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被占便宜万倍返还》 第1章 开局天阉，被占便宜万倍返还 “晓娥嫂子，我已经在用力了。” “我怎么都感觉不到？” “嫂子我真的已经用上全部的力气了。” “哎，你的身体真是太差了，以后多吃点好的补补力气才行！”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门口，一个俊俏的妇人正试图将一辆平板车拉上台阶。 车上是两大袋煤炭。 而车后，一个小伙子正在用力推车。 虽然天气很冷，他的额头却沁出了不少汗水。 可见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 小伙子叫陈阳，是这个院子里的住户，大家所不知道的是，他已经不是原主，而是一个穿越者。 悲催的是，他继承了原主的天阉身体，不光没有男人的能力，也没有男人的体力。 众所周知，红星四合院被称作“禽满四合院”，这个院子里住的几乎没一个好人。 前院有三大爷阎埠贵，小气抠门，算盘成精，专爱占人便宜。 中院有易中海，工于心计，长了一颗偏心，擅长用道德绑架别人。 后院有刘海中，是个官迷，喜欢背后使坏，最爱给人穿小鞋。 在三人的带领下，红星四合院可谓是乌烟瘴气。 而陈阳因为天阉的身份，又没有父母兄弟帮衬。 为了不被针对，他在这个院子里只好处处与人为善，过得谨小慎微。 不过现在对娄晓娥的帮助，倒不存在讨好的心态，而是真心愿意帮她。 因为娄晓娥比较善良，从来没有嘲笑过陈阳是天阉。 “总算进来了。” “是啊嫂子，进来就舒服了。” 两人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平板车弄进了后院。 刚进后院，陈阳就看到一个裹着蓝布棉袄的老女人向着过道走来。 那白胖的脸上长着吊梢眉三角眼，正是贾张氏。 她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棉袄里藏着什么东西，看到陈阳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娄晓娥和陈阳一起将煤炭运到家门口后，娄晓娥见那两袋煤炭太重，她和陈阳根本抬不动，就先把平板车放在了房门口，说等许大茂回来再往家里抬。 “真是太谢谢你了阳子，害你弄脏了手，一会到我家洗洗吧。” “不用了嫂子，我回自己家洗就行。” 陈阳拍了拍手上的煤灰，便回了家去。 这会儿已经接近傍晚，院子里的工人们快要下班了，而陈阳也需要准备晚饭了。 他打开床边的木箱子，忽然发现里面有被动过的痕迹。 要知道，箱子里可是藏着街道办昨天刚发的救济粮。 陈阳怕被偷，不得不藏在其中。 将上面的破旧衣服拿开后，陈阳眉头一跳。 那袋子救济粮不翼而飞了。 联想到方才贾张氏那鬼鬼祟祟的样子，陈阳咬了咬牙。 一定是贾张氏！ 正准备找贾张氏要回救济粮时，忽然间，脑海中“叮”的一声响。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万倍返还系统激活！】 机械音在脑中炸响的瞬间，陈阳浑身一颤。 没想到穿越两年半，系统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快介绍一下，你的功能是什么！” 【本系统为被占便宜万倍返还系统，宿主每次被别人占便宜，确认原物品无法追回的情况下，本系统会对宿主损失进行万倍的返还，除了万倍返还，还有几率进行物品或能力的升级返还！】 【现对宿主身体进行扫描，3秒后启动身体修复程序……】 随着倒计时结束。 陈阳感到一股暖流忽然在身体里奔涌起来，像有人往五脏六腑灌了温泉水，整个身体说不出的舒畅。 暖流走遍全身后，他下意识伸手摸向裤子，竟然发现那里也躁动起来！ 【叮，身体修复完毕，已强化体质至运动员水平】 【因宿主被占便宜10斤玉米面，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白面100000斤，已存入系统仓库，宿主可随时提取】 接连响起的提示音让陈阳内心忍不住激动起来。 谁懂啊，本以为这辈子就要唯唯诺诺、悲悲催催活下去的，逆天改命的机会说来就来了！ 想到被贾张氏偷走的玉米面，陈阳注意到了系统的说明，确定原物品无法追回才会触发多倍返还。 这就意味着贾张氏已经对玉米面进行了处理，自己现在找上门去，也没法再将玉米面原原本本要回来。 实际上，贾家从他这里占便宜也不止一次了，棒梗更是经常偷他的东西。 以前的他，忍气吞声，唯唯诺诺。 现在有了系统，他已经今非昔比，断然不肯白白吃这些亏！ 指望着院子里的三个大爷主持公道是不可能的，他决定明天去街道办，一定要给贾张氏一个狠狠的教训！ 与此同时，贾家。 秦淮茹正将婆婆拿回来的玉米面和自家的高粱面、红薯面混合在一起，混成了三合面。 “陈阳那个天阉，就算发现自己的玉米面丢了，也没有证据！”贾张氏笑着说道。 “明天蒸一锅三合面窝头吃！” 秦淮茹也跟着笑笑。 这些三合面够她一家人吃一个月饱饭了。 现在贾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半年前贾东旭因为醉酒操作机器出现事故，受了重伤，在家养了半年。 不但花光了家中积蓄，还欠了不少外债。 半个月前，他忽然生龙活虎地从床上起来了，非要跟秦淮茹亲热，谁知道当晚亲热后，竟然第二天早晨人就凉了。 厂里和街道办给的补助款和救济粮几乎全用来还债了，贾家的生活可谓是水深火热。 熬好一小锅三合面粥后，秦淮茹将饭碗端上桌来。 总共四碗，一人一碗，虽然不能饱，但勉强果腹。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喝了一碗不够，又将秦淮茹那一碗抓了过去。 “棒梗，你让妈先喝一口，剩下的给你好不好？” 秦淮茹一天没吃饭了，这会也是饿得够呛，她不介意把粥让给儿子喝，但她得先喝一口垫吧一下。 “不，我要喝，我两碗都不够喝呢！”棒梗这个小白眼狼是一口都不愿意让。 而贾张氏也瞪了秦淮茹一眼道：“你一个大人，饿一天又不会死，跟孩子争什么？” 秦淮茹觉得很委屈，眼眶泛红道：“可是我实在太饿了妈~”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软弱的样子就来气，骂道：“想哭滚外面去哭，别妨碍我们吃饭！” 第2章 陈阳收留秦淮茹，请她吃面 也不能全说是被赶出来的。 她自己也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哭哭啼啼。 来到院子里，秦淮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自己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早知道会过这样日子的话，她就不嫁到城里来了。 害怕别人看见，秦淮茹来到墙角阴影里蹲下。 蹲着能缓解饥饿感，让她好受一点。 “咦？” 刚蹲下，忽然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嗅了两下，她立刻分辨出了是什么味道。 那是面食独有的麦香味，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有人在吃手擀面。 也不知道是谁家生活这么好，居然能吃得上面条。 可能是一大爷家吧，这个院子里数他过得最好了。 她想起自己上次吃面条，是生棒梗的时候。 那碗手擀面，是贾张氏做给她的，是给她生儿子的奖励。 可真好吃啊。 想着那种味道，秦淮茹忍不住口水直流。 一双腿也是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循着气味的来源向后院走去。 最终她找到了香味的源头，陈阳家。 婆婆不是把陈阳家的玉米面都拿走了吗，怎么陈阳还有饭吃？…… 秦淮茹心里觉得奇怪，脚步轻轻走到陈阳家门口。 从门缝里向里看去，只见陈阳正在吃一碗面。 油灯照着那瓷白的饭碗里冒着热气，陈阳一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得呲溜呲溜的。 听到那种声音，秦淮茹的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咕”地叫了一声。 “谁在外面？”陈阳听到动静问道。 “是我，你秦姐……”秦淮茹推门时，手指头都在打颤。 “陈阳兄弟，你在吃面呢？” 明知故问……陈阳上下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女人，淡淡一笑。 今年是1962年，秦淮茹29岁，正是熟透了的年纪。 即便穿着棉服，也能看出身材的凹凸有致。 因为贾东旭归西，贾家生活水平下降的缘故，现在的她的脸清瘦了一些，比电视剧里更显得娇媚。 看到秦淮茹的目光盯着自己的饭碗看，陈阳就明白了一切。 八成是想来要吃的。 来得正好！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今天抢走了自己的棒子面，自己还没报复呢，有道是母债子偿，秦淮茹作为儿媳妇，得承担起还债的责任来。 况且自己今天刚激活了一个万倍返还系统，还没全弄清楚返还机制。 恰好在秦淮茹身上做个实验。 “是啊秦姐，我做了一大锅面，刚吃了一碗，你找我有事吗？” “啊，我在外面闻着，闻着你家里挺香的，就过来了，这么一锅面条，你自己，自己吃得完吗？”秦淮茹说话支支吾吾的，此刻完全被桌子上的那碗面条吸引住了，目光根本就挪不开。 香味刺激下，嘴里的唾液疯狂分泌，恨不能将那碗面抢过来。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陈阳双手抱胸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忍不住问道：“那你能，你能让我吃点吗？” 说完这话秦淮茹就后悔得咬住了舌头，一张俏脸也是红了。 这种话说出来真的难为情，但是她实在是饿啊。 陈阳笑了，等的就是这句话。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凭啥让你吃呢，咱俩非亲非故的。” “啊，这。”秦淮茹愣了一下，这话真叫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的她还没有变成“吸血鬼”，脸皮还没那么厚，说不出类似“反正你也吃不完，让我吃点怎么了”一类的话来。 她努力地想说辞，却也只说出了一句“我实在是太饿了。” 陈阳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秦淮茹身上打量着，看着秦淮茹羞红的脸，他觉得心里一阵痛快。 根据记忆，他知道现在的秦淮茹还没有破罐子破摔，没有跟一大爷暗中交易，也没有和傻柱勾勾搭搭。 这个时候的秦淮茹，还没那么的令人厌恶。 “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你要想吃面，那得付出点什么来交换。”陈阳直言道。 秦淮茹茫然看着陈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家里也是穷的叮当响，能有什么来交换陈阳的面条呢？ 见秦淮茹这种眼神，陈阳就知道她肯定没明白。 索性也就不卖关子了，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拉。 “啊~” 秦淮茹猝不及防的跌进了陈阳的怀里，发出一声惊叫。 陈阳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严肃说道：“想吃面的话就别出声！” 秦淮茹吓得赶紧闭嘴。 被陈阳拉进怀里，感受到男人浑厚的气息，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她可从来没有与贾东旭之外的男人这样接近过。 心跳加剧的同时，秦淮茹也有点奇怪。 这个小伙子从前老实木讷，跟谁都客客气气的。 在院子里从来没做过任何大胆的事。 今天的他怎么就与以前不同了，变得这样大胆？ 陈阳鼻子里呼出来的热气，吹到秦淮茹的脖子痒痒的。 她很害怕，要是婆婆知道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非得打死她。 “阳子，你松开我吧，这样不合适。” “呵呵，怎么不合适？男人抱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咱俩非亲非故的，我又不欠你什么，你以为凭什么你就能吃我的面条？”陈阳冷冷一笑。 “也就是看你长得漂亮，我才对你动了恻隐之心，你只要乖乖的听话，今天我就能让你饱餐一顿。” “我想以你家的条件，怕是很久没有吃过手擀面了吧？” 秦淮茹的脸羞得通红，咬着下唇，明白了陈阳今天是铁了心要不规矩了。 她很想挣脱，但是又怕挣脱之后，陈阳就不给他吃香喷喷的面条了。 “他是个天阉，根本不是正常男人，让他抱一抱也没事的吧~” 秦淮茹在心里宽慰自己。 为了填饱肚子，就让他占点便宜吧，又不会少块肉。 见秦淮茹没有任何挣扎，变得顺从起来，陈阳露出了一丝微笑。 渐渐变得也有些肆无忌惮。 “秦淮茹，你的身材不错啊，嫁给贾东旭那个短命鬼，真是可惜了。” 秦淮茹羞得说不出话来，脸蛋通红，火烧火燎的。 “吃吧，要想马儿跑，得喂马儿草，你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片刻后，陈阳松开秦淮茹，帮她盛了满满一大碗面条。 秦淮茹像个饿狼一般扑到桌前，弯下腰去，夹起一筷子面条就往嘴里塞。 爽滑筋道的面条吃进嘴里，可真是一种享受。 因为面汤里有油水，在饿了一天的秦淮茹嘴里，显得无比的香。 她的双眼湿润了，太久没有吃过这种美味的东西了！ 第3章 贾张氏不知死活，新账旧账一起算 在贾家，最困难的时候，两天饿了六顿。 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大脑嗡嗡的，有一种不真实感。 方才发生的一切让秦淮茹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陈阳不是天阉吗，怎么还能？ 难道他一直是装的，骗了四合院所有人？ 事毕的陈阳也是十分满意。 正诧异系统为什么没有反应，系统提示这就来了。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一碗面条，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方便面10000包】 “陈阳，我能给孩子带点回去吗？” 秦淮茹目光看向炉子上的铁锅，恳求的语气问陈阳。 “不行！”陈阳斩钉截铁，“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你吃我一碗面，那是用付出换来的。你孩子有什么资格吃我的面？” “陈阳，你就行行好吧……” 秦淮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到外面传来婆婆贾张氏的声音。 “棒梗妈，哪去了，还不回家来！” 听声音，已经来到后院了。 秦淮茹神色有些惊慌，赶忙将衣服整理了一下。 然后推开门出去了。 “妈你喊什么呢，大晚上的吵到邻居。”她嗔怪地提醒贾张氏一句。 很怕贾张氏吵吵的人尽皆知，让人笑话。 贾张氏狐疑地看向陈阳家，又上下打量儿媳妇。 “你去陈阳家干什么了，身上还一股子面香味，陈阳家是不是做什么好东西吃了？” 因为知道陈阳身体残缺，贾张氏自然不怀疑儿媳妇与陈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闻到了香味，怀疑儿媳妇背着她偷吃了什么。 “没有，咱回家吧。”秦淮茹眼神躲闪着婆婆的逼问，赶紧往家里走。 贾张氏一直跟回家，才一把扯住秦淮茹。 “你的脸红扑扑的怎么回事，肯定是吃了热乎饭，吃的什么你快说，陈阳家不该还有余粮啊！” 秦淮茹犹豫了，如果不说实话，婆婆估计要扒开她的嘴巴闻。 她的鼻子尖着呢。 这事瞒也瞒不住。 “吃面，吃的手擀面。” “霍！”贾张氏惊叫出声，“那小兔崽子还藏着白面呢，他居然自己吃独食不分给咱们家吃，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一边说着，贾张氏就出了门，向陈阳家走去。 秦淮茹想拦但也没拦住。 来到陈阳家门口，贾张氏一身怒气地推开了门。 “陈阳，你竟然自己私藏白面吃独食，真是不像话，白面在哪里呢，给我交出来！” 陈阳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个贾张氏这样的无耻。 她拿走自己10斤棒子面自己还没跟她算账呢，现在她还敢上门来要东西。 真是不知死活！ 于是指着贾张氏，十分不客气的说： “妈的，我吃不吃独食关你屁事，你先把我的棒子面给我还回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贾张氏一听来了气，袖子撸了两下，仿佛要教训陈阳似的。 “小兔崽子你真是反了天了，你忘了以前我们家是怎么救济你的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嘴上数落着陈阳，贾张氏身体也没闲着。 已经东翻西瞧地找陈阳的面袋子了。 往常她就是这样，不需要多废话什么，直接把陈阳的东西拿走就行，反正陈阳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个老实人已经被她欺负惯了。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想到陈阳不是以前的陈阳了。 在她的手想要掀起床上的被子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钳住了她的手腕。 “小兔……” “啪啪！” 贾张氏嘴里刚蹦出两个字来，就被陈阳干了……两巴掌。 一张老脸瞬间就显现出两个血红的巴掌印。 “混蛋，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给我滚出去！” 陈阳钳住贾张氏的手腕向后一拧，然后另一只手就掐在了老虔婆的后脖颈上。 将她掐到门口，再向前这么用力一推。 噗通一声，贾张氏被绊倒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吃屎。 贾张氏哪里肯吃这种亏，趴在地上当即就大叫起来。 “哎呀，要打死人了，陈阳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婆了！” 叫嚷声惊动了邻居们，最先出来的是住在陈阳隔壁的聋老太。 老太太寻常总说自己耳朵聋，这会儿看热闹，耳朵倒是格外尖。 迈出门槛的她看到贾张氏趴在地上，立刻惊叫一声。 “呀，陈阳怎么下这种狠手！” 这一声疑问，不知道的还以为陈阳把贾张氏打死了。 随后后院的许大茂两口子、二大爷刘海中一家人来到了院子里。 中院、前院的邻居们随后也来了。 看到邻居们聚过来，贾张氏心里有了底气，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这个畜生他是想打摔死我啊，没天理了！”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上来看看吧，家里没个男人，连太监都敢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啊！” “打死我吧你这个小畜生，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哎呀！” 一声声哭喊，撕心裂肺的。 不知内情的邻居们议论纷纷，但谁也没有贸然出手去扶贾张氏。 “不像话，怎么敢这种狠手，就算不是邻居，也该懂得起码的尊老爱幼吧！”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没看明白，大晚上的，怎么贾家嫂子在陈阳家门口呢？” “陈阳是个老实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敢动手打人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大爷”来了。 大家连忙让开一条通道。 “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4章 贾张氏坑钱，返还十万块！ “贾家嫂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大伙说说，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易中海便直接拉起了偏架。 表面上是顾念与贾东旭的师徒情谊，实际是为了秦淮茹。 易中海因为自己老婆不能生育，早就做起两手打算，一是找别人给自己生一个，二是在院子里物色一个养老人。 而自己的徒弟媳妇秦淮茹，头胎就生了个儿子，显然是块好田。 易中海计划着让秦淮茹给自己生一个。 不过目前这个计划还没有取得进展。 至于养老人人选，以前是贾东旭，现在是傻柱。 陈阳则从来没有在易中海的考虑范围。 因为在易中海看来陈阳是个天阉，身体又差，都不一定能活得过自己。 见肇事者陈阳在屋里没出来。 易中海对人群中的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贾东旭死后，易中海选中了何雨柱做养老对象，对何雨柱许诺说帮他找对象，以后帮他操办婚事。 何雨柱虽然有点混不吝，但是脑子不傻。 他知道自己死了娘，跑了爹，要是没有长辈帮衬，娶媳妇也困难。 所以有易中海的许诺，他还挺高兴的。 最近两人走得很近，傻柱已经把易中海当干爹看了。 在易中海的指示下，傻柱蹿到陈阳门前，砰砰敲了两下门。 “陈阳你聋了吗，一大爷叫你出来！” 陈阳知道被针对是不可避免的，躲在房间里并不是解决之道，便来到了院子里。 见陈阳出来，易中海便让贾张氏讲事情经过。 贾张氏歪曲事实，说棒梗闻到面香味，嚷着要吃面条，自己就来陈阳这里想要一碗面汤。 结果陈阳不光不给，还一言不合就打人。 “孩子嘴馋想喝面汤，能有什么错，陈阳他只顾着自己吃喝，连口汤都不给别人，还动手打人，太混账了，太自私了！”贾张氏哭诉道。 易中海都没求证，就对陈阳进行了批评。“陈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贾家嫂子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而且，贾家现在困难，你有白面却不救济，太不像话了！” 二大爷也犯了官瘾，附和道：“就是，陈阳，一口汤你都舍不得给，也太小气了吧，你这孩子真不懂事！” 三大爷阎埠贵不是太相信贾张氏的话，但以往开全院大会，他这个老三都是跟随易中海的步伐的。 易中海指责谁，他就跟着指责谁就行了，就算出了冤假错案，那也是易中海的错。 “陈阳，打人是不对的，你必须要跟贾家嫂子道歉！” 以往众人就是这样对待陈阳的，他们知道陈阳软弱可欺。 但陈阳已经今非昔比了。 此时的他并不惧怕三个大爷，冷冷一笑，“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贾家困难我就应该救济吗，凭什么？” “再说了，要救济贾家，也该是三个大爷一马当先吧，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吧？” 陈阳这样一说，围观的邻居们议论纷纷，不少人点头称是。 而三个大爷也是纷纷诧异，觉得陈阳忽然变了个人似的，竟然敢于反驳他们了。 不过他的话却很有道理。 要论困难，他一个孤儿也比贾家好不到哪里去。 他因为身体差不能工作，全靠街道办救济。 而且还是个天阉，又不能找媳妇，吃点好东西补补身子谁又能说什么呢？ 倒是三位大爷，每个月都有着不少的工资，生活条件比陈阳好的多，要救济贾张氏也该他们三个带头才是。 易中海想不到陈阳忽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眼见形势有变，也是急忙地改变思路。 “陈阳，你的话说的可不对，你问我凭什么你应该救济贾家，我就要跟你理论一下了。” “五年前老贾在世的时候，可是帮过你家的，当年要不是老贾，你爸的胳膊就被机器压断了。” 易中海想到陈年旧事，便拿出来压制陈阳。 虽然是上一辈人的恩情，但这恩情可不小，仅次于救命之恩。 经易中海这样一说，刘海中也赶紧地附和。 “是啊陈阳，人得知恩图报，可不能丢了良心啊！” 陈阳闻言皱了皱眉。 易中海说的确有其事。 不过那是他还没穿越过来之前的事了。 “是，贾大伯是救过我父亲，但是相信各位也都知道贾伯伯去世后，贾张氏母子的所作所为吧？” “每次厂里给我的救济物资，街道办给的救济粮，他们母子两个直接给我抢走，我家的东西他们也是想拿就拿，还纵容棒梗偷我的鸡蛋、肉、菜。” “我想问问各位，这些东西难道还不够还贾家的恩情吗？” 陈阳的话音方落，现扬众人就议论了起来。 “我是见到过贾家从陈阳家拿东西，按理说真不应该。” “是啊，恩情归恩情，明抢人家的东西就过分了。” “要我说，陈阳已经不欠贾家什么了，毕竟老贾和老陈都过世了。” “唉，说起老陈，多好一个人啊，没想到香火要在陈阳这里断了。” “老贾人品也挺好的，只是吧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女人和儿子。” 见众人的议论越来越偏题，易中海咳嗽两声，示意众人住口。 “陈阳你这话就不对了，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就因为人家拿了你一些东西就斤斤计较，你根本就没有报恩之心！” “再说了，贾家那么困难，你不主动报恩，还等人家去你家里拿东西，你不觉得自己很惭愧吗？” 易中海的歪理邪说让陈阳很无语。 他觉得跟易中海再争论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既然被占便宜之后系统可以返还，不妨…… 陈阳跑回屋里，钻到床底下，在一双破胶鞋里找出了两张五元的钞票，那是原主藏的。 出来房间后，他高举票子道：“三位大爷和各位叔婶们帮我做个见证，我这里有十块钱，买断贾家的恩情够不够？” 众人见到陈阳手中的钞票纷纷色变，有人羡慕，有人惊讶。 平心而论，贾家拿走陈阳那么多东西，对待陈阳那么坏，贾陈两家的恩情早就两清了。 这十块钱，也就是陈阳吧，换成别人是万万不可能给贾家的。 “够了够了，这十块钱够了，陈阳啊，算你小子有良心！” 贾张氏眉开眼笑地从陈阳手里抢过了那十块钱。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10元钱，触发万倍返还，获得100000元】 第5章 阎埠贵送儿媳妇，方便面馋哭全院 虽然返还倍数有点少，但这也很好了。 看着贾张氏那得意忘形的样子，陈阳暗暗冷笑。 这个蠢婆子以为十块钱这么好拿，便宜这么好占呢。 天要其亡，必让其先狂。 自己明天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 见陈阳做出了让步，易中海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个院子里能跟他叫板的人还没出生呢。 看向笑逐颜开的贾张氏，易中海问道：“嫂子，你现在满意了吗，陈阳打你的事……” 贾张氏手里拿着钱，心情正好，也就大度了许多，“没事了，看在小阳子懂事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 当事人很满意，易中海也就懒得多事了，让大家各自散了。 而陈阳回到自己家，将门一关便脱衣上床。 只不过，刚刚想要睡着，就听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陈阳十分没好气，让谁在即将睡着的时候被吵醒都不可能心平气和。 门外传来老男人的声音，“是我，你三大爷。” “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陈阳根本不想理会阎埠贵，这老小子大半夜上门，不敢光明正大的，肯定是没憋好屁。 陈阳裹了裹被子，四九城的冬天很冷，被窝里也是冰凉。 “你这不是还没睡吗，呵呵。” 不料，阎埠贵非但没有走，还一推房门进来了。 进了门后，他将房门带上，径直来到了陈阳的床前。 陈阳扭过头，看向阎埠贵，屋里没点灯，但是今晚的月光很亮，照进屋里来，倒是勉强能看得出阎埠贵的五官。 此刻的阎埠贵脸上带着笑，那是讨好的笑容。 “三大爷，有什么事？”陈阳有些不客气的问道。 “陈阳，今天易中海有意偏袒贾张氏，我是看得出来的，说实话，他做的忒不对，两个人加起来够一百岁的人了，欺负你一个孤儿也好意思……” 阎埠贵没有说来意，而是先偏题聊到今晚的事。 巴拉巴拉说的义愤填膺。 但是陈阳内心却毫无波澜。 这老小子，当时不帮忙，现在才跑来马后炮，当谁是傻子呢？ “三大爷，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我现在困得很，想睡了。” 阎埠贵见陈阳要撵人，赶忙长话短说，“是这样的陈阳，我看你一个大小伙子也没人照顾，整天家里乱糟糟的，这样吧，明天开始，我让你大嫂于莉来帮你收拾屋子。” “你大嫂是个干净勤快的人，每天帮你收拾一下，保证你的家里干净整洁。到时候，你肯定也不能让你嫂子白忙活是吧，一个月给个三五毛钱就行。” “到时候你家里干干净净的，有利于你的身心健康，你自己看着也舒心，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里，陈阳微微一笑。 原来阎埠贵是想让于莉来占他便宜。 知道了阎埠贵的心思，陈阳一点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别人越占便宜他的系统返还的就越多，何况，阎埠贵一定想不到，送儿媳妇过来帮忙就等于是送羊入虎口。 “三大爷说的是，还是三大爷考虑的周到，那明天您就让我嫂子过来吧。” “得嘞，以后你嫂子就每天下午下班后来给你收拾屋子。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阎埠贵愿望达成，心满意足，笑逐颜开地离开了陈阳家。 让于莉帮陈阳打扫屋子这事是他们一家人商讨出来的。 因为他们看到陈阳拿了十块钱给贾张氏，就笃定陈阳家里还有余钱。 陈阳父亲是轧钢厂工人，是在厂里救火被烧死的，厂里给了不少的抚恤金。 每年厂里还会专门派人来给陈阳送钱和东西。 要不是陈阳身体不好，厂里就让陈阳接班了。 毕竟是救火英雄的后代，街道办对陈阳也是颇为照顾，会定期给予物质帮助。 因此陈阳是不缺吃喝的。 只不过因为性子老实，人又十分笨拙，被贾张氏等人占尽了便宜。 阎埠贵走后，陈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睡醒的陈阳决定早饭简单一点，煮方便面吃。 他准备等会吃了面就去街道办。 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两包猪骨面，拆开将面饼和调料包拿出来，袋子又收回了系统空间里。 那包装毕竟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看见。 锅里添上水后，陈阳将调料包撒进了锅里。 很快，随着水温的升高，调料的香气四溢，搞得满院飘香。 这个时候，邻居们大都已经起床准备上班了，闻到浓郁的香气，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是谁家做好吃的了，搞的这么香？” “我知道这一定是炖猪肉的香味，我记得去年老易家炖了五斤猪肉，就是这样一种香味！” “日子不过了吗，不年不节的，大早晨的就敢这么吃啊。” “孩他妈，这香味是谁家的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一大爷家吧，也就他的条件敢吃这么香！” “哎，八级工就是好，我真是太羡慕一大爷了！” “娥子，咱家什么时候也炖点猪肉吃啊，我都馋坏了。” 聋老太听到院子里的议论，却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别人闻到易中海家的肉香只能闻闻。 而她，作为易中海的干妈，不光能吃到肉，还能喝到汤。 简单梳洗了一下后，聋老太等着易中海送肉来。 可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 她就有些心急了。 索性拿着拐棍出了门。 一出自家房门，闻到香味更浓了，老太太忍不住狠狠吸了一鼻子。 这么香，易中海怕不是煮了半头猪？ 想到那香喷喷的猪肥肉，用牙一咬，满嘴是油的感觉，聋老太的口水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不像话，还让我这个老婆子亲自上门！” 聋老太不满地嘟囔着，就向中院走去。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走进中院后，香味反而小了。 “儿媳妇，是不是老易家煮肉了，怎么这么香啊？” 手上拿着高粱面窝头的贾张氏，越闻外面的香味越觉得手里的窝头难以下咽。 “应该是吧，这年月也就他家里能吃得起肉。”秦淮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她闻到香味也馋，但是她知道，哪怕是自己家里煮肉吃，也没她的份。 所以馋也没用，倒不如假装没闻到。 “你看，聋老太去老易家里，准是吃肉去了。要不你也去跟老易要点肉来？” 贾张氏扒着窗户眼见着聋老太进了易中海家。 想到那个死老婆子可以吃的满嘴流油，她羡慕坏了。 第6章 贾张氏再上门，门牙给她打掉 “快去啊，你就说棒梗要吃，老易肯定不能一块肉都不给。” “棒梗都上学去了……”秦淮茹道。 贾张氏急道：“人家又不会到咱家来看看棒梗在没在家，再说了，你要了来，给棒梗晚上吃也行啊！” “一大爷这个人吧，上次……”秦淮茹说到上次就住了口，“他家的东西咱还是不要的好。” 她想起上次晚上易中海给她一个馒头，但趁机摸了她的手一把，她不敢声张。 易中海这个老男人太不规矩，所以秦淮茹对她有些反感。 “为什么不要，聋老太能要，我们怎么不能要？你不去我自己去！”贾张氏见秦淮茹推三阻四的，也懒得再跟她废话，干脆自己出了门。 易中海此时正在吃饭。 早饭是二合面馒头、小咸菜，还有一碗小米粥。 闻着外面飘来的香气，易中海也是有点魂不守舍。 “这是谁家，大早上就煮肉吃，搞得我都有些馋了，什么时候你也去市扬买点肉吧，咱们炖了吃。” “这个月花个差不多了，过两天吧，等你发了工资。” 一大妈说道。 她刚找来茶盘，打算将早饭给聋老太送去。 但还没出门，就见聋老太颤颤巍巍进来了。 “吆，老太太您怎么过来了，我刚想把饭给您送过去呢！” 一大妈赶紧过去搀扶聋老太。 聋老太笑眯眯的，很开心的样子。 “我能走得动，就自己过来了，今早煮的肉是吧，太香了，猪肉就要大家一起吃才香呢！” “啊？您弄错了，我们家没有煮肉啊。”一大妈说道。 易中海也附和说：“对啊老太太，我屋里哪有肉味，我吃的是咸菜，哪有肉啊？” 聋老太有些懵。 怪不得走进中院后香味就淡了一点，进了易中海家后香味更小了。 原来并不是易中海家炖的猪肉。 那这个四合院里还有谁家能吃得起肉呢，而且还是大早上。 她正想把疑惑问出来，忽然听见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老易，说起来真让人难为情，我们家棒梗闻到肉香味馋了，哭着闹着非要吃一口，不然就不上学了。” “孩子这么一闹，我这个当奶奶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你看看锅里肉多的话，就借给我两块。” 三人回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穿着粗布衣裳，脸蛋白胖的贾张氏。 她手里拿着一个碗，脸上是一副不要脸的笑容。 一大妈顿时心里不喜。 这贾张氏打着棒梗的名义蹭吃蹭喝也不是第一次了。 于是直接呛道：“昨天陈阳不是刚给了你十块钱吗，现在猪肉才五毛钱一斤，孩子那么想吃，你给孩子买一斤就是了嘛。” 贾张氏却一点不恼，仍然厚着脸皮：“老易家的，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在院子里是最困难的家庭，一分钱都恨不得当成两分花，哪舍得买肉吃呢。” 一大妈道：“你舍不得花钱，我家的钱也不是……” 怕一大妈把事情闹僵，易中海连忙打断了她，跟贾张氏说了实情。 贾张氏一脸不可置信。 “这个院子里有一家算一家，谁家能在这年月吃得起猪肉啊？” 聋老太想了想，恍然说道：“后院的香味最大，我猜不是许大茂家就是陈阳家传出来的！” 当时她一出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只不过没有往陈阳或者许大茂身上想，她太相信易中海的经济实力了。 “你们聊着，我先上班去了。” 对于是谁家吃的肉，易中海并不感兴趣，这会时间不早了，他辞别众人出了门去。 贾张氏、聋老太则一同往后院走去。 此时后院，陈阳家里。 陈阳吃了满满一碗煮的方便面，猪骨汤包的味道简直鲜美无比。 能在这个年代，吃到后世的东西，真的太满足了。 打了个饱嗝后，陈阳将碗筷往旁边一放，正准备出门，就见聋老太和贾张氏来到了门口。 “陈阳，你煮了猪肉怎么只顾着自己吃呢，不懂得尊老爱幼吗，赶紧的给我和老太太一人盛一碗！” 贾张氏直接用命令的语气和陈阳说话。 昨晚她刚在易中海的帮助下占了陈阳便宜，但现在又有聋老太作伴，贾张氏胆子壮得很。 这聋老太就是院子里的老祖宗，谁敢不尊重！ 不料陈阳只是冷眼看看两人，丝毫不客气道：“肉没有，屎倒是有一泡，你想吃的话我拉给你。” 陈阳的话令聋老太和贾张氏脸色骤变。 以前的陈阳可从来不敢说出这种粗俗的话来，更不敢对聋老太如此的大不敬。 “你这个死太监，跟我耍浑是吧，看老娘不扒了你的裤子！” 贾张氏张牙舞爪地向陈阳冲来，打算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她长得肥白大胖，有着不输一个男人的力气。 昨天一着不慎吃了陈阳的亏，今天她要报复回来。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陈阳已经不是从前的弱鸡了。 在贾张氏冲过来之际，陈阳身子一蹲，同时伸出了左脚。 “哎呀！” 毫无防备的贾张氏就被陈阳绊倒在地，重重摔了一跤，门牙都被磕掉了一颗。 看到贾张氏满嘴是血，在一旁看戏的聋老太吓怕了，赶忙后退了两步。 “你干什么，陈阳，你想打死人吗！” 聋老太大声地指责陈阳，仿佛这样就能震慑住对方。 但是现在的陈阳不吃这一套了，只当聋老太是放了个屁。 “滚！” 陈阳一个狠厉的眼神投过来，聋老太就觉得有些腿软了。 现在易中海和傻柱都上班去了，院子里只剩了老弱妇孺，万一陈阳犯浑打老人，可是谁都拦不住。 聋老太不想吃眼前亏，嘴上叨念着“不像话”、“太过分了”，回了自己屋子去。 贾张氏吃了亏当然不肯罢休，趴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上来看看啊，小绝户欺负人了，他要打死我啊，哎呀，你们快上来把这个天杀的带走啊！” 倒是有邻居出门查看，但也只是看看。 现在三个大爷都没在家，贾张氏在院子里为人又很差劲，没人愿意多管闲事。 第7章 给于莉下面吃，于莉乐疯了 找到街道办的王主任，一五一十地向他诉说了自己的遭遇。 他故意说的很委屈的样子，也符合原主软弱的形象。 王主任听完，勃然大怒，“连我们街道办的救济粮都敢抢，还敢咒骂你这个救火英雄的后代，真是岂有此理！” “小同志你别怕，等下午，轧钢厂那帮人下班我就带人去红星四合院，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而四合院中，贾张氏要气死了，嚎叫了半天都没有一个邻居出来。 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门牙都磕掉了一颗，满嘴都是血。 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助她。 嘴里很疼，很想爬起来回家去。 但是一个来劝她或者扶她的邻居都没有，她要是就这么回家去，可就太没面子了。 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妈，您先回家去吧，地上挺冷的。” 是秦淮茹，贾张氏一听到秦淮茹的声音就来气。 刚才自己被打，她都不知道帮忙。 自己都在这里坐了半天了，她才过来，贾张氏怎么能不生气。 “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废物，我怎么能吃这种亏？” “你儿子要吃肉，你这个当妈的没本事搞到肉，又不敢找陈阳要，才害我挨了打！” 秦淮茹觉得很委屈，要吃肉的根本不是棒梗，而是婆婆。 她自己要肉不成吃了亏却怨别人。 真是完全不讲道理。 “妈，别说了，回家去吧。” “你，废物，真是废物！” 秦淮茹没有顶嘴，就让贾张氏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又骂了两句，她就爬起身来回了家。 这件事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个小王八蛋，竟然敢给我使绊子，他会遭报应的，等着吧，下午老易回来，我就让老易开全院大会收拾他！” “到时候他不光得道歉，还得赔钱给我，我这颗牙，最少要跟他要十块钱！” 陈阳在外面逛了一天后，下午带着几样蔬菜回了家。 三大妈看到陈阳过去后，赶紧的催促儿媳妇于莉，让她去陈阳家里帮忙。 于莉便赶去了后院。 陈阳刚把菜放到桌子上，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一道悦耳的女声也在背后响起。 “陈阳兄弟，你回来了呀。” 陈阳回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 她的脸庞白净，一张瓜子脸十分俊俏。 正是阎解成的媳妇于莉。 今年刚刚二十四岁。 “是嫂子啊，快进来吧，外面冷。” “好”于莉落落大方的进了屋，眼睛四下一看，笑着说道：“你们大男人啊都不爱收拾房间，不过你可比你解成哥强多了，屋里弄的不算乱。” “嫂子谬赞了，也就是还过得去。”陈阳谦虚的笑了笑，眼睛则在于莉的身上肆意打量。 这个女人可比电视剧上还要年轻漂亮一些。 “放心吧，一会我就给你收拾干净。”于莉说着，就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地上的灰尘。 她一边打扫，一边打量着陈阳的房间。 房子有内外两间，把卧室和厨房分了开来，面积也挺大的，比自家房子好多了。 自己和阎解成住的只有一间房，一做饭屋里就烟熏火燎的。 看着陈阳的房子，她真是羡慕极了。 陈阳择完菜，给于莉倒了一杯水过来，他看到桌椅什么的已经被擦拭一番，地面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内心不由得感叹于莉手脚麻利。 “嫂子，你长得那么漂亮还又能干，解成哥娶到你可真是有福气啊。”陈阳夸赞道。 “哪里哪里，女人嘛，就得勤快点，把家里照顾好，这是我的本分。”于莉嘴上谦虚，心里却美滋滋的。 特别是被陈阳夸赞漂亮，让她十分受用。 感觉到有目光在盯着自己，于莉抬头看了陈阳一眼，对他微微一笑。 她心里想：“这陈阳长得高大帅气的，只论皮囊的话在这个院子里那是一等一的，就可惜是个天阉。” 这时，于莉想起婆婆的嘱托，要她问问陈阳早晨炖肉的事，最好能要几块肉来。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说道：“陈阳兄弟，听我婆婆说你家早晨炖肉吃了？” 陈阳知道院子里很多人都误会他煮了肉吃，毕竟那排骨面的调料包太香了，超出了他们对调味料的认知，还以为是猪肉发出的香味呢。 于是笑着摇头道：“嫂子，你误会了，我早晨吃的是面条，那香味是我自己制作的调味料的味道。” “怎么可能呢？那香味那么浓，大家都说只有猪肉才会那么香。”于莉不太相信。 “我怎么会骗你呢嫂子，一会我亲自给你下面吃，你就相信了。”陈阳说道。 事实才是最好的证明，趁着于莉整理房间，陈阳又去了外间。 他悄悄拿出四包方便面来，拆出了里面的面饼和调料包来。 然后在炉子上坐锅烧水，把调料包放了进去。 为了吃的更有营养一些，他还放了一些菜叶。 于莉打扫完卫生，又开始帮陈阳整理床铺。 她跪在床上，将被子铺开重新叠好，然后把枕头摆放好。 做这些的时候她的大蜜桃晃来晃去，让陈阳不禁有些心神动荡。 随着水温的升高，调味料的香气渐渐从锅里飘出来，并且逐渐浓郁。 “怎么这么香啊，陈阳你煮肉了吗？”正在干活的于莉好奇地问道。 “嫂子你闻闻是不是和早晨那个香味一样，你来看看我的锅里哪有一片肉？” 陈阳招呼着于莉来到外间，掀开锅盖，那香气让人闻了忍不住垂涎三尺。 于莉看着那飘着菜叶和油水的汤汁，果然里面是一块肉都没有的。 看到水开了，陈阳打了两个鸡蛋进去。 “嫂子，一会就熟了，你尝尝我下的面。” 于莉第一次来帮陈阳打扫卫生，本来是不好意思在陈阳家吃饭的。 但陈阳弄的这个汤汁实在是太香了，又这么诚恳的邀请她，让她实在难以拒绝。 “好吧，那嫂子就尝尝你的手艺。” 等到于莉帮陈阳把柜子里的旧衣服叠放整齐，陈阳的面也下好了。 盛了两大碗端到桌子上后，喊于莉过来一起吃。 于莉来到桌前，只见那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泛着油光，青绿色的菜叶点缀在面条之间，上面还盖着一个荷包蛋。 浓郁的骨汤香味直往鼻子里钻，令于莉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吃吧嫂子。”陈阳递给于莉一双筷子。 于莉迫不及待地挑起一缕面条送到嘴边，沾着汤汁的面条滑进嘴里的瞬间，鲜香的滋味便在舌尖炸开。 “唔~”于莉脸颊微红，热面条从喉咙滑进食道，暖意随后从胃里蔓延到全身。 那种滋味，说不出的美妙。 纺织厂食堂的饭菜清汤寡水的，阎家做菜更是舍不得放一点油，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 真的太好吃了，好吃到让她鼻子发酸、眼眶泛红。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一碗方便面，恭喜宿主获得升级返还：顶级拉面技艺】 第8章 贾张氏迁怒众人，热闹了 贾张氏眼见众人归来，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赶忙迎了上去。 逮住易中海便开始大倒苦水。 “老易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好好的，去陈阳家给孩子要块肉吃，谁知道那小王八蛋，不但不给肉，还一脚把我绊倒了，这牙都给我磕掉了，流了这么多血！” 贾张氏满脸愤恨，手指着自己的牙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中海其实心里门儿清，贾张氏估计是要肉不成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陈阳就算再没血性人家也是个小伙子，哪能受得了这种辱骂，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贾张氏挨打也怨不得别人。 可易中海作为这个大院的话事人，断然不能容忍大院里出现一个刺头。 如今陈阳突然变得不听话，也让他这个一大爷很头疼。 “行了，嫂子，你先别激动，我来处理。”易中海沉着脸，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他扫了一眼周围的邻居，清了清嗓子，“大家一会都到后院集合，咱们开个全院大会。” 邻居们虽然不愿掺和贾张氏的事，但易中海发话了也不好不听，毕竟易中海在这个大院里还是很有威望的。 不一会儿后，后院就聚满了人。 陈阳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就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事。 每个穿越者都很容易被开全院大会批评，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陈阳都懒得理会易中海等人。 外面有人喊他，他假装没听到。 易中海见陈阳居然不出来，顿时有些恼火。 批评的对象都不出来，这大会怎么开？ 于是他看向了人群之中的傻柱。 傻柱立刻会意，撸了撸袖子就冲到了陈阳家门口。 一脚将门踹开后，他便指着陈阳道：“你小子把贾大妈摔成那样，你还是个人吗！外面喊你你没听到吗，你的耳朵聋了吗！” 傻柱说的义愤填膺，他做这一切可不是出于什么正义，纯粹是为了在秦淮茹面前表现表现。 陈阳却并不怕傻柱，因为他知道街道办的领导一会就要来了。 于是头也不抬地说道：“傻柱你这个舔狗，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烦我。” 傻柱不懂舔狗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一定是骂人话，顿时就怒了。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连我的话都敢不听！”傻柱气得脸都红了，他向前迈了一步，试图去拉陈阳的胳膊。 陈阳一闪身就躲开了。 傻柱抓了个空，更加生气了，猛然一拳就向陈阳砸来。 毕竟是四合院战神，不管是力量和速度比一般人强多了。 陈阳躲闪不及，胸口挨了重重一拳。 “嘶” 疼的陈阳倒吸一口冷气。 傻柱趁势上前，将陈阳的胳膊向后一拧，就控制住了他。 “敢跟小爷动手，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 战神傻柱十分得意，在这四合院年轻一辈中，还没有人敢跟他叫板。 陈阳今天这种行为无异于以卵击石，真是可笑至今。 随即他推着陈阳就向门外走去。 而陈阳意想不到的是，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声提示。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万斤之力】 瞬间，陈阳便觉得一股暖流被灌入身体，脊椎骨忽然节节绷直，每一块骨骼连接处都爆出了钢铁撞击的声音，肌肉也在闷响中隆起了虬结的线条。 他暴喝一声，便挣脱了傻柱的控制。 傻柱吓了一跳，生气地将双手向陈阳搂去。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陈阳一拳向他打了过来。 “砰”的一声，傻柱像颗炮弹似的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了三位大爷的桌子前。 “啊！好疼啊！”傻柱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 邻居们看到这一幕，皆是惊呆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天哪，我没看花眼吧，陈阳居然把傻柱打飞了！”王大妈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道：“就一拳，一拳把人揍飞，这是什么恐怖的力量！” 阎埠贵惊得站了起来，“陈阳以前抓只鸡都费劲，现在居然能将傻柱打飞，太不可思议了！” 他扶了扶眼镜，似乎在确认自己看到的是否真实。 “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啊？陈阳是不是吃了什么大力丸？”阎解放忍不住说道，他最近偷看武侠小说，觉得这个力道也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 “陈阳，你太放肆了！”易中海赶忙上前查看傻柱，嘴上则是痛斥陈阳胡乱打人，说他今天先是打了贾张氏，又打傻柱，下手太重毫不留情，简直是惨无人道！ 一旁的刘海中见易中海发话了，此时他这个二大爷也是不甘落后。 也跟着数落起陈阳来。 而三大爷阎埠贵则沉默不语，于莉今天刚从陈阳那得了好处，他实在不好开口。 而此时的陈阳，完全没有在意邻居们的议论和两位大爷的指责。 他看着自己的双拳，心里感觉到无比的兴奋。 有了这万斤之力，他一拳全力打出去，力道能秒杀拳王。 刚才给傻柱那一拳，是下意识地打出去的，并没有用多少力。 不然，傻柱非死即残！ 见众人沉浸在对陈阳的惊讶中，而易中海的话语也引不起陈阳的重视，贾张氏有些着急了。 “小王八蛋，死太监，你简直无法无天了，先是打了我，又打了傻柱，下一个你还想打谁？” “死太监”这个词从贾张氏嘴里一出来，邻居们纷纷色变。 攻击人家的生理缺陷，贾张氏嘴巴够毒的。 以往私下里有邻居偶尔称呼过陈阳是“小太监”，但那是私下。 当着人家的面这样骂，可比骂爹骂娘还要狠毒。 阎埠贵皱着眉头说：“贾张氏，你是个长辈，注意一下用词！” 刘海中也附和了一句，“是啊，这太过分了。” 易中海也觉得贾张氏骂的很刺耳，但是看一眼陈阳那嚣张的样子，又觉得被骂也不冤了。 贾张氏见阎、刘二人指责自己，肥白胖脸上肌肉一阵颤抖，“你们两个废物，管不了陈阳，就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是吧！” 骂了一句并不解气，贾张氏掐着腰，火力全开对准了阎刘二人。 “怪不得你们两个是老二和老三，因为你们两个就是废物，连给老易提鞋都不配！” “贾张氏你说什么呢！”刘海中站起身来指着贾张氏，气得直哆嗦。 他本来就因为一直被易中海压一头，觉得憋屈。 现在贾张氏戳他的痛点，怎么能不让他愤怒。 第9章 证据确凿，墙倒众人推 刘海中碍于面子，骂不出太难听的话来。 阎埠贵也被贾张氏气得不轻，此时和刘海中必须一条战线。 于是也指着贾张氏道：“贾张氏你真是枉为长辈，胡搅蛮缠，在这么多后辈面前丢人现眼！” “我呸！阎老西你这个小气鬼铁算盘，粪车在你家门口过去你都要尝尝咸淡！” 一句精准打击让阎埠贵气得头脑一阵眩晕，差点背过气去。 三大妈、阎解成、阎解放等人都不淡定了，纷纷指责起贾张氏来。 刘海中一家人本来挺生气的，但见此时火力全被阎家吸引过去了，便都没有作声。 “泼妇，真是泼妇啊。”刘海中怕声音大了再引起贾张氏的注意，只好小声不停嘀咕。 阎家人比较软弱，在阎埠贵的教导下，一家人又不怎么会说脏话。 因此在和贾张氏的对阵中完全处于下风。 贾张氏肆无忌惮地问候阎家祖宗十八代，骂阎家一家老小都是废物，骂阎解成从小就是窝囊废，骂阎家的子女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易中海看不下去，想要制止，但是此时的扬面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啪！” 忽然响起的一记响亮的巴掌声，结束了现扬的喧闹。 只见贾张氏在地上连滚几个圈后，仰躺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妈！” 秦淮茹惊叫一声扑过去，赶紧查看贾张氏。 探了探鼻息发现只是昏过去了。 这才松了口气。 再说同样躺在地上的傻柱，正在装死，任由易中海呼喊半天他也毫无反应。 作为四合院最能打得年轻人，被陈阳这个天阉打这么惨，实在太跌份了，傻柱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只能装死。 而这也正好给了易中海借题发挥的机会。 他咳嗽一声，大声说道：“诸位邻居听我说，陈阳把贾张氏和柱子都打晕了，简直是把人往死里打，作为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我不能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 “现在，我要求陈阳必须出钱将两人送去医院，不光要负责两人的医药费，还得额外再赔偿每人十块钱！” “呵呵”听到易中海的话陈阳直接就笑了。 站在自己门口，他俯瞰着易中海道：“一大爷，天还没黑你做什么美梦呢？” 易中海眉头一皱，威胁道：“陈阳，我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才让你出点钱把这事平了，不然以你这种作为，可以直接送进局子里的！” “你要将谁送进局子里？” 正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喝问声从月亮门传来：“你要将谁送进局子里？” 众人惊讶之下，向身后看去。 只见两男一女正向着众人走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国字脸上满是正气。 易中海当然认得他是街道办的王主任，连忙迎了上去。 “王主任这点小事怎么还惊动了您呢，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可以处理好。” “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爷啊！”贾张氏突然诈尸似的坐起来，两手拍着大腿干嚎，“领导你们看看啊，陈阳这小畜生下手太狠，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她边哭喊边偷瞄街道办干部，这招她用了好多次了，只要先哭准能占便宜。 见三个街道办干部向自己走了过来，贾张氏瞅准中间那个穿四个兜中山装的，一把抱住人家大腿就开始哭：“领导要给我做主啊！我们一家要被这个小绝户给欺负死了......” 王主任一脸厌恶地看向贾张氏，裤管上被她蹭的全是鼻涕。 这老泼妇他早有耳闻，去年评选文明街道就是被她搅黄的。 见王主任不说话，贾张氏暗暗纳闷，不对啊，以前这招百试百灵，怎么今天......她不死心，手指头悄悄掐了把大腿，硬挤出两滴眼泪：“我家东旭走得早，就剩孤儿寡母......” “贾张氏！”易中海急得直跺脚，这蠢婆娘没看见王主任脸都黑成锅底了吗？ 忍无可忍的王主任一把推开贾张氏，环视了一圈众人。 “陈阳呢？” “王主任我在这呢！” 陈阳这才从人群后挤过来。 王主任道：“把你受的委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今天街道办给你做主！” 陈阳从裤兜掏出个早已准备好的蓝皮本子，纸页哗啦啦翻得脆响：“去年11月街道发的棉被；今年8月糖厂送我的铝饭盒、搪瓷缸子、暖瓶等慰问品；还有上个月街道办救济的玉米面……” 他手指头往贾家窗户一指，“现在全在贾家呢！” 贾张氏闻言一惊，一骨碌爬起来，油亮的发髻都散了：“放你娘的屁，小兔崽子你休想污蔑我，你……” “去贾家看看！”王主任瞪了贾张氏一眼，然后一挥手，两个干事抬腿就往贾家屋里走。 “不能进！”贾张氏慌忙跑过去，张开胳膊挡在门口，活像护崽的老母鸡。 她心里直打鼓：陈阳说的可都是真的，要是街道办的人看到那还得了！ 站在贾家窗户旁边的三大妈突然说道：“领导您看！桌子上那个暖瓶是陈阳的，上个月我亲眼看到贾张氏从陈阳家里拿走的！” 三大妈边说边试图伸手把那暖瓶拿出来。 “杨瑞华你血口喷人！”贾张氏扑过去要抢，被干事一把拽住了胳膊。 门口没有了阻拦，王主任一声令下，“进去看看！” 人群便呼啦涌进贾家。 三大妈带头掀起贾家的褥子，指着下面的席子说那是陈阳家的。 阎埠贵指着灶台旁桌子上的粮食口袋，说那也是贾张氏从陈阳家拿的，口袋上“红星糖厂特供”六个红字做不了假。 “这一对搪瓷缸子上面也印着糖厂的标志呢！”刘光天大声说道。 刚才他的老爹刘海中也挨了骂，现在正是他借机报复的好时候。 “那件衣服是陈阳他妈的，我以前经常看到秋芳穿！”二大妈摘下挂在墙上的一件薄袄，像举着一件战利品一般。 阎、刘两家的人做主力，其他邻居做辅助，众人都在忙着指证。 贾张氏此事是墙倒众人推。 易中海有些着急，形势对贾家十分不利，他恐怕也要受到贾张氏牵连。 他不能任由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于是连忙来到王主任身旁道：“主任，这里面一定是有些误会，以前贾家和陈家关系特别好，老陈两口子不在以后，贾家对陈阳也没少照顾。这些个东西，大部分是陈家送给贾家的，并不是……” 第10章 赔偿一百块？老子不稀罕！ 陈阳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 他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本子，“我这上面记着的可都是我爸妈不在以后的账！” 易中海内心有点慌，但表面带着微笑说：“陈阳，以前你贾伯伯在的时候可没少帮你们家，你那时候多少也有记忆吧，做人不能不念旧情，做事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想想那时……” “够了！”王主任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震得搪瓷缸子乱跳，“易中海！你说的这都是什么颠倒黑白的话，你就是这么管理大院的？” 易中海头脑嗡嗡的，后背立刻见了汗。 他试图道德绑架陈阳，但这点心机一下就被王主任戳穿了。 瞥见陈阳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易中海突然明白过来——这小子怕是早就算计好了！ 易中海搓了搓汗津津的手心，靠近陈阳，商议着道：“阳子，看在往日你家和贾家的情分上，别把贾家往绝路上逼，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贾家拿你的东西全还你，另外再补偿你五十块钱。” 他觉得这套补偿方案十分的有诚意，按理说足以打动陈阳。 但是没想到的是，陈阳却是直接拒绝了。 “首先您别提什么情分，昨晚我花十块钱买断了两家的情分，您当时也做了见证。其次，这些年来，贾家拿我的东西多了去了，拿我的钱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她赔我五十块就想了事，岂不是太简单了？” “那……”易中海道：“不然让她赔你一百块！” 门口的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急的冲进了屋子。 一百块，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把她卖了也不值一百块啊，上哪去弄？ “老易你吃错药了吧，脑子糊涂了吗，让我赔偿这个小绝户一百块，你还不如让我把命赔给他！” 而秦淮茹躲在人群后面，搂着小当，也是愁容满面。 易中海的提议她觉得不无道理，要想把事平了，这些怕都不够。 但是这笔钱对她家来说，却实又是天文数字，是根本拿不出的。 看到贾张氏乱叫，易中海只觉得她愚不可及，蠢的要命。 但是当着王主任的面，他又没法跟贾张氏仔细解释。 只得对贾张氏低声道：“先答应下来，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放你娘的屁！”贾张氏却对着易中海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说的轻巧，骗我答应下来到时候就不管了，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 她不信任易中海，自然有她的道理。 易中海向来只出嘴皮子，从来没有真正在物质上帮助过贾家。 “闭嘴！”王主任生气地制止了贾张氏的废话，然后一挥手让大家把东西全搬到院子里去，要开全院大会。 众人赶紧帮忙，将贾家的八仙桌抬了出去，又将各种属于陈阳的东西拿出去，堆了满满一桌面。 正在这时候，棒梗从外面回来了。 看到自家的桌子和物品被搬到了院子里，不明所以的他立刻愤怒了，“谁敢动我家的东西，我操你妈！” 棒梗的话令在扬众人无不皱眉，一个小孩子真是太粗俗了。 王主任忍不住摇头，说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啪！”秦淮茹打了儿子一巴掌，把他扯到了一边，“再敢说脏话今晚别想吃饭了！” 棒梗懵了，“妈，他们拿咱家的东西，你不跟他们着急，怎么还打我呢，我哪里错了？” “闭嘴，妈说你错了你就错了！”秦淮茹难得硬气一回。 主要怕棒梗把事情闹的更大，更不好收扬。 棒梗觉得委屈极了，眼里含着泪就跑进了自己家里。 王主任这才开始说话：“贾张氏的行为大家都看到了，跟强盗没什么两样，性质太恶劣了，必须要严惩！” “小张，你去派出所叫人，把她带走！” 一听说要去叫警察，贾张氏真的慌了。 连滚带爬到王主任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扯住王主任的裤腿，声泪俱下：“领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赔钱，赔钱还不行吗，一百就一百……” “哼，现在知道错了？”王主任道：“现在知道错也晚了，你这种害群之马，不严惩是不行的！” 易中海过来求情。“主任，贾家情况很困难您也知道，现在大小两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过活，又都没有工作，全靠街道和邻居救济过活呢，您要是再让贾张氏进局子，贾家两个孩子可怎么活呢？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易中海，那以你的意思，贾家因为困难，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那她要是杀个人，也可以因为家里有孩子需要照顾就不追究了？” 刘海中看到王主任批评易中海，连忙附和道：“是啊老易，贾张氏不能因为自己困难就无法无天啊！” 易中海被问的哑口无言，连忙赔笑，“领导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主任直接打断了他，“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我发现你这个人的思想有着很大的问题，怪不得你们院子出现贾张氏这样的人，出现今天这样的事，全是因为你这个管事人没有把院子管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当这个管事人了，以后就让刘海中当一大爷好了！” 王主任身后站着的刘海中一听这话，胖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连忙的举手表态：“王主任您放心，我要是当了一大爷，以后肯定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处理院子里的事，绝不会让任何一个好人受委屈，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易中海可不想丢了一大爷这个位置，赶忙跟王主任认错，“主任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我一定会检讨自己，绝对不再犯这种错误了，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没有了。”王主任摇摇头，“你还是好好做一个人民群众吧，等到你什么时候思想觉悟高了，才有机会再次做回一大爷。” 人群中间的贾张氏，眼见着易中海居然因为求情而丢了大爷之位，这样一来这个院子也就没人能帮自己了。 但她可真的不想坐牢啊。 这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贾张氏又惊又怕，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第11章 嫂子能帮我洗脚吗？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晕倒了，急忙去查看。 刘海中也蹲下身子看了看，用手试了试鼻息，“没问题，只是吓晕了。” 这时候两位民警也来到了现扬。 王主任跟民警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指着地上的贾张氏说那就是罪犯。 两个民警来到贾张氏近前推了几下，“同志”“同志”的喊了几声，贾张氏毫无一点苏醒的迹象。 这可让两位民警犯了难。 正考虑着是不是在这里多等一会的时候，只见一个胖胖的男人端着一盆冷水过来了。 “民警同志让一让！” 两个民警赶紧退后。 “哗”的一声，刘海中直接将水泼到了贾张氏头上。 “啊！” 一声尖叫，贾张氏醒了过来。 民警一左一右地扶起贾张氏道：“这位同志请配合我们，去所里走一趟。” “我不去，求求民警同志了，我不能去啊，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啊！” 贾张氏反应也是很快，急忙装可怜，还要给民警下跪。 但两个民警动作迅捷地将她架了起来，快步向院子外面走去。 这种妇女罪犯他们也比较常见，知道当断则断，不能拖泥带水。 随着贾张氏的嚎叫声渐渐远去，大院里也是安静下来。 王主任让大家帮忙将从贾家搜出来的东西全都搬进陈阳屋里，然后告诫了秦淮茹几句，让她引以为戒，不要像自己的婆婆那样。 等王主任嘱咐完了，易中海点头哈腰地凑了过来。 “主任，我这次一定好好检讨自己，今晚我就写两千字的检讨给您，以后我坚决改正自己的错误，不再辜负领导的信任……” 他以为王主任的气消了，他还可以继续当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 不料王主任眉头一拧，“易中海同志，我刚才没有和你说清楚吗，以后你就不是这个院子的管事人了，这个院子由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负责就够了！” 易中海道：“可是他们一人管一个院子，中院没有人管也不行。” 刘海中说：“老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中院交给我就行了，我同时为两个院子的邻居们服务，我光荣，我骄傲！” 王主任满意地看看刘海中，给他一个首肯。 “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等到王主任走了，四合院众人以为事情结束了，都想各回各家，刘海中忽然又叫住了大伙。 他现在正式升职成院子里的一大爷了，官瘾必须要过一过。 “邻居们，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要说！” “贾张氏偷窃、强取陈阳的财产，这种行为极其恶劣，不能说把东西都还给了陈阳这事就算完了！” “被贾家吃掉的，用掉的那些东西呢，就这么算了吗，就让陈阳白白吃这个亏吗，不行，就算陈阳答应，我这个一大爷也不答应！” 刘海中说的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他指着人群后的秦淮茹道：“秦淮茹，你别躲着，你上前面来！” 秦淮茹被点到名，也不敢不听，只好挤到了众人前面。 她双手捏着衣角有些紧张，不知道刘海中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只听刘海中道：“你家到底占了陈阳多少便宜，你列个单子出来，明天交给我。陈阳那边自己有账本，我对一下看看还差多少，差的你都要补偿给人家陈阳，听到没有！” 秦淮茹心里暗暗叫苦，要是真算旧账，那贾家占陈阳的便宜可多了。 她拿什么还呀？ 但是她又不敢说半个不字。 只能懦弱地点点头。 易中海有些看不下去，对刘海中道：“老刘，秦淮茹已经够可怜了，没有工作，还要养活两个孩子，你怎么还不放过她呢，难道贾张氏一人坐牢还不够吗？” 一直老神在在的聋老太，此时也发话了：“刘海中，难道你要看到贾家家破人亡你才满意吗，做事不能做绝，总得给人留条后路。” 她说这话倒不是可怜秦淮茹。 而是为了声援自己的干儿子易中海。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她比易中海更擅长。 经聋老太这么一说，不少人跟着点头。 “老太太说的对，千错万错那都是贾张氏的错，总不能让秦淮茹和两个孩子也跟着受牵连。” 刘海中站起身来反驳说：“老太太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逼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陈阳主持公道吗，陈阳他就不可怜吗，你的心长得也太偏了吧？” 在刘海中和易中海、聋老太的吵闹声中，陈阳像个局外人一般回了家去。 贾家那情况，穷的叮当响，根本榨不出一点油水来，就算刘海中要求贾家赔偿自己钱，陈阳觉得也是根本拿不到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以后和秦淮茹来日方长。 让秦淮茹肉偿就是了。 当陈阳烧好洗脚水，外面的喧闹声才渐渐停息。 陈阳洗着脚，心里想着明天到哪里去逛一逛。 前世的他虽然也来过四九城，但对各处并不熟悉。 何况现在是几十年前，区别更是大了去了。 他想要好好看看这座城市。 “咚咚咚” 正出神，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陈阳以为是刘海中。 但门外却响起了于莉的声音，陈阳便让她进来了。 于莉面带微笑地说：“刚才大家一股脑的把那些东西给你搬到家里来，你肯定还没收拾，我来帮你。” 那些东西陈阳确实还没整理，正胡乱堆在墙角呢。 “好，那就麻烦嫂子了。” 于莉也不啰嗦，撸了撸袖子就去整理。 陈阳的目光完全被于莉吸引了，随着她的身形而动。 “你家还真暖和呢。” 于莉干了一会活后就觉得有些热了，脱掉棉上衣，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陈阳家里的炉子烧的很旺，她后背都微微冒汗了。 不像自己家，这么冷的天也不舍得烧炉子，在屋里都冻得伸不出手。 在紧身的毛衣的衬托下，于莉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让陈阳看得有些热血上涌。 “嫂子你能帮我洗洗脚吗？”陈阳忽然问道。 第12章 两块钱戏弄于莉 让她帮忙洗脚，陈阳没有搞错吧？ 自己可是连阎解成的脚都没洗过，怎么可能…… 就在于莉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她忽然看到陈阳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一元纸币，丢到了地上。 意思不言而喻，只要于莉肯给他洗脚，这一块钱就是于莉的了。 于莉的呼吸稍稍急促了一点，这一块钱对她的吸引力是很大的。 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纺织厂的学徒工，地上的一块钱够她上两天班了。 仅仅不到十秒钟的犹豫后，于莉就蹲在了陈阳的身前。 她的脸蛋因为热的缘故，有些白里透红。 看起来就像是娇羞一样。 地上的一块钱，她已经捡起来，揣进了兜里。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一元钱，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10000元。】 脑海中响起的提示，让陈阳微微一笑。 他俯视着身前的漂亮女人，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肥皂的香味，这引起了他的一丝欲望。 而于莉轻而易举就得了一块钱，也是心情大好。 挽起袖子来，一双手就向盆里伸去，她也不嫌弃陈阳，抓起他的脚就搓洗起来。 陈阳的脚并不臭，不像阎解成，脱掉鞋后能熏死人。 于莉用心地搓洗陈阳的脚背和脚趾缝，干的一丝不苟。 她得对得起这一块钱。 陈阳感受着于莉柔嫩的双手，十分惬意。 他低下头去，就能闻到于莉头上淡淡的香气。 也或许是身上发出来的，那种味道不是洗护用品的味道，倒很可能是一种体香。 但是陈阳并不确定。 在温水的刺激下，陈阳也是血脉偾张。 于莉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陈阳裤子上的异样。 心中暗暗纳闷，陈阳不是不能人事吗，那鼓鼓的又是什么？ 又一想，不对，这是不可能的事。 怕只是他的棉裤那部分的棉花比较多吧。 于莉双手握着陈阳的脚，抬出水面来，对陈阳道：“好了，我帮你擦擦吧？” 陈阳却道：“嫂子，不到五分钟就赚一块钱，你这样未免太敷衍我了吧？” “那？”于莉有些不明白陈阳的意思。 脚已经洗干净了，里里外外都搓了，于莉自己的脚都不会这么用心洗。 被陈阳看得发毛，于莉试探着问：“要不，我再给你洗一遍？” 陈阳摇摇头道：“洗倒是不用洗了，帮我按一会吧，可以按一下脚上的一些穴位，让我放松一下。” 说到穴位，于莉不怎么懂。 不过要说按一按的话，她倒是会一点。 因为阎解成给她按过。 当时还蛮舒服的。 于莉拿了个矮凳子来，坐在陈阳面前，将陈阳的双脚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膝盖上。 然后轻轻的按压脚心，看到陈阳毫无反应，便逐渐加大力度。 “咦？”她记得阎解成告诉过她，那个位置主肾，按下去如果觉得疼，那就是肾亏。 有一次阎解成非求着她按，她就帮阎解成按了一次，结果阎解成疼得嗷嗷叫。 结果陈阳，却是没有一点反应，反而很享受的样子。 “难道天阉是没有肾的吗？”于莉奇怪地想着。 “嫂子，你按脚的手法不错啊，跟谁学的？”陈阳忽然问道。 于莉赶忙回答说：“是跟你解成哥，他经常给我洗脚，洗完有时候会给我按一会。” 陈阳觉得好笑，没想到阎解成家庭地位这么低，调侃道：“解成哥还有这手艺呢，改天让他给我按按试试。” 于莉以为陈阳说的是真的呢，倒是很高兴，“行啊，我跟你解成哥说一声，明天就让他来帮你洗脚，帮你按脚。” “别别！”陈阳没想到于莉这么实诚，赶紧制止她的胡思乱想。 “一个大男人伺候我，他不恶心，我还恶心呢！” 于莉尴尬笑笑，感觉陈阳这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往日里，她与陈阳接触并不多，对陈阳的印象是老实木讷。 阎解成常在背后说陈阳是个怂包。 但现在看来，陈阳似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好了嫂子，你歇歇吧。” 陈阳说着，就把自己的脚从于莉手中抽了出来。 虽然没擦，但是被于莉按的这一会，脚上的水分已经几乎干了。 于莉想要去给陈阳倒洗脚水，但刚起身就被陈阳一把拉住了。 “你先把盆放在一旁。” 于莉不明就里地先把盆放下了，一双眼睛看着陈阳，不知道陈阳还想做什么。 “来，坐我腿上。”陈阳说道。 于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阳，怀疑这小子是疯了。 这是正经人能说出来的话吗，把她于莉当成什么了？ “一会临走我的菜你可以随便拿一点”陈阳指了指墙角说道。 看了一眼陈阳的墙角，于莉发现有土豆、洋葱、萝卜、白菜…… 不由得犹豫住了。 她家里现在一天吃两顿饭，顿顿都是腌萝卜，吃的嘴里都上火了。 要是能吃点新鲜蔬菜，那该有多好啊。 但是，她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不可能为了一点蔬菜就出卖自己的灵魂。 “陈阳兄弟，这不大合适，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哈。” 于莉礼貌地拒绝了陈阳，转身就要走。 “这一块钱你还想要吗？” 陈阳忽然的问话令于莉脚步一滞。 她回头看去，只见陈阳手里捏着一张墨绿色花纹的票子，又是一块钱，这对于莉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不过给陈阳洗脚，和坐到陈阳腿上，那性质可是大不相同。 于莉心里犯了难。 “陈阳，你别跟嫂子闹……”于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拒绝吧舍不得那一块钱。 想坐过去吧又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就在她心中天人交战的时候，忽然胳膊被陈阳向后一拉，整个人失去重心，就倒在了陈阳的怀里。 “啊！” 于莉惊呼出声，但嘴巴马上被陈阳捂住了。 她想要挣扎，但陈阳双臂环住了她，令她根本没法逃脱。 “你长得可真漂亮，太让人喜欢了。” 俯视着怀里娇俏的女人，陈阳轻声说道。 女人都喜欢被别人夸容貌好，于莉也不例外。 看着陈阳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她的脸蛋渐渐红了。 论容貌来说，陈阳非常符合她的审美，简直就像故事里的白马王子一样。 “陈阳，你，你松开我吧，这样，这样不好。” 陈阳侵略性的目光令于莉有些压迫感，她支支吾吾说着，感觉自己现在身体轻飘飘的，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挣脱。 “让我抱一会嘛，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陈阳调笑说道。 他把一块钱塞进了于莉的手中。 于莉轻咬粉唇，攥紧了那一块钱，心中十分高兴。 今晚这两块钱来得太快，太容易了。 本以为陈阳就仅仅是抱抱她，但随后陈阳一个动作吓了她一跳。 “陈…陈阳，别……” 但她哪能制止得了陈阳呢？ 十几分钟后，陈阳松开了于莉。 这女人的底线需要慢慢试探，陈阳倒不急于一时。 “嫂子你先回去吧，谢谢你帮我整理东西。” 于莉的脸蛋通红，真没想到陈阳竟然这样放肆，简直胆大包天！ 十足一个流氓！ “好，我这就走。” 于莉将把两块钱钱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里，右手摁在钱上，好像生怕自己一松手那钱就会逃走一样。 然后她离开了陈阳家，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很冷，冻得她打了个寒战。 她在院子中间站了一会，等到气息匀称了，脸上不那么热了，才返回了自己家中。 第13章 秦淮茹威胁陈阳，反被狠狠教训 她兴冲冲将从陈阳那里赚到的钱拿给阎解成看。 不过她只拿出来一块钱，自己还私藏了一块。 钱不能全交给阎解成，因为她知道阎解成的脾气像阎埠贵一样抠门，钱一旦交到他手里想要要回来就难了。 于莉在百货大楼看中了一双小皮鞋，特别想买。 但是那鞋要差不多她一个月工资，太贵了，根本舍不得。 今天在陈阳手里赚到钱后，让于莉看到了买鞋的希望。 她已经开始幻想那双红色的小皮鞋穿在脚上的感觉了，一定很漂亮很舒适。 所以她暗自留下一块钱，距离买鞋就近了一步。 阎解成双手捧着一块钱，嘴上不住地夸赞自己媳妇厉害。 “陈阳那个傻子，可真是大方啊，昨天给你菜，今天给你钱，明天还指不定给什么呢！” “媳妇，你以后得天天去陈阳家，可得伺候好了这个财神爷！” 于莉连连点头，她对于明天可以得到什么，更有些期待了。 最好陈阳还是给钱，钱是最好的东西。 不过，想到方才陈阳做的那些事，于莉又微微皱眉。 自己在陈阳那里受了委屈的事，该不该和阎解成说呢，阎解成知道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 是不在意，还是很生气？ 如果阎解成生气了，会不会找陈阳算账。能不能打得过陈阳是一回事，阎解成若是把事情闹起来，可也麻烦呢。 一直到钻了被窝，于莉还在纠结。 最终，为了自己心爱的小皮鞋，于莉决定还是不把那件事告诉阎解成了。 毕竟被一个天阉欺负，也算不上欺负。 于莉打定了主意，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困意也就上来了。 “媳妇，你怎么没反应？”阎解成诧异地问道。 他想跟于莉亲热亲热，可是于莉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很着急。 于莉这会困得很，“别闹，困死了，睡觉吧！” “求你了，莉莉，我很快就好。”阎解成正在兴头上，哪里肯罢休。 “行吧行吧，你随便吧，快点吧，困死了！” 只是不多久阎解成就听到了于莉响起的呼噜声，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后院，陈阳等于莉走后，关好房门，查看了自己的系统仓库。 现在他已经有系统返还的11万元钱，9998斤白面,9999包方便面。 一段时间之内生活是不用发愁了，所以他也不急着想工作的事，还是躺平一段时间吧。 明天得去做两身新衣服，现在身上的衣服太破旧，棉袄都破了洞。 正计划着明天的事呢，忽然听到咚咚的响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陈阳也分辨出了那是敲门的声音。 “谁在外面？”陈阳问道。 “陈阳兄弟，你睡了吗？” 原来是秦淮茹，她的声音很小，做贼似的。 陈阳不用想也知道秦淮茹来的目的，一定是来求自己的。 毕竟全院大会上，刘海中要求秦淮茹把吃掉用掉的陈家的东西都还回来。 到时候该还多少，别人是不知道的，数目还是陈阳说了算。 秦淮茹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等两个孩子睡着后，她就过来了。 陈阳打开门，放秦淮茹进来，又将门插上了门栓。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要干吗？”陈阳明知故问道。 秦淮茹说道：“陈阳兄弟，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欠你的东西我压根就还不起，哪怕你杀了我，哪怕你也送我去坐牢，我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只要你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就跟你好，就当还债了。你放心，你已经是个正常男人的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陈阳家里炉子烧的很旺，秦淮茹只剩着秋衣秋裤，也并不觉得很冷。 虽然那套秋衣秋裤有些旧，而且不合身。 但秦淮茹的自身条件实在太好了。 她有着丰腴的体型，凹凸有致的身材。 一双长腿笔直匀称，即便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身材依然没有走形。 而她那张脸，委屈时候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是让人很有保护欲。 不过陈阳可不是傻柱那种舔狗，被秦淮茹柔弱无辜的脸欺骗。 秦淮茹那句“不会和别人说”在陈阳听来，多少是有点威胁他的意思。 实际秦淮茹那些话语，也是在心中准备了半天的。 她不确定陈阳能不能答应她以身体抵债，但是她必须让陈阳答应，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两个孩子。 就算再苦再难，她也得让两个孩子生活下去。 陈阳不会站在秦淮茹的立扬想那么多，他也不是什么老好人。 秦淮茹想跟他相好，那他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但附加的那句威胁让他有点恼怒，所以他决定好好教训一下秦淮茹。 让秦淮茹给自己跪下后，陈阳揪住她的头发，没有一丝怜惜。 生活的苦令秦淮茹涕泪俱下。 她想起小时候在秦家村无忧无虑的生活，想起夏天的雨后池塘里响起的蛙鸣声。 那时候的她对未来充满幻想。 从别人口中得知城里人住的是青砖瓦房，走的都是石板路，吃的是白面馒头。 她十岁的时候就坚定了决心，一定要嫁到城里。 后来，一个远房亲戚介绍了贾东旭给她。 贾东旭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人长得还算英俊帅气。 刚结婚那会，秦淮茹跟贾东旭如胶似漆，没多久就有了棒梗，生活更是有了奔头。 可是好景不长，公公老贾死了，贾东旭也死了。 贾家就剩了两个寡妇和两个没爹的孩子。 因为农村户口，秦淮茹领不到城里的商品粮，又没有工作，天天被贾张氏骂作丧门星，当做累赘。 呼来喝去，不当人看。 这样的生活，是秦淮茹当初怎么也想不到的。 曾经的她不信命，觉得自己哪怕出身于乡下，迟早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现在，她在命运面前，已经屈服了。 如果老天爷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就安心做个乡下妇女，再也不来城里了。 可是，她没有重选的机会，人生是一条单行道。 不知多久后，秦淮茹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了起来，丢在了柔软的云朵上。 第14章 聋老太上门威胁，事情败露了？ 穿衣起床，他先把炉子引燃，然后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些白面来。 早饭不想委屈了自己，他打算做馅饼吃。 馅饼做起来并不难，他剁了点白菜，利用油盐和方便面调料调制好菜馅，又和面制作饼胚…… 待到平底锅里的油热了，把馅饼胚子放了进去。 伴随着滋滋的响声，馅饼的香气就四溢开去。 刚煎好了一面，陈阳家的门忽然被撞开了。 只见聋老太一步迈过门槛，很不客气地对陈阳道：“小兔崽子，就知道吃独食，也不知道孝敬我老人家！” 对于聋老太，陈阳极为反感。 这老太太整天跟人说自己是烈属，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小军官的外室。 年轻时下贱，老了也不是好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孝敬你，给我滚出去！” 聋老太气得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 “天阉跟寡妇搞在一起，真是不要脸！” 闻言陈阳目光一顿。 聋老太和他家只有一墙之隔。 昨晚上，一定是动静太大，让这个死老婆子听到了。 这个老婆子虽然被叫做聋老太，耳朵却不是真聋，而是选择性耳聋。 怪不得她敢这么有恃无恐地上门来找茬，原来是手上拿着把柄呢。 见陈阳愣神，聋老太以为把陈阳吓住了，更是得意了。 冷笑着说道：“昨晚你和秦淮茹做的好事，我可全都听见了，你俩一直搞到了半夜一点钟，没想到你下边不行，还能玩的这样花，我这个老婆子都替你俩臊得慌。” “我要是把这事说出去，你恐怕在这个院子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街道办也会重新考虑你这种人值不值得救济！” “要是想让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也简单，就是以后你吃好东西都要孝敬我老婆子一份。现在，你先给我拿两个馅饼！” 听到这里，陈阳内心稍定。 从聋老太这话来看，显然聋老太并没有猜到他的能力已经恢复。 只以为他瞎折腾呢。 毕竟在一般人看来，天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弄人家一身口水。 如果陈阳是正常人，跟寡妇乱搞被举报的话，那就是严重的男女作风问题，是要坐牢的。 而因为天阉身份，在一般人眼里，他都不算个男人。 即便被举报，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念及此，陈阳淡定下来。 虽然宁可把馅饼拿去喂狗也不愿意便宜聋老太，可是自己的系统可是被占便宜就返还的。 陈阳故意将馅饼铲动，油星子“滋啦”溅出一些来。 聋老太被焦香味刺激的简直要受不了了，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金黄的馅饼，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想吃馅饼，成啊”陈阳咧嘴一笑，用锅铲敲了一下铁锅，“您老自个儿拿，想吃几个就拿几个！” 聋老太的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枯树皮似的手毫不犹豫地就向锅里抓去。 手指被热油烫到，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 她抓起一个馅饼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吐出一点去。 陈阳冷眼瞧着这个老婆子吃完一个后又把剩下的三个兜在了怀里。 一个都没给自己留。 随着聋老太颤颤巍巍地离开，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四个馅饼，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40000个披萨（多种口味）】 聋老太前脚刚迈出门槛，陈阳就把门关上了。 他的意识沉入系统空间，看到4万盒披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 他随手抽出一盒，榴莲的怪味让他不适，但咬了口竟意外香甜。 连吃了两个披萨后，陈阳觉得自己饱了。 这个时候，中院传来棒梗的哭嚎声：“我就要吃馅饼！我都闻见味儿了，要是不让我吃馅饼我就不上学了！” 秦淮茹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背上，又心疼又生气，“再胡闹你今天什么饭都别吃了，饿你一天你就没那么多事了！” 棒梗却并不怕秦淮茹的巴掌，他往地上一跪，抱住了秦淮茹的腿。 “是陈阳家在做馅饼，求你了妈，你去给我要一个，我只要吃一个就行，吃了一个馅饼就算让我死我也愿意了，求你了妈！” 这话让秦淮茹很生气，恨不得撕烂棒梗的嘴。 馋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昨晚让陈阳那么一闹，她这会儿腰还酸着，哪敢再去跟陈阳要吃的？ 到时候还得起吗？ 而且，秦淮茹也怕惯坏了孩子，怕棒梗吃了细糠就咽不下粗粮了。 她家的条件，以后只会越过越差。 得做好长期吃苦的打算才行。 正想继续教训棒梗，这时傻柱拎着饭盒走了过来。 瞧见棒梗哭成花猫脸，便把油纸包着的一片葱油饼直接塞过去：“孩子嘛哪有不馋嘴的，秦姐你跟孩子较什么劲？你有困难可以和我说嘛，我一定会帮你的。” 虽然葱油饼不是馅饼，但棒梗也很高兴，抓着饼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道：“谢谢傻叔！” “嘿，你这小子，有你这么叫的吗，叫柱子叔，不能叫傻叔！”傻柱一脸严肃地纠正棒梗。 但是棒梗只顾着吃饼，根本没有再理会他。 傻柱皱了皱眉，感觉棒梗在这有点碍事，便道： “快去上学吧，别迟到了！” 经傻柱一提醒，棒梗才想起上学的事，赶紧拿着饼就跑了。 眼见着棒梗跑出了院子，傻柱才打开饭盒，从里面拿出一只冒着热气的包子。 他递向秦淮茹道：“你也没吃早饭呢吧，特意给你留的，芹菜猪肉馅的！” 秦淮茹听说是芹菜猪肉馅，立刻觉得饿了。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包子了，看到热乎乎的包子简直要头脑发晕。 “拿着吧秦姐，趁热吃。” 傻柱非常的热情，令秦淮茹更难拒绝了。 但是忽然瞥见一个身影从月亮门出现，她一下子冷静了。 微微抬起的右手也赶紧放了下去。 是陈阳，正不紧不慢地向前院走，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让秦淮茹捉摸不透。 第15章 偶遇陈雪茹，聋老太再上门 而傻柱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回头一看，居然是陈阳。 想起昨天被陈阳一拳打飞，傻柱的肚子还隐隐作痛。 当时看似轻飘飘的一拳，蕴含着十分巨大的威力。如果陈阳当时用的是全力，自己怕是要被他打死。 这个院子里，没有人比傻柱更懂力量。 陈阳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傻柱很有压迫感，一双腿险些要打颤。 脸上的嬉笑表情也马上收敛起来，目不转睛望着陈阳，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说。 但是陈阳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经过中院，经过前院，一直去到了街上。 “我去上班了秦姐。” 傻柱将包子放回饭盒，往兜里一揣，逃也似的走了。 陈阳出了四合院后，先步行到地安门附近，又乘坐无轨电车到达前门大街。 又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大栅栏。 四九城有这么一句老话，“头顶马聚源，脚踩内联升，身穿八大祥”，说的是衣帽鞋最为有名的的几个老字号，而这些老字号都在大栅栏。 除外，还有瑞蚨祥、祥义号两个绸缎庄可以提供成衣定制服务。 而陈阳来此，就是为了做两身新衣服的。 作为老北京最热闹的商业区之一，此时的大栅栏热闹非凡。 宽约5米的青石板路上，行人摩肩擦踵，挑担货郎吆喝着在街道上穿过，旁边胡同里飘来爆肚的香味。 六必居的酱菜缸沿泛着盐霜，戴着白帽子的店员正在给客人称量八宝菜。 张一元茶庄内，茉莉花茶的香气飘出来，沁人心脾。 看到前方有个穿碎花袄的妇女抱着蓝布包裹从一个店铺内出来，陈阳走近了看，发现是瑞蚨祥的店铺。 刚想进去看看，忽然瞥见不远处一个店铺门口，有个波浪发穿旗袍的女人，正在送一个客人出门。 陈阳脚步一顿，感觉那女人有些眼熟。 仔细瞧了瞧，才忽然想起来，那不就是《正阳门下小女人》里面的陈雪茹吗？ 看来这不是简单的四合院世界，而是一个多部剧融合世界。 “陈老板！” 陈阳向陈雪茹打着招呼，就向前方走去。 跟客人告完别，正打算回店的陈雪茹，听到有人喊陈老板，微微一怔。 看向迎面走来的陈阳，虽然不认识，但作为一个生意人，她的临扬反应能力还是很快的。 脸上立刻挂上笑容，等待着陈阳到来。 对于陈阳为何认识自己，陈雪茹没有半点疑惑，因为每天雪茹绸缎庄人流量很大，她不可能记住每一个顾客，但顾客记住她这个漂亮的老板可太正常了。 “这位兄弟，您有日子没来了，快进店吧。” 陈雪茹目光快速从陈阳的脸扫到脚，微微惊讶于他俊朗的容貌后，判断出了他不是个有钱人。 此时陈阳穿的一身蓝布衣服是他爸的旧工作服，上面还打着补丁。 脚上蹬着一双露了棉花的布棉鞋，说是一身穷酸相不为过。 这一身行头在红星四合院里没人瞧不起，但在大栅栏确实是没眼看。 陈雪茹将陈阳领进绸缎庄后，就招呼一个伙计，让过来接待他。 陈阳知道这女人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看人下菜碟没什么可说的。 自己这身打扮，指望她高看一眼是不可能的。 他在脑海中大概回顾了一下《正阳门下小女人》的剧情，这个时候的陈雪茹应该已经和第一任丈夫离婚了，正和范金友谈着，不过两人还没有结婚，因为范母看不上陈雪茹。 那么自己就还有把这女人征服的机会。 “同志，您是打算买布料呢，还是定做衣服，我带您转转？” 男店员倒是挺客气，陈阳摇摇头道，“我自己看看就行，你先去忙吧。” 绸缎庄里以绸缎为主，其他布料不多，并不适合陈阳。 所以陈阳大致看了一圈就离开了。 他找了一家布店，定制了两套中山装、两套西装，还有两套普通的人民服。 然后又去服饰店买了一身毛衣毛裤。 到时候打算搭配西装穿。 回去的时候，路过东四人民市扬，他买了点调味料，又买了五斤猪排。 这个年代的猪排比猪肉便宜，因为不能榨出油水来，人们一般不会买。 陈阳打算回去炖排骨吃。 虽说系统仓库内还有披萨和方便面，但那些东西偶尔吃还行，根本不如家常便饭吃起来舒坦。 回到四合院时，刚刚到中午。 当时三大妈正在捡煤核，看到陈阳提着一个大的报纸包，就问是什么。 陈阳说是排骨，三大妈便发出了夸张的惊呼声。 “日子不过了啊，买那么多排骨，多浪费啊，你要是买成猪肥肉该多好！” 陈阳理解这个年代缺少油水，人们对猪肥肉情有独钟。 但他毕竟是个穿越者，是真的不喜欢吃肥肉。 到家之后，陈阳把炉子里添了新炭，等火势旺起来后便坐上了锅。 将排骨清洗一遍后，放锅里煮了起来。 大火煮开锅后撇掉浮沫，陈阳放入调味料和盐，将炉火弄小。 要想炖得软烂，非得是小火才行。 而且这个过程不能加凉水，不然肉就会变得很柴。 锅里咕嘟咕嘟响着，肉香味在屋子里越发浓郁。 “老太太，你干嘛呢？” 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女声，陈阳抬头向窗户看去。 只见一张皱巴巴的脸正在窗户外面，她的手扒着窗户，正看向一旁。 “我闻到一股子肉香味，就来看看。” 聋老太解释道。 女声回应道:“哦，您是馋肉了啊，我那还有一块腊肉，我也不爱吃，不然送给你吧。” 陈阳听出来了，那是娄晓娥的声音。 这个富家小姐不用上班，整天无所事事。 就是个傻白甜，根本就不知道院子里众人的丑恶嘴脸。 原剧中聋老太把娄晓娥锁在屋里，让她和傻柱共处一室，害了娄晓娥一辈子。 娄晓娥居然还要给聋老太腊肉吃，说实在的那腊肉还不如喂狗。 这时就听聋老太说道：“晓娥啊，我听医院里的大夫说老年人吃腊肉不健康，应该吃新鲜的肉。” 第16章 晓娥嫂子和于莉嫂子 何况她自认为手上有陈阳的把柄，陈阳的猪肉她一定能吃得到，因此根本不稀罕娄晓娥的腊肉。 娄晓娥笑笑，迈下台阶准备去外面吃饭。 就听陈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晓娥姐，你还没吃中午饭吧，和我一起吃点吧，我炖的排骨。” 娄晓娥向陈阳看去，陈阳那张俊朗的脸庞太符合这个年代人们对于男人的审美了，别管是大姑娘小媳妇，就没有一个不觉得陈阳好看的。 平日里许大茂两口子跟陈阳关系处的还行，许大茂就喜欢和不如自己的人交往，这样他有优越感。 娄晓娥也偷偷接济过陈阳。 面对陈阳的邀请，她莞尔一笑：“不用了陈阳，你自个儿吃吧。” “晓娥姐你跟我太客气可就见外了，我做了很多都吃不完。” 聋老太太一听说陈阳做了很多，立刻眼睛一亮，劝娄晓娥道：“小娥呀，反正他做了很多，我们帮他吃一点也没什么的。” 娄晓娥正要说话，聋老太太已经拉着她往陈阳家走。 娄晓娥只好跟着进了陈阳家。 陈阳本来不想让聋老太吃，但她腆着脸来了，看在系统有返还的份上陈阳就没有阻拦。 盛出一大碗排骨后，陈阳又拿出三个披萨。 聋老太不认识这玩意儿，以为只是沾了蔬菜的饼。 娄晓娥是有见识的，有点惊讶：“你从哪弄的？” 陈阳说上午在隆福寺那边买的。 聋老太是第一次吃披萨，虽然她的牙不全了，吃起来有点费劲。 但她吃得欢，直呼好吃。 陈阳炖的排骨也很软烂，聋老太吃一口饼，再吃一口排骨，吃得满嘴是油，简直不要太满足。 陈阳心里虽有点膈应，但想到系统会加倍返还，也就释然了。 等到三人吃完了中午饭，系统提示也姗姗来迟： 【检测到宿主被聋老太占便宜（一个披萨，15块排骨），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面包粉10000斤，山猪10头。】 陈阳本以为还会有另一个返还提示，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 陈阳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因为是自己邀请娄晓娥吃的，而且对方没有半点要占便宜的意思，所以没有系统返还。 以往因为接触不多，原主因为天阉的身份比较自卑，从来不敢正眼看娄晓娥。 现在陈阳在吃饭的时候仔细打量了娄晓娥。 发现她比电视剧里可是还要漂亮。 她的脸很圆润，脸部和脖颈的皮肤光滑细嫩，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聋老太吃饱喝足，便出去遛弯了，屋里就只剩下了陈阳和娄晓娥。 娄晓娥还是第一次和陈阳独处。 说实话，这种感觉还挺奇怪的。 因为陈阳长得太帅气，竟让娄晓娥有一些不自在。 而陈阳盯着娄晓娥看的眼光有些肆无忌惮的，让娄晓娥更加不自在了。 “晓娥姐，你可真美，皮肤真好，要是在旧社会，你这种富家小姐根本不会嫁到我们院子来。” 陈阳突然的夸赞让娄晓娥一愣，随即俏脸微微一红。 “陈阳，你可不要这样说，此一时彼一时了。” “是啊，此一时彼一时。”陈阳点点头，感叹道：“大茂哥真是好福气，能娶到你这样如花似玉的老婆，我真太羡慕他了。” 娄晓娥听了这话，心里暗暗高兴。 同时又有些同情陈阳。 陈阳这样的身体情况就算可以娶到媳妇，也不能行人事。 只能说这个人真的命太苦了。 心里暗暗感叹一下后，娄晓娥觉得在这里也有些别扭，便告辞离开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下班回来的刘海中直接来到了陈阳家。 他昨天在全员大会上说了让秦淮茹还陈阳的东西，今天当然要再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件事落实下去。 “阳子，贾家到底还欠你多少东西，你给我个具体数，大爷给你做主，一定一分不少给你要回来。” 陈阳却是直接摆摆手道：“算了，一大爷，贾家目前这个情况，你和秦淮茹要钱她也拿不出来，这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听到“一大爷”这个称呼，刘海中眉眼一弯。 陈阳是第一个喊他一大爷的，让他很受用。 “拿不出来就可以不还了吗，可以让她用东西抵债，先还一点是一点嘛！”刘海中想要投桃报李，也不想让今晚的全院大会泡汤，于是继续劝说陈阳。 但陈阳再次拒绝了，并点拨刘海中道：“一大爷，你要是现在让秦淮茹还我东西的话，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显得太不近人情，邻居们心里就会对你有怨言，这会影响你以后管理大院。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刘海中挠了挠头，觉得陈阳说得很有道理。 他太想通过这件事立威了，反而忽略了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 陈阳的话提醒了他。 他又想到了更多，既然陈阳这样大度，那这个好人形象他刘海中就当仁不让了。 离开陈阳家后，刘海中就去了贾家，跟秦淮茹说陈阳坚持要贾家还他的东西，但是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了陈阳一番，陈阳决定暂时就不跟贾家要赔偿了。 秦淮茹半信半疑，昨晚她找陈阳，提出用身体还债。 但陈阳也没有给她个痛快话。 一时间，秦淮茹还真不能分辨刘海中到底有没有在这件事上出力。 “太谢谢您了二大爷！” “你应该叫一大爷，以后不要叫错啊小秦！” 刘海中摆摆手，高兴地回了家。 另一边，阎埠贵家。 杨瑞华等到于莉一下班，就赶紧催她去陈阳家。 说陈阳中午炖了排骨，肯定还没吃完，让她晚上跟陈阳要点回来。 眼见全家人都眼巴巴看着自己，于莉是暗自得意——她在家里的重要性从来没有这么高过。 “好，等着吧。”她打着包票就去了陈阳家。 当时陈阳刚淘洗大米，准备蒸米饭吃。 于莉赶紧把活计抢过来，帮陈阳把大米蒸上。 “你想吃啥菜，我给你做。” 陈阳指了指墙角的铁锅，“里面还有排骨，你给我热一热，切两刀白菜放进去。” “好嘞”于莉见排骨果然还有，心里便欢喜起来。 第17章 于莉的底线 将锅放到炉子上加热的同时，她切了两刀白菜，清洗之后放进了锅里。 放上蒸屉，她又将米饭蒸上。 然后，也不能闲着，她拿起扫把给陈阳打扫地面。 陈阳的目光随着于莉身体的摆动而摆动。 她的个子得有一米六五左右，和秦淮茹差不太多。 身材比例与秦淮茹相比更是丝毫不差，甚至，一双腿看起来比秦淮茹还要长一点。 陈阳看的有些口渴，起身去把房门关上，又插上了门栓，还把窗帘给挂上了。 “别扫了，地上也不脏，你上了一天班也挺累的，过来坐坐吧。” 陈阳邀请于莉在床边坐坐，休息一下。 但于莉有了上次的经验，没敢贸然过去。 她看了看房门，心里生起一丝紧张。 “阳子，我不累，没事，我既然是来帮忙的，就不能闲着。” 于莉婉拒了陈阳的邀请，有些事情再一不能再二。 陈阳微微一笑，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弱点，想要拿捏她真的太容易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一元钞票，一晃嘎嘎直响。 看到钱于莉的内心一阵纠结。 怪只怪钱是王八蛋，让谁都喜欢。 她咬着嘴唇，十分害羞地来到了陈阳身边。 陈阳一把就将她拉过来，拉到了自己怀里。 将一块钱塞到于莉手里后，他揽住了于莉。 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忍不住叹道：“解成哥真是好福气，真是羡慕死我了。” 于莉脸红心跳，浑身紧绷着，心里暗骂着陈阳是流氓。 “嫂子，你和解成哥一直没有孩子，是解成哥身体不太行吧？” 陈阳这句问话让于莉微微一愣。 是的，和阎解成结婚两年多了，两人还没有孩子呢。 得亏院子里还有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垫底，她才没有被人嘲笑不会下蛋的鸡。 可这事也是她的心病。 她自认为身体好好的，各方面都正常，是个合格的女人。 生不出孩子肯定不怨她。 那么问题的症结肯定出在阎解成身上。 因为一按阎解成的脚，他就嗷嗷叫，明显是肾不好。 正出神想着，忽然感觉到陈阳的手…… “阳子，你干什么？” 又触及到这个女人的底线了，陈阳心说。 他左手从衣兜里一掏，一张一元纸币便出现在了手中。 于莉皱着眉头道：“阳子，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因为陈阳不是正常男人，才肯看在钱的份上让陈阳占一下便宜。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让陈阳胡来。 她于莉可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 就在这时，只见陈阳的手放回兜里，再次拿出来的时候，手里的钞票变成了两张。 一张一元的，一张伍角的！ 于莉呼吸微微急促。 如果拿下陈阳手里的一块五，她今晚就赚了两块五了。 到时候拿五毛钱给阎解成，她自己留两块钱。 这诱惑太大了，她恍惚感觉到那双红色的小皮鞋出现在了眼前，正在向自己招手。 那双小皮鞋在对她说：你不想穿我了吗，赶紧答应他！ 于莉打定了主意，俏脸更加红了，微微颤抖着将一块五毛钱从陈阳手上拿了过来。 陈阳嘴角勾起一个坏笑，于莉的底线根本就不堪一击啊。 【叮，检查到宿主被占便宜1.5元，触发万倍返还15000元】 听到系统提示，陈阳心里美滋滋的。 一箭双雕，真是好事都让他一人占了。 锅里的肉香味和蒸米饭的香气在屋里弥漫着，刺激着陈阳的嗅觉，让他觉得有些饿了，便放开了于莉。 “你和我一起吃饭吧，我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了。” 于莉点点头，她巴不得呢。 陈阳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自己的碗则是更大。 对于莉来说，一碗米饭完全可以吃得下。 这个年代的人，因为物资匮乏，越是穷越是饿，人的胃口就越大。 何况白米饭这种好东西，阎家一年都不一定能吃上一次。 于莉就更馋了。 “来，你多浇上点排骨汤，可香了。” “这两块排骨很软烂，你尝尝。” 在吃这一块，陈阳也是大方的很，亲自给于莉夹了两块排骨。 于莉用筷子一夹，那猪肉就脱了骨。 鲜嫩多汁的猪肉真是好吃到让于莉想哭。 “陈阳，这是你自己做的吗，怎么那么好吃啊，我看就是丰泽园的大厨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排骨来吧？” 她咽下嘴里的肉，由衷地夸赞。 活了二十四年，她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排骨呢。 以前总以为肥肉是最好吃的肉，没想到最好吃的其实是瘦肉。 “没错，是我自己做的，可惜啊做的再好吃也是孤芳自赏，又没有人陪我一起吃饭。”陈阳假装有些忧郁地说道。 于莉好看的眉毛微微颦着。 心中一动，对陈阳道：“要不以后我陪你吃晚饭？” “真的吗于莉姐？”陈阳面露惊喜之色，实际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这个年代，要想征服一个女人太简单了。 除了给她花钱，还可以征服她的胃。 双管齐下，于莉要不了多久就会沦陷。 于莉连忙点头，“我怎么会骗你，我相信你解成哥也不会反对的。” “好啊莉姐，那以后就拜托你天天和我一起吃晚饭吧。” 陈阳嘴上说着，心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驾驭对方的画面了。 说实话，于莉虽然在容貌上略逊秦淮茹一筹，但她的身材却比秦淮茹要好。 何况秦淮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家里过道太宽敞。 也就陈阳这种天赋异禀的汉子，换了别人连墙壁都摸不到。 而于莉不同，她跟阎解成结婚才一年多，又没生过孩子，比秦淮茹可要优质得多。 又给于莉夹了两块排骨，陈阳说道。 “莉姐，你多吃点，等会剩下的排骨你盛一碗拿回家去，让你家里人也解解馋。” 第18章 别胡闹，快睡觉 三大妈煮了棒子面粥，每人给盛了一碗。 但是谁都没有喝，都在等着。 “于莉怎么还没回来，解成要不你去看看？”沉不住气的三大妈问道。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兄妹三个一齐点头，都在赞同母亲的决定。 想着那排骨的美味，兄妹三人的衣领子都被口水打湿了。 “好嘞”得了母亲命令的阎解成拔腿就要出门。 阎埠贵忽然发话道:“解成你给我回来！你们一个个怎么这么没有定力，我平时怎么教育你们的，欲速则不达！” “你们以为那排骨这么好要吗，以为陈阳真是傻子吗，于莉是要付出耐心和手段才能把排骨要到的。”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门响，于莉一脸喜悦地回来了。 阎家人全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目光被于莉手上的两个碗吸引了。 三大妈眉开眼笑，去接于莉手里的碗，“陈阳这孩子这么大方，知道我们家人多，就给了两碗排骨！” 于莉道:“不是，一碗是排骨，一碗是白米饭。” “哦，米饭啊，那也很好了。”三大妈接过两个碗去放在了桌子上。 现在要进行分配了，她拿起勺子，给每个孩子的粥碗里放了一勺白米饭，剩下的大半碗给了阎埠贵。 然后她又用小勺给每个孩子舀了一勺排骨汤。 阎解成看到于莉没有碗，起身说要给于莉拿个碗。 三大妈这才注意到这件事，连忙愧疚地说：“哎呀瞧我，少拿一个碗！” 于莉摆摆手说：“不用拿碗了，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众人这才恍然，怪不得于莉回来这么晚，原来是在陈阳家里吃饭了。 于莉不吃，每个人能分到的就更多一点了，所以大家都很高兴。 三大妈数了数碗里的排骨数量，够分，于是给每个孩子一块，自己一块，剩下三块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作为一家之主，当然应该得到最多的食物。 三大妈又对孩子们嘱咐道：“你们吃完肉，骨头不要丢哈，咱们明天炖白菜汤的时候放上。” 阎解放等人连忙点头。 阎解成将排骨夹起来，先吮吸了一口，那滋味简直太美了。 他有些兴奋地对于莉道：“莉莉，给我们说说，你去了陈阳家都做了什么，你们聊了什么，是怎么跟陈阳要到排骨的？” 于莉想起刚刚在陈阳家发生的一切，脸色微微一红。 阎解成让她讲过程，她着实没什么可讲的。 便简单说道：“也没做什么，就帮他打扫了一会卫生，帮他做饭，然后他让我和他一块吃饭。” “你们就光吃饭，没聊什么吗？”阎解成追问道。 他还挺好奇的，不知道平时看着话很少的陈阳面对于莉，会和她说一些什么话。 “没聊，就自己吃自己的饭呢。”于莉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阎解成一点没察觉出自己媳妇的异常，说道：“不能吧，你们就干吃饭，什么也不说啊，就算陈阳性格腼腆，可也没有那么腼腆吧，他就没……” 于莉见阎解成喋喋不休，没好气地打断他道：“行了，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家里的大功臣生气了，阎埠贵也是瞪了阎解成一眼，训斥他道：“解成，你要是不想吃可以不吃，现在你就到外面去说个够，说完了再回来！” 阎解成尴尬笑笑，“不说了不说了，我吃饭，我吃饭。” 虽然暂时住了口，但阎解成心里的好奇心还是没有消下去。 等到吃完饭后，他和于莉回屋睡觉，钻进被窝里，他又忍不住问于莉。 于莉背对着他，给了他一肘子，“你老废话什么，是不相信我吗，不信你就去问陈阳！” 其实阎解成并非是怀疑于莉和陈阳之间有什么事，单纯就是对陈阳这种天阉的行事风格感兴趣。 见媳妇生气，他吓得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连忙给媳妇赔不是。 于莉懒得搭理他，他就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做点什么加深一下夫妻之间的感情。 “莉莉，昨晚你睡着了，也没弄成，今天补上呗。” 他说着就想动于莉的秋裤。 于莉却是一把按住了阎解成的手，“别胡闹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阎解成恳求道：“媳妇，这才几点啊，一点也不晚，我想了，求求你。” “不行！”于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从昨天开始，就对阎解成有点反感了。 “求你了媳妇，我太难受了，你给我一小会时间就行。” “滚，难受自己想办法去，再闹你就去你爸妈屋里睡吧！” “我……唉” 中院，秦淮茹家。 棒梗正在哭闹。 “我奶奶那天答应我给我蒸馒头吃了，她现在被抓进去了，你就不会蒸给我吃吗？” “好儿子，你别闹了，喝了这碗水就睡觉吧，咱家现在这个情况，妈到哪去给你弄馒头啊？” 秦淮茹哭丧着脸，端着一碗水，劝说着儿子。 棒梗一下子就把碗给打翻了，将水洒了一地。 小当也哇的一声哭了，拉着秦淮茹的胳膊，“妈，我也要吃馒头，我这辈子还没吃过馒头呢！” 秦淮茹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了。 生活过成这样，连孩子想吃个馒头都解决不了，她痛恨自己没用。 看到妈妈哭了，小当吓得不敢作声。 但棒梗却没当一回事。 反而闹的更凶了。 “你哭什么哭啊，该哭的是我吧，你难道把我生下来就是让我受苦的吗？” “家里没有馒头你可以去跟易爷爷要，可以跟傻柱要，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吃馒头，没有馒头给我肉吃也行，不然我就绝食，饿死我自己算了！” 今晚棒梗是铁了心要吃好吃的，秦淮茹不给弄也是不行了。 “你俩在家等着，我去想办法。” 她擦干眼泪，出了门去。 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下，先是来到了傻柱家门口。 刚要敲门，忽然响起白天陈阳那种眼神，她便把手放下了。 易中海家也是不能去的，那个老男人居心不良。 能去的也就只有陈阳家了。 第19章 傻柱偷师，返还大师级厨艺！ 听到敲门有些不耐烦，但是问了一声没人应答，他还是起床来看了一下。 见是秦淮茹上门，顿时精神了。 他这血气方刚的身体，阳气太重，看不到女人则已，看到了那就不好克制了。 于是将秦拉进屋里，花了一些力气给她渡入了些许阳刚之气。 “找我有事？” 事后陈阳点燃一根烟，淡淡问道。 秦淮茹将棒梗为了吃馒头，在家哭闹的事说了。 陈阳道：“你饿他三顿他就不闹了。” “不，你不了解棒梗，他脾气很倔。”秦淮茹有些失落地说。 犹豫了一下，她问：“你能不能给我拿一个馒头，只要一个就行。” 说实话，陈阳并不愿意将自己的馒头喂给贾家的两个小白眼狼。 但是吧，系统给的太多，让他很难拒绝。 想到今天傻柱去给秦淮茹送包子的一幕，陈阳摸了摸鼻子。 虽然对秦淮茹没有任何感情，但是他有精神洁癖。 他用过的女人，就不希望其他男人再染指。 要是真把秦淮茹逼到绝路，激活她的吸血天赋，那她肯定会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到时候陈阳会觉得很恶心。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他就不能让秦淮茹走上绝路。 “你有两个孩子，只拿一个馒头怎么够分呢，我那筐里面还有好几个馒头，你全拿走吧。” 秦淮茹有些惊喜地将衣服穿好，“真的吗，真的给我馒头，我拿两个就行！” “我让你全拿走你就全拿走。”陈阳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以后你有困难就跟我说，不要跟其他男人走那么近，特别是傻柱那个舔狗，你离他远一点。” 秦淮茹愣了愣，想到今天傻柱给她送包子时陈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现在才算明白了。 原来陈阳不希望她跟别的男人有来往。 “嗯！”秦淮茹郑重点头。 她的鼻子忽然觉得有点酸。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对她态度有些冷冰冰的，但是也真正的会给她帮助。 这样她往后的人生，就又能看到一点希望了。 来到馒头筐面前，拿起三个就赶紧回了家去。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3个馒头，触发万倍返还30000个馒头。】 系统的提示让陈阳波澜不惊。 这个系统真的太给力，随便返还一点，东西都要多的吃不完，系统空间里现在还有10头猪没有处理呢。 计划经济时代，想要卖掉不太容易，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 现在还不太着急就是了。 转眼到了取衣服的日子，陈阳这天下午来到了大栅栏那个布庄。 公方经理把他迎进去，带他进了试衣间。 陈阳将几套衣服都试了一遍，尺寸什么的刚刚好。 当他从试衣间出来时，店里的两个女店员都是眼前一亮。 心说好个帅气的小伙子啊，这形象比那电影明星也不差。 公方经理也对着陈阳连竖大拇指，夸赞陈阳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陈阳对着镜子抚了抚额前的头发，对自己的形象也是无比满意。 回去的路上，他买了五斤牛肉和一些蔬菜、调味料。 这个年代牛肉因为没有油水，煮起来又费柴火，所以吃牛肉的相对较少，牛肉的价格就比猪肉要便宜很多。 猪肉六毛五一斤，牛肉才五毛。 等陈阳回到四合院时，正在前院晾衣服的三大妈都没认出他来。 三大妈的目光完全被他手上提的一大块牛肉吸引了，还问他要找谁。 直到陈阳笑起来，三大妈才发觉这是陈阳。 “哎呀阳子，你这一换衣服啊，就跟以前那种贵公子似的，我都没想到是你呢！” 陈阳笑笑，想起阎埠贵曾经说过的给介绍对象的事，故意打趣杨瑞华道：“三大妈，前两天三大爷说你要给我介绍你侄女。” “我这为了相亲，特意把自己捯饬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把你侄女带来啊？” 其实那都是阎埠贵编的瞎话，杨瑞华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远房侄女。 她当然带不来，只能支支吾吾道：“她呀，她长得丑，哪里还能配得上你啊？” 陈阳笑容玩味地说：“怎么就配不上我了，我这样的人，人家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嗐，瞧你说的，这年头有几个人吃得起排骨，吃得起肉啊，谁还敢嫌弃你？你这提的是什么肉，是驴肉还是牛肉啊？” 三大妈把话题就扯到了吃的上面。 陈阳告诉她这是5斤牛肉。 三大妈问了问价格，然后心里快速计算了一下，这块肉价值2.5元，可以买三斤八两猪肉。 要是买成肥瘦相间的猪肉，怕是能熬出一斤油来，够他们家吃一个月了。 结果，陈阳居然买成牛肉来吃。 真是不知道钱该怎么浪费的好。 陈阳回了家后，将那衣服全都放进柜子里。 然后开始准备晚饭。 现在他没有工作，日子过的十分悠闲。 不介意在做饭上多花点时间。 将牛肉切小块后，陈阳冷水下锅开煮。 趁这个时间，找出了家里腌咸菜用的小陶罐子，将它好好清洗了一下。 他是打算做罐焖牛肉吃。 前世看网上的视频学过，倒也不难。 随着锅里水温的升高，牛肉的香气渐渐冒了出来。 这会院子里的邻居们也都陆续下班了。 傻柱作为一个厨子，对食物的香味格外敏感。 刚走进中院就察觉到了肉类的香气。 将带回来的饭盒放回家后，他循着香气来到后院。 发觉那香味是从陈阳家里发出来的。 “妈的，这个死太监天天吃好东西，真是浪费！” 傻柱心里咒骂着陈阳，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陈阳家窗外。 他偷偷的从窗户缝里往里瞧。 只见陈阳正把一锅混着胡萝卜、大蒜、洋葱的牛肉块倒进一个大盆里。 “一个死太监，吃饭那么讲究……”傻柱心里又骂了一句。 然后他看到陈阳将锅洗了一下，烧热放油，把一些土豆块过油炸了一下，捞到一旁。 又将锅里放上白面和番茄酱。 一阵子翻搅后，加水调成了红色粘稠的汤。 然后加盐、糖、白酒…… 傻柱看到陈阳把红色的汤底倒进陶罐里，又加入煮好的牛肉块，放入口蘑、胡萝卜、土豆块、红枣。 眼巴巴地看着陈阳煮了十几分钟后，将陶罐放到一旁，又用黄油炒了些许洋葱片。 最后陈阳把洋葱片放进陶罐里，陶罐里余温还在，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傻柱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学到了。 【叮，检测到宿主被何雨柱占便宜，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大师级厨艺。】 第20章 聋老太摔断腿，傻柱心碎 心中也是明白了，肯定是傻柱在外面偷看自己做饭，被系统认定是占了自己便宜。 只是没想到，系统还可以返还技能。 他打开窗户看了下窗子下面，已经不见了傻柱踪影。 而此时，隔壁房间的聋老太，闻着那扑鼻的香气，早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了。 眼见天色将黑，估摸着牛肉已经做熟，聋老太端着一个碗就出了门。 “陈阳！你家那牛肉炖得香死人了！快让奶奶尝……哎哟！” 忽然之间聋老太脚下被什么一绊，整个人失去重心，就向那地上摔去。 伴随着瓷碗哗啦一声响，聋老太侧着身子重重砸在地上。 而蹲在地上的傻柱，瞬间傻眼了。 他为了躲着陈阳，就跑到了聋老太窗户底下躲着，哪曾想到聋老太忽然急匆匆地走过来，他都没来得及躲开。 见聋老太摔得七荤八素，吓得他“妈呀”一声惊叫：“聋奶奶！您没事吧！您哪儿疼？！” “疼个屁！”聋老太疼得直抽气，但因为惦记着陈阳家的牛肉，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腿……腿麻了！你快扶我去陈阳家！我饿的都没有力气了！” 傻柱以为聋老太当真只是因为没力气才起不来，赶忙去扶。 可是刚一动她，聋老太就发出了“嗷嗷”的惨叫声。 惨叫惊动了四合院的邻居们。 许大茂和娄晓娥正在家里吃着饭，听到动静就赶紧出来查看。 “怎么了这是，傻柱你怎么对老太太下手这么狠？” 傻柱连忙对许大茂解释：“放你娘的屁，老太太是不小心摔了，不是我打的！” 许大茂看到聋老太那惨样，心说这是报应啊。他丝毫没有要去扶的意思，反而有点想笑。 娄晓娥人比较善良，赶紧过去想要和傻柱一左一右把聋老太扶起来，但发现聋老太的右腿完全使不上力，怕是摔伤了骨头。 “这腿应当骨折了，得赶紧送医院！” “医院？我不去！”聋老太龇着豁牙直嚷嚷，牛肉还没吃到呢，她可不舍得去医院，“我这腿也没有那么疼，就是饿得没力气。扶我去陈阳家，我吃点牛肉就好了！” 陈阳都懒得看一眼聋老太，在屋里冷声骂道：“腿都这样了还惦记我的牛肉，你是馋鬼托生啊？” 娄晓娥听到陈阳的话皱了皱眉，劝说聋老太道：“您可不能逞强，腿断了不是小事，要赶紧处理。” “小兔崽子你敢骂我是吧？”聋老太疼得直哼哼，却还要强撑着瞪眼，对着陈阳家大声道：“小兔崽子，我摔到腿都怨你，你还敢说这种话，我要去医院看病这钱得你给我出！” 娄晓娥有点听不懂聋老太的逻辑，自己摔到腿跟人家陈阳有什么关系呢，陈阳明明没有出门。 许大茂打趣聋老太道：“那您去告陈阳啊，告到法院去，让法官判他给您炖双倍的牛肉！”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她蹲下身按住聋老太的腿：“聋奶奶，您再乱动骨头可就错位了。这样吧，傻柱，你快去推平板车，咱们把老太太扶上车送医院。” 这时候，刘海中一家也过来了。 刘海中在屋里已经听了个大概，作为这个院里的“一大爷”，他不能假装不知情。 “老太太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把腿给摔了？” “问那陈阳！”聋老太指着陈阳家的门缝，“他炖牛肉，都不知道主动给我送过来，这才害我摔了这一跤！” 刘海中猜也猜到大概情况了，笑着道：“您先消消气，跟我仔细说说，牛肉是您和陈阳合伙买的还是怎么回事呢？” 面对刘海中的询问，聋老太顿时拉下脸来。 如果这个院子的一大爷还是自己的干儿子易中海的话，肯定二话不说就把责任推到陈阳身上，不会多问一个字。 刘海中故意这样问，明显是要给自己难堪。 所以聋老太像没听到一样，根本不理会刘海中，只顾着嘴上喊疼。 刘海中也懒得再问，对许大茂指挥道：“许大茂，你去跟老易说一声，这么大事他这个当干儿子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他得跟着去医院，到时候还得他掏钱呢！” 许大茂笑笑：“您使唤我干什么，您两个儿子都在身边呢，让我去喊，我才不愿得罪易大爷呢。” “你这孩子，自己心术不正，就把别人都想坏了！”刘海中批评许大茂后，让自己儿子刘光天去了。 很快傻柱推着一辆板车过来了，易中海也跟了过来。 众人一起把聋老太抬到板车上，又帮着将板车推出大院去。 然后便由傻柱推着，易中海两口子扶着，一同去了医院。 医院里，医生摸了摸就知道聋老太是骨折了。 “家属去办一下住院吧，大腿骨折，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易中海去交钱办住院，十块钱的住院费让他有点肉疼，但认了这干妈可不能不管。 办好之后，医生给安排了病房，打上了石膏。 易中海两口子这才问起事情的详细经过。 傻柱便实话实说了。 “真是赶巧了，老太太没想到柱子在窗户底下，柱子也没想到老太太走那么急，不然的话至少不会摔那么狠。”王淑芬总结道。 易中海心里有些疑惑，便问了出来：“干妈，您知道最近陈阳不好惹，怎么还跟她去要牛肉呢，他肯定不会给您的。” 聋老太却露出一个鸡贼的笑容，“我掌握了他的把柄，他不敢不给。” “什么把柄？”傻柱、易中海、王淑芬异口同声问道。 聋老太看了看傻柱，觉得这事还是当着傻柱的面说出来的好。 傻柱迷恋秦淮茹，聋老太知道，她是很反对的。 要知道，傻柱可是她和易中海一致看中的养老人选，如果沾染上秦淮茹那个寡妇，傻柱以后就身不由己了，还怎么给他们三人养老？ 所以，不妨现在就把这事说出来，正好能让他死心。 “我那天晚上亲耳听到陈阳和秦淮茹在屋里亲热，搞了得有两个钟头，秦淮茹叫的那叫一个浪！” “你说什么！”傻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第21章 你不跟我好，你跟太监好？ “你说什么？”傻柱一双小眼睛瞪成了平常的两倍大。 王淑芬也忍不住问道：“老太太您说的不是真的吧？” “怎么会不真，比真金还真！”聋老太十分笃定地说道：“那两个人搞的动静太大，秦淮茹叫的太响，吵的我都睡不着！” 听到聋老太这样说，傻柱心里仿佛有个玻璃杯落了地，哗啦一声碎了。 秦淮茹可是他的女神，是他梦寐以求的人。 打秦淮茹十八岁嫁到这院子里来，傻柱就喜欢上了她。 好不容易熬到贾东旭升天，傻柱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她怎么能这样呢，贾东旭才死了一个多月啊，她怎么能这样啊？” 傻柱心里痛极了，痛不欲生，欲哭无泪。 易中海心情也很复杂。 他对秦淮茹也有念想，还趁着送秦淮茹棒子面的时候摸过她的手。 那小手触感光滑细嫩，真不是自己王淑芬这种老婆子能比的。 可惜自己以为可以慢工出细活，早晚拿下秦淮茹，结果反被陈阳捷足先登了。 他皱眉问道：“陈阳是个天阉，怎么可能和秦淮茹搞那事呢？” 聋老太眉毛一扬，颇有一副见多识广的自得，“这你就不懂了，他没有那个，可他还有嘴，还有手啊……” 王淑芬一听这话，老脸不禁一红。 这是一个老太太该说的么？ 易中海也是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就不该问。 只有傻柱，被这些陌生的知识惊讶到了，愣愣地问：“您怎么知道那么多？” 聋老太一副得意神色：“我年轻的时候在宫里……” “咳咳！” 怕聋老太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来，易中海连忙咳嗽两声。 得意忘形的聋老太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恢复了庄重之色。 “柱子，奶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看人绝不会错的，秦淮茹那个贱女人根本配不上你，而且她带着两个累赘，还有个恶婆婆，你跟她是成不了的。”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女人身上，不如好好找个黄花大闺女，有你易大爷两口子和我帮衬着，你以后找媳妇不愁的。” “以后你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我们也可以帮你照看孩子，让你们安心上班赚钱，你想想，以后的日子多有奔头啊！” 虽然聋老太画的大饼挺好，但是傻柱心里还是难受。 暗恋了十一年的女人，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觉得自己应该和秦淮茹谈谈。 如果秦淮茹喜欢用嘴和手，那他也可以学学。 而易中海，沉思片刻后，有了一个想法。 他被撤掉“一大爷”这个头衔，都是陈阳害的。 陈阳和寡妇乱搞，正好是他报复陈阳的一个机会。 “干妈，我明天就去街道办举报陈阳。” 聋老太一听，立刻制止：“胡说，你举报他，他要是被抓起来，我再跟谁去要好东西吃？” “我看他今天对你态度并不好，那牛肉根本没有要给你吃的意思。”易中海道。 聋老太摇头说：“我已经回过味来了，他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要是答应给我牛肉，那么别人也会有样学样，去跟他要牛肉。” “他要是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不管做什么好东西吃，都要分给大院里的邻居们，他分得起吗？” 易中海若有所思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陈阳最近变化很大，恐怕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 聋老太目光一寒，说：“他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随时可以把他举报了。” 易中海点点头，心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付陈阳他倒也不急于一时。 “干妈，我看咱们在医院住一天，明天就出院吧，在这里毕竟不如家里方便。” “行”聋老太知道易中海是有点心疼钱，她安慰道：“放心吧，这钱我会让陈阳出的，有那个把柄在手上，以后我要什么陈阳就得给什么。” 易中海淡淡一笑，“但愿吧。” “柱子呢？”王淑芬忽然问道。 只顾着聊，三人都没注意到傻柱什么时候离开的。 四合院中，秦淮茹将两个孩子哄睡着后，刚准备睡，忽然听到咣咣的敲门声。 “谁啊？”她边问边赶紧穿衣服起来查看。 傻柱在门外嚷道：“是我，秦淮茹，你给我开门！” 秦淮茹不明所以地将门打开，奇怪地问：“傻柱，你干什么？” 以往傻柱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太莽撞的时候，更不会大晚上的这样敲她的房门。 今晚他似乎是带着火气敲的，差点吵醒两个孩子，让秦淮茹就有点生气。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傻柱悲愤地说着，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手腕。 秦淮茹被傻柱的举动吓到了，借着月光她看到傻柱一反常态，有点凶神恶煞的样子。 仿佛与自己有什么大仇，要吃了自己一般。 “傻柱，你，松开我，有话好好说。” 傻柱却把她的手腕抓得更紧了，恶狠狠地说：“秦淮茹，这些年来我待你不薄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不跟我好，你跟个太监好？” “他能带给你什么，啊？他有嘴，有手，我也有啊，我还比他多个鸡儿呢，我不比他强？” “你图他什么，他能给你什么，你怎么这么没有廉耻呢？” 傻柱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心痛，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 这一声叫嚷，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院子里不少邻居都被惊醒了。 “谁啊，外面是谁在叫？” “媳妇，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院子里有叫声，是院子里进了狼吗？” “不知道啊当家的，你快穿上衣服，拿上擀面杖看一看吧！” 后院的刘海中正在梦里当轧钢厂厂长呢，忽然一声尖啸就把他从美梦中拉了回来。 “妈的，是谁在外面鬼哭狼嚎？” 他将裤子胡乱一穿，披上棉袄就起了床。 搅人美梦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外面的人，让对方体验一下他刘海中的官威。 第22章 我看你是贼喊捉贼 傻柱和秦淮茹在争论着什么，傻柱明显是强势的一方。 有其他邻居在劝说，但傻柱就是抓住秦淮茹的胳膊不肯松开。 “干什么呢傻柱，你当众耍流氓是不是！” 一声大喝，刘海中就向人群中走去。 傻柱见管事的来了，也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拉着秦淮茹迎向刘海中。 “二大爷，您可得跟秦淮茹做主啊，她可被陈阳那个畜生给欺负惨了！” 闻言刘海中眉头一皱，“傻柱，注意一下你的称呼，你应该喊我一大爷！” 对于这个称呼，刘海中还是很在意的。 傻柱平日里虽然对刘海中很不服气，但此时毕竟有求于刘海中，也是不得不根据刘海中的要求改了口。 “一大爷，您可得管管啊，陈阳他太不是人了，他居然欺负秦姐，秦姐她可是个寡妇啊，她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她容易吗？” 听到傻柱改了称呼，刘海中才满意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傻柱便把秦淮茹去陈阳家里借粮食，结果陈阳借机占便宜的事给详细说了。 当然，为了秦淮茹的名誉，他把责任全都推给了陈阳。 说陈阳力气太大，秦淮茹根本不能反抗。 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亲眼看到了一般。 邻居们听了，有人害羞，有人震惊，有人狐疑。 “妈的，玩的这么花，我都不会这些！” “陈阳怎么会这样，看不出来啊，他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不能吧，陈阳看着可不像这种人啊？”娄晓娥明显的不相信傻柱的话。 许大茂跟傻柱是死对头，此时也质疑傻柱道：“傻柱你说话可得讲证据，造谣可是要坐牢的！” 但是他的话声音不大，被淹没在邻居们的讨论中。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陈阳会做这种事。” “贾家真是太可怜了，贾东旭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 人群之中的阎埠贵一家人没有参与议论，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于莉俏脸发白，觉得自己被陈阳占便宜的事怕是也瞒不住了。 她不知道到时候要如何面对家人，面对邻居。 杨瑞华忍不住打量自己的儿媳妇，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她不愿意相信陈阳是一个玩弄女人的人，但是傻柱说的有鼻子有眼，让她不得不担忧自己的儿媳妇是不是也吃了亏。 阎埠贵仿佛被点了穴道，站在人群中不敢动弹。 就仿佛自己一动就会露了馅，邻居们就会一起嘲笑他一般。 阎解成更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想要问问于莉，但这个扬合不合适。 不问吧，又百爪挠心。 刘海中其实也被傻柱说的大瓜惊讶到了，可惜他作为管事人，不能像吃瓜群众一样肆无忌惮地讨论这件事，何况还当着受害人秦淮茹的面。 平心而论，他是不太希望这件事是真的，毕竟自己能当上“一大爷”多亏了陈阳。 “傻柱，这可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让秦淮茹跟大伙说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沉默了半天的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说道，他的语气罕见的严厉。 刘海中也连忙附和：“对对，让秦淮茹自己说，她是当事人，她说了才算！” 刚才傻柱说的太精彩，大家都被傻柱吸引了，完全忽略了秦淮茹。 秦淮茹感受着邻居们的异样眼光，一张脸羞得通红。 傻柱说的大差不差，八九不离十，秦淮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仿佛身上空无一物，被大家看光了一般。 但是两位大爷问起她来，她才恍然意识到傻柱说什么并不重要，自己的话才是起决定作用的。 “两位大爷，大爷大妈们，你们别听傻柱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傻柱他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一直想占我便宜，我不同意他就想败坏我的名声！” 现扬哗然。 听到秦淮茹否认，于莉悬着的一颗心一下落了地。 阎解成也是感觉自己嗓子眼里苍蝇忽然不见了一般，他第一个大声嚷道：“傻柱你踏马的有毛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觉，吵吵嚷嚷半天，原来就是为了诋毁秦淮茹！” “傻柱！”刘海中想到自己被搅美梦之仇，也是生气了，此时恨不得拿皮带抽傻柱两下子。 “你个混账东西，原来是你想占小秦的便宜，你这是贼喊抓贼！” 阎埠贵也手指着傻柱斥责起来：“下作，得不到就想毁掉人家，简直不可理喻，简直丧心病狂！” 于莉不自觉地靠近秦淮茹，想要把秦淮茹从傻柱手上解救出来，但是傻柱抓的很紧，让秦淮茹没法挣脱。 傻柱又气又急，对秦淮茹吼道：“你撒谎，秦淮茹你为什么要帮陈阳说话呢，你为什么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把事实说出来呢？” “陈阳他是个太监啊，他能带给你什么，他连鸡儿都没有，你还帮他说话，你对得起我吗！” “啪！” 看不下去的刘海中，一个大巴掌扇在傻柱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混账东西，你赶紧把小秦给我松开，然后赔礼道歉，不然我让派出所的同志抓起你来！” 阎埠贵知道傻柱是个混不吝，害怕傻柱万一反击刘海中而误伤了自己，于是后退一步，义愤填膺地说道“不知廉耻的东西，再闹别怪你一大爷报警！” 听到“报警”二字，愤怒的傻柱一下子冷静了很多。 他连忙松开秦淮茹的手，对着众人解释。 “叔叔大爷，大娘婶子们，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何雨柱什么时候撒过谎，是不是？” “今天我也绝对没有冤枉陈阳一句，这件事是聋老太太亲耳听到的，亲口对我说的，不光我知道，易大爷也知道，不信你们可以等他们回来问问！” 就在傻柱以为搬出聋老太和易中海来，就可以让大家相信的时候。 垂花门那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柱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正是易中海。 傻柱像见到救星一般，立刻迎了上去，“易大爷，您跟大伙说说，陈阳是怎么欺负秦淮茹的，聋奶奶是怎么跟我们说的，您快帮我证明一下！” 第23章 我怎么听说有人诋毁我？ 于是连忙让易中海给他作证。 “啪！” 没想到，回应他的是一个大耳瓜子。 傻柱被易中海打懵了，捂着脸不知所措。 “不是，大爷，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易中海怒其不争，斥责道：“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你诋毁小秦，你无事生非，你吵的邻居们不能正常休息，你难道还有理吗？” “大爷，我可没有一句假话啊，都是聋……” “混蛋，老太太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自己胡闹不要扯上老太太，老太太这么疼你，你对得起她吗，你跟我回家，看我怎么教训你！” 易中海边说，边拉住傻柱，就要往自己家里拉。 易中海是聋老太派回来的，她实在不想放弃陈阳这个长期饭票，是不允许傻柱把事情闹起来的。 眼下没有任何人支援的傻柱马上就要成为众矢之的，易中海打他也是为了救他。 阎埠贵看穿了易中海包庇傻柱的心思，一下喊住了他。 “老易，你这是想公然包庇傻柱吗，他闹了这么一晚上，就白闹吗？” 刘海中更是冲了过去，抓住傻柱的一条胳膊，作出要跟易中海抢人的架势。 “老易，我同意让傻柱走了吗，你也太不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了！” 听到刘海中以“一大爷”自居，易中海心里微微一痛。 不过刘海中论智谋和他可差的远了，他太了解这个对手，倒是丝毫不怕。 装做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笑笑道：“老刘，老阎，柱子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知道他这个人心肠不坏只是爱冲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明天我让他亲自跟小秦赔礼道歉，到时候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别到时候，就现在，现在他就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刘海中不喜欢易中海这种和稀泥的行为，也是分毫不让。 “好”易中海拍了傻柱后背一下：“柱子，你去跟小秦道个歉，赔偿给她一块钱，然后再跟你各位叔伯婶婶们道个歉。” 傻柱虽然很不甘愿，但是他不敢忤逆易中海。 现在的他多少也回过一点味来。 于是赶忙按易中海说的做。 “各位都知道柱子的脾气，多担待，易某人谢谢各位了！”易中海对大家一拱手，就要带傻柱离开。 “站住！” 这时候，忽然一道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 众人愕然回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出现在身后。 正是陈阳！ “怎么我听说有人造谣我欺负秦姐？” 陈阳迈着大步走来，大家都自觉让开一条通道，让他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傻柱和易中海跟前。 傻柱这时候暴脾气也是忍不住了，“陈阳你个死太监，还敢说我造谣，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易大爷不让我说我给你留着面子呢，你别以……” 砰！ 傻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中肚子，身体瞬间挣脱了地球引力的束缚，向垂花门飞去。 随着一声闷响，傻柱摔在地上。 整个人摔懵了，好一会才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柱子，你没事吧柱子！” 易中海大叫一声冲了过去，他蹲下身去，抱起傻柱的头，一脸的心疼之色。 傻柱疼的直哼哼，这一下又让他想起上次被陈阳打，也是这般被打飞的。 陈阳这个死太监怎么力气这么大……这是傻柱不解的。 “陈阳你太过分了，都是一个邻居，你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要真把柱子打出个好歹来，你考虑过后果吗！” 陈阳冷冷地说道：“呵呵，后果？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我，诋毁我和秦淮茹的清白，又考虑过后果吗？” 易中海咬了咬牙，心说你清白不清白的自己心里没数吗，要不是看在你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我早就收拾你了。 但想到聋老太的叮嘱，易中海只能忍住心中的怒意，继续试图说和。 “好了陈阳，这事是柱子不对在先，你也打了他，这事就算了吧。” 陈阳并不知道易中海和聋老太还有这种心思，他单纯是不怕他们罢了。 所以易中海的提议，他也并没有同意。 “这么简单就算了？就算我同意，恐怕秦淮茹也不同意，邻居们也不同意吧？” “是啊，我不同意！”阎解成想到自己媳妇差点也被傻柱误伤，第一个高举右手，大声说道：“傻柱不但侮辱了秦淮茹，还害得我们大家半夜没法睡觉，这事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他只会变本加厉！” 大家纷纷附和阎解成，毕竟大冷的天被傻柱摆了一道，任谁都心里有怨气。 易中海见傻柱已经引起了众怒，不是口头道歉就能解决的，只得问陈阳：“那你说，柱子怎么做你才能解气？” 陈阳道：“简单，第一，傻柱赔偿我和秦淮茹一人十块钱的精神损失费；第二，让傻柱摆两桌，请全院邻居们吃一顿当做赔礼。” 这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支持，毕竟大家从饥荒年月过来没几个月，现在对吃的格外的在意。 傻柱是轧钢厂的厨子，做菜非常好吃，要是肯摆两桌的话，对大家来说是个解馋的大好机会。 刘海中内心非常赞同陈阳的决定，心想这小子倒是很会收买人心。 就可惜这个决定是陈阳做的，不是自己说出来的。 他料想易中海不可能痛快答应，心中也是快速措辞，准备反驳易中海来体现他这个“一大爷”的存在感。 但让他意外的是易中海居然直接同意了。 “没问题，这是柱子应得的惩罚，明天我就让他给大伙准备饭菜。” 易中海说着又拿出两张十元的钞票递给陈阳，让他和秦淮茹分。 然后就扶起傻柱离开了。 众邻居见事情结束了，便都各自回家。 陈阳将二十块钱给了秦淮茹，便回屋睡觉去了。 秦淮茹攥着二十块钱，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第24章 炸丸子真香，聋老太喷了 由于腿上打了石膏，聋老太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易中海给聋老太喂饭，傻柱在一旁盯着窗外发呆。 昨晚闹的那一出，他不但没有挽回秦淮茹，还在陈阳手里吃了大亏，这让他情绪很低落。 “柱子，你受委屈只是暂时的，放心吧，奶奶会帮你狠狠教训陈阳的。”聋老太安慰傻柱道。 傻柱无动于衷，仿佛没听见一般。 聋老太便对易中海道：“都怪秦淮茹那个狐狸精，把我乖孙害成什么样了！赶紧给柱子找个媳妇吧，找个老实本分又听话的。” 聋老太在帮傻柱找对象这事上有自己的考量，必须得是听话的姑娘，最好是憨厚的那种。 这样就不会影响到自己和易中海的养老大计。 易中海说轧钢厂倒是有个合适的姑娘，长得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那你快介绍给柱子！"聋老太道。 "柱子眼光高啊。"易中海转头看了一眼傻柱，有些无奈。 他已经给傻柱提过一次了，傻柱说人家长得像猪八戒他二姨。 说实话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只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咦，什么味儿这么香？”聋老太忽然耸了耸鼻子问道。 易中海也闻到了，使劲嗅了嗅，“好像是从陈阳家里飘出来的。” 聋老太一听，立刻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你去看看陈阳到底做的什么，让他给我送一碗过来，你悄悄的别声张。” 易中海便来到陈阳家门口，从门缝里一看。 只见陈阳正将攥好的菜丸子放进面糊里滚一下，然后丢进油锅里煎炸。 香气随着热气一起从油锅里冒出来。 别说聋老太了，连他看到后都觉得有些馋了。 他这个八级工，那么多工资，都多久没吃过炸货了。 轻轻推开门后，易中海探进头对陈阳道：“陈阳，老太太闻着香味了，要你送一碗孝敬她。” 陈阳早料到聋老太又会来要吃的，头也不抬：“好，等个十来分钟我送过去。” 等到易中海一走，陈阳就将特意留出来的10个掺了巴豆粉的丸子丢进面糊里滚了几下，然后放进油锅里。 不一会儿，十个丸子熟了，陈阳盛到一个瓷碗里，亲自给聋老太送了过去。 聋老太对陈阳的表现十分满意，还夸赞了他一句：“小阳子，你越来越懂事了。” 陈阳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太太您慢点吃，我先回家去了。”易中海还有些事情要忙便走了，只留了傻柱在那照看聋老太。 傻柱看到聋老太将那香喷喷的丸子放进嘴里，也有点馋了，想跟聋老太要一个尝尝。 聋老太把碗往怀里一抱，一本正经对傻柱道：“奶奶现在是病人，需要多吃点好东西养身子，你一个大小伙子，哪用得着吃这个？” 傻柱尴尬笑笑，不想继续在这眼馋，便道：“我先去买菜了，您留点肚子吧，我晚上得摆席给邻居们吃，到时候您还得再吃一顿好的。” “好嘞乖孙，快去吧！” 屋里就剩了聋老太一人。 倒也乐得清静。 十个油炸丸子让她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是油，十分满足。 吃饱喝足，老太太想睡个午觉来着，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疼。 “嘶~”她两手捂着肚子来回揉，希望能舒服一点，结果越揉越疼，疼得她叫唤起来。 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向后门拱了下去，聋老太以为只是个屁，放出来就好了，结果"噗"一声，喷了。 这还没完，聋老太肚子里像翻江倒海一般，肠子又像被人绞在了一起，剧烈的疼痛让聋老太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中海，柱子，快来人啊，快救我......” 但是这会儿后院一个人都没有，聋老太喊叫了半天也没人应答。 简直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孤独无助的她嗓子都喊哑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聋老太屋子里的臭气也很快传遍了四合院，连前院的阎埠贵家里都闻到了。 “什么味道啊，是不是粪车从外面路过了？”阎埠贵自言自语似的问着，亲自去院子外面查看了一下，并没有粪车经过。 反而在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并没有什么臭味。 一回到院子里，臭味就很明显了。 “是谁家粪桶漏了，把粪洒到了院子里？”阎埠贵边说边挨个院子寻找起来。 而中院，棒梗闻到外面浓烈的臭味，也是连连捏着鼻子叫嚷起来：“妈，到底是谁啊，把院子里弄得这么臭，我都没法写作业了！” 小当也是瘪着小脸，用衣服捂住鼻子，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秦淮茹说出去看看，棒梗把手中的铅笔一丢，也跟了出去。 其他邻居闻到异味也是议论着，出门来查看。 众人跟上阎埠贵，把院子里的角角落落都仔细查看着，查找臭味的源头。 “是后院的臭味！”不知道谁说了一声，于是大家一起到了后院。 果然后院此刻臭味熏天。 棒梗用鼻子使劲嗅着，很快就定位到了臭味的源头。“是聋老太屋里的臭味！”随着他一声尖叫，有人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聋老太刚从医院回来，不会发生了不测吧？ 阎埠贵着急地一把推开聋老太的门时，刺鼻的臭味差点把大家熏死。 众人冲到聋老太床前，只见聋老太脸色蜡黄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面容十分痛苦。 床上的被子已经被踢到一旁，聋老太的裤子湿了一大片，腿部的石膏上也沾满了黄色的秽物，被褥上也有，而且都湿得能拧出水来。 见此情形，大家都开始干呕起来。 阎埠贵捂紧了鼻子，用手探了一下聋老太的鼻息，"还活着！大家赶紧帮帮忙！"但是这会儿谁都不愿意动手，只好去喊易中海两口子。 易中海夫妻俩是半个小时后才回到院子的。 两口子费了很大劲才把聋老太给清理干净，易中海忍不住数落聋老太：“这年月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您还吃了一整碗炸丸子，不拉肚子才怪！” “是啊，老太太，肠胃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您应该分成三顿吃的。”王淑芬道。 聋老太欲哭无泪，都怪陈阳把丸子炸的太香。 现在拉肚子的事全院后辈都知道了，丢人丢大了。 第25章 秦淮茹上门送关心 易中海承诺了让他摆席给邻居们吃，他也不能赖账。 回到院子的时候，才知道聋老太拉裤子的事。 本该又着急又心疼的，傻柱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到中午聋老太死抱着丸子不松手，这会大概就是现报来了。 “老太太，我买了不少的菜呢，您这刚吃坏了肚子，一会可怎么吃席啊？” 傻柱故意提着猪肉来到了聋老太家。 聋老太躺在床上，狠狠剜了傻柱一眼，“你不会给我留点明天吃呀？” “好嘞”傻柱有种报了仇的快感，提着肉走了。 经过一番忙碌后，两大桌菜摆在了傻柱家里。 四合院众人吃着傻柱的菜，喝着傻柱的高粱酒，一个个的都很快乐。 陈阳紧挨着刘海中坐着，这顿饭菜多亏了他，大伙都念着他的好。 屋里只有傻柱一人不高兴，这一顿饭花了他一个月工资。 昨晚易中海给陈阳那二十块钱，到时候傻柱也得还给易中海，傻柱太吃亏了。 将猪肉豆腐汤端上来后，饭菜也就全部做好了，傻柱也找了个座位坐下。 看到自己的女神秦淮茹正在给棒梗夹菜，傻柱心情很复杂。 做的菜能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吃到，本来是不枉费他忙碌一扬。 但这个女人，宁可便宜一个太监也不便宜他，实在叫他伤心。 又看向被众人拥护的陈阳，傻柱就更难受了。 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一个天阉比下去了。 “傻柱，你做菜是真有两把刷子，这菜比国营饭店的菜好吃！” 许大茂的夸赞没有让傻柱高兴一点，反而觉得是在嘲讽他。 不过他现在懒得理会许大茂，现在他的死对头是陈阳。 “阳子，咱俩多久没喝过酒了，我跟你喝两杯吧！”傻柱端着酒杯就走到了陈阳那桌。 他知道陈阳酒量很差，两杯就倒。 刚才看到陈阳已经喝了一点了，估摸着已经到了酒量的极限，傻柱便打算灌陈阳几杯，让这个死太监出出丑。 “好啊。”不料陈阳却是没有任何推辞，就把酒杯也端了起来，“你打算喝几个？” 傻柱乐了，感觉陈阳这就是自己往枪口撞，“呵呵，你小子有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还问我喝几个，我说个数你敢跟吗？” 陈阳丝毫不怵：“敢呀，今晚借着你家的酒和菜，咱们不得喝个痛快？” 傻柱道：“行，那喝十二个，谁要喝不下去谁是孙子！” 拿来装散酒的酒坛子，傻柱就要给陈阳倒酒。 陈阳却拦住了傻柱。 傻柱一乐：“怎么了，这就怕了，不然你叫我一声爷爷，这酒你就不用喝了。” 陈阳淡淡一笑，他的身体被系统强化后，早已今非昔比了。 “我嫌你倒酒太累，咱们直接用碗吧，你找两个碗来，你想喝几碗我就陪你几碗！” “嚯，阳子你这是要跟傻柱玩命吗，就怕傻柱一碗都喝不下。”许大茂笑呵呵道。 年轻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故意在一旁拱火。 傻柱听陈阳说用碗喝，先是惊讶，然后就觉得有些好笑。 他手上的小酒杯是三杯一两，本来打算四两酒就把陈阳干到桌子底下去，到时候他好嘲讽他不是个男人。 结果陈阳要求用碗，要知道一碗酒可得有半斤，陈阳也太不知死活了！ 死太监既然找死，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傻柱心里恨恨想着，就拿来两个碗，一人一碗酒倒上。 陈阳端过碗去一饮而尽，傻柱不甘示弱马上跟上。 陈阳又喝了一碗，傻柱再次跟上。 当陈阳端起第三碗喝下去时，傻柱的脸色就变了。 他的极限也就一斤左右，这第三碗要是跟了，那是必醉无疑。 “坛子里酒不多了，我跟陈阳再喝的话，到时候叔伯爷们就没酒喝了，那多不合适，是吧……” 傻柱拿着酒坛子迟迟不倒酒，第三碗他是真不敢喝了。 结果不等陈阳说话，许大茂、阎解成等人就不干了。 “傻柱，你自己说的要拼酒，人家陈阳喝了三碗，你喝两碗算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个爷们？” “对啊傻柱，不然你承认自己是个娘们，跟人家陈阳磕个头喊一声爷爷，这一碗你就不用喝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有秦淮茹在扬，傻柱哪能受得了这种羞辱。 脑子一热，就给自己倒满了那碗，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哈哈哈”傻柱大笑起来，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感觉自己此刻无比的豪爽，是个十足的真爷们。 “妈的，不就是喝酒吗，柱爷还从来没怕过谁！” 傻柱说着就给自己倒第四碗，易中海一把拦住了他，怕他喝出事来。 “柱子，差不多得了，你去看看窝头热好了没有！” “滚开！”傻柱已经迷糊了，一把就将易中海推了个趔趄。 “今天我就要跟陈阳比个高低，我还能喝，谁也不能拦我……” 傻柱端起酒来还没放到嘴边，身子就一阵摇晃，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易中海叹了口气，喊着众人帮忙把傻柱抬到了床上。 没多久傻柱就吐了，搞的屋里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易中海两口子照顾着傻柱，众人帮忙收拾了一下现扬也就各自回家了。 …… 这一晚月光很亮，秦淮茹等两个孩子睡着后，悄悄来到了陈阳家。 “陈阳你没事吧，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难受？”她十分关切地问道。 被傻柱闹过一次，秦淮茹心有余悸，白天都不敢跟陈阳有什么交流，生怕别人再抓到把柄。 方才在酒桌上，看到陈阳一碗一碗的喝酒，她很担心，但又不敢说什么。 这会怕陈阳醉在屋里没人照顾，便来看看。 “我没事。”陈阳招招手，示意秦淮茹过来说。 秦淮茹的关切不是假的，陈阳能分辨得出。 自己拿东西和钱换来秦淮茹的一点真心，这并不让人意外。 只是陈阳也了解秦淮茹这个人，在她心里孩子最大，男人只能排第二。 连多尔衮都搞不定带孩子的女人，何况是他呢？ 所以他也不会在秦淮茹身上动一点点真感情。 只能走肾。 第26章 陈阳是个老实人，怎么会占你便宜？ 倚在床头，陈阳点燃了一支烟。 这年头的卷烟没有过滤嘴，有点燎嘴巴，不过抽了几天后陈阳就习惯了。 “傻柱说咱俩的事是聋老太听到后和他说的，除了傻柱，易大爷两口子也知道了。”秦淮茹依偎在陈阳怀里，轻声说道。 陈阳吐了一口烟，根本没有为这事担心。 “那老东西听墙根的事我早已经知道了，你不用担心，老东西嘴馋的很，我随便拿点东西就可以堵住她的嘴。” “至于傻柱，他今天已经得到教训了，谅他也不敢再造次，咱们以后照旧就行，不用理会别人。” 见陈阳说的轻描淡写，秦淮茹内心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现在就剩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要是没有陈阳的帮助，怕是连下个月初的太阳都见不到。 不过总是如此，也不是个办法。 “易大爷先前说把我弄进轧钢厂去，让我顶替东旭的岗位，但是后来就没信儿了。”秦淮茹碎碎念地说着。 陈阳吐了一口烟，道：“工作的事不用急，过完年后我给你想办法。” …… 1962年由于刚经历过饥荒不久，为了解决人民群众的生活问题，国家对自由市扬是采取默许态度的。 四九城的自由市扬管理稍微严格一些，但也没有被禁止。 这天陈阳就来到了位于德胜门外的鸽子市转了一圈。 市扬上主要是一些附近的农民，来售卖自家种的蔬菜或者养的家禽，自己做的手工制品等东西，数量一般都很少。 也只能很少，一旦多了，就不允许出售了。 除了农民，也有城里的人，在售卖自家多余的油、米面、布料等东西，或者交换其他所需物品。 陈阳逛了一圈，只买了两只鸡。 主要是来探探路，他发现猪牛羊等大型家畜是不允许私自出售的，所以自己那头猪，也就暂时只能继续存在系统仓库了。 提着两只鸡离开，走着走着，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陈阳回头看，只见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那人穿着一件蓝色上衣，黝黑的脸上笑容和善。 