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寄云拱手相问:“可是夜兰神女?”
夜兰点点头:“正是我!今日庙墙见你请愿黄符,所以速来相助。不知国主要除何祟?”
“不管除何祟,我烟萝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国主殿下!”夜兰和水川扭头看向烟萝,烟萝正两眼放光的看着风寄云,那眼神想要把风寄云吃干抹净!水川恨铁不成钢,偷偷拧了一把烟萝的胳膊。夜兰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风寄云,赔了个笑脸。
风寄云嘴角挑笑,夸了句:“这小妹倒是率真可爱!是个好孩子!”紧接着他眉头微皱道:“今日请夜神前来,实在是有人力做不到的事情!请移步四仪殿我跟您详谈。”
几人离开了风寄云寝殿,来到四仪殿中。四仪殿烛火百盏,灯影重重,上百个先人牌位供奉堂前,一片庄严肃静。
“国主为何带我们前来这祭拜先人之地?”夜兰发问。
“夜神有所不知,自去年起几乎隔段时间我风家就有一人死掉,不到两年这四仪殿中便多了八座牌位。”风寄云抬手摸了下离自己最近的牌位:“死掉的八人之中有五个幼童,他们是我的儿女。他们死得蹊跷,既非疾病缠身,也非自尽而亡,全部都是在睡梦中气息骤绝。他们断气之后一天之内,尸体全部如干尸一般,活脱脱像是没了血肉的骨头架子,实在不寻常。”
“这一年里,我请了许多的能人异士,也轰轰烈烈的做了几场法事,可这等怪事还是停不下来。如今,我风氏血脉仅剩一子,若再发生意外,那南越国数百年的基业以后将更主易人。今日请夜神前来,便是想求一个心安,若这南越皇宫真有邪祟作怪,还望夜神能助力相除。”
水川看了眼牌位:“除了五位皇子皇女之外,我看另外三位都是不同姓氏的女子,她们是谁?”
“她们是我的妃妾,因为曾为我孕育过子嗣,所以死后她们也被供奉进四仪殿。当然把她们供奉在这里,也是缘于她们的孩子都在这里。一世血脉亲情,唯愿她们魂归黄泉时,仍能相依相伴。”风寄云话语间多了几分柔情。
夜兰道:“除了这八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人这种方式死亡?比如小侍女、洒扫太监等?”
风寄云微怔,思考了片刻:“宫里虽也有其他伤亡情况,但基本都是生老病死之类,应该不是被邪祟所害。”
夜兰继续道:“国主身边目前仅剩一子,这一子的母亲可还在人间?另外国主身边可还有其他妃妾陪伴?”
风寄云叹了口气:“不在了。这个孩子是我的长子,生下来他的母亲就去世了,难产而亡。如今他的弟弟妹妹们皆已故去,只有他在我身边日夜陪伴。眼下我身边也没有其他妃妾,我的所有妃妾均已身陨。
“国主,春恩殿的娘娘头风病又犯了,疼的死去活来,殿中的所有东西都被摔了,奴婢们也都被赶了出来。国主您快去看看吧。”看起来年龄尚小的一位小侍女慌慌张张的过来禀报,急的满头大汗。
听到这话,风寄云的脸色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眉头更是几乎不可察觉的微微蹙了一下,他停顿片刻开口:“我随后就到。”小侍女听到这话身体明显放松了一下,然后又立刻折返回了春恩殿。
夜兰看出风寄云的心不在焉,便说道:“国主既然有事,那便先去处理。我们三人在这宫内先转转,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风寄云连忙应道:“好!好!三位神明随便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整个南越宫都任由三位出入。”随后风寄云又安排了侍女太监整理好一处寝殿,供夜兰三人安歇。
………………
一行三人走在南越宫的长廊上,时不时的检查着周围是否有异样的情况。
烟萝撅着小嘴吐槽:“你看看人家南越国的国主,如今虽孤家寡人,但曾经有四个美人陪伴在左右啊!再看看无相天的弥罗,这么多年了我竟没见他身边有过一个女子,真是个清心寡欲的神明之主啊。”
水川接茬说道:“对啊!好生奇怪!无相天一直以来并没有神明不可相恋的规定,多少神明成家立业,繁衍后代,可唯独弥罗一直孤身一人,整日跟根棍子似的杵在天宝殿里。难道他不觉得无聊吗?”
烟萝摇摇头:“弥罗还是太古板了。若我是神明之主,一定将无相天的好男儿全都塞进我的后院!大好人生,怎能浪费!”
