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贵只能提心吊胆地等在门外,伸长了脖子往里望。如今他只盼着国公府的世子能见他,给他一个力挽狂澜的机会。
终于,那侍卫去而复返。
赵德贵立刻又堆起满脸谄笑,急切地迎上去,“军爷,怎么样?世子爷他……”
门房进去通传,很快回来,脸色冷淡,“赵老爷请回吧。我们世子爷说了,国公府门楣清贵,不认识什么赵老爷,更没什么逃奴需要您来送还。您请自重,莫要在此喧哗污了我国公府的地方。”
这话如同几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赵德贵脸上。
对方连门都不让他进,完全不屑与他交涉,甚至不承认姜绾与国公府有任何关系。这种彻头彻尾的蔑视,比直接打骂更让赵德贵感到恐惧和绝望。
他看着国公府那巍峨紧闭的大门,又看看马车里呜呜挣扎的姜绾,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他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岳铭听闻满城风雨,气得脸色铁青,立刻派侯府护卫前去,将如同丧家之犬的赵德贵和捆得结结实实的姜绾一同押回了忠毅侯府。
正厅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岳铭看着底下狼狈不堪的姜绾,想到自己竟被这样一个女人**于股掌,甚至为她冷落了真正的明珠,心中的懊恼和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姜绾,你这个毒妇!”岳铭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他指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狠狠碾磨出来,“你和你那个贼娘,真是好算计,好胆量。一个侯府夫人,竟然去攀附下等货色,把我忠毅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姜绾被他这雷霆之怒吓得浑身一颤。
她猛地抬起头,散乱的发丝粘在汗湿的脸颊上,尖声反呛回去,“我丢脸?岳铭,你扪心自问真正丢脸的是谁?是你自己瞎了眼,猪油蒙了心。是你们这高高在上的侯府趋炎附势,只看尚书府嫡女的身份,为何要来怪我?”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所有怨气都倾泻出来,“当初是谁像条哈巴狗一样,不顾家族体面,死乞白赖非要娶我?是谁在我每次受了委屈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恨不得将姜宁生吞活剥,来彰显你的深情?如今真相大白了,你倒有脸来怪我?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姜绾说的话戳中了岳铭的痛处,岳铭当即上前来,朝着姜绾脸上甩了一个嘴巴子。
姜绾挨了打,话里带着浓浓的嘲讽,“若不是你听信那些莫须有的挑拨,像个疯子一样在侯府里那般作践我磋磨我,把我当最低等的奴仆都不如,我会拼死跑出去?我会自甘堕落去依附赵德贵那种令人作呕的蠢货?岳铭,是你一步步把我逼到今天这个田地的!”
“你这个**,还敢狡辩!”岳铭被她说中心中最虚最痛处,气得额角青筋暴跳,脸色涨得发紫,猛地向前一步,扬起手就想再给她一耳光。
“铭儿!”一旁的岳夫人急急喝止。
她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你跟她置什么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办。如今这事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侯府简直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柄,这让我以后如何出去见那些世家夫人?”
她猛地停下脚步,指着皇宫的方向,“最要命的是宫里的贵妃娘娘,当初可是她亲自给了这桩婚事体面,下了赏赐的。如今闹出这等丑闻,岂不是连带着贵妃娘娘的颜面也跟着受损?若是娘娘怪罪下来……我们侯府如何担当得起!我这就得赶紧递牌子进宫,去给娘娘磕头请罪去。”
姜绾听见这个消息,竟猛地爆发出一阵更加癫狂的大笑,“哈哈哈……请罪?活该!你们侯府活该!岳铭你也活该!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她活该!”
“哈哈哈,报应!这都是你们的报应!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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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个个急得跳脚,真是比我刷一百个恭桶都痛快!”
“疯妇!我让你胡说八道,辱及贵妃娘娘,你有几个脑袋!”
岳铭被她这番大逆不道的疯话彻底激得失去了理智,他猛地冲上前狠狠一脚踹在姜绾肩头,将她踹翻在地。
姜绾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半天喘不过气来,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下人气喘吁吁地跑来通报,“世子,夫人,姜尚书和姜夫人,还有姜家几位公子……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姜志坚和柳氏带着姜毅,姜煜,姜昀和姜瑜几人已匆匆闯了进来。
显然他们也是听闻了风声,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
一进厅,姜家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岳铭怒气未消,面色骇人地站着,岳夫人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而最让他们震惊的是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如同疯婆子一般的姜绾。
“绾……绾儿?”柳氏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失声惊呼。
虽然已知真相,但亲眼看到自己抚养了几年的女儿落到如此凄惨境地,心中仍是猛地一抽,五味杂陈。
岳夫人正愁一肚子邪火没处发,眼见罪魁祸首的家人来了,立刻冷笑着迎上去,“姜尚书,姜夫人,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正好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你们姜家精心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看看她把我忠毅侯府搅成了什么样子!”
“如今更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们侯府百年清誉全都毁在她这个冒牌货手里了,你们姜家真是好门风,好家教啊!用一个**婆子生的野种来冒充金枝玉叶,搪塞欺骗我侯府。如今东窗事发,闹出这等丢人现眼伤风败俗的丑事,你们必须给我侯府一个交代。”
姜志坚被这番连珠炮似的指责打得措手不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这事儿如今实在是太不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