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汗珠顺着谢今锋利分明的下颌滴到祝知禧的胸口。
滚烫的。
像谢今的呼吸和皮肤一样,带着火,要把祝知禧整个人也烧着了,一条腿的腿窝被谢今掐着,他手上的力道很大。
身体全由谢今掌控着,可谢今根本没敢用力,他害怕担心弄疼祝知禧。
“谢今。”
祝知禧呜咽着的声音像泡在蜜罐里一样,甜的,软的,听得谢今耳骨发麻。
“轻一点。”
“谢今。”
谢今眼角褪去的红瞬间像潮水般涌过来,身体的血上窜下涌,呼吸沉了又沉,果然看见祝知禧的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道红痕。
是他手指的印记。
像朱砂一样的红印在白皙的皮肤上,透着萎靡。
谢今乌沉性感的眉眼贴着祝知禧的潮红的脸颊亲了亲,克制着手上的力道轻缓许多。
房间里只留下一盏落地灯,安静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旖旎暧昧的呼吸声,肢体不断的摩擦声撩拨着最敏感的神经。
祝知禧整个人像泡在水里,又像是被架在火上。
一场下来比她跑步还要累。
她颈窝里有汗,粘腻着头发被谢今轻轻撩开,他轻轻咬上来,呼吸一深一浅的随着胸口起伏着,力道很轻研磨着祝知禧的皮肤。
“抱着你去洗澡,好不好?”
祝知禧其实想自己去,闭着眼试图想抬抬手,最后还是放弃了。
轻轻浅浅的“嗯”了一声。
*
祝知禧睡醒一觉,房间里很黑。
房间里的窗帘不透光,不看手机根本不知道几点。
身后贴着谢今滚烫的胸,呼吸均匀平稳,应该是还没醒。
谢今昨晚洗完澡给她穿了干净的睡衣,自己赤裸着上身,手臂环着她的腰,手掌握着她的手,完全像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祝知禧轻轻用另一只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床上空空的,不知道放哪儿了。
“找手机?”
谢今的声音带着睡意的哑,懒懒的,垂在祝知禧腰上的手臂轻轻一抬,往床头上摸了摸:“换床单了,把手机都放床头了。”
“哦,我忘了。”
祝知禧的脸又开始热。
昨晚她吹好头发出来,看见谢今已经换了新床单,她脑子不清醒还是懵的:“换床单干什么?”
“湿了,没法睡。”
谢今眼里勾着笑看她,小姑娘浓密长直的黑发垂在颈窝里,脸上还有一层红润的潮气,染着雾气的一双眼漂亮极了,娇娇悄悄地瞪他一眼。
谢今神情疏懒:“我头发湿。”
可还是把人气恼了。
上床之后祝知禧距离他远远的,睡得很快,很沉,谢今慢慢地贴过去又把人捞进怀里。
谢今的手臂手重新搭上来,把手机放在祝知禧手里。
九点多。
祝知禧轻轻翻身,和谢今面对面,手指轻点着他的下巴:“九点多了,谢无眉,你上班迟到了。”
软音含着睡意的慵懒,又有几分抓住谢今把柄的小得意。
谢今平直浓黑的睫毛轻轻抬了下,捏着祝知禧的下巴亲上来,含糊不清的声音:“嗯,迟到了。”
没有丝毫的心慌。
睡衣被谢今往上推,他掌心热的祝知禧身体发颤,从善如流的动作,祝知禧呜咽了一声:“不要,谢今,不舒服。”
腿和腰是真的不舒服。
“不做。”谢今把手抽出来,规规矩矩的把祝知禧的衣服拉好,搂着人亲了又亲。
青青的胡茬有些硬,蹭的祝知禧有些麻,有些痒。
她脖子缩了缩,躲避着,谢今故意往她颈窝里蹭,呼吸滚烫:“别乱动,禧宝。”
“我对你没什么自制力。”
他的反应太明显了,不是口头上的威胁。
祝知禧轻轻推他:“你不去上班吗?”
“下午去。”
谢今的手往祝知禧的腰上轻轻揉捏着:“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祝知禧“嗯”了一声。
“还有哪儿不舒服?”谢今的声音听起来清朗许多。
祝知禧把头闷进被子里,摇头:“没有了。”
听见头顶谢今低低的轻笑声,祝知禧反应过来他就是故意的,脚上蹬了他一脚,忽然又反应过来他的腿:“腿疼吗?”
谢今在她头顶亲了亲:“不疼。”
黑暗的房间,独属于两人的亲密,祝知禧主动圈上谢今的腰:“昨晚我接到江婷给你打的电话了。”
谢今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的懒气:“嗯,她想见我,我觉得没必要,以前的事在我这儿已经翻篇了。”
从江温琳身上学到的,谢今不想把自己活成一个拘泥于过去的人。
人往前看才有奔头。
所以,他才会遇上祝知禧。
祝知禧听得心里不舒服,亲了亲谢今的下巴:“其实你可以不那么大度,你可以活得自私一点,谢今。”
“我可不大度。”
谢今垂下笑眼,懒懒的看她:“对你,我可是很小心眼儿的。”
干嘛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不重要的人身上呢。
*
祝知禧想养狗,桑纯说她也想养,但她还有半年多才回来,又不可能带到国外养。
“让祝怀谦先养着呗。”
祝知禧提议:“养一条狗,你俩也能有新话题,每天遛狗祝怀谦更没时间出去闲逛了。”
桑纯轻拧眉头:“我觉得有点麻烦他。”
桑纯没想过,要用什么东西捆绑着祝怀谦,她知道祝怀谦平时自由惯了。
“桑纯,祝怀谦是你男朋友。”
祝知禧叹气,教育她:“换位思考,如果祝怀谦让你养他的狗,你会觉得麻烦吗?”
桑纯摇摇头。
祝知禧手指戳戳她的肩膀:“对啊,你要把自己和他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不要总是惯着他,你要让他也学会包容你,迁就你,感情里只有一个人处处退让,是不行的。”
桑纯明白祝知禧说的话。
她也有原则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祝怀谦发了信息:【我想和禧宝一起买条狗,你能先帮我养半年吗?等我回来我就把小狗接走。】
祝怀谦发了个哼哼的表情包。
【买条狗和我做伴吗?把两条狗留在家里,狠心的女人。】
桑纯年后要走,最近但凡不如祝怀谦的意,他就哼着谴责桑纯是个狠心的女人。
祝怀谦:【想好怎么狡辩了吗?】
桑纯看着祝怀谦发过来的信息,脸上笑了笑:【没狡辩,求你了。】
祝怀谦:【嘴上求人,我有这么好打发吗?】
桑纯的耳面突然有些热,祝怀谦嘴里荤素不忌,桑纯觉得自己和他待一起时间太长了,有时候他不说自己也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祝怀谦看着聊天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中,却一直没消息发过来,到底还是忍不住:【要每天遛吗?我没那么多时间。】
熟悉祝怀谦的人都知道,他话多。
桑纯的信息还没发过去,祝怀谦的一连串问题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