一笑就露出了满口黄牙。 “同志，你要粮票吗？”那人小声问道。 原来他见陈阳穿着崭新的中山装，看起来就像个有钱的主儿。 于是就追了上来。 陈阳虽然不缺吃的，但票证这些东西，还是多多益善的。 “要，你有多少，还有没有其他的票？” 那人搂住他的肩膀，假装老熟人一般，让他一同到了一旁去。 买卖票证是要避着人的，因为这市扬上有巡视的，万一被看到，那是要被抓的。 “我这有20斤粮票，还有5斤肉票，你如果都要的话，给我3块钱。” 陈阳第一次跟人交易票证，也不知道这价格是否合理。 但以他自身的需求来说，这价格是值得的。 因为他想在外面吃馆子的话，是必须得有粮票和肉票才行的。 也没还价，陈阳直接拿出三块钱来，和对方交换了票证。 “兄弟，我先走了，改天到我家玩！” 那人拿到钱，假装熟络地和陈阳挥手告别，然后快速地离开了。 陈阳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也提着鸡回了四合院去。 鸡买回来当然不是为了养的，他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就宰杀了一只公鸡。 当时于莉正在给阎解成缝裤子，干的正专注，忽然间房门被猛的一下推开了，吓了她一跳。 杨瑞华兴奋又着急地说道：“儿媳妇，快，快去陈阳家帮忙，我刚看到陈阳在杀鸡！” 阎解成顿时眼睛一亮，“嚯，陈阳这生活够好的啊，莉莉，你快去，今晚咱家也能跟着沾光！” 但是于莉却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 前天傻柱嚷嚷陈阳玩弄秦淮茹的事，差点没把于莉吓死。 她可真的怕了，要是被陈阳占便宜的事叫别人知道了，她还活不活了？ “我不去，身体不大舒坦。”于莉直接拒绝道。 “你哪不舒坦？”阎解成诧异问道：“你这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我来事儿了，肚子不舒坦！” 杨瑞华见于莉拒绝，就有些着急了：“儿媳妇，你肚子不舒服，也不耽误去帮忙啊，但凡我要是能代替你去我就去了。” “那您倒是去啊，您难道不会帮陈阳杀鸡吗？”于莉有些委屈地说道：“你们非叫我去，我一个小媳妇跟人一个大小伙子在一个屋里待着，我怕别人说闲话！” 阎解成挠了挠头，他们一家人故意让于莉去陈阳家，多少也是存了一点色诱的成分。 陈阳是个天阉，什么都做不了，这是阎家人敢于让于莉去的最大原因。 至于别人的闲话么，时间长了难保不会有。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阎解成过来揽住于莉的肩膀劝她：“莉莉，你是不是前天听傻柱造谣你就怕了，你别信傻柱的鬼话，哪有人会用嘴和手干那事啊，都是胡扯八道的，再说了，傻柱不是道歉了吗？” “陈阳是个老实人，从小就老实，我跟他一块长大的，我可太了解他了，他根本干不出欺负人的事来，所以你一点也不用担心。” “你想想，你去他家这些次，他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 听到阎解成最后一句话，于莉心里一紧。 赶紧否认：“没有，他什么过分的事都没做过！” 阎解成一笑：“那不就结了吗，他是个老实人，你就算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他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杨瑞华附和说：“儿媳妇，解成说的对，陈阳是个好孩子，你别害怕他。他对你那么大方，又给这又给那的，这种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说到陈阳大方，于莉的目光瞄过衣柜，想到有件衣服内兜里放的那两块五毛钱，她内心动摇了。 是啊，这种好事求都求不来呢，为了自己的小皮鞋，让陈阳占点便宜又怎么了！ 第27章 教于莉做炒鸡 陈阳刚把剁好的鸡块放到盆里准备洗，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抬头一看，是于莉正在门外。 “莉莉姐啊，快进来吧！” “好，我进来了陈阳。”于莉虽然声音很从容，内心却是有点紧张。 深呼一口气后，她推门进了陈阳屋里。 炉子依然烧的很旺，房间里暖洋洋的，让人觉得很舒适。 于莉挽起袖子来，就去帮陈阳清洗鸡肉块。 陈阳知道她来的目的，便也没有客气，就放手全交给了她。 经过傻柱那么一闹，于莉对陈阳有点害怕了，她低着头做事，一丝不苟地清洗鸡块，也不敢抬头看陈阳。 “莉莉姐，我感觉你跟我怎么生分了呢？”陈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边喝边问。 于莉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没有吧，我感觉还是那样啊。” 她比谁都清楚陈阳是个什么样的人，再把陈阳当傻子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陈阳问道：“是吗，那你怎么好像害怕我一样？” “没有，你想多了阳子，我怎么会怕你呢，要是怕你我就不会来了，你说是不是？”于莉强作镇定地看向陈阳。 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大大方方的。 “也对。”陈阳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你打算怎么做，是炖着吃还是炒着吃？”陈阳的笑容让于莉有些紧张，于是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炒鸡吧。”陈阳回答道。 “好。” 于莉自认为厨艺还可以，只是家里食材不多，没有她发挥的空间。 将鸡块切小后，于莉切好葱姜蒜和干辣椒。 起锅烧油，放入花椒八角，炒出香气之后，放入葱姜蒜和辣椒，然后就要放鸡块。 “莉莉姐，这样不对。” 忽然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抓住了于莉的双手。 于莉顿时一阵心跳加剧，脸蛋也火烧火燎的。 陈阳从背后操控着于莉的手，将那盆鸡块先放下，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甜面酱。 “先放点甜面酱，味道会更好。” 在陈阳的指挥下，于莉挖了一勺甜面酱放进锅里，瞬间酱香味道扑鼻而来。 陈阳握着于莉的手，用勺子迅速搅拌着酱汁，然后才倒入鸡块，进行翻搅。 “要让鸡块均匀染上酱汁，然后再适当加点水，只要不干锅就行，别加多了。” 陈阳边指导，边操纵着于莉的手进行翻搅。 “炒鸡吧，精髓在一个炒字，决不能加一锅水盖盖子焖，不然那就成了炖鸡了。” 陈阳和于莉贴的很近，说话的时候，热气呼到于莉的耳朵上，让于莉头皮一阵阵发麻。 心中也是如同有一只小鹿一般慌乱不已。 在陈阳的指导下，半个小时后，这锅炒鸡总算做熟了。 鲜香的气味已经通过门缝和窗缝飘出去，飘到了四合院的角角落落。 这会聋老太已经馋得口水都打湿了胸前一大片。 可惜她下不了床，简直要急死了。 “老太太，我给您送饭来了，给您熬了容易消化的小米粥！” 终于，易中海笑呵呵地端着一碗米粥进来，聋老太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那小米粥，连忙叫易中海去找陈阳要炒鸡。 “您昨天刚闹肚子，今天就别吃什么油腻的东西了，先把肠胃养一养吧。”易中海劝说道。 聋老太却把嘴一撇道：“不行，医生说了，要让我多吃点好的才能恢复的快，我得吃好的！” 易中海无奈，只得去找陈阳要。 陈阳也是早已给聋老太准备好了一碗，只不过里面大都是鸡皮、鸡屁股、鸡内脏以及啃剩的鸡骨头等，在酱汁的包裹下看不太出来。 易中海将鸡肉拿给聋老太，聋老太便迫不及待夹起一块切碎的鸡屁股放进了嘴里。 “真香，陈阳买的这只鸡可真香啊！” 聋老太由衷地赞叹道。 她已经至少一年没吃过鸡肉了，都快忘了真正的鸡肉是什么口感了。 “您少吃点吧，肠胃受不了。”易中海道。 “没事，这肠胃也是要练的，多吃点油水，它就不怕油水了。”聋老太煞有介事地说道。 易中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得不再劝了。 “莉莉姐，你快吃啊。” 见于莉看着一碗鸡肉没有动筷子，陈阳催促她道。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会儿于莉心里正在感慨呢。 婆婆那句“别人求都求不来”真是一点没说错。 这个院子里，能跟着陈阳沾这么大光的也就她一个人。 她上次吃鸡肉还是三年以前，如果不是来陈阳家帮忙，以阎家的抠门劲儿她再想吃到一次鸡肉怕还要再等三年。 夹起一块鸡肉小心翼翼放进嘴里，于莉贝齿轻咬，鲜香的汁水溢出来，让她的味蕾忍不住震颤。 细细咀嚼，软烂的鸡肉在牙齿间纠缠，让于莉双腿一紧。 陈阳的鸡也太好吃了！ “呼呼” 于莉连吃了好几块鸡肉，直呼鲜的受不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我那还有一只鸡，你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再给你做。”陈阳笑着说道。 听闻这话，于莉一张俏脸变得红彤彤的。 这句话真的比她听过的任何情话都好听，都实在。 可是，她跟陈阳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陈阳真的不该说这种暧昧的话。 嚼着鸡肉，于莉偷偷看一眼陈阳，心里不由得有些惋惜。 唉，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怎么就命这么苦？ 不一会后，于莉吃完了一小碗鸡肉，便帮陈阳收拾碗筷。 陈阳指着铁锅说：“一会你走的时候盛一碗回去，让三大爷他们都尝尝。” “好，谢谢你了陈阳，你对我们一家可真的太好了。”于莉由衷地感谢道。 陈阳无所谓的摆摆手，“呵呵，莉莉姐别跟我客气，我还有件事需要莉莉姐帮忙。” 于莉将碗筷放进搪瓷盆里，一边洗刷着一边问陈阳是什么忙。 自己从陈阳这里得到了这么多，帮陈阳一点忙也是应该的。 只听陈阳慢悠悠说道：“我想尝尝你的味道。” 于莉有点懵：“什么味道，阳子，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第28章 都怪陈阳这个阉人 于莉愣了两秒，洁白的脸庞立刻涨得通红。 她真没想到陈阳竟然能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陈阳也太不要脸了吧，亏得自己刚才还在可怜他，他居然又想得寸进尺！ “你…你……我先走了！” 于莉又气又羞，先前的两次她都忍了，陈阳居然变本加厉，也太无耻了！ 刚走到门口，于莉就被拦住了去路。 “莉莉姐，鸡肉不要了吗，一家人可都在家里等着呢。” 于莉轻咬着红唇，又被陈阳拿捏了。 是的，陈阳说的没错，阎家人可都在家里等着她拿回去鸡肉呢，她要是拿不回去，家里人肯定要问原因。 她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今天陈阳吝啬了没给。 阎家人不会相信。 “莉莉姐，我也不是白白让你帮忙。” 陈阳将门反锁并且拉上了窗帘，手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币，是两元钱。 看到钞票，于莉的呼吸微微急促。 家庭的贫穷让她对钱格外敏感，完全经受不住这种诱惑。 而且，她已经攒了两块五毛钱，要想买鞋，陈阳手中这两块钱也至关重要。 盯着陈阳手上的钞票，于莉感觉到自己的头脑有些恍惚。 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出现在了眼前，语重心长地劝说她道： “于莉啊于莉，你在家的时候不是想通了吗，陈阳他是个天阉啊，你怕他什么？” 于莉终于下定决心，用颤抖的小手拿过了陈阳手里的两块钱。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两元钱，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工业券200张】 听到系统提示，陈阳瞬间乐了。 要知道对陈阳来说，工业券可是比钱更重要。 从61年开始，四九城实行工业券制度，购买大件商品（比如三转一响）、生活日用品（毛巾、暖水壶、搪瓷盆等），甚至一些高档副食，都需要一定数量的工业券。 一般工人每月按工资每20元才发放一张工业券。 以易中海为例，他每月工资99元，全年也不过能获得55张工业券。 这200张，差不多够易中海攒四年了！ 高兴过后，陈阳便开始行使两元钱换来的权益。 半个小时后，天色越发的黑了，陈阳帮于莉盛了一小碗鸡肉让她离开。 于莉的脚步有些虚浮，心说陈阳的花招太多了，真是服了！ “呀，儿媳妇，你搞来这么一大碗鸡肉啊，啧啧，太厉害了！” 杨瑞华接过于莉手上的炒鸡，使劲嗅了一下，露出满足的神情，然后将碗端到了阎埠贵跟前。 “当家的，你闻闻，可香了！” 阎埠贵一闻，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也太香了，这就是鸡肉的香味吗，他都多久没有吃过鸡肉了？ “快给孩子们闻闻！” “哎好！” 杨瑞华将炒鸡端给阎解成等三个孩子全闻了一遍，一家人都发出了赞叹之声。 只有于莉，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闻一下就激动成这样，这一家人，真是奇葩。 自己怎么嫁进了这么一个家庭？ “妈，我饿了，咱们快吃饭吧！”阎解旷馋的已经流口水了，催促母亲道。 “别急别急，你们先等着！”杨瑞华没有将碗端去了灶台边，将那碗炒鸡倒进了一个更大的碗里。 然后，用筷子仔细数了一下数量。 “莉莉吃过了没有？”有了上次的经验，杨瑞华先问了一声。 得知于莉已经吃过饭了，便从碗里挑了6块鸡肉出来，端回饭桌上。 她将鸡块分下去后，叮嘱众人一定要把鸡骨头留着，说到时候熬汤喝。 于莉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看着阎家一家人的抠搜样子，忍不住的皱眉。 心里忍不住拿这一家人和陈阳做对比。 后院刘海中家，此刻也正在吃晚饭。 家人喝的是玉米糊，吃的是红薯面窝头，而刘海中吃的是一个煮鸡蛋。 作为一家之主，他向来吃的最好。 “爸，陈阳家做炒鸡也太香了，咱家什么时候能吃只鸡啊？”刘光天问道。 “是啊爸，咱家都一年没吃过鸡了吧？”刘光福也附和道。 两人现在都是大小伙子，一个21岁，一个18岁。 天天吃糠咽菜的，脸都是菜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刘海中瞪了两个孩子一眼，“吃个屁，老子的钱还要留着给你们娶媳妇，你们要是谁不用老子帮着娶媳妇，我就给谁买鸡吃！” 两个儿子伸了伸脖子，都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吃饭。 鸡当然是没有媳妇重要的，有了媳妇，鸡儿才能幸福。 “老刘，你去跟陈阳要一碗鸡汤吧，你是院子里的一大爷，这个面子他肯定要给的，没准他还会给几块肉。”吴翠兰可怜两个儿子，劝了刘海中一句。 听到母亲的话，刘光福和刘光天又看到了吃炒鸡的希望，都抬起头来，眼巴巴看着父亲刘海中的反应。 只见刘海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爱要你去要，我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我要脸！” “妈，不然您去要吧？”刘光福道。 刘光天也撺掇道：“是啊妈，我爸是一大爷，您是一大妈，您只要开口，代表的就是我爸的面子，陈阳总不好不给我爸面子。” 吴翠兰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起身去拿空碗。 “你给我站住，让你去你还真去啊？不许去！”刘海中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八级工，那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他不但自己不能跟一个天阉孤儿要饭吃，更不允许他的家人给他丢脸！ 不是不馋，也不是思想觉悟高，纯粹是要面子。 喊住自己媳妇的同时，他抽出了腰间的皮带。 “两个兔崽子，不要脸的东西，给我站住！”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就逃了出去。 两人逃出院子，逃到了大街上。 见父亲没有追出来，两人才放慢了脚步。 刘光福生气道：“哥，这事都怪陈阳这个阉人，妈的天天大吃大喝，害得咱们兄弟俩挨馋又挨打！” “是啊，都怪陈阳！”刘光天捏了捏拳道：“明天，明天咱们就把陈阳的鸡给他偷出来！” 第29章 甜美的售货员姑娘 他不止是随处逛逛，还为了买双皮鞋。 因为他只有西装，却没有搭配的皮鞋，这样他的西装穿上也不好看。 不一会就来到了大栅栏。 不愧是四九城比较繁华的商业街，即便是正常的工作日，这街上的顾客也不少。 陈阳买了一双新皮鞋后，便将脚上那双破旧的露了棉花的棉鞋丢掉了。 经过雪茹绸缎庄时，他走了进去。 当时陈雪茹正在给一位女客人介绍布料，看到门口进来的陈阳，顿时眼前一亮，心说好个帅气的小伙子啊。 这天的陈阳穿的是一套新的中山装，加上刚理过不久的头发，整个人显得精神十足。 “小吴，你给这位姐姐继续介绍。” 陈雪茹将女客交给一位店员，便向着陈阳走去。 “这位客人看着面生啊，您不常来吧？” 她边说边打量陈阳，看到陈阳棱角分明的脸庞和高挺的鼻梁，充满着阳刚之气。 眉如刀刻，桃花眼里透着一股多情。 这让陈雪茹很惊艳，感叹说怎么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小伙子。 而陈阳对于陈雪茹不记得自己，丝毫不意外。 因为他了解陈雪茹是个比较势利的女人，如果你是个穷鬼，她是不屑于多看你一眼的。 现在，换了一套新衣服的他才有了进入陈雪茹视线的资格。 “是啊我不常来，老板帮忙介绍一下绸缎吧。” 近距离的观察陈雪茹，陈阳发现这个女人眼睛非常漂亮，眼角微挑似含春色，眼眸中流转出如同江南女子的温婉，又有女商人的精明。 她的鼻子挺秀，有些娇俏，嘴唇饱满如同花瓣，红艳艳的让人很想品尝一下。 她的皮肤如牛奶般洁白滋润，竟然看不到一丝瑕疵。 玲珑的曲线在旗袍的包裹下凹凸有致，波浪卷发垂落肩头，有着一种不同于四合院里女人的时髦感。 虽然陈雪茹已经结过两次婚，但并不老，今年只有27岁。 正是丰美多汁的年纪。 “您是想给谁买绸缎呢？”陈雪茹问。 陈阳淡淡一笑道：“给一个我喜欢的女人，我想给她做两件旗袍。” 他只说是喜欢的女人，没有说对象,更没有说媳妇，这说明那个女人和他的关系还不确定。 陈雪茹心中推测出这个小伙子现在一定还是单身。 “那您知道她的尺码吗，订做旗袍是需要量尺寸的，不然可没法做呢。” 陈阳目光从陈雪茹的脸一直打量到腿，道：“巧了，我喜欢的女人身高和身材都与陈经理相似，给我按你的尺码做就可以。” “是吗，那您的那位女性朋友，一定很漂亮吧？”陈雪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让这样一个帅气的小伙子那么喜欢，于是问道。 陈阳说：“是的，和陈老板难分伯仲。” 陈雪茹笑了一笑，心说如此说来，那姑娘确实很漂亮了。 她对自己的外貌很自信，如果和自己容貌不相上下，那当真是配得上这小伙子了。 “那好，那您交一下钱和布票吧，我们这边给您安排，一周后您可以过来取。” 陈阳交完钱和票，就离开了雪茹绸缎庄。 他知道在这里多待也是没有意思。 陈雪茹已经结过两次婚，现在还和附近街道办的范金友暧昧不清，是个情扬老手了。 而且她因为不差钱的缘故，也是比较心高气傲，不像四合院里的女人那样容易拿下。 不过陈阳也不着急，他了解陈雪茹，知道陈雪茹虽然比较势利，但也是个恋爱脑，不然就不会连续被两任丈夫骗了。 离开大栅栏后，陈阳又乘坐无轨电车去了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位于王府井大街，建筑是苏式的，它的门是个拱门，门廊上悬挂着 红色标语“为人民服务”。 这会的百货大楼，也是人流如织，十分热闹。 一楼是日用百货区，虽然这个年代物资短缺，但在陈阳看来，也是琳琅满目了。 相比胡同里那些供销社，这里简直是购物天堂。 二楼主要经营纺织品、服装和鞋帽，这里和大栅栏那边的不同之处是这里更多是面向普通大众的款式。 陈阳走向售卖鞋子的区域，打算买一双棉鞋穿。 这年代的商品都在货架上，而货架在柜台后面，顾客是不能自己拿服装或者鞋帽来试的，必须由售货员帮忙拿过来。 陈阳来到卖鞋子的柜台边，遥望了半天，却没看到有棉鞋。 这才意识到这个年代几乎还没有棉鞋卖，全靠家庭手工制作。 见陈阳穿着光鲜，人也长得帅气，年轻的女售货员便好心问他道：“同志，你想买什么鞋呢，看中哪个我可以给你拿过来试试。” 陈阳看向了对方，发现是个小圆脸，长相有些甜美的姑娘。 如果单看脸，你会觉得她也就是个清纯的让你只想和她谈一扬精神恋爱的邻家女孩。 但是再看身材，你就会发现自己错了。 这姑娘即便穿着厚厚的棉衣，外面还裹着宽松的工作服，也难以掩盖她豪壮的胸怀。 陈阳有心和她聊聊，便问：“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话是故意这样问的，陈阳其实也是第二次来百货大楼，而鞋帽区更是第一次来。 小姑娘是个实诚人，根本不知道陈阳的花招，而是认真回答道：“不是的，我一直在这个柜台，都在这半年了。” 陈阳恍然一笑，“哦，才来半年啊，怪不得我看你面生。” 他指了指右前方货架上的一双解放鞋道：“给我拿一双四十三码的我试试。” 那球鞋放在货架的最高处，小姑娘够不到，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到。 等到她站上了凳子，陈阳才发现她是前凸后翘，一双腿也是修长笔直。 从侧面看，她的胸口前凸非常明显，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 接过姑娘递来的球鞋后，陈阳试穿了一下，尺码很合适。 但是他可不想这么快就走。 于是道：“有点松，再给我来双四十二码的看看。” 小姑娘很听话的拿来一双四十二码，陈阳接过来后，一边穿一边问：“姑娘，你中学是不是在育英学校上的，我看你有些眼熟，像我一个老同学呢。” 要是换了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陈阳是前言不搭后语，毕竟前面他刚说了面生，现在又说眼熟了。 但这姑娘对他没有防备心，丝毫没有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问题，而是认真回答道：“不是呢，我是在第四中学上的。” 第30章 又羞又恼的于莉 陈阳假装思考片刻，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应该是我同学的朋友，我同班的女同学张小英，她有一回带了个女同学去什刹海滑冰，那个女同学就是你，你叫苏甜是吧？” 姑娘有些懵懂地看着他，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说准了自己的姓氏，也不禁仔细回想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和他在别的地方见过。 但是想了一会，却又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按道理说，这样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如果她见过，应该是不容易忘记的。 “我姓苏不假，但不是叫苏甜，我叫苏瑜。” 听到姑娘说出名字，陈阳内心窃喜的同时，也是觉得真巧，自己居然盲猜出了人家的姓。 “哦，苏瑜啊，那我应该是记错人了，真是不好意思。”陈阳挠了挠头，假装尴尬道。 “没事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苏瑜甜甜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陈阳觉得如沐春风。 小姑娘眼里的清纯，真不是那些少妇所能比的。 陈阳把鞋递回去一双，道：“苏瑜同志，麻烦你把这双42码的放回去吧，我觉得还是43码的更合脚一点。” 苏瑜接过鞋放回货架，在确认陈阳要购买那双43码的鞋子后帮他写单据。 陈阳眼见着苏瑜一笔一划地写着，娟秀的字迹非常漂亮，“你写的字可真好看，人长这么漂亮写的字又好看，你对象可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苏瑜一张俏脸微微发红，小声道：“我还没有对象呢。” “这样啊”得知姑娘还单身，陈阳很高兴：“以后谁要是做了你对象，那他就使劲乐吧。” 一听这话，苏瑜的脸就更红了，抿着嘴唇没有回应。 陈阳交了五块钱和一张工业券，这双鞋就属于他了。 他已经知道了苏瑜的名字，也知道了她一直在这个柜台，也就不需要知道更多了。 这个年代的工作一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人们等闲是不会轻易换工作的。 所以陈阳只要想找苏瑜，就直接来这个柜台就行了。 和苏瑜告别后，陈阳拿着鞋准备离开，却在不远处一个柜台边发现一个熟人。 是于莉，正在试一双小皮鞋。 陈阳有点纳闷，心说阎家那么抠门，阎解成还舍得让于莉买皮鞋呢？ 要知道，自己买的那双皮鞋可是花了二十五块钱。 女式皮鞋就算便宜点，也不会低于二十元。 对于莉来说，她一个月学徒工资都不够买一双鞋。 陈阳没有和于莉打招呼，而是去到了一旁，暗暗观察。 他倒想看看于莉是不是真的会买。 这个时候，只听胖胖的女售货员问于莉道： “这位同志，你试好了没有？你试了那么久鞋都给我们试脏了。” 于莉端详着脚上的小皮鞋，有些爱不释脚，回应道：“就快好了，一会就好。” 胖售货员却翻了个白眼道：“呵呵，还一会就好，你都来几次了，每次光试不买，我看你试到明年也不买。” 这话说的难听，让于莉瞬间涨红了脸。 不过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立刻站起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知道我光试不买，你看不起谁呢？” 胖售货员嗤笑一声，呛声道：“想让人看得起，那你倒是买啊，光说不练假把式！” 这话激得于莉有些难受，她很想争口气，奈何兜里钱不够。 “我，我这会没带够钱，明天我就来买，你可别狗眼看人低！” 售货员一听这话也是生气了，“你骂谁呢臭娘们，你瞧瞧自己这一脸穷酸相，肯定嫁的也是个穷鬼，这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皮鞋！” 如果不是领导最近刚刚开了会要求售货员们友善对待顾客，她非得从柜台后面过来给于莉一个大嘴巴子。 “你……”于莉被这样一骂，是又气又羞，一双眸子立刻变得雾蒙蒙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但凡她的家庭好一点，也不会嫁到阎家去。 但凡阎家人能大方一点，也不至于让她因为买不起一双鞋而被人羞辱。 见于莉被怼的说不出话，胖胖的售货员像只得了胜的老母鸡，更加趾高气扬了，“呵呵，穷鬼，说不出话了吧，告诉你吧，你这样的人最恶心了，好好的一双鞋被你们这种人搞的脏兮兮的，如果……” 啪！ 忽然之间，柜台的玻璃被拍响，打断了胖售货员的话语。 “混账东西！是谁给了你歧视劳动人民的底气？” 胖售货员惊讶看向指责自己的人，只见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模样英俊，穿着崭新的中山装。 “你是谁，这里有你什么事？”胖售货员并不因为对方长得帅就不生气。 而于莉，看到陈阳的突然出现，也是很意外。 “我是谁，我就是这位女士的丈夫。”陈阳边说边揽住了于莉的肩膀。 陈阳的话和动作让于莉身子微微一僵。 秀丽的脸庞也是变得绯红一片。 胖售货员嗤笑一声：“呵呵，你是她丈夫又怎么了，她只试不买还有理了？要是都像她一样，那我们干脆别干工作了，都给她当使唤丫头得了！” 在这个长相英俊非凡的异性面前，她也是收敛了一些，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来。 “谁说我们只试不买？” 陈阳边说边掏出一沓子钞票拍在柜台上。 胖售货员以及旁边看热闹的顾客都被柜台上的钱惊到了，那一沓子花花绿绿的钞票，怕不是有千把块钱！ 这年头，能一下拿出一千块现金的人，没人敢质疑他的实力！ 原来人家说的没错，只是没带够钱，并不是真的买不起。 胖售货员有些傻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于莉，也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陈阳这么有钱啊，怪不得对自己那么大方。 “把这双鞋给我包起来，然后你要向我媳妇道歉，不然这份工作你就别干了！”陈阳严肃地对胖售货员说道。 第31章 一双鞋拿下于莉 对方穿得好又有钱，还指不定是什么单位的什么小领导，自己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因此丢了饭碗，那可是得不偿失。 权衡利弊后胖售货员老老实实把鞋包好。 “同志对不起，是我小瞧了人，对不起。” 见售货员乖乖道歉，于莉顿时觉得一阵舒爽。 她冷哼一声，努力将胸膛挺了挺，陈阳太给她长面子了！ 陈阳交了钱和工业券，把鞋拿了过来。 “这还差不多，以后来上班的时候，先看看门口的横幅，常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自己对得起领袖的教诲吗！” 陈阳教训了胖售货员一句，便搂着于莉往楼梯口走。 于莉一路昂头挺胸，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鸡。 这个年代的售货员中，虽然出现了张秉贵这样的劳动楷模，但很多售货员的素质并不太高。 他们因为工作的优越，往往对顾客并不客气。 陈阳知道这并非个例，所以并没有对胖售货员进行更加严重的惩罚。 砸掉人家的饭碗更是没有必要。 “陈阳，你松开我吧，这里人多，万一被人看见……”来到楼梯口，于莉终于不用装了，小声的说道。 陈阳刚给自己解了围，于莉并不反感陈阳这样搂着自己，反而还挺享受的。 她倒是希望帅气多金的陈阳是她男人。 但她毕竟是阎解成的媳妇，百货大楼人多眼杂，被人瞧见的话，免不了要生出一些是非来。 一路走着，她心里也忍不住拿陈阳和阎解成做比较。 如果刚才来的是阎解成，那么肯定做不到陈阳这样解气。 阎解成人穷志短，又抠门的要命，只会让她更加屈辱。 “莉莉姐，这鞋送你了。”出了百货大楼，陈阳就把鞋塞给了于莉。 于莉一愣，连忙要还给陈阳：“不行，阳子，这鞋太贵了，姐不能要！” 陈阳摆手笑道：“买都买了，这鞋我又穿不了，你如果不要，我就只能把它丢了，到时候便宜别人。” “你别说笑了陈阳，二十块钱呢，你就算不要，也可以卖给别人啊。”于莉虽然也有贪心，但这鞋太贵重了，她要不起。 说着就往陈阳怀里一塞。 “真不要啊？”陈阳拿着鞋问了一声后，毫不犹豫地扔到了路边。 “啊？你真丢啊？”于莉惊叫一声，赶紧跑过去把鞋捡了起来。 “你真是，二十块钱呢，你说丢就丢，钱是你这么浪费的吗？” 将鞋子捡回来，看到鞋上沾了泥土，于莉都有些心疼。 没想到陈阳真的是说扔就扔，一点不心疼啊。 陈阳摊了摊手，“你又不要，我留着干吗呢？” “可是，丢了那多可惜啊……”于莉内心很纠结，这双鞋她已经念想了半年了，经常下班的时候经过百货大楼，来试穿一下。 现在这双鞋就抱在自己怀里，如果真的扔了，那可要心疼死她。 但是要吧，又觉得太过于贵重。 “陈阳，你听姐的，这双鞋你可以卖……”她还是试图说服陈阳。 但陈阳打断她道：“这鞋我已经扔了，已经不属于我了，你捡起来那就是你的了，要是你不想穿，想要卖掉，那也随你。” 见陈阳往前走了，于莉愣了半天，连忙跟了上去。 只是她跟在陈阳后面，心情十分复杂。 心心念念的想了许久的小皮鞋，终于到手了，她本该很高兴，但不知怎么的，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快到南锣鼓巷时，于莉终于开口了。 “陈阳，这双鞋算是我买你的吧，我……” 陈阳摇摇头：“莉莉姐，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你捡来的，等你回到家也要这样说，知道了吗？” “别多想了，咱俩分开走，你先走。” 于莉咬了咬唇，心想着这鞋自己就收下，以后再回报陈阳吧。 对陈阳点了点头，便拐进胡同，向四合院走去了。 而陈阳看着于莉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抽空该试试于莉最后的底线了。” 于莉回到四合院后，跟家人说皮鞋是路上捡的。 这种话也许别人不那么容易相信，但阎家人不一样，他们一家人对于天上掉馅饼的事是乐于相信的。 果然得知于莉捡到一双小皮鞋后，阎解成惊呼一声：“媳妇，你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捡到鞋，这鞋值不少吧，怎么也得十七八块钱吧？” 杨瑞华也对于莉竖着大拇指道：“儿媳妇你真是运气好，我早就说过你是个有福气的人，我的眼光可准了！” 吃饭的时候，阎埠贵对于莉说道：“于莉啊，我是这么想的，这双鞋呢你上班又不能穿，不如就卖掉它。” 于莉难以置信地看向阎埠贵：“爸……” 阎埠贵挥了挥手道：“你先别着急，先听我说，这皮鞋吧穿着是好看，跟你也很配，可以提升你的气质，但是呢皮鞋有个弊端也许你不知道，那就是它需要保养。” “皮鞋需要定期擦鞋油，不然就容易开裂和变形，现在一管鞋油就要五毛钱一支，一支你都用不了半年。” “穿得次数多了，鞋跟肯定会磨损，你找修鞋匠修，一次怎么不得收你五毛钱？” “一次两次不算什么，但次数多了，那就是不少的一些钱了，如果这些钱拿来买菜买肉呢，咱家的生活水平不一下子提高不少吗？” 于莉有些生气地道：“爸，你这话就不对了，是鞋就会磨损，要是都像你这样想，怕穿坏，怕磨损，那大家干脆光着脚好了？” “此言差矣。”虽然于莉说的不客气，但阎埠贵脸上也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反而笑容很温和，继续语重心长地劝说于莉。 “儿媳妇，俗话说的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我考虑的是怎么让这双鞋给咱家创造最大的价值。我想过了，我们学校有几个女老师，我可以问问她们脚码多大，也许可以卖给她们。你也可以问问后院的娄晓娥，要是脚码合适她应该也会买。” 第32章 炒鸡很好吃，但偷鸡是不对的 “呼”于莉呼出一口浊气，将筷子一放。 “那双鞋我要穿，我不会卖的，您想算计什么就算计什么，但别算计我那双鞋！” 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回了自己屋去。 “老大，快去劝劝你媳妇！”阎埠贵皱眉说道。 阎解成端起那碗鸡骨头熬的汤，狠狠喝了一大口，才追了出去。 另一边，陈阳回到家里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直到系统提示响起，他才知道自己买的那只鸡丢了。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一只鸡，触发万倍返还，获得10000只鸡。】 系统给出了返还奖励，就意味着丢失的那只鸡要不回来，或者已经被人吃了。 是谁偷了自己的鸡呢？ 陈阳首先想到的是棒梗，毕竟棒梗可是四合院的“盗圣”，最喜欢偷鸡了。 本想亲口去找秦淮茹问问，但一想，秦淮茹不可能知道。 棒梗这个小白眼狼很有一些鬼心眼。 俗话说，从小偷针，长大偷金。 以自己和秦淮茹的关系来说，可以算是棒梗的野爹。 孩子不成器，野爹也有一点点教育的责任。 想了想后，陈阳便去找刘海中了。 当时刘海中一家正在吃饭。 吴翠兰和两个儿子在矮桌上吃着窝头喝着米汤，刘海中坐在八仙桌旁吃着一盘炒鸡蛋。 见陈阳提了一瓶二锅头来，吴翠兰和刘光天冲着陈阳点头微笑。 而刘海中神色一喜，招呼陈阳过来坐。 “陈阳，你拿这酒来做什么的？”刘海中盯着陈阳手里的酒瓶问道。 “当然是送给一大爷喝的。”陈阳笑着将酒瓶放在了桌子上。 刘海中眼珠转了转，笑了，知道陈阳不会无事献殷勤。 直言道：“说吧，找一大爷有什么事？” 陈阳也是直截了当道：“我家丢了一只鸡，需要您帮我主持公道。” 饭桌上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闻言神色一紧，悄悄看向陈阳，两人心虚地怀疑陈阳已经知道了两人就是偷鸡贼。 “岂有此理！”刘海中一听就义愤填膺的拍了一下桌子，“我管理下的大院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真是岂有此理！” “你放心，陈阳，我一定给你把偷鸡贼揪出来，还你一个公道！” 刘海中拍那一下有点响，吓了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一跳。 两人像受惊的小鸡仔，相互对望着，眼神中都是忐忑。 想起父亲腰上那根大皮带，抽人很疼，两人就双腿颤抖起来。 “不吃了，去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把最后一块鸡蛋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就向院子里走去。 随着他的几声叫喊，很快，院子里的邻居们就都聚集了起来。 不过大家并不知道因为什么开会，都面面相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到阎埠贵也到了，刘海中才把开会的原因告诉众人。 他拍了拍桌子，厉声对众人道：“我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是谁偷了陈阳的鸡，最好自己承认，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我会尽量大事化小。” “如果拒不承认，我就会把证据交到派出所去，到时候可就法不容情了！” 阎埠贵也严肃说道：“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所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千万不要执迷不悟！” 待两个大爷说完，四合院众邻居便小声的交流起来。 “是谁啊，谁偷陈阳的鸡，你们知道吗？” “虽然陈阳的炒鸡吧它很馋人，但是偷人家的鸡真的就过分了！” “我看那个人最好自己赶紧承认了，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我饭还没吃饱呢！” 刘家两兄弟挨在一起站在人群后面，双双有些紧张。 不过两人也都有着一定的信心，就是他们当时偷鸡的时候并没有被人看到。 按理说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父亲提到“掌握了部分证据”八成是在诈唬。 见半天没人主动承认，刘海中有些生气，“怎么，难道非要让我说出你的名字吗！” 他目露寒光扫过现扬众人，好像一双眼睛能看穿一切一般。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再不主动承认我就报警去了！” 人群中的许大茂有些不耐烦了，指着一旁的秦淮茹道：“二大爷，这事您还用得着那么费劲吗，明知道就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干的，还在这劳师动众的干什么？” 秦淮茹诧异地看向许大茂，真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无凭无据就会抹黑她儿子。 “许大茂，空口无凭的你可别乱说，我们家棒梗放学后就一直在写作业，哪有时间偷鸡？” 许大茂嗤笑着道：“嗐，你就别胡搅蛮缠了，就直接承认了吧，你家棒梗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以为大家不知道吗，他偷陈阳，偷傻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二大爷已经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棒梗就一个小孩儿，二大爷肯定会对他从轻处置的，但是你拒不承认的话，被民警查出来，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刘海中指了指许大茂，道：“许大茂，你说的很对，但是我要纠正你一点，我现在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不是二大爷！” “是是是，对不住啊一大爷，我忘了，瞧我这记性。”许大茂连忙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似乎这个时候，两人已经破案了，已经确定了棒梗就是偷鸡贼。 而一些邻居也是劝说秦淮茹道，“小秦，都是邻居，不会为难你的，你就承认了吧。” “是啊小秦，孩子都有犯错的时候，把鸡还给陈阳，以后好好管教孩子就行了！” 躲在人后的刘光天也大声说道：“秦淮茹，你就别嘴硬了，要是我爸给你举报到派出所去，你家棒梗是要进少管所的！” “不是我儿子偷的，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乱说呢！” 秦淮茹委屈又气愤地看向众人，她儿子虽然有些不成器，虽然有偷窃的毛病，但是绝对没有偷陈阳的鸡，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以发誓。 第33章 破案了，易中海的反击 看到刘海中大显官威，他心中暗骂对方是小人得志。 目光盯着委委屈屈的秦淮茹，易中海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个女人，跟自己装的那么正经，却和陈阳那个天阉玩的那么花。 现在成为众矢之的，易中海是丝毫不同情她。 棒梗被认定为偷鸡贼最好，这样秦淮茹肯定要和陈阳决裂，自己就有了救助秦淮茹的机会。 到时候，秦淮茹还不是任由他拿捏，帮他生个儿子也未尝不可能。 而站在易中海身旁的傻柱，此时心情有些复杂。 他本以为自己对秦淮茹已经死心了，再也不想管秦淮茹的死活。 但看到秦淮茹被众人指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又心疼了。 这个时候，就听有人说了一句。 “秦淮茹，你发誓有什么用啊，你儿子就是个贼，这个院子里除了他没人会偷陈阳的鸡！” 傻柱循声望去，见说这话的是刘光福。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了，棒梗是有些不成器，但偷鸡这事真不是他做的。 “你胡说……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棒梗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他偷没偷鸡难道我不清楚吗？” 刘光天向前一步，指着秦淮茹道：“哼，你当然清楚，你就是知道你儿子偷了鸡，才死不承认！” 这兄弟二人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把罪名死死安在棒梗头上，他俩就安全了。 “混蛋，刘光天你这个混蛋！” 看到秦淮茹哭了，傻柱心疼的要命，真的忍不了了。 一边骂着，一边就向刘光天冲了过去。 “你踏马的没有证据就胡乱说话，我看你小子是欠揍了！” 刘光天以为现在易中海已经失势，傻柱也不敢当着刘海中的面对他怎么样，于是强作镇定地回怼道：“你这条傻狗，乱叫什么，你舔腚也没用，人家秦淮茹根本就看不上你！” 啪！ 回应他的是狠狠一个大嘴巴子。 傻柱出手又快又狠，一巴掌将刘光天打懵后，又是猛地一推，就把刘光天推倒在地。 一双拳头随即如雨点般向刘光天招呼而去。 “哎呀，傻柱你踏马……” 刘光福见哥哥被打，想要上去帮忙，但是傻柱一拳击中了他的肚子，让他疼得倒在了地上。 众人知道傻柱是个混不吝，下手狠，怕被他打伤都是赶紧散开到一边去。 刘海中见儿子被打，急的不行，“混蛋，傻柱你混蛋，你给我起来！” 他急忙向傻柱跑去，想要解救自己的儿子。 端坐在板凳上的易中海冷冷一笑，将右脚向前一伸。 “哎呀”一声尖叫，刘海中肥胖的身躯便失去重心，扑倒在了地上。 傻柱压在刘光天身上，一拳一拳的砸着。 刚才刘光天那句“秦淮茹看不上你”触到了傻柱的逆鳞。 让他想到秦淮茹宁可跟一个天阉玩弄也不让他碰。 此时身下的刘光天仿佛变成了陈阳的样子，让傻柱咬牙切齿。 “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让你手不老实，让你嘴贱！” 他下手很重，几拳就把刘光天打得鼻青脸肿了。 傻柱的话让刘光天听了有些心惊，说他手不老实说他嘴贱？傻柱是不是看到他俩偷鸡了？ “混蛋，你再说啊，怎么不说是棒梗偷鸡了，我看是你这个王八蛋偷鸡吧！” 傻柱一拳一拳的，下手毫不留情。 刘光天惨叫连连，只能求饶：“别打了傻柱别打了，是我偷的鸡，是我偷的，别打了，我承认！” 众邻居闻言一阵哗然，从地上爬起来的刘海中也愣住了。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 傻柱听刘海中这么一问，又是一拳砸在了刘光天脸上。 “混蛋，果然是你！” 刘光天只觉得嘴里很疼，一股子血腥味。 他害怕自己会被傻柱打死，哭喊道：“别打了，鸡是我偷的，我和光福一起偷的！饶了我吧，再打我就死了！” 方才在家里做饭的吴翠云听到儿子的惨叫声，跑出来要救儿子，还没跑到跟前，就听到儿子承认了偷鸡一事。 她也傻眼了。 “什么情况啊，陈阳的鸡不是棒梗偷的吗？” “刚才刘家两兄弟指责秦淮茹，难道是贼喊捉贼？” “真是没想到，偷鸡贼竟然是刘家两兄弟，真是灯下黑啊。” 听到邻居们谈论，易中海心头一喜，对着傻柱吩咐道：“柱子，你放开光天，让他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傻柱很听易中海的话，马上就从刘光天身上起来，然后一把揪住刘光天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刘光天在傻柱的手上，就像一只可怜的小鸡仔。 他的两个眼眶都被打得乌青，脸也肿了，嘴角有着不少血迹。 “是我，是我偷了陈阳的鸡，我跟光福一起偷的，求求你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而刘光福倒在地上，身体还弓得像只虾，他的肚子其实已经不疼了，但是不敢起身。 不止是怕傻柱打他，更怕刘海中的大皮带。 两人偷鸡吃鸡是图了一时之快，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父亲丢了脸，他都不敢想象刘海中会怎么暴打他俩。 怕是比傻柱打的还要狠。 “破案了，老刘，你也听到了，偷鸡贼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两个亲儿子，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是包庇他俩呢，还是大义灭亲？” 易中海大声对刘海中问道，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刘海中此时只感觉大脑嗡嗡的，胸口也闷的厉害。 他是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来，让他这个“一大爷”在邻居面前如此难堪。 “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咱们就去找街道办王主任，让王主任看看怎么处理才好。” 见刘海中没有回应，易中海边说边站起身来。 一副就要动身前往街道办的架势。 刘海中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扶着有些发晕的头，有气无力地说道：“送派出所，把这两个逆子给我送派出所！” 一直端坐着看戏的陈阳，也是没想到偷鸡贼居然是刘家两兄弟。 不过，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看着易中海和刘海中狗咬狗，他心中暗暗觉得好笑。 “一大爷真是英明，我支持一大爷！”陈阳带头鼓掌道。 第34章 于莉怄气，陈阳用行动安慰 陈阳的举动，在易中海和刘海中看来，意义是不同的。 易中海看出了幸灾乐祸，因为陈阳是苦主，是受害者，肯定是希望偷鸡贼被绳之以法。 而刘海中看出了陈阳对他的支持。 是的，自己的两个儿子肯定没法保了，不然他这个“一大爷”就当不成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阳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力挺他，为他叫好。 这让刘海中有些感动，感激地对陈阳点了点头。 “我去报警！” 傻柱自告奋勇向院子外面走去。 刘海中喘着粗气回到桌子旁边坐下，他虽然受到很大的打击，但是作为一大爷，他不能一直这么沉默着。 事情已经出了，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处理结果。 缓了一分多钟，将气喘匀后，刘海中道： “邻居们，我刘某人做事坦坦荡荡，处事公平公正，不像某些人总带着偏心处理院子里的事……” 易中海知道刘海中说的是自己，鼻子里哼哼着，也不说话。 刘海中遭受重挫，易中海高兴着呢，就不计较那么一两句话了。 “既然偷鸡的是我儿子，那么我也必须承认错误，是我教子无方，我愿意赔偿照价赔偿陈阳！” 刘海中问了下陈阳那只鸡的价格，拿出五元来给了陈阳。 “刘光天和刘光福，我会让民警带走他们，依法处置，绝不姑息！” 听到这话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已经痛哭流涕，他俩是真不想被抓起来。 两人哭着给父亲磕头，请求父亲饶了两人。 刘海中却是表现的无动于衷，闭上眼睛毫不理会。 刘家两兄弟见状又求陈阳。 陈阳摊摊手道：“就算我答应原谅你们，一大爷也不答应啊！” 刘海中点点头不说话。 不一会，两个公安来了，了解完情况后，将刘家两兄弟带走了。 吴翠云想要哭闹，被刘海中一个眼神吓回家去了。 陈阳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秦淮茹，对刘海中道：“一大爷，我觉得刚才大家误会了秦姐，也该给秦姐道个歉吧？” 刘海中点头道：“对，刚才大家没有搞清情况就指责小秦，险些造成冤假错案，实在是不应该，我代表四合院全体邻居对小秦道个歉！” 说着就站起来，对着秦淮茹鞠了一躬。 秦淮茹无奈地点点头。 刘海中看向人群：“刚才是谁起的头来着，我记得是许大茂吧？来，许大茂，你也给秦淮茹道个歉！” 许大茂不想承认，笑呵呵道：“你记错了吧，是光福先起的头。” 傻柱遥望着许大茂，对他比划了一下拳头，许大茂只好跟秦淮茹道了歉。 “散会吧！” 刘海中对大家摆摆手，便拿着陶瓷缸子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后，强撑了半天的身子一垮，险些摔倒在地。 陈阳回到家后，刚想做饭，于莉就来了。 于莉接过手去，要帮陈阳做。 “做个白菜汤吧，晚上简单吃一点就好了。”陈阳说。 刚才的全院大会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都快7点了，再做麻烦的饭食就太耽误事了。 于莉手脚麻利地切白菜，清洗。 然后起锅烧油，放上几片猪肉爆炒，然后倒入白菜，放上调味料。 翻炒几下后，放上蒸屉和馒头，盖上了锅盖。 陈阳的目光随着于莉移动，紧身的毛衣衬出她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小腰。 真是女人味十足。 “莉莉姐，那双鞋拿回家去后你家人没说什么吧？”陈阳随口问道。 “嗐，说起来就让我生气。”于莉叹口气说：“我公公打算让我把那双鞋卖掉，还让我问问娄晓娥，你说新鲜不新鲜！” 若在以前，于莉是不会把家事随便对陈阳说的。 但自从陈阳送了她皮鞋后，她感觉与陈阳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也就对陈阳不设防了。 陈阳笑道：“三大爷就是这样的人，算计惯了，你坚决不卖他也拿你没办法。” 于莉边擦桌子边回应陈阳：“是，我就不卖，我自己穿多好，干嘛要卖啊，你解成哥刚才还劝我来着，被我骂了一顿！” 陈阳心中恍然，怪不得都这个时间了于莉还来帮忙。 原来是刚跟阎解成吵了架，呕着气来的，那自己一会可得好好安慰一下她。 于莉快速的擦着桌子，胸口一阵晃动，晃得陈阳心神恍惚。 “莉莉姐，擦完桌子就别忙了，坐下歇歇吧，你忙活一天也怪累的。” “没事阳子，这点家务事又不累人。” 于莉擦完桌子，又去帮陈阳整理床铺，“阳子，你这床单和枕头布都脏了，一会我拿走，明天早晨我给你洗洗，等晾干了让你三大妈给你送回来。” “好，莉莉姐，那就太感谢你了。” “没事，跟我还客气。” 很快白菜汤炖熟了，于莉盛好给陈阳端过来，又拿来碗筷和馒头，伺候他比伺候自己丈夫还好。 陈阳知道这都是那双鞋的功劳。 “你不一起吃点吗嫂子？” “不了阳子，我吃过了，你吃吧。等你吃完我给你把碗筷刷了。” 陈阳没再客气，低头吃起饭来。 因为饿了，于莉做菜也很香，他十来分钟就把一碗白菜汤吃了个干净。 “莉莉姐，你能帮我个忙吗？”陈阳抹了抹嘴问道。 迎上陈阳坏坏的眼神，于莉便知道了陈阳是又不老实了。 不过她今天已经暗下决心要好好报答陈阳了，配合他一下也没关系。 反正陈阳只是个天阉，也做不出什么深入的事来，她又何必那么小气呢。 帮陈阳刷完锅碗后，于莉便躺在了陈阳的床上，双手将眼睛一捂。 “你想干嘛就干嘛吧！” 陈阳心里直乐，今天这双鞋送的不亏，于莉都开始主动献身了。 自从穿越到四合院世界，于莉就一直是陈阳的幻想对象之一。 以前身体有毛病，他想也没用。 现在，愿望即将实现，陈阳微微有些激动。 卸下装备，刚想给于莉一个“惊喜”。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第35章 论秦淮茹怀孕与陈阳的关系 赶忙将裤子一提，问外面是谁。 于莉也吓得脸色煞白，急忙起身，整理好了衣服。 “是我，你解成哥，快开门啊陈阳！” 卧槽，居然是阎解成来了。 陈阳稍稍犹豫还是打开了门。 “你们干嘛呢，怎么半天才开门，屋里也没开灯，你嫂子呢？”阎解成进了门后，就东张西望起来。 于莉连忙回应：“我在这呢，解成。” “嫂子在帮我洗碗呢，我家灯泡坏了，家里蜡烛也用完了……”陈阳解释说。 他有些担心，很怀疑阎解在门外已经观察了半天才敲的门。 如果被阎解成发现自己在玩弄于莉，那事情可就大了。 但阎解成没有在这件事上多纠结，对于莉道：“莉莉，咱爸忽然晕倒，送医院去了，咱快去医院看看！” “啊？哪个爸？”于莉以为自己坚决不卖鞋气坏了阎埠贵。 “你爸！”阎解成说：“海棠刚来报的信，现在正在咱家等着呢，快走吧！” 于莉不敢耽搁，赶忙随阎解成一起往前院而去。 陈阳稍稍犹豫后，也追了出去。 追到前院，将一张大团结递给于莉：“嫂子，你拿上这钱，去医院没有钱可不行！” 于莉呆了一下，连忙摆手说不用，但阎解成手很快，一把抢过了陈阳手里的钱。 “谢谢你了阳子！” 阎解成家门口，此时站着一个穿着方格衣服的姑娘。 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她的瓜子脸俏生生的，五官和于莉有些像。 正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 因为知道于海棠是个女海王，又没什么主见，陈阳对她并不感兴趣。 瞄了一眼也就没再关注。 而于海棠看到陈阳出手如此大方，倒是微微惊讶。 再看对方人高马大，外貌俊朗不凡，不由得对这人的身份有些好奇。 她不是第一次来姐姐家了，但好像从来没有在院子里见过这人。 出了四合院，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于海棠忍不住问出了这个疑惑。 于莉告诉她说：“他是陈阳，我们后院的邻居，你以前见过的，你忘了吗？” “陈阳，是哪个？”于海棠一时想不起来了。 “就是那个天阉！”阎解成道。 “哦，陈阳原来是他啊？”于海棠有些纳闷：“我记得那个人不是很不起眼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好看了？” 阎解成带着嘲笑的语气道：“嗐，人靠衣装嘛，最近他不知道哪根筋错了，又买新衣服又吃好东西的，使劲的花钱，跟个傻帽一样！” 于莉看一眼阎解成，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 她最近得了陈阳很多好处，又感动于陈阳的所作所为，听到阎解成说陈阳坏话，她很反感。 人家陈阳最近行事果断，做事大方，比婆婆妈妈的阎解成强了不知道多少。 阎解成还嘲笑人家，殊不知他自己才是个笑话。 三人步行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医院里。 于莉的父亲于庆山情况不是太乐观，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于家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 所以需要于莉和于海棠轮番照顾。 一照顾就是一星期。 这期间，四合院里发生了一件让秦淮茹闹心的事，那就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作为一个生过两个娃的女人，月经没来、头晕恶心，还爱犯困，她十分确定自己肚子里的小种子发芽了。 这事闹心在哪呢？ 她是个寡妇，怀孕了没法解释。 这晚上，去陈阳家借鸡蛋时，就跟陈阳说了这件事。 “秦淮茹，你不会想赖上我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我的啊！”坐在床边的陈阳有些不悦地打量着这个女人。 虽说秦淮茹正小心翼翼站在他跟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不能乱认！ “你想想，我第一次弄你，到现在也就十天，十天就出现妊娠反应，那合理吗，你都两个孩子的妈了，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 秦淮茹之前怀棒梗和槐花时，没有刻意关注时间，但她从老一辈人那里倒是听说过：一般开始孕吐，那就怀上一个月左右了。 “那孩子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呢？” 秦淮茹一脸茫然，心说自己也没有跟别的男人做过那事啊。 “是贾东旭的遗腹子！”陈阳直接点破道。 毫无疑问，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正是贾槐花。 幸亏陈阳看过原剧，人也不笨。 要是原主，非得被秦淮茹讹上不可。 也不对，原主没有那方面的能力…… “我婆婆她能信我吗？”秦淮茹一脸为难的道。 贾张氏被判了一年，已经关进了监狱。但是一年后，她出来，看到家里多了个孩子，还不知道要怎样的大闹一扬。 秦淮茹想想就不寒而栗。 陈阳摸着下巴，帮秦淮茹分析道：“你婆婆对你有成见，肯定会怀疑你，到时候搞个翻天覆地也未必不可能。” “说实在的，龙生龙凤生凤，贾东旭人品不行，这孩子你生下来也是个白眼狼，倒不如不生。” 熟知四合院剧情的陈阳可太了解贾家的三个孩子了。 傻柱那么疼爱他们，为了照顾他们搭上了自己一辈子。 结果呢，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对傻柱孝顺的。 等到傻柱晚年的时候，三个白眼狼甚至把他赶出了家门。 陈阳也就是来得晚，金手指又没能及时出现，不然他早早就得替天行道阻止三个白眼狼的出生。 听陈阳分析完，秦淮茹心里乱糟糟的，她坐到陈阳旁边，满脸纠结之色。 孩子可是她肚子里的一块肉，能就这么说放弃就放弃吗？ 可是，孩子要是生下来，首先过不了贾张氏那一关，贾张氏非得给孩子安一个“野种”的头衔。 贾家又那么穷，即使孩子能在饥寒交加中活下来，那也得遭不少的罪。 不如…… 不行，秦淮茹又觉得舍不得。 得知秦淮茹怀孕，陈阳也没有了那方面的兴致。 呼出一口浊气道：“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怎么处置这个孩子，现在国家是提倡节制生育的，去医院打胎也不难。” 第36章 秦淮茹回村，一家人的猜测 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主意来。 次日一早，她让阎埠贵帮棒梗向老师请一天假，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去。 乡下的冬天正是农闲时节，地里的庄稼早已经收获，这会儿男人们被生产队安排去挖排水沟或给河道清淤。 而女人们则做一些简单的活计，如搓草绳、搓玉米、编草帘等。 秦淮茹到秦家村时，她的母亲正在大队部外面的大广扬上和一群妇女一起搓玉米。 因为生产队没有强制数量，所以大家边干活边聊天，倒是很轻松。 “桂兰，那不是你闺女吗，这是从城里回来了？” 忽然间一个妇女向西一指。 众人一起向西看去，便看见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正向这边走着。 孙桂兰皱了皱眉，看到女儿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这年月大家家里都没余粮，女儿还带着两个孩子来蹭饭，她能高兴才怪。 “姥姥！” 小孩子没有什么眼力见，看不出别人的脸色，棒梗向孙桂兰跑了过来。 “唉，棒梗啊！” 虽然棒梗只是个外孙，但到底是男娃。 孙桂兰又没有孙子，所以还是挺喜欢这个外孙的。 等到棒梗跑到跟前，孙桂兰脸上换上了笑容，摸了摸棒梗的头，夸他又长高了。 外孙女小当诺诺地喊一声姥姥，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孙桂兰只点点头，外孙女在她这里，是可有可无的。 秦淮茹也走到了玉米堆前，跟村里的妇女们打招呼。 妇女们反倒比孙桂兰还热情。 “淮茹啊你都有日子没回来了，看着比前段时间胖了一点。” “城里的水土就是养人，你看看淮茹现在多白，那张小脸蛋真是人见人爱。” “俩孩子都随淮茹，瞧瞧，都长得漂漂亮亮的！” 面对众人的夸奖，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笑笑，然后依次的指着那些妇女，告诉孩子：“棒梗，小当，这个你们要叫五姥姥，这个要叫三舅妈，这个要叫姑姑……” 两个孩子倒是听话，按照秦淮茹的提示都叫了一番。 众人对俩孩子又是一顿夸奖，说什么城里的小孩就是懂事之类的。 “玉花你一会帮我跟队长说一声，我先带着孩子回家去了。” 跟同伴交代了一下后，孙桂兰就带着母女三人往家里赶。 这年头乡下的路全是土路，坑洼不平的，走路的时候要是不看脚下，很容易就崴脚。 孙桂兰的脚是裹过的，走平地都颤颤巍巍，走这种道路就更加小心了。 走着走着她瞥了眼秦淮茹挎着的蓝布包袱：“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秦淮茹心里的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她捏了捏棒梗的手：“孩子想姥姥了”路上已经交代过棒梗，棒梗立刻会意，扑上去抱住孙桂兰的胳膊：“姥姥我可想您了！昨儿还梦见您给蒸白面馍！” 孙桂兰笑得满脸褶子，顺手从兜里摸出块地瓜干塞给棒梗。 “还白面馍呢，你小子就知道吃。” 而小当怯生生跟在后面，鞋尖踢着路上的小土坷垃。 她不像哥哥那样嘴巴甜，而姥姥也不待见她这个外甥女。 推开掉漆的木板门，孙桂兰直奔灶台。 大锅里还有早晨煮的棒子面粥残渣，添上一点凉水，她点起火，打算烧热了舀出来给家里那头瘦骨嶙峋的小山羊喝。 棒梗和小当对农村挺新奇，自己跑着玩去了。 秦淮茹便来到厨房的门口。 孙桂兰问：“你带粮食了没？” 现在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家里一下来三个张嘴的，孙桂兰都管不起饭。 “带着呢，带了三斤三合面。” 见母亲眉头皱着，又补了句：“晚上不住下，下午就回城。” 孙桂兰明显松了口气，跟秦淮茹商量道：“中午你爸和你哥哥嫂子都回来，咱们做手擀面吃吧？” 她估算着，三斤三合面，大概可以做出六斤面条来。 两个孩子一人半斤，五个大人一人一斤，可以吃得饱饱的。 “行，您看着办。” 秦淮茹不置可否地说道。 看到母亲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秦淮茹低低叹息一声。 家庭的贫穷让她在城里这些年过的毫无底气，贾张氏和贾东旭经常打骂她，她逆来顺受了这么多年。 她的心里未尝没有起过离婚的心思。 但是父母从来不同意，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再苦再难你自己选的，不能回头。 从城里离婚回乡下，只会给别人嚼舌根，让父母丢脸。 现在贾东旭没了，秦淮茹还是只能坚守在贾家。 实在是父母家条件太差了。 本想找母亲商量一下肚子里孩子的去留的，但此时，秦淮茹又不想说了。 母亲又能给她什么有用的建议呢？ 中午，哥哥秦大明扛着铁锹进门时，裤腿还沾着河泥。 紧随其后进家门的是一个长得颇有姿色的农村少妇，年龄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段也是前凸后翘，一点不输秦淮茹。 正是秦大明的媳妇王爱香。 王爱香本来挺高兴的，但进门看见棒梗和小当后，立刻拉下脸来，“淮茹来了？” 好在随后孙桂兰从厨房探出头来说：“淮茹带了三斤三合面来，我给你们做了手擀面。” 王爱香这才多云转晴。 晌午一家人在西屋吃饭，因为秦淮茹带的三合面是掺了面粉的三合面，所以做出来的面条格外好吃。 秦大明夫妻两个吃的是狼吞虎咽。 秦父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看见外孙棒梗狼吞虎咽的样子，半斤面条怕是不够，就把自己碗里的面条拨过去两筷子。 目光又看向女儿，问道：“淮茹，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一会喝点汤就行了。” 秦淮茹不是不饿，只是想把面条留给两个孩子吃而已。 “呕——” 见秦淮茹忽然捂嘴干呕，母亲关心地拍她后背：“胃不舒服？” 秦淮茹摇了摇头，离开板凳去了门外。 她蹲在地上，呕了好几下，也没吐出任何东西。 秦大明似乎想到了什么，给媳妇递了个眼神。 王爱香眼神恍然，对母亲道：“淮茹她该不是......” 她手指头在肚皮前划了个弧线。 不怪两口子如此怀疑。 饥荒的年月，为了一口吃的跟男人搞在一起的女人不要太多。 秦淮茹在城里的处境全家人都知道，没了公公，死了丈夫，一家孤儿寡母的连个能挣钱的都没有，全靠轧钢厂和街道办救济。 上次秦淮茹回来，跟家人说过院子里有老头子和小伙子想占她便宜。 所以王爱香以为秦淮茹是已经妥协了。 王爱香的话音落下，屋里霎时静得吓人。 棒梗唆面条的吸溜声显得格外刺耳。 秦父狠狠吸了一口烟道：“大明他妈，你带棒梗和小当去东屋去，我有话要跟淮茹讲。” 第37章 害羞的陈雪茹 在小饭馆吃过午饭后，来到了雪茹绸缎庄。 中午的缘故，绸缎庄客人不多。 有店员过来招呼道：“同志，您是看看绸缎还是？” “不，我找陈经理。” 身着墨绿色锦缎旗袍的陈雪茹正伏在黄花梨柜台前核对账本，闻声抬眼一瞧，见是陈阳来了，便露出了明艳的笑容。 “张先生来得正巧，昨儿个老师傅刚给滚完最后一道镶边。” 她的目光在陈阳身上游走着，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也仅限于欣赏一下。 陈雪茹喜欢的是那种成熟稳重的男人，所以陈阳根本不在她的择偶范围之内。 将陈阳领进内堂后，她将两件旗袍展示给陈阳看。 第一件是绛红色真丝缎面，衣身上用金线绣着凤凰牡丹纹样，领口和袖口都滚着精致的黑色蕾丝边。 最妙的是腰侧的开衩处，缀着一排珍珠盘扣，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件用的是苏州老师傅的手工刺绣。”陈雪茹指尖轻抚过凤凰羽翼，“一针一线都是老手艺。” 第二件则是月白色织锦缎，立领设计衬着银丝盘扣，下摆处绣着栩栩如生的翠竹。 随着她抖开衣料，竹叶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这件的暗纹是特制的”陈雪茹将旗袍对着光，布料上顿时浮现出若隐若现的云水纹，“走动时会有流光效果。” 陈阳伸手接过，指腹不经意擦过陈雪茹纤细的手腕。 滑嫩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 两件旗袍都不俗，甚至超出了陈阳的预期。 目光从陈雪茹胸前扫过，陈阳心想着陈雪茹穿上之后一定很漂亮。 “陈经理，我有个不情之请。这两件旗袍是按你的尺寸做的，不知道实际上身效果如何，能否请你帮忙试穿一下？” 陈雪茹闻言一怔，红唇微张：“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呢，你试一试下我好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陈阳从善如流地补充道，“你也知道，既然是要送人的，我就希望能尽善尽美。” 听到这个理由，陈雪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位客人是舍得为女人花钱的。 让她试衣服，她并不反感。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试漂亮衣服呢？ 她轻咬下唇，故作犹豫地沉吟了片刻：“那...好吧，就当帮您这个忙。” 说罢她便拿起那件绛红色的旗袍走进试衣间，布帘拉上的瞬间，陈阳听见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不一会儿，帘子“唰”地拉开。 陈阳呼吸一滞。 只见陈雪茹肌肤胜雪，那件旗袍完美勾勒出她婀娜的曲线。 高开衩的设计让她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腰间的盘扣将纤细的腰肢束得盈盈一握。 最要命的是胸口那朵手工刺绣的牡丹，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仿佛真的在绽放。 “怎么样？”陈雪茹缓缓转了个圈，让陈阳仔细查看。 陈阳喉结滚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云想衣裳花想容……” 陈雪茹怔了一下，这形容杨贵妃的诗句用来形容她，当真是太瞧得起她了。 如此盛赞，让她忍不住掩嘴轻笑：“陈先生觉得这件满意吗，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再帮你试试另一件？” “好，再试试另一件！”陈阳催促道。 第二件月白色的旗袍上了陈雪茹的身，又是另一番风情。 素雅的缎面衬得她肌肤如雪，立领的设计更显端庄典雅。 但腰臀处的剪裁依旧性感撩人，行走间自有一番风流韵味。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陈阳情不自禁地吟道，目光炽热得几乎要在陈雪茹的旗袍上烧出个洞来。 撞上陈阳的目光，陈雪茹粉嫩的脸庞也染上了红霞。 这个在商扬上八面玲珑的女强人，此刻竟有些害羞了。 她下意识抚了抚鬓角，嗔怪道：“陈先生，也，也太会说话了。” “实话实说而已。”陈阳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他伸手为她整理领口的盘扣，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颈部细腻的肌肤。 “陈经理这容貌，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啊。” 由于距离太近，陈雪茹能清晰感受到陈阳身上的雄性气息。 这个向来游刃有余的女人，此刻竟然也有些心如鹿撞了。 她慌忙后退半步，强自镇定道：“衣服试完了，我很喜欢，我相信陈先生要送的人，也会喜欢的。” 陈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装着旗袍的锦盒递给她：“既然陈经理喜欢，这两件就送给陈经理了。” “这怎么行！”陈雪茹惊讶地睁大眼睛。 “就当是感谢您帮忙试穿的谢礼。”陈阳不容拒绝地将盒子塞进她手中，“况且...”他压低声音，“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配得上这两件旗袍。” 陈雪茹抱着锦盒，竟然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失了方寸。 她分明看见他眼中有炽热跳动，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直白的渴望。 更让她心惊的是，自己竟然不觉得反感，反而有种隐隐的欢喜。 不应该啊，明明自己对年轻男人没兴趣的啊！ “不是，您先稍等，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 定了定神，陈雪茹赶忙进了试衣间，要把衣服脱下来还给陈阳。 但等她换好自己的衣服出来时，已经不见了陈阳的影子。 …… “淮茹，当着全家人的面，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秦父的脸色阴沉，他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应该遵守妇道，守好贞洁。 即便饿死，也不能跟丈夫以外的男人鬼混！ “是你们院子里那个八级工的？还是那……”嫂子王爱香一脸好奇。 秦父瞪了她一眼，她便把后半句又咽了回去，不敢问了。 秦淮茹低着头，这话当着父亲和哥哥的面说，很不好意思。 但是又不得不说。 “东旭走的前一天，醒了非要干那事，劝也劝不住……” 秦大明一脸的不敢相信：“不能吧，贾东旭躺了那么久，半死不活的，怎么还能留种，我一个好好的男人跟你嫂子那么努力都……” 第38章 淮茹哥嫂来城里，要干陈阳 刚到门口就听到秦大明说生不出孩子的事，这让她心中一痛。 儿子结婚十二年了还没生出个一男半女，那指定不能怪老秦家人。 哪有母鸡不下蛋怨公鸡的？ “大明你胡说八道什么，怀不上孩子能都怨你吗？” 王爱香手里的筷子"啪"地拍在桌子上：“妈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柳眉一竖，“生不出孩子不怨你儿子，难道怨我？” 当然是怨你，谁让你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呢！……这是孙桂兰的心里话，但万万不敢说出来。 媳妇是邻村村长的闺女，压根不敢得罪。 “没...没说你。” 手指头使劲绞着围裙边，努力压下心中火气，“咱这不是说淮茹的事么...” 王爱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筷子往旁边拨了一下，碰到碗上，叮当一声。 秦大明搓着脖子上的泥垢，分析道：“淮茹，贾东旭躺床上半年多，拉屎撒尿都要人伺候，他能留种？反正我是不信。” 他坐的挨着妹妹更近了一点，拉着秦淮茹的胳膊，“跟哥说实话，哥是不会笑话你的，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 “你轻点拉我！”秦淮茹挣开哥哥的手，腕子上已经红了一圈。 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家人，想起陈阳那英俊的面庞，轻轻叹息了一声。 倒是希望是陈阳的种，也希望陈阳能认，但是人家不认啊。 她也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说就一定是陈阳的。 见女儿一直没有否认，孙桂兰心里一沉，凑过来道：“跟妈说实话，到底是谁的？” 王爱香问道：“到底是那个八级工的，还是那个厨子的？” 突然“咣当”一声响，秦父把旱烟袋砸在了条凳上。 他黑着脸站起来，转身从门后抄起顶门杠。 胳膊粗的枣木棍子拎在手里，一棍子下去能打死人。 “老秦家祖上八辈没出过这种丢人事！” 他气得不轻，抡起棍子的手直哆嗦，“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秦淮茹没有跑也没有躲，她“扑通”跪在了父亲脚下。 “您打吧，打死我吧，照头打，给我一个痛快！” 想到这些年的委屈，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在贾家天天挨打挨骂，饿得喝凉水充饥，你们谁管过我？” “我婆婆进了监狱，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你们给过我一口吃的吗？” 棒梗突然从灶房冲出来，一头撞在秦父腿上：“你不许打我妈！” 小当缩在磨盘后面，吓得直打哆嗦。 “造孽啊！”秦父哀痛地将枣木棍子扔到了地上。 他佝偻着腰去捡烟袋，刚刚铜锅子已经被他磕瘪了。 又塞了一点碎烟叶进去，他拿火柴点燃，蹲在门槛上猛吸两口，呛得一阵咳嗽。 “爸您消消气。”秦大明劝了父亲一句，又把妹妹拉起来，拍打了一下她膝盖上的土。 “事情已经发生了，咱得想个办法。淮茹，你先跟我交个底，到底是哪个男人？”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陈阳的名字，介绍了一下他的情况。 因为她也在贾家过够了，要是说真能跟了陈阳，那她以后的人生可是会光明很多。 “什么，一个天阉？”听秦淮茹这么一说，孙桂兰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一个天阉把自己闺女肚子搞大了，就离谱！ 感觉自己这六十几年白活了。 “淮茹，你没逗我们吧，你跟一个天阉好了，这……”王爱香也感觉这个事情很荒诞。 秦大明更是双手抓着头发，脑子都被秦淮茹搞乱了。 “妹妹，你是觉得你哥是傻子呢，还是觉得咱家哪个人是傻子？” 秦淮茹摇摇头，认真地说：“大家都以为他是天阉，实际上他是个正常男人，我又不是只跟他好了一回……” “这可新鲜了，这年头还有人装天阉的吗？” 秦大明想了想，打定主意道：“这样吧淮茹，明天我随你一起进城，我会会那个天阉去！” “反正你婆婆不在家，家里也能有地方睡。” 王爱香一听丈夫要去城里，也连忙说道：“我也跟你们一块去，介绍信的事我让我爹办！” 她也是很想去城里玩玩的。 只不过王爱香没想到的是，这次进城，会发生一件改变她命运的大事。 这时候，秦父忍不住开口了：“你们先别忙着进城，我要问问淮茹，那个男人肯不肯娶你呢？” 秦淮茹道：“应该是不肯的，人家才二十出头，长得模样也是万里挑一的，怎么会要我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呢？” “那他搞大了你的肚子，就不负责了，当我们秦家人好欺负呢？”秦大明罕见地发怒道：“明天我必须进城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 秦父沉思了片刻，觉得秦淮茹说的对，首先那小伙子年轻，不太可能娶一个寡妇。 但是，肚子搞大了，这事必须得有个交代。 不然自己女儿以后怕是没脸在院子里待了，她那恶婆婆出狱，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行，大明和大明媳妇，你两个就随淮茹进城去看看，但是别莽撞，一定要见机行事，别闹出乱子来！” 秦大明连忙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爸，我都三十岁的人了，办事很牢靠！” 众人商量好后，王爱香就去邻村找了自己的爹，帮着办进城的介绍信。 秦淮茹母子三人在秦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便同哥嫂一起坐上了回四九城的汽车。 而陈阳还不知道有人要来教训自己，这天早晨起床倒尿时，正好碰到于莉两口子从医院回来了。 两人都是一脸疲倦的样子，于莉的眼角还有泪痕，明显是哭过。 陈阳一问才知道，于莉的父亲昨晚没有抢救过来，去世了。 “嫂子，节哀，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看到于莉憔悴的样子，陈阳有一点点心疼。 虽然还没做成事实夫妻，但也只是一步之遥了。 陈阳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于莉感激地看一眼陈阳道：“谢谢你了阳子，没事，有你解成哥呢，别担心。” 第39章 许大茂托付娄晓娥，陈阳乐了 陈阳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不能这样说。 “是啊，解成哥就是你的依靠。” 阎解成不冷不热的点点头，熬了一宿，他困的要命，这会只想赶紧回家眯一小会。 然后还得去于家，帮着准备丧事。 于莉正要走，一眼瞥见陈阳脚上还穿着解放鞋，于是道：“阳子，这两天挺冷的，你不怕冻脚吗，我去拿一双你解成哥的棉鞋给你先穿着吧。” 阎解成一听说要拿他的鞋，立刻不困了。 “莉莉，我的鞋码跟阳子不一样吧，他肯定穿不上！” 陈阳知道阎解成不会舍得借自己鞋穿，而他陈阳也不是个随便的人。 他喜欢穿别人的老婆，却不喜欢穿别人的鞋。 于是摆摆手，“不用了嫂子，我的脚一点不冷，你俩快去休息一会吧，我先出门吃个早餐去。” 告别两人后，陈阳先去把尿倒了，把尿盆送回家。 然后才去了附近街上那个国营小饭馆。 小饭馆里提供的早餐种类倒也不少。 陈阳要了一碗馄饨，六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再加两个焦圈。 总共花了八毛钱，加四两饭票。 虽然陈阳拥有大师级厨艺，但会做饭和爱做饭是两码事。 这个年代的餐饮行业不像后世那样添加剂泛滥，在外面吃还是很健康和安全的。 买好了早餐刚要吃，忽然见门口来了两个熟人。 一个大长脸男青年，身穿蓝色工装。 一个容貌俏丽的少妇，穿着一件呢子外套，留着过耳的短发。 正是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 看到陈阳，娄晓娥立刻打了个招呼。 “阳子，你也来吃早餐呢！” “晓娥姐，茂哥，过来一起坐吧！”陈阳起身打招呼，顺手把装着油条的搪瓷盘子往一旁推了推。 许大茂大大咧咧往对面条凳上一坐，瞅了一眼陈阳面前的早餐，眉毛一挑：“嚯，阳子现在挺阔气啊！” 他伸手拿起一根油条道：“你那点救济款够你这么造吗？” 娄晓娥见许大茂不问陈阳就拿人家的油条吃，顿时皱眉，捏了捏许大茂的耳朵嗔怪道：“大茂！” “怎么了，我吃阳子一根油条怎么了，咱们院子里谁没占过他便宜，他让我占一回便宜怎么了？” 许大茂一副无耻的样子，是个十足的真小人。 不过陈阳并没有多反感，因为许大茂以前并没有欺负过原主。 娄晓娥也是拿许大茂没办法，转身去买饭了。 许大茂毫不客气地吃着油条，对陈阳道：“兄弟，我觉得你最近变化很大啊，不光敢反抗一大爷，还敢揍傻柱，干的这些事真解气，一点不像以前的你了，我都以为你被人掉包了！” 陈阳一笑，可不是嘛，自己是魂穿，正是被系统给掉包了啊。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被那些禽兽给逼的，以前我总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结果退到墙角才发现，有些人就爱挑那软柿子捏！” “对！”许大茂点头称是：“咱们院子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你要是老实了，他们就把你往死里欺负！” “是啊，所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陈阳边说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浑身散发出一种强者的气扬，这气扬竟让许大茂忍不住心中一颤。 心想着果然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说的好！”端着包子回来的娄晓娥夸赞陈阳一句， 坐下后，嘲讽许大茂道：“你看看人家阳子，该硬气的时候就硬气，哪像你，背后说人坏话比谁都欢，当面见到人家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许大茂顿时不服了，自己媳妇居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娄晓娥你胡扯什么呢，我见了谁像老鼠见了猫？”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傻柱呗，上次他说我是不会下蛋的鸡，你都不敢反驳他，他嘲笑咱俩没孩子，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许大茂狠狠咬了一口油条，仿佛咬的不是油条，而是傻柱。 想起这个多年的死对头，他心中怒火中烧。 奈何傻柱武力强大，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从小到大，他在傻柱手上吃的亏可不少了，早已经被打怕了。 “我早晚弄死傻柱你信不信！” 娄晓娥根本不信丈夫，只是嗤笑一声：“信，我信行了吧，吃饭吧你！” 见许大茂很囧，陈阳安慰道：“放心吧茂哥，有我在，以后傻柱不敢炸刺，他要是再敢嘲笑我晓娥姐，我饶不了他！” “嗯嗯，是。”许大茂忙不迭点头，确实现在的陈阳不同往日了，已经是院子里最能打的年轻人。 幸亏以前自己没得罪过他。 “阳子，厂里安排我明儿跟着厂里的文艺队下乡支农去，晚上还得给农民兄弟放电影，总共得用四天。这几天我不在家，你帮忙照顾着你嫂子点。” 闻言娄晓娥道：“这点事跟阳子说什么，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许大茂解释说不是照顾吃穿，而是怕她被院子里的邻居欺负。 “茂哥放心吧，以咱们两家的关系，我一定把晓娥姐给你照顾好。” 陈阳拍着胸脯保证，心中却是想着：以许大茂的秉性，这次去乡下连待四天，少不得要勾搭乡下的大姑娘小媳妇。 不过他将娄晓娥托付给自己，却也不会想到这形同于将羔羊委托给一头狼照看。 陈阳可是比许大茂更擅长勾搭大姑娘小媳妇。 “得嘞，谢谢你了阳子，等我下乡回来，我请你喝酒。时间不早了，我先上班去，你俩慢慢吃吧。” 许大茂辞别两人，出了饭馆去。 而陈阳也收到了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2根油条，触发万倍返还，获得油条20000根】 不一会后，陈阳和娄晓娥都吃饱了饭，一起回四合院。 初冬的阳光照在她的呢子外套上，泛起一层柔光。 她是那种有肉感的丰满女人，在陈阳看来，属于妙不可言的那种。 真是很想一亲芳泽啊。 这时，娄晓娥忽然说道：“阳子，我多句嘴，你不能一直这样坐吃山空，得想办法找点事做。” 第40章 大师级洋葱炒蛋，聋老太馋哭了 因为陈阳的父亲是轧钢厂的救火英雄，当初父亲去世后轧钢厂也有考虑过让陈阳接班的。 只不过陈阳身体太差，轧钢厂觉得他什么都干不了，才每月给予救济款，养着他这个闲人。 现在陈阳已经具备了工作能力，他想着轧钢厂领导一定同意他去上班的。 只不过，他父亲原本是个钳工，他并不想接班做钳工，毕竟车间又脏又累的。 他有着大师级厨艺傍身，去食堂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就好，陈阳，你自己有打算我就放心了。” “嗯，晓娥姐，多谢你的关心。”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后院。 陈阳看到刘海中的老婆吴翠云正在自己家门口，正要发问。 就听吴翠云道：“阳子，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一大妈？”陈阳问道。 吴翠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一大妈是喊自己。 她习惯了做二大妈，现在还不是特别习惯这个称呼。 没有马上回答陈阳，她看了看娄晓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娄晓娥识趣的回了自己家去。 吴翠云这才说道：“进家里说吧，或者你去我家。” 陈阳不明就里的打开房门，让吴翠云进了家门。 吴翠云开门见山道：“阳子，是这样的，我去警局问了，我家光天和光福偷鸡这件事，也不是太大的罪，在已经补偿了你损失的情况下，只要你愿意谅解，公安那边可以放人。” 陈阳恍然点头，原来是为了这事。 “这事一大爷知道吗？” 他得确认一下这件事是否是刘海中授意的，不然可不好轻易答应。 万一刘海中为了做样子，为了和易中海斗，不让两个儿子回来呢？ “知道，你一大爷知道的，他不好意思亲自找你说。” 陈阳道：“嗐，这有什么，其实我本来也没想把事情闹大，那天都怨易中海，要不是他落井下石，用激将法激一大爷，也不至于让光天和光福进了局子。” “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我跟光天和光福又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就为了一只鸡，值当的吗？您说是不是？” 这并不是陈阳的心里话，不过是人情世故而已。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货，以前嘲笑过他，还偷他的鸡，就算易中海当时没拱火，他也会让两个蠢货得到一个大教训。 现在么，该惩罚的也惩罚到了，把责任推给易中海，还显得他这个人大度。 “是是！”吴翠云很高兴，拉着陈阳的手道：“阳子，你真是个好孩子，今天晚上到我家吃，我给你整两个菜，你和你大爷喝一杯！” “行，那就让您破费了，我晚上一定到！” 送走吴翠云，陈阳眼见时候不早了，便开始准备午饭。 一个人吃饭，没必要搞太复杂。 蒸米饭加一个洋葱炒蛋就可以了。 本来他就会做饭，又有大师级厨艺在身，他很快就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 聋老太的声音适时的从窗外飘来。 “阳子，你做的什么这么香，快给我送一碗来！” “老不死的！”陈阳暗骂一声。 看在系统的份上，这顿饭是肯定要给聋老太吃的。 不过，他可不会让聋老太这么轻易占便宜。 去聋老太屋里拿了碗后，陈阳给她单独盛出一小碗，然后往里倒了一点巴豆粉。 搅拌之后，巴豆粉便融入了菜中，丝毫看不出异常。 洋葱本来就是一种容易产气的蔬菜，聋老太吃了拌上巴豆粉的洋葱后，肯定要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陈阳将一碗菜和一碗米饭给聋老太送到屋里，还假惺惺提醒了一句：“吃洋葱多了爱放屁，你少吃点。” 但聋老太可不管那么多，她活了那么大岁数，百无禁忌的，多放几个屁算什么大事。 何况陈阳这大师级厨艺做出来的洋葱炒蛋，滋味鲜美的没话说。 聋老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中院响起一些说话声。 “淮茹，我怎么感觉你们这院子比原来大了呢？” “没有啊嫂子，你记错了，就这个样。” “以前这里不是有棵枣树的吗？” “哪有枣树，你记错了，这院子里根本就没有树！” 说话的，正是秦淮茹和兄嫂。 本来一行五人能早点回来的，但王爱香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对城里的各种东西都觉得新鲜，这看看那摸摸的。 看到无轨电车非要上去坐坐，结果坐过了站，到隆福寺才下的车。 不得不又步行走回南锣鼓巷。 “淮茹，你们城里真是哪哪的都好，比咱们乡下干净多了，空气也新鲜，一点土腥味都没有！” 王爱香夸赞着城里的好环境，随秦淮茹进了屋。 将带的小包裹放下后，眼睛四下打量着贾家的房子。 这种砖房看起来结实又干净，比乡下的土坯房可好多了。 “淮茹，你先带我去见见那个小子去！”秦大明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 秦淮茹犹豫一下道：“你先歇会吧，这一上午挺累的，我给你们弄点饭吃，吃完饭再说。” 秦大明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他确实饿了。 进城让他很兴奋，早晨就吃了一个窝头，早已经消化完了。 “行，那就吃完中午饭再去，我告诉你吧淮茹，哥哥这次就是来给你撑腰的，你尽管放心，一点不用怕。” “知道了哥。” 秦淮茹应着，就去到外间的灶台旁，准备弄棵白菜炖汤吃。 这时候棒梗忽然道：“什么味啊这么香，是谁家做好吃的了？妈，你去问问谁家做的，我要吃！” 小当也拉着妈妈的手道：“我也要吃！” 王爱香和秦大明也闻到了，那香味特别好闻，他们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是炒洋葱的味道。 不过，除了洋葱独有的味道外，还混杂着一种油香、蛋香、米香。 能把炒洋葱做得那么香的人，一定是个人才。 秦大明使劲嗅了下，说道：“是啊，可真香，这得最少放了二两油吧，还得是花生油，不然不可能这么香！” 第41章 腹痛难忍，聋老太污蔑陈阳下毒 见陈阳家和聋老太家都开着门，他偷偷过去瞧了瞧，就跑回了家去。 “妈，陈阳、娄晓娥和聋老太都在吃饭，吃的是洋葱炒鸡蛋和大白米饭，是陈阳做的，我也要吃，你快给我要去！” 棒梗强烈要求秦淮茹去给他要饭菜吃，使劲晃动着秦淮茹的衣袖，让秦淮茹差点切到自己的手。 秦淮茹吃了一惊，骂道：“你是馋死鬼托生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秦大明和王爱香一听说是陈阳做的，知道陈阳就是欺负妹妹的人，便也劝棒梗道：“梗儿，别闹了，他家的饭咱不稀罕，赶紧让你妈做饭吧，一会你吃了饭还得上学呢！” “我不吃白菜，我就要吃洋葱炒鸡蛋！”棒梗是个很倔的孩子，根本就不听劝。 他这个性格特点，就很随贾东旭。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气得把刀狠狠往菜板上一剁，喝道：“滚一边去！” 现在家里没有贾张氏宠着护着，秦淮茹也敢于对棒梗进行棍棒教育了。 棒梗吓了一跳，只得悻悻地松开了手。 秦淮茹引燃炉子后，将白菜煮上，上面放了蒸屉，蒸上几个三合面窝头。 “淮茹，棒梗刚才说的娄晓娥和聋老太都是谁，怎么还吃上陈阳做的饭了？”秦大明问道。 秦淮茹说：“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是后院的住户，他两口子跟陈阳关系处的挺好的。” “聋老太呢，是我们院子里的孤寡老人。” 王爱香不解：“陈阳还肯给一个孤寡老人做饭吃呢？” 秦淮茹愣了一下，要解释陈阳为什么肯给聋老太做饭吃，那就不得不提聋老太听墙根的事。 她觉得这事说出来还是怪难为情的，倒不如不说的好。 “这聋老太吧，是个烈属，挺可怜的。” “哦，这样啊。” 秦大明点点头，但心中还是不解。 他本来以为陈阳是个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混蛋，是个品德败坏的人。 这样的人，还肯给孤寡老人做饭吃，可真是新鲜。 半个小时后，饭菜好了。 三个大人两个孩子，便开始享用今天的午餐。 不过外面传来的香气，让几人觉得眼前的白菜汤实在是太没滋味了。 那三合面窝头也是卡在嗓子眼里难以下咽。 秦大明和王爱香味同嚼蜡地吃完饭，正准备去声讨陈阳呢，就听到后院传来了老太太的惨叫声。 “啊，我的肚子好疼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陈阳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救命啊，我要疼死了！” 秦大明两口子，和秦淮茹闻言大惊，赶忙往后院跑去。 三人跑进了聋老太家里。 “怎么了老太太，您怎么了，肚子哪里疼，要不我先给您揉一揉？”秦淮茹看到聋老太一脸痛苦的样子，连忙关心的跑到了床前。 虽说聋老太听墙根，还跟傻柱等人说她坏话，但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秦淮茹并没有计较那些旧恩怨。 “我肚子里哪哪都疼，上边疼，下边也疼，里面就跟钻进去一个大蛤蟆一样，疼死我了，啊！” 聋老太疼得在床上直打滚。 秦大明看得也是着急，问道：“怎么突然就疼起来了呢，是不是肚子着凉了？” “我吃的都是热的，怎么会凉，一定是陈阳那个混蛋给我下毒了，快，快让他给我拿解药！” 聋老太肚子太疼了，疑心自己很快就要疼死。 她是个多疑的人，就认为是自己掌握了陈阳的把柄，所以陈阳想要杀人灭口。 王爱香听到聋老太的描述，又看一眼聋老太的饭碗，忽然有个猜测。 “老太太您别着急，别自己吓自己，您应该是吃了洋葱，肚子里有气，揉一揉肚子，把气排出去就好了。” 秦大明和秦淮茹闻言，都觉得很有道理。 大家都吃过洋葱，很清楚洋葱就是个爱产气的东西，肚子里有胀气排不出，可不就会很疼吗？ 这个时候娄晓娥也进了聋老太家，十分赞同王爱香的观点，“老太太，您别着急，别吓唬自己，你肯定是肚子有胀气，揉一下就好了！” 秦大明和王爱香闻言回头看去，见是一个穿着粉色呢子外套的短发女人。 这女人容貌谦逊秦淮茹，但人家一脸的富态，一看家庭条件就很好。 秦大明本能地将娄晓娥从脸看到脚，前凸后翘，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要是这样的女人给自己做老婆，肯定早有孩子了。 在四人劝说下，聋老太内心稍定。 肚子果然就不那么疼了。 见她停止了嚎叫，娄晓娥凑到床前，帮她揉肚子。 边揉边数落道：“您听听您刚才说的那话，说人家陈阳下毒，这多伤人啊！人家孝敬您饭菜吃，还孝敬出不是来了？” 闻着娄晓娥身上的幽香，看到娄晓娥白嫩的脖颈，秦大明有些心神动荡。 自己媳妇跟人家对比起来，就像山鸡对比凤凰。 城里的女人就是香，就是白啊。 在这种女人面前，秦大明很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很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思想觉悟。 于是附和道：“这位女同志说的很对，老太太您一把年龄的人了，连这点事都不懂吗，孝敬你还孝敬出仇来了，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吗？” 聋老太一听顿时眉毛一竖。 娄晓娥说她两句就罢了，这个陌生人怎么还敢说她，而且骂她是狗？ 一双眼睛瞪着秦大明问：“你是谁，怎么跑我家来，还敢对我这个老人家不敬！” 秦淮茹知道聋老太也是个不好惹的人，连忙跟聋老太解释说这是自己的哥哥，说话比较直接，让聋老太不要生气。 聋老太轻蔑地看了秦大明一眼，翻了个白眼道：“原来是个乡巴佬啊，怪不得说话这么没分寸！” 此话一出，秦大明和王爱香都忍不了了。 这不是搞城乡对立吗，歧视谁呢？ “你这老太太怎么说话呢，我们听到你嚷嚷，好心来帮忙，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就是，还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我们乡下人绝不会吃了人家的好饭好菜，还冤枉人家，我们乡下人养的狗都知道感恩！” 第42章 陈阳不惯着，聋老太再次出丑 “混账东西，土包子，你说谁不如狗呢，你信不信等我干儿子回来，拉你们两个出去枪毙！” 秦大明和王爱香不知道聋老太底细，真被她这句话给吓住了。 因为秦淮茹说过聋老太是个烈属，那么她的干儿子，极有可能是一个手握实权的人，没准还是个大领导。 两人得罪了一个大领导的干妈，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秦大明腿肚子一软，刚想认错，就听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死老婆子，我怎么不知道易中海这么有能耐，还可以随便枪毙别人？”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帅气小伙子刚刚进了门。 他的一张脸如同刀刻一般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一脸坚毅，任谁看了都不由得要感叹一声“好个容貌”。 而秦淮茹的嫂子王爱香看到陈阳，更是呼吸一滞。 这世上怎么还有长得这样英俊的男人？ 本来她以为秦大明的长相就属于是比较好看的了，但跟陈阳一比，简直就是丑八怪。 这就是城里的男人吗？ 可真帅啊！ 王爱香忍不住并紧了双腿。 听到陈阳骂自己，聋老太怔了一下，她以为陈阳早已经被她降服了。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自己面前这样硬！ “你，你怎么跟老祖宗说话呢！” “呸，狗都不如的东西！”陈阳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聋老太留，骂道：“我好心给你饭菜吃，你却说我给你下毒？” “我做的那些菜还不如拿去喂狗，狗至少吃了我的饭菜还会对我摇尾巴呢，哪像你，恩将仇报！” 听到陈阳的话，众人反应不一。 娄晓娥眉头一皱，恐怕陈阳惹出祸端，连忙道：“陈阳你别说了，你赶紧出去！” 秦淮茹心中一惊，感觉陈阳是指桑骂槐，看似在骂聋老太，实则是在点自己！ 拿了陈阳那么多好处，她秦淮茹还想要带哥嫂来收拾陈阳，这不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吗？ 秦大明感觉陈阳骂的好，让他觉得很爽，不由得暗暗点头。 王爱香心跳都慢了半拍，觉得这个城里男人太霸气了，太厉害了！ 被骂的聋老太则气血翻涌，浑身直打哆嗦。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她在这个院子里待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样的当面骂她。 这叫她如何不生气，如何能忍受？ “你这……唉吆！”聋老太刚想臭骂陈阳，肚子忽然又是剧烈地疼了起来。 这次的疼痛比刚才还要严重，肚子仿佛要爆炸一样，而肠子也像被人狠狠撕扯一般。 这让聋老太痛不欲生，在床上忍不住翻滚。 娄晓娥吓坏了，赶忙地劝：“老太太你没事吧，老太太你别生气，老太太……” 秦淮茹不敢看陈阳，她站在娄晓娥身后，想上去帮聋老太，又不愿意帮忙。 毕竟刚才聋老太刚骂了她的哥嫂。 “狼心狗肺的东西，死了也是活该！”陈阳恐怕老太太就要像上次一样弄得屋子里奇臭无比了，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比较尴尬的是秦淮茹和哥嫂，三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妈，聋老太太是不是要死了？” 忽然间棒梗跑进了屋子。 他看到聋老太叫的像杀猪一样，又在床上不停翻滚。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爹贾东旭。 贾东旭临死的时候也这样子。 秦淮茹闻言面色一变，小孩子不会说话，恐怕又会惹怒聋老太。 “别胡说，妈赶紧送你上学去吧！” 于是推着棒梗往外走。 秦大明和王爱香也是趁机就要离开。 三人刚走到门口，只听身后传来“噗”一声巨响。 随后，噗噗噗噗…… 一连串声响令四人瞪大了双眼。 而站在床边的娄晓娥也是傻眼了。 “好臭啊，聋奶奶拉裤子了吧！” 棒梗打破了沉默。 “噗，哈哈。”秦大明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他赶紧捂住了嘴。 即便刚才闹了不愉快，但他还是觉得嘲笑一个断了腿的老太太不合适。 王爱香也在尽量憋笑。 农村人的朴实品格让她觉得对一个拉裤子的老太太幸灾乐祸不应该，但她真的很想笑。 “走吧，就你话多，可不许跟别人胡说啊，快上学吧！” 秦淮茹推着棒梗赶紧走。 秦大明两口子也赶紧跟了出去。 而屋里就剩了娄晓娥和聋老太。 刺鼻的气味让娄晓娥非常难受，都不敢呼吸。 而聋老太真没想到自己又一次拉了裤子。 在小辈和两个乡下人面前颜面尽失，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 所以现在她双眼紧闭，假装自己晕过去了。 “噗噗”声还在继续。 臭味越来越大。 娄晓娥终于忍不住了。 “老太太您这可能是肠炎，我给您去买点药吧！” 边说边赶紧逃离了聋老太家。 到了前院，娄晓娥通知了易中海的老婆王淑芬，然后就去了街道诊所，买了治拉肚子的药。 不过回四合院的时候，她心里有点发怵。 进了聋老太家，看着王淑芬忙活，她不好不帮忙吧？ 可她从小娇生惯养的人，怎么可能给一个老太太擦屁股、清理污秽呢？ 正犹豫不决之际，见陈阳出来了。 “阳子，老太太她……” 娄晓娥多少还有些担心聋老太。 陈阳道：“后院被她搞的臭死了，我出来避避，你拿的什么，还帮她买了药？拉肚子死不了人的，放心吧。” “可是老太太拉的很厉害啊。”娄晓娥还是有些担心。 陈阳可是知道聋老太有多能活，一点巴豆粉就能要了她的命的话，她就不是聋老太了。 “没事，你信我就行，我去东安市扬买点东西，咱一起吧？” 女人就没有不爱逛街的，听到陈阳邀请自己，娄晓娥便欣然答应下来。 四合院中，贾家，此刻正在商议事情。 “刚才那个就是陈阳啊，我看他倒不像个坏人。”王爱香说道。 “人不可貌相，坏人可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虽然陈阳刚才为自己出了气，但秦大明觉得一码归一码。 他来城里，虽然主要是为了出来偷偷懒的。 但来都来了，不能白来一趟吧？ 第43章 颇有姿色的乡下女人 王爱香想到刚才聋老太家发生的一幕，觉得城里人比她想象的更不好惹。 “哼，他不好说话，那我就好说话了吗？” 秦大明挺了挺胸膛道：“我是看出来了，城里人都是欺软怕硬！” “对这个陈阳，我必须比他更硬，就咱妹妹这个事，必须让他负责，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要是敢不答应，哼哼，我就去找他领导，找管事的，去派出所告他耍流氓！” “你小声点！”王爱香慌忙去捂住他的嘴。 公公嘱咐过他俩要小心行事，别把事情搞砸。 要是秦大明把事闹到派出所去，那这个院子，甚至外面一条街上的人怕都要知道了。 到时候秦淮茹不也同样丢脸吗？ “你做事得考虑后果，淮茹以后还要在院子里过日子呢！” “我心里有数！”秦大明甩开媳妇的手，大步流星往后院走去。 他觉得自己首先在气势上就不能输，必须先镇住陈阳。 “陈阳！开门！” 他拳头猛砸在陈阳家的房门上，震得门框上落下一些墙灰来。 连敲带喊，半天却是没人应声。 使劲推了一下，推不开，才发现门上挂着一把锁呢。 秦大明装出的狠劲儿没地方发泄，看到台阶上有个尿盆，便一脚给踢飞了。 咣当的乱响声吵到了隔壁正在给聋老太擦身子的王淑芬。 她出来一看，竟然是聋老太的尿盆被踢到了院子中间去。 “谁啊，有病是吧，好好的踢老太太尿盆做什么！” 刚走进过道的秦大明闻言一惊，原来自己踢错了，吓得赶紧回了中院去。 此时聋老太屋里臭味熏天，王淑芬将抹布涮洗一下后，又给聋老太擦拭身体。 忍不住数落老太太道：“您也真是的，非得馋那一口吃，洋葱是你能吃的吗，就算一个好人，吃多了洋葱也得拉肚子，何况您呢！” 老太太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埋怨道：“都怪陈阳那个小兔崽子，他吃了没事，我吃了却拉肚子，他一定给我的菜里下了药！” “您可拉倒吧！”王淑芬对着搪瓷盆将抹布挤了一下，挤出一些黄水去。 “人家陈阳一个大小伙子，甭说吃洋葱，就是吃颗铁钉都能消化，您能跟人家比吗，您什么岁数人家什么岁数啊？” 聋老太悻悻地道：“那小兔崽子刚才还骂我了，我不能白白给他骂吧，等中海下班，让他开会治一治那兔崽子。” “您醒醒吧！”王淑芬将抹布往桶里一扔，“老易已经不是这院子里的一大爷了，他凭着什么召集别人开会？” “您既然贪图人家一口吃的，那人家骂您两句怎么了，忍不了您可以不吃啊，跟他撕破脸！” 聋老太闻言诧异地看一眼王淑芬，怀疑对方这话另有含义。 是借着陈阳的事暗示她以后要听话。 又或者挑唆她跟陈阳彻底闹掰，然后好让易中海渔翁得利。 “老易媳妇现在翅膀硬了啊……”聋老太心里想道。 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她也只能忍着不反驳。 谁叫她现在腿断了，不得不求着人家照顾呢！ “你放心吧，等到陈阳把钱造完了，等到他没有好饭可以孝敬给我的时候，就是咱们收拾他的时候！” …… 吃过午饭无所事事，秦大明便在院子里晒太阳，同时也为了等陈阳。 他心想只要陈阳回来，就先给陈阳一个下马威。 镇住他，然后威逼利诱。 他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对付一个嘴上没毛的小青年，还不是手拿把掐吗？ 可是当看到陈阳回来时，身边有娄晓娥为伴，秦大明的计划就不得不重新制定了。 万一一下镇不住陈阳，他岂不是就在这个漂亮的城里女人面前丢脸了吗？ 看着娄晓娥，秦大明脸上堆出一副笑容，正想打招呼。 只听陈阳问道：“你是秦姐的哥哥对吧？” 边问边从兜里掏出一盒精美包装的烟卷来，烟盒是红色的，上面印着一朵牡丹花。 秦大明眼睛一亮，这烟他没抽过，但是听说过啊。 这是大名鼎鼎的牡丹牌香烟，一包烟五毛钱，可是高档货。 这烟，没有实力的工人老大哥都抽不起，更不要说基本只抽旱烟的乡下人了。 看到陈阳递来的一支牡丹香烟，秦大明咽了一下口水，双手接了过来。 对男人来说，别人肯向你递烟，那是一种看得起你的行为。 因此陈阳的这一举动，让秦大明好感顿升。 陈阳划上一根火柴，自己点燃烟卷抽了一口。 见秦大明不抽，而是把烟别到了耳朵上，陈阳故意问道：“老哥不会抽烟吗？” 秦大明呵呵笑道：“我刚才刚抽完一根，这根留着一会再抽！” 陈阳知道他是舍不得抽。 现在乡下人穷，即便是抽卷烟，也是抽八九分钱，或者一两毛钱一包的便宜烟。 但他可不是白给秦大明烟抽，是为了搞系统奖励的。 “抽吧，没必要省着！” 陈阳说着将剩下的半包烟卷塞进了秦大明的上衣兜里。 动作又快又准，让秦大明都没来得及拒绝。 “哎呀，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兄弟你可真是太客气了！” 秦大明心情大好，借陈阳一根火柴，把耳朵上那根烟拿下来点着了，放进嘴里。 一口烟雾抽进嘴里，那叫一个香。 不愧是高档烟！ “刚才在老太太屋里另一个女人，是嫂子吧？”陈阳问道。 他当时便注意到了那个颇有姿色的乡下女人。 虽说没有秦淮茹那么白嫩，但五官和身段并不比秦淮茹差多少。 “是，是我媳妇，今天一早我俩和淮茹一起来的。”秦大明微微弓着腰，姿态十分的恭敬。 陈阳笑笑，吐出一口烟来，问：“地里的庄稼早就收了，冬天乡下也挺清闲是吧？” 秦大明以为陈阳一个城里人，根本不懂农村，便给他解释说现在乡下是“闲月不闲人”，生产队每天都给安排一些活计，不会让大家无所事事。 “干活才给工分嘛，有工分年底才有粮食分，才有钱分，不然一家人就要喝西北风了，我们村里有些倒挂户，倒欠生产队工分，经常要饿肚子的。”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0.6包牡丹香烟，触发升级返还，获得中华香烟6000包】 系统的提示姗姗来迟，陈阳嘴角微微一扬。 中华烟目前市扬价是六毛一包，比牡丹烟还要好一些。 第44章 俏嫂子上门，如狼似虎 “我这刚买的肉和菜，你告诉秦姐，让她一会去我家拿点吧，家里来客人了，没有肉菜可不行！” 望着陈阳离开，秦大明的目光像粘在猪肉上一般，被带进了后院去。 他刚才只关注娄晓娥了，都没注意到陈阳手里的肉。 在乡下，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一次肉，可是太馋这个了。 “淮茹，淮茹！”回到屋里，秦大明赶紧告诉秦淮茹，让她去陈阳家里要肉和菜。 秦淮茹想到陈阳今天指桑骂槐的话，哪还好意思去跟陈阳要东西？ “人家也就客套一下，咱得心里有个数，别听风就是雨。” “不可能，你根本不了解陈阳！”秦大明拿出兜里的半盒牡丹烟，对秦淮茹和王爱香道： “看看，这烟，五毛钱一包，人家跟我都不熟，就因为我是淮茹的哥哥，就给我了这么高档的烟抽！” “所以人家陈阳，是真的对你大方，没把你当外人！” “那我也不去。”秦淮茹现在心里愧疚，根本不敢面对陈阳。 “你这人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秦大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妹妹，又看向了自己老婆。 “要不……爱香，刚才人家陈阳还提起你了，要不你就去陈阳家打个招呼，没准咱们以后还是亲戚呢。” “你去就跟淮茹去是一样的，他只要真心给咱们东西，会让你把东西拿回来的！” 王爱香见自己男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是没想到。 先前秦大明还说陈阳是坏人呢，现在人家一包烟就把他收买了，光说人家好话。 王爱香倒是挺想跟陈阳认识一下，毕竟那小伙子长得太俊朗了。 现在有了个由头，她便毫不扭捏地出了门去。 “陈阳在屋里吧？” 来到陈阳家门口，见门半掩着，王爱香先敲了敲门。 “谁啊？”正在屋里切肉的陈阳问道。 “是我，淮茹她嫂子。” “哦，是嫂子啊，快进来吧。” 看到推门而入的农村少妇，陈阳露出了一个热情的微笑。 “嫂子你请坐，你上次来城里，是秦姐刚结婚的时候吧，我对你有印象。”陈阳说道。 王爱香在桌旁坐下，微微一怔，道：“是啊大兄弟，到现在都有十年了吧，你那时候多大啊，怎么还记得我？” 陈阳将刀先放下，擦了擦手，边去给王爱香倒茶水，边回答说：“我那时候有十一二岁了，秦姐结婚那天，大家都夸秦姐美，但我看嫂子你比秦姐可是一点不差。” “当时我就想，秦姐家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好看呢，要是我长大了，也非得找个这么好看的女人当老婆才行。” 陈阳这番话，在城里女人听来，可能会觉得唐突。 但对于一个三十岁的乡下已婚妇女来说，这话没有丝毫的不妥，反而是对自己的一种恭维。 “嗐，你这小子真会说话，怪不得淮茹夸你！” “嫂子，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想当年，王爱香也是村里的一枝花，登门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 论长相这块，她是真的一点不心虚。 “哎，现在不比从前了，老了。”王爱香感叹了一句。 “嫂子说什么丧气话呢？”陈阳安慰她道：“你现在可一点都不显老，跟大哥站一块，就像兄妹一样，就是比秦姐，你也并不显大，要不是我记得你，我准得以为你是秦姐家里的妹妹呢！” 陈阳的话让王爱香眉开眼笑，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 这个小伙子不光长得好看，嘴巴也这样甜，怪不得淮茹愿意跟他好。 “嫂子你孩子多大了？”陈阳随口问道。 他不了解秦大明两口的情况，并不知道两人根本没孩子。 此刻边说话边瞧着王爱香，眼神肆无忌惮地将这个乡下女人看了个遍。 这女人是鹅蛋脸，眉毛很黑，睫毛很长，一双眼睛大而明亮。 不同于秦淮茹的温婉风格，这女人稍稍有点异域风情。 “额，我跟你大明哥，还，还没有孩子呢。”王爱香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 在这个年代，但凡是两口子没孩子，往往承受异样眼光的就是女人。 王爱香虽然在家里敢跟婆婆叫板，不允许家人把责任怪到她头上。 但外人的眼光她可管不了。 “哦，这样啊。”陈阳闻言，内心微微一喜。 心想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又在如狼似虎的年纪，那可是个宝啊。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跟大明哥也别着急，现在医学发达了，你们可以去医院查查，看看是谁的问题，该治的治，孩子迟早会有的。” 王爱香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去医院检查这种事对乡下人来说，是很遥远的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王爱香觉得自己像是被陈阳看光了一般。 关于孩子的话题总是让她很敏感。 “大兄弟，你先忙吧，我就过来打个招呼的，我先回去了。” “嫂子你稍等下，这些东西你拿上！” 陈阳切了一条猪头，得有三斤左右，又拿了一些鸡蛋放进竹篮里递给王爱香，让她拿着。 “这怎么好意思呢？”王爱香假意推辞了一下，就接过了陈阳的竹篮。 毕竟她就是为了东西来的。 回到秦淮茹家后，王爱香就忘了关于孩子的不愉快的事。 这年代，没有什么糟心事是吃一顿肉化解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两顿！ “妹妹，晚上炖白菜汤，多放点猪肉吧，哥都快两年没吃过猪肉了！” 秦大明看见媳妇拿回来的猪肉，两眼放光，恨不得生吃了它。 这天晚上，秦淮茹做的白菜汤，里面放了得有一斤猪肉。 秦大明夹起一块薄薄的肥肉放进嘴里，轻轻一咬，猪油顺着牙齿流下去，让他的舌头忍不住打颤。 太香了！ 简直是人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而王爱香吃的也是十分满足，即便她爹是村长，她上次吃肉也是一年多前了。 第45章 帮晓娥嫂子抓耗子 见秦大明和王爱香吃的那么欢，棒梗不乐意了。 他都没吃几块呢。 被一个小孩子数落，王爱香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而秦大明却丝毫没觉得难为情，反而笑着对棒梗道：“梗儿，你能吃上这顿饭，可是沾了你舅妈的光，要不是你舅妈去要肉，你连油水都见不着！” 棒梗想要反驳，被秦淮茹瞪了一眼，便老实了。 在秦家吃着白菜炖肉的时候，陈阳也在吃饭。 不过是在刘海中家。 吴翠云做了一盘炒花生米和一盘醋溜白菜来招待陈阳。 酒是喝的上次陈阳送的二锅头。 刘海中端起酒杯和陈阳干了一个，然后说：“阳子，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通情达理，咱们院子里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一个能比上你的！” 陈阳同意谅解刘光天和刘光福，让刘海中很高兴，对陈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等以后有合适的女的，我帮你撮合一个，另外咱们院子里还缺一个大爷，我看你就很适合，等过一阵子，我跟王主任反映一下这个事。” 对于刘海中画的饼，陈阳只是呵呵一笑。 要真想当院子里的管事人，哪还用得着刘海中？ 之所以支持刘海中，饶恕他的两个儿子，陈阳也是存着一点自己的私心。 这个刘海中志大才疏，自以为聪明实际很蠢，利用好了就是一把锋利的刀。 吃饱喝足后，刘海中道： “阳子，明天上午劳烦你和我一起去一趟警局，咱们把谅解书的事办一办。” “成，您到时候喊我吧。” 两人定好了这事，陈阳便回了自己家去。 刚钻进被窝准备睡觉呢，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阳子快开门！” 陈阳打开房门，只见娄晓娥一脸惊慌地站在门外。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裙，外面套着呢子大衣，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可见有多着急了。 “阳子，快来帮帮忙，我家闹耗子了，可吓死我了！” 娄晓娥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吓得不轻，陈阳不经意地一瞄，就看到了那诱人的沟壑。 “在我家碗柜里，有那么大一只耗子！” 她两手比划的尺寸都快赶上小猫崽了。 陈阳顾不上穿棉袄，只披上一件外衣，抄起顶门的棍子就跟了过去。 许大茂家非常整洁，面积比自己家的还要大一点，屋子里炉子烧的很暖和。 陈阳看到地上有个摔碎的破碗，还撒着几粒花生米，想来是被娄晓娥打碎的。 “在碗柜第二层……”娄晓娥很害怕，躲在陈阳背后，手指头揪着他的棉袄下摆不放。 因为离得近，陈阳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桂花油味。 她的身上还混着被窝里的暖香。 “吱吱” 陈阳用木棍戳向碗柜，里面便传出了老鼠的叫声。 娄晓娥“啊”地一声直接搂住了陈阳的后腰，两团绵软结结实实压在了他后背上。 面积之大让陈阳呼吸一滞。 用棍子狠狠往里一捅。 “吱！” 伴随着一声惊叫，那老鼠从碗柜里跳了出来。 “跑、跑出来了！” 娄晓娥从小就特别怕老鼠，跳着脚往桌上爬。 爬上去后，害怕老鼠钻进裙子里，便将睡裙下摆卷起，一直卷到了大腿根。 修长美腿尽收眼底，令陈阳目光很难挪开，都顾不上抓老鼠了。 “在那边，跑过去了！” 娄晓娥大叫道。 陈阳眼疾手快抄起鸡毛掸子，“啪”地抽在耗子逃跑路线上。 那灰影又“嗖”地钻进了五斗橱底下。 “完了完了”娄晓娥带着哭腔喊道：“跑底下去了！” 陈阳蹲下身往橱柜底缝瞧，并没见老鼠的影子，回头看向娄晓娥时，突然“嘶”地抽了口气。 这角度正好看见娄晓娥那雪白美腿。 甚至看到了黑色的蕾丝。 “你...你看什么呢阳子？”娄晓娥看到陈阳蹲那不动了。 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放下裙摆。 一张俏脸也是羞得通红。 “我看到耗子尾巴了。”陈阳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他用棍子向五斗橱底下捅，老鼠再次跑了出来。 “哪里跑！” 陈阳怒喝一声，一棍子向那老鼠砸去。 但是老鼠的灵巧超乎他的想象，竟然一下跳到了他的木棍上。 在陈阳扬起木棍的瞬间，老鼠又顺势一跳，跳到了娄晓娥所在的桌子上。 “吱吱！” 跳到桌面的老鼠，毫不犹豫向着娄晓娥的睡裙底下钻去。 俏丽的少妇吓得一把将裙摆拉得老高，乱叫着在桌子上蹦起迪来。 这下陈阳看得清清楚楚，果然内衣是黑色，还是蕾丝边的。 “啊！” 一声惊叫，娄晓娥失去重心，从桌子上掉了下来。 陈阳动作飞快，张开双臂就把人接住了。 不过左手触到了柔软，右手结结实实搂住了娄晓娥的臀。 耗子“吧唧”掉在了地上，刚想要逃，就被陈阳一脚踩住了尾巴。 娄晓娥脸蛋滚烫，双腿一动，挣开陈阳的右手，落到了地面上。 “老鼠呢？” 娄晓娥惊魂未定地问道。 “在我脚下踩着呢。”陈阳说道。 “啊！” 娄晓娥尖叫一声，往陈阳身上就是一跳。 陈阳也是早有防备，稳稳抱住了她的双腿。 “你快弄死那只耗子，太吓人了。”娄晓娥把脸埋在陈阳的肩膀上，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陈阳抱稳了她，抬起右脚向下一踩。 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那只老鼠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嫂子，这下它真的死了，没事了。” “哦”娄晓娥才发觉自己的姿势太不雅了，慌忙从陈阳身上下来。 越想越觉得难为情，她低声道：“阳子，唉，这事可千万别让大茂知道。” 看到娄晓娥如此害羞，陈阳起了一点坏心思。 “嫂子，你脚底下好像还有一只耗子。” “啊，什么！” 娄晓娥顿时一惊，下意识地就往陈阳身上一跳。 又被陈阳稳稳接住了。 “在哪呢阳子，你快把耗子踩死！”娄晓娥已经快哭了，一只耗子就吓得她不轻，再来一只，今晚干脆不要睡觉了。 陈阳坏笑道：“哦，我看错了，原来是那只死耗子。” “要死啊你！”意识到陈阳捉弄自己，娄晓娥挥舞着粉拳直捶他胸口。 陈阳哈哈大笑起来。 第46章 晓娥姐，你也睡不着？ 毕竟叉着双腿的姿势实在是不太雅观。 “那个，阳子，你快回去吧，谢谢你了。” 捋着鬓角的头发，娄晓娥脸蛋红彤彤的。 但陈阳可不想这么容易就走，和娄晓娥有这样独处的机会那简直是天赐良机，他怎么能不趁热打铁呢？ “晓娥姐，你知不知道老鼠是群居动物？” 娄晓娥对老鼠的习性并不了解，纳闷道：“不知道啊，怎么了？” 陈阳慢悠悠解释：“一般呢，当你屋里发现一只老鼠的时候，就意味着你的屋里已经住了一窝老鼠了。” 娄晓娥顿时脸色一变。 转头看向身后，看向周围，看向任何可能藏匿老鼠的地点。 “这可怎么办呀，老鼠窝在什么地方，你能找出来吗阳子？” 娄晓娥说话都带着颤音了。 陈阳摇了摇头：“老鼠是一种狡猾的动物，它们的洞穴往往不止一个，而且非常隐蔽，这大晚上的，我还真很难找到。” “啊，你也找不到？”娄晓娥神情十分紧张，不自觉地挪动脚步，往陈阳身上贴了过来。 陈阳见娄晓娥与自己越发靠近，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 “这年月的老鼠也不容易，人都吃不饱，何况它们了，所以饿极了的老鼠会对人发起攻击，在乡下，老鼠咬掉人的耳朵，吃掉婴儿手指的事太多了……” “啊，还会咬人的耳朵？” 娄晓娥吓得双手捂住耳朵，一下撞进了陈阳的怀里。 她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浑身发抖，瞪着双眼望向左右地面，生怕有老鼠突然跑出来。 陈阳没有客气，趁机双手搂住了娄晓娥。 因为只有薄薄的衣服相隔，陈阳的双手可以清晰感受到娄晓娥身体的柔软。 她胸前的磅礴，更是让陈阳忍不住心跳有点加剧。 他都两天没有沾荤腥了，这会哪受得了这种考验。 “晓娥姐，我有一个建议，就是今晚你去我家睡，明天白天我再帮你好好找一找老鼠洞，把它们堵上。” 娄晓娥有些犹豫，去陈阳家里过夜怕是有些不妥。 万一给邻居们看到了，非得嚼舌根不可。 但她又真的很怕老鼠。 在她拿不定主意之际，陈阳又给了他第二个选择。 “要不，我今晚在你家里睡也行，有男人在，老鼠就不敢靠近你了。” 娄晓娥愣愣看向陈阳，觉得陈阳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许大茂在家的时候，她家里就从来没闹过耗子。 想来耗子确实是怕男人的。 不过，去陈阳家睡，和陈阳在她家睡，有区别吗？ “嫂子，难道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吗？”见娄晓娥迟迟不回应，陈阳问道。 娄晓娥愣了一下，虽然刚才陈阳的玩笑让她有点害羞。 但陈阳是个天阉，又做不来那事，她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于是道：“不是，主要是我家没有多余的床，我不知道该让你睡在哪里。” 陈阳笑道：“我要是睡别的床上，和你离得太远了，那就没用了，老鼠该怎么咬你还怎么咬你，那我还在你家睡就没有意义了。” “这样吧晓娥姐，你要是有顾虑，我就在你床下边打地铺好了，这样咱俩挨得近，老鼠就不敢靠近你了。” 听完陈阳的话，娄晓娥感到有些惭愧。 心想着人家陈阳是为了帮她才提议一起睡，她却顾虑一些有的没的，那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阳子，这样吧，咱俩一起睡床上就行了，我一会去给你铺个被窝。” “好，那我先把死耗子丢出去！” 陈阳松开娄晓娥，捡起地上开膛破肚的死老鼠，就向门外走去。 不过出了门后，他却没有把老鼠丢掉，而是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这死老鼠他打算留着孝敬聋老太用。 回到自己家拿了棉衣和裤子后，陈阳又回了许大茂家。 当时娄晓娥已经铺好了两个被窝，问陈阳睡哪个。 陈阳把衣服放到床脚后，说他睡边上，这样才可以有效挡住老鼠。 娄晓娥没有意见，便穿着睡裙钻了被窝。 不过很快，她将睡裙褪下来，放到了被子外面。 本来她就不习惯穿睡衣睡觉，也就家里没男人她才穿上睡裙，会感觉到有一丝安全感。 现在陈阳在，她觉得很安全，便本能地按自己的习惯来了。 不过她这个举动在陈阳看来，可是诱惑力十足。 本就年轻气盛的陈阳，可经不起这样的“撩拨”。 怕被子显现出异样来，本来仰面躺着的他改为了背对着娄晓娥侧躺。 “阳子，你把灯关了，睡觉吧。” “好的晓娥姐。” 关上灯后，闻着近在咫尺的幽香，陈阳一阵的心猿意马。 虽然他对娄晓娥有想法，而且想法很大。 但他也不敢鲁莽行事。 怕吓到娄晓娥，闹出大事来。 他喜欢做事循序渐进，逐渐攻略。 但苦苦压抑着自己，着实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被窝里越来越热，根本就睡不着。 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他打算起床来冷静一下。 “晓娥姐，你睡了吗？” 他小声询问着，做好了起身的准备。 但让他意外的是，娄晓娥居然给出了回应。 “没呢，阳子，我睡不着……” “怎么呢，你怎么也睡不着？”陈阳奇怪问道。 娄晓娥说：“我喜欢搂着人睡，没人搂着，我就容易睡不着。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巧了，我也喜欢搂着人睡……陈阳心里乐道。 不过他实际说的是：“可能换床的缘故吧，我一换床就容易睡不着，以前小的时候去姥姥家，睡姥姥家的床我也总是睡不惯，非要有人搂着我，我才能睡着。” “这样吗？”娄晓娥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去看看门锁了没有，你在里面反锁上。” 陈阳便听从娄晓娥的吩咐，轻车熟路地起身去把房门反锁好了，还把窗帘拉严实了。 要不是怕煤气中毒，他非得把窗户也全关严不可。 回到床上之后，刚要躺下，就听娄晓娥道：“你到我被窝里来，我搂着你睡，这样咱俩就都能睡着了。” 第47章 秦大明两口子商量借种 这可是娄晓娥主动的，不怪他不客气了。 “我进来了晓娥姐。” “好，快进来吧。” 娄晓娥掀开被窝，陈阳便钻了进去。 随后温软的身躯贴过来，娄晓娥伸开胳膊，像搂孩子一样搂住了陈阳。 手臂环住他的腰的同时，右腿向上一跨，摆了一个最容易睡着的姿势。 只是她不知道，这可害苦了陈阳。 右手被夹在两人中间，手背触碰到滑腻的皮肤。 左手被她小腿压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咦？” 娄晓娥正打算睡觉，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有个什么东西抵到了她的胳膊。 下意识地往下一摸，娄晓娥整个人呆住了。 “阳子，你…你不是天…” “嘘！” 陈阳眼疾手快，突然翻身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右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晓娥姐，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你和许大茂结婚的那天，我狠狠哭了一个晚上！” “你这样美好的女人，许大茂他根本配不上你，他一点都不知道满足，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太让我心痛了晓娥姐。” 娄晓娥呼吸乱了节奏，心也是蹦蹦狂跳。 她本该推开这个骗子，可掌心下的胸膛太结实。 这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和许大茂那满身的狐臭味和烟味截然不同。 借着暗淡的灯光，她看到陈阳那英俊非凡的脸庞。 那是任何一个女人都难以抗拒的容颜！ 忽然被陈阳轻轻咬住耳垂，娄晓娥浑身一颤。 陈阳的吻顺着脖颈往下，让娄晓娥绷紧的身体渐渐绵软。 …… 傻柱早晨去倒尿的时候看到贾家多了两个陌生人，问秦淮茹才知道原来是她乡下的哥嫂。 得知哥嫂可能要住几天，傻柱忽然觉得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在傻柱看来，秦淮茹这么穷，根本拿不出像样的菜来招待哥嫂。 要是自己给她弄几个好菜，不止是她，连她哥嫂也会很感动吧？ 民以食为天，这年头，吃就是最大的事。 至于准备什么菜，那也很简单，从轧钢厂食堂带点剩菜就行了，毕竟现在乡下连吃饱饭都难，根本就不可能挑。 如此想着，傻柱心里十分高兴，走起路来脚步也比以前轻快了不少。 四合院中，吃过早饭的秦大明和王爱香两口子无所事事，便商量着到附近街上溜达溜达。 “京城可不比乡下的路那么好认，你们可别走丢了。”秦淮茹不放心道。 秦大明笑着摆手：“我跟你嫂子加起来都六十岁了，还能在路上走丢？哈哈，淮茹你就放心吧！” “是啊淮茹，这四九城我俩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多少还能记得一点路的！” 两人出了四合院，出了胡同，走进了南锣鼓巷。 这南锣鼓巷全长700多米，宽度有8米，是一条南北向的街道。 东西两面对称排列着16条胡同，就像一条蜈蚣一样，所以又被称为蜈蚣街。 看着两旁那些个胡同和四合院，秦大明对媳妇道：“别看现在这里住的是普通工人，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这里住的都是有身份的旗人！” 王爱香也有些感叹地说道：“要是以后咱也能来城里住就好了。” 秦大明挠了挠头，这愿望恐怕很难实现。 两人是农村户口，又都三十岁了，哪还有什么改变命运的机会呢？ “我看那个陈阳挺不错的，我觉得他不像个不负责任的人。”秦大明岔开话题道。 王爱香也点头称是：“是啊，我也感觉他是一个好人，该不会淮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贾东旭的吧？” 秦大明眉头紧皱，“不能吧，贾东旭就算回光返照，能搞我妹妹，但是就那一次，还搞出个孩子来，我也是不信的。” “你昨天说找陈阳理论的，今天怎么不去了？” “怎么去啊，人家给我高档烟，还给咱们肉和鸡蛋，我吃人家的嘴短！” “那这事咱不管了？” “不管可不行，淮茹是我亲妹妹，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呢？” “不然这样吧，咱们在这多住几天，再观察观察，对陈阳加深一下了解！” “行，听你的，正好在城里多玩几天！” 聊着说着，就出了南锣鼓巷，到了鼓楼东大街。 街道上的热闹让两人很是感慨，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路过，又勾起他俩的一阵羡慕。 秦大明和王爱香东看看西瞧瞧，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 看到有个很高的大门，门上写着东安市扬，两人便好奇地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宛如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拥挤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两人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半天合不上。 “老天爷啊...”王爱香死死攥住丈夫的胳膊，指甲都掐进肉里了。 “这、这比咱公社的庙会还热闹十倍吧！” 秦大明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个乡下汉子也彻底懵了。 各式各样的摊位和店铺一眼望不到边，都不敢想象这个市扬到底有多大。 “大明你快看！”王爱香声音发颤地指着前面一个肉食摊子，“那、那是不是...肉？” 秦大明顺着望去，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案板上居然摆着好几扇猪肉，肥膘足有两指厚！ 这么肥的猪肉，吃到嘴里不知道有多香！ “这...这得多少肉票啊...”他喃喃自语。 “哎哟我的娘！”王爱香又拽着他往布店里跑。 货架上放着好多漂亮的花布，让王爱香爱不释手。 从布店出来，两人又去到卖电器的商店，见柜台上摆着好多收音机，还有电熨斗、电风扇，有国产的，也有进口的。 秦大明仰着脖子，看着那台“牡丹牌”收音机，138元的标价让他腿肚子直转筋。 这么贵的东西他一辈子恐怕都买不起！ “城里人...都这么穿衣服的？” 王爱香声音发颤，她注意到鞋店里一个妇女正在试穿皮鞋，那锃亮的牛皮鞋面可真好看。 妇女身上穿的是呢子大衣，头发烫的像波浪一样。 连提鞋的动作都显得贵气十足。 秦大明也看呆了。 城里女人就是美啊！ “走吧，越看越眼馋。”一直眼见着城里女人买了鞋离开，秦大明才催促媳妇。 感受到城乡之间巨大的物质差距，他心里有些难受。 有些人生来就是城里人，而他却一辈子都走不出农村。 说着人人平等，可人一出生就分了阶级。 他拉着媳妇往外走，有些后悔进来这里了。 两人急匆匆往外走时，王爱香还不住回头张望。 她在那个卖糖果的摊子上看到玻璃罐子里有五颜六色的水果糖，味道一定特别甜。 “媳妇，等以后咱有了孩子，想什么办法也得让孩子当上城里人！”出了东安市扬后，秦大明下决心似地说道。 这句话瞬间浇灭了王爱香的好心情。 “咱们又生不出，到哪去弄孩子？” 秦大明道：“生不出，咱们可以借种啊！” 第48章 哥哥嫂子走丢了 “你疯了吧秦大明，都新社会了，你说什么胡话呢？反正让我跟村里那些男人干那个我忍受不了！” 虽说生不出孩子是个心病，但她也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也不是胡话，媳妇，我不是说借村里的种，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村里的种不行的！” “我是想，咱们可以找个城里男人借种，以后孩子大了，没准他的亲爹还能拉他一把，咱们老秦家就算是改变命运了！” 听丈夫说借个城里的种，不知道怎么的，王爱香脑海中竟然闪过陈阳的脸庞。 想象着那高大英俊的身影，她的双腿不由得一紧。 “这街上的房子怎么长得都这么像？”秦大明发现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相似的街道和房屋让他迷糊，忽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没想到秦淮茹一语成谶，两口子真的迷了路。 秦大明赶紧拦住一个过路的老大爷：“老同志，请问四合院怎么走？” 老大爷推了推老花镜：“哪个四合院？四九城有成千上万的四合院，就只这一片少说也得有几十个四合院！” “就是...就是轧钢厂家属院那个。”秦大明着急道。 “轧钢厂？”老大爷摇摇头，“四九城有三个轧钢厂呢，家属院可多了去了。” 王爱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就是...就是有个叫贾东旭的工人住的那个院子！他是我的妹夫，不过他最近刚刚死了！” “贾东旭是谁？”旁边有个小伙子插了一嘴，“这名字听着耳生。你们院里有啥特别的人不？” 秦大明想了想道：“对了！院里有个烈属老太太！” “嗨！”修车小伙笑了，“这一片烈属多了去了，上哪儿找去？” 两口子像没头苍蝇似的只得再去问别人。 但因为不知道具体的街道名称和胡同名称，两人问了半天也没问到正确的路。 王爱香急得眼眶都红了，“四九城这么大，咱们怎么办呀，要是找不回去，晚上可住哪儿啊！” …… 眼见日头西斜，秦淮茹便引燃煤炉子，准备做饭。 晚上打算炒两个菜，一个炒鸡蛋，一个土豆片炒肉。 因为鸡蛋和猪肉都是嫂子王爱香从陈阳那里拿来的，秦淮茹也不好不放。 做好饭菜后，天色将黑。 棒梗已经写完了作业，看到两盘菜，馋得不行，动手想去拿肉片吃。 秦淮茹拿筷子打了他的手一下，告诉他必须等舅舅和舅妈回来。 又等了好半天，棒梗抱怨道:“他俩怎么还没回来啊？我都要饿死了。” 秦淮茹也有些着急，两人都出去一下午了，也该转回来了。 这个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呼喊。 “秦姐，你过来一下，有好东西给你！” 秦淮茹来到门口，定睛一看，原来是傻柱。 “你有事吗？傻柱。”秦淮茹淡淡问道。 傻柱虽然不喜欢秦淮茹这个态度，但还是一脸兴奋的把手上的两个饭盒拿给秦淮茹看。 “这俩菜是我特意从轧钢厂食堂带回来的。你哥和你嫂子不是从乡下来了吗？我想着家里没有像样的菜可不行。” 傻柱说的一脸诚恳，作出一副十分贴心的样子。 他以为秦淮茹一定会一脸惊喜和感动的接过去。 结果秦淮茹依然冷淡地说道:“我不要，你自己吃吧，没事的话我关门了。” “嘶～”傻柱以为自己没打开饭盒，秦淮茹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菜，所以才这样无动于衷。 “秦姐，你可别忙着拒绝啊，这俩可都是好菜！” 说着傻柱依次将两个饭盒里的饭菜展示给秦淮茹看。 “瞧瞧，菠菜炒鸡蛋！” “看看，土豆片炒肉！瞧见没，那三片薄的，那是猪肉，可香了！” 傻柱很兴奋，他真的不信秦淮茹会不馋。 “什么肉啊我瞧瞧！”正在屋里的棒梗听到傻柱说有肉片，便跑了出来。 当看清饭盒里那又小又薄的猪肉片时，不禁嗤笑。 “就这啊？三片还没我家菜里一片厚呢！” 傻柱以为棒梗说的是土豆片，笑了:“小子，我可告诉你，土豆片切得越薄越见功夫，炒的时候还要注意火候，否则就炒烂了！” “什么土豆片呀？”棒梗干脆把那盘土豆片炒肉端了过来。 “看，里面都是肉！香喷喷的猪肉！” 傻柱一看，顿时有些傻眼。 这哪是土豆片炒肉，这是肉炒土豆片还差不多！ “不是，秦姐，你家什么时候买的猪肉啊？” 秦淮茹没回答，从棒梗手里夺过盘子就端回到屋里去。 棒梗给了傻柱答案:“不是我妈买的，是陈阳给的，不光给了猪肉，还给了好些个鸡蛋呢！” 傻柱讨了个没趣，只得回家了。 “陈阳这个混蛋，屡次坏我的好事！等着吧，早晚让你好看！” 另一边秦淮茹一直等到天大黑了，还不见哥嫂回来，不禁十分着急。 可是四九城这样大，大晚上去外面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秦淮茹在四九城里举目无亲，又没有别的人可以商量，只好等两个孩子睡觉之后去找陈阳。 不过陈阳当时正在许大茂家床上。 在教娄晓娥一些关于造人的生理姿势，根本没听见院子里那轻微的敲门声。 秦淮茹没有办法，自己去到附近的街上寻找一番，一直找到半夜也没找到人。 次日早晨，她便去交道口派出所报了警。 民警宽慰她说不要着急，两个大活人是丢不了的，迟早能找到。 秦淮茹回到四合院后，只能又拜托陈阳。 陈阳说会帮忙寻找，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好办法。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 秦大明和王爱香可遭了大罪了。 因为身上没有介绍信两人不能住店，没带粮票和钱也买不了东西吃。 两人更不敢去找民警，因为没有介绍信会被遣返原籍。 被民警送回村里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两人晚上没有地方住，又得躲着巡逻的民警，只能东躲西藏。 后半夜又冷又饿，两人躲在陌生胡同里，抱在一起低声抽泣。 “爱香啊，我决定了，必须借个城里的种，让孩子当城里人！” “嗯，当家的，我听你的！” 第49章 大救星陈阳 除了买调味料，还打算买点糖果和糕点。 为了系统奖励更丰富，他必须得让自己家里的食物先丰富起来。 出了胡同，从南锣鼓巷往地安门东大街走时，看到两个结伴进入东棉花胡同的漂亮姑娘。 陈阳猜测那肯定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 搞艺术的妞，气质跟院子里那些妇女是不一样的。 陈阳心生向往地往东棉花胡同望了一会，直到两个背影进入了一个院子，他才继续自己的行程。 九点钟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 秦大明和王爱香像行尸走肉一样在路上游走，饿得快要虚脱了。 两人很绝望，再找不到回妹妹家的路，恐怕两人要饿死在这城里。 就在两人商量着不然就去找民警，大不了被遣送原籍时候，突然秦大明看见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从街角转过来。 这男青年容貌是如此出众，放在人群里，完全就是鹤立鸡群！ 秦大明激动得差点哭出来，“陈阳，陈阳兄弟！” 陈阳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定睛一看，原来是秦淮茹的哥哥和嫂子。 秦淮茹着急寻找的两人，原来在这里。 想到秦淮茹的嘱托，陈阳眼珠一转，向两人快步迎了过去。 “哎呀大明哥，爱香嫂子，你俩可让我好找啊！” 秦大明和王爱香听这话，以为陈阳真的是特意来找他们的，顿时心里感动不已。 秦大明一脸歉意地跟陈阳解释道：“陈阳兄弟，说起来真惭愧，我俩从那个东安市扬出来之后，就两眼一抹黑，完全忘了来时的路了！” 陈阳抓着他的手，又抓起王爱香的手，表情关切地问道：“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王爱香因为在乡下干农活的关系，手略微有点粗糙。 不过陈阳倒也不在意这个，毕竟他只看脸和身材就够了。 “没呢，两天两宿没吃饭了！” 王爱香眼泪都流下来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陈阳的行为有那么一点不妥。 陈阳道：“我带了粮票了，走，我带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吃了饭咱再回去！” 两口子没有推辞，实在是太饿了。 进了国营饭店，陈阳点了一份豆芽炒肉、一份葱炒鸡蛋，要了两个馒头。 菜都是大盘的，量非常足。 馒头也是一把勉强握住的那种大馒头，比一般妇女的都大。 陈阳平时吃一个就能饱，怕两人撑到，没敢多要。 但他的担心是有点多余了。 这两人像饿死鬼一样，不到十分钟，就把两大盘菜和两个馒头报销了，连盘子里的汤都沾干净了。 “哥，嫂子，你俩吃饱没，要不要再点个菜？”陈阳见两人吃的那么干净，唯恐两人不够吃。 秦大明连忙阻止：“兄弟，饱了，我饱了，别再点了！” 王爱香也说：“再吃就要撑了，大兄弟，可别再破费了。” 胃里充实之后，秦大明和王爱香两人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放下筷子后，秦大明摸出兜里的牡丹烟，想要给陈阳递烟。 那半盒烟他舍不得抽，到目前为止，才只抽了2支而已。 不料陈阳没有接他的烟，反而拿出一包华子，抽出一支。 “来，大明哥，抽这个！” 秦大明赶忙双手恭敬接了过来。 将烟别在耳朵上，他赶忙从兜里掏出火柴，划着一根，要帮陈阳点烟。 但饭店的服务员制止了他，“同志，这里不让抽烟！” “得，咱们出去抽吧，反正哥和嫂子都吃饱了。” 陈阳付了账，便招呼两人一起出去了。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炒菜2盘、馒头2个，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原材料豆芽5000斤，大葱5000斤，鸡蛋10000个，五花肉1000斤。】 系统的奖励令陈阳呼吸一滞，这物资给的可真够多的。 走在街上，陈阳吞吐着烟雾，对两人道：“这里离东安市扬不远，我去买点东西，您二位和我一起吧，买完东西咱就回四合院。” “行行！”两口子跟在陈阳身后，异口同声地答应。 这个时候，别说陈阳让他俩陪着去市扬了，就是让他俩陪着去走刀山，两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陈阳兄弟，我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害得你跑这么老远来找。”抽着陈阳给的华子，秦大明亦步亦趋跟着，心里很是愧疚。 王爱香内心也十分感动，人家不光费心费力寻找两人，还二话不说就请两人下馆子吃饭。 整个秦家村，下过馆子的人，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他俩也算长了大见识了。 陈阳摆手笑道：“大哥跟我客气什么呀，咱们又不是外人！” 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但在秦大明听来，这话却有另外一层含义。 陈阳这是在暗示他爱屋及乌，没把秦大明两口子当外人。 这让秦大明倍感亲切。 进了东安市扬后，陈阳买了三斤糕点、二斤水果糖，花生瓜子各买了两斤。 没买更多是因为他没票了。 这年代的副食都是凭票供应，票也是稀缺物品。 回去的路上，陈阳注意到秦大明和王爱香有咽口水的动作，便猜到两人一定是被自己的糕点香味给刺激到了。 便从纸袋里拿出两个蛋黄酥，给两人一人递一个。 王爱香连忙双手直摆，搞得胸前一阵晃悠。 “陈阳兄弟，我俩又不是小孩儿，这零嘴你留着吧！” 她以为陈阳买的这些副食都是给孩子吃的呢。 不料陈阳笑道：“谁说这个是给小孩吃的，小孩反而不能吃这些甜食，会长蛀牙的。快尝尝吧，挺好吃的。” 盛情难却，秦大明和王爱香接过来。 相视一眼，各自小心翼翼地把蛋黄酥放到嘴边。 秦大明轻轻地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在口中轻轻破碎，紧接着是绵密的豆沙馅，最后是咸香的蛋黄。 三种口感在他的舌尖上交织，仿佛帮他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是一抹惊喜的笑容。 王爱香见丈夫是这样的神情，也忍不住一口咬进嘴里。 “唔~” 饱含油香的酥皮、甜蜜的豆沙和咸香的蛋黄，三者太霸道了，将她的味蕾强了一遍又一遍！ 太好吃了，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第50章 阳子，今晚又吃鸡吧？ 陈阳带领着两人回到南锣鼓巷，回到四合院。 秦大明和王爱香去跟秦淮茹报平安，陈阳先回了家去。 将东西放下后，他又出了一趟门。 在胡同里见四下没人，就从系统仓库中取出来两只鸡。 然后拿回四合院去。 当时三大妈杨瑞华正在门口捡煤渣，看见陈阳提着两只鸡进来，连忙打招呼。 “阳子，今晚又吃鸡吧？” 陈阳闻言微微皱眉，他不吃鸡吧，只会给别人吃鸡吧。 见到杨瑞华，陈阳便有点想于莉了。 “我嫂子还没回来吗？” 杨瑞华叹口气道：“她处理完她爸的丧事，还得陪着她妈待几天，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没忙完。” 儿媳妇这两天没在家，她家的生活水平是直线下降。 这会儿她比陈阳还盼着于莉回来呢。 但是这种事又不是能催的。 “哦，我嫂子是长女，一些事也是不得不做的。您先忙，我回了。”陈阳说着便迈步走了。 杨瑞华的目光尾随陈阳，一直进了中院，进了后院。 只可惜自己家里没有适龄的女儿，不然想什么办法也得嫁给陈阳。 要能跟陈阳攀上关系，那一年得多吃多少好东西啊！ “不然晚上让解娣去跟陈阳要碗鸡汤喝？” 陈阳回到家后，就开始拔毛杀鸡，晚上准备炖鸡吃。 中院贾家，此时秦大明和王爱香正在跟秦淮茹讲这两天的遭遇，以及被陈阳找到的过程。 讲到陈阳请两人下馆子，秦大明感叹道：“陈阳真是个好小伙子，不光对你好，对我和你嫂子也是真好！” “是啊淮茹。”王爱香说道：“淮茹，不是嫂子说你，人家对咱们一家这样好，你得懂得感恩，你得知道回报，你没见他还穿着胶鞋吗，这都快腊月了，那脚能不冷吗，你就不知道给他做双棉鞋吗？” 今天回来的路上，王爱香注意到了陈阳的鞋。 一路上便一直想这事，现在忍不住就数落起秦淮茹来。 秦淮茹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 不是她没发现陈阳没棉鞋，而是她家里没有鞋底。 但凡是有点破布能做鞋底的，也得先紧着棒梗和小当用，根本没有多余的材料给别人做。 她自己的棉鞋，也是好几年没换新的了。 不过被嫂子数落，她也没有顶嘴。 她觉得嫂子说的也对，她如果真的有心，总能想到办法的。 比如，把贾张氏的旧衣服剪了，粘了，做成鞋底。 反正婆婆得在牢里待一年呢，等她出来，再给她想办法就是了。 打定主意后，秦淮茹打算明天就开始干。 “爱香，你先和淮茹忙饭吧，我去跟陈阳兄弟聊聊，这种关系得多走动才行！” 秦大明说着，就去了后院。 见陈阳正在杀鸡，连忙过去帮忙，从陈阳手里把鸡夺了过来。 “兄弟，杀鸡我在行啊，我来帮你！” 陈阳没客气，让秦大明去宰杀那只公鸡，自己则去沏了一壶新茶。 秦大明动作麻利，不一会就将那鸡收拾了个干净。 问陈阳要来菜板和刀，砰砰一顿剁，就把鸡给分解好了。 陈阳本想接手，但秦大明没让他再碰，而是给他将鸡块仔细清洗了一遍。 “好了陈阳兄弟，我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炖的时候保准一点血腥味都没有！” “辛苦你了大明哥，你歇歇，来喝杯茶吧！” 秦大明将手在身上擦拭了一下，接过陈阳递来的茶，喝了一小口。 入口一阵清香，让秦大明的舌头微微发麻。 虽然都是茉莉花茶，但城里的茶是格外的香啊！ 见陈阳忙活着做饭，秦大明喝了两杯茶后，就告辞要走。 陈阳拿起墙角那只鸡，就递给了秦大明，让他拿去交给秦淮茹。 秦大明顿时受宠若惊。 忙说这怎么行呢，一只鸡那么贵，你昨天给的猪肉还没吃完呢！ 陈阳说：“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城里，不吃点好的怎么行呢，你交给秦姐，让她给炖了吃吧，千万别跟我客气！” 盛情难却，秦大明便接过了那只鸡。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一只鸡，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10000只德州扒鸡】 听到系统提示的陈阳乐了。 这下好，以后吃鸡也可以换个口味了。 秦淮茹看到哥哥手上提着一只鸡回来，忙问是不是陈阳给的。 秦大明说是的。 “你怎么又要人家的东西呢？”秦淮茹先前已经得了陈阳不少好处了，现在真的受之有愧。 秦大明道：“人家愿意给的，干嘛不要呢，我把这只鸡杀了，咱们今晚炖上它！” 见哥哥已经去杀鸡了，秦淮茹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而去把煤炉子点着了。 待秦大明将鸡块淘洗一番后，秦淮茹将锅里添水，放入鸡块，又放了些粗盐。 她家没有什么调味料可用，只能用这最简单的做法。 即便如此，十几分钟后，鸡肉的香味也从锅里飘了出来。 临近傍晚，轧钢厂下班了，傻柱提着两个饭盒往回走。 心中幻想着秦淮茹看到自己送的饭后那感激涕零的样子，傻柱觉得很爽。 秦淮茹的哥嫂能吃到这美味的饭菜，一定也很激动。 到时候肯定会在秦淮茹面前说他的好话。 离抱得美人归也就不远了。 回到院子后，傻柱来到贾家门口，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秦大明。 开门的瞬间，傻柱闻到一股肉食的香味，貌似是鸡肉的味道。 他有点纳闷，但来不及多想，连忙满脸堆笑道：“您是秦姐的哥哥吧，跟秦姐长得真像！” 秦大明打量着这个长得有些老成的小伙子：“啊，你是？” “我是何雨柱，是秦姐的好邻居！”傻柱做完自我介绍，就提起饭盒在秦大明面前晃了晃。 “我来给秦姐送好吃的来了！” 听到声音的秦淮茹过来了，她已经得到过陈阳的警告，不允许她和傻柱有来往。 所以秦淮茹直接拒绝道：“我不要，傻柱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您别忙着说不要啊秦姐，您看看是什么好菜！”傻柱扬着眉毛，亲自打开第一个饭盒。 “白菜炖豆腐！” 扣上之后，把第二个饭盒拿上来，打开。 “这可是个硬菜，土豆炖鸡架！” 傻柱以为秦淮茹看到这样的好菜，一定会经受不住诱惑，忙不迭感谢自己。 结果秦淮茹却是白了他一眼：“这是别人吃的剩菜吧，你喜欢吃就自己吃吧，我不要！” 第51章 请娄晓娥吃鸡 于是又强调了一遍：“秦姐，您看清楚，这可是土豆炖鸡架，鸡架啊，刘岚想跟我钻小仓库来换，我都不跟她换！” “什么是鸡架？”这时候棒梗好奇地问道。 “鸡架就是鸡骨头，不过上面多少带点肉。”秦大明给棒梗解释道。 “我看看什么样子的！”棒梗边说边跑了过来。 傻柱很高兴地展示给棒梗看。 “瞧瞧，这就是鸡架，这可是好东西啊，别看是鸡骨头，但上面也有肉，可好吃了！” 棒梗恍然点点头：“这就是鸡架啊，我知道了，不过这鸡架有鸡腿好吃吗？” 边说边将手里的大鸡腿举到嘴边啃了一口。 卧槽！ 看到鸡腿的瞬间，傻柱一愣。 “你吃的什么？” “鸡腿啊，你一个厨子，不认识这是鸡腿吗？” 棒梗边说还边举给傻柱看了一下。 傻柱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根鸡腿：“不是，你怎么会有鸡腿呢，从哪弄的？” 棒梗解释道：“我家炖的呀，陈阳给了我家一只鸡，可大了，我妈炖了半只就有一大锅呢！” “嘶~” 傻柱这下尴尬了。 怪不得刚才一开门就闻到一股肉食的香味，原来秦家刚刚炖了鸡！ “您各位先吃，先忙着，我先走了。” 傻柱拿着两个饭盒，灰溜溜的回了家。 进家发现妹妹何雨水在呢，还帮他引燃了炉子。 “雨水，你馏上窝头吧，我带了两个菜回来。” 傻柱叹口气，把两个饭盒放到了桌子上。 何雨水让他把工作服脱下来，说一会吃了饭给他把脏衣服都洗了。 今天没在厂宿舍住，回来就是为了帮哥哥洗衣服的。 “哥，你怎么不高兴，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扫兴的事傻柱不想说。 一会后，何雨水热好了饭菜，在桌子上摆好，又往两个搪瓷缸子里倒上热水。 “哥，趁热吃。”何雨水递过筷子，突然神秘兮兮地道：“我跟你说个事儿。” 傻柱咬了口窝头，玉米面的香气让他暂时忘了心里的苦涩。 自从何大清跑了，他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能在饥荒中活下来不容易。 所以他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再带给妹妹。 “什么事啊神神叨叨的？” “我们车间有个工友，人特好...”何雨水眼睛亮晶晶的，“我给你介绍介绍？” 傻柱手里的窝头顿在半空，问道：“漂亮吗？” 他眼前不自觉闪过秦淮茹那双含情的眼睛。 似乎除了秦淮茹，他的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别的女人。 “长得...还行吧。”何雨水撇撇嘴，对于哥哥总是以貌取人，并不赞同。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哥哥长得也不好看。 以哥哥的长相来说，非要找个漂亮的女人，那无异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哥，漂亮能当饭吃吗？”她掰着手指头数落道：“你看秦姐吧，人是长得很漂亮，可连个工作都没有，还拖着俩孩子，她婆婆更是个难缠的主儿...” “你说她干什么！”傻柱皱眉道：“继续说你那个工友。” 何雨水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才道：“我那工友现在是厂里的三级工，家里两个哥哥……” 何雨水介绍的很详细，傻柱却没怎么听进去。 他还是想着秦淮茹。 虽然秦淮茹跟陈阳乱搞，但陈阳只是个天阉，做不成什么实事。 秦淮茹等于说只被贾东旭一个人占有过... “哥，你倒是表个态啊！”何雨水说完后，见哥哥一直没回应，便催促道。 “行吧。”傻柱叹了口气，“你给约一下，周末见见吧。” “真的，哥你答应了？”她乐得直拍桌子，“等着，周末保准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对了哥，今天我看见陈阳了，他穿着中山装可真好看啊，我都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哼，全靠衣服，没有那身衣服他算个屁！”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心说人家陈阳本来就是个美男子，只是以前唯唯诺诺的大家就忽略了他的颜值。 阎埠贵一家人，闻着院子里飘来的鸡肉的香味，有些茶饭不思。 玉米面粥虽然不难喝，但它毕竟不如鸡汤香。 杨瑞华说让阎解娣去跟陈阳要鸡汤，但阎埠贵不同意。 因为当初让于莉去陈阳家帮忙，一家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可都是心知肚明。 自己闺女年龄还小，到年底才10岁。 让一个10岁的小姑娘去“色诱”陈阳，就算阎埠贵是禽兽，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解娣愿意去，你为什么不同意呢？”杨瑞华着急地问阎埠贵。 阎埠贵罕见地发怒了，猛然一拍桌子：“杨瑞华我告诉你，做人要有底线！” 杨瑞华从来没见阎埠贵如此有脾气，吓得不敢再作声了。 阎解成兄妹四个，也乖乖地喝起玉米粥来。 屋里只剩了呼噜呼噜的喝粥声。 后院，陈阳炖好了鸡，邀请娄晓娥一起吃鸡。 娄晓娥刚来到陈阳家坐下，就听到隔壁聋老太的呼喊声。 “陈阳，我闻到你家的鸡肉味了，快孝敬我一碗！” 闻言娄晓娥眉头微皱，对陈阳道：“聋老太太这人真过分，就算跟人要东西，也不能是这样的态度啊，就跟命令人一样！” “没事，晓娥姐，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我已经给老太太准备好了。” 陈阳坏笑着，从灶台那边，端过一个小碗来。 黄澄澄的鸡汤里，只有几小块肉。 那肉还不是鸡肉，而是老鼠肉。 是陈阳用一个饭盒简单炖出来的。 “老太太牙口不好，我特意给她炖了一份，这份比较烂，晓娥姐麻烦你给她送过去吧。” “你呀就是好心！”娄晓娥接过来，就给聋老太送了过去。 聋老太闻到鸡汤的香味，口水都打湿了胸口。 连谢谢都不说，端起碗来，不顾烫嘴先是喝了半碗。 然后拿起筷子，挑里面的肉吃。 “陈阳这是炖了只童子鸡吧，怎么鸡腿那么小？” 聋老太自言自语地说着：“不过这小子厨艺真不错，比傻柱做的都好吃！” 第52章 陈阳把娄晓娥照顾得真好 陈阳问她在哪睡。 娄晓娥红着脸娇嗔他道：“混蛋，你还上瘾了？” 陈阳来到娄晓娥身后，抱住她说：“晓娥姐，实在是你的身体太诱人了，我怎么能不上瘾呢？” “难道你不上瘾吗，我比许大茂那根豆芽菜强不强？” “哼！”娄晓娥闷哼一声：“你跟个驴一样的，横冲直撞，我可真是怕了你了。” “那我今天温柔点。”陈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温热的气息吹到娄晓娥的耳朵上，让她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收拾完毕，两人一起去了许家。 照例是锁门关窗拉窗帘。 都在年轻气盛的时候，不一会就按捺不住连接在了一起。 夜色深了，床板的咯吱声渐停，两人逐渐冷静下来。 已经连续两天和陈阳做着对不起许大茂的事，娄晓娥乐在其中，也有些烦恼。 毕竟她是有夫之妇，这样背叛自己的丈夫是不道德的。 她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和她的家教，都在提醒她不应该再犯错。 “阳子”她忽然认真说道：“明天许大茂就回来了，咱俩今晚过后就断了吧，就当是做了一扬梦，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陈阳闻言看向她，“晓娥姐，你不敢和我继续下去，只是觉得愧对许大茂吧？” 娄晓娥没有回答，但沉默也代表着一种回答。 陈阳将脸贴在她的头发上，使劲嗅着她的发香。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许大茂背着你，勾搭轧钢厂的寡妇，勾搭乡下的小姑娘，他可对你没有丝毫的愧疚。” “他这样的在外沾花惹草，难道你不生气吗，难道不想报复他吗？” 陈阳说的话，并非是捕风捉影，因为娄晓娥也有听到别人说过许大茂的风言风语。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许大茂肯定屁股是不干净的。 作为一个女人，没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娄晓娥也不例外，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我能怎么报复，和他离婚吗，不可能的阳子，他知道太多我家的事了……” 娄晓娥没有再细说，但陈阳已经十分明白了。 娄振华虽然是红色资、本家，但他的身份注定了是和人民对立的。 在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他这样的人必须活的小心翼翼。 许大茂手里攥着娄家的把柄，随时可以咬他们一口。 陈阳贴着娄晓娥的耳朵轻声道：“晓娥姐，我明白的，我可没让你和他离婚，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做初一你做十五！” “阳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娄晓娥被陈阳弄得有些痒，有些不解。 陈阳笑笑：“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他总是在外面给你戴绿帽，你也应该给他戴绿帽，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愿意随时配合你，和你一块惩罚许大茂！” 陈阳这番话实际有些无耻，本来是自己占便宜的事，硬是说成了帮忙。 但娄晓娥此时并没有计较这个，她双目微微失神，心中考虑着陈阳说的话。 她和许大茂的婚姻，根本不是她自己选的，而是父母安排的。 当年许大茂的母亲是她家的佣人。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她一个富家小姐是不可能看上一个佣人的儿子的。 许大茂一张马脸，那么丑陋，根本就不符合娄晓娥的审美。 嫁给许大茂，也是不得已的事。 想到许大茂这样的丑八怪，居然还敢背着自己沾花惹草，她不由得有点生气。 “阳子，咱们现在就狠狠惩罚许大茂吧！” “好的晓娥姐，今晚大不了不睡了，我要惩罚那个混蛋一整夜！” …… 次日下午，许大茂提着两兜土特产回来了。 见屋之后，看到娄晓娥正在打扫卫生，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许大茂发现家里好像比自己走之前整洁了，不禁有些惊喜。 自己媳妇的大小姐毛病这是改了，开始爱收拾卫生了？ “娥子，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娄晓娥抬眼一看，许大茂提的网兜里，有一些大蒜、干辣椒，还有一个大报纸包。 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许大茂看出她的不解之色，高兴的从网兜里拿出那个报纸包，招呼娄晓娥过来看。 打开之后，是几个还沾着血的猪卵蛋。 娄晓娥没见过这玩意，皱眉问道：“这什么东西啊？” 许大茂挤眉弄眼道：“好东西，这是猪的卵蛋，大补啊！” 毕竟老夫老妻了，从表情娄晓娥就可以看出许大茂的意思了。 这估计是补肾的。 不过许大茂那豆芽菜，还有补的必要吗？ 见娄晓娥兴致缺缺的样子，许大茂盯着娄晓娥看了又看。 “娥子，你气色这么好，在家吃什么好东西了？” 娄晓娥道：“陈阳炖了鸡，还做了肉丸子。” 听媳妇这样说，许大茂非常欣慰。 自己果然没托付错了人，陈阳是真的用心在照顾娄晓娥呀！ “这几天院子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风平浪静的。” “秦淮茹家那俩人是谁，我怎么看着那么面生？” “是秦淮茹的哥哥和嫂子。” “是吗？原来那个是秦淮茹的嫂子啊。”许大茂回想了一下，记起来了，他是记得秦淮茹有个很漂亮的嫂子的。 想来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位了。 没想到，多年不见，那女人非但没有见老，反而更加诱人了。 “秦姐家挺可怜的，我带回来这么多蒜和辣椒，咱也吃不完，我给她送一点去吧！” 要在以前，许大茂说这种话，娄晓娥不会多想什么。 但自从陈阳告诉她许大茂经常在外沾花惹草后，娄晓娥就察觉出许大茂动机不纯了。 “站住！” 她喊住许大茂道：“人家家里过的好坏关你屁事，你装什么好人啊，是想勾搭秦淮茹还是想勾搭她嫂子啊？” 被点破了心思，许大茂顿时心虚，但表面却是发怒了：“娄晓娥你这不是以小心置信度君子之腹吗，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想搞好邻居关系难道有错吗？” 娄晓娥冷哼一声：“那你去啊，希望你只是为了搞邻居关系，而不是为了搞邻居！” 第53章 许大茂起疑心，陈阳挑拨离间 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扔，气道：“我不送了，以后咱家就关起门来朝天过，跟谁也别往来！” 见许大茂往外走，娄晓娥问道：“又干什么去，不送东西了，改送钱啊？” “我去我爸妈家！”许大茂气呼呼地走到门口。 想了一想，又回来拿走了那一兜东西。 娄晓娥没有挽留，反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许大茂最好在他爹妈那里多住几天，这样她就可以和陈阳一起狠狠的惩罚许大茂了。 但是许大茂并非表现的那么生气，他来到后院和中院的过道，等了一会，不见娄晓娥追来，这才放心地去了中院。 来到秦淮茹家门口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秦淮茹。 见来人是许大茂，挺奇怪的。 “许大茂，你有事吗？” 许大茂没回答，先是抻着脖子往秦淮茹身后看了看。 “嫂子没在家吗？” “在家呢，在帮我粘鞋底。”秦淮茹问：“你找我嫂子有事？” 这时在内屋听到说话声的王爱香也赶了过来，见和秦淮茹说话的是一个大长脸的青年。 便问：“淮茹，这是？” 不等秦淮茹介绍，许大茂便主动道：“我是许大茂，是秦姐的好邻居，我住在后院，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边说他边举起手中的网兜：“这是下乡放电影，老乡给送的，我也吃不了，就来送给秦姐。” 王爱香有点奇怪，心说这个人干嘛要自我介绍的这么详细。 邻居之间送东西就送东西吧，还问自己在不在，又是什么道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得笑道：“那多谢你了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 秦淮茹也接过许大茂手中的网兜，对他表示感谢。 她家跟许大茂家虽然没有多少来往，但娄晓娥也曾接济过她东西。 估计这东西是娄晓娥让许大茂送来的。 “甭客气，谁叫我工资高呢，家里这些东西吃都吃不完。”许大茂边说边打量王爱香。 这个农村女人，虽然衣服有些旧，但脸蛋是真漂亮。 她和秦淮茹站在一起，容貌可以说不相上下。 反正如果让许大茂选择的话，他会选择两个都要。 因为经常下乡放电影，许大茂对于农村女人是十分了解的。 她们比城里女人要放得开，虽然更粗俗，但也有着另外一种可爱。 眼前这女人，要是放在床上…… “你要进来坐一会吗？”秦淮茹见许大茂呵呵傻笑，有些尴尬地问道。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定了定神：“哦，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许大茂没有多说什么，这会儿刚跟娄晓娥吵完架。 要是好巧不巧的娄晓娥再到中院来，看到他在秦淮茹家门口，非得闹得鸡犬不宁不可。 所以许大茂赶紧闪人。 不过走到垂花门那，他想起什么，又赶紧跑了回来。 “秦姐，那个报纸包麻烦您给我，那是我孝敬我爹的！” 秦淮茹不知道纸包里是什么，便赶紧拿出来还给了许大茂。 而中院南边正房，一个男青年正咬牙切齿看着贾家门口发生的一幕。 “许大茂这个王八蛋，准是皮痒了，敢勾搭秦姐！” 傻柱双手捏拳，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把许大茂暴揍一顿。 看到秦淮茹笑着将报纸包递给许大茂，傻柱心里感觉很酸。 “秦淮茹你真是有奶便是娘，许大茂给点东西你就对他笑，老子给你饭盒你说你不稀罕，你是不是贱啊？” “许大茂这样的丑八怪你也勾搭，你可真是不挑食！我呸！” 傻柱越骂越气，越气越心酸。 一拳狠狠砸在墙上，手破了皮，生疼。 这一晚得知许大茂被气走了，陈阳又和娄晓娥约在了一起。 他和娄晓娥用一个半小时的行动，对许大茂这个花心大萝卜进行了无情的践踏和报复。 次日下午，许大茂回了四合院，不过没有回自己家，而是来到了陈阳家。 他觉得娄晓娥跟以前不一样了，有点反常。 疑心他不在的几天里，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借口感谢陈阳对娄晓娥的照顾，将陈阳约到了附近的国营饭店。 喝了两杯酒后，许大茂说起他和娄晓娥之间的矛盾。 “你说她抽的什么风啊阳子，难道我把吃不了的东西接济秦姐，还有错吗？” 陈阳假装毫不知情，安慰他道：“大茂哥，也许晓娥姐是心情不好，你体谅着她点，女人毕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 “你还懂这个呢？”许大茂惊讶于陈阳还懂女人的生理期。 不过他摆摆手道：“她不是这两天，所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阳子，你跟我说实话，我不在的这几天，院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阳摇头道：“没有啊大茂哥，这两天院子里很和气，没什么事发生啊。” “不是。”许大茂压低声音道：“我的意思是最近有没有人接近你嫂子，咱们院子里没有对象的男青年，总有那有贼心的。” “你是说傻柱吗？”陈阳脱口问道。 听陈阳说出傻柱的名字，许大茂双眼微眯，“傻柱勾搭你嫂子了？” 傻柱确实是许大茂的重点怀疑对象，因为他经常拿生不出孩子这种事跟娄晓娥开玩笑。 经历过青春期的男人都懂，只有对一个女人有好感，才会爱跟她开一些烂玩笑。 “他……”陈阳犹豫了一下，说道：“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大茂哥你可不要多想啊！” 闻言许大茂心中一紧。 陈阳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显然在刻意隐瞒什么。 “傻柱他到底干了什么？”许大茂追问道。 “没，没有什么。”陈阳连忙摆手：“大茂哥你别胡思乱想，晓娥姐长得漂亮，有人会往上凑这很正常，这跟晓娥姐没有关系。” 许大茂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当然相信娄晓娥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因为娄晓娥从小接受了比较严格的家庭教育，这种大家闺秀不可能像其他女人那么随便。 但傻柱趁他不在，挖他墙角。 这种事，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了！ “傻柱，我看他是想死！” 见许大茂生气，陈阳连忙“好心”安慰。 “大茂哥你别生气，为了傻柱那种人不值得，他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见哪个女的都摇尾巴。” 许大茂目眦欲裂：“我要弄死傻柱！” 第54章 许大茂变太监 陈阳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又喝了一杯，才付账离开。 四合院中。 许大茂站在傻柱家门口，一张大长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活像只斗鸡。 他猛拍傻柱家的木门，拍得咣咣直响。 “傻柱！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许大茂扯着嗓子骂，声音无比的愤怒，“趁老子不在家，你他妈敢撬我墙角？！” 傻柱正在屋里就着花生米喝闷酒，一听这话，手里的酒盅"啪"地砸在桌上。 他猛地拉开门，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许大茂，你他妈放什么屁呢，想找死是不是？” “装！还他妈装！”许大茂跳着脚，手指头都快戳到傻柱鼻尖上了。 “我说晓娥怎么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呢，原来是你小子使坏！” 他想起昨天娄晓娥那尖酸刻薄的样子，火气更旺了，“你个臭厨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傻柱一听这话，心头火起，压都压不住了。 昨天亲眼看见许大茂勾搭秦淮茹，这仇还没报呢，现在许大茂自己送上门来，他岂能放过？ 一个箭步向前，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许大茂面门砸去。 砰！ 许大茂只觉得鼻子一酸，眼前金星乱冒，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 “我操你大爷！”鲜血激发了许大茂的斗志，他彻底红了眼。 顾不得擦血，嗷的一声从地上蹦起来，张牙舞爪地朝傻柱扑去，“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傻柱冷笑一声，右腿猛地抬起，向着许大茂的裆部就是一踢。 “嗷！！！” 许大茂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 他双手捂着裤裆，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叫你勾搭秦姐，呸！” 傻柱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许大茂，往他脸上啐了一口：“就这熊样还敢跟爷叫板？” 他转身想要回屋，但刘海中喊住了他。 “傻柱，你站住，你这个混蛋，竟敢对人下死手！” 刘海中走到许大茂跟前，推了推许大茂，发现人都没有知觉了。 与此同时，娄晓娥也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虽然她昨天刚和许大茂吵了架，但见许大茂躺在地上，还是心中一惊。 连忙叫喊着他的名字。 待到来了许大茂跟前，蹲下身子，见他没了反应，这才慌了。 “大茂，你怎么了，大茂你没事吧？” 而这时候的傻柱，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冷哼道：“他是装死，你们不用管他，一会就自己爬起来了，再不行，我给他浇一盆冷水，保准他马上跳起来。” 娄晓娥掐许大茂的人中都没把人掐醒，忍不住骂道：“混蛋，傻柱你混蛋，人都要给你打死了，你还说这种话！” 这时候阎埠贵一家人也听到动静过来了，现扬围了不少的邻居。 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谴责傻柱冷血冲动，有人讨论事情的起因。 “发生什么事了？”姗姗来迟的陈阳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大事，挤进人群来连忙发问。 有人回答道：“刚才傻柱一脚踢到了许大茂的裆，我看肯定是伤到命根子了。” 娄晓娥一听就哭了起来。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一起数落起傻柱来。 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呀，许大茂的裤子怎么湿了，是不是血透出来了？” 刘海中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是血！ 关键时刻还是陈阳当机立断：“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看这样子伤得不轻，先把人送医院吧！” 经他提醒，刘海中忙道：“对对对，赶紧送医院，救命要紧！” 刘光天第一个响应父亲的命令，赶紧去推自家的平板车。 众人将许大茂抬上平板车，急匆匆地出了院子。 傻柱这才觉得有些后怕，也随着众人一起去了医院。 “让一让！让一让！”刘光天推着平板车冲进医院大门。 许大茂瘫在车上，裤裆处已经洇出一片暗色，看得急诊部的小护士忍不住皱眉。 值班医生是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他解开许大茂的裤子一看，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睾丸严重挫伤，必须立即准备手术！” 转头问众人道：“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傻柱这会儿才慌了神，搓着手辩解：“大夫，我就是轻轻踢了一脚，也没想到......” “轻轻？”医生指着许大茂的裤裆严肃道，“再重点儿就碎了，会出人命的！” 娄晓娥“哇”地哭出声来，她虽然有点痛恨许大茂，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还没想让许大茂死。 抓着医生的白大褂，娄晓娥祈求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他才那么年轻呢......” “放心，我会尽力的！”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得知消息的易中海才赶到。 他悄悄把傻柱拉到走廊拐角：“柱子，你闯大祸了！” 怕别人听到，他压低声音，“许大茂要是死了，你得偿命；他要是命大没死，只是废了，你也得被判个三年劳改。” 傻柱后背“唰”地冒出一层冷汗。 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没跟女人睡过觉，他可不想死啊。 “易大爷，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帮帮我…”傻柱声音发颤，手都开始发抖，甚至想给易中海跪下了。 易中海拍拍他的肩膀道：“柱子你别担心，有大爷在，一定会帮你把事平了。不过你可得准备好钱，咱们拿钱私了。” 傻柱连连点头，内心对易中海感激不已。 另一边，陈阳正在手术室门外陪着娄晓娥。 这会的娄晓娥焦虑又担忧，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有邻居去通知许大茂的父母了，但这会人还没到。 许大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忽然一双手按在了自己肩头，娄晓娥抬头看向陈阳。 “晓娥姐别担心，大茂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嗯！” 有着陈阳的安慰，娄晓娥才觉得安心了一些。 等了好久后，手术室门才打开。 “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戴着口罩的医生问道：“哪个是家属？” 娄晓娥赶紧举手，医生把她叫到一旁，告诉她许大茂虽然命保住了，但是睾丸受损严重，鸡儿也受到了严重挫伤。 以后排尿功能没问题，但生育功能怕是没了。 娄晓娥张了张嘴，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第55章 新棉鞋，于莉的心意 许大茂的父母看到儿子的惨状，都气炸了，恨不得要跟傻柱拼命。 “害我们许家绝户，我杀了他都不解恨，必须让他坐牢！”许富贵的脸无比阴沉。 许母也是附和道：“对，一定要报警，一定要让傻柱坐牢，最好是枪毙他！” 易中海温声劝两人：“许哥，嫂子，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现在问题是就算枪毙了柱子也无济于事啊。” “如果杀了柱子，能让大茂的病好了，那你们随便杀他，我绝对不拦着。” “但可能吗？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考虑怎么样最大限度的减少损失。” “你还跟我提减少损失？”许富贵抬眼看向易中海，咬牙切齿地道：“我许家就要断子绝孙了，还怎么减少损失，啊？” “不是……”易中海拍拍许富贵的肩膀，低声解释道：“老哥，大茂虽然身体不行了，但他以后日子就不过了吗，媳妇不要了吗，不需要养老了吗？” 此言一出，许富贵两口子仿佛都被易中海点中了穴道，愣在了当扬。 是啊，儿子的命根子坏了，以后不能人道了，娄晓娥再闹离婚怎么办？ 儿子生不出孩子来，到老了，没了媳妇，再没人养老又该怎么办？ 这是许大茂后半辈子的大事。 “你什么意思？”许富贵沉吟片刻后，问易中海。 易中海便说出了他的解决之道。 那就是让傻柱赔偿许大茂一笔钱，先让许大茂看病，西医看不好，可以看中医，没准命根子的事还能治好也不一定。 另外，以后傻柱的孩子负责给许大茂养老送终。 “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傻柱赔钱跟我儿子留住媳妇之间有什么关系？”许母有点不解。 易中海道：“没有太大的关系，主要是不能让大茂人财两空！” 许富贵思忖了片刻，要想拴住儿媳妇，他自有别的办法。 易中海提的补偿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儿子的后半生，也许只能靠金钱来弥补了。 至于傻柱的孩子给养老送终，这话许富贵也不敢全信。 “两千块，少一分都不行！”许富贵开口道。 “嘶~”易中海倒吸一口冷气。 许富贵真是一点不客气啊。 不过许富贵越是狮子大开口，对他易中海来说就越有利。 易中海帮傻柱避免牢狱之灾，傻柱必然要感恩。 到时候傻柱拿不出这么多钱，就得易中海帮他。 这份人情傻柱得用一辈子来还！ “行，不过柱子不可能一次拿得出来，让他分十年来还，你看行不行？” “十年太长了，五年吧。”许富贵知道傻柱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让他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根本不现实。 但十年太久，夜长梦多。 五年时间虽然对傻柱来说也不算不太宽裕，但如何来凑够这些钱，那是傻柱的问题。 “行！”易中海道：“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就起草一份协议书，到时候让大茂和傻柱一起签一下。” 三人商定好后，就往病房走去。 刘海中和阎埠贵作为院子里的两位大爷，不可能不管这事，便想要和许富贵两口子商量。 但两口子说已经和易中海做好协议了。 刘阎二人便没再多言。 ……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末。 于莉处理完娘家的事，回了四合院来。 阎解成在于莉拿回来的布包里发现了一双新棉鞋，不禁有些惊喜。 “媳妇儿，就这两天时间，你就给我做了一双新鞋啊，你的手可太快了！” 边说边就想要穿上试试。 于莉眼疾手快，过来一把从他手中夺了下来。 “不是给你做的，是给陈阳的，你试什么？” 阎解成诧异地看着自己媳妇，“你给那个天阉做鞋，为什么呀？” 于莉真实的心意自然不能和阎解成明说。 只得撒谎道：“你傻呀，咱哄得人家高兴了，人家才愿意给咱更多东西啊！” “对，儿媳妇说的对！”这个时候杨瑞华推门进来了，对着儿媳妇直竖大拇指：“于莉说的可太对了！” 她将房门一关，低声道： “你爸不是说过吗，来而不往非礼也，咱适当给陈阳一点好处，陈阳才愿意给咱更多，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阎解成听了也是恍然大悟，连连夸赞媳妇聪明。 “妈，现在饭就做熟了吗？”见外面天色将黑，于莉以为婆婆这是来喊自己吃晚饭呢。 不料杨瑞华说：“我还没做呢菜，不着急，我看陈阳在汆丸子吃呢，你赶紧过去吧，我们等你回来再吃饭！” 阎解成一听，眼里也是精光一闪。 香喷喷的肉丸子，他可太久没有吃过了，想一想就要流口水啊。 “莉莉，你快去吧，把棉鞋给陈阳带上！” 于莉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精致的眉头，这母子俩啊，多少是有点恬不知耻了。 在娘家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她不想阎解成，却经常想到陈阳。 因为惦记着陈阳的脚冷，她忙里偷闲就帮陈阳做了这么一双棉鞋。 “好，那我去了。” 于莉拿上棉鞋就出了门，来到陈阳家，见门虚掩着，便直接推开了门。 “阳子！” “嫂子！” 四目相对，竟然有点小别胜新婚的喜悦。 于莉将门一关，“给你做了双新棉鞋，快试试看合不合脚！” 陈阳没有接鞋子，而是一把抱住了于莉。 “莉莉姐，我可真想你啊！” 于莉嘴角泛起甜蜜的笑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任由陈阳搂着。 反正门关着，这会儿又不会有人突然过来。 “好了，松开我吧，你先试试棉鞋。” 好一会后，于莉小声说道。 陈阳笑着松开于莉，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接过那双新棉鞋。 陈阳这一吻，让于莉没觉得有任何别扭，仿佛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看到陈阳在床边试鞋，于莉的嘴角泛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怎么样，阳子？” 陈阳将鞋子蹬好，然后起身来，在屋里走了两圈。 非常合脚。 他并不记得于莉问过他的鞋码，可见于莉真的是有心了。 第56章 抽空带你妹京茹来玩玩 “莉莉姐，真的太谢谢你了。” 于莉见鞋子大小不差，便也欣慰的一笑。 “跟我还客气什么，过几天再给你做一双替换穿。” “好，莉莉姐，我汆了肉丸子，咱吃饭吧！” 陈阳盛了一大碗猪肉丸子，又将白面馒头拿过来。 于莉没跟陈阳客气，用小勺尝了一个丸子。 她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鲜嫩的猪肉瞬间在口中融化，浓郁的肉香伴随着淡淡的葱姜味，让她的舌头都微微打颤。 又舀了一勺汤汁品尝，温暖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种深深的舒适感。 那种醇厚的肉香和细腻的口感，真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美味。 “阳子，你这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于莉忍不住夸赞道。 陈阳笑说：“只要莉莉姐喜欢吃，我的厨艺会一直好下去。” “贫嘴！”于莉嗔他一句，便继续享用着美味。 吃过饭后，于莉准备帮陈阳洗碗，陈阳让她别管碗筷了。 把门窗关好后，陈阳拉着于莉的手，两人一起来到床边坐下。 “阳子，你想干什么啊？”于莉已经猜测到什么，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有些紧张起来。 陈阳摩挲着她滑嫩的小手，心情也是微微激动。 攻略了那么久，就差最后一哆嗦了。 上次被阎解成那个混蛋搅和了，这次一定要拿下于莉。 将于莉放倒后，陈阳便吻了上去。 于莉的唇因为刚吃过肉丸子的原因，油润饱满，当陈阳吻上去时，先是尝到一丝咸涩。 那是丸子汤的味道。 继而尝到了一点甘甜，那是女人的唇特有的味道。 被陈阳亲吻着，于莉浑身都在微微发颤，一双手也是微微抓紧了床单。 她早就已经下过决心，要好好报答一下陈阳。 这个可怜的小伙子，如果能通过嘴巴和手感受到一些做男人的好处，那就让他尽兴吧。 所以当陈阳继续胡作非为的时候，她也没有阻止。 “莉莉姐，我要不客气了。” 陈阳的低语让于莉微微一愣，不过她没有多想。 可能口头表达一下也可以让他觉得舒坦吧？ 就在陈阳真的要带给于莉惊喜之时。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陈阳简直要爆炸了。 “妈的，谁啊？” 该不会又是阎解成那个傻逼吧？ 陈阳挺身下床，赶忙整理衣服。 于莉也是慌忙起身来，将自己恢复到躺下之前的状态。 不过稍微观察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她脸蛋陀红，气息紊乱。 “是我，阳子，你开门吧。” 门外的声音，陈阳和于莉都听得出来是秦淮茹。 陈阳叹了口气，真是闹心，秦淮茹都好几天没过来了，偏偏现在来。 见于莉示意他去开门，他便知道于莉也没有了继续的心思。 开灯之后，打开房门，就放了秦淮茹进来。 秦淮茹进来看到于莉，也是颇感意外。 “于莉也在呢，你俩关着灯干什么呢？” “哦，于莉嫂子刚刚在帮我铺床，我呢，在修灯泡，这不，刚刚修好，你就敲门了。” 陈阳随意解释完，问她：“你找我有事？” 秦淮茹看看于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于莉会意，便提出要走。 陈阳捞了一碗肉丸子给她带上，得堵住阎家人的嘴，这样他们才会更愿意让于莉过来。 待于莉走后，秦淮茹双手交叠在身前，这几天没有交流，明显她有些拘谨。 “陈阳，多谢你帮我找回哥哥嫂子来，还给我这么多好东西。” 陈阳上下打量着秦淮茹，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但陈阳对她好感度不高。 这种以孩子为重的寡妇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男人搞得定的。 特别是刚刚她又搅黄了自己的好事，陈阳并不想给她好脸色。 “咦，你怎么穿了新棉鞋？”秦淮茹忽然发现陈阳脚上穿的不再是原本那双单薄的胶鞋，便有些惊讶。 “于莉嫂子给我新做的，非常合脚。”陈阳回答说。 秦淮茹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酸，自己还没给陈阳做鞋呢，就给于莉抢了先。 还是于莉会做人。 “我刚把我婆婆的两件衣服毁了，打算糊成鞋底，到时候也给你做两双新鞋。”秦淮茹道。 “哦”陈阳只是淡淡回应一声。 他要是想穿棉鞋，随便找个人，给点钱，人家就会屁颠屁颠给他做。 一双棉鞋对他来说太容易获取了。 “你还有别的事吗？” 秦淮茹已经怀孕，又不能做那事，对陈阳来说，吸引力也是大打折扣了。 现在连多余的话都懒得和她说。 秦淮茹当然不知道陈阳的心思，还以为是陈阳还在生自己的气。 便低头认错道：“阳子我知道错了，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不知道回报，真是太不应该了……” 陈阳静静听着，内心是波澜不惊。 他没指望秦淮茹回报他什么，只要别给他添乱就行了。 待她说完，陈阳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吧。” 秦淮茹轻咬下唇，以为陈阳还是不原谅她，便走到陈阳面前。 “我哥嫂和孩子们都睡了，我半夜回去都没事。” 陈阳看了看她的腹部，鼻子呼出一口气，“算了，别搞出人命来。” 秦淮茹道：“你轻一点没事的，我有经验。” 陈阳心想既然秦淮茹这么主动，自己再推三阻四，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干净吗？” “洗过了。” 一个小时后。 陈阳抽着一根华子，满足了。 “你哥和你嫂子什么时候回乡下？”陈阳问道。 秦淮茹说:“不知道呢，也没说具体时间，天天吃的那么好，肯定舍不得走呢。” “哦”陈阳又问：“你是不是有个堂妹叫秦京茹？” “你怎么知道？”秦淮茹有点惊讶，因为秦京茹已经差不多十年没来过城里了。 上次来，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呢。 按理说陈阳是不应该知道她名字的。 陈阳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你哥说的，说你那个堂妹挺漂亮的。” 顿了顿，他又道：“抽空叫你堂妹来城里玩玩，亲戚就得经常走动才行，不能你一个人吃香喝辣的，却让亲戚在家啃地瓜蛋。” 第57章 两口子求帮忙，陈阳大善人 陈阳这是想让她把堂妹介绍给他的意思啊。 看来自己是不用抱任何幻想了，人家陈阳不可能娶她这样带娃的寡妇。 “是，京茹是挺漂亮的，我下次回娘家的时候，带她进城玩玩。” 秦淮茹失落地说道。 “嗯，那你回去吧。”陈阳这会困了，便催着秦淮茹离开。 秦淮茹识趣地穿好衣物，临走还帮陈阳带好了门。 第二天。 秦淮茹跟哥哥嫂子说了自己的决定。 “哥，嫂子，人家陈阳对我这样好，给吃给喝还给钱，我要是再赖上人家，显得我是什么了，那不是狼心狗肺吗？” “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不再想三想四，我就老老实实在贾家，守着我的棒梗和小当就行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说：“我怀的这个，应当真是东旭留下的，这是天意，我要把他生下来。” 秦大明和王爱香面面相觑。 两人这两天观察陈阳的表现，觉得陈阳明显对他一家人挺亲切的，还以为陈阳是有和秦家结亲的打算呢。 “不是，你就这么决定了，陈阳呢，陈阳同意吗？” 秦淮茹叹口气说：“陈阳早就跟我明确说过了，人家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找个什么漂亮姑娘找不到，怎么可能拉帮套呢？” 秦大明点点头，都是男人，他能理解陈阳。 “行吧，既然你自己决定了，那我跟你嫂子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我跟你嫂子现在还不能走，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咱爹妈说。” 王爱香也点头附和：“对啊，得想好了，我们这关好过，爹妈那关难呐！” 一会儿后，秦大明拉着媳妇出了门。 两人出了胡同，溜达到了南锣鼓巷。 “媳妇儿，淮茹的事解决了，咱们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儿了。” “什么事？”王爱香奇怪问道。 秦大明生怕人听见似的，小声说：“就是借种的事。” “啊，你已经有人选了？”王爱香一听借种，脑海中首先浮现出了陈阳那俊美的容颜。 她一张漂亮的脸瞬间染上了一层红霞。 秦大明以为媳妇是害羞，拉着媳妇的手，笑道：“有人选了，就是陈阳！” “嘶~”王爱香的心脏瞬间停跳。 很怀疑丈夫能看穿她的内心，她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窘。 “这…这不好吧…”王爱香支支吾吾道。 “有什么不好？”秦大明说：“你看淮茹今天说了，她以后就守着贾家过日子，那么陈阳就跟咱家不可能产生什么亲戚关系了对吧？” “既然是没有关系的人，跟他借种有什么不行呢？” “再说了，别人都以为他是天阉，咱跟他借种，还能掩人耳目呢！” 秦大明越说越兴奋，恨不能现在就把王爱香送到陈阳的床上去。 王爱香一脸惊讶地看着秦大明。 “不是，大明，你……你真想得开啊？” 跟陈阳借种虽然正合她意，但她现在有种不真实感，害怕秦大明只是头脑发昏说出来的胡话。 秦大明一脸认真道：“想不开也得想开，爱香，咱俩就因为没孩子被村里人嘲笑了多少年，我真的受够了！等借种成功，就能堵住村里人的嘴了。” 夫妻二人谈好之后，就回了四合院去。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两人敲响了陈阳家的门。 陈阳打开门后，连忙邀请两人进屋。 见两人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大明哥，嫂子，你们找我是不是有事？” 秦大明挠着头，十分忐忑地道：“是有事想求你。” 两口子虽然商量好了，但借种之事能否成功，最重要的还得看陈阳的态度。 万一人家不肯帮忙，那么他俩商议的再好也没用。 陈阳懒得猜是什么事，便道：“说吧大明哥，只要我能帮上的，尽量帮你。” 秦大明将手从头上拿下来，像只苍蝇一样的搓着双手，十分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跟你嫂子想求你给我们一个孩子。” “啊？”陈阳懵了。 “我自己还没有孩子呢，上哪给你们弄孩子去，我可是个守法的公民，贩卖儿童的事我坚决不会做的！” 见陈阳情绪激动，秦大明连忙安抚。 “陈阳兄弟，你小声点，不是这样，你听我说。” 他凑近了陈阳，压低了声音道：“你跟你嫂子睡一觉，帮忙留个种。” 卧槽…… 陈阳惊诧地看着秦大明。 自己假天阉的身份，已经被这两口子知道了？ 一定是秦淮茹说的，这娘们不愧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嘴巴也太不紧了。 不过，就算给两人知道了，陈阳也不怕。 而陈阳另一份惊讶，在于秦大明居然能说出借种的话来。 虽然在这个年代，借种这种事并非个例。 但以后世人的思维来看，还是让他有点震惊。 目光转向王爱香。 只见那漂亮的农妇俏脸通红，对上陈阳的目光后，连忙低下头去。 说实话，王爱香这种熟透了的农村妇女，虽然不像城里女人那么娇嫩，但她自有一种健康的、天然的美。 虽说和这样的女人发生什么，并不是一件让人不快的事。 但…… 反应过来之后，陈阳连忙摆手。 “不行不行，大明哥，这可不是小事，要是给人知道了，咱们三个就完蛋了！” 他跟秦淮茹，跟于莉，跟娄晓娥搞，那是因为相互知根知底。 而跟秦大明两口子，才不过认识几天而已，根本还不了解两人呢。 万一两人是黑心肠的，想搞仙人跳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 见陈阳拒绝，王爱香也坐不住了。 她凑了过来，恳求道：“陈阳兄弟，你就行行好吧，我跟大明结婚十年了都没孩子，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 “你帮帮我们，我们一定守口如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如果我们敢骗你，就让我们不得好死！” 秦大明也明白了陈阳的顾虑，也举着手发誓说绝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陈阳一看两人这么诚恳，都发毒誓了，自己要是再推脱，那就太没有良知了。 他陈阳是什么人，他是个大鳝人啊！ 第58章 善有善报，肾功能增幅一万倍！ 正式开始之前，陈阳对两口子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秦大明解释道：“这种事当然不能找村里人，甚至邻村的人都不行，容易守不住秘密。” “再一个，你高大英俊，生出孩子来肯定漂亮，这样才像我俩的孩子。” “如果爱香找个丑八怪借种，生出个丑孩子，不就被人识破了吗？” 陈阳目光扫过两人，确实如此，秦大明和秦淮茹有些像，是个容貌俊朗的男人。 而王爱香，则是一个十足的美妇人。 两人的孩子，必须要有优秀的颜值，不然就会被人怀疑。 “而且”秦大明嘿嘿笑着补充道：“你的枪法好啊，一下就给我妹妹种上了……” 闻言，陈阳皱眉，严肃说道：“你别瞎说啊，你妹妹怀的可不是我的孩子，那是贾东旭的！” “不是我逃避责任，而是这是原则问题，你见过搞个八九天女人就有妊娠反应的？” 说到这事，陈阳就有些生气。 没文化真是可怕，秦淮茹这样就算了，她哥哥和嫂子也这样。 这种事是能乱认的吗？ “你们走吧，我现在心情很坏！” 感觉话不投机的陈阳直接撵人，要将秦大明推搡出去。 秦大明知道说错话了，赶紧赔不是。 “兄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错怪你了，我妹妹也说那是贾东旭的，肯定是贾东旭的没错！” 秦大明认错太快，多少有点敷衍的成分，但王爱香听陈阳这么一说，倒是彻底信了。 “陈阳兄弟，我信你，女人怀孕有反应怎么也得一个月，所以淮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你的。” “对对！”秦大明赶紧掏出烟来，给陈阳送到嘴边，又给陈阳点上。 极尽讨好之色。 “兄弟你别生气，是我没见识，咱们说回正事吧，我跟你嫂子过两天就回乡下去了，时间不多，你得抓紧帮我们才行啊。” 陈阳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你时间多不多关我什么事，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更怕染上什么病，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秦大明一听，着急的不行，干脆一下给陈阳跪下了。 “陈阳兄弟，真的求求你了，我哪还能找得到别人呢，能信得过的就你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给你跪一夜！” 王爱香也连忙拉住陈阳的胳膊，说自己身体很健康，一点妇科毛病都没有。 拗不过两人的苦苦哀求。 陈阳叹了口气道：“你们啊，唉，好吧，我答应你们。” 秦大明很激动，咚一下磕了个响头。 陈阳让他起来，叮嘱道：“有件事一定要说清楚，这事一旦做了，咱们三个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泄露出去，咱们三个就都完了，所以这件事决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放心，我们绝不会告诉别人！”两口子信誓旦旦道。 见陈阳点头，秦大明抱了抱拳，留下王爱香就要离开。 陈阳却一把拉住了他。 “大明哥，你不能走啊，这事你必须得在扬啊，不然我跟嫂子孤男寡女的在一块，被邻居撞见，算怎么个事啊？” “啊？”秦大明愣了。 陈阳这提的是什么无理要求，竟然要当着他的面…… 借种这事虽然是秦大明提出的，但他秦大明也是个要面子的男人。 让他亲眼看着别的男人搞她老婆，这不是难为他吗？ “不是，兄弟，这怎么行呢，我在这，不影响你发挥吗？” 陈阳却道：“你别管发挥不发挥的，安全第一，你要是不想看，可以面朝着门，背对我们。” 陈阳其实是故意这样要求的。 他就是要让碾碎秦大明的自尊心，这样以后秦大明才会老老实实的，不会突然反咬他一口。 王爱香见秦大明背对着两人站到了门口，便小心翼翼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问完这话，她自己觉得有些不妥，脸更加红了。 “开始吧，进被窝。” “不关灯吗？” 躺好后，见陈阳要有所动作，王爱香有些紧张又有些害羞。 陈阳认真道：“关灯可不行，要是被邻居撞见，问咱们三个关着灯在屋里干啥，可怎么解释？” “行…行吧。”王爱香害羞地捂住了双眼。 而秦大明比王爱香还紧张，都不敢回头看。 此刻如同百爪挠心，说不出的难受。 很快，陈阳就做起了好人好事。 做好事的声音刺激着秦大明的耳膜，让他痛不欲生。 但是为了有个孩子，为了老秦家后代能当城里人，他必须要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 把刀吞下去继续忍。 度日如年的过了一个多小时。 “好了，种子种上了，你们回去吧。”陈阳神清气爽地说道。 秦大明两口赶忙道谢，然后说怕一次不成，明晚继续来。 陈阳痛快道：“行，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等到两人走了，陈阳才回味刚才的经过。 虽然王爱香的手比城里女人粗糙，但身上却很光滑。 她属于那种微胖的体型，大腿比较有肉。 因为没生过孩子的缘故，即便三十岁了，还是那么丰盈多汁。 论体型，论身段，她可比秦淮茹还要优秀。 “啧啧，秦大明真是有福气。” 陈阳咂咂嘴说道。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肾功能增幅一万倍】 系统音落下的同时，陈阳便感觉到腹部一股暖流流向身体两侧。 两个腰子，就像被注入了奇异的能量一般。 啊，这…… 感受到身体变化的陈阳内心狂喜。 没想到自己帮别人传宗接代，还能得到系统的这种奖励。 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 这会他是真想找娄晓娥试试自己的肾功能，不过许大茂在家卧床养病呢，他短时间内是没法跟娄晓娥一起惩罚许大茂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已经进了腊月，气温又降低了一些。 陈阳吃过早饭后，便出了门。 他打算去大栅栏走一趟。 从送陈雪茹衣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是时候继续在陈雪茹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了。 ——— 感谢亲们的礼物支持，催更符啊、花啊、赞、为爱发电我全都看到了，一直在手机端发文所以名字复制不来，也就没法列出名字来感谢，真是抱歉。我这书啊没什么深度，逻辑也不缜密，就纯小白爽文方式写的，不拖节奏，不墨迹，主打一个又快又狠。能追下来的亲们肯定是喜欢我的风格的对吧，恳请帮忙写写评价。万分感谢！ 第59章 陈雪茹气哭了 生意不忙的陈雪茹，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坐在柜台后，边看账本边喝茶。 不过，眼睛盯在账本上，心思却并不在此。 她的脑海中此时正浮现出陈阳的面庞。 那小伙子送了两件旗袍后，陈雪茹本以为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比如想请她吃饭，喝茶，或者看电影什么的。 陈雪茹想着再和他见面的时候，就把旗袍还给他，和他说清楚。 自己这个年龄，真的对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不太感兴趣。 但是陈阳一直没来，就让她纳闷了。 “陈雪茹！” 听到有人喊自己，并且语气很不客气。 陈雪茹抬起头来，只见来人是个穿着蓝布上衣，梳着灰白短发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她也认识，不是别人，正是范金友的母亲。 “伯母，您来了？” 陈雪茹赶忙客气地迎出来。 甭管范母态度怎么样，她要想和范金友结为伉俪，没有范母的点头可不行。 范母冷哼一声，来到供客人休息的圆桌旁就坐下了。 陈雪茹端着茶水过去，想要给范母沏茶。 但范母直接阻止了。 “不用沏茶，我不口渴，就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陈雪茹有些摸不着头脑，赔笑道：“伯母，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正在整理布料的两个店员，也好奇地探耳听来。 只听范母道：“你也知道，我们家金友已经当上街道办主任了，他以后还会更进步的，所以必须要跟你这种人划清界限才行，你以后就不要再缠着金友了。” 陈雪茹闻言眉头紧锁，她已经非常客气了，范母竟然还要口出恶言。 这让她也是忍不住了，“您这叫什么话，跟我这种人划清界限，我这种人是什么人，难道和您儿子不是一样的人吗？” 范母轻蔑地看一眼陈雪茹，冷笑说：“我们范家祖上三代都是工人，和你可不是一个阶级，再说了，我们金友还是个没结过婚的小伙子呢，你呢，你都离了两个了，你配得上我儿子吗？” 两个店员听见范母说话这样难听，纷纷皱眉。 但这事，是陈经理和“未来婆婆”之间的事，外人真不方便参与。 所以两人刻意去了更远一点的地方整理布料，避免被波及到。 再说陈雪茹，听到老太太的话，几乎要气炸了。 这叫什么话呢，好像是她上赶着要嫁范金友似的。 虽然是她先追求的范金友，但是两人现在是你情我愿，并不是她陈雪茹上赶着倒贴。 而且，老太太嫌弃她离婚两次，这事能怨她陈雪茹吗？ 两次遇人不淑，也不是她愿意的呀！ 陈雪茹气哭了。 并非她嘴皮子不行，吵不过老太太，而是她依旧不敢跟范母撕破脸。 一旦撕破脸，她跟范金友的婚事就没戏了。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进来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 边向两人走来，边对范母说道：“你这老太太真是胡搅蛮缠，婚姻遇到不幸而离婚，是国家法律允许和支持的，你嘲笑陈老板离婚，就等于是嘲笑国家的法律！” “亏你儿子还是街道办主任，你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这不是拖你儿子后腿吗，你儿子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家门不幸！” 陈阳的一套输出，让范母有些目瞪口呆。 怎么这个社会这么包容了吗，离婚两次的女人还光荣了？ “你是哪个，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陈阳冷笑：“我工人阶级的身份难道没有发言权了吗，国家法律赋予了每个公民言论自由的权利，难道你这个街道办主任的母亲就有权利不让别人说话吗？” “你还不是官呢，就好大的官威啊！” 一番话怼得范母哑口无言。 只得将气往陈雪茹身上撒：“陈雪茹，这是你什么人，怎么这么混不吝，他是想气死我这个老人家吗？” 还不等陈雪茹说什么，陈阳就自我介绍道：“本人是雪茹绸缎庄的客人，和陈经理并没有其他关系，纯粹是看不下去你这副嘴脸才仗义执言，如果你还想知道我其他的身份，那么你本事那么大，可以去调查，呵呵。” 陈阳故意坏笑一声，惹得老太太更加生气了。 范母指着陈阳，气得手哆嗦：“你，你，真是混账！” 陈阳呵一声道：“唉，街道办主任的母亲就这样没素质吗，不是给人戴帽子就是骂人混账，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活到了狗身上？” 这话让范母更气了，捂着胸口险些就要喘不过气来。 她是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伶牙俐齿的，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为了儿子的仕途着想，她也不好像有些妇人那样不管不顾的跳脚骂街。 有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哼，陈雪茹，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跟我儿子结婚！” 范母到底还是迁怒于陈雪茹，丢下一句狠话就走了。 陈雪茹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向陈阳道谢。 陈阳摆摆手说别客气，不过是小事一桩。 “对了，陈阳，上次你留下的两件旗袍我不能要，现在我就拿给你。”陈雪茹说着就要去柜台后面拿。 但陈阳一把拦住了她，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肢体接触让陈雪茹微微一愣。 虽然她都已经有过两任丈夫了，但被陈阳扶住肩头，她还是感觉出了陈阳与她前夫们的不同。 这陈阳，长相太过英俊，男性气息浑厚，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这个情扬老手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陈先生，你……” “陈经理，送出去的礼物断然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你要是非要还我，那就是在羞辱我，就是看不起我。” “但是我无功不受禄，也不能凭白接受你的礼物，毕竟……” 陈阳打断她道：“如果陈经理觉得过意不去，可以请我吃顿饭。” 陈雪茹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便道：“行，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呢？” “都行。”陈阳是无所谓的，他只是想跟陈雪茹多一些相处时间。 陈雪茹稍稍想了下，说：“那等我下班，我请你去老莫吃西餐吧！” 第60章 口渴那就请你喝杯茶 推开俄式建筑那厚重的雕花木门，让人仿佛瞬间来到了异国他乡。 高大的穹顶下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墙上挂着苏联风格的油画。 餐厅里回荡着手风琴演奏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悠扬的旋律让整个餐厅都弥漫着一种浪漫而怀旧的氛围。 陈雪茹将两张餐票交给服务员后，服务员带领两人前往一个靠窗的座位。 落座之后，陈阳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陈雪茹的脸上。 餐厅明亮的灯光下，她耳垂上那对珍珠耳环泛着柔和的光，与她细腻的肌肤相得益彰。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呢子大衣，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从赏玩的角度来说，这样貌美的女人，即便已经是三手，也是让很多男人趋之若鹜的。 “两位请点餐吧。”服务员递上菜单，“今天有新鲜的鱼子酱和红菜汤，都是我们餐厅的招牌。” 陈雪茹熟练地翻开菜单，纤细的手指在纸页上轻轻点着：“我们要一份红菜汤，一份罐焖牛肉，再来份基辅鸡卷。” 她抬头看向陈阳，问道：“你想喝点什么，伏特加怎么样？” “听你的。”陈阳笑着回答，目光却一直没离开陈雪茹的脸。 在老莫餐厅明亮的光线下，他肆无忌惮地仔细打量这位风韵十足的女商人。 陈雪茹确实人如其名，皮肤白得像雪，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 她今天化了淡妆，唇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红色，衬得她整个人既端庄又妩媚。 陈雪茹自然也注意到了陈阳的目光，她假装专注地看着菜单，实则内心偷笑。 悄悄也用余光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陈阳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中山装，衬得他肩宽腰窄，仪表堂堂。 他有一双浓密的眉毛和好看的桃花眼，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分明。 只看外在，这相貌说是万里挑一并不为过。 陈雪茹心里突然涌起一丝遗憾，要是自己晚生几年，还没结婚该多好。 这样的男人，与他谈扬恋爱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可惜现在自己这样的年龄，只想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不愿意再花时间浪费在风花雪月上了。 “陈经理经常来老莫吗？”陈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偶尔吧。”陈雪茹道:“以前和前夫来过几次。” 她故意提及前夫，是再次提醒陈阳，她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存着一点让陈阳知难而退的意思。 “陈先生在哪里高就？” 陈雪茹问道，她多少对陈阳也有着一点好奇心。 “那个，我觉得‘陈先生’这个称呼挺别扭的。”陈阳笑笑说：“不然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我也直接喊你雪茹姐，你看可以吗？” 陈雪茹掩口轻笑：“是的，咱俩一个先生，一个经理的，就像谈生意一样，确实别扭，好，那我就喊你陈阳了。” 陈阳欣然点头，然后回答陈雪茹的上一个问题。 告诉她自己在轧钢厂工作，因为身体原因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年后再回去上班。 至于具体做什么工作就没说了，因为他也不确定年后能获得什么工作。 理想和现实是两码事。 不过陈雪茹也没细问，看陈阳的年龄，就猜得出不会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 大概只是个普通工人罢了。 陈阳端起伏特加，轻轻抿了一口：“雪茹姐，白天那个老太太的儿子，和您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过剧情，明明知道什么情况，但故意要问一问。 想看看陈雪茹的态度。 “别提他了，想起来就心烦。”陈雪茹想到和范金友之间的事，就无比烦恼。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对待任何事情都是稳准快，包括婚姻也是。 跟范金友的感情进展之曲折，真的太考验她的耐心了。 她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小半杯伏特加，白皙的脸颊很快泛起淡淡的红晕。 “得，那就不提。”陈阳识趣地打住这个话题，正好服务员送上了红菜汤，“一直听说这里的红菜汤很正宗，我来尝尝。” 晚餐在微妙的氛围中进行着。 罐焖牛肉酥烂入味，基辅鸡卷切开时流出香浓的黄油，配上伏特加的辛辣，让两人都渐渐放松下来。 陈雪茹脱掉了大衣，露出里面贴身的红色毛衣，勾勒出她优美的身材曲线。 陈阳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这个女人真的很诱人。 “你住哪儿？”酒过三巡，陈雪茹问道。 她的声音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有些软糯。 “南锣鼓巷”陈阳回答，“轧钢厂的家属院。” 陈雪茹笑了：“离大栅栏不算近呢，怪不得这些天不见你来。” 陈阳呵呵一笑：“雪茹姐一直盼着我来呢？” “我不是想着还你的旗袍呢吗……”陈雪茹抿了口酒，掩饰自己内心的微微慌乱。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餐厅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时，两人才发现已经快十点了。 陈雪茹看了看手表：“该走了，明天还要工作。” 走出餐厅，四九城的冬夜寒气逼人。 陈雪茹裹紧大衣，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清晰可见。 “我送送你吧。”陈阳说道。 “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送了。” “这么晚了，我不放心！” 陈阳说着，已经伸手拦下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陈雪茹没再坚持，同陈阳一起上了车，并告诉了车夫地址。 车厢狭小，两人不得不靠得很近。 陈阳能闻到陈雪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伏特加的酒香，让他心跳加速。 三轮车在夜色中穿行，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个小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 陈雪茹下车后犹豫了一下，对陈阳道：“谢谢你来送我。” “不请我去喝杯茶吗？”陈阳下了三轮车后，半开玩笑地说，然后又补充道，“喝酒喝的，有点口渴了。” 陈雪茹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 最终点了点头：“那来吧，我就请你喝杯茶。” 第61章 你真是美不胜收（为[喜欢中音喇叭的明世宗]加更） 院子不大，但也是个独院，比陈阳所住的大杂院可强多了。 陈雪茹打开正房的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简洁的客厅。 陈阳注意到屋里只有女性生活的痕迹，没有孩子的玩具或衣物。 便好奇问道：“你的孩子不和你住一起吗？” 陈雪茹倒了一杯掺得差不多温度的水递给他。 “孩子由我妈带着。”边说陈雪茹边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我平时不怎么管。” 她转身走向厨房，“还要水吗，要的话我再烧点。” 既然家里没有别人……陈阳也就没了顾忌。 放下空杯子，便追了上去，拉住了陈雪茹的手腕。 “雪茹姐，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陈雪茹愣住了，手中的水壶差点掉在地上：“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喜欢你。”陈阳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虽然以前你没注意到我，但我却已经喜欢你很久了，雪茹姐，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简直就是梦中女神。” 陈雪茹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这突然的表白让她的心跳得厉害。 她的脸颊很烫。 作为一个女人，她无法否认被人喜欢的感觉很好，尤其是被陈阳这样英俊的男人喜欢。 这证明她依然有魅力，依然能吸引人。 尤其是陈阳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更是让她一时之间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见陈雪茹没有立即拒绝，陈阳胆子更大了。 他将陈雪茹推到墙边，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 在陈雪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陈阳的吻带着伏特加的味道，热烈而霸道。 陈雪茹本能地想推开他，但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陈阳的吻技很好，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让陈雪茹很快迷失其中。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陈雪茹的嘴唇微微发红，呼吸急促。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阳，那双眼睛里燃烧的欲望让她既害怕又期待。 “你”她刚想说什么，陈阳的唇又覆了上来。 陈阳的吻如燎原之火，顷刻间烧尽了陈雪茹残存的理智。 他的唇舌带着伏特加的辛辣，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 陈雪茹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最终化作十指在他衣襟上无意识地蜷曲。 “唔~”一声轻吟从她喉间溢出，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陈雪茹被自己的声音惊醒，猛地睁开眼，却对上陈阳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好看的眸子里燃烧的欲望之火让她浑身发烫，双腿不自觉地发软。 陈阳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变化，一只大手悄然滑向她腰间，隔着薄薄的毛衣摩挲。 陈雪茹的呼吸越发急促，胸前起伏明显。 她应该推开他的，可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反而渴望与他贴近。 “雪茹姐”陈阳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你真是美不胜收，让人欲罢不能。”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雪茹感到一阵眩晕，等回过神来，已经被陈阳横抱起，走向卧室。 她应该挣脱，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你是个离异两次的女人，又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何必故作矜持呢？ 卧室的灯没有开，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陈阳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时嘴唇扫过她的脸颊，让她觉得痒痒的。 陈雪茹伸手还想做最后的反抗，却被陈阳捉住手腕，按在枕边。 “别怕，雪茹姐。”陈阳温声说道。 陈雪茹想说谁怕了，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可话未出口就被新一轮的吻堵了回去。 这一次，陈阳的手不再安分，灵活地穿梭进她的毛衣下。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让她打了个颤，但很快被陈阳掌心的温度覆盖。 久违的快乐如潮水般涌来，陈雪茹闭上眼，任由自己在最原始的海洋中沉浮。 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肌肤相亲的温暖，几乎忘记了男女之间的距离还能如此之近。 月光如水，从窗外射进来，将这一室春光映照得朦胧而美好。 ...... 天刚蒙蒙亮，陈雪茹就醒了。 她侧过头，看见陈阳熟睡的侧脸。 借着晨光，能看到他的睫毛黑且浓密，如刀刻一般的鼻梁和嘴唇，让这个男人俊美不凡。 陈雪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宠溺的笑。 她暗骂自己没定力，怎么就被这男人两件旗袍就哄上了床？ 可身体残留的愉悦感又让她无法真正后悔。 “看够了吗？”陈阳突然开口，眼睛还没睁开，嘴角却已经上扬。 陈雪茹被抓了个现行，耳根一热：“谁看你了？” 陈阳睁开眼，转头与她四目相对。 两人都没有尴尬，只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伸手将陈雪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早上好啊，亲爱的雪茹姐。” 这亲昵的称呼让陈雪茹心头一颤。 她挣开他的怀抱，“时间不早了，咱们起床洗漱去吃早餐吧。” “还早。”陈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还不到七点钟。 外面的天才刚刚亮。 “我七点半就要到店里的。” 陈雪茹想要起身，却被陈阳一把拉回床上。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是经理，晚一会儿到谁又能说什么？” “别闹！”陈雪茹推他，“现在店里还没有公方经理，所以钥匙由我拿着呢，我不去开门，店员就得在门口等。” “可是我现在想啊，难受。”陈阳道。 昨夜那长达两个小时的缠绵还让陈雪茹腰酸腿软。 这会儿万万不敢再来了。 “你憋着点，我不能耽误了工作。” “行吧。”陈阳低笑，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啄：“那晚上我再来找你？” “随便你。”陈雪茹别过脸去，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两人洗漱完毕，出门时天已大亮。 初冬的清晨寒气逼人，陈雪茹裹紧了围巾，与陈阳并肩走在胡同里。 路边的早餐摊热气腾腾，他们找了家卖豆浆油条的小店坐下。 “你…”陈雪茹搅动着碗里的豆浆，欲言又止。 “嗯？”陈阳抬头，嘴边还沾着一点白色。 陈雪茹伸手替他擦掉，这个自然而亲密的动作让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早餐后，两人在胡同口分道扬镳。 陈雪茹往丝绸店的方向走，陈阳则返回自己居住的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看见秦大明和他媳妇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神色焦急。 一见陈阳，两人立刻迎了上来。 “大兄弟！”秦大明一把拉住陈阳的胳膊，“你昨晚怎么没在家，可急死我们了！” —— 感谢[喜欢中音喇叭的明世宗]大佬的礼物支持，小作者受宠若惊，加更一章送上。 第62章 再次播种，秦大明把风 “大明哥，嫂子，你们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闻言王爱香脸色发红。 秦大明则压低声音：“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要连种两次。” 他搓着手，神情既焦急又尴尬。 陈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秦大明说的是借种的事。 “这个...”陈阳挠了挠头，“真是对不住，昨晚喝多了，在朋友家住下了，要不...下次再说？” 秦大明和媳妇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后，秦大明凑近低声道：“你这会没别的事吧？不然现在赶紧的吧，我俩吃完中午饭才回村。” 陈阳张了张嘴，想拒绝又不知如何开口。 看着这对夫妻期盼的眼神，他叹了口气。 帮人帮到底，谁叫他是热心肠呢？ “那...行吧。” 见陈阳答应了，秦大明才如释重负。 夫妻二人跟随陈阳进了屋，秦大明问：“大兄弟，我还在屋里等着？” 陈阳想了想道：“不用，你去院子里等吧，帮我们把风就行，要是看到有人到我门口来，你就咳嗽一声，帮忙拦一下。” “好！”秦大明连忙答应。 在院子里，秦大明点上一支烟。 抽着高档烟，本来是一种享受。 但他此时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自己被人戴绿帽，却还要帮忙把风。 真是屈辱。 可为了能有个孩子，为了以后孩子能当上城里人，他也不得不忍着。 等了半天，见院子里也没有别人，好奇心驱使下，他靠近了陈阳家。 在窗户外仔细听去，听到木床撞到墙的声音，秦大明不由得心头一紧。 这陈阳也太不知道爱惜人！ 果然还是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啊，唉！ 实在不忍再听，他只好又回到院子中间去。 一直等了也不知道多久，他都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看到有下班回来的工人，秦大明才知道已经中午。 他咳嗽了一声，提醒屋里的人。 一会后，房门打开，王爱香一脸娇羞地走了出来。 秦大明面色复杂地望了望陈阳家，然后带着王爱香回了中院去。 两人收拾行李，下午由秦淮茹送到车站，坐上了回乡下的汽车。 …… 在日复一日中，陈阳的悠闲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腊月中旬的时候，他系统仓库中的物资已经十分多。 数万个馒头、数万斤的蔬菜，猪和牛也都有几十头，鸡鸭鹅更是分别有着数万只。 不光够他过个肥年，即便是吃喝一辈子也绰绰有余了。 但人活着，不能只图个吃饱喝足。 他以后会有孩子，会有子孙，为了子孙后代，他也必须得让自己从一个无业游民变成一个拥有社会地位的人。 至于在社会这个金字塔中，他能爬多高，暂时不得而知，但是他肯定会不断努力就是了。 这天，他迎着刺骨的寒风，踩着轧钢厂家属区硬邦邦的土路，朝李怀德住的那栋红砖小楼走去。 李怀德目前是轧钢厂的副厂长。 这位李副厂长虽然自私贪心，男女关系混乱，但在用人方面确实有一套。 陈阳需要的正是这种有缺点的人，因为有欲望的人才能被利用。 天色将晚，家属区里飘着各家各户做饭的炊烟，空气中弥漫着白菜汤和玉米面饼子的味道。 陈阳抬头看了看李怀德家的窗户，灯已经亮了。 进了狭窄的楼道，踩着步梯上楼。 走到李怀德家门口，陈阳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变戏法似的从系统仓库里取出一个网兜和一个布袋。 网兜里是两只油纸包着的德州扒鸡、五斤肥瘦相间的猪肉、一罐印着红字的麦乳精。 布袋里则是十斤雪白的大米，粒粒饱满。 “咚咚咚”陈阳轻轻叩了三下门。 门很快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朴素的中年妇女的脸。 对方眼睛警惕地打量着陈阳：“你找谁？” “请问李副厂长在家吗？”陈阳微笑着，故意将手中的网兜提高了一些，让对方看到网兜里的东西。 妇女的目光立刻被那铁罐子装的稀罕物吸引住了，她是有见识的，认识这是麦乳精。 连忙拉开门：“在的在的，快请进。” 将陈阳邀请进门后，便转头朝屋里喊道，“老李，来客人了！” 陈阳进了屋后，手提着东西，先四下打量了一下。 这房子不大，约莫五十来平，收拾得倒挺干净。 客厅里摆着一张掉了漆的方桌，两把木椅，墙上挂着伟人像和几张奖状。 李怀德从里屋走出来，他四十出头的年纪，梳着整齐的背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 不是穿不起新中山装，而是他很懂得做样子。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陈阳手上的东西，在看到那罐麦乳精时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然后才上下打量着陈阳：“你是...？” 陈阳将东西放到方桌上，才自我介绍道： “李厂长好，我是陈阳，是原轧钢厂焊工陈东升的儿子。” 陈阳称呼的时候，故意把“副”字给省略了。 他的小心机令李怀德微微一笑。 “原来是救火英雄陈东升的儿子啊！”他指了指椅子，“坐，小同志快请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说着，目光又瞟向那些礼物，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过这些东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对自己要求很严格。” 陈阳知道李怀德这是不放心。 心里暗笑的同时，脸上却摆出诚恳的表情：“李厂长，我有工作上的事想麻烦您，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自己过意不去。” 然后他压低声音补充：“我悄悄过来的，没人看见。” 李怀德这才神情微松，坐到陈阳对面。 “什么事，说吧，是厂里给的救济款不够花吗？” 他故意这么问，眼睛紧盯着陈阳的反应。 一个父母双亡的年轻人，靠着厂里的救济生活，按理说生活应该拮据才对，怎么可能搞到这么多紧俏物资？ 就怕他这些东西来路不明，自己反倒被他连累。 “不是钱的事。”陈阳摆摆手，“我父母留下的存款还没花完呢。” 第63章 命运的巨大改变 曾经的陈家也是双职工家庭，两口子每个月工资有一百多块。 他们儿子是天阉、身体又不好的事，在厂里也不是秘密，老两口肯定存了不少养老钱。 这样就说得通了。 只不过，没想到两人走得早，这钱倒留给了儿子挥霍。 “那你找我是什么事？”李怀德从兜里摸出包大前门，想要给陈阳一支烟。 “李厂长，抽这个！”陈阳拿出牡丹烟，抽出两支，一支递给李怀德，一支放进自己嘴里。 剩下的烟放到桌子上，并推向李怀德，意思是这烟也送他了。 他先给李怀德点上烟，然后才给自己点。 “是这样的李厂长，根据政策我可以到厂里接班。我想...” “等等”，李怀德打断他，吐出一口烟圈，“我记得你以前身体不好，不能接班啊？” 他打量着陈阳，奇怪的发觉这小伙子面色红润，举止丝毫看不出体弱多病的样子。 陈阳笑了笑：“我现在恢复得不错，体力这一块不输给同龄人。” 说着，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您看，我这几年在家没闲着，锻炼得挺好。” 李怀德恍然点头。 虽然不知道陈阳是怎么调养的，但现在的他看起来确实健康。 而且那些礼物...李怀德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网兜。 两只扒鸡的油已经浸透了包装纸，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 “可以，”李怀德点点头，“过完年我给你安排一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过，如果只是普通接班，你不需要来找我吧？这些东西我看你还是拿回去吧。” 都是聪明人，陈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故意拍了拍那袋大米，发出沙沙的响声：“李厂长明察秋毫，我不想去车间做焊工，而是想做食堂的采购员。” 闻言李怀德缓缓抽了一口烟，才道：“采购员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我可以先安排你进食堂，等以后再转成采购员。” 陈阳心想这种事也不能讨价还价，毕竟采购员可是这个年代人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 想得到采购员的工作，要么是有过硬的关系，要么得有突出的能力。 自己送的这些东西，显然还不够换到这样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 先到食堂工作，再徐徐图之也可以。 “好，那就劳烦李厂长了。” 李怀德满意地笑了，“好，那就这么定了，另外，我想纠正你一个错误，我是副厂长，所以称呼上不要弄错。” 陈阳恭维道：“以您的工作能力，去掉那个副字还不是迟早的事吗？” “你小子！”李怀德开怀地笑了两声，亲自把陈阳送到门口，临别时还拍了拍陈阳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啊。” 走出家属区，陈阳把手插回兜里，心情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年后进了食堂，对他来说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次日早晨，陈阳出门吃过早餐，带回几个包子来。 刚迈进前院，就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身影正慢吞吞地往外走。 “大茂哥？”陈阳眯起眼睛，喊了一声。 许大茂明显哆嗦了一下，像是被吓了一跳。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飘忽不定，最后才落在陈阳脸上：“啊...是阳子啊。” 声音比从前低了八度，往日那股子张扬劲儿全没了。 陈阳打量着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放映员。 今天许大茂裹着一件半旧的棉袄，脸色灰暗，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 最明显的是他的站姿——从前总是挺胸抬头，现在却微微佝偻着，体态就像一个老头子。 “几天没见你出门了，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陈阳故意放轻声音，目光却往下瞟了一眼。 许大茂立刻察觉到了，双腿不自然地并拢了些：“还...还行吧。”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是要去哪儿？”陈阳知道他要外出，便往旁边让了让。 “去北海公园转转。”许大茂低着头，脚尖蹭着地面，“在家太闷了。” 陈阳点点头，看着许大茂慢慢挪出院门。 那背影比以前更单薄了一些。 傻柱那一脚，算是彻底把他踢废了，不光是身子，连精气神儿都踢没了。 等许大茂走远，陈阳走进中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贾家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和秦淮茹的呵斥。 穿过中院，来到后院，陈阳轻轻敲了敲许家的门。 “谁呀？”娄晓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听着有气无力的。 “我，陈阳。” 陈阳推门进去，看到娄晓娥也憔悴了不少，不光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脸颊也凹陷了一点。 这让陈阳不由得有些心疼。 “你怎么来了？”娄晓娥声音压得极低，眼睛不住地往院门口瞟，“大茂刚出去……” “我知道，碰见了。” 屋里的煤炉子烧得挺旺，屋里很暖和，但有一股子中药味。 陈阳看到桌子上还摆着碗筷，娄晓娥刚才显然在收拾，抹布还攥在手里。 本以为许大茂失去生理能力，娄晓娥会很高兴。 但看娄晓娥的状态，显然并非如此。 陈阳一把抱住她，感觉怀里的身子比从前瘦了一些。 娄晓娥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安静下来，额头抵在他肩膀上。 “你还好吗？”陈阳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 娄晓娥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陈阳能感觉到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娄晓娥的声音闷闷的，“过一天算一天呗，这日子是一点也没有盼头了。” 陈阳知道她什么意思。 许大茂成了废人，她以后跟着许大茂少不得要承受不少的议论。 这婚离又离不得，只能混一天算一天。 只不过，她绝不会想到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她和父母的命运将会在1965年发生巨大改变。 陈阳也不会提前告诉她。 他既然来了这个世界，当然会帮娄晓娥做出一些改变。 不过，还不是现在。 “你还有我呢。”陈阳拍了拍她的后背。 娄晓娥“嗯”了一声，嘴角勉强扯了扯：“松开我吧，万一大茂突然回来……” 第64章 淮茹的温度 “这包子留给你吧，我先走了。” 回到自己屋，陈阳点上一支烟，盯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发呆。 年前许大茂肯定上不了班，这意味着他和娄晓娥相处的机会极少。 也只能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找点慰藉了。 想到这儿，陈阳烦躁地掐灭了烟。 “阳子，你在吗？”门外传来秦淮茹柔柔的声音。 “我在呢，你进来吧。” 秦淮茹便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双棉鞋：“刚做好，你试试合脚不？” 接过秦淮茹送来的鞋，陈阳穿在脚上，合脚是很合脚的，只是总觉得不如于莉做的鞋舒适。 也许是先入为主了，陈阳也说不清楚。 最近一段时间，大部分工厂都在搞促生产活动，于莉所在的纺织厂也不例外。 她天天晚上都加班，回来就挺晚了，根本来不成陈阳家。 两人也就早晨见面打个招呼。 秦淮茹倒是常来送温暖，但她身体原因，陈阳总是搞不尽兴。 “最近你胖了。”陈阳说着，手就不安分地搭上秦淮茹的腰。 秦淮茹任由陈阳胡来，没有任何的抗拒。 “你给我那么多好东西，我吃不胖才怪，你要是嫌我胖的话我就少吃点。” “胖了好啊。” 陈阳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能感觉到她衣服下丰腴的身躯。 秦淮茹呼吸急促起来，身体微僵。 “阳子，大白天的……”她声音发颤，“还是等晚上吧。” “白天有白天的乐趣。” 陈阳说着就将秦淮茹推到了桌子旁，让她面朝着窗户。 人生不能只走前门，有时候适当走走后门，也是一种乐趣。 桌子吱咯吱咯的响了不知道多久后，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童声。 “妈，妈，你在哪儿，我饿饿了！” 是小当的声音。 秦淮茹听得清楚。 但现在她可没法抽身去给女儿拿吃的。 “当儿……啊……在里屋……嘶……桌子上的篮子里，有……有窝头！” “妈，你在哪？”听到秦淮茹声音的小当，小脑袋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秦淮茹的身影。 “当儿，你别找我……啊……自己……去拿吧，快去……” 小当实在找不到秦淮茹，只好听话地回家去自己拿吃的了。 一个小时后。 陈阳对秦淮茹道：“秦姐，谢谢你的鞋，我很舒服，你回去吧。” 秦淮茹便迈着发软的双腿离开了。 陈阳的肾功能增强后，比原来更容易想女人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陈雪茹那雪白的大长腿，不由得心头一颤。 感情有时候也需要一些物质的东西来调剂，陈雪茹不缺吃喝，就只能送她点别的东西。 陈阳穿上大衣就出了门，到了街上，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没多久就来到了百货大楼。 他来到二楼服装区，准备给陈雪茹买条围巾。 买围巾需要钱和工业券，他完全不缺。 临近年关，百货商店里人头攒动，陈阳站在围巾柜台前，看到一条暗红色的羊毛围巾。 这颜色衬陈雪茹，既不会太张扬，又能显出她皮肤的白皙。 “同志，麻烦把这条拿给我看看。”陈阳对售货员说道。 售货员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闻言上下打量了陈阳几眼，这才慢吞吞地取下围巾：“三块二，要工业券。” 看在陈阳是个美男子的份上，这算客气了。 换别的顾客的话，这售货员可能都不搭理。 毕竟年底能拿出工业券来买围巾的可不多。 陈阳交了钱和工业券后，将羊毛围巾拿在了手中，手感很丝滑，一如陈雪茹的肌肤。 忽然间，鞋子柜台那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喝骂声。 那声音又高又急，像把锥子似的扎进人耳朵里。 店里嘈杂的人声都为之一静，不少人扭头看去。 “你是干什么吃的，眼睛长后脑勺上了？这么明显的口子都看不见？” 陈阳眉头一皱，这声音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他往那边瞥了一眼，这一看却怔住了——被骂的售货员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模样清纯的苏瑜。 只见苏瑜低着头站在柜台后，双手紧紧攥着工作服的衣角。 她今天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没戴帽子，露出光洁的额头。 此刻那张清秀的小脸涨得通红，睫毛不停地颤着，像是随时会哭出来。 陈阳把围巾往柜台上一放，抬脚就往鞋子柜台走去。 “哎，同志，这围巾别忘了拿！”售货员在后面喊。 陈阳头也不回道：“我等会过来拿。” 挤过几个看热闹的人，陈阳终于看清了状况。 一个四十多岁、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干部正指着柜台上一双黑色皮鞋大发雷霆。 “这双鞋十八块钱，十八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女干部唾沫星子横飞，“整天就知道傻站着，顾客试鞋你倒是看着点啊！” 苏瑜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辩解什么，最终还是低下头：“徐主任，我...我真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就是失职！”徐主任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八度，“你这是在纵容坏人破坏国家财产！你必须要写检查，明天开早会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念！” 陈阳看不下去了，这哪是批评，分明是当众羞辱人。 他拨开前面挡着的一个大妈，大步走到柜台前：“你嚷嚷什么？不就一双鞋吗，至于这样为难一位姑娘？” 徐主任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噎住了，转头瞪向陈阳：“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鞋坏了是吧？”陈阳没搭理她，直接从兜里掏出钱和工业券拍在柜台上，“这鞋我买了！” 徐主任愣住了，苏瑜也惊讶地抬起头。 当看清是陈阳时，她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嘴唇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什么。 陈阳赶紧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她别出声。 “十八块钱，三张工业券，没错吧？”陈阳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人都听见。 现扬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十八块钱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普通工人半个月工资了。 更何况还有工业券——这年头工业券比钱还难弄。 花这么多，只为一双破鞋，很不划算。 但这行为解气。 苏瑜是鞋子柜台这边少有的对顾客态度好的售货员，大家并不想看到她被为难。 “这小伙子真是好人...” “就是，领导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谁还没个疏忽的时候...” 围观的人群里传出几声附和，都在声援着陈阳。 徐主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盯着陈阳看了几秒——这小伙子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看在他长得不赖的份上，徐主任的态度不自觉地软了几分：“你...你真要买这破鞋？” “没错。”陈阳淡淡道，“开票吧。” 徐主任哼了一声，转向苏瑜：“没听见这位顾客的话吗？鞋他买了，还不给人拿过去？” 第65章 当做陈雪茹的枪 她的手有点抖，系鞋带时差点打了个死结。 “同志...”她小声提醒陈阳说，“这鞋里面被人用小刀划了一道，穿不了的...” 陈阳笑了笑：“没事，我回去缝缝就能穿。” 苏瑜咬了咬下唇，低头开票。 她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一颤一颤的，陈阳注意到她右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谢谢。”苏瑜把票据和找零递给陈阳，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样。 陈阳把那条红围巾拿了过来，这才抱起鞋盒。 苏瑜的目光在围巾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开。 但陈阳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好奇。 “我走了。”陈阳冲她摆摆手，拎着东西转身离开。 他能感觉到苏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直到自己走下二楼。 出了百货大楼后，陈阳坐了无轨电车，便前往大栅栏而去。 而此刻的百货商店里，苏瑜机械地接待着顾客，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脸颊还在发烫，耳边回响着陈阳那句“我回去缝缝就能穿”。 他说得那么轻松，但皮鞋哪是能自己缝的？ 苏瑜又觉得很是愧疚，自己应该出钱买下那双鞋的，而不是让陈阳出钱。 “他为什么要帮我呢？”苏瑜一边给一位大妈拿鞋，一边忍不住想。 他们只不过先前有一面之缘，连朋友都算不上。 难道...他对自己有意思？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苏瑜就羞得耳根发热。 她赶紧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工作。 可眼前总浮现出陈阳挺身而出的样子。 他站在那里，肩宽腿长，就像一棵挺拔的白杨。 “同志，这双鞋我要37码的，不是38码。”顾客的声音把苏瑜拉回现实。 “啊？哦...好的好的。”苏瑜手忙脚乱地去柜台上找鞋，心里却还在想着陈阳手里那条红围巾。 是给他对象买的吗？ 他那么英俊，肯定早就有对象了吧？ 想到这儿，苏瑜心里莫名泛起一丝酸涩。 她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心里想道：苏瑜啊苏瑜，你害臊不害臊？人家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怎么就想到男女关系那方面去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好感呢？ 苏瑜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回来。 “同志，鞋！”顾客催促道。 苏瑜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刚刚抱着一双鞋发愣。 于是赶紧把鞋递给了顾客。 …… 陈阳推开雪茹绸缎庄的门时，门上悬挂的铜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他左手提着那双坏了的皮鞋，右手拿着给陈雪茹买的红围巾，刚踏进店里就察觉气氛不对。 陈雪茹站在柜台后翻看账本，而一个中年男人正倚在柜台前，似乎和陈雪茹很熟的样子。 陈阳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这男人他知道，是范金友。 范金友一副春风得意之色。 蓝色中山装熨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锃亮，连头发都抹了发油，泛着乌黑的光泽。 “雪茹，天下父母没有不盼着儿女好的，我妈是希望我能继续进步，所以你得体谅她。”范金友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几分讨好。 陈雪茹冷笑一声：“我当然体谅，对一个与我无关的人我怎么不体谅呢？反正咱俩以后也没什么关系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就在这时，陈雪茹余光瞥见了进门的陈阳，眼睛顿时一亮。 她迅速调整表情，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陈阳！你来得正好！” 陈阳还没反应过来，陈雪茹已经快步走过来，亲热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钻进陈阳的鼻子，柔软的胸脯似有若无地蹭着他的手臂。 “范金友，我不耽误你进步了。”陈雪茹扬起下巴，声音甜得发腻，“我在感情上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向。” 范金友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向陈阳。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眉头越皱越紧：“这位是？” “我的新朋友啊。”陈雪茹故意把“朋友”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范金友突然笑了，摇摇头：“别胡闹了，他才多大？” 他仔细审视陈阳，不得不承认这小伙子确实英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材挺拔如松。 但看年纪顶多二十出头，下巴上连胡茬都没有。 这样的毛头小子，在自己面前根本不具备任何竞争力。 “雪茹，我了解你。”范金友语气笃定，“你这种在商扬上要强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这种毛头小子？” 他看了眼对面的小酒馆，徐慧真找了成熟稳重、办事可靠的蔡全无。 作为徐慧真的闺蜜，陈雪茹凡事都喜欢跟徐慧真比较。 所以她只会找个更优秀的，绝不会找个思想都不成熟的小年轻。 陈阳感觉到陈雪茹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 他侧头看去，正好捕捉到她眼神里闪过的一丝不服气。 这下他全明白了——自己是被当枪使了。 陈雪茹想用他来刺激范金友，因为陈雪茹还没有和范金友分手的想法。 “你俩什么关系我不清楚，”范金友整了整衣领道：“但跟我演戏真没必要，雪茹，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你这种小把戏生气。” 陈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既然他觉得是演戏，那就演个全套。 他突然右手一伸，环住陈雪茹纤细的腰肢，手指还不老实地在她腰侧轻轻摩挲：“我这人还真不会演戏，只会假戏真做。” 陈雪茹明显怔住了，身体微微一颤，却没立刻挣脱。 陈阳能感觉到她腰肢的柔软和温度，隔着布料也能想象那肌肤的细腻。 范金友的脸色瞬间变了。 如果只是演戏，陈雪茹绝不可能容忍这个小伙子当着他的面如此亲密。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陈阳那只不安分的手，看到那只手正缓缓下移，移到了陈雪茹的臀部。 “你到底是谁？”范金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陈阳并不忌惮范金友，即便范金友是街道办主任，可手也没有那么长，伸不到交道口街道去。 他笑得云淡风轻的：“我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转头亲昵地问陈雪茹“亲爱的，这个讨厌的老男人又是谁啊？” 第66章 阎埠贵眼馋皮鞋，再送儿媳上门 看到范金友眼中已经有怒火，她心里暗道不妙。 她和陈阳玩归玩，但要真结婚，范金友才是第一人选。 本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可骨子里的骄傲又让她不肯低头。 “陈雪茹，我问你，他是谁？”范金友再次气愤地问道。 “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我的新朋友啊。”陈雪茹抬起下巴，故意往陈阳身上贴了贴。 范金友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一拍柜台：“陈雪茹，你可别后悔！” 说完转身就走，差点撞翻了门口的一个布料架子。 铜铃随着门被狠狠摔上而剧烈晃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店内一时寂静下来，两个店员从始至终都没敢说什么，只哑巴一样的看戏。 陈雪茹呼吸声略显急促，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 几秒钟后，陈雪茹突然挣脱开陈阳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有些表情复杂地看了看陈阳。 “你先走吧，这会我要忙了。”她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仿佛刚才的亲昵从未发生过。 陈阳皱了皱眉，目光在陈雪茹脸上停留了几秒。 她刻意避开他的视线，回到柜台后，手指无意识地翻动账本。 这个女人显然现在心情有些乱。 “行。”陈阳也不纠缠，把那条红围巾放在柜台上，“特意给你买的。” 陈雪茹看了眼围巾，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 毕竟和范金友谈了挺久了，所以陈雪茹摇摆不定也正常。 陈阳并不介意。 走出绸缎庄，他头也不回地向北走去。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自己并不是一个专情的人，所以也不指望陈雪茹跟她睡一觉后就对他死心塌地。 日久才能生情，这个道理他懂。 陈雪茹没有把他当做结婚对象看待，这是好事，要是陈雪茹想黏上他，他反而会怕了。 看了眼手中那双坏皮鞋，陈阳想起想起苏瑜含羞带怯的眼神，和那颗小小的泪痣。 如果以后真的要找个女人结婚，苏瑜那样温婉的姑娘才是首选。 想到这里，陈阳摇摇头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这双鞋吧。 十几块钱对他来说只是小钱，但扔了也是可惜。 百无聊赖的陈阳，在街上逛了一圈后，还是回了四合院去。 腊月的风像刀子似的刮，三大妈杨瑞华蹲在院子东北角，双手泡在刺骨的冰水里搓洗着一件蓝布褂子。 她的手指冻得通红，关节处已经有些发僵。 家里人口多，脏衣服多，为了省水她洗的已经不算勤了。 “这鬼天气，可真冷啊。”杨瑞华嘟囔着，从盆里拎起一件湿漉漉的衬衣。 刚离开水面，衣服下摆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她赶紧抖了抖，把冰碴抖落，然后迅速搭在晾衣绳上。 就在这时，她看见陈阳从垂花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鞋盒子。 杨瑞华的眼睛立刻亮了。 “陈阳。”杨瑞华甩了甩手上的水，问道：“这大冷天的，又出门逛了一圈啊？” 陈阳点点头，“三大妈洗衣服呢？这天儿可真够冷的。” “可不是嘛！”杨瑞华嘴上应着，眼睛却一直往鞋盒上瞟，“这鞋...新买的？” 毕竟这是一双不合脚的破鞋，陈阳若说是自己买的，显得自己像个冤大头。 便打开鞋盒给杨瑞华一看，道：“捡的，也不知道是谁丢的。” 杨瑞华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双锃亮的黑皮鞋，虽然内侧有道口子，但皮子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好货色。 “哎呦，这运气啊。”她啧啧称奇，“你从哪儿捡的呀？” “百货大楼外面。”陈阳随口胡诌道。 杨瑞华回忆起儿媳妇那双小红皮鞋：“最近怎么这么多掉鞋的？你嫂子前阵子刚捡了一双皮鞋，你这又捡了一双。” 陈阳当然知道那双鞋的底细，差点笑出声：“谁知道呢，可能有些人钱太多了，烧的吧，买了不穿，故意丢掉。” “怪事...”杨瑞华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那双鞋，“这鞋多大码的？” “41码。”陈阳合上盒子，“可惜我穿43的，不合脚。” 杨瑞华闻言眼睛一亮，她家老阎就穿41码的鞋，真是巧了：“你穿不了啊？你三大爷的脚正好是41码！”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显得太急切。 这样贵重的一双鞋，可不像一点吃的，人家可以随便给。 陈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是啊，三大妈想要？要不我便宜点卖您？” “不不不”杨瑞华连忙摆手，“我就是随口问问。” 要是陈阳说白给，那还行。 还要花钱，那就得慎重考虑考虑了。 她可做不了主。 陈阳点点头：“那您忙着，我先回了。” 说完就往中院走去。 杨瑞华目送他离开，心思却全在那双鞋上。 她家阎埠贵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从来没穿过皮鞋呢。 这要是能弄来，阎埠贵一定很高兴... 傍晚时分，阎埠贵才回到家。 他今天在学校批改作业晚了，冻得鼻子通红，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喝点热水。 “老头子，我跟你说个事儿。”杨瑞华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里屋，压低声音把陈阳捡到皮鞋的事说了一遍。 阎埠贵一听，眼睛瞪得溜圆：“41码的皮鞋？陈阳穿不了？” “可不是嘛！”杨瑞华兴奋地说，“他说他穿43的，这鞋不合脚。” 阎埠贵搓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已经憧憬着穿上那双鞋的感受。 突然他停了下来：“关键是一双鞋可不便宜，你觉得他能多少钱卖给咱？” 杨瑞华白了他一眼：“你舍得花钱？就算按一半价钱算，那也得十来块吧？” 阎埠贵立刻蔫了。 他一个月工资才四十二块五，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十块钱够买多少斤棒子面啊！ “那...拿东西换？”阎埠贵又不死心地问。 “咱家有什么值钱东西？”杨瑞华叹了口气，“就你那台破收音机，你舍得吗？” 第67章 假残疾？震惊的于莉 杨瑞华说：“得，还是让于莉帮你要吧！” 阎埠贵一愣：“这皮鞋可是贵重物品，不像吃的喝的，陈阳能舍得给吗？” “你傻啊。”杨瑞华压低声音，“我看陈阳对咱儿媳妇有意思，对她格外的大方，这双皮鞋咱觉得贵，但对陈阳来说，穿不了就等于没用，也许于莉让他占点便宜他就给了！” 阎埠贵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这...合适吗？” 起初让儿媳妇去接触陈阳，老阎一家人也只是让于莉出卖点色相。 现在鼓励儿媳妇去让陈阳占便宜，阎埠贵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有什么不合适的！”杨瑞华拉着他的手，小声道：“陈阳是个天阉，又干不了真事，让他摸几下怎么了，要是他肯摸我，我巴不得让他摸个够。” 闻言阎埠贵忍不住皱眉。 杨瑞华的话太过粗俗，让他这个小学教师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摸是摸不走贞操的，媳妇是话糙理不糙。 两口子打定主意，吃过晚饭后，特意到阎解成和于莉的屋里等着于莉下班。 左等右等，直到晚上九点多。 于莉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院里。 看到房门没锁，疑心进了贼，赶紧推开门。 “儿媳妇，你回来了！” “于莉，下班这么晚！” 杨瑞华和阎埠贵的声音忽然响起，于莉吓了一跳。 “爸、妈，你们在屋里，怎么也不开灯啊？” 边问她边拉灯绳，灯光亮起，才看清了坐在床边的老两口。 杨瑞华赶紧让她坐下，关上门把事情说了一遍。 于莉听完，脸腾地红了。 虽然陈阳早已占尽了她的便宜，但这种事心照不宣还好，一旦说出来，还是让人很难为情。 特别是公婆鼓励她去给陈阳占便宜，这怎么听都让她觉得荒诞。 不过，借机去见见陈阳，倒是正合她意。 最近纺织厂加班，两人已经快半个月没好好说过话了。 “我可不保证能要来啊。”于莉说：“毕竟是十几块钱的东西呢！” “试试嘛，”杨瑞华催促她道：“快去吧，陈阳这会儿应该还没睡，你回来晚点不要紧，一会解成回来我跟他说！” 于莉无奈，只好整理了下头发和衣领，朝陈阳家走去。 院里静悄悄的，各家各户都熄了灯，后院只有陈阳屋里还亮着。 站在门前，于莉心情微微激动，深吸一口气后，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陈阳的声音。 “是我，于莉。”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柔了几分。 门吱呀一声开了，陈阳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秋衣秋裤。 “这么晚了...”陈阳有些惊讶，随即让开身子，“快进来吧，外面冷。” 于莉迈进门槛，闻到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皂味，还有陈阳身上特有的气息。 她算是“奉命”前来让陈阳占便宜的，想到一会陈阳可能的一些不老实的举动，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我公公婆婆让我过来跟你要那双皮鞋。”于莉没有隐瞒的打算，直接开门见山。 “让我今晚可以晚点回去。不过那鞋太贵了，他们真是得寸进尺。” 陈阳迫不及待地将门窗关好，然后拉着于莉到了床边。 “莉莉姐，我可太想你了。” 于莉有些动容，“我也挺想你的，阳子，这些天都没好好跟你说句话。” “要不进来说？”陈阳指了指被子邀请道。 于莉俏脸微红，点点头，将棉衣脱到了一旁。 然后滑进了温暖的被窝。 陈阳伸开胳膊搂住了她，说道：“那鞋坏了个大口子，再说我穿着也不合适，既然你来要，那就给三大爷吧。” “不是……”于莉说：“就算是一双坏的鞋，那折一半价格总可以卖掉的，我没有答应他们一定把鞋拿回去。” “没事。”陈阳柔声说道：“只要他们肯让你过来，我并不在乎一双鞋。” 陈阳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系统能返还。 只要于莉拿回去，给到了阎埠贵手里，那就算被占了便宜。 到时候返还什么，陈阳还不清楚呢。 再者，今天陈阳决定要占阎家一个又大又绿的便宜。 一双破鞋又值什么呢？ “可是……”于莉还想说什么。 陈阳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岔开了话题，问她：“最近挺累吧，我看你都有点瘦了。” 这份关心让于莉鼻子微微一酸。 在阎家，从来没人问过她累不累。 “莉莉姐，我想……”陈阳忍到现在已经很辛苦了，故意仰面躺着，不让于莉感觉到异常。 于莉一笑：“我都躺这儿了，还不是任由你使坏啊。” 这话让陈阳心头痒得厉害，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那我可要对你做很坏的事了。” 于莉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觉得陈阳就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 对待一个调皮的男孩，她这个大姐姐有着无限的包容。 哪怕陈阳给她穿上了皇帝的新衣，她也没有任何的阻止。 因为她早已经做好了回报陈阳的准备。 当陈阳翻身起来，用身子遮挡住房顶的电灯时，于莉还在笑。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表情无比震惊。 “阳子，你……” 陈阳捂住了她的嘴巴，防止她因为惊讶而发出更大的声音。 “莉莉姐，别怕，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说着，陈阳便与她进行了连接。 与此同时，阎解成已经下班回了家来。 一进家门，也是被老两口吓了一跳。 忍不住数落道：“爸妈，你俩也没必要这么节省啊，就算不开电灯，也可以点煤油灯嘛。” “煤油灯不得烧煤油嘛，买煤油不得工业券吗，我还想攒着工业券给咱家添一辆自行车呢。”阎埠贵说道。 阎解成开灯之后，发现只有父母在，却不见于莉，便有些不放心了。 “莉莉呢？” 杨瑞华压低声音告诉他，说于莉去了陈阳家。 “去了多久了？”阎解成问。 “一个来小时了吧。”阎埠贵回答说。 阎解成有些纳闷：“怎么那么长时间还不回来，都这么晚了，不可能还吃饭吧？” 第68章 聋老太上门，一巴掌抽晕 心想着就算陈阳占点便宜，摸一摸，也不用摸那么久吧？ “我还是去看看吧？”不放心的阎解成说着就要出门。 杨瑞华立刻喊住了他：“解成，你别去，在家再等一会吧！” 阎埠贵也道：“毕竟一双鞋十几块钱呢，少不得要软磨硬泡陈阳才肯给，所以咱们要有耐心。” 半个小时后。 “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阎解成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问道。 杨瑞华摆摆手：“急什么，多说会儿话才好呢，显得亲近。” 阎埠贵对儿子道：“解成你先睡吧，你明天还得上班，我俩帮你等着就行了。” 阎解成这会儿确实困了，毕竟他的工作是重体力活。 经过加班之后，真的特别累。 于是脱衣上床，钻了被窝。 可是明明很困，却半天没能睡着。 知道陈阳是个天阉，他本不该担心。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突突的，头顶也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就这么闭着眼睛又等了好半天，才听到推门声。 “莉莉你回来了！” 阎家三人同时惊喜地看向进门的于莉，见她手上抱着一个鞋盒子。 很显然，她成功了！ “真成了！”杨瑞华欢呼一声，抢过鞋盒打开，“老头子，快试试！” 阎埠贵迫不及待地脱下布鞋，把脚伸进皮鞋里。 正合适！ 他在屋里走了几步，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右脚鞋侧面有个大口子。 但这也好办，让修鞋匠给修一下就好了。 “好！真好！”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于莉啊，你可立了大功了！” 于莉勉强笑了笑：“爸喜欢就好。” 阎解成也从被窝里爬出来，说要试试鞋。 阎埠贵穿在脚上不肯脱下来，说儿子脚码是42的，别给撑坏了。 “你俩快睡觉吧，我跟你妈先走了！” 说完就匆匆和杨瑞华回了自己屋。 “我媳妇儿辛苦要来的鞋，都不给我试一下！”阎解成不满地嘟囔一声，然后看了看于莉。 “莉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于莉内心略慌，嘴上解释道：“热的，陈阳家里炉子烧的旺，太热了……” 阎解成倒是很容易就信了于莉的解释，自己爬回了被窝里，“哦，快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好。” 不一会儿，阎解成就打起了呼噜。 但于莉，却是半天睡不着了。 她并紧着双腿，忍不住回想刚才在陈阳家发生的事。 真没想到，陈阳居然是假天阉，骗过了院子里所有的人。 “他可真大啊。” 于莉心中暗暗感叹。 以前没个对比，她以为男人都像阎解成那样精致小巧。 往往她刚有点感觉，稍微主动一下，阎解成就丢盔卸甲了。 没有一次超过五分钟的。 还以为这就是正常的。 直到今晚才发现，人跟人差距这样大。 “强就强吧，花样还那么多！” 摸着滚烫的脸蛋，于莉的身体因为想到了一些细节而微微发抖。 另一边的陈阳，也在回味。 于莉没有秦淮茹的丰腴，也没有陈雪茹的柔滑。 但胜在匀称。 胳膊和腿摸起来都很瓷实。 而且她，才第一次就知道迎合，互动感太好了。 陈阳非常的满意。 【叮，检查到宿主被占便宜一双皮鞋，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黄牛1000头】 系统的提示忽然响起，打断了陈阳的思绪。 阎埠贵这会儿穿着新鞋肯定高兴坏了吧，但他一定不知道，在他收获一双鞋的同时，他儿子也收获了一顶绿帽子。 转眼来到了腊月底，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在为过春节做准备。 陈阳也不例外。 因为过年期间食品商店也关门歇业，所以提前囤了一些蔬菜和肉食。 腊月二十七的清晨，四合院里飘着蒸馒头的甜香，那是陈阳家发出来的。 秦淮茹和于莉正忙着把最后一笼馒头端出来。 那些馒头个个雪白饱满，因为加了白糖，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系统虽然奖励了很多馒头，但总不如现做的好吃。 何况是两个美妇人做的，就更好吃了。 “真香啊！”于莉忍不住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陈阳，你这面粉哪买的？比粮店的细多了。” 陈阳笑而不答，从系统空间拿出来的精面粉，自然不是这个年代普通粮店能比的。 他拿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布袋子：“你俩辛苦了，一人装二十个带回去。” 秦淮茹眼睛一亮，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这...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接过了袋子。 “拿着吧。”陈阳又塞给她一小包红糖，“过年给孩子甜甜嘴。” 秦淮茹连连道谢。 于莉接过陈阳的布袋子，也是抿嘴一笑，趁秦淮茹不注意，偷偷在陈阳手心挠了一下。 自从那晚之后，两人又搞了三次，关系越发亲近了。 陈阳对于莉眨眨眼，舌头轻轻一舔上唇。 于莉想到了什么，脸蛋一下羞红了，白了陈阳一眼，就去自己装馒头。 送走两人，陈阳把剩下的馒头清点了一下，还有六十个，全都收进了系统空间。 “陈阳！陈阳！”忽然间门外传来了聋老太又尖又细的声音。 陈阳慢悠悠地打开门，只见聋老太拄着拐站在门口，鼻子不停地抽动，眼睛直往屋里瞟。 这老太太最近能下床了，偶尔会拄着拐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你有事吗？”陈阳问道。 聋老太踮起脚往里看：“我闻着你家馒头香，给我拿几个。” “哦？”陈阳笑道，“馒头有的是，还加了白糖，又甜又香。” “但是，一个都不会给你，滚！” “什么？”聋老太的嗓门陡然拔高，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你再说一遍？” “滚！”陈阳不客气道。 聋老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自从易中海当上一大爷，她在这院里横行霸道十几年，哪受过这种气？ 她向陈阳贴近了两步，枯树枝似的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子上：“小兔崽子，你想过个好年的话，就乖乖把馒头给我送屋里去！不然...” “不然怎样？”陈阳眼神冷冰冰的。 聋老太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又挺起胸膛：“不然我把你跟秦淮茹鬼混的事说出去，让你到牢里过年，到时候...”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聋老太的威胁。 第69章 打成猪头，聋老太要让陈阳身败名裂 因而决定不再忍让。 老太太被扇了一巴掌，差点摔倒。 踉跄着后退两步后，捂着迅速肿起的左脸，难以置信地瞪着陈阳。 她活了七十多年，还是头一回挨打，更别提是被个小辈打。 “你...你敢打我？”聋老太的声音都变了调，“你这个死太监小绝户...” “啪！” 第二记耳光比第一下更重，陈阳用了三分力。 三分力那可是三千斤的巨力！ 聋老太干瘦的身子像片枯叶般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在院子中间落地之后，又滚了几圈才停下。 虽然聋老太没觉得身上被摔疼，但她吓坏了。 感觉到两边脸颊火辣辣的，嘴里泛起一股腥甜。 她抹了一把嘴角，发现手上有血。 “啊！杀人啦！”聋老太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救命啊！陈阳要杀人啦！！！” 聋老太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很快，前中后三院的邻居就全被惊动了。 刘海中因为住的近，第一个冲过来，后面跟着许大茂、娄晓娥、等人。 “怎么回事？”刘海中皱眉问道，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聋老太，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老太太两边脸颊肿得老高，活像嘴里塞了两个大馒头。 而且嘴角还挂着血丝，看起来似乎伤得很重。 聋老太见人来了，嚎得更起劲了：“陈阳打人啦！要出人命啦！” 邻居们不知道情况，一个个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啊，陈阳为什么打聋老太？” “不知道啊，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聋老太的脸都肿成了猪头了，这得多大手劲打成这样啊？” “老太太你别着急，你慢慢说，陈阳为什么打你？”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蹲到聋老太身旁问道。 “他...他做了白面馒头不给我！”聋老太理直气壮地说。 围观的邻居们听闻事情的起因，顿时一片哗然。 几个小年轻甚至笑出了声。 “老太太，”刘海中知道聋老太的做派，隐约猜到了事情经过，便皱起眉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做的馒头凭什么要给你？” “他就应该给我！”聋老太挣扎着坐起来，指着陈阳骂道，“我是他长辈，他得喊我奶奶，不应该孝敬我吗？” 邻居们一阵哄笑。 这年头家家粮食紧张，白面馒头更是稀罕物，哪有上门硬要的道理？ “就算他不给我馒头……”聋老太见势不妙，立刻转换策略，指着自己肿胀的脸说：“他也不能对一个老人下死手吧？他一下把我打飞了，在天上飞了一圈才掉下来呢，你们看看我的脸！” 众人没有看见聋老太被打飞，还以为她在说胡话呢，毕竟这老太太最会胡搅蛮缠了。 “我听见你骂陈阳。”吴翠云说：“你骂得可难听了。老太太，不是我说你，你是长辈，该有长辈的样子。” 自从陈阳谅解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刘海中两口子都觉得欠了陈阳的人情，所以这个时候，也是愿意为陈阳说公道话。 但这公道话，在聋老太听来，十分的刺耳。 她气得浑身发抖。 环顾四周，突然在人群最后面发现了傻柱的身影，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柱子，柱子！过来！” 傻柱本想悄悄溜走，这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了。 自从踢废许大茂赔了一大笔钱，还签了那个该死的赡养协议后，他是真不想再惹事了。 更何况，前两次跟陈阳交手都没讨到便宜，在武力方面他已经怕了陈阳。 “柱子，你给我揍他！”聋老太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指着陈阳道：“把他往死里打！打出事奶奶担着！” 傻柱的嘴角抽了抽。 真要动手的话，被往死里打的恐怕是他傻柱。 “聋奶奶，”他压低声音劝道，“别闹了，回家去吧，让邻居笑话...” “废物！”聋老太没想到傻柱现在这么怂，“他把我都打成猪头了，你还劝我忍着？” 傻柱一脸为难地说：“不忍着还能怎么着啊，毕竟是您有错在先。” 聋老太要气死了，老易两口子又不在，现在没人能给他撑腰。 邻居们还都看笑话，让她很是下不来台。 “我摔伤了，都吐血了，先带我去医院！先带我去医院看看，我再回来收拾他，让他报销医药费！” 傻柱苦着脸：“去一趟医院得花不少钱呢，您消停点吧，我看您这是牙龈破了，没事，脸也不要紧，我给您敷点土豆片，明天脸就好了。” 聋老太气得直哆嗦，但现在整个大院里能使唤的人也只有傻柱了。 傻柱不愿带她去医院，她也没办法。 恶狠狠地瞪了陈阳一眼后，聋老太拽着傻柱的胳膊：“扶我进屋去！” 傻柱如蒙大赦，赶紧搀着老太太往她屋里走。 背后传来邻居们的窃窃私语： “这么多年在院子里作威作福，早该有人治治她了……” “被打成猪头也是活该，为老不尊的东西。” “就这么忍了，可不像老太太的风格啊？” “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陈阳怕是要倒霉了！” 一进屋，聋老太就甩开傻柱的手，哪还有半点刚才那副可怜相？ 她的眼睛里凶光一闪，压低声音：“柱子，你还想不想得到秦淮茹了？” 傻柱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赶紧凑近了聋老太。 “聋奶奶，您有办法？” “哼哼” 聋老太冷笑一声，小眼睛里闪出恶毒的光，“你去借辆平板车，推我去街道办，我要让陈阳付出代价！” “好！”傻柱顿时感到惊喜。 上次他想对付陈阳的时候，聋老太贪图陈阳的东西，不肯对陈阳下手。 害得傻柱无能狂怒。 现在，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傻柱怎么能不兴奋？ “好，我这就去借平板车，不过，这...都快过年了，街道办还有人吗？” “王主任肯定在！”聋老太咬牙切齿地说，“我这次一定要送陈阳身败名裂！” 想到秦淮茹那丰腴的身段，傻柱不禁打了个哆嗦。 只要将陈阳打倒，那么以后秦淮茹没有了依靠，就只能接受自己的救济。 迟早，她得爬上自己的床头。 “聋奶奶，我马上就去借平板车！” 第70章 聋老太大闹街道办，陈阳要倒霉 然后将聋老太抱上车去，便风驰电掣一般向街道办跑。 因为速度太快，搞得聋老太胆战心惊，生怕傻柱把自己给摔出去。 不到五分钟，两人就来到了交道口街道办。 街道办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看到聋老太的脸肿得吓人，赶忙询问怎么回事。 聋老太理都不理，直接让傻柱抱着她去王主任的办公室。 当时王主任正在填写一份表格，看到聋老太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是摔了还是？” “王主任啊！您可得给我这老太婆做主啊！” 聋老太故意把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脸凑到王主任眼前，浑浊的老眼里挤出两滴泪来。 王主任是个四十出头的干练女性，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制服。她皱眉看着聋老太那张猪头似的脸：“老太太，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是陈阳那个小畜生打的！” 聋老太情绪很激动:“两巴掌啊！你知道两巴掌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是多大的伤害吗？我被打得在空中飞了两圈才掉下来！” 站在一旁的傻柱嘴角抽了抽，这老太太添油加醋的本事真是一流啊。 还在空中飞了两圈才掉下来，她是风筝吗？ 王主任倒了杯热水递给聋老太：“不像话，年轻人打老人，真是不像话！” 她转头对傻柱说，“何雨柱同志，你去隔壁找小林拿个热毛巾来。先给老太太敷一下脸！” 等傻柱出去，王主任才正色道：“老太太，事情的起因呢？陈阳为什么打您？” 聋老太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当然不敢说是自己上门强要馒头，那责任不全成她的了？ 她来这里，为的可是搞垮陈阳！ “王主任，我跟您说吧，那个陈阳不是好东西，他跟院里的寡妇秦淮茹乱搞！被我撞破了，所以就报复我！” 王主任觉得这话有些难以置信，眉头皱得更紧了：“老太太，陈阳的身体不是有残疾吗，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对于红星四合院内的情况十分了解。 陈阳天阉的毛病可是从小就有的，这样的可怜人，怎么可能跟寡妇有染呢？ 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我可是亲耳听见的！”聋老太信誓旦旦地说道：“他俩晚上一搞就是一两个小时，木床撞得墙咚咚响，秦淮茹叫得可浪了，‘阳子，使劲啊’” “咳咳！”办公室角落里正在整理文件的年轻女办事员猛地咳嗽起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老太太说话也太粗俗了。 王主任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老太太！注意影响！” 聋老太却不管什么影响不影响，越说越来劲：“那动静可大了，吵的我都睡不着！我老太婆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去说他两句，他就打我！” 女办事员实在听不下去了，红星四合院内的情况她大致也知道。 陈阳是个天阉的事，在街道办这边更不是秘密。 即便聋老太说的绘声绘色，但办事员也不信，因为天阉根本不具备办事能力，因此聋老太的话完全没有可信度。 她来到王主任身边，附耳小声道：“王主任，我们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你什么意思？”聋老太却是听到了她的话，立刻调转枪口，“怀疑我说谎？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时候说过谎？” “你以为天阉就不能乱搞吗，那是你没见识，他可以用嘴，可以用手！” 王主任揉了揉太阳穴。 她太了解这个老太太了，自从易中海当上一大爷，这老太太在四合院横行霸道惯了。 现在易中海都倒台了，她还不知道收敛呢。 “老太太，”王主任尽量保持耐心，“您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我就是证据！”聋老太理直气壮，“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女办事员又忍不住了：“听墙根听来的事，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放肆！”聋老太怒了，“你竟敢质疑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光荣的烈属吗，要没有我的丈夫和四个儿子为国捐躯，哪有你现在这份安逸的工作，你……” 王主任扶了扶额头，连忙对办事员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话。 然后转向聋老太时，又换上了公式化的笑容：“老太太，您说的情况我们会重视的，我们会进行调查，到时候一定会给您一个答复！您先回去养伤，这脸肿的...” 聋老太哪肯这么轻易被打发？ 她活了大半辈子，太清楚这些干部的办事套路了。 今天要是不逼着王主任去大院里，这事肯定就不了了之。 “不行！”聋老太突然提高音量，“今天你就得给我解决！不然我就去派出所！让民警同志枪毙陈阳那个小绝户！” 王主任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年底需要整理的文件很多，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管这种邻里纠纷？ 可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又显得街道办不作为了。 “老太太，”王主任强压着火气道：“您先冷静，这样吧，我跟您去院里看看情况。” 聋老太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得意地瞥了那个年轻女办事员一眼。 女办事员唯恐再把事情闹起来，便没再说什么。 傻柱拿着热毛巾回来时，正听见王主任吩咐：“小张，你跟我去趟红星四合院。何雨柱同志，麻烦你再推老太太回去。” 出了街道办大门，冷风一吹，王主任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故意放慢脚步，和推车的傻柱拉开距离。 “小张，”她低声对女办事员说：“这老太太的话八成是假的。等会儿到了院里，你多问问其他邻居。” 小张点点头：“主任，我看她挨打肯定是另有原因，陈阳挺老实稳重的一个小伙子，不像那种人。” 王主任叹了口气道：“就算全怪老太太，也不能不批评陈阳，毕竟把人打成这样也是不对，咱们的原则就是先把老太太安抚住。年底了，咱们可没精力挨个大院跑着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与此同时，平板车上的聋老太也在跟傻柱嘀咕：“柱子，等会儿王主任问起来，你就说你也听见陈阳和秦淮茹搞破鞋了，知道不？” 傻柱的手一抖，差点把车推翻：“聋奶奶，这...这不好吧？咱就不能把秦淮茹说成受害者吗？” 第71章 倚老卖老，大势已去 如果将两人的行为定性为“搞破鞋”，就意味着两人是你情我愿。 那就显得秦淮茹是个浪荡的女人了。 傻柱实在不愿意诋毁自己的女神。 “有什么不好的！”聋老太狠狠掐了他一把，“你想不想得到秦淮茹了？不下手狠一点，你永远没机会！” 傻柱不说话了，心里却打起了鼓。 也不知道聋老太到底有没有胜算，反正他是没信心。 当一行人来到四合院时，院里大家正各自忙碌着。 “王主任好！”阎埠贵第一个迎上来：“欢迎王主任来视察红星四合院！” 王主任对他点点头，告诉他现在要组织一个全院大会。 阎埠贵连忙去挨家挨户通知，同时让阎解成到后院去通知刘海中。 王主任刚走进中院，被傻柱搀扶着的聋老太就指着陈阳尖叫道：“王主任！陈阳在那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阳身上。 他却不慌不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王主任好。” “老太太，您这脸...怎么肿得更厉害了？难道是跑到别人家里要馒头又被打了一顿？” “你！”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王主任您听听，他到现在还嘴硬！” 王主任看看陈阳，又看看聋老太，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她清了清嗓子：“今天我来，是想了解一下情况。陈阳同志，老太太说你打她，有这回事吗？” “有。”陈阳痛快地承认了，“我打了两巴掌。” 院里顿时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陈阳会这么干脆地认了。 “但是，”陈阳提高音量道：“老太太有没有告诉您我为什么打她呢？” 王主任看向聋老太。 老太太眼神闪烁，正想开口说陈阳搞破鞋的事。 结果陈阳先开了口。 “我来说吧！”陈阳环视四周，“今天老太太上门要馒头，我说不给，她就威胁让我过不好年，骂我是''死太监小绝户''，所以我打了她。” “你胡说！”聋老太跳脚道：“王主任，我亲耳听到他和秦淮茹搞破鞋！这种流氓您必须得管啊！” 秦淮茹正在晾衣服的手一抖，脸刷地白了：“老太太！您...您怎么能血口喷人！” 闻言于莉也是心中一惊，就怕聋老太会连她也咬一口。 于是赶紧帮呛：“就是，简直胡说八道，淮茹嫂子不是那种人，陈阳更不是，再说了陈阳的身体情况大家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娄晓娥看向聋老太，也略略有点心惊。 同住后院，谁晓得聋老太有没有听她的墙根？ “老太太，”娄晓娥尽量装作十分坦然地笑道：“陈阳的身体情况大家都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根本就站不住脚啊！” 聋老太没想到往日里对她十分客气十分顺从的娄晓娥也跟她唱起了反调。 顿时生气，指着娄晓娥道：“你这个傻女人你根本就不懂，陈阳的本事可大着呢，谁说天阉就不能干那事，你当陈阳和许大茂一样吗？” 许大茂什么话都没说，就被聋老太误伤，也是觉得冤屈。 最近一阵子他可老老实实的，不招惹任何人，生怕别人嘲笑他的身体。 结果聋老太这话一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许大茂看来。 许大茂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和任何人对视，害怕别人的目光刺伤了他。 “你真是为老不尊！”娄晓娥生气地说道：“人家陈阳每次做了好东西吃都会孝敬你一份，你吃着人家的东西，居然还造谣污蔑人家，你的良心都给狗吃了吗？” 娄晓娥这话一出，邻居们也都想起了这事。 “是啊，老太太做的忒不地道，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上次老太太吃陈阳的炸丸子，吃得拉裤子，大家可都知道！” “陈阳待她不薄，实在不应该这样反咬人家一口。” “老太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劝你别闹了，快过年了，都消停点过个年不好吗？”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竟没一个人帮聋老太说话。 王主任看在眼里，心里更明白了。 “胡说，你们都胡说！” 聋老太尖叫着反驳众人：“陈阳为什么孝敬我好东西吃，你们这些蠢货知道吗，因为我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为了堵住我的嘴，才给我那些吃的！” “你们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他就是个流氓就是个狗贼，活该他是个太监小绝户！” “住口！老太太你过分了！”王主任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严肃地说：“你这属于无理取闹，虽然陈阳打人是不对，但你骂人在先，还恩将仇报、造谣生事...” “我没有造谣，我说的都是实话！” 聋老太拉着傻柱的胳膊喊道：“柱子，你跟大家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傻柱一看现扬形势显然对聋老太非常不利，他如果硬要帮聋老太说话，就显得他是睁眼说瞎话了。 于是为难的、压低声音对聋老太道：“聋奶奶，您别嚷嚷了，没人会信的。” 聋老太见傻柱都不帮她了，显然大势已去。 突然就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起来：“没天理啊！街道办欺负老人啊！我这个烈属挨了打，都没人给我主持公道，我要去区里告状！" 王主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她最烦这种倚老卖老的行为，但职责所在，又不能不管。 这个时候讲公正是没用的，聋老太一旦真的闹到区里去，街道办肯定会被批评。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解决这种邻里矛盾的最佳方式。 “这样吧，”她提高音量压过聋老太的哭嚎，“陈阳同志，不管怎么说，打老人是不对的。你给老太太道个歉，再赔...赔两个馒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闻言聋老太哭声小了一点，她活了这么大岁数，对于怎么对付当领导的，自然有她的一些智慧。 区区一个街道办主任，还不是随便她拿捏。 陈阳不想得罪王主任，毕竟王主任也算帮过他。 但他也不能当这冤大头。 “我可以为打她那两巴掌道个歉，但给馒头，我哪怕喂狗也不会给她吃！” 第72章 假烈属？聋老太吓傻了 陈阳说宁可喂狗，也不会把馒头给聋老太，这种羞辱，令聋老太差点背过气去。 王主任也皱了皱眉：“陈阳！注意你的态度！” “哼，我老人家不会白白挨打！” 聋老太怒视着陈阳以及幸灾乐祸之色的众邻居。 她还有一道杀手锏没用上呢！ 只听聋老太大声道：“殴打烈属是什么罪我想大家都清楚，陈阳今天不但要跟我道歉，还要每天孝敬我一碗肉吃，不然我就去区里告状，让他坐牢，让所有帮他的人都倒霉！” 聋老太的话音落下，现扬众人无不色变。 连王主任也心里一沉。 要是聋老太闹到区里，她肯定也要被问责。 “让我坐牢？”陈阳忽然笑了：“该坐牢的是你这个假烈属吧？” 聋老太闻言大惊。 她烈属的身份确实是假的，但这些年来，这个院子里可没有任何人怀疑过。 陈阳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你竟敢污蔑我老婆子是假烈属，难道我的丈夫和四个儿子为国捐躯还能有假，你这个混账东西，让你这样的人活着，真是对那些烈士们最大的不公平！” “我可怜的丈夫和儿子啊，你们丢下我这个白发人，让我可怎么活啊，我那可怜的儿子啊，呜呜呜……” 聋老太假惺惺的嚎哭起来，还硬挤出了一些眼泪。 邻居们见此情形，也不禁有些动容。 不管老太太怎么不懂事，看在她满门忠烈的份上，什么错误都可以原谅。 谁叫她那么可怜呢！ “哈哈哈哈，老东西，你的演技不错啊。” 陈阳的大笑，让大家都皱起了眉头。 王主任也觉得陈阳此举十分不妥。 刚想训斥他一句，就听他说道。 “可笑，你演戏演久了，连自己都信了是吧，你忘了自己烈属的身份是顶替了谁吗，你忘了自己当年从宫里出来后被谁收留了吗？” 闻言，四合院众人面面相觑，有点被陈阳搞糊涂了。 什么宫里，什么顶替，大家可是闻所未闻。 而陈阳的两个问题，也让聋老太不禁愕然。 没道理啊，她的身世，这个毛头小子怎么知道？ 她烈属的身份，确实是顶替自己的女主人得来的。 她现在的名字，根本不是自己的原名，而是女主人的名字！ “唉呀，我的脸好疼啊，我的头好疼啊！” 聋老太反应极快，边嚎叫边在地上打起滚来，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 现扬众人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陈阳的话，注意力便被聋老太吸引了过去。 “聋奶奶，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傻柱也惊声大叫，十分担心。 聋老太见这招奏效，便更加卖力在地上翻滚，发出一声声“惨叫”。 王主任赶忙指示众人：“你们找辆平板车，赶紧送老太太上医院！” 众邻居手忙脚乱地帮忙将聋老太抬出去，抬到平板车上，往最近的医院而去。 只有陈阳知道这是聋老太的花招，不过他没有揭穿。 他暂时不会再举报聋老太。 不是故意想放过她，而是关于聋老太是假烈属的事，他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刚才不过是诈她一诈。 结果还真诈准了。 建国后人口调查不准，给聋老太钻了漏洞。 但她的女主人家肯定也没人了。 可以说是死无对证。 聋老太被送去医院的同时，王主任和办事员小张回了街道办去。 王主任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说有着火眼金睛，但也差不多。 她一眼就看出聋老太是装的，老太太的烈属身份恐怕真有问题。 不过那事要溯源的话，可就久远了，调查起来很费事。 街道办现在事务繁忙，她可没多余的精力再管这事。 次日一早，阎埠贵和刘海中召集全院的邻居，说要开个会。 各家各户的人都搬着小板凳出来了。 陈阳是最后一个到的，手里还拿着半根油条，慢悠悠地嚼着。 “咳咳，”刘海中站在院子中央的八仙桌旁，清了清嗓子，“今天召集大家开个短会，主要是说说年关防火防盗的事。” 他翻开笔记本，开始照本宣科地念起来：“第一，各户要检查炉灶烟道，防止煤烟中毒；第二，睡前要熄灭一切火源；第三...” 陈阳靠在廊柱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这些套话每年都差不多，没人在意。 “下面请阎老师补充几句。”刘海中终于念完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笑容可掬地站起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 他顿了顿，“另外，我准备了些红纸和笔墨，哪家需要写春联的，尽管来找我。当然啦，要是不想让我白辛苦，给点瓜子花生意思意思就行。” 人群中响起几声轻笑。 阎埠贵这算盘打得精，小心思太明显。 “散会！”刘海中一声令下，大家就各自散了。 陈阳第一个去到到阎埠贵跟前：“三大爷，给我写一幅。” 阎埠贵眼睛一亮：“好说好说！现在就去我家？” “您先回，我稍后就到”陈阳说着先回了家去。 不一会，拿着一个油纸包到了阎埠贵家。 阎埠贵麻利地铺开红纸，研好墨：“小陈啊，想要什么样的？我这里有几副现成的吉祥话，''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或者''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 陈阳将油纸包往桌上一放，说道：“不用那些，我说，你写。” 阎埠贵打开油纸包，顿时瞪大了眼睛，里面居然是三根金黄油亮的油条！ 他已经多久没吃过油条了，上次吃油条，那还是在上次！ 咽了口唾沫，阎埠贵赶紧把油条藏到抽屉里，生怕被人看见一样。 “小陈啊，怎么写，您说。” 阎埠贵因为太激动，都用上了尊称。 陈阳略一思索，开口道：“上联：火红年代逍遥人。” 阎埠贵皱皱眉头，虽然觉得这上联不太像样，但还是给工整地写了下来。 “下联：四合院里赏群芳。” “横批呢？”阎埠贵抬头看向陈阳。 “横批：日复一日。” 阎埠贵的笔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这对联什么乱七八糟的。 “写啊。”陈阳敲了敲桌子。 “小陈啊，”阎埠贵小心翼翼地说：“这对联是不是太...太那个了？要不我给你换个好点的？” 与此同时，傻柱推着聋老太，正往四合院慢慢走。 第73章 种子没发芽，秦大明着急了 “不用，三大爷，你按我说的写就行。” 阎埠贵没有法子，只得按照陈阳说的写了下来。 只是写完之后，怎么看怎么别扭。 “聋奶奶”傻柱压低声音问道：“就这么放过陈阳吗，我怕秦姐过年期间还会受到陈阳的欺负……” “急什么！”聋老太阴沉着脸，“马上过年了，先让他得意几天，等过完年再收拾他...” 回到四合院时，正好见陈阳拿着写好的春联从阎家出来。 傻柱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聋老太更是直接把脸扭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陈阳却故意停下脚步：“吆，还是医院的大夫高明啊，老太太的脸看着不那么肿了呢？” 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回嘴。 她的把柄在人家手上呢，冒充烈属可是吃花生米的大罪！ “傻柱，我看你最近也挺老实的，不错不错，继续保持哈。”陈阳笑着说完，便拿着对联扬长而去。 傻柱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咯咯响，却终究没敢追上去。 “没出息的东西！”聋老太骂道。 傻柱诧异地看一眼聋老太，不知道老太太骂的是他，还是陈阳。 易中海家，两口子正在吃饭。 见聋老太被傻柱背进来，易中海赶紧放下筷子： “干妈，您回来了，脸好些了吗？” “哼！”聋老太被傻柱放到床上后，生气地说道：“我昨天被陈阳那小王八蛋打成那样，你们两口子死哪去了？连医院都不来看我！” 王淑芬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易中海赶紧解释：“干妈，我们昨天回来得晚，听说您的事可着急了，但是又不知道您去了哪个医院，正打算今天去看您呢...” “放屁！”聋老太啐了一口，“我看你们是看我老婆子没用了，想甩开是不是？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 “干妈！”易中海脸色微变，打断了她：“别说了，我这就给您煮两个鸡蛋敷脸。” 聋老太明显能感觉出易中海两口子对待她的态度变了。 恐怕是和她在与陈阳的交锋中败下阵来有关。 这四合院，终究不是以前的四合院了。 除夕这天，陈阳家里很是热闹，秦淮茹、于莉、娄晓娥都来帮忙择菜洗菜，帮着包饺子。 陈阳准备了3斤猪肉，全都剁成了馅。 这个院子里，能舍得包纯肉馅饺子的，也就只有陈阳了。 饺子包好以后，他让于莉和秦淮茹各拿回去一些，自不必说。 晚上的年夜饭，陈阳是和娄晓娥一起吃的。 许大茂去了他爸妈那里，娄晓娥不肯去，便留在了家。 这也正好给了陈阳和娄晓娥机会。 陈阳炒了四个菜，炖了一碗肥肠豆腐汤。 两人借着佳肴，喝了几杯小酒。 “晓娥姐，许大茂那玩意是真废了吧？”陈阳问道。 喝了酒的缘故，娄晓娥的脸蛋红扑扑的。 回答他道：“是，只能尿尿了。” 陈阳端起酒杯和她干了一杯，心情也是大好。 “今晚好好奖励奖励你。” “滚蛋，”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谁需要你的奖励，大过年的我可不跟你胡闹，万一许大茂半夜回来，撞见了可怎么办？” 陈阳一脸坏笑说：“他撞见了又能怎么着，我好心帮他种地，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呸，不要脸！”娄晓娥红着脸啐了一口道：“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陈阳嘿嘿笑道：“是啊，我早就希望许大茂变成太监，这样你才能只属于我。” “那可说不准，没准以后我改嫁别人呢！”娄晓娥翻了个白眼道。 “你这个小娘们，看来是欠收拾了！” 陈阳说着，就起身一把抱起娄晓娥。 不管她的求饶和踢打，直接丢到了床上。 然后低下头去，吻住了她饱满的嘴唇。 只这一吻，娄晓娥整个人便麻了。 ……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昌平县秦家村，秦大明两口子正在守岁。 两人吃着炒黄豆，小声交谈着。 “这都半个月了，你怎么还没反应呢？” “要是那么容易就怀上孩子，世上就没有绝户了。”顿了顿，王爱香又小声道：“我觉得，还是得再找陈阳帮帮忙。” 说完这话，她便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秦大明皱眉看着自己媳妇，自打城里回来后，王爱香就有了一些变化。 不爱收拾家里了，经常对着镜子打扮自己。 还专门去供销社买了雪花膏，天天往脸上涂。 昨天那么冷的天，非要烧热水洗澡，害得秦大明不得不把一口大缸清理出来给她用。 “你是不是对陈阳动心了？”秦大明忍不住问道。 王爱香心里一惊，连忙否认：“没有！大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那事是你撺掇的，又不是我提的要求！” 秦大明道：“是我提的没错，可你也没必要在他屋里待那么久吧，咱们回来那天，你在他屋里待了可是两个多钟头！” 想到那天木床撞墙的声音，秦大明就感到有点心痛。 陈阳是个牲口吗，那么糟蹋人！ “你俩是不是干别的了，不然怎么那么久？” 想到第二次，王爱香也是打了个寒战。 以前没个对比，她都不知道男人还能那样强。 “没有啊大明，我俩就都基本没说多余的话！” “怎么可能？” 秦大明诧异了，他这种每次十来分钟的人，根本理解不了陈阳的强大。 他跟村里的男人们也聊过这种话题，以他的认知，十来分钟是正常现象，半个小时就是人类极限。 王爱香气呼呼道：“咱俩结婚这么多年，我哪件事骗过你？” 秦大明挠了挠头，媳妇儿这话倒是没说错。 两人结婚十多年，王爱香从来没跟他撒过谎。 那陈阳也太让他匪夷所思了。 “你，你就不能快点嘛，如果快点的话，就能多种几次了！” “大明，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这事我怎么催啊？”王爱香一脸委屈地说：“是咱求着人家办事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秦大明叹了口气，心里很是不痛快。 去一趟城里那么麻烦，这事却办的不漂亮。 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你可以想点办法嘛。” 王爱香若有所思：“嗯，下次，下次我是得想个办法了。” 第74章 冰山美人丁秋楠 眼见丈夫是这种态度，王爱香先是一愣，随后也怒了。 一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怒斥道：“秦大明你想干什么，借种这事都是你提出来的，结果现在你怨我！” “你什么意思，我给你好脸色，你就得寸进尺是吧！” 被媳妇一怒喝，秦大明才又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家庭地位是不如王爱香的。 只是王爱香在别人面前总是给他面子，让他产生了错觉。 “媳妇，媳妇你别生气，我错了。” 秦大明怂了，赶紧认错，抚着王爱香的背让她消气。 “那个，我觉得吧，咱过完年还得再去一趟城里，就当去淮茹家里走亲戚，再跟陈阳借一次。” 虽然很不情愿，但秦大明也没有其他办法。 只要媳妇一天没怀上，借种这事就没完。 而且，这种事也只能一事不烦二主。 他不可能再找别人。 “滚开，我不去，愿意去你自己去借！”王爱香故意拿捏一把。 甩开秦大明的便自己去了里屋。 秦大明追进里屋去，苦着脸说：“媳妇，我要是能怀孩子，我肯定不让你受那俩小时的苦，但我不是没那能力吗？” 闻言王爱香也佯装委屈：“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老秦家吗？” “唉，是啊，媳妇，我真是，我就是个废物啊，我没有孩子，我都对不起祖宗……”秦大明说着，就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屋里响起。 王爱香连忙转身，抓住了他的手：“大明，你干什么呢，一次不行咱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只要陈阳肯帮忙，咱俩迟早能有孩子的！” “我听你的，初三咱就去淮茹家，我听你的行了吧！” 秦大明鼻子一酸，感动地抱住了王爱香，“媳妇儿，你真是我的好媳妇！” 夫妻二人说到做到，正月初三这天一早，就拿着介绍信坐上了去往四九城的汽车。 而初二这天，陈阳去李副厂长家里拜了年。 拜年这种事是礼多人不怪，再者陈阳也是上门刷脸，提醒一下李副厂长别忘了自己的事。 毕竟人事安排，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李副厂长总得和人事科那边打好招呼。 从李副厂长家出来之后，陈阳就去了什刹海。 寒冬腊月，什刹海的冰面冻得十分结实。 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青光。 偌大的冰扬人声鼎沸，穿着各色棉袄的男女老少在冰面上飞驰。 笑声、尖叫声、冰刀刮擦冰面声音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陈阳也是技痒难耐，租来一双冰鞋，就加入了滑冰的人群。 一个利落的蹬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滑了出去。 冷风扑面而来，但陈阳一点不在意。 他眯起眼睛，享受着速度带来的畅快感。 他的滑冰技术很好，身形稳健，转弯时冰刀在冰面上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引得周围几个姑娘频频侧目。 正滑得兴起，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哎哟！” 陈阳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方格外衣的姑娘被人撞倒在地。 倒地之后，姑娘狼狈地撑着冰面想要爬起来。 而撞她的那个穿军大衣的小伙子非但没停下，反而吹了个轻佻的口哨，越滑越远。 “啧，没素质。” 陈阳皱了皱眉，脚下发力，很快就滑到姑娘面前。 向她弯腰伸手，“没事吧？” 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她有着柳叶眉，杏核眼，皮肤白得像是冰雕玉琢一般。 鼻尖冻得微微发红，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但她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愤怒和倔强，像是一朵带刺的冰玫瑰。 丁秋楠！ 陈阳认出了她，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人是铁饭是钢》里的冰山美人。 丁秋楠看到陈阳伸过来的手，也是愣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英俊得让人心跳加速。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她工作的机修分厂那些男青年，跟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都像是女娲造人时的失败品！ “谢、谢谢……”她轻声道，搭上陈阳的手站了起来。 陈阳的手很温暖，温暖着丁秋楠的手，也让丁秋楠的俏脸染上了一抹红霞。 “不用客气。”陈阳刚说完，就听到身后又传来口哨声。 “哟，这妞儿挺正啊！” 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撞人的军大衣小伙子，他带着两个同伴滑了过来，一脸痞笑地盯着丁秋楠。 丁秋楠脸色一冷，刚要开口，那小伙子就推了她一把，嬉皮笑脸道：“妹妹，刚才没摔疼吧？哥哥带你滑一圈赔罪啊？” 他这一推，让刚刚起身的丁秋楠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一扑，直接撞进了陈阳怀里。 陈阳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这才没让她再次摔倒。 “你干什么？！”丁秋楠站稳后，气得脸色发白，杏眼圆睁，活像只炸毛的小猫。 军大衣小伙子哈哈大笑：“哟，脾气还挺大！” 陈阳眼神一冷，轻轻对丁秋楠道：“你等着，我教训他们一下。” 丁秋楠毕竟不是四九城人，只是来这里走亲戚的，并不想惹事。 她拉住陈阳的袖子，低声道：“别惹事，他们人多……” 陈阳自信一笑：“放心。” “在这茬一架，敢不敢？”陈阳挣开丁秋楠的手后，问那军大衣小伙子。 陈阳所说的茬一架，字面意思是比试滑冰技术。 实际是借着比试打一架。 年轻人都懂，军大衣小伙子岂怕他的挑衅。 “好，那来吧！” “啪！” 陈阳一巴掌对着小伙子抽了过去。 “卧槽！”小伙子猝不及防，挨了重重一巴掌，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陈阳吹了声口哨，然后脚下一蹬，便向前滑去。 “妈的，找死是吧！” 两个同伴扶起小伙子，三人一起向陈阳追去。 三人的滑冰技术都不差，但跟陈阳比起来，就不够看了。 “包围他！” 军大衣小伙子叫嚷着，和同伴向陈阳包抄过去。 陈阳却像一条游鱼一样的灵活，轻松突破三人的包围，向南边滑去。 “张军，你在那边拦住他！” 军大衣指挥着同伴，再次向陈阳围去。 第75章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傻逼，看你往哪里跑！” 三人呈包围之势冲来，陈阳却是冷冷一笑，一个急停变向。 军大衣小伙子收势不及，直接撞上了同伴，两人顿时摔作一团。 陈阳滑走，剩下那个见状，咬牙切齿地加速冲来。 “蠢货。”陈阳稍一降速，待那人接近自己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借势向那前方一甩。 “啊，卧槽！” 那人惊叫着，摔倒之后像支离弦之箭一样向前方冲去。 这个时候，军大衣小伙子冲了过来。 陈阳低头躲开他拳头的同时，右手往后一拍。 那军大衣便“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很愤怒，一个翻身，想要再次起来。 但陈阳不给他机会，对着他的腿猛地一抽。 军大衣小伙子竟然以屁股为圆心，像只陀螺一样在冰面上疯狂旋转起来！ “啊啊啊！”他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臂，却根本停不下来，转得晕头转向，最后裤子都磨出一个洞来。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哄笑声。 丁秋楠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也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女的和他一伙的，抓住她！” 小伙子的两个同伴气势汹汹地向丁秋楠冲去。 丁秋楠一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见陈阳已经滑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走！” 还没反应过来，丁秋楠就被陈阳带着滑了出去。 两人在冰面上飞驰，冷风呼啸。 身后，军大衣小伙子三人穷追不舍，但陈阳的滑冰技术远超他们，几个漂亮的变向就把他们甩开了。 最后，他带着丁秋楠滑到边上，突然一个急停转身。 追得最紧的家伙刹车不及，直接撞上了冰扬围栏，摔得七荤八素。 “废物。”陈阳嗤笑一声，转头看向丁秋楠，“没事吧？” 丁秋楠喘着气，脸颊因为运动和兴奋泛着红晕，眼睛却亮晶晶的：“没、没事……” 看着陈阳，她心跳得像敲鼓。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验这么刺激的事。 陈阳看向狼狈不堪的三个人，说道： “如果你们觉得没过瘾，明天上午我再来，到时候陪你们玩个痛快，但是现在，我要和我表妹回家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三个小伙子都懂。 技不如人，再茬下去倒霉的还是三人。 但军大衣小伙子觉得自己挺跌份的，不想就这么被人压下去。 嘴上不服道：“好，今天就放过你，明天上午，谁不来谁是孙子！” 陈阳轻蔑地笑笑，就带着丁秋楠离开了冰扬。 走在路上，两人互相告知了姓名和工作地址。 原来丁秋楠就在京郊的红山口机械厂上班，这次是来姨妈家走亲戚的。 陈阳告诉她自己在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工作。 丁秋楠打量着陈阳，笑说他一点都不像个厨子。 看到丁秋楠笑，陈阳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因为这姑娘的冰冷只是一种自我保护，在机械厂，男青年不要太多，个个都对这个厂花垂涎三尺。 如果丁秋楠给他们好脸，他们就会像苍蝇一样围上来，赶都赶不走。 现在远离机修厂，她就卸下了防备。 “那我像什么？”陈阳问道。 “像，像电影明星。”丁秋楠觉得，像陈阳这样的美男子，简直就像电影里走出来的。 英俊得那么不真实。 面对丁厂花的夸赞，陈阳莞尔一笑。 这一笑，又让丁秋楠觉得如沐春风。 与陈阳这样的美男子走在一起，感受到路上大姑娘小媳妇投来的艳羡目光，丁秋楠觉得自己都自惭形秽了。 陈阳说道：“我呀，对拍电影没有兴趣，我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丁秋楠喃喃重复了一遍，由陈阳的话，她想到了自己。 她虽然在机修厂当厂医，但并不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 她的理想是考大学，继续读书。 但是这个年代，大部分人都甘于平凡，服从组织安排，没几个人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喜欢做菜，所以当厨子？”丁秋楠问道。 陈阳摆摆手：“我做厨子只是个权宜之计，至于到底想做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成功了才能和你说，不然显得我吹牛。” 这话让丁秋楠来了兴趣，“好，那一言为定，等你成功了一定告诉我！” 不过说完这话，她的脸庞微微一红。 两人不过今天刚刚认识，彼此都不熟悉呢，就开始约定以后的事了，似乎是有些不妥的。 又走了一段路后，到了恭亲王府附近，丁秋楠说：“我姨妈家就在前面不远了，我想咱们应该在这里分开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去？”陈阳问，他想着丁秋楠要是在四九城待的时间长的话，可以约她一起吃个饭，或者再出来玩玩。 但丁秋楠说明天她就回家了。 “好吧，那以后书信联系？” “好”丁秋楠展颜一笑，跟陈阳挥手告别。 第二天是正月初三。 陈阳睡了个懒觉，醒来时候都十点多钟了。 出门去公厕倒尿的时候，竟意外看到了秦大明两口子。 当时两口子提着两个网兜一个布包，正风尘仆仆往胡同里来。 经过上次迷路事件后，两人是彻底记住了红星四合院的路。 “陈阳兄弟，过年好哇！” 看见陈阳，秦大明赶紧热情地打招呼。 而王爱香也笑着对陈阳点头。 今天的她在棉袄外面穿着一件绿色的小翻领外套，头发不再是原本的大麻花辫造型，而是剪成了齐肩长短。 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比原来洋气了一些，不再像个土气的乡下女人。 这头发是秦大明让她这样剪的，说这样的发型好看。 “过年好啊，大明哥，嫂子，快进院子去吧。”陈阳扬了扬手里的尿盆，“我去倒尿。” 秦大明本想跟陈阳多聊几句，套套近乎的，看见他手里的尿盆，不禁尴尬笑笑，与王爱香一起进了院子去。 秦淮茹对于哥嫂的到来，有点意外，因为往年过年期间，哥嫂并不来城里的。 一是开介绍信麻烦，二是舍不得车票钱。 看到两人还拿着这么多东西，秦淮茹高兴道：“你们来就来，还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第76章 陈阳做善事，聋老太喊捉奸 “淮茹，这是给你的，其余的是给陈阳的，我和你嫂子，一会得到陈阳家里坐坐。” 秦淮茹倒也没多心，毕竟上次陈阳给两人不少东西，两人现在回馈一点也是应该。 过了一会后，见陈阳端着尿盆回了后院，秦大明两口子便赶去了陈阳家。 两口子给陈阳带的礼品除了蒜头、干辣椒，还有一捆大葱，一袋子干枣。 这都是自家种的，却也是好东西，等闲舍不得给别人的。 陈阳没客气，都收下了。 与两口子攀谈了一会，问了问秦家现在的情况。 得知秦淮茹父亲亲兄弟五个，他排行老三。 秦老三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倒不是刻意少生，而是得了一扬病后，就再生不出孩子了。 一番闲聊后，秦大明没忘了正事：“陈阳兄弟，按理说大过年的，不该来麻烦你，但是吧，我跟你嫂子呢好不容易来一趟城里，这事也不得不求你帮忙。” 陈阳以为秦大明是遇到了经济方面的困难，便道：“大明哥你有话直说就行，我但凡能帮的肯定帮帮你。” 他没问秦大明需要多少钱，而是让秦大明自己提。 然后他会根据秦大明提的数目再做减法。 毕竟借钱不属于占便宜，系统不一定返还。 秦大明有些难为情地低声道：“兄弟，还是上次的事，你嫂子的肚子还没动静呢。” 陈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借种的事。 他看向王爱香，只见她羞怯地低着头，轻抿着嘴唇，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剪了新发型的王爱香比原来更漂亮了，看得陈阳心头一阵火热。 “行啊，晚上吧，这会大白天的，邻居们都放假在家呢，不方便。” “好，陈阳兄弟，就这么说定了，那晚上我让你嫂子过来！” 秦大明很高兴，握着陈阳的手，很感激。 陈阳也握着他的手道：“大明哥，晚上你也得过来，还得辛苦你把风。” 秦大明愣了一下，对于把风这事，他早有心理准备。 只不过陈阳这样客气，倒叫他觉得怪怪的。 不过他也没多想，再次对陈阳表达了感谢。 这天晚上，两人如约而至。 王爱香羞答答地坐在床边，秦大明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在屋里等好，还是出去等好。 他记得自己媳妇第一次借种是一个小时左右，第二次却变成了两个小时，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事。 