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在一中的讲座是早就和校方沟通定好的,谢今很少因为身体原因推脱公事。
祝知禧最近不在家,也是因为谢今感冒一直没好,今天回江北。
成年人忙于工作。
祝知禧也很久没有到一中这边的大学城逛过了,给谢今发完信息,她就在附近的小吃街逛一逛。
她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清澈的眼。
小吃街大多都是重油重盐的,祝知禧吞了吞口罩下的口腔里分泌的口水,干过眼瘾,闻着各种香气在里面来回转了两圈,最后只拎走了一份芒果黑米捞加芋泥。
奶茶店外面放着几张圆桌和椅子,随便坐。
大学城附近年轻人很多,其他圆桌坐满了人,还有圆桌上坐了一对情侣,互相在喂着吃东西,其他人好像就不好意思在坐过去,
祝知禧戴着口罩,心里想着反正也没人认识,她主动坐了过去。
那对情侣看了她一眼,没多久就走了。
空落落的圆桌只剩祝知禧一个人,吹着微风,挺舒服的。
“你好。”清冽的声线在祝知禧头顶响起。
祝知禧抬了抬帽檐,是个看起来挺阳光的男生:“你好,小姐姐,能要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说着,顺势坐在祝知禧旁边的椅子上,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我注意你很久了,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祝知禧被人搭讪过,心里挺平静的。
举了举左手的戒指,声音清冽:“我有未婚夫。”
“哦。”
男生不好意思地皱眉嘶了一声。
好尴尬啊。
“没关系啊,就是交个朋友吗?”
祝知禧轻轻皱了下眉,想说的更彻底拒绝的时候,一道懒散的声线插过来:“她不缺朋友,我缺朋友。”
一道阴影斜斜地落在圆桌的台面上,祝知禧还没抬头,背后的椅子已经落下一只手,环着她坐下。
谢今的手臂长,看起来像把祝知禧拥在怀里。
无形地宣示了主权。
他眼睫轻抬,漆黑的眸盯着要和祝知禧交朋友的男生,唇角淡淡一勾:“我的电话,要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生起身,落荒而逃。
谢今的眼神太有压迫感了,像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谢今的视线一直目送男生离开,直到看不见人影才轻慢慢地移回来,落在祝知禧脸上。
她眼眸弯着,看着他笑。
一周没见了,谢今想人快想疯了,这丫头刚回来就招桃花。
祝知禧往谢今身前凑了凑,乖乖地举着手,亮起戒指,故意逗他:“未婚夫,你的戒指太小了,别人都看不见我有主了。”
谢今眼眸微眯,流露着不高兴:“大小姐,是你太招人喜欢了。”
他眼神往祝知禧的嘴唇上落了落,意图明显。
只是他感冒还没好,不能亲。
祝知禧歪着头想亲一亲他,哄人,谢今的头微微一偏,声音有鼻腔:“感冒了,会传染。”
“我又不怕。”
“我怕,大小姐。”
谢今蹭了下祝知禧的鼻尖。
他呼吸滚烫,白皙的面庞都是热的,祝知禧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比她手上的皮肤温度高:“烧还没退啊?”
谢今垂了下眼睫,懒懒的,没什么精神,额头往祝知禧的肩膀上蹭了下:“你不在,我都要难受死了。”
生了病,更像谢黛玉了。
语调委屈死了。
祝知禧心里一软,隔着口罩蹭了蹭他的额头,很亲昵:“我们回家。”
谢今从她的肩膀抬起来,漆黑的眸映着祝知禧的轮廓:“不看阳光帅气的男大学生了?”
酸溜溜的口吻。
祝知禧好冤枉,又不能朝他发脾气,这人生病了,得哄着。
“看你还看不够呢,他们哪儿有你阳光帅气。”
谢今的唇角轻轻一勾。
好吧。
*
回家。
祝知禧让谢今躺着,量了体温,38度。
祝知禧想去做饭,谢今拉着手不让她去,抱着祝知禧翻身滚进被窝里,谢今的呼吸烫着祝知禧的锁骨。
“我去煮个粥,你在喝退烧药,好不好?”
谢今抱着祝知禧的胳膊紧了紧,声音闷闷的:“抱着你比吃药管用。”
“让人送饭过来吧,比你做的快,比你做得好吃。”
“谢无眉。”
祝知禧轻轻捏他的耳朵,他有耳垂,很薄很白软软的:“别仗着你生病,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谢今笑了笑,往祝知禧的颈窝里蹭了蹭。
她身上温度低,贴着很舒服,肩膀上的衣服掉下来,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谢今的喉咙滑了滑。
生病,可真难受啊。
“好难受,禧宝。”
祝知禧已经在拿手机,点饭,都是清淡的。
难得听见谢今说难受,祝知禧一只手点饭,另外一只手贴着谢今的脸庞,安抚他:“半个小时,吃了饭,在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谢今浑身是热的,祝知禧的手是温凉的,很舒服。
握着祝知禧贴着他脸庞的手,向下滑,等祝知禧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时候,谢今的手裹着她的手,滚烫的呼吸更热了。
祝知禧反应过来,谢今说的难受是什么难受。
“真的难受,你摸着,舒服一点,我不动。”
谢今黑沉的眉眼看她,因为发烧,冷白的皮肤上颧骨上微微有些潮红。
他抬着下巴,喉结紧紧的凸起饱满。
性感,委屈。
他握着祝知禧的手静静的也不动,侧身躺着安安静静地闭着眼,要不是祝知禧不能忽视他的反应,真以为谢今睡着了。
晚饭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送过来。
谢今起床和祝知禧一起吃的,一张餐桌,吃得分开,他担心自己传染给祝知禧。
饭后,谢今也要祝知禧喝一支预防感冒的药剂。
晚上两个人也是分开睡的,祝知禧觉得没必要,但谢今坚持,他怕自己晚上忍不住偷亲祝知禧。
谢今睡得早。
祝知禧睡觉前去看了看谢今,摸着额头好像比原先好了一些。
半夜,祝知禧迷迷瞪瞪地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着,她呢喃了一声:“谢今。”
“嗯。”
“你不烧了?”
“嗯。”
祝知禧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人蹭了蹭,温凉的,她往谢今的怀里钻了钻,嘟囔了一声:“这药还挺管用的。”
谢今低头亲了亲祝知禧的额头。
她就是他的药啊。
一向很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