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猛拽着李老根儿,连忙闪开,远远看着井喷的石油,兴奋得直发抖!
这一刻,富得流油具象化了!
什么穷山恶水?
明明就是金山银水!
只可惜,朱雀村的村民守着金山,却不自知!
油气伴生会导致地下压力增加,从而引发井喷。
等天然气泄漏出去,气压降低,井喷自然就会停止!
石油喷了十多分钟,方才渐渐平息。
可见这地下石油和天然气的储量,十分可观,薛猛如获至宝,两眼放光:“老人家,你们这村子叫朱雀村是吧?”
“这名字取得真好!”
“看看你们这儿都富得流油了,你们村子,今后有福了!”
朱雀属火,于八卦为离,象征四象中的老阳。
这朱雀村地下,全是天然燃料,不正应了这朱雀之名吗?
“亭长大人莫要说笑了,这些油又不能吃,有什么用?”
李老根儿满脸苦涩,压根不明白薛猛在高兴什么!
这黑油把盐卤都糟蹋了,把他们这些灶户可害苦了,哪有什么福?
薛猛笑道:“这东西确实不能吃,但它有更大的用处!”
天然气,可以作为优质燃料,用于冶炼、煮盐,能够轻松达到比固体燃料更高的温度!
前世西汉时期,巴蜀地区的盐户,就已经掌握了天然气煮盐的技术。
当时的临邛井盐生产者,在开凿盐井过程中,意外发现了天然气,于是建造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天然气井“临邛火井”,用于煮制食盐。
到了蜀汉时期,诸葛亮在视察古火井后,在原来的基础上改进技术,用竹筒导气煮盐,使得井盐产量倍增。
用天然气煮盐,一斛水可得五斗盐,而用柴火煮盐,所得甚少。
因为天然气的主要成分是甲烷,燃烧时温度可达一千八百度,且火焰集中、稳定,能够让水分持续蒸发,让盐析出更加彻底。
柴火温度低,且燃烧不稳定,在煮盐过程中,会造成较大损耗。
石油就更不用说了。
在前世,被誉为黑色黄金,全球工业的血液!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都离不开它!
有了石油,就有了将来迈向工业化的基础。
不说别的,眼下石油最大的用处,莫过于制作武器!
**火力不足,烈性**一时半会又造不出来,薛猛正愁火力不足,对付不了黑风岭响马!
石油的出现,无疑是雪中送炭!
猛火油柜!
石油**!
引火车!
光是想想这些武器,薛猛就兴奋得发抖。
石油不同于其他燃料,这东西一沾上,用水泼灭不了,越泼火越大,且燃烧效率高,所以也被叫做“猛火油”!
用于火攻,形同开挂!
“不过,该如何把油、气、盐卤分离开呢?”
薛猛捏着下巴,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一个点子。
盐卤密度大,石油次之,天然气密度最小。
制作一个旋风分离器,通过反复搅拌旋转、撞击,密度大的盐卤就会向下沉淀,石油和天然气就会被分离出来。
为了印证这个办法能不能行得通,薛猛让李老根儿回家找来一个葫芦。
在地上的坑洼里,舀了一葫芦石油、天然气、盐卤混合物。
“站住!”
薛猛把葫芦系在腰间,正准备离开朱雀村,回去做实验,忽听背后响起一声怒斥。
步子一顿,回头看去,只见二三十条汉子,手里提着刀,围了过来。
为首一人四十多岁,赤须秃顶,驼背,三角眼,扛着一把鬼头刀。
穿着枣红短褂,袒胸露肚,胸毛和腹毛连成一条线。
“亭长大人,这是朱六爷!”
李老根儿瞳孔一缩,面露恐惧,连忙凑近薛猛耳边,压低声道:“他跟朱洪是同族堂兄弟,排行老六,与朱洪不和,在隔壁乡开武馆教徒弟……”
“得知朱洪被抄家后,他就带着朱家族人,回来夺我们的盐井,还要把我们外姓人赶出朱雀村!”
“犬子的腿,就是让他给打残的!”
薛猛虎目一凝,打量了朱六爷一眼。
这家伙眼白发黄,冒冷光,瞳孔尖细,一看就不是善类!
朱六爷冷冷瞥了眼薛猛腰间的葫芦。
沉哼一声,看向李老根儿:“李老头儿!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居然敢带外村人,到咱们村子来偷盐卤!”
“朱熊,朱豹,给我把这老东西的腿卸了!”
朱六爷大手一挥,身后立即闪出两个壮汉。
同样穿枣红短褂,腰系英雄巾。
手提朴刀,满脸杀气!
“朱六爷,饶命呐!”
李老根儿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地求饶:“这盐卤里有黑油,早就不能用了,亭长大人要来看看,我就带他来了!”
“就算不能用,也是朱雀村的东西,决不能给外村人!慢着……”
朱六爷话说到一半,忽而一怔,阴狠目光冷冷扫向薛猛。
“你是说……这小子就是白虎乡新上任的亭长,薛猛?”
朱六爷踏前一步,扛在肩头的鬼头刀,刀锋垂下,直指薛猛眉心!
“就是你,带人抄了我堂哥的家?”
“是我!”
薛猛亦是踏前一步,目光平静,淡笑道:“怎么,你要为你堂哥报仇?”
