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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南越皇宫除祸端(三)

作者:金宝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夜兰的眼中映着这只鬼灵,半白头发胡乱的搭在鬓边,衣服袖子一边长一边短,背有些微微弓起,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凄惨。可心有余力不足,她道:“我初来此地,心中虽想帮你,但手中确实没钱,况且我头上有只银钗,也无法再配戴另一只钗了。”


    “这只头钗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它价值连城。其实我早都动了卖它的心思,只是我数日在这城中逛来逛去,竟没有一人能配得上它。今夜第一眼望见姑娘,我就知道它适合你。”这只鬼灵望着手中的头钗眼中生出可惜:“我即便是十日不吃饭,也不会将它卖给配不上它的人。”


    鬼灵这句话说的夜兰心里酸溜溜的,她灵机一动:“不如用我的这支银钗换你的这支玉钗,只是这样你会吃亏了些!毕竟我的银钗不值钱,换不了你几顿饭。”


    “好呀好呀!”鬼灵十分开心:“我吃一顿可熬十日,这支银钗够我在半冥子混几个月日子了!”


    夜兰从头上取下银钗,同鬼灵交换。鬼灵在递出头钗时双手紧了一下,似有不舍,但很快他便调整好情绪,将头钗放置在夜兰手中。夜兰急于寻找慕香,她随意的将头钗插在发间,便跟鬼灵道了别。这只鬼灵却在她离开后怅然若失了很久很久!


    根据慕香的气息夜兰来到了一处无名府邸前,慕香应当是躲进了这里。这座府邸算是这座鬼城里面最好的房子了,想必里面住的是这鬼城的大人物。


    夜兰不好擅自闯入,只能先敲敲门。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好长时间,始终没有人前来开门。夜兰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开门走进去。


    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连只虫叫都没有,夜兰站在这座府邸中,四处观望。不知为何,夜兰看着这座院子的布置陈设,没来由的一股熟悉感,她总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可她明明之前一直生活在无相天,从未来过这里。晃晃脑袋,夜兰觉得自己有点抽风。


    夜兰寻寻摸摸找到了后院。后院看起来耗费了不少心思,各种奇花异草抓人眼睛,一颗结满果子的石榴树立在一角,院子中央是一个奇美莲花池。


    夜兰走进院子,拨开各种花草看看是否慕香藏在其中。可是当她走到莲花池边时,脚突然踩了青苔,整个人一瞬间都跌进其中。


    此时,夜兰还没来得及反应,朵朵莲花便生长出长长的花丝并汇聚在一起齐齐的钻进她的心脏。随之而来的是她眼前蓦然间出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这男子面若桃花邪魅至极,一双眼睛悲狂交加,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奇怪的是,看着这个人这张脸,她的心狂跳不止。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好像她的心被塞得满满的,她想见到这个人,想牵手,想拥抱,想与他岁岁年年游历大好河山。


    …………


    春恩殿一片狼藉,风寄云站在殿中,看着春映棠一头黑发散落在肩,嘴角脂红犹如血迹,他忍不住上前靠近:“春娘娘,你可是又头疼了?云儿帮你按按可好?”


    春映棠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甚好,再加上天生童颜,说二十余岁也不为过。


    她双眼微睁,斜靠在床榻之上:“云儿天天忙着国事,已经够累了,就不用再为我的事烦心了。对了,云儿妃妾子嗣接连无故丧命,宫中只剩长恒一子,云儿要不要再选些中意的女子与你一起生儿育女。我虽不是你的生身母亲,但我来南越之时,你才十岁,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事我是要上些心的。”


    风寄云跪在春映棠眼前,斩钉截铁道:“我不要!春娘娘以后莫要再提这些事了。云儿此生守着春娘娘和长恒过。”


    春映棠无奈道:“罢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缓了缓,她又说:” 我今日下午小睡,梦中见到了老国主。老国主叮嘱我要好好帮你守好江山,不能随意挥霍国本,不然我死后他也不会放过我。云儿,你说你父王他为何这样说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他怎么就不能理解?明明在世的时候他对我千般好,为何现在时常在梦里对我呵斥训诫?”


    风寄云道:“春娘娘都说了那是梦而已,不能当真的!春娘娘要放宽心,每日插花写词,做些喜欢的事。至于南越国事,我自会妥善处理。”


    春映棠揉揉太阳穴,脸上一股烦躁的意味。远嫁异国他乡多年,如今在这南越宫,她虽说一不二,但内心着实孤寂。再加上这几年头疼病日日折磨她,她没有一日是好过的。


    “对了,可寻到与画像上的男子相似之人?”


    春映棠说完这句,风寄云眸色一沉:“寻到了几人,我唤他们过来给春娘娘瞧一瞧。”


    不一会儿,五位长相神似的男子陆续走进了春恩殿,他们站成一排,等着春映棠面看。春映棠特意换上了一身华丽宫服,走至这些男子身边,细细打量。几个男子被春映棠看的好不自在,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春娘娘可还满意?”风寄云袖笼之下手掌紧握。


    “终究都不如他。”春映棠叹了口气,摆摆手,让这些人全部下去。


    风寄云紧绷的神经听到这话慢慢放松下来,他不知画像中的男子是谁,只是春娘娘执着寻他,自己便照做而已。


    水川和烟萝在南越宫转了一大圈,没有再发现什么邪祟之类的东西。可到达春恩殿门前时,一股邪气直冲他们两人的天灵盖。正当两人纠结要不要进入春恩殿查看一番时,夜兰从远处魂不守舍的回来了。