水川仰头大笑:“你也不怕吃撑!再说即便你是个力神,真身只是一个树人,但你作为姑娘家,还是要矜持一下的,不可日日都将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都拿到台面上来讲,免得被旁人听去了笑话。”
夜兰走在前头,听着两人的话,心里真有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觉:“你们两人的脑袋里整日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感情之事怎好随便?情之一字,贵在独钟,一颗心万不能许给多人。”
听了这话,烟萝转了转眼珠,上前一大步,跟夜兰肩并肩:“主人说的在理!但为何主人有这些感悟,难道炼化我和水川之前你有不可说的过往?”水川也上前一步,凑一个耳朵来听。
夜兰两手一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话本里面多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足够了解男女之情了。好了好了!不扯这些没用的,好好看看这座宫殿里面到底有没有藏着邪祟。”
作为无相天之上的神明,夜兰自是能看到凡人无法看见的东西,烟萝和水川作为夜兰的力神,也被炼化的拥有了阴阳眼。三人走了大半个南越宫都没什么发现,直到走近一处宫殿时,停住了脚步。看着宫殿上方不断升腾起的团团黑雾,水川笑了笑道:“看来这南越宫还真有不干净的邪祟!只不过这邪祟道行太浅,连遮蔽自己的气息都做不到。”
这座宫殿名唤冬花殿,看上去似乎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连大门上的牌匾都落了一层积灰。夜兰轻轻的推开门,三人走了进去。院子久未打扫,已经长满杂草,但满院荒芜中一树桃花开的正艳,给这个院子平添了几分生机。桃树的一根粗枝上绑着孩童玩的秋千架,院中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木头玩偶小人。
正当三人仔细观察这所殿院时,殿内寝宫里传来哄孩子的歌谣:“灶火暖暖跳呀跳,粥香甜甜飘呀飘。爹爹明日就会来,带包麦芽糖儿笑。娘亲怀里小乖乖,快快合眼睡觉觉。”歌谣唱完,整座院子里都充斥着孩童咯咯咯的笑声,这笑声时而贴着耳根,时而又从后颈幽幽传来,忽左忽右地飘着,令人浑身发毛。
虽身为神明,但夜兰三人从没见过邪祟,如今冷不丁的来抓她们,难免心中有些畏怕!烟萝走在夜兰和水川的中间,一只手还扯着水川的衣袖,水川轻声说了句:不要怕。
宫殿的雕花门此时半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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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斜斜切近屋内,只见床榻上坐着个装扮精致面容姣好的女人。女人怀中抱着一小儿,小儿青紫色的小手正抓着她的一缕头发玩耍。三人正看的仔细时,女人低垂的头颅突然"咯"一声转过来,死死的盯着三人:“你们竟然能看见我?”
烟萝壮壮胆子,昂起头:“我们是风寄云国主请来除邪祟的,自然看得见你!”
听到风寄云这个名字,女子脸上流露出一股不屑:“活着的时候他就想方设法折磨我们母子,如今我们都死了,他还不放过我们吗?”
“折磨你们母子?”夜兰心中疑惑:“风寄云是你什么人?”
女人冷笑了一声:“他是我什么人?自然是我的夫君了!”
夜兰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回应:“慕香。”
夜兰眉头一凝,这个名字她在四仪殿没有看见。那风寄云其实不是有四个妃妾,而是五个,只是风寄云为何不把慕香母子的牌位也放置在四仪殿中呢?
水川道:“国主妃妾子嗣频频被害,这些事是你做的吗?你既已脱离尘世,为何不带着孩子好好入冥地,投胎转世,何苦还留在人间?”
慕香抱着孩子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下来了,笑的前俯后仰,流不出泪的双眼里面写满了痛快。她步步逼近水川,看笑话似的吐出一句:“他们死有余辜!”
“我的孩子本该是太子的。”慕香低眼温柔的看向怀中的小儿,忽而情绪到了激动处,她又抬头恨恨的道:”“风寄云这个人敢做不敢当,懦弱又自私。如今虽贵为一国之主,但背地里干的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要是老国主知道他的那些事,估计要气的掀翻棺材盖。”
夜兰问:“他做了什么事?让你死后都不能放下心结。”
慕香一阵发笑:“他做了什么事你们去问他啊,来问我做什么。若我猜的没错的话,此刻他应该在春恩殿伺候,毕竟他待那位春娘娘犹如亲母。”
忽然屋外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三人注意力被吸引。待马蹄声落,三人再回头看,慕香母子已不见踪影。
水川道:“被她跑了!”
“不碍事。我方才趁慕香不注意,在她身上下了探灵石查探她的魂灵阶,这探灵石能混合她的气息,我可以借此追踪。你们两个守在南越宫,四处看看还有无其他邪祟。”夜兰说完便循着慕香的气息一路追去。
穿过野山丛林,跨过溪流水涧,夜兰追到一处石门前。这石门取名半冥子,孤零零立在荒地中央,看起来十分突兀。跟着慕香的气息夜兰跨进石门,一瞬间天地忽变,原本空旷的不毛之地立刻变成了热闹非凡繁花如锦的不夜之城。
琳琅满目的货摊摆在道路两旁,街角食肆升腾着烟气,歌台舞榭处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这城中人人穿红着绿行事轻松自在,完全不似战中百姓的状态。
再仔细观摩,夜兰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这些人其实并不是人,而是鬼灵。或许他们在此地十分惬意,所以即便是身为鬼灵也一个个的鲜活无比。
“姑娘我看你肤若凝脂眉如画,锦衣华鞋显贵雅,若配上我手中的这支头钗会更惹眼。不如你发发善心,买下它吧。我已经三日没吃东西了,实在是太饿了。”一个鬼灵双手捧着一只翠玉点红头钗倏忽间荡悠悠的出现在夜兰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