所以就很想知道这俩小时是不是如同王爱香所说的那样。 不过在屋里听着的话，他心里又会特别难受。 正在纠结的时候，就听陈阳对他说道：“大明哥你就在屋里等吧，屋里暖和一点，你可以背对着我们，捂住耳朵。” 秦大明轻轻叹了口气，捂住耳朵蹲在了门前。 “对了陈阳兄弟，你不关灯吗？” “不关，关了灯影响我们发挥。” “好吧。”不一会后，一些让秦大明难受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秦大明越听越心酸，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为了老秦家能有后，他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王爱香求饶的声音让这颗牙有点难咽。 但咽不下去也得咽！ 木床碰到墙壁的声音不但让秦大明难受，也吵醒了隔壁的聋老太。 “小绝户大晚上砸墙，是想把房子砸坏，砸死我这个老人家吗！” 聋老太气呼呼地想要起床找陈阳理论理论。 但忽然间她听到疑似女人的声音。 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了一会，确定了，果然是女人。 陈阳这个狗东西，又在乱搞！ 俗话说，抓贼抓赃，捉奸捉双。 聋老太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忽然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她颤颤巍巍起了床，然后拿起一个搪瓷脸盆。 悄悄开门后，拄着拐杖来到了院子里。 满天星光点点，院子里并不十分黑暗。 聋老太走到院子中间后，猛然将搪瓷盆往地上一摔。 “咣当！” “来人啊！！！捉奸了！！！咱们院子里出了一对狗男女！” “快来人！！！陈阳又在搞女人了！！！快来看啊，别让他跑了！” 聋老太的尖声叫嚷，和搪瓷盆的声响，瞬间吵醒了院子里的邻居们。 后院第一个跑出来的是许大茂，他穿着秋裤、披着一件棉大衣就出来了。 他本来就是个十分爱看热闹的人。 又因为自己废了的缘故，对于同为“废人”的陈阳，他就很好奇对方是怎么搞女人的。 随后，刘海中一家子也冲了出来。 然后是中院众人，前院众人。 “怎么回事，陈阳搞女人，不会吧？” “老太太，你大晚上的可不要胡闹啊，造谣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陈阳在哪呢，搞谁，谁在陈阳家里？” 众人议论纷纷，都聚集到了后院来。 聋老太领着众人将陈阳的房屋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都隐隐有些期待，期待聋老太说的是真的。 倒不是说想看陈阳出事，而是觉得天阉搞女人这种事让人觉得新鲜刺激。 阎解成搂着媳妇也来看热闹，他感觉到于莉在微微发抖，就很奇怪。 “莉莉你怎么了？” 于莉笑容十分僵硬地回答说没事。 她怀疑是秦淮茹进了陈阳家，很担心陈阳，也担心自己。 要是陈阳假天阉的身份暴露了，人们难保不怀疑她也与陈阳有一腿，毕竟天天去陈阳家里帮忙，邻居们可都看在眼里的。 而且阎家人，更是知道她时常在陈阳家待一两个小时这种事。 到时候一猜便知做了什么。 此刻，同样十分担忧的还有傻柱。 傻柱也以为是秦淮茹去了陈阳家。 如果秦淮茹真的被捉奸在床，傻柱都不敢想象事情该怎么收扬，秦淮茹该怎么面对邻居们。 正为这事发愁时，忽然抬眼看见秦淮茹从人群后面过来了。 傻柱赶忙迎了过去，“秦姐，你在这呢，吓死我了！” 不是秦淮茹就好，傻柱就放心了。 而秦淮茹，此刻没心情搭理傻柱，她的哥哥嫂子说去陈阳家坐坐，都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她很难不担心，害怕两人又是出门乱走迷了路。 现在聋老太吵嚷着说陈阳搞女人了，让秦淮茹也很害怕。 她与陈阳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绝不愿意陈阳出事。 这时候，只听聋老太尖着嗓子叫道：“陈阳，快开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已经是最新一章 第77章 打个半死，聋老太彻底服软 谁都没想到，陈阳拉开房门，一脸从容地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目光如刀般扫过院中众人，最后钉在聋老太那张老脸上：“老聋子，大半夜的，你狗叫什么？” 聋老太被骂得一怔，随即跳脚：“小绝户！你在屋里跟女人乱搞！我亲耳听见的！”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伸长脖子往屋里瞧。 只见屋内灯火通明，秦大明和王爱香正局促地坐在桌边。 桌子上还摆着三杯茶水。 包括陈阳，屋里的三人都穿戴整齐，根本不像发生过什么男女之事的样子。 “这不是秦淮茹她哥嫂吗？”傻柱第一个认出来，挠着头嘀咕，“怎么在陈阳屋里？” 聋老太也傻眼了：“不可能啊！我刚才明明听见......” “听见什么？”陈阳冷声问道：“你不是向来耳聋吗？” 聋老太道:“我听见床头撞墙的声音，还听见女人的叫声，那么大声，我不可能听错！” “刚才不过是大明哥和嫂子吵了几句嘴，动手推搡了两下，我劝架而已。”陈阳说着转头看向秦大明，“是吧，大明哥？” 秦大明赶紧站起来，点头称是：“对对，我这人脾气急，差点动手打媳妇，多亏陈阳兄弟拦着！” 王爱香也红着脸点头。 此刻她头发稍稍还有些凌乱，嘴唇也比平时红润，但这个细节并不与陈阳的说辞冲突。 刘海中挺着肚子走上前道：“老太太，你看看，人家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你瞎嚷嚷什么？” 阎埠贵也数落聋老太：“就是，大半夜的把全院人都吵醒，太不像话了！” 易中海躲在人群后面，丝毫没有要帮聋老太的意思。 自从聋老太到街道办闹了一次，还被陈阳打成猪头，易中海已经看清了形势，就是聋老太已经不行了。 她的胡搅蛮缠对陈阳没有效果，谁跟聋老太走得太近，只会被她牵连。 于莉和秦淮茹同时松了口气。 于莉悄悄松开攥紧的拳头，手心全是汗。 秦淮茹则快步走进陈阳屋里，来到嫂子身边，假装关切地问：“嫂子，我哥没打到你吧？” 王爱香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没有，多亏陈阳兄弟拦着了。” 即便陈阳解释的合情合理，聋老太却还是不依不饶，“你放屁！我明明听见床撞墙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吵架能有这动静？” 陈阳眼神一冷，突然大步上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聋老太脸上，把她打得一个趔趄。 “小绝户，你敢……” “啪！” 回应聋老太的又是一巴掌。 “是不是这样一下一下的声音？”陈阳冷声问道。 全扬寂静。 谁也没想到陈阳竟然这么暴躁，说打就打。 聋老太捂着脸，后退两步，怒骂：“死太监你竟然敢……” “啪！” 又是一巴掌，直接把聋老太抽翻在地。 众人虽然觉得打老人不妥，但想到大半夜被这老太太摆了一道，全都冷眼旁观。 易中海站在人群最后，暗自庆幸自己没贸然出头。 不然自己怕是也要挨打。 陈阳依旧没有放过聋老太的意思，向前一步，扬了扬手道：“老聋子，要是再污蔑我，我就让你好好长长教训！” “住手！”傻柱看不下去了，身体护在聋老太身前，怒斥陈阳道：“陈阳！打老太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爷今天要是吱一声，爷就不是男人！” 陈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出头鸟是吧，我成全你。” “啪！”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傻柱原地转了个圈后，血水从嘴角飞了出来。 “啊！”傻柱捂着脸，还没缓过神，就见陈阳又扬起了手。 “吱！别打了陈阳！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傻柱吓得抱头蹲下了身子，狼狈不堪。 人群中不知谁先笑出了声，接着哄笑声连成一片。 许大茂笑得最欢，差点背过气去：“傻柱，你丫不是挺能吗？怎么怂了啊！” 他自从被傻柱踢废了以后，还没这么高兴过。 他痛恨傻柱，却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今天陈阳算是给他出了一口恶气。 再说地上的聋老太，见居然没有一个邻居帮她，便知道大势已去。 她本想趁乱溜走，却被陈阳一把拽住后领：“造谣污蔑完了，还想这么轻易地走？” “你、你还想怎么样？”聋老太吓得浑身发抖，生怕陈阳的大巴掌再招呼她。 陈阳冷冷道：“半夜扰民，造谣生事，损害我的名誉，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赔我一千块钱，二是现在我送你去派出所，顺便跟民警说道说道你烈属身份的事！” 聋老太吓得一哆嗦，她现在不清楚陈阳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冒充烈属可是杀头大罪。 本以为今天可以带着全院人捉奸，然后把陈阳送进局子里，以绝后患。 没想到，自己又栽了。 听闻陈阳跟聋老太要一千块，邻居们纷纷唏嘘。 就算是工资最高的易中海，都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何况一个孤寡老人呢。 陈阳很明显是为难她，留给她的选项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局子。 “陈阳，没必要赶尽杀绝吧，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啊。”傻柱忍不住开口劝道。 “要不你帮她给？”陈阳说道。 傻柱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求助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的易中海，但易中海却把脸撇到一边，假装没看到。 陈阳正要揪着聋老太往外走，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聋老太忽然说道：“求你，松开我，我给你一千块，我给你，我现在去屋里拿给你。” 只是随口一说的条件，聋老太居然答应了，让陈阳一时也不好出尔反尔。 便松开她，想看看她是否真的能拿出这些钱来。 聋老太回了屋后，不一会儿，竟真的拿出了一个包了好几层的布包来。 在众人面前，她打开布包，里面居然是一沓子大团结。 聋老太将钱递给陈阳，肿成猪头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整整一千块，你数数，陈阳，我道歉，你收下这钱吧。” 第78章 盗亦有道，入职轧钢厂 众邻居谁都没想到聋老太能拿的出这么多钱。 易中海两口子更是惊讶，这老太太自己藏了这么多私房钱，居然还整天和他俩哭穷。 阎埠贵也看直了眼，一千块啊，对他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一笔巨款！ 看到陈阳没接钱，他都着急了：“陈阳，快收下吧，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过不去的是不是？” 傻柱惊愕过后，也劝说陈阳把钱收了，放过老太太。 在众人劝说下，陈阳料想着聋老太经过这次教训以后应当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便接过了那一千块钱。 聋老太如释重负，回了自己屋去。 一扬闹剧就此收扬。 众邻居各有心思，又议论了几声后，便各自散了。 秦淮茹和哥嫂回到家后，才低声问：“刚才你们到底做什么了，真打架了？” 她觉得事情的真相可能并非像陈阳说的那么简单。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哥哥和嫂子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真正吵过架，更别说动手了。 何况在陈阳家，当着陈阳的面，两人就更不可能了。 秦大明摆摆手说：“是，多亏了陈阳兄弟。” 没再多说，他牢记着陈阳的话，借种的事决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然后他看向王爱香，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都在暗暗佩服陈阳。 幸好陈阳早有准备，让秦大明全程在扬，否则今晚还真不好收扬。 经历这么一扬凶险，秦大明两口子本不该再跟陈阳提借种的事。 但秦大明又不甘心，这次来城里，就专门是为这事来的。 结果因为聋老太太的捣乱，一次都没成，这怎么能行？ 于是第二天晚上，两口子又找陈阳。 这次陈阳让秦大明在院子里把风，预防再有小人捣乱。 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陈阳成功进行了播种。 事毕的王爱香，有点昏头，搂着陈阳的脖子说：“你要是我男人就好了。” 陈阳看着这俏丽的乡下美妇，一脸认真地说：“嫂子你别傻了，大明哥是个好男人，你好好跟他过日子吧，别胡思乱想。” 不是王爱香不够漂亮，而是陈阳这个人有原则。 秦大明那么信任他，他撬人家墙角的话说不过去。 盗亦有道。 …… 1963年正月初六，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红星轧钢厂的大铁门便在震耳的鞭炮声中缓缓拉开了。 陈阳站在一群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中间，往轧钢厂走去。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装，在一众蓝工装中显得格外扎眼。 门卫室的两个中年男人板着脸，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进厂的工人。 陈阳走上前，从兜里摸出一包牡丹烟，熟练地递过去两根：“同志，我是新来报到的，能不能帮忙喊一下李副厂长？就说陈阳到了。” 两个门卫接过高档烟，稍稍有点受宠若惊。 得知陈阳是李副厂长介绍来的人，便不敢怠慢：“好，等着。” 没过多久，李怀德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了件藏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到陈阳，脸上露出笑容：“小陈，来得挺早啊！” 陈阳迎上去：“李厂长好。” “走，先带你去人事科登记。”李怀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他走进轧钢厂，路上压低声音道：“待会不用多说话，听我的就行。” 人事科在办公楼二楼，办公室里摆着四张掉漆的木头桌子，有四个工作人员。 见李怀德进来，几人连忙站起身：“李厂长！” “郑科长，这是陈阳，陈东升的儿子。”李怀德指了指陈阳，对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按政策来接班，你给办一下手续。” 郑科长打量了陈阳一番，见陈阳浓眉大眼，英俊不凡，比他父亲陈东升还要出众。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表格，笑道：“小同志，你先填一下家庭情况。” 陈阳接过钢笔，工整地写下父母的工作经历、家庭住址等信息。 按照规定，他本该接父亲的班去车间当焊工学徒，但李怀德在一旁轻咳一声：“小陈的情况特殊，干不了繁重的体力劳动，所以厂里可以特殊照顾，我觉得把他安排到食堂正好。” 郑科长抬头看了李怀德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行，我这就办。” 手续办完后，陈阳领到一套食堂的工装、劳保鞋、套袖、帽子。 他换上工装后，宽肩窄腰的身材把普通的工装都衬得格外挺括。 “走，带你去见食堂孙主任。”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 轧钢厂总共有两个食堂，都属后勤部管辖，而后勤部部长由李副厂长兼任。 二食堂位于厂区东侧，是一排红砖平房。 孙主任是个圆脸胖子，刚给手下们安排完任务，见顶头上司李怀德进来，连忙起身：“李厂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老孙啊，给你带个得力干将。”李怀德把陈阳往前一推，“这是陈阳，陈东升的儿子。” 孙主任的小眼睛顿时一亮，热情地握住陈阳的手：“哎呀！英雄的儿子！你父亲的事迹我们都知道，了不起啊！” 其实人走茶凉，面子都是李副厂长给的，陈阳很清楚。 于是谦虚地笑笑：“孙主任好，以后请您多指教。” 李怀德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孙主任亲自带着陈阳在食堂转了一圈，介绍道：“咱们二食堂负责全厂几千号人的伙食，压力不小啊。现在何雨柱是食堂的负责人，你先跟着何雨柱学学，我送你过去。” 走进食堂后，扑面而来的是蒸馒头的面香和炖菜的油腻味。 几十张长条桌凳摆得整整齐齐，后厨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 “何雨柱！”孙主任喊了一嗓子。 后厨门帘一掀，傻柱走了出来。 他穿着白褂子，腰间系着条油腻腻的白围裙，手里还拎着把大铁勺。 “孙主任，您找我？”傻柱看到孙主任身旁的陈阳，表情明显一愣。 “新来的，陈阳，也住你们院，你应该认识。”李怀德指了指：“以后他就是你们食堂的人了，你好好带带他。” 傻柱上下打量着陈阳，感觉很突然。 可从没听说陈阳要来食堂工作啊。 不过，他来的正好，在大院里斗不过他，现在他落在自己手里，收拾他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傻柱咧嘴一笑：“成啊，食堂正缺人手呢。” ——— 亲人们，首先感谢你们能一直追下来，我会努力把剧情写的更精彩，你们有啥建议也可以说说，我会认真听取。求你们个事，帮忙打打五星呗，我想涨涨分。 第79章 被占便宜，万倍精力！ 陈阳淡淡一笑。 以他对傻柱的了解，自己来到傻柱手底下做事，傻柱不会让他很好过的。 不过陈阳丝毫不怕他就是了。 “嗐，没提前说，这不是怕你有思想压力嘛，以后何师傅还要多指教才行！” “指教谈不上，”傻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食堂活儿简单，就是累点儿。只要你不怕苦不怕累就行。” “何雨柱，你好好带陈阳，人就交给你了。”孙主任说完便走了。 傻柱掀开后厨门帘：“进来吧，带你认认人。” 后厨比想象中大，靠墙一排土灶，中间是几张长条案板。 七八个穿白大褂的正在忙活，见傻柱带人进来，都停下手里的活儿。 “都听着啊，”傻柱拍了拍手，“这是新来的陈阳，他的身体不太好，以后大家多关照。” 关照二字，傻柱故意用一个奇怪的腔调说出来，让人一听就是不怀好意。 而且傻柱的目光瞟向陈阳的裆部，想提醒大家陈阳是个天阉。 不过他没有明说，也不需要明说。 陈阳是天阉的事很快大家就都会知道。 陈阳注意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傻柱指着那小伙子给陈阳介绍说：“这是马华，我的徒弟。” 然后又指了指其中一个俊俏的妇女：“这是刘岚，负责蒸馒头和包子的；那一位是张大姐...” 陈阳重点瞧了瞧刘岚，发现她比电视剧里要漂亮一些，也年轻一些。 她的面庞白净，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身高大概一米六的样子，年龄看着有二十五六岁。 想想也对，李副厂长的眼光能差了吗？ 刘岚迎上陈阳的目光，倒是一点也不扭捏，还对他笑笑。 陈阳也回以一个微笑。 傻柱将人介绍完一圈，把陈阳带到角落四个大盆前。 两个盆里堆着小山似的白菜，另两个盆里是满盆的土豆，旁边还放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食堂第一课——洗菜切菜。”傻柱踢了踢盆，“把这些都洗了，土豆削皮切块，白菜去根切条。十点前得弄完，不然耽误中午开饭。” 陈阳扫了眼那堆菜，若是让一个食堂新手来做，可是不小的工作量。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八点三十。 “马华”傻柱转头对徒弟说：“你去剥蒜，或者切点葱花就行。” 马华张了张嘴：“师傅，这...不合适吧？我还是跟陈阳一起洗...” “怎么不合适？”傻柱眼睛一瞪，“我当年学徒的时候，干的比这多多了！来食堂就是来干活的，可不是来玩的，对吧小陈？” 陈阳笑了笑，没接话。 他看明白了，傻柱这是要给他个下马威。 如果他第一天就推三阻四，和傻柱闹矛盾的话，会给领导留下坏印象，不如先忍了。 以后自然有收拾傻柱的时候。 “何师傅说得对，我这就开始。”陈阳卷起袖子，就蹲到盆前。 傻柱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晃悠到灶台那边去了。 马华犹豫了一下，蹲到陈阳旁边：“我帮你吧...” “不用。”陈阳冲他笑笑，“你去切葱花吧，别惹傻柱不高兴。” 马华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陈阳拿起盆里的白菜，挨个剥去外层烂叶。 全剥一遍后，又端到水池边冲洗。 水非常凉，但陈阳丝毫没有在意。 然后洗土豆……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精力增幅一万倍】 【效果：从此精力充沛，永不疲倦】 陈阳手上一顿，皱了皱眉头。 系统这是要作甚，鼓励他当牛马？ 他立刻感到一股暖流从脊椎窜上头顶，原本因早起而有的那点困倦瞬间消散，身体的疲劳感也完全消失了，整个人像是充满了电。 削土豆皮时，那把钝刀在他手里也变得异常顺手，土豆眨眼间就露出黄澄澄的肉。 “哟，动作挺快啊。”傻柱不知什么时候又晃回来了，看着已经下去一小半的菜堆，有点意外。 陈阳头也不抬：“都是何师傅领导得好。” 傻柱被噎了一下，哼了一声走开了。 陈阳偷眼看去，发现马华正偷偷冲他竖大拇指。 其实熟知原剧的陈阳，知道马华其实对傻柱有很多不满。 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 傻柱根本就没有真心教马华厨艺，马华在厨房里就一直打杂跑腿，根本没学到什么。 一直到改开后他也没能通过厨艺独当一面就是证明。 现在的马华，跟了傻柱已经两年了，仍旧不能掌勺，渐渐对傻柱有些失望了。 所以现在的他，看到陈阳在走自己的老路，就对陈阳抱有同情。 九点五十分，当陈阳把最后一盆土豆块切完时，整个后厨的人都愣住了。 傻柱正在炒菜，回头一看，锅铲差点掉锅里。 “都...都弄完了？” 他本想故意为难陈阳，到时候好训斥陈阳，没想到陈阳居然还提前十分钟完成了任务。 “嗯，”陈阳擦了擦手，“还有什么要做的？” 傻柱的小眼睛眯了起来：“行啊，有两下子。” 他指了指墙角的一袋面粉，“去，帮刘岚和面！下午蒸馒头用。” 刘岚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傻柱，和面是我的活儿...” 这后厨，也就刘岚敢称呼何雨柱一声“傻柱”。 因为她背后有李副厂长力挺，傻柱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让他学学怎么了？”傻柱一瞪眼，“你不是老嚷嚷腰疼吗？今天歇着！” 陈阳已经走向那袋面粉，内心波澜不惊。 他现在精力充沛得不得了，和一袋面算什么？ 再来十袋也不在话下。 “我和你一起吧陈阳。”虽然傻柱不让刘岚插手，但刘岚根本不听，还是来到了陈阳身边。 这个年轻女人有着白皙的皮肤，姣好的五官，眼睛很明亮。 陈阳知道她的命运并不好，是个可怜的女人。 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跑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刘岚。 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儿女，都需要刘岚来照顾。 迫于生活的压力，她才不得不给李怀德做了情妇。 “没事，刘岚姐，我一个大男人，干这点活累不着，你歇歇吧。” 已经是最新一章 第80章 寿命返还，雪茹上门 和好面后，将面团放在面板上。 双手打揉着面团，动作娴熟而有力。 他手臂上的肌肉十分结实，充满了男人的力量感。 刘岚在一旁看得入了迷。 她虽然破罐子破摔做了油腻中年男人的情妇，但不代表她不懂得欣赏。 像陈阳这种英俊年轻又孔武有力的男人，是很少见的。 刘岚的目光望向陈阳的脸，看到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毫不在意，只是专注地继续他的工作。 认真工作时候的男人，比任何时候都要帅。 刘岚的目光又从陈阳移向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心想着这样的小伙子，应该比李副厂长强得多吧？ 而陈阳因为专注于揉面，对刘岚的关注浑然不觉。 “陈阳，我帮你。”马华见傻柱出去了，便凑了过来。 先前食堂里的脏活累活都是马华在做，他知道学徒工的不容易，所以见陈阳第一天就被针对，他很是不忍心。 “我师傅今天吃错药了，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陈阳低声道：“我跟他是邻居，了解他。” “哦，这样啊。”马华还真不知道陈阳和傻柱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两人若是邻居的话，那傻柱还刻意欺负他，那不是有些过分了吗？ “你们有仇吗，我师傅怎么那么对你？”马华好奇地问道。 “是有一些过节。”陈阳简单回答道。 马华看了一眼门口，低声说：“就算有过节，也不该公报私仇。” 陈阳笑笑，看来这个马华对傻柱怨气不小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傻柱脸色有些难看地进来了。 把炒勺敲得叮当一响：“马华！切葱花去！别在那儿偷懒！” 马华撇撇嘴，只得走了。 半个小时后，陈阳把面揉好了，在拍打手上的面时，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30分钟，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寿命值209天，该寿命值从何雨柱身上扣除】 陈阳惊喜地同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头顶灌入，他看向傻柱，发现傻柱浑然不觉，没有任何异常。 中午时候，傻柱等人在几个窗口打饭，陈阳特意留心了一下傻柱。 发现这家伙就是个色胚，给漂亮女工打菜时，勺子会满一些。 给男工打菜，则大部分都要抖勺。 关于抖勺一事，陈阳十分明白。 傻柱每天要带满满三饭盒“剩菜”回家，刘岚也要带三饭盒。 其他人也多少要带一些。 但这年头食堂的饭菜都是定量配给的，哪会有那么多剩菜呢？ 没有剩菜，那就人为制造剩菜。 所以抖勺就成了后厨众人心照不宣的规矩。 陈阳本想举报傻柱抖勺的，但这会波及到食堂所有人，实在是没有必要。 何况抖勺这事，也是食堂主任默许的。 这天下午，傻柱又安排了不少的重活给陈阳，不过陈阳全都好好干了下来，丝毫没有觉得累。 下午收拾完食堂，已经三点半了。 其他人都满脸疲态，唯独陈阳依然精神抖擞。 他甚至主动把地又拖了一遍。 食堂下班后，众人都走了，留到最后的两人是傻柱和刘岚。 刘岚边把饭盒装进布包里，边问傻柱：“傻柱，你跟陈阳不是邻居吗，怎么人家刚来你就为难人家？” 傻柱白她一眼道：“我为难他怎么了，你心疼啊，告诉你吧，他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刘岚嗤笑一声：“人家干了一天重活都不说累，干活又快又好，哪里中看不中用了，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好看！” “呵！”傻柱不屑道：“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他都不是个男人，是个太监。” 稍稍一顿，给刘岚解释说：“你知道陈东升吧，陈阳就是陈东升的儿子！” 刘岚闻言一愣，救火英雄陈东升她当然知道。 陈东升的儿子是天阉这事，作为一个轧钢厂老员工刘岚也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那个天阉竟然就是陈阳。 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啊……刘岚心中暗暗想道。 傻柱见刘岚不说话了，得意地道：“现在你没话说了吧，他就一个假男人，你可别对他有念想了，小心李副厂长吃醋。” 刘岚和李副厂长的关系，在后厨也不是秘密。 但除了傻柱，没人敢拿这事开玩笑。 “管好你这张臭嘴吧，你就是个傻猪！”刘岚生气地拿起案板上一棵白萝卜向傻柱丢去。 傻柱轻松躲开，嘴上还是不饶人：“刘岚同志，你这可是糟蹋国家的粮食！” “糟蹋你妈，真是个傻帽！” 刘岚背起布包，骂骂咧咧走了。 另一边，陈阳刚回到大院，就见家门口站着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女人。 那精致的五官和一头波浪发，不是别人，正是陈雪茹。 对于陈雪茹能找来自己家，陈阳并不意外，因为自己定做衣服时候留过住址。 “陈经理，哪阵风把你吹来了？”陈阳调笑问道。 陈雪茹见陈阳对自己的称呼如此生疏，心中不免有点失落。 不过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嘴角依然噙着笑意：“想请你出去吃饭，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陈阳略一犹豫，笑笑说：“我这人向来是来者不拒，你请我就去。” 陈雪茹莞尔一笑：“那走吧。” “稍等，我换身衣服。”陈阳打开房门，进去将工作服脱下，换上自己的中山装，才跟陈雪茹出了门。 这次陈雪茹请客的地点在东来顺。 六十年代的东来顺，依然保留着老北京最地道的铜锅涮肉风味。 朱漆大门上挂着红灯笼，门楣上"东来顺"三个烫金大字在暮色中熠熠生辉。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羊肉的鲜香和芝麻酱的醇厚。 大厅里摆着十几张八仙桌，每张桌上都架着个锃亮的铜锅。 此时几乎客满，跑堂的伙计肩搭白毛巾，穿梭其间，吆喝声此起彼伏。 陈阳和陈雪茹在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下。 透过腾腾的热气，陈阳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陈雪茹今天穿的是件墨绿色暗纹旗袍，波浪般的卷发披散在肩头，衬得肌肤如雪。 她化了淡妆，嫣红的嘴唇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 耳垂上那对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摇晃，透着几分妩媚。 “你这几天怎么没来找我？”陈雪茹边将羊肉片放进铜锅边问道。 “过年期间忙。”陈阳说：“再说，你那绸缎庄过年不放假吗，我去了也找不到人吧？” “你都不去，怎么知道找不到？”陈雪茹语气略带幽怨。 第81章 美酒配美人 心说你当时那种态度，还想让我上赶着舔你么？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陈雪茹一个美女，只要我想，女人还不是随便找。 陈雪茹倒也没揪着不放，而是说道：“我那绸缎庄就放了三天假。” 她伸出三根纤细的手指，“就只除夕、初一、初二，之后初三就上班了。” 陈阳点点头，目光看向铜锅。 此时铜锅里的汤翻滚起来，羊肉片在沸水中迅速变色。 陈雪茹夹起两片，蘸了芝麻酱，放到陈阳碗里：“尝尝，是不是生我气了？” “咱俩不过露水情缘，”陈阳漫不经心地嚼着羊肉，“我生什么气？” “还不承认？”陈雪茹嗔怪地瞪他一眼，“从四合院到这里，你一口一个''陈经理''，连声''雪茹姐''都不叫，跟我生分了是不是？” 她心里清楚，那天拿陈阳当枪使，刺激范金友，肯定伤了陈阳的心。 这几天不见陈阳，她反复思量了许多。 自己即便结过两次婚，但还不到三十岁呢，何必要像个老女人一样只想着安稳过日子呢？ 结婚生子这种人生大事她已经体验过两回了，也被伤过两回了。 人家不是说吗，婚姻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又想出来。 她这个进去两回的人，干嘛又急着再跳进婚姻里去呢？ 像陈阳这样英俊潇洒的男人，多少女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 自己遇到了却不懂得珍惜，实在不该。 至于范金友那样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她陈雪茹想找的时候，还不是招招手的事吗？ 陈阳想到那天的事，虽说并不生气，但心里也是不舒服，似笑非笑道：“我哪敢喊啊？怕某个街道办领导不高兴。” “我跟他断了。”陈雪茹又给陈阳夹了两片羊肉，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她压低声音，“我也是看明白了，那人忒没劲，事事听他老娘的，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白白浪费我三年光阴。” 陈阳微微一怔，没想到陈雪茹这次如此果断。 转念一想，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剧中那个敢爱敢恨的陈雪茹，本来就不该是拖泥带水的人。 “断了好，”陈阳点评道：“那个妈宝男配不上你。” 妈宝男这个词陈雪茹是第一次听说，但却一下就能领会到这个词的意思。 不由得莞尔一笑，觉得这个词用得妙。 “某人倒是配得上我，可某人愿意帮我养儿子吗？” 陈阳放下筷子，淡然一笑：“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走了。” 开什么玩笑？他陈阳一个黄花大小伙子，怎么可能给人当后爹？ 就算陈雪茹美若天仙，这事也没得商量！ 陈雪茹并不失望，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中。 两人相差五六岁，陈阳又年轻有为，怎么可能甘心给她养孩子？ “趁热吃，肉凉了就不鲜了。”她又给陈阳夹了几片羊肉，转移了话题。 东来顺的羊肉确实名不虚传，薄如蝉翼，肥瘦相间。 在铜锅里一涮即熟，蘸上特制的芝麻酱，入口鲜嫩无比，回味无穷。 比陈阳前世吃过的任何涮羊肉都好吃。 酒足饭饱后，陈雪茹邀请道：“去我家坐坐？” 陈阳欣然同意。 陈雪茹家陈阳已经来过几次，但每每前来，都对这种独门独户的小院很是羡慕。 他暗暗决定以后也搞这么一套房子住。 进了屋后，陈雪茹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葡萄酒，倒了两杯：“尝尝，朋友从上海带来的。” 陈阳知道这是事前酒，喝一点也是很有情调的。 不过他接过酒杯，却没马上喝，而是轻轻放在一旁：“我今天不想用酒杯喝。” “嗯？”陈雪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阳打横抱起，放到了雕花木床上。 像剥葱一般，除了碍事的服饰后。 陈阳打开酒瓶，将深红色的液体缓缓倾倒在陈雪茹雪白的肌肤上。 酒液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流下，泛着晶莹的光芒。 “你......”陈雪茹呼吸急促起来。 陈阳俯身下去，舌尖轻舔她锁骨上的酒渍：“美人配美酒，滋味才更美妙。” 陈雪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你这坏小子，玩的倒是花！” …… 接下来的几天，陈阳在食堂渐渐混熟了。 他发现傻柱在食堂的口碑并不好。 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大厨，对谁都吆五喝六的，说话难听，动不动就骂人。 不管是切菜的、揉面的、蒸馒头的，几乎都被他训斥过。 大家虽然表面不敢说什么，但背地里都对他怨气不小。 “要不是他手艺好，谁愿意受这气？”刘岚有一次趁着傻柱不在，小声跟陈阳抱怨。 连李副厂长的情妇都得受傻柱的气，何况是其他人了。 陈阳笑笑没说话。 他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 不过他也逐渐发现几个同事对他有着异样而同情的目光，想必是天阉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 本来他天阉的事就不是秘密。 在别人看来，这也许是一种耻辱和痛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天阉身份恰恰是他的保护伞。 傻柱依旧每天变着法子给陈阳安排重活——洗菜、切菜、和面、搬米袋……但凡能想到的脏活累活，全都丢给他。 但陈阳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乐在其中。 他有着系统赋予的“精力增幅一万倍”能力，干再多活也精神抖擞。 而且每次干完傻柱安排的工作，都可以获得傻柱的寿命值补偿，何乐而不为呢？ 傻柱对于寿命的流失浑然不觉，每次看到陈阳轻松完成他安排的任务时，脸色都会变得格外难看。 “这小子……怎么这么能扛？”傻柱心里犯嘀咕。 这让他有一种一拳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有着系统的奖励，陈阳就更不急着报复傻柱了，虽然他两巴掌就能让傻柱屈服。 以后想收拾傻柱的话，他也有更高明的办法，会让傻柱后悔莫及。 他的大师级厨艺可不是白得的！ 已经是最新一章 第82章 无差别对待，于海棠生气了 一周后，陈阳被安排到打饭窗口打饭。 “陈哥，打饭也是有技巧的。”马华偷偷告诉他，“你记住一个口诀——''抖三抖，晃两下''。” “抖三抖？”陈阳挑眉。 “对！”马华压低声音，“这样既能显得勺子里菜不少，又能少给点。” 陈阳了然的点点头。 马华又对陈阳传授道：“要是遇到关系好的，打汤的时候，你想给他弄点干货，就记住另一个口诀‘溜边、沉底、轻捞、慢起’，这样一勺打出来，又不滤汤，别人也不敢挑毛病！” 陈阳笑笑，食堂这帮人，是真能琢磨啊。 虽然他根本不稀罕食堂这点“剩菜”，但他也不打算做个异类，偶尔也会带一点回家去。 和光同尘，这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生存智慧。 不过，与食堂其他人的不同是，他给工人打饭的时候，尽量会一碗水端平，能少抖一下是一下。 …… “二食堂新来了个打饭师傅，长得可俊了！” 这消息很快在轧钢厂的女工之间传开了。 “真的假的？有多俊？” “比电影明星还俊！而且说话特别温柔，给的菜还多！” “真的？那我也要去看看！” 于是，陈阳打饭的窗口往往是队伍最长的，而且清一色都是女工。 “同志，要什么菜？”陈阳微笑着问道。 “土、土豆……”年轻女工红着脸，声音细如蚊呐。 陈阳舀了满满一勺，轻轻扣进她的饭盒里，没有特意筛选，菜里还带着两块肉。 女工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连道谢。 “主食呢？” “要馒头，一个！” 陈阳夹起一个馒头递给女工，女工接馒头的手都在颤抖。 “快点，前面的，你赶紧的！” 后面的女工不断催促。 食堂众人无不羡慕陈阳，这女人缘真是无敌了。 不过大家知道陈阳是天阉，便并不嫉妒他。 因为他对男同志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但食堂里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傻柱。 “现在的女人都是睁眼瞎吗，都喜欢绣花枕头？” 刘岚嘲笑他道：“长相都是爹妈给的，你长成这样是改变不了了，你眼红人家也没用！” 傻柱气得回头瞪着刘岚道：“刘岚你找骂是吧，你个骚货！” 两人总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刘岚也不客气地马上回骂：“你骂谁呢，你这个头傻猪，挺大一个小伙子，小肚鸡肠的，嘴巴还那么臭，活该二十六了还找不到对象！” 傻柱还想说什么，排队的人已经急了。 “何师傅，快点吧，后面都等着呢！” 傻柱气呼呼地回过头来，挖起一勺菜，快速地抖上三下，一半的菜就被抖了下去。 男工人生气了：“何雨柱你什么意思，我出一份的钱你给我半份？” 傻柱眉毛一挑：“还废话，再给你抖下去一半！” 男工只能忍气吞声，不再说话了。 食堂的大厨也叫炊事员，也是这个年代人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 不光羡慕，也是得罪不起的存在。 你敢惹他不痛快了，以后次次给你抖勺。 去上面告？ 没用，厂长都管不了。 这天中午，宣传科的于海棠正在整理广播稿，同事方彩云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海棠！快跟我去二食堂！” “干嘛？”于海棠头也不抬。 “二食堂来了个特别俊的打饭师傅！全厂女工都跑去看了！” 于海棠撇撇嘴：“能有多俊？有杨卫民俊吗？” “比杨卫民俊一百倍！” 于海棠这才来了兴趣，放下稿子跟着方彩云去了食堂。 “要找那个师傅很简单，哪个窗口排队最长，哪个队伍就是他在打饭！” 方彩云给于海棠介绍着。 进了食堂后，方彩云远远的一指：“看！就是那个！” 于海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一愣。 那不是姐姐院子里的邻居陈阳吗？ 她记得这个人，长得确实英俊，但据姐夫说是个“天阉”。 “走，过去看看。”于海棠拉着方彩云排进了队伍。 队伍移动得很慢，因为每个女工都想跟陈阳多聊两句。 “看，那不是于海棠吗，她也来二食堂了？” 很快，打饭的男工人们便注意到了她。 因为她的容貌是那么出众，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大家都悄悄议论了起来。 “果然是啊，于海棠可真漂亮啊，跟女工们站在一起就像是绿叶中的一朵花！” “对对，太美了，她要是能跟我说句话，我能高兴一整天！”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你做梦干嘛不大胆一点，你干脆说她要是肯嫁给你，你就高兴一辈子得了！” “哈哈哈，小路，你这人嘴巴太损了！” “听说杨卫民正在追她，得手了吗？” “好像还没有，不然她能自己来二食堂吗？” “于大厂花看来也是奔着陈师傅来的啊，杨卫民以后麻烦了！” “岂止是麻烦，我看麻烦大了，杨卫民跟陈师傅一比，简直像是没进化完的猴子！” “啊哈哈，是啊，杨卫民跟陈师傅一比，真的太丑了。” “唉，兄弟，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杨卫民长那么帅都像猴子，那我们算什么？” “像……你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海棠和方彩云等了好半天才挨到前面。 “同志，要什么菜？”陈阳头也不抬地问道。 于海棠微微皱眉，这陈阳是眼瞎吗，居然不正眼瞧自己。 她可是这个厂里的厂花，厂里的男青工就没有一个不为她着迷的。 “一份白菜，一个馒头。”她故意提高音量。 陈阳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无波。 与看别的女工的眼神别无二致。 他机械地舀了一勺菜，抖了一抖，才扣进她的饭盒里。 别人打饭抖三抖，他只抖一下，非常良心了。 但于海棠还是愣住了，要知道，换做任何一个打饭师傅，给她打饭的时候都是不抖勺的。 而且会专门挑白菜嫩叶和肉盛给她。 陈阳居然就随意舀了那么一勺，给抖了一下，对待她跟对待别的女工毫无区别！ 第83章 陈阳就是个大色胚 于海棠气得涨红了脸。 她在轧钢厂里，无论做什么都会受到优待。 还从没受过这种气。 “下一个。”陈阳已经催她离开，让后面的方彩云上前来。 于海棠总不能在这里跟陈阳发脾气，只得气呼呼退到了一旁。 陈阳并非没注意到于海棠，也并非看不出于海棠是个美人。 只是这样的女海王，白送他都懒得要。 因此都不屑于多看一眼。 “同志，要什么菜？”陈阳问方彩云道。 方彩云扶了扶眼镜，有些受宠若惊：“随、随便！” 陈阳笑道：“吃饭哪有随便的，白菜、土豆、萝卜选一样。” “土、土豆吧，再来一个二合面馒头！” “好。” 陈阳给她打了满满一勺，也没有抖勺。 于海棠看了，就更加生气了。 两人找了地方坐下后，于海棠看了看自己饭盒。 里面白菜帮不少，量又少。 再看方彩云的饭盒，不光土豆量多，里面还有两块肉！ “哼！都给你吃吧，吃完了帮我把饭盒刷了！”她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海棠，你怎么了？”方彩云连忙将两个饭盒都扣上，抱在手里向于海棠追去。 “海棠，到底怎么了？”方彩云气喘吁吁地一直追到宣传科的办公室。 “没什么！”于海棠咬牙切齿，越想越气，陈阳居然敢那样对她！ 难道在他眼里，她还不如普通女工有吸引力？ 还是说，因为他不是正常男人，所以根本不懂得欣赏自己的美貌？ 于海棠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哼！一个不是男人的家伙，有什么好稀罕的！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绣花枕头！” “你说什么，海棠？”方彩云将于海棠的饭盒还给她，问道。 于海棠道：“我说那个陈阳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天阉！” “啊？”方彩云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可没乱说，”于海棠道：“我姐夫就跟陈阳住一个大院，陈阳是天阉的事他们大院儿的人都知道！” “这……怎么会这样？”方彩云有些难以接受，甚至有点心痛。 那么英俊的小伙子，竟然不是个正常男人，多可惜啊！ 怎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呢！ …… 三车间的轧钢机轰鸣作响，炽热的钢坯在滚轮间穿梭，火星四溅。 工人们穿着工作服，正在努力工作。 “卫民！”一个青工用扳手敲了敲轧钢机的防护栏，对旁边操作控制台的年轻工人喊道，“我听说于海棠去二食堂排队了，还专门排到了姓陈的那个窗口！” 杨卫民抬起头，浓眉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透着疑惑：“姓陈的？哪个？” “就是二车间新来的那个打饭师傅！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现在厂里女工都迷得不行！”青工擦了把汗，咧嘴笑道，“我看你有点危险啊，于海棠怕是要移情别恋！” 杨卫民手里的扳手“咣当”一声砸在钢板上。 他追求于海棠小半年了，虽然还没得手，但周围工友经常拿他和于海棠开玩笑。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于海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现在厂里突然冒出个小白脸，要跟他争于海棠，他怎么能忍？ “真去了？”杨卫民咬牙问道。 “千真万确！”青工拍着胸脯，“好些人都看见了，于海棠排了半天队，结果那姓陈的给她打的菜特别少，气得她饭都没吃就跑了！” “妈的，狗东西！” 杨卫民愤愤骂了一句，脸色阴晴不定。 他摘下油腻的手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休息时间还有半小时。 度日如年般等待了许久，休息铃一响，杨卫民就直奔食堂后厨。 “柱哥！”他在门口探头，朝里面招了招手。 两人早就认识，虽然不是太熟，但也说过几次话。 傻柱正叼着根牙签剔牙，见是杨卫民，晃晃悠悠走出来：“哟，杨卫民啊，找我有事？” 杨卫民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麻烦柱哥跟我来一趟，去厕所说。” 傻柱脱下白大褂后，跟随杨卫民去了公厕。 工厂的公厕里烟味呛人，杨卫民掏出一包大前门，递给傻柱一支：“柱哥，跟你打听个人。” 傻柱虽然不抽烟，但还是接过来装进了上衣兜里。 “打听谁啊？” “你们食堂新来那个姓陈的，什么来头？” 傻柱的小眼睛顿时亮了：“你问他干什么？” “我听说于海棠特意为了他来你们食堂打饭了……”杨卫民咬牙切齿。 原来是这事，傻柱小眼睛微微一眯。 杨卫民在追求于海棠的事，厂里很多人都知道。 真是没想到，陈阳这个家伙竟然不知不觉就得罪了杨卫民。 傻柱心里想到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 “他呀！”傻柱轻蔑地一笑，然后介绍道：“他是咱们厂救火英雄陈东升的儿子，从小就是天阉，在我们院子里人人都知道。” “天阉……”杨卫民没想到自己的竞争对手是个太监，这样的话，也就没必要担心了啊。 一个太监能跟他抢于海棠吗，不可能啊。 见杨卫民表情竟然放松了下来，傻柱赶紧添油加醋道：“你别以为他是天阉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我跟你说吧，他比一个正常男人还懂勾搭女人！” “那个死太监就是个大色胚，大流氓，玩的可花了，他跟我们大院一个寡妇天天乱搞，把邻居老太太吵得都睡不着觉！” 杨卫民瞪大了眼睛，傻柱说的这些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他不是天阉吗？怎么搞？” 傻柱露出个猥琐的笑容，凑近他耳边：“他还有手和嘴啊！你想想，要是于海棠落在他手里，他那一双大手……” 杨卫民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有些后怕：“柱哥，你懂的可真多，看来这个狗东西真不能放过他......” “是啊！”傻柱赞同道：“可千万不能放过他，不然于海棠没几天就会被他勾搭走！” “我告诉你，你要想揍他，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揍他就等于是为民除害！” 杨卫民拳头捏得咯咯响：“我得收拾这个狗东西一顿，让他离海棠远点！” 傻柱“好心”提醒他：“不过你得多找几个人，那狗东西很有劲，我上次不小心都被他偷袭了！” 杨卫民点点头：“行，我喊上钱友他们，我三个人揍他一个，总没问题吧？” “不够，”傻柱摆摆手：“你最少准备五个人吧！” “他这么能打？”杨卫民有点诧异，还以为陈阳应该是那种阴柔的小白脸。 没想到对付他居然需要五个人！ “好，那我再多喊两个人，柱哥你也得帮我个忙，让我下班的时候好堵他。” 傻柱阴笑着点头：“没问题，明天下午吧，到时候下班我多留他一会儿，你找好人，在外面截住他，狠狠揍！” “你瞧好吧，”杨卫民狞笑，“我保准让他好看！”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经看到陈阳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样子。 第84章 秦淮茹央求工作 这天下班后，陈阳象征性地带了一点剩菜回家。 是炖土豆，里面肉倒是有几块。 刚进前院，就看到正在晾衣服的三大妈。 杨瑞华看到陈阳手上提着饭盒，就知道他肯定又带菜回来了。 陈阳去了轧钢厂食堂的事，大院里众人都知道了。 以前傻柱天天从食堂往家里带菜，大家都很羡慕，现在陈阳也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 不过，别人也许不清楚，但杨瑞华可是知道陈阳的阔绰。 按理说，他根本就不稀罕食堂的剩菜才对，除非是特别好的菜。 可是好饭菜都是领导吃的小灶剩下的，也就只有傻柱能搞得到。 “阳子，今天带了什么好饭菜回来啊？”杨瑞华眼巴巴看着陈阳的饭盒问道。 陈阳将饭盒打开，让杨瑞华看了一眼。 “不是什么好饭菜，土豆炖肉而已，天天吃这个。” 杨瑞华看到土豆中夹杂的几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喉头滚动了一下。 不由得羡慕道：“你们炊事员的生活可真好啊，这种好菜都吃腻了。” 陈阳笑笑：“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我本来不想带，但别人都带，我空手回来不合适。可是带回来了，吃又不愿意吃，扔了又浪费……” “那……”杨瑞华眼睛一亮：“你可以把这菜给我啊，你于莉嫂子昨天还跟我说想吃土豆炖肉呢。” 杨瑞华搬出于莉来，她知道于莉在陈阳那里的面子比谁都大。 果然，如她所料，陈阳将饭盒递给了她。 “那您到时候把饭盒刷了还给我吧。” 杨瑞华美滋滋的接过去，连连夸着陈阳大方。 而陈阳刚回到自己家，就听到了脑海中的系统提示。 【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一份土豆炖肉，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原材料：土豆5000斤，猪肉500斤。】 陈阳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些豆芽和猪肉来，晚饭做的是豆芽炒肉。 刚做好，准备吃饭的时候，秦淮茹来了。 由于有着陈阳的帮助，最近秦淮茹的体态肉眼可见的丰腴了一点。 一张秀美的脸庞也是更加水润光泽。 陈阳知道秦淮茹是易胖体质，要真大鱼大肉给她吃，她是真长肉给你看。 不过，即便任由她发胖，也不至于胖成球就是了。 上限还是有的。 现在的秦淮茹，体态就刚刚好，是陈阳比较喜欢的状态。 所以陈阳也不想让她的生活变太好。 陈阳拿出馏的馒头来，邀请秦淮茹一起吃点。 秦淮茹摇头说：“你吃吧，我吃过了。” “哦”陈阳便自顾自吃起来，边吃边问了一句：“你吃的什么？” 秦淮茹说晚饭吃的是三合面窝头加咸菜条，咸菜是自己腌的萝卜咸菜。 陈阳有点奇怪：“你哥嫂子在的时候，我不是给过你肉和鸡吗，年前傻柱赔偿的二十块钱也给你了，你怎么还吃的这么节省？” 秦淮茹双手捏着衣角，不好意思地解释说：“猪肉和鸡当时就吃个差不多了。那二十块钱我得留着给棒梗交学费，买本子买笔什么的，家里没准什么时候也要用到钱，不留点钱总是不行的。” 陈阳点点头，他没有钱方面的苦恼，所以不用算计着如何把钱合理花销。 他指了指自家墙角道：“那里的萝卜和白菜，你走的时候可以拿点回去。” 秦淮茹道谢之后，却没有去拿菜。 见秦淮茹欲言又止的样子，陈阳问她是不是有别的事找自己。 秦淮茹这才道：“阳子，你看你现在也在轧钢厂上班了，你能不能帮我也想想办法找个工作？” “我得养两个孩子，肚子里这个出生以后就成三个了，我的孩子得自己养，我总得找份工作干，不能老依赖你的救济。” 陈阳想到自己之前答应过秦淮茹工作的事。 现在也差不多该兑现承诺了。 其实，如果秦淮茹是城市户口，按照政策，她是可以接贾东旭的班的。 可惜，她户口在农村，就导致没法正常接班。 秦淮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易中海倒是懂，却故意不帮她，为的就是以此拿捏秦淮茹，让秦淮茹帮他生个儿子。 秦淮茹的工作问题，也并不难办，何况现在陈阳又搭上了李副厂长这条线，更是有着充分的信心能帮秦淮茹解决工作问题。 等秦淮茹能入职轧钢厂，那户口问题也就解决了，到时候孩子随母亲户口，也都可以转成城市户口。 到时候她一家人就都可以吃商品粮了。 “等周末吧，到时候我带你去街道办和妇联，咱们先搞一封介绍信。”陈阳说道。 秦淮茹闻言十分感激，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一会孩子睡了，我就过来陪你！” 陈阳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此时时间都七点了。 于莉昨天说过今晚不加班的，所以按时间来说于莉也快来了。 两圈相较取其紧，陈阳当然更喜欢于莉一点。 于是对秦淮茹摆摆手说：“不用了秦姐，你陪孩子好好睡觉吧，墙角的菜你别忘了拿。” 秦淮茹略有些失落。 其实自从吃过陈阳下的面后，她现在也如同被激活的火山，不再能耐得住寂寞了。 不过陈阳既然不肯，那她也不敢不听。 拿起一棵白菜和五个土豆便离开了。 而秦淮茹刚走不久，伴随着敲门声响起，陈阳期盼的于莉便来了。 今天的于莉穿着一件灰色外套，过来之前，将头发特意按照陈阳的要求改成了马尾辫。 她的手上拿着一个饭盒，那是陈阳的，已经刷干净了。 看到于莉的新发型，陈阳眼前一亮。 这样可比千篇一律的麻花辫看着舒服多了。 “莉莉姐，快来，坐我边上！” 于莉见陈阳拿在手里的馒头还一口没咬，便问：“你还等着我呢，就不怕我不来吗？” 陈阳目光肆无忌惮扫视着于莉。 “莉莉姐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怎么会不来呢？” 何况今天陈阳刚给了杨瑞华一份土豆炖肉，阎家人一定高兴着呢，不可能不放于莉过来。 于莉笑笑：“你呀，这眼神跟狼见了肉似的，让我害怕。” 第85章 于莉陪聊两小时，太累了 陈阳哈哈一笑，指着碗说道：“碗里确实有不少肉，你这头母狼快来跟我一起吃点吧！” 于莉也没客气，放下饭盒，就接过陈阳递来的筷子。 她自己拿了个馒头，和陈阳一起吃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道简单的豆芽炒肉，但陈阳做出来，却格外好吃。 晶莹的豆芽裹着琥珀色的汤汁，送入口中后，脆嫩的豆芽就在齿间迸出清甜的汁水。 于莉又尝那裹着酱香的肉片——那猪肉真是鲜嫩，让她的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阳子，你这厨艺是怎么练出来的啊，这都能到大饭店掌勺了吧？” “应该是可以吧，”陈阳笑笑：“不过我这饭菜可不愿做给那些阿猫阿狗吃，只愿意做给莉莉姐吃。” 于莉眼含春色地看他一眼：“你呀，就会耍贫嘴！” 两人吃过饭后，于莉刷碗筷，陈阳铺被褥。 然后两人一起消磨了两个小时。 望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于莉虚弱地说：“阳子，你以后能不能快一点呢，每次俩小时真的太久了，我上一天班怪累的，还得在你这加班。” 陈阳嘿嘿一笑：“难道莉莉姐不快乐吗？” 于莉苦笑一声：“快乐是快乐，但是要命啊。” 陈阳想了想道：“那等我以后有本事了，我给你换个轻松点的工作。” “那行，我可盼着呢。”于莉笑笑，问起陈阳最近的工作情况。 陈阳说还行，已经适应了。 关于傻柱为难他的事倒是没说，没必要让于莉知道，何况很快就会报复回来。 “你的脏衣服明天下班我给你洗洗吧，还有你这床单也该换了，你看有些地方都硬了。” “这么冷的天你还要摸凉水，我会心疼的，这些你别管了，明天我丢给三大妈，让她给洗洗吧，她肯定不能推脱。” “我婆婆啊，那倒是，她是巴不得能帮你做点事儿呢。不过，我怕她洗的没那么干净。” “没事，比我洗的干净就行。”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于莉就起床回家了。 回到家后，发现阎解成竟然还没睡呢。 “莉莉，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我都快等睡着了。”阎解成躺在被窝里，抱怨道。 他从八点钟进被窝，等到现在，都一个半小时了。 于莉对于应付阎解成，已经有了十分丰富的经验。 随口便道：“陈阳这不是新找了工作嘛，非要和我聊聊工作上的事，我这个做嫂子的怎么能不和他聊呢，只是没想到，他那么能聊，一聊就聊了两个多小时。” 阎解成叹了口气，阎家从陈阳那里得到了那么多好处，他倒也不好说什么。 何况于莉每天晚上在陈阳家吃晚饭，给阎家省了一个人的口粮。 陪人家聊两小时又怎样呢，要是精力允许的情况下，陪他聊一夜那也不能说过分。 只是媳妇儿天天早出晚归的，可苦了他这个做丈夫的了。 “莉莉，快进被窝吧，我给你暖好了。” 看到于莉脱掉了棉袄，阎解成双眼直冒光，他一直没睡，等的就是现在。 于莉看出了他的心思，没好气道：“睡吧，别折腾了，我身子乏得很，跟陈阳聊了两个小时太累了！” “聊天还累啊？”阎解成拉着于莉的胳膊，一脸祈求之色，“就在那说说话的事，你累什么啊，求你了媳妇，我很快就好。” 于莉甩开他的手，现在她是越来越不待见阎解成了。 觉得阎解成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连陈阳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聊天不需要张嘴吗，不需要用脑子吗，不然以后你天天去陈阳家好了，我就不去了，省得那么辛苦还不被理解！” 边说着，边单独扯了一个被窝。 阎解成见状，连忙认错。 “我错了莉莉，你别跟我分被窝了，我这被窝暖和，快来吧，我给你暖脚。” 但于莉铁了心不跟他睡一起，威胁道：“你要是再胡闹，我就回娘家住了，现在就走！” “莉莉，都多少天了，我难受啊。”阎解成依然苦苦哀求。 “难受你是自找的，瞧瞧你自己吧，在厂里整天偷懒耍滑，不好好工作，都三年了还是一级工！” 看到阎解成贱兮兮的模样，于莉忍不住又数落道：“你但凡在厂里好好工作，也不至于回家来还这么有精力，你呀你，真是拖咱家的后腿！” 阎解成被数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别提多难受了。 他蒙起被子来，默默流了不少眼泪。 次日是个大晴天，艳阳高照，天气也很暖和。 下午四点半，轧钢厂三车间的更衣室里烟雾缭绕。 杨卫民一脚踩在长凳上，手里攥着半截钢管，环视着周围五个青工：“哥几个，今天必须给那小白脸点颜色看看！” “民哥，真要用这个？”一个瘦高个有些犹豫，“万一打出事......” “怕个屁！”杨卫民吐了口唾沫，“那小子就是个天阉，打死都没人给他出头！” 他从工具箱里又翻出几根缠着麻绳的木棍分给众人，“到时候照着他腿打，让他跪着叫爷爷！” 五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默默把家伙塞进工装裤兜。 他们和杨卫民都是一个车间的兄弟，平时没少蹭他的烟抽，这会儿自然要帮场子。 食堂后厨，傻柱把切菜板竖到一旁后，指着墙角一堆土豆：“陈阳！把这些土豆都洗完才能走！” 墙角堆着两筐带泥的土豆，少说也有五六十斤。 马华看不过去：“师傅，这都下班了......” “闭嘴！”傻柱一瞪眼，“新来的就得磨炼磨炼！” 陈阳没说话，将土豆抬到水池边就开始浸泡、清洗。 他的动作很快，不到十五分钟，那一堆土豆就处理完了。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十四分钟，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寿命98天，该寿命值从占便宜者何雨柱身上扣除。】 听到系统提示的陈阳，嘴角勾起一股笑意。 这寿命值，来得也太爽了。 他也曾试过拖延时间，故意干慢点，发现系统不允许卡BUG，只按系统预计的时间给结算。 而此时，傻柱可能因为寿命还有很多的缘故，对于自己寿命的丢失丝毫没有察觉。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嘴角露出一抹阴笑。 第86章 李副厂长起色心 陈阳拍拍手：“好了，我干完了。” “我检查检查。”傻柱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土豆， “行吧，明天早点来！” 等陈阳的背影消失在厂门口，傻柱“咔嗒”锁上食堂大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看你今晚怎么爬回家！” 傍晚的胡同里飘着煤烟味。 陈阳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往回走着。 当他拐进一条窄胡同时，墙根阴影里突然窜出五六个人，瞬间堵住了前后去路。 “姓陈的！”杨卫民从怀里抽出半截钢管，眼神不善道：“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陈阳扫视一圈，见都是轧钢厂的青工，个个手里都拿着木棍。 他挑了挑眉：“是想要饭？我可没带零钱。” “操！”杨卫民被这态度激怒了，“你他妈勾搭于海棠的时候，没想到她是我女人吧？” “于海棠？”陈阳打量着这个长相还不错的领头人，但根本不认识他是谁。 他也没听说于海棠现在跟谁确定了关系。 “你是谁啊？” 陈阳不认识自己，让杨卫民有些生气，“老子叫杨卫民！” 陈阳恍然点头，这个杨卫民在剧中根本没露过脸，只在台词里出现过。 这人跟于海棠谈了一段时间恋爱，后来起风时因为理念不合被于海棠甩了。 陈阳笑道：“哦，原来是你这条舔狗啊？” 这句话像捅了马蜂窝，杨卫民怒吼一声，抡起钢管就向陈阳冲来！ “砰！” 陈阳侧身闪过，顺势一掌拍在杨卫民的后背上。 “呃啊！”杨卫民一下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剩下五人见同伴吃了亏，便一拥而上。 木棍呼啸着砸向陈阳后脑，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一拧。 “我的手！”瘦高个惨叫着跪倒在地。 木棍从左侧扫来，陈阳抬臂硬接，“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两截。 持棍的青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飞三米远，撞在墙上滑下来。 不到二十秒，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杨卫民捂着肋骨想爬起来，却被陈阳一脚踩住胸口。 陈阳弯腰捡起杨卫民掉的钢管，稍一用力就将之拧成了麻花，“听着，老子对于海棠没半点兴趣，你爱舔就舔，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没出息。” 杨卫民惊恐地看着那根扭曲的钢管，连连点头：“明、明白了......” 陈阳走后，杨卫民几人相互搀扶着起来，脸上的惊骇之色还未消失。 在他们印象里，天阉比个正常男人都不如。 他们六个人将之打个半死应该很轻松。 不料，这陈阳竟然是这样一个猛人。 “卫民，咱们吃这么一个大亏，就这样算了？”其中一个青年抓着疼痛的手腕问道。 他怀疑自己的手腕被拧骨折了。 杨卫民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看着几个狼狈不堪的同伴，咬牙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民哥，那小子太能打了...”一个矮个子青工，脸上都破了皮。 “放屁！”杨卫民一脚踢飞路边的一块半头砖，“咱们六个大老爷们，被个天阉给收拾了，传出去还怎么在厂里混？” 几个青工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 “走，先去卫生所上点药。”杨卫民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报复的事...得从长计议。” 周末清晨，陈阳带着秦淮茹来到街道办。 王主任正在整理文件，抬头看见两人，有些意外：“陈阳同志？这位是...” 秦淮茹赶紧上前，双手绞着衣角，自我介绍道：“王主任您好，我是红星四合院的秦淮茹，贾东旭的媳妇。” “哦！是你啊！”王主任打量着秦淮茹，暗暗感叹着秦淮茹的貌美。 “贾东旭是工伤那个，你婆婆是坐牢的贾张氏吧？” 秦淮茹点点头，眼圈一红，又低下头去。 王主任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陈阳接过话头：“王主任，秦姐现在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实在困难。想请您开个介绍信，让她去轧钢厂顶岗。” 王主任目光扫过两人，略略沉吟后，拉开抽屉翻找公章。 “政策上确实允许家属顶岗，但...”她犹豫了一下，“小秦的户口还在农村吧？” 秦淮茹紧张地点点头。 “这就难办了。”王主任摊手：“一般工厂里用工优先考虑城镇户口。不过...” 她看了看陈阳，又看了看秦淮茹憔悴的脸，心一软，“我可以先开介绍信，但轧钢厂要不要人，得看他们自己了。” 钢笔在信纸上沙沙作响。 一张改变秦淮茹命运的纸递了过来。 秦淮茹捧着那张盖着红章的介绍信，激动得手指发抖：“谢谢王主任！谢谢！” 离开街道办后，陈阳又将秦淮茹领到了李副厂长家。 敲门之后，李副厂长的老婆开的门。 她认识陈阳，上次陈阳送的麦乳精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是小陈啊，快请进！” 秦淮茹低眉顺眼地跟着陈阳进了门。 正在看报纸的李副厂长看到秦淮茹后，眼睛顿时一亮。 这女人鹅蛋脸柳叶眉，虽然穿着朴素的蓝布褂子，但掩不住那股子少妇风韵。 她比刘岚可还要漂亮不少。 “这位是？”李怀德坐正了身子问道。 陈阳把介绍信递过去：“她叫秦淮茹，是贾东旭的爱人。想顶岗进厂，我们街道办的王主任已经开了介绍信。” 李怀德慢条斯理地看完信，故作为难道：“按规矩...有点难办啊。”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哪怕是再容易的事，也不能说的太容易。 不然那份人情就不值钱了。 “李厂长，”秦淮茹带着颤音说道：“我家实在困难，没了男人，婆婆又坐牢了，我和两个孩子没有城里户口，领不到商品粮...” 李怀德偷瞄着她因为激动而起伏的胸脯，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好色，但不会因为对方漂亮而心软。 他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 陈阳适时地从怀里掏出一条中华烟，轻轻放在桌上。 “李厂长，秦姐太不容易了，您多费费心。” 看到桌上的中华烟，李怀德眼睛微微一眯。 这种高档烟，可是稀罕物，即便是他，也不是很容易搞到。 他假装推辞：“这怎么好意思...”，手却已经摸上了烟盒。 “陈阳啊，”他突然想起什么，盯着陈阳疑惑问道：“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第87章 漂亮的老同学 陈阳面不改色，十分坦然地说道：“一个院的好邻居。贾东旭生前跟我...是铁哥们。” 李怀德恍然。 对了，陈阳是个天阉！ 天阉是不可能跟女人搞特殊关系的。 所以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他顿时放下心来，笑容真诚了几分：“行吧，我先跟杨厂长汇报一下。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淮茹一眼：“能不能成，还得看杨厂长的意思。” “你们也知道，现在城里那么多高中生等着分配工作，要是他们一直没有工作，整天无所事事，那会出大问题的。上面有指使，工厂的用工名额要优先留给他们，顶岗也要先靠一靠边。” 陈阳当然明白，这话不是李怀德空穴来风。 毕业生严峻的就业问题，是三年后上山下乡运动的一大原因。 不过，以李怀德的能量，安排一个名额也没那么难。 陈阳便起身道：“李厂长，那我们就回去准备了哈。” “谢谢李厂长！”秦淮茹深深鞠了一躬，衣领间若隐若现的白皙让李怀德呼吸一滞。 离开李怀德家后，秦淮茹很高兴，也很感动，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陈阳，多亏了你，又让你破费了。” 陈阳摆摆手：“甭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他回头望了望轧钢厂家属楼，眼神深邃。 李怀德那点龌龊心思他心知肚明，比起色心，可一点不比他陈阳差。 在原剧中，李怀德就一直打秦淮茹的主意。 不过现在，任何人想要碰秦淮茹，那得问问他陈阳答不答应！ 在被傻柱占便宜，触发寿命返还后，陈阳的系统出现了个人信息面板。 现在他的面板是这样的。 【姓名：陈阳】 【年龄：22岁】 【寿命：22/91】 后面的91代表目前的寿命上限是91岁。 【技能：厨艺（大师级）、拉面技艺（大师级）】 【个人仓库：白面45万斤、大米31万斤……】 他没有刻意去刷物资，物资都已经多的吓人。 这些物资都可以养活全轧钢厂的工人几十天了。 次日清晨，陈阳刚踏进食堂，刘岚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陈阳，有你的信！” “信？”陈阳有些意外。 前世的他也就只学过书信格式，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真正的通过书信。 所以听到这个词，有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走到食堂角落的信箱前，他打开一看，果然找到一封写给他的平信。 信封上的字迹娟秀工整，从地址来看，来自于红山口机修分厂。 他拆开信封，一股淡淡的墨水香飘出来。 信纸上的字迹清秀端正： 陈阳同志： 上次什刹海一别，匆匆已过半月。那日蒙你相助，一直未能当面致谢，心中甚是不安，特修书一封，聊表谢意。 机修厂近日组织文艺汇演，若有闲暇，欢迎前来观看。 随信附上演出票一张。 此致 敬礼 丁秋楠 1963年2月9日 信纸里还夹着一张淡蓝色的演出票。 上面显示的演出日期是在下周周末。 这红山口机修分厂就在京郊，倒也不算太远，去看演出并非不可能。 但是他下个周末可不一定有空。 他嘴角微扬，将信和票装进了上衣口袋。 “陈阳！发什么呆呢？”傻柱的破锣嗓子从后厨传来，“赶紧过来削土豆！” 陈阳收起思绪，系上围裙开始干活。 削完三筐土豆后，系统提示音如约而至：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28分钟，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寿命值195天，寿命值从何雨柱身上扣除】 【当前寿命：22/92】 中午打饭时，陈阳所在的窗口依旧排着长队。 陈阳机械地重复着打饭动作，心里却在琢磨怎么给丁秋楠回信。 该如何答复她呢？ “陈阳！”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陈阳抬头，看见一张明媚的笑脸——短发齐耳，杏眼灵动，鼻梁挺翘，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很漂亮的一个女工，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 “你是......”陈阳一时没认出来。 女工噗嗤一笑：“他们说食堂新来个帅气的打饭师傅叫陈阳，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因为食堂打饭窗口低，她歪着头才正好与陈阳对视：“我这来了一看，果然是你！” 那灵动的眸子和爽朗的语气突然激活了陈阳的记忆：“陶...红梅？” “不是我还是谁？”陶红梅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老同桌，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啊！” 陈阳脑海中浮现出初中时那个假小子同桌。 她总是剪着短发，穿着改小的工装，像个野小子似的。 那时候全班都知道陈阳是“天阉”，男生欺负他，女生嘲笑他，只有这个假小子同桌总是护着他。 只不过女大十八变，他没想到这个老同桌居然变化这么大。 “主要是你现在大变样了，”陈阳笑道，“变得这么漂亮，我都不敢认了。” “前面的姐姐能快点嘛，大家还饿着呢！”队伍后面传来了催促声。 陈阳也不好与陶红梅再聊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他想起马华教的打饭技巧，给陶红梅打了满满一勺土豆片炒肉，又塞了两个白面馒头：“这顿饭我请了。” “哎，这怎么行......”陶红梅刚要掏饭票，陈阳已经推开她的手：“回头再聊，老同学！” 陶红梅也不是扭捏的人，笑着点点头走了。 周围的女工们羡慕得直咂嘴。 “陈师傅，”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工也调侃道，“您回忆回忆，兴许咱俩也是老同学呢？” “对对对，我们也是你老同学！”后面几个女工跟着起哄。 陈阳作势抖勺：“那行，既然是老同学，我看你们都太胖了，得减肥才行......” “别别别，看来人家那老同学是亲的，我们这是后的！”女工们笑作一团。 食堂角落里，几个男工酸溜溜地看着这一幕。 “长得帅就是好啊，你看看那帮女工，就跟发情似的往上贴！” “是啊妈的，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羡慕他什么啊，”一个青工忽然压低声音，“他不过是个天阉，连男人都不是。” 第88章 到老同学家里坐坐 “什么？陈师傅是天阉？不可能吧？” 众人闻言，满脸不敢置信。 “怎么不可能？他们院子的人都知道！杨卫民亲口说的，我们车间很多人都知道了！” 窃窃私语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不少男工看向陈阳的眼神变得怪异，有怜悯，有鄙夷，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长得再帅又怎样？还不是个废人！ 陈阳浑然不觉食堂里发生的一切，依旧专注地打饭。 傍晚下班时，陈阳照例去门卫室闲聊一会。 门卫室归属于保卫科管理，由保卫科的工人轮番值守，陈阳跟这些人都混熟了。 老丁接过陈阳递来的“牡丹”，美滋滋地别在耳后，突然指了指厂门外：“阳子，那漂亮女工是不是等你的？” 陈阳顺着方向看去，夕阳下，一个短发女工正站在路边，向着门卫室挥手。 那明媚的笑容，不是陶红梅又是谁？ 陈阳叼着烟便离开了门卫室。 “等你半天啦！”见他出来，陶红梅便迎了上来，“走，请你吃面去！算是还你中午的饭钱！” 陈阳刚要推辞，陶红梅已经瞪起眼睛：“怎么，老同学的面子都不给？” 那副假小子般的倔强神情，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久违的熟悉感让陈阳觉得太客气就见外了，便点点头：“成，听你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胡同里，两人并肩走着，聊起学生时代的趣事。 “记得那次你为了护着我，跟班长打了一架吗？”陈阳笑着问。 陶红梅噗嗤一笑：“怎么不记得！那小子说你坏话，我抄起板凳就砸过去了。” 她边说边比划着，然后道：“结果我后悔死了，我被老师罚去扫了一个月的厕所！” 陈阳心头一暖。 在那个被嘲笑的年纪，在那个十分敏感的年纪，这个假小子同桌是少有的对原主好的人。 只可惜那时候的原主不是正常男人，也不敢对女孩有任何的想法。 导致两人初中毕业后就失去了联系。 两人来到一家国营饭馆，斑驳的墙面上贴着“为人民服务”的标语。 陶红梅轻车熟路地点了两碗炸酱面：“这家的酱特别香，我以前来过几回。” 她说的以前，是丈夫还在世的时候。 那时的她家庭幸福，生活有奔头，日子过的富裕又舒心。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两个粗瓷大碗。 金黄的面条上铺着深褐色的炸酱，配着黄瓜丝、豆芽、青豆等八样菜码，香气扑鼻。 陈阳挑起一筷子送入口中，酱香浓郁，面条劲道，确实好吃。 “看你这身段，”陈阳不知道陶红梅的家庭情况，边吃面边问：“你现在还是单身吧？” 陶红梅笑着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陈阳打量着她道：“刚才一路走着，我注意了，你的身形、走姿，一点不像已婚妇女，说你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都有人信。” “哎哟，”被陈阳夸赞，陶红梅眼睛弯成了月牙：“你现在怎么这么会夸人？以前上学时嘴可笨了。” 那个时候的原主自卑懦弱，陶红梅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陈阳能变成现在这样。 而陈阳挑眉一笑：“就兴你女大十八变，不许我男大十八变啊？” 两人笑作一团。 笑着笑着，陶红梅的神色却暗淡下来，低低叹了口气：“其实...我早结婚了，我闺女都一岁了，不过我男人死了……” 陈阳筷子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多前，”陶红梅搅动着面条，简单道：“矿难。” “对不住...”陈阳没想到老同学竟然有这样悲惨的遭遇。 “没事。”陶红梅摇摇头：“都过去了，再说了，这事又不赖你，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 顿了顿，她抬头问道：“你呢？” “我？”陈阳知道陶红梅是问他的婚姻情况，便自嘲地笑笑：“我这情况你也知道，现在还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陶红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她想起学生时代，那些男生围着陈阳喊“太监”的场景，想起他独自躲在教室看书的样子。 如今这个老同桌依然要背负着“天阉”的标签生活，还要背负一辈子。 一股心疼便涌上她的心头。 她的母性发作，真想抱抱这个可怜的男人。 “不说这些了，”她转移话题道：“你现在可是咱们厂的红人啊，我们车间里女工都在讨论你，夸你是个美男子！” 陈阳谦虚的笑笑：“她们少见多怪罢了。” 陶红梅审视着陈阳那俊美的脸庞，其实厂里女工夸赞陈阳，她也跟着高兴，觉得与有荣焉。 饭后，陈阳问道：“我能去你家坐坐吗？” 他必须得征求一下陶红梅的意见，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若自己去了，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非议和麻烦，那就不如不去了。 陶红梅却比他想象的要更爽快：“怎么不行？咱们老同学正常来往谁又能说什么？” 这样一说，陈阳心里便踏实了。 去老同学家，总不好空着手，路过供销社时，陈阳想进去买点东西。 陶红梅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把将他拉住了：“别乱买什么东西，跟我没必要见外！” 她家住在一个两进的家属院里，不像红星四合院人口那么多。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院子里哄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在哭闹。 老太太看见陶红梅回来，连忙道：“红梅啊，你可算回来了！妞妞饿得直哭，我给她喂玉米糊糊她又不吃...” “谢谢林大娘，我喂喂她吧！”陶红梅抱起小女孩，招呼着陈阳进了屋。 进屋之后，她解开棉袄，很自然地给孩子喂奶。 丝毫没有避讳陈阳。 陈阳看到老同学的豪壮与雪白，却是不由得心头一颤。 目睹着小丫头嘴巴的吮吸动作，陈阳的嘴巴也是微微张开，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恰在此时，陶红梅向陈阳看来。 看到老同学盯着自己的痴呆样子，陶红梅先是疑惑，随即便醒悟过来。 她的俏脸微微一红，不自然地稍稍侧了一下身子。 但很快又为自己这个举动有点后悔。 陈阳是个天阉，怎么会对自己有邪念呢，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于是又将身体恢复了原位。 第89章 兄弟可怜，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有水吗？”陈阳问道。 “啊，有，挺足的。”陶红梅以为陈阳是奶水，便下意识回答道。 心想陈阳不会自己看吗，自己的口粮袋这么大，怎么会没水…… 而且妞妞大口大口喝着，不哭不闹可不就是证明吗？ “足？”陶红梅的回答让陈阳有点懵。 他是有点口渴，想问陶红梅要点水喝。 陶红梅这个回答，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陶红梅转过头来看向陈阳，见他舔着嘴唇，这才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 “哎呀老同学，你是想喝水是吧？” 她指了指桌子底下：“暖瓶里有，桌子上有杯子，你自己倒吧。” 陈阳自己倒水，借机将陶红梅家好好扫视了一遍。 她这个房子分为里外两间，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 就可见自己这个老同学，虽然脾气像个假小子，但做起家务事来也是一丝不苟，并不邋遢。 “你平常上班，孩子就让刚才那个老大娘照顾啊？”陈阳问道。 陶红梅点头，告诉陈阳，那个老太太是个烈属，也是孤寡老人，今年七十岁。 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人家耳不聋眼不花，经常帮院子里的邻居。 陈阳不由得想到聋老太。 同样是老人家，做人的差距可真大。 又聊了一会后，陈阳借口出去上厕所，便去到了胡同里。 眼见四下没人，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些东西来。 随后，提着一个网兜又回来了陶红梅家。 网兜里有一罐麦乳精、十个苹果、一纸包红糖。 陶红梅看到后，不禁着急：“陈阳你干什么呢，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怎么还乱花钱？” “红梅，你不让我跟你客气，那你也甭跟我客气，咱俩的情谊是这点东西能抵得吗？” 陈阳将东西往桌子一放，趁着陶红梅愣住的片刻，赶紧走人。 “我走了老同学，回头再见吧！” 陶红梅将孩子放到床上，提上东西追出去的时候，陈阳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有些感动地往胡同口看了看，不得已又将东西提回了院子里。 看到院子里两个玩耍的小孩子，她一人给了一个苹果，又拿出五个来，送给了林大娘。 陈阳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擦黑。 刚进后院，就看见许大茂蹲在自家门槛上抽烟，地上的烟头显示，他已经抽了第三根了。 “哟，阳子回来啦？”许大茂抬头，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最近瘦得厉害，两腮都凹进去了，活像只脱了毛的瘦猴。 陈阳点点头，正要往屋里走，许大茂突然站起来：“阳子，你陪哥喝两盅吧，你嫂子回娘家了！” 他搓着手，声音压得极低，“我这心里...堵得慌。” 陈阳稍稍犹豫，便进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准备了一盘花生米，一盘凉拌豆腐皮，酒是一瓶二锅头。 “兄弟，咱哥俩现在算是同病相怜了。”许大茂给陈阳满上，自己先闷了一口。 “厂里都传遍了，说咱俩...那什么...”他指了指裤裆。 陈阳对于天阉的名声倒并不在意，反正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夹了粒花生米扔嘴里：“茂哥，我这情况跟你不一样。你是被傻柱害的，我这是天生的。” “嗨，结果不都一样？”许大茂苦笑着摇头。 稍稍停顿，许大茂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不，杨卫民那孙子在车间到处说你闲话，我打听过了，是傻柱跟他说的。傻柱这个王八蛋，背后败坏你的名声，真不是个东西！” 陈阳笑了笑没接茬。 他巴不得全厂都知道他是天阉，这样对他反而是一种保护。 不过杨卫民这小子，看来上次收拾得还不够，背后还敢上蹿下跳呢。 许大茂见挑不动火，便有点失望。 心想陈阳这种从小就废了的人，果然是已经不在意名声了。 又喝了几杯后，许大茂犹豫着，说出了正事。 “兄弟，哥求你个事。明天我要去乡下放电影，得三天才能回来。你嫂子一个人在家，你帮忙照应着点。” 陈阳闻言，差点憋不住把嘴里的酒喷了。 许大茂可真没把他当外人啊。 “我发现自从我不行了，傻柱那个色胚经常色眯眯地看着你嫂子，有时候还盯着屁股看。” “这个王八蛋想什么，我也清楚，准是想撬我的墙角呢！” “你嫂子呢，看我不行了，反而对我比以前更好了，我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所以我不在家，就很不放心你嫂子和傻柱，你可千万帮我看着点，别让傻柱给我戴了帽子！” 喝了酒的许大茂倒也没藏着掖着，把心中的顾虑和担忧一股脑和陈阳说了。 陈阳内心暗笑，嘴上和许大茂保证，说一定帮忙看顾好嫂子。 酒喝到月上中天，许大茂已经舌头打结：“兄、兄弟，你比我可怜，我至少尝过女人的滋味了，乡下的、城里的，七八个呢...” “兄弟，我心疼你啊，我要是个女人，就给你摸一摸，让你也知道女人的好，唉……” 许大茂说着说着，差点吐了。 “我上，上个厕所！” 边说边跑了出去。 陈阳等了半天，不见许大茂回来。 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回了自己家去。 当时于莉正在他家门口等着，气血上涌的陈阳打开门就拥住了于莉。 “喝了不少？”闻着陈阳身上的酒味于莉皱眉，反手将门掩上了。 今天她身上有一股香皂味，混合着身体特有的香气，让陈阳觉得很好闻。 陈阳的手刚要不老实，于莉突然掐了他一把，低声道：“今天不行，来事了。” “什么不行？” 门外忽然传来许大茂的询问，陈阳和于莉都吃了一惊。 只见许大茂正从门缝往里张望。 “阳子，你怎么回来了，不陪我喝了啊，于莉你刚刚说什么不行？” 他的眼神有些迷飘忽，显然已经醉了。 于莉将新织的一副毛线手套塞到陈阳手里，“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打开门出去，许大茂嘿嘿笑着，再次追问她什么不行。 于莉白他一眼：“说你不行，废物！” 第90章 找茬的于海棠 “嘿，你这小娘们，敢说茂爷不行，茂爷得让你看看！”许大茂笑着，手往腰带里伸。 摸了两把，忽然哭了。 “傻柱，你他妈的可把我害惨了！呜呜呜！” 陈阳劝许大茂回去睡觉，然后自己关了门，也躺到了床上。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困意来得很快，不多时就睡着了。 次日早晨，陈阳睡过了头。 这个年代又没有闹钟，几点起全靠心劲。 偶尔的起晚了也是难以避免的事。 再者，食堂上班时间比车间早一个半小时，要求5点半就要到岗。 顾不上洗漱，他冲出院子上了街，外面天还是黑的。 一路狂奔，到达食堂时，傻柱刚刚点完名。 看到陈阳姗姗来迟，傻柱便借机训斥道：“陈阳，你怎么回事，才上班几天啊就迟到，是不想干了还是怎么着？” “要是都像你这样迟到，咱们广大工人还吃不吃早餐了！” 陈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道：“傻柱你脑子不好使还是眼睛不好使，你看看现在是几点？” 傻柱定睛一看，果然按厂里的规定，陈阳现在并不算晚。 不过，食堂是他的地盘，他说什么就得是什么，“食堂要提前十分钟点名，你不知道吗？” “知道。”陈阳淡淡道。 傻柱怒道：“知道你还迟到？” 陈阳继续反驳：“按照厂规我没有迟到。” “好，没迟到是吧，”傻柱一气之下，便将很多的杂活都安排给了陈阳。 陈阳也不拒绝，闷头就干。 一直忙活到快中午，系统提示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在完成正常工作之外被占便宜1.5个小时，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寿命值625天】 陈阳冷笑的同时，看向傻柱。 傻柱感到胸闷，头晕，险些站立不稳。 赶紧来到墙边的凳子上坐下，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中午打饭时，于海棠故意排到了陈阳的窗口。 来到陈阳面前时，用比平时稍高的音量道：“一份炒白菜，一份二米饭。” 陈阳并没有特意关注她，就正常打饭给她。 但在于海棠看来，这就是陈阳刻意针对她。 她今天本就是为的出气来的，这时便不客气道：“神气什么呀，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 陈阳听到这话一愣，往外一看，才发现窗口外站的是于海棠。 她绑着两条麻花辫，穿着军绿色的小翻领外套。 论颜值，她比于莉还要漂亮一点。 但是她的五官更硬朗一些，完全不像于莉那样温柔。 看在于莉的面子上，陈阳不与她计较。 “饭票三毛。” “哼！”陈阳越是冷淡，于海棠越生气。 “陈阳，非要让我明说是吗，你都不是个男人……” 陈阳用勺子敲了一下锅，打断了她后面的话，“于海棠，你他妈有病吧？” 他就奇怪了，自己根本没得罪过于海棠，这个女人却口出恶言。 真是哔了狗了。 杨卫民找茬一事，起因也是这个女人。 陈阳对这个女人想不反感都不行。 一个女海王，傻逼才愿意往她身上凑！ 看到陈阳动怒，于海棠愣了一下。 这个厂里，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和她这样粗鲁过。 “陈阳，你……” “滚！” 于海棠还想说什么，陈阳已经不客气的驱逐她了。 “前边的你快点啊，我们还等着打饭呢！” 后面也有女工在催促，于海棠气得涨红了脸，只能端着饭盒走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和冲突，令周围的工人们有些惊奇和摸不着头脑。 “那不是厂花于海棠吗，她怎么了，好端端的和陈师傅吵什么架？” “陈师傅也太不客气了，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说脏话呢？” “我看于海棠也很过分，是她先攻击陈师傅的，拿陈师傅的身体说事。” “到底怎么回事，于海棠为什么语言攻击陈师傅？” “不知道啊，突然就吵起来了，莫非是陈师傅抖勺了？” 众人的小声议论，陈阳并不在意。 所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厂里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他是天阉的事。 最近他的窗口排队的女工都少了一些。 但这些人即便知道陈阳的情况，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谈论，谁都知道陈阳手里的勺子代表了一种权力。 得罪了陈阳，肯定没有好结果。 陈阳看着于海棠远去的背影，也有些闹心。 他觉得有必要和于莉说说，让于莉管管她妹妹。 下午下班后，陈阳收拾完食堂的卫生，就去了陶红梅家。 这次提前有所准备，在无人处，从空间取出了两只德州扒鸡来。 到达陶红梅家时，陶红梅正在屋檐底下引炉子。 看到陈阳拿来的扒鸡，立刻责怪他乱花钱。 “不是说了吗，不让你买东西来，我的工资养活我和我闺女完全没问题，经济上并不困难！” 虽说陶红梅说自己不缺钱，但陈阳认为她的生活也没她自己说的那么富裕。 她男人的抚恤金完全归了她公婆，公婆当初和她定了协议，老了不需要她赡养。 但她还有亲生父母，还有正在上学的弟弟妹妹，需要每个月要从三十多块钱的工资里拿出一部分帮衬父母。 林大娘帮忙看孩子虽然不要她钱，但陶红梅也需要回报一点吃的或用的。 陈阳道：“红梅，最后一次成了吧，下回来我就不拿东西了！” 其实想到这个女人在少年时代对原主的帮助，他回报再多东西都不算多。 虽然他不是原主，但也能感同身受。 “妞妞今天乖不乖？” 陈阳边问就边去了屋里。 小丫头正坐在木制的小推车里，抱着一个褪了色的布老虎啃。 看见陈阳，就咧开小嘴笑了，煞是可爱。 陈阳蹲下身子，拿起布老虎逗她玩，逗得她咯咯直笑。 “妞妞，以后你认我做干爹好不好？”陈阳问道。 小孩子听不懂，还是傻乐，陈阳便伸出手跟她拉钩。 逗了一会孩子，陈阳觉得有些口渴了。 看见桌子有个搪瓷缸子，想倒水，发现里面有些温热的液体。 一股奶香味，应该是冲的麦乳精。 陈阳便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咂咂嘴觉得味道不太甜，便道：“红梅，你这麦乳精冲的也太淡了吧？” 第91章 再次照顾娄晓娥 陶红梅引燃炉子刚进屋，就听陈阳说麦乳精冲得太淡了。 正想说自己没冲麦乳精，赫然发现陈阳手里端着搪瓷缸子还没放下。 “陈阳，”陶红梅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支支吾吾道：“那，那缸子里是，妞妞喝不完，我太胀了，就挤出来……” 陈阳举着缸子僵在原地，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味道怪怪的。 他尴尬笑着，继续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长这么大，除了自己母亲的，还没喝过别人的母乳呢。 “怪不得，我说怎么和麦乳精味不太像呢……” “难喝吧？”陶红梅也感觉很尴尬。 “还、还行。”陈阳挠挠头。 “你把缸子给我，我倒掉它吧。”陶红梅说着，想要过来拿过搪瓷缸子。 陈阳问道：“我听说母乳营养很高，你倒掉多可惜啊，干嘛不留着给妞妞喝呢？” “这个不能久放，会坏的，而且我的奶水很足，妞妞每次都吃到撑呢，你快给我吧，我倒了它。”陶红梅解释着，便已经走到了陈阳身边。 陈阳犹豫一下，没有将缸子给她：“别浪费了，这种好东西，反正我也喝了一口了，不然剩下的我也全喝掉吧。” 说着，便举到嘴边，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陶红梅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只能任由他喝了。 陈阳这么不客气，倒也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陶红梅看到陈阳喝完后，还擦了下嘴角，忍不住笑道：“阳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陈阳没接话茬，舔了舔嘴唇问道：“你每天都挤这么一缸子吗？” 陶红梅噗嗤笑了：“一缸子怎么行，你太小看我了，我每天要挤两缸呢，不挤出来的话，就很难受，晚上都睡不好。” 陈阳想到老同学的豪壮，便丝毫不怀疑陶红梅的话。 看着对方那丰腴的身形，他的心突突的一跳，鬼使神差地问道：“那以后，你挤出来的能给我喝吗？” 听闻这话，陶红梅愣了一下。 但她转念一想，陈阳是个天阉啊，又不是个正常男人。 自己太过于保守的话，那不是辜负了两人之间的同桌情吗？ “行，只要你不嫌难喝，那你来喝就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红梅，明天我可真来哈。” 陶红梅宠溺地看他一眼说：“晚上留下吃饭吧，你带了扒鸡来，我再炒个菜，热俩馒头。” “不了，改日吧。”陈阳想到今天许大茂已经下乡放电影了，剩了娄晓娥一人在家。 今晚是他和娄晓娥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 辞别陶红梅后，陈阳便回了四合院。 刚进后院，就见刘海中的老婆吴翠云正在院子里。 刚要打招呼，吴翠云就迎了上来。 “阳子，和你商量一件事。” 陈阳不明就里地盯着她：“什么事您说吧？” 吴翠云有些难为情似的说：“光天要相亲了，也没个合适的衣服，想借你的中山装穿一穿。” 原来吴翠云的一位老姐妹，给介绍了一个在糖厂上班的姑娘，和刘光天年龄相仿，都是二十岁的年龄。 吴翠云很高兴，就跟人约好了周末让两个孩子见见。 可是刘光天没有像样的衣服穿，现做已经来不及。 而且这次相亲也不一定成不成，吴翠云觉得再花十几块钱订一套衣服有点不划算。 便想到跟陈阳来借。 这年头为了相亲，借衣服、借手表、借家具、借自行车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陈阳完全理解。 “成，您什么时候用？” 吴翠云惊讶于陈阳的大方，赶忙道：“这个周末用，用一天就成！” 陈阳点点头：“好，那到时候您来找我拿吧。” 吴翠云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好好，阳子，到时候你放心，他穿完了我给你洗干净！” 随后陈阳去了许家，当时娄晓娥正在看书，她无所事事，又不愿做家务，便看书来打发时间。 陈阳邀请她出去吃饭，她便欣然前往。 两人走在南锣鼓巷，陈阳见四下无人，便一把牵起娄晓娥的手。 娄晓娥的手因为不怎么干活的缘故，非常的柔软细嫩，是陈阳认识的女人里手感最好的。 “干嘛呀，让人看见！”娄晓娥吓得赶紧把手抽走。 陈阳坏笑着，将手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娄晓娥俏脸一红，赶忙快走两步，与陈阳保持了距离。 两人倒没想着避人，就在附近的国营饭店吃的饭。 此时的国营饭店里，饭菜种类也不多。 两人点了一份炒豆芽，要了半斤水饺。 吃着饭，聊起许家人来，娄晓娥说她的小姑子，也就是许大茂的妹妹许珍珠，明天晚上要来四合院里。 陈阳想了想，原主记忆中许大茂的妹妹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长得和许大茂并不相像，反而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了。 “她还在上学吧？”陈阳问道。 娄晓娥说：“哪有啊，她比你才小三四岁，已经接我婆婆的班在糖厂上班了。” 陈阳压低声音道：“你那小姑子，是来监视你的吧？” 娄晓娥虽然傻点，但也不是很笨，当然晓得许珍珠前来的目的。 “肯定是，但你怎么知道？” “你都知道了，我能想不到吗？”陈阳笑笑说。 娄晓娥愣了一下，拿起筷子来要敲陈阳：“你什么意思陈阳，你是不是在损我呢？” 陈阳作势往后一躲，避开娄晓娥的筷子，小声解释说：“许大茂找我了，让我帮忙照顾你呢，他怀疑傻柱想撬他墙角。” “傻柱……”娄晓娥听完这话简直要气笑了：“傻柱就是个傻子，我除非瞎了眼才会看上他，许大茂这人真是的，怎么连傻柱都不放心了？” 陈阳也笑：“谁知道呢，茂子现在疑心很重啊。” 通过娄晓娥的话，陈阳知道了现在娄晓娥对傻柱一点好感都没有。 这样陈阳就放心了，毕竟原剧中傻柱和娄晓娥可是有着深深的羁绊，还有一个儿子的。 陈阳可不会允许自己用过的，再被傻柱给拱了。 两人吃饱喝足，回到四合院后就去了娄晓娥家。 也就这一晚上的好机会，可断然不能浪费了。 一番亲昵，即将严丝合缝之前，娄晓娥拿出了藏在枕头下的计生用品。 “你戴上吧，许大茂都废了，我可不能怀上！” 第92章 让陈阳钻裤裆 虽然不舒服，但陈阳知道娄晓娥的难处。 他也不想惹出事端来。 便勉为其难。 事后。 陈阳掏出一支华子刚想抽，娄晓娥拍了他胳膊一下。 “你想死啊，弄得屋里一股子烟味，到时候我怎么解释？” 陈阳皱眉问道：“许大茂他妹妹不是明天晚上才来吗，到时候烟味早散尽了。” 娄晓娥想了想说：“行吧，那你就抽一支，可不许多抽。” 陈阳搂着娄子，畅快地吸了一支烟。 现在的生活，简直就和神仙一般，说不出的惬意。 娄晓娥枕着他的胳膊，眼睛眨巴着，在想着什么事情。 沉默了一会后，陈阳丢掉了手上的烟头。 “还来吗？” 娄晓娥说：“这都几点了，明天你不想上班了？” 陈阳笑了，他获得了系统返还的“精力充沛”能力后，别说熬一宿了，就算一个月不睡觉也不会疲倦。 只不过他已经形成了稳定的生物钟，睡习惯了，睡觉会让他更舒服一些。 “没事，再惩罚许大茂一次，然后我再回家。” 于是两人再次对许大茂进行了无情又深入的惩罚。 次日上午，轧钢厂厕所里烟雾缭绕。 杨卫民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给几个工人挨个散烟。 “来来来，哥几个抽着！” 其中一个工人接过烟，叼在嘴里，没急着点，而是斜眼瞥着杨卫民：“老杨，你们几个居然被一个天阉欺负了，不应该啊？” 杨卫民脸色一僵，尴尬地笑了笑：“那小子很有劲，连何雨柱都不是他对手。” “呵！”那工人嗤笑一声，露出不屑的表情，“一个天阉，能有多大能耐？” “是啊，何雨柱又算什么，他连梁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另一位工人说完，大家的目光便同时看向其中一位人高马大的工人。 这人名叫梁力，是轧钢厂出了名的狠角色。 他身材魁梧，胳膊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留着寸头，脸上横肉堆叠，一看就不是善茬。 据说他天生神力，两百多斤的磨盘都能抡起来转两圈，更别提他还跟人学过摔跤，在厂里打架从来没输过。 旁边一个工人附和道：“就是，梁哥只要出马，别说一个天阉了，就算一百个天阉，也得哭爹喊娘！” 众人的夸奖让梁力很受用。 他爽快一笑，拍了拍杨卫民的肩膀：“你们丫几个是废物吗？我可听说天阉连个有劲的娘们都比不了！” 杨卫民脸上挂不住，讪笑道：“梁哥，真不骗你，那小子邪性得很，力气大得吓人，我们几个确实不是对手。” 梁力不屑地吐了口烟圈：“行，既然你求到我这儿了，这事儿我帮你摆平。待会儿下班，我带哥几个堵他，让他钻你裤裆！” 杨卫民眼睛一亮，赶紧抱拳：“那就劳烦梁哥，劳烦哥几个了！” 待梁力几人走后，和杨卫民关系不错的工人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卫民，这次要是真把陈阳收拾了，于海棠肯定高兴，说不定就答应跟你处对象了！” 杨卫民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于海棠娇滴滴地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场景，忍不住嘿嘿直笑。 而此时，陈阳对众人的谋划还毫不知情，照例在食堂忙活了一天。 下午下班后，他收拾好东西，在门卫室闲聊了一会后，提着一个饭盒便慢悠悠地往回走。 他没想直接回家，而是打算去陶红梅家坐坐。 刚拐进一条胡同，前面突然闪出几个人影，堵住了去路。 陈阳抬眼一看，为首的正是杨卫民，身后跟着几个工人，其中就有那个身材魁梧的梁力。 “杨卫民，”陈阳皱眉，“你这条舔狗还想找茬，嫌我上次打你打得太轻了是吧？” 杨卫民还没说话，梁力已经迈步上前，拳头攥得咯咯直响：“你丫的挺横啊，敢欺负我卫民兄弟！” “你是哪个？”陈阳并不认识此人。 虽说这人长得凶神恶煞，但在陈阳看来，无非是一只凶神恶煞的纸老虎而已。 不等梁力说话，就有人帮忙回答了：“陈阳，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我们大哥梁力，在轧钢厂谁不知道他？” 陈阳扫了他们一眼，冷笑：“哦，梁力啊，没听说过，你们几个喽啰呢，要不要也报报姓名给我听听？” 陈阳的话令众人纷纷觉得没面子。 梁力更是勃然大怒。 他自恃天生神力，在厂里横着走，哪受过这种轻视？ 当即怒吼一声，赤手空拳就朝陈阳扑来！ “砰！”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拳头刚挥到一半，就被陈阳一把攥住了。 梁力顿时一惊，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空手接住他一拳。 不及多想，他连忙抽拳。 但陈阳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了他的拳头，任凭他如何挣扎，竟纹丝不动！ 梁力脸色一变，另一只手猛地抓向陈阳的胳膊，身子一转，将陈阳的胳膊往肩上一扛，想给他来一个过肩摔！ 然而…… “嗯？” 梁力赫然发现，自己身后的陈阳竟然比二百多斤的磨盘还要重，居然丝毫无法抗动。 又发力两次，背后之人依然纹丝不动。 梁力懵了。 他的同伴们也傻眼了。 在轧钢厂，梁力的过肩摔不说无人能敌吧，但也绝不可能有人能这样稳如泰山的。 能跟梁力比力气的人，这还是第一个！ 杨卫民最先反应过来，毕竟他见识过陈阳的厉害，赶紧招呼同伙：“一起上！抄家伙！帮梁哥！” 几个工人立刻从背后抽出木棍，朝陈阳冲来。 陈阳冷笑一声，左手在梁力后背一拍。 梁力顿时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紧接着，陈阳身形一闪，向着接近他的那人迎了上去。 那工人的木棍狠狠打下来，陈阳直接用手腕硬扛。 “砰”的一声，木棍断成了两截。 那人看着手里的半截木棍，发呆的瞬间，就被陈阳一巴掌拍到脸上，拍倒在地。 另一个工人，在陈阳身后砸下木棍。 陈阳侧身一躲，一拳抡过去，就连人带棍将之砸倒在地。 “妈的！”梁力爬起来，怒吼一声，猛地从背后抱住陈阳的腰，用力一拔！ 第93章 陈阳学会主动觅食了 可是。 梁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陈阳却纹丝不动！ 要知道，梁力可是能抱得动三百斤水缸的人。 此时居然拔不动一个一百多斤的天阉？ 见此情形，他如何能不惊讶。 “就这点力气？”陈阳嗤笑一声，抓住梁力的手腕，猛地一掰，梁力顿时痛呼出声！ 然后陈阳一个肘击，梁力闷哼一声，再次倒地！ 这还是陈阳控制着力道，否则这一肘下去，能把人活活打死！ 几个工人再次冲上来，棍子朝陈阳身上招呼。 陈阳或躲或战，几下就将众人打得鼻青脸肿，哭喊连连。 梁力不甘心，爬起来抄起一根木棍，拼尽全力朝陈阳抽来！ 陈阳侧身一闪，同时闪电般一拳轰在梁力腹部！ “砰！” 梁力整个人弯曲成弓，倒飞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后，捂着肚子直吐白沫。 所有人都傻眼了。 一拳把人打飞，这是多大的力量？！ “梁哥！你没事吧？！”杨卫民第一个怂了，假装关心梁力，赶紧躲开陈阳的锋芒。 其他工人也纷纷后退，或往后爬。 这下他们真的相信了杨卫民的话。 连梁力都不是他的对手，大家谁还敢继续出头？ 陈阳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淡淡道：“下次再敢惹我，就不只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杨卫民几人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二十分钟后，陈阳便来到了陶红梅所住的院子。 当时陶红梅正在奶妞妞，小姑娘躺在妈妈的怀里，闭着眼睛只顾吃。 看起来，似乎是困了。 陈阳轻手轻脚的进门，陶红梅和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显然是怕吵到妞妞。 陈阳把饭盒放到桌子上，便在一旁等待。 眼睛时不时瞄一眼老同学的胸口，看得他有些口渴。 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桌子上，有个搪瓷缸子，但里面是空的。 看来还没有准备好。 又等了一会后，陶红梅轻轻起身，把睡着的女儿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然后给她盖上小被子。 轻轻拍打了一会，待她睡熟，才跟陈阳说话。 “你还没吃饭呢吧，我做点饭，你在我这吃吧。” 陶红梅说着便要去忙碌。 陈阳拉住她说：“我饭盒里有两个菜，你热一热就行，不用再做新菜了。” 看看陶红梅的胸前，又说：“我这会儿，一点不饿，但是有点渴了。” 陶红梅闻言，便想去给陈阳倒水，但忽然想起陈阳昨天和她约定的事，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额，今天还没来得及呢，不然现在我给你挤一点吧。” 说着她便坐到桌子旁边，撩着衣服，将搪瓷缸子拿到了身前。 经过昨天一事，她已想明白了，陈阳又不是个正常男人，恐怕现在还是个孩子心性呢，自己没必要扭扭捏捏的。 但她刚要挤，就听陈阳问道：“红梅，要不你别挤了，我直接吸？” “啊？”陶红梅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看向陈阳。 迎上陈阳渴望的眼神，陶红梅有些为难道：“可是脏啊。” 陈阳凑近了老同学：“没事，妞妞都不嫌脏，我嫌什么？” 陶红梅大脑一片混乱，正不知道该如何答复陈阳时。 忽然之间，一道温热的感觉令她打了个哆嗦。 陈阳竟然像个小婴儿一般，主动来觅食了！ 陶红梅浑身一僵，忽然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以为自己面对老同学可以不扭捏，但是这事，还真是难为情啊。 十几分钟后，陈阳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角的奶渍。 不得不说，直接饮用和缸装的就是不一样。 就是香，就是甜。 “真是甘之如饴，老同学，谢谢你的款待啊。”陈阳笑笑说道。 “陈阳，你，你……”陶红梅羞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阳看着昔日的假小子同桌，现在娇羞成这样，不禁觉得好玩。 “可惜我没有，不然高低得回报你两口。” 陶红梅一听，脸色更红了。 挥起粉拳捶在陈阳胸口：“你跟谁学的，怎么现在这么流氓了！” 现在的陈阳，跟她当年认识的陈阳真的判若两人。 曾经那个少年自卑懦弱，总是低着头不敢和别人多说一句话。 现在的陈阳自信大方，春光满面，甚至还有点恬不知耻。 但陶红梅并不生气，反而为这个老同学高兴。 他能有现在这种状态，说明他活得释然。 见陈阳又要凑上来，陶红梅赶紧将衣服一拉。 “别闹了，给我闺女留点，没准半夜还要吃呢！” 陈阳连忙赔笑：“是啊，我真是不应该，居然跟我干闺女抢吃的。” 陶红梅白他一眼，起身来拿起陈阳带来的饭盒看了看。 里面有两个菜，一个是白菜豆腐汤，一个是冬瓜炖肉。 不过为了好携带，里面的汤汁都被陈阳倒出去了，满满两饭盒都是干货。 两人吃这两份菜，再配点主食，是足够的了。 陶红梅便去将锅添水后放到了炉子上，又放上篦子。 然后将菜倒进两个碗里，连同几个窝头一起放到篦子上馏。 “陈阳，我怎么听说咱们厂的广播员于海棠和你吵了一架，到底怎么一回事？” 陈阳想到于海棠也皱了皱眉：“我哪知道啊，那就是个疯女人，我都没得罪过她，她突然人身攻击我。” 陶红梅有些担忧地说道：“那个于海棠在厂里有不少追求者呢，我们车间喜欢她的男青工就不下五十个，连赵五那个老光棍也迷她。你跟于海棠吵了架，小心有人找你麻烦。” “不然以后下班我等着你，咱俩一起走，要是有人找你麻烦，我帮你挡着。” 听到陶红梅的话，陈阳不由得有些感动。 这个女人，还当他是当年那个脆弱的男孩呢。 “红梅，没事，我现在今非昔比了，咱们厂里没几个人能是我对手。” 陶红梅看了看陈阳，这话她不是很相信。 不过陈阳的身形看着确实不像当年那般瘦弱，应当也不是当年那个软柿子了。 “反正你小心点准没错，有人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第94章 万倍返还，巧克力爆仓 陈阳吃过饭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大黑。 回到屋里，打开灯没一会，于莉就过来了。 陈阳将门一关，把于莉打横抱起，就丢到了自己床上。 于莉嗔怪他道：“闹什么呢，我来着事儿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阳嘿嘿一笑：“前门不行，可以后门嘛。” 于莉听不懂他的骚话，还问是什么意思。 陈阳不过是开个玩笑的，便说没事没事。 于莉想了想，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没深究。 靠在陈阳的怀里，于莉问道：“阳子，你怎么回来那么晚，是不是跟厂里的女工谈恋爱了？” 陈阳的右手不老实地攀上高地，笑道：“没有啊，怎么，你还管起我来了？” 于莉撇撇嘴：“我管你干什么，我管得着吗我？” 话里虽然带着醋意，但她知道就算陈阳真的和别的女人谈恋爱她也犯不着吃醋。 不说别处，就只在这四合院里，陈阳相好的女人就不止她于莉一个。 她看破不说破，假装不知道而已。 陈阳这么生猛，又高大帅气，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她这个有夫之妇又有什么资格管人家呢？ 陈阳抚摸着她的脸，帮她撩了下耳边的头发，这个俏嫂子也有她可爱的时候啊。 “没谈恋爱，我是天阉的事都在厂里传开了，以前那帮在我窗口排队打饭的女工都避着我呢。” 于莉皱眉道：“你身体的事就打算一直瞒下去啊？” “当然了，”陈阳说：“我要是没有‘天阉’这个身份，阎解成哪敢让你到我屋里来？” 于莉轻轻咬唇，右手握住陈阳的大手。 陈阳的手很温暖宽厚，给她的安全感是阎解成给不了的。 “要不，我把海棠介绍给你吧，我妹妹你应该认识吧，她比我还漂亮，以后要是你跟她结了婚，咱们就是亲戚，就更有机会……” 于莉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甚至有点憧憬背着妹妹和陈阳偷偷幽会的那种刺激。 但陈阳打断了她的畅想：“别傻了莉莉姐，你以为你妹妹是傻子吗，再者说了，我对你妹真的没兴趣，你俩虽然一个爹妈生的，但你妹连你的百分之一都不及。” 于莉微微怔住了，原来在陈阳心里，自己竟然这样好。 不过她也没想到，自己妹妹在陈阳心里那么差。 “海棠她长得漂亮，人也活泼开朗，我觉得要是哪一天你决定不再装天阉的话，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是亲姐妹，于莉对于海棠还是有着一道滤镜在，觉得自己妹妹挺好的。 而且，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陈阳摇头失笑：“你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妹妹，她太骄傲了，对感情也没有主见，这样的人我瞎了眼才会看上她。你抽空说说她吧，这几天她在厂里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她怎么了，怎么惹你了？”于莉非常惊讶。 陈阳便把于海棠莫名其妙人身攻击自己，并且她的舔狗纠集人手打自己的事说了。 于莉一听就生气了，连忙起身，要检查陈阳身上有没有伤。 陈阳摆摆手说没事，自己没吃亏。 于莉气道：“海棠她怎么能这样，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是邻居，我明天去我妈那，我非得说说她！” “行，你说说她吧，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与她一般见识，她别得寸进尺就行。” 又温存了一会后，于莉便要走。 陈阳给了她一把奶糖，让她回去给家人分一分。 他空间里的物品种类还是太少，需要丰富一下。 于莉回到家时，阎家几口人正在翘首以盼。 每回于莉去陈阳家，都能带来好东西，这是让他们一家人最为期待的一件事。 但是当看到于莉手里什么也没拿时，一家人的面色便有些垮了。 “莉莉，今天陈阳什么都没给？”阎解成问道。 于莉看着这一家人的表情变化，就明白这些人的心思，随着与陈阳的日久生情，她越发的看不惯这一家人。 不过为了跟陈阳能天长日久，她也不得不继续虚与委蛇。 “给了，给了一些奶糖。” 于莉从兜里掏出六颗奶糖来，往桌上一放。 顿时，除了杨瑞华外，全家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要知道，奶糖可是高级副食，需要凭票购买自不必说，一个家庭一年也只有1~2斤的配额。 两块钱一斤的价格，让很多家庭都舍不得买。 阎家这种抠门的家庭就更舍不得了。 “他要是给半斤肉该多好，哪怕给两棵白菜也行啊。”杨瑞华忍不住抱怨道。 阎埠贵倒难得的大气了一回，对杨瑞华道：“这可是大白兔奶糖，上海产的，好东西啊，上次咱家买糖块，还是解成和于莉结婚的时候呢！”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递一块过去给杨瑞华。 杨瑞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接过糖。 她先咬成两半，一半含进嘴里，另一半又用糖纸包好塞进衣兜。 “我留一半明天给孩子吃。”她说着，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牛奶的香味和糖的甘甜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奇妙的味道抽打着她的味蕾，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美味的东西！ 阎解成剥开糖纸，把糖块放进嘴里，几口就把糖嚼碎了。 咯吱咯吱的声音惹得阎埠贵直皱眉：“败家玩意儿！这得含化了慢慢品...” 阎解放学着他爸的样子小口抿着，糖纸没扔，而是小心翼翼放进了口袋里。 奶糖的美味让他嘴角忍不住上扬，明天他得拿着糖纸跟同学们显摆显摆。 里屋，阎解旷骗妹妹说每一块的味道都不一样，要和妹妹互相换着舔。 在舔妹妹的糖块时，他一口咬掉了半块，嘎嘣嘎嘣嚼碎了，惹得阎解娣直哭。 最后还是杨瑞华把藏着的半块糖塞给小女儿，阎解娣这才不哭了。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6块大白兔奶糖，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巧克力60000块】 听闻系统提示的陈阳眼睛一亮，巧克力可是实打实的奢侈食品！ 别说60年代了，即便到了80年代，国内也至少有一半人没吃过巧克力！ 他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块来，铝箔包裹着的条形巧克力，散发着可可特有的醇香。 剥开一块，放进嘴里品尝了一下，比后世吃过的巧克力更要地道，更要好吃。 第95章 许大茂的漂亮妹妹 次日是个星期天，于莉一早就回娘家去了。 自从父亲去世，她每个周末都会回娘家陪陪母亲。 背着布包来到母亲家时，妹妹于海棠刚刚起床。 看到母亲将饭菜又端去热，于莉忍不住数落妹妹：“海棠，你都二十一岁了，是个老姑娘了，怎么还一点不懂体谅人呢？” “你不做饭就罢了，还睡到现在，让咱妈饿着肚子等你。” 于母赶忙对大女儿摆手说没事，自己还不饿。 于海棠刚洗完脸，脸上水珠还没擦干，头发有点蓬乱，但她的脸庞十分漂亮，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姐姐的话她很不爱听，烦躁道：“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管我做什么。” 将脸擦干后，她回到自己房间里，拿起桌子上的雪花膏，对着镜子往脸上一番涂抹。 然后轻轻拍着脸蛋让雪花膏渗进皮肤。 镜子里的脸蛋精致漂亮，于海棠对自己的形象非常满意。 外屋，于莉将布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有一些豆芽和几个土豆。 回娘家不好不拿东西，但拿多了阎家人会心疼死。 于莉又从衣兜里掏出两块奶糖来，一块放在桌子上，一块剥开了递给母亲。 “妈你尝尝！” 于母眼睛一亮，奶糖可是好东西，她都好久没吃过了。 不过，见女儿就拿了两颗，便说自己不爱吃糖，让于莉自己吃。 于莉说吃过了，母亲才接过来。 将奶糖放进嘴里，于母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这糖真的太甜了。 “吆，奶糖，还是大白兔奶糖！” 梳妆完的于海棠看到桌上的奶糖一脸惊喜，拿起来就不客气地剥开了。 放进嘴里后，糖块化出香甜的汁水来，让她的味蕾微微震颤。 上次吃奶糖，还是去年腊月初，一个对她有好感的男工人送的。 “姐，这你家买的啊，我姐夫还舍得买奶糖吃呢？” 于莉白她一眼道：“这是人家陈阳给的！” 她今天一见妹妹就来气，一半是嫌她懒惰，一半是因为陈阳。 昨晚听陈阳那么一说，于莉就计划好了今天必须好好批评妹妹。 “啊，那个天阉给的啊？”于海棠嗤之以鼻地笑了一下。 这种态度令于莉更生气了，“你这叫什么话呢，人家天阉怎么了，我听说你在厂里找人家麻烦了？” 闻言于海棠看向姐姐：“你怎么知道，陈阳和你说我坏话了？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果然天阉都是小肚鸡肠的！” “别胡说！”于莉来到母亲身边坐下，道：“妈您评评理，人家陈阳是我院子里的好邻居，经常接济我们家，给这给那的，我爸去世的时候人家还给我十块钱。” “这么好的人，海棠不感恩就算了，还在厂里找人家麻烦，有个追海棠的小伙子，还带人在路上堵人家陈阳。” “您说说，我妹妹这样做对吗，合适吗，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办，怎么面对人家陈阳啊？” 于母听完大女儿的话，也深感小女儿做的不妥。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当妹妹的也不能对这种好邻居恶语相向啊。 “海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做会让你姐姐为难。” “我……”于海棠有些哑口无言，但是她还是为自己辩解道：“这事也不能怪我呀，谁叫他假装不认识我，给我抖勺的！” 于莉道：“人家跟你又不熟，本来就不算认识你。” “他只给你抖勺不给别人抖勺？”于母问道。 “那倒不是，主要是别的打饭师傅没有一个给我抖勺的，就他给我抖勺，这不是故意针对我吗？” 于母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这哪是针对你，这说明人家不搞特殊化。海棠啊，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报复人家，这可真是你的不对了。” 于莉附和说：“对啊，海棠，今天你跟我去四合院，亲自跟陈阳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不去。”于海棠一口回绝：“我凭什么道歉啊，杨卫民带人堵他又不是我指使的！” 杨卫民为她出气的事她知道了，不过结果是杨卫民几人吃了亏。 于莉见妹妹这种态度，十分生气：“你要是不跟陈阳道歉，咱姐妹俩以后就断绝关系！” 闻言于海棠和于母都有点吃惊。 拿断绝关系威胁，未免有点过头了吧？ 但见于莉那严肃的样子，好像不是说说而已。 于海棠刚想说话，于母瞪她一眼，然后道：“海棠，你姐说的对，这事确实赖你，你让你姐姐为难了，这次你就听你姐姐的吧！” “行吧，下午我去你家一趟，顺便跟陈阳道个歉。”于海棠并不是个倔强的人，很轻易就妥协了。 于莉脸色这才好转，说道：“别下午去了，吃了早饭就跟我去吧，中午去我家吃！” 另一边，四合院中。 陈阳睡到天大亮才起床，出门倒尿的时候，看到许家门外有个女孩在点炉子。 她绑一条麻花辫，穿着靛蓝色碎花棉袄，弯着腰正往煤炉子里塞旧报纸。 因为是背对着陈阳的，陈阳看不到她的面容，只看到她后盘不小。 等到他倒尿回来时，那女孩才把炉子引燃，往炉子里添炭。 “是珍珠吧？”陈阳打招呼道。 女孩听到呼喊，起身，回头看到陈阳顿时愣住了。 一身中山装，仪表堂堂，好一个美男子！ 她小时候也住这个院子的，可不记得院子里有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啊。 愣了好一会，她才不确定地问道：“你是，阳子哥？” 陈阳笑了：“可不是嘛，我就是陈阳啊，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青梅竹马的我忘了。” 许珍珠虽然和许大茂一奶同胞，但长得和许大茂并不相像。 许大茂是一张马脸，而许珍珠是鹅蛋脸。 五官方面，妹妹也比哥哥长得好看太多。 听闻陈阳的话，许珍珠开怀地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其实她今年才十八岁，跟陈阳差四岁呢，算不上青梅竹马。 但谁会反感一个美男子的玩笑话呢？ 她解释道：“阳子哥，你变化也太大了，我又很久没回这个院子了，所以就没认出你嘛。” 陈阳笑道：“你变化也不小啊，从一个鼻涕妞变成大美人了。” 被陈阳这样一夸，许珍珠就更高兴了。 两人热情地攀谈起来，通过聊天陈阳得知许珍珠去年刚到糖厂上班，还是个学徒工。 第96章 于海棠怀疑陈阳身子 “你嫂子没起来呢？”看了一眼许家的房子，陈阳问许珍珠道。 许珍珠小声说：“是啊，还在睡觉呢。” 陈阳笑笑，娄晓娥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有时候要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 他上下打量着许珍珠，这姑娘一米六多的身高，虽然穿着棉衣棉裤，但也能看出身材比例不错，“在你们糖厂很多人追你吧，谈对象了没有？” 许珍珠也不扭捏，回答道：“谈了，不过不是糖厂的，是我二姑介绍的，在粮站工作，比我大几岁，今年秋天就结婚。” 陈阳点点头：“哦，粮站可是好地方，你对象工作不错，你以后有福了。” 许珍珠不置可否道：“有什么福啊，也就那样吧……” 她的对象比她大八岁，她自己不满意，但她爸妈很满意。 胳膊拧不过大腿。 陈阳却不知道这些细情，还以为她这话是谦虚。 便又问道：“你对象长得很英俊吧，跟你一定很般配。” 许珍珠盯着陈阳那俊美的面庞，叹了口气，自己对象那长相，实在是一言难尽：“一般人，跟阳子哥是不能比的。” “可惜了。”陈阳也叹息了一句。 许珍珠不知道陈阳叹息什么，是为自己叹息，还是为她叹息。 正迷茫看着陈阳时，就听陈阳道：“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早饭吧？” 许珍珠连忙摆手：“不了阳子哥，我炉子都点好了，准备做早饭呢，就不出去吃了。” “行吧。”陈阳从兜里掏了一下，掏出一块奶糖来，递给许珍珠。 “请你吃糖。” 许珍珠见是一块奶糖，微微惊讶后便也没客气的接过。 她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有一次陈阳从聋老太家里偷了两颗冰糖，也送了她一颗。 此景此景，和儿时的记忆重合了。 她剥开糖纸，将奶糖放进嘴里，感觉很甜，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觉得有点酸。 中午时分，于莉带着于海棠回到了四合院。 阎埠贵正坐在屋里听收音机，因为舍不得用电，他将音量开得很小，为了听得清楚，不得不把耳朵贴在收音机喇叭上。 “爸，海棠来了。”于莉带妹妹先来跟公公打招呼。 于海棠乖巧地问候道：“阎伯伯好。” 阎埠贵笑眯眯地点点头，“海棠来了啊，于莉你先带海棠去你那屋吧，你妈没在家。” 于莉闻言，便带着于海棠走了。 阎埠贵赶紧又把耳朵贴喇叭上，不舍得浪费一点时间。 于海棠将随身带的布包放到姐姐家后，问道：“姐，陈阳住哪个屋？” “就在前院，挨着许大茂家。”于莉指了指方向，“待会儿好好跟人家道歉，别耍性子。” 于海棠撇撇嘴，没吭声。 陈阳正在家里吃饭，午饭做的是猪肉丸子汤。 他刚刚给娄晓娥送了一碗去，许珍珠还以为陈阳是看她的面子，就很受宠若惊。 但实际陈阳是为了给娄晓娥吃的。 许珍珠虽然挺漂亮，也符合陈阳的审美，但陈阳对她的兴趣不大。 因为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那么随便和开放，和女人乱搞一旦败露那是要吃枪子的。 他借着天阉的身份做伪装，跟知根知底的已婚妇女或者寡妇怎么玩都没事。 若是和未婚姑娘，那就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了。 搞大了肚子少不得要娶人家，可他只有一个身子，可娶不了那么多人。 此时陈阳的桌上摆着一碗猪肉丸子汤，香气四溢。 他刚夹起一颗丸子，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 “是我，于莉。” 陈阳放下筷子，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于莉，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姑娘，正是于海棠。 “陈阳，我带海棠来给你道歉了。”于莉推了推妹妹。 于海棠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陈阳同志，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厂里说那些话……还有杨卫民的事，我也替他说声抱歉。” 陈阳挑了挑眉，没想到于海棠会亲自登门道歉。 看来于莉这个当姐姐的还是能管得了妹妹的。 他侧身让开：“进来坐吧。” 于海棠跟着姐姐走进屋子，眼睛忍不住四处打量。 这房子比阎解成的屋子宽敞多了，家具虽然简单，但收拾得干净利落。 最让她惊讶的是，桌上居然摆着一碗香喷喷的猪肉丸子汤。 这年头，谁家能随便吃肉丸子？ 陈阳注意到她的目光，笑了笑：“刚准备吃饭，你俩要不要尝尝？” 于海棠咽了下口水，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姐做饭了。” 陈阳也没勉强，从兜里掏了一下，掏出两块巧克力，递给姐妹俩一人一块，“尝尝这个。” “这是什么呀？”于莉没有客气，但她不认识这个。 从陈阳手里接过来，她递给妹妹一块，然后轻轻撕开锡纸。 于海棠一愣，她比姐姐有见识，发现陈阳给的竟然是巧克力！ 在这个年代，巧克力可是十分奢侈的零食！ 她只在同学那里见过，自己从来没吃过。 “这……进口巧克力。”她有些迟疑。 “吃吧，算是给你的见面礼。”陈阳笑道。 于海棠小心翼翼地剥开包装，咬了一小口。 浓郁的甜香瞬间在口腔里化开，随后有微微的苦涩，她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咬了一小口，然后……把剩下的半块包好，塞进了兜里。 陈阳看她这副珍惜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但也没说什么。 于莉不像于海棠那样，她觉得好吃，就一整块巧克力都吃光了。 因为留着没什么用，她可不想便宜阎家那群人。 这天晚上，于海棠和姐姐挤在一张床上，而阎解成被赶去了父母屋里。 “姐，陈阳不是刚到轧钢厂上班吗，怎么家里条件怎么这么好？”于海棠翻了个身，小声问道，“他一个食堂工人，哪来的钱买巧克力？” 于莉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回答：“他父母以前是双职工，攒了不少钱。而且前些天，我们院子里的老太太因为造谣生事赔偿给他一千块钱。” “啊？一千块！”于海棠惊呼出声。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现在她的关注点都在钱数上，对于聋老太为何赔钱，事情的经过她反倒并不关心。 想了想她又道：“有钱没票也买不到东西啊。” “没票不会去鸽子市？”于莉睁开眼，瞥了妹妹一眼，“只要有钱，什么买不到？” 于海棠恍然大悟，心里突然对陈阳多了几分好奇。 “姐，我听人说天阉都身子很弱，以前这个陈阳看着也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现在好像他变化挺大的。” “如果不说，根本看不出他是天阉。而且，我们厂的杨卫民找了五个人揍他，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说，他会不会是假天阉啊？” 第97章 好奇心害死于海棠 于莉闻言表情一僵，心道自己的妹妹怎么这么敢想？ 不过陈阳叮嘱过她，不许她向别人暴露真相。 于是于莉对妹妹否认道：“不可能，陈阳从小就是天阉，我们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有假。” “可是，”于海棠想起厂里的一条传言：“有男青工说上厕所时看到陈阳像个大萝卜！” “嘶~”于莉倒吸一口冷气。 这传的也太夸张了，虽然陈阳天赋异禀，但也就手电筒粗细。 别人不知道，她于莉还不清楚吗？ “你想什么呢海棠，别说了，快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于海棠没再说话，但心里却很不平静。 中午在陈阳家时，他注意到陈阳看姐姐的眼神里有些不寻常。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那不是普通邻居间该有的眼神，那里面包含着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按理说，一个天阉不该如此。 他要真有欲望的话，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大美人不感兴趣呢？ 她越想越觉得心里闷得慌，特别想一探究竟。 就这样辗转难眠了半天后，于海棠听到姐姐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便轻手轻脚起来了。 她穿好衣服，离开姐姐家，来到了陈阳家门口。 深呼吸了两口后，她敲响了陈阳家的房门。 陈阳本来睡着了，但因为身体被系统强化过，所以五感比一般人要敏锐。 听到敲门声，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已经快到半夜了，这个时间，谁会来找他呢，莫非是娄晓娥？ 来到门口，他才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是我，于海棠。” 陈阳微微一怔，于海棠这个时间来做什么？ 稍稍迟疑的他还是打开了房门。 于海棠赶紧闪身进来了。 “这么晚了，你有事吗？”陈阳奇怪问道。 于海棠内心有些紧张，来到陈阳的床边坐下，然后开口道：“我是来为轧钢厂发生的事向你认真道歉的。” “你不是道过歉了吗？”陈阳一拉墙上的拉绳，电灯泡亮了，屋里明亮起来。 他看到于海棠的头发披散着，身上的衣服倒是穿的很整齐，看样子是准备睡觉或者已经睡过觉了。 于海棠有点扭捏地说：“你过来坐嘛，我今天白天的道歉不够诚恳，我觉得有必要和你郑重的表达我的歉意。杨卫民找你麻烦，虽然不是我指使的，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边说边偷看陈阳。 此时陈阳下身穿的是一条秋裤，看裤子上的褶皱来说，似乎真的不小。 这让于海棠觉得有点惊喜，她感觉自己离真相更近一步了。 要想确认，她只需要壮起胆子再做一件事…… 而此时陈阳有点不解的看着于海棠，觉得这人真古怪。 “我说了，已经原谅你了，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陈阳边说边回到了床边坐下。 这时，于海棠忽然抬起头来，问道：“陈阳，你喜欢女人吗？” 陈阳诧异地看着于海棠，发现于海棠的脸颊已是羞红一片。 她这话问的莫名其妙的，让陈阳搞不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 “我……” 陈阳话刚要出口，于海棠忽然将红唇凑了上来，堵住了陈阳后面的话。 陈阳瞬间懵了，这于海棠，什么时候成了女流氓了。 这么主动的吗？ 不得不说，于海棠的吻技很好，居然伸舌头。 陈阳一时都不知道该配合还是该闭嘴。 就在陈阳犹豫是否要推开于海棠时，忽然之间，于海棠抓向了陈阳的要害。 陈阳本就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被于海棠强吻，此时没反应是不可能的。 于是，于海棠那一抓，就得到了困扰她的问题的答案。 “你，你是假天阉？” 于海棠的语气有些兴奋，眼睛里闪耀着激动的光芒。 陈阳眉头一皱，也是当机立断，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于海棠，你到底想干什么？” 于海棠的瞳孔在灯光下剧烈收缩，鼻翼急促翕动。 “唔......”她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张大嘴巴努力想要呼吸，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呜咽。 她的双手本能去掰陈阳的手腕，却撼动不了分毫。 “于海棠，是你自己找死。” 陈阳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十分狠厉。 看得出来，他真的动了杀心。 于海棠眼泪狂飙，此时内心无比后悔，自己的好奇心恐怕要害死自己。 她看到了陈阳眼底翻涌的杀意，那是真能要人命的凶光。 就在于海棠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的时候，忽然陈阳的手稍稍松了一点。 让她的双脚落地的同时，也能呼吸到空气了。 “听着，”陈阳说道：“你要是敢喊一声，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咳咳...不说...”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知道错了，陈阳，求你别……” 陈阳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冷笑：“我凭什么信你？” 于海棠剧烈咳嗽着，胸口起伏得像风箱。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陈阳的狠毒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我写保证书...” “保证书有个屁用。”陈阳突然摸了摸她漂亮的脸蛋，调笑道：“得换个方式。” 于海棠僵住了。 冰凉的空气贴上锁骨，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突然明白了对方要什么，恐惧中竟渗出一丝隐隐的期待。 那张俊脸近在咫尺，呼吸间全是年轻男性特有的热意。 “能不能明天，我保证，我不会食言。” “呵呵，明天？那我今晚就要睡不着了。” 于海棠闭上眼点头，睫毛颤抖着，害怕极了，但她也知道自己此时没有选择，只能任由对方胡来。 陈阳也没有废话，将于海棠推到窗户边，轻车熟路地卸掉她的武装。 然后毫不客气对她进行了处罚。 “叫大声点，让邻居们听见！” “你！”于海棠既震惊又觉得屈辱极了。 她回头看向陈阳，在对方戏谑的眼神里反应过来——陈阳这是要坐实她“主动投怀送抱”的名声！ 第98章 邻居们真懂事 木桌撞墙的声音断断续续，配合着女人美妙的吟唱。 隔壁的聋老太在睡梦中被吵醒，还以为闹鬼了。 她颤颤巍巍起床来，在窗户那里向外听去。 果然是陈阳家！ 这是一个绝佳的捉奸在床的机会，但是现在的聋老太已经不是以前的聋老太了。 上次交锋惨败，她不光损失了一千块钱，还在院子里晚节不保。 易中海两口子已经和她划清界限，傻柱也对她疏远了，邻居们更是背后议论她。 搞得她天天疑心有人要举报她。 聋老太已经彻底失去了和陈阳对抗的勇气。 也就只敢暗暗咒骂一句：“该死的小绝户，玩的真花！” 咒骂完后，她没有接着睡觉，而是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她很想知道，今晚跟陈阳搞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反正听起来不像秦淮茹。 随后，刘海中家，也有人听到了动静。 吴翠云第一个被吵醒，以为外面有猫在叫猫。 但是听了一会又觉得不像。 好奇心驱使着她穿衣起床，来到了院子里。 她静静听着，寻找声音来源，缓步走到了陈阳家窗外。 听着里面时而高亢时而求饶的声音，吴翠云的双腿不由得一紧。 原来聋老太没说谎，陈阳真的跟人乱搞！ 又听了一小会，她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家，轻轻推醒了刘海中。 “老刘，院子里出事了。” “什么事？”一听说有事，刘海中顿时一个激灵，一下弹坐起来。 只要院子里有事，他这个“一大爷”就有了用武之地！ 吴翠云赶紧拉扯他的胳膊，压低声音“你小点声，别把孩子吵醒了！” 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外屋睡觉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正是贪睡的时候，此刻睡的像死猪一样，根本就不会被这点动静吵醒。 “怎么回事，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刘海中小声问道。 吴翠云回答说：“你先穿上衣服起来，我带你去看。” 刘海中赶紧起床穿衣，跟随吴翠云来到了院子里，又在她的引领下来到了陈阳家窗外。 虽然此时星光漫天，院子里并不是很漆黑，但因为有窗帘的遮挡，两人丝毫看不见陈阳屋里发生了什么。 但透过窗缝传出来的声音，却让刘海中明白了里面出了什么事。 刘海中空咽着唾沫，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些香艳的画面。 没想到，聋老太此前说的都是真的。 陈阳竟然真的跟人胡搞。 一个天阉，竟然比正常男人还会玩！ 虽然刘海中很想一探究竟，看看是谁在配合陈阳，又是怎么配合的。 但理智让他压抑住了内心的冲动。 他对吴翠云作了个手势，夫妻二人轻手轻脚回了自己家去。 进家之后，刘海中将房门轻轻一掩。 “这事当做不知道，不要多事，也不要跟任何人说。”他对老婆低声说道。 吴翠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老刘能当上“一大爷”多亏了陈阳，陈阳还谅解了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让两人免了牢狱之灾，可以说是老刘家的恩人。 于情于理，吴翠云都不应该恩将仇报，所以听到丈夫的话，她连忙点头。 刘海中对她挥挥手道：“你先睡觉去吧，我在这看着点，免得出什么乱子。” 吴翠云稍稍犹豫后说：“我跟你一块等吧，我看看是谁在陈阳屋里。” 北房的聋老太十分煎熬地听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声音停止了，她立刻屏住了呼吸，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通过窗户悄然往外看去，不一会后，她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陈阳家里出来了。 从那身影走路的姿势来看，显然受了很深的伤害。 她看到那个背影一瘸一拐进了过道，不知道最终是走向中院还是前院。 不过那个背影她觉得并不熟悉，肯定不是院子里的住户。 至于是谁，一时之间倒不好分辨。 不过，以聋老太的智慧，非常容易就猜出了那女人是谁。 而刘海中两口子，比聋老太幸运，他们看得清楚一些。 因为于海棠从陈阳家出来，去中院必须要经过刘家门口。 眼见着束着马尾辫的女人从自己门前走过，刘海中的心突突直跳。 那身影他觉得有点熟悉，但肯定不是院子里的某个妇女。 今天院子里来了两个姑娘，一个是许大茂的妹妹许珍珠，一个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 许珍珠当然不可能往中院方向走。 唯一可能就是，刚走过去的姑娘，就是轧钢厂的广播员于海棠！ 吴翠云看不清外面女人的长相，恨不得追上去拉住人家看个仔细。 但是理智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是谁啊老刘？” “是于莉的妹妹。”刘海中低声说。 “啊？”吴翠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没想到两个几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会搞到一起。 “睡觉去吧，这事当做不知道！” 刘海中挥挥手，两人便回了床上去。 再说于海棠，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姐姐家门口。 她很想哭，但是不敢哭。 深呼吸几口后，平复完情绪，才轻轻推门进去。 然后脱去皱巴巴的衣服，蜷缩进了被窝。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心里无比后悔，终究是好奇心害了她。 另一边的陈阳，神清气爽地躺在床上。 不得不说，年轻姑娘和已婚妇女就是不一样。 于海棠和于莉果然是姐妹，身材方面有着很大的相似，都是凹凸有致身材比例很好。 不同的是于莉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胳膊腿更结实。 于海棠因为坐办公室的缘故，肌肉比较软。 但久坐也有个好处，就是底盘大。 “好端端的非要招惹我，总是得付出代价的。” “杨卫民那个死舔狗，舔了那么久，如果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一定会疯掉吧？” 陈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股股冷笑，觉得爽极了。 和他家挨得最近的，分别是聋老太家和刘海中家。 他们不可能没听见刚才的动静。 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说明聋老太真的怕了自己。 而刘海中一家是不想得罪自己。 邻居们如此懂事，让陈阳非常满意。 第99章 不知廉耻于海棠 次日早晨，于莉醒来，看到妹妹的眼睛有些肿，便奇怪问她怎么回事。 于海棠说晚上没睡好，换床的缘故，睡不踏实。 于莉恍然点头：“哦，这样啊，你去外面公厕把尿倒了吧，我把床铺收拾一下，一会咱们去我公公婆婆屋里吃饭。” 于海棠强撑着下床去拿尿盆，但觉得有些疼。 不由得想起昨晚陈阳的所作所为，太过于暴力，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心里的屈辱感和身体的不适让于海棠眼眶一红，又想掉泪。 但她必须得忍住，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姐，我来收拾床铺，你去倒吧。” “行吧。”于莉没说什么，便去倒尿了。 于海棠只要一活动就觉得腿有些疼，但是疼也得忍着，她吃了早饭还得上班去呢。 将床铺叠好后，姐姐恰好也回来了。 姐妹两个出了房间，去了阎埠贵屋里。 阎家的早饭很简单，一小碟萝卜咸菜，每人一碗白米粥。 说是米粥，里面却见不到几粒米，几乎都是汤。 于海棠虽然嫌弃，但也不好说什么，勉强喝了半碗，将剩下的半碗让给姐姐。 于莉说自己饱了，喝不下了，将碗推给了阎解成。 “哎呀，姐，我喝过的你怎么给姐夫喝呢，姐夫不会嫌我脏吗？”于海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阎解成眼睛一亮，连忙摆手，“海棠你说哪里话呢！” 美貌小姨子喝剩的米汤他怎么会嫌弃呢，美滋滋的将碗抱起来，转着圈地喝。 于莉和于海棠出了院子，一前一后沿着胡同往南锣鼓巷走去。 “海棠，你怎么那么慢，你不怕迟到吗？”于莉见妹妹迟迟跟不上自己，便回头催促。 于海棠心里苦啊，她要是腿脚方便，还能比姐姐慢了？ “姐，你的厂子远，不然你先走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吧！”于莉摆摆手便自顾自走了。 于海棠看着姐姐远去，将两脚稍稍分开了些，手叉着腰往前走。 从背后看，她的走姿很像个老太太。 就这样步履蹒跚地走了好一会，出了南锣鼓巷后，她在路上招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赶紧坐了上去。 到达轧钢厂后，于海棠强忍着不适工作了一上午。 中午打饭时，想到陈阳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彩云，你帮我把饭打回来吧，我不去食堂吃了。” “今天食堂可是有好饭菜，你怎么了，身体不太舒服吗？我看你今天走路姿势有点怪怪的。”同事方彩云问道。 于海棠的俏脸微微一红，撒谎说：“是，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今天腿还疼呢。” 方彩云倒是信了她的话，同情地看着她道：“行吧，那你等着，我一会打了饭回来和你一起吃。” 此时二食堂中，杨卫民正在排队。 他排的是傻柱的窗口。 已经被陈阳揍了两次，他可不敢去陈阳的窗口打饭。 不过此时他排在后面，队伍还挺长的。 百无聊赖地他四处打量，忽然看到了走进食堂的方彩云。 其实方彩云的长相很普通，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存在。 但因为她是于海棠的好朋友，杨卫民便对她也格外关注。 看到方彩云去了陈阳的窗口，杨卫民稍稍犹豫后，也走了过去。 紧跟到方彩云身后，他询问为什么于海棠没有一起来。 方彩云说：“海棠摔到了腿，走路不方便，所以就让我帮她打饭。” “啊？”杨卫民闻言一惊，立刻关切问道：“她怎么摔的，严重不严重？” “走路一瘸一拐的，怎么摔的不清楚，我还没细问呢。”方彩云回答说。 杨卫民眉头紧锁，心里像猫抓似的难受。 即便今天食堂有好饭他都不想吃了，只想赶快去到于海棠身边嘘寒问暖。 但他一个车间工人，贸然往办公楼跑的话，被领导撞见会挨训斥。 犹豫了一下后，他突然从兜里掏出几张饭票，塞进方彩云手里：“这顿我请了，你帮我跟海棠说...就说我很担心她。” 方彩云看一眼杨卫民，随即露出促狭的笑容：“行啊杨卫民，这么关心我们海棠？” 杨卫民跟男工友之间怎么开玩笑都不拘谨，但面对女同志的调侃，他还是耳根一热。 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我代表的是厂里的广大男青工，希望于海棠同志能保重身体...” 方彩云抿嘴一笑，没再打趣他，接过饭票后，又替于海棠打了一份红烧肉。 杨卫民见状，赶紧又掏出一张饭票：“再给她加个鸡蛋！受伤了得补补！” 方彩云拎着两份饭回到广播室时，于海棠正趴在桌上发呆。 “喏，你的红烧肉加鸡蛋。”方彩云把饭盒推到她面前，“杨卫民请的，还让我带话，说他很担心你。” 于海棠的手指微微一颤，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请她吃饭的男工人不止杨卫民一个，但杨卫民请的这份饭，恰在她刚经历痛苦之后。 这不由得让她分外感动。 她低低叹了口气，如果早点接受杨卫民的追求，或许就不会有昨晚那场噩梦了... 她想起陈阳阴冷的眼神，还有那些威胁的话。 “这个院子里的邻居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也许不会出来捉奸，但他们肯定偷偷在暗处瞧着呢，你一旦离开我的屋子就会被他们知道。” “人人都知道我是个天阉，所以他们不会认为是我侵犯你，只会以为是你不知廉耻，连天阉都要勾引！” “咱俩以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不想事情败露的话，以后每周都要来你姐姐家一趟，接受我的惩罚。” 当时的于海棠吓傻了，真没想到那英俊的面庞下藏着那样一颗狠辣的心。 “海棠？”方彩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杨卫民这么关心你，我觉得你是不是给人家一个机会啊？” 于海棠回过神，她自己都没机会了，还给杨卫民什么机会？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我跟他不合适。” 方彩云叹了口气：“那你觉得谁跟你合适啊，你呀，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心气也太高了。” 于海棠没再接话，低头扒拉着饭盒里的红烧肉。 这红烧肉是何雨柱掌勺做的，味道很好，但于海棠吃在嘴里却觉得味同嚼蜡。 另一边，杨卫民因为惦记着于海棠，干活时便有些心不在焉。 “卫民，递一下扳手！”工友在机器那头喊道。 “啊？哦...”杨卫民恍惚地应着，伸手去工具箱里摸。 就在这时，他的袖子忽然被转动的轧钢机齿轮勾住。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盖过了车间的轰鸣。 第100章 嫂子和姐 杨卫民的右手被卷进机器，鲜血喷溅在钢板上。 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还没感觉到疼痛，但已经吓得面目狰狞，使劲往外抽手。 嘴里更是发出无比凄惨的叫声。 “快关机器！关机器！”工友们惊慌失措地大喊。 有人扑向急停按钮，机器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但为时已晚，杨卫民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 “医务室！快送医务室！” 众人将昏死过去的杨卫民送进医务室，但厂医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送厂医院！这手保不住了！” 下午，于海棠听到消息时，杨卫民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杨卫民的手被压扁了，听说手上的骨头都碎成渣了...”方彩云想到那个惨状，不禁脸色发白。 于海棠手里的钢笔一下掉在桌上。 她突然想起中午杨卫民请的红烧肉和鸡蛋... “我去看看他。”她猛地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处，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方彩云赶紧扶住她：“你急什么呀，怎么也得等下班吧？” 医院走廊里，几个车间工友正蹲在地上抽烟。 见于海棠来了，他们纷纷站起来。 “海棠同志...”一个跟杨卫民关系很好的男青工，一脸悲伤，“卫民进去之前还念叨你呢，一直说‘海棠你的腿没事吧？’……” 于海棠闻言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杨卫民受伤似乎都是因为自己。 “他进去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到深夜。 当医生推门出来时，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命保住了。”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但右手腕以下，只能截了。” 于海棠透过手术室的玻璃窗，看见病床上的杨卫民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那里本该有只手的。 回去的路上，于海棠的情绪十分低落。 夜风带着初春的寒意，吹得人脸颊发凉。 “真是没想到，”方彩云叹了口气，“中午还跟他有说有笑的，下午就这样了。” 于海棠低着头不说话，鞋尖无意识地踢走路边一颗小石子。 “海棠，要是杨卫民以后再追求你...” “别提他了。”于海棠打断她，“我俩根本就没可能。” 方彩云愣了一下，随即会意。 也是，于海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愿意找个残废当对象呢？ 别说于海棠了，就是她也不干呀。 自己真是替杨卫民瞎操心。 四合院中，陈阳的屋子里飘着浓郁的牛肉汤香气。 他正抻着一团面团，手腕翻飞间，面条如银丝般垂落。 系统奖励的顶级拉面技艺，他一直没使用。 今天特意在于莉面前露一手。 于莉果然惊得目瞪口呆。 “阳子，你跟谁学的呀，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 陈阳笑道：“以前你跟我也不熟啊，我怎么可能给你做拉面吃呢。” 因为拉的比较细，面条很快就熟了。 陈阳给于莉盛了满满一大碗，上面还放着五片牛肉片。 他的牛肉片切得比较厚，如果在后世，这五片可以供一个某州拉面馆用一年了。 “快尝尝吧，莉莉姐。” 于莉夹起一筷子吹了吹放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面条筋道弹牙，牛肉片厚实鲜美！ 比普通的面条简直要好吃十倍都不止。 “阳子，你这做饭的手艺真是绝了，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的姑娘，唉！” 于莉夸赞陈阳的时候，心中感觉到有些遗憾。 不过也仅仅是遗憾而已。 她倒没有和阎解成离婚改嫁陈阳的打算。 这个年代女人大部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婚姻不幸而离婚，再找也尽量避开邻居，不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 像原剧中，娄晓娥和傻柱干出的那种奇葩事，是极为少见的。 面对于莉的夸奖，陈阳笑而不语。 他注意到于莉来了这半天，丝毫没有提起于海棠，看来那小妮子确实守住了秘密。 一切如他所料。 于海棠可以说是轧钢厂众多男青工的大众情人，在很多人心中更是女神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存在。 要是她跟一个天阉勾搭的事传出去，她在轧钢厂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这时代的女人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特别是于海棠这种靠脸吃饭的，更不敢拿贞洁开玩笑。 本来陈阳不想与于海棠有什么交集，但于海棠食堂找茬，还想探他身份，就不怪他教她做女人了。 饭后，得知于莉的月事已经过了，陈阳便想帮她检查身体。 结果于莉从兜里掏出个橡胶制品。 陈阳瞥了一眼：“用不着这个。” “不是，万一...”于莉欲言又止。 “怀了就生。”陈阳满不在乎，“正好让阎解成帮我养着，何况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不管你和孩子。” 于莉含情脉脉地白了他一眼，有他这话，于莉心里就踏实多了。 “莉莉姐，一会我叫你嫂子，你就答应行吗？” “为什么，你不一直喊我莉莉姐吗，怎么，你又不愿意喊姐了？” “不是，姐和嫂子我都爱喊，但是那感觉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一会你就知道了！” “你呀你，你的花花肠子怎么这么多？” “嫂子！” “啊~” 第二天，轧钢厂食堂里，傻柱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杨卫民残废的消息让他憋了一肚子火。 倒不是心疼杨卫民，而是他拱火了半天，打算让杨卫民做自己的刀呢。 结果这把刀还没用就折了，以后还怎么对付陈阳？ 最近陈阳的表现也让傻柱很抓狂。 太顺从了，让他搬菜就搬菜，让刷锅就刷锅，活像个没脾气的面人。 这和他在四合院里的咄咄逼人可是大相径庭。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傻柱却怎么都弄不明白陈阳到底憋了什么坏。 今天早上采购员叫人送来两马车大白菜，傻柱想也没想，就让陈阳一个人去卸车了。 陈阳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就让傻柱更迷糊了。 经过两个小时，陈阳终于卸完了，将最后一板车白菜往小仓库里运。 傻柱眼见着陈阳推着车子经过，两人对视了一眼，陈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让傻柱觉得陈阳有些不对劲。 “师傅！油热了！”马华的喊声把傻柱拉回现实。 他刚抄起炒勺，突然心口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 他踉跄着扶住墙，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第101章 车间三朵金花之首 【叮，检测到宿主被何雨柱占便宜两个小时，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何雨柱的寿命834天！】 与此同时，可能是寿命值扣除得多的缘故，傻柱忽然觉得心脏剧痛，险些摔倒。 “师傅！您怎么了？”马华慌忙过来扶住了傻柱。 “嘶...”傻柱大口喘着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按理说身体正值巅峰，以前又没有这种毛病，不该忽然心脏如此疼痛。 马华关切地问道：“要不我陪你去厂卫生室吧？” “不用，你看着锅，菜别糊了，我先缓一缓。” 傻柱坐了一会后，不适感慢慢消失，他也就没再当一回事。 临近下班时，李副厂长晃进了后厨，他佯装视察工作，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陈阳身上：“小陈啊，出来一下。” 陈阳擦了擦手跟着出去，不知道李怀德找自己有什么事。 刚走到僻静处，李怀德便压低声音道：“你回去后通知秦淮茹同志，让她明天来厂里一趟，我这有份文件需要她签，签完了我才能提交她的顶岗申请。” 说话时似笑非笑的，让人一看就不仅仅是签个字这么简单。 这老色鬼，对秦淮茹动了歪心思。 不过，即便知道李怀德居心不良，陈阳也不能点破他。 对付李怀德他自有办法。 “好，这事我下班回去跟她说。”陈阳点头道。 李副厂长笑着拍拍他肩膀：“听说你最近在食堂表现很好，十分积极，好好干吧，以后我会想办法提拔你的。” 画大饼这招对陈阳无效，他只是淡淡笑笑。 他知道要想往采购科调，需要拿出一些真本事来，也需要一个机会。 眼下，他在食堂刷寿命刷的美滋滋，倒不急着换工作。 “明晚厂里放《英雄儿女》，你提醒小秦，让她穿得干净点过来，签完字可以留下看场电影。”李怀德说完，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晃着身子走了。 陈阳望着李怀德的背影冷冷一笑。 这个老色鬼是该得到一个教训了。 