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没觉得自己做错,清白无辜的脸狡辩:“他们的感情有问题,你得放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回避问题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禧宝。”
把人从沙发上捞在自己腿上,谢今捏了捏祝知禧的下巴。
祝知禧窝在谢今怀里,杏眸软软地打量他:“准备转行当感情专家了?谢无眉。”
灯光落在谢今好看的眉眼上,他轻挑,染着肆意,轻轻的皱眉啧了一声:“当不了,我只研究你一个人了,其他人懒得研究,麻烦。”
手臂穿过祝知禧的腿窝,拦腰将人抱起,往卧室走。
祝知禧身体悬空,心里慌了一秒,轻声喊他:“谢今。”
谢今的锋利的下颌偏了偏,黑睫垂下看她,清冽的声音沉下:“谢茗回家了,家里没人,大小姐晚上收留我,好不好?”
哪儿是求人收留的口吻,分明是用一张脸在蛊惑人。
搂着谢今的脖子,两人距离很近,祝知禧的眼睫垂下颤了颤,乖娇的脸上浮着羞气,也许是谢今每晚都回家习惯了,她没想过这个。
谢今身上气息很浓烈,侵略性的眼神打量着她。
祝知禧抿着唇,轻轻的溢出一声“嗯”。
谢今弯唇笑了笑,又逗她:“我睡客房。”
浴室的水声无声地浸润在祝知禧心里,带着羞涩不安,她在床上躺了会儿,又盘腿坐起,最后干脆又不好意思地跑回客厅。
浴室的热气像扑在她脸上,祝知禧捧着小脸埋在膝盖里。
还是谢今的手机震动声,缓解了她的羞涩不安。
没有备注的号码,祝知禧看了看,想着拿手机过去问问谢今,又有些犹豫。
谢今那个腹黑尾巴狼,她现在去了就是羊送狼口,还不知道怎么逗她呢。
手机自动挂断。
祝知禧顺手翻了下谢今的手通话记录,眉头轻轻地皱起来,这个号码谢今接过一次,后面的全是未接。
陌生的电话再次打进来,在祝知禧手里轻轻震动着。
祝知禧犹豫了一会儿,按了接通。
是年轻女人的声音,但暮气沉沉的:“喂,谢今。”
“谢今现在有事在忙,接不了电话。”祝知禧坦坦荡荡的问开口:“你是谁?”
手机那端沉默了几秒。
“江婷。”
江婷的声音略略迟疑:“你是,祝知禧吗?”
祝知禧眉头皱起来,大概知道谢今为什么不愿意接这个电话了,她“嗯”了一声,便听见江婷的声音:“祝小姐,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见谢今一面。”
“你找他有事?”祝知禧问。
江婷:“没有,我刚出狱不久,在南城看到谢茗了,才知道谢今现在在江北,我只是想当面和他说一声对不起和谢谢。”
当初谢今自愿签了谅解书,没有为难她。
缓刑加刑期,她刚出狱几个月。
她只是听说,谢今的腿被她撞瘸了。
祝知禧抿了抿唇,声音平淡:“不用了,江小姐,有些歉意不用当面说,谢今既然不想见你,说明他心里已经放下了,你也放下继续往前看吧。”
江婷的声音有些起伏:“对不起。”
“他的腿还好吗?”
祝知禧握了握手心,胸腔浅浅地起伏着。
“每周做康复,他的腿上很多疤,他心里甚至自卑过。”祝知禧听见江婷轻轻的哽咽声,那些她想要发泄给江婷的话被梗在喉咙里,一下说不出来了。
她也没资格责怪江婷,谁的立扬都没有错,只是谢今不该承受这一切。
江婷只是反复重复着:“对不起。”
祝知禧:“别在给谢今打电话了,也别打扰他,就是对他最好的感谢,他已经努力向前走,向前看了,你也向前好好生活吧。”
“我知道了。”
江婷的声音很低:“谢今遇见你很幸运,他一直是个很好的人,你也是。”
祝知禧:“我知道。”
她知道,谢今一直是个很好的人。
一直是她心里那个恩怨分明,坦坦荡荡的少年。
浴室的水声还在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
祝知禧倚在门口。
过了会儿,水声停止。
门被人拉开,谢今穿着浴袍,半个胸膛裸着,黑发很湿,染着水汽的眉眼像是新鲜的水墨画,浓烈的冲击性。
他手里拿着毛巾胡乱的擦着湿发。
“专门站在门口,等着看我美男出浴?”
谢今身上的热气扑在祝知禧的脸上,白皙的脸透红,她轻轻别开视线:“不要脸。”
她只是想突然抱抱谢今。
脑子这样想,身体便这样做了,谢今的身体还带着一层水汽的潮,祝知禧突然就贴着抱了上去。
“谢今,以后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我会一直在,一直在。”
软嫩的小脸贴着谢今的胸口,毫无征兆的表白,谢今的胸腔塌了塌,长黑的眼睫垂下:“嗯,我也会一直在的。”
“那大小姐,今晚我能不睡客房吗?”
谢今又开始不着调。
趴在胸口的脑袋仰起,祝知禧轻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湿热的吻,小姑娘眉眼娇气温柔:“可以。”
谢今空咽了下喉咙。
理智的弦又开始不受控制。
掐着祝知禧的腰,低头便吻了上去。
直到祝知禧的后背贴上自己的床,她已经被谢今半剥了干净,肩头被轻轻咬了下,湿热的,轻轻的剐蹭着她的皮肤。
不是疼,有点麻。
祝知禧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
无意识地抓了抓,指缝有些湿漉漉的,谢今的头发还没干。
连带着她的胸口也是湿湿的。
祝知禧的皮肤很细腻娇嫩,谢今的手下滑,掌心的纹路似乎都在熨烫着她的皮肤,贴上她的腿根。
“谢今。”
祝知禧抖了一下,呜咽声被谢今含着吞入齿间。
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烫着祝知禧的皮肤。
谢今的浴袍敞着,祝知禧含着水光的眼瞧他,乌黑的发,薄红的唇,谢今眉眼沉得看不到底,喉结滑动着,很性感。
谢今握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胸口,顺着一块块肌肉往下。
浓烈的气息,谢今第一次蛮横的侵略性,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