若是对方胆敢动手,薛猛不介意给这些刁民一点教训!
掌握了含香步之后,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朱六爷摇头:“朱洪虽是我堂哥,但我与他素来不和,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但,朱家的家产,你必须原封不动,还给我!”
“我朱家的东西,只能由我朱家族人继承!”
提到“家产”,朱六爷三角眼中明显泛起了贪婪的冷光。
“哈哈哈!”
薛猛闻言大笑。
“你笑什么?!”朱六爷皱眉。
薛猛脸上笑容一敛,掌摁腰间刀柄,一步步向前紧逼,像看**一样看着朱六爷。
“朱洪勾结水匪,罪同谋反,本亭长是奉命查抄朱家。”
“抄得的家产全部充公,就连朱家名下的这些盐井,现在也已经归白虎乡公家所有!”
“你有什么资格,对本亭长指手画脚?”
“今日,本亭长断你一臂,以示惩戒!”
薛猛虎目圆睁,声音陡然拔高!
“刷——!”
腰间长刀骤然出鞘,径直朝着对方肩头劈下!
刀光犹如白虹贯日,光华耀目!
“呵呵!毛头小子一个,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让六爷我教教你,怎么用刀!”
朱六爷满脸不屑,举刀格挡!
“锵——!”
双刀交错之际,迸出金属爆鸣。
朱六爷双目圆瞪,顿觉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巨力,如山压来。
“什么?!呃啊……”
下一刻,朱六爷满脸惊恐,被薛猛的刀势压得折膝跪地。
手中鬼头刀锵然崩断。
薛猛的长刀,刀势未尽,径直没入朱六爷左肩。
竟如切豆腐一般,轻松写意!
“啊啊!!”
凄厉惨叫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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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云天。
一条握刀的左臂,被齐肩削落,坠入尘埃!
朱六爷痛彻心扉,捂着喷血如泉的伤处,跪倒在血泊里。
“六爷?!”
朱熊目赤欲裂,嘶吼着拔刀刺向薛猛。
“臭小子,拿命来!!”
“锵——!”
薛猛脚下一旋,对手的刀擦腰而过。
“刷——!”
寒芒一闪而逝,薛猛迅速掠步于敌后,缓缓收刀入鞘。
对手身形一滞,双目失神,脖子上渗出一条血线。
“好……好快的…刀!”
下一刻,朱熊人头落地,血柱冲天而起,淋在地上,艳如落红。
“刷刷刷!”
身后朱豹等人一怔,随即怒然拔刀,场中喊杀声四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机!
“乡党们,大家一起上!为六爷和熊哥报仇!”
“姓薛的只有一个人,咱们一人一刀,也能**他!”
“杀了这厮,咱们就去黑风岭落草!”
一时间,刀光如雪闪动,将薛猛团团围住。
李老根儿吓得抖若筛糠,满脸绝望。
坏了!
薛猛再如何英雄了得,但他终究只有一个人,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啊!
值此危急关头,薛猛却是闭上了双眼。
调匀呼吸,抿唇不语,静待敌人的脚步声到达最佳攻击范围。
“咔!——轰隆!”
下一刻,刀鞘挑起腰间装满石油的葫芦,抛向半空。
石油向四周撒出的瞬间,薛猛长刀再次出鞘!
咔嚓!
刀身与刀鞘上段镶嵌的金属,擦出火星,撒出的石油,瞬间被点燃。
蓝紫色气焰裹挟于刀身之上,警恶刀独有的兽纹,仿佛活了过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绚丽弧光!
朱豹等人被突然爆发出的火光,晃得睁不开眼,火苗落在他们身上,瞬间将他们的衣服引燃!
“啊啊啊……”
距离薛猛最近的几人,顷刻化作了火人,嚎啕不止,翻滚在地。
那些离得较远的刀客,无不大惊,不等他们逃走,薛猛虎目圆睁,透着森寒杀意。
“刚才有人说,杀了我,就去黑风岭落草是吧?”
“那本亭长,可不能放走你们!”
“否则,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是莫大的失职!”
这次,薛猛不再迟疑,主动出击。
含香步融入刀法。
一身玄衣,身随刀走,左突右刺,犹如鬼魅。
带着蓝紫色焰光的刀光,在空地上频繁闪动。
长刀所向,血花飞溅,犹如霜杀百草,不断有人倒下!
“啊……哦啊……”
“咔!咔!咔!”
刀剑断裂声,不绝于耳。
地上的血水和残肢越来越多,站着的活人越来越少。
在薛猛的“猛火刀法”之下,二十几名刀客,根本没有薛猛一合之敌。
单方面的**,很快宣告结束。
“呼……”
薛猛呼出一口浊气,甩臂收刀,残血脱刀飞出,落在地上,还带着火苗,开得比腊月的红梅还要鲜艳。
“嗯?”
察觉背后有目光看着自己,薛猛回头看去,只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
看样子应该是朱雀村的村民。
看见场中血淋淋的一幕,村民们瞠目结舌,纷纷自觉将手里的棍棒柴刀,收在了腰后。
“……”
李老根儿更是痴痴望着薛猛,瘫坐在地,老脸惨白,身子抖得比打摆子还厉害。
只觉薛猛比朱六爷,还要可怕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