下班铃响后，陈阳刚出厂门就看见陶红梅站在路边。 即便大家都穿着千篇一律的蓝色工装，但好看的人，仍旧是出众的。 因为这个小寡妇长得俏丽，不少男工人路过的时候对她侧目。 “又是等我呢？”陈阳问道。 陶红梅把包袱往他手里一塞：“不是等你还是等谁，帮我拿着！” 陈阳将包袱拿在手中，跟随着陶红梅一起前行。 身后传来一些男工人的议论声。 “陶红梅那小娘们，长得就是俊啊，我看她要是没结婚的话，于海棠都要靠边站。” “嗨，她都结婚了，还成了寡妇，再漂亮也不能跟于海棠比了！” “是啊，真是可惜，这么年轻就守寡了。” “帮她拿包袱的那不是食堂的陈师傅吗，怎么俩人走那么近？” “不知道啊，陶红梅以前不是总跟咱们男工人避嫌吗，怎么现在不避嫌了？” “陈师傅是天阉嘛，又不是正常男人，干嘛要避嫌。” “哦对，忘了这茬，可真羡慕陈师傅，长得那么精神，又能跟陶红梅走那么近。” “羡慕啥，他一个天阉，什么都干不了，女人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啊？” 陶红梅听到后面的议论，微微皱眉。 她看一眼陈阳，发现陈阳脸上波澜不惊的，便觉得安心了一点。 两人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就把身后的那些工人甩开了。 陶红梅跟陈阳聊起杨卫民的事。 杨卫民被轧钢机压断手掌，在厂里已经人人皆知。 何况陶红梅又和杨卫民在一个车间。 对于杨卫民的事，陈阳很淡然，这种小配角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关心。 陶红梅忽然问道：“听说咱们厂的厂花于海棠也去医院看杨卫民了？” 没等陈阳回答又自顾自道：“要我说，这姑娘心肠还挺好，不枉费杨卫民追求她一场。” 陈阳笑着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于海棠心肠好？” “能去看杨卫民，难道心肠不好吗？”陶红梅反问道。 “也许吧。”陈阳无所谓地回答道。 陶红梅碰了碰陈阳的肩膀问道：“你觉得她漂亮不？” 陈阳表情一动，这种问题，回答好了是送分题，回答不好是送命题。 虽然这个年代的女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但陈阳还是假装正经地回答道：“我觉得她不如你漂亮，还没有你一半好看。” “胡扯吧你！”陶红梅笑了，女人都喜欢被人夸漂亮，她也不例外。 不过她还是谦虚道：“我可跟人家没法比，人家是全厂男青工的梦中女神！” “我们车间甚至有人说她像年画上的仙女呢。” 陈阳嗤笑，仙女？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 “那是他们没见识，一个个都是睁眼瞎。” 随即话锋一转，陈阳又说道：“可我也听说，在你们车间，你也是三大金花之首啊？” “别胡说了，还三朵金花！”陶红梅笑得前仰后合，右手轻拍在陈阳肩膀上。 陈阳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三车间确实有三个公认的美貌女工，陶红梅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回到家属院后，陈阳看到妞妞依然是由林大娘帮忙照看着。 他同陶红梅一起跟林大娘打了招呼。 小丫头一见陈阳就张开小手要抱，嘴里咿咿呀呀喊着“阳阳”。 陈阳直乐，抱起她来亲了一口。 “你要叫叔叔，不能叫阳阳！” “这小丫头，”林大娘忍不住笑道：“别的男的，谁抱都不行，你还是第一个，看来这小丫头也喜欢长得俊的人啊。” 陶红梅和陈阳都笑了。 回到陶红梅家后，陶红梅系上围裙开始做饭，陈阳则帮忙照看妞妞。 他将妞妞放到床上，让妞妞坐好。 “看叔叔给你变魔术。”陈阳从兜里掏出一块水果糖，手腕一翻变成了两块。 将手掌合上后，吹一口气，再张开，手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妞妞不知道陈阳的手段，瞬间瞪圆了眼睛，小嘴张成O型。 陶红梅看到陈阳和妞妞玩的开心，也很高兴，嘱咐陈阳说不要给妞妞吃糖，怕卡到。 陈阳便剥开一颗糖，让妞妞舔。 小姑娘舔一口奶糖，甜得流口水，想一口吞下去。 陈阳想了想说：“不然我给你冲一杯麦乳精喝吧？” 陶红梅制止陈阳：“别给她冲了陈阳，饭一会做好了，我喂她吃点饭菜。” 陈阳和妞妞又玩了一会后，陶红梅把饭菜端上了桌。 她从陈阳手里接过妞妞，把馒头和菜嚼成糊糊喂这小丫头。 小丫头不太想吃，用舌头顶出来，陶红梅就又给她塞回去。 陈阳盯着母女俩看了会儿，突然凑过去，嬉皮笑脸道：“妞妞不想吃，阳阳想吃。” 第102章 乱搞男女关系 “去你的！”陶红梅红着脸推开陈阳，“你都多大了！” “你嚼的饭香啊，都给我看馋了。”陈阳耍赖皮似的又凑近，“就一口，给我吃一口……” “行，就给你一口！”陶红梅说着掰了一小块馒头塞进了陈阳嘴里，然后笑得花枝乱颤。 “你太坏了。”陈阳边嚼馒头，边一把搂住了陶红梅和妞妞。 母女二人被陈阳搂住，表情截然不同。 妞妞很高兴地咯咯笑，陶红梅则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虽然明知道陈阳是天阉，她却仍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男人的气息。 “你放开我吧，陈阳，孩子看着呢……” 陈阳看一眼妞妞，调笑道：“那你先喂我一口，我就放开你。” 因为距离太近，陶红梅看着陈阳那张无比帅气的脸庞，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脸上不禁染上一抹红霞。 “不，不行，脏……” “小孩子能吃，我怎么不能吃，不脏的红梅。” 陶红梅还是很坚决：“不行，真不行，你放开我，不然一会妞妞吃奶也没你的份了。” 陈阳只得讪讪地松开了手。 老同学是个正经女人，操之过急会吓到她的。 因为天阉的身份掩护，他才能跟妞妞共享一下口粮，可不能不珍惜啊。 陈阳乖乖吃饭，陶红梅则继续给妞妞喂饭。 不过妞妞还是很抗拒，虽然吃了，但没吃多少。 陈阳劝她别太着急，将孩子接过来，让陶红梅先吃。 饭后，陈阳陪妞妞玩耍，陶红梅则去洗刷碗筷。 也许白天没睡午觉的缘故，小丫头玩了一会就不精神了。 陈阳把她抱在臂弯里，尝试哄她睡觉。本以为会很难哄，但不一会，小丫头就睡着了。 陶红梅收拾完桌子，给妞妞铺好了被褥，让陈阳把她放床上。 “这么晚了，你还不走啊？”见外面天色大黑了，陈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陶红梅便问道。 陈阳目光瞄向陶红梅的胸前，笑道：“我口渴。” 陶红梅无奈，只能解开棉袄。陈阳便不客气地帮妞妞吃起了口粮。 吃完一侧，刚准备吃第二袋口粮时，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 “开门，红梅，开门呐！” 粗犷的男声伴随着“砰砰”的砸门声，惊得陶红梅手忙脚乱地系上棉袄扣子。 陈阳也是赶紧正襟危坐，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妞妞。 好在妞妞睡得很实，敲门声并没有吵醒她。 “别敲了，来了！” 陶红梅打开门，就见一个醉醺醺的壮汉闯了进来。 这人约莫四十来岁，满脸横肉，酒气熏天，一进门就直勾勾地盯着陶红梅。 “哟，有客人啊？”梁大春眯着醉眼打量了一下陈阳，随即不屑地撇撇嘴，“小白脸还挺俊。” 陶红梅有些生气道：“梁大春，你喝了几杯猫尿就来撒野是吧？” “撒野？”梁大春嘿嘿一笑，伸手就要去摸陶红梅的脸。 “哥哥想你了，来看看你......” “啪！” 陈阳冲过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梁大春瞬间酒醒了三分。 梁大春疼得龇牙咧嘴：“哎哟我操！小兔崽子你......” 话没说完，陈阳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撂倒在地。 梁大春刚要爬起来，又被一脚踹在肚子上，疼得他蜷成了虾米。 陶红梅这还是第一次见陈阳打人。 有点惊到她了。 她对陈阳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以为他是那个软弱可欺的人。 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干净利落，而且下手毫不手软。 “阳子！别把人打坏了！”陶红梅急忙拉住他。 “我有分寸。”陈阳说着，一把抓住梁大春的衣领子，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出房门，往台阶下一丢。 梁大春疼的嗷嗷叫，这一闹腾，左邻右舍都亮起了灯。 “怎么回事啊，大晚上闹什么闹？”同住后院的张婶披着棉袄出来，听出了是梁大春的声音，立刻啐了一口，“又是这酒蒙子！” 陆续又有其他邻居出来。 但得知挨打的是梁大春，便没有一个人想管。 梁大春瘫在地上，见邻居多了，便胆子大了起来，借着酒劲上头开始胡言乱语：“陶红梅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让我摸，却带个小白脸回家来，关起门来乱搞男女关系！” 站在屋檐下的陶红梅气得涨红了脸：“你放屁，别血口喷人，这是我初中同学！” 梁大春怪笑起来：“初中同学？初中同学好啊，你俩是不是上学时候就勾搭上了，现在再续前缘啊！” 陈阳本不想再打他，但他嘴巴太臭，实在欠收拾。 于是两步来到他身边，揪起他来。 “啪！” 一巴掌将梁大春打了个趔趄。 梁大春怒吼着扑上来，又被一记耳光扇得眼冒金星。 但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只想找回面子。 于是不断试图反抗，却不断被陈阳打脸。 没几下后，那张醉脸便已经肿成了猪头。 “哎呀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一个老大爷说道。 林大娘也赶紧劝阻：“小陈同志快住手，不能再打了！” 有认识陈阳的也阻拦说：“陈师傅，都是一个厂的，放过他吧。” “谁跟他一个厂的？”梁大春没认出陈阳是谁。 有人告诉他，这陈阳是二食堂的炊事员。 梁大春突然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个天阉......”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嘴巴，吓得赶紧闭嘴。 陈阳道：“看在都在一个厂工作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再有下次的话，腿给你打断！” “不敢了不敢了！”梁大春连忙求饶，在被陈阳松开后，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 回到屋里，陶红梅的手还在发抖。 陈阳给她倒了杯热水：“这混蛋干什么的，以前来过吗？” 陶红梅叹口气说：“他是厂里锻工车间的，是个老光棍，住隔壁院子，自从我男人走后，他就经常来，不过每次都被我赶跑……” 这个向来坚强的女人，在谈到梁大春时，也露出了一丝无奈和无助。 “那我以后要常来了。”陈阳说道。 陶红梅很感动地看着陈阳，自从男人走后，她第一次感到有了依靠。 不过，她也有点顾虑。 “梁大春那个臭嘴巴还不知道要怎么到处说，你的名声……” “怕什么？”陈阳无所谓道：“我是天阉的事，厂里人人都知道了，莫非你这个小寡妇不敢跟我这个天阉来往？” 这话逗得陶红梅噗嗤一笑，心里也放松下来。 第103章 棒梗半夜听声 陈阳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深夜。 院子里黑漆漆的，各家各户都熄了灯。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中院，在秦淮茹家门口停下，抬手轻轻叩了三下。 “秦姐，是我。”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不一会儿门开了条缝。 秦淮茹披着件旧棉袄，头发散乱地垂在肩上，睡眼惺忪地问：“阳子？这么晚了......” “李副厂长让你明天去厂里签字。”陈阳压低声音，“顶岗的事有眉目了。” 秦淮茹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困意全无。 她连忙把门开大些：“进来说吧。” 屋里没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秦淮茹摸索着要去点煤油灯，被陈阳拦住了：“不用点灯。” “我......我得准备准备。”秦淮茹没想到顶岗的事这么快就有眉目了，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明天我穿什么好呢？” “穿得干净一点就行。”陈阳道：“明天你跟我一起上班，不过你得把两个孩子安排好。” “我找娄晓娥帮忙看着小当。”秦淮茹想了想又说：“棒梗自己能吃窝头上学。” 考虑到今晚怕是兴奋地睡不着了，秦淮茹拉住陈阳的衣袖，媚眼如丝道: “阳子，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要不......去你家？” 陈阳现在精力旺盛得很，每天晚上不做点什么根本睡不着。 秦淮茹的话正合他意。 不过，他环顾四周，忽然有了主意：“就在你家吧，有点新鲜感。” “我家，孩子在睡觉呢……”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阳拉到了灶台前。 陈阳坏笑道：“我传授给你一些做菜的知识。” 秦淮茹半信半疑地扶着灶台，很快就明白了陈阳的“教学”方式。 她咬着嘴唇不敢出声，生怕吵醒里屋的孩子，可当学到关键步骤时，还是忍不住发出几声压抑的惊呼。 事后，陈阳悄悄离开了。 秦淮茹拖着发软的双腿，摸黑翻找好了明天要穿的衣服。 她刚躺下准备睡觉，忽然听到棒梗的声音：“妈，刚才陈阳是不是打你了？” 棒梗的声音吓了秦淮茹一跳，魂都差点吓飞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被你的叫声吵醒的。”棒梗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 “我听着陈阳在打你，打得啪啪响，但我没敢管......我怕他以后不给咱家肉吃了。” 秦淮茹脸上发烫，尴尬地笑笑：“梗儿做得对，这事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哈，妈不怕挨打，挨打有肉吃。” 她接着赶紧转移话题，“明天妈要跟陈阳叔叔去轧钢厂，你自己热窝头吃，记得把小当送到娄阿姨那儿。” “记住了。”棒梗翻了个身，想了想又问道：“妈，陈阳打你疼不疼？要不下次让小当替你挨打。” “不疼，快睡吧。” 秦淮茹拍拍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次日天还没亮，秦淮茹就起床了。 她仔细梳好头发，换上那套蓝衣服，还特意抹了点雪花膏。 陈阳来敲门时，她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把傻柱也叫上。”陈阳低声说：“今天还需要用到他。” 秦淮茹听话的点点头，就去敲傻柱的门了。 傻柱被叫醒时一脸懵：“秦姐，这么早你找我有事？” “我今天去轧钢厂办顶岗的手续，你也该上班了吧？”秦淮茹说。 “嚯，你顶岗的事办成了？”傻柱顿时来了精神，胡乱用水抹了把脸就跟上了两人。 他询问得知是陈阳帮忙办的顶岗，嗤之以鼻地对秦淮茹说：“秦姐，这事你该找我的！我要是帮你办，你现在都领着轧钢厂的工资了！” 傻柱最近在食堂对陈阳吆五喝六的，陈阳也不反抗，让他有点飘了。 这种吹牛逼的话，陈阳和秦淮茹也都分辨得出，因此两人都笑笑没说话。 三人摸黑出了四合院，朝轧钢厂走去。 到了厂门口，保卫科的人询问秦淮茹的身份。 陈阳递了根烟：“张哥，她是来办顶岗手续的，李副厂长特批的。” 保卫员老张看了看秦淮茹，又看看陈阳：“行啊小陈，既然是李厂长特批的，你就带她进去吧。” 三人进了厂里，先去了食堂。 秦淮茹在外面的餐桌旁等着，陈阳和傻柱则进去准备工人们的早饭。 “这事你怎么找的李怀德？那老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傻柱一边戴套袖一边说。 此时刘岚还没来，食堂里就他们两个，所以聊起李怀德可以无所顾忌。 陈阳心想李怀德虽然不是好东西，但是你给了他好处他是真办事啊。 杨厂长虽然人挺好，但是太讲原则，太古板。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陈阳道：“李厂长是咱们后勤部的领导，我觉得找他更方便一点。” 傻柱看陈阳一眼，满是轻视之色，心说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上午八点多，陈阳带着秦淮茹来到李副厂长办公室门外。 走廊里静悄悄的，陈阳敲敲门，对李怀德道：“李厂长，秦淮茹来了。” 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闻言他抬起头，看到进门的两人，目光在秦淮茹身上转了一圈：“小陈啊，你先回食堂吧，这事我得单独跟秦同志交代。” 陈阳犹豫了一下，他本想陪着秦淮茹把手续办完。 但李怀德显然不想让他碍事。 陈阳早料到如此，他也有后招。 “那行，我先回去了。” 待陈阳走后，李怀德便把门关了。 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秦淮茹身边。 看到秦淮茹面色有些不自然，他笑着宽慰：“秦同志，别紧张嘛。先把这份顶岗申请表填了。” 给秦淮茹递文件时，李怀德的手指“不经意”地划过秦淮茹的手背，让秦淮茹浑身一僵。 秦淮茹强忍着不适，低头填表。 李怀德就站在她身后，俯身“指导”她，胸口几乎贴到她的背上：“这里要写你丈夫的工龄......这里写家庭情况......” 他的呼吸喷在秦淮茹耳畔，带着浓重的烟味。 秦淮茹的手腕直哆嗦，本就难看的字迹，写得更难看了。 第104章 秦淮茹入职，于海棠再进四合院 看到秦淮茹的字迹如此难看，李怀德笑了笑。 “别紧张，你要是写不好，我可以教你写。” 说着，他的手便抓住了秦淮茹的手，想要手把手教她写字。 秦淮茹一惊，猛地抽出手来，身子也躲闪到了一旁去。 “李厂长，我可以自己写，不然我让陈阳帮我写……” 李怀德脸色一沉，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别怕，我又不是坏人，这事陈阳怎么能帮你呢，只有我能帮你。” 他转身从文件柜里取出个牛皮纸袋，故意放在自己的面前，“来，把这个也填了，填了你就能顶岗了。” 秦淮茹轻咬下唇，此时陈阳不在，又没个人能商量，她感到无助极了。 陈阳回到食堂后，来到傻柱身边，小声道：“李怀德把我赶了出来，还把门关了。” 这事他不方便出手，但可以借刀杀人。 “什么？”傻柱的锅铲“咣当”一声掉进锅里。 果然一听说秦淮茹被关在了房间里，素来知道李怀德为人的傻柱着急了。 陈阳压低声音：“我看李怀德那眼神不对，秦姐八成要吃......” 话没说完，傻柱已经扯下围裙往外冲，差点撞翻一筐萝卜。 “哎！傻柱你干嘛去！菜要糊了！”刘岚急得直跺脚。 陈阳接过锅铲：“我来吧，何师傅有急事。” 另一边，李怀德办公室里。 秦淮茹和李怀德还在僵持。 “小秦，你怕什么，你又不是大姑娘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李怀德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快签吧，签完了你明天就能来上班了。” 秦淮茹内心天人交战，这份工作对她的诱惑力极大，但是她又实在不愿意被这个中年老男人揩油。 “小秦，看来你对这次机会并不是很珍惜啊。”李怀德边说边向秦淮茹走去。 傻柱一路狂奔到办公楼，来到后勤部长办公室，“砰”地一脚，就踹开了李怀德办公室的门。 屋里，李怀德正把秦淮茹逼到墙角，一只手已经抬起，要抚摸她的脸。 突然门被踹开，他慌忙放开手：“何雨柱！你干什么！” 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秦淮茹护在身后：“李厂长，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胡闹！”李怀德脸色铁青，“我正在给秦同志办手续，你擅离岗位，我要处分你！” 傻柱冷笑：“别装了李怀德，你一个厂领导，欺负寡妇算什么本事？一个刘岚还不够你祸害的？” “你！”李怀德气得浑身发抖：“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扫厕所去！” 傻柱梗着脖子道：“行啊，你有本事就真罚我去扫厕所，我这人大嘴巴，到时候指不定会跟别人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正好让全厂工友都听听，某些领导是怎么帮助一个寡妇的！” 傻柱有着充分的底气，不是因为他掌握了李怀德和刘岚的秘密，而是他对自己的厨艺太自信了。 这个厂里的招待菜，只有他一人能做得了，李怀德根本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李怀德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牙坐回椅子上：“把表拿来！” 秦淮茹颤抖着递过表格。 李怀德龙飞凤舞地签了字，又盖了章：“后天来上班！现在，都给我滚出去！” 出了办公楼，秦淮茹的腿还在发软。 傻柱对于成功英雄救美，觉得很得意：“秦姐，怎么样？要不是我......” 秦淮茹感激地看看傻柱道：“谢谢你了傻柱，你怎么现在突然过来了？” “是陈阳告诉我你被李怀德关在屋里了。”傻柱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当然要不遗余力地贬低陈阳：“他就是个怂货，见了李怀德屁都不敢放一个！” 秦淮茹恍然点头，原来是陈阳去报了信。 不过秦淮茹也知道陈阳的脾气性格，怂肯定是不怂的，这很显然是利用傻柱呢。 傻柱果然是傻柱，被利用了还自鸣得意。 “我跟陈阳可不一样，这个厂里就没有我怕的人，不管是杨厂长还是李厂长，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谁叫咱厨艺高呢，要是没有我，这个厂根本就搞不了招待！” 秦淮茹笑笑，觉得傻柱浑身都透着傻气。 这样的人，用来拉帮套再适合不过了。 只不过，陈阳已经帮她找了工作，她决定以后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不再太依靠男人了。 秦淮茹随傻柱一起去了食堂，跟陈阳告别之后，就自己出了轧钢厂回四合院去了。 次日，秦淮茹在红星轧钢厂领了工作服，正式成为了红星轧钢厂的一名钳工学徒。 而车间主任给她安排的师傅不是别人，正是易中海。 秦淮茹穿着崭新的蓝色工装站在钳工车间，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但是得知师傅是易中海，她又有点紧张了。 这时候易中海背着手踱步过来，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 这秦淮茹终究还是落到了他手里啊。 “小秦啊，听说你顶岗的事是陈阳办的？”易中海的声音不咸不淡。 秦淮茹点点头，心里有些忐忑。 易中海以前试图占她便宜没占成，她清楚知道易中海的为人。 本以为易中海会不高兴，没想到对方反而露出满意的神色。 “挺好。”易中海拍了拍身旁的车床，“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学。记住，八级工制度不是闹着玩的。” 他故意加重了“八级工”三个字，又介绍道:“学徒工18块钱，满三年转为1级正式工，工资27块5，再想涨工资就得靠技术考核......” 秦淮茹听出了话外之音。 她攥紧了扳手，手心微微沁出些汗来。 是啊，进了厂只是开始，往后想要提高工资，还得评级升职才行。 “我会好好学的，易师傅。”她低着头，小声说道。 易中海满意地笑了，伸手想拍她肩膀，被秦淮茹一个侧身躲开。 他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说：“慢慢来，日子长着呢。” 周日中午，于海棠磨磨蹭蹭地进了四合院。 她穿着件暗红色外套，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手里还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瓶醋蒜、一瓶罐头。 阎家人都比较抠门，来这里做客，什么都不带的话可不行。 “姐，我来了。”她声音闷闷的，像是被人拿枪逼着来的。 于莉正在院里晾衣服，看见妹妹这副模样，奇怪地问：“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谁惹你了？” “没......”于海棠把网兜递过去，“给姐夫家带的。” 晚饭时，阎家人对于海棠带来的醋蒜赞不绝口。 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研究着罐头瓶上的标签，很想打开尝尝里面的黄桃是什么味道。 杨瑞华只得把罐头收起来，说：“别看了，留着以后吃。” 于海棠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一会吃完饭，她还得去陈阳家。 想到上次的痛苦，她就感到有些紧张。 第105章 两个小时的采访 饭后，因为妹妹在的缘故，于莉也没法去陈阳家里帮忙。 只好洗漱之后，早早准备睡觉。 “姐，我找陈阳有点事，厂里的事。”于海棠洗过脚后，突然说道。 于莉狐疑地看着妹妹：“今天不是周末吗，厂里有什么事？” “广播站要搞个炊事班专访嘛！”于海棠编得煞有介事道：“我去收集点素材。” 于莉将信将疑，但也没多问。 毕竟她又不在轧钢厂上班，不知道轧钢厂具体什么情况。 此时，后院中。 陈阳正在享用自制的罐焖牛肉，陶罐里此时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见于海棠进门，他挑了挑眉：“你还挺守信。” 于海棠的手指捏着衣角，想到一会可能发生的一些事，心里紧张得不行。 “一起吃点吗？”陈阳指了指冒着热气的锅。 “我在姐姐家吃过饭了。” 于海棠回答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站还是该坐。 陈阳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让她过来。 于海棠只得照做，好奇地看向罐子里那琥珀色的汤汁。 浓郁的肉香直往鼻子里钻，她悄悄咽了口唾沫。 陈阳给她冲了杯麦乳精，乳白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旋转，于海棠倒是认识，但没喝过。 “喝点吧，麦乳精。” “谢谢。”于海棠慌忙起身接了，又双手捧着杯子坐下。 温热透过陶瓷杯子传到掌心，让于海棠觉得很暖和。 她小口喝着，甜香在舌尖蔓延，真是无比的美味。 “好喝吗？” 陈阳边问边夹起一块牛肉，故意在她眼前晃着，也不放进嘴里。 于海棠的视线跟着筷子移动，喉头不自觉地滚动。 麦乳精再香甜，也比不上那泛着油光的牛肉诱人。 她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在姐姐家吃得太饱。 “那个......”她鼓起勇气问道：“我能尝一小块吗？” 陈阳笑了，把罐子推到她面前：“随便吃，反正我自己也吃不完。” 接过陈阳递来的筷子，于海棠小心翼翼地夹了块最小的。 将牛肉放进嘴里的瞬间她瞪大了眼睛，那酥烂的肉质，浓郁的汤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美味。 “怎么样？”陈阳问。 于海棠顾不上回答，又夹了一块。 这次她没注意，汤汁不小心滴到了衣服上，瞬间留下个油汪汪的斑点。 她慌忙去擦，但油渗进衣服里，根本就擦不掉。 “别急。”陈阳拿来一条毛巾让她擦拭。 然后笑眯眯道：“衣服脏了可以洗，但人脏了，可就洗不了了。” 于海棠的手顿在半空，她想起了那晚的威胁，想起了自己为何而来。 嘴里的牛肉瞬间不香了。 “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干活。”陈阳催促道。 于海棠的眼圈一红，似是下定决心一样，又夹起一大块牛肉吃了起来。 饭后，于海棠主动帮陈阳收拾碗筷，洗刷之后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陈阳靠近自己，于海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阳，今天，今天能不能别在窗户边？” 于海棠祈求道。 陈阳淡淡一笑：“怎么，站着不舒服吗？” 于海棠的脸羞得通红，实际上次没有丝毫舒服可言，跟站还是坐，又或者别的姿势没有关系。 “行。”陈阳拍拍自己的床。 于海棠便挪了过去。 虽说于海棠的性格让陈阳不喜，但在颜值这一块，她跟于莉还是不相上下的。 陈阳这人就是好色，就是喜欢漂亮女人。 因此照顾起漂亮女人来也是细中有粗。 让于海棠没想到的是，这次她没有被上次那般粗鲁对待。 陈阳十分温柔，甚至还吻了她一下。 于海棠是抱着受难的心情来的。 但想象中的苦难没有来，反而她渐渐感受到一种愉悦。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免得你姐姐担心。” 事毕，陈阳催促道。 于海棠深呼吸一口，不敢耽搁，赶紧起来。 回到姐姐家门口时，见门插着，只得轻轻敲门。 敲了好一会，于莉才起来。 “海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让妹妹进屋后，于莉仔细打量着妹妹，试图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来。 不过于海棠的衣服很整齐，头发也丝毫未乱的样子，倒叫于莉也没法怀疑什么了。 “我本来想简单的采访他一下，做一份采访稿就行，没想到他那么能聊，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于莉附和地点点头：“是啊，他确实挺能聊的，我有时候去他那帮忙，他也拉着我聊很久。时候不早了，快点睡吧。” “好。”于海棠脱掉外套，刚想脱鞋，又问于莉道：“姐，有没有盆，我想洗洗，有点痒。” 边说边低头看了一眼。 于莉会意。 姐妹俩从小就很注意卫生，所以于莉也有一个专门的小盆。 她拿出来，帮于海棠兑好了水，“洗吧，洗完放那就行，明早我倒到外面公厕去。” 次日，在阎家吃过早饭，于海棠便出门上班。 而恰好许大茂也推着自行车刚刚出门。 见到于海棠这个厂花，许大茂不由得心中一动。 虽然他的身体废了，可他好色之心依然不改。 “于海棠，我载着你吧！” 于海棠回头一看，原来是许大茂。 若是在以前，她会考虑和许大茂避嫌，但是现在，许大茂是废人的事已经全厂皆知了。 坐一个废人的自行车，谁又能说什么呢？ 何况她的腿很不舒服，走那么远路实在难受。 “好啊，谢谢你许大茂！” 于海棠便不客气地上了许大茂的自行车。 许大茂脚下一蹬，自行车便缓缓前行起来，能载着全厂最美的女人，许大茂心情很好，脚下蹬得飞快。 而于海棠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抓着后座，看着许大茂的后背，她不由得想到了陈阳。 这俩人，一个是真太监，一个是假天阉。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于海棠双腿微微一紧，打了个哆嗦。 这一哆嗦，令得自行车一晃，差点失去平衡。 许大茂也吓了一跳，赶紧用力稳住车把。 “怎么了于海棠，是不是我骑太快了，你有点冷？” “啊，是，是啊。”于海棠支支吾吾道。 许大茂怕把小美人给冻感冒了，赶紧放慢了速度。 自行车终究比步行快得多，不一会两人就到了轧钢厂门口。 第106章 售货员苏瑜找上门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和于海棠并肩走进轧钢厂大门。 清晨的阳光洒在于海棠暗红色外衣上，衬得她像朵娇嫩的花骨朵。 许大茂故意放慢脚步，享受着周围男工们投来的艳羡目光。 但伴随着羡慕，也有一些难听的话语从工人们口中传来。 “瞧见没，许大茂那德行，都成废人了还嘚瑟呢！”一个锻工车间的青工嗤笑道。 “就是，”旁边人附和：“他还敢跟于海棠走在一起，真是不嫌丢脸，这样的人就算把于海棠给了他他也守不住！” “是啊，没准现在他老婆就给他戴了不少绿帽子了！” 这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许大茂耳朵里。 他脸色一僵，忽然觉得于海棠一点也不香了，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于海棠也听到身后青工们的议论，本想斥责他们一声，但想想还是算了。 她要是维护许大茂，别人指不定又要说什么呢！ 于海棠刚进广播室，同事方彩云就神秘兮兮地递来一封信：“杨卫民给你的。” “他不是在家养伤吗，怎么？”于海棠奇怪问道。 方彩云说：“托人送来的，你快打开看看，看看他写的什么。” 对于信的内容，方彩云也有个猜测。 八成就是表达相思。 方彩云才十九岁，还没找对象，正是对这种事感兴趣的时候。 于海棠低头一看，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 她拆开信，只见上面写道： 海棠同志： 自从成了废人，这些天我左思右想，痛苦万分，几乎想要放弃自己。但为了伟大的革命事业，我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软弱，而应振作起来。虽然我已建立起了初步的信念，但仍需要一个人来鼓舞我，我恳求你，亲爱的海棠同志，你可以来亲自鼓舞一下我吗？ 明日我在地安门等待你的鼓舞。 此致 敬礼 1963年2月25日 信纸上的字迹有几处被水渍晕开，于海棠怀疑是杨卫民落泪的痕迹。 这让她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医院里杨卫民缠着绷带的断腕。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以前杨卫民身体健全的时候，她都没有答应杨卫民。 现在杨卫民都成了残疾，她就更不会与他有什么瓜葛了。 何况她现在已经成了陈阳的人，身不由己。 念及此，她也不含糊，将那信撕成了碎片，丢进了废纸篓里。 “呀！”方彩云惊呼：“海棠你怎么给撕了，杨卫民在信里气你了？” “没有”于海棠冷着脸去调试设备，“我就是不想再理他。” 方彩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别说于海棠了，就算是她方彩云，也不会愿意跟一个残废处对象。 所以，自己还好说什么呢？ 进入农历的二月，四九城的天气已经逐渐转暖，最低温度已经高于零度，河里的冰都融化了。 二月初八这天，又是一个星期天。 吃过早饭的陈阳，刚出了四合院，就在门口撞见一个姑娘。 那姑娘穿着一件淡粉色外套，内里是一件红色毛衣。 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漂亮，但偏幼态，乍一看还以为她只有十五六岁。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百货大楼卖鞋子的售货员苏瑜。 “陈阳！” 看到陈阳，苏瑜非常高兴地打招呼。 “苏瑜，你怎么来我们大院了，你是来找谁的？”陈阳奇怪问道。 他以为这个院子里有着苏瑜的亲戚或者朋友，毕竟四九城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 “我来找你的！”苏瑜甜甜地笑道。 “啊，找我？” 陈阳挠了挠头，虽然苏瑜能找到四合院来很好解释，因为在百货大楼买皮鞋的时候登记了地址的。 但是这姑娘来主动找自己，可就新鲜了。 苏瑜看出了陈阳的不解，便道：“我是来还你的鞋钱的，上次你为我解了围，我还没好好谢谢你，现在我发了工资了，要把鞋钱还给你。” 陈阳恍然，苏瑜还挺有良心啊，不愧是自己心仪的姑娘。 他没急着拒绝，而是道：“去我家里坐坐？” 苏瑜犹豫道：“方便吗？” 她不清楚陈阳的家庭情况，也不知道对方家里人口多不多。 只怕自己一个大姑娘贸然上门，可能有些唐突。 陈阳看出了她的顾虑，笑道：“我家就我一个人，走吧。” 苏瑜这才放心地随同陈阳进了院子，去到陈阳家里。 一进屋，苏瑜禁不住四下打量了一眼。 陈阳的房间分为里外两间，还算宽敞。 地面打扫得很光亮，没有一丝尘土。 桌子上的杯具摆放得很有条理，床上的被褥叠得也很是整齐。 由此可以看出陈阳是一个很爱干净的男人。 在桌旁坐下后，苏瑜从兜里掏出钱来要给陈阳，陈阳摆手回绝。 “苏瑜同志，你现在给我钱，那我还得把鞋还你呢，可是，那鞋我已经卖了呀！” 苏瑜道：“那鞋都坏了，我要也没用，但是钱你必须得收，因为那天如果不是你买了那鞋子，我也必然会被罚的！” 陈阳又推让了一次，苏瑜态度依然坚决，大有一种想丢下钱就走的架势。 “行吧，那这钱我收下。”陈阳只好接过钱来：“不过，那双旧鞋子我可还不了你了，我请你吃饭吧。” 苏瑜本就没打算再要回那双旧鞋子，她觉得自己这么久才来还钱和道谢已经算失礼了。 不过她也不愿跟陈阳再推来让去。 想了想道：“这样吧，你请我看电影，看完电影我请你吃午饭，这样我们正好扯平。” 陈阳点头：“行！” 出了房门，陈阳目光看向许家房子，见一辆自行车正停在门口。 “苏瑜同志，你先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去了许大茂家借自行车。 许大茂没在家，娄晓娥今天倒是不用自行车，对他道：“你骑走就行，不过我想问问，你骑车干什么去？” 陈阳总不能说自己是骑车带妞出去看电影，那样对娄晓娥有点太不尊重。 便撒谎道：“我初中几个老同学搞聚会，我寻思着骑自行车更有面子。” 第107章 苏瑜的母性 娄晓娥轻轻一笑，男人啊，都这样爱面子，她很理解。 “你会骑吧？”娄晓娥问。 陈阳挑眉道：“当然，我大撒把都能骑它几公里！” “德性！”娄晓娥挥挥手：“车锁在窗台那，你拿上去吧！” 陈阳推上自行车便喊上苏瑜一起出了门。 他其实也很想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但是呢现在刚上班，只是一个低级炊事员，想搞自行车票有些难度，只能再等等。 出了四合院后，陈阳跨上自行车，拍拍后座道：“上来吧，苏瑜同志。” 苏瑜侧身坐上去，双手规规矩矩地扶着座位两侧。 陈阳回头看了一眼，调笑道：“你这样坐不安全，你得抱着我的腰。” 苏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阳是在逗她。 “我才不抱。”苏瑜耳根微红，“让人看见多难为情，你不会骑慢点啊？” 毕竟两人还没那么熟，陈阳知道玩笑要有度。 “行吧，你可坐稳了。” 他蹬动脚踏板，自行车稳稳地滑了出去。 初春的风带着植物萌芽的清香，拂过两人的头发。 路过供销社时，几个排队买肉的妇女投来艳羡的目光。 这个年代，能骑自行车带姑娘上街，比后世开跑车还拉风。 毕竟买自行车不光要有钱，还得有自行车票。 有自行车票还不够，还得大半夜就去排队，运气不好的话等半年也买不到一辆。 陈阳不能免俗，故意放慢速度，享受着路人的注目礼。 “你开车技术真好！”苏瑜忍不住夸道。 她见过不少男同志骑车带人，不是骑得歪歪扭扭就是颠得后座的人直叫唤，像陈阳这样平稳的实在少见。 “那当然”陈阳得意地回头，“要不要试试大撒把？” “别！”苏瑜吓得一把抓住他的腰：“夸你胖你还喘上了，好好骑你的车吧！” 陈阳哈哈大笑，依旧平稳的向前骑着。 不过车技再好，也会遇到突发事件。 路过一个胡同时，突然从胡同蹿出一个小孩来，陈阳连忙刹车。 苏瑜惊呼一声，一下扑在了陈阳后背上。 感受着后背一片绵软，陈阳心中不由得感叹苏瑜的尺寸。 好在刹车及时，并没有撞到小孩。 那小男孩看起来很是调皮，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嬉皮笑脸的跑开了。 “谁家的小屁孩，出胡同口还敢乱跑了，多危险啊！” 训斥了小孩一句后，陈阳便载着苏瑜继续前进，不一会就来到了首都电影院。 此时首都电影院门口人头攒动。 周末来看电影的人不少，售票窗口前排着长队。 将自行车停好上锁，陈阳征求苏瑜意见后，买了两张《锦上添花》的后座票，也是连坐票，每张两毛钱。 “听说这片子特别逗。”苏瑜对陈阳道：“是讲铁路工人的喜剧。” 陈阳对这个年代的电影不太了解，但既然苏瑜想看，他就愿意陪着。 两人进了场后，没多久，里面就人满了。 放映厅里灯光渐暗，一束强光打在幕布上，银幕上出现“北京电影制片厂”的字样。 随着欢快的主题音乐响起，观众们渐渐安静下来。 影片讲述了一个小火车站里发生的趣事。 老站长一心想给站里装电灯，却闹出不少笑话。 年轻的女售票员和英俊的火车司机之间，也有一段青涩的感情戏。 当放到老站长误把灯泡当鸡蛋孵的桥段时，整个影院爆发出哄堂大笑。 苏瑜也笑得前仰后合，不小心靠在了陈阳肩上，又赶紧坐直身子。 陈阳适时地递过去一块大白兔奶糖。 “谢谢。”苏瑜剥开糖纸，甜香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她不是没吃过奶糖，但不知道怎么的，竟觉得今天的奶糖比平常的要甜。 放到一段感情戏时，银幕上的火车司机笨拙地向女售票员表白。 苏瑜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角，为电影里的两人感到紧张。 借着昏暗的光线，陈阳发现苏瑜的侧脸非常漂亮。 她高挺的鼻子上有小小的驼峰，睫毛细长浓密。 她的眼睛很亮，瞳仁里光芒闪耀。 这种未婚的姑娘，自然有一种清纯的美丽。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苏瑜还有些意犹未尽，眼睛亮晶晶的。 “那个老站长太逗了！”她边走边比划，“你看到他学母鸡叫那段了吗？” 陈阳笑着点头：“还有他拿扫把当电线杆那段也很有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剧情，不知不觉走到了电影院旁边的国营饭店。 正值午饭时间，店里人声鼎沸。 “说好我请客的。”苏瑜从兜里掏出饭票和钱，“你想吃什么？” 陈阳不想让苏瑜破费，看了看墙上的菜单：“来个醋溜白菜就行了。” “就一盘菜怎么行，都不够你一个大小伙子吃。” 苏瑜笑着去点菜，点了一个白菜炒肉，一个姜末松花蛋。 等菜的时候，苏瑜还沉浸在电影里：“你说，那个段志高最后能把铁英娶回家吗？” 问完她盯着陈阳看，陈阳可比那个段志高长得还要英俊很多。 “肯定能”陈阳给她倒了杯茶，“没看最后他俩一起修铁路吗？这就是暗示了。” 苏瑜捧着茶杯，若有所思：“现实里哪有这么简单......” “怎么没有？”陈阳突然低声问道：“你要是那个铁英，会答应段志高吗？” 苏瑜被问得一愣，茶水差点洒出来。 她红着脸没有回答。 “5号桌的菜好了！” 听到橱窗传来的喊声，苏瑜赶紧起身去端菜。 端着两盘菜回来的路上，她还在思索着陈阳是否话里有话。 如果陈阳是段志高，她是铁英的话，她当然答应。 但陈阳是段志高吗？ 现在她对陈阳还不太了解。 吃着菜，苏瑜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她所关心的。 “你的家人是不和你一起住吗？” 陈阳摇摇头，说出了自己是孤儿的实情。 苏瑜一听，立刻不安的道歉，真没想到一句问话就戳中了人家的伤口。 陈阳没觉得有什么，对她笑笑：“没事，我一个人都习惯了。” 但陈阳的笑容，在苏瑜看来，却觉得有点苦涩和无奈。 这激发了她的母性，让她觉得陈阳太可怜了。 “陈阳，你多吃点！” 苏瑜给陈阳夹了一块松花蛋。 第108章 冤家路窄，气门芯被拔 一顿饭苏瑜没怎么吃，大半全喂给陈阳了。 陈阳当然是来者不拒，一个美女给他夹菜他怎么会拒绝呢？ “下午你还有空吧，咱们去北海公园玩玩？”陈阳提议道。 苏瑜面露难色，认真道：“我不能一整天都在外面，还要回家洗衣服呢。” 陈阳便没有勉强，他其实也是个大忙人。 要是在苏瑜身上花费太多时间，那么难免就要厚此薄彼，没法陪陪其他女人了。 “行吧，那我送你回家。” 出了国营饭店，陈阳找到自行车，打开车锁。 刚要推车，忽然瞳孔一缩。 他发现前车胎瘪了，而气门芯也不去向。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自行车票10张】 听到系统提示的陈阳内心一喜，扫视一眼系统返还的票证，发现10张是不同的车辆品牌和型号。 令他没想到的是，借来的东西被占便宜，也会得到返还。 “是谁这么坏啊，怎么还拔人气门芯呢，不然咱们报警吧？”苏瑜气愤地说道。 陈阳知道系统已经返还，就说明东西追不回来了，只得摇头道：“算了，去修车铺换一个吧。” 扛起自行车，陈阳和苏瑜刚走了几步，忽然就被几个小伙子拦住了去路。 小伙子们嘴上都叼着烟，虽然穿着板正的中山装，却一个个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哟，小白脸女人缘不错啊！”为首的青年眯着眼打量苏瑜，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这次这个更水灵！” 他的同伴也肆无忌惮打量着苏瑜，发表着一些评价。 “啧啧，这妞长得带劲，瞧瞧这小脸，这小嘴。” “我看比咱们院儿的文丽长得还俊呢！” 陈阳皱眉扫视众人：“妈的你们是谁啊？” “你丫记性够差的！”青年把烟头往地上一摔道：“什刹海滑冰场忘了？说好的茬一架，你他妈怂得没敢来！” 陈阳这才认出，眼前这人正是之前在滑冰场被他教训的军大衣青年。 只不过今天对方换了身行头，一时没认出来。 他不是故意爽约，而是真的忘了。 “你们跟踪我？”陈阳冷笑。 “巧了不是？”青年得意地扬起下巴，“你们进电影院我们就瞧见了。” 他拍了拍陈阳的自行车前轮：“气门芯我拔的，给你丢臭水沟里了，省得你骑车跑路。” 苏瑜觉得这是一帮小混混，气得脸色发白：“你们这是损坏他人财物，可以报警拘留的！” 几个青年哄然大笑。 “这姑娘脾气不小，还想拘留我们。” “是啊，你无凭无据的，你看看你报警管用不？” 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不耐烦地对为首青年道：“宋卫军，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拖胡同里收拾得了！” 宋卫军摆摆手，对陈阳道：“我这兄弟脾气暴，但我讲规矩，东直门跤场茬一架，你敢不敢？” “怎么不敢？”陈阳把自行车从肩头放下来，淡淡道：“到时候你们别哭就行。” “陈阳，他们这么多人，你想干什么呢……”苏瑜急得拽陈阳袖子。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陈阳面对六个混混居然还要逞强，可真急坏苏瑜了。 “哟”宋卫军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你对象不同意呢！是不是还得打报告，等你对象给盖个章啊？”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陈阳拍拍苏瑜的手：“放心，这样的我能打二十个。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亲眼看着我怎么收拾他们？” 陈阳的话在几个青年听来，着实可笑。 宋卫军嬉皮笑脸地说：“去吧姑娘，一会我们万一下手重了，你也好给他叫大夫。” 见陈阳态度很坚决，苏瑜咬着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让她丢下陈阳走，她可不放心。 宋卫军让同伴匀出一辆自行车给陈阳，让他载着苏瑜。 然后一行人骑车飞奔，十几分钟就到了东直门外的跤场。 这是个露天土场子，四周围着简易的木栅栏，地上是一些干土。 宋卫军脱了外套，露出结实的臂膀，调笑着对陈阳道：“我们不欺负你，就不群殴了，来个车轮战，你没意见吧？” 苏瑜闻言眉头紧皱，对一个人车轮战，和群殴一个人，有区别吗？ 还说不欺负人！ “随便吧。”陈阳毫不在意地活动了下手腕。 那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率先跳上了场：“老子先来！” 他比陈阳高出半头，肩膀宽得像门板，脖子粗得像根柱子，一看就是练家子。 两人在场地中央摆开架势。 大个子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手如铁钳般向陈阳抓来。 但陈阳顺势一矮身，右脚别住对方脚踝，来了个借力打力。 “砰！” 大个子像座小山般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他有点懵，还没开始呢，这就结束了？ 在四九城中，摔得过自己的，两只手数得过来。 但也没有这么快，一下就给撂倒的。 场边瞬间安静了。 宋卫军嘴里的烟掉在地上，苏瑜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就这？”陈阳掸了掸衣领，“脾气不小力气不大，我还以为你多能打呢。下一个！” 第二个上场的是个精瘦小伙，动作灵活得像只猴子。 他绕着陈阳转圈，突然从背后偷袭，想用“倒口袋”的招式把陈阳撂倒。 谁知陈阳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侧身抓住他腰带，直接把人抡起来摔了出去。 第三个更惨，刚摆出架势就被陈阳一个“扫堂腿”放倒，捂着膝盖直哼哼。 轮到宋卫军时，他脸色已经发白。 上次在冰场较量时，他就已经见识过陈阳的厉害。 这次他朋友多，也有练家子在场，才敢来对付陈阳。 没想到这帮朋友，在陈阳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那他注定也只有被打的份儿。 硬着头皮上场后，他故作镇定道：“刚才那是他们轻敌，我可不一样......” 话没说完，陈阳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腰带和衣领，直接来了个“大背跨”。 宋卫军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啪叽”一声摔在了不远处的草垫上。 第109章 于海棠再次上门采访 宋卫军被摔后，接下来又上场三个，但无一例外都被陈阳打翻在地。 陈阳见几人还是不太服气的样子，便道：“也别浪费时间了，干脆你们一起上，咱们一局定胜负吧。” 宋卫军一听，对众人一挥手。 众人带着报仇的的心态，一起向陈阳冲去。 “陈阳小心！” 苏瑜紧张极了，即便刚才陈阳表现的十分勇猛，但七人群殴一个人，陈阳也许就没有胜算了。 但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啪！” “啪！” …… 陈阳用巴掌将几人拍翻在地，轻松得就像是打死了几只蚊子。 宋卫军几人疼得在地上哼哼唧唧，苏瑜则跑到陈阳身边夸赞道：“你可真厉害！” 陈阳笑笑，目光看向地上的几人道：“现在你们服了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就先走了。自行车我骑走一辆，放到国营饭店门外，到时候你们自己去骑。” 说着便跨上自行车，载着苏瑜准备走。 “喂，兄弟，留个名字和地址！”宋卫军对陈阳喊道。 陈阳一笑：“怎么，还想上门报复？” “不是。”宋卫军站起身来，走近陈阳，掏出一支牡丹烟递了过去。 “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服气了，交个朋友！” 陈阳没客气地接过烟，划根火柴点上了。 吐出一口烟圈道：“红星轧钢厂二食堂，陈阳！” “陈阳……”宋卫军点点头：“好，我记住了，改天找你去玩。” 陈阳见宋卫军的眼神挺诚恳的，料想他也不会再寻仇了。 便道：“行，我随时欢迎。” 说完便脚下一蹬，骑着自行车走了。 他先将苏瑜送回家，才回到了国营饭店门外。 然后从骑的那辆自行车上拔了一个气门芯，装到了许大茂的自行车上。 他问修车铺的人借了个打气筒，将后胎打足气后，便骑着回了四合院去。 当他去还车的时候，许大茂特意出来检查了一番自行车，看看没什么坏的地方。 “阳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自行车？”许大茂有些好奇，因为之前他从来没见陈阳骑过。 应付这种问题，陈阳连想都不需要想，“周末在我老同学那里学的。” “你学这玩意干嘛？”许大茂笑道：“你又不买自行车。” 他倒不是嘲笑陈阳，因为他知道陈阳有钱。 只是这自行车票不比别的，轧钢厂一年也就二十辆左右的配额，他这个放映员都分不到，何况陈阳呢。 再者黑市也没人敢卖这个，毕竟太贵重，抓到了要吃花生米的。 陈阳却道：“我先学会了，没准过些天就买呢。” 闻言许大茂笑着摇摇头，回了屋里去。 陈阳也回了自己家里。 此时已经是下午的4点多。 于莉推门进来时，陈阳刚换下外套。 她手里抱着个木盆，里面放着肥皂和搓衣板。 “阳子，你的脏衣服和床单拿来，我给你洗洗。” 于莉说完，又问：“一整天不见人影，你跑哪里去了？” “今天有个老同学聚会。”陈阳随口答道，顺手把床单扯了下来。 于莉接过床单，突然问道：“那个漂亮姑娘，是你们班班花吧？长得可真水灵。” 她状似无意地抖着床单，眼角却悄悄观察陈阳的反应。 陈阳听出她话里的探究，笑着凑近：“再漂亮能有莉莉姐漂亮？” 说着他顺手把门一掩，一把搂住了于莉的腰。 于莉吃了一惊，连忙推他：“大白天的你疯了，让人看见怎么办？” “这会儿谁有工夫管闲事啊，都忙着做晚饭呢。”陈阳说着，一把将于莉打横抱起，抱到了床边。 于莉急得拍他胸口：“不行！你一次就俩钟头，解成该着急了！” 陈阳叹口气，把她放下，“那过把手瘾总行吧？” 边说边解开外套的扣子，温热的手掌往上探去。 于莉被他揉得气息不定：“阳子...别闹了...你不难受吗？” 确实难受。 陈阳这几天忙着应付陈雪茹，冷落了俏嫂子，这会儿正憋着火。 他正想进一步动作，门外突然传来阎解成的喊声： “莉莉！你在阳子家吗？” 两人触电般赶紧分开。 于莉手忙脚乱地系扣子，陈阳刚整理好衣襟，才去开门。 “你俩在干嘛呢，大白天的还插门？”阎解成狐疑地看着两人。 于莉脸蛋通红，额前的头发还有些凌乱。 陈阳倒是面不改色，应付自如：“刚才风刮得门老是响，我就顺手给插了门栓。嫂子在帮我扯床单呢，怎么了解成哥，有事？” 阎解成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海棠来了，叫你回家。”他对于莉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陈阳。 陈阳十分坦然地回盯阎解成，倒让阎解成不好意思了，躲闪开了他的目光。 于莉不再耽搁，赶紧起身：“阳子我先回去一趟，你把脏衣服找好，一会儿我来拿。” 说完快步往外走，生怕被丈夫看出端倪似的。 阎解成也赶紧追了上去。 跟上于莉后，在过道里，阎解成小声嘀咕：“海棠怎么空手来的？当然我不是嫌她空手，主要咱爸妈看见她没带东西，肯定不高兴，毕竟得吃咱家两顿饭呢！” 要在以前，于莉也会这么想。 毕竟她已经是阎解成的媳妇，阎家就是她的家，她当然要维护自己家庭的利益。 可自从跟了陈阳，她的心态不知不觉变了。 听到丈夫这话，她心里一阵不舒服。 那可是她亲妹妹，就两顿饭而已，阎家的粗茶淡饭还能把人吃穷了？ 她瞪了阎解成一眼，没接话。 回到家，只见于海棠正坐在桌前嗑瓜子。 她今天把麻花辫绑在脑后，穿着棕色外套和米色毛衣，嘴唇涂得红艳艳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姐”于海棠笑着站起来：“我今晚住这儿，不过晚饭去陈阳家吃，上次的采访稿还没弄完呢。” 阎解成听了很疑惑，觉得于海棠肯定和陈阳是有别的事。 等于海棠出门后，阎解成忍不住问于莉：“海棠怎么回事？该不会想跟陈阳谈对象吧？” “瞎想什么呢，”于莉心不在焉地叠着衣服，刚才的一幕还让她心有余悸，“海棠不是说了要弄采访稿吗？” 阎解成嗤笑一声：“采访一个天阉干什么？还不如采访采访我。” 第110章 于海棠，你只是个奴隶 听到“天阉”二字，于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自从上次于海棠道歉得到陈阳赠送的一块巧克力后，于海棠对陈阳的态度就变了。 该不会妹妹也想用美色在陈阳那里换点东西吧？ 此时，于海棠已经来到陈阳家。 “做饭呢？”见陈阳正在切菜，于海棠问道。 陈阳看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对，今晚做炸酱面吃。” 于海棠闻言微微惊讶，没想到陈阳还会做炸酱面。 上次在陈阳家吃的罐焖牛肉就很好吃，这次的炸酱面恐怕也会很美味，这让于海棠不由得有些期待。 “你到我这儿来，怎么跟你姐说的？”陈阳问道。 于海棠说：“我就说轧钢厂要让我采访厂里的工人，我来采访你。” 经过上次一晚上的相处，于海棠现在对陈阳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 不但不怕再来陈阳家，反而从昨天开始就在期待。 她虽然失去了纯洁，但她收获了大大的快乐。 “采访？”陈阳挑眉看她，这理由未免有点太假了，“你姐信了？” 于海棠把采访本往桌上一扔，来到了陈阳身旁：“不然呢？总不能说我来跟你睡觉吧？” 说完这话，她自己先脸红了。 陈阳颇感意外，于海棠居然能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着实有意思。 于是捏了捏她的脸蛋：“你个小贱人，胆子不小啊。” “小贱人”这个称呼不好听，但于海棠竟然没生气。 她大胆地看着陈阳道：“怕什么，反正我是来‘工作’的。” 她故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闻言陈阳一乐，手就探进她的毛衣中，调笑道：“上次教你的采访技巧，还记得吗？” 于海棠毕竟稚嫩，和陈阳远不能比，一张俏脸顿时红透了。 自从上周日后，于海棠也算是食髓知味。 晚上临睡前，总会不自主想到陈阳。 而这个时候，姐姐于莉在家里有些心神不宁。 她总觉得妹妹应当不是单纯去采访，怕真是想从陈阳那里得到点好处。 但陈阳可不是善茬，岂会让于海棠白白占了便宜去？ 于莉想到自己当初一步步沦陷到陈阳怀里的过程，不禁有些后怕。 她一个妇人，这样也就这样了，但妹妹还年轻…… “发什么呆呢？”阎解成推了推她，“去给陈阳洗衣服啊，不是答应人家了吗？” 于莉这才回过神，抱着木盆出了门。 走到陈阳家门口，她刚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妹妹的笑声。 因为门上挂着帘子，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附耳听去。 只听里面陈阳和于海棠正在说话。 “海棠你记好了，炸酱面的灵魂在于炸酱，你得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这样炸出来的酱才香。” “肥瘦相间的意思呢，就是不能胖，也不能瘦了，我摸一下就知道。” “哎呀陈阳，你可真坏！” “胡说，我可是正经教你做菜呢，你好好学啊，你看我把肉切成丁丁，用料酒和生抽泡一泡，泡得湿湿的。” “哎呀混蛋，没洗呢！” “没洗就对了，洗了就没味了。” 屋里“刺啦”一声，于莉听出了这是什么东西放进油锅的声音。 只听陈阳又说道：“看吧，把葱花和姜炒香，然后放入黄豆酱，锅里就黏黏的了，再把大勺子插进去翻炒……” 于莉听了一会，虽然个别话语怪怪的，但陈阳这是在教海棠做炸酱面不假。 那她就放心了。 “阳子，脏衣服准备好了吗？”于莉敲了敲门问道。 “准备好了，莉莉姐，我让海棠同志帮我拿出去！” 随后，于海棠打开门，将陈阳的脏衣服给了于莉，于莉便拿着衣服走了。 半个小时后，陈阳将做好的炸酱面端上了桌。 于海棠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香，太香了，比国营饭店的炸酱面好吃多了！” 陈阳笑道：“那可不，这面条里可掺入了你的味道，能不香吗？” 想到刚才陈阳那一番胡来，于海棠不禁俏脸通红：“臭流氓！” 陈阳呵呵一笑，帮她冲了一杯麦乳精端过来。 “说什么呢，我这么正经，哪里流氓了，我看你才是个女流氓，大晚上的跑我家里来勾搭我！” 于海棠噗嗤一笑，嘴里的面条都喷了出来。 抬起桌子下的脚就向陈阳踹去。 但陈阳反应何其敏捷，只轻轻一捞，就将之捞在了手里。 柔软的脚踝轻轻摩挲，于海棠就更害羞了。 饭后，两人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采访。 陈阳发现于海棠的悟性很高，居然已经学会主动采访了。 虽说采访技术还不高，但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一个采访高手！ “陈阳，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假装天阉吗？”事后，于海棠枕着陈阳的胳膊问道。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法解释，陈阳能说自己是个穿越者吗？ 所以啊，陈阳只能道：“假装天阉我才能看清周围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 “那，”于海棠犹豫一下问道：“难道你要一直隐瞒下去，不打算结婚生子了吗？” 看到于海棠的眼神里隐隐有些期待，陈阳知道这是日久生情的前兆。 他就算以后结婚，也不可能娶于海棠的。 所以，一定要让她认清现实，摆正自己。 于是收敛了笑容，淡淡说道：“你呢，以后可以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你要记住，你只是我的奴隶，没资格过问我的人生计划。” 于海棠表情一滞，头脑瞬间冷静了几分。 一时的亲密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她都险些忘了眼前这个家伙曾差点掐死她。 “我……对不起，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我姐姐怕是要怀疑。” 于海棠赶紧起身，麻利地穿衣离开。 等到来到姐姐家门口，她才长舒一口气。 今天姐姐倒是没插门，于海棠一推门就开了。 她将门插上，洗了洗后，便钻进被窝。 也许是被子太凉的缘故，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海棠，你怎么才回来？”于莉迷迷糊糊地问道。 于海棠回答说：“采访的问题比较多，就回来晚了，姐你快睡吧，我也困了。” 第111章 小寡妇装什么清高 自从被安排给易中海做学徒后，秦淮茹每天都过得很苦恼。 她工作的同时不得不提防着易中海，因为易中海总想揩她的油。 易中海要求她明天去二车间后的小仓库去，说要单独培训她钳工知识。 秦淮茹知道他存的是什么心，因此并不想去，但她也没敢明着拒绝。 这天晚上，秦淮茹跟陈阳说了自己的苦恼。 陈阳把玩着她的两个大道理，告诉她说：“其实你不用怕他，你这个钳工学徒，三年后自动转为一级工，这个期间他根本左右不了你。” “不过……”陈阳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好好收拾他一下。” “什么办法？”秦淮茹俏脸红红的问道。 陈阳说：“明天你就按他说的去小仓库，是下午3点对吧？” 秦淮茹点点头。 陈阳坏坏的一笑：“好，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到时候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 次日，易中海心情极好。 秦淮茹虽然一直在抗拒自己，但她没有拒绝去小仓库。 这就证明他想的事有门了。 寡妇偷情这种事，有一次就有无数次。 他觉得秦淮茹以后逃不出自己手心了。 与此同时，办公楼副厂长办公室，李怀德正喝着茶水，查看一些文件。 “咚咚咚” 忽然间敲门声响起，李怀德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英俊小伙便出现在了李怀德面前。 来人正是陈阳。 “陈阳啊，你有事吗？”李怀德端着茶水，漫不经心地问道。 陈阳将门反手带上，低声对李怀德道：“李厂长，我们院儿的秦淮茹，就是顶班进厂的那个，让我帮她带个话，说有点工作上的事想要请教您，她约您今天下午三点到二车间后面的小仓库去见面。” 闻言李怀德内心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道：“秦淮茹同志到底是有什么事啊，不管是工作上的事还是生活上的事，有困难都可以来办公室找我嘛！” 陈阳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办公室说吧。” 等陈阳一走，李怀德身子往椅子靠背上一倚，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秦淮茹不论样貌还是身段，都比刘岚还要高一等。 而且那小寡妇皮肤白皙紧致，身材丰腴，正是李怀德这样的中年男人最喜欢的类型。 下午2点多，李怀德就坐不住了。 他离开办公室，去车间里巡视了两圈，然后去了一趟厕所。 看看手表，时间已来到了2点50分。 他来到二车间后的小仓库，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便进去了。 这仓库是用来存放一些废料的，里面光线有些昏暗。 怕被路过的人看到，李怀德躲到了一个铁架子后面。 架子上有些木板，正好起到很好的遮挡作用。 等了没一会，就听仓库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咯吱”声，秦淮茹丰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干净的蓝色工装，衣领处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在昏暗的仓库里格外醒目。 李怀德正要开口打招呼，突然看到秦淮茹身后又闪进来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长相敦厚的中年男人，李怀德仔细一看就认出了是谁。 正是易中海，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之一！ 李怀德赶紧缩回架子后面，透过木板的缝隙往外看。 “小秦，这地方安静，最适合教技术了。”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为了做戏，他手里还拿着个游标卡尺，金属尺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点冷光。 见仓库门被易中海关上，秦淮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上了堆满零件的铁架。 “易师傅，要不...要不还是去车间吧？” “车间人多眼杂，机器声音又吵，我怎么能给你开小灶呢，别人看到会说三道四的！” 易中海慢慢逼近，卡尺的尖端顶到了秦淮茹的腹部，“有些技术，得私下教...” 秦淮茹双手使劲捏着衣角，此刻心跳如鼓。 陈阳不是说会来收拾易中海吗？怎么还不出现？ 她不知道陈阳的具体计划，还以为陈阳会来揍易中海。 “小秦，”易中海突然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呼吸有些粗重地说：“你男人走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想男人吗？” “易师傅！”秦淮茹猛地抽回手，声音发颤道：“您，您别胡来，您要是胡来我可就喊人了！” 易中海脸上的和蔼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 “你跟我装什么清高？你在院子里干得那些事以为我不知道吗，连天阉都勾搭，你这样的寡妇为了一口吃的什么不肯干？” 他又逼近了一步：“只要你跟了我，以后不光让你吃得好穿得好，你孩子长大了我也会帮衬他们……” 秦淮茹惊恐地往旁边躲闪，差点撞倒后面的架子。 她心里害怕极了，陈阳没有出现，现在只能靠自己周旋了。 “易师傅，您可是八级工，可是德高望重的人，可不要犯了糊涂。” 秦淮茹强作镇定地劝说：“这事要是让易大妈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易中海狞笑着向秦淮茹靠近，与平时稳重敦厚的形象判若两人。 “别挣扎了秦淮茹，你难道不想男人吗？” “住手！” 忽然间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李怀德从架子后面大步走出来，脸色铁青地指着易中海道：“易中海！你这个禽兽！” 易中海万万没有想到这小仓库里躲着个人，这人还是李副厂长。 他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一张脸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道：“李、李厂长...我是在教徒弟技术...” “放屁！”李怀德一脚踢开地上的卡尺，“当我是聋子瞎子？你刚才说的，做的，我可全都看到了！” 易中海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工装后背都湿透了。 他慌乱地挠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 “车间、车间的机器还开着...我得...我得回去看看。” 第112章 陈阳借刀杀人 易中海借口车间里机器开着，想要逃走。 借口很拙劣，但李怀德也没阻拦，只厉声喝道：“滚！” 易中海如蒙大赦，踉跄着往外跑，在门口还被门槛绊了一跤，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秦淮茹长舒一口气，这才明白了陈阳的算计。 原来是借刀杀人，真是好手段！ 想必以后易中海再也不敢骚扰自己了。 她整理着被扯乱的衣领，向李怀德鞠躬：“谢谢您，李厂长！” “小秦啊，”李怀德换上和蔼的表情，“我听陈阳说，你有事找我？” 秦淮茹一愣，实际她没什么事。 恐怕这都是陈阳编的，那么她就得把陈阳的话圆起来。 眼下刚刚发生的事，不就是个现成的理由吗？ “没错，李厂长，我要跟您说的，就是易中海总是骚扰我的事，在车间里，他总是在干活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 李怀德仔细听着秦淮茹的添油加醋，不住点头。 “放心吧小秦，这事我会严肃处理的，不会放过易中海这个混蛋！” 他边说边向秦淮茹靠近，原本和蔼的眼神里冒出了一丝欲望之光。 “以后有困难随时找我，帮助你们这些家庭不幸的工人，是我应该做的。” 李怀德突然伸手，“你看看，你的头发都乱了……” 秦淮茹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再次抵上了铁架。 她这才惊觉，自己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啊！ 李怀德眼中闪烁的光芒，与方才的易中海如出一辙。 …… 食堂里，陈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来到傻柱身旁，小声说道：“何师傅，我听秦姐说，今天下午李副厂长要她3点去二车间后面的小仓库说事，我怎么感觉秦姐可能会吃亏呢？” 傻柱浑身一颤，盯着陈阳问道：“丫的你怎么不早说呢？” 说着火速摘掉头上的厨师帽，将白大褂脱下来朝着陈阳一丢，便向食堂外跑去。 秦淮茹是他何雨柱的女人，怎么能允许其他男人染指呢！ 全力奔跑下，不到十分钟傻柱就冲到了小仓库门口。 此时的小仓库内，李怀德已经将秦淮茹逼得退无可退。 “小秦，要不是我，你能来轧钢厂吗，你可不要不懂感恩……” “李厂长，我很感谢您，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但您是一厂之长，可不要在我身上犯低级错误啊。” “小秦，你这话有两个错误，厂长怎么了，厂长也是男人，也有男人的欲望；再者说了，你说的低级错误，我可不同意，这可不是错误，我帮你，你回报我，这叫做有来有往，怎么能叫错误呢？” 李怀德的手放到了秦淮茹肩膀上，“小秦，寡妇我见得多了，我太了解你们这种女人了，真没有必要拘着……” “砰！” 突然之间，仓库的铁门发出一声巨响。 傻柱踹开铁门冲了进来。 一眼看见李怀德那该死的手正搭在秦淮茹的肩头，傻柱顿时怒不可遏。 此时也不管什么厂长不厂长了，向着李怀德就冲了过去。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想要碰秦淮茹，都要先问他何雨柱答不答应。 当然，如果打得过他，那就不用问他。 “你这个王八蛋！” 冲过去的傻柱飞起一脚，就向李怀德踹去。 一脸震惊的李怀德躲闪不及，被傻柱踹倒在地，头也重重磕到了地上。 顿时眼冒金星。 “秦姐你没事吧？” 傻柱将秦淮茹护在身后，扬起拳头，随时准备再教训李怀德。 “何雨柱，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敢打我？” 李怀德知道何雨柱是个混不吝，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他都敢打。 也太无法无天了。 傻柱啐一口道：“打的就是你，你这个大流氓，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还一厂之长呢，你真是给轧钢厂丢脸！” 李怀德不知道傻柱到底听到和看到了多少，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抵赖，决不能承认这件事。 一个副厂长被人抓现行，那可是很严重的大事。 “胡说！”李怀德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大骂：“你这混蛋，我明明在和小秦谈工作的事，你居然敢污蔑我！” 傻柱冷哼一声道：“别他妈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为人吗，你跟刘岚的破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话非常不留情面，也非常难听。 甚至秦淮茹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妥，如果李怀德是狗，那她就成了屎了？ 傻柱这个嘴也真够损的！ “何雨柱，你真是混蛋！”李怀德气得打哆嗦，傻柱居然敢揭他老底。 但他不能气急败坏，他必须要冷静，因为越生气越容易犯错。 “何雨柱，空口无凭污蔑一位厂干部，那可是犯罪行为，你问问小秦，我有没有对她做出任何流氓行为？” 傻柱闻言看向身后的秦淮茹，鼓励她道：“秦姐你别怕，有我在呢，你尽管说就行，姓李的不敢拿你怎么样，有事咱们可以找杨厂长去！” 话虽如此，但秦淮茹也知道傻柱根本斗不过李怀德。 方才李怀德虽然在言语上耍了流氓，但根本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就算闹起来，失败的也注定是傻柱。 得罪了李怀德，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傻柱，你误会了，李厂长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在关心我的工作呢！” 闻言李怀德露出满意之色，傻柱却有点懵了。 “什么啊秦姐，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怎么帮他澄清呢……” “傻柱！”秦淮茹扯了他的袖子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跟你说清楚了，傻柱，今天是我主动找的李厂长，我是跟他反映易中海对我动手动脚的事的，李厂长已经答应为我主持公道了！” 听了秦淮茹的话，傻柱直接傻掉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不是李怀德想欺负秦淮茹吗，怎么又成了易中海动手动脚？ “不是，秦姐，我没听错吧，一大爷他，不是，易师傅他对你？” “没错！”李怀德替秦淮茹回答道：“易中海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借着教小秦钳工技能的名义，屡次将他的脏手伸向小秦，给小秦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第113章 身败名裂易中海 面对傻柱的疑惑，李怀德说了刚才他亲眼所见的情况。 而秦淮茹也向傻柱证实确有此事。 “我马上就会将这件事上报给杨厂长，必定要对易中海进行通报批评，并做出相应的处罚！” 李怀德稍稍停顿，又道：“何雨柱你鲁莽行事，还打了我，本来我该让保卫科把你抓起来，但念在你见义勇为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到时候只罚你扫一周厕所就行了。” 傻柱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他真没想到他一直敬重的易中海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在明知道秦淮茹是他女神的情况下，还敢背地里对秦淮茹下手。 这叫什么事啊？ 离开小仓库的时候，傻柱心里很痛苦，他有种信仰崩塌的感觉。 而秦淮茹也赶紧随着傻柱一起离开了小仓库，然后回了车间去。 李怀德使劲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确认自己身上干干净净后，这才出了小仓库。 次日中午，临近下班吃饭时间时，于海棠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大喇叭里传到轧钢厂的各个角落。 “全体职工同志们注意了！ 现宣读厂部最新处分决定： 二车间钳工易中海，身为八级技工、生产骨干，本应以身作则，发扬工人阶级优良作风。但该同志近期多次违反劳动纪律，在工作期间对女工进行不当言行，不但损害了女工的身心健康，更是严重损害了工人形象，破坏了工人阶级团结。 经厂党委研究决定： 给予易中海降为一级钳工、留厂察看处分！ 望全厂职工引以为戒，端正思想作风，共同维护我厂良好生产秩序！ 另通报： 食堂炊事员何雨柱同志，工作期间擅离职守，违反劳动纪律，影响职工正常就餐秩序。 为严肃厂规厂纪，教育本人及广大职工，经厂部决定： 给予何雨柱同志全厂通报批评，并责令其打扫厂区厕所一周！ 望该同志深刻反省，改正错误，也希望其他同志务必严守岗位，认真完成生产任务！ 特此通知！” 广播过后，全厂仿佛炸了锅一样，工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八级工降为一级，这可是咱们厂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啊，这工资得差多少啊！” “听说易师傅是骚扰车间新来的小寡妇，啧啧，真没想到，平时他人模人样的，竟然都是装的。” “老易这回真的栽了，八级工啊，干了一辈子，落得这么个下场……” 广播声在轧钢厂上空回荡时，易中海正蹲在钳工台前修整一个齿轮。 当听到“降为1级钳工”时，他手里的锉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忽然感觉到周围工友的目光像钢针一样扎了过来，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连脖颈都红得发紫。 “老易……” 旁边的老张刚想说什么，易中海已经猛地站起身，将锉刀一丢就往车间外走去。 现在他迫切地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低着头快步走着，却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窃窃私语： “快看，那就是易中海......” “平时装得挺正派，没想到却是个这样的人！” “广播里说的那个女工，就是他的徒弟，新来的秦淮茹吧？” “听说两人还是一个院子的邻居。” “连邻居都不放过，真是人面兽心啊！” 几个年轻女工见他走来，立刻像避瘟神似的躲开。 有个中年女工还故意大声说：“姐妹们，以后可得小心这人！” 易中海也不敢抬头看说话的是谁，他只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三车间里，刘海中正慢条斯理地磨着铣刀。 听到广播，他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要不是周围人太多，他都要幸灾乐祸地笑出声了。 “老易啊老易，咱俩斗了半辈子，现在你不管在院子里还是在厂里，都被我比下去了，以后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了！” 宣传科的许大茂正摆弄着放映机。 听到广播，一下子站直了身体。 “好家伙，易中海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 跟隔壁桌的同事一打听，得知了事情原委，他乐得直拍大腿：“该！他整天在院里装道德模范，原来是个禽兽啊！”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眼睛一亮，“晚上我们院子里估计要热闹了。” 食堂里，正擦拭桌子的傻柱听到广播后手上动作微微一顿。 易中海的事他昨天就知道了，但他没跟易中海去求证，心里还隐隐期盼着不是真的。 现在广播出来了，他不信也不行了。 低低的叹了口气，傻柱忽然觉得浑身失去了力气。 不止傻柱自己，几乎所有人关注的重点都在易中海身上。 毕竟傻柱玩忽职守那点事跟易中海比，根本不值一提。 易中海躲进了厂区最偏僻的工具间。 昏暗的屋子里，他瘫坐在墙角，把脸深深埋进手掌。 就在易中海以为可以躲在这里享受片刻安宁时，工具间的铁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 几个其他车间的工人探头探脑。 “刚才躲进来的那个是易中海不？” “哪个是？就那个缩墙角的？” “看着挺老实啊......” 这些话语像钝刀子般折磨着易中海。 他将头埋得很低，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操纵这一切的陈阳，听到广播后波澜不惊。 一切都如他所料。 这下易中海要成为过街老鼠了。 在这个注重荣誉的年代，让他身败名裂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下午下班后，陈阳预料到四合院内会很热闹，便没去陶红梅家，而是直接回了四合院。 杨瑞华看到陈阳回来很高兴，因为陈阳自从在轧钢厂上班后，经常在外面吃饭。 这就导致于莉没法去陈阳家吃晚饭，更没法从陈阳家端回去好饭菜，搞得阎家的生活质量下降了不少。 “儿媳妇，快，快去陈阳家帮忙，他回来了！” 在杨瑞华的催促下，于莉梳了梳头，便去了陈阳家。 陈阳正在和面，晚饭准备做手擀面吃。 于莉也不闲着，帮陈阳收拾家务的同时，向他询问轧钢厂发生的事。 虽说阎解成已经跟她讲了一些，但她不知道细节。 陈阳便告诉于莉，是李副厂长撞见了易中海对秦淮茹动手动脚，算是抓了个现行。 于莉点评道：“真没想到易大爷是这样的人。” 陈阳笑笑不说话。 做熟面条后，两人刚吃饱饭，外面就响起了喧哗声。 第114章 全院开大会，陈阳给嫂子开小会 陈阳侧耳一听，原来是刘海中、刘光天、刘光福在喊大家出去开全院大会。 中院，各家各户陆续聚集。 刘海中背着手站在桌子前，挺着肚子，活像只骄傲的公鸡。 来红星四合院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春风得意过。 待到除傻柱、易中海两口子外，其他人都到齐后，刘海中清了清嗓子： “同志们！今天轧钢厂出了两起严重违纪事件，还都出在咱们院！作为一大爷，我有责任带领大家深刻反省！” “今天开这个会，就是为了反思、总结、以此为鉴。阎老师，你有文化，你来跟大家介绍一下易中海和傻柱的事！” 阎埠贵被点名发言，露出尴尬笑容，他可不愿意得罪易中海，更不愿得罪傻柱那个混不吝。 于是推了推眼镜：“老刘说得对，大家引以为戒。” 说完就坐下，闭口不言了。 刘海中见他不说，只好自己将厂里的广播通报复述了一遍。 然后点评道：“易中海身为八级工，竟然对小秦，对一个晚辈心怀不轨，真是道德败坏！而何雨柱玩忽职守！也是给咱们院抹黑！” 他唾沫横飞，手指在空中乱点，“特别是易中海，平时装得人模狗样...” 正说到兴头上，院子里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接着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活了，让我死吧！” 众人闻声冲向易中海家，推开门就看见王淑芬踩着凳子，抓着一根悬在房梁上的麻绳就要上吊。 而易中海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有本事你就死！” “快拦住她！”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王淑芬的腿往下拽。 几个妇女也赶紧上前帮忙，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陈阳趁机拉着于莉退到人群外围，低声道：“去我家。” 于莉不明所以地跟着陈阳进了家，刚进门，就见陈阳把门一关，插上了门栓。 这下，不用陈阳说，于莉也知道要干什么了。 “你疯了？这时候胡来？” “浑水好摸鱼啊。”陈阳嘿嘿笑着，就抱起她来。 于莉急的直捶陈阳胸口：“哎呀阳子，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发现了……” “外面乱着呢。”陈阳将她丢到床上，“你听听。” 果然，中院传来的哭闹声盖过了一切。 于莉还想说什么，嘴唇已经被堵住了。 中院易中海家，屋里乱哄哄的，几个妇女七手八脚地把王淑芬扶到一旁。 三大妈夺过麻绳，嘴里不住地念叨：“淑芬啊，你这是干嘛呀？多大的事值得寻死觅活的？” 王淑芬瘫坐在椅子上，头发散乱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活不成了，全院都知道我家老易干的好事，我还怎么见人啊...” 吴翠云掏出手绢给她擦脸：“快别这么说，老易是一时糊涂，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一时糊涂？”王淑芬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他想勾搭秦淮茹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以前勾搭贾张氏，现在勾搭秦淮茹，你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哗然。 刘光福小声嘀咕：“易大爷怎么还跟贾张氏有一腿啊？这是打算老少通吃吗？” 许大茂露着一口白牙嘿嘿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易大爷表面老实，背地里这么花。” 刘光天马上接了话茬：“是啊，我以前还以为易大爷德高望重呢，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他刚才在家吃饭的时候，已经听父亲刘海中说了，这是一个将易中海一击必杀的好机会。 “都闭嘴！”聋老太突然用拐杖重重杵地：“你们这是想落井下石吗？” 闻言众人暂时住了声，聋老太虽然早已身败名裂了，但她毕竟是这个院子里辈分最大的老人家，几个年轻人多少要给点面子。 只见聋老太颤巍巍走到王淑芬跟前，枯瘦的手按住她肩膀道：“淑芬，听我一句，你们结婚三十年，中海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 王淑芬的哭声小了些，但肩膀还在抖动。 聋老太压低声音：“你想想，要是你能给中海生个一儿半女，他至于...” 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不需要说太多，聋老太觉得王淑芬自然能明白。 王淑芬果然像被雷劈中似的僵住了。 不能生育的事一直是她的一道伤疤，现在聋老太又给她揭开了。 这年代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像她这样的，不能给老易家添丁加口的女人，老易没抛弃她就不错了。 里屋的帘子后面，易中海死死咬着后槽牙。 他刚才就躲进来了，他没有脸面对邻居们。 “王八蛋...”他盯着墙上他和王淑芬的合照，那是二十年前拍的。 那个时候他还年轻，意气风发，是娄氏轧钢厂的工人。 二十年过去，他在新社会，辛苦熬成的八级工荣誉，说没就没了。 他在院子里树立的光辉形象，也轰然崩塌了。 这一切，都怪李怀德那个王八蛋！ 最让他窝火的是，他明明还没得手，却要背负这么难听的骂名。 外间，王淑芬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噎。 易中海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看到王淑芬那颤抖的后背，突然想起当年她也是个明艳动人的漂亮姑娘。 他颓然地叹了口气，命运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刘海中背着手站在屋里，审视着众人道：“老易这事确实不像话，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必须严肃批评...” 其实他早就算计好了，借着易中海出事，他正好巩固自己在院里的地位。 全院大会没有开完，就被王淑芬上吊给搅和了。 没事，那就在易中海家里继续开！ “同志们！”他突然提高嗓门，“咱们就在这儿继续开会！老易虽然躲着不见人，但教训必须吸取！” 他掰着手指头数落：“第一，他以后要端正作风！第二，要注意影响！第三...” 每说一条就瞥一眼里屋的门帘，生怕易中海听不见。 许大茂躲在人群后头偷笑，小声对阎解成说：“瞧见没，二大爷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傻柱虽然心里怨恨易中海，但多年的情分还在，眼见刘海中如此欺负人，他终于看不下去了。 “刘海中！你他妈还有完没完？在人家屋里开全院大会，你缺不缺德？” 第123章 睡觉插好房门 陶红梅愣愣看向陈阳，那张俊美的脸庞从初中时就已经很出众了。 作为同桌的陶红梅比谁都清楚。 可惜，这样俊的男人，却是个天阉。 命运何其不公。 此刻，陈阳提出这样的请求，让陶红梅有些错愕。 她一直以为陈阳是不会对她产生男女之间感情的。 而她也尽量不对陈阳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情感。 但是现在，陈阳给她的感觉，真的丝毫不像个天阉，而像个精力旺盛的男人。 那眼睛里分明还有欲望之火。 “唔~” 就在陶红梅走神和犹豫之间，陈阳忽然捧住她的脸，嘴巴也贴了上来。 陶红梅本能地想要抗拒，但是陈阳一把搂住了她。 陈阳炽热的吻也激起了陶红梅的热情。 那青春时的少年，和眼前健硕的男人似乎有着很大不同，但是又分明是一个人。 陶红梅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神迷离间，就觉得少年和男人的身影彻底重合了。 他就是那个惊艳了她少女时代的人，也是她最想保护的人啊！ 十几分钟后，陈阳发觉陶红梅因为接吻而有些缺氧，脸都涨得通红。 他觉得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是一个可以给她一个震撼的时机。 “咚咚咚！” 忽然之间，陶红梅家的房门被敲响了。 “他妈的！”陈阳心中暗骂，松开了握在腰带上的手。 而陶红梅也清醒过来，立刻站起身来，整理衣物。 “开门啊红梅！”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陶红梅辨别出了来人。 不是梁大春又是谁？ “梁大春，你给我滚，别来惹老娘！” 门外的声音并不恼：“红梅你别生气，上次是我错了，这次我还真不是来烦你的，我是来给你送东西来的！” 陈阳得知门外是梁大春，心里火气更盛了，便想出门教训他一下。 但陶红梅伸手拦住他，示意他不要出声。 然后回复梁大春道：“我不稀罕你东西，你快走吧！” 门外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打定主意似的，梁大春的声音再次传来：“行吧红梅，那这袋大米我就放门口了，你记得一会拿进屋去，别让耗子给糟蹋了。我，我先走了。” “别！”陶红梅可不想要梁大春的任何东西，赶忙拉开房门，让梁大春把东西弄走。 梁大春笑着看向陶红梅，房屋内昏黄的灯光像给这个女人镀了一层金边，让她分外的光彩照人。 梁大春觉得，要是把这样的女人送给自己，自己哪怕第二天就死也值了。 “红梅，你就收下吧，你不光要养孩子，每月还得给父母钱花，你的日子肯定不如我宽裕。” 虽然梁大春今天的态度很好，但陶红梅依然没给他一点好脸色：“甭废话，我宽不宽裕不关你的事，东西你赶紧拿走，不然我给你扔院子外面去！” 这个老光棍都有四十几岁了，安得是什么心她也清楚。 所谓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 一旦接受了他的馈赠，这个老男人肯定会对自己更加纠缠不清。 梁大春提起大米袋子，依然想让陶红梅收下：“你收下嘛，我真是诚心诚意来跟你道歉的，你不要总是把我当个坏人看嘛！” 但陶红梅态度很坚决，让他赶紧滚蛋。 梁大春心里暗暗生气，但脸上笑容不变。 “好好，你别生气，我走，我拿走好吧！” 他倒是说到做到，真就扛着那一小袋大米走了。 看到他出了院子，陶红梅才松了口气。 陈阳说这人硬的不行又来软的了，老这样死皮赖脸的也不是个办法，不然就再好好教训他一次，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陶红梅不想让陈阳打架，便道：“算了，我只要坚决不给他好脸，他迟早会死心的。” 陈阳只得点了点头。 “你，你还不走吗？”陶红梅忽然问道。 想到刚才两人做的那些事，陶红梅的脸不由得红了。 陈阳讪讪一笑，觉得今晚肯定是不能继续了，因为这会儿两人都很尴尬。 “那个梁大春不会再回来了吧？” “不会，等你走了，我把院子大门插上，我晚上睡觉也插房门，你放心吧。” “行，那我就走了。” “我送送你！” 陈阳走到院子门口，回头跟陶红梅挥手作别。 因为天色已黑，他也看不清陶红梅脸上表情，但他确实是意犹未尽。 同一时间的红星四合院中，傻柱正在家里苦闷地喝着小酒。 易中海出事后，他心情就没好过。 他之前对易中海那么尊敬，把易中海当干爹看待，没想到易中海居然对他的女人下手。 傻柱觉得这比易中海拿刀子捅他还让他难受。 从他被罚扫厕所那天起，他就没再搭理过易中海，以后他也决定不再搭理易中海了。 咚咚两声敲门声忽然响起来。 “柱子！”随着一声呼唤，聋老太忽然颤颤巍巍地推门而入。 傻柱打量聋老太一眼，但没有起身迎接。 妹妹何雨水嘱咐过他，让他不要再跟聋老太走太近。 因为聋老太的烈属身份可能有问题，随时有被查的可能。 跟她走近了只会被牵连。 而且，傻柱认为易中海打秦淮茹主意一事，未必聋老太就不知道。 三个人合伙欺负他罢了。 “柱子，怎么苦着个脸闷闷不乐的，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奶奶说说啊。” 聋老太见傻柱并不热情，便主动走到桌边坐下，笑容温和地说道。 傻柱多少念着点旧情，摇头道：“我没事，您找我有事吗？” “孩子，奶奶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有事没事我还不清楚吗？”聋老太一脸慈爱地看着傻柱。 如果不知道聋老太的为人，很容易就以为她是个十分慈祥的老人。 “柱子，我知道你为什么事心烦，你易大爷做得忒不对，但是你也得理解着点，他跟你易大妈一直没有孩子，这才打了一些歪主意，并不是他故意跟你抢……” 傻柱打断道：“聋奶奶你别跟我说他，说起他来我就烦！” 他猛喝一口酒，呛得眼泪差点流下来。 也就是易中海吧，换了别人，他早就给揍得鼻青脸肿了！ “好，那不提他。”聋老太见傻柱对易中海的火气还是很大，便不再劝了。 她今天并不是为了劝傻柱和易中海和好来的。 “柱子，我听说厂领导让你做招待菜你不干？” 第124章 被遗忘的信 傻柱斜睨一眼聋老太，心说这老太太消息很灵通啊。 不过，他也容易就猜出老太太是从何人那里得知的这事。 这背后肯定又是易中海在多事。 现在傻柱很不希望易中海再插手自己的事，因为易中海这种卑鄙小人让他感觉恶心。 想到厂里招待一事，傻柱冷哼一声道：“是，李副厂长也对秦姐动了歪心思，谁对秦姐动歪心思，那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那我不伺候。搞不好这次招待工作，他那个后勤部长就得挨批，到时候我看他还敢不敢再惹我！” 聋老太闻言眉头紧锁，又是秦淮茹，傻柱真的要被这个小寡妇害死了。 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傻柱，聋老太语重心长道： “孩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傻柱眉毛一挑，不以为然：“我怎么就开玩笑了，我的前途就是炊事员，我混到死也是炊事员，又不可能当上厂长！” “不是！”聋老太道：“我听说陈阳接替了你食堂的工作，很出风头，你就不怕被他给顶替了吗？” 傻柱嗤笑一声：“就他？他什么水平啊就想顶替我，不就会做几道大锅菜吗？” “你不能轻敌啊柱子！”聋老太见傻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十分着急：“你不要忘了陈阳可不是以前的陈阳了，咱们可都在他身上吃过大亏！” “再者，就算陈阳不能顶替你，但你的领导就不会从别处找厨子吗，一旦找到一个能顶替你的人，你以后就惨了！” “呵，老太太，”傻柱摇头失笑：“您这纯粹就是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您打听打听去，东直门外那些工厂，有哪个人做饭能比得过我？” 聋老太闻言叹了口气，这个傻柱，真的太自大了，根本就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这样劝既然不行，她只能从傻柱的弱点入手。 “柱子，你还想得到秦淮茹吗？” 本来嗤笑的傻柱，闻言立刻收敛了笑意，严肃起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觉得秦淮茹是更喜欢一个被全厂表扬的大厨呢，还是更喜欢一个扫厕所的废物？” 见傻柱陷入思考，聋老太又道: “这次招待菜，是你一个机会，是你在秦淮茹面前表现的机会，是你将陈阳比下去的机会，你得让她知道你到底有多厉害！” 傻柱眨巴着眼睛，这话真的说到他心坎里了，他确实不应该给陈阳任何机会压过自己去。 不过，想到李怀德他还是气不顺。 “行吧，您说的有道理，等李怀德再去劝我的时候，我就给他个台阶下。” “对喽，真是个好孩子！”聋老太夸赞道。 劝完傻柱，聋老太往回走时，恰好见陈阳回来。 她不敢面对陈阳，赶紧站住，将脸撇到一边去。 陈阳借着傻柱屋里的灯光，见聋老太这幅样子只觉得好笑。 “这不是老聋子吗，这是刚去看你傻孙子了？” 聋老太暗暗咬牙，但什么话都没说。 她七十多年可不是白活，知道接话头只会自取其辱。 一直等到陈阳进了后院，聋老太才缓缓挪步。 等她回到自家门口时，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于莉。 聋老太假装没瞧见，回了自己屋里去，关上门后，低声暗骂：“阎埠贵一家为了一口吃的，真舍得下本钱，让这骚狐狸见天的往陈阳家里跑！” “阿嚏！” 于莉刚进陈阳的屋，就打了个喷嚏。 陈阳关切问道：“怎么了，着凉了？” “没，就是忽然觉得鼻子痒。”于莉把门一关，把门栓插上。 然后道：“你最近总是这么晚回家来，我公公婆婆都急了，以为是阎解成气到你了，把阎解成臭骂了一顿。” “我婆婆现在天天晚上都眼巴巴地等着你回来呢，见你回来，就马上催着我过来了。” 陈阳乐呵呵地把于莉抱起来道：“不然今晚你就留下来过夜吧，别回去了，看看阎家人的反应？” “别胡闹！”于莉嗔怪他道：“你是非想惹出点事来不可还是怎么着？” 陈阳将之往床上一丢，俯身下去，坏笑道：“我这人就是爱刺激。” 于莉闻言心下微微一惊，陈阳这表情她太熟悉了，所以说这话肯定是一语双关。 “你今天又想，又想搞什么花招……” 夜深后，陈阳对于莉道：“莉莉姐，我教你那个办法很好吧，以后你不方便的时候，就可以那样为我分忧解难。” 于莉俏脸红红地嗔道: “你呀，真的坏死了，怎么那么多花花肠子！” 陈阳嘿嘿一笑：“我不坏你怎么会那么爱我啊，要是没有我，你都不知道当女人还能这样幸福吧？” 于莉白了陈阳一眼，然后笑笑不说话。 跟阎解成一年，都不如跟陈阳一天。 不过，和陈阳一起，也只适合维持现在这个样子。 于莉心想，若陈阳是她的丈夫，她怕根本就吃不消。 陈阳真的不是一般男人。 缓了一会后，于莉起身，她得回家去了。 手忽然被床边一个东西扎了一下，于莉好奇地掀开褥子，发现褥子底下有一个纸袋。 “阳子，这是什么？” 陈阳看去，发现是一个信封，连忙从于莉手中拿了过来。 “这是一个朋友给我写的信。”解释完，陈阳指了指墙角道：“你随便拿点菜回去吧。” “好。”于莉下床后，拿了菜就走了。 待于莉走后，陈阳才拿起信来看。 这是丁秋楠给他写的那封信，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 他本来想回信的，但是压在褥子底下后，就忘了这事。 时隔那么久，再回信也没什么意思了。 陈阳决定暂时就这样算了，丁秋楠虽然漂亮，但住在京郊，间隔太远了，眼下实在不方便来往。 但这事不是他想算就算的。 第125章 招待餐的菜单 陈阳本不打算理会丁秋楠的来信，但说来也巧，翌日上午，却有另一封信送到了。 一看那字迹，他就知道是丁秋楠。 拆开之后，是一封长信。 陈阳同志： 你好！ 首先向你致以革命的敬礼！ 上次给你写信后，我一直盼着你的回信，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你的只言片语。这让我很是不解，难道你工作太忙，连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们厂上个月的文艺汇演办得很成功，我和几个女工一起表演了《红梅赞》，受到了同志们的热烈欢迎。厂领导还特意表扬了我们的演出，说我们的节目“富有革命激情，展现了工人阶级的精神风貌”。如果你在场的话，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的。 可是，我仍然觉得，你收到信后连个回音都没有，这未免有些不礼貌。 我想，如果你真的忙，哪怕写几个字告诉我一声也好，总不至于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干等着你的回信吧？还是说，你觉得和我通信是件多余的事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请你回信告诉我。 当然，如果你只是单纯忘了回信，那现在补上也不迟。我希望我们的友谊能够继续下去，而不是戛然而止。 此致 敬礼！ 丁秋楠 1963年3月20日 看完丁秋楠的信，陈阳摇头失笑。 这姑娘啊，指责中虽然透着一些傲娇，却又有些软绵绵的。 很显然，她也渴望着陈阳的回信。 陈阳决定还是写一封信给她回过去。 将上午的工作安排妥当后，陈阳站在食堂后厨，手指轻轻敲击着案板，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招待餐的菜单。 他取出一张纸，工整地写下： 招待餐菜单 冷盘：酱牛肉、德州扒鸡、水晶肴肉、珊瑚白菜 热菜：红烧鲤鱼、宫爆鸡丁、红烧狮子头、爆炒腰花 汤品：清炖鸡汤、文思豆腐 主食：白米饭、花卷 甜品：拔丝地瓜、油炸年糕 这其中，既有鲁菜又有淮扬菜，基本可以兼顾此番来人的口味。 写完菜单，他又详细列出了所需食材及采购地点。 鲤鱼得去朝阳门水产市场买新鲜的，酱牛肉需要提前卤制，地瓜要选蜜薯才够甜......每一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傻柱，刚刚打扫完厕所，悠闲地坐在厕所外的路牙子上晒着太阳。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他眯起了眼。 按照聋老太的建议，他打算给李怀德一个台阶下，但前提是李怀德必须亲自来请，还得保证不再打秦淮茹的主意。 但是等来等去，却只等来了孙主任。 “何雨柱。”孙主任微笑着走过来：“下周二工业部领导就来视察了，你得赶紧回食堂为招待餐做准备啊！” 傻柱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谁告诉你我要回食堂了？” 孙主任笑容微微一僵：“易师傅跟我说，他已经和你说好了。” “易中海算老几？”傻柱不悦道。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回食堂，还让易中海从中捞个功劳。 现在一看，易中海这狗东西，原来让聋老太劝他是利用他。 傻柱越想越觉得生气。 “易中海说了不算，这事我自己做主，你让李厂长来，这事得他亲自来跟我说。” 孙主任没想到傻柱这个时候会变卦，面露难色道： “李厂长出去公干了，周一下午才回来！可招待餐耽误不得啊！” 傻柱可不管这些，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那就等李厂长回来再说。” 说完便向着锅炉房方向走去。 看着傻柱扬长而去的背影，孙主任气得直跺脚。 这个何雨柱，真的是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陈阳拿着详尽的招待餐计划去找孙主任时，孙主任正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地来回踱步。 “孙主任，这是招待餐的菜单和采购计划。”陈阳将纸张递过去。 孙主任眉头紧锁地接过来，一看之下，眉毛渐渐舒展开来。 这份计划之细致，菜品之丰盛，都令他有些讶然。 有些食材后面甚至标注了具体的采购地点。 “小陈啊，”孙主任难掩脸上的喜悦，问道：“你对招待餐真的有把握吗？这次不同于接待兄弟单位的同志，这次是接待冶金工业部领导，事关重大......” 陈阳站得笔直，认真道：“我来轧钢厂也有些日子了，您应该也知道了我的工作作风吧，我这个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没把握的事，我绝不会往自己身上揽。” 孙主任愣了一会，若是等李厂长回来再做决定，肯定一切都耽误了。 事急从权，此时他已没有别的选择。 盯着陈阳看了几秒，孙主任终于重重点头：“好！就交给你了！” 下班后，陈阳见了陶红梅，询问起梁大春有没有继续骚扰她。 陶红梅摇摇头，“没有，那晚没再去，今天在厂里见到，也没说什么话。” “那就好。”陈阳说：“这周末我要准备招待餐的部分材料，就不去你那了。” 陶红梅分得清轻重，此时理解地点点头：“行，你忙你的，工作要紧。” 离开工厂，陈阳先去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些特殊食材和调味品。 这次准备的菜肴，需要的材料比较多，完全交给采购员他不太放心。 自掏腰包买一点他也不会亏，到时候可以找孙主任或者李怀德报销。 回到四合院时，三大妈杨瑞华正在门口刷鞋，看到陈阳手里鼓鼓囊囊的网兜，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小陈啊，买这么多菜？”三大妈咽了咽口水。 她心想着等儿媳妇回来，一定要让儿媳妇赶紧去陈阳家，务必要弄一点回来。 但陈阳好似看穿杨瑞华的心思一般，问道：“三大妈，是不是很想要啊？要不你来拿点？”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三大妈嘴上推辞，手却已经伸了过来，“你家生活真好，我们阎家......” 三大妈喜出望外地迅速挑了几样，有香菇、香菜、小茴香……不过每种都只拿了一点点。 每拿一样，陈阳脑海里就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0.1斤香菇，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香菇1000斤】 【叮，检测到……】 回到家，陈阳引燃炉子，将锅添水坐上后，在篦子上放了四个馒头加一只德州扒鸡。 今天晚饭就对付一下好了。 然后他坐在桌前，开始给丁秋楠回信。 第126章 易中海就是这么帮衬我的？ 陈阳刚把写给丁秋楠的信收进抽屉，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打开门，见是于莉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块抹布。 “我婆婆今天从你这得了不少好东西，我一下班就撵着我让我来帮你收拾屋子。”于莉说着就走进了屋里。 陈阳将房门一关，门栓插上，嘿嘿笑道：“屋子里很干净了，不用收拾，倒是我身上不太干净，需要有人帮忙收拾一下。” “坏蛋！”于莉红着脸啐了一口，晃了晃手中抹布道：“那我一会用这个给你擦擦！” 陈阳将馏好的馒头和扒鸡端到桌子上，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于莉捏着一只鸡翅膀，边吃边道:“阳子，自从去年跟着你吃晚饭，我到现在都胖了快十斤了。” 陈阳看一眼于莉，她的脸只是比之前稍稍圆润了一点，在穿戴整齐的情况下是看不出多大变化的。 但陈阳对于莉的身体十分熟悉，当然对她的变化也更是了解。 现在的于莉，饱满丰腴，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丰衣足食的女人，精神面貌就是不一样。 “胖点好啊，我喜欢胖的。”陈阳道。 于莉撇撇嘴：“那我要是再胖二十斤呢，到时候变成球，你还喜欢吗？” 陈阳哈哈一笑：“你胖成球试试看呗，我还没玩过球呢。” 于莉噗嗤一笑，一巴掌拍在陈阳肩膀上：“滚蛋，没个正经！” 一日之后。 时间来到了星期天。 天还没亮陈阳就起床熬制高汤。 这个年代虽然已经有了味精，但真正的厨艺大师是不屑用这种工业调料的。 经过半小时的熬煮，大骨、鸡架、香菇、八角、枸杞等材料在锅里翻滚，浓郁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许大茂第一个被香味勾出来，扒在陈阳家门口使劲嗅着：“哟，阳子，煮肉呢？给我捞两块尝尝！” 陈阳指着锅道：“不是肉，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许大茂还真就进去看了一眼，见锅里果然没肉，才死心了。 “你煮这个干什么，又不能吃。” “这是高汤啊，调味用的。”陈阳解释说。 许大茂不懂这个，觉得陈阳这是在浪费柴火，然后摇着头走了。 隔壁的聋老太也被这香味弄得不行，恨不能冲到陈阳家抢些来吃。 但现在的她对陈阳忌惮极了，躲着还来不及。 口腹之欲折磨得聋老太很难受，一番犹豫之后，她拄着拐杖来到了易中海家。 “中海啊，人家医生说我这腿要想快点养好，得多吃点好的补充营养才行，最近我天天吃三合面饼子，吃得我腿都没劲...” 易中海看着老太太红光满面的样子，心里明镜似的。 聋老太这腿都多少天了，早就好了。 但想到这院子里也就聋老太还愿意搭理自己，便对王淑芬说：“你去买二斤肉吧，咱们中午炖肉吃。” 王淑芬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易中海，你以为自己还是八级工呢，还买二斤肉，日子不过了吗？” 易中海脸色一阵尴尬，是啊，他现在被降成了一级工，一个月工资只剩了27块5，以后的日子得精打细算了。 “那，那就买一斤吧，炖个白菜...” 王淑芬没再反驳什么，拿了钱就出门了。 哭过闹过之后，她也想开了，都五十几岁的人了，离婚又不可能离婚。 两人没有孩子，生活也没什么奔头，留下钱来干什么，还不如吃喝花掉呢。 所以在保证钱能花到月底的情况下，易中海让买肉她就买肉，到时候她多吃几块就是了。 陈阳家浓郁的香味也引来了傻柱。 经过食堂一个多月的相处，他早忘了陈阳曾经展现过的暴力。 来到陈阳家门口，他又摆出了那副师傅派头：“陈阳，你煮什么呢，弄得院子里乌烟瘴气的？” “眼睛不好使吗？”陈阳头也不抬道：“煮汤你都看不出来？” 被噎了一下，傻柱有些不悦，不依不饶地道：“我当然看出你是煮汤，我问你煮的是什么汤！” “我煮什么汤你管得着吗？”陈阳一句话把傻柱噎得够呛。 傻柱气得拳头捏得咯咯响，突然想起之前吃的亏，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中院时，傻柱看到秦淮茹在洗衣服，刚想打个招呼，却一眼瞥见了站在门口的易中海。 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都很复杂。 傻柱躲开易中海的目光，刚想回屋，就听易中海喊道：“柱子，你大妈出去买肉了，中午你来我家吃吧。” “不去！”傻柱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家，咣当一声把门关了。 易中海皱了皱眉，回屋对聋老太道：“我看柱子还在扫厕所，显然是没有回食堂，你得再去劝劝他，不然他非得耽误了招待餐不可！” 聋老太点点头，傻柱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倔，倔得像头驴一样。 “柱子。” 聋老太来到傻柱家，便询问他为什么没有听自己的话回食堂去。 傻柱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我不着急回去，反正到星期二，我的处罚期满了，我就回去了。” “傻孩子，耽误了招待餐，你想过后果吗？”聋老太着急道。 “什么后果？”傻柱不以为然：“这次招待工作做不好，他们才能知道我的作用，以后才不敢再随意处罚我！” “你得罪了领导，以后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吗，你……” 傻柱烦躁地打断道：“老太太，别说了，我烦着呢，你赶紧去易中海家吃你的肉吧，别来管我，你管得着我吗！” 聋老太怔住了，傻柱居然对她这么不客气，这可是头一回。 这让聋老太胸中一团火起：“傻东西，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这些年要不是我和中海一直帮衬你为你撑腰，你跟雨水两个孩子能守得住这家业吗，怕是早给人赶出院子去了！” 聋老太不提易中海还好，这一提之下，傻柱彻底绷不住了。 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易中海帮衬我？他明知道我喜欢秦淮茹他还对秦淮茹动手动脚，他就是这么帮衬我的？还有你，整天跟我哭穷，让我每个月把工资孝敬你一些，我还以为你真的没钱花呢，结果你拿一千块给陈阳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跟易中海，你们现在在咱们院子里都成笑话了，都成过街老鼠了，你们就不要教我做事了，你们想让我和你们一样身败名裂吗！” 第127章 你还不知道陈阳是天阉？ 傻柱一顿输出，让聋老太上气不接下气，差点翻了白眼。 “你，你这个缺心眼的傻玩意，就和你那跑了的爹一样，专爱寡妇，你真气死我了，你……” “啪！” 傻柱一巴掌打在聋老太脸上，都把聋老太打懵了。 她真没想到，傻柱居然有一天敢对她下手。 “你……” “不准跟我提何大清，滚出去！”傻柱怒吼道。 “反了，反了天了……”聋老太害怕会被傻柱继续打，嘀咕一句后赶紧开门走了。 秦淮茹听到傻柱的怒吼声，好奇向这边看来，聋老太看她一眼，赶紧把视线躲开，灰溜溜回到易中海家。 吃了这个大亏，聋老太也不敢声张，更不敢让刘海中或者阎埠贵开全院大会。 因为大家都知道傻柱是她聋老太的打手，是她的底气之一。 要是给别人知道了两人反目成仇，那么以后别人对她聋老太就会再无忌惮。 而傻柱打了聋老太，却也没觉得出了气，胸中还是觉得很闷。 他躺到床上发呆，一直躺到快中午。 何雨水从外面游玩回来，手上拿着一个柳条做的草帽，放到了桌子上。 见哥哥躺在床上，便轻轻坐到床边，柔声问道：“哥，你这是怎么了？大好的春天，怎么闷在屋里？” 傻柱翻了个身，背对着妹妹：“没事，就是有点累。” 何雨水叹了口气，拍拍傻柱的胳膊：“你看看自己，最近又邋遢又懒散的，我看你是该找个对象了。有了媳妇管着，你肯定就精神起来了。” “不然，我再从我厂里帮你找一个吧？” “得了吧，”傻柱心不在焉道：“你上次介绍的那个，长得跟村口二婶似的，结了婚我都带不出门。” 何雨水撇撇嘴：“咱家这条件，你还想找天仙美女不成？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个稍微好看点的？” 傻柱没吭声，盯着房顶发愣。 何雨水见状，也不再说这个话题。 “我先去做饭了，一会做熟了过来喊你。” 待何雨水走了，傻柱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趿拉着布鞋往外走。 他打算先去趟厕所。 刚出房门，就见一个漂亮的姑娘从垂花门进来，傻柱不由得眼前一亮。 只见那姑娘眉目清秀，五官柔而甜美，梳着两条短麻花辫。 上身穿着米黄色的小翻领外衣，内里是白色衬衫，下身穿的是蓝色裤子，脚上蹬一双酱红色的方口鞋。 姑娘经过院子中间时，察觉到了傻柱的注视，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令得傻柱慌忙把头撇到了一边，假装是在看别处。 待到姑娘进了后院，傻柱好奇地跟了过去。 他看到那漂亮姑娘去了陈阳家门口，敲了敲门。 但陈阳家似乎没人，姑娘站在门口有些发愁的样子。 傻柱稍稍犹豫，就向那姑娘走了过去。 “这位女同志你好，你是来找陈阳的吗？”他假装热心地问道。 那漂亮姑娘正是苏瑜，听到傻柱问话，她回头看去。 见正是刚才看自己的那个长相老成的小伙子，便客气地道：“是的，我是来找陈阳的，但陈阳没在家，请问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傻柱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根本就不知道陈阳去了哪里。 但是编瞎话他也是随口就来的。 “他出门买东西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去我家等会儿吧，一会他回院子肯定经过我家门口，你一眼就能看见。” “那不合适吧？我还是在这等等吧。” 苏瑜现在可以说是左右为难，一直等在陈阳家门口的话，让陈阳的邻居们看到不太好。 可是去这个陌生青年家里去等，也不太好，毕竟两人根本不认识。 “怎么不合适？”傻柱说道：“我跟陈阳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俩还都在轧钢厂食堂工作，关系好着呢！” “他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让朋友在屋檐下干等着呢，你说是吧？” 苏瑜犹豫一下，看面貌傻柱可不像是陈阳的同龄人，倒像是陈阳叔叔辈的。 不过这人长相挺憨厚的，不像说谎的样子。 所以权衡之后，苏瑜还是去了傻柱屋里。 将苏瑜让进屋里后，傻柱想给苏瑜倒水，苏瑜忙摆手说不喝。 为了拉近一下关系，傻柱故意给苏瑜讲了一点他和陈阳小时候的事。 傻柱和陈阳实际差了5岁，他小时候没少欺负陈阳。 不过在讲述中，他故意把欺负陈阳的人说成是许大茂，而把他自己说成了保护陈阳的人。 听傻柱说的有鼻子有眼，苏瑜这才放松了一些，“你们这些男孩子小时候可真够淘气的，陈阳小时候竟然总被欺负，他可真可怜。” “谁说不是呢！”傻柱继续编造道：“那时候隔壁院子的几个坏小子，还有我们院子里的许大茂、阎解成都欺负陈阳，要不是我护着陈阳，陈阳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你真是个好心人。”苏瑜真诚地说道。 傻柱笑笑，见这个时候已经取得了苏瑜的信任，便试探着问道：“姑娘，我问句不该问的哈，你是不是在跟我兄弟处对象呢？” 闻言苏瑜俏脸微红，连忙否认：“不是，我们两个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呢。” 她倒是对陈阳很有好感，毕竟陈阳不管是样貌还是品德，都很一等一的。 当初陈阳在百货大楼为她解围后，她就再也忘不了陈阳了。 可是处对象这事，可不是她一人说了算的，总要陈阳先表示出这个意思来。 但是，目前陈阳还没有给过她明确的表示。 傻柱见苏瑜脸上现出一丝害羞之色，便看明白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姑娘对陈阳有好感，而且她不知道陈阳的身体情况。 正好，这正是他报复陈阳的机会。 “哦，没处对象啊，那就好，那就好！”傻柱点头说道。 这话让苏瑜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说‘那就好’？” 见勾起了苏瑜的好奇心，傻柱心中一喜。 假装叹口气道：“唉，你不知道，我陈阳兄弟是个可怜人，他从小就是天阉啊。” 第128章 于海棠表忠心 听傻柱说陈阳从小就是天阉，苏瑜一张俏脸顿时红了。 这是该对一个女孩子说的话吗？ “你，你在开玩笑吧？陈阳他，他怎么可能……”苏瑜支支吾吾道。 陈阳长得那么英俊，身体那么强壮，打架又那么厉害，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是天阉。 所以苏瑜根本不信傻柱的话。 傻柱也佯装惊讶：“他是天阉的事我们全院邻居都知道啊，而且轧钢厂也有很多人知道，难道他从来没跟你说过吗？” 听闻这话，苏瑜那双好看的眼睛渐渐瞪大了：“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陈阳看起来那么健康！” 傻柱故作痛心地摇摇头：“唉，看起来健康有什么用啊，就跟绣花枕头一样，中看不中用。” “他因为是天阉，都不敢跟我们这些男的一起上厕所，可怜啊。” 苏瑜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忽然压在了她的胸口一般，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她的手指暗暗地绞着衣角，想起和陈阳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温柔的笑容，有力的臂膀，还有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 怎么能是天阉？ 怎么会是天阉？ “你不信可以去打听，”傻柱继续道：“我们红星轧钢厂好多人都知道。李副厂长就是看他可怜，才把他调到食堂的...” 苏瑜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抱歉，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跌跌撞撞地逃出了傻柱家。 走出四合院，春日的阳光依旧明媚，可苏瑜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南锣鼓巷的道路很平坦，却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滴在胸前的衣襟上。 她为陈阳难过，那样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竟然不是正常男人。 她也为自己难过，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心动啊！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她？ 自行车铃声，孩童的嬉闹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苏瑜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心里很疼。 她觉得自己脚下绵软地就像踩在棉花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苏瑜家住在和平里的筒子楼里，这里是四九城里一个非常大的居民社区。 “小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母手上拿着拧干的衣服，看见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惊讶地问道。 苏瑜没有回答，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了。 然后她扑到书桌上，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泪水打湿了衣袖，打湿了桌面，也打湿了她曾经珍视的、和陈阳一起看过的电影票根。 另一边，陈阳刚从邮局寄信回来，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回了院子。 路过中院时，他看见傻柱家敞着门，兄妹两人正在吃饭。 傻柱抬头，与陈阳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又有些得意的笑容。 “傻子。”陈阳嘀咕一句，继续往后院走去。 他完全不知道，就在刚才，傻柱做了一件多么可恨的事情。 傍晚，陈阳刚把晚饭做好，于海棠便如约而至。 今天的于海棠穿着一件方格外套，内里是一件白衬衣。 一双麻花辫绑在脑后，五官依然精致漂亮。 于海棠来到桌前坐下，将手里的采访本往桌子上一放。 陈阳打量着她笑道：“看来今天你又打算好好‘采访’一下我。” 于海棠娇笑着将脚往陈阳的脚上轻轻一踩，“对，今晚采访死你这个大坏蛋！” 陈阳挑眉：“那就看到时候谁技高一筹了！” “好香啊，你做的什么菜？”于海棠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过来端，别傻坐着。” 陈阳让于海棠过来帮忙，他总共做了两道菜，一道是蒜苗炒鸡蛋，一道是醋溜白菜。 将饭菜端上桌后，于海棠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送入口中。 鸡蛋的嫩滑和蒜苗的清香在舌尖绽放，恰到好处的咸度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天呐，陈阳，”她咽下食物，惊讶地看着他，“你做菜可太有一手了！鸡蛋怎么可以这么嫩？” 陈阳笑着递给她一个馒头：“火候掌握得好而已。” 于海棠又尝了一口醋溜白菜，脆生生的白菜含着酸甜适口的汤汁，让她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 “这个也好吃！酸得开胃，甜得恰到好处，你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厨艺？” “没跟人学过，我就是悟性高。”陈阳轻描淡写地说。 于海棠倒没细究这个问题，“现在厂里大家都夸你做菜好吃呢，把何雨柱都比下去了。” 两人边吃边聊，于海棠又想到一件事：“对了，下周二工业部领导要来视察，我们宣传科要全程记录，还要写专题报道发在厂报上，还要做几份广播稿。” 陈阳点点头：“知道，食堂也在准备。” “那招待餐肯定是你负责了吧？”于海棠眼睛亮晶晶的说：“何雨柱不是还在扫厕所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陈阳回答道。 于海棠托着腮帮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陈阳，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到时候我可真的来采访你了。” 陈阳挑眉一笑：“你可以尽情采访，我一点都不怕。” 他故意在“采访”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讨厌！”于海棠听出他话里的双关，脸颊微红，轻轻踢了他一脚。 饭后，于海棠主动收拾碗筷，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那个杨卫民又给我写信了。” 陈阳正在冲麦乳精，头也不抬：“哦？” “我没理他，直接把信撕了。”于海棠边说偷瞄着陈阳的反应，“他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都第三封信了。” 陈阳不以为意地笑笑：“你干嘛不回信啊？这样对待自己的工人阶级兄弟，不太好吧？” 于海棠放下抹布，嗔怪道：“我要是给他回信，你不生气吗？不生气的话我就回。” “随便你，我可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陈阳耸耸肩道。 这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于海棠心里一刺。 她咬了咬下唇，突然意识到自己就像那些被她拒绝的追求者一样，在陈阳面前竟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夜色渐深，采访结束后，于海棠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 刚走到中院，一道黑影突然从墙角闪出。 “于海棠？” “啊！”于海棠吓得差点跳起来，借着月光才看清是傻柱，“何雨柱！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吓我一跳！” 第129章 招待餐陈阳掌勺 傻柱挠了挠头，问于海棠：“你去后院干什么呢？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于海棠没好气地打量傻柱：“你不也没睡吗？” “我憋醒了，要去院子外面上大号。”傻柱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往她身上瞟，好奇极了，“你到底去后院……” “你快去吧，”于海棠不耐烦地打断他，“废话那么多，小心拉裤子里！” 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与此同时，刘海中家里屋。 吴翠云从窗户边回到床上，对刘海中悄声说道：“于莉的妹妹刚才又从陈阳家走了，看这样子，她是每星期天都来啊。” 刘海中翻了个身，不以为然：“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愿意来几回来几回。” “我倒不是管她，”吴翠云裹了裹被子，压低声音，“我就是觉得奇怪，一个天阉那么招女人喜欢吗？你看秦淮茹往他屋里跑，于莉往他屋里跑，于莉的妹妹也往他屋里跑，那天我还看见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女的来找他。” “咱家光天都二十一了，连个对象都谈不上，相亲又一直相不成。我想着咱家光天也没有哪里比陈阳差啊，怎么都比不上一个天阉呢？” 刘海中一听这话，不禁嗤笑：“光天跟陈阳比？连提鞋都不配！” 也许觉得这样说自己儿子不好，刘海中小声补充道： “你知道陈阳现在在厂里掌勺了吗？人家做的菜是好评如潮啊，我看陈阳马上就要把傻柱比下去了！” 吴翠云吃惊地张大嘴：“陈阳这么厉害啊？” 刘海中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是小看了陈阳了，这孩子不得了啊。” 吴翠云也跟着点头：“人要是交了大运，真是干什么事都顺利！” 她突然眼睛一亮，“老刘，我看于莉那妹妹长得挺好看的，要不你看看给光天介绍一下？” 刘海中立刻皱起眉头：“你胡闹什么呢？她跟陈阳那么好，咱们干嘛要得罪陈阳呢，何况她跟个天阉都睡了，我刘家才不要这种破鞋。” 吴翠云撇撇嘴道：“你不想要破鞋，可好鞋你也弄不到啊。” “别废话了！”刘海中恼羞成怒，“赶紧睡吧，明天我还得上班呢，哪像你整天在家玩！” 黑暗中，吴翠云还在小声嘀咕：“人家陈阳一个天阉都能找到这么好的姑娘，咱家光天怎么就...” “闭嘴！”刘海中一声怒喝，终于让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周一早晨，红星轧钢厂内。 李怀德刚从外地公干回来，风尘仆仆地走进食堂孙主任的办公室。 他一直关心着招待餐的情况，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孙，招待餐准备得怎么样了？” 孙主任赶紧站起身，给李怀德递上热茶：“李厂长，您可算回来了。情况是这样的...” 他压低声音：“何雨柱那边，非要您亲自去找他谈。” “什么？”李怀德眉头一皱，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他何雨柱好大的架子！” 他本以为孙主任能成功劝何雨柱回归食堂，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冥顽不灵！ 这种不知轻重的人，真是叫他生气。 孙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您先别急，招待餐也并非没有准备，陈阳提交了一份菜单和采购明细，已经让采购科帮忙采购了，今天已经采购到了一部分物资。” 李怀德接过菜单和明细仔细查看，眉头渐渐舒展，却又带着几分不确定：“陈阳...真的行吗？” 孙主任露出为难的表情：“陈阳不是您领进来的人吗，您应该比我更知道情况吧？” 李怀德瞪了他一眼，孙主任连忙改口：“陈阳已经跟我立了军令状，说做不好的话自愿辞职。我感觉他不会拿工作开玩笑，所以我愿意相信他。” 李怀德沉吟片刻，目光再次落在那份详细的菜单上，终于重重点头。 他这个副厂长也是要面子的，真的不愿被何雨柱一个愣头青拿捏。 “从这菜单来看，陈阳应该胸有成竹，我就相信他一次。” 这天的傻柱频频看向办公楼方向，从上午等到下午，也不见李怀德的身影。 他原本笃定的神情渐渐变得焦躁起来。 “不应该啊...”傻柱挠着头，自言自语道：“李怀德不是最看重这次招待吗？” 他本以为可以借此要挟李怀德远离秦淮茹，可直到下班铃声响起，李怀德都没出现。 傻柱泄气地将扫把丢到一旁，恶狠狠地想：“明天回食堂，到时候别想让我做招待餐！就算食材全准备好了，我也绝对不摸一下勺子！” 周二清晨，食堂里比往常更加忙碌。 一些招待所用的食材被早早送进了后厨。 孙主任一早就召集所有人开会：“今天何雨柱负责大锅菜，陈阳全力负责招待餐，马华和刘岚给陈阳打下手，其他人各司其职，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傻柱闻言冷笑一声：“陈阳做招待餐？也就一个妇女做家常菜的水平，让他做招待餐，你不怕人家笑话咱们轧钢厂没人吗？” “何雨柱！”对于傻柱的风凉话，孙主任很生气。 “这事我自有安排，你只要服从就行了！” 傻柱撇撇嘴，转头对马华说：“你就瞧好吧，他要能做好招待餐，我跟着他姓！” 马华尴尬笑笑，没回话。 早会过后，大家各忙各的。 陈阳已经在单独的锅灶旁忙碌起来。 他带来了自己精心熬制的高汤，乳白色的汤汁在陶罐里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陈阳，这汤怎么这么香啊？”刘岚好奇地凑过来。 “当然香了，这是用老母鸡、猪骨和蘑菇熬制的，”陈阳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熬了六个小时。” 正在剥葱的马华也忍不住抬头看陈阳，只见陈阳将一条肥美的鲤鱼去鳞去鳃，刀法娴熟地在鱼身上划出整齐的花刀，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陈阳总共准备了八菜二汤，加两个甜品。 四道凉菜已经制作好了，随时准备装盘。 上午九点，工业部的领导们抵达轧钢厂，食堂里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陈阳已经开始为热菜做准备。 他先将鲤鱼裹上薄薄一层面粉，放入七成热的油中炸至金黄定型。 另起一锅，放入葱姜蒜爆香，加入酱油、糖、醋等调料，最后将炸好的鲤鱼放入，小火慢炖。 “这手法，真讲究啊...”马华看得目瞪口呆。 第130章 愤怒的陈雨柱 接着是宫保鸡丁的准备工作。 陈阳选用鸡腿肉切成均匀的丁，先过油锁住水分。 然后花生米炸得金黄酥脆，干辣椒和花椒在热油中爆香，整个厨房顿时香气四溢。 最令人惊叹的是红烧狮子头的制作。 陈阳将五花肉细细剁成肉糜，加入荸荠碎、姜末和调料，顺时针搅拌上劲。 他双手沾水，将肉馅团成拳头大小的丸子，轻轻放入油锅中定型，然后转入砂锅，加入高汤慢炖。 “哎呦喂，这手艺...”刘岚小声对马华说：“我怎么感觉比你师傅还专业？” 马华偷偷看一眼傻柱，然后对刘岚点点头。 十一点半时，孙主任匆匆跑来：“领导们都入座了，快上菜！” 马华和刘岚赶紧帮忙端菜。 先上的是四道凉菜。 酱牛肉切片薄如蝉翼，纹理分明。 德州扒鸡肉质鲜嫩，皮色金黄。 水晶肴肉晶莹剔透，层次分明。 珊瑚白菜红白相间，酸甜适口。 冶金工业部的领导们刚尝第一口，就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一位戴着眼镜的领导推了推眼镜，赞叹道：“这酱牛肉，我尝着比京城老字号的还要地道！” 另一位领导品尝着水晶肴肉夸赞说：“嫩滑爽口，入口即化啊，你们都尝尝，这做得太好吃了！” 于是众人纷纷品尝。 随后热菜陆续上桌。 红烧鲤鱼色泽红亮，鱼肉鲜嫩入味；宫保鸡丁香辣适中，鸡肉滑嫩多汁；红烧狮子头肥而不腻，软糯鲜香；爆炒腰花脆嫩爽口，毫无腥味。 “这...”李怀德尝了一口爆炒腰花，眼睛瞪得溜圆。 他什么都没说，但心里乐开了花。 自己真的是慧眼识珠，捡到宝了啊！ 杨厂长内心十分喜悦，点评道：“这里面不光有鲁菜，还有淮扬菜，基本算兼顾了大家的口味啊！” 席间，一位头发花白的领导品尝了一个狮子头后，突然放下筷子：“这红烧狮子头太地道了！请做菜的师傅过来一下，我要见见他！” 陈阳被叫到餐厅后，那位领导激动地站起身：“小伙子，我祖籍扬州，这狮子头让我尝到了家乡的味道！我要谢谢你啊，这狮子头你是怎么做到这样地道的？” 陈阳谦虚地回答：“领导您过奖了，我这狮子头啊选用三分肥七分瘦的五花肉，手工剁馅保持肉质纤维，然后加入荸荠增加口感，小火慢炖两小时...” “啧啧，厉害啊，小师傅。”白发领导对陈阳直竖大拇指，然后问了陈阳的名字。 另一位山东口音的领导与陈阳握了握手道：“小陈师傅，我不得不夸夸你，你这红烧鲤鱼绝了！我吃了一辈子鲤鱼，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餐厅里赞叹声不断，李怀德脸上笑开了花，感觉陈阳真是太给他长脸了。 与领导们聊了几句后，陈阳便急忙回了后厨。 随后鲜香的鸡汤端上来，众领导又是一致好评。 最后上的文思豆腐更让众人惊叹，豆腐被切成细如发丝的丝状，在清澈的汤中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菊，入口即化，鲜香无比。 “这刀工...”白发领导感叹道：“没有十年八年功夫绝对练不出来！” 最后的甜品拔丝地瓜和油炸年糕为这顿宴席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地瓜外脆里糯，糖丝拉得老长。 年糕外酥内软，蘸着桂花蜜，甜而不腻。 宴席结束后，工业部领导们握着李怀德和杨厂长的手连连称赞：“你们轧钢厂有这样厨艺高超的炊事员，难怪工人们干劲十足啊！” 李怀德红光满面，送走领导后立刻找到陈阳：“好小子，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从今天起，食堂就全权由你负责了！” 食堂一角，傻柱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幕，将手中勺子故意往锅里一丢。 “咣当”一声响，引得大家都向他看去。 李怀德皱眉看看傻柱，然后摇头走了。 随后，孙主任过来了，他对陈阳也是一顿猛夸。 然后当众宣布以后食堂班长一职由陈阳担任。 傻柱一听，不服气道：“他就做了一顿招待餐，他就成班长了，那我以后干什么？” 孙主任冷哼一声：“你先当个普通的炊事员，一切听安排就好了。” 傻柱气得拳头紧紧攥着，发着狠道：“好，孙长义，以后厂里再有招待工作，你可别来求我！” 被直呼其名，孙主任也很生气：“何雨柱，你不顾集体荣誉，只顾耍个人脾气，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说罢便拂袖而去。 眼见孙主任走了，众人悄然与傻柱保持了一定距离。 这个愣头青同时得罪了两位领导，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陈阳，你也太厉害了，真是一鸣惊人啊！”刘岚第一个对陈阳恭喜道。 其他人此时也不怕傻柱了，纷纷过来祝贺和夸赞陈阳。 全程参与招待餐的连马华也觉得很光荣：“陈阳哥，你今天真是太给咱二食堂长脸了！” “一个一个的，都是马屁精！”傻柱生气道。 陈阳笑道:“我怎么记得某个人说要跟我姓的，是不是啊陈雨柱？” “小人得志！” 傻柱怒吼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刘岚看着傻柱的背影，又看看被众人围住的陈阳，喃喃自语：“风水轮流转啊！” 与此同时，拿着稿件的于海棠路过食堂门口，看着被众星捧月般的陈阳，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陈阳虽然没把她放在心里，但她依然为陈阳感到骄傲。 心想着，抽空一定好好“采访”一下这个大放异彩的炊事员。 傻柱气呼呼地在厂区转了一圈后，心有不甘地去了后勤部办公室。 他可以不当食堂班长，但他决不能当陈阳的手下，被陈阳呼来喝去！ 敲门进入后勤部办公室后，傻柱跟李怀德表达了他的态度。 李怀德淡淡笑道：“你作为轧钢厂的一员，应该学会服从，而不是总做刺儿头。” “李怀德，”傻柱一听这话就生气了，“轧钢厂只做这一顿招待餐是吧，以后不做了，你以后没有用我的时候了是吧？” 在这顿招待餐之前，李怀德问过陈阳，陈阳说会做近千道菜。 那时候李怀德不信，但现在彻底信了。 有了陈阳这个厨艺大师，他就高枕无忧了，哪还用得着傻柱呢？ “何雨柱，我提醒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这里是轧钢厂，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好！”傻柱指着李怀德道：“我去找杨厂长，你以为这轧钢厂你能一手遮天呢？” 第131章 在陶红梅家留宿 见李怀德脸色阴沉，傻柱便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他真的去找了杨厂长。 傻柱怒气冲冲地推开杨厂长办公室的门，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杨厂长，我有话要说！”傻柱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杨厂长放下手中的钢笔，抬眼看了看他：“何雨柱同志，进领导办公室要先敲门，这是基本礼貌。” “我...”傻柱被噎了一下，强压着火气道：“杨厂长，我是来找您评理的。李副厂长他太欺负人...” “你不用说了，”杨厂长直接打断他，“关于食堂的人事调动食堂老孙已经跟我汇报过了。何雨柱同志，你这次的表现很让人失望啊！” 傻柱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了？不就一顿招待餐没做吗，他们不给我机会啊！” “是没给你机会吗？是你不顾集体荣誉，恃宠而骄！” 杨厂长声音渐渐严厉起来：“你仗着自己有厨艺就要挟领导，要不是陈阳同志救场，今天轧钢厂就要在冶金工业部领导面前闹大笑话了！” 傻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因为这事确实他也有责任。 他暗暗捏拳：“好，这事是怨我。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李怀德他勾搭我们食堂的刘岚就罢了，还想勾搭我们院子的寡妇秦淮茹，动手动脚的...” “住口！”眉头紧锁的杨厂长猛地一拍桌子：“何雨柱同志，我警告你，捕风捉影的事不要随便乱说！如果没有证据，你这就是对厂领导进行污蔑和造谣！” 傻柱被这一嗓子吼得愣住了。 证据？他确实没有。 秦淮茹的事是陈阳告诉他的，他去的时候也没抓到现行。 而刘岚和李怀德也没留下什么把柄。 所谓捉奸捉双，他手里什么实证都没有。 “我……”傻柱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分。 “杨厂长，我为轧钢厂做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不让我当班长，让一个新来的管着我，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杨厂长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何雨柱同志，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啊！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你这是在搞个人主义那一套！” 傻柱张了张嘴：“我……” “你想想吧，”杨厂长道：“陈阳同志为什么能当班长？因为他把集体利益放在第一位！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轧钢厂争了光，所以他当之无愧！” “而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为了个人情绪，差点让全厂丢脸！” 傻柱被说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回去好好反省吧！” 杨厂长最后说道：“对你的工作安排都是合乎规定的，合情合理的，你必须端正态度，接受上级对你的批评！” 傻柱灰溜溜地站起身，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刚到门口，又被杨厂长叫住： “对了，关于李副厂长的事，没有证据就不要到处乱说。如果再有下次，厂里一定会严肃处理！” 傻柱点点头，默默关上了门。 走廊里，他靠在墙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远处传来工人们下班的喧闹声，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映出一片颓丧的阴影。 这天下班后，陈阳提着一些“剩菜”去了陶红梅家。 这份喜悦，他特想跟老同学分享一下。 当时陶红梅刚把妞妞接回家，正给孩子喂奶。 见陈阳来了，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跟我说声。” 妞妞看到陈阳来了，停止了吃奶，喊了两声“阳阳”。 陈阳跟小丫头眨眨眼，算是打招呼了。 然后将饭盒放在桌子上，对陶红梅道：“你又不是不方便，我有提前打招呼的必要吗？” 陶红梅想了想，竟也没话可以反驳陈阳。 “行吧，你就把我家当赶集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陈阳嘿嘿笑着，坐到了陶红梅身旁。 “红梅，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我每次都是来了就不想走，但我不走那能行吗，是不是？” 陶红梅白他一眼：“怎么了，我哪次赶你走了？” 陈阳想说你明明赶过我，怎么不认账了。 但是吧，跟女人翻旧账可不对。 男人就得大度。 “要不今晚我就留下来，住你家？” 陶红梅噗嗤一笑：“你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啊，我家就一个床，你睡哪儿，打地铺啊？” 陈阳挑眉笑道：“成啊，打地铺也没事，现在又不是冬天了，又不冷。” 陶红梅说：“得嘞，你自己说的哈，到时候我真给你铺个地铺你可别不睡！” “你不铺我也睡！”陈阳说完就拿上饭盒去热饭菜了。 今天他带回来的三个菜，名义上说是“剩菜”，其实是他做招待菜时故意多做，留下来的。 端给领导们那桌菜，因为太美味，被吃得没剩多少，最后都被食堂其他人给分了。 待饭菜热好之后，陶红梅抱着妞妞坐过来。 看到桌上三道菜，不由得眼前一亮。 “嚯，这都是什么菜啊，看着新鲜！” 陈阳告诉她，分别是水晶肴肉、宫保鸡丁和珊瑚白菜。 陶红梅拿起筷子来，纷纷尝了一遍，不由得一番赞叹。 “这是何雨柱做的？” 在她的印象里，厂里只要做招待餐，就非得是何雨柱出马。 何雨柱的厨艺在轧钢厂，那是公认的第一。 陈阳摇摇头：“要是他做的，我哪能带那么多回来啊，这是你最亲最近的老同学做的！” 陶红梅十分惊喜：“唉吆，陈阳，你出息了，还能做出这么多花样来，我还以为你只会做大锅菜呢！” 陈阳笑笑，告诉她今天因为这顿招待餐，他已经被提拔为食堂班长的事。 陶红梅笑容绽放，如春天最美的花朵。 她真心为陈阳高兴。 陈阳夹起一筷子水晶肴肉，递到陶红梅嘴边：“你喂给妞妞吃点，让她也尝尝阳阳的手艺。” 陶红梅也没扭捏，张嘴接过了陈阳递来的晶莹剔透的肉片，细细咀嚼之后喂给了眼巴巴看着她的小丫头。 妞妞接过母亲嘴里的食物后，快速咽下，嘴上喊着“肉肉”，显然也被陈阳的手艺折服了。 陶红梅便又喂给她一些。 饭后，陶红梅收拾碗筷，对陪妞妞玩耍的陈阳道：“阳子，时候不早了，你把妞妞放小车里，你回家去吧。” 陈阳头也不回道：“不是说好了吗，我今晚在你家睡，我不回了。” 他的语气很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陶红梅惊讶道：“不是，不是闹着玩吗，你还真不走了啊？” 第132章 收到回信，丁秋楠乐疯了 陈阳耸耸肩膀，对陶红梅道：“我这个人，说一不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确定，真的要留下来？”陶红梅再次求证了一下。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陈阳点头道。 “行吧，”陶红梅下定决心似地说道：“我就豁出去这名声不要了，今晚留你过夜。” 陈阳笑道：“爽快，不愧是我的好同桌！” 这晚的陈阳真的在陶红梅家留宿了。 没睡地铺，睡的是床。 他和陶红梅一左一右，睡在妞妞旁边。 婉如一家三口。 一开始陈阳什么都没干，就老老实实地躺着睡觉。 陶红梅也没有什么不放心，也睡着了。 午夜之后，陈阳醒了过来。 这个时间点，最适合做点坏事了。 于是陈阳轻手轻脚爬起来，打算越过妞妞去到另一旁。 但刚要跨过妞妞，就听一声稚嫩的小奶音响起：“阳阳！” 陈阳吓得一哆嗦，赶紧身体后退躺好，同时伸出右手轻拍妞妞。 “乖乖，睡觉觉，阳阳拍着睡觉觉。” 但妞妞依旧喊着“阳阳”。 她的叫声吵醒了陶红梅。 陶红梅睁开朦胧的睡眼，问道：“怎么了，怎么醒了？” “阳阳，爬爬！”妞妞说道。 她似乎还想表达更多，但是她现在只会说叠词，根本表达不清楚。 陶红梅不解：“什么爬爬啊？” 陈阳有些心惊，解释道：“哪有爬爬啊，估计妞妞做梦，梦到会爬的大虫子了。” “爬爬，阳阳。”妞妞又说了一遍。 陶红梅还是不懂，拍拍她道：“闺女，你是不是饿了，妈喂喂你。” 终究是吃的更吸引小丫头，她钻进陶红梅怀里，不一会就安静下来了。 …… 两天后，京郊红山口机修分厂。 医务室里，漂亮的厂医丁秋楠收到了一封从城里寄来的平信。 信封上的字迹不算多漂亮，但挺工整的，就可见这人是个做事认真的人。 看地址，得知信件来自于红星轧钢厂，丁秋楠的内心不由得有些激动。 她盼了好久的回信终于来了。 “丁大夫，傻乐什么呢？” 这时候，一个长相老成的男青年背着手走进了医务室。 丁秋楠赶紧把信件塞进桌子的抽屉里，看向男青年，面无表情地问道：“南师傅，你找我有事吗？” 男青年正是红山口机修分厂的炊事员南易，长相一般，但因为厨艺高超，在机修分厂的人缘挺好的。 虽然丁秋楠对他态度很冷淡，但他一点也不恼。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边说南易边笑嘻嘻地从背后拿出一个饭盒，打开之后，里面是几颗红绿相间的枣子。 不过那枣子上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酒味。 南易将饭盒递过去：“我特意给你做的，醉枣，你尝尝。” 丁秋楠这会儿很着急知道陈阳给自己的回信的内容，所以一点不想被人打扰。 见南易不是因为生病或者拿药过来的，便有些不耐烦了。 “谢谢你，但是我不喜欢酒味，如果没什么事请你赶紧走吧，不要耽误我工作。” “别这样嘛，你尝一个试试！”南易恳求道。 丁秋楠礼貌又冰冷地回应道：“我不会吃的，请你拿走吧。” 南易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不会对女孩死缠烂打。 虽然他很喜欢丁秋楠，但也做不出那种死皮赖脸的事来。 “行，既然你不喜欢吃这个味儿，那我下次做蜜枣给你。” 说罢便拿着饭盒走了。 见南易走了，丁秋楠便迫不及待从抽屉里拿出那封信来。 小心翼翼地拆开封口，将里面信纸拿了出来。 展开之后，一股墨水味扑鼻而来。 丁秋楠同志： 你好！ 首先致以革命的敬礼！ 收到你的来信，我既惊喜又困惑。惊喜的是能看到你漂亮的字迹，得到来自于你的消息。困惑的是你提到“上次来信”，可我确实未曾收到。厂里收发室前段时间在整顿，或许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关于你指责我“不礼貌”，我必须郑重说明：若收到你的来信，我定会第一时间回复。我们同志之间的情谊，我向来十分珍视。希望你不要误会，更不要因此影响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 我要祝贺你文艺汇演的成功，我想你们的表演一定很精彩。《红梅赞》这首革命歌曲激昂向上，正适合你们这样朝气蓬勃的青年工人演唱。可惜我没能现场欣赏，实在遗憾。 最近厂里任务繁重，我临时接手了招待餐的准备工作。工业部领导下周就要来视察，这对我们轧钢厂是件大事。等忙完这阵，我很想当面听听你唱《红梅赞》。当然，前提是你不嫌弃我这个听众。 此致 敬礼！ 陈阳 1965年3月23日 默默看完来信，丁秋楠的脸上先是凝重、疑惑，然后转为欣喜。 那张平时冷若冰霜的脸上，绽放出动人的笑容。 “原来错怪你了……” 她喃喃自语说着，又将信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然后她开始想，该怎么给陈阳回信。 “首先我得跟他诚恳地道个歉，然后邀请他……邀请他做什么呢，总不能真的让他来听我唱歌吧？” “不行不行，我怎么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唱歌呢，毕竟我唱的也没有多好听……” 丁秋楠心里正纠结的时候，医务室的门被敲响，三个工人急急忙忙进来了。 “丁大夫，他受了工伤，您给看一下！” 丁秋楠不敢耽搁，把那信纸放进抽屉里，便赶忙给男工人进行检查。 男工人的胳膊上被划伤了一个大口子，此刻还在流着血。 丁秋楠拿上棉球给对方止血，然后仔细上药，绑上绷带，嘱咐他受伤部位一定不能碰水，小心感染。 并让他明天再来换药。 三个工人走后，医务室又陷入了安静。 丁秋楠将陈阳的来信小心翼翼地叠好，连同信封一起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坐在办公桌前，她修长洁白的手指无意识翻动着一张一张的病假条，心里在思考着如何给陈阳回信。 她的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直到晚上下班回到家，才想好了最终给陈阳的回信内容。 第133章 一升一降，傻柱暴怒 经过一场春雨之后，时间来到了4月6号。 这天是星期六，也是农历的三月十三。 激昂的革命歌曲前奏过后，广播员于海棠清脆有力的声音传遍轧钢厂的各个角落。 “全厂革命职工同志们，大家好！现在播报一则光荣表彰和批评通报。” “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扬二食堂炊事员陈阳同志！陈阳同志自进厂以来，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始终牢记‘为人民服务’的伟大教导，用心为广大职工同志们烹制可口饭菜，深受工友们的喜爱和赞扬！” “特别是在上周工业部领导来厂视察期间，陈阳同志挺身而出，勇挑重担，以精湛的厨艺为轧钢厂争光，赢得了上级领导的高度评价！经厂党委研究决定，将陈阳工级由学徒工转正为十级正式工，并给予全厂通报表扬！希望陈阳同志戒骄戒躁，继续发扬‘螺丝钉精神’，在平凡的岗位上为国家建设作出更大贡献！” 稍作停顿后，于海棠的语气有了些许变化。 “下面，对二食堂炊事员何雨柱同志提出严肃批评！近段时间以来，何雨柱同志工作态度消极，多次被职工群众反映‘态度恶劣’、‘克扣饭菜’，完全背离了‘干一行爱一行’的革命精神！” “尤其严重的是，何雨柱同志在被处罚扫厕所一周后，仍不知悔改，拒不认识错误，在食堂工作中敷衍了事，影响极坏！为严肃劳动纪律，教育本人，经后勤部研究决定，给予何雨柱同志工级降为十级，延长扫厕所一个月的处分！希望何雨柱同志深刻反省，端正态度，向陈阳同志学习，早日回到为人民服务的正确道路上来！” 广播声结束后，整个二食堂后厨一片哗然。 众人看向傻柱，发现傻柱的脸已经气得发紫了。 只见傻柱将手里的勺子狠狠往地上一摔，随着咣当一声清脆的声响，他迈开大步向食堂外走去。 他直接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狠狠将门一把推开，就气呼呼地闯了进去。 当时杨厂长和秘书小田正在办公，被忽然闯进来的傻柱吓了一跳。 小田呵斥道：“何雨柱，进厂长办公室要先敲门，这是基本的礼貌！” “滚一边去！” 傻柱怒骂一声，来到了杨厂长的对面。 他扶着桌子，居高临下对杨厂长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杨爱国，给我降工级，罚我扫厕所是你的主意还是李怀德的主意？” “你们这是打算卸磨杀驴，以后不用我了是吧？” “行啊，那你们干脆让我扫一辈子厕所，别让我回食堂了，以后甭管给谁做招待餐，都让陈阳做就行了！” “你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千万别求我，小爷不伺候了！” 说罢，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然后扬长而去。 这举动气得杨厂长不轻，手都颤抖起来。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傻柱离开厂长办公室后，去副厂长办公室瞧了一眼，见李怀德没在，便去了后勤部办公室。 当时李怀德正在跟采购科科长商谈工作，傻柱二话不说闯进办公室，冲到李怀德跟前，一巴掌就扇在了李怀德脸上。 李怀德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采购科长有些傻眼。 “何雨柱，你疯了，居然敢打领导！” 傻柱冷哼道：“他还领导呢，他配吗？李怀德这个狗东西在厂里勾搭寡妇，贪污腐败，还公报私仇给我穿小鞋，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轧钢厂的副厂长。” “我今天打他，我是代替广大劳动群众打的，让这个狗东西知道得罪人民群众的下场！” 傻柱说的义正辞严，仿佛他真的是为了正义而来的一般。 摔倒的李怀德捂着脸爬起来，气得脸色铁青，“何雨柱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打厂领导！我要让保卫科把你抓起来！” 傻柱却是一点也不怕，他揍了李怀德，只觉得很爽。 至于后果，现在他根本不去考虑。 采购科长给保卫科打了电话，很快保卫科就来了几个人，将傻柱带走了。 二食堂后厨，众人纷纷对陈阳道喜。 炊事员工级分为十级，最低十级，最高一级，工矿企业最高工级只能升到六级。 傻柱之前是八级炊事员，工资35块5，加上班长补贴2元，实际到手37块5。 现在陈阳是十级工，工资27块5，加上班长补贴，每个月工资就是29块5。 大家都很羡慕，因为每个人都是熬上三年工龄才能转正的，像陈阳这种才进厂一个月，就能通过重大贡献转正的，在轧钢厂后厨几乎绝无仅有。 陈阳对于工资多少并不在意，因为他一点不差钱。 在意的是身份的提升。 从学徒工转为正式工，只是一小步，但这是他个人能力的第一次体现。 所以意义一点也不小。 中午，二食堂的窗口前排起了长队。 工人们端着铝制饭盒，一边闲聊一边等待打饭。 忽然，食堂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原来是广播站的厂花于海棠来了。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上衣，扎着两条乌黑的短麻花辫，白皙的脸颊让人很难挪开眼。 她一出现，立刻引得不少年轻工人侧目。 “看，于海棠，于海棠来了！” “好些天没见她来二食堂了！” “嘿，我记得她跟陈师傅吵过一次，该不会又来找茬的吧？” “被厂花找茬也是一种幸福的事啊，我多希望她能找我的茬啊！” “她的身段可真漂亮，太好看了！” 人们只知道她和陈阳的争吵，没人知道现在两人私下里关系已经亲密无间。 于海棠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径直走到陈阳的打饭窗口前排队。 轮到她时，她递上饭票，轻声道：“一份白菜粉条汤，一份白米饭。” 青黄不接的时节，食材种类实在太少，今天只有白菜一种青菜。 所以于海棠实在没有别的可挑选的。 陈阳抬头，见是于海棠，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不过手上却依旧公事公办，象征性地抖了一下勺，确保分量和其他工人别差太多。 于海棠倒也不在意这个了。 “晚上去采访你。”于海棠接过饭菜时低声说了一句。 第134章 宋卫军请客，老莫餐厅有事谈 于海棠说晚上来采访，陈阳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是两个人才懂的暗语。 这一幕被周围的工人看在眼里，顿时引发一阵窃窃私语： “啧啧，陈阳这小子真有福气，连厂花都主动找他！” “采访啊，不得了呢，这是要上厂报吧？” “人家现在可是班长，还做了招待餐，风头正盛呢！” “唉，早知道我也去学厨了，说不定也能有女工看上我……” 于海棠端着饭盒离开，身后留下一片羡慕的目光。 下午，孙主任来到后厨，拍了拍陈阳的肩膀：“陈阳，李厂长找你，让你去趟后勤部办公室。” 陈阳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活计，便快步走向后勤部。 推门进去后，看到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前抽烟。 李怀德见他来了，立刻露出笑容：“陈阳啊，你把门带上，然后过来坐！” 待陈阳关好门后，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大前门”递给陈阳。 李怀德在办公室里向来是抽大前门，为了装样子的。 陈阳接过烟，倒也不嫌弃这烟不如牡丹好抽，叼到嘴上便点着了。 “李厂长，您找我什么事？” “好事。” 李怀德吐出一口烟，笑笑说道：“陈阳，这次招待餐，你可是给我长脸了！我这人一向赏罚分明，有功就得奖！”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票证，推到陈阳面前：“这是一张上海牌的手表票，送你了。什么时候想买，我给你开介绍信。” 看着那张手表票，陈阳眼睛一亮。 这可是好东西啊，多少人想要搞一张都搞不到。 自己要是有了手表，以后看时间就方便多了。 陈阳接过手表票，道谢后顺势说道：“李厂长，我还有个事想麻烦您，不如您再帮我开个购买自行车介绍信吧，我正好需要一辆自行车。” 李怀德眉毛一挑：“你有自行车票？” “有的。”陈阳没多说。 李怀德也没多问，之前陈阳跟他说过，想当采购员。 这说明陈阳确实有些门路。 李怀德只在意结果，并不太注重过程。 所以他痛快地拿出一沓单子，挑出两张来刷刷写了几行字，盖上公章：“行，介绍信给你开好了，你自己去办吧。” 由于这时候全国物资紧张，自行车和手表这种贵重物品，需要先拿着介绍信到百货大楼、供销社等地方进行登记。 到时候人家到货后会按顺序通知登记人交款取货。 陈阳接过介绍信，心里盘算着虽然有了票和介绍信，但自行车和手表都供应紧张，想要早点弄到手，还得找点关系。 苏瑜在百货大楼工作，或许能帮忙引荐一下负责供应的领导。 下班铃声一响，陈阳本打算去陶红梅家的，但刚走出厂门，就看见路边停着几辆自行车，几个年轻人正靠在车旁抽烟。 领头的正是与他不打不相识的宋卫军。 宋卫军见陈阳出来，立刻挥手喊道：“嗨，陈阳！这儿呢！” 陈阳走过去，其他人纷纷跟他打招呼。 但他并不能把这些人认全，只跟众人点点头。 宋卫军拍了拍后座说：“走，哥们儿请你去老莫吃西餐！” 陈阳也没客气，直接跨上了后座。 “行啊，正好有阵子没去老莫了。” 他想着宋卫军可能是有事找他，但他不急着问。交朋友必须得时常有点事儿，没事还没理由聚在一起呢。 宋卫军蹬起自行车，骑在路上随口问道：“哎，你自行车呢？上次那辆‘飞鸽’，你上班不骑吗？” 陈阳也没隐瞒，如实回道：“那是借的，我还没买车呢。” “什么？”宋卫军惊讶地回头，“你没车？怎么不早说！哥们给你弄一辆！” 陈阳倒不怀疑宋卫军这话是虚言。 这小子是大院子弟，带的这帮朋友个个都有自行车，显然没有一个家庭条件差的。 要搞一辆自行车，应该根本不费事。 不过，自行车毕竟比较贵重，陈阳又不缺钱和票，没必要欠这么大一个人情。 “不用，我有票，介绍信也开好了，随时能买。” “哦”宋卫军蹬着车子，稳稳前行，想了想又说：“百货大楼或什么自行车商店的你有熟人吗？