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杨虎两眼一瞪,上前一步,指着薛猛,声音陡然拔高:“这是白虎乡新上任的亭长——薛猛薛大人!”
“你这刁妇,竟敢对亭长大人不敬!”
“亭长?”
秋氏眼睛瞪得溜溜圆,上下打量薛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呐!
这么年轻的亭长?
还这么帅?
白虎乡什么时候出了这等人物?
秋氏嘤咛一声,媚眼如丝,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脑子里全是和薛猛策马奔腾的画面……
“你是刘辉的婆娘吧?”
薛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总感觉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你家刘辉犯了事儿,已经被知县抓走了,不日就要在县城十字街口,处以车裂极刑!”
“啥?”
秋氏脸上没有一丝悲哀和恐惧,反而满脸兴奋:“亭长大人,您是说……刘辉要**?太好了,这个老东西终于要**!”
“嫁给他,简直就是守活寡!终于把他熬**!”
“这刘家家业,都归我啦!啊哈哈……牛二,你听见没!咱们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
薛猛嘴角暗抽,随即轻咳几声,正色道:“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本亭长,奉命来抄家!刘家的房子,已经充公!”
“就连你也得充公……赶快把衣服穿上,跟我们走!!”
“啊?要抄家?”
秋氏脸上笑容一僵,心里拔凉拔凉。
“亭长大人!能不能不抄家,抄我行吗?”
下一刻,秋氏直接抱住了薛猛大腿,冲薛猛抛媚眼撒娇!
“抄你?”
薛猛擦了擦额角细汗。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他说不定还真被这娘们儿迷住了!
但经历过林雅娴、徐瑾儿、裴红玉的轮番锤炼后,薛猛早就对这些庸脂俗粉免疫了。
“叉出去!”
随着薛猛一声令下,杨虎等人立即上前,把秋氏强行拽了出去。
“亭长大人,你确定不试试吗?奴家很好玩儿的!”
望着薛猛绝情的背影,秋氏心都碎了。
杨虎等人把秋氏带出去后,就没再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薛猛只能自己动手,收刮刘家值钱的东西!
管家牛二见风使舵,连忙点头哈腰,主动给薛猛充当起“向导”:“亭长大人,刘家值钱的东西,都藏在后院地窖里,我带你去!”
“只求亭长大人,免了小人的苦役!”
“行行行!”
薛猛咧嘴一笑,先答应着呗!
等把刘家值钱的宝贝都抄了,再把这小子送去修城墙!
……
紧随刘家之后,朱家、黄家,接连被抄没!
薛猛本着苍蝇老虎一起打的理念,顺便把几个和这些劣绅狼狈为奸的村长,也都一并拿下!
整整一个下午,押送家眷从犯的队伍,排成长队,走遍了大半个白虎乡!
颇有点游街示众的意思!
沿途的村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任丰年这老狗,被官府抓走了?”
“何止啊,青牛村刘家、朱雀村朱家、黄泥村黄家,还有几个村长,全被新任亭长薛猛给抄了!”
“老天爷开眼了!”
“薛大英雄当亭长,咱们白虎乡有好日子过了!”
“……”
很快,薛猛担任亭长,带队查抄刘家、黄家、朱家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白虎乡。
白虎乡几个村子的乡民,那可真是欢天喜地,奔走相告,比过年还高兴!
不少农户自发组成乐班,敲起锣鼓,吹起唢呐,跟在薛猛抄家的队伍后面,庆祝起来!
一来,恭贺薛猛当任亭长!
二来,则是庆祝白虎乡最大的几颗毒瘤,终于被拔除了!
抄家队伍,押着犯人在白虎乡游街示众后,回到了白虎乡亭,把人全部关了起来。
乡亭本就不大的土牢,一下就被填满了。
薛猛坐在乡亭大厅案首后,翻看着这次抄家的汇总账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些老猪狗,简直肥得吓人!
寇芳立于堂下,朝薛猛拱手汇报道:“亭长大人,这次从任家、刘家、黄家、朱家查抄的田、房、首饰、布匹、器物、粮食,总计折合白银四万一千二百六十七两!”
“还有现银五千七百六十四两!”
“此外,临水村任家,有大小渔船四十七艘,和上百户渔民签有**契书!”
“从景丰四十三年冬天到四十四年夏天,任家收到渔民船只租金、渔获分成,除去应缴纳给朝廷的渔业税、漕粮以外,结余白银三千七百三十四两!”
“青牛村刘家,家中囤有大量名贵木材,有三个家具作坊,手下有上百木匠,和县里家具铺子签有合作契书!”
“黄泥村黄家,有四座陶器作坊,每月出产的陶器,价值千两白银,销往紫丘、洪雅、水清等多个县市!”
“朱雀村朱家,替县里豪强魏家,开凿了三十多口盐井,每月出产井盐四万五千斤……”
寇芳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薛猛却已经神游天外!
发了!
彻底发了!
不光是数以万计的银两,更值钱的,其实是这四大豪绅家里的产业!
“难怪这几个老猪狗,之前说我薛家跟他们比,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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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以为他们是骄傲自大,没想到真的这么肥!”
薛猛不由汗颜。
自己之前打猎采药、搞鱼胶积攒下的那点家业,跟这些老猪狗比起来,确实小巫见大巫了。
“恩公,这些为富不仁的老猪狗,哪里配跟您比?”
寇芳纤眉高挑,愤愤不平:“他们的财富,全是靠压榨乡民积攒起来的!”
“可不像你,每个月都给大家发工钱,赚了钱,还跟大家分红,带着所有人都吃饱饭!”
“你若是也像他们一样,自私自利,压榨乡民,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比他们还富!”
“但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有钱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丢了命!”
“而你,赢得的是全乡百姓的拥戴!”
“现在在白虎乡,只要提起你薛猛的名字,无论男女老少,谁不是直竖大拇指?”
听寇芳这么一说,薛猛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是啊!
钱这种东西,是赚不完的!
光有钱,没命花,顶个屁用啊?
“薛爷,这是从任家、刘家、黄家、朱家抄来的**契,您看怎么处置?”
杨虎呈上满满一箱**契,而后自觉退在一旁。
薛猛瞄了杨虎一眼,总感觉这小子脸色惨白,像是被妖精吸了阳气一样。
看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契,薛猛随手翻开几册,**契里还夹着欠条。
“临水村渔民夫妻邓三儿、柳桂梅,租借任家渔船、渔网……”
“逾期未能缴纳租金,连本带息,欠任家五十两!”
“因无力偿还,夫妻二人,自愿**为奴,子子孙孙,永世效忠任家!”
看着欠条上“自愿**为奴”几个醒目大字,薛猛只觉格外讽刺!
若非生计所迫,谁会自愿**为奴?
“五十两银子,就可以让一对贫民夫妻,终身为奴,连子子孙孙都不得翻身!”
薛猛仰头呼出一口浊气,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想起了李贺上门讨债的那些日子!
“刘家已经被抄了。”
“这些**契自然也就一笔勾销!”
薛猛提笔,在**契上画上一个显眼的叉!
“寇芳,你去通知白虎乡五个村的村民!”
“明日派村民代表,到乡亭开大会!”
“既然现在我当了亭长,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新立规矩!”
“白虎乡,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乌烟瘴气!”
“是!”
寇芳拱手领命,刚刚转身出门,却见一名巡猎队队员,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薛爷!不好了,朱雀村村民**!”
“为了抢盐井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