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阎埠贵向自己看来,苏瑜立刻撇过头去,连看都不想多看这人一眼。
她来到陈阳身边,从布袋里取出一个洗干净的西红柿递给陈阳:“先吃点东西再钓。”
阎埠贵看到那颗红红的西红柿,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家最近吃糠咽菜的,嘴里都上火了。
那西红柿酸甜的汁液,都不敢想象有多爽口。
实在看不下去的阎埠贵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他打算一会再来报仇,他钓鱼比较有经验,今天八成是能钓到鱼的,等钓到鱼了再好好羞辱一下陈阳。
而陈阳,调整好线组后,在鱼钩上挂上玉米粒,就将线抛入了水中。
然后他又剥下一些玉米粒丢入水中,打了一个窝。
之后,把竹竿往旁边一放,开始沿着河岸走动。
苏瑜不知道陈阳干什么,以为他是向钓友们请教经验去呢,便也没管。
害怕鱼竿被鱼拖走,苏瑜来到鱼竿旁,把鱼竿抓在了手里。
而陈阳,沿着湖边走,为的是驯化水里的鱼虫。
然后让鱼虫去引诱鲤鱼进自己的窝子。
这样精准的诱鱼,可比别人那种等待有效率多了。
阎埠贵的钓位其实距离陈阳没多远,看见陈阳过来了,忍不住开口讥笑:“怎么了陈阳,才刚开始钓就没耐心了吗,那可不成啊,钓鱼需要有静气。”
陈阳看向阎埠贵,宛如在看一个傻子。
他都懒得跟阎埠贵废话一个字。
走过阎埠贵的钓位后,陈阳继续往南走了一段距离,驯化的鱼虫得有上万记了。
然后他给鱼虫们下达简单的指令,让它们分成小组四处游蹿,在吸引到鱼后向自己的窝点靠拢。
引鱼的过程也没有那么快,毕竟自然水域的鲤鱼密度有限。
不过这个年代毕竟没有网工和电工的荼毒,鲤鱼密度总还是比后世高的。
陈阳一点不着急,因为他的窝子一旦聚起来,就很难再散了。
“中鱼了!”
陈阳刚回到自己钓位,从苏瑜手里接过鱼缸,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扭头看去,之间中鱼的正是阎埠贵。
阎埠贵一脸兴奋地双手扶住鱼竿,他的鱼竿制作的比较精细,杆稍是渐细的,被鱼一拉,就稍微有点弯曲,可以起到一个非常好的卸力作用。
因此阎埠贵不慌不忙地控鱼,时不时跟着鱼的活动而活动。
他选的这片地方,相对还算干净,距离荷塘也有一段距离,只要控制好了,根本不会挂到其他障碍物。
这样把鱼弄上岸的几率就大多了。
“这鱼不小吧?”
“嚯,可真厉害,这个老同志来得晚,却最先上鱼!”
“老同志真会钓鱼啊,你看人家这钓竿也很不一样,一看就是高手!”
“控鱼的姿势一看就很专业,这是个老钓友了!”
在众人的夸赞声中,阎埠贵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为了显摆,他还特意秀了一下自己的溜鱼技术。
给围观的人制造一点惊险感,以为鱼要跑了,再通过精湛的控鱼技术扭转乾坤。
二十来分钟后,阎埠贵感觉到鱼的挣扎力道已经极小,显然累得没什么力气了。
他往后拉鱼竿,鱼收到刺激,又窜了一下,便漂上水面来,肚子朝天了。
这年头还不流行用抄网,所以溜鱼一定要彻底溜翻才能往岸上弄。
阎埠贵开始收线,有点遗憾的是,那鲤鱼看起来不算大,也就二斤左右的样子。
没达到他的预期,也让围观的群众们扫兴了。
不过毕竟是这条河上第一条鲤鱼,也很好了。
阎埠贵将鱼扯到岸边后,让别人帮忙拿着鱼竿,他亲自扣着腮把鱼从水里提了上来。
鱼在他手里扑腾了两下,但是累得已经没有力气逃脱。
阎埠贵将鱼放进网兜后,扎紧了口放在岸边浅水里。
网兜上有绳子,可以防止鱼逃走。
将鱼放好后,阎埠贵没有急着再次抛竿,而是又来到了陈阳身边。
话里带着些许得意道:“陈阳,我就说吧,钓鱼需要静气,你看我不骄不躁地等,就成了第一个上鱼的吧。”
见陈阳不理会他,沉默片刻的他又说:“你不然把线收回来,我看看你的玉米挂的对不对,你这种新手……”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见陈阳的鱼线绷紧了。
只见陈阳将竹竿向后轻轻一扬,然后双手抱住了竹竿。
很显然这是中鱼了。
陈阳的竹竿没多少弹性,因此要想控住鱼,不能一味的硬拉。
一旦和鱼“拔河”,很容易断线或者脱钩。
陈阳已经通过力道感应出水里的鱼不小,因此他不能死守在一个地方,必须利用地形合理进行溜鱼。
但阎埠贵此时在一旁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也不知道赶紧让开地方,便让陈阳有点心烦。
趁着往后拉的时候他故意将鱼竿一晃。
“唉吆!”
阎埠贵猝不及防,一下被陈阳用鱼竿推的失去平衡。
噗通一声,阎埠贵掉进了水里。
突然落水的动静不小心,许多钓鱼人都向这边看来。
水并不深,阎埠贵也会游泳,所以即便落水,也没什么危险,只不过就是弄湿了一身衣服而已。
“陈阳,你是故意的吧!”他生气地质问陈阳。
“不是,我不小心。”陈阳嘴角一勾,拿着鱼竿向一旁走去。
苏瑜在一旁看懂了陈阳的操作,不由得捂嘴偷笑。
她觉得陈阳做的对,那个烦人的老家伙,就该这样整治一下。
陈阳离开了钓位,变换着位置溜鱼,这样二十来分钟后,终于感觉到钩上的鱼没了力气,渐渐浮上了水面来。
等到那条鱼露出雪白的肚皮,附近的钓友全都惊呼一声,已经回到自己钓位的阎埠贵也瞪圆了双眼。
那么大的一条鱼,怕不是得有十五斤?
陈阳将鱼拖向岸边后,让苏瑜帮忙拿着竿子,他扣住鲤鱼双鳃,将之提出了水面。
立刻有不少人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