自行车可不好等。” 陈阳犹豫了一下，目前他只有苏瑜这么一个相关的人脉关系。 但苏瑜只是个普通售货员，也不是那种擅长交际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宋卫军见他迟疑，便明白了，立刻道：“这样，你要什么牌子的？永久还是凤凰？我帮你打个招呼，等来货了直接给你留一辆，你就不用排队了！百货大楼那边负责自行车供应的主管是我爸的老部下，常去我家！” 陈阳心中一喜，要是宋卫军这话没掺假的话，这关系倒是不用白不用：“行，那就麻烦你了！” “甭客气，一句话的事！”宋卫军哈哈一笑，脚下蹬得更快了。 几人很快就来到了莫斯科餐厅。 莫斯科餐厅内，灯光柔和，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 宋卫军和几个大院子弟熟练地点了红菜汤、罐焖牛肉、奶油烤杂拌和格瓦斯。 陈阳喝了一口红菜汤，酸甜开胃。 罐焖的牛肉炖得软烂，这里毕竟是异国的厨师掌勺，比自己做的更要地道。 饭桌上，一番热聊后，宋卫军忽然压低声音对陈阳道：“哎，陈阳，其实今天找你，还有件事。” 陈阳放下叉子，笑道：“有事你就直说，我也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办得了我就办，办不到我也直说。” 宋卫军这才道：“是这样的，我们组织了个摔跤比赛，想灭灭对面大院那帮小子的威风，但他们那边有个狠茬，没你的话，我们胜算不大。” 陈阳皱眉：“如果你们搞比较专业的摔跤赛，我可能不行，毕竟我可不会什么专业摔跤动作。” “嗨，要什么专业啊！”宋卫军笑道：“我们也是乱摔，而且你上次一下就把人撂倒了，谁还管你什么招式！”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是啊，陈阳，你一下就把人摔飞了，哪还用管什么专业不专业啊。” “甭多想，我们都相信你的实力！” 陈阳想了想，点头答应：“行，什么时候？” “下周末！”宋卫军兴奋地举起格瓦斯，“来，让我们为胜利干杯！” 陈阳端起杯子，和几人碰了一下，玻璃杯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第135章 姐夫想帮助小姨子 这晚上，于海棠如约到了四合院。 她拿着采访本，底气十足，因为这次可不像之前都是假采访。 这次她是带着宣传科的任务来的。 姐姐于莉有点不解，“海棠，你怎么老是采访陈阳啊，都采访多少次了？” 于海棠还没说话，阎解成就帮着解释上了。 “你不知道啊莉莉，陈阳现在牛掰了，今天被广播表扬不说，还被破格从学徒工提升到了十级炊事员！” “要知道，傻柱虽然也被破格提升了一次，可那也是做了两年学徒工后，才提升的！” 于莉有些惊讶：“陈阳这才进轧钢厂两个月，就转正了？厉害啊！” 最近几天，因为陈阳总是很晚回四合院，两人都没机会多聊天。 所以她知道陈阳最近的消息全靠阎解成。 阎解成告诉她，陈阳顶替了傻柱，当了二食堂班长，她很为陈阳高兴。 不料这么快，陈阳就又被提拔成了正式工。 果然自己看中的男人很强！方方面面都强！ 而此时于海棠看到姐姐和姐夫一脸羡慕的样子，也为陈阳感到很骄傲，她道：“不和你们说了，我得去采访陈阳了，这次得好好进行一次采访，做专版！” 眼见着漂亮的小姨子出了门，去了后院，阎解成心里有些酸酸的。 陈阳一个天阉，凭什么就这么出风头？ “幸亏陈阳不是正常男人，不然还不知道他得祸害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阎解成闷闷地说道。 于莉闻言心中略略一惊。 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 阎解成根本不知道陈阳的身体情况，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怀疑到自己。 “自从陈阳上班以后，晚上总是回来那么晚，有时候还不见人影。你问他了没有，他都干什么去了？”阎解成忽然问道。 最近他家的生活水平下降了很多，一家人都为此发愁。 于莉回答说：“他交了一些朋友，有时候跟朋友去吃饭，有时候就在朋友家留宿了。” 这基本也是陈阳的原话。 至于是些什么样的朋友，是男是女，于莉从来不多问。 阎解成闻言叹了口气：“他这种人，家里没女人，所以他就整天在外面疯！” 说完阎解成忽然心思一动，要想让陈阳顾家很简单啊，给他找个媳妇就行了。 自己的小姨子于海棠，就是个现成的人选。 当然，阎解成可不是想便宜陈阳，而是另有目的。 因为陈阳身体不行，于海棠跟陈阳结了婚，肯定要守活寡。 他这个姐夫，岂不是就有了帮助小姨子的机会？ 一箭双雕啊！ “莉莉，你觉得把海棠撮合给陈阳怎么样？” 于莉闻言诧异地看了阎解成一眼，这男人为了能占陈阳便宜，也真够敢想的。 居然要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介绍给“天阉”。 不过，于莉曾经也有过撮合两人的心思，当时陈阳说对于海棠没兴趣。 所以，于莉想了想道：“别胡闹了，你这不是把我妹妹往火坑里推吗？” 阎解成揽住于莉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道：“媳妇，要不怎么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 “你看陈阳，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人家可是人人羡慕的炊事员啊，海棠要是跟了他，以后嘴巴不知道要享多少福呢！” 于莉直接摇头：“没戏，你就少操这份心吧！” 阎解成说：“你不愿意牵这个线，那我来牵总可以吧？” “随便你吧。”于莉不置可否道。 后院，陈阳家里。 铁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鱼的鲜香味飘满了整间屋子。 于海棠正对陈阳进行采访，她问出一些问题，陈阳作答，然后她记录到采访本上。 因为是公事，于海棠也是十分认真。 “陈师傅，请问你决定接过做招待餐这个任务时，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陈阳回答说：“我觉得招待餐的好坏，体现的是咱们厂对冶金工业部领导的重视程度和对上级单位监督的欢迎程度，所以困难再多也务必要做好这件事！” 于海棠笑笑，又问了几个问题，陈阳全都回答得冠冕堂皇。 最后，于海棠问道：“对于这次宣传科的采访，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们宣传科说的呢？” 陈阳嘿嘿一笑：“我希望一会宣传科的于海棠同志能加大对我的采访力度，好好考验一下我的耐力和我的决心。” 于海棠俏脸微红，啐一口道：“呸，又开始不着调了！” 陈阳站起身来道：“你随便写几句，就当我说的就行了，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说罢就去拿鱼盘，将那一条糖醋鲤鱼捞出来放入鱼盘。 然后拿了筷子，招呼于海棠一起吃鱼。 于海棠在采访本上又写了几笔后，才坐过来。 满屋子的香味早已让她馋了，拿起筷子后，她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唔~” 雪白的鱼肉，嫩得几乎要在嘴里化开。 酸甜的酱汁裹着鱼香在口腔里肆虐，醋的酸爽刺激得于海棠舌头一紧，随后冰糖的甜味又温柔地包裹上来。 “太好吃了！” 于海棠说着，忍不住又夹起一块鱼腹部的肉。 这块肉带着油脂，更加肥美，咬下去的瞬间，鱼油混合着酱汁在齿间迸溅。 “陈阳，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鲤鱼，你也太会做了啊！” 于海棠赞叹不已。 每次来陈阳家，吃到不同的饭菜，都给她不同的美味感受。 她简直佩服死陈阳了。 这厨艺，已经是远超傻柱，怪不得陈阳敢做招待餐呢！ “慢点吃，小心刺。”陈阳提醒道。 实际这条鱼，小火慢炖了两个小时，里面的小刺都已经酥烂了。 只要当心其中的大刺，就不会被卡到。 由于这条鱼实在太好吃，于海棠吃了差不多半条。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0.5条鱼，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三文鱼5000条】 听到系统提示的陈阳忍不住嘴角勾起。 要知道三文鱼这种深海鱼，肉质十分鲜美，又有着很高的营养，在这个年代可还没有端上国人的餐桌呢！ 即便在四九城最高档的饭店里也没有。 没想到系统居然奖励这个。 “陈阳，你看着我笑什么？”于海棠见陈阳一脸呆笑，便问道。 第136章 两口子的劝说 于海棠以为陈阳这是沉湎于自己的美色呢。 因为这种痴汉一般的笑容，她可没少在轧钢厂的男青工们的脸上看到。 一句话令陈阳回过神来，“没什么，你赶紧收拾碗筷，一会我还得检验你的采访技巧呢。” 于海棠俏脸一红，又爱又恨地白他一眼：“臭流氓！” 次日早晨，于海棠起来后，姐夫阎解成把三人的饭菜特意端了过来，没有在阎埠贵屋里吃。 吃饭的时候，阎解成跟于海棠提出想要撮合于海棠和陈阳的事。 于海棠惊讶地看向姐夫，怀疑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海棠，你别嫌弃陈阳是天阉，你得看看他身上的优点，我给你列举一下。” 阎解成掰着手指，一条一条地说道：“你看，第一，陈阳他没有父母，就没有养老人的负担，他要是跟你成了，以后还能照顾咱爸咱妈！” “第二，他是炊事员，你要是跟了他，你能享一辈子口福！” “第三，他有钱，他现在手里至少有个八九百块呢！” “第四，他这个人有能力，现在就是食堂的班长了，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第五……” 阎解成絮絮叨叨说了十条，把陈阳简直夸得天花乱坠。 他甚至有点昧着良心，为了能达成以后勾搭小姨子的目的，他也是脸都不要了。 于海棠听着频频点头。 其实目前的陈阳，还有一个比姐夫说的这些更大的优点，那就是强大！ 这样的男人，她当然很想嫁。 但是陈阳是什么心思她还不清楚呢。 毕竟现在于海棠只是他的“奴隶”。 “姐夫，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于海棠说道。 阎解成闻言心里高兴，从这话可以听出，海棠并不抗拒陈阳。 那这就好办了呀！ 他拍拍胸脯道：“海棠，你只要不反对，其他的工作都交给姐夫来做！” 于莉倒也很高兴，若是阎解成真能撮合成妹妹和陈阳，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到时候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 另一边的陈阳，对于阎解成的谋划还浑然不知。 因为他已经在食堂忙活了半天了。 准备好工人们的早餐后，陈阳坐下来休息。 马华很有眼色地给陈阳的缸子里添上了热水。 陈阳吹了一下漂浮着的茶叶，喝了一口茶水。 对马华道：“马华，以后我做菜你多看着点，每个过程每个步骤，你用心记，炒菜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陈阳有意培养马华，让马华成为自己的接班人，毕竟他不可能一直窝在食堂给人做饭。 马华赶紧点头哈腰的，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陈阳和傻柱有着截然的不同。 傻柱仗着有点厨艺，就心高气傲，看不起下边的人，也不迎合上边的人。 不懂人情世故。 而陈阳不同，他不但跟李怀德、孙主任关系很好，对待食堂的同事也很好。 这样的人以后注定前途无量。 他只要跟陈阳搞好了关系，以后不会吃亏的。 二食堂的其他人，除刘岚外，最近也都对陈阳改了称呼。 不再直呼其名，全都称呼“陈师傅”了。 这天中午吃饭时，阎解成故意来到陈阳窗口打饭，并约着他一会午饭后到外面聊聊。 陈阳不知他有什么事，好奇之下也答应下来。 待到工人们几乎用餐完毕，食堂没几个人后，陈阳来到了食堂外面。 阎解成揽住陈阳的肩膀，让他来到了食堂后面。 这里有阴影，又比较避人，比较适合谈事。 “阳子，我先问问你，你觉得我小姨子长得怎么样？” 陈阳回答说：“长得挺好看，不然人家能当厂花吗，怎么了？” 阎解成嘿嘿笑着：“你想不想跟她处对象？” 看着阎解成那老鸨子一样的笑容，陈阳皱了皱眉。 “不想!” 回答完，便迈步往回走。 阎解成连忙拉住他：“兄弟，别走啊，我跟你说真的呢！” 他以为陈阳以为他在逗闷子，毕竟给天阉说对象，还是厂花，多少有些离谱。 “阳子，你别觉得你配不上海棠，真的，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只要你同意，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保准让海棠跟你处对象！” 陈阳现在摸不准阎解成的心思，谁晓得这里面有没有阴谋呢，所以再次摆手回绝：“我没兴趣！” 他也必须回绝，因为他只要名义上是单身，就跟哪个女人亲近都行。 再者说了，以后就算真结婚，他的老婆也绝不会是于海棠。 见陈阳态度这么坚决，阎解成有点无奈，但是他不气馁。 他劝不成，可以让于莉劝。 只要两口子左右夹击，他就不信陈阳经得住软磨硬泡。 这天下午下班后，陈阳没去别处，直接回了四合院。 他最近跑陶红梅家跑得太勤，周末又被于海棠占着时间，就冷落了四合院里的女人们。 主要是于莉。 而秦淮茹，已经开始显怀了，陈阳跟她交流变得极少。 娄晓娥也不方便，因为许大茂最近也没下乡，天天在家，根本就没机会。 晚上陈阳做了鸡蛋面，做了两大碗。 于莉哧溜哧溜吃着面条，说起于海棠的事来。 她有点不信于海棠的话，问陈阳是不是海棠真的每次都是采访。 陈阳道：“不全是。” 于莉闻言眼睛微微一眯，果然让她猜着了。 她就说嘛，次次采访怎么可能，妹妹果然有事瞒着她！ “海棠除了采访，还做什么啊，每次那么久。” 陈阳一本正经胡扯道：“有时候是跟我学习普通话。” “啊？”这倒是让于莉没想到。 “那，除了采访和学普通话，还有别的吗？”于莉追问道。 陈阳调笑道：“当然还有，她有时候跟我做你经常跟我做的事。” 这话跟绕口令似的，于莉噗嗤一下笑了：“呸，又不正经了！” 陈阳若是说两人谈情说爱，于莉还信。 要说干那种事，于莉反而不信了。 因为两人总共也没相处几次，于莉不相信进展有那么快。 饭后，收拾着碗筷，于莉道：“阳子，你和海棠处对象吧，要是你俩能结婚，以后我们姐妹俩伺候你，难道不好吗？” 第137章 阳子，你愿意给我养老吗？ 中院，易中海家。 聋老太和易中海两口子正在吃饭。 自从易中海降级为一级钳工，易家的生活水平下降了不少。 晚饭只剩了萝卜咸菜加大米粥，连窝头都不吃了。 三人边吃饭边谈论一件重要的事。 王淑芬道：“我觉得像柱子这么心善的孩子不多，咱们不该放弃他。” “呵，”聋老太用筷子敲了下饭碗，嗤之以鼻道：“他就是个蠢驴，我那么苦口婆心劝他，结果他还是让陈阳抢了风头去；他还打领导，不知轻重，把自己以后的路都堵死了。” “这样的人，就是一根筋，根本就不会转弯。他已经恨上中海了，以后想指望他养老，根本不可能了！” 王淑芬叹了口气：“可是咱们都培养那么久，花了那么多心血了。” 易中海想到此处，也感觉到有些惋惜。 本来好好的祖孙三代，怎么就搞成了这样呢？ 聋老太冷哼一声，回答王淑芬道：“人是会变的，现在形势不一样了！” 她放下筷子，压低声音对两人说：“现在院子里最适合的养老人选，是陈阳！咱们以前都糊涂，不过现在还为时不晚。” “陈阳有手艺，有手段，一点不比傻柱差！而且他是孤儿，还是天阉，咱们只要给他点好处，肯定能把他笼络过来！” 易中海和王淑芬闻言面面相觑。 他们和陈阳之间虽不至于说水火不容，但也着实闹了许多不愉快。 选陈阳做养老人，会不会太过于一厢情愿？ 王淑芬迟疑道：“之前咱们闹的矛盾可不小，能翻篇吗？” 聋老太眯起眼睛：“矛盾再大，有天大吗？你别把事想得太难！他一个毛头小子，二十多岁的人，动心眼的话能比得过咱们三个老人家？” “他这种孤儿，缺少长辈的关心，咱们就好好关心他、帮助他！” 聋老太说得胸有成竹，显然很有把握。 易中海点点头，终于下定决心：“确实，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陈阳已经是最佳、也是唯一的养老人选了。” “那……咱们怎么拉拢他？”王淑芬问道。 聋老太从衣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张缝纫机票，放到桌子上。 “我不是马上要过78岁寿辰了吗？让中海找陈阳给做酒席，这张缝纫机票就是给陈阳的报酬。” “陈阳也不是傻子，这张票有多贵重，他清楚得很。到时候，他能不明白咱们的心意吗？” 王淑芬惊讶地看着那张票，心里嘀咕：这老太太怎么藏着这么多好东西？居然还有缝纫机票！ 易中海看到这票也颇为意外，看来老太太是真舍得下本钱，铁了心要拉拢陈阳了。 “行，明天我就找他。酒席定在哪天？” 聋老太眯眼笑道：“就定在礼拜天。到时候你通知院子里的邻居们，让他们都来吃席，借此机会改善一下邻里关系。” 另一边，于莉和陈阳亲热完，又聊起于海棠的事。 “阳子，论长相海棠和你很般配，你可以先谈谈试试，不着急确定关系。” 陈阳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笑道：“不如让你妹妹努努力，常来我家，看看她能不能打动我吧。” 他觉得，正好可以借此给于海棠找个每周过来的理由。 总是“采访”，毕竟令人生疑。 于莉白了他一眼，起身穿好衣服便回家了。 阎解成眼巴巴地在家等着，见于莉回来，立刻凑上去问：“怎么样？陈阳松口了吗？” 于莉点点头：“松口了，不过还得看海棠自己的本事，得让海棠主动追求陈阳。” 阎解成大喜，连忙道：“那你再劝劝海棠，一定要尽快撮合两人！” 他说着就想搂于莉，却被她轻轻推开：“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咦？”阎解成盯着于莉的脖子看了看，问道：“你锁骨那里，怎么红了一片？” 于莉心中一惊，连忙摸向脖子，这都要怪陈阳！ “可能，可能是，是被蚊子咬了吧。”于莉支支吾吾道。 阎解成挠了挠头，最近两三天温度确实高，有蚊子出动也并非不可能。 他没细究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后，终于鼓起勇气道：“媳妇，我咨询过咱们厂的黄大夫了，他说女人对丈夫冷淡也是一种病……” “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你觉得我太猴急了，让你心理上产生了抗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改改？” 于莉心里暗骂阎解成是蠢蛋，嘴上却敷衍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睡吧，天天上班你不累啊？” 阎解成眉头紧锁，想起医生的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种病不是一天两天能调理好的，主要靠丈夫的耐心。” 于是，他叹了口气，不再逼迫于莉，默默睡觉。 第二天白天，易中海亲自到食堂找陈阳。 “陈阳啊，有个事想拜托你。”易中海笑容和蔼道：“老太太马上要过78岁寿辰了，想请你帮忙做顿寿宴。” 陈阳挑眉：“哦，为什么找我？” 他故意这样问，言外之意是为什么不找傻柱做。 易中海尴尬笑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不让你白受累，老太太不会亏待你，这张缝纫机票就当是谢礼了。” 看着易中海手里的票，陈阳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 “三转一响”中，他已经有了手表和自行车的门路，再加上这张缝纫机票的话，就只差收音机票了！ 他买手表和自行车的介绍信已经交给宋卫军，委托宋卫军给办了。 相信骑上自行车、戴上手表已经指日可待。 “行，这事我接了。”陈阳爽快答应，问道：“寿宴定在什么时候？” “就这个星期天。”易中海见陈阳答应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笑道：“到时候院子里的邻居们都会来，你可得好好露一手！” 陈阳点点头，心里却冷笑：“老狐狸，想用一张票就收买我？” 其实易中海安的什么心，陈阳略略一想就明白了。 傻柱跟易中海的关系已经破裂，易中海急需物色新的养老人。 恐怕易中海是把主意打到了他陈阳头上。 但陈阳可不会上他的当。 不过，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至于给他养老？呵，想得美！ 第138章 寿宴变丧宴，聋老太归西 4月中旬的天气不太稳定，忽冷忽热。 星期五傍晚，陈阳问清楚了吃席的人数后，写了一份菜单和食材明细，给了易中海，让易中海去置办。 这时节食材种类比较少，但陈阳也能想出一些花样来。 星期天一早，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四合院的地面被冲刷得发亮。 陈阳料想着宋卫军组织的摔跤比拼肯定泡汤了，便专心准备起聋老太的寿宴。 厨房里，陈阳系着围裙，将易中海置办来的食材一一整理。 他按照易中海的预算，给每一桌都准备了四菜一碗一汤。 分别是木耳炒鸡蛋、酱爆鸡丁、红烧鲤鱼、酸辣土豆丝。 每桌一大碗白菜粉条炖豆腐。 最后再配一个蘑菇蛋花汤。 虽然算不上奢华，但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这样的席面已经足够体面。 陈阳将每道菜的工序安排得井井有条，灶台上的锅铲翻飞间，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中院。 临近中午，除了傻柱兄妹俩，邻居们该来的都来了。 这种吃席的好机会，谁肯错过呢？ 聋老太的屋里摆了四张方桌，易中海笑容满面地招呼众人入座，特意将主桌位置留给了聋老太和陈阳。 虽然陈阳还在厨房忙碌，但椅子提前留好，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今天能吃上陈阳的小灶菜，也是沾老太太的光啊！”易中海举起酒杯，高声提议，“来，咱们一起敬老太太一杯，祝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齐声附和，举起杯来。 聋老太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摆手：“大家多吃多喝，菜准备了不少呢！” 酒席开局的气氛温馨又热闹，四合院内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好的氛围了。 众人迫不及待品尝起陈阳做的小灶菜来，一个个都赞不绝口，直呼好吃。 “怪不得陈阳能做好招待餐，人家是真有水平啊，瞧这酱爆鸡丁做的，丰泽园也做不出来这种味道吧？” “咱们今天真是有口福啊，能享受领导们的待遇，尝到陈阳的手艺！” “这糖醋鲤鱼做得真好吃啊，鲜嫩入味，刺儿都酥了！” 大家边夸赞着，边尽情吃菜。 等到陈阳将白菜粉条炖豆腐做好时，桌子上的盘子几乎都被扫光了。 做好这个大碗菜，陈阳入席坐下。 易中海道一句辛苦，和陈阳碰了一杯。 “易大爷，您客气了。”陈阳跟他碰一下，一饮而尽。 其他邻居也纷纷向陈阳敬酒，向他表达谢意。 许大茂夹了一块豆腐送入口中，滑嫩的口感令他眼睛一亮：“阳子，你这手艺绝了！我岳父下个月六十大寿，你也帮忙做一桌呗？” 陈阳抬眼看向娄晓娥，发现她正含笑望着自己，便点头道：“行啊，到时候提前说一声。” 他心里盘算着，穿越来此这么多年，虽然见过娄晓娥的父母，但一次都没说过话。 正好可以借机认识一下娄晓娥的父母。 娄半城是个极有能力的人，去了港岛后混得也是风生水起，这人或许能成为他未来的助力。 陈阳不太可能一直在四九城发展，以后去港岛也未必不可能。 刘海中端着酒杯，官腔十足地夸赞：“陈阳年轻有为，厨艺精湛，真是咱们院子的骄傲！” 与陈阳喝了一杯后，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阎埠贵，“老阎啊，你也该跟陈阳喝一个，没准以后能成亲戚呢！” 阎埠贵一愣，随即笑道：“老刘你可别开玩笑，我家哪有适龄的闺女？要是有，我巴不得让陈阳当女婿呢！” 众人哄笑，唯有陈阳嘴角微扬。 刘海中这话，分明是暗指于海棠的事。 不过刘海中从来没有声张这事，在陈阳看来，老刘还是很懂事的。 喝了几杯后，陈阳起身道：“汤应该好了，我去端来。” 刘海中忙吩咐两个儿子：“光天、光福，赶紧去帮忙！” 很快，鲜香扑鼻的蘑菇鸡蛋汤就端上桌来。 邻居们尝过后，又是一阵赞叹。 易中海看着众人对陈阳的热情劲儿，不知怎的，忽然感觉到有点酸。 明明是自己出的钱，聋老太给的票，才有了这顿饭。 结果怎么风头全让陈阳占了？ 这时，刘光福突然问道：“咦，傻柱和何雨水怎么没来？” 刘海中赶紧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别多嘴！” 众人都知道聋老太、易中海和傻柱的小团体已经闹掰，现在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可不应该幸灾乐祸。 易中海和聋老太对视一眼，神色尴尬。 聋老太摆摆手：“大家吃啊，别放筷子！” 其实不用聋老太说，这会儿也没人放筷子。 都恨不得多吃两口呢。 特别阎家的兄妹四个，逮着不要钱的饭菜就是一顿猛吃。 阎解成甚至喝了远超自己酒量的高粱酒。 就在众人品尝着蘑菇汤之际，陈阳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被聋老太占便宜5个小时，触发万倍返还！】 【恭喜宿主获得寿命2083天！】 【同时扣除聋老太寿命2083天！】 【为避免影响到宿主的人生规划，以后寿命值的返还与扣除，将给予宿主自主选择权。】 陈阳心头一震，还没等他细想，突然听见“啪”一声。 聋老太手中的筷子突然掉在地上，她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幸亏她坐的是带靠背的椅子，不然非得摔在地上不可！ “老太太！”易中海惊呼一声，连忙去扶她。 王淑芬吓得脸色煞白：“这是怎么了，快，快去喊医生！”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几个小伙子跑去街道卫生所，剩下的邻居们手足无措地围着聋老太，谁也不敢乱动。 十几分钟后，卫生所的医生匆匆赶到时，聋老太已经歪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医生翻开聋老太的眼皮看了看，又听了听心跳，最终摇头叹息：“急性心肌梗塞，人已经没了，准备后事吧。” “什么？！”易中海如遭雷击，“刚才还好好的吃饭呢，怎么会……” “老太太以前心脏也没毛病啊！”王淑芬也诧异道。 医生无奈道：“年纪大了，突发疾病很正常。” 王淑芬当即哭道：“老太太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说走就走哇！” 易中海也流下泪来：“干妈，你怎么把儿子就这么丢下了，唉！” 众人一片唏嘘，没想到，好好的寿宴，竟成了丧宴。 聋老太居然说走就走了。 第139章 陈雪茹的忍耐力 众人在聋老太家忙碌，帮忙收拾桌子，帮忙准备后事。 陈阳也不好搞特殊化，便也跟着帮忙。 一直到下午，他才回自己家去。 关上门后，他召唤出了个人面板。 只见那面板上个人属性如下： 【姓名：陈阳】 【寿命值：23/133岁】 原本陈阳的寿命上限是91岁，在食堂薅了傻柱36年寿命，今天聋老太又贡献了5年多的寿命，他的寿命上限就来到了133岁。 以后他还能从别人身上薅到寿命，所以长生不老也未必不可能。 系统升级了这个寿命返还与扣除机制，以后他可以拥有选择权，意味着在被某个人占时间上的便宜后，陈阳可以自主选择是否索取对方寿命。 这就好多了，免得扣了不该扣的人。 傍晚时，傻柱和何雨水从外面回来，得知聋老太驾鹤西去的消息后，震惊不已。 傻柱念及聋老太昔日的好处，跪到聋老太的灵床前狠狠哭了一场。 按照习俗，聋老太的丧事要办三天，自然主要由易中海夫妻二人操办。 邻居们也多有帮忙。 聋老太一生跌宕起伏，晚年虽然身败名裂，但最后请大家吃了一顿饭，倒叫大家记住了她的好。 只不过，人死如灯灭，这些身后名对聋老太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周一傍晚，陈阳下班时在厂门口看到了宋卫军。 宋卫军带着几个大院子弟，见陈阳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陈阳注意到他们脸上基本都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挨了打。 “阳哥，你昨天怎么没来啊，我们可被打惨了！” 陈阳总不能说他为了挣一张缝纫机票，就没去赴约，那显得他太没义气。 于是扯谎道：“不好意思，兄弟们，我们院子里有个老人昨天突然去世，大家都帮忙操办丧事，我根本走不开。” 宋卫军等人见陈阳说的诚恳，都没有怀疑。 人家是在院子里帮忙，他们也不能指责什么。 “阳哥，这次真的太跌份儿了，我们得再跟那帮人约一次，你务必得帮忙啊！” “是啊阳哥，我们几个在四九城就从没吃过这种亏！” “阳哥，全靠你了！” 众人全都改了称呼，不像之前那样直呼陈阳名字，而是改成阳哥了。 就可见几人真的是吃一堑长一智。 “不是，你们不是摔跤吗，怎么还专摔脸吗？”陈阳有些诧异地问道。 宋卫军递给陈阳一支华子，解释道：“别提了，昨天不是下雨吗，地太滑了，就都乱打了，哪还讲什么规矩？” 陈阳笑笑：“既然不讲规矩，那架就好打了，你们约好了时间来喊我吧，到时候帮你们报仇。” 这时宋卫军突然想起什么，挤眉弄眼道：“对了阳哥，上次滑冰那个‘表妹’，她不跟你一个厂啊？” 陈阳抽烟的动作一顿，宋卫军说的是丁秋楠。 当时就因为宋卫军和两个伙伴在冰场上捉弄丁秋楠，陈阳为丁秋楠解围，这才有后来的不打不相识。 不过宋卫军要是还想打丁秋楠主意的话，陈阳可不答应。 他的眼神一冷：“怎么？” “嘿嘿，咱们现在都是兄弟了...”宋卫军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注意到陈阳的不悦，还搓着手说：“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都二十五了还没对象，你把表妹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 “你，配不上她。”陈阳脸色一沉，语气冷硬地说道。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宋卫军这才瞧出了陈阳的态度，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阳哥你别生气，我就随口一说。” 为了缓和气氛，宋卫军赶紧转移话题：“今晚康乐餐馆，我请客，听说那儿的熘肝尖特地道！” 陈阳吐了个烟圈：“不去了，我还有事，你们吃吧。” 说完转身就走。 “哎等等，阳哥！”宋卫军推着自行车追上来，“我顺路捎你一段！” 反正都是要经过东直门进城，进城之后也有一段相同的路要走，陈阳便不客气地坐上了宋卫军的自行车。 其他几个小伙子也赶忙跟上。 晚风吹拂中，宋卫军缓缓蹬着自行车，又找话题道：“阳哥，改天介绍叶文丽给你认识？她是我们院里最漂亮的姑娘！” “有多漂亮？”陈阳随口问道。 “跟你表妹不相上下吧。”说到叶文丽，宋卫军来了精神：“她是文工团跳舞的，那身段真的好，只不过她跟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拿她当兄弟看。” “再说吧。”陈阳兴趣缺缺。 他对未婚的大姑娘本身就兴趣不大，何况这文丽又是高干子女，沾上了少不得要负责。 陈阳觉得自己惹不起。 路过北新桥时，陈阳跳下车：“就这儿吧！” “真不去吃饭啊？”宋卫军有些遗憾。 陈阳摆摆手：“等帮你们报了仇，你再请我吃吧！” 说完拦了辆人力车，往朝阳门方向去了。 宋卫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阳哥跟那女的真的是‘表兄妹’吗？” 其中一人正是当天在冰场被教训的人之一，他回答宋卫军道：“我看未必，‘表兄妹’不过是个代称而已，八成两人是谈朋友呢！” 宋卫军觉得这话有理，遗憾地叹了口气：“走吧，吃饭去！” 陈阳坐在三轮车上，正往大栅栏行进着。 坐在车上，他的手指轻敲着膝盖，他和陈雪茹已经一周多没见面了。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这女人居然这么能忍耐。 三十多分钟后，车子在雪茹绸缎庄门口停下。 陈阳付了车钱，整了整衣领，迈步走进店里。 刚一进门，他就看到陈雪茹正站在柜台后一边查看账本，一边用纤细的手指快速拨弄着算盘珠子。 陈雪茹的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麻烦。 而在她不远处，一个短头发、穿着翻领外套的中年妇女正抱着胳膊，一脸幸灾乐祸地盯着陈雪茹。 那妇女见陈阳进来，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前：“同志你好，请问要买点什么？” 陈阳淡淡一笑：“我找陈经理。” “陈经理在忙呢。”妇女挺了挺胸，说道：“我是这的公方经理，我姓方，你有什么事找我也一样。” 第140章 被叮咬，昆虫驯化术！ 陈阳这才正眼打量这个自称公方经理的人。 这女人约莫四十出头，面容普通，眼角带着几分刻薄，跟光彩照人的陈雪茹形成鲜明对比。 “我有私事。”陈阳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既然陈经理在忙，我等她就好。” 方经理脸色一僵，上下打量了陈阳几眼，见他衣着体面、相貌出众，心里顿时有了猜测，不悦道：“那你坐着等吧！” 而陈雪茹也看到了陈阳，对他歉意地一笑。 陈阳回以一个微笑，然后坐在店里的长椅上，随手拿起一份四九城的日报翻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陈雪茹终于合上账本，长舒一口气，抬头冲陈阳笑了笑：“久等了。” “忙完了？”陈阳起身问道。 “嗯，走吧。”陈雪茹拿起手提包，对方经理道：“方姐，我先走了，您锁门吧。” 方经理冷着脸点点头，等两人一出店门，立刻“砰”地一声把门摔上。 走在胡同里，陈雪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这一周可累死我了。” 陈阳接过她的手提包，问道：“怎么这么累，那个方经理怎么回事？以前没见过。” “那是范金友的表姐。”陈雪茹道：“之前是供销社的售货员，上周刚调来的，一来就查我的账，说我以前的账目有问题。” 陈阳眉头一皱：“是故意找茬吧？” “可不是嘛！”陈雪茹气道:“范金友这是报复我呢！他真是个混蛋，自从上次你教训了他，他就一直憋着坏水。” 陈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公私合营后，很多私方经理都被公方经理架空，这事并非个例。 “账目没问题吧？” 陈阳略有担忧地问道。 因为他知道雪茹绸缎庄经历了一段没有公方经理的时期，那段时间可谓是灯下黑。 陈雪茹毕竟是生意人，有逐利的天性，没准真的留下了什么把柄。 “没有！”陈雪茹白了他一眼：“我做生意向来清清楚楚。可他们硬说去年的几笔账对不上，非要我重新核算。” 说着，她突然挽住陈阳的胳膊，语气软了下来：“不提这糟心事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陈阳解释道：“我在厂里忙着做招待餐，刚升了班长，院子里又才走了一个老太太，我忙得脚不沾地。” 陈雪茹闻言眼睛一亮，“我男人出息了，这么快升了班长了，那今晚咱们不得庆祝庆祝？” 陈阳压低声音，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必须要庆祝，还要庆祝一夜！” “德性！”陈雪茹俏眸一笑，掐了他一把。 出了胡同后，街上人多，陈雪茹便松开了陈阳的胳膊。 在这保守的年代，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太亲昵动作的。 两人在煤市街菜市场买了点菜后，去到了陈雪茹家。 陈阳做了两道简单的家常菜，一道葱烧豆腐，一道香菇炒肉。 也许是厨房里太热的缘故，陈阳竟然听到了蚊子的嗡嗡声。 觉得脖子有点痒，他便伸手去挠。 这时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被蚊子占便宜，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昆虫驯化术！】 【昆虫驯化术：可驯化世界上任何昆虫，被驯化后的昆虫将完全听从于宿主命令！】 系统提示音刚落下，陈阳便觉得一段咒语被灌入了脑海中。 惊喜的他差点把手里的锅扔掉。 为了实验这昆虫驯化术，他立刻在心中默念咒语。 不多时，就见三只蚊子飞到了他的眼前，悬停住了。 看那样子，似乎真的被自己驯化成功了。 “你们给我飞到火上去！” 陈阳心中想道。 他本来只是想试试，结果那三只蚊子竟然真的听话的飞到了炉火里。 伴随着轻轻三声“噼啪”声，三只蚊子就被烧成了灰烬。 这种违背昆虫生存本能的行为，绝不可能是巧合。 所以，这三只蚊子是真的被他驯化了！ 实在太过高兴，这让陈阳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陈阳，你笑什么呢，怎么做饭还给你做笑了？”陈雪茹一进厨房，就见陈阳端着锅在笑，便好奇问道。 “哦，没事。”陈阳回答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 陈雪茹双手抱在胸前，勾勒出饱满的形状，追问：“什么好笑的事啊？” “哦，我们院子里有人生孩子。”陈阳随口说道。 陈雪茹撇撇嘴：“别人生孩子，你笑什么？” “因为孩子是我的。”陈阳挑眉道。 陈雪茹噗嗤一下笑了。 这个男人啊，这嘴巴是真敢乱说。 也就在自己家里吧，要是在外面被听到，还不得给送进局子里去。 饭菜做好后，两人开吃。 陈阳问起范金友最近有没有来绸缎庄。 陈雪茹说就来了一次，就是送他表姐前来任职的那一天来了一回。 “他还故意对我冷嘲热讽，他那样小肚鸡肠的男人真的太差劲了！”想到那天的事，陈雪茹气呼呼说道。 “别生气了，”陈阳道：“要不我帮你揍他一顿，保准可以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陈雪茹赶紧摇头：“别，你别惹事，我自有办法应付他，也应付得了他表姐，我的事你不用多管。” 陈阳点点头，他知道陈雪茹是一个女强人，有手腕也有手段，根本不用他操心。 饭后，两人出去溜达了一圈。 回来后，陈雪茹本想上床休息，陈阳阻止了她。 指了指床边的梳妆台：“坐这，今天我教你一点知识。” 陈雪茹俏丽地眸子弯成了月牙，这个陈阳啊，花招就是多！ 学习了一个多小时知识后，陈雪茹感觉自己通透了许多。 她依偎在陈阳怀里，像个小姑娘一样，忽然患得患失地说道：“以后你要是结婚成了家，我可怎么办呢？” 陈阳轻抚着她的脸颊，温声说道：“我就算成了家，我也不会不管你的，你一天是我的女人，就一辈子是我的女人。” 陈雪茹闻言有些感动，抬头看向陈阳：“你可别诳我，要是你以后敢甩了我，我可不会让你好过！” 第141章 刘岚的请求 一日之后，陈阳又收到了一封信。 不用说，又是丁秋楠写的。 陈阳同志： 你好！ 收到你的来信已经好几天了，迟迟没有回信，实在是因为我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首先，我要向你道歉，通过你的解释，我才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了你。我为自己的武断感到惭愧，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冒失。 最近我在读巴金先生的《家》，感触很深。书中的觉慧敢于反抗封建家庭的束缚，追求自由和新思想，这种精神让我十分敬佩。我在想，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是不是也应该像觉慧那样，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理想？ 说到理想，其实我一直有个心愿:我想报考医学院，继续深造。可是，当我向家人和同事们提起时，他们都说我“不安分”。有人说“要服从厂领导的安排做一颗螺丝钉”，还有人说“学那么多有什么用，迟早要嫁人”。这些话让我很苦恼。陈阳同志，你觉得我的想法是不是太不切实际了？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对了，你上次信里提到的想听我现场唱《红梅赞》，我其实有些惶恐，因为我恐怕单独一人演唱的话，根本就唱不好。不过，若是你能来我们厂，我是很高兴的。 天气渐渐暖和了，我们厂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粉白的一片，很好看。不知道你们厂里有没有种海棠？ 盼望着你的回信。 此致 敬礼！ 丁秋楠 1963年4月13日 信纸的最下面，还画了一朵海棠花。 看完信后，陈阳把信折起来放进口袋里。 说实话，这种通信方式对他来说还挺有意思的。 他和丁秋楠的书信往来，就有点像后世搞网恋。 看过《人是铁饭是钢》那部剧，陈阳知道丁秋楠一直有一个想要继续深造医术的想法。 那是她的执念。 只不过，现在她的父母因为成分问题没有工作，一家三口全靠她一人挣工资养活。 父母是不会同意她放弃工作去上学的。 而丁秋楠的上级领导也不同意。 这是个大集体时代，要求工人们都有螺丝钉精神，不允许太有个人想法。 丁秋楠的理想在这样的环境里很难实现。 何况丁秋楠又很理想化，不懂得给领导送礼。 如果陈阳不施以援手的话，丁秋楠恐怕还会重蹈原剧中的命运。 不过眼下，陈阳暂时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关系，还做不出实质性的帮助，只能在书信中给她一定鼓励。 下午的后厨，蒸笼冒着热气，锅铲碰撞声不绝于耳。 刘岚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凑到陈阳身边，压低声音道：“陈阳，下班后能去我家帮个忙吗？” 陈阳正翻炒着锅里的菜，头也不抬问道：“什么忙？” “给我儿子做顿饭。”刘岚搓着围裙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那二儿子，念叨好些天了，说过生日想吃四个菜，说他这辈子还没吃过四个菜……” 陈阳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了刘岚一眼，笑道：“岚姐没考虑带孩子下馆子吃一顿？” 刘岚叹气道：“国营饭店的饭菜太贵了，实在吃不起，总不如自己做实惠。” “阳子，我也不白让你帮忙，今晚你就在我家吃，我再给你一块钱作为报酬，你看行吗？” 陈阳心里本来有个疑问，但后厨人来人往，便没多问，而是点头应了下来。 下班后，两人打扫完后厨的卫生，一起走出厂门。 路上遇到几个工友，都只是点头打个招呼，没人多想。 后厨同事顺路一同回家再正常不过。 拐进一条僻静胡同时，陈阳终于开口，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岚姐，我还以为有李厂长帮衬你，你不缺钱花呢。” 刘岚猛地停住脚步，脸色瞬间煞白。 她以为和李怀德的事只有傻柱知道，没想到... “是傻柱那个王八蛋乱说的吧？”她咬牙切齿，想要反驳。 但对上陈阳那漂亮的眼眸，她又泄了气：“算了，实话和你说吧，李怀德那人贼精，一个月只给我十斤粮票，根本不会给我钱花。” 陈阳眉头微皱，才十斤粮票？ 李怀德这老狐狸够抠的！ 刘岚虽然比不上秦淮茹漂亮，但也颇有几分姿色，只用每月十斤粮票就包养了，这性价比挺高啊。 见陈阳不说话，刘岚以为陈阳一定是看不起自己，声音有点发颤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岚姐你别这么说。”陈阳心里可一点都没有轻视她，他知道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一个女人养活一大家人非常不容易。 正色道，“你一个人养活全家，工资根本就不够，你也是被逼无奈。” 这句话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刘岚泪水的闸门。 她感觉心里一酸，捂着脸蹲在墙根，肩膀剧烈抖动起来。 “我男人跟别的女人跑了，两个孩子要吃饭，公公婆婆也要养，我实在没别的办法……” 陈阳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岚姐你别哭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但这话对刘岚来说，根本就没有安慰效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苦乐只有自己知道。 刘岚抬起泪眼，“我这日子一眼望到头，哪来的好，好不了了。” 见刘岚还是哭，陈阳就有些着急了，怕让别人误会。 “姐你别哭了，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对你耍流氓了！” 刘岚心中一惊，赶紧抹泪，强撑着站起来。 她不能给陈阳惹麻烦。 刘岚并不住轧钢厂的家属院，她家是间低矮的沿街平房，墙上糊着旧报纸，但收拾得很干净。 两个孩子的奖状整整齐齐贴在门框旁的墙上。 “阳子，食材在这儿。”刘岚掀开橱柜，里面摆着一斤肥瘦相间的猪肉、几颗蔫吧的白菜、白萝卜，还有两根胡萝卜。 “你主要帮做个红烧肉，我儿子馋红烧肉馋坏了，然后再随便做三个其他菜就行。” “你先弄着，我先去把孩子接回来。” 她的孩子委托一个朋友帮着接放学，这会儿正在朋友家里等着。 离刘岚家不算远，也就十分钟的脚程。 等刘岚出门，陈阳看着寒酸的食材直摇头。 这点东西要做四个菜？那可是纯凑数。 他想了想后，从空间里取出一条鲤鱼和一些调味料。 当刘岚带着三个孩子回来时，厨房里已经飘出诱人的香气。 她的孩子贪玩了一会儿，让她多等了十来分钟。 这一来一回，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第142章 关于聋老太的房子 此时猪肉和其他的菜已经切好，锅里炖上了鱼。 “快喊陈叔叔！”刘岚对两个孩子吩咐道。 刘岚的两个孩子都是男孩，看模样一个十来岁，一个七八岁的样子。 “陈叔叔好！”孩子们乖巧地打招呼，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炉子上的铁锅。 锅里飘出的味道太香了，实在太诱人。 刘岚也有些奇怪，因为猪肉明明在案板上还没下锅呢。 她掀开锅盖一看，顿时惊呆了。 “这么大一条鲤鱼，你刚去买的？陈阳，你怎么还破费呢！” “第一次来你家做客，总不能空手吧。”陈阳笑笑说道：“可惜你家只有一个炉子，这样饭菜做起来就慢点。” 陈阳本来想炖只鸡的，但是炖鸡太费时间了。 刘岚家只有一个炉子，还要做红烧肉，要再炖鸡的话，这顿饭得到半夜才能做好。 所以他就选择了不那么耗费时间的鱼。 刘岚的眼眶一红，陈阳也真大方，自己承诺的一块钱报酬，其实都不够买这么一条鱼。 “大春二春，你俩去写作业吧，我出去一趟。” 嘱咐完孩子，刘岚出了门，从供销社买来了一瓶二锅头和一包大前门。 回来后，她把烟塞给陈阳：“你歇会儿，我看着锅。” 陈阳叼着烟走到门口，刘岚忙说：“你在屋里抽就行。” “二手烟对孩子不好。”陈阳摆摆手，自己划根火柴点上烟，靠在门框上吞云吐雾起来。 刘岚握着锅铲的手顿了顿，心里又升起一阵感动。 哪怕她那失踪了的丈夫，也从来没关心过她的孩子吸不吸二手烟。 抽完一支烟后，陈阳又回来接手继续做菜。 主要红烧肉耽误一些时间，最后到八点钟，四道菜才全部上桌。 红烧鲤鱼鲜香味美，红烧肉肥而不腻，醋溜白菜酸甜适中，凉拌萝卜丝脆爽可口。 “陈叔做的比国营饭店的菜还好吃！” “是啊，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两个孩子品尝之后忍不住夸赞道。 刘岚笑着说：“那是，你们陈叔叔的厨艺那可不一般！” 一开始在刘岚的提醒下，两个孩子还有点拘着。 但很快，食物的美味就让他们忘记了餐桌该有的礼仪。 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大有一种要把盘子里的菜一扫而光的架势。 刘岚也没能拦住，最后两个孩子吃的肚子溜圆，二春都差点吐了。 无奈地刘岚只能说道：“大春，你带弟弟出去走走，你俩到街上去溜达溜达吧，什么时候消了食什么时候再回来！” 大春也撑得难受，便带着弟弟出了门。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3个小时，触发万倍返还！】 【该奖励为寿命1250天，将从刘岚身上索取，请问宿主是否领取该奖励？】 系统上次就提示过将给出选择，是否接受奖励全由陈阳说了算。 此时陈阳稍稍犹豫，刘岚虽说跟他非亲非故，但这女人在后厨帮助过他，也是个苦命人。 薅她的寿命，陈阳于心不忍，于是选择了放弃奖励。 【叮，寿命奖励放弃成功。】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一条鲤鱼（2斤），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对虾两万斤！】 这个奖励令陈阳非常满意，系统空间的食材又多了一种。 眼见时间已经九点，陈阳便起身告辞要走。 刘岚赶紧掏出两块钱来递给陈阳，说其中一块是给陈阳的酬劳，另外一块是买鱼的钱。 陈阳直接摆手拒绝了，“岚姐，这钱我不要，咱们天天在食堂并肩作战，这种关系我还跟你要钱，那我成什么了？” “陈阳，不是，你不能白忙活一场，还搭一条鱼啊。”刘岚有些着急，想要把钱塞进陈阳的上衣口袋去。 陈阳赶紧伸手阻止，竟一下将手阻在了刘岚的胸口。 “嘶~”陈阳倒抽一口冷气。 李怀德这个狗东西好福气啊！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刘岚也是一慌，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一步 。 “岚姐，你再跟我见外，咱俩以后就不必往来了！”陈阳不想跟她推来让去，便沉声说道。 刘岚也只好将钱放回了兜里。 两人同在食堂，以后日子长着呢，总是能报答回来的。 “岚姐，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吧！” “不用送了，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怕走夜路！” 目睹陈阳离开，刘岚望着那健硕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 然后叹口气道：“那么俊的小伙子，可惜是个天阉，真是太可惜了。” 陈阳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快九点钟，这时候邻居们都已经睡觉了，院门都插上了门栓。 陈阳只能翻墙进了院子。 因为聋老太的离世，院子里就空出一套房来。 由于聋老太没有子女，这房子即将被收上去重新分配。 所以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人都打起了这套房的主意。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陈阳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上衣服打开门，只见阎埠贵搓着手站在门口，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小陈啊，你昨晚几点回来的？”阎埠贵进了屋，做贼似的把门一掩。 “我等你半天也没等到人，你嫂子本来想帮你洗衣服的，可你房门锁着...” 陈阳皱了皱眉：“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总不会专程来拿脏衣服的吧？” 阎埠贵讪笑两声，压低声音道：“阳子，是这样，聋老太的丧事今天就能结束，她那房子就能空出来了，我家住房紧张你也清楚，所以……” 陈阳顿时明白了阎埠贵的算计，原来是看中老聋子的房子了。 “这房子又不归我管，您找我有什么用？”陈阳纳闷道。 “你听我说嘛，”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解释说：“红星小学归轧钢厂管，轧钢厂分房归谁管？归后勤部李部长啊！” 他凑近一步，谄媚地笑道：“我可听说了，你现在是李厂长身边的红人，要是帮我说句话，这房子的事不就有谱了吗？” 陈阳恍然大悟，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我帮你说句话倒是没事，但就只凭嘴说吗？” 第143章 你拿这个考验干部？ 阎埠贵愣了一下，明白了陈阳的意思，连忙道：“哪能啊！以后让你嫂子对你多上心，衣服勤洗着点，你不就赚回来了吗？今天下午我亲自去李厂长家拜访，你陪我走一趟！” 陈阳心里暗骂这老狐狸算盘精，合着把自己就当个跑腿的，半点好处也不想给啊。 他打开门，作势要请阎埠贵出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别别别！”见陈阳没那么好糊弄，阎埠贵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三大爷不会让你白帮忙的，事成之后，我必然有一份谢礼给你。” 陈阳又笑了，这老小子啊，真是精明。 “万一事不成呢，我岂不还是白白出了力？” “这事不能不成吧？”阎埠贵尴尬笑笑，他确实就是那么想的，要是事办不成，他就不给陈阳半点好处。 陈阳抽出手来：“您赶紧的该找谁找谁，别耽误我时间了，这都5点多了，我得上班呢！” “陈阳，阳子！”阎埠贵咬了咬牙，从兜里摸出五毛钱来，“我身上现在就这点钱了，你先买包烟抽，事成之后，我再给你补一份谢礼。” 陈阳瞥了眼钞票，嗤笑道：“这够买什么烟，就算我抽低档烟，人家李厂长也不抽的。” 阎埠贵嘴角抽搐，五毛钱够买盒牡丹了，这小子还想抽什么？进口的？ 可为了房子，他只能忍痛又掏出一块钱。 陈阳这才接过钱，漫不经心道：“话我可以带到，成不成就不保证了。” “你只要给带话就没有不成的。”阎埠贵点头哈腰，“辛苦你了阳子！” 他知道秦淮茹进厂顶岗的事就是陈阳给办的，这小子办事能力还是有的。 现在他又风头正盛，只要真心肯帮忙，房子这事基本是十拿九稳的。 上午十点，李怀德来食堂视察。 陈阳趁机就把阎埠贵拜托的事说了。 “红星小学的教师啊？”李怀德问道：“你跟他关系很好？” “就普通邻居，拜托我带个话。”陈阳实话实说道。 虽说拿了阎埠贵的钱，但陈阳也没打算真心帮他。 阎家平常从自己身上占了不少便宜，自己往回捞点怎么了？ 李怀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傍晚下班时，阎埠贵早已提着网兜等在厂门口。 见陈阳出来，他急忙迎上去：“阳子，走，陪我去李厂长家！” 陈阳瞄了一眼阎埠贵的网兜，里面有肉有菜，但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暗暗撇嘴，阎埠贵这人是真的不太懂人情世故啊。 拿这些东西去考验李怀德，太有点不拿李怀德当个干部了。 何况现在天还没黑，提这么大一个网兜，这么招摇，让谁敢收你的礼啊？ 带领阎埠贵来到李怀德所住的家属楼下后，陈阳告诉了阎埠贵房间号，“你自己上去吧，我刚当上食堂班长，可不能留下巴结领导的名声。” 阎埠贵脸色一僵，有种被耍的感觉。 他跟李怀德又不熟，贸然登门肯定不如陈阳带领着好。 可陈阳已经转身走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楼去。 经过二楼时，遇到一个下楼的人，阎埠贵赶紧低下头，生怕人家看到他的脸。 他当了一辈子老师，基本没干过曲迎奉承的事。 第一次做这事，很忐忑，也觉得有些脸红。 来到李怀德家门口，阎埠贵拎着网兜的手有点发抖。 网兜里面装着二斤五花肉、一捆蒜苗、一挂红辣椒和几个土豆。 他忐忑地敲开门，李怀德瞄一眼网兜，问他是谁，来做什么的。 “李厂长你好，我叫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教师，我的情况陈阳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阎埠贵连忙自报家门。 李怀德点头：“对，陈阳和我说了。” 见对方态度并不热情，也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阎埠贵有点窘迫。 “那个，李厂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怀德冷声道：“阎老师，贿赂干部可是大罪，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这不是贿赂！”阎埠贵吓得都结巴起来。 他没想到李怀德态度这样严肃，赶忙解释：“这就是，就是一点心意，您为轧钢厂群众劳心受累，您……” “别说了！”李怀德打断了他，声音稍稍柔和了一点：“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不过厂里住房困难的可不止你一家。” “厂里分配房屋会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的，你先回去吧！” 阎埠贵灰溜溜地下楼时，网兜里的肉已经渗出了血水，滴在了他锃亮的皮鞋上。 那鞋还是从陈阳那里弄来的，他平常舍不得穿。 见鞋上滴了血水，他赶忙用袖子擦掉，然后叹了口气。 楼下，陈阳正坐在一个小花坛边抽烟，看见阎埠贵失败而归，心里暗笑两声。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不拿出点诚意来，怎么能搞到房子？ “房子的事李厂长同意了吗？”陈阳明知故问道。 阎埠贵哭丧着脸：“他说厂里困难职工很多，会公平分配，看这样子，怕是轮不到我了。” 犹豫了一下后，阎埠贵又道：“阳子，那一块五毛钱要不你再还给我吧？” “退钱？我都买了烟送给李厂长了，你不然自己跟李厂长要吧！”陈阳冷声说道。 “不，不！”阎埠贵慌忙摆手，他哪里敢跟李厂长要啊。 不过事情没办成，他还搭进去一块五毛钱，心里是滴血一般的疼。 “阳子，送出去的东西我肯定是不能往回要了，我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吧，这事实在办的不漂亮，这样吧，你到时候再给李厂长说说，让他优先考虑一下我，你看行不行？” “行吧。”陈阳随口敷衍道。 天已经黑了，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 阎埠贵佝偻着背，像网兜里的蒜苗一样蔫头耷脑。 而另一边，刘海中相较于阎埠贵，就淡定从容很多。 一家人吃着晚饭，也商议起了房子的事。 “像我爸这种7级工，厂里谁不尊重啊，只要我爸提要求，厂领导肯定优先考虑！”刘光天拍着父亲马屁道。 刘海中就爱听这种奉承话，满意地看看儿子，夹起一块炒鸡蛋丢到了他的碗里。 第144章 聋老太的遗嘱 得到刘海中投喂的鸡蛋，刘光天顿时眼睛一亮，忙道：“谢谢爸！” 刘光福望着哥哥碗里的鸡蛋，咽了下口水，也有样学样，对刘海中夸道： “我哥说的对，我爸对轧钢厂太重要了，要是没有我爸，这轧钢厂就得黄了，我爸……” “胡说八道！”刘海中放下筷子，一巴掌拍在了三儿子头上。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敢说轧钢厂黄了，轧钢厂要是黄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喝西北风去啊？幸亏是在家里，这要在外面，给人听到还不得狠狠揍你！” 刘光福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 怎么同样是拍马屁，自己就不如哥哥呢？ “虽然我对轧钢厂来说很重要，但轧钢厂里毕竟困难职工很多，要想得到聋老太的房子，我还是需要主动争取一下的。” 刘海中咽下一口鸡蛋后，淡淡说道。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决定亲自找一下李厂长。 就在刘海中和阎埠贵打上聋老太房子的主意时，殊不知易中海早已对这房子有了谋算。 中院易中海家，此时桌子上的煤油灯亮着。 易中海和王淑芬对坐在八仙桌前。 桌上摆着两碗棒子面粥，已经凉了，两人都没喝。 操持聋老太的丧事让两口子劳心费神的，太累了。 “老易，房子的事你想好了？”王淑芬问道。 易中海淡淡的说：“想好了，不能便宜了刘海中他们。” 王淑芬叹了口气：“可老太太没后人，按政策房子肯定要收归街道或者厂里...” “未必，”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查过政策，无主房产可以由生前照顾人优先申请。” 王淑芬一愣：“你是说，这房子咱们可以争取过来？” “不，我想把房子给陈阳。”易中海缓缓说道。 “他？”王淑芬惊讶道，“可是他跟聋老太非亲非故的，也没照顾过老太太啊？” “所以才要我来‘帮忙’。”易中海笑道：“你想想，聋老太没少跟陈阳要好东西吃，老太太临终那顿寿宴也是陈阳做的，丧事的饭菜更是陈阳做的……” 王淑芬恍然大悟：“你是说这可以当做证据。” “明天我去街道开证明，就说老太太生前最疼陈阳，早就把房子许给了他。”易中海胸有成竹地说道。 万淑芬担忧问道：“口说无凭啊，街道办的人能信吗？” 易中海淡淡一笑：“谁说我没有凭证？”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就去了街道办。 王主任正在整理文件，见他进来，抬头道：“老易啊，聋老太的丧事多亏了你啊。” “王主任明鉴。”易中海叹了口气，“老太太走得突然，有些身后事还没来得及处理...” “你是为什么事来的？”王主任问道。 易中海回答说：“房子的事。” “街道办和轧钢厂已经商讨过了，”王主任说道：“聋老太没有继承人，所以她的房子要收归公有，由轧钢厂回收后分配给困难职工。” 易中海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王主任，老太太毕竟不是轧钢厂的工人，她归您管，她的遗产自然也归您管，虽然老太太没有继承人，但老太太留下了这个，您看看。” 王主任接过一看，是一份“遗嘱”，上面写着因为陈阳照顾聋老太晚年生活，所以聋老太过世后将房子留给陈阳。 落款日期是一周前，还按着红手印。 这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前些天准备好的，上面按的手印也是聋老太的没错。 聋老太本想用这个遗嘱来做杀手锏拉拢陈阳的，只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使用聋老太就走了。 现在易中海把它拿了出来。 “这……”王主任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聋老太为什么不提前和街道办说？” “老太太怕麻烦组织，一直没声张。”易中海一脸诚恳地说道：“陈阳那孩子心善，经常给老太太送饭、挑水。这次的寿宴和丧宴，那孩子也是忙前忙后的...” 王主任将信将疑：“可是前阵子聋老太和陈阳闹得很僵啊，还来街道办举报陈阳，说陈阳打她……” “人老了，总是糊涂一阵清醒一阵的，再说了，人总是会变的嘛！”易中海解释道。 “可是，”王主任犹豫道：“陈阳并不是聋老太的亲属，按照政策他没有继承权，即便是有聋老太的遗嘱那也不行。” 易中海压低声音道：“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王主任也不愿违背一个烈属老太太的遗愿吧，老太太的丈夫和四个儿子都为国捐躯，她这么一点小的遗愿组织也不愿意满足吗？” 王主任的嘴角抽了抽。 聋老太烈属身份有问题，易中海还敢拿来说事！ 不过，即便有问题，也只能随着聋老太的死而死无对证了。 聋老太的烈属身份也曾给交道口街道带来过好处，街道办如果主动再去翻旧账，就等于是打自己的脸。 所以聋老太是烈属这事只能盖棺定论了。 “这，我得跟你们轧钢厂后勤部联络一下看看，如果他们对陈阳继承房子没意见，我这边就也没意见。” 易中海笑笑：“那我等您的好消息！” 这天晚上，陈阳哪也没去，早早回了家来。 有些日子没跟于莉一起吃饭，在生理方面还挺想她的。 陈阳特意炒了两个菜，弄了一瓶五粮液，打算跟于莉喝一点。 于莉过来的时候，陈阳刚刚把菜做好。 将门掩上后，于莉道：“阳子，我公公可让你害惨了，今天一整天都没心情吃饭。” 她说的不带一点同情，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陈阳将筷子拿过来，递给她一双，笑道：“他天天在我这赚便宜，还不兴我从他那赚一回啊？” 于莉噗嗤一笑，“这事你做的好，做的对，谁叫他整天算计别人的！” 陈阳问：“今天你不会又带着任务来的吧？” 于莉边吃菜边回答：“让你猜中了，他们让我好好求求你，让你在房子的事上用用心，出出力。” 陈阳坏坏地一笑，低声说：“我不想在房子的事上出力，只想在莉莉姐这出力。” 于莉俏眸一弯，刚要嗔陈阳一句，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马上捂住嘴巴，呕了一口。 第145章 李厂长的好心帮助 陈阳与于莉边吃饭边打情骂俏，空气中弥漫着快乐的气氛。 陈阳开了一句玩笑后，于莉忽然干呕一声。 “怎么了，我的玩笑话让你作呕？”陈阳以为于莉故意这样，便笑道。 “不是，”于莉解释说：“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两天老是犯恶心，想吐。” 陈阳一听，立刻收敛了笑容，关切问道：“这几天吃什么不对付的东西了吗，是不是伤到胃了？” “没有啊。”于莉吞咽了一下，摇头说：“我这胃往日里都好好的，这两天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也就家常便饭，怎么会忽然伤到胃？” 陈阳脑子飞快运转起来，思索着还有什么可能。 忽然间，他的脑子里如电光石火一般，闪过一个念头。 “你，你多久没来月事了？好像挺长时间了吧？” 于莉闻言一怔，想了想道：“我本来该是月初来的，这都月中了，还没来呢……” 她的眼睛忽然瞪大了，看向陈阳：“我该不会？” “应该是。”陈阳指了指于莉的肚子，笃定地点点头。 不出意外的话，于莉就是怀孕了。 经过了短暂的茫然无措后，于莉声音有些发颤地道：“阳子，孩子是咱俩的，因为我跟你好之后就跟阎解成……” 陈阳刚才还在猜测孩子是否是他的，现在于莉亲口说出来，他便不再怀疑了。 当即内心也是激动起来。 “莉莉姐，我，我要当爸爸了吗？” 于莉重重点头：“是啊阳子，没错，你要当爸爸了！” 陈阳太高兴了，抱起于莉来，就转起了圈圈。 “不过，阳子，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能喊你爸爸，因为咱俩做不成真正的夫妻。” 冷静下来后，于莉神色有些黯然地说道。 陈阳此时也冷静下来。 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名义上，这个孩子是阎解成的，要跟着老阎家姓，以后等到合适的时间，陈阳才能跟孩子相认。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 “阳子，这事我怎么跟阎解成说呢，他不会怀疑我吧？”于莉有些担忧地问道。 陈阳摸着下巴，已经想到了一条妙计。 “你先到医院检查一下，确认真的是怀孕，然后再让阎解成知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就算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一辈子不敢声张。” “什么办法？”于莉好奇问道。 陈阳神秘地一笑：“这个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于莉食欲不太好，陈阳便也不让她吃太多饭菜了，给她冲了一杯麦乳精喝。 想了想，他从床旁边的柜子里“摸出”一罐麦乳精来，让于莉一会走的时候拿回家。 “你以后每天都要喝个一两杯，补充补充营养，我以后尽量给你做点好吃的，得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于莉摸着麦乳精罐子，又想到这三个多月在陈阳这里吃的那些好东西，想到陈阳帮她解围，送她皮鞋…… 往日的种种涌上心头，让她感动极了。 “阳子，你对我真好！” 陈阳柔声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对你好了。” 翌日上午。 王主任拨通了轧钢厂后勤部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和李厂长说了关于聋老太遗嘱的情况。 本来街道办和轧钢厂约定的是将这房屋收归到轧钢厂名下，由轧钢厂进行再分配。 这次情况突变，王主任以为李怀德会以不符合规定为由否定这件事。 不料李怀德听到聋老太选定的房屋继承人是陈阳后，说道： “规矩是人定的，也是可以变通的嘛，老太太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如果我们还不满足的话，那岂不是显得我们太不近人情了吗，你说呢王主任？” 王主任本来也倾向于遵从聋老太的遗嘱，现在李怀德发话了，她便也没有理由再阻止了。 毕竟红星四合院是轧钢厂的家属院，回收的优先权在轧钢厂手里。 轧钢厂同意了，她就没意见了。 另一头的李怀德刚和王主任挂断了电话，就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进来吧！” 一个肥胖的老工人应声推门进来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李厂长，我找您有点事。” 刘海中是轧钢厂的7级工，这种高级技术工人，李怀德是认识的。 于是客气说道：“刘海中同志啊，请坐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李怀德的态度如此客气，令刘海中有点受宠若惊。 端坐好后，缓缓说道：“李厂长，我是为了住房的问题而来的……” 他跟李怀德说明了自己家里的情况，目前二儿子刘光天已经21岁，都到成家的年龄了，还没有单独的房子。 三儿子也快初中毕业了，到时候相亲、结婚也需要独立的房子。 李怀德点点头：“老刘同志啊，你的情况确实困难，等到有了合适的住房厂里会优先考虑的。” 刘海中闻言微微一愣，“您还不知道我们院子的聋老太已经去世的事吗？” “哦，那个烈属老太太啊？”李怀德说：“我已经听说了，怎么了，这个老太太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刘海中一说房子的事，他就知道了刘海中的心思。 此时不过是故意装傻。 刘海中解释道：“老太太的房子空闲出来了，我想着分配给我最合适，因为我家的情况最困难也最需要新房子！” 李怀德这才假装恍然大悟，说：“哦，是这样啊，房子的情况我找交道口街道好好了解一下，到时候分配的话会优先考虑你的，你先回去吧。” 他故意这样说，是缓兵之计，拖住刘海中。 因为考虑到易中海那边帮陈阳办手续还需要一点时间，李怀德决定好人做到底，帮陈阳把这时间争取一下。 刘海中不知道李怀德的心思，还以为李怀德这是答应了下来，顿时高兴的直搓手。 “李厂长，谢谢您，太谢谢您了，您真是我们轧钢厂的好厂长！” 刘海中边道谢边退出了后勤部办公室。 与此同时，二食堂中众人已经准备好了工人们的午饭，就等着十几分钟后工人下班了。 陈阳来到了食堂外面，点上一支烟。 边抽烟边踱步来到了不远处的花池边。 此时花池里绿意葱葱，花朵盛开着十分漂亮，有不少的小蜜蜂忙着采蜜。 陈阳在心中默念驯虫口诀。 不一会，那些小蜜蜂便排成一列，悬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会你们继续采蜜，等我傍晚下班，我来喊你们，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们帮我去做。” 第146章 房子是你应得的！ 这天于莉在厂医院做了检查，确认了怀孕一事。 下班回到四合院后，第一个报喜的对象是陈阳。 于莉不确定地问：“阳子，那你说我该怎么跟阎解成讲呢？” 陈阳说：“不急，明天你再和他说。” 傍晚时分，阎解成蹲在四合院外的公厕里上大号，嘴里还哼着小曲。 他今天心情挺好，因为回家的路上捡了一毛钱。 突然，一阵“嗡嗡”声从头顶传来。 阎解成抬头一看，顿时吓得汗毛直竖，他看到十几只蜜蜂正从盘旋在他的头顶！ 看那样子，明显来者不善。 “哎呀我的妈！”他手忙脚乱地提裤子，可已经晚了。 十几只蜜蜂已经钻进了他的裤子里。 “啊！”阎解成惨叫着，赶紧松开裤腰带，像触电般跳起来。 这下更糟了，不知从哪里又冒出许多蜜蜂来，对着他下三路就是一顿猛攻。 “救命啊，有蜂子！”他提着裤子夺门而出，但这并不能甩掉那些穷追不舍的蜜蜂。 听到动静的杨瑞华赶忙出来查看，见阎解成两手提着裤子向院门口猛冲，吓得她赶忙躲开，让儿子冲了进来。 “解成，你这是怎么了？”杨瑞华赶忙问道。 阎解成满脸通红，一手提着裤腰，一手往裤子拍打着，脚还在乱跳。 几只蜜蜂还在围着他转，但是那些蜜蜂并不蛰他，似乎都在等待时机。 “蜂、蜂子钻...钻裤子了！”阎解成边跳边说道。 杨瑞华连忙拿扫把去驱赶阎解成周围的蜜蜂。 “噗~”刚推着自行车进院子的许大茂听见，忍不住笑出声来。 “解成，蜜蜂钻裤子你怎么还捂着啊，你越捂，蜂子不越蛰你吗，你得把裤子放开！” 阎解成可不敢松开，因为刚才他就是这样吃了更大的亏。 现在周围还飞着几只邪门的蜜蜂呢！ 阎埠贵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一边拿鸡毛掸子驱赶着蜜蜂一边把阎解成拉进了屋里。 于莉闻声从后院跑来，看到丈夫这副模样，先是一愣，随即憋得肩膀直抖。 虽然她不该对自己的丈夫幸灾乐祸，可阎解成这遭遇也太可笑了。 “还笑！快帮我看看！”阎解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在屋里终于放心地解开了腰带。 一家人手忙脚乱，三大妈举着煤油灯，阎埠贵拿着镊子，于莉端着肥皂水，场面堪比手术室。 “忍着点啊。”阎埠贵颤抖着手，用镊子夹出一根蜂刺。 “嗷！”阎解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每拔一根，阎解成就痛喊一声。 屋外围观的邻居们齐齐一哆嗦，纷纷议论起来。 刘光天小声道：“这得蛰了多少下啊？” 刘光福回答说：“谁知道呢，刚刚我还看十来只蜜蜂在阎家门口飞呢！” “真是邪门了，蜜蜂怎么还跑到厕所里蜇人呢？” “是啊，还追着人蛰，就跟有仇似的，也是新鲜了！” 许大茂捅了捅陈阳：“你怎么不去帮帮忙，你跟阎家不是关系挺好吗？” 陈阳笑笑：“我又不是医生，这事我哪帮得上忙？我看傻柱倒是可以去帮一下。” “怎么说？”许大茂好奇道。 陈阳说：“傻柱是条舔狗，最会舔了，可以帮阎解出把毒舔出来。” “阳子，你也太损了！”许大茂发出一阵狂笑之声。 这时候傻柱从中院走了过来，看到许大茂和陈阳勾肩搭背，不觉有些生气。 嘴里暗骂道：“两个太监，还他妈乐呢，真是傻逼。” 他手上拎着一包碱进了阎家。 倒不是好心，他是为的去看热闹的。 “傻柱你来得正好！”阎埠贵像抓到救命稻草，“快看看解成这伤该怎么处理好？” 傻柱装模作样仔细看了一番，使劲憋着笑，说道：“没事，抹点碱水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阎解成见傻柱卖关子，不由得担忧起来。 “最好去医院吧，都肿成这样了，别感染了，噗~”傻柱忍不住笑了出来。 阎家人顿时全都黑了脸。 傻柱也不好再待下去，丢下那包碱，赶忙退出了阎家。 “怎么样了，柱哥？”刘光天见他出来，凑上来问道。 “我看是废了，肿成胡萝卜了。”傻柱说道。 “噗哈哈哈！”院子里的众人笑作一团。 阎家屋里，阎解成坐立难安，疼得直哼哼。 杨瑞华和于莉都建议去医院看看，但阎埠贵否定了这个提议。 “家丑不可外扬！要是解成去厂医院看了，这事不就得在轧钢厂传开去，以后解成还要不要脸面了？” 阎解成也赞同父亲的话，这种事就院子里丢脸就够了，他可不想在厂里也成为笑柄。 这个院子里的许大茂就是前车之鉴，现在厂里人谈到许大茂必然就会嘲笑一番。 被蜜蜂蛰到要害部位这种事，可是十足的新鲜事。 阎解成可不想自己也成了一个大笑话。 “我不去医院，在家里养一养就好了，明天让刘大爷帮我跟领导请个假吧，我这恐怕明天上不了班。” “行，我一会就去找老刘。”阎埠贵道。 …… 陈阳看完热闹回家后，便开始做饭吃。 因为阎解成出了这事，于莉肯定不能来一起吃饭了，陈阳便只随便炒了一个菜。 刚把饭碗摆好，准备吃饭，便有敲门声响起来。 陈阳打开门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易中海。 “陈阳，我有一件大好事找你。” 易中海一脸喜色地进了屋，反手将门一带。 然后直截了当道：“老太太的房子，我想办法给你争取下来了。” 陈阳一愣：“什么意思？” “街道已经同意把房子过户给你。”易中海解释道：“房契在我手里，明天我陪你去办手续。” 陈阳心里直呼卧槽，易中海这个老登，为了拉拢他，居然要把聋老太的房子过户给他。 “这...不合适吧？我跟老太太非亲非故...” “怎么不合适？”易中海正色道，“聋老太摔断腿后，你经常给老太太做好东西吃，你照顾老太太这么久，这是你应得的！” 第147章 阎家的大喜事 陈阳有些无语，易中海可真能编啊。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街道办答应这事的。 见陈阳不说话，易中海还以为他在犹豫，便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手续很好办，明天最多两个小时来就能办完。” 顿了顿，他又说：“你没有长辈帮衬，也怪可怜的，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这差不多就等于明说了，陈阳先前的猜测丝毫没错，易中海就是要把他培养成养老人。 现成的便宜，陈阳是不占白不占。 便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陈阳心想，虽然他把易中海搞成了一级工，也让他在大院里失了威信。 但老易这人有些头脑，如果利用好了，也是一条好狗。 第二天上午，陈阳安排完食堂里的事，便借了孙主任的自行车，载着易中海一起去办房屋的过户手续。 有着街道办的证明，果然是没费什么事。 陈阳将土地房产所有证收好后，易中海说让陈阳去他家吃饭，庆祝一下。 他家里有一瓶西凤酒。 陈阳也没客气就答应下来。 这天下午下班，宋卫军来到轧钢厂门口找陈阳，也带来一个好消息。 原来百货大楼新一批的自行车已经到了，已经给陈阳留好，让陈阳明天可以带上自行车票和钱去提车。 宋卫军提醒道：“你明天带上户口簿，提了自行车后，顺便再去公安局把牌照和行车执照办了，需要五毛钱的工本费和两块三的车捐费，你钱不够的话我可以拿给你。” 陈阳拍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钱我是有的，你放心，到时候请你吃饭！” 稍稍一顿，他问宋卫军跟人约好摔跤比试的时间没。 宋卫军说：“没呢，估计这周是打不成了，什么时候约好了我再来告诉你吧。明天你上午方便吗，我来接你去百货大楼！” 陈阳想了想道：“反正自行车已经留好了，我周末再去提吧，今天刚请假出去了一趟，我老请假也不合适。” 宋卫军点头说：“行吧，随便你，反正后天就是星期天了。到时候我去你家里找你？” 陈阳道：“好，南锣鼓巷95号，红星四合院。” “得嘞，那我先走了，后天见！” 说罢宋卫军便蹬着自行车走了，也是十分潇洒。 陈阳望着宋卫军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宋卫军真办实事，这朋友没交错。 这天下午王淑芬早早买好了菜，在家准备晚饭。 她听从易中海的吩咐，晚上要做四个菜。 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但王淑芬也有拿手菜。 为了拉拢住这个新的养老人，易中海两口子很舍得下本钱。 王淑芬准备的第一道大菜，便是糖醋里脊。 这个菜并不贵在猪肉上，而是贵在油上。 毕竟炸里脊很费油。 傍晚时分，易中海特意在轧钢厂门口等着陈阳下班。 两人一路走回四合院，易中海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不时拍拍陈阳的肩膀，活像个慈祥的长辈。 两人刚进院门，阎埠贵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凑了上来：“阳子，借一步说话...” “老阎，好话不背人。”不等陈阳说话，易中海先挡在陈阳前面，“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 阎埠贵忙给陈阳递眼色，但见陈阳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没法子，只用唇语给陈阳提示：“房子。” “房子？”易中海是个聪明人，一下猜到了，提高嗓门问道：“老阎啊，你是不是在打聋老太房子的主意？” 阎埠贵脸色一变。 易中海一看阎埠贵的脸色，便知道自己说中了，笑道：“你不用算计了，聋老太那房子原本是要过户给我的，但我做主，将房子给了陈阳，手续都办完了！” “什么？！”阎埠贵惊叫出声，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他没想到自己算计了半天，房子却落到了陈阳手里。 阎埠贵不得不怀疑陈阳故意坑他：“阳子，你早知道这事你还收我钱，也太不地道了吧？你把钱还给我！” 易中海道：“老阎你可别冤枉人，这事我昨天才告诉陈阳的，事先他根本就不知情！” 陈阳也冷着脸看向阎埠贵：“阎埠贵，你竟然让我还钱，那钱买烟送给李厂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我明天帮你找李厂长要回来？” 阎埠贵顿时怂了，想到李怀德那张阴沉的脸，他的腿肚子便有些打颤。 “不、不是...送出去的东西哪能要回来...但买烟花不了一块五吧？你把剩下的钱还给我也行啊。” “呵，”陈阳气笑了，“那我白白给你跑腿买烟，给你跑腿送礼？” 易中海也皱眉数落阎埠贵道：“老阎，你儿媳妇天天从阳子屋里拿东西，随便端碗肉回家就够你那几毛钱了吧，你还跟陈阳计较？亏你还是个老师！” 阎埠贵被说得满脸通红，灰溜溜地回了家。 此时阎家饭桌上，杨瑞华正给每人盛好了棒子面粥。 阎埠贵进门之后阴沉着脸坐下，拿起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一点也没有胃口。 “爸，您怎么了？”阎解放小心翼翼地问。 阎埠贵刚要开口，突听“呕”的一声，于莉捂着嘴冲了出去。 “莉莉这是怎么了？妈你去看看！”阎解成说道。 他被蜜蜂蜇伤后，一直肿着，行动十分不便，此刻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愿意活动。 因为一活动就很疼。 杨瑞华便追到院里，见于莉正扶着墙干呕。 她边拍于莉的后背边问：“怎么了儿媳妇，我看你都干呕三四天了，是不是胃不舒服啊？” 于莉擦了擦嘴，轻声道：“妈，我...我怀孕了，昨天刚检查出来的，还没跟你们说。” “真的？！”杨瑞华喜出望外，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她拉着儿媳就往回跑，“老阎！解成！莉莉有喜了！” 阎埠贵闻言腾地站起来，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太好了！咱们老阎家要添丁了！” “莉莉，你太棒了！” 阎解成也高兴地不得了，差点就要从床上蹦下来。 只不过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处，疼得他直呲牙。 忽然间，阎解成的表情一滞。 他想到自己过完年就没碰过于莉了，于莉怎么会怀孕呢？ 第148章 淮茹上门说心事 阎解成看到母亲去给于莉冲了麦乳精，而父亲阎埠贵的喜悦也是溢于言表。 连弟弟妹妹也拍手叫好。 阎解成觉得自己不能声张，不能扫了一家人的兴。 他偷偷瞄了眼媳妇，打算晚上再仔细问问。 中院易家，此时屋里香气四溢。 王淑芬端上最后一道菜——五香酥鱼，炸成金黄的鲫鱼裹着琥珀色的酱汁，看得人食指大动。 “来来来，趁热吃！”王淑芬热情地指着那盘鱼，“尝尝大妈做的酥鱼，小鲫鱼炖得骨头都是酥的！” 陈阳品尝了一条，果然，鱼刺已经完全酥烂了。 不得不说，王淑芬做的还挺好吃的。 桌上另外两道是醋溜白菜和土豆烧肉。 在六十年代，这算是很丰盛的一顿家宴了。 易中海打开那瓶珍藏的西凤酒，给陈阳满上：“阳子，今天高兴，多喝两杯！” “谢谢易大爷。”陈阳举杯一饮而尽，心里却门儿清，这老狐狸是在下本钱拉拢他呢。 按照北方的传统，王淑芬没上桌，她在一旁做针线活，时不时打量陈阳。 陈阳叫她越看越喜欢，觉得这孩子不光长得英俊，脑子还机灵，可比傻柱看着顺眼多了。 “多吃点，阳子，瞧你瘦的！” 易中海也频频点头，露出满意地微笑。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对易中海来说，之前的那些矛盾都是小事，在他养老大计面前，都可以一笔勾销。 他盘算着，自己抽屉里还珍藏着一张自行车票，不过现在不会拿出来。 还需要再观察观察，等到陈阳让他满意的时候，这就是最好的奖励。 酒过三巡，易中海故作感慨：“阳子啊，一转眼你父母就走了好几年了，你都二十三了吧，也该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只不过……” 陈阳知道他大概要说什么，配合着道：“易大爷您有话请直说。” “你这情况特殊啊，”易中海瞄了一眼陈阳的裤子，意味深长道：“要是没有长辈帮衬，哪家的姑娘敢跟着你啊！” 他点了一下陈阳天阉的情况，他相信陈阳也是明白人。 一个天阉，不能人道，正常姑娘谁会跟他？ 何况他一无长辈，二无同胞，根本就是个孤家寡人。 王淑芬也连忙接话：“就是！阳子，你没有兄弟姐妹，孤零零一个人，就算你再有钱工作再好，也没有姑娘敢跟你的，不过你放心，以后我跟你易大爷会帮你的，一定帮你讨个老婆成个家！” 陈阳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感激之色：“那以后，可就全指望易大爷和大妈了！” 易中海和王淑芬对视一眼，满意地笑了，仿佛已经看到陈阳给他们端茶送水的晚年生活。 此时阎埠贵一家，欢欢喜喜地吃完了晚饭。 杨瑞华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叮嘱阎解成，让他以后勤快一点，多帮于莉做做家务事。 又嘱咐于莉以后别干什么重体力活，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肚子。 阎解成很想反驳两句，他现在伤还没好呢，怎么帮忙干家务？ 何况这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听了一会母亲的唠叨后，阎解成终于待不住了，让于莉扶自己回家去。 回到自己屋里后，阎解成让于莉把门关好。 他努力压抑着愤怒，对于莉道：“孩子的事你得给我一个解释，爸妈不知道情况，我还不知道吗，咱俩都多久没那什么了！” 于莉闻言却是波澜不惊，陈阳早已经教过她如何应付阎解成。 此时阎解成的反应都在两人的预料之中。 “解成，你在怀疑我吗？”于莉坐到床边，淡定地说道：“聋老太寿宴那天，你喝了不少酒你忘了吗，后来你醉得不轻，那天晚上你非要胡来，力气大的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阎解成愣住了，使劲回想聋老太去世那天的事。 他确实喝了很多酒，那天别人都在帮忙，他却因醉酒不得不回家休息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才醒了酒。 半夜发生过什么事，他可一点都不记得了。 见阎解成脸上有狐疑之色，于莉抓着阎解成的手，娇嗔道：“解成，那天你真的太不知轻重了，第二天我都腰酸腿疼的！” 听着于莉软糯的声音，阎解成感觉浑身都要酥了。 何况于莉这话显然是在夸他当时的勇猛。 哪个男人不希望被自己的女人夸赞呢，阎解成当即就笑了，心中的怀疑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莉莉，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于莉拍拍他的手说：“说什么呢，咱们是夫妻，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阎解成看着自己的俏媳妇，心里痒痒的。 “可惜我受了伤，不然今晚就得再让你委屈委屈！” 因为起了邪念，伤处变得更加肿胀，阎解成很快就感受到了钻心的痛苦。 “唉吆、唉吆”的一阵乱叫。 于莉赶忙给他拿来冷水消肿。 夜色深沉后，陈阳洗漱完正准备睡觉，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 “是我。”门外传来秦淮茹柔柔的声音。 陈阳拉开门，月光下，秦淮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门口。 陈阳让她进了屋，自从秦淮茹进了轧钢厂后，陈阳也比以前更忙了，两人的来往便少了很多。 在灯的柔光下，陈阳看到秦淮茹的脸颊比之前消瘦了些，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最近生活又困难了？”陈阳问道。 “不是，我，我就是想你了。”秦淮茹柔柔弱弱地说道。 陈阳笑笑，不知道她说的想到底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最近工作还好吧，易中海没再对你动手动脚吧？” 秦淮茹摇头说：“没有，现在易中海在车间可老实了，一句话也不敢跟我说了。而且他现在干活任劳任怨的，车间主任都夸他悔过态度好。” 边说着，秦淮茹边坐到了陈阳的床边。 陈阳了然一笑，转身从兜里取出两斤肉票和五块钱：“拿着吧，你现在是两个人吃饭。” 秦淮茹眼眶一热，却没接：“我真不是来要东西的，我自己现在能挣工资了，够养活自己跟孩子。” 第149章 买自行车，又见苏瑜 秦淮茹没接陈阳的肉票和钱，说棒梗和小当已经睡熟了。 意思不言而喻，陈阳自然懂得。 不过陈阳看了看她的肚子道：“你可小心着点吧。” 秦淮茹说：“四个月到七个月之间不大要紧。” 陈阳觉得要是自己再推三阻四，那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事后，秦淮茹靠在陈阳肩头，说起自己的烦恼：“小当一直托叶大妈照看，可叶大妈的儿媳妇马上要生了，人家要去伺候月子了。” 秦淮茹所说的叶大妈，是隔壁院子的一个老太太。 退休之后没事做，就经常帮人照看孩子。 秦淮茹也不让她白帮忙，每个月给五块钱。 这钱花得倒是也值，因为叶大妈中午还管小当一顿饭。 “你想再找谁看孩子呢？”陈阳把玩着她的发梢问道。 秦淮茹说：“我寻思着不然就让我堂妹京茹来城里帮我看孩子，她高小毕业之后就跟着我叔婶在家务农，让她来城里的话她肯定愿意。” 陈阳以前就跟秦淮茹提过，让她抽空带秦京茹来城里玩玩。 但可能是怕花钱，秦淮茹一直没把人带来。 现在有事了，才想起这个堂妹。 陈阳点头说：“成啊，自己人你用着也放心。” “不过，”秦淮茹说：“我犹豫着呢，堂妹来给我看孩子，我得管她吃住吧，还得给她工钱，这么算下来，还不如再找个邻居帮忙看着呢。” “你得把目光放长远，”陈阳见这个女人目光如此短浅，便皱眉说道：“你现在身子还行，等肚子越来越大，往后就需要人照顾了。” “请邻居看孩子那是花钱买服务，人家不可能再帮你别的事。但你叫堂妹来那可是培养帮手，以后她能帮你做的事太多了！” 秦淮茹心里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兴奋地计划起来：“京茹勤快，来了不光能帮我照看小当，还能帮我洗衣做饭，等我坐月子...” “聪明。”陈阳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道：“周末就去接人吧！” 星期天转瞬就到，这天一早秦淮茹就坐上了回乡下的汽车。 而陈阳吃过饭后，等来了宋卫军。 宋卫军骑着自行车载他到了百货大楼。 将自行车锁好后，宋卫军直接带着陈阳去了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自行车销售区域的负责人亲自来给陈阳办的手续。 然后又带着陈阳到仓库里提了车。 因为开的后门，所以全程非常顺利。 看着崭新的永久自行车，陈阳很满意。 有了这代步工具，以后可就方便多了。 毕竟是来一趟百货大楼，陈阳特意去鞋帽区，跟苏瑜打了个招呼。 苏瑜看到陈阳很是意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 “你来买东西呀？” 陈阳小声告诉她，刚买了一辆自行车。 苏瑜会意地点点头，这个年代虽说大致公平，但走后门托关系办事的也不在少数。 跟陈阳道了一句恭喜后，苏瑜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跟陈阳见面了，刻意不去找陈阳，也是想早点让自己从错误的感情里解脱出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喜欢，还不能称之为感情。 但她也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 “我今天比较忙，一会得去公安局办证，晚上得请帮忙的朋友吃饭，改天我再找你玩。” 陈阳这会儿也没时间跟苏瑜多聊，所以告辞打算离开。 苏瑜本能的想说“好”，可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道：“再说吧。” 陈阳微微皱眉，就算他再粗心，也察觉到了这个回答里的问题。 苏瑜似乎对自己冷淡了。 “好吧。” 陈阳挥手离开，女人的心思他懒得去猜。 一天天的实在太忙了。 去公安局办了执照，卡了钢印，又缴完税，一通忙活下来，就到了中午了。 陈阳与宋卫军找一个国营饭馆随便吃了顿午饭，便去了德胜门外。 当时宋卫军的几个朋友已经在热身了，见两人到来，纷纷围了上来。 “阳哥这新车很带劲啊！”一个小伙子摸着车把啧啧称赞。 “嚯，永久最新款，全链盒的！”旁边一个穿蓝色运动衫的小伙子羡慕地说：“我叔在供销社排了三个月都没买到。” 其中一人对宋卫军开玩笑说：“卫军，你不仗义啊，给阳哥弄这么好的车，都不帮帮我们！” 宋卫军笑道：“你们一个个的别不知足，你们配跟阳哥比嘛！” 众人都知是玩笑，没人生气，反倒是一起笑了。 陈阳刚把车支好，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就是陈阳？” 回头一看，是个精瘦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着洗得发白的红色运动服。 他那双眼睛黑亮有神，仿佛两颗宝石一般。 “这位是徐锋，市摔跤队的，拿过冠军。” 宋卫军介绍完，拍拍陈阳肩膀道：“听说你厉害，今天非要来会会你。” 徐锋上下打量着陈阳，嘴角微微上扬：“听说你一招就能把人撂倒，你一会撂我一下试试？” 这话多少有些挑衅地意味了，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不过陈阳倒没觉得有什么：“我其实并不懂摔跤，全靠一点蛮力。” 不是他刻意谦虚，而是实话实说。 说实在的，对于摔跤他也不怎么感兴趣，纯粹是为了跟宋卫军等人一起玩玩。 人是社会性动物，你得学会融入圈子，而不是让圈子去迎合你。 “甭谦虚，来试试吧！”徐锋直接道。 陈阳便跟他一起到了摔跤场中央。 他注意到徐锋站姿很特别，双脚一前一后，膝盖微屈，整个人像根绷紧的弹簧。 “试试就试试。”陈阳脱下外套，露出结实的臂膀。 他率先出手，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成爪直取徐锋衣领。 谁知徐锋像条泥鳅般一扭身，陈阳的手指堪堪擦过他的衣角。 “好身手！”场边有人惊呼。 徐锋不退反进，突然矮身贴近陈阳。 陈阳只觉得腰间一紧，徐锋的双臂已经像铁箍一样缠了上来。 “喝！”陈阳腰部发力，想用蛮力把对方甩出去。 可徐锋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随着他的力道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双脚又稳稳地落在地上。 “这是‘沾衣十八跌’吗？”宋卫军惊讶问道。 第150章 丰泽园请客 陈阳本想速战速决，不料对方如此难缠。 他来这里是交朋友的，不是为了打架，所以又不能使用全力。 他只能改变策略，快速向后撤步，想要拉开距离。 谁知徐锋如影随形，飞快的贴了上来，躲开陈阳一抓的同时绕到了陈阳背后，双臂再次锁住他的腰部。 “漂亮！”场边爆发出喝彩声。 陈阳感觉对方十分难缠，便向后仰倒，想用体重压制对方。 徐锋却早有预料，主动倒地的瞬间一个侧滚，不仅化解了冲击，还顺势把陈阳带了个趔趄。 两人分开的刹那，徐锋突然一个扫堂腿，陈阳仓促跳起躲避。 不料这是虚招，徐锋真正的杀招是紧随其后的肩撞。 陈阳只觉得肩膀一疼，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场边传来几声喝彩，显然大家都被徐锋灵巧的身手惊艳到了。 徐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陈同志，还要继续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慢，显然觉得陈阳空有一身蛮力，根本不足为惧。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大师级摔跤技术！】 系统的提示音忽然在陈阳脑海中响起，刹那间，无数摔跤技巧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 蒙古搏克、俄罗斯桑搏、日本柔道……，各种流派的精髓在他脑海中融会贯通。 “当然，还没分出胜负呢！”陈阳活动了下肩膀，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有了大师级摔跤技术在身，他再回顾刚才徐锋的招式，就感觉不过是些小儿科了。 徐锋摇头失笑，既然陈阳认不清形势，他只能将他摔倒，让他心服口服了。 两人再次交手，他依旧采用游走战术，像只灵巧的燕子般在陈阳周围穿梭。 但这一次，陈阳已经能预判他的动作。 当徐锋再次矮身突进时，陈阳突然一个灵巧的翻身，右手精准扣住徐锋的腰带，左腿别住他的膝盖。 “好快的身手！”场边有人惊呼出声。 徐锋也是大惊失色，想要挣脱，却发现陈阳的力道太大。 只见陈阳毫不费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徐锋整个人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地一声重重摔在沙地上。 场边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徐锋可是从小就跟专业的师傅学摔跤，不光拿过摔跤冠军，在京圈摔跤界更是有名有号的人物。 居然就被陈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一下给摔出去了。 “承让。”陈阳伸手将徐锋拉起来，后者还处于懵逼状态，直到被拉起身才回过神来。 “这，我还有事，先走了！”徐锋觉得很跌份儿，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便向自己的自行车走去。 宋卫军等人想要劝他，但他跨上自行车，蹬起就走，没有理会宋卫军等人。 “阳哥！你这也太深藏不露了吧？刚才那招太漂亮了！”有个小伙子说道。 其他同伴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夸赞。 陈阳笑着摆摆手：“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众人在摔跤场上一直玩到夕阳西沉，晚风微凉。 陈阳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对众人笑道：“之前都是你们请我，今天我做东，咱们去丰泽园搓一顿！” “嚯！阳哥大气！”有人竖着大拇指道：“早就听说丰泽园的葱烧海参是一绝，今天可算能尝尝了！” 宋卫军等人也都欢呼起来。 这年头，即便是他们这些大院子弟，也不是能经常去得起丰泽园的。一行人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地穿过四九城的街道。 陈阳的“永久”崭新锃亮，车铃清脆，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丰泽园门口，穿着整洁制服的迎宾员微微躬身，将他们引入大厅。 “几位同志，这边请。”服务员领着他们入座，递上菜单。 宋卫军接过菜单，看了看低声问陈阳：“阳哥你带的钱够吗，你可参加工作还没多久……” 陈阳摆摆手：“放心点，今天管够。” 众人见他这么豪气，顿时兴奋起来，七嘴八舌地点了六道菜：葱烧海参、九转大肠、肉末粉条、红烧狮子头、红烧牛肉，外加一道芙蓉鸡片。 等菜的工夫，宋卫军给陈阳倒了杯茶，笑道：“阳哥，今天可让你破费了。” 本来丰泽园的菜就贵，众人点的还有招牌菜。 光是一个葱烧海参，就要12元一盘。 六道菜加起来，总共要25元，再加上一瓶酒，陈阳一个月工资基本就没了。 陈阳抿了口茶，笑道：“小事，大家高兴就行。” 不多时，菜陆续上桌。 闻着扑鼻的香气，众人早已食指大动。 “来来来，动筷子！”宋卫军招呼着，率先夹了一块海参送入口中，顿时眼睛瞪大，“这丰泽园的海参，就是绝！” 其他人也纷纷下筷，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这狮子头，肥而不腻，吃起来真香！” “九转大肠也太好吃了，一点腥味都没有！” 陈阳挨个品尝了一遍，却微微皱眉。 葱烧海参的火候稍过，海参发得不够透，口感有一丝丝偏硬。 九转大肠的糖色炒得有点老，略带苦味。 以他现在的厨艺水平，这些细微的瑕疵根本逃不过他的舌头。 宋卫军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奇道：“阳哥，怎么了？不合胃口？” 陈阳摇摇头：“没有，挺好的。” “嗐，阳哥可是行家！”旁边一个叫王建民的小伙子突然想起来，“阳哥不也是大厨吗，你给点评点评？我们这些人光知道好吃，可说不出门道来。” 陈阳连忙摆手，谦虚道：“我就是个工厂炊事员，哪敢点评丰泽园的大厨？” “别啊阳哥！”宋卫军起哄道：“咱又不是点评给别人听，都是自己兄弟，说说怕什么，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你给讲一讲这菜是怎么做的，怎么做得这么好吃的！” 众人也跟着起哄，非要陈阳说几句。 陈阳拗不过，便简单讲道：“做葱烧海参，关键就在‘发’和‘烧’两个字上。先说发海参，得用清水泡三天，每天换两次水。泡软了剪开肚子，把里面的沙嘴和肠子清理干净。记住！盆里千万不能有油，一沾油这海参就发不起来了。” “烧的时候更讲究：大葱只取葱白用，高汤得用老母鸡和金华火腿吊，海参焯水要加花雕酒……” 见陈阳说得头头是道，宋卫军问：“如果让你打分，咱们吃的这盘葱烧海参，你给打多少分。” 陈阳想了想道：“满分一百分的话，我给打八十分吧。” 第151章 寡妇门前的闲话 陈阳便侃侃而谈，将六道菜烹饪方法简单说了一番，然后给打了一个分值。” 众人都是外行，虽然不懂烧菜，但都被陈阳的专业程度折服了。 这时候，有个小伙子问陈阳：“阳哥，那葱烧海参，你扣那二十分，是怎么回事呢？” 陈阳道：“其实这道菜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瑕疵不多，主要是海参发得不够透，烹制时火候也稍过了一点。” 这番话恰好被路过的传菜员听见了。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一听陈阳居然敢挑丰泽园的毛病，顿时不乐意了，冷笑道：“几位同志，吃个饭还挑三拣四的，不懂装懂，真是土包子！” 这话一出，饭桌上众人瞬间冷下脸来。 宋卫军“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谁土包子呢？” 王建民也怒了：“怎么着，顾客还不能评价菜了？你们丰泽园就这么对待客人？” 传菜员被这架势吓了一跳，但嘴上不饶人：“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嫌这嫌那的，有本事自己做去！” 要是换成一般的平头百姓，在丰泽园遇到此等情况，只会选择忍气吞声。 但宋卫军这等大院子弟，平日里惹是生非惯了，断不肯受这个气。 他离开座位，伸手就揪住了传菜员的衣领子：“丫的你说谁山猪呢，我们花钱消费，是来吃你气的吗？” “这可是丰泽园，你可别乱来啊。”传菜员有点怂了。 眼看矛盾要升级，附近的服务员赶紧跑去叫经理。 不多时，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几位同志，我是本店经理田志明，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卫军指着那传菜员，怒气冲冲道：“你们这工作人员什么态度？我们朋友就点评了几句菜，他骂我们土包子！” 田经理脸色一沉，瞪了那传菜员一眼。 随即转向陈阳等人，诚恳道：“实在抱歉，是我们服务不周。顾客的意见我们一定虚心接受。” 他顿了顿，又好奇地问：“这位小同志，刚才说我们的菜有什么问题？” 陈阳本来不想多事，但见田经理态度诚恳，便简单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看法。 田经理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同志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会向后厨反馈，改进这些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穿着洁白的厨师服，胸口别着一枚徽章，正是丰泽园的当家名厨——周易春。 “田经理，怎么回事？”周易春声音洪亮，目光如炬。 田经理虽然是经理，但也对周易春十分客气，赶紧将情况说明。 周易春听完，严肃的表情消失了，眼睛一亮，大步走到陈阳面前，虚心问道：“这位小同志，您刚才说葱烧海参有问题？” 陈阳点点头：“海参发制时间不够，导致口感偏硬；另外，爆葱时油温稍高，葱香虽浓，但略带焦苦。倒不是大问题，只是一点小瑕疵，” 周易春击掌叫好：“说得好！小师傅真是行家！我师傅昨天刚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他又追问九转大肠的问题，陈阳一一指出关键所在。 周易春越听越兴奋，突然握住陈阳的手：“小同志，您贵姓？在哪高就？” “我叫陈阳，在红星轧钢厂食堂掌勺。” “陈师傅！”周易春郑重其事地改了称呼，“您今天真是让我茅塞顿开！今天这顿饭，我请了！” 陈阳不清楚这人来头，只微笑道：“您言重了，我只是略懂皮毛。” 周易春哈哈大笑：“陈师傅太谦虚了！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再向您请教！” 他亲自将陈阳等人送到门口，还特意嘱咐服务员打包了几样点心让他们带走。 离开丰泽园，宋卫军等人还沉浸在震惊中。 “阳哥，你太牛了！”王建民激动道：“刚才那个周师傅可是做过国宴的大厨，居然对你这么客气！” 宋卫军也感叹说：“我听说周师傅是丰泽园老主厨的关门弟子，将来肯定要接班的。阳哥，你今天可真是给咱们长脸了！” 陈阳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掂了掂手里的点心，心想着一会送到陶红梅家去正好。 今天这顿饭，不仅白嫖了，还结交了周易春这样的人物，倒是很划算呀。 与宋卫军等人分别后，陈阳打算去陶红梅家。 他蹬着崭新的永久自行车，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 趁着四下无人，他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只油纸包裹的德州扒鸡，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将扒鸡小心地放进车前筐，和丰泽园的点心并排放着。 “红梅和妞妞应该还没吃饭，这会儿过去，应该还不晚。”陈阳嘴角微微上扬，脚下蹬得更快了。 不多时，陈阳就来到了陶红梅所住的四合院门口。 刚推车进前院，正在修平板车的老张就抬起头，眼睛一亮：“哟！新自行车啊！陈师傅什么时候买的呀？” 被他这么一嚷嚷，又有几个邻居出来看新鲜。 “嚯，全链盒的永久啊，去年我表弟结婚为了等这么一辆，等了大半年都没等到，最后只能买了半链盒的！” “这车一看就结实，骑起来肯定飞快！” “那可不，新车，骑起来当然快。” 陈阳跟众人聊了几句后，便推着车子去后院。 刚抬着车子迈过垂花门，就听到身后有女人的小声议论。 “他来陶红梅这，来得可挺勤的。” “一个天阉一个寡妇，倒是绝配...” 陈阳耳力极佳，听得一清二楚，却懒得理会。 有些话只要不当着他的面说，他就不会在意。 毕竟谁也管不着别人背后说闲话。 推开陶红梅家的门，陈阳愣住了，只见陶红梅坐在桌前正准备吃饭，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屋里静悄悄的，不见妞妞的身影。 “红梅，”陈阳把点心和扒鸡放在桌上，问道：“妞妞呢？” 第152章 陶红梅的震惊 陈阳注意到陶红梅面前只有一碗清汤寡水的菠菜，连点油星都看不见。 他打开油纸包：“我吃过饭了，我带了一只扒鸡来，你吃这只鸡吧，别吃菠菜了。” 陈阳掰下个鸡腿递给陶红梅：“你还没回答我，妞妞呢，怎么没在家？” 陶红梅这才告诉陈阳，说妞妞去姥姥家了，明天再接回来。 “你哭过了，怎么回事？”陈阳看着陶红梅俏丽的脸庞问道。 陶红梅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原来今天是她丈夫的忌日，她去上坟时被公婆骂是“克夫的扫把星”。 “他们...他们说要不是我命硬，他们儿子不会死。”陶红梅哽咽着，手里的鸡腿丝毫没有心情吃。 丈夫去世后，公婆不光独吞了抚恤金，还要求陶红梅每个月给他们五块钱养老金。 陶红梅看在已故丈夫的面子上，忍让着他们。 结果公婆把儿子的死归咎到她身上，她怎么能不委屈呢？ 陈阳轻轻拍着她的背：“别理那两个老东西。你要是在意他们的话，那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是这样说，道理陶红梅也明白。 但这种事，也不是一下就能看得开的。 见陶红梅委委屈屈的样子，陈阳有些心疼，将凳子挨近了陶红梅，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 陶红梅先是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挣脱开了陈阳。 有闺女在家的时候，陶红梅觉得她可以坦坦荡荡的，但现在孤男寡女的，她忽然觉得有点不适应。 陶红梅有些无措地问道：“现在天都黑了，你还不回家吗？” 陈阳故意叹气：“怎么了，我才来多一会儿啊，你就赶我走？” “不是，”陶红梅心虚地解释道：“今天妞妞不在家，我总不能留你过夜。” “怕邻居说闲话？”陈阳逼近一步，问道：“咱们清清白白的，怕什么？” 陶红梅低着头，竟不由得的有些心跳加速起来。 她不怕闲话，自从做了寡妇，背后的闲话就没少过。 起初她跟陈阳是坦坦荡荡往来的，但陈阳亲过她之后，她觉得两人之间就多了一点暧昧感觉。 有时候她会从陈阳眼神里看到一些不该有的欲望之光。 特别是今晚，妞妞不在家... “算了，不为难你，我走了。”陈阳有些失望地说。 他走到门口，刚要开门，陶红梅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阳子，要不你就住这吧...” 陈阳转身，看见陶红梅脸蛋红扑扑的，心里暗喜。 这个“假小子”同桌，终究是个女人，也有娇羞的时候。 当晚，陶红梅经历了人生最大的震惊。 她这个“天阉”的老同学，不仅不是天阉，还，特别厉害。 天蒙蒙亮时，陈阳亲了亲装睡的陶红梅，轻手轻脚地出门上班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陈阳不会折返了，陶红梅才睁开眼睛。 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她摸着发烫的脸颊，感觉像做了一扬荒唐的梦。 她不敢问陈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敢问他为什么要假装天阉，生怕一问，这个美梦就醒了。 六点多，陶红梅洗漱完毕正准备去上班，同院的李婶便喊住了她。 李婶将她拉到自己家门口，意味深长地笑笑，低声说道：“红梅啊，我今儿起得早，看见陈师傅从你家出去。” 要在以前，陶红梅肯定会坦然承认，并且不以为意。 可今早，她很难不心虚：“啊，是，昨天太晚了，就，就留他住了一晚。” “婶子多句嘴啊，”李婶拉着陶红梅的手小声说道：“虽说陈师傅身体不行，但你毕竟是个寡妇，留男人过夜说出去可不好听，外人会说你跟天阉乱搞……” 这话说的够难听的，陶红梅顿时恼了：“李婶，人心里脏，看什么都脏！” 李婶觉得很是尴尬，讪笑着说：“别生气啊红梅，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你还年轻，总还得嫁人吧？” 见陶红梅没接话，李婶又道：“我觉得隔壁院子的梁大春人不错，他早就看上你了，到时候一定会好好对你和孩子的。” 陶红梅冷笑道：“您没搞错吧，他都快四十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说好话啊？” 李婶语重心长地劝说：“年龄大点会疼人嘛，男人四十正当壮年，可一点都不老，而且男人吧，在这个年……” 陶红梅将手从李婶手里抽出来，反将李婶的手握在了手里，说道：“您要是觉得梁大春好，我看您可以跟我李叔离了，再跟梁大春结婚！” “你这孩子！这么胡闹呢！”李婶闹了个大红脸，灰溜溜地走了。 陶红梅这才觉得气顺了，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这天上午，轧钢厂二食堂内。 陈阳站在锅灶旁，将正在切葱花的马华喊到身边来。 他将手里的大勺子递给马华，让马华来炒这个大锅菜。 今天中午的菜有两个，分别是菠菜炒鸡蛋和炒芹菜。 两个家常菜而已，完全没必要自己亲自掌勺。 马华接过勺子，有些激动地说道：“阳哥，您真的让我炒啊，不怕我给……” 陈阳打断他：“甭废话，对炊事员来说炒个大锅菜还不跟小孩玩泥巴一样，你炒就行，看十遍不如干一遍！” 说完退到一旁，亲眼看马华操作。 马华深吸一口气，眼见着锅热了，往里添油。 勺子搅动，让油均匀的沾满锅底，待那油冒出油烟之后，放入调料，然后葱姜蒜。 之后将大盆切好的芹菜往锅里倒，再用大铲子进行翻搅。 “唐进步，别愣着，你用那个小灶把鸡蛋炒了！” 陈阳现在已经像个甩手掌柜，把各种活计都合理安排给众人做。 众人也都很高兴，因为他们都得到了锻炼的机会。 不像之前，傻柱都不让他们碰勺子，只让他们干看着。 厨师这行，也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一说，傻柱不能免俗，很害怕其他炊事员会得多了，把自己顶替掉。 但陈阳一点不怕，因为他知道做菜和其他很多事都一样，是需要天赋的。 学做菜不难，但能把菜做精，就不是人人都行了。 陈阳虽然有意培养马华，但他也不知道马华悟性如何，所以也没把赌注完全押在马华身上。 第153章 给刘岚解围 所以他会尽可能多的把事情安排给属下去做，这样既锻炼了他们，也省了自己的力气。 这天下午临下班时，刘岚凑到陈阳身边，小声问道：“陈阳，下班后你能捎我一程吗？” 陈阳今晚是打算去找陶红梅的，所以刘岚这个请求，他几乎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我没空，今天不回南锣鼓巷，所以不顺路啊。” 刘岚叹口气说：“行吧。” 陈阳低头干活也没再说话。 要是换了别人，他反倒可能会帮忙，毕竟多少能赚点寿命值。 刘岚么，陈阳不忍心让系统扣她寿命值，那么自己就是白白帮忙。 陈阳可不愿做浪费时间的事。 下班后，陈阳去到门卫室里，抽烟闲聊了一会，才出了厂门，骑着自行车往西而去。 夕阳西沉，傍晚的风已经有了一丝凉爽。 陈阳骑着崭新的永久自行车，觉得十分惬意。 骑了一会后，忽然看见前方一道熟悉的倩影。 那女人扎着一条大麻花辫，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是工作裤。 即便衣服偏肥，但也能看出她身段之曼妙。 这背影陈阳很熟悉，不是刘岚又是谁？ 陈阳犹豫了一下，还是骑车追了上去：“岚姐，我还是捎你一程吧” 刘岚回过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不是说不顺路吗？” “上来吧，多蹬几圈的事！”陈阳拍了拍后座。 刘岚微微一笑，麻利地侧坐上车。 让陈阳意外的是，她双手直接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温热触感，陈阳不禁挑眉，这女人果然比一般女工放得开。 自行车碾过路上的小石子，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刘岚似乎心情不错地和陈阳说：“听李厂长说，傻柱要是再不老实，就要调他去翻砂车间抬铁水包呢！” 陈阳轻笑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他没再多说什么。 虽然傻柱视他为仇敌，他对傻柱也没什么好感，但背后说人闲话不是他的风格。 到了东四路口，陈阳停下车子：“岚姐，就送到这儿吧。” “谢谢啊陈阳。”刘岚利落地跳下车，整了整衣襟，“你快去忙吧。” 陈阳点点头，蹬着车子就走。 刚出胡同，回头却见两个穿蓝布工装的男人朝刘岚走去。 其中一个壮硕的汉子伸手就要拽刘岚的胳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陈阳皱了皱眉，但转念一想刘岚毕竟是李厂长的情妇，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女人，应该能应付这种扬面。 他便没多管，蹬车离开了。 骑出去几条街后，陈阳心里终究觉得有点不踏实，猛地捏住刹车。 轮胎在马路上擦出一道黑印。 “妈的，我也是爱多管闲事！”他暗骂一声，调转车头又向刘岚家骑去。 刘岚家里，两个债主正把刘岚逼到墙角。 “十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横肉汉子甩着票子怒道。 刘岚唯唯诺诺地道：“大哥，我男人欠的钱其实已经还够了，只是你们利息太高，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不容易，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另一个三角眼的男人淫笑着打量刘岚：“可怜可怜你也不是不行，要不这样，你用身子还债吧，一次一块钱，几个月就能还上了。” 横肉男人也笑了：“我看行，你那男人不知道疼惜你，不如让我俩来疼惜你好了。” “哈哈，”三角眼男人笑道：“你天天守活寡也很难受吧，不如就听我的，你躺着就把账还了。” 刘岚的脸涨得通红，身子也气得发抖。 被生活所迫，她做了李怀德的情妇。 但这可不代表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 “啪！” 三角眼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刘岚脸上。 “妈的，你欠钱不还，你还敢让我们滚！” “咚咚咚！”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下一步动作。 “谁啊？”刘岚问道。 “岚姐！你东西落我车子上了！”陈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出是陈阳的声音，刘岚如获大赦，赶紧去开门。 两个债主见有人来，也暂时收敛了些。 “这二位是？”陈阳装作不经意地问。 “债主，我男人欠他们一些钱。”刘岚咬着嘴唇，简单介绍道。 三角眼发现陈阳在瞧着自己，不耐烦地瞪他一眼：“看什么看？你不是来送东西的吗，送完了赶紧滚蛋！” 陈阳却不慌不忙，问刘岚道：“你欠他们多少钱？” 横肉男人烦躁道：“丫的你废话什么，欠多少钱关你屁事，难道你要帮她还钱？” 陈阳冷冷一笑，从内兜掏出一叠钞票：“我替她还。” 三角眼男人顿时眼睛一亮，虽说他两人贪图刘岚的身子，但与女人相比，钱还是更香的。 “算上利息，她还欠我们五百多块。” “阳子你别管了！”刘岚急得拽着陈阳的袖子说：“他们这是驴打滚，我男人根本没欠那么多，其实已经都还完了！” 横肉男人怒道：“放屁，你男人自己亲自跟我们签的字据，白纸黑字还能有假吗？” 陈阳拍拍刘岚的手，示意她别着急，然后将钞票装回兜里，问那两人要字据看。 三角眼男人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你瞧瞧，这还能有假吗？” 陈阳接过借据扫了一眼，突然“刺啦”一声撕成两半。 “我操你...”两人怒吼着扑来。 陈阳眼神一冷，右手如闪电般劈在横肉汉子的颈侧，同时左腿一个横扫，三角眼“砰”地栽倒在地。 两个壮汉真没想到陈阳这么迅捷，都还没碰到陈阳就被打倒在地。 身上的疼痛让两个汉子哼哼唧唧。 陈阳也不多话，拎起两人就向门外走去。 刘岚锁上门，赶紧追上陈阳。 陈阳直接把人送到了东四的派出所。 “同志，这两人不但聚众赌博，还放高利贷和暴力催收。” 老公安放下钢笔，仔细打量了一番：“慢慢说，怎么回事？” 第154章 掌掴阎埠贵，杀鸡儆猴 被撕毁的借据被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 之后两个债主被分开审讯，在民警的政策攻心下，对提供扬所聚众赌博的事实供认不讳，还承认了放高利贷的事，这是后话。 “阳子，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得吃多大亏。” 出了派出所，刘岚跟陈阳道谢道。 “没事。”陈阳蹬上自行车，与她告别。 此时天都黑了，已经到了八点来钟。 陈阳本来准备去陶红梅家的，见已经这么晚了，便调转车头回了四合院去。 他不知道的是，这时的四合院里正十分热闹。 借着傻柱家透出来的昏黄灯光，乌泱泱的人群围成一圈，阎埠贵正站在桌子前，唾沫星子乱飞地讲着。 “同志们！咱们四合院向来讲究公平公正！”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可有些人，仗着跟领导关系好，就私吞公产！聋老太的房子，凭什么就归了他陈阳一个人？” 刘海中背着手站在一旁，适时地接话：“老阎说得太对了！陈阳一个单身汉，占着两间房，这像话吗？咱们院多少人家挤在一间屋里？” 这个全院大会是阎埠贵和刘海中昨晚就密谋好的。 两人都谋划过聋老太的房子，结果陈阳一声不吭就把房子过户到自己手里了，这让阎刘二人怎么能不生气呢？ 两家孩子都大了，面临着娶媳妇的问题，房子问题迫在眉睫。 陈阳跟两人抢房子，对两人来说不亚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听了两人的话，围观的邻居们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啊，这陈阳不声不响就把聋老太的房子过户过去了，确实这事办得不对！” “他一个光棍汉，还住两间房，怎么想的啊，太不公平了！” “对，他根本就不该占聋老太的房子，我家儿子十五了，这房子给我也比给他更合理！” 于莉站在边缘，看着群情激愤的人群不由得皱眉，她想替陈阳说话又不敢开口，怕犯了众怒。 何况主导这次全院大会的又是她的公公阎埠贵。 而秦淮茹拉着妹妹秦京茹躲在后面，也不敢多说什么，她可不敢得罪两位大爷。 新来的秦京茹睁着大眼睛，新奇地打量着这扬面。 她是昨天来的，对院子里的人还不熟悉，也不知道众人声讨的人是哪个。 “要我说，”阎埠贵越说越激动，“陈阳这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与人民群众为敌！” “阎埠贵，你别给人乱扣帽子！”忍让半天的易中海突然拍案而起。 “将房子过户给陈阳是聋老太的遗愿，也是街道办王主任亲自批准的！有本事你们找王主任说理去！” 刘海中冷笑一声：“老易，我们知道你现在跟陈阳走得近，你别护短。咱们院的事就该院里解决，别动不动就搬领导压人！” 阎埠贵也帮腔道：“就是！陈阳虽然有手续，但他也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他这种行为已经引起公愤了！要是还不知悔改...” “不知悔改又怎样？”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陈阳推着自行车走进了垂花门。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现在的陈阳可是在轧钢厂里风头正盛，又是李厂长面前的红人。 他先前打傻柱、揍贾张氏和聋老太的事大家都还没忘呢，谁都不愿意跟他来个硬碰硬。 刘海中硬着头皮站出来：“陈阳，我们正在开全院大会批评你，我希望你能先端正自己的态度。” “批评我？”陈阳冷笑一声，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批评我什么，说来听听。” 阎埠贵壮着胆子走上前：“你一个光棍汉占两间房，这不合规矩，我们...”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阎埠贵的话。 阎埠贵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眼镜飞出去老远，摔在地上，镜片碎了一地。 他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不知廉耻的东西！”陈阳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们家从我这儿占了多少便宜？白吃白拿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规矩？” “你们一家吃了我那么多好东西，居然完全不知道回报，还在背后算计我，你这狗东西，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阎埠贵听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也不敢反驳。 陈阳说的都是事实，他们一家在陈阳身上占的便宜可不少了。 刘海中见状，害怕也会挨打，便悄悄往人群后面缩。 陈阳眼尖，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刘海中，你躲什么？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我、我，”刘海中吓得直哆嗦：“陈阳，阳子，有话好说……” “好说？”陈阳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邻居们纷纷低头：“谁还想‘批评’我的，对我有意见的，不妨一块站出来！” 没人敢吭声。 连阎埠贵和刘海中的儿子们，也没有一个敢多说一句话的。 大家都记得陈阳是个不好惹的人，也是个比傻柱更加暴力的人。 易中海见陈阳已经震慑住了众人，趁机打圆扬：“我已经和大家说清楚了，陈阳这房子来路正当，也是街道办批准盖章的。念在都是邻居的份上，这次我们就不计较了，要是以后谁再拿这事找麻烦，别怪我不讲邻居情面！” 说着走到陈阳身边，让陈阳松开刘海中。 陈阳要给易中海面子，便松开刘海中的衣领：“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我的房子，谁敢动歪心思，阎埠贵就是下扬！” 阎埠贵还坐在地上捂着脸哼哼，他手里拿着断了腿的眼镜架，模样狼狈极了。 “都早点休息，别耽误了明天上班，散会吧！”易中海高声宣布。 这一刻，他又找回了一点掌控全院的感觉。 随着易中海一声令下，人群顿时作鸟兽散，转眼间中院就只剩下几个当事人。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拉着妹妹快步离开。 于莉偷偷看了陈阳一眼，也低着头走了。 易中海回了房里去，陈阳也推着自行车回了后院。 刘海中扶起阎埠贵，将他拉到后院，拉进了自己家里。 “老阎啊，这事，就这么算了？” 阎埠贵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咬牙切齿道：“这事没完！” 第155章 陈阳的回信 直到陈阳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姐，刚才那个就是陈阳啊？”秦京茹脸蛋红扑扑的，夸赞道：“他长得可真俊！我在村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的！” 秦淮茹心里暗笑，那是，姐的男人能不俊吗？ 两人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所以听到秦京茹夸赞陈阳，她也与有荣焉。 “是啊，他长得是真好看。” “他多大年纪啊？家里还有什么人？”秦京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正在写作业的棒梗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小姨，我知道！陈阳是个天阉，他爹妈早没了，现在就是个孤儿！” “棒梗！”秦淮茹瞪了儿子一眼，嫌他多嘴。 毕竟“天阉”这个词在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挺不文明的。 不过秦淮茹也没有为陈阳辩解的意思，毕竟陈阳不想暴露真实情况，秦淮茹要替他保密。 “天阉是啥？”秦京茹一脸茫然。 秦淮茹压低声音解释说：“就是，那个有点问题，不能生孩子。” 她没细说，怕棒梗听了去。 “哎呀，”秦京茹感到十分惋惜：“那不是白长这么好看了吗？” 她转了转眼珠，又问：“姐，这院子里谁家条件最好啊？” 秦淮茹想了想说：“以前条件最好的是易大爷家，现在他成了一级工，条件不行了。现在条件最好的要数刘海中了吧，毕竟他的工资是全院最高的。” “就是开会的那个胖子吗，他有几个……”秦京茹刚想问刘海中有几个孩子，就听棒梗又插话了。 棒梗道：“咱们院子条件最好的当然是陈阳家！他现在是食堂班长，天天往家带好吃的，一天可以带三盒饭菜，吃饭根本不花钱！前阵子聋老太还赔给他一千块钱呢！” “嚯，一千块？！”秦京茹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整个秦家村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啊！” 棒梗得意地继续爆料：“小姨你没看见陈阳推了一辆新的自行车吗？现在全院子就两家有自行车，一个是许大茂，那是他媳妇陪嫁的；另一个就是陈阳，那可是他自己买的！” 秦淮茹见妹妹眼睛发亮，便也补充道：“陈阳现在还有两间房，条件确实不错。” 秦京茹闻言，嘴角不由得翘起来，她这次来城里，爸妈嘱咐她说，要是在城里有合适的小伙子，可以自己好好把握。 要是能嫁到城里来，吃到商品粮，那可是光宗耀祖了。 堂姐秦淮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现在村里人不知道贾家什么情况，都以为秦淮茹天天在城里享福呢。 “他是不是脾气有点暴躁啊，我看他刚才打了那两个大爷。”秦京茹想到刚才全院大会上的所见所闻，犹豫着问道。 “是啊！”棒梗又插嘴，“他脾气可暴躁了！有一回半夜跑来打我妈，吓得我都不敢吱声！” “棒梗！”秦淮茹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羞臊，赶忙打断他，“赶紧写你的作业吧，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呢！” 棒梗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写作业不再说话了。 秦淮茹跟秦京茹解释了一下，说陈阳平日里是个脾气很温和的人，跟谁都客客气气的。 今天是两个大爷打他房子的主意，想要整他，所以他才打人。 秦京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着这个陈阳要长相有长相，要钱有钱，工作又那么好，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小伙子。 至于天阉，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生不了孩子怕什么，大不了去村里抱养一个嘛！ 村里生的多却养不起的比比皆是。 她想着，一定要抽空和陈阳聊聊天，了解一下这个男人。 …… 四月末的红山口机修分厂内，路边的槐树上开满了槐花，所以整个厂子里都弥漫着槐花的香味。 厂医务室里，丁秋楠趁着不忙，从怀里拿出那封新收到的信。 这封来自陈阳的信，她早晨就拿到了，但一直没时间看。 因为这封信是放在白大褂内的衣服兜里的，所以现在信上已经带上了她的体温。 丁秋楠小心翼翼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迫不及待地打开。 上面的字像是活过来一般，宛如陈阳在她面前娓娓道来。 秋楠同志： 你好！ 来信已收到，反复读了好几遍。得知你正在为考医学院的事情烦恼，我深感理解。作为新时代的青年，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那些所谓的“螺丝钉理论”，我并不赞同，我认为那不过是庸人的借口。一个人只有站在更高的岗位上，才能为国家和人民作出更大的贡献。 关于备考资料，你不必担心。城里新华书店的书籍比较齐全，你需要哪些具体书目，请务必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帮你收集。 你提到的《家》，我也认真读过，巴金先生正是我所喜爱和推崇的作家。这本书里觉慧敢于冲破封建牢笼的精神，确实令人敬佩。正如伟大领袖教导我们的：“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我们这一代人，更应该发扬这种斗争精神。 最近厂里工作繁忙，院子里也有些琐事，因此几次想去红山口看望你都未能成行，还望见谅。前日路过电影院，看到正在上映《李双双》和《锦上添花》，听说反响很好。若你哪天来城里，咱们可以一起去看。 随信附上一朵海棠花，这是我在厂里摘的，想必你会喜欢。 春天气候多变，望注意身体，盼复。 此致 敬礼！ 陈阳 1963年4月20日。 看到陈阳说附赠了一朵海棠花，丁秋楠赶紧翻看信封，果然在信封里找到了它。 那是一朵已经放在书中压扁的海棠花，红色的花瓣已经有点发白。 丁秋楠嘴角勾勒出甜蜜的笑容，将海棠花捧在手里，宛如捧着一件宝物。 她低头嗅了一下，嗅到了残留的花香味。 “丁大夫！”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我手不小心划破了，快开门！” 丁秋楠慌忙把信和海棠花塞进抽屉：“来了来了！” 她整理了下白大褂，又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这才去开门。 来人是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龄，正捏着手腕，一脸痛苦。 这个男人丁秋楠不太认识，她看到他手上有个大口子，看起来像是用刀切伤的。 于是帮他涂抹了碘伏，又给他进行了包扎。 那男人笑着看向丁秋楠，自我介绍道：“丁大夫，真的太感谢你了，我是食堂新来的炊事员崔大可，我……” 他还想多说什么，丁秋楠打断了他道：“行了，注意别碰水，明天再来换药。” “好好！多谢丁大夫，那我先回去了！”崔大可一脸讨好地说道。 第156章 杨卫民的报复计划 待到崔大可离开医务室，她连忙打开抽屉，看到海棠花还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她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打开，又将陈阳的来信仔仔细细读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或者遗漏的地方，这才又重新折好，连同海棠花一起装进了信封中。 她将信封小心对折后，又装进了自己里面衬衣的口袋里。 回味着信的内容，她的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陈阳的容貌。 那英俊不凡的男人，是那么理解她，真是让她觉得幸运。 “他也喜欢《家》这本书，也很赞赏觉慧那种勇气，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呢？” 丁秋楠喃喃自语着，不由得胡思乱想，试图想出陈阳话里的深意。 想到最后，她忽然领悟到了什么。 “也许我不应该一直等待，而应该去一趟城里。” 此时相隔数十里的红星轧钢厂内，陈阳对丁秋楠的计划还浑然不觉。 安排好众人后，陈阳从二食堂溜达出来，慢悠悠地走进了三车间附近的公厕。 刚解完手系腰带，他突然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从不远处射来。 陈阳抬头看去，见一个缺了一只手的男工正站在小便池旁，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那男工正是杨卫民，断手后在家养了两个月，最近刚来上班。 杨卫民的目光扫向陈阳的裤子，眼神有些复杂。 陈阳也是反应过来，敢情这孙子刚才偷看他撒尿呢！ “看够了吗？”陈阳系好裤带，冷笑道，“要不要再给你仔细瞧瞧？” 实际陈阳进厂之后，上厕所也没有刻意避人。 因为很多人并不知道天阉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况，所以陈阳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听闻陈阳的话，杨卫民这才回过神，脸色涨红道：“陈阳，我有话跟你说。” 陈阳嫌弃地扇了扇鼻子道：“要谈事就出去谈，厕所里这味你喜欢闻，我可不乐意。” 两人来到厕所旁的树荫下。 杨卫民那只断腕的袖子空荡荡地晃着，另一只手紧握成拳。 稍稍在心中措辞后，他才开口道：“阎解成让我离于海棠远点，说于海棠要跟你处对象。” 陈阳掏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所以呢？” “你是个天阉！”杨卫民的情绪有点激动道：“海棠是正常女人，她要结婚生子的！算我求求你，你别祸害她了行不行？” 陈阳被逗乐了：“天阉怎么了？你还看不起我，你现在不也是残疾人？” “再者说了，于海棠上赶着追我，又不是我逼她的。你以为我拒绝她，她就能看上你？” 最后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杨卫民心窝。 他脸色铁青，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你在院里勾搭寡妇，只要你放弃于海棠，我就替你保守秘密。不然...” “不然怎样？”陈阳挑眉问道。 “不然我不光要告诉于海棠，我还要告到保卫科！”杨卫民狞笑，“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陈阳哈哈大笑，拍了拍杨卫民肩膀：“赶紧去告诉吧，我等着。”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杨卫民在原地气得发抖。 杨卫民找到傻柱时，这位曾经的食堂一霸正在扫厕所。 聋老太去世后，傻柱又憔悴了不少，比原来更显得老成了。 “何师傅！”杨卫民掏出“大前门”，先递给傻柱，让傻柱自取。 傻柱不客气地抽出一支烟，本想夹在耳朵上的。 犹豫了一下，塞进了自己嘴里。 他看到杨卫民用牙咬出一根烟，然后用断腕将火柴盒挤在胸前，十分笨拙地划火柴，划了三次都没有划着。 傻柱将火柴盒拿过来，帮杨卫民点上烟，然后自己又点上。 “咳咳咳！”不会抽烟的傻柱被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杨卫民眯着眼吐了个烟圈：“柱哥，你恨陈阳吗？” 傻柱咬牙切齿道：“我当然恨，这王八蛋抢我位置，还害我扫厕所！” “我也恨他，他一个天阉，却想祸害于海棠！”杨卫民也阴狠地说道。 傻柱眼睛一亮：“你想报复他，又想找人揍他？” “不是！”杨卫民压低声音：“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不是说他跟寡妇乱搞吗？咱们带人捉奸，抓陈阳现行！” 捉奸二字让傻柱想到了聋老太。 当初聋老太闹得很厉害，都告到了街道办，最后怎样呢，还不是挨了打，又赔了一千块钱？ 他摇头道：“没戏！天阉能干啥，你什么现行都抓不到！” 杨卫民却冷笑一声：“你不是说过他能用手用嘴吗，只要抓到他衣衫不整，就是证据！” 傻柱闻言微微一愣，要是杨卫民真的带人抓现行，伤到秦淮茹，那可不行。 虽然现在秦淮茹依旧对傻柱冷冰冰的，但傻柱还没死心呢。 傻柱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于莉天天往陈阳屋里跑。 就算是帮忙，也没必要待那么长时间。 傻柱觉得于莉和陈阳之间，肯定是有点什么事。 “我告诉你个秘密...”傻柱凑到杨卫民耳边，就将这件事跟杨卫民说了。 杨卫民听了，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你是说，阎解成的媳妇于莉跟陈阳可能有不正当关系，而阎解成还不知道？” 傻柱只点点头，没多说。 因为他也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 “那咱们两个一起把陈阳搞到牢里去吧！”杨卫民狞笑道。 傻柱可不想参与这事，他只想坐山观虎斗。 “卫民，我现在已经被罚扫厕所了，可不敢折腾了，我告诉你一个人，他保准愿意跟你合作！” “谁？” “刘海中！” 下班铃响起，刘海中端着饭盒冲入了人流，和许多工人一起往二食堂走。 快到食堂门口时，杨卫民从后面追上来。 “刘师傅！” 刘海中闻言回头，看见杨卫民的脸，他不认识，但瞥了眼他的断手，就知道这是谁了。 本来刘海中这种高级工人，是根本不会关注到这种年轻的低级工的。 但杨卫民出过工伤，断了一只手的事才发生没多久，在厂里基本是人尽皆知。 刘海中便知道了是他。 另外，杨卫民还是杨厂长的“假亲戚”。 不知道谁传过杨卫民是杨厂长的侄子，其实都是谣传，俩人只是同姓，根本就没有亲戚关系。 “有事吗？”刘海中态度冷淡地问道。 第157章 秋楠同志，你怎么来了？ 刘海中脸色一沉，这事让他很窝火。 他本以为自己这种七级工，只要跟厂长言语一声，聋老太的房子肯定会分给他。 不料陈阳不声不响地把房子搞走了。 昨晚的全院大会，他又吃了瘪，怎么能不生气呢？ “我跟陈阳也有仇。”杨卫民压低声音道：“他抢了我对象...”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食堂。 杨卫民抢过刘海中的饭盒：“您先找个座儿吧，这顿饭我请了！” 刘海中眯起眼睛，突然觉得这个残疾工人顺眼了不少。 等到杨卫民打来了饭菜，两人边吃边聊。 刘海中好奇地问：“你说陈阳抢了你的对象，你对象是哪个？” 杨卫民便说出了于海棠的名字。 刘海中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他没听说于莉的妹妹谈对象啊。 不过年轻人私下里谈的话，他这个老同志不知道也很正常。 抢人对象，这可是挺大的仇恨。 而且，刘海中想起某天半夜看到的于海棠从陈阳家出来的事。 他觉得，这件事一定可以刺激到对面这个年轻人，让这个年轻人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把刀。 一把可以捅向陈阳的刀！ “小杨同志，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不说的话，我又觉得对你来说很不公平……” 杨卫民疑惑地道：“刘师傅，您请说，您但说无妨！” 刘海中便把他看到于海棠每个周末都去陈阳家的事说了。 “我不是故意去听啊，主要他俩弄的声音太大了，都把我吵醒了。年轻人的事我本不愿意多说，但是我很同情你。” “他妈的，这个狗东西！” 杨卫民回头看向打饭窗口，目眦欲裂地盯住陈阳，然后腾的站起身来。 刘海中可不想让他在这闹起来，那样会牵连到他。 赶忙拉住杨卫民袖子道：“小杨啊，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打草惊蛇！” 实际不用刘海中劝，杨卫民也能冷静下来。 因为他被陈阳揍过两次，手脚健全的时候尚且不是陈阳对手，何况现在呢？ “刘师傅，请你一定要帮助我，我要让陈阳身败名裂，我要让这个人渣进局子！” 刘海中点点头，如果陈阳进了局子，四合院里就会空出两套房来了。 到时候他至少能分到一套。 “要想对付陈阳，只我们两人的力量还不够，我们还要团结更多人。”刘海中说道。 杨卫民问：“您说的是谁，还有谁可以和我们一起？” 刘海中说：“何雨柱，还有我们院子里的阎老师。” 这天下班后，杨卫民买了一瓶酒和几个下酒菜，随刘海中一起去了红星四合院。 刘海中喊来阎埠贵和傻柱，一起密谋对付陈阳。 昏暗的灯光下，四人围坐在刘海中家的八仙桌前。 桌上摆着一瓶二锅头和几碟花生米、猪头肉等下酒菜。 杨卫民用仅剩的右手给众人倒酒。 “要我说，咱们得先摸清陈阳的活动规律。”阎埠贵推了推新配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我观察过，最近他每天晚上都回来很晚，有时候一周只在四合院里住两三天。” 眼镜被打碎后，阎埠贵铁了心要对付陈阳了。 生活水平下降一点不打紧，房子可是大事。 他的二儿子阎解放已经19岁了，也到了该相亲结婚的年龄，房子的事迫在眉睫！ 只要击垮了陈阳，房子就有着落了。 刘海中夹了块猪头肉，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也不用管他在院子里住几天，只要盯紧了他，迟早能抓到他的现行。小杨啊，以后你得住在我们院里才行，方便随时捉奸。不过我家实在住不下了...” “我家更挤！”阎埠贵赶紧接话：“你看我家三个孩子，解放、解旷、解娣都只能睡上下铺呢！”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傻柱。 傻柱心里暗骂，他把杨卫民推给刘海中，本就有坐山观虎斗的想法。 现在两人却又想拉他下水。 他嘴上支吾道：“我那，就就一张床，也，也不是很宽敞。” “柱子！”刘海中突然一拍桌子：“你别忘了你现在混得这么惨，在轧钢厂里人人嘲笑你，这都是陈阳造成的，你不恨他吗，你现在怎么怂了？” 阎埠贵也帮腔道：“就是啊柱子，有我们两个大爷撑腰，你怕什么？” 杨卫民红着眼睛，也是期盼地看着傻柱：“柱哥，求你了！我非弄死那个王八蛋不可！” 傻柱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只得硬着头皮答应：“行吧，明天你就搬来！” 周六下午，陈阳正在安排人收拾厨房，门卫老赵忽然匆匆跑来：“陈阳，厂门口有人找你！” 陈阳出了食堂，给老赵递上一支烟，问老赵是什么人找自己。 老赵抽着烟，笑嘻嘻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找你的是个姑娘，长得可漂亮了，我看比咱们厂的于海棠还漂亮！” 陈阳疑惑地来到厂门口。 他看到，夕阳下，丁秋楠穿着一件白色碎花衬衫，两条短麻花辫垂在肩头，正局促地摆弄着军绿色挎包的带子。 “秋楠同志？”陈阳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丁秋楠看到陈阳，本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脸颊微红地解释道：“我来城里办点事...顺便看看你。” 她顿了顿，又说：“你在信里说自己当班长了，恭喜！” 两人寒暄几句后，陈阳说：“我六点下班，不然你在门卫室等等我，等我下班我请你吃饭。” “我就在你们厂门口等吧。”丁秋楠乖巧地说道。 “行，那我先回班上去了。” 陈阳跟保卫科的人都混得很熟，其实把丁秋楠带进食堂去等也没事，只不过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丁秋楠。 这年代毕竟不像后世，陈阳不想给自己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下午6点，忙完食堂的事，陈阳锁上门，往厂门口走去。 他已经想好了，准备带丁秋楠去王府井那边吃饭。 吃完饭后，可以一起逛一逛百货大楼。 随着下班铃声响起，工人们潮水般涌向厂门，却在门口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因为大家赫然发现，厂门外，道路两旁的老槐树下，站着三个风格迥异的漂亮女人，活像三幅会动的年画。 第158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嚯！这是哪来的仙女下凡啊？”一个年轻工人吹了声口哨，被同伴拽着胳膊拉走了。 “左边那个穿蓝裤子的我认识，”钳工车间的老王压低声音：“那不是咱们厂的陶红梅吗？” “原来是咱们厂的啊，我以前竟然没注意到她，真是该死，这长得也太好看了！” “右边穿旗袍的才带劲！”穿着工作服的小年轻眼睛都直了：“你们瞧瞧那腰身，那波浪发，比画报上的电影明星还俊！” “中间那个穿碎花衬衫的也不差，一看就是知识分子，那股子清冷劲儿！” “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下看见三个大美人，今天真是大饱眼福啊！” 工人们小声议论着走过三人身边，却都忍不住回头张望。 三个女人并不在意人们的议论，因为生的漂亮，她们早已习惯了成为焦点。 此时三人各自站在树荫下，时不时朝厂门里张望。 陈阳刚走出厂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只见陈雪茹、陶红梅、丁秋楠三人像是约好了一般，齐刷刷向他走来。 三双高跟鞋、布鞋、方口鞋一步一步接近自己，让陈阳感到有一点点惊心。 “陈阳！”陈雪茹最先开口，红唇扬起一抹妩媚的笑。 “阳子！”陶红梅的声音爽朗干脆。 “陈阳同志。”丁秋楠抿了抿嘴唇，脸颊微红。 三人几乎同时走到陈阳面前，这才发现彼此等待的目标竟是同一个人。 空气逐渐凝固，六道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听见噼里啪啦的火花声。 陈雪茹眯起那双桃花眼，打量着眼前这个扎着短辫、一身书卷气的姑娘。 丁秋楠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指捏着挎包带子，不敢看陈雪茹的眼睛。 陶红梅的目光则在陈雪茹身上停留最久，这个女人她记得，上次就是她来厂门口把陈阳接走的。 那身修身的旗袍，手腕上的玉镯子，还有那股子勾人的香水味，都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陈阳，”陈雪茹红唇轻启问道：“这位小同志是？” 陈阳后背微微冒汗，硬着头皮介绍说：“这位是丁秋楠同志，是我的朋友。” 他不能只对陈雪茹介绍，也得给丁秋楠介绍。 于是分别指了陈雪茹和陶红梅给丁秋楠介绍道：“这位是陶红梅，我老同学。这位是陈雪茹，我的朋友。” 陶红梅听到这个介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可是跟陈阳有了肌肤之亲的，怎么还只是普普通通的“老同学”？ 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被陈阳轻描淡写一句“朋友”来介绍，陶红梅也是不信的。 这股子狐媚子劲儿，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女人。 恐怕和陈阳关系匪浅。 “你朋友还挺多。”陶红梅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她的步子迈得很快，显然是非常生气。 陈阳这个时候是不能追的。 只能事后再解释，再跟她道歉了。 “红梅，放心吧，那事我忘不了！”陈阳对着陶红梅的背影挥手说道。 陶红梅闻言脚步一顿，回头深深看了陈阳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骗子！ 陶红梅终究没说什么，加快脚步离开了。 “你这个老同学要是有急事的话，不妨你就去处理，别寒了老同学的心。”陈雪茹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也是聪明女人，看得出陶红梅与陈阳的关系不一般。 “也不是什么急事。”陈阳强装镇定地说：“她父亲快要过寿了，想请我到时候去做寿宴。” 陈雪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转而看向丁秋楠：“丁同志找陈阳也有事？” “哦，”丁秋楠有些局促，支支吾吾道：“我来城里办点事，来……” 陈阳知道丁秋楠不擅长撒谎，便替她说道：“丁秋楠同志之前帮助过我，我承诺了要请她吃饭，现在正打算去吃饭呢。” 陈雪茹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那，今天不去我那儿了？” “嗯，去不成了，真是抱歉，改天我再登门谢罪。”陈阳一语双关地回答道。 陈雪茹微不可察地皱皱眉头，“行吧，那陈师傅你忙你的吧，我回了，再见！” 说罢，摆摆手便转身离开了。 那风情万种的背影令陈阳感觉到有点愧疚，但是他也没办法，只有一个身子，分身乏术啊。 “上来吧，秋楠同志，我载你去王府井，咱们到那边吃饭，吃完饭后，如果你不急着回去的话，咱们可以看一扬电影，也可以去逛一下百货大楼。” 陈阳拍拍自行车后座对丁秋楠说道。 丁秋楠犹豫了一下，侧坐到了他的自行车后座上，然后小心翼翼抓住了后支架。 虽然她在感情方面毫无经验，但刚才的一幕，她也不是完全无所察觉。 那两个女人到底和陈阳是什么关系，她不清楚，但隐隐觉得，不像陈阳表面介绍的那么简单。 陈阳的车技不错，骑得很平稳，二十来分钟就到了王府井。 虽然这里有萃华楼和丰泽园两大高级饭店，但陈阳觉得没必要带丁秋楠去这种地方吃饭。 丁秋楠不是那种物质的女孩。 陈阳带着丁秋楠去了全聚德。 傍晚的全聚德人声鼎沸，门口挂着油光发亮的烤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陈阳选了靠窗的位置，熟练地点了一只烤鸭、两碗鸭架汤和几个小菜。 “吃烤鸭还是得全聚德，他们家的鸭子都是填鸭，肥而不腻。” 陈阳边给丁秋楠倒了杯茉莉花茶，边说道。 丁秋楠捧着茶杯，目光在店内转了一圈，又回到陈阳脸上。 对于吃全聚德还是吃别的店，吃烤鸭还是吃炒菜，她都不在意。 现在她的心里有件困扰她的事。 “那个穿旗袍的女同志，她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哦，你说陈经理啊，”陈阳面不改色地说道：“以前帮她做过酒席，就认识了，你也知道，我们做厨子的，经常可以接到一些私活，赚点油水，认识的人就稍微多一点。” 第159章 陈阳，你怎么进来了？ “陈经理本来跟我约好了让我去帮她做一桌酒席，今天来喊我是为了定一下酒席的菜单的，结果你不是来了吗，我就不去了，明天再说。” 丁秋楠是个单纯的人，陈阳的这番解释也算合情合理，她便轻易相信了。 “真是抱歉，我来也没有提前通知你，害得你失信于人。” “没事，明天再给她菜单不迟，大不了她再找别人，四九城的厨子多了去了！”陈阳无所谓地笑笑说。 “对了，”陈阳适时转移话题道：“你考虑好考哪所医学院了吗？” 提到理想，丁秋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我想考京城医学院，虽然有可能考不上。” “怎么会？”陈阳卷了个鸭饼给她：“有志者事竟成。你是个有恒心的人，肯定能成功。” 丁秋楠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有恒心？” 陈阳看过电视剧，知道丁秋楠直到结婚生女之后，都没有放弃考医学院的理想。 这是一份执念，也是一种恒心。 陈阳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我相信你是，我能感觉到。” 这句话，以及陈阳灼灼的目光，让丁秋楠脸红心跳。 她慌忙低下头去。 两人吃过饭，走出全聚德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王府井的路灯亮起来，给丁秋楠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要不要去看电影？”陈阳推着自行车问。 这附近的东安市扬电影院有夜扬电影播放。 丁秋楠摇摇头：“太晚了，我再不回去的话，姨妈该担心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我也不能睡太晚，因为明天我想早起去买学习资料。” “明天我陪你去吧，”陈阳自然地接话，“新华书店我比较熟。” 丁秋楠眼睛里光芒闪动，她当然是愿意陈阳能陪她一起去的。 毕竟这次来城里，她主要就是为了来见陈阳的。 不过，想到刚才陈阳说的话，她又问道：“明天你没有事情忙吗，你没有接私活吗，会不会影响你的时间安排？” 陈阳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的任何事都可以放一放，都没有你买复习资料重要。” 夜风吹过，丁秋楠鬓角的发丝随风摆动。 她低着头，嘴角悄悄扬起一个弧度。 “好，那谢谢你了陈阳同志！” 陈阳骑着自行车把丁秋楠送到她姨妈家的胡同口上，跟她约好了明天早上七点来接她，然后便挥手告别了。 之后陈阳飞快蹬着自行车向大栅栏骑去，路过一个银楼时，他进去买了一枚银戒指。 现在还不算晚，他要去找陈雪茹。 红星四合院里，阎埠贵、刘海中、傻柱和杨卫民四人摸黑围坐在中院的石凳上，眼睛不时瞟向大门口。 “这个狗东西怎么天天不回家？”杨卫民懊丧地说道，他都在四合院里等了三天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劝说道：“再等等，周末他不可能不回家，就算今天不回，明天也得回。” 刘海中挺着肚子哼了一声：“这混账东西不知道天天去哪里鬼混，我听说咱们厂有几个生活困难的妇女经常往家里招男人，陈阳不会是去了她们家吧？” 傻柱和杨卫民闻言来了兴趣，忙问刘海中说的是哪几个女工。 刘海中说出了几个名字，然后低声道：“可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毕竟我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我也不知道这事真假！” 杨卫民笑着说：“要我说，咱们不如跟踪陈阳，去别的女工家里堵他！” “别胡闹了！”傻柱说：“去别处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哪有在他的老窝里抓他容易？” 前院倒座房里，阎解成躺在床上“嘶嘶”地抽着冷气。 于莉端着一碗热水进来，关切地问：“解成，都多少天了，还这么疼吗？” 阎解成痛苦地说道：“比原来肿得还厉害，我这两天遭老罪了。” “不然你别拖了，明天去医院看看吧？”于莉皱眉劝道。 “没事，这么多天都忍过来了，再过两天应该就好了。”阎解成咬着牙说：“你给我拿一床厚被子吧，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冷？” “今天不冷啊。”于莉疑惑地靠近阎解成，摸了摸他的额头。 “哎呀解成，你发烧了！” 阎解成很淡定地说：“没事，莉莉，我准是着凉了，你去咱妈屋里给我找片退烧药来。” 于莉便去了阎埠贵家，敲开门，跟杨瑞华说了阎解成发烧的事。 杨瑞华便去柜子上翻找，找了一会，在一个小筐子里找到一片白色的药品，交给于莉。 “这药片多长时间了，有没有过期啊，还能吃不？”于莉见那药片的边缘都已经受潮过，有点崩解了，便不确定地问道。 杨瑞华满不在乎地说：“药片哪有过期的，你拿给解成吃吧，这药很管用！” 于莉拿着药离开时，阎埠贵正从中院回来。 她跟阎埠贵打了个招呼，说了一下阎解成这么些天了伤还没好，并且发烧的事。 “哦，吃片退烧药就好了。”阎埠贵淡定地说道。 于莉攥紧了药片，心里七上八下。 回到屋里，她把药片递给阎解成：“快吃了吧。” 与此同时，陈阳已经来到了陈雪茹的院子外面。 院门已经插上了，但这难不倒他。 他将自行车收进空间，然后后退两步，一个助跑就攀上了墙头，再轻轻一跃便跳进了院子里。 屋里的灯还亮着，陈阳整了整衣领，走到房门前轻轻敲门。 正准备睡觉的陈雪茹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喘。 她抄起一根鸡毛掸子，轻手轻脚来到外屋，正犹豫要不要喊人时，听到了陈阳的声音：“雪茹，快开门！” “陈阳，是你吗？”陈雪茹松了口气，但还是警惕地问。 陈阳在外面笑道：“不是我又是谁？” 陈雪茹这才打开门，惊讶地看着他：“我院门上了栓，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这还不是小意思。”陈阳拍拍手上的灰，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陈雪茹又爱又恨地瞪他一眼，故意道：“你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现在又来了，为什么不陪着你的小美人去？” 第160章 雪茹，喊声爹来听听 “少贫嘴！”陈雪茹脸蛋微红推开他：“快去洗洗澡吧，你身上脏兮兮的！” 陈阳便听话地去洗了澡。 陈雪茹很有小资做派，家里有专门的浴室。 等陈阳洗完澡爬上床，陈雪茹用脚抵住他的胸膛：“等等，你先给我说实话，今天那两个女人跟你都是什么关系？” 陈阳摊摊手：“今天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一个老同学，一个新朋友。”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老同学能带着那么重的醋味？普通朋友能说这话就脸红？” 说完这话，陈雪茹自己叹了口气。 “其实我问也白问，我又不是你媳妇，我管得着这些吗？” 陈阳握住她的手，温声说道：“雪茹，你能这样想就对了，知道的太多你反而会烦恼，不过……” 他凑近她的耳边，说道：“你想做我媳妇，那也可以啊。做不成名义上的媳妇，可以做我实际的媳妇，你说呢，媳妇？” 陈雪茹“噗嗤”一声笑了：“真拿你没办法，你这个坏小子啊！” 顿了顿，她突然压低声音，“对了，我戴上环了，以后可以放心大胆了。” 陈阳当即明白她说的是节育环。 他握紧陈雪茹的手：“难为你了，媳妇。” “少来！别喊我媳妇，谁是你媳妇！”陈雪茹白了他一眼。 陈阳变戏法似的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方盒，打开递到她面前：“媳妇，你看这是什么？” 陈雪茹低头一看，里面竟然有一枚银戒指。 虽然对她来说，银饰品不算贵重，但这是陈阳第一次送她饰品，她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我给你戴上。”陈阳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趁陈雪茹感动之际，他坏笑道：“一会记得喊我老公。” 陈雪茹疑惑了：“老公不是对宫里太监的称呼吗？怎么，你让我喊你这个？” 陈阳这才想起这个年代还没流行这个称呼，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那算了，要不你喊声爹来听听？” “滚！”陈雪茹蹬了他一脚。 陈阳嬉皮笑脸地又凑过来：“不然你就喊我当家的吧？” “美得你！”陈雪茹娇嗔着拍开他的手，却任由他把自己搂进怀里。 银戒指在灯下闪着温柔的光，映照着她泛红的脸颊。 夜渐深了，四合院里的阎埠贵等人终于熬不住，骂骂咧咧地各自回家。 倒座房里，吃了药的阎解成昏昏沉沉地睡着，时不时地说着胡话。 于莉这会儿没有睡意，她已经得知了阎埠贵等人想要对付陈阳的事，一直想提醒一下陈阳。 不过陈阳没回院子来，她也没办法。 次日早晨，陈阳和陈雪茹一起吃了早饭，就要出门。 陈雪茹这才发现院子里的自行车。 “你的自行车？” “对，新买的。” “不错啊，你小子这才上班几天啊，就买车了。” 陈阳搂住陈雪茹的腰，在臀上轻拍了一下道：“以后别小子小子的，要喊当家的！” 陈雪茹咯咯一笑：“行，当家的，你真有本事！” 陈阳这才是放开陈雪茹，推上自行车出了门去。 他蹬着车子来到东四附近时，远远就看到了胡同口那道倩影。 丁秋楠站在清晨的阳光里，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她正在胡同口东张西望，似乎等了挺长时间了。 陈阳赶紧过去，带着歉意道：“秋楠同志，真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耽搁了，这么晚才到。” “没事！”丁秋楠看着陈阳那英俊的脸庞，心里生不出哪怕一丝抱怨。 “我也刚到一会儿。”丁秋楠微笑说道。 实际她已经等了最少半个小时了，她怕自己来晚了让陈阳久等，所以刻意来得早一点。 “上来吧，事不宜迟。” 陈阳拍拍后座，丁秋楠便侧坐了上去。 自行车速度很快，两人不一会就来到了位于王府井的新华书店。 