姜绾如今正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照镜子,小心翼翼地用劣质的脂粉掩盖脸上的憔悴,她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进一步蛊惑赵德贵这个蠢货,让他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去找姜宁报仇雪恨。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粗暴地踹开。
姜绾吓得手一抖,胭脂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惊愕地回头,只见赵德贵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冲了进来,他原本那副色眯眯讨好的嘴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和暴怒。
“老……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姜绾强自镇定,挤出一丝柔弱的笑容,试图用以往的方式拿捏他。
然而,回应姜绾的却是赵德贵用尽全身力气扇过来的一记响亮耳光。
“啪!”
姜绾直接被扇得踉跄几步重重摔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渗出一丝腥甜。
她彻底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男人。
“老……老爷?您为什么打我?”她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更带着被突然背叛的震惊和委屈。
她试图用眼泪唤起赵德贵以往的怜惜,“绾儿做错了什么,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做错了什么?”赵德贵如同被点燃的炮仗,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你这个扫把星!真是害死老子了,老子真是瞎了眼,沾上你这个祸害!”
姜绾被他骂得脸色煞白,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但仍强撑着,“老爷……您这话从何说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绾儿对您可是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我呸!”赵德贵狠狠啐了一口,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抖动,“老子现在满城的生意都黄了。铺子被查,货被扣,债主上门,都是因为你。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冒牌货,是个心肠歹毒的**!都知道老子藏了你,国公府现在要弄死老子给姜宁报仇!”
听到国公府三个字和冒牌货的称呼,姜绾如遭雷击,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她最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的身份,她的不堪,被公之于众了。
巨大的恐惧之后,是滔天的愤怒和被出卖的绝望。
她猛地抬起头,尖声叫道,“赵德贵。你混蛋!当初是你自己色欲熏心,答应要帮我的。现在出了事,你就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赵德贵被她突然的爆发和尖锐的指责弄得一愣,随即更加恼羞成怒,“你还敢骂我?要不是你这个**勾引我,哭哭啼啼求我,我会惹上这泼天大祸?老子供你吃供你住,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子的?”
“我勾引你?哈哈哈……”
姜绾笑得凄厉而讽刺,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赵德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不是我走投无路,我会看得上你这种满身铜臭油腻恶心的土鳖?你当初像条哈巴狗一样围着我转的时候,怎么不嫌我是瘟神?现在想起来装清高了?我告诉你,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完了,你也别想好过!”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戳破了赵德贵那可悲的虚荣心和自尊,将他最不堪的一面血淋淋地揭露出来。
赵德贵气得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彻底撕破了脸皮,“**!闭嘴,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来人,把这个满嘴喷粪的**给我捆起来,堵上她的臭嘴!”
家丁们一拥而上。
“你们敢!放开我!赵德贵,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不守信用!你不得好死!”
姜绾拼命挣扎,踢打着,咒骂着,昔日侯府夫人的仪态荡然无存,“你以为把我交出去国公府就会放过你吗?做梦!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他们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会比我死得更惨!”
她的咒骂让赵德贵又怕又怒。
他冲上前,夺过家丁手里的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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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地塞进姜绾还在不断咒骂的嘴里恶狠狠地低吼,“给老子闭嘴,老子是死是活用不着你操心!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破布堵住了姜绾所有的声音,只剩下绝望的呜呜声和怨毒至极的眼神。她被家丁们用粗糙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像扔货物一样丢进了马车里。
赵德贵看着马车里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心虚和恐惧让他不敢对视,只能色厉内荏地骂道,“看什么看!再瞪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晦气的东西!”
他砰地一声关上马车门,隔绝了姜绾那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的目光,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努力堆起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战战兢兢地命令车夫驶向那座让他恐惧不已的国公府。
此刻的他,只希望能用这个礼物,换回自己的一条生路。
马车在国公府角门前停下。赵德贵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试图彰显身份却因慌乱而起了褶皱的锦袍,这才颤巍巍地下了马车。
赵德贵看着门口的守卫,忙不迭出声道,“两位军爷,小人是西城的赵德贵,特意来求见世子爷,有天大的要紧事禀报,烦请二位通传一声。”
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
侍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赵德贵?没听说过。世子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有何要事先报上来。”
赵德贵腰弯得更低了,声音也更加急切讨好,“军爷您行行好,务必通传一声。小人是来向世子爷和夫人请罪赔罪的,小人糊涂!一时不察,府上竟收留了一个逃奴。小人发现后是寝食难安,一刻不敢耽搁,赶紧把这胆大包天的贱婢给捆了,亲自给世子爷送回来了。”
他这番话说的颠倒是非,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自己不是同谋,而是大义凛然为民除害的功臣一般。
“你先在这儿等着吧。”
侍卫说完便转身进了角门内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