    “主人你怎么了?为何浑身湿漉漉的?”烟萝迎上前,满是担忧。水川害怕夜兰穿着湿衣生病,施法将水分全部吸了出来。


    烟萝水川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叫,可夜兰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下来,可思绪根本不受控制,那张脸一直浮现在她的眼中,挥之不去。


    “我真是要疯了!这个人为何一直在掠夺我的注意力?”自从跌入莲花池,那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就一直在她的脑袋里走来走去,不曾停歇。


    夜兰为了克制自己,闭眼屏气凝神,用法术封印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脏。缓了片刻,她才总算静下心来。


    睁开眼的时候,烟萝和水川齐齐蹲在她的面前,两脸的匪夷所思。烟萝道:“主人我看你面色潮红,嘴角藏笑,你如实招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水川也道:“谁在一直掠夺你的注意力?”


    面对两人的逼问,夜兰竟然有了一种偷情被抓的感觉,她心虚的解释:“嗯……刚刚我是撞邪了,意识错乱了一下,不要多想。”夜兰想赶紧换个话题,正好春恩殿的邪气被她察觉到,她清清嗓子:“走去春恩殿看看。”


    烟萝和水川虽然对这个解释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多问下去。


    侍女禀报后夜兰三人就进了春恩殿。


    进殿时,风寄云正跪坐在地上为春映棠捏腿。见到夜兰三人进殿,他不紧不慢的起身,同时向春映棠介绍:“春娘娘,这是无相天的神明,我请来除邪祟。”


    春映棠眼神顷刻之间多了些光彩,连忙起身:“今日我听侍女们叽叽喳喳讨论,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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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来了神明,现下一见,三位果然有超脱之气。”


    夜兰只搭眼一瞧,就看出了春映棠额间乌气盘踞,血红咒纹若隐若现。原来是有人以血为引,给春映棠下了血咒,这种诅咒若不清除,将会日日发作,令人头痛欲裂,生不如死。夜兰随即开口:“打扰春娘娘了,我三人见这春恩殿似有邪气入侵,便前来查探。”


    “邪气?”春映棠眉头皱了一下。“我这殿内常年桃柳枝插瓶,五帝钱串挂做帷绶,竟然还有邪气。只是这邪气在哪里?它能带来什么祸事呢?”


    夜兰抬手摸了一下春映棠的额中:“邪气在这里。娘娘的头疼病也皆是因此而生。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春娘娘应该是日日都受头疼病的折磨。”


    风寄云道:“怪不得我寻遍名医都无法去除春娘娘的头疼病,原来是邪气导致。那夜神可有法子帮忙去除邪气,还我春娘娘康健?”


    “国主放心,今日定将邪气从春娘娘体内赶出。“夜兰看看风寄云,又扭脸看向了春映棠:“只是春娘娘的邪气非同一般,是种下了血咒形成的,要想破解需要春娘娘舍出些体内之血。”


    “什么?”风寄云有些犹豫,随后他道:“必须用春娘娘的血吗?我的可不可以?”


    春娘娘将风寄云推至身后:“为我解病,你的血如何能行?只要能治好头疼之症,别说一点血,就是要我半条命,我也愿意。”


    夜兰就地取材,从琉璃瓶中抽出一根桃枝:“春娘娘只需滴三滴血在桃枝上就可以。”


    春映棠差人拿来了短刀,刀尖划破皮肤的时候,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抽邪气除血咒的时候春娘娘会感觉犹如千针入脑,会非常痛,但是这个痛不会持续太久。另外还要冒犯一下春娘娘,您的身体需要被人扶着,我怕等会太痛您会逃离。”夜兰说完,水川和烟萝就识相的抓住春映棠的胳膊,将她牢牢锁定。


    风寄云面露担忧:“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吗?”


    水川回应:“我主人在无相天最喜欢研究的就是如何驱邪,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足挂齿。等会保证还给国主一个神清气爽的春娘娘。”


    夜兰施法将血气遍布整根桃枝,随后立在春映棠眼前与她四目相对,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用力从春映棠的额间慢慢抽出乌气。因为疼痛春映棠浑身颤栗并不断扭曲着身体,额头和脖子的青筋快要蹦出来。就在春映棠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所有乌气被全部抽了出来。夜兰眼疾手快,趁乌气重新找到春映棠之前,立刻用桃枝直插这团乌气的中央。


    这团污浊的乌气与桃枝上的鲜红血气升腾在空中,紧紧的绞在一起,如两条凶蛇在烈火中扭曲挣扎厮杀。见此情形,夜兰拿起旁边的凉茶泼了上去,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团气瞬间灭了下去,桃枝也哗的一下落在地上,成为焦枝,四分五裂。


    解决了乌气之后,夜兰开始除掉春映棠额间的血红咒纹。她伸出右手,掌中画符,手掌在春映棠额间来回游走,咔嚓咔嚓的声音传出,血红咒纹似乎忍受了极大的不甘,它从春映棠的额间挣脱出来,像利剑般直冲夜兰的颈间。夜兰左躲右防,趁其不备,将它抓住握在手间。


    可是它仍然不死心,不断变换形状想要逃出来。奈何夜兰掌中之符力量强大,它根本不是对手。过了好久,它或许是没了力气,开始发出阵阵哭声,这哭声如女子半夜啼血哀鸣,能直接扎入人心。渐渐的,哭声变小了,一滴滴的赤血落在了春恩殿的地上,染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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