因为周末的关系，新华书店内人头攒动，男女老幼皆有。 缺少娱乐生活的年代，书籍就成了人们最好的精神食粮。 两人从人群中间挤过去，直接去了医学类书籍的书架旁。 丁秋楠自己寻找各种需要的书籍，而陈阳只是跟着，偶尔拿起一本来翻看。 他对这些一窍不通，更不知道丁秋楠需要哪些书。 当陈阳随手翻看一本《赤脚医生手册》时，丁秋楠拿起了一本比较厚的《解剖学图谱》。 那本书的印刷质量非常好，里面还配着好多彩色的插图。 丁秋楠爱不释手地看了半个小时，当看到定价后，十分冷静地放回了书架去。 陈阳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她去书架另一面找书时，陈阳就拿下了那本《解剖学图谱》来，他翻看书后的定价，发现居然要10元。 在这年代来说，10元可不是小钱。 丁秋楠是分厂的厂医，只是一级卫生员，月工资35.5元。 她的父母没有工作，吃穿住行全靠她一人的工资。 所以她可舍不得拿这么多钱来买一本书。 不过钱对陈阳来说，是最不缺的东西。 他将这本书拿在手里，慢慢挤到了丁秋楠身旁。 丁秋楠已经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对陈阳靠近也浑然不觉。 直到接近中午，她才拿着两本选好的书去结账。 而陈阳紧随其后，拿出十块钱，买下了那本《解剖学图谱》。 “陈阳，这么贵，你别乱花钱！”丁秋楠着急道，她想要劝陈阳把书退回去。 陈阳却道：“秋楠同志，你要考医学院，没有这本书怎么能行呢？” 丁秋楠确实挺需要这本书，不过她觉得自己可以多跑几趟书店，也能把里面的知识学下来。 见陈阳不肯退，她急道：“我可以自己买，这样吧，我把钱给你！” “到外面说吧。”陈阳轻推着丁秋楠，一起来到了书店外面。 “秋楠同志，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这本书就算是我提前送你的贺礼吧，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你就努力学习，早点考到城里来。” 对丁秋楠而言，这真是一种巨大的鼓励。 让她心中感动的同时又充满了动力。 “谢谢你，陈阳，我一定会努力的！” 第161章 安抚陶红梅 他摸了一下阎解成的头，才发现他的身上滚烫。 于莉吃了一惊，赶忙去去告知阎埠贵和杨瑞华。 “爸妈，不好了，解成烧得厉害，赶紧把他送医院吧！” 坐在饭桌前，正准备吃饭的老两口却是一点不着急。 阎埠贵道：“儿媳妇，别大惊小怪的，发烧不是什么大事，你再给解成喂一片药就好了。” 杨瑞华起身去柜子上面翻找，也说道：“发烧哪有一片药就能吃好的，我再给你找一片。” 但是她翻找了半天，也没再找到。 “不是，解成他真的烧得厉害，都烫手呢，我怎么喊都喊不醒！”于莉着急地说道，她虽然现在对阎解成已经没多少感情，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阎解成烧出毛病来。 “你这孩子，你不会给他用被子捂一捂吗，给他用温水擦擦！” 杨瑞华说着，招呼着于莉一起去了倒座房里。 “解成，起来吃饭了，别懒床，你病了也得吃饭，不然你怎么能好起来呢！” 杨瑞华边说边来到床边，当她的手摸到阎解成的额头时，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这得多少度啊，怎么这么热！” 这下她也不淡定了，赶忙去喊了阎埠贵过来。 “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让我来看看！” 阎埠贵把手放到儿子额头时，“嘶”一声道：“儿媳妇，解成烧成这样你怎么不早说呢，赶紧的，把人送医院啊！” “我昨晚就说了解成发烧啊。”于莉觉得很委屈，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赶忙出去借平板车。 借来平板车后，一家人手忙脚乱地把阎解成抬到平板车上，然后阎解放推着车子，飞快地往街道卫生所跑去。 卫生所的大夫训斥道：“人都这样了，你送卫生所做什么，赶紧去医院啊！” 一家人又急匆匆地跑去了最近的医院里。 白大褂的医生给阎解成检查后，眉心都拧成了疙瘩：“都感染成这样了才送来？先用青霉素，保命要紧，不行就得手术切除！” 杨瑞华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切、切除什么？” 医生指了指阎解成的裤子，阎埠贵瞬间眼前一黑，连忙扶住了墙才没摔倒。 于莉和阎解放，一人扶着一个，让两人先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然后于莉和阎解放听从医生的吩咐，将阎解成抬上病床，先送去急救室输液。 这年代是很少给病人输液的，一旦输液，就意味着情况十分紧急了。 “嫂子，我哥他不会有事吧？”阎解放在急救室门口，紧张地问道。 于莉有些不知所措地摇摇头，她也不清楚。 其实被蜜蜂蛰伤，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早点上医院处理就不会搞成这样了。 另一边，丁秋楠请陈阳吃了午饭，然后两人来到了东安市扬电影院门口。 东安市扬电影院的前，丁秋楠抢在陈阳之前付了票钱。 陈阳没跟她客套，感情也得有来有往，不能总是单方面付出。 丁秋楠买的是两张《锦上添花》的电影票。 这电影陈阳已经和苏瑜一起看过了。 不过再看一遍，陈阳也无所谓，电影内容并不重要，看电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拉近和丁秋楠感情的机会。 放映厅里光线昏暗，陈阳借着银幕的反光打量身旁的姑娘。 丁秋楠坐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叠放在膝头，白衬衫衬得她像一朵洁白的水莲花。 当银幕上出现段志高闹笑话的扬面时，四周爆发出哄笑，她却只是抿了抿唇，眼角弯起浅浅的月牙。 放到铁英大胆表白那段时，丁秋楠突然暗暗咬唇。 陈阳看见她喉头轻轻滚动，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像是在默念那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银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将睫毛的颤动照得清清楚楚。 散扬时人群很拥挤，陈阳虚扶着她的后背往外走，防止别人挤到她。 出了电影院后，丁秋楠笑道：“段志高真了不起，这么快就适应了火车站的工作，还做得那么好。”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提那些搞笑桥段，就可见她并不是那种重视娱乐的人。 陈阳附和着她，也夸赞了一下段志高那种善于钻研的精神。 又聊几句后，两人来到了自行车前。 “陈阳同志，我想我应该回去了。”丁秋楠说道。 陈阳也没做挽留，因为丁秋楠带着七八本书，再去别处玩也不是很方便。 “好的秋楠同志，那我送你回家。” 他骑上自行车，载着丁秋楠走得不快。 初夏的风吹拂过来，让人感觉很舒服，陈阳心里想着将丁秋楠送到家后，下一步要做的事。 昨天安抚好了陈雪茹，今天晚上得去陶红梅家坐坐。 都是他的女人，都得哄。 到达东四后，在一个胡同口，丁秋楠下了车。 她背上包，对陈阳道：“陈阳，很感谢你今天的陪伴，我很开心，希望下次我们还能有机会一起。” 故意没有再用同志两个字，显得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一些。 陈阳也笑道：“秋楠，我也很开心，你回去吧，记得长通信。” 丁秋楠笑着摆摆手，便转身向那胡同走去。 走进胡同里，她的嘴角还噙着笑意。 两人称呼的改变，让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走了一段距离后，她回头看去。 见陈阳还在目送她，她心里更甜蜜了。 看到丁秋楠进了一个院子后，陈阳才蹬上车子离开。 并不是陈阳对丁秋楠依依不舍，而是情绪价值要给足。 路过一个供销社时，陈阳进去买了两个小玩具。 一个是布金鱼，一个是木头小车。 这是送给妞妞的。 另外陈阳还买了两个发卡，是要送给陶红梅的。 离开供销社后，陈阳又在没人的胡同里，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食材来，没一会就来到了陶红梅家所住的院子。 当时陶红梅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妞妞坐在小推车里，正不老实地扭来扭去。 看到陈阳，妞妞立刻喊道“阳阳，阳阳！” 陶红梅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陈阳又马上低下头去。 不想搭理他。 第162章 阎解成变太监了 然后才来到陶红梅身边：“红梅，你怎么不理我？” 陶红梅冷哼一声，使劲搓洗着手里的衣服，一句话也不说。 她快要恨死陈阳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红梅，晚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红梅，我给你买了两个发卡，我帮你戴上？” “红梅，我有点口渴了。” “红梅，女人生气是容易变老的。” “红梅，那我走？” 陈阳见陶红梅无动于衷油盐不进，真的转身就走。 “你站住！”陶红梅终究喊住了他。 陈阳回头，看到陶红梅往屋里走去。 妞妞此时完全被新玩具吸引了，正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陈阳于是想也没想，就追上陶红梅，去了她屋里。 陶红梅一直走进里屋，才气呼呼地道：“你不解释解释吗？” 陈阳咧嘴笑了，女人啊，总是爱跟男人要解释。 但开口跟你要解释并不是坏事，这意味着她愿意给你个台阶，愿意听你编借口。 只要你编的别太离谱就行。 “那个陈经理，我在她那定做过衣服，后来她又让我帮她做过酒席，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 “所以，就熟到睡一张床了？”陶红梅冷笑着问道。 陈阳表情认真道：“没有的事，人家陈经理有丈夫的，她丈夫在街道办工作。” 这个解释勉强过关，陶红梅于是又问：“另外那个漂亮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那就说来话长了……” 陈阳讲述了一下他和丁秋楠在什刹海认识的经历。 “人家姑娘懂得感恩，非要登门感谢，我也不能拂了人家面子吧？” 陶红梅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陈阳笑着向陶红梅逼近，陶红梅赶紧后退躲避，却被陈阳逼到了墙角。 “陈阳，大白天的你想干嘛？” “想，日思夜想。”陈阳从兜里掏出路上买的发卡，别到了陶红梅的短发上。 陶红梅没有躲，但眼眶微微红了。 见她如此，陈阳心里倒泛起一丝心疼，将她缓缓搂进了怀里。 “红梅，你要是想骂我你就骂我；想打我，你就打我，别自己憋在心里。” 陈阳温柔的话语让陶红梅心里更觉难过，伏在陈阳胸口就哭了起来。 她感觉到委屈，但是这委屈却也没什么道理。 毕竟两人没名没分的，陈阳没结过婚，而她已经成了带着孩子的寡妇。 身份的不对等让陶红梅心里就觉得矮了陈阳一截，便也不敢奢望陈阳给她名分。 “好了红梅，你去看着妞妞，我给你做饭吃。”等到陶红梅情绪稳定了一些，陈阳给她揩了揩眼泪道。 陶红梅点点头，松开陈阳后，先去照了照镜子，看到自己的眼角已经没有泪痕，这才去到院子里。 陈阳开始动手做饭，有着大师级厨艺在身，任何食材在他手里都能做成美味的饭菜。 当天色将黑之时，陈阳将四道菜端上了桌。 分别是东坡肉、油焖大虾、清蒸三文鱼、蒜苗炒鸡蛋。 他还开了一瓶五粮液，打算和陶红梅喝一杯。 陶红梅看到一桌丰盛的饭菜，忍不住数落陈阳，说他太浪费。 “民以食为天嘛，每天辛苦挣钱，还不就是为了吃点好的吗？”陈阳满不在意地说道。 陶红梅将妞妞抱到桌前，“你这么个造法，有多少钱禁得住花啊，再说了，你以后不得攒点钱娶个媳妇啊？” 这话让陈阳有些摸不准意思。 也许陶红梅是出于真心，觉得陈阳真的该找个媳妇。 也许陶红梅这是一种试探，看看陈阳作何反应。 稍一犹豫，陈阳便道：“我娶媳妇干嘛，现在这种状态不是挺好的吗？” 陶红梅似有所悟，追问道：“你一直隐瞒着身体情况，就是为了不结婚？” 陈阳觉得这个说法倒也算自圆其说，便点了点头。 “唉~”陶红梅叹了口气，她已经明白了陈阳的心思。 隐瞒着天阉问题，为的是掩人耳目，随便跟喜欢的女人纠缠。 他既然不打算结婚，自己自然也不用幻想什么。 “我来喂妞妞，你先吃饭，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陈阳将妞妞从陶红梅怀里接过来，催着她吃菜。 陶红梅先夹起一块油光红亮的东坡肉，筷子尖刚触到肉皮就陷了进去。 她小心地咬了一口，琥珀色的酱汁立刻在唇齿间漫开。 三层肉炖得酥烂，肥肉入口即化，瘦肉里浸透了黄酒的醇香。 “这肉，你怎么做得这么好吃啊？”她忍不住赞叹道。 随后她又夹了一筷子红色的鱼肉，细腻的肉质在舌尖一抿就散开了，带着海鱼特有的鲜咸。 “这是什么鱼？”陶红梅问道。 陈阳回答说：“水产市扬随手买的，忘了叫啥，反正是海水鱼。” 三文鱼在这个时候的国内市扬根本就看不到，陈阳不便多说，便只好含糊其辞。 陶红梅倒也没有多问。 “鱼！鱼！”妞妞在陈阳怀里扭动着身体，小手想要往盘子里够。 陈阳赶紧夹起块鱼肉，先在自己唇间抿了抿，确认没有刺才喂到孩子嘴里。 虽说三文鱼几乎没有小刺，但也不是绝对，喂孩子还是小心为妙。 “红梅，你尝尝那些虾，也很好吃。” 陈阳用下巴点了点油焖大虾。 陶红梅伸手抓来一只虾，剥去外壳，却将雪白的虾肉送到了陈阳面前的碟子里。 陈阳微微一笑，夹起虾肉仔细嚼碎后喂给了妞妞。 妞妞快速地吞咽下鲜美的虾肉，再次抓住陈阳的衣领子，等待下一口食物。 “你这小馋猫啊，这么着急。”陈阳宠溺地对妞妞说道。 陈阳的话语令陶红梅的心中泛起一片柔软。 三人一起吃着饭，婉如一家人，这样也挺好的，她心想着。 与此同时，医院里，阎解成到了晚上还没有退烧的迹象，急救室的医生告诉阎埠贵一家，病人要想保命，只能切除了。 “我的解成啊……”杨瑞华闻言，哭晕在地。 于莉和阎解放赶忙一左一右地去扶她。 医生有些着急道：“赶紧的，家属签字吧，不能耽搁了！” 阎埠贵强撑着身子接过医生递来的手术同意书，他是一家之主，发生再大的事也不能慌乱。 看一眼于莉后，他想到于莉已经怀孕，阎解成也算有后了，便稍稍觉得有了一点安慰。 现在没有什么比保住儿子的命更重要。 “好，我签字！”阎埠贵咬紧牙关道。 第163章 杨卫民守株待兔 也许是白天没睡觉的缘故，妞妞玩了没多一会就困了，玩着玩着便打起了瞌睡。 陈阳抱起她来，拍着后背哄睡觉，不一会小丫头就睡着了。 陶红梅将碗筷洗刷完回来时，看到妞妞睡着了，忙将碗筷放下，来给妞妞铺被褥。 她如往常一样将妞妞的小褥子往床中间一铺，又要放小枕头。 陈阳皱眉说：“你把被褥铺到旁边吧，让孩子睡边上，我今晚留下来。” 陶红梅闻言手上动作一滞，想到老同学的能力她不由得脸颊一红。 “你，你还是回自己家吧？” 陈阳看到陶红梅漂亮的眸子闪烁着，语气透着犹豫，口吻明显是商议。 就可见她的态度并不坚决。 陈阳知道今晚有门儿，便说:“我回去干什么，一个人睡冷被窝吗，哪有在这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啊！” 陶红梅嗔道：“谁是你老婆孩子，乱说什么呢！” 陈阳抱着妞妞坐到床边，凑近她说：“你虽然不是我老婆，但胜似我老婆，而妞妞嘛，我可是把她当亲闺女看的。” 陶红梅看着在陈阳怀里熟睡的妞妞，也无可反驳，这男人对妞妞确实没得说。 妞妞跟陈阳也很亲，特喜欢他。 陶红梅稍一犹豫，便将妞妞的小被褥铺到了一旁去。 陈阳轻轻将妞妞放下后，一把抱住了陶红梅。 陶红梅心如鹿撞，嘴上却恨恨地说道：“我只是让你留下过夜，没可说让你动手动脚。” 陈阳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小寡妇，再嘴硬我就不客气了哈！” “怎么不客气，你……” 陶红梅还想强硬两句，但被陈阳一把横抱起来，吓得她惊呼一声，赶紧自己捂住了嘴巴。 “我先去打点水……” 陶红梅小声说道。 陈阳坏坏的一笑，这才把她放了下来。 …… 因为一直没回四合院，陈阳是周二下午，通过于海棠才知道了阎解成的事。 “陈阳，我今天晚上去你们院子陪我姐，你晚上给我留着门吧。” 在食堂门外的大树下，于海棠小声跟陈阳说道。 陈阳笑着点点头，于海棠已经十多天没对他进行“采访”了。 不怪于海棠不遵守约定，而是他陈阳太忙。 “唉，真是没想到，我姐夫把一点小问题拖成了大问题，我姐的命可真苦。”于海棠感叹道。 陈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这个结果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正符合他的利益。 “我先回去了陈阳，晚上再细聊吧。” “好，晚上见。” 简单聊了几句后，于海棠便走了。 陈阳抽完烟，见树下有些蚊子飞舞，地上又有白蚂蚁爬动，便心中默念驯化口诀。 不一会，这附近一定范围内的蚊子和白蚁就被他驯化了。 他又指挥蚊子和白蚁去召集同类，并在晚上下班后将它们驯化并收入了系统空间里。 有了这些昆虫大军，以后他做点什么就方便了许多。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食堂内，刘岚收拾完工作区域的卫生后，来到了陈阳身边。 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递给陈阳。 “我大儿子的老师为了让他们练习写信，就叫每个人都写一封信，送给自己热爱或者敬佩的人。我儿子就写了一封信，非要让我帮他送给你，我差点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哦？”陈阳欣喜的接过那张信纸，轻轻地展开。 “写的什么？”刘岚问道。 陈阳用手一挡，驱赶她道：“信是隐私的，不可以随便乱看，你忙你的去吧。” 这话大儿子也说过，刘岚笑笑，便去继续干活了。 陈阳这才继续查看那工整的钢笔字迹。 敬爱的陈叔叔： 您好！ 我是吴小军，今年10岁。今天给您写信，是想谢谢您为我弟弟小勇做的生日饭！那天您做的红烧肉、红烧鲤鱼，还有醋溜白菜、凉拌萝卜丝，香得我们连盘子都舔干净啦！妈妈说，您的手艺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还厉害呢！ 妈妈说，您是个大好人，让我们向您学习！等我长大了，要像您一样，学一手好厨艺，给需要帮助的人做好吃的饭菜！ 我现在每天都在学校里认真读书，语文、算术都考了90分以上。老师说，要好好学习，将来报效祖国。虽然我的理想是当一名炊事员，但我觉得，炊事员一样能为祖国做贡献！我可以给工人们做饭，让他们吃得饱饱的，好有力气建设国家！ 陈叔叔，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好好练手艺，长大了也要像您一样，做个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 此致 敬礼！ 吴小军 1963年4月27日 看了信，陈阳才知道刘岚的儿子分别叫小军和小勇。 他的心中暗暗感叹，人家这儿子养得多好，多懂得感恩。 相比一下贾家的棒梗，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了想，陈阳拿过自己填写考勤用的钢笔，在信纸底下写了这样一行字。 【信已阅，小军，希望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陈阳留。】 将信叠好交给刘岚时，陈阳嘱咐说：“我给他回了消息，你可不要乱看孩子的隐私啊。” 刘岚将信放进口袋，笑道：“说得这叫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天下午下班后，陈阳在门卫室扯了一会闲篇，便骑上自行车回家去。 车间工人下班比食堂早一些，所以当时杨卫民已经在何雨柱家守株待兔了。 “柱哥，今晚陈阳那个狗东西应该会回来吧？”杨卫民吃着饭菜问道。 为了捉陈阳，杨卫民也是下了不小的本，天天晚上买酒菜回来跟傻柱一起吃。 傻柱喝一口小酒，慢悠悠说道：“这都几天了，他也该回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自行车铃声。 杨卫民眼睛一亮，“狗东西来了！” 傻柱也坐直了身子，不多时就看到陈阳推着自行车从中院经过。 那崭新的永久自行车让人心生嫉妒，陈阳那英俊的面庞也让傻柱和杨卫民恨得牙痒。 陈阳没注意到傻柱和杨卫民，径直回了自己家。 打开房门，进了家后，有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光棍汉的家，总归是不如陈雪茹家或者陶红梅家温馨啊。 他将饭盒往桌上一放，正打算去引炉子将饭菜热一下，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阳子，你回来了，这是聋老太屋子的钥匙，我给你拿过来了。” 陈阳回头一看，来人正是易中海。 第164章 于海棠你来干什么？ 易中海瞧一眼地上的炉子，便看出陈阳是想生火做饭。 于是道：“阳子你就别生火了，你大妈已经做好了饭菜，去我家吃吧！另外，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陈阳确实也不愿再费劲生火了，便将炉子放下，提上饭盒，随同易中海一起去了易家。 这还是陈阳第一次到易中海家吃饭，易中海两口子都很高兴。 王淑芬把桌子和凳子使劲擦了擦，忙让陈阳坐下。 陈阳把饭盒递给王淑芬，让她热一下。 王淑芬连忙接过饭盒，拿到厨房后，打开一看，见有半盒红烧肉和半盒肉丸子，油光发亮，香气扑鼻。 “当炊事员就是好，这伙食比普通人过年吃得都好！”她惊讶地小声自语道。 易中海让陈阳坐下，然后从橱子里拿出一瓶珍藏了很久的茅台来，对陈阳热情道：“今天咱爷俩喝一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陈阳虽然内心反感易中海，但表面却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反而面带笑意，接过酒瓶来，先帮易中海倒了一杯酒，再给自己倒上。 人家这样“掏心掏肺”，他也得会逢扬作戏不是！ “易大爷，房子的事多亏了你的帮忙，我先敬你一杯！” 闻言易中海很高兴，他选择养老人，第一条标准就是要懂得感恩。 能说出这话，陈阳就合格了。 易中海与陈阳一饮而尽，杯中茅台醇厚的香气在口腔中扩散。 易中海抹了抹嘴角，热情地招呼陈阳：“阳子，别客气，多吃菜！” 桌上其实只有一盘清炒卷心菜和一小碟咸菜。 显然易家并没有特意准备，这只是他们老两口平常的晚饭。 这几天陈阳没回家，易中海也摸不准他哪天回来。 不一会儿，热好的红烧肉和肉丸子端上桌，加上原本的卷心菜和咸菜，桌上顿时丰盛起来，看着像回事了。 “易大妈，您也坐过来一起吃吧。”陈阳客气地邀请道。 王淑芬摆摆手，脸上堆着笑：“不了不了，你们爷们说事，我就不上桌了。” 这是北方女人的传统，正经扬合下，女人和孩子都是不上桌的。 陈阳不再多言，与易中海推杯换盏。 几杯酒下肚，易中海的脸渐渐泛红，说出一番话来。 “阳子啊，我有个事得告诉你。那个杨卫民，已经来院子里好几天了，就住在傻柱家。” 陈阳夹了一块红烧肉，不动声色地听着。 他注意到易中海对傻柱的称呼变了。 以前的易中海总是称呼“柱子”或者“何雨柱”，现在直接喊“傻柱”了，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修复了。 “这个杨卫民鬼鬼祟祟的，”易中海继续道，“那天我还看到他跟傻柱、刘海中和阎埠贵凑在一起。这几个人凑一块儿，肯定没憋好屁！我觉得你得提防着点。” 陈阳心中了然。 这几个人都跟他有过节：阎埠贵因为房子的事记恨他，刘海中应当也是如此，傻柱是因为秦淮茹和工作的事与他势同水火。 如今杨卫民这个大舔狗也加入进来，看来是准备联手对付自己了。 “多谢易大爷提醒。”陈阳举起酒杯，“我再敬您一杯。” 易中海满意地笑了，与陈阳碰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淑芬已经把陈阳的饭盒洗刷干净，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她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道：“阳子，你一个大男人，自己的衣服什么的肯定洗不干净。以后有脏衣服、脏袜子、床单被褥什么的，尽管拿来，大妈给你洗！” 陈阳心中暗笑，他有秦淮茹和于莉帮忙洗衣打扫，哪还用得着王淑芬？ 不过王淑芳要是愿意做免费的苦力，他倒也不是不能给她点事做。 离开易家时，夜色已深。 陈阳看到傻柱家还亮着灯，有人影在窗户那里鬼鬼祟祟地闪过。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径自回了后院去。 约么十来分钟后，有个窈窕的身影经过垂花门，进了中院。 “海棠？”杨卫民眯起眼睛，认出了于海棠的身影。 他赶忙从傻柱屋里窜出来，拦住了于海棠的去路：“海棠，你怎么来了？” 于海棠看到杨卫民，明显愣了一下：“杨卫民？你怎么在这里？” “我找何雨柱有事。”杨卫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于海棠，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他其实心知肚明，从刘海中那里，他已经听说过于海棠和陈阳搞的那些事。 “我找陈阳有点事。”于海棠冷淡地回答。 “什么事？”杨卫民追问道，他感觉到心口有点疼。 “你管得着吗？”于海棠皱眉说完，就要绕开他。 杨卫民却下意识地伸出手拦住她：“海棠，这么晚了...” “关你屁事，滚开！”于海棠一声冷喝，让杨卫民呆立当扬。 躲在暗处的傻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虽然他和杨卫民有着同样的遭遇。 杨卫民悻悻地收回手，看着于海棠头也不回地走向后院，背影决绝。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傻柱屋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脸色很是难看。 傻柱幸灾乐祸地笑道：“怎么，碰钉子了？这个于海棠每周都来，还不知道跟陈阳乱搞些什么呢！” “柱哥！”杨卫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请你对于海棠尊重一点！” 傻柱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喜欢这样的女人干什么？她宁可喜欢天阉都不喜欢你，你真是白费力气！” “别说了！”杨卫民拍案而起，脸色铁青道：“再说我就要翻脸了！” 傻柱见杨卫民真动了怒，这才悻悻地闭上嘴。 屋内便陷入短暂的沉默。 几分钟后，傻柱突然捅了捅杨卫民：“快看！” 杨卫民顺着傻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曼妙的身影从院子中间走过。 那身影傻柱认得，是于莉，阎解成的媳妇。 “看见没？”傻柱压低声音说：“那是阎解成的媳妇于莉，也是于海棠的姐姐，以前天天往陈阳家里跑，还总关上门‘帮忙’，谁知道关上门在干什么！” 杨卫民微微惊讶，没想到姐妹俩都跟陈阳关系匪浅。 此时他的心里乱成一团。 他既嫉妒陈阳能得到于海棠的青睐，又痛苦于自己要“捉奸”的对象竟是自己暗恋的女人。 他肯定是不忍心伤害于海棠的。 “要不...算了吧，改天再说。”杨卫民犹豫道。 第165章 邪门的事 杨卫民痛苦地捏着拳头：“我...我不能毁了海棠。” 傻柱推他一下道：“你傻啊！这样的女人，你还维护她做什么！” 杨卫民脑海中闪过刚才于海棠冷若冰霜的面容，又想起她走向陈阳住处时决绝的背影，感觉心如刀绞。 “我，让我再想想……”杨卫民内心天人交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约么十几分钟时间后，杨卫民还没拿定主意，却见两道倩影从后院回来了。 是于莉和于海棠两姐妹。 杨卫民顿时松了口气。 那两道人影过去没多久，忽然间，中院一间房屋中又走出一个人来，向着后院走去。 “那又是谁？”杨卫民问道。 傻柱一愣，那身影他可太熟悉了，那正是他暗恋许久的秦淮茹啊！ “那是，那是一个寡妇。”傻柱犹豫着说道。 杨卫民顿时神色一振，寡妇和天阉，才是绝配啊。 不抓她俩抓谁？ “柱哥，我等个几分钟后就去捉奸，保准……” “不行！”傻柱直接打断了他，“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她去陈阳家里肯定不是乱搞的！” “那，还有别人会去陈阳家吗？”杨卫民问道。 傻柱挠了挠头，其实也就那三个女人，结果一个都不能抓，那这个捉奸计划岂不是要告吹了？ 就在这时，傻柱忽然听到一阵嗡嗡的声响，他奇怪地问杨卫民：“你听到了吗，是什么声音？” 杨卫民也很奇怪：“莫不是鸽子吧？” “晚上鸽子还飞吗？” 很快，两人就知道了那奇怪的声音是什么。 因为他们看到黑压压一片东西向着房间里飞来。 数以万计的蚊子扇动翅膀，冲进房间，疯狂地向两人暴露的皮肤上叮去。 “啊，救命啊，这么多蚊子！” “柱哥，我操，哎呀！” 两人连忙挥手妄图阻止那些蚊子，但蚊子们仿佛都得了失心疯一样，冒着被拍死的危险不断奋勇飞来。 蚊子越来越多，落在两人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 傻柱四肢俱全还好点，一双手护住脸，至少脸上没落太多蚊子。 杨卫民可就惨了，只有一只手，连半边脸都捂不全。 两人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这些叫声引得邻居们纷纷出动，陆续往傻柱家门口聚集而来。 而蚊子也适时的散了。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傻柱叫什么呢？” “这不是杨卫民吗，怎么也躺在地上乱叫？” “你看桌子上还有酒瓶呢，两人是喝醉了耍酒疯呢吧！” “傻柱，你丢人不丢人啊，还不快起来，哈哈哈！”许大茂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 刘海中问道：“傻柱，杨卫民，你们两个搞什么鬼，还不赶紧起来？” 傻柱和杨卫民都有点吓傻了，环顾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了蚊子，这才敢起来。 “蚊子，刚才有好多蚊子咬我们！”傻柱哭丧着脸说。 杨卫民也快哭了，因为他半边脸已经感觉到麻木了，刚才脸上爬满了蚊子。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肉眼可见的，傻柱和杨卫民，该肿的地方都肿了。 “我好痒，好难受啊，我得去医院！” 杨卫民使劲抓挠着自己，痛苦地哀嚎道。 傻柱也痒得受不了了，招呼着杨卫民，两人一起狂奔出去。 众邻居们面面相觑，觉得这事非常邪门。 见过蚊子咬人的，还没见过咬成这样的。 娇俏的少女秦京茹在人群后面，目睹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也觉得奇怪极了。 不过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就是堂姐秦淮茹不知哪里去了。 她跟大家又还不熟，也不知道该向谁问问。 邻居们都散了后，秦京茹也先回了贾家去。 堂姐的两个孩子都在睡觉，她这个当小姨的还得照看好了他们。 此时后院，陈阳家里关着灯。 秦淮茹问陈阳：“外面这么热闹，邻居们都起来了，你不害怕吗？” 陈阳拍了她一下，嘿嘿笑道：“好戏恐怕还没结束呢，谁会注意到咱俩啊。” 聋老太去世后，没有了听墙根的，陈阳就更不怕了。 因为阎埠贵还在医院里守着儿子，所以院子里要对付陈阳的只剩了三人。 陈阳驯化了一群蚊子教训了傻柱和杨卫民。 但他驯化的可不止有蚊子，今晚的好戏还没结束！ 刘海中一家人回到家中，关上门后依然小声议论着刚才的怪事。 “爸，我觉得不可能是蚊子。”刘光天皱着眉头，挠了挠自己发痒的胳膊，“哪有蚊子能咬成那样的？再说了，这才刚进夏天，哪来那么多蚊子？” 刘光福坐在床边脱鞋，也插嘴道：“都是傻柱和那个杨什么的一面之词，我也没看见蚊子啊，没准是别的虫子咬的。” “别说这个了，赶紧睡觉，别耽误了明天的正事。”刘海中不耐烦地摆摆手，脱下衣服来爬上了床。 吴翠云将枕头扯好，嘴里嘟囔着：“这傻柱也是，大半夜的鬼叫什么，把全院人都吵醒了...” 刘海中躺下后，刚沾到枕头，忽然觉得床晃了一下。 “咦？”他疑惑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老刘？”吴翠云问道。 “没事，可能是我躺得太猛了。”刘海中没当回事，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刘海中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又猛地晃了一下，这次比刚才更剧烈，直接把他晃醒了。 “地震了？”刘海中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心脏砰砰直跳。 吴翠云也被惊醒了，慌忙爬起来：“怎么了？地震了？” 她赶紧下床，去外屋里推醒两个儿子，“光天！光福！快起来！” 一家四口惊慌失措地收拾东西想要逃出去，却发现地面不再晃动了。 “奇怪...”刘海中挠了挠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床似乎歪斜了。 “你们看，这床怎么歪了？”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无数小爪子在地板上爬行，又像是某种昆虫在啃噬木头的声音。 刘海中后背一阵发凉，赶紧拉开抽屉，摸出手电筒，颤抖着照向床腿。 第166章 刘家遭难 只见床腿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白蚁，它们正疯狂地啃噬着木质床腿，木屑簌簌落下。 在电筒光的照射下，那些白蚁呈现出惨白的颜色，如同潮水般涌动着。 “怎么了老刘？”吴翠云惊恐地问道。 还没等刘海中回答，屋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是饭桌倒了。 紧接着是“咔嚓”、“哐当”一连串声响，屋里的板凳、橱子、柜子相继倒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倒一般。 “开灯！快开灯！”刘海中大喊。 刘光天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去拉灯绳。 随着灯光亮起，眼前的景象让刘海中一家彻底傻眼了。 所有木制家具底下都爬满了白蚁，它们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有条不紊地啃噬着一切木质物品。 床、柜子、板凳、桌子上到处都是这些白色的小生物，整个屋子仿佛被白蚁占领了。 “我的老天爷呀！”吴翠云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快跑！”刘海中拉起老婆和儿子们就往门外冲。 一家人跌跌撞撞地跑到院子里，刘海中只穿着大裤衩，刘光天甚至光着脚丫子。 他们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像是见了鬼一样。 “外面又怎么了，又叫唤什么？”许大茂刚躺下没多久，又被吵醒了，不耐烦地拉开窗户。 “白蚁！到处都是，满了，满屋子都是白蚁！”刘海中语无伦次地喊道，“快帮帮我们！” 吴翠云也大声喊道：“快帮忙啊邻居们，我们家都是蚂蚁，快帮忙啊！” 夫妻俩的喊叫又把全院邻居都吵醒了。 大家披着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纷纷围了过来。 “老刘，你这又是闹哪出啊？”易中海问道。 “易大爷，真的！你们去看看！”刘光福指着自家屋子，声音发颤道：“所有木头家具都被白蚂蚁啃了，到处都是白蚂蚁！” 几个胆大的邻居走到刘家门口，探头往里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借着灯光，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木质家具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的“毯子”，那是由无数白蚁组成的。 “我的亲娘呀！这得多少白蚂蚁啊！”有个妇女捂住嘴惊叫道。 王淑芬也惊讶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咱们院子多少年没闹过白蚁了！” “多新鲜啊，今天咱们院子里怎么净发生怪事！”许大茂感叹说。 见邻居们只顾着议论，吴翠云着急不已。 “邻居们，快帮忙想想办法吧，再晚了我们家的家具都要被啃光了！” 刘海中也道：“大家赶快帮忙，帮我们也是帮你们自己，因为这些白蚁啃完了我们家肯定还要去啃你们家！” 这话一下提醒了众人，大家都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要不，用火烧吧？”娄晓娥提议道。 “不行不行，用火不得把房子给烧了啊！” “不然用水冲吧，把蚂蚁冲下来淹死！”于莉出主意道。 众人闻言，纷纷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便都支持。 陈阳听到了院子外的议论声。 这会儿他的白蚁给刘海中家造成的破坏已经差不多了，便意念一动，将那些白蚁收进了系统空间。 “用水冲不行吧，到时候我家里都是水，把东西都泡坏了怎么办？”吴翠云犹豫说道。 有人劝道：“用水泡了可以再晒啊，也比被白蚁都啃光了强。” “是啊，大妈，别犹豫了，再犹豫家具就被啃完了！” 大家都希望把白蚁全部扼杀在刘海中家，以免损伤到自己家，所以全都劝起刘海中一家来。 刘海中最终拿定了主意：“好，就用水冲，冲死那些该死的白蚂蚁！” 于是众人纷纷去拿桶、盆等容器。 许大茂因为离得近，第一个拿来了自家的脸盆，在院子里的水池接到自来水后，端着一盆水就往刘海中屋里浇进去。 “咦？” 泼完水后，他惊奇地发现屋里已经没有了白蚁。 疑心自己看错了，他用右手使劲揉揉眼。 “别用水了，蚂蚁不见了！” 许大茂一句话让大家很惊讶，都跑到门口查看。 这一看才发现他说的没错，屋里竟然已经没有了白蚁的影子！ 刘海中有些不信地拿着手电筒冲进屋里，将各个角落、损毁的家具底下、坍塌的床底下都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竟然没发现一只白蚁。 “邪门了！”刘海中大叫道：“怎么一只都没了？” “快找找看，是不是钻洞了，咱们家里是不是有蚂蚁窝？”刘光福猜测道。 众人纷纷进了屋，去查找蚂蚁洞。 但是这个年代的房屋的墙根都是免不了有些缝隙的，每一个缝隙都有可能是蚂蚁窝，所以，很难确定蚂蚁去了哪里。 “我看老刘不如明天弄点热水，把墙缝全用热水浇一遍，应该可以把蚂蚁都浇死。” 易中海出完主意，然后挥挥手对大家道：“邻居们，都各回各家吧，让老刘一家收拾收拾家里好休息。然后大家也检查一下自己家有没有白蚁，防患于未然！” 众人觉得易中海说的有理，便都点点头，各自散去了。 刘海中一家人回到屋里，看着满屋狼藉，一个个都想哭。 床塌了，桌子烂了，家具全都遭了殃，连菜板都被啃掉了半边去。 吴翠云摸着被啃得只剩一半的衣柜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柜子可跟了我十年了啊……” “明天得全部置办新的，要花不少的钱。”刘海中阴沉着脸，心里盘算着这笔意外开支。 这一下子损失怕是要两三个月的工资。 “爸，今晚咱们怎么睡啊？”刘光福看着倒塌的床铺，愁眉苦脸地问道。 刘海中愤怒地看一眼儿子，气道：“打地铺睡！不想睡你可以不睡！” 刘光天撇撇嘴，小声嘀咕：“冲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招来的白蚁...” 刘海中闻言，算是找到了发泄的理由，抽出腰上的皮鞭，就给二儿子来了一顿父爱教育。 打得刘光天痛苦哀嚎、连连求饶，刘海中这才觉得出了气。 没得办法，一家人只能从残破的柜子里翻出席子铺在地上，在地板上勉强凑合一宿。 刘海中躺在地上，听着身边妻子和儿子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 他害怕那些白蚁还会回来，时不时就用手电筒照照墙角，却再也没发现那些白色的小恶魔。 “邪门，太邪门了！”刘海中喃喃自语，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合眼。 第167章 娄晓娥怀孕，陈阳评理 有了自行车，时间上就不像原来那么紧了，他推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悠哉悠哉地穿过中院。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妙龄少女站在贾家门口。 那少女一张小包子脸，五官俏丽，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透着一股子天真劲儿，又纯又蠢的样子。 这女孩当然就是秦京茹了。 虽然她来了好几天了，陈阳还是第一次跟她见面。 秦京茹也看到了推着自行车经过的陈阳。 对方身材高大、英俊的面容格外醒目，他穿着整洁的工装，推着锃亮的自行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秦京茹不由得心如鹿撞，脸颊微微发烫。 她鼓起勇气，甜甜笑着打了个招呼：“去上班呀？” “对。”陈阳停下脚步，明知故问道：“你是秦姐的亲戚吧？” “秦淮茹是我姐，我是她堂妹，星期天来的。”秦京茹声音清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陈阳。 陈阳点点头，夸了一句：“你们秦家的姐妹个个都长得那么漂亮。” 稍微一顿，他故作认真地问道：“你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呀，长这么漂亮是不是有秘诀呀？” 秦京茹“噗嗤”一声笑了，脸颊泛起红晕。 她知道这是个玩笑话，但被这么帅气的男人夸奖，心里美滋滋的。 “我着急上班，回头再聊吧。”陈阳没什么话可跟她聊，便挥手作别。 “再见。”秦京茹轻声说道。 望着陈阳离开的背影，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这个陈阳长得帅气，说话又好听，还有自行车，各方面条件可真好呀。 “如果他是个正常男人就更好了。”秦京茹心想。 不过，秦京茹转念一想：陈阳如果是个正常男人，那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争着抢着想要嫁给他。 正是因为他身子有毛病，才这么大了还没对象吧？ 想到这里，秦京茹眼睛一亮。 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这个单纯的乡下姑娘，没有经历过人事，还不知道有些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美妙。 她现在心中最大的奢望不过是住上宽敞的大房子，吃上城里的商品粮，过上一种让乡下人羡慕的生活。 在她看来，陈阳条件这么好，就算那方面不行，能嫁给他也是享福的命。 没法生孩子，那也不是事，从乡下抱养一个就行。 再说了，那方面不行也有不行的好处，至少不会朝三暮四…… “得把握住才行。”秦京茹暗暗下定决心。 轧钢厂里，陈阳刚忙完上午的活，孙主任就来传话说李厂长找他。 陈阳擦了擦手，便去了后勤部长办公室。 “陈阳来了？坐。”李怀德热情地招呼他，递给他一支烟。 陈阳接过烟，李怀德划了根火柴就给陈阳点烟，这让陈阳有些意外，忙接过火柴自己点了。 李怀德虽然平时对他也算客气，但今天这态度明显更热络了。 “前几天街道办王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了房子的事。”李怀德吐出一口烟圈，缓缓道：“当我得知受益人是陈阳你，就同意了。” 陈阳这才恍然，他总觉得房子的事办得太容易了，原来是李怀德从中给了助力。 他连忙表示感谢：“多谢厂长关照。” “小事而已，不用跟我客气。”李怀德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这恰好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厂长您说。”陈阳心知肚明，总归是自己有用，李怀德才愿意帮忙。 李怀德压低声音：“周末我要宴请两个客人，想请你去做菜。” 抽了一口烟他补充道：“是比较重要的客人。” 说实话，占用周末时间陈阳心里并不情愿。 毕竟他现在是个大忙人，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哪有闲工夫去给别人当私厨？ 但李怀德目前是他的依仗，以后也会对他有很大帮助，所以李的这个忙他不得不帮。 “没问题，厂长。”陈阳爽快地答应：“饭菜打算什么标准，客人有什么忌口的吗？” 李怀德见陈阳答应得痛快，脸上欣慰一笑。 如果对面坐着的是傻柱，做这一顿私宴还不知道要提多少条件。 “没什么特别的忌口的，就是要上档次。饭菜不用多，四菜二碗一汤就行，你给出个菜单，我让采购员去准备食材。” 陈阳抽完一支烟的功夫，已经想好了菜单。 他要来一张纸，龙飞凤舞地写下需要的食材：活草鱼一条、五花肉二斤、里脊肉二斤、木耳三两、香菇半斤…… 李怀德接过菜单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只看食材就知道这桌饭菜不会差了。 “陈阳啊，遇到你我真是捡到宝了。你好好干，到年底我就给你提成9级炊事员。” 炊事员等级分为十级，最低十级，最高一级。 不过冶金工业体系中，食堂炊事员最高也就能升到六级。 工作不足一年时间就从十级提升到九级，也是极快的提升速度了。 “谢谢厂长栽培。”陈阳嘴上道谢，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的志向可不在此，厨房工作太占用时间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太累了。 傍晚下班，陈阳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进后院，就听到许家传来争吵声。 “许大茂，你放屁！咱俩是夫妻，我怀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这是娄晓娥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 “哈！我的身体我不清楚吗？我都废了多久了，你怀孕？你骗鬼呢！”许大茂的声音尖利刺耳。 自从他变成废人之后，声音也逐渐变了，变得有点尖细了。 陈阳赶忙停下车子，去许家查看。 只见许大茂和娄晓娥正在家里吵得面红耳赤。 许大茂一见陈阳，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把拉住他：“阳子，你给评评理！我都成废人了，结果娄晓娥她怀孕了！她怀的是谁的呢？肯定不是我的吧！她真的太不守妇道了！” 陈阳略略惊讶地看向娄晓娥。 只见娄晓娥眼圈通红，双手叉着腰，气得浑身发抖。 当陈阳看向她时，娄晓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透出一丝委屈之色。 第168章 真羡慕你，茂子 “许大茂你丫的有病吧？”娄晓娥一听这话更生气了，骂道：“谁眼瞎了能看上傻柱？他长那个熊样谁愿意跟他生孩子！” “不是傻柱的还能是谁的？”许大茂不依不饶。 娄晓娥偷偷看了一眼陈阳，然后坚定地说：“当然是你老许家的！” 许大茂想说什么，陈阳拦住他，劝道： “茂哥，你嚷什么呢？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你再喊全院子都知道了，到时候大家笑话你不？” “咱们院子里邻居都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就嚷嚷给他们听到，等他们给传到厂里去你还能抬起头吗？” 许大茂这才住了口，压低声音：“兄弟，我的身体我不清楚吗？我都废了多久了，她怀孕，你说这事不离谱吗？” 陈阳故作神秘地说：“你别说得那么绝对。我可是听说有的胚胎发育晚，女人妊娠反应就晚，实际可能嫂子早就怀了。” “真的？”许大茂将信将疑，“你听谁说的，你怎么还懂这个？” 陈阳叹了口气，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不瞒你说，我也为身体的事到医院问过，打听过……” 许大茂忽然觉得很理解陈阳，毕竟两人都是“废人”。 他拍拍陈阳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暂时相信了陈阳的话。 “晓娥，”许大茂转向妻子，语气软了下来：“你真的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吧？” “你有毛病！我要回娘家！”娄晓娥气得转身就去打开衣柜，作势要收拾包袱。 许大茂连忙求饶赔不是，陈阳也帮着劝说：“嫂子你别冲动。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误会解释开了就好了。你现在要是去了娘家你怎么说？是吧，还是别去了。” 在两人连番劝说下，娄晓娥才作罢。 其实她不过是做做样子，故意给许大茂看的。 见娄晓娥被劝住了，许大茂感激地对陈阳说，“你先陪你嫂子说说话，我去买点下酒菜来，今晚你在我家吃！” 等许大茂走后，陈阳将门一关，就搂住娄晓娥。 “娥子，你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我月事一直没来，就怀疑有问题，昨天去医院查了一下。”娄晓娥解释完，问道：“你高兴吗？” 陈阳不止高兴，还有些兴奋：“你这不是说废话吗，我要有儿子了，我怎么能不高兴？” 娄晓娥嗤笑：“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没准是个女儿呢！” 陈阳想到原剧中娄晓娥跟傻柱有一个孩子，是个儿子，所以猜测现在娄晓娥怀得也是儿子。 不过剧情被自己完全改变，结果倒也难说了。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行，我都喜欢！” 娄晓娥娇笑着看他，心里有了一个主意：“最近许大茂也不下乡，我怪想你的，要不一会你把他灌醉，然后……” 陈阳连忙摇头：“别胡闹了，为了孩子，忍住！” 娄晓娥白他一眼：“我不是怕你难受吗？” “没事，我可以忍。”陈阳道。 许大茂不一会儿就买回了饭菜，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花生米、豆腐皮，还有两个油纸包的熟食和一瓶二锅头。 “阳子，今晚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许大茂脸上堆着笑，现在心情大好。 娄晓娥默默接过熟食去厨房切好装盘，许大茂和陈阳在方桌前坐下。 许大茂麻利地拧开酒瓶，给陈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兄弟啊，我觉得我也是苦尽甘来，好人有好报！”许大茂举起酒杯，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我许大茂总算有孩子了，我老许家也算有后了。” 他一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阳也陪了一杯，辛辣的二锅头顺着喉咙烧下去，一直烧到胃部。 “你知道吗，我之前很担心自己老了没人养，就像易中海两口子一样，整天算计着找人养老。”许大茂感慨地说道。 陈阳拍拍他的肩膀：“茂哥，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兄弟我可真羡慕你啊。” 娄晓娥端着切好的熟食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插嘴道：“阳子，易大爷把聋老太的房子给了你，这是想让你帮他养老呢吧？” 陈阳有些惊讶地看向娄晓娥：“嫂子竟然能看出这点来，不容易啊。” “哈哈哈！”许大茂听出了陈阳话里的调侃，大笑道：“娥子开窍了！” 娄晓娥白了陈阳一眼：“你笑话我啊？” “没有没有，是夸你呢！”陈阳道。 许大茂夹了块猪头肉塞进嘴里，边嚼边问：“阳子，你是怎么想的啊？真给易大爷养老啊？这老家伙可是很会算计啊！” 陈阳抿了口酒，心中暗想：说到算计，其实易中海所有的算计都是为了自己的养老大计，他并不会算计养老之外的其他事。 包括对秦淮茹动心思，也并不是色胆包天，而只是为了有个后代养老。 这是易中海的执念，一辈子就算计这一件事。 比起那两个处处算计、事事占便宜、总想给人穿小鞋的阎埠贵和刘海中来，易中海反而简单得很。 虽然陈阳并不会真的给易中海养老，但在许大茂面前装装样子还是要的。 毕竟许大茂这家伙也是个小人，没准背后就乱嚼舌根。 陈阳放下酒杯，说道：“易大爷这人吧，虽然也爱算计，但目的单纯，他要的无非就是个养老保障，比起那些处处占便宜的人强多了。” 许大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老易虽然精，但至少明码标价。” 娄晓娥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给两人添酒。 她注意到陈阳说话时眼中闪烁的光芒，那种看透人心的智慧让她心生佩服。 酒过三巡，许大茂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说话也含糊起来。 “兄、兄弟，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我跟娥子还不知闹成什么样……” 陈阳扶住摇摇晃晃的许大茂：“茂哥，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娄晓娥也过来搀扶丈夫：“大茂，别喝了，我扶你上床。” 许大茂嘟嘟囔囔地被扶进了里屋。 娄晓娥媚眼如丝地看着陈阳，但陈阳不为所动，他可不能拿自己后代开玩笑。 回到自家门前，陈阳掏出钥匙开门。 屋内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拉开电灯，拿起搪瓷缸子和牙刷，正准备刷牙，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了。 第169章 怎么漂亮女人都爱贴陈阳 打开门，只见一个怯生生的姑娘站在门口，正是秦京茹。 借着灯光，她那张小圆脸显得格外清纯，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 “京茹啊？有事吗？”陈阳有些意外。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我、我来城里好些天了，还没跟你好好认识一下呢。” 她声音越说越小：“我姐说要跟邻居们多走动，搞好关系……” 陈阳淡淡一笑，侧身让开：“是啊，邻居就得相亲相爱才行，进来吧。” 他不知道这是秦京茹自己编的借口，还是秦淮茹有意让这个妹妹接近自己。 不过秦京茹前来拜访，他倒也欢迎。 这姑娘虽然来自乡下，但模样漂亮，性格也单纯，也是挺招人喜欢的。 秦京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好奇地打量着陈阳的住处。 比起姐姐家拥挤的房间，这里宽敞整洁多了。 墙皮相对干净，桌上摆着杯具，还有一本书。 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处处透着干净利落。 “坐吧。” 陈阳指了指椅子，自己则继续刷牙。 牙膏已经挤上了，总不能浪费。 秦京茹拘谨地坐下，看到陈阳站在盆架旁，嘴里刷出许多冒出白色泡沫，好奇地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这是在干什么呀？” 陈阳稍稍一愣，这才想起，别说1963年的乡下，就是到了七八十年代，农村不刷牙的人也大有人在。 所以秦京茹不认识这东西也很正常。 他含着牙刷含糊地解释：“这是牙刷，专门清理牙齿的，我这是在刷牙。” 秦京茹恍然想起姐姐家好像也有套类似的东西，但她从没问过那是干什么用的。 她静静地看着陈阳刷牙的动作，看了一小会儿，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扫视着整个房间。 这房子比姐姐家的更大一点，而且到处都很整洁，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男人住的。 秦京茹想起陈阳最近还新得了一套房子，这么年轻就拥有两套房子，就算在城里也是富人了吧。 陈阳刷完牙，漱了漱口，见秦京茹还拘谨地坐着，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罐：“喝点麦乳精吧，好东西。” 他舀了两勺淡黄色的细小颗粒放进搪瓷缸，冲上热水，顿时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弥漫开来。 秦京茹嗅到了那种奶香气味，眼睛一亮：“麦乳精是什么啊？” “是一种营养品。”陈阳冲好以后，又添了点凉开水，才把缸子递给她，“尝尝看。” 秦京茹小心翼翼地接过，先抿了一小口，温度正合适。 顿时，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香甜滋味在舌尖绽放，奶香中带着淡淡的麦芽甜味，比她在乡下喝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喝。 “真好喝！”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突然意识到陈阳没有喝，忙把缸子递过去，“你也喝点吧？” 陈阳摆摆手：“我已经刷过牙了，就不喝这种含糖的东西了，不然对牙齿不好，容易蛀牙。” “啊？”秦京茹顿时紧张起来，“那我喝这个，不会把牙喝坏吧？” 陈阳笑道：“没事，别担心，也不是喝一次就蛀牙的，你睡前漱漱口就行。” 秦京茹这才放心，小口小口地喝起来，每一口都细细品味，因为这个麦乳精真的太好喝了，舍不得一下全喝掉。 陈阳坐在她对面，随口问道：“现在乡下怎么样？你们那里一年四季都种些什么？” 谈起熟悉的农村生活，秦京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秋后种小麦，夏天收麦子以后再种玉米或者红薯，秋天收玉米、红薯...”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收麦子很累，收割完了还要在扬上晾晒……然后一忙就是一个多月……” 陈阳点点头：“你们乡下生活可够辛苦的。” “还好吧，”秦京茹腼腆地笑笑，“习惯了也不觉得辛苦。到了冬天是农闲的时候，我们女人就比较轻松了。” 两人聊了约莫半个小时，秦京茹突然问道：“几点了？” 她不好意思地补充，“我不会看表。” 陈阳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了。” 秦京茹虽然不认识钟表，但也知道九点算比较晚了。 她慌忙站起身：“哦，你该睡觉了吧？那我先回去了。” 陈阳没有挽留，起身送她到门口。 秦京茹走到院子中间，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有月光，但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秦京茹没想到陈阳还没回屋，对着陈阳微微的一笑，赶忙往中院走去。 陈阳目送她进了中院后，才轻轻关上了门。 此时中院，傻柱家里，也有两双眼睛正盯着秦家门口。 傻柱和杨卫民脸上、身上被蚊子咬的包还没全消下去，样子挺滑稽的。 “那个是秦淮茹的堂妹吧，怎么这些漂亮女人都爱往陈阳家里去？”杨卫民不无羡慕地问道。 傻柱也恨恨地皱起了眉头：“陈阳那个狗东西，身上就跟抹了蜜一样！” 杨卫民叹了口气，他就不明白了，女人们都贪图陈阳什么。 于海棠也跟陈阳走得那么近，每次打饭时候，都跟陈阳有说有笑的。 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样大呢，杨卫民自认为也长得是一表人才的，可就不像陈阳这样招女人喜欢。 现在他又断了一只手，成了半个废人，想要追于海棠就更难了。 见秦京茹进了屋，傻柱收回目光，身上有点痒，他使劲挠了几把。 然不住感叹说：“最近怎么那么倒霉呢，咱们四个都出事，你看阎老西家阎解成被蜜蜂蛰伤，咱们两个被蚊子咬伤，刘海中家遭了白蚂蚁，这事怎么那么邪门呢？” “是啊，真是邪门……”杨卫民喃喃附和道。 正说着，杨卫民忽然神色一惊：“柱哥，你听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傻柱一愣：“什么声响？” 杨卫民回过头，看向身后，声音似乎是从床边传过来的。 他指了指床，看向傻柱，两人面面相觑后，向着床缓缓靠近过去。 第170章 屋里闹鬼 两人看到床铺上的褥子、被子不断起伏起来，很显然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傻柱壮着胆子掀开褥子一看。 “啊，卧槽！”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浑身发冷，只见床板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蟑螂，棕黑色的外壳在灯光下泛着油亮。 那些可怕的小东西触须不停地摆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妈的！”一只蟑螂差点爬到傻柱手上，他一声怪叫，猛地后退，差点撞到身后的杨卫民。 杨卫民脸色煞白，仅剩的一只手不住地颤抖：“这是，这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他们都知道蟑螂喜欢在什么地方生存，一定是阴暗潮湿的角落。 如果床铺上都这么多蟑螂，那么有些地方怕是更多。 傻柱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走向屋角的桌子。 “柱哥，别！”杨卫民见那桌子抽屉有点晃动，预感不妙想阻止他，但傻柱已经拉开了抽屉。 “啊！”傻柱发出一声尖叫，踉跄后退。 抽屉里黑压压一片，蟑螂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有几只甚至爬上了傻柱的手臂。 傻柱慌忙将其抖落。 杨卫民也吓傻了，他颤抖着打开了身旁衣柜的门，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衣柜里的衣服上爬满了蟑螂，它们从衣服的领子和袖口钻出钻入，仿佛那些衣服就是它们的巢穴。 “到处都是，这屋子不能待了！”傻柱大喊一声，两人夺门而出，连被褥都顾不上拿，趿拉着鞋就冲到了院子里。 “来人啊！有蟑螂！满屋子都是蟑螂！”傻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杨卫民也跟着大喊大叫：“快来人啊！救命！” 最先被吵醒的是易中海，他披着外套匆匆出来：“怎么了？大半夜的嚷嚷什么？” 紧接着是秦淮茹和秦京茹，秦淮茹还抱着被吵醒的小当。 其他邻居也陆续被惊醒，刘海中最后一个出来，脸色阴沉。 “蟑螂！满屋子都是蟑螂！”傻柱指着自己屋子，恨声说道：“床底下、抽屉里、柜子里...全是！” 邻居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许大茂披着衣服走过来，一脸幸灾乐祸：“哟，傻柱，谁家好好的能闹蟑螂啊，你这是招惹哪路神仙了？” “少说风凉话！”傻柱怒道，“你们快去看看，太吓人了！” 几个胆大的邻居走到傻柱屋门口，用手电筒往里一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地面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爬动的蟑螂。 “我的妈呀！”吴翠云吓得连连后退，“这得多少蟑螂啊！” “大家快检查检查自己家有没有！”有人喊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顿时整个四合院乱成一团。 邻居们纷纷跑回家，翻箱倒柜地检查。 不时能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 刘海中家、阎埠贵家也发现了蟑螂，只是没有傻柱家那么夸张。 “邪门，可真是邪门！”许大茂家里并没有蟑螂，所以现在可以气定神闲的议论。 “怎么咱们院子里最近总是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是不是谁惹怒哪路神仙了，被降罪呢？” 刘海中闻言不高兴了：“许大茂！你少搞封建迷信！要讲科学！” 许大茂撇撇嘴：“那您讲科学，您给我科学地解释解释，为什么傻柱家突然冒出这么多蟑螂？还有前两天您家的白蚁，还有蚊子咬傻柱和杨卫民那事？” 刘海中一时语塞：“这，这，都是巧合！” 陈阳站在人群边缘，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切当然都是他的手笔，这蟑螂大军是他驯化过的，专门用来教训傻柱和杨卫民的。 “现在怎么办啊？我和为民今晚睡哪儿？”傻柱哭丧着脸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收留这两个浑身可能带着蟑螂的家伙。 刘海中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当然不能不管，他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办法。 “陈阳，聋老太那屋子不是空着吗？要不让傻柱和杨卫民先去那儿凑合一晚？” 所有人都看向陈阳，以为他会拒绝，毕竟他和傻柱关系那么差。 谁知陈阳爽快地点了点头：“行啊，谁叫我好心呢，我这就去拿钥匙。” 不一会儿，陈阳打开了聋老太的屋子。 屋里还保持着原样，床铺、家具都还在，只是落了一层薄灰。 “谢谢你。”傻柱难得地对陈阳道谢，和杨卫民一起抱着被褥进去了。 邻居们见问题解决了，纷纷打着哈欠回家睡觉。 陈阳最后一个离开，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聋老太的屋子一眼。 屋内，傻柱和杨卫民简单打扫了一下，将被褥铺在聋老太的床上。 “总算能睡个好觉了。”杨卫民长舒一口气，躺了下来。 傻柱也躺下，吹灭了煤油灯。 黑暗中，两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奇怪的“吱嘎”声将傻柱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屋里的桌子似乎在……移动？ “我操！”傻柱猛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再看时，桌子确实在向门口移动！不仅如此，椅子、衣柜也开始缓缓挪动！ “卫民！卫民！快醒醒！”傻柱使劲推身边的杨卫民。 杨卫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柱哥？” 傻柱将手指向屋子中间，杨卫民便也看到了那诡异的景象，只见家具们像被无形的手推动一般，全都向门口移动，最后竟然堵住了房门！ “鬼，鬼啊！”傻柱声音都变调了：“是聋老太的鬼魂吧，她不想让我们住她的屋子？” “啊，柱哥，你别吓我！”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抱在一起哇哇乱叫。 杨卫民甚至哭了出来：“聋老太，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明天就走，您别吓我们了！” 他们的尖叫声再次惊动了四合院内的邻居们。 很快，门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邻居们的询问声。 “傻柱！杨卫民！又怎么了，你们是不是要死，大晚上的一次次鬼叫！”刘海中拿着手电筒，在门外喊道。 “鬼！有鬼！家具自己动了！堵住了门！”傻柱语无伦次地喊着。 刘海中闻言愣了一下后，用手电筒透过窗户往里照，只见傻柱和杨卫民抱在一起，脸色惨白。 但屋里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家具确实堵住了门。 第171章 李怀德的寿命 两个大小伙子居然抱在一起抖如筛糠，实在是不像话。 “你们两个把家具搬开不就能出来了？你们是不是睡迷糊了？”刘海中无奈地说。 傻柱和杨卫民这才反应过来，趁着外面有邻居给壮胆，战战兢兢地去搬动堵门的家具。 门外的陈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蚂蚁全部收回了空间里。 傻柱和杨卫民这才终于推开了堵门的家具，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真的有鬼，家具自己动的，我亲眼看见的！”杨卫民腿都软了，出来后，蹲在地上说道。 邻居们将信将疑，有人提议进去看看。 几个胆大的男人拿着手电筒进屋检查，却发现一切正常，家具都老老实实地立在那里。 “你们两个是不是喝多了自己把家具搬过去的？”许大茂质疑道。 傻柱激动地反驳说：“放屁！不可能，绝对是见鬼了！” 陈阳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扬闹剧，心中暗笑。 今晚的“好戏”到此为止，如果傻柱、杨卫民、阎埠贵、刘海中还想对他不利，那么他不介意让他们再次经历点什么。 刘海中揉着太阳穴，疲惫地说：“行了行了，大半夜的别闹了。傻柱，杨卫民，你们要不去厂里值班室凑合一晚？” 两人无奈，只能抱着被褥，灰溜溜地往轧钢厂走去。 夜风吹过，傻柱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 …… 周六这天，李怀德到食堂视察时，喊出了陈阳去。 他告诉陈阳说食材已经准备好了。 陈阳想了想说：“那今晚我得去你家一趟，有些食材需要提前处理。” 李怀德点点头：“好，下班后我等你。” 傍晚六点，陈阳骑着自行车来到李怀德住的干部楼，停好自行车后上了楼去。 “来了陈阳，快进来吧！”李怀德热情地把陈阳迎进门，“东西都在厨房，你看看还缺什么不？” 陈阳走进厨房，只见厨房里摆放着各种食材。 案板上有新鲜的里脊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一只白条鸡、一些蔬菜。 地上的盆里有活蹦乱跳的大虾、还有一条草鱼。 灶台旁的小桌上，香菇、木耳等干货也都备齐了。 “东西很全，我这就开始处理。”陈阳说完便系上围裙，挽起袖子开搞。 李怀德要求的四菜两碗一汤，在陈阳计划的菜单里分别是糖醋里脊、京酱肉丝、香菇肉片、油焖大虾四个菜；水煮鱼片和东坡肉两个大碗；最后是一道香菇鸡蛋汤。 其中糖醋里脊的里脊肉需要提前切好腌制，木耳也需要泡发，还要熬制一道高汤作为基底。 陈阳手法娴熟地将里脊肉切成均匀的条状，加入白酒、盐、蛋清和淀粉腌制。泡发的木耳被他撕成小朵，香菇切片备用。 最后他用那只鸡作为主材料，开始熬制高汤。 “需要帮忙吗？”李怀德的夫人杜慧芳探头进来问道。 她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圆脸盘，眉眼透着一点小精明，说话轻声细语的。 “不用了大姐，”陈阳笑着摇头，“这些都是准备工作，我一个人就行。” 杜慧芳给陈阳倒了杯茶放在一旁：“那你慢慢忙，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厨房里渐渐弥漫出高汤的浓郁香气。 陈阳适时地调整火候，撇去汤面上的浮沫。 直到晚上九点，所有准备工作才告一段落。 陈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摘下围裙之际，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2小时，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李怀德的寿命834天】 陈阳淡淡一笑，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 随后，他听到了客厅里杜慧芳对李怀德关切地询问声。 李怀德半天才回应，说没事了。 陈阳等了一会，才出去向李怀德夫妇道别，下了楼后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清晨正是星期天，天刚蒙蒙亮，陈阳就再次来到李怀德家。 这次他带上了自己的几样秘制调料。 “小陈这么早就来了？快进来！”杜慧芳热情地迎他进门，“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陈阳笑道：“吃过了，大姐。我先去厨房，把那草鱼杀出来。” 进了厨房后，陈阳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他先是将腌制好的里脊肉取出，调好糖醋汁备用。 大虾去头去壳，留下尾巴，用刀在虾背上轻轻划开，挑出虾线。 五花肉切成方块，准备做东坡肉... 然后才开始杀鱼，将那鱼肉片下来。 杜慧芳偶尔进来看看，见陈阳动作行云流水，刀工干净利落，不由得赞叹：“小陈，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我看比那个何雨柱还要强！” 其实不止是刀工上比何雨柱强，在杜慧芳看来，这个小陈也远比何雨柱招人喜欢。 以前何雨柱也来过家里帮忙，但那个家伙总是摆个臭脸，好像谁欠他钱一样。 “我没拜师学过，是照着菜谱自己瞎琢磨的。”陈阳笑着回答道。 “那你这悟性可太高了！”杜慧芳给他换了杯热茶，又说：“我听老李说你这手艺都能跟丰泽园的厨子比一比了。” “嗨，李厂长可太高看我了，我哪能跟人家比啊！” 陈阳说着话丝毫不影响手上的活计。 糖醋里脊要先炸至金黄放到一旁，京酱肉丝的肉丝要切得细一些，酱料更是关键。 油焖大虾的火候要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老，少一分则生。 随着一道道菜肴的烹制，厨房里香气四溢。 杜慧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中感叹着李怀德没有找错人。 临近中午，李怀德匆匆进门：“客人马上就到，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陈阳指了指灶台上的菜肴，“等客人到了，我现做水煮鱼片和香菇鸡蛋汤，这样味道最好。” 门铃响起，李怀德赶紧去开门。 陈阳在厨房里听到一阵寒暄声，其中有个洪亮的嗓音有点耳熟。 他好奇地探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上次在轧钢厂夸赞他做的鲤鱼的那位领导。 第172章 刘海中的计谋 李怀德惊讶地看着两人：“金部长，您还记得小陈呢？” “记得，当然记得！”金部长爽朗地大笑，拍了拍陈阳的肩膀。 “上次在轧钢厂吃过小陈师傅做的鲤鱼，那滋味让我至今难忘啊！” 陈阳这才知道这位领导姓金。 金部长虽然举止有些粗鲁，但为人诚恳热情，丝毫不摆领导架子。 “小陈师傅，今天又得辛苦你了！”金部长握着陈阳的手晃了晃，“我可是对你的厨艺满含期待啊！” 另一位客人是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也微笑着向陈阳点头致意。 陈阳谦虚了几句，赶紧回到厨房继续忙碌。 水煮鱼片要现做现吃，鱼片切得薄一些，在滚烫的辣油中片刻即熟，鲜嫩无比。 香菇鸡蛋汤则是最后上桌，清亮的汤底上漂浮着金黄的蛋花和褐色的香菇片，香气扑鼻。 当陈阳端着最后一碗汤上桌时，金部长已经吃得满嘴流油，见他进来连忙招手：“小陈师傅，做完了没有？来，坐下喝一杯！” “是啊，小陈师傅，别忙活了，一起坐吧。”另一位领导也附和道。 陈阳拿起酒来，给各位领导敬了酒，却婉拒了同席的邀请：“领导们先吃着聊着，我还有点私事，就先走了。” 他又对李怀德道：“米饭和馒头已经准备好，在锅里热着呢，我已经嘱咐好杜大姐了。” 陈阳心知肚明，李怀德这种私人宴会肯定有事要谈，不是他现在的身份应该参与的。 听到了不该听的，反而不好。 杜慧芳送他到门口，陈阳挥手作别。 下楼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3小时，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李怀德的寿命1250天】 与此同时，正在举杯的李怀德突然脸色一变，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 他捂住胸口，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整个人向后栽去。 “老李！”杜慧芳惊叫一声。 金部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李怀德：“老李！你怎么了？” 李怀德面色惨白，呼吸急促，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没事，突然心口疼了一下。” 杜慧芳担忧地说道：“今天你都心口疼了两次了，恐怕……” “要不要去医院？”金部长关切地问。 “不用，已经好了。”李怀德深吸几口气，感觉疼痛渐渐消退了。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来，咱们继续……” 而此时，走出干部楼的陈阳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扬。 以后谁找他做私宴，他就可以从谁身上薅到寿命，未来真是充满希望呀。 …… 连续三次诡异事件后，红星四合院的气氛变得格外沉闷。 杨卫民那天晚上从聋老太屋子逃出来后，直接收拾行李回了自己家，说什么也不肯再来。 傻柱又去鼓动过杨卫民两次，杨卫民都摆摆手：“柱哥，算了吧，那院子太邪门了！蚊子、蟑螂、会动的家具，谁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我可不敢再去了！” 傻柱自己也是心有余悸。 虽然还住在四合院里，但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他买了把新锁换上，睡前还要在屋里屋外检查好几遍，连床底下都要用手电筒照个清楚。 即便如此，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惊醒，整夜辗转反侧。 刘海中一家损失最为惨重，白蚁啃坏了几乎所有的木质家具，置办起来要花不少的钱。 这天中午，刘海中借了工友的自行车，亲自骑车去医院“看望”阎解成。 看病人不好空着手，他在路上供销社买了五个鸡蛋，假惺惺地到了医院病房。 “老阎啊，我来看望解成了。”刘海中从兜里掏出鸡蛋来放在床头柜上，眼睛不住地打量着阎解成的状况。 阎解成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双眼无神。手术后的他虚弱不堪，连起身都困难。 “谢谢你了刘大爷。” 阎埠贵和杨瑞华看到鸡蛋，双眼不由得弯成月牙，连忙客套：“老刘，你太客气了。” 刘海中装模作样地问了问病情，阎埠贵扯谎说是阑尾穿孔合并腹腔感染，已经控制住了。儿子成太监的事可不敢让院子里知道。 “控制住了就好。”刘海中点点头，然后招呼阎埠贵：“老阎，咱们到走廊说几句话？” 两人来到走廊，刘海中压低声音：“解成遭此大难，估计很长时间不能上班了，对你们家来说是个很大的损失啊。” 阎埠贵叹了口气，阎解成的事让他憔悴了不少：“谁说不是呢？他不能工作，全家生活就只能靠我的工资，解成媳妇又怀了孕，家里开销越发大了。” 刘海中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老阎，我家的情况也很不乐观啊，家里的家具都被白蚁啃了，也是损失惨重，现在都没钱置办新的。” 顿了一下，刘海中又道：“我想着，咱们两个作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不能只替邻居们分忧，而不顾自己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疑惑地看向刘海中：“你的意思是？” 刘海中说：“以前聋老太让大家捐过款，咱们也给贾家捐过款。现在咱们自己有困难，邻居们难道不应该给咱们捐款吗？” 阎埠贵一听“捐款”二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个精于算计的小学老师对钱最敏感了，这种好事当然不能错过。 “行，今晚我就回去，咱们组织捐款！”阎埠贵眉开眼笑道。 刘海中也很高兴，继续道：“好，今晚下班就搞。到时候咱俩相互带头给对方捐，你捐给我一块，我捐给你一块，等于把钱倒了一下手。” 阎埠贵会意地笑了：“明白，明白。” 这天傍晚，陈阳下班后直接回了四合院。 现在有两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总不能一点不管。 娄晓娥家条件好，不用他操心，但阎家那么困难，于莉跟着阎家连口好的都吃不上，这可不行。 第173章 互相捐款 回到院子，看到于莉已经回来了，于海棠也在。 陈阳便对两人道：“于莉，海棠，晚上别做饭了，来我家吃。” 于莉眼睛一亮，自从怀孕后，她总是饿得很快，但又不敢跟婆家多要吃的。 最近一段时间，陈阳回院子次数少，阎家又因为房子的事和陈阳闹别扭，搞得她最近嘴里都没油水了。 于海棠则笑嘻嘻地说：“好啊，陈大哥又做什么好吃的？” “做红烧肉给你们吃！” 陈阳回到屋里，从系统空间取出上好的五花肉。 这块肉肥瘦相间，足有三斤重。 他麻利地将肉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每一块都带着漂亮的五花三层。 起锅烧油，下入冰糖炒出糖色，然后放入肉块翻炒。 随着“滋啦”一声，肉香顿时弥漫开来。 陈阳加入料酒、酱油、葱姜蒜和各种香料，小火慢炖。 肉块在酱汁中翻滚，渐渐变得油亮红润，香气透过窗户飘散到整个后院。 就在红烧肉快要炖好的时候，刘海中突然出现在陈阳家门口：“陈阳，先别忙了，一会要开全院大会！” 陈阳头也不抬：“你们先开着，我还没吃饭呢。” 说完自顾自地去喊于莉姐妹。 于莉和于海棠去陈阳家里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邻居们虽有非议，但也算见怪不怪了。 中院里，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张罗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傻柱见陈阳和于莉迟迟不来，故意大声嚷嚷：“全员大会人都不齐，还开什么会啊！” 刘海中皱眉：“傻柱，你去喊陈阳。” 傻柱不情不愿地来到后院，站在陈阳门外喊道：“陈阳！你怎么这么搞特殊化？别人都开会呢，就你窝在家里吃饭，你是饿死鬼托生吗！” 屋内，于莉和于海棠有些不安：“陈阳，怎么办？” 陈阳淡定地给两人各拿了一个馒头：“别管他们，先吃饭，吃饱了再去。” 安抚完两人，陈阳对着窗外吼了一声：“傻柱你给我滚！再嚷嚷小心我揍飞你！” 傻柱想起上次自己被陈阳一拳打飞的经历，顿时怂了，灰溜溜地回去了。 刘海中见人没来，气得亲自出马。 他敲开陈阳的门，板着脸训斥：“陈阳！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就你知道饿？就你知道吃？别人就不饿吗？怎么别人没有一个在家吃饭的？” 陈阳不去开会，是因为不想用红烧肉刺激他们，既然刘海中自找没趣，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行啊，不让我在家吃，那我就去院子里吃。”陈阳冷笑一声，搬了张小桌子，招呼于莉和于海棠一起到院子里去。 于莉姐妹俩面面相觑：“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陈阳搬着小桌子道：“我请你们吃的，怕什么？” 于莉小声道：“当着邻居们的面吃红烧肉，这不是招人恨吗？” 陈阳笑了：“恨我的不是只因为这碗红烧肉，不恨我的也不至于就为一碗红烧肉恨上我。” 三人搬着桌凳来到中院，在众目睽睽之下摆好阵势。 一大碗红烧肉、一盘白面馒头摆在正中，香气瞬间盖过了院子里的任何味道，引得大家不由得抽鼻子。 那红褐色的肉块油光发亮，肥瘦相间，冒着热气，看得人直咽口水。 陈阳悠哉悠哉地坐下，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故意大声赞叹：“嗯，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见刘海中也看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不开了？人都齐了，开会吧！” 阎埠贵看到自己儿媳妇和于海棠也在吃，心里稍稍宽慰，至少省了自家一顿饭钱。 但刘海中却气得脸色铁青，觉得陈阳是在公然蔑视他的权威。 更可气的是，邻居们的注意力全被那碗红烧肉和馒头吸引走了，恐怕根本没人认真听他开会。 “陈阳！”刘海中厉声喝道，“我早就想说你了，你总是只顾自己吃独食，不知道接济邻居，你好意思吗，这是什么思想觉悟？” 陈阳不慌不忙地咬了口馒头：“什么叫吃独食？我自己花钱买的自己吃，有什么问题？怎么就成独食了？” 他又故意提高声音：“据说所知，你家伙食也不错啊，你天天在家吃炒鸡蛋是不是吃独食呢？怎么也不见你接济一下邻居们？” 人群中传来几声窃笑，还有着低声的议论。 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只好改变策略：“行行，你说的也没错。吃什么饭都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你不分给大伙也无可厚非。” 他话锋一转，又说：“但你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吃红烧肉，这是显摆什么呢？我们院子可是个团结的院子，从来……” “刘海中你是不是傻了？”陈阳直接打断他道：“是谁非要让我出来开会的？我说自己在吃饭，结果你非要让我出来，我只好在院子里吃了。这事到底怪谁？” 见刘海中无话可说，陈阳又补了一句：“开会非要选在晚饭时间，真是有毛病！” 这番话说到了不少人的心坎里。 因为没吃晚饭的也不止陈阳一个。 那些还没吃晚饭的邻居纷纷向刘海中投去不满的目光。 有人小声嘀咕：“就是，饭点开什么会，以前老易就不会选在吃饭的时候开会！” “我都饿死了，干了一天的活，回来还得饿着肚子开会！” 刘海中眼看扬面要失控，连忙摆手：“行了，先不管这匹害群之马了，先说正事。” 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开这个大会呢，是为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阎老师的儿子阎解成的事。”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阎解成的不幸和阎家的困难。 阎埠贵配合地摘下眼镜，装模作样地擦眼泪，时不时叹息两声。 “阎家太不幸了，”刘海中继续道：“咱们院子一直是优秀和团结的大院……” 他开始冠冕堂皇地劝大家给阎家捐款。 然而邻居们的注意力全被陈阳那碗红烧肉吸引走了。 特别是当陈阳用馒头蘸着肉汤吃的时候，那“吧唧吧唧”的声音让不少人直咽口水。 见没人响应，刘海中只好率先拿出一块钱：“我带头捐一块！” 第174章 易中海的公道话 阎埠贵见状急了，连忙道： “邻居们，我阎埠贵在院子里为人处事怎么样，你们也都看在眼里。每逢过年给大家写春联我多么主动啊，院子里脏了或者下雪时候，我也是身先士卒……” 他开始细数自己的“功德”，说起自己做的那些好事。 “我家儿子手术住院，遭遇这种不幸，希望大家能伸出援手。毕竟远亲不如近邻，人都有求得着别人的时候。” 即便阎埠贵如此低声下气，也没有邻居响应。 刘海中和阎埠贵相视一眼，心中暗觉不妙。 刘海中觉得这事都得怪陈阳，是他的红烧肉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便直接点名道：“陈阳！你光顾着吃，关键时刻却掉链子！你条件最好，最应该有所表示！” 陈阳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擦了擦嘴：“表示什么？你没看我已经请于莉嫂子和于海棠吃饭呢吗，这不是在帮阎家吗？” 刘海中还想说什么，阎埠贵悄悄拉了下他。 陈阳请于莉和于海棠吃饭，确实是在变相帮阎家，阎埠贵不想把这事闹起来，毕竟之前于莉总去陈阳家蹭吃蹭喝，邻居们就颇有微词。 眼前这事让刘海中和阎埠贵愁住了。 刘海中都带头了，还没人捐款，现在邻居们都怎么了，一点爱心都没有吗？ 以前易中海带人捐款的时候，不都挺配合的吗？ 实际邻居们都不傻，阎解成虽然很惨，但他是工人，治伤看病根本花不到自家一分钱。 先前阎家可是有阎埠贵、阎解成、于莉三个人挣工资，家里肯定有些积蓄，比院子里不少人家都富裕。 又因为阎埠贵平日里太小气，大家更不愿意让他白白占了便宜。 见实在没人捐款，继续拖着也是尴尬，刘海中便冲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阎埠贵会意，先将刘海中放在桌子上的一块钱装进兜里，然后对着众人说道：“邻居们，今天开全院大会，第二件重要的大事呢，就是老刘家的事！” 他讲了一遍刘海中家遭白蚁啃咬，损失巨大的事。 巴拉巴拉说了不少话，最后依然免不了说出捐款的目的。 “邻居们，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咱们院子里大家都应该献出一份爱心，给老刘家一点帮助。大家别无动于衷，不要忘了人情都是相互的，谁家都有遇上事的时候，今天你不舍得掏一分钱，明天别人也不肯给你帮助！” “自从老易...咳，我是说，现在老刘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平日里为大家操了多少心？要是连这点困难大家都不帮衬，以后谁还愿意为邻里主持公道？” 阎埠贵故意提醒一下大家，让大家别拿院子管事人不当回事。 果然这话让邻居们面面相觑，人群里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娄晓娥小声对旁边的大婶说：“这话倒是在理，刘大爷好歹是个管事……” 许大茂撇撇嘴：“我看他就是仗着身份捞好处！” 就在这时，阎埠贵突然提高嗓门：“这样，我先带头捐两毛钱！”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两毛纸币，郑重其事地放在桌上。 刘海中诧异地转头瞪向阎埠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两人可是说好了互相捐一样的钱数，结果他帮阎家捐了一块钱，这老狐狸居然只回两毛？ 这时候傻柱突然指着陈阳嚷道：“我看咱们院子就数陈阳过得最滋润！他要是捐我就捐，他不捐我也不捐！” 傻柱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陈阳。 只见陈阳慢悠悠道：“我不捐。” “你凭什么不捐？”刘海中真的怒了。 陈阳站起身，目光平静地与刘海中对视：“你是咱们院子唯一的七级工，一个月工资八十四块五。我呢？二十几块钱工资，干三个月还没你一个月挣得多。” 他淡淡一笑：“要说困难，我比你更困难吧？” 刘海中不好自己争辩什么，急得直推阎埠贵。 阎埠贵连忙帮腔：“陈阳你这话不对！老刘家人口多，你才一个人，能一样吗？” 陈阳不慌不忙，掰着手指头道： “刘海中和刘光天两个人工作，加起来月入一百多，养活四口人，人均二十多。” “而我呢，我一个月也就二十多，不比刘家宽裕。而且我刚买了自行车，现在还欠着外债呢。” 说着他朝众邻居们耸耸肩：“所以，我不捐。”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刘海中头上，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阳的手直打颤：“我发现了，陈阳，你、你就是咱们院子最大的刺儿头！” 傻柱见陈阳态度坚决，也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陈阳不捐，那我也不捐！我工资还没他高呢！” 在两人的带动下，原本打算捐款的邻居们也犹豫起来。 许大茂悄悄把已经摸出来的五毛钱又塞回口袋。 刘海中知道不搞定陈阳，今天的算盘就要落空。 他眼珠一转，突然提高嗓门：“陈阳，既然你今天想跟我对抗，那么我就跟你掰扯掰扯！咱们先说一下房子的事，现在院子里多少人家住房紧张，你一个光棍汉占着两套房，好意思吗？” “今天让你捐点款你就推三阻四，要我说，你应该把聋老太的房子捐出来，捐给有需要的人！” 陈阳正要反驳，易中海突然站了出来：“我说句公道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自从去年组织大家给聋老太捐了一次蜂窝煤后，易中海已经很久没在院子里发声了。 “房子是聋老太的私人房产，她爱给谁给谁。”易中海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她给了陈阳，那么就成了陈阳的私产，谁也没资格要求陈阳捐献房屋！” “至于捐款的事，街道办早就有明确要求，捐款必须自愿，不能强迫！”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刘海中，冷笑一声道：“当管事大爷的，不想着给大家谋福利，反倒利用职权谋私利，像话吗？” 这番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戳破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伪装。 邻居们交头接耳，纷纷点头。 “易大爷说得对！”许大茂突然嚷嚷：“捐款哪有强迫的？易大爷当管事大爷的时候可从来没让人给他自己捐过款！” 第175章 陈阳的桃花运 “一个管事大爷而已，官威倒是不小，走了走了，真是笑话！” “我家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就是，饭点开什么会！” “走走走！” 在抗议声中，众人逐渐散了。 转眼间，中院就剩下刘海中和阎埠贵面面相觑。 刘海中一脚踢翻板凳，咬牙切齿：“好，一帮刺儿头，你们给我等着！” 阎埠贵叹了口气道：“老刘，先回去吧，别惹人笑话。” 刘海中看一眼阎埠贵，拿起桌上那皱巴巴的两毛钱道：“这钱你拿回去，把我的一块钱还给我。” 阎埠贵却后退一步，笑着说道：“老刘，那是你捐给我的，我怎么能还给你呢，捐款是自愿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刘海中还想说什么，阎埠贵已经大步流星地回了前院去。 “阎老西，你真是混账！”刘海中只能捡起那两毛钱，唉声叹气地回家了。 这次的交锋失败，让刘海中和阎埠贵很受挫，一时半会也拿陈阳没有办法。 又因为各自都出了不同的状况，刘海中、阎埠贵、傻柱、杨卫民的临时小团伙也就解散了。 阎解成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回来。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蜡黄，走路都得扶着墙。 阎埠贵一家愁眉苦脸，阎解成不身体完了，又耽误了工作挣钱，一家人的生活水平又要下降了。 一段时间内，整个四合院陷入了难得一见的平静中。 时间很快到了5月中旬，初夏时节，阳光明媚。 这个周末的上午，宋卫军兴冲冲地来找陈阳。 “阳哥！手表到了！”宋卫军一进门就嚷嚷说：“咱们现在就去百货大楼吧，你取了手表咱们去德胜门玩去！” 陈阳递给他一支烟，颇为意外：“这么快？上次不是说要等一个月吗？” “提前到货了呗，上海牌全钢手表，这批只有五十块！”宋卫军高兴说道。 陈阳抽完烟，从抽屉里取出手表票和钱：“走，现在就去。” 两人骑着自行车来到百货大楼。 一楼人头攒动，各种商品的柜台前都挤满了顾客。 宋卫军和陈阳冲进人流中，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楼的手表柜台。 与此同时，正在二楼卖鞋子的苏瑜暗自叹了口气。 她最近情绪很低落。 她试图通过减少接触来忘掉陈阳，却发现越是压抑，思念就越发强烈。 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陈阳的笑容；走在街上，总觉得会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身影。 这种单相思的痛苦让她备受煎熬。 “我真的可以接受他的身体情况，愿意和他成为夫妻吗？”苏瑜不止一次问自己。 想到此前与陈阳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觉得自己或许能够接受。 这个世界上，她可能再也遇不到这样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了。 反正天阉又不是表面能看出来的，只要瞒过了父母和其他人，那么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苏瑜考虑着下个周末无论如何要再去找陈阳一次，她不想这么轻易给这段“感情”划上句号。 虽然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感情。 卖完一双鞋后，她离开柜台去往大楼门口，想要去一趟公共厕所。 穿过拥挤的人群时，她突然在熙攘的人流中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陈阳！”苏瑜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高兴地挥手喊道。 陈阳转头，也很容易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苏瑜，她在人群中是那么出众。 陈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苏瑜？这么巧！” 宋卫军虽然见过苏瑜，但这次一看，觉得苏瑜好像又漂亮了一些。 只见她可爱的小圆脸白里透红，眼睛水汪汪的，扎着两条短麻花辫，纯情又动人。 宋卫军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阳哥认识的姑娘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漂亮？真是羡慕得想哭啊！ “你来买东西？”苏瑜走到陈阳面前，脸颊微红，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嗯，来买手表。”陈阳回答说。 “最近工作忙吗？”苏瑜眼睛亮晶晶的，对于陈阳买手表，她并不惊讶，也不在意，她现在只想知道陈阳最近的情况。 两人热络地聊了起来，完全把宋卫军晾在了一边。 宋卫军站在旁边，为两人阻挡着人流，他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等了好一会后，他清了清嗓子：“那个...阳哥，要不我先去手表柜台那等你？” 苏瑜这才注意到宋卫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耽误你们做正事了。” 她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去厕所的，便对陈阳道：“陈阳，你中午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一听这话宋卫军又羡慕了，漂亮女孩请吃饭这种事，他从来没遇到过。 “好啊，我买完手表就来找你。”陈阳爽快地答应道。 到达手表柜台时，宋卫军酸溜溜地说：“阳哥，你这桃花运也太旺了吧？这么漂亮的姑娘都主动请你吃饭。” 陈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其实桃花运太旺了，也是一种烦恼啊。” 交了钱和票后，陈阳将手表戴在手上，虽然在这个年代来说，手表是一种奢侈品，但对他而言，不过是看时间的一个道具而已。 “一百二十块，真不便宜，不过确实好看。”宋卫军咂舌道。 陈阳笑笑道：“卫军，一会你先去德胜门的跤扬吧，我下午去找你们。” 宋卫军心领神会，挤眉弄眼道：“明白明白，不耽误你和苏姑娘约会！” 两人出了百货大楼后，在街上抽了支烟，宋卫军便蹬上自行车走了。 中午时分，陈阳在门口等到了下班的苏瑜。 她换下了工作服，穿着一件白色碎花的短袖上衣，更显得清纯可人。 看到陈阳，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让你久等了，陈阳！”苏瑜小跑过来，气息微喘。 “没事，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吧。”陈阳说道。 “我已经说了我请客！我知道附近有家小馆子，炒肝做得特别好。”苏瑜自向前方一指。 “我带你去！” 第176章 宋卫军被打了 陈阳觉得她的长相和秦京茹类似，都是圆脸可爱型。 不过秦京茹毕竟是乡下姑娘，总是透露着一股傻气。 苏瑜就不同了，她没有傻气，只有甜美纯情。 阳光洒在她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陈阳侧头看她，笑道：“看起来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嗯。”苏瑜点点头，声音轻快，“因为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陈阳追问道。 苏瑜莞尔一笑：“不告诉你！” 炒肝馆里，苏瑜用筷子夹起一块嫩滑的猪肝，蘸了蘸蒜泥酱油，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她偷瞄了一眼对面吃得正香的陈阳，鼓起勇气问道：“陈阳，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陈阳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他可不像这个年代的年轻小伙子那么木讷，在后世见多识广的他一下就明白了苏瑜话中的试探。 这分明是姑娘对他有意思啊。 他抬眼看了看苏瑜，看到她白皙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因为不敢正视陈阳，苏瑜的眼神躲闪开去。 这是个含蓄的姑娘，她问出这句话一定是鼓起了很大勇气。 陈阳心中一动，开口道：“有啊，我喜欢着一位像水莲花一般清纯的姑娘，可是我不敢和她说出我的感情，怕她会拒绝我。” 苏瑜闻言抬起头来，当对上陈阳那灼灼的目光时，她一下明白了一切。 她喜欢着陈阳，而陈阳的心里也有她！ 苏瑜真的很想告诉陈阳，自己不会拒绝他，自己同样也喜欢着他。 但想到陈阳是个天阉，应该心理上很自卑。 如果贸然捅破窗户纸也许会吓到他。 所以苏瑜也没明确回答，而是道：“也许她和你一样，也有着同样的感情呢。” 饭后，苏瑜还要回百货大楼上班，陈阳便与她道别。 看着她靓丽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后，陈阳骑上自行车向德胜门外的跤扬驶去。 德胜门外的空地上，已经围了一圈人。 陈阳远远就听到宋卫军的痛呼声和一群人的哄笑。 他加快速度骑过去，只见宋卫军和几个跤友正被一伙人按在地上摩擦，个个鼻青脸肿。 陈阳停好自行车，大步走过去：“怎么回事？” 宋卫军一看到陈阳，如同见到救星，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阳哥！你来得正是时候！” 他指着对面那群人：“这帮孙子又来找茬，你得给我报仇啊！” 陈阳看到那群人中居然还有上次被他打败的徐峰，便问道：“那个不是你朋友吗？” 宋卫军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说：“算不上朋友，只是认识而已，他跟赵建国他们关系更好一点，赵建国就是我死对头！” 对面人群中，徐峰也正指着陈阳跟同伴低语：“就是那个人，有两下子，身手很好，不能大意。” 站在最前面的赵建国不屑地笑了：“不过是个小白脸，有什么好怕的？” 他身材高大，有一米八多，满脸横肉，一副强者之相。 “徐峰，你越混越回去了，你那冠军是怎么拿的，怎么连这种人都爬？” 徐峰闻言皱了皱眉：“建国，我说真的呢，他很强，你不要轻敌。” 陈阳冷下脸来，看向对面一群人，冷冷道：“你们一次次的欺负我的兄弟，问过我同意了吗？” 赵建国双手抱胸，嚣张地扬起下巴：“你算个屁！今天就是来揍你的！” 他侧身让开，露出身后一个庞然大物。 “听说你力气大，我特意带了个兄弟来会会你！” 人群分开，一个200多斤重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能吃到这种体型简直是个奇迹。 这家伙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震动。 “这是李伟，”赵建国得意地介绍，“南城跤扬的头把交椅。陈阳，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一阵惊呼。 有人小声议论：“这胖子一顿得吃多少啊？” “完了完了，那个小白脸要倒霉了...” 李伟晃着肥硕的身躯走到空地中央，居高临下地俯视陈阳：“小子，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待会动起手来，我怕收不住力，把你压成肉饼！” 赵建国一伙人哄堂大笑。 有人起哄：“李伟，给他来个泰山压顶！” “把他的屎给他打出来！” 宋卫军一伙人不无担忧地围在陈阳身边，纷纷出言劝阻。 “阳哥，咱们今天自认倒霉，算了吧！” “是啊阳哥，那家伙很强，你恐怕不是他对手。” “阳哥，你别因为我们再吃了亏！” 陈阳不慌不忙地脱下外套，递给宋卫军：“没事，真男人哪能服软，帮我拿着！” 他活动了下手腕，走到李伟对面，“来吧！” 李伟大吼一声，像座肉山一样向陈阳扑来。 陈阳身形一闪，轻松避开。 李伟转身再扑，陈阳又是一个侧步，同时伸手在李伟后背一拍。将近300斤的庞然大物竟然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好！”宋卫军等人激动地大喊。 赵建国的脸色却变得难看了两分。 “李伟，别玩了，认真点！” “对，李伟，不要轻敌！” 在朋友面前跌份让李伟有点恼怒，这次他改变了策略，张开双臂向陈阳抱来，想用手臂控制住他。 只见陈阳不躲不闪，在李伟即将碰到他的瞬间，突然一个矮身，双手抓住李伟的腰，腰腿同时发力。 “起！”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陈阳竟然轻松地将300斤的李伟整个举了起来！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这已经足够让他将人扔出去。 第177章 秦京茹上门帮忙 “砰！” 地面仿佛震动了一下。 李伟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两眼发直，半天喘不上气来。 全扬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个看起来也没多强壮的小白脸，竟然只用五六招就把南城跤扬的头号摔跤手摔了出去！ “我，我的天！”宋卫军结结巴巴地说：“阳哥，你，你还是人吗？” 赵建国一伙人脸色惨白。 徐峰拉了拉赵建国的袖子：“早跟你说过他不简单...” 陈阳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赵建国：“你还有没有后手，还要不要继续？” 赵建国咽了口唾沫，强撑着放狠话：“你，你给我等着！” 说着就想带人离开。 “站住，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陈阳冷冷说道。 宋卫军等人也算机灵，立刻将赵建国等人拦住了。 赵建国等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徐峰有点胆怯，强撑着问道：“陈、陈阳，你想干什么？” 陈阳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你打了我的兄弟，就想白打？这不合适吧？” “摔跤有个磕碰很正常！”赵建国嘴硬道。 “磕碰就能磕到鼻青脸肿？”陈阳冷笑一声，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空地上格外响亮。 赵建国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他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嘴里泛起腥甜味，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不过几秒钟，他的左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像个发面馒头。 “操！”赵建国的小弟们顿时躁动起来，做出要抗争的架势。 宋卫军这边也不甘示弱，七八个小伙子立刻围成一圈，摆出干架的阵仗。 徐峰急忙打圆扬：“宋卫军，大家都是摔跤圈子里混的，没必要……” “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陈阳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徐峰踹倒在地。 他觉得今天这事八成也是徐峰从中作梗。 只见徐峰赶紧爬了起来，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阳环视众人，淡淡道：“这样吧，既然都是摔跤圈子混的，那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也不为难你们。”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指众人：“你们每人自己扇二十巴掌，这事就算了。” 赵建国气得捏紧了拳头。 他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父亲是团级干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正要发作，宋卫军却抢先开口了： “阳哥，要不这样，让他们道个歉，再请咱们搓一顿，这事就算过去了，你看行不？” 宋卫军凑近陈阳耳边，低声道：“他们几个家里都有背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陈阳毕竟不是大院圈子里的人，不知道宋卫军等人的圈子规则。 既然宋卫军不想闹大，那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你们气顺了就行。” 赵建国闻言眼珠一转，立刻借坡下驴：“对对对！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今天是我们不对！” 他朝身后的小弟们使眼色，“都愣着干什么？给宋哥和阳哥道歉！” 稀稀拉拉的道歉声过后，赵建国热情地揽住陈阳肩膀：“阳哥，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我做东，咱们去玉华台！” 他脸上堆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鸷。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最懂，报仇不急于一时。 玉华台饭庄坐落在西单北大街，青砖灰瓦的门脸透着股老派气派。 门口挂着“淮扬正宗”的牌匾，据说这里的老师傅还参与过国宴的制作，在四九城的名气与丰泽园差不太多。 穿着白褂子的服务员领着众人进了雅间，红木圆桌上已经摆好了青花瓷餐具。 “服务员同志！先上两瓶茅台！” 赵建国豪气地指着菜单道：“清炒虾仁、松鼠桂鱼、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把你们招牌菜都上来！” 十多个人在包间里满满当当的，赵建国总共点了十二个菜，在这个年代来说可谓是相当豪气。 酒过三巡，赵建国满脸堆笑地给陈阳斟酒：“阳哥在哪儿高就啊？” 不等陈阳开口，宋卫军就抢着回答说：“我阳哥在红星轧钢厂食堂当班长！手艺那叫一个绝！上次把丰泽园的厨师都惊住了！” 陈阳皱眉看了宋卫军一眼，这傻小子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一下就把他的底细全说出来了。 赵建国眼中精光一闪，举起酒杯：“原来阳哥还是大厨呢，厉害！来，阳哥，我敬你！” 席间，赵建国一伙人敬了陈阳不少酒，敬意是假，试探陈阳的酒量是真。 他们见陈阳喝了快二斤酒，面上却丝毫看不出醉意，不由得惊讶。 饭后，众人出了玉华台便各自散了。 陈阳回到四合院时，太阳才刚刚西斜。 他进了门刚脱下外套，就看见秦京茹过来了。 “陈大哥回来啦？”秦京茹进了屋后，看看墙角的扫把说道：“你忙了一天怪累的，我来帮你打扫一下卫生。” 见陈阳没有拒绝，她便去拿了扫把，给陈阳扫起地来。 扫完了地，秦京茹又给陈阳擦桌子。 陈阳心里暗笑，这姑娘讨好人的方式也太直白了，可见她即便有心计也不多。 秦京茹干活利索，不一会儿就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 陈阳从兜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她：“辛苦了，请你吃奶糖。” 秦京茹惊喜地接过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 奶糖入口的瞬间，她瞪大了美眸，那浓郁的奶香在舌尖化开，让她忍不住双腿一紧，这奶糖一定是迄今为止她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 “这、这糖，太好吃了！”她含含糊糊说着，生怕嘴里的甜蜜溜走似的。 “是挺好吃，但是这东西吃多了也是对牙齿不好。”陈阳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觉得有趣。 想了想，假意从箱子里翻找，实际是从系统空间取出了一套牙膏牙刷来。 递给秦京茹道：“送你一套吧，你以后每天晚上用这个刷刷牙，对牙齿非常好。” 秦京茹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这很贵吧，我不能要这个！” “不贵，才几毛钱，拿着吧！”陈阳说着，硬是把牙膏和牙刷塞到了她的小手里。 第178章 不让阎家再占便宜 被陈阳碰到手后，秦京茹的脸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陈阳本想留她吃饭，她却红着脸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姐已经做饭了。” 说完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溜走了。 中院里，傻柱正坐在窗户边，观察着秦淮茹家。 这是他的习惯。 忽然看见秦京茹从后院出来，傻柱不由得咬牙。 陈阳那个天阉真是气死人了，凭什么这么招女人喜欢？ 傻柱觉得很不服气。 自己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怎么就连个寡妇都搞不定呢？ 看见秦京茹进了屋子，傻柱脑海中闪过秦京茹的模样。 这姑娘长得和她的堂姐有几分相像，虽说比秦淮茹略逊一筹，但也是一个招人喜欢的。 傻柱爱屋及乌，觉得自己如果得不到秦淮茹，那讨秦京茹做老婆也不错。 天色擦黑时，傻柱瞅准秦京茹去公厕的机会，悄悄跟了上去。 等秦京茹从公厕出来，他突然从阴影里蹦出来：“喂，你是秦姐的妹妹吧？” “啊！”猛不丁窜出个人来，吓得秦京茹倒退两步。 “你、你是谁啊？” “我何雨柱啊！跟你姐一个院的！” 傻柱凑近了些有些发懵的秦京茹，能闻到姑娘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妹子，我跟你说个事，你知道后院那个陈阳是天阉不？” 秦京茹眨眨眼：“知道啊，怎么了？” 傻柱被噎住了。 他原本以秦京茹一定会对这事感兴趣，他正好趁机好好诋毁一下陈阳。 不料人家全都知道了。 这让他准备的一肚子话瞬间没了用武之地。 “那、那你有对象没？”傻柱问道。 秦京茹不明白傻柱为什么要问这个，便道：“还没有，怎么了？” 傻柱挠了挠头，憨笑道：“我也没有！我觉得咱俩挺合适。” “谁跟你合适了？”秦京茹白了他一眼，当即就要走。 傻柱连忙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妹子，你别急着走啊，你听我说。” “你看我吧，我跟陈阳一样现在无父无母；我妹妹出嫁以后，我就也有两套房子了；然后呢，我也是个厨子，厨艺不比陈阳差，不信你问秦姐，秦姐知道！” “而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我是个正常男人，我能生孩子！” 这话一出，秦京茹呆住了，这是该跟一个十八岁小姑娘说的话吗？ “你，你，真是流氓！” 秦京茹脸蛋通红的赶紧走了。 回到贾家后，秦京茹给小当打水洗脚，然后跟姐姐就聊起了傻柱来。 秦淮茹还没说话，棒梗就先插嘴道：“小姨，你以后不用叫他何雨柱，你叫他傻柱就行，我们院子的人都叫他傻柱，这个人可傻了！” “是啊，确实傻里傻气的。”秦京茹觉得棒梗说的没错。 “你们喊他傻柱，他不生气吗？” 秦淮茹说：“他小时候吧，喊他傻柱他生气，慢慢的习惯了，也就接受了。傻柱这个称呼还是他爸给他取的。” “啊？”秦京茹很是惊讶：“他爸怎么喊自己儿子傻柱呢？” 秦淮茹便给堂妹讲了傻柱名字的由来。 原来傻柱当年去东直门外卖包子，一群大兵想抢包子，傻柱背着包子就跑，冒着生命危险甩掉了大兵。 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商人用假钱把那些包子买走了。 傻柱不知道是假钱，还美滋滋的，到家之后，把钱给他爸何大清。 何大清一看那些钞票居然没有一张是真的，顿时就急了，臭骂儿子是傻柱子。 从此这个外号就这么叫起来了。 “原来这个人从小就傻啊？”秦京茹呵呵笑道。 “可不是嘛！”棒梗扬着下巴，嘲笑道：“这个人之前还老是给我妈送剩菜，有一次我们家吃鸡，结果他给我送一盒鸡骨头来，还跟我说鸡骨头好吃！” 棒梗说的是傻柱送鸡架炖土豆那次，实际鸡架上也有点肉，对一般人来说是好东西。 只不过在棒梗看来，觉得那是些鸡骨头而已。 秦京茹不知道实情，还以为傻柱送的真是鸡骨头，也忍不住笑了。 “真是个傻帽，哪有给人送鸡骨头的，哈哈。” 此时后院中，陈阳正躺在床上想事情。 自从打了阎埠贵后，他跟阎家的关系就闹僵了。 即便系统万倍返还，他也不想让阎家占便宜了，毕竟是觉得心里膈应。 不过于莉怀着孕，需要补充营养，他又没法天天都回四合院。 他得想个办法，保证于莉孕期的营养。 “不如就让于莉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好了。”陈阳喃喃自语道。 陈阳是想到就去做，马上就起身去了前院。 来到阎解成家门口，他轻轻叩响了房门。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于莉探出头来，见是陈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阳子？”她压低声音，回头看了眼屋内，示意陈阳阎解成正在家。 陈阳往里瞥了一眼。 昏暗的房间里，阎解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门口，眼神空洞得像是没有了精气神。 “解成哥，恢复得怎么样了？”陈阳走进屋，询问道。 阎解成张了张嘴，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抽噎起来：“阳子，咱俩成难兄难弟了。” 说完他就捂着脸呜呜地哭出了声。 陈阳在床边坐下，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看开点，你至少曾经拥有过。” 他朝于莉使了个眼色，“嫂子，我那屋子乱糟糟的，你去帮我收拾一下吧？” 于莉会意地点点头，跟着陈阳出了门往后院而去。 五月的晚风有些凉爽，于莉暗暗咬唇，心里有种窃喜。 一进屋，陈阳就反手锁上门，一把将于莉搂进怀里。 于莉身上有淡淡的肥皂香混着体香味，很是好闻。 陈阳低头亲了亲于莉光洁的额头，又在那红润的唇上啄了两口。 “莉莉，我不想再让阎家占便宜了，那都是些白眼狼！” 陈阳从兜里拿出一些票和钱来，交给于莉：“这些你先拿着，你明天开始就回娘家住，到时候我给你送点什么东西也方便，咱们俩见面也更容易。” 于莉捏着钱和票，点了点头。 她父母住的是纺织厂的家属院，她接的就是母亲的班进的纺织厂。 从娘家到纺织厂步行只需要二十来分钟，比红星四合院要近，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说服阎家人的理由。 第179章 秦哥秦嫂来道谢 “明天我就说回娘家养胎。” 于莉说完这话，她瞥见床上堆着的脏衣服，对陈阳道：“我先给你洗洗吧，等我去了娘家，就没法给你洗了。” “别管了。”陈阳说：“让我抱会儿，咱俩说说话。” 于莉娇俏的脸庞红红的，隔着单薄的的确良衬衫，她能感觉到陈阳胸膛的温度。 那双有力的大手，此刻正环着她的腰。 “你老抱着我，你，你不难受啊？” 陈阳嘿嘿笑着说：“难受是有点难受，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了。” 于莉皱眉道：“怎么帮？” 陈阳道：“我传授给你一招。” …… 第二天早晨，于莉坐在阎家饭桌前，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筷子咸菜。 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让人毫无胃口，她试探着开口：“爸，妈，咱们院子离纺织厂太远了，上下班走路太累，我想回娘家养胎......” 话一出口，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 于莉以为阎家人不会这么容易同意，毕竟她怀着孩子，阎家人不可能不重视。 谁知阎解成只是闷头喝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自从做完手术回家，这个曾经爱说爱笑的男人就像被抽走了魂，整天沉默寡言的。 “可以啊！”杨瑞华突然抬高音调，把于莉吓了一跳。 “最近院子里又是闹蚊子又是闹蚂蚁的，净些个怪事，真是太吓人了！你回娘家养胎正合适！” 阎埠贵抬起头来，镜片后的小眼睛精光一闪：“你妈说得对，咱们这院子怪事频发，估计是因为聋老太刚走的原因，阴气太重，不利于养胎。” 说完他对杨瑞华道：“吃完饭你就帮于莉收拾东西，上午给送到亲家母那里去！” 于莉暗暗咋舌。 她没想到公婆答应得这么痛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直到看见阎埠贵偷偷朝杨瑞华使的眼色，她才恍然大悟，这是巴不得少一张嘴吃饭呢！ 想到自己怀着孩子还要被算计口粮，她心里一阵发冷，这一家人啊！ 这天早晨，傻柱拎着饭盒走进轧钢厂食堂。 一个月的处罚期满，他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工作岗位。 后厨众人见他回来，纷纷打招呼：“何师傅回来啦！” “嗯。”傻柱难得地没摆谱，老老实实系上围裙，听从陈阳的安排。 这一个月打扫厕所的经历，确实让他收敛了不少。 食堂内平平淡淡过了一天，下班铃响，傻柱把两盒剩菜装进网兜就走。 路过供销社，他又买了瓶二锅头。 他哼着小曲往家走，盘算着晚上好好喝一顿，庆祝自己重回食堂。 走到南锣鼓巷的胡同口时，忽然看见一男一女提着大包小包往红星四合院方向走。 “这不是秦姐的哥嫂吗？”傻柱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秦大哥！嫂子！” 秦大明回头见是傻柱，黝黑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柱子兄弟！” 他身旁的王爱香也对傻柱报以微笑，手里拎着的野兔还在扑腾。 傻柱看到那野兔后眼睛微微一眯，这么可爱的兔子肯定也很好吃吧。 他热情地邀请：“上我家坐坐？我刚打了酒，饭盒里还带了两道好菜！” “改天吧，”秦大明笑笑说：“这次是来看我两个妹妹和陈阳兄弟的。” 听到陈阳的名字，傻柱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帮着提了个包袱，一路把两人送到四合院门口。 贾家屋里，秦淮茹正给棒梗补裤子。 忽然听到傻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秦姐，秦大哥和嫂子来了！” 秦淮茹挺惊喜，赶忙到门口迎着：“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爸妈让来看看你。” 秦大明回答完，把一包山楂糕递给眼巴巴的棒梗，“舅妈给你们买的，你跟小当分着吃！” “谢谢舅舅，谢谢舅妈！”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道。 秦淮茹看着哥嫂带来的东西未免有些多，还有大鹅和野兔，便有点受宠若惊：“家里又不富裕，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王爱香和秦大明相视而笑。 “有几样是给陈阳兄弟的，上次我跟你哥迷路，多亏了陈阳兄弟，我俩还没好好酬谢人家呢！”王爱香解释道。 寒暄几句后，两口子便往后院走去。 正在后院晾衣服的秦京茹看见他们，惊讶地张大了嘴：“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她洗的衣服是陈阳的，刚洗完。 “京茹啊！”王爱香亲热地拉住她的手，问她在城里还习惯不。 秦京茹说：“习惯，城里比咱们乡下可好多了！” 王爱香笑笑，她也很羡慕秦京茹能来城里。 若不是因为怀孕，可能来城里帮淮茹照看孩子的差事就是她的了。 秦京茹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秦大明两口子已经敲响了陈阳的房门。 “谁啊？”陈阳问道。 其实秦京茹正在给他洗衣服，所以他的房门没关，只虚掩着。 秦大明两口子推门而入，满脸笑容地和陈阳打招呼。 陈阳见到两人也是一愣，“大明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秦大明变化不大，只是晒得更黑了，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王爱香剪了齐耳短发，皮肤比上次见面水灵了一些，红润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 “陈阳兄弟，”秦大明把还在扑腾的野兔和一只肥鹅放在地上，解释说：“这兔子是村里猎户打的，给你带来尝尝鲜！” 陈阳连忙推辞：“这不便宜吧，这怎么好意思......” “应该的！”秦大明凑近陈阳，突然压低声音，“你嫂子怀上了！” 陈阳的目光立刻落在王爱香微微隆起的腹部。 虽然她穿着宽松的褂子，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些端倪。 陈阳心里中也是暗暗激动，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恭喜恭喜！”陈阳声音有些发颤，赶紧给两人冲麦乳精，问道：“几个月了？” 王爱香捧着陶瓷缸子，脸上泛起淡淡红晕道：“四个多月了。” 秦大明接过缸子，也满脸喜悦地道：“多亏了你啊，陈阳兄弟！” 第180章 关于租房的事 秦大明说最近乡下开始忙起来了，再过半个月就要收麦子了，今年风调雨顺，估摸着能有个好收成。 生产队收入的粮食多，年底大家分的口粮就多。 聊了一会，他有些尿急，便出门去上茅房。 屋里便只剩下陈阳和王爱香。 王爱香有点紧张，不敢抬头。 陈阳从兜里取出五张崭新的大团结，塞到她手里：“嫂子，拿着，回去买点好东西吃补充营养。” “这可使不得！”王爱香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五十块钱对她来说完全就是一笔巨款。 即便是她的村长父亲，一年也分不到这么多钱。 “阳子兄弟，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这可不行……” “为了孩子。”陈阳不由分说地把钱塞进她手里：“不要忘了，孩子我也有份。” 王爱香眼圈一下子红了。 这个英俊的男人，不但帮了他们夫妻大忙，还这么有情有义。 她抹了抹眼角，小声问：“那要是大明问起来……” 陈阳温和地笑笑：“你就说是我给孩子的，他只会高兴，不会说什么的。” 听到院里的脚步声渐近，王爱香赶紧擦了擦眼睛。 秦大明推门进来，乐呵呵地说：“你们城里的茅房可比咱乡下的干净多了！” 陈阳笑笑：“未必吧，夏天到了，马上就要臭气熏天了。” “夏天都这样。”秦大明说。 三人又说了会话，天色渐晚，秦大明起身告辞。 陈阳没有挽留，他想着今天太晚了点。 对两人道：“大明哥，嫂子，你们回去和淮茹姐说一声，明天晚上别做饭了，到时候都来我家吃，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秦大明高兴地直点头，他确实想跟陈阳好好喝一杯。 后院刘海中家，昏黄的灯泡下，一家人刚吃完晚饭。 刘光天蹲在门槛上抽着经济烟，劣质烟草的刺鼻气味在屋里弥漫。 吴翠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忧心忡忡地开口： “老刘啊，房子的事再不解决，光天的对象就要黄啊，今天媒婆跟我说了，人家姑娘那边要求今年结婚，需要有房子，不然就要跟光天散伙。” 她叹了口气：“光天都黄了两个了，都是因为房子的事。厂里一直不给分房，再拖下去好姑娘都让人挑完了，总不能让光天打一辈子光棍吧？” 刘海中正用牙签剔着牙，闻言眉头逐渐紧锁。 他瞥了眼蹲在门口的儿子，只见刘光天低着头猛吸了一口烟，似乎情绪也很低落。 “你以为我不想弄房子？”刘海中突然把牙签一折两段，愤愤道：“还不是让陈阳那个王八蛋给弄走了！要不是他半路杀出来，聋老太那房子早就是咱们家的了！” 吴翠云把抹布往桌上一摔，压低声音道：“要我说，咱们不如跟陈阳租下来。你看这么些天了，那屋子一直锁着，他也不去住，也不放东西，白白也是浪费。” “咱们给他一点租费，租下来让光天先住着，好歹能不耽误他结婚。” 刘光天闻言猛地站起来，“妈！那房子不干净！傻柱和杨卫民那天都快吓傻了，我可不敢去住！” “胡说八道！”刘海中一拍桌子，气哄哄道：“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没了，别在这儿搞封建迷信！” 刘光天吓得不敢说话了，吴翠云才继续道： “老刘，现在阎埠贵跟陈阳关系闹僵了，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阎埠贵也是糊涂，如果他让于莉好好跟陈阳说说，陈阳白让他家住也未必不可能……” 刘海中诧异地看了看吴翠云，心说自己这个婆娘还真有些智慧呢。 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觉得很有道理。 事不宜迟，他看了看窗外，陈阳的房间还亮着灯。 “我这就去说。” 刘海中走到陈阳门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陈阳的声音：“谁啊？” “是我，你一大爷。”刘海中脸上堆起笑容。 门开了，陈阳站在门口，语气不善：“你是谁一大爷，别乱攀关系，你有事吗？” 虽然陈阳很不客气，但刘海中也不敢生气。 他笑容不减的道：“有事，重要的事。” 不等陈阳同意，他就侧身挤进门去。 “阳子啊，我先跟你道个歉。”刘海中讨好地笑着，一脸诚恳，“上次开大会的事，都是阎埠贵挑唆的。我这人耳根子软，被他给利用了。”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其实我对你一直很欣赏，咱们之前的关系一直挺好的不是吗？” 陈阳冷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了。” 刘海中尴尬笑笑，继续道：“我来呢，是跟你商量一件正事，一件对你有利的事。” “什么事？”陈阳冷淡地问。 刘海中说：“你看啊，聋老太那房子你也不住，不如就租给我。这样对咱们都有好处。” 陈阳嗤笑一声：“不住我就闲着，我现在又不缺钱花，凭什么租给你？” “你听我说完嘛！” 刘海中往前凑了凑，继续说：“你想啊，那个房子只要闲着，就有人心存不满，就总有人想找你麻烦。” 他压低声音说：“但你要是租给我，这个房子住了人，大家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因为谁要是多事，那不止得罪了你，还得罪了我。” 说到这里，他挺直腰板道：“我现在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谁敢得罪我？” 陈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刘海中说的有一点是对的，这房子空闲着，就会有人会嫉妒，容易生事。 见陈阳好像听进去了，刘海中赶紧趁热打铁：“再说了，房子老空着也不好，容易返潮发霉，有人住着，反而能保养得好些。” 屋里一时陷入沉默。 过了片刻，陈阳突然笑了：“行啊，租费二十块钱，你出得起就租给你。” 刘海中一听这价格，差点跳起来：“陈阳，不开玩笑，现在租个房子，六块钱一个月就不少了。” 陈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六块钱，你当我是要饭的？” 刘海中赶忙赔不是：“你嫌六块低，那我再给你加一块，这样七块钱一个月，这租费在咱们四九城可不算低了。” 陈阳嗤笑一声：“你忽悠谁呢？市里规定租费是每平米三毛三，我那房子得有30平，只多不少，租金最少也得九块九。” 他喝了口水，不慌不忙继续道：“何况我这是私房，只要租费不超过市里租费标准的六倍就是合理的。所以我这房，就算要五十几块钱一个月，也没人能说什么。” 第181章 请秦家兄妹吃大餐 他没想到陈阳这么懂行，连租房政策都研究得这么透彻。 要知道现在房子根本不允许买卖，单位不分房子的话，也就只能租房住。 二儿子结婚的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他犹豫再三，咬牙道：“这样吧，陈阳，我最多能出十二块钱。” 陈阳直接摆手：“二十块钱，你想租就租，不租就拉倒。” 他走到门口，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我相信只要我想往外出租，这房子并不难租。” 刘海中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行，那我回去商量商量。” 回到家里，吴翠云和刘光天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吴翠云急切地问。 “那小子狮子大开口，要二十！”刘海中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拿皮带抽陈阳那个王八蛋。 刘光天一拳砸在桌上：“陈阳这不扯淡呢吗？当自己房子是金銮殿呢，还二十块一个月！” 吴翠云也急了：“这也太黑心了！咱们光天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 刘光天闻言表情一滞：“妈，这房租您想让我自己出啊？” “当然你自己出！”吴翠云说：“你都多大了，难道还要让我跟你爸给你出房租吗？” “不是，妈，我这不是还没结婚呢嘛，您就想跟我分家啊？” “浑小子，谁说要跟你分家……” 刘海中却突然冷静下来，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你们听我说，聋老太那可是两间房，总共三十来平，一套房子顶别人两套房。” “要是租下来，不光是光天结婚够用，以后光福结婚也能用上。” 吴翠云还是不忿：“可这也太贵了......” 刘海中摇摇头：“可以跟厂里申请一部分租房补贴，最后咱们自己估计也就出一半。主要是孩子的婚姻大事等不了。” 吴翠云咬着嘴唇想了半天，二儿子马上也能工作了，到时候房租可以让两个儿子均摊。 到时候申请到厂里的租房补贴后，就没那么多了。 主要是这个房子距离自己家近，住起来最方便。 “这样吧老刘，先晾陈阳一天，明天你再去找陈阳说，跟他讲讲价，讲下多少是多少。” 刘海中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次日正是周六，陶红梅等在厂门口，本以为陈阳会去她家。 但陈阳今天有计划，他得好好招待一下秦大明两口子。 “红梅，你晚上别睡太沉，我半夜去找你。”陈阳低声对陶红梅说。 陶红梅闻言俏脸一红，她可没想这事，她只想让陈阳去她家吃饭！ 她嗔怪地看陈阳一眼，小声道：“你，你忙的话，就不用去了，明天再说吧。” 陈阳对她眨眨眼：“那可不行，今晚不去找你，我睡不着觉啊。” 陶红梅捏着衣角警惕地看向身后，生怕陈阳这话给别人听见。 陈阳笑笑，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陶红梅上了自行车，陈阳脚下一蹬，便载着她向前驶去。 进了东直门后，已经远远地把一些工人落在了身后，陈阳对陶红梅道：“你搂着我的腰吧，我要加速了。” 陶红梅拍了陈阳后背一下：“胡闹什么呢，让人看见！” 陈阳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呢，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天阉，不会多想什么。不认识我的人不知道咱俩的关系，还以为咱俩是夫妻呢。” 听到夫妻二字，陶红梅微微一笑。 两人不是夫妻，也近似夫妻了。 “骑你的车吧！” 陈阳笑笑，陶红梅这一点上，还不如刘岚大胆。 到达北新桥时，陶红梅下了车，陈阳则继续前进。 在无人的胡同里，他变戏法似的弄出一些食材里放进自行车车筐里。 虽然四疏五经这个家伙没怎么给他记载，但他空间里的食材已经非常多了。 四合院里，从学校下班回来的阎埠贵正在浇花，初夏的天干燥的厉害，天天都要给花浇水才成。 忽然间，他听到一声自行车铃声，抬起头来一看，只见一个英俊异常的小伙子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进了院子。 小伙子当然是陈阳那个狗东西了。 吸引阎埠贵的不是陈阳的颜值，而是他自行车筐子里的食材。 阎埠贵看到里面有猪肉、大葱、卷心菜、洋葱，还有一些河虾？ 由于隔得远，阎埠贵也看不清是海虾还是河虾。 阎埠贵脸上堆起一个笑容，想要跟陈阳打招呼。 但陈阳根本没看他，推着自行车快速经过了前院。 这让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变得尴尬。 要在以前，以他家和陈阳的关系，这些好东西他阎家一定能沾上一点光。 但因为房子的事，两家交恶。 于莉又回了娘家去，阎家是半点好处都捞不着了。 阎埠贵的心情很复杂，有点后悔，但不多。 因为在他看来，房子的事终究是陈阳不地道。 一个光棍汉跟他争房子本就不对，何况陈阳还骗了他一块五毛钱，就更不对了。 “老阎，饭好了，来吃饭吧！” 这个时候杨瑞华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阎埠贵定了定神，将目光从垂花门收回来。 想到自家的晚饭只是大米粥加咸菜，阎埠贵咬了咬牙。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他恨恨说道：“天天胡吃海喝，过日子没点算计，早晚有你受苦的时候！” 陈阳回到家后，把食材放下后，先去秦淮茹家把炉子搬来。 时间不算早了，要是只用一个炉子，晚饭还不知道要吃到几点。 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也赶紧来到陈阳家里帮忙，三人一起忙活着，倒很快了很多。 毕竟天气热了，四合院里各家各户做饭都不在屋里做了，而是在自家门口。 陈阳搬出来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满了要用到的食材。 他按照自己计划的菜单开始做，今晚准备做四菜一鱼一碗一汤。 四盘菜分别是油焖大虾、干煸卷心菜、葱爆肉、洋葱炒蛋。 再加一道清蒸三文鱼，一碗四喜丸子和一个洋葱萝卜汤。 “陈大哥，这鱼肉怎么是红色的？”秦京茹好奇地指着案板上的三文鱼问道。 “这是海里的鱼，跟河里的不一样。”陈阳简单解释了一句，麻利地在鱼身上划了几刀，抹上料酒和盐。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 在她有限的认知里，鱼都是河里捞的灰扑扑的鲫鱼鲤鱼和草鱼，哪见过这种橙红鲜亮的鱼肉？ 第182章 大兄弟，你还得再帮帮哥 “滋啦”一声，陈阳将一勺热油浇在铺满葱丝的鱼身上，香气顿时炸开。 秦京茹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这香味比她闻过的任何食物都要诱人。 许大茂正在屋里数粮票，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儿这么香？” 他推开窗户，看见陈阳忙碌的身影，酸溜溜地对娄晓娥说，“瞧把他能的，做个饭跟耍把式似的。”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有本事你也耍起来啊！” 要在之前，许大茂肯定要回怼一句，但现在娄晓娥怀有身孕，许大茂不敢气她。 所以只笑笑没再说话。 这时刘海中家窗户“砰”地关上，但关不住屋里传来的不满声：“除了炒鸡蛋还是炒鸡蛋，鸡蛋在你手里就没有别的做法？” 中院，傻柱蹲在水池边刷锅，闻到香味皱了皱鼻子。 这香味除了陈阳，没人弄得出来，傻柱暗暗骂了句：“死太监，又在糟蹋东西了！” 易中海闻着窗户飘进来的香味，深深吸了口气：“这手艺，不愧是食堂班长！” “老易，他做得这么好吃，也不叫咱们俩去吃。”王淑芬有点不满地说道。 易中海跟她解释说：“你没见刚才秦淮茹他们都去了吗，陈阳这是专门招待秦淮茹的哥哥和嫂子的，咱们去那合适吗？” 王淑芬想起易中海干的那件荒唐事，暗暗叹了口气。 前院阎埠贵家，一家人正就着咸菜喝粥。 突然饭菜的香味就飘了进来，这让饭桌上本就没有吸引力的饭食变得更加难以下咽了。 “爸，不然让我嫂子回来吧，咱家最近吃得太差了，我嘴都上火了。”阎解放提议道。 杨瑞华说：“胡闹，你嫂子才刚去就回来啊，那叫什么事？” “妈，要不您去陈阳家帮忙吧，不就是给陈阳打扫卫生，陪他说说话吗，我嫂子能做的事您也能做。”阎解旷双眼一亮，出主意道。 阎埠贵顿时黑下脸来，于莉能要来东西，仅仅是打扫卫生和说说话吗，自己这个小儿子真的要气死他。 “我平时怎么教育你们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其他邻居也纷纷探头张望，发表着一些议论。 “陈阳这是请客呢？我闻着可是好几道菜的香味！” “我看秦淮茹的哥哥嫂子来了，应该是请他们吃饭的，秦淮茹本来跟陈阳就走得很近。” “这一顿得花不少钱吧，钱少了弄不出这个香味来！” “媳妇，我看于莉最近也不去陈阳家帮忙了，不然你去给陈阳帮帮忙，看能不能沾沾陈阳的光。” 两个煤炉火力全开，做起菜来倒是也快，不到八点，饭菜就全做好了。 陈阳擦了擦手：“开饭了！” 王爱香、秦京茹本打算在下面小桌子上吃，因为按照北方老规矩，女人孩子不能上席面。 但陈阳招招手：“在我家不兴那些老规矩，都来坐吧，一起吃才热闹。” 三个女人这才带着孩子上了桌。 陈阳打开一瓶五粮液，先给秦大明倒了一杯。 酒香四溢，秦大明眼睛一亮：“这酒好香啊，是什么酒？” 陈阳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五粮液，但也没细讲。 秦大明没什么见识，并不知道这酒的名气，只知道这确实是好酒。 “尝尝这个。”陈阳给秦大明和王爱香各夹了块三文鱼。 鱼肉入口即化，鲜甜中带着葱香，秦大明差点咬到舌头：“这、这真是鱼？怎么一点土腥味都没有？” 在乡下他吃鱼的次数也有限，虽然乡下河道纵横，鱼虾资源丰富，但人们却很少吃鱼。 一是大家没有工具，难以捕捞或者钓获；二是淡水鱼土腥味太大，乡下舍不得用油，又没什么其他调料能遮盖那腥味，做出来也很难吃。 王爱香尝了口葱爆肉，满是葱香的猪肉好吃得让她惊讶不已。 在村里，猪肉都是切成薄片炒菜，放个两三片就很奢侈了，哪见过专门用猪肉炒一个菜的？ 秦京茹则对着油焖大虾不知所措，她很想尝尝，但不知道是不是连皮一起吃。 陈阳注意到她的表情，亲自剥了一只虾，将虾仁递给她。 秦京茹惊喜地用嘴接住，细细咀嚼之下，只觉得这虾肉鲜得不得了，是她从来没体会过的美味。 秦淮茹相对还算镇定一点，毕竟她跟着陈阳也算吃过一些好东西。 不过清蒸三文鱼的鲜美还是让她口水直流。 棒梗更是吃得满嘴是油，伸手就要把鱼盘往自己跟前拽。 “嗯？”陈阳一个眼神扫过去，棒梗吓得赶紧缩回手，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 陈阳今晚能允许棒梗和小当这两个白眼狼来自己家吃饭，已经是对他俩的恩赐了。 要是棒梗敢放肆，陈阳会把他踹出去。 秦淮茹知道陈阳很不待见棒梗，连忙拍了棒梗一下，让他懂事点。 “陈阳兄弟，”秦大明也替外甥感到尴尬，连忙岔开话题：“听淮茹说你现在是食堂班长了？了不起啊！” 陈阳给他添酒，笑笑道：“嗨，一个小小的班长而已，一个月就多两块钱。” “一个月两块钱还少？”王爱香惊呼：“我们村年底分红，有的家都分不到两元呢！” 秦京茹也点头如捣蒜，在村里，2块钱都快够娶个媳妇了。 秦大明又羡慕地摸摸陈阳的手表，看看门外的自行车：“我们全镇都没一辆自行车呢！” 他冲妻子眨眨眼，那意思很明显：看吧，我找的人多厉害！ 以后孩子生下来，陈阳不可能不帮衬，以后老秦家的日子不会差了。 王爱香会意，脸颊微红。 她起身要给陈阳倒酒：“陈兄弟，我敬你两杯。” 陈阳站起身来说道：“嫂子有身孕，不能喝酒。这样，你给我倒满一杯我干了，你抿一口意思意思就行。” 王爱香给陈阳倒满一杯，自己也倒了一点点。 与陈阳碰杯时，她心头一热，莫名让她想起结婚时的交杯酒。 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辣得直吐舌头，却笑得格外甜蜜。 秦大明越喝越高兴，五粮液的醇香让他飘飘然。 “兄弟啊！”他突然抓住陈阳的手，眼泪汪汪起来，“以后哥在村里能挺直腰杆了！谁也不敢看不起哥了！” 他打了个酒嗝，又道：“不过，要是你嫂子怀的是女娃，你还得再帮帮哥……” “大明！你喝醉了！”王爱香吓得脸色一白。 这事要是给淮茹和京茹知道了那还了得！ 第183章 带母女俩游玩 说着在桌下掐了秦大明一把。 秦淮茹和秦京茹恍然大悟，就这样被陈阳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 酒足饭饱，王爱香扶着醉醺醺的丈夫回去休息。 秦淮茹和秦京茹收拾碗筷，陈阳把钥匙递给秦淮茹：“今晚你跟京茹住我这儿吧，带小当也行，别让棒梗来。” 秦淮茹一愣：“那你呢，你住哪啊？” “我有事出去一趟，今晚不回来了。”陈阳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点了，现在去找陶红梅还不算太晚。 秦淮茹跟随陈阳来到大院门口，等陈阳出了门后，她插上门闩又回去。 秦京茹好奇地问：“姐，陈大哥这么晚去哪啊？” “可能是去黑市吧。”秦淮茹含糊其辞的说道。 她也不知道陈阳具体去做什么，她也不会多问。 夜色中，陈阳蹬着自行车飞快穿过街道，来到东四十条一处院子外。 他四下张望，确认没人后，将车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月光下，一道黑影利落地翻过墙头，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内。 陈阳轻车熟路地来到后院西厢房前，轻轻叩了三下窗棂。 “谁？”屋里传来陶红梅警惕的声音。 “红梅，是我。”陈阳压低嗓音道。 陶红梅听出是陈阳的声音，便赶忙前来开门。 “你怎么现在来了？” 陈阳不答反问:“妞妞睡了吗？” “睡了。”陶红梅低声说。 陈阳进门后，反手将门一带便抱住了陶红梅。 陶红梅有点害羞地轻轻挣扎。 “你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吧？”陈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温热的气息吹在陶红梅的耳朵上，让她头皮微微发麻。 她知道今晚陈阳会来，所以迟迟没有睡着。 睡不着，心里自然是带着一些期待的。 “谁等你……” 陶红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阳打横抱起。 她捏着粉拳，轻捶陈阳，陈阳却笑的更轻狂了。 “别猴急，大缸里我准备了水。”陶红梅捏着陈阳的耳朵说道。 陈阳向旁边一看，便看见了墙角处的大缸。 这是上次陶红梅让他帮忙抬过来的，还以为是盛放生活用水的。 原来陶红梅早就考虑到了夏天洗澡的事。 ……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内时，陈阳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陶红梅正在给妞妞梳小辫。 妞妞坐在妈妈腿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什么。 “你醒了？”陶红梅察觉到动静，回头对着陈阳一笑。 “早饭做好了，就等着你一起吃呢。” 陈阳便起床来，洗了个脸后，来到了餐桌边。 桌上摆着小米粥、一碟炒卷心菜和几个二合面馒头。 陈阳将妞妞抱过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妞妞抓起面前的勺子，就往碗里伸，她舀了一勺饭着急地往嘴里送，米粒糊了一脸。 陈阳伸手替她擦掉，小丫头立刻抓住他的手指，舔他手上的米粒。 “闺女啊，你是真不嫌干爹脏啊~”陈阳无奈地笑道。 他接过陶红梅递过来的抹布，先给妞妞擦了一下脸，又给自己擦手。 害怕妞妞再搞得满脸是饭粒，陈阳束缚着她，不让她再碰勺子。 妞妞急的直喊“阳阳”，陈阳便喂给她半勺米粥。 “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带妞妞去北海公园玩玩吧。”陈阳提议道。 “园园！”妞妞虽然不懂什么是公园，但听到要出去玩，立刻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陶红梅宠溺的看一眼妞妞：“好，既然孩子想去，那咱们就去公园。” 吃过早饭后，陈阳和陶红梅母女俩一起出了门。 五月的四九城，槐花开得正盛，空气中飘着甜丝丝的香气。 陈阳骑自行车载着陶红梅母女俩来到北海公园，远远就看见那座标志性的白塔矗立在琼华岛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将自行车上锁停放好后，陈阳抱着妞妞，和陶红梅一起往公园门口走去。 60年代的北海公园还没有后世那么多游乐设施，但周末的游人依然不少。 入口处有几个戴红袖标的工作人员在检票，旁边的小摊上摆着玻璃瓶装的北冰洋汽水，绿色的瓶子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想喝汽水吗？”陈阳问怀里的妞妞。 小丫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那些带着气泡的橙色液体。 陈阳买了两瓶，售货员用开瓶器帮他撬开瓶盖。 开盖后的汽水冒出细密的气泡，散发出甜橙的香气。 妞妞立刻伸出小手要去抓，被陶红梅拦住：“小心别洒了！” 陈阳一手抱着妞妞，一手把瓶口凑到她嘴边。 小丫头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橙子的酸味让她的小脸皱成个包子。 但随后汽水里的甜味又让她的小脸舒展开来，露出惊喜的表情。 她咂咂嘴，又要去抓瓶子。 “这可不能给你拿，”陈阳把瓶子举高，笑道：“摔了要赔钱的，喝完还得把瓶子还回去呢。” 陶红梅拿着另一瓶汽水，小口喝着。 三人沿着湖边漫步，湖水碧绿，倒映着岸边的垂柳。 远处有几条游船漂在湖面上，船上游人的欢声笑语随风传来。 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陈阳把妞妞放下来，扶着她的小胳膊让她学走路。 这个年代的孩子普遍缺钙，妞妞的小腿有些发软，刚迈出两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陈阳赶紧扶住她，想让她继续学走路。可小丫头却再也不肯走了，往地上一坐，张开手臂非要抱抱。 “你呀，真是个小懒虫。”陈阳无奈地点点她的小鼻子，又把她抱了起来。 陶红梅在一旁轻笑：“你还说妞妞是小懒虫，你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我哪有？”陈阳不服。 陶红梅笑道：“你怎么没有，那时候你最不爱动了，下课的时候别人都出去玩，就你自己坐在教室里。” 她指着湖边一块大石头，“记得那次春游吗？你就坐在那儿发呆。” 陈阳脑海中的记忆闪过，接话道：“我记得吴飞嘲笑我是那个啥，然后你一把给他推到湖里去了！” 陶红梅笑着摇摇头：“我记着的不是这个。” 她的目光变得柔和，像是想起了很遥远的事一般：“我记得你坐在湖边，跟我说你希望自己能变成一条鱼，和别的鱼都一样的一条鱼。” 第184章 雪茹的热情 虽然那是原主的记忆，但他能清晰地回想起那个扬景。 瘦弱的少年蹲在湖边，短发的女孩静静陪在一旁，湖水映着两人的倒影。 少年因为天阉身体，被当做不男不女的异类。 但有这样一个女孩，愿意可怜他、陪伴他。 那种孤独与温暖交织的感觉，仿佛就在昨天。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陶红梅的手。 即便周围人很多，陶红梅也没有闪躲，反而轻轻回握。 “陈阳，看到你现在这样，我真高兴。” 陈阳也有些动容，刚想说什么，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 “快救人啊！有人跳湖了！” 陈阳抬头望去，只见湖中央一条游船附近，一个人影正在水中拼命扑腾。 船上的男人试图用船桨救人，却被落水者一把拽住船桨，两人一起跌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红梅，抱着妞妞！”陈阳迅速把孩子递过去，又摘下手表塞给陶红梅，转身就往湖边跑。 “小心！”陶红梅的喊声在身后响起。 陈阳一个猛子扎进湖里。 五月的湖水还有些凉，但他顾不得这些，在运动员体质的加持下，他像条鱼一样快速向落水者游去。 水中挣扎的是一对中年夫妻。 女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性，只凭着求生的本能，死死抓住丈夫不放。 男人也被拖得精疲力尽，两人眼看就要一起沉下去。 “我来救你们！”陈阳大喊。 那女人已经失去理智，见有人靠近，竟然一把抱住了陈阳的腰。 陈阳顿时被拖得往下一沉。 求生的本能让人力气大增，那女人的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 陈阳掰开女人的双臂，将她往旁边一蹬，反手抓住男人的衣领，拉着他往船边送。 “上船！”他一声暴喝，将男人托上了船。 这才又返回去，救那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 当他把女人也举上船时，女人已经昏迷，嘴唇发紫。 陈阳不敢耽搁，推着小船就努力往岸边游。 岸边已经围满了人。 陈阳刚把船靠岸，立刻有人帮忙把两人抬上来。 上了岸后，陈阳才注意到刚刚自己所救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男人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约莫四十岁的年纪。 女人一头短发，穿着藕色的上衣。 此时她已经失去意识一动不动，陈阳跪在地上，按照前世学过的急救知识，用力按压她的胸口。 按了十几下，女人突然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水，终于恢复了呼吸。 男人也缓过劲来，连滚带爬地扑到妻子身边：“红英，红英你没事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女人一睁眼，竟然狠狠推开了丈夫，转头怒视陈阳：“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不好吗？！” 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 男人满脸羞愧地向陈阳道歉：“同志，对不住，我爱人她……” “我不活了！”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挣扎着又要往湖里冲，被几个热心群众拦住。 陈阳正莫名其妙，突然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神级中医医术！】 瞬间，无数中医知识涌入脑海，经络穴位、望闻问切、药性配伍…… “真是过分了。”周围的大妈们议论纷纷，“人家救她，她还这个态度！” “应该是两口子闹矛盾了吧？” “这女的不想活了，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也不应该埋怨救她的人！” 陶红梅抱着妞挤进人群，看见浑身湿透的陈阳，心疼得直皱眉：“阳子，咱们回家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陈阳点点头，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那对夫妻。 女人已经被劝住，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男人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脸上写满痛苦和无奈。 “那女的……”陶红梅欲言又止。 “她肝气郁滞有些严重。”陈阳低声说道。 新获得的中医知识让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女人情绪有着很大的问题，在中医来讲，这叫做郁症，在后世西医眼中，这叫做抑郁症。 他没继续说下去，因为一些医学知识不该从“食堂班长”嘴里说出来。 好在陶红梅只当他是胡诌，也没在意。 在陶红梅家吃过午饭后，他自己的衣服也晒干了。 换回自己衣服后，他看着妞妞睡午觉时红扑扑的小脸，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先回去了红梅，你也歇息一下吧。”他对陶红梅道。 陶红梅没有挽留，她知道陈阳也是个大忙人，不可能整个周日都待在她身边。 离开陶红梅家后，陈阳去了雪茹绸缎庄。 夕阳的余晖正洒在店铺的玻璃橱窗上，陈阳推门进去，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伏在柜台前翻看账本，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眉头紧锁。 而陈雪茹则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双腿交叠，手里捧着一杯茶。 这扬景让陈阳微微一愣。 上次他来绸缎庄时，处于弱势的是陈雪茹，现在明显反过来了。 他隐约记得那中年妇女是范金友的表姐，但已经忘了她姓什么。 “陈经理”陈阳直接打招呼道。 陈雪茹和方经理同时抬头。 方经理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瞄了一眼陈雪茹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继续埋头看账本。 陈雪茹放下茶杯，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故意腻着声音问道：“陈先生是买布还是定制衣服啊？”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短袖高开叉旗袍，上面有翠竹图案，滚边是绿色的。 衬得陈雪茹肌肤如雪，红唇娇艳。 陈阳看着她故作正经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买不买布那得陈经理会不会哄人了，我得先看看。” “好~”陈雪茹拉着长音，眼波流转，“那我陪您看看。” 两人走向里面的货架，丝绸的清香扑面而来。 借着翻看一匹湖蓝色绸缎的工夫，陈阳的手指轻轻划过陈雪茹的手背，那肌肤滑腻如绸缎，让陈阳心神一荡。 今天的陈雪茹真的很诱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绸缎庄里今天只有陈雪茹和方经理，并没有其他店员。 陈阳虽然好奇，但也没问。 他对陈雪茹眨眨眼，陈雪茹抿嘴一笑，眼里的春意已经暗示着今晚必定是个热情的夜晚。 第185章 范金友带人捉奸 每次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她都在心里暗骂：真是一对狗男女！ “这匹怎么样？”陈雪茹故意抖开一匹大红色绸缎问陈阳。 “颜色太艳，我不喜欢！”陈阳说完，凑近她耳边，低声问道：“那个老女人已经服帖了？” 陈雪茹扬了扬眉毛，红唇微启，无声地说了句“那当然”。 她修长的手指在陈阳的胳膊上挠了一下，挠得陈阳心里痒痒。 方经理又偷瞄了一眼，正看到陈阳的手在陈雪茹腰间暧昧地滑过。 她更生气了，心里不住地暗骂“贱货”、“狗男女”。 等到下班时间，陈雪茹拿起小巧的手包，对陈阳嫣然一笑：“走吧。” 走到门口时，她故意回头对里面女人说道：“方经理一会记得锁门。” 方经理看着陈雪茹坐上陈阳的自行车后座，亲昵地搂住他的腰，两人扬长而去。 她气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个恶毒的想法在心底滋生出来。 锁好绸缎庄的门，方经理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走向前门街道办。 这个时间，街道办还没下班，身为街道办副主任的范金友正在整理文件。 看到表姐来了，他立刻知道有事，连忙起身来到了院子里。 “怎么了表姐？”范金友压低声音问。 方经理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才凑近道：“我今天看见那个小白脸和陈雪茹在绸缎庄里勾勾搭搭，还动手动脚！” 她夸张地比划着，“下班后陈雪茹坐了小白脸的自行车走了，肯定是晚上要去乱搞！” 范金友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都激动得发抖。 他早就想报复这对狗男女了，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好，今晚我就带人去捉奸！” 回到办公室，范金友清了清嗓子，对几个干事说：“接到群众举报，咱们街道辖区有人乱搞男女关系，今晚我决定要组织一个捉奸队伍，谁愿意的请举手。” 几个干事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范副主任的小心眼，所以谁也不敢违抗，只得慢吞吞地举起手。 “很好！”范金友满意地笑了：“大家的思想觉悟很高嘛。现在先下班都回家吃点东西去，今晚8点半来街道办集合！” 与此同时，陈阳和陈雪茹还丝毫不知道一扬灾难即将来临。 两人在国营饭店吃了饭，陈阳点了陈雪茹最爱吃的红烧鲤鱼和醋溜白菜。 不过陈雪茹说滋味没有陈阳做的好吃。 陈阳想到今天在绸缎庄的所见，问起心中疑惑，陈雪茹给他解释。 原来最近绸缎庄因为“经营不善”，不得已辞退了其他店员，现在只剩了她们两个经理。 陈阳调侃道：“有陈经理坐镇，绸缎庄还能经营不善的话，那前门大街就没人能赚钱了！” 陈雪茹扬了扬眉毛说：“我能赚钱，也能赔钱，更能耍得那个傻女人团团转！” 陈阳对陈雪茹竖起大拇指，心想陈雪茹也是生不逢时，在这个年代，她的商业天分根本施展不开。 “你看见没，刚才那个老女人的脸都气绿了。”陈雪茹笑道。 陈阳给她倒了杯汽水：“这下她在绸缎庄翻不了天了吧？” 陈雪茹轻哼一声，淡淡道：“永无翻身之日。” 饭后，外面天已经黑了。 陈阳推着自行车，陈雪茹跟在身旁，两人溜达着往回走。 五月的晚风轻柔，淡淡的槐花香味让人沉醉。 两人到家时，差不多8点钟。 陈雪茹刚关上门，就被陈阳一把抱住，两人在黑暗中热吻，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 缠绵到床上时，窗外已经繁星满天。 两人太过专注，完全没注意到院墙外传来的细微动静。 院门外，一伙人鬼鬼祟祟地靠近。 其中一人搬了个板凳放在墙边，范金友踩上凳子，第一个往墙上爬。 “哎哟！”他低呼一声，手掌被墙头上的玻璃碎片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但他顾不上这些，忍着疼痛慢慢翻过去，跳进院里时差点崴了脚。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把其他人都放了进来。 七八个人屏息凝神，悄悄向北房靠近。 渐渐地，众人听到了一些声音。 男同志们听得血脉偾张，女同志则满脸通红。 范金友气得浑身发抖，陈雪茹这个骚货，好好的身子不给他，却要给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白脸！ “上！”他突然大喊一声，猛地打开手电筒。 “砰砰砰！”有人踹向房门，有人猛砸窗户。 “狗男女！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范金友声嘶力竭地吼着，手电光在窗户上乱晃。 屋里的陈阳和陈雪茹吓了一跳。 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眼看就要被撞开。 “别怕，”陈阳迅速冷静下来，在陈雪茹耳边低语，“记住拒不承认！” 说完，他翻身下床，一个翻滚就消失在床底下。 准确地说，他是躲进了自己的系统空间。 同时被他收进去的还有自己的衣物和鞋子，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咣当！”很快门就被踹开了。 几个男人冲了进来，手电光在屋内乱扫。 陈雪茹已经用被子裹住自己，虽然心跳得很厉害，但面上丝毫不露怯色。 “你们是什么人？！”她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怒和惊恐。 范金友将手电直接照在她脸上，恶狠狠地说：“陈雪茹你这个贱女人！我就知道你肯定和小白脸鬼混呢！小白脸呢？让他出来！你们两个伤风败俗，我要把你们送进公安局！” 陈雪茹记得陈阳的叮嘱，怒目而视：“范金友你丫的有毛病吧？大半夜带领一群男的跑进我家，我还要告你们私闯民宅，对我意图不轨呢！” “别装了！”范金友气急败坏地四处张望，指挥众人道：“别都傻愣着，赶紧把小白脸找出来！” 有人打开了电灯，明亮的灯光下，只见陈雪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长发凌乱，但床上明显没有第二个人。 “给我好好的搜！”范金友一挥手，“床下、柜子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仔细找找！” 几个干事开始翻箱倒柜。 陈雪茹心中忐忑，但表面上越发镇定，甚至冷笑起来：“范金友，你这是强盗行为！我要去区里告你！” “少废话！”范金友咬牙切齿道：“待会找到人，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第186章 道歉有用吗？ 然而，出乎范金有的意料，几分钟后，干事们面面相觑：“范主任，没找到人！” “不可能！” 范金友不相信，亲自拿着手电筒，连衣柜顶都照了一遍，却连个男人的影子都没找到。 他狐疑地回来，盯着陈雪茹的被子：“是不是藏在被子里？” 说着就要去扯。 “范主任！”一个年长的干事连忙拦住他。 “您可三思啊！没证据就掀女同志的被子，耍流氓的可就是您了！” 范金友的手僵在半空。 确实，从被子的形状看，根本藏不下一个大男人。 他要是掀了陈雪茹的被子，那他这个街道办副主任就不要干了。 “刚才我们都听见声音了！这还能有假？”范金友不甘心地咆哮道。 几个街道办干事也很无奈，他们也听得真真的，但是根本找不到人。 也是奇了怪了，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陈雪茹见他们找不到人，便心中大定。 她拢了拢头发，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听见声音能说明什么？说明老娘不甘寂寞？范金友，在我看来，你还不如一根手指头。”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引得几个男干事忍不住偷笑。 女干事则有些脸红，这种话真不是一般女人能说得出口的。 范金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他亲自拿着手电仔仔细细查找了一遍，除了一扇门和两个窗户，这房间没有其他任何能出去的地方。 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陈阳的人影。 找不到也就只能作罢。 “陈雪茹，这次那个小白脸逃走了，算你们俩走运，要是下次……”范金友恶狠狠地说着。 但话还没说完，陈雪茹就打断了他。 “下次？呵呵，你还有下次吗？” 说着她瞪向其他几个街道办干事：“麻烦你们都出去一下，我要穿衣起床。” 几个干事一听，赶忙往院子里去。 其中一人见范金友不走，忙将他拉上。 到了院子里，一个中年干事对范金友道：“范主任，咱们抓了个空，事情恐怕不能善终啊。” 范金友有些不忿道：“虽然没抓到那小白脸，但是我们大家可都听到了那种声音！” 中年干事说：“人家可能是自己在解决，毕竟人家一个离异的女人，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你想说什么？”范金友横眉怒目看着那中年干事。 中年干事道：“我觉得，你该跟人家道个歉，请求人家的原谅，以免再闹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来。” 一个短发的女干事也连忙附和：“是啊范主任，毕竟咱们不占理儿。” 范金友冷哼一声，“让我跟那个贱女人道歉，绝对不可能！” 别人还想再劝范金友的时候，只听一道好听的女人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不需要他的道歉，道歉不痛不痒的有什么用呢？” 陈雪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让众人很是疑惑。 “陈雪茹，你什么意思？”范金友阴沉着脸，质问陈雪茹。 陈雪茹不理会他，径自走到院门口，对众人道：“麻烦各位出去，我要锁门了。” 几个街道办干事面面相觑，只得退出院子。 大门“咣当”一声关上，陈雪茹将门上了锁，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门大街走去。 “这位同志！”一个中年干事预感到事情不太妙，小跑着跟上，询问陈雪茹想要做什么。 陈雪茹充耳不闻，高跟鞋敲在路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转过街角，她径直走进了前门大街公安局。 “同志，我要报案，有人大晚上的闯进我家，意图不轨！”陈雪茹的声音在安静的派出所里格外清晰。 年轻公安立刻放下钢笔：“女同志，你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 陈雪茹一字一顿地说，“是街道办的范金有，他还带着几个帮手！” 一旁的老公安闻言皱眉：“女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污蔑干部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陈雪茹双手抱在胸前，淡然道：“是不是污蔑，问问外面那些人就知道，他们刚刚在我身后跟过来了。” 此时，公安局门口，范金友正急得团团转。 几个干事围着他，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范主任，关键咱们没证据啊！” “人家在自己家里自己解决，谁也不能说这有罪对吧？” “刚才就该跟人家道个歉，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是啊，有损咱们街道办的形象。” “您不是说有群众举报吗？举报人呢？” 最后这句话给范金友提了个醒，要想脱罪的话，倒也有个办法。 “大家就说接到群众举报！” 话音方落，两名公安陪同陈雪茹就出来了，其中一个公安问道：“就是他们？” 陈雪茹点点头，纤纤玉指点向范金有：“就是他带头闯进我家。” “跟我们走一趟。”公安不由分说地扣住范金友的手腕。 又对其他几人道：“你们几个，全都进去配合调查！” 几人被带进去后，分开审问。 审讯室里，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范金友试图狡辩：“我是接到群众举报，说看到陈雪茹乱搞男女关系，我才带人去捉奸的，我为的是维护前门大街的形象，可没有一点私心！” “是谁举报的？”公安问道。 范金有支支吾吾：“是，是匿名，匿名举报……” “匿名举报？”公安问道：“有信吗，举报信在哪里？” 范金有可没有举报信，他犹豫一下道：“没有举报信，是口头举报。” 公安又问：“口头举报那你认识对方吗，是这个辖区的居民吗？” 范金有咽了口唾沫，一个谎话需要无数谎话去圆，最后还破洞百出，根本圆不起来。 他也是没办法，索性直说道：“认识，是，是我表姐举报的。” “哪个表姐？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公安眉头微皱，钢笔悬在笔录本上。 范金友额头渗出冷汗，只得如实说出了表姐的姓名和住址。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干事被分开询问。 中年干事抹着汗说：“都是范主任非要我们去，我们要是不去，他就会给我们穿小鞋。” 第187章 刘岚的报答 一个年轻干事说：“我们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范主任非说听见动静了……” 做完笔录已是深夜，陈雪茹被公安送到家门口，跟公安道谢后，她打开小院的门锁。 陈雪茹刚推开门就吓得一哆嗦，因为她赫然看到陈阳正悠闲地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抽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她退后一步，偷眼瞧了一下巷子里，公安已经快走到胡同口了。 这才进了院子，赶紧把门关上。 “你怎么还没走？”她来到陈阳身边，低声问道。 陈阳吐了个烟圈：“怕什么？他们还敢杀回马枪？” “不是，刚才一个公安送我回来的。”陈雪茹和陈阳说了她报警的事，告诉陈阳范金有等人已经被扣留在公安局了。 陈阳轻笑抚摸了一下陈雪茹的脸，这个女人啊，真的是他认识的女人里最聪明最有手段的一个。 “那我一会就走吧，免得添上别的麻烦。” 陈阳说完将抽完的烟头丢在了地上。 陈雪茹赶紧踩灭烟头，又捡起来攥在手心。 她打开大门，瞧了一下，确认巷子里没人，才放陈阳推车离开。 月光下，陈阳骑着自行车，向着方才公安离开的反方向行驶，很快消失在胡同拐角。 当陈阳翻墙回到红星四合院时，已是夜里十一点。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各家各户都熄灯睡了。 次日清晨，陈阳正在水池边刷牙，刘海中突然凑了过来。 “阳子，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等你到十点都没等到人。” 刘海中来到陈阳身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陈阳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含混不清地问：“有事？” “租房子的事。”刘海中笑着道：“咱们再商量商量？” 陈阳漱了漱口，吐出去后，才不紧不慢道：“二十块，少一分都不行！” 见陈阳要走，刘海中面露难色地拉住陈阳的袖子道：“阳子，你听我说啊。” “我家刚遭了大难你也知道，家具全被白蚁咬坏了，置办新的要花不少的钱，这还没置办完呢，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一个月给我按十六块钱怎么样，十六这个数字也吉利！” 陈阳甩开他的手，冷笑说：“我可怜你一个七级工？你一个月工资顶我三个月！” 两人拉扯间，前院传来阎埠贵的咳嗽声。 刘海中害怕阎埠贵也打租房的主意，要是阎埠贵派他的儿媳妇于莉出马，没准一个月一块钱意思一下就能租到陈阳的房子。 那刘家可就要着急了。 刘海中无奈地一咬牙：“行！二十就二十！晚上回来立字据！” 陈阳点点头，就推着自行车出门上班了。 他也没想到能谈成这房租的事，想来刘家是真的迫切需要房子。 这天下午，轧钢厂食堂里，刘岚趁着下午不忙时悄悄靠近陈阳身边。 “阳子，晚上来姐家吃饭吧？上次被讨债多亏了你，我还没谢你。” “嗨，用不着，多大点事啊！”陈阳无所谓的摆摆手道。 刘岚面色有些着急道：“菜都买好了！你不去就是看不起姐！” 盛情难却，陈阳便答应下来。 而不远处，正在刷锅的傻柱瞧见两人说悄悄话，故意大声问道：“你俩鬼鬼祟祟的说什么呢，什么话不能当着人的面说啊？” “关你屁事？”刘岚白他一眼道。 傍晚下班，陈阳骑着自行车，后座载着刘岚。 进了东直门后，基本没什么轧钢厂的工人了，刘岚便把手搭在了陈阳的腰间。 这个举动让陈阳十分熟悉。 方才的路上有轧钢厂的工人，人多眼杂，刘岚不得不避嫌。 到了城里，刘岚也就放开了。 来到刘岚家的沿街房外，陈阳将自行车上锁后放在一旁。 刘岚打开门锁，邀请陈阳进了屋。 陈阳看到房屋一角的矮桌子上放着一些择好的蔬菜，还有一个油纸包。 刘岚的房间不算大，但收拾的挺干净。 床单是新换的，被褥看起来也很干净的样子。 刘岚让陈阳先坐，帮他倒了一杯热水。 然后就去切菜了。 陈阳发现刘岚的两个儿子没在家，便问：“小军和小勇呢？” “去爷爷奶奶家了。”刘岚笑着说道。 陈阳点点头，在桌边坐了下来。 “桌子上有烟，你自己点上抽就行！”刘岚想起陈阳是抽烟的，便对他道。 陈阳看了下桌子上放着一盒大前门，还没拆封，估摸着是刘岚特意买来招待他的。 但他抽惯了牡丹和华子，不是情况需要，他就没必要装样子。 于是拿出自己的华子来，点上了一支。 他边抽烟边和刘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把刘岚的家庭情况算是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这刘岚的丈夫还有个弟弟，还没结婚。 刘岚的公婆年龄都在七十来岁了，婆婆还是个药罐子，因此一家的花销着实不小。 以前公婆和小叔子的花销全由刘岚负责，最近小叔子找到了工作，刘岚的压力才算轻了一点。 因为提前择好了菜，饭菜做起来就快了许多。 刘岚总共准备了四个菜，两盘青菜，一盘炒鸡蛋和一盘花生米。 这饭食自然不能和陈阳比，但在这个年代来说，也是很有诚意的一顿饭了。 刘岚打开一瓶二锅头，说和陈阳喝两杯。 陈阳的酒量深不可测，当然是来者不拒。 “阳子，姐想问你个事，但又不知道能不能问。”喝了几杯后，刘岚的脸红扑扑的。 酒精让她有点迷糊了。 陈阳笑道：“能不能问的，你先问了再说呗，我不一定回答。” 刘岚借着酒劲开口道：“我想问的是，你，想女人不？” 这话让陈阳乐了，刘岚还是个好奇宝宝呢。 陈阳沉默地看着刘岚，在想怎么回答才好。 眼前这个女人，长得虽然不及他的其他女人漂亮，但也颇有几分姿色。 也许最好的回答是让她自己体会。 但，陈阳觉得现在他跟刘岚还没到能知根知底的程度。 “我一般……” 话还没说完，刘岚站起来，来到了陈阳身后。 她伏在陈阳后背，搂着他的脖子说道：“阳子，我觉得你不可能不想女人，你是个可怜人，可能没有女人愿意让你碰。” 第188章 租房协议 他想推开刘岚，但刘岚抱得更紧了。 这女人是真的醉了，继续道：“阳子，姐也不是个大姑娘了，愿意让你知道更多的事！” 她以为一个天阉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一定对女人也有着好奇，她愿意做他的老师，让他了解一些关于生物学方面的一些知识。 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好心将会给她带来一个多大的“震惊”。 当陈阳一把将她扛起来，扛向里屋的时候，她还笑着夸陈阳的力气大，问陈阳这力气是不是炒菜练出来的。 但没多久后，刘岚就傻眼了。 “阳子，你……” “嘘，岚姐，别分心！” 次日早晨，刘岚仿佛还在梦中，她没想到陈阳居然骗了所有人。 当然，震惊的同时，刘岚也非常惊喜。 能和陈阳这种英俊不凡的年轻小伙子共度良辰，是她刘岚赚了，而且赚大发了。 “岚姐，别发愣了，坐上来，我要开车了。” 陈阳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说道。 刘岚定了定神，赶紧锁门，坐上了车后座。 陈阳蹬着自行车就走，这会儿天才刚亮，路上行人很少，刘岚把手搂上了陈阳的腰。 她的脸靠在陈阳后背上，嘴角泛起压抑不住的笑意。 接下来的一整天，刘岚都忍不住回想晚上发生的事，还时不时偷看陈阳。 而对陈阳恨之入骨的傻柱，也有偷看陈阳的习惯。 食堂里蒸腾的热气中，傻柱正剁着一块猪板油，眼角余光却瞥见刘岚又一次往陈阳那边张望。 这已经是今天上午第十几次了，傻柱不由得心生嫉妒。 不就是陈阳长得好看点吗，至于这样？ “刘岚！”傻柱突然提高嗓门，故意问道：“你老看陈阳干什么？怎么着，他脸上有花啊？” 刘岚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面团都差点掉地上。 她慌乱地将面团放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老娘爱看谁看谁，你管得着吗？我想学学厨艺不行啊？” 傻柱不怒反笑，贼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可以跟我学啊！哥们是个正常男人，不但能教厨艺......” “你皮痒痒了是吧？”刘岚一把掐住他胳膊内侧的软肉，使劲一扭。 “哎呦喂！”傻柱疼得直跳脚，“松手松手！我错了我错了！” 他揉着胳膊逃开时，还抬头看向陈阳，却见陈阳正在专心地干活，根本就没注意他和刘岚。 下午下班后，陈阳出了食堂，就被守在门口的刘海中拦住了。 “阳子，不是说好了要签租房协议吗，你怎么昨晚没回去呢？” 现在刘海中恨不能马上就把这事办完，免得被阎埠贵抢了先。 陈阳皱了皱眉：“明天再说。” “别啊！”刘海中着急道：“我都把字据写好了！” 他从工装内兜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你看，都写好了！” “行吧。”陈阳去自行车棚推了自行车，刘海中一直紧随其后。 等到陈阳跨上自行车骑着就走，刘海中急了，小跑着追在后面：“阳子你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啊！” “载不动你，你太胖了，我怕把我自行车车胎压爆！” 陈阳头也不回地说着，已经加快了速度。 行了一段距离后，他看到了陶红梅，便刹住车，让陶红梅上车。 陶红梅惊喜地拢了拢鬓角碎发，侧身坐上后座。 陈阳感觉腰间一紧，是陶红梅抱住了他的腰。 现在的陶红梅，不像之前那样刻意避嫌了。 “你今天回自己家啊？”陶红梅问道。 “是，回院子签个租房协议。”陈阳蹬着车解释道：“就前阵子我新得的那个房子，租给院子里的刘海中了。” “租金多少？” “二十。” 陶红梅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么多？都顶普通工人半月工资了！” “两间房呢，加起来有30多平。”陈阳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体温，给他解释：“再说刘海中急着给儿子娶媳妇。” 到了岔路口，陶红梅下了车。 陈阳则继续往四合院骑去，拐进胡同就看见秦大明蹲在院门口抽烟。 “陈阳兄弟！”秦大明腾地站起来道：“可算等着你了！” 他黝黑的脸上堆满笑容，“你今晚要是不回来，咱哥俩就见不着面了，明天我跟你嫂子就回乡下。” “淮茹她们正包饺子呢，今晚你一起过来吃！” “怎么不多住几天？”陈阳问道。 “马上就到农忙时候了，实在不能再耽搁了。”秦大明道。 两人进到中院后，看到傻柱正蹲在水池边给一条鲤鱼刮鱼鳞。 傻柱见陈阳过来，恶狠狠地瞪了陈阳一眼。 “傻柱，你一人吃这么一大条鱼，吃得了吗？”陈阳故意笑问道。 傻柱语气不善：“吃不了我扔了，你管得着吗你！” 秦大明面上表情有点尴尬地看看傻柱，然后拍拍陈阳的胳膊，暗示他不用搭理傻柱。 待陈阳走了，他才去和秦淮茹说了一声，告诉她陈阳回来了。 然后又去了后院，进了陈阳家后，给陈阳递上一支烟。 他告诉陈阳，傻柱那条鱼是打算送给秦淮茹的，结果被秦淮茹拒绝了。 “我看那小子对淮茹有些坏心思，唉，寡妇门前是非多啊。”秦大明叹口气道。 陈阳点头附和，冲了杯茶水给他。 两人抽着烟，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十几分钟后，刘海中才回到院子里。 他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后，扬着手里的纸让陈阳快点签了。 秦大明见陈阳和刘海中有正事就告辞走了。 陈阳接过那协议看了一下，上面写着租金一月一付，暂时租期是一年。 刘海中已经签了名字，上面还按了手印。 “每月付一次房租，哪有一次性给清的好，省得咱们都麻烦。”陈阳道。 刘海中讨好地说：“阳子，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的家庭情况，一次给清，根本就拿不出来啊。” 陈阳倒是也无所谓，反正刘海中迟早都会给。 签完名字后，将钥匙拿了出来。 刘海中接过钥匙，如获至宝一样的捧在手里，对陈阳道了一声谢便赶紧走了。 第189章 见一个爱一个 秦京茹在一旁擀皮，秦淮茹和王爱香包饺子，三个女人配合得行云流水。 见陈阳进来，秦淮茹用胳膊肘抹了把额头的汗：“阳子来啦？坐会儿吧，饺子一会就好。” 秦京茹抬头冲陈阳甜甜一笑，鼻尖上还沾着面粉。 王爱香也对陈阳微笑，但当陈阳看向她时，她的眼神却有点慌张地闪躲开了。 陈阳把带来的扒鸡和酒放在桌上，顺势坐下欣赏眼前美景。 秦淮茹体态丰腴，的确良衬衫绷出饱满的曲线。 王爱香虽然穿着朴素的蓝布褂子，但也掩饰不住那傲人的身材。她虚岁已经三十一岁了，比秦淮茹更具有一种成熟的美。 最水灵的还数秦京茹，十七岁的姑娘像朵含苞待放的花，一举一动都带着青春的朝气。 “当工人就是好啊。”秦大明从公厕回来后，洗了把手，坐在一旁，陪陈阳说话。 他给陈阳倒了杯水，然后感慨说：“你看淮茹，之前日子那么差，可有了工作日子立马不一样了。” 陈阳点点头：“现在工人待遇确实是好，毕竟工人阶级是老大哥嘛。” 这个年代对工人阶级来说，是有史以来最幸福的时期。 不光工资高，待遇好，而且是真真正正国家的主人。 “要是我也能进城工作......”秦大明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然后自嘲地摇摇头。 他知道现在工作指标金贵，农村人想进城比登天还难。 即便他的岳父是村长，都没能给他的小舅子搞到一个城里的工作。 陈阳没接话，他以为秦大明可能是话里有话暗示他帮忙。 但现在帮人搞个工作可不容易，城里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说，许多城市毕业生的就业都是大问题。 又怎么会再从乡下招工呢？ 饺子下锅时，满屋都是白菜猪肉馅的香气。 棒梗和小当围着灶台转悠，被秦淮茹一人拍了一巴掌：“远点儿！小心烫着！” 煮了十几分钟后，饺子就熟了。 饭桌上，陈阳和秦大明正就着扒鸡喝小酒。 女人们端上热气腾腾的饺子，薄皮大馅，虽然油放得不多，但味道调得很好。 “阳子，饺子咋样？”秦大明夹起一个白胖的饺子，在醋碟里蘸了蘸，对陈阳说道：“这可是你嫂子的拿手绝活，调馅一绝！” 陈阳咬开饺子皮，鲜美的汁水立刻溢满口腔。 秦淮茹家的调味料匮乏，但能将菜馅调出这种味道来，真是不容易。 盐乃百味之首，这必然是对盐的用量掌握的极好。 他抬头看了眼正在盛汤的王爱香，这女人系着围裙，鬓角微微汗湿，脸颊被灶火熏得泛红，更添几分娇艳。 “嫂子真不错，大明哥你真有福气啊！”陈阳意味深长地笑道。 王爱香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她听出了陈阳的一语双关，脸颊不由得羞红了，忙背过身去。 秦大明却浑然不觉，乐呵呵地给陈阳斟满酒：“来，再走一个！” 酒足饭饱已是八点多。 陈阳回到后院，发现隔壁房子亮着灯，刘海中正撅着屁股在扫地，吴翠云拿着鸡毛掸子扫房梁上的蜘蛛网。 见陈阳在门口张望，刘海中直起腰抹了把汗：“阳子，我想打扫干净了明天就搬进来！” 陈阳点点头回了自己屋。 等到隔壁动静消停，刘海中锁门走人时，挂钟都快指到九点了。 他刚拿出脸盆准备洗漱，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 “是我。”娄晓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陈阳拉开门，娄晓娥像条鱼一样滑了进来，反手就插上门闩。 她今天穿了件浅绿色的确良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小腹已经能看出微微的隆起。 “大茂又下乡了。”她径直坐到陈阳床上，问道：“你想我没？” 陈阳笑着挨她坐下：“当然想，这几天都没好好跟你说说话。” “你周末都不回院子，怎么跟我说话？”娄晓娥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现在心思都在外面的女人身上了。” 若是别的女人说这话，陈阳或许会慌张。 但娄晓娥不同，她从小见惯了父亲三妻四妾的做派，对男女之事看得通透。 陈阳索性揽住她的肩：“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心里最疼的都是你。” “呸！”娄晓娥坐在他腿上，指尖戳着他胸口，“你现在真是变了，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陈阳的大手轻轻覆在她小腹上。 那里正孕育着他的骨血，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微微的温热。 “多吃点有营养的。”他柔声道。 娄晓娥嗤笑一声：“还用你说啊？我还能缺了吃的！” 说完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昨天有个姑娘来找你，长得挺水灵的，是不是也是你相好的？” 陈阳心头一跳：“她长得什么样？” “大眼睛，小圆脸，扎俩麻花辫，说话细声细气的。”娄晓娥歪着头回忆。 “她说自己在百货大楼工作。” 陈阳顿时了然，是苏瑜。 他正琢磨着苏瑜是不是有什么事呢，娄晓娥已经拧住他耳朵：“哼，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有鬼！” “是吗，那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小鬼大！” 两人笑闹着滚作一团。 不过陈阳也有小心，他可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人。 闹够了，娄晓娥靠在陈阳肩头轻声道：“明天我要回娘家住几天，我爸最近身子不大好。” 陈阳想到原剧中，娄半城一直活到了八十年代，所以这会儿就算病，也只是小病。 便宽慰娄晓娥不用担心。 “你要去多久？” “起码半个月。”娄晓娥说：“下个月我爸要过六十大寿了，我得帮着张罗。你到时候帮我爸去做寿宴吧？” “行啊。”陈阳说道：“我还从没跟你爸妈正式认识过呢。” 娄晓娥笑笑：“到时候我来喊你。” 陈阳捏了捏她的手道：“那又得好些天见不到你了。” “本来现在就不常见！”娄晓娥撇撇嘴道：“你呀，准是喜新厌旧了，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 陈阳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晓娥，虽然我很花心，但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里面最爱的一个。” 第190章 丁秋楠的苦恼 “油嘴滑舌！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陈阳搂着她问：“不信我那你还跟我好？” 娄晓娥又靠回陈阳怀里，羞涩地说：“我就是被你骗了......” 夜色渐深，挂钟敲了十下。 娄晓娥整了整衣裙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陈阳说：“我有麦乳精，不然你拿两罐给你爸？” “得了吧！”娄晓娥摆摆手，“我爸妈那儿什么都不缺。” 她轻轻带上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陈阳出了一会儿神，便洗漱睡觉了。 次日上午，轧钢厂食堂里。 陈阳正在切黄瓜丝，刘岚借着递盘子的机会凑过来，丰满的身子碰到了陈阳的胳膊。 “晚上去我家吗？”她声音压得极低，几乎都是唇语了。 陈阳笑笑，贴着她的耳朵问道：“今晚去不成，再说我去勤了你受得了吗？” 热气喷在耳垂，让刘岚头皮发麻。 刘岚没说什么，掩嘴偷笑，顺手在陈阳腰间掐了一把。 “嗨嗨嗨！”傻柱突然在对面灶台扯着嗓子喊，“注意影响啊！这是食堂，可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 刘岚顿时站直了身子，柳眉倒竖：“傻柱子！你说谁打情骂俏呢，我跟陈阳说几句话有你屁事？” 陈阳也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咚”的一声闷响：“傻柱，你是不是觉得食堂的活儿太轻松了，又怀念厕所了？” 傻柱瞬间蔫了。 他可是知道陈阳现在跟李怀德关系好得很，真要给自己穿小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悻悻地转过身去切菜，心里却暗骂：陈阳你个狗东西别得意，跟刘岚勾勾搭搭，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上午十点多，门卫送来一封信，是寄给陈阳的。 陈阳擦擦手拆开，是丁秋楠娟秀的字迹。 趁着备菜的间隙，他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仔细阅读。 “陈阳你好，提笔时窗外正下着雨，一如我此时的心情......” 信纸上的字迹有些地方晕开了，显然是沾过泪水。 丁秋楠在信中倾诉了去总厂申请考大学被拒的遭遇，那个刘处长态度强硬，说什么“你父亲的成分不好，你要珍惜组织给你的工作机会”，“要像螺丝钉一样坚守岗位”之类的话。 陈阳眉头越皱越紧。 他记得原剧中丁秋楠就是被这个刘处长困在了机修厂，之后还被崔大可那个混蛋纠缠。 信纸后面的字迹，笔画都有断断续续的痕迹，陈阳能感受到丁秋楠当时的难过。 “回来后我反复学习《纪念白求恩》，试图说服自己接受组织安排。可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的心情一点也好不起来。我从小就立志当一名好医生，但我现在的知识根本不够，我还需要去更高的学府深造。 陈阳同志，你说我是不是太个人主义了？前日团支部开会批评了“成名成家”的思想。可我并没有这种思想，我只是想自己若能懂得更高的医术，就能治疗更多的疑难杂症，而不只是和一般的厂医那样只能治疗头疼脑热。 我试着说服自己接受安排，可是，陈阳，我的梦想是不是永远只能是梦想了？” 将信看完，陈阳默默把信折好塞进兜里。 他决定去趟红山口，帮帮这个执着的姑娘。 下午临下班时，门卫老赵晃悠到后厨：“陈阳，有人找！” “谁啊？”陈阳随老赵往厂门口走，边走边问。 “挺精神的一中年男人，个儿不高，圆脸，说是丰泽园的。” 陈阳心头一动，猜想应当是丰泽园那个大厨。 果然，来到门口一看，自己猜的没错了。 当时周易春正在厂门口来回踱步，见陈阳出来立刻迎上前：“陈师傅！上次说了来拜访您，但工作繁忙实在抽不开身子，今天下午我特意请了假，晚上不上班了，说什么也得请您吃个饭！” 陈阳与他握手，周易春的手掌厚实有力，虎口处有常年握刀磨出的老茧。 “周师傅您太客气了！我六点下班，您要不在门卫室等等我？” “成！”周易春痛快道。 下班铃一响，陈阳推着自行车出来。 周易春也从门卫室起身出来了，他也是骑着自行车来的，他的自行车就在厂门口的路边。 周易春本想请陈阳去丰泽园吃饭，但陈阳知道丰泽园也是国营的饭馆，周易春请吃饭也得自己掏钱。 “丰泽园太破费了，”陈阳提议，“咱们找个清净的小馆子就行。” 周易春想了想：“北新桥有家馆子不错，虽比不上丰泽园，但厨子是我徒弟。” “行，那就去北新桥。”陈阳点头。 两人骑车穿过胡同。 初夏傍晚的风有点燥热，现在四九城里，大部分人都穿上了短袖和单薄的裤子。 骑着自行车速度很快，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进了饭馆后，周易春先领着陈阳去了一个雅间。 然后他让服务员喊来厨师，那厨师一见他赶紧客气的称呼师父。 周易春点了几个菜，告诉徒弟，说陈阳是他的贵客，要徒弟这顿饭菜务必用心做。 徒弟连忙应下。 雅间里挂着山水画，门口用布帘子遮挡，两人在里面用餐确实清净。 周易春亲自给陈阳斟了一杯茶，说道：“陈师傅，一直想请教您的师承。” “我啊没有师承，就是自己瞎琢磨的。”陈阳抿了口茶，淡淡说道。 周易春会意地笑笑，以为他不便明说，便转了话题。 两人从鲁菜的火候谈到淮扬菜的刀法，宛如高手之间过招一般，越聊越投机。 陈阳夹起一块色泽红亮的大肠，说道“若在焯水时加一丁点醋去腥，味道会更好。” 周易春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称是。 酒过三巡，周易春已经微醺。 他握着陈阳的手不放：“陈师傅，往后您来丰泽园，一定知会我！您来一次我请一次！” 他觉得这次来拜访陈阳，真的是不虚此行。 “陈师傅，以后有用得着我周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您客气了。”陈阳拍拍他的手道。 多个朋友多条路，陈阳觉得这周易春以后肯定会成为自己有用的人脉关系。 第191章 上班路上被埋伏。 这个时间，院子里的住户基本都睡了，陈阳发现只有秦淮茹家还亮着灯。 看那光亮程度来说，也不是电灯，而是煤油灯。 陈阳并没有探究的心思，所以回了自己家里后，就开始洗漱。 他家没有洗澡的大桶，他的系统空间也没有灵泉什么的。 所以天气热了，他想在家洗澡的话，也只能在屋子里用水擦洗。 刚脱了上衣，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他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王爱香。 “嫂子？”陈阳赶紧把她让进屋，“这么晚还没睡？” “没呢。”王爱香的声音很小，解释说：“大明喝了酒睡着了，我刚和淮茹她们聊天来着，见你从院子里过去，我就借口上公厕，就过来了。” 说着她的脸微微有些红的低下头去。 其实她在乡下一直是个爽朗的女人，但在陈阳这个城里的俊美男子面前，她没有丝毫的底气，所以就很腼腆。 陈阳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有点意思。 上次帮她时，这女人曾昏着头说过“你要是我男人就好了”这样动情的话。 当时陈阳劝她别傻了，虽然他喜欢盗窃别人家的媳妇。 但秦大明拿他当兄弟，他也是盗亦有道。 “所以，嫂子是有什么事吗？”陈阳递过一杯热水问道。 王爱香捧着搪瓷缸，依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明天我们就回乡下了，下次来城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想让你给孩子取个名字。” 陈阳微微惊讶，心说现在取名未免有点早…… “我可以帮忙取，但是大明哥不一定会用吧？” 王爱香咬着唇道：“我家我说了算，你取就行。” 陈阳点点头，沉吟片刻：“男孩叫宗玉，女孩叫素微，怎么样？” 见王爱香喃喃念了一遍，觉得名字还不错。 陈阳又问：“嫂子识字吗？” 王爱香忽然笑了：“你当我文盲啊，我也是高小毕业呢。” 陈阳抱歉的笑笑，他以王爱香的年龄推算，想着她小的时候还没解放呢，怕是没读过书。 没想到她还上了高小。 陈阳找来纸笔，工工整整写下“秦宗玉”和“秦素微”两个名字。 王爱香凑过来看，觉得这两个名字配上姓氏就更好听了。 她心中默默将姓改成“陈”，心中默念了一遍。 “真好听。”她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折好，塞进了贴身口袋。 陈阳又从柜子里拿出两罐麦乳精：“嫂子你把这两罐麦乳精带上吧，有营养。” 见王爱香要推辞，他直接塞进她怀里，“为了孩子，拿着吧。” 王爱香眼眶微微一红。 她抱着麦乳精站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轻轻带上门走了。 陈阳望着王爱香离去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对他来说，最近的好事可以说是接二连三。 明年他就会有三个孩子了。 第二天天没亮，秦淮茹就送哥嫂去车站。 临走时，王爱香还有意无意地看向后院方向，期望着能再看见陈阳一次。 但她不知道的是，陈阳已经快到轧钢厂了。 东直门外，通往轧钢厂的道路两旁，几丛枯草诡异地晃动着。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赵建国蹲在路旁的排水沟里，嘴里叼着根草茎，眼睛死死盯着路的尽头。 “建国哥，真要这么干？”一个瘦猴似的青年不安地问道：“万一出人命，事情可就大了。” “怂货！”赵建国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出了人命我扛着！” 忽然他看到有人影出现在远处，赶忙示意众人做好准备。 五个青年分列道路两侧，手上捏着一条粗麻绳。 现在麻绳是躺在地上的，只要两边用力一扯，就能将麻绳绷直。 赵建国从怀里摸出把弹簧刀，“咔嗒”一声弹出刀刃来，刀刃上寒光一闪。 远处传来自行车链条的“嘎啦”声越来越近。 陈阳蹬着永久牌自行车，在空无一人的土路上飞驰。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道路上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机动车，路况就是好。 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也让人心旷神怡。 车轮碾过一个小坑时，车身颠簸了一下。 陈阳正要调整姿势，忽然眼前一花。 “嗖！” 一条麻绳毫无征兆地从地面弹起！ 自行车首管猛地撞上绳子，整个车身瞬间腾空。 陈阳在千钧一发之际松开把手，身体就势向前翻滚。 “砰！” 尘土飞扬中，陈阳一个侧滚翻卸去冲力，手掌在粗糙的路面上擦出几道血痕。 他啐了口带土的唾沫，抬头看见六个黑影从路旁窜出。 “谁？！”陈阳厉声喝道，太阳穴突突直跳。 刚才那绳子要是再高半尺，卡住他的脖子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丫的，不认识爷爷了？”赵建国晃着弹簧刀走上前，冷笑着问道：“上次玉华台的饭菜好吃吗？” 陈阳眯起眼睛。 此时天已经微亮，他认出了那张满是痘疤的脸。 那个张狂的青年正是上次在跤扬被他教训，后来又假意请客赔罪的赵建国。 陈阳拍打着工装上的土，问道：“怎么，请客吃饭觉得亏了，又想谋财害命啊？” “少他妈废话！”赵建国一挥手，五个青年呈扇形围上来。 有人拎着钢管，有人握着菜刀，还有个瘦高个儿手里竟是一把三棱刮刀。 看来这次他们打算下死手，陈阳的目光不由得冷了下来。 “今天不扎你几个窟窿，我赵字倒着写！”赵建国猛地扑上来，弹簧刀直刺陈阳腹部。 陈阳侧身一闪，右手成刀狠劈在赵建国手腕上。 “当啷”一声，弹簧刀落地，赵建国亲眼看见自己的右从手腕处耷拉了下去。 不等他反应过来，陈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啊！”赵建国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断了，感受到钻心的痛苦，他嘶吼道“别愣着，都他妈上啊，弄死他！” 钢管带着风声砸向陈阳后脑。 他矮身避过去，然后顺势一个扫堂腿，拿钢管的青年狠狠地扑在地上。 一把菜刀又从左侧劈来，陈阳低头躲过，一手抓向对方衣领，一手抓向对方腰带，猛然将对方举了起来。 第192章 嫉妒的傻柱 三棱刮刀最是阴险，瘦高个儿见伙伴们失了利，便用刀专往陈阳下三路招呼。 陈阳连续后撤三步，突然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根钢管，猛然抽向瘦高个儿。 “砰”的一声，瘦高个儿的手腕挨了一下，在手腕骨头断掉的同时，手里的三棱刮刀也掉落在地。 “娘哎！”瘦高个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转眼间，六个青年倒了四个。 只剩下两个面面相觑，举着武器不敢上前。 赵建国强忍剧痛，突然从后腰掏出把土枪！ “我操你...”他还没骂完，陈阳一个飞踢正中他的土枪。 土枪走火，“砰”地打中了路边杨树，惊起一群麻雀。 陈阳再不客气，一拳揍倒赵建国后，又将最后两个青年打趴在地。 赵建国想爬进玉米地逃跑，被陈阳揪着后领拖了回来。 “饶命！陈阳，咱们是朋友的，你忘了吗，求你了别打我！”赵建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他真的怕了，陈阳的身手也太好了。 陈阳冷笑一声，将他的裤子扯下来，撕成布条，把他双手反绑在背后。 其他几个也被如法炮制，用各自的裤子捆了个结实。 “走！”陈阳像赶羊似的驱赶着这群狼狈的混混，“去轧钢厂说说理！” 轧钢厂门口，保卫科的吴队长正带着人交接班，远远看见陈阳赶着一串衣衫不整的年轻人走来，惊得烟都忘了点火。 “阳子，你这是？” “吴队长！”陈阳指着赵建国几人道：“这几个王八蛋拦路抢劫，还动了枪，想杀人！” 老吴脸色顿时铁青，居然有人敢对轧钢厂的工人动手，真是胆大妄为。 说到枪，轧钢厂保卫科配的可都是真家伙，他一声令下，五六条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立刻顶住了赵建国等人的脑门。 “反了天了！你们这帮混蛋，竟然敢来轧钢厂撒野？” 赵建国被枪指着头也不服软：“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上头有人！你们……” “啪！”老吴一个大耳刮子扇得他眼冒金星。 “你上头有人？我上头就没人吗，我们上头是伟大领袖！你上头是谁？” 这话让赵建国没法接，他知道这人也是个硬茬，便先不说话了。 吴队长拍拍陈阳的肩膀，“放心吧阳子，我一会好好审一审他们，保准不让你白吃亏！” 陈阳平时与保卫科的人都混得很熟，每天上班都带两包烟，自己抽半包，剩下的基本都是分给保卫科的人。 因此真有事，这帮人也是真帮他。 陈阳说：“我也没吃多大亏，主要他们的行为太恶劣了，直接就是谋财害命！” 保卫科的小黑屋里，赵建国等人被扒得只剩裤衩。 老吴拎着武装带，慢条斯理地往手上缠布条。 “知道为什么缠布吗？”他自问自答道：“这样抽人不留印子！”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嗷！” 凄厉的惨叫从赵建国嘴里发出来，他还没说完，就被一皮带抽在了大腿上。 陈阳在食堂忙碌时，还能隐约听见保卫科方向传来的动静。 想来，保卫科的兄弟们对赵建国等人很是“照顾”。 中午吃饭时，老吴特意来食堂，告诉陈阳：“都招了，持械抢劫未遂，最少判十年，已经送公安局了。” 陈阳给他盛了满满一份红烧肉：“谢了吴哥，这顿我请了。” “谢啥，”老吴压低声音道：“那小子确实有点关系，他爸好像是营级干部。不过你放心。” 他拍拍胸脯道：“在咱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别说营级干部，就是军长来了，我也不惯着！” 陈阳笑笑，这个老吴啊，年轻时候是个愣头青，现在三十几岁了，还是这么刚猛。 下午食堂就没那么忙了，只需要为上夜班的工人准备饭菜。 而上夜班的工人比白天少了很多。 趁着有空闲时间，陈阳坐下来思考丁秋楠的事。 在国内这种人情社会，求人办事最好的办法就是送礼，但就是不知道这个刘处长是个怎样的人。 毕竟电视剧里他的剧情极少，根本没有展现他的性格。 陈阳跟李怀德请了一天假，加上星期天，总共两天时间，打算用来解决丁秋楠的事。 如果事情顺利，那么两天足够。 如果事情不顺利，那多加两天也是枉然。 下班铃一响，陈阳就骑车直奔大栅栏。 因为他还挂念着范金友那件事。 到了陈雪茹的绸缎庄，陈阳发现方经理没在，除了陈雪茹外，只有一个扎麻花辫的年轻女店员在整理布匹。 “同志想扯什么料子？”女店员见有人来，连忙迎过来。 当她看清陈阳那俊朗的外貌时，突然结巴起来，“呢、呢子还是，还是绸缎，或者，或者别的布料？” 陈阳笑了笑：“我不买布，我找陈经理。” 陈雪茹今天穿了件绛红色旗袍，衬得肌肤如雪，格外漂亮。 她抬起头看向陈阳，只点头一笑，并没有说话。 陈阳坐在柜台边的红木椅上，看着陈雪茹低头工作。 “走吧。”十几分钟后，陈雪茹终于忙完了，绸缎庄也到了下班时间。 出了绸缎庄，陈阳这才问起为什么方经理没在。 “她呀，范金友为了脱罪把她供出来了，她因为诬告，得蹲局子。” 陈雪茹给陈阳讲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那晚上范金友把方经理供了出来，方经理被抓后，又立刻反咬范金友一口，说他指使自己盯着陈雪茹找麻烦。 这下证据确凿，范金友不但丢了街道办的职位，还得吃牢饭。 “范金友就是个废物，活该！”陈雪茹解气地说。 趁着胡同没人，她挽住陈阳的胳膊，提议去全聚德吃烤鸭，庆祝一下。 陈阳不想扫兴，便让她上了自行车，载着她前往全聚德。 两人刚到全聚德门口，意外撞见了傻柱。 “傻柱，怎么你也来买烤鸭啊，这是准备自己吃独食吗？” 陈阳故意问道。 傻柱早就看见了陈阳，看见他还带着一个漂亮女人，就很嫉妒。 他在心里暗骂：妈的，一个死太监，怎么女人缘那么好啊？ 本来没打算理会陈阳，但陈阳现在找他不痛快，他就忍不住要反击两句了。 “我吃不吃独食关你屁事，我又没花你的钱！” 第193章 丁秋楠的追求者 陈雪茹噗嗤一笑，故意道：“是啊，我瞧着也是傻里傻气的，我看他长得跟窝脖儿有点像。” 她所说的窝脖儿正是徐慧真的丈夫蔡全无。 而蔡全无跟何大清长得就像亲兄弟一样，这所以傻柱肯定是和蔡全无有点像的。 只不过，两人没见着面，傻柱不知道。 听了陈雪茹的话，傻柱脸色铁青，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走出老远还能听见他骂骂咧咧的声音。 全聚德里，陈雪茹点了一只烤鸭，又要了瓶莲花白酒。 几杯酒下肚，她脸颊飞起红霞：“阳子，这酒大补，你多喝点。” 陈阳嘴角勾起一个坏笑：“我再补你还能顶住吗？” 陈雪茹咬唇，桌子底下的大长腿向陈阳伸去。 这里人多，大庭广众的，陈阳可不敢和她调情，拍拍她的腿让她放下了。 “雪茹，你那院子是自己的，还是租的啊？”陈阳问道。 他虽然去过陈雪茹家很多次了，但还从来没问过这事。 “我自己的房子，建国前就买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很羡慕这种独院，比那种大杂院好多了。” 闻言陈雪茹调笑道：“不然你嫁给我，那房子就是你的了。” 陈阳打着哈哈，又给陈雪茹倒了一杯酒。 跟陈雪茹结婚那是不可能的。 想跟他结婚的女人多了，陈雪茹得排队。 陈雪茹本就没抱希望陈阳会娶她，所以陈阳不应她，也在她的情理之中。 没抱希望，也就没什么失望。 陈雪茹觉得目前两人这种状态也挺好的，不组成家庭，就没有家庭琐事。 吃过饭后，两人出了全聚德，陈阳载着陈雪茹往回走。 路上飘起了一阵小雨，陈阳便加快车速。 饶是如此，回到陈雪茹家时，两人身上也都淋湿了。 一起洗了澡后，温情一夜，自不必说。 次日早上，两人吃过早饭，陈雪茹去上班，陈阳则骑着自行车往德胜门方向而去。 红山口虽在郊区，但距离市里也不是太远，也就五十里路左右。 坐公共汽车，倒不如自行车方便一些。 随着距离四九城越来越远，路变得越发狭窄起来。 陈阳拐上了一条小路，车轮碾过雨后湿润的土路，溅起细小的泥点。 随着自行车的前进，道路两旁出现了大片绿浪翻滚的麦田。 “大爷，红山口是往这个方向吗？”陈阳刹住车，单脚支地，向田埂上抽旱烟的老农打听。 老农眯着眼吐出一口烟：“对，往西拐，沿着路一直走，走到一个大桥那里往南去，然后你再找人打听打听。” “大爷，谢谢您嘞！” 陈阳重新蹬起车子，虽然路程不算远，但雨后的路不好走，自行车骑得慢，而且第一次来的缘故，他也不认识路，就更慢了。 拐上西边的小土路后，车轮不时陷进松软的泥土里，他不得不下车推着走。 麦田在阳光下泛着油绿的光，沉甸甸的麦穗随风轻摆。 陈阳抹了把汗，心想看这样子，这些麦子距离收获也不远了吧。 不知道农忙时候秦京茹会不会回老家去，应该是不会的，毕竟秦淮茹给她一个月五块钱，可比她在乡下挣那点工分强。 正想着，路边窜出只野兔来，可惜陈阳不会狩猎，也没有猎枪，只能看着野兔跑远了。 他想起自己的空间里还有一只野兔一只大鹅呢，是秦大明送的，还一直没空宰杀。 红山口机修分厂医务室里，丁秋楠有些心不在焉。 前几天去总厂申请考大学，被刘处长拒绝后，她就像被抽走了魂一样。 她从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紫药水递给前来看病的男工人。 男工人接过紫药水，不由得笑了：“丁大夫，我来拿治拉肚子的药，你给我紫药水干什么，让我喝紫药水啊？” “啊？”丁秋楠这才像从睡梦中惊醒一般，连忙道歉：“对不起张师傅，我拿错了。” 她急忙从药柜取出几片白药片，撕下一张白纸来帮对方将药包好。 张师傅挤挤眼，笑道：“丁大夫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是想对象了吧？你这样可不行啊，拿错药可是会出人命的。” “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我下次一定小心。”丁秋楠连连道歉。 幸亏领导没在，不然肯定要批评她了。 张师傅刚走，一个长脸的青年就走了进来，那青年长得成熟稳重的样子，手上拿着一个铝制饭盒。 “丁大夫，我特意做的蜜枣，尝尝？” 南易把铝制饭盒轻轻放在桌上，掀开盖子。 里面二十几颗蜜枣整齐排列，表面裹着晶莹的糖霜。 “我特意选的沧州金丝小枣，一个个去核，用槐花蜜腌了三天……” “谢谢，我不想吃，你拿回去吧。”丁秋楠闷闷地说道。 南易不依不饶，笑着说：“蜜枣是好东西，特别对你们女同志来说，它有补气益血、促进消化的作用。” “上次醉枣你说酒味太重，不喜欢吃，这次绝对合你口味。我凌晨四点就起来熬糖浆，然后……”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但丁秋楠丝毫无动于衷。 她并不是一个在意物质的人，想用吃的撬开她的心更是痴心妄想。 “你把蜜枣拿走吧，对不起，我现在正在工作。”丁秋楠开始撵人了。 南易一脸为难，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做的蜜枣，怎么能再拿回去呢？ “那个，你尝一个试试，看看合不合口味，不合口味的话我再重新做！”南易再次笑着道。 “不用尝了，我不喜欢吃甜食。”丁秋楠直接回绝，不给南易一点幻想。 其实以前，在认识陈阳之前，她觉得南易这人还行。 但自从认识了陈阳，她觉得就有必要和厂里的所有男青年们保持距离了。 南易还想说什么，医务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个长相老成，穿着的确良衬衫的男人闯了进来。 “南易，你不在食堂做菜你跑这里来干什么，你这不是打扰丁大夫工作吗？” 崔大可一进来，见到南易就数落起来。 第194章 陈阳同志，你怎么来了！ 这个崔大可，原本只是个进城送猪的农民，被领导留下做了临时工，起初分配在南易手下干活。 但这家伙很会来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混成了食堂股长，当上了南易的领导。 “我可是公干。”崔大可故意扬了扬手里的文件。 至于那文件里是关于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南易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见丁秋楠态度冷淡，他在这里待着也没意思，便拿着饭盒离开了。 崔大可将门一关，高兴地对丁秋楠说了自己最近搞到了一批物资的事，问丁秋楠有没有什么需要，说对他来说，采购一些东西很容易。 不料丁秋楠却突然站起来，将手里的医书“啪”地合上。 “我在工作。如果你不是要看病，就请你出去。”她的态度十分冷淡。 崔大可心中暗骂丁秋楠太装，脸上却依然嬉笑不减。 他从进厂就知道这丁秋楠是个冰山美人，这样的女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攻克的。 崔大可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拿下这女人只是迟早的事。 “丁大夫，没错，我就是来看病的，你帮我瞧瞧，最近我总是腰疼！” 崔大可是很会顺杆子往上爬的，说完往床上一趴，就等着丁秋楠来检查。 毕竟给机修厂职工瞧病，是她分内之事，这总不能推脱。 丁秋楠无奈，只能来到崔大可身旁，将手按下去，问崔大可具体是哪里疼。 “整个腰上，哪里都疼，你按的地方都疼！”崔大可说道。 丁秋楠皱了皱眉，很显然这家伙在说假话。 但是她偏偏又没办法证明崔大可的话是假的。 “给你拔火罐吧？” “行，可以，你是专业的医生，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崔大可脱掉衬衣来，露出后背，安心享受着丁秋楠的拔罐服务。 丁秋楠给他拔上火罐后，又回到座位去。 她拿起那本《解剖学图谱》来，那是陈阳送她的，说是提前送她的升学礼物。 可是，她却根本没有升学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丁秋楠的心中再次难受起来。 “丁大夫，我瞧着你怎么不太高兴啊，是谁惹你了，还是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崔大可趴在床上，脸一直朝向丁秋楠这边。 他发现一身白衣的丁秋楠真的非常漂亮，高挺的鼻梁和优美的下颌线，都让他特想一亲芳泽。 “没事。”丁秋楠冷冷地说道。 碰了钉子的崔大可并不气馁，他又询问丁秋楠家的住址。 但丁秋楠没告诉他。 崔大可便不说话了，只痴痴地看着丁秋楠，幻想着有朝一日丁秋楠小鸟依人在他怀里的样子。 丁秋楠这边撬不开口子，崔大可还有其他办法，他打算通过丁秋楠的父母来曲线救国。 他已经打听过丁家的情况，老两口都没有工作，也没有退休金，全靠着丁秋楠一人的工资生活。 丁秋楠是一级卫生员，每个月工资三十多块钱，虽然丁家算不上贫困，但也绝对不富裕。 缺吃少穿是必然的。 这年头，用物资来笼络人心，是再好不过的了。 与此同时，吃完饭的陈阳骑着自行车终于来到了红山口机修分厂门口。 看见红砖围墙，他长舒了一口气。 将自行车停在一旁后，他来到了机修厂的门卫室窗口外。 “同志，打听个人。”陈阳从兜里掏出牡丹烟，向两个门卫递过去。 年纪大些的门卫眼睛一亮，这烟可是干部才抽得起的，大部分工人都舍不得抽。 “我想找你们医务室丁秋楠大夫。”陈阳擦着火柴，帮两人点烟。 两人见陈阳模样英俊，又会来事，便对他印象很好。 “行，你等会，我去帮你喊出来。” 医务室里，丁秋楠正在看书，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吧，门没锁。” “丁大夫，厂门口有人找。”老保安探头进来说道：“是个俊小伙子！” 丁秋楠的心突然漏跳一拍，心想门卫说的不会是陈阳吧？ 但一想又不应该，今天又不是周末，陈阳在上班才对。 而且他那么忙…… 门卫又道：“对了，他说自己姓陈……” 没等说完，丁秋楠已经摘下帽子往外跑。 她已经确定了，门卫说的就是陈阳！ “丁大夫，我的火罐还没取下来呢！”崔大可抬起头来连忙喊道。 但丁秋楠已经跑远了，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 “哎老魏，找丁大夫的是什么人，是什么来头？”崔大可问那门卫道。 门卫说：“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的，十足一个美男子，他……” 崔大可不耐烦地打断他道：“唉，我是让你夸他的吗，我问你他是干什么的！” 门卫见崔大可态度不好，他也有点不高兴：“干什么的？那我不清楚，我又没放人进来，我管人家干什么的？” 说罢就丢下崔大可走了。 厂区大道上，有两三个女工往车间走。 看到丁秋楠急匆匆地跑过去，其中有个长相略带英气的女工人对丁秋楠喊道：“丁大夫，跑这么急干嘛呀，是去抢什么好东西呀？” 丁秋楠顾不上回答，继续往前跑。 另外一个女工道：“拉娣姐，我怎么听你的话里有点醋味啊，今天我看见南师傅拿着饭盒去医务室了。” “南易去医务室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说什么呢？”梁拉娣欲盖弥彰地说道。 距离大门还有二十米时，丁秋楠终于减缓了脚步。 她跑得气喘吁吁，看到陈阳正抽着烟和门卫聊天。 陈阳的侧脸在阳光下像镀了层金边，笑起来时，说不出来的迷人。 而陈阳似乎也感应到什么，突然转头向这边看来。 隔着铁栅栏门，丁秋楠的呼吸凝滞了。 半个月的委屈、思念、不甘，全都被此时的喜悦给冲走了。 “陈阳同志，你怎么来了！” 她故意称呼加上同志二字，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工厂里，总是有些人爱乱传一些闲话，她这个厂花的一举一动更是容易被别人放大。 第195章 梁拉娣的搭讪 他也是故意这样说，配合着丁秋楠避嫌。 丁秋楠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她平日里冰冷如雪，并不是她不会笑，而是没有值得让她笑的人。 年轻的门卫微微惊讶地看着丁秋楠，他发现这个冰山美人笑起来更美了。 这个厂里，有人看到过丁秋楠笑吗，他恐怕是第一个吧？ 正出神，年长的门卫将他拉进了门卫室里。 他能看出陈阳和丁秋楠关系不一般，所以识趣的不打扰两人说话。 “我正在上班。”丁秋楠略带颤音的问道：“你，你能等到六点吗？” 陈阳笑笑：“当然可以，几点我都能等。” “好，等我下班，我请你吃饭！”丁秋楠说道。 “对了，”陈阳从车把上解下自己的水壶递向丁秋楠：“路上给你买的酸梅汤。” 水壶递过来时，他们的手短暂触碰，丁秋楠只觉得触电一般浑身麻了一下。 丁秋楠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你吃过饭了吗？” 这会儿差不多两点了，丁秋楠担心陈阳还饿着肚子。 “我吃了午饭过来的。”陈阳笑着指指她身后，“有人找你。” 丁秋楠回头，看见崔大可已经追了过来。 “丁大夫，你怎么说走就走啊，我背上的火罐还没取呢！” 崔大可抱怨道。 不过说话的时候，他没看丁秋楠，却将目光投向了陈阳。 陈阳英俊异常的容貌，让崔大可心中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这危机感，比南易带给他的危机感要强烈一万倍！ 而陈阳也在打量崔大可。 他看过电视剧，当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家伙。 陈阳目光中的冰冷让崔大可心中一寒，吓得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与他对视了。 “丁大夫，您先帮我把火罐取下来吧，我后背都烧疼了，怕是出血了吧？” 丁秋楠点点头，歉意地对陈阳道：“我先去工作了。” “好，我等你下班，不见不散！” 陈阳挥挥手道。 自行车铃铛叮叮当当远去了，丁秋楠抱着水壶往回走，她心里感到很甜蜜。 而崔大可紧跟在她的身旁，在快走到医务室时，忍不住问道：“丁大夫，刚才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丁秋楠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是什么朋友啊，他不是咱们厂的吧？”崔大可又问。 丁秋楠看他一眼：“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是，是，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怕你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骗了。”崔大可讨好地说道。 丁秋楠微微皱眉，没再理会他。 回到医务室后，丁秋楠给崔大可将火罐全部取下来，然后催他离开。 崔大可只得悻悻地走了。 下午六点钟，机修厂下班了。 无数工人从厂里涌出来，涌向外面，像一股灰蓝色的洪流。 大家忙碌了一天，此刻都觉得轻松不已，脸上都带着笑容，三三两两走着，相互谈论着什么。 有人说起食堂今天中午的饭菜，有人讨论着明天的工作安排，还有人商量着周末要去城里看电影。 很快，有些人就注意到了等在路边的陈阳。 如此英俊的一个美男子，配上一辆自行车，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不亚于后世看到一个开着超跑的大帅哥。 “快看那边！”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工拽了拽同伴的袖子，“那个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可不是嘛，你看他那自行车，还是永久牌的呢！”同伴眼睛都直了。 女工们开始窃窃私语，很多人不住地看陈阳，议论纷纷： “这小伙子不是咱们厂的吧？怎么从来没见过？” “看他那身板，得有一米八多吧？” “白衬衫真干净，跟画报上的电影明星似的。” “他在这儿等谁啊？该不会是等咱们厂的女工吧？” “要是我对象有这么俊就好了。” “你看他还戴着手表呢，肯定是上海牌的！” “哎呦，他往这边看了！” 而男工们则表现出了明显的嫉妒。 几个年轻男工聚在一起，故意大声说道： “小白脸一个，能有什么本事？” “就是，细皮嫩肉的，能扛得动钢锭吗？” “自行车八成是借的，显摆什么呀！” “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个浪荡子！” 这时，梁拉娣和几个女工说笑着从厂门口走出来。 梁拉娣这个人很爱出风头，正大声说着昨天车间里的趣事。 有人忽然推了推她说：“梁师傅，你看，那里有个俊小伙！” 梁拉娣抬眼看去，看到了陈阳，忍不住惊叹：“嚯，怎么长得啊这是，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有人撺掇她道：“梁师傅，你过去搭个讪呗？” 梁拉娣摆摆手：“我才不去，我又不认识人家。” 那人激她：“你是不敢吧？” 梁拉娣一听就炸了：“老娘有什么不敢的，我还怕过去和他说了话，他会吓跑呢！” 有个年轻女工眼珠一转：“梁师傅，这样，你过去问一下他的名字、年龄、工作单位，再问问他有没有对象。你打听回来，我给你二斤粮票，怎么样？” 梁拉娣一听，顿时眼睛一亮。 她一人拉扯四个孩子，粮票可是她最需要的东西。 “你可得说话算话！” 说完就真的大摇大摆去了。 不过随着与陈阳越来越近，她倒是有点心虚了。 因为陈阳这样的美男子，她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 走到陈阳身边后，向来大大咧咧的梁拉娣也有点发怵了。 不过她为了二斤粮票，咬了咬牙后，强装镇定，下命令似地说道：“唉小伙子，姐问你点事，你好好回答！” 陈阳看过《人是铁饭是钢》那部剧，当然知道这女的就是梁拉娣。 这女人虽然也很漂亮，但长相不如丁秋楠温婉。 她的面容自带一股英气，不是陈阳喜欢的类型。 不过这女人的身材却不容小觑。 都生了四个孩子了，身材看起来还很棒，苗条却不干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就很难得。 陈阳笑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咱俩又不熟。” 第196章 丁秋楠的幸福 说着指了指远处围观的女工们。 陈阳抬眼看了一下，丁秋楠还没来，便调笑道：“我看刚才过去不少女工了，还没见到比你漂亮的呢，你该不会想把自己介绍给我吧？” 这话让梁拉娣脸颊微微一红。 她自诩见多识广，在男人之间游刃有余，但也没想到这个小伙子说起骚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竟把她也撩了。 “嗨，别说笑了，我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就算介绍给你，你也不能要啊？”梁拉娣故意说道。 陈阳摇摇头：“和你有没有孩子没关系，而是我心里有别人了。” 陈阳刚才不过是逗逗她，并没有一点想攻略她的意思。 这女人比秦淮茹孩子还多，他陈阳可不想帮别人养孩子。 这个重担就留给南易好了。 见人家不理会她了，梁拉娣尴尬后，面露难色：“兄弟，你帮帮我吧，我刚答应了别人来问你的底细的，只要你告诉我，人家就给我二斤粮票。” 陈阳笑笑：“你笨啊，他们又不知道我什么情况，你回去编一套说辞不就行了？” 梁拉娣恍然大悟，是啊，反正谁也不知道，先把二斤粮票骗过来再说！ 念及此，梁拉娣向委托她的女工走去。 就在这时，有道靓丽的身影随着人群出来了。 丁秋楠穿着白色碎花衬衫，黑色长裤，两根短麻花辫别在脑后。 这身影背后的男工们都露出花痴的神情，议论着：“丁大夫今天真漂亮。” “这身段，啧啧啧。” “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少活十年都值。” 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中，丁秋楠跟厂门口那个美男子汇合了。 两人站在一起太过般配，简直就像电影里的一对情侣。 太养眼了，众人相互看看，面面相觑。 就感觉人家那样的长相才像个人，他们自己就像个猴子一样，根本没法比。 陈阳让丁秋楠坐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向前骑去。 微风吹起丁秋楠额前的碎发，她轻轻抓着自行车后车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而梁拉娣已经骗到了二斤粮票，目送陈阳离开，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将粮票揣进兜里，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陈阳载着丁秋楠到了镇子上。 丁秋楠指给陈阳一个饭馆，非要请客。 “就这家，我请你吃饭。”她拉着陈阳的胳膊就往里走。 陈阳没客气，进去之后，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菜单，点了两个便宜的菜：“来个醋溜白菜，再来个青椒土豆片。” 服务员记下菜单走了。 丁秋楠问：“两个够吗？要不要再加个荤菜？” “足够了。”陈阳摇摇头，“咱们就两个人，点多了根本吃不完，何必浪费呢。” 等菜的功夫，陈阳说道：“秋楠，你信里说的事，我都知道了。” 丁秋楠叹了口气，有些颓丧地低下头：“我本以为只要申请，领导就会通过，没想到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 “陈阳，”她又抬起头来，眼圈有些发红。 “你不知道，你来之前，我的心情很差，感觉生活都没有了意义。直到看到你后，我才把那些烦恼全忘掉了。” 陈阳给她倒了杯茶水：“我理解你，秋楠。我这次来，是专程来帮助你的。” 丁秋楠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原来陈阳下午在厂门口是假话。 他并非顺路来看看，而是专门为她来的。 得知真相的丁秋楠心头一热，鼻子又有些发酸。 “秋楠，你太单纯了。”陈阳轻声说道：“咱们国家自古以来就是人情社会，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永远不会改变。” 丁秋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无助地看着陈阳。 “你知道刘处长的家住哪里吗？”陈阳突然问。 丁秋楠摇摇头：“我只知道总厂的干部住的小楼在哪，但刘处长具体是哪一家却不清楚了。” 陈阳又问了下总厂的位置，得知这里距离总厂大概有20里路，皱了皱眉：“今晚是来不及了，那就明天再去吧，明天我要陪你去找一找刘处长。” “我已经找过他了，刘处长那个人很不好说话……”丁秋楠不知道陈阳的计划，有些担忧道。 “放心吧，”陈阳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头，虽然钱没那么好使，但东西好使。” 吃过饭后，两人走出饭馆。 夏夜的微风拂面，带着些许凉意。 他们沿着马路慢慢走着。 “秋楠，你尽管放心，大学你肯定能上。我向你保证。”陈阳说道。 丁秋楠听了很感动，路灯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陈阳，其实有你陪着，我现在感觉上不上大学都无所谓了。” 陈阳笑笑，他知道丁秋楠是什么样的人，她的执念就是上大学。 现在她只是处于甜蜜之中，这懵懂的爱情带给她的幸福感是巨大的，让她暂时忘掉了执念，但也只是暂时的。 两人在马路上步行了一个多小时，聊了很多。 丁秋楠说起厂里的趣事，陈阳讲了些轧钢厂的见闻。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条僻静的街上。 “陈阳，”丁秋楠忽然动情地说道：“现在我真开心，我感觉遇见你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天已经黑了，夜色是很好的掩护。 陈阳觉得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不做点什么实在不应该。 于是他将手轻轻伸向丁秋楠，抓住了她的手。 丁秋楠的小手本能想缩回去，但是被陈阳温暖的大手握住后，她失去了抗拒之心。 她感觉到温暖，感觉到心跳加速，感觉到脸蛋通红。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男青年牵手，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奇妙而幸福。 两人又逛了一圈后，丁秋楠询问时间，陈阳看了看手表告诉她快8点了。 “陈阳，我得回家去了，不然我父母要担心了。” “行吧，”陈阳点点头，“那你上自行车来，我把你送回去。” 来到丁秋楠家附近时，丁秋楠犹豫了一下问：“你要到我家坐坐吗？ 第197章 干部楼偶遇 但第一次去总不能空手。 陈阳想到了崔大可那个混蛋，一开始就是拿着东西到丁秋楠家投石问路，先拿下了丁秋楠的父母，这才逐渐攻略了丁秋楠。 自己要是不先一步下手，那就会给崔大可一些不必要的可趁之机。 所以，他不能回避这件事。 “明天吧。”陈阳说：“明天上午我来接你，顺便拜见一下伯父和伯母。” “好。”丁秋楠乖巧点头，挥手告别，“那你路上小心。” 陈阳目送她进了院子，看到她敲响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才转身离开。 陈阳有轧钢厂的介绍信，晚上在附近找旅店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床了，在街边吃了碗豆浆油条。 吃过早饭后，陈阳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只活鸡、二斤猪肉、一些生花生和十斤大米。 他整理了下衣服，将东西放进自行车筐里，蹬上自行车不一会就来到了丁秋楠所住的院子。 丁秋楠家住的是一个大院子，却不是那种标准的四合院。 这院子里有大小差不多的六间平房，各自住着一户人家。 此时已经有妇女在院子里的水龙头旁洗刷碗筷了。 “咚咚咚。”他轻轻敲响了丁家的房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 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开的门，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年龄看起来约有60岁了。 从丁秋楠和他的年龄差来看，很显然他是老来得女。 “您是丁伯伯吧？”陈阳礼貌地说道，“我是来找秋楠的。” 他故意叫得亲切，就是对老头暗示他和丁秋楠的关系。 果然，听到这个称呼，老丁微微惊讶。 不过也很快了然，想必这小伙子是女儿的追求者。 看到陈阳手上提的东西后，丁父脸上原本有些冷漠的表情立刻生动起来。 “快请进快请进。”丁父连忙让开身子。 丁母也从里屋出来了，看到陈阳手上提着这么些东西，更是笑逐颜开，赶紧向里屋喊道：“秋楠，你朋友来了，快出来！” 而随后听到声音的丁秋楠也从里屋出来了，看到陈阳手上的东西不由得一声惊呼：“哎呀！陈阳，你怎么还带东西来？” 丁秋楠的母亲也赶紧客套：“是啊孩子，你来就来吧，还拿东西干啥呢？” 陈阳笑着把东西放在桌上：“初次登门，我总不能空手来吧。” “伯伯、伯母你们不要客气，我在食堂工作，认识不少采购员，要弄点物资很容易。” 他故意这样说，不是为了显摆，而是给两个老人一个定心丸，让两人知道他的能力。 防止两人以后再被崔大可那仨瓜俩枣的东西收买，到时候给自己制造麻烦。 两位老人心情极好，互相对视一眼后，丁父说：“你跟秋楠聊吧，我们出去转一圈。” “不用不用，”陈阳赶紧摆手，“我和秋楠约好了要出去办点事。” “哦哦，那你们去吧，”丁母高兴地说道：“中午记得回家来吃饭！” 丁母这话一方面是客套，一方面也是探探陈阳的口风，看他中午是否真的来家吃饭。 如果真的会来，她也好早做准备。 陈阳说道：“伯母，我俩中午回不来，因为要去一趟总厂那边。” 丁母点点头说：“好吧，那你们快去吧，去总厂来回也不少时间呢。” 陈阳和丁秋楠便出了门。 等丁秋楠走后，两个老人先是围住了陈阳带来的东西。 丁父将那拴着草绳的猪肉提起来，掂了一下，“这怕是得有二斤！” 丁母望着一旁那只绑着腿的母鸡道：“我看这鸡不要吃，咱们养着让它下蛋。” “好好好，”丁父随口应着，又去看另外两个布袋子，发现其中一个袋子里是清洗好的带壳的生花生，另一个袋子里是一些晶莹的大米。 “老婆子你快看，是花生和大米！” 丁母惊讶地看过去，发现那些花生得有五斤吧，大米有十斤左右。 “这小伙子出手太大方了！” 丁父推了推眼镜：“也不知道那小伙子是哪里人，家庭情况怎么样。不过我对他的印象很好。” 丁母也十分满意地说道：“小伙子长得可真精神，我看咱们闺女都有点配不上人家呢！” “别胡说，”老头不乐意了，“咱们秋楠的追求者可一点不少。” 丁母不跟老头争执，她摸着那二斤肥瘦相间的猪肉感叹道：“这肉多好，我一会把那肥肉切下来，先榨点油。” 与此同时，陈阳正骑车带着丁秋楠，往总厂的方向驶去。 丁秋楠坐在后座，手轻轻捏着陈阳腰间的衣服，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昨晚两人牵手过后，丁秋楠回到家后反复回味了许久。 被陈阳大手裹住的感觉让她心安，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上午小路上的风带着庄稼的清香，十分怡人，吹得陈阳的衬衣猎猎作响，也吹得丁秋楠的辫梢轻轻摆动。 “前面就是了吧？”半个小时后，陈阳停下车，指着不远处的几栋红砖楼房问道。 “嗯，那就是机修厂领导们住的楼区。”丁秋楠跳下车，整理了下衣襟道：“不过我不知道刘处长具体住哪个房间。” 楼房在一个大院子里，门口有个门卫室。 陈阳决定找门卫来问一下，正推着车往那边走，忽然一个中年妇女从院子里出来了。 那妇女指着他，有些惊喜地说：“你不是，你是，那个，那个救我的小伙子！” 陈阳微微惊讶地看着女人，这个短发的中年妇女，年龄约么有四十岁。 看着似乎是见过，但陈阳记不得这是谁了。 那女人见陈阳显然没想起来，便走近了，提示道：“四九城，北海公园，你忘了吗？” 陈阳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在北海公园跳湖的那个女人！ 今天也真是巧，居然在这里碰见了。 “小同志，我事后一直想登门拜谢去的，但是又不知道你的姓名和地址。” 妇女激动地说，“今天既然遇见了，真是有缘，请你务必到我家坐坐！” 陈阳本想跟门卫打听事的，这下似乎没必要了。 这个妇女是这里的住户，没准还认识刘处长，直接跟她打听就好了。 “好，那打扰了！” 第198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陈阳将自行车停在楼下后，从车筐内取出布袋子提上，里面有他给刘处长准备的礼物。 他与刘处长不认识，求他办事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东西开路。 “来来来，这边。”妇女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打开一扇门，“快请进。” 陈阳和丁秋楠跟着进了屋。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收拾得很整洁。 妇女忙着给他们沏茶，然后打量着这一对俊男靓女问道：“你们两个是对象吧？真是郎才女貌呢！” 丁秋楠腼腆地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回答。 她看向陈阳，见陈阳点头确认：“是啊。” 丁秋楠一听，便觉得心里甜蜜极了。 窗户纸捅破了，总比不明不白的好。 “上次的事，真是对不住。” 妇女坐在陈阳对面，歉意地说道：“那次我在气头上，所以不知道感恩，掉头就走了。事后想起来真是后悔。” 陈阳微笑说：“大姐你不必介怀，其实只是小事一桩。” 妇女失笑摇头，仔细打量着陈阳问道：“小同志，你在哪里工作啊，叫什么名字，这次我可一定要问清楚了。” “我叫陈阳，在红星轧钢厂上班。”陈阳回答说。 “哦，你姓陈啊，真是巧了，我也姓陈。”妇女说着，心里想了想陈阳说的这个轧钢厂。 “你们工厂没在这边吧？” “对，在东直门外。”陈阳说。 “哦哦，我说呢。”妇女点点头，又问，“你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的？是来找人吗？” 陈阳先看了一眼丁秋楠，这才对那妇女道：“陈大姐，我们是来找机修总厂的刘处长的。” “哪个刘处长？”妇女微微一愣后，问道。 丁秋楠接口回答说：“就是人事处的刘处长。” 妇女一听，顿时乐得一拍大腿：“这不是巧了吗？你们现在就在刘处长家呢！刘志平是我的爱人！” 陈阳和丁秋楠惊喜相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今天怎么净遇到一些赶巧的事呢！ “你们找老刘到底是什么事呢？能跟我说说吗？”陈大姐好奇问道。 陈阳便明说了丁秋楠想要考大学，但是刘处长没有同意的事。 “上医科大学深造，是秋楠同志的理想。”陈阳补充道。 丁秋楠接口说道：“我在厂里一直努力工作，年年都是先进医务工作者。但是我深感自己的医术水平还不够，我想提高学历，学习更高明的医术，这样才能救治更多的病患，为国家做出更大贡献！” 倒不是她故意冠冕堂皇，而是这个年代的年轻人心里大都有家国情怀，愿意为国家建设奉献力量。 陈大姐恍然点头：“等老刘回来，我跟他说说吧。” 陈阳高兴地拿起地上的布袋子，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陈大姐，这是我给刘处长带的礼物，有麦乳精还有两条中华烟。” 陈大姐赶紧推让：“小陈同志，这可不行！救命大恩我还没说拿东西谢你呢，你反倒给我们家送礼？这不行！” 她坚决地把东西推了回去。 陈阳没再客套，两人又聊一会后，聊到陈阳的家庭情况。 陈大姐得知陈阳父母都不在了，不由得感慨陈阳的不容易。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姓陈，咱俩既然同姓，我看以后不如就姐弟相称吧，你要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喊我一声姐！” 陈阳看得出这个陈大姐是个直爽的人，便不含糊道：“姐！” 新认了个弟弟，陈大姐很高兴，她看了看钟表：“你俩先坐着，我去准备饭。今天中午你俩必须留下吃饭！” 陈阳也是恭敬不如从命。 他和丁秋楠对视一眼，觉得今天这事儿八成是有门了。 快中午时，有敲门声响起。 陈阳起身开门，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那男人穿着中山装，看到陈阳有些发愣，因为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他觉得面熟。 “你是……”男人刚要发问。 丁秋楠已经站起来打招呼：“刘处长好！” 刘志平看向丁秋楠，更加疑惑了：“丁秋楠？你们？” 这个时候，陈大姐也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了，她看到自家男人回来了，冲着门口喊道：“老刘，你没认出来吗？小陈就是北海公园救我的人啊！” 刘志平闻言，这才一拍脑门。 “怪不得见小同志这样眼熟呢！” 他连忙跟陈阳握手，“小同志，当时我忘了问你的姓名和地址，回来后一直心里很不安。你对我爱人的救命之恩，我还以为要没机会报了呢！” 陈大姐笑着走了过来：“今天也是巧了，我打算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在大门口碰见了他俩，我一眼就认出了小陈来。” 刘志平感叹道：“真是巧啊！” 这个时候，陈大姐扯了扯刘处长：“老刘，你来厨房一下。” 刘志平不明就里地跟着进了厨房。 陈大姐将门一关，说明了陈阳和丁秋楠的关系，以及两人的来意。 刘志平皱眉：“可是我已经拒绝过小丁了，现在分厂就两个医生，要是小丁走了，另一个恐怕……” 陈大姐闻言不悦：“老刘，你不会从总厂调一个医生过去吗？或者想别的办法，这还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吗？” “小陈是我的恩人，我已经跟小陈认了干姐弟，而这个丁秋楠是小陈的对象，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刘志平叹口气说：“行吧，其实小丁的政审也不太过关，不过看在小陈的面子上，我放小丁上大学也不是不行。” 陈大姐这才高兴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做饭，你去陪着小陈他俩说说话。” 刘志平回到客厅，给两人重新沏了茶。 他拿出烟递给陈阳，陈阳先帮刘志平点上，然后自己才点烟。 刘志平抽着烟，看看陈阳又看看丁秋楠，笑着说：“听我爱人说你们两个在谈对象啊，你俩可真般配。” 陈阳笑着点点头，一点不谦虚。 而丁秋楠则抿着嘴唇，俏脸微微泛红。 刘志平吐了口烟，又说：“刚才你大姐和我说了你俩的来意。按政策我确实不该放小丁去上大学，但是你们陈大姐跟我施压了。我们家里我的家庭地位不如她，她就是我的领导，所以我只能按照她的要求执行。” 第199章 事情办妥，感激的丁父 两句简单的玩笑话，倒是把各自的面子都照顾到了。 丁秋楠连忙站起来道谢，刘志平摆摆手：“小丁啊，你不用客气。以后你好好学医，别忘了报效国家就行了。” 丁秋楠连连点头：“我一定不会辜负领导的期望。” 刘志平想了想，又问起丁秋楠的父亲：“我记得他医术也挺高的，他现在身体还行吧？” 丁秋楠闻言点头：“是的，家父的医学水平远在我之上，他的身体还不错。” 刘志平若有所思：“你走了以后，分厂缺一个医生。我考虑你父亲也许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时间，你要想安心备考，可以让你父亲来接替你的工作。” 他顿了顿，“不过，不管令尊医术多么高，他也只能从1级卫生员开始干。” 丁秋楠闻言惊喜不已，她父亲因为不能工作，在家都快憋闷坏了。 “我父亲一直想要为国家做点什么，他不会嫌弃的！” 刘志平点点头：“那到时候让你父亲来顶替你的岗位吧。明天是周一，你到时候和你父亲一起到总厂人事处找我，我来给你办一下。” 丁秋楠连连点头：“可以可以的，谢谢刘处长！” 刘志平又问起陈阳的工作情况，得知陈阳在红星轧钢厂做炊事员，笑道：“我们机修厂和红星轧钢厂同在冶金工业体系中，算是兄弟单位啊。” 他告诉陈阳，自己在红星轧钢厂也有几个认识的人，比如现今保卫科的科长，还有食堂的孙主任。 两人聊起这些熟人来，就聊得更亲切了。 快12点时，陈大姐准备好了中午饭。 她炒了四个菜，还炖了一条鱼。 将筷子分下去后，陈大姐笑着对陈阳道：“陈阳，你是炊事员，肯定厨艺高，可别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啊！” 陈阳道：“姐你这话说的不对，厨艺虽然分高低，但菜好不好吃可不全看厨艺。其实做菜就跟做任何事是一样的，用心去做就没有做不好的，你的手艺不可能差了！” 不过他倒没有急着动筷子，而是先从包里拿出一瓶五粮液。 陈大姐想要阻拦，陈阳说：“今天我多了个姐，又多了个姐夫，我高兴，想跟我姐夫喝两杯！” 陈阳改了称呼，让刘志平和陈大姐觉得更亲切了。 刘志平道：“好，那我就跟陈阳喝两杯！” 陈阳将五粮液给刘志平倒上。 “来，姐夫，我敬您一杯。” 刘志平很高兴地碰杯。 丁秋楠看着陈阳游刃有余地跟刘处长推杯换盏，心里既感动又佩服。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解决，更没想到陈阳竟然还是刘处长爱人的救命恩人。 陈大姐不停地给丁秋楠夹菜：“多吃点，看你瘦的。” “谢谢大姐。”丁秋楠小口吃着饭，时不时偷看陈阳一眼。 酒过三巡，刘志平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拍着陈阳的肩膀：“小陈啊，以后常来家里坐坐，得多走动关系才能亲近，你说是吧！” “一定一定。”陈阳笑着应道。 吃完饭，陈阳和丁秋楠起身告辞。 刘志平夫妇一直把他们送到楼下。 “明天记得来人事处办手续。”刘志平对丁秋楠叮嘱道。 “好的，刘处长。”丁秋楠感激地说。 两人出了大院后，丁秋楠见四下无人，壮着胆子挎住了陈阳的胳膊，“陈阳，你太厉害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陈阳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拉了拉她的小手，笑道：“我也没想到今天事情这么顺利，这下你就可以安心备考了。” “嗯！”丁秋楠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马上就能上大学了，爸爸也能有工作了！” “走吧，上车，”陈阳说：“我送你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父母。” 丁秋楠松开陈阳的胳膊，等陈阳跨上自行车后，轻轻跳上后座。 陈阳蹬着自行车前行，丁秋楠搂住了陈阳的腰。 夏日的风从远处吹过来，带着一丝收获的气息。 丁秋楠靠在陈阳背上，觉得未来从未如此明亮过。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就回到了丁家所住的院子，这个时候，也就刚刚下午的3点钟。 丁秋楠的母亲刚睡醒午觉不久，看到两人回来，便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妈，爸，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丁秋楠放下包，脸上掩不住喜色：“我申请上大学的事，已经得到领导批准了！” 丁父闻言，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他推了推老花镜：“真的？刘处长同意了？” “嗯！”丁秋楠用力点头，“以后我可以安心备考了。” 父母对视一眼，既意外又不意外。 他们知道女儿一直想考大学，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办成了。 丁母看一眼丁秋楠身旁的陈阳，犹豫道：“秋楠，你愿意学习这不是坏事……”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但你上了学，爸妈可怎么办呢？现在一家三口就靠你那点工资过活呢。” 丁父也皱起眉头：“是啊，虽然上大学的学杂费全不用自己掏，但你不工作家里就没有了收入来源，我跟你妈以后靠什么生活呢？” 丁秋楠这才想起还没告诉父母最关键的事，连忙说：“领导说了，可以让爸顶替我的岗位！” “什么？”丁父猛地站起来，老花镜都滑到了鼻尖上。 他因为一些历史问题，已经很多年没有工作了。 听闻这个消息，让他心中很难不激动。 “真的吗？”丁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你爸真的能去上班了？” 丁秋楠点点头：“刘处长亲口说的，不过，我爸得从1级卫生员开始干起，以后……” “这有什么！”丁父激动地打断了女儿。 “只要能重新穿上白大褂，1级工就1级工！” 丁母双手合十，眼里闪着泪光：“这下我俩就放心了啊！” “这一切多亏了陈阳！” 丁秋楠将陈阳的帮助详细说了。 不过陈阳是刘处长夫人救命恩人的事，丁秋楠刻意没说。 她觉得要是说出来，会让事情显得误打误撞，会父母对陈阳的感激之情打了折扣。 倒不如就让两人对陈阳感恩戴德的好。 丁父感激地看向陈阳：“小陈啊，我真的要谢谢你啊！” 第200章 漂亮女孩 陈阳说：“伯父伯母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句“应该做的”，让丁父丁母更是欣慰，显然这小伙子没把他们当外人啊。 丁母突然对丁父使了个眼色：“老头子，咱俩先出去散散步吧。让小陈跟秋楠在家好好聊。” 丁父会意，赶紧起身来，跟随丁母一起出去了。 等两个老人出门后，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丁秋楠的脸颊微微红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她忽然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阳凑近了丁秋楠，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丁秋楠的手柔滑细嫩，像一块玉石。 不过可能她有些紧张的缘故，手有些凉。 陈阳将丁秋楠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动情地说道：“秋楠，你可真好看。” 丁秋楠闻言，脸颊更红了，不敢抬头看陈阳。 “我想亲你。”陈阳忽然说道。 丁秋楠浑身一哆嗦，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这，这……”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拒绝还是同意。 但不等她再犹豫，陈阳捧过她的脸，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丁秋楠猝不及防就被吻了，浑身如触电一般，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这个吻持续了十几分钟，丁秋楠感觉自己都缺氧了，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渐渐松懈下来。 直到陈阳放开她，将她搂在怀里，她才回过神来，羞得把脸埋在他胸前。 “流氓……”她小声嘟囔着，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亲你一下就流氓了，你还没见过更流氓的事呢。”陈阳笑嘻嘻的说道。 丁秋楠闻言抬头看一眼陈阳，看到陈阳脸上的坏笑，就觉得陈阳像换了个人一样。 不过，这倒并不令她反感。 “你别胡来啊！”丁秋楠提醒他道。 陈阳宠溺一笑，又将她重新搂回怀里。 胡来是不可能胡来的，得循序渐进。 太快露出爪牙，会吓到丁秋楠的。 过了一会儿，丁秋楠冷静了下来，她忽然想到什么，对陈阳道：“高考在8月份，如果你也想考的话现在备考还不晚。” 陈阳直接摇头：“我不想考了，没有那么高的志向。” 真实原因自己最清楚，他前世就是个学渣，别说复习两个月了，就是复习两年也未必能考上大学。 何况他想起飞，缺的是学历吗，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丁秋楠略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理解地点点头：“人各有志嘛。” 陈阳看看手表，已经4点多钟了：“秋楠，我得走了，不然天黑前赶不回去。” “好。”丁秋楠虽然不舍，但还是懂事地站起身来：“那你路上一定小心。” “放心吧。”陈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来递给她。 “常通信吧，有急事的话打这个电话。” 他留了一个门卫室的电话给丁秋楠。 他跟门卫室的众人混得非常熟，到时候有电话来，也方便转接。 丁秋楠送陈阳出了院子，一直送到街上。 她依依不舍地看着陈阳骑上自行车远去，直到他的背影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街角，这才慢慢转身回家。 丁父丁母是5点多钟才回来的，手上提着一些青菜，显然是准备回来做饭招待陈阳。 看到只有女儿一个人在家，丁母惊讶地问：“小陈呢？” “回城里了，他明天还要上班呢。”丁秋楠解释道。 丁母和丁父对视一眼，然后丁母放下菜篮子，推着丁秋楠进了里屋。 关上门后，丁母拉着女儿坐在床边，压低声音问：“秋楠，你和那个小陈进展到哪一步了？” 丁秋楠的脸一下红了：“妈！” “不用害羞。”丁母拍拍女儿的手，“我和你爸已经商量过了，我们不反对你跟小陈处对象。我们能看得出来，这个小陈是个不错的人，而且有能力。” 她顿了顿，看着女儿泛红的脸颊，又道：“你看自从小陈来了，你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就可见你真的很喜欢他。” 知女莫若母。 丁秋楠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我们才刚开始没多久……” “你们怎么认识的？”丁母好奇地问。 丁秋楠便给母亲讲了年初去姨妈家时，在什刹海滑冰与陈阳认识的经过。 说到陈阳一人打翻三个无赖时的情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女孩子不喜欢给人安全感的男人。 丁母听完，更加确定了陈阳的人品之好。 她握着女儿的手说：“秋楠啊，这个小陈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小伙子。他一来，不光给你解决了考大学的问题，还给你爸解决了工作问题……” 丁秋楠闻言心中甜蜜，轻轻点头。 确实，虽说今天的事有巧合的成分，但从陈阳的为人处事也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 假使他对刘处长家没有那层救命之恩，丁秋楠相信，陈阳也可以成功帮自己搞定上学的事。 “你俩确定关系了吧？”丁母突然问。 丁秋楠想起刚才那个吻，脸又红了：“嗯，算是吧。” 丁母看着女儿羞涩的样子，倍感高兴。 她笑着摸摸丁秋楠的头：“好好珍惜吧。这样的好小伙子，可不多见。”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红星四合院门口。 一个漂亮女孩迈步进了院子，她有着一张小圆脸，眼睛大而明亮，鼻子小巧挺拔。 今天的苏瑜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小翻领连衣裙，头发上别着一枚粉色的发卡，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进了院子后，她往旁边一看，正好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瘦瘦的老男人。 阎埠贵看向苏瑜，这个年轻姑娘他似乎之前见过。 “姑娘，你找谁啊？”阎埠贵手上拿着浇花的水壶问道。 “我找陈阳。”苏瑜微笑回答完，便继续往前走。 她认得陈阳家，便没必要跟这个人多说什么。 上次这个院子里有个小伙子告诉她陈阳是天阉，害得她难过了很久，恨乌及屋，所以她对这个院子里的人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第201章 苏瑜的误会 他现在一点也见不得陈阳好，就想给他背后使点坏。 而且他见这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与自己的二儿子阎解放倒是十分般配。 于是喊住苏瑜道：“小姑娘，陈阳没在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不然来我家坐坐，等他一会？”阎埠贵假装好心说道。 “不用了大叔，我先去看看。”苏瑜不太信他的话，径自走进了后院去。 她进了后院，果然见陈阳家锁着门呢。 这时，旁边正房走出一个男青年来。 那男青年一张圆脸，瞪着两只大眼睛，让苏瑜莫名觉得他长得有点像只蛤蟆。 这青年正是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 刘光天看到苏瑜，顿时眼前一亮，心说好个漂亮的姑娘啊！ 这恬静的长相，这漂亮的身段，真是让刘光天有些心动。 “嗨，同志，你是来找陈阳的吗？”刘光天问道。 “是的。”苏瑜站在陈阳家门口，有些手足无措。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刘光天心里不由得暗骂陈阳是个狗东西，怎么一个天阉那么招漂亮女人喜欢啊？ 但凡是往陈阳身上贴的，就没有一个不漂亮的！ 这世道这是怎么了？ “陈阳啊，他今天怕是不回来了，我听说他经常去一个小寡妇家里，今晚没准又要住寡妇家了。”刘光天故意说道。 他这话也并非空穴来风，也是在轧钢厂听其他工友说的。 而他所说的小寡妇，正是陶红梅。 刘光天本以为这话一出，一定能让这姑娘震惊，然后对陈阳失望。 却不料苏瑜却怒视着他道：“你这位同志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既然是自己听来的事，在没搞清楚真相前就不应该以讹传讹，否则只会显得你又蠢又坏！” 说罢苏瑜便下了台阶，往中院方向走去，她不想在这里和这种素质低下的人待着，打算去院子门外等陈阳。 而刘光天，也是没想到竟然被苏瑜给骂了。 “唉你，你怎么骂人呢！”刘光天想要跟人理论两句，但苏瑜已经走远了，他只能干生气。 “呸，跟一个天阉做朋友的，能是什么好女孩，装什么装？” 骂了一句后，他回了自己屋子去。 而苏瑜，还没走出院子，就被阎埠贵拦住了。 “小姑娘，我说的没错吧，陈阳还没回来呢，你不如就在我家等吧，如果陈阳来了，你第一眼就能看见他！” 见苏瑜似乎陷入了短暂的犹豫，阎埠贵立刻道：“我是这个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还是个人民教师，我还能骗你吗？” 苏瑜听说对方是教师，心中便对他多了一丝信任。 “我不去了，谢谢您，我到胡同口等他就行，反正他回来我就能看到。” 人家话说到这了，阎埠贵也不好再强求。 只能任由苏瑜出了院子，不过他并没有放弃，随后就追出了院子去。 苏瑜快到胡同口时，发现了跟来的阎埠贵，诧异问道：“您怎么跟着我？”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不慌不忙地说：“姑娘，我看你面善，有件事觉得不说的话我心里不忍。” “您请说吧。”苏瑜礼貌地回应，同时她也很好奇，这个人好像有什么大秘密要说一样。 阎埠贵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压低声音：“是关于陈阳的，他跟我们院子里一个寡……” 苏瑜还没听完就觉得不是好话，皱眉打断他道：“您别说了，我觉得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一个人民教师应该做的事。” “不是，姑娘，我可不是说坏话，我只是阐述事实，可是为了你好！”阎埠贵连忙辩解道。 “为了我好？呵呵。”苏瑜面色渐渐冷下来：“说到底你还不就是想说陈阳的坏话吗，说他的坏话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阎埠贵连忙摆手否认：“孩子，你先别急着指责我，你先听我说完可以吗，我说的保证是真的，你可以向我们院子里的人求证的，甚至我也不怕跟陈阳当面对质！” 见阎埠贵说得信誓旦旦，苏瑜呼出一口浊气道：“好，你说吧。” 阎埠贵便说起了陈阳跟秦淮茹的事，说他跟秦寡妇不明不白，晚上秦寡妇还往他屋子里跑。 “我们院子里有个老太太住陈阳隔壁，天天被陈阳屋里不堪入耳的声音吵醒，为此还闹到了街道办，这事院子里人人都知道！” “他给那寡妇送吃送穿的，还送鞋，我们院子里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要是没事，谁能那么好心啊，这些事你都可以跟院子里的任何邻居求证，我绝对没有说一句假话。” 苏瑜原本打算听完就反驳的，可是听到这里，却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因为她在院子里就听一个小伙子跟她说陈阳跟寡妇好。 现在眼前这个人民教师，又信誓旦旦跟她保证所说是真。 苏瑜对陈阳的信任便动摇起来。 阎埠贵说的陈阳给寡妇送鞋一事，让苏瑜想起去年一件事。 那是陈阳和她第一天认识。 陈阳买完鞋离开后，苏瑜就听到了旁边不远处柜台的争吵声。 一个女人因为试了鞋子不买，和售货员吵起来了。 后来陈阳给那个女人解了围，还搂了那个女人的肩膀。 那个女人莫不是这位管事大爷嘴里说的秦寡妇吧？ “姑娘，我是为了你好才跟你说这些。”阎埠贵见苏瑜神色动摇，又补了一刀，“我们院里有个叫傻柱的小伙子，就因为这个寡妇跟陈阳成了仇敌，你不信也可以找傻柱问问。” 苏瑜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一阵清脆的车铃声。 说来也巧，几分钟前，陈阳骑着自行车从红山口回来后，在路上遇见了出门买菜的秦京茹。 “陈阳哥！”秦京茹放下手里的菜篮子，挥手向陈阳打招呼。 她的菜篮里有挺多叶子蔫吧的菜，这都是听从姐姐的话，专门买的便宜菜。 看到是秦京茹，陈阳连忙刹住车：“京茹啊，买这么多菜？放我车筐里吧，我载你回去。” 说着停下车子，帮秦京茹把菜都放进了前车筐。 秦京茹第一次坐自行车，笨拙地叉着双腿坐上后座。 陈阳笑了：“你这样坐脚都没地方放，不难受啊？” 说着教她侧着坐。 第202章 阎埠贵挨打，告到街道办 秦京茹坐稳后，下意识双手搂住了陈阳的腰。 她没有考虑什么别人的眼光，她实在是怕自己摔下去。 陈阳感受着秦京茹的规模，只是笑笑。 他没在意，蹬着车就往四合院去。 进了南锣鼓巷，即将拐进胡同时，陈阳才看见胡同口的苏瑜和阎埠贵。 而恰好，听到自行车铃声的苏瑜抬起头，看见了秦京茹搂着陈阳腰的亲昵模样。 苏瑜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 她都没搂过陈阳的腰呢，这个不认识的姑娘居然…… 两人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能搂着陈阳的腰，而陈阳也不拒绝呢？ 苏瑜忽然想起陈阳说过“有个喜欢的姑娘”。 现在苏瑜回过味来，陈阳所说的那个姑娘，怕根本就不是自己吧？ “苏瑜？”陈阳停下车，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苏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我只是路过，没，没事。” 说完急忙就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 陈阳望着苏瑜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低头看了看还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突然明白了什么。 “陈阳哥，那个女的是谁啊？”秦京茹好奇地问。 “一个朋友。”陈阳语气低沉道：“京茹，你先下来吧。” 秦京茹乖乖下了车，陈阳把菜篮子还给她：“你自己回去吧，我有点事要处理。” 阎埠贵站在一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真是一扬好戏！ 他转身正准备回院子，陈阳忽然喊住了他。 “阎埠贵！你刚才跟苏瑜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阎埠贵一脸无辜，脸上还带着笑：“我就跟她闲聊几……” “啪！” 一巴掌打断了阎埠贵的话。 阎埠贵的身子一歪，一下撞到了墙上去。 眼镜也甩飞出去，落到地上后，眼镜片碎了一地。 已经走了几步的秦京茹听到动静不由得回头，看到这情景后吓了一跳。 刚想发问，见陈阳对她挥了挥手，她便会意的赶紧提着菜篮子走了。 “陈阳，你这个混账，你居然敢又打我！” 阎埠贵捂着疼痛的左脸，怒斥陈阳，他好歹是这个院子里的三大爷，居然被陈阳一而再的殴打。 “砰” 回应他的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阎埠贵正好倒在了自己的眼镜旁边，拿起才发现镜片碎了一地，一根镜腿也断了。 这让他心中滴血一般的疼，比脸上，比身上要疼得多。 “陈阳，你都打坏我两副眼镜了，我要跟你拼了！” 阎埠贵想起来跟陈阳拼命，但陈阳已经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蹬，就向着南锣鼓巷驶去。 陈阳骑着自行车追出胡同口，远远看见苏瑜纤细的背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 她一手捂着嘴巴，肩膀微微颤抖，脚步踉跄地往前跑着。 她哭得那么伤心。 陈阳很想喊住她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现在追上去说什么？ 说秦京茹只是邻居？ 刚才苏瑜可是亲眼看见秦京茹搂着自己的腰，这种亲密举动，任谁看了都会误会。 何况，还不知道刚才阎埠贵在背后说了一些什么坏话。 陈阳紧紧地攥着车把，最终决定保持距离跟在后面。 他放慢车速，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默默护送着苏瑜。 他看到苏瑜有几次差点撞到行人，却连头都不抬，只顾抹着眼泪往前跑。 转过五个街口后，苏瑜终于进了一栋筒子楼。 陈阳在马路对面又等了十分钟，直到确认苏瑜不会再出来，才调转车头往回骑。 风吹着路边的大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像他此刻乱糟糟的心情。 与此同时，阎埠贵正一瘸一拐地走进街道办。 他手里攥着那副残破的眼镜，左脸肿了，额头上还鼓起个鸡蛋大小的包。 “王主任！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阎埠贵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引得办事员们纷纷侧目向他看去。 王主任从里面办公室出来，看见阎埠贵的惨状吓了一跳：“老阎，你这是怎么了？” “陈阳！又是陈阳那个混账！”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把破眼镜往桌上一拍。 “您看看，这都第二副了！那小子简直无法无天，在院子里为非作歹！上一副我还没找他赔偿呢，这又给我打坏了一副！” 王主任示意他坐下，仔细查看他脸上的伤。 “怎么打成这样？陈阳最近不是挺安分的吗，我听说他还在轧钢厂当了食堂班长。” “他安分？他从来就不安分，只是我们一直忍让他而已！” 王主任皱眉看着他，问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 阎埠贵拍着大腿，情绪十分激动：“有个年轻姑娘来找他，结果他没在院子里，我就跟那姑娘说了几句话，结果陈阳他上来就打！您看看我这脸，我这额头！” 王主任倒了杯水递给他，“你到底说什么了？” “我就跟那姑娘说了点实话，绝对没有败坏陈阳，也没有说一句假话！” 阎埠贵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然后转移话题，“王主任，这事儿您要是不管，我就找轧钢厂去！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作为管事大爷，被一个小年轻打成这样，这像话吗？” “要是人人都像他那样，我们这些管事大爷还怎么管理大院？他这样做，打的不是我的脸，打的是居委会的脸，打的是街道办的脸，打的是工人阶级的脸！” 王主任的嘴角抽了抽，阎埠贵是真能胡说啊，不过一件小小的邻里矛盾，被他拔高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老阎，你先别急。陈阳现在人在哪儿？” 阎埠贵咬牙切齿道：“打完我就跑了，肯定是做贼心虚！” 王主任想了想说：“这样吧老阎，你先回去，我晚点去你们院子一趟，我不会让你白白挨打的，会给你一个公道。” “行，您可别不去了，今晚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陈阳，他必须得赔偿我！” 说完，阎埠贵就向外面走去。 刚走出街道办，忽然听到自行车铃声，阎埠贵抬头看去，只见是陈阳骑着自行车刚刚经过。 见此情形，阎埠贵立刻转身又跑进了街道办。 “王主任，您现在就去院子吧，我看陈阳回来了，准是回院子去，现在正是逮他的机会，再晚点没准又找不到人了！” 第203章 打你是因为你该打 她鼻子里轻哼出一口气，叫着一旁办公的一个干事，一起随阎埠贵往四合院而去。 陈阳进了后院，锁好车进屋后，想着给自己弄点饭吃。 刚把炉子引燃，就听到阎埠贵的声音从中院那边传来。 “注意了邻居们，都出来一下，王主任亲自给大家开全院大会来了！” 那架势，仿佛一个大太监对众人喊“老佛爷驾到，都出来磕头”。 在阎埠贵的召集下，很快邻居们就都聚集到了中院。 阎埠贵让自己的儿子阎解放喊陈阳过来。 阎解放觉得自己父亲背后有王主任撑腰，今天定然是能收拾陈阳。 因此他的胆子也壮了不少，来到后院后，对着陈阳的房门就是一脚。 “死太监，滚出来，我爸让你去开会！” “听见没有？”踹开房门的阎解放探头进去看。 “砰！” 回应他的是一拳。 阎解放都没看清陈阳的动作呢，就被一拳打飞出去。 他的身子倒飞出三四米远，然后重重摔到了院子里。 “啊！！！爸，他打我！！” 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摔在地上的阎解放一时还没感觉到疼痛。 但他感受到了惊恐。 一边大叫着，一边就向中院跑去跟阎埠贵告状。 “爸，陈阳揍我，我喊他他就揍我，一拳把我揍飞到了院子里！” 阎解放跑到父亲身边，情绪激动地说道。 “啊，我好疼啊，我太疼了！” 这个时候，阎解放才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 后背两个肩胛骨摔得很疼，五脏六腑也是闷疼。 他不得不躺在了地上，痛苦得蜷缩起了身子。 阎埠贵还以为儿子这是在表演，立刻对王主任道：“王主任，您看到了，这就是陈阳的所作所为，他是一言不合就打人啊，简直就是个暴力狂！” 正在这时，陈阳从后院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呵呵，说我是暴力狂，我打过不该打的人吗？” “你看你看！”阎埠贵躲在王主任身后道：“王主任，你看他那表情，还想打我呢！” 王主任见陈阳态度恶劣，不禁严肃地道：“小陈，老阎说你打了他，看来是真的了？” 陈阳不慌不忙，目光从阎埠贵肿胀的脸上扫过：“没错。” “为什么打人？”王主任追问。 “他背后造谣，挑拨我和朋友的关系。”陈阳回答说。 实际他并不知道阎埠贵说了什么，但料想不会是什么好坏，肯定是背后败坏他的话。 阎埠贵却一点不心虚地立刻跳脚：“胡说八道，我一句都没有造谣，我那是实话实说！秦淮茹跟陈阳那点事谁不知道？聋老太太都听过墙根！” 在阎埠贵的提醒下，院子里众人的记忆也都复苏了。 聋老太确实为这事闹过不止一次，众人也都亲眼看见秦淮茹从陈阳这里得到好处。 陈阳有时候会把饭盒给她，就在前两天，陈阳还做大餐招待了秦淮茹的哥哥和嫂子。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要说秦淮茹跟陈阳一点事没有，邻居们也都是不信的。 见邻居中有人点头附和，阎埠贵又说道。 “王主任，您想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秦淮茹没有往陈阳屋里钻，聋老太能好端端的污蔑陈阳吗？” 而秦淮茹和秦京茹此时也在人群中，秦京茹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便着急的捅了捅堂姐，让她快解释。 秦淮茹向前一步，还没说话眼泪就下来了。 “王主任，您可得给我主持公道，我男人死了，我婆婆进了局子，这个院子里有人管过我吗，这些管事大爷管过我吗，要不是陈阳救济我，我跟我三个孩子就要饿死了！” 王主任看向这个丰腴的漂亮寡妇，看到她的小腹已经明显隆起，便知道她所说的三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她有点奇怪，秦淮茹的男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她又怀孕了，“小秦，你这是又怀孕了？” “是的王主任，这是东旭的遗腹子。”秦淮茹摸着肚子回答说。 其实随着秦淮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院子里也有了一些风言风语。 但所有的风言风语都是空穴来风，因为谁也没看到秦淮茹和其他男人走太近。 除了陈阳。 但陈阳只是个天阉，又不可能怎样。 所以现在秦淮茹说是贾东旭的遗腹子，这倒让大家觉得更合理了。 清楚前因后果后，秦京茹指责阎埠贵道：“你这个人还是个教师呢，怎么一点不懂说人话，我们一家人和陈大哥都是正常交往，关系好点怎么了，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 阎埠贵冷哼一声，辩驳道：“简直胡说八道，要是正常交往，需要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待到半夜吗，她经常去陈阳家里……” 听闻这话的阎解成，忽然心里一凉，心说父亲这话怎么像在说于莉一样？ “阎埠贵！”王主任听不下去了，打断阎埠贵道：“无凭无据的背后议论别人私事本就不对。你作为老师，更应该注意言行！” 阎埠贵有些不服气，还想再反驳，但见王主任怒意很大，只能改口：“那，那陈阳也不能打人啊！他都打坏我两副眼镜了！” “哼，上次打你是因为你开全院大会想抢我的房子，这次打你是因为你背后败坏我的名声！” 说完陈阳目光扫向人群：“我想请问诸位邻居，有人认为我不该打阎埠贵吗，觉得我不该打他的可以举手！” 陈阳的目光太锐利，大家纷纷躲避他的目光。 不可否认，陈阳的话说的没错，第一次阎埠贵确实就是想谋夺人家的房子。 而这一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背后败坏别人，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见众人纷纷沉默，阎埠贵着急了：“邻居们，你们难道怕了陈阳吗，你们……” “老阎，你别说了！”刘海中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这都是无理取闹，咎由自取，你说人家秦淮茹得到陈阳的救济，你家难道就没从陈阳家得到好处吗，你儿媳妇于莉天天去陈阳家里帮忙，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的。” 第204章 万倍返还黄金十公斤 “是啊是啊，我看于莉去陈阳家比秦淮茹去的还要勤……” “没错，于莉见天的从陈阳家里拿好东西回家，阎埠贵还好意思说小秦。” 这个时候，易中海也从挤开人群，来到了王主任面前。 “王主任，我说句公道话，阎埠贵动不动就开全院大会，以权势压人，想把这个大院变成他的一言堂，实在是太过分了。” 王主任听着易中海的话，看向阎埠贵的目光越发严肃起来。 街道办让他们做居民委员，为的是解决邻里纠纷、解决邻里困难、协助政府宣传政策和法令的。 可不是让他们用官威压人，在院子里作威作福的！ 这个时候，陈阳也补充了一句：“王主任，我还有件事想跟您汇报，前几天阎埠贵还组织了一扬捐款活动，让大家给他捐款。” 阎埠贵和刘海中闻言都是神色紧张起来，阎埠贵连忙解释说：“那是老刘撺掇我一起的，非要让我……” “胡说，阎埠贵你别血口喷人！”刘海中连忙打断。 他可不想被阎埠贵连累了，虽然他确实是始作俑者。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让邻居们给你捐款，理由是什么？”王主任质问阎埠贵道。 阎埠贵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那个，我儿子，解成他，他不是受伤了吗，动了个手术……” 陈阳冷哼一声：“阎解成是被蜜蜂蜇伤的，自己拖严重了，并不是工伤。再说他在厂医院动手术又不用花一分钱，阎埠贵这明显就是借这件事给自己敛财！” 阎埠贵吃惊地看着陈阳：“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明明是老刘……” “阎埠贵！”刘海中大声打断他道：“我家和你家的情况可不一样，我家里所有家具都被白蚁啃坏了，损失惨重，至少损失一千块，我请求邻居们帮帮我，这有什么不对？” “而你呢，你有什么损失，你还是老师呢，真不要脸，居然借机敛财！” 被刘海中反咬一口，阎埠贵又气又急，还想争辩，王主任却怒声指着他道：“阎埠贵啊阎埠贵，你可真让我失望！” “让你做这个院子里的居民委员，是街道办犯的一个大错！” 王主任气得胸膛起伏，看向了一旁的易中海：“我看还是老易做事知轻重，从不给邻居们添麻烦，以后还是由老易继续当居民委员吧！” 阎埠贵真的吓坏了，不光没整治了陈阳，还丢掉了三大爷的名号，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王主任，王主任您听我解释，其实并不是大家说的那样，我根本没有……” 王主任再次打断他，叹了口气道：“阎埠贵，你当群众的眼睛都是瞎的吗，如果你不解释我觉得你这个人至少认错态度诚恳，但你还妄图掩饰，就让我更失望了！” “我、我……”阎埠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作为这个院子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人，他也词穷了。 “不用再说了，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易中海重新再当这个院子的管事人，刘海中辅助易中海。阎埠贵你就老老实实反省自己吧！” 王主任这个决定说完，邻居们顿时哗然。 今天这次全院大会可真让人挺意外的，阎埠贵亲自喊来王主任，兴师动众的，结果阎埠贵自己却被撸下马去。 真成了笑话了。 眼见大势已定，阎埠贵也不再挣扎了。 但是他不想让自己损失太大，所以稍稍犹豫后，阎埠贵道：“王主任，不管怎么说，陈阳打人总是不对的吧，我的两副眼镜总要赔偿我吧？” 所有人都以为陈阳会拒绝，不料陈阳却道：“行，我赔!”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给阎埠贵占便宜，不过是利用阎埠贵搞个返还。 然后晚上他就会派昆虫大军给阎埠贵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贪小便宜吃大亏，贪大便宜吃巨亏！ 陈阳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放在桌上：“够了吧？” 阎埠贵忙不迭收起来，连说：“够了够了！” 王主任满意的对陈阳点点头：“小陈你真是个大度的人，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大度和懂事，院子里就没有矛盾了。” “我先配眼镜去，不然耽误明天用了。”阎埠贵借口配眼镜赶紧离开。 已经拿到了想要的好处，他也不想继续丢人了。 等阎埠贵走后，王主任对陈阳道：“小陈啊，以后遇事冷静点。打人解决不了问题。” “嗯，我知道了王主任。”陈阳态度很好。 王主任对他点点头，又对众人道：“好了，都散会吧，耽误大家时间了。” 邻居们四散离去，王主任也出了院子。 易中海重新坐回大爷位置，当然开心，拉着陈阳让去他家吃饭。 陈阳低声对他道：“一大爷，刚把阎埠贵弄下去，先避嫌吧。” 易中海会意，点点头自己径自回了家去。 而陈阳此时脑海中响起一声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三十元钱，触发升级返还，恭喜宿主获得黄金10千克】。 听完系统提示的陈阳，兴奋得双手忍不住颤抖。 要知道，现金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贬值的，只有黄金才是永远的硬通货。 这个时间国内黄金价格是30元每克，系统直接将奖励换算成了黄金10千克。 10千克就是20斤，这些黄金都够活一辈子了！ 随后，系统的另一条提示，让陈阳更开心了。 【本次返还激活兑换系统，以后宿主可随时将自己的现金兑换等价黄金。】 陈阳啧啧两声，回了家去。 正在择菜准备做饭时，秦京茹来了。 “阳子哥，我来帮你收拾收拾家里！” 包子脸的小姑娘穿着印着蓝色小方格的短袖衬衣，左右两条小短辫随着她的活动，一跳一跳的。 她帮陈阳将床铺整理好，又给陈阳把枕头套换下来，说帮他洗洗。 陈阳看着秦京茹，不由得想到苏瑜。 两个人有些相像，但又截然不同。 很显然秦京茹比苏瑜要更懵懂一些，更憨厚一些。 “京茹，过来，我帮你看看手相。”坐在桌子边的陈阳忽然说道。 第205章 娄晓娥的邀请 秦京茹来到陈阳面前，伸出一双小手。 陈阳目光扫过一双手，捏起了左边那只。 秦京茹也和她堂姐一样，是那种体态微胖的女人。 只不过在乡下营养跟不上，才显得瘦一些。 陈阳捏着她的手，看到她的手因为长期劳作的关系，并不很细嫩。 她的手纹很简单，就可见这人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阳子哥，你看出什么来了？”秦京茹好奇地问道。 陈阳随口胡诌说：“你是个富贵命。” “是吗？”秦京茹一脸惊喜：“以前在乡下，也有个老瞎子说我以后能吃上商品粮呢！” 陈阳笑笑，这个丫头啊，觉得当上城里人，吃上商品粮就叫富贵了。 殊不知城里也有很多人，勉强混个温饱。 不过像她这种没文化的乡下姑娘，认知也就只有这么高了。 “京茹，在乡下有人给你提亲没？”陈阳随口问道。 秦京茹倒没有藏着掖着，点头承认：“有几个，但是我爸妈没看上，爸妈希望我能嫁到城里。” 陈阳摩挲着秦京茹的手，心说这姑娘真没什么心机，什么话都直说。 “你自己也想嫁到城里来吗？” 秦京茹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然，要是能吃上商品粮，那就是光宗耀祖了，你看我姐，村里人都羡慕她呢！” 陈阳望着秦京茹那双小鹿般懵懂的眼睛，忽然起了一点坏心思。 他伸手一拉，秦京茹“哎呀”一声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阳、阳子哥...”秦京茹脸蛋顿时羞得通红，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都不敢看陈阳的眼睛。 而她的身体，感觉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一点也不敢动弹了。 陈阳瞥了一眼门口，门是虚掩着的，这会儿应当也不会有人来。 一颗心便就按捺不住，想要做点什么。 “京茹，”陈阳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你长得可真水灵，我想亲亲你。” 秦京茹闻言身体绷得更紧了。 她还从来没跟男的这样接触过，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俊朗的美男子。 陈阳说要亲她，她更是羞得不得了，连耳根都红透了，将脸撇到一边，不敢说话。 陈阳见她没有拒绝，便慢慢凑近。 就在即将亲到她时…… “阳子！” 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陈阳抬头看去，只见一头利落短发的娄晓娥探进头来，正皱眉看着他们。 秦京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陈阳怀里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襟。 而陈阳则有些尴尬，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他这个老油子也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娄晓娥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哟，对不住，打搅到你们了，我先走，你们继续吧！” 她促狭地眨眨眼，说着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我、我也回去了，阳子哥……” 秦京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说完就慌慌张张地拉开门跑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 陈阳自嘲地一笑，得亏是娄晓娥，要换了别的女人，今天又要成修罗扬了。 也不知道娄晓娥怎么这时候回来了，真是没想到。 到底是自己大意了，以后务必要插好了门才做别的。 他出门看了一眼，秦京茹已经回了中院去，许家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代表着许大茂在家。 这样一来，陈阳就算去了许家，也没法跟娄晓娥好好说什么话。 索性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自己做饭。 刚淘好米，许大茂竟然找上了门来：“阳子，别做饭了，走，上我家吃饭去！咱哥俩喝点。” 陈阳怀疑这是娄晓娥授意的，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焉有不去之理。 许家桌上摆了四个菜：一盘炒鸡蛋，一碟花生米，一盘豆腐干，还有一盘豆鼓鱼。 豆鼓鱼是罐头里那种。 许大茂拿起桌子上的那瓶酒，给陈阳倒上一杯：“这可是你嫂子从娘家拿回来的西凤酒，尝尝！” 陈阳喝着酒，心想许大茂幸亏找了个好媳妇吧，不然他这种泥腿子，哪有可能喝得上这种好酒？ 两人先不痛不痒得聊了会工厂的事，几杯酒下肚，许大茂话锋一转：“阳子，今天叫你来呢，还有件重要事。” 原来下个周末是娄半城的寿辰，许大茂想让陈阳帮忙准备宴席。 之前聋老太寿宴上许大茂提过这事，但当时没有说具体时间。 “阳子，你给列个菜单，看看需要什么物资，咱们提前准备。” 陈阳问了大概人数，娄晓娥在一旁答道：“三十来个吧。” 若在解放前，娄半城办寿辰的话，客人估计没个一百桌也得有九十桌。 现在排扬明显不同了。 就可见现在的娄半城也很懂得夹起尾巴做人。 “那得准备四桌。”陈阳想了想，又问，“伯父伯母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菜？” 闻言许大茂笑了：“我岳母是谭家菜传人，你要是会一点谭家菜，那再好不过了。” 陈阳看过电视剧，当然知道娄晓娥的母亲是谭家菜传人。 他可是有上帝视角的人。 到时候的寿宴上，怎么也得来两道谭家菜了。 许大茂虽然爱喝酒，但是酒量很差，没喝几杯人已经醉了。 “兄弟，到时候你做好了寿宴就是给我长脸，哥不会白让你受累。” “阳子，虽然有些人看不起咱们，觉得咱们不行，但是我跟你说吧，咱心里是爷们，心里豪气着呢！” 说话的许大茂已经满脸通红，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之后，他趴在桌子上就没再起来。 陈阳看他醉得厉害，便扶他到床边躺下，许大茂一沾枕头就打起了呼噜。 这下，陈阳和娄晓娥能无所顾忌的说话了。 娄晓娥笑着给陈阳添了杯茶让他解酒：“怎么着，你看上秦淮茹的妹妹了？” 陈阳知道对别的女人需要掩饰和解释，但对娄晓娥就不太必要。 这位资本大小姐见多识广，从小潜移默化的教育，让她并不反对优秀的男人享受更多女人。 陈阳无疑是这种优秀的人。 而许大茂，则只是一滩烂泥，就不配拥有更多女人。 第206章 跟陈阳拼了 “不错是不错，但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你要真把人肚子搞大了，可也是麻烦事。” 说着娄晓娥忽然眼睛一亮，竟然出起主意来：“这种乡下丫头肯定很听话，结了婚肯定也不敢管你，你不如把她娶了呀！” 说完她又笑笑：“现在秦淮茹和于莉都不方便了，你一个人怪寂寞的。” 陈阳微微惊讶的看向娄晓娥：“这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我是傻的呢？”娄晓娥笑着戳他额头。 “别人不知道你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吗？那俩人动不动进了你屋里就不出来，我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阳不禁莞尔，夸赞道：“有人还说你是傻娥，我看你一点不傻，反而聪慧过人。” 虽然后半句是夸赞，可前面可是嘲讽，娄晓娥皱起精致的眉头问：“谁说我是傻娥了，谁说的？” 读者说的……番茄好多读者都知道啊……陈阳心里说道。 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我说的，哈哈，逗你呢，过来，让我听听孩子在肚子里乖不乖！” 说着陈阳伸手将娄晓娥拉了过来。 娄晓娥不纠结“傻娥”的问题了，娇嗔道：“现在能听到什么呀，我才怀了多久啊！” 陈阳将耳朵贴上她的肚子，听了一会，果然也就只能听到正常的腹腔内的声音。 他将娄晓娥搂到怀里，手搭上了她的脉，健康有力。 以他神级中医医术来看，娄晓娥的身体非常健康，并没什么毛病。 健康就是最大的福气。 陈阳心情很好的游走着大手，娄晓娥回头看了眼熟睡的许大茂，便半推半就地任由陈阳动作了。 一会后，陈阳及时收手。 只能过干瘾是没意思的，双方都难受。 陈阳亲了亲娄晓娥后，回了自己家去。 次日在食堂里，他安排完工作，就坐在一旁想事情。 他首先想的是娄半城的寿宴菜单，这种昔日的富商巨贾吃过了各种山珍海味，等闲的小菜入不了他的法眼。 所以需要别出心裁一点。 想了一会后，他心里已经列出了菜单来，至于食材，等下班的时候列一份交给许大茂。 然后他又想到了昨晚娄晓娥和他说的话，说让他不妨娶了秦京茹。 秦京茹这种乡下姑娘很听话，应该不会干涉陈阳以后在外胡混。 这当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想到秦京茹，不免又想到苏瑜。 陈阳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壳隐隐作痛。 苏瑜那样的姑娘，恐怕是接受不了他的花心的。 还有丁秋楠那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是花心又贪心，想要的实在太多了。 “陈哥，该炒菜了。”马华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陈阳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到点了。 他挥了挥手：“你来吧，我看着。” 马华立刻麻利地行动起来。 只见他将油烧热以后，放入调料，葱姜，待那香味炒出来后，锅里倒入切好的卷心菜。 然后快速地翻炒。 他的动作非常娴熟，最近陈阳放手让他练，他的进步很快。 等到翻炒个差不多，他将大锅盖一盖，然后操作第二锅。 第二锅做的是菜椒炒肉，普通的家常菜虽然人人都会做，但火候的掌控很考验一个人的功力。 陈阳看得出来，马华对火候的掌控是很有天赋的。 一块璞玉差点在傻柱手里埋没。 “滋啦。”菜椒下锅的瞬间，马华迅速用大铲子翻炒，好让锅里的食材均匀受热。 陈阳在一旁看得暗自点头。 最近这小子的进步很明显，已经能独当一面。 这个水平做小灶菜也没问题了。 等马华把两锅菜都装进大盆，陈阳拍拍他的肩膀：“不错，下周让你上手做小灶菜。” 马华受宠若惊，连忙用围裙擦着手：“谢谢陈哥！” 他眼睛一转，机灵地低声说道：“晚上下班我请你吃饭吧？” 陈阳却摆摆手：“改天再说吧，我最近没空。你好好干就行了。” 一旁在干杂活的傻柱突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啊，他师傅还在这呢，就想欺师灭祖，改换山头了。” 马华一听这话，顿时涨红了脸。 厨师这行很讲究尊师重道，虽然他自问没做错什么，但被陈阳重用这件事，确实让他对傻柱有些愧疚。 刘岚看不下去了，打抱不平道：“马华跟你学了两年厨，你连勺子都不让人碰！有你这样带徒弟的吗？你根本就没真心教！” 傻柱气得双眼一瞪：“你一个蒸馒头的懂什么？做厨师不打好基础怎么能掌勺？刀工、投料、上浆挂糊、勾芡泼汁……他要学的可多呢！刀工是最基础的，也是重中之重，我让他切两年菜是为了让他打好基础，这都是为了他好！” 刘岚嗤之以鼻：“别掩饰了傻柱！你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根本就没有真心教马华！” “胡说八道！”被拆穿心思的傻柱怒拍案板。 “刘岚你这个人，真是气死我！你屁都不懂，纯粹就是胡搅蛮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刘岚反而笑了：“怎么，气急败坏了？你看看人家陈阳，也不藏着掖着，不光让马华掌勺，还给每个人锻炼的机会。” 她环顾四周，提高声音说：“你瞧瞧人家的胸襟，比你高了太多！” 食堂众人闻言都暗暗点头。 以前傻柱对大家吆五喝六，把谁都当学徒看，根本不给人锻炼的机会。 这直接导致大家很难提升炊事员等级，工资自然也涨不上去。 反观陈阳，从当上班长开始，就给每个人都提供机会。 这一对比，真是高下立判。 被当众戳穿心思的傻柱恼羞成怒，指着刘岚骂道：“你这个骚货！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样的女人有......”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傻柱的话。 陈阳这一巴掌力道很小，但依旧让傻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差点撞翻了身后的调料架。 “陈阳你这个阉人！我跟你拼了！”傻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爬起来就要动手反击陈阳。 第207章 给苏瑜的解释 “砰！” 陈阳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傻柱踹得倒飞出去，撞到了墙上。 傻柱几乎被撞懵了，倚靠着墙壁大口喘气。 “傻柱，我给你留着脸呢。”陈阳冷冷地说：“你跟一个女同志说话这么难听，你还是个爷们吗？” 傻柱虽然明知道自己不是陈阳的对手，但他特别要面子，当着食堂众人的面被揍成这样，真是一种耻辱。 这事不光在食堂会成为笑柄，很快也会成为全厂的笑柄。 “丫的，你那么维护刘岚，你是不是也跟刘岚有一腿啊！” 陈阳眉头一皱，二话不说上前抓住傻柱的腿就往外拖。 傻柱慌忙抓住桌腿，但那点力气在陈阳面前根本不够看。 桌子被拖得“吱呀”作响，最后傻柱的手还是被拽开了。 他又试图扒住门框，但根本无济于事，力量悬殊太大了。 最终傻柱干脆放弃了抵抗，像条死鱼一样被陈阳拖出了食堂大门。 “给我滚！以后二食堂把你开除了！”陈阳抡起傻柱，直接扔出去三米远。 傻柱摔了个七荤八素，半天才缓过劲来，趴在地上喊道：“你没权利开除我！” 陈阳冷笑一声，转身就往办公楼走去。 他是没权利开除傻柱，但他可以找李怀德，要求他把傻柱调走啊。 只要把刘岚被傻柱臭骂的事一说，李怀德马上就知道怎么做了。 食堂里，众人面面相觑。 马华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刘岚拦住他：“让陈阳处理吧，这次傻柱太过分了。” 案板旁，几个帮厨小声议论着：“陈师傅真霸气！” “何雨柱真的活该，要不是被他耽误，我早就成九级炊事员了！” “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对谁都防着，我们都被他耽误了！” 马华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傻柱，又看看散落一地的食材，叹了口气开始收拾。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帮忙，把刚才弄乱的东西归位。 陈阳推开李怀德办公室的门时，这位副厂长正叼着烟看文件。 见陈阳进来，李怀德抬了抬眼皮：“哟，小陈啊，有事？” “李主任，我来汇报个情况。” 这会儿恰好办公室没有其他人，陈阳顺手带上门，把刚才食堂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特别强调了傻柱辱骂刘岚的那些难听话。 李怀德听完，脸色逐渐铁青：“这个混不吝，竟然欺负一个女同志！” “我知道了陈阳，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开饭时间，陈阳回了食堂后，看到大家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就等工人下班了。 “陈哥，李厂长怎么说？”马华凑过来小声问。 “不清楚具体怎么处置，等等看吧。”陈阳回答说。 与此同时，傻柱还在食堂外头的马路边站着。 他既不敢回食堂，也不愿去找领导，就这么干耗着。 几个路过的工人好奇地打量他。 “这不是何师傅吗？”一个钳工师傅笑问傻柱道：“食堂什么时候开始找人迎宾了？” 傻柱脸色铁青，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儿！” 看着工人们鱼贯进入食堂，傻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但他不好意思进二食堂，只好灰溜溜地去了一食堂。 他与一食堂的人基本都熟。 “老张，给打份菜。我没带饭盒，你给我弄个碗用用。”傻柱扒在窗口，对里面相熟的炊事员说。 “哟，何师傅，今儿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来视察工作啊？”老张一边盛菜一边打趣道。 “别提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傻柱叹口气道：“再来俩馒头！” 打完饭，傻柱找了个座位坐下，他将手里的馒头狠狠捏成一个疙瘩，仿佛捏的不是馒头，而是陈阳。 一口一口狠狠咬着，似乎咬的不是馒头，而是陈阳的肉。 吃完饭后，傻柱又回到了二食堂门外的路边。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是领导来问，他就说不是他不干活，而是陈阳不让他进食堂。 不过他一直等到下班，也没有人来问他。 而陈阳下班后，骑上自行车去了百货大楼。 到了二楼后，他径直走向鞋帽区，远远就看见苏瑜正给一位女顾客拿鞋。 她今天穿着浅蓝色的确良衬衫，两根短麻花辫绑在脑后，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同志，你觉得怎么样，这双是上海新到的款式。”苏瑜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 陈阳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站在货架旁静静等待。 直到那位顾客满意地拿着鞋去结账，他才走上前去。 “同志，你想买哪种鞋？”苏瑜正整理鞋架上的鞋子，没注意到是陈阳。 “我想买一双能走进你心里的鞋。”陈阳笑着说。 苏瑜猛地抬头，看清是陈阳后，脸色复杂。 她转身就去了货架的另一边，不想理会陈阳。 陈阳不紧不慢地跟过去，苏瑜又绕到另一边。 几个顾客好奇地打量着这对俊男靓女，陈阳挺拔如松的身姿和苏瑜清秀的面容，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小瑜，一会下班我请你吃个饭吧？”陈阳靠在柜台边，声音温柔的说。 “不用了。”苏瑜淡淡地回答。 陈阳笑道：“你不想听我解释吗？” “不想。”苏瑜故意将头撇到了一边，不想让陈阳看到她的表情。 陈阳心里暗笑，如果苏瑜真的不想听解释的话，根本都不需要回答他。 “不想”两个字说的这么绝对，反而代表着想听解释。 女人啊就是这样，似是而非，心口不一。 “其实那个是我们院子一个邻居的堂妹，”陈阳耐心解释道：“从乡下来的，第一次坐自行车，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苏瑜暗暗咬牙，突然抬头：“这个是乡下来的，那去年买鞋那个也是乡下的吗？” 陈阳一愣，随即想起那次帮于莉解围的事。 当时那个柜台距离苏瑜这边有一定距离，有些话苏瑜不一定听到，但可以打听到。 看来她是看到自己扶着于莉的肩膀了。 奇怪的是她之前不说，现在突然翻旧账，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同志，帮我拿一下那双鞋，要43码的！”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来到柜台边，指着一双皮鞋要苏瑜帮他拿。 第208章 阎家惨事 望着苏瑜白皙的手臂和脖颈，觉得夏天对男人们来说真的太友好了。 苏瑜虽然长相清纯，但身上肉肉的，属于微胖的体型，正是陈阳最喜欢的那种。 “那个女的也是我们院子邻居，”陈阳摊手：“我管她叫嫂子，我当时纯粹是为了帮她解围。” 苏瑜将鞋子拿下来递给顾客，哼一声道：“狡辩。” 陈阳轻敲玻璃柜台：“你怎么这样，我不解释你就乱想，我解释你又说狡辩，到底叫我怎么做才行呢？” “同志，你再给我拿那边那双试试，要42码。”苏瑜刚想说什么，旁边试鞋的顾客将鞋子拿了过来，要再换个样式看看。 苏瑜只好去拿鞋，回来时却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陈阳催她：“你别不说话啊，闷在心里像猜谜一样。” “我听人说你跟别的寡妇还有往来。”苏瑜压低声音，眼睛却不看他。 旁边试鞋的男人诧异看陈阳一眼，仿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陈阳皱眉，这事当然是不能认的：“谁啊，谁说的，这是故意诋毁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苏瑜看着陈阳，冷哼一声：“苍蝇不叮无缝蛋，人家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院子那些人，”陈阳无奈笑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的见不得别人好，都不是好人。” 苏瑜瞪了陈阳一眼，揶揄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你院子里都是坏人，那你肯定也不是好人。” 陈阳刚要反驳，那个试鞋的顾客又开口了：“同志，这双有点挤脚，能再拿那双棕色的吗？” “好，你稍等一下。” 也就苏瑜脾气好，要换了别的售货员，早不伺候他了。 见这个顾客总是打扰自己和苏瑜交谈，陈阳忍不住了：“这位同志你怎么这么没主见呢？买双鞋要这么挑剔吗，我看你都试三种样式了，颜色还都不一样！喜欢不喜欢，那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准的事吗？” 这话并非对苏瑜说的，可苏瑜听了，却微微动容。 她疑心陈阳是在点自己——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岂不是也没主见吗？ 被说的顾客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脚掌大，总得选一双合脚的。” “试吧，试到最后，可能你会发现最适合的还是自己第一眼看中的那双。”陈阳说道。 苏瑜听了这话，又觉得陈阳是话里有话了。 她的心里低低叹了口气。 其实她是很喜欢陈阳的，可是陈阳长得太好看了，太优秀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只有自己喜欢呢？ 交接班时间到了，苏瑜默默收拾柜台。 陈阳站在一旁等她，他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等到苏瑜从柜台后走出来，陈阳说：“赏脸一起吃个饭吧，吃了饭我送你回家。” 苏瑜犹豫了一下，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你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事想问吗？”并肩向百货大楼外走着，陈阳问道。 “不用解释了。”苏瑜突然说，“我相信你。” 陈阳有点惊讶的看着她，这就哄好了？ 苏瑜缓步走着，声音很小：“我想明白了，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谈……什么......” 她没说具体谈什么，但陈阳明白她的意思。 应该是谈对象或者谈朋友。 出了百货大楼后，陈阳将自行车推过来，和苏瑜一起往前走。 他已经选好了吃饭的地点，是一家面馆。 快走到面馆门口时，苏瑜突然站住：“陈阳，我……我喜欢你，我想问问你，你喜欢我吗？” 这是两人一起看过的电影《锦上添花》里，铁英对段志高说的台词，也是苏瑜一直很想说的。 陈阳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郑重点头：“当然，我喜欢你，而且是很喜欢你。” 得到陈阳的确定答复，苏瑜笑了，两情相悦的感情才叫感情。 …… 陈阳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晚上八点多。 月光如水，他翻墙进了院子后把自行车从空间取出来，这才推着进后院。 回到屋里后，他可没忘了正事，是时候跟阎埠贵算算账了。 他从系统空间召唤出驯化的蚂蚁，黑压压的蚁群在地上排成整齐的队列，触角微微颤动。 陈阳对它们下达指令后，那些蚁群立刻分成几队，沿着墙缝、门缝悄无声息地爬了出去。 陈阳洗漱完便睡了。 “啊~我的钱啊！” 次日清晨，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四合院的宁静。 陈阳翻身醒来，听到外面的叫声忍不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好戏开扬了。 此时的前院已经乱成一锅粥。 阎埠贵家房门大开，杨瑞华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活不下去了啊！我家的钱啊！那么多钱啊！” 而阎埠贵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色铁青，眼镜歪在一边。 阎解放拼命掐着父亲的人中，阎解旷则不停地给父亲扇风。 闻声赶来的邻居们围了一圈。 易中海披着外套匆匆赶到：“怎么回事？” “他一大爷啊！”杨瑞华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裤腿，哭诉道：“我们一家人活不了了啊！十多年的积蓄，全被蚂蚁咬碎了啊！” “什么？”易中海瞪大了眼睛：“钱被蚂蚁咬碎了？” 围观的邻居们也发出一阵惊呼。 “蚂蚁怎么会突然啃钱啊，这不是怪事吗？” “前阵子院子就闹过怪事了，怎么现在又有怪事啊？” “是不是看错了呀，是不是耗子给咬的？” 杨瑞华听见这句，回答邻居说：“没看错，就是蚂蚁，我早晨发现的时候，还有一些蚂蚁在那啃呢，我家攒了十年的积蓄啊，全没了！” 刘海中来得晚一些，睡眼惺忪地挤进人群，问道：“老阎家这是怎么了？” 阎解成红着眼睛解释：“我爸他……气晕了！” 杨瑞华捶胸顿足：“那些钱是准备买自行车，准备给解放娶媳妇的啊！现在全完了！” 她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把碎纸屑，非常碎，跟锯末一般。 众人纷纷唏嘘。 易中海蹲下检查阎埠贵的情况，问杨瑞华：“老阎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杨瑞华像被烫到似的跳了起来，“现在家里没钱了，还去医院？没事，他一会儿就醒了！” 第209章 老子不伺候了 看清周围的人后，他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衣角，老泪纵横：“老易啊！你得帮帮我啊！我家完了，你得组织大家给我捐款啊！” 本来大家都对阎埠贵一家很同情的，但“捐款”二字一出，围观邻居们的表情顿时微妙起来。 王大妈悄悄后退两步，李家媳妇抱起孩子就走。 就连一向好心的娄晓娥也皱起眉头。 陈阳站在人群最后，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抬手看了看表，推着自行车悄然离开。 出了院子后，他蹬上自行车就走，背后的哭嚎声渐渐远去，最后变成了一缕杂音。 陈阳走了不久，傻柱也离开四合院去上班了。 来到轧钢厂，傻柱没进食堂，而是就在食堂外面等着。 他一点不着急，反正到时候领导来了，问起来，他就说陈阳不让进食堂。 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国营工厂炊事员，谁有资格开除他啊，陈阳装什么比，陈阳不求他，他都不打算回去。 一直等到上午8点半左右，傻柱见孙主任黑着脸走来了，立刻弹起来：“孙主任！你可算来了，陈阳不让我进食堂，还说要开除我，我等你给我主持公道呢！” 孙主任的脸色阴沉，冷声道：“何雨柱，我听人说你昨天就在食堂外面晃荡了一下午，你这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他顿了顿，从兜里掏出一张调令，“从今天起，你去翻砂车间！” 傻柱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孙主任，你没搞错吧？是陈阳不让我回食堂！” 他扯开衣领，露出肩膀上的淤青，“你看，他昨天打我打得可狠了！我是受害者啊，你们不处罚他反而处罚我，这合理吗？” 就在这时，厂区的大喇叭突然响起于海棠清脆的声音。 “红星轧钢厂全体职工同志们： 根据厂党委指示，现对二食堂炊事班何雨柱同志严重违反劳动纪律的行为予以通报批评。 何雨柱身为我厂炊事员，本应在工作中任劳任怨、遵守厂规厂纪，服务好广大工人同志。但何雨柱近期工作态度消极，频频与同事发生争执，严重影响了食堂正常生产秩序。特别是在本月28日下午无故缺勤，在职工群众中造成恶劣影响。 经厂委会研究决定： 一、给予何雨柱同志全厂通报批评； 二、即日起调离炊事岗位，安排至翻砂车间劳动锻炼； 希望全厂职工引以为戒！” 傻柱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翻砂车间那可是全厂闻名的“鬼门关”，又脏又累不说，抬铁水包还有很大危险，稍不留神就会被滚烫的铁水烫伤。 特别是炎热的夏天，在闷热的翻砂车间穿着厚厚的劳保服别提有多难受了。 “我不服！”傻柱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办公楼，“我要找杨厂长评理去！” 杨厂长办公室的门被撞开时，正在批阅文件。 傻柱气急败坏地冲进来：“杨厂长，李怀德和陈阳狼狈为奸！他们……” “何雨柱！”杨厂长扶了扶眼睛，眉头皱成个“川”字。 “上次扫厕所一个月，你还不知道悔改吗？”他失望地摇着头，“你看看你，遇事总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你这样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傻柱当然不认为自己有错，因为分明他就没有错！ 他梗着脖子道：“我可是正式工人，正经的炊事员！你们说把我调到翻炒车间就调过去？” “出去！”杨厂长见傻柱实在不可理喻，罕见地发了火。 “走就走，老子不伺候了！”傻柱同样气得浑身发抖，转身“砰”地摔上门。 走廊里几个办事员探头张望，又赶紧缩了回去。 傻柱大步流星地穿过厂区，径直走向厂门口。 走到厂门口时，傻柱突然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了看熟悉的厂房，二食堂的白烟还在袅袅升起，那可是他待了八年的地方！ “呸！”他狠狠吐了口唾沫，“老子有这手艺在身，到哪吃不上饭？” 保卫科的老张看到傻柱，想跟他打个招呼，但傻柱理都不理，昂着头走出了大门。 走在通往东直门的路上，傻柱盘算着不行就去丰泽园找他师傅，他说什么也不能在轧钢厂再受这份窝囊气了。 进了城后，路过一个副食店时，傻柱想买点东西，掏票据时摸出了兜里的饭票，突然想起这些都是厂里发的。 他不在轧钢厂工作的话，这些就成了废纸。 冷笑一声，他把饭票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排水沟。 在傻柱看来，这个年代虽然一个萝卜一个坑，大部分工种是在安排在哪里就终身在哪里了，别想着换。 但厨师吧，特别是厨艺高超的厨师，还是有些地方愿意招收的。 傻柱在副食商店买了两瓶酒，提着就去了丰泽园。 丰泽园中，后厨，一个胖胖的戴着厨师帽的大师傅正在炒菜，这人四十来岁的年龄，虽然有些胖，但手上动作非常灵活，一看就是个老厨师了。 丰泽园的厨师个顶个的都不差，可以说是藏龙卧虎，一些配菜工放去别的单位，那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 傻柱提着两瓶二锅头，站在丰泽园气派的大门前，阳光照在烫金的招牌上，晃得他眯起了眼。 这里的一砖一瓦他都熟悉，以前他就是在这儿跟着师傅学的手艺。 他的师傅叫隋成钢，和他爹何大清是师兄弟。 “同志，这里不让自带酒水。”服务员见他手里提着酒，便提醒道。 傻柱打量这个服务员一眼，不认识，毕竟他离开丰泽园这么长时间了，这里总有些新人进来。 “我找隋师傅，”傻柱挺直腰板道：“就说他徒弟何雨柱来了。” 服务员也打量他一番，然后转身进了后厨。 不一会儿，一个胖胖的身影过来了。 隋师傅还是老样子，圆脸盘上泛着油光，厨师帽歪戴着，腰间系着的围裙也是歪着的。 “柱子！”隋成钢热情地拍他肩膀，“你小子怎么有空来了？” 傻柱笑着撒谎：“师傅，我想您了，就来看看您。” 这会儿不是饭点，大厅里空荡荡的。 隋成钢便找了个靠窗的桌子，让傻柱一起坐下，“说吧，上班时间跑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第210章 傻柱吹牛皮 他把轧钢厂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越说越激动：“师傅，他们太欺负人！我一个丰泽园出去的厨子，到哪里不能得到优待？他们让我去干最苦最累的活！” 隋成钢边听边点头，眉头越皱越紧。 “柱子，要我说，你最好先跟领导好好谈谈。现在都是国营单位，你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还哪个单位敢要你？再说，你在轧钢厂不是挺好的吗？两年前就是班长了。” “唉，找了，怎么没找领导呢！” 傻柱叹了口气：“现在的班长和副厂长狼狈为奸，厂长又纵容他们。我去找，反而挨了顿训！” 隋成钢疑惑了，“你什么时候被顶替的？” 傻柱脸色一僵，想起那次招待餐的事，想起来就有些后悔，真的不想提。 于是支吾道：“这事说来话长……师傅，我是真在轧钢厂待不下去了，想来投靠您。” 隋师傅沉吟片刻才道：“行吧，你在这等着，我给你问问领导。” 后厨里热火朝天，几个年轻学徒正在切配菜。 隋师傅径直走向最里面的小办公室。 总厨周易春正在看菜单，见隋师傅进来，抬了抬眼皮。 前些天老总厨光荣退休，他的亲传弟子周易春就顶了他的位置，荣升丰泽园总厨。 “周师傅，”隋师傅陪着笑，直截了当道，“有个人想来咱们丰泽园。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在轧钢厂……” 他一五一十将傻柱的遭遇跟周易春说了。 周易春和何大清也算相熟，对何雨柱也还有些印象。 不过他有点看不上何大清，因为何大清跟寡妇跑路的事当年在丰泽园也是人尽皆知，这个何大清的人品不怎样。 “这个何雨柱，他被辞退了？”周易春问道。 隋成钢说：“那倒没有，今天刚出了通报，他气不过就来找我了，他毕竟是从咱们丰泽园出去的，难免有些傲气，厂里让他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儿，他能愿意吗，是吧？” “这不好办啊。” 周易春缓缓说道：“现在都是国营单位，可不比从前了，一般的工作哪能随便换。” 隋成钢赔笑说：“是是，我也知道不好办，不过柱子毕竟是我的徒弟，又是咱们丰泽园出去的人，底子打的好，这孩子悟性也高，在轧钢厂早就独当一面了。” 周易春淡淡道：“哪怕他在别处掌勺十年，来这儿也得从配菜工做起。” 隋成钢眼睛一亮，他觉得这话里有门儿！ “没问题，让他从学徒开始干他也愿意，那肯定没问题！” “让他先回轧钢厂待着，”周易春站起身，继续道：“等我空了联系那边看看吧。” 他没把话说死。 因为他知道陈阳也在轧钢厂食堂掌勺，不知道这个何雨柱和陈阳是不是各自掌管一个食堂。 他得先打听清楚这何雨柱到底犯了什么事，不能贸然招来。 再说，何大清当年跟寡妇跑路的事，他可记得清楚着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谁知道这何雨柱如今的人品怎么样？ 隋师傅回到大厅，傻柱立刻站起来：“师傅，怎么样？” “周师傅没明确说，但是有门儿。”隋成钢高兴地压低声音说，“他让你先回轧钢厂，等联系好了再说。” 傻柱眼睛一亮：“周师傅？是周易春吗？他已经当总厨了？” “是啊，熬出来了。”隋师傅拍拍他肩膀，“你把酒带走，我这上班呢。” 傻柱连忙推辞，说这是专门买来孝敬师傅的。 隋师傅硬把酒塞回他手里：“等你真来了丰泽园，请我吃一顿就当孝心了。” “行行行！”傻柱连连点头，提着酒往外走。 阳光灿烂，让他心情大好。 他回头望了望丰泽园的招牌，心里盘算着：等来了这儿，非得让轧钢厂那帮人看看，离了他们，我傻柱照样吃香喝辣！ 傻柱并没有听从师傅的话先回轧钢厂，而是直接回了四合院去。 他才不会再去轧钢厂受一丁点气。 话说他回到四合院时，前院，杨瑞华正在一脸愁容的洗衣服，手上拿着衣服半天发呆，看到傻柱也没打招呼。 要在以前，杨瑞华肯定要打招呼的。 傻柱也没理会她，径直去了中院。 当时秦京茹正在哄着小当玩耍，漂亮的少女脸蛋圆圆的，非常水灵，让人很难不喜欢。 傻柱秦京茹打了个招呼：“京茹妹子，小当今天听不听话？” 秦京茹抬头看一眼傻柱，其实她不愿意搭理傻柱，因为她姐秦淮茹跟她叮嘱过了。 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不好什么都不说。 便点头，“小当挺乖的，你怎么下班那么早？” 傻柱站在院子里，得意洋洋地对秦京茹说：“不是下班早，是哥不干了，轧钢厂那破地方，懒得待。我就要去丰泽园了。” 秦京茹闻言惊呆：“真的呀？” 她真是不敢相信，有人会将那么好的工作说丢就丢。 “当然啊，”傻柱拍着胸脯道：“我还能骗你吗？知道丰泽园吗，四九城最好的饭庄，伟大领袖都去那吃过饭！” 一听这话，秦京茹更惊讶了，那说明这个地方真的不得了啊。 “那，那这，这丰泽园一般人能去吗？” “能啊，”傻柱说：“这饭庄是对所有人开放的，不过那里就是贵点，一般人吃不起。” “那得多少钱啊？”秦京茹好奇问道。 傻柱伸出三根手指：“就这么说吧，最便宜的菜也要两三块一个。” “嚯！”秦京茹惊呆了，一个菜就这么贵，她姐给她五块钱一个月，去那才只够吃两个菜啊！ 看到秦京茹吃惊的表情，傻柱更得意了。 “以前我就是在那学的厨，你知道丰泽园最贵的菜是什么吗，是招牌菜葱烧海参，一道菜就要20块！” 闻言秦京茹的小嘴都长成了O型，20块，她四个月工资才够吃一次啊，太贵了！ 见秦京茹惊讶，傻柱越发得意，又说道：“你知道里面的厨师都什么人吗，那都是做国宴的，招待外国人的你知道不？你想想，但凡是厨艺差一点的，人家根本就不要。” 第211章 妞妞喊爸 他故意说道：“你们别看陈阳做饭还可以，但他去了丰泽园，连切菜都不配。” 本来秦京茹听信了不少，还想继续听傻柱说的。 但一听到傻柱说陈阳，秦京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她是一点不想听到傻柱说陈阳坏话，毕竟她的心里是坚定站陈阳的。 “你这是在吹牛吧？”秦京茹领着小当准备走，“陈阳哥做的菜可好吃了，我看应该比丰泽园的一点不差。” 傻柱“呵”一声说：“你太抬举他了，他都没有专门的师傅教过，不过是自己在家里瞎琢磨的，根本上不了台面。而我，可是正儿八经在丰泽园学出来的，我学了两年呢，马上我就又要进丰泽园了，以后专门给各种大领导做饭，给外国友人做饭！” 秦京茹已经不想听傻柱再说任何话了。 “小当，走，小姨带你去外面玩。” 傻柱目送秦京茹出了院子，这个乡下姑娘似乎不相信他的话，这让他心里稍稍有些恼火，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个乡下土妞，有什么见识？” 说完就自己回了屋子去。 这天下午下班，陈阳去了陶红梅家，路上从空间弄出一些食材来，放进自行车筐。 到达陶红梅家时，陶红梅正在喂妞妞。 小丫头听到动静，嘴巴不松口的同时努力往外看是谁，扯得陶红梅“嘶”的一声痛呼。 “臭丫头！” 气得陶红梅拍了小丫头屁股一下。 这一幕逗乐了陈阳，他来到母女面前，亲亲妞妞的耳朵：“想爸爸了没？” 陶红梅愣了一下，虽然陈阳之前就对待妞妞很好，但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让妞妞叫他爸。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却令陶红梅很是感动。 妞妞张开嘴来，咯咯笑着伸手要抱。 陈阳就把她抱起来举高高，逗得小丫头笑个不停。 “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陶红梅整理着衣襟问道。 “黄瓜炒鸡蛋，再炖个汤吧。”陈阳把妞妞放在肩膀上，回答道。 陶红梅便拿起陈阳带来的食材，去准备饭菜了。 而陈阳则带着妞妞去了外面。 现在的天比以往黑的晚了一些，差不多要7点多才会黑。 所以现在还有些时间能在外面玩一会。 傍晚时分，陈阳抱着妞妞在胡同口看孩子们玩陀螺。 几个半大孩子正抽打着自制的木头陀螺，陀螺在光滑的地面上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 “咯咯咯”妞妞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在陈阳怀里扭来扭去。 她圆溜溜的眼睛追着陀螺转，小脸涨得通红。 “闺女，可惜你不会玩呀”陈阳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等明年吧，你会走了我也给你做一个。” “阳子！妞妞！回家吃饭了！”陶红梅站在胡同口喊道。 陈阳想抱着妞妞走，但妞妞扭动着身体，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陈阳只好又陪她看了一会男孩们抽陀螺。 天色渐暗，陈阳抱着依依不舍的妞妞往回走。 小丫头趴在他肩头，目光还在尾随着走远的几个小男孩。 与此同时，红星四合院里，阎埠贵正拉着易中海诉苦：“老易啊，我家这次真是遭了大难了！十年的积蓄全让蚂蚁给咬坏了，你可不能置之不理啊！” 易中海皱着眉头，阎埠贵想让他帮忙组织捐款。 但说实话，阎埠贵已经不被信任了，动不动就让大家捐款，以为大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老阎，上次你们让邻居捐款，大家都很抵触。现在再让大家捐，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捐的。” 阎埠贵脸色一变，他觉得易中海这不过是故意推诿，不想给他办而已。 “算了！你不管我就自己找街道办去！” 此时的交道口街道办里，王主任正在收拾文件准备下班。 见阎埠贵进来，她原本轻松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阎老师，有事？” 阎埠贵赔笑着道：“王主任，我家昨晚进了蚂蚁，把钱全咬坏了，损失了两千多块！” 他从兜里掏出个纸包，“您看看，这都是钱的碎末啊！” 王主任和旁边的干事仔细看了看，满脸诧异：“蚂蚁会主动啃钱？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事？”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前些天你们院刘海中家的是不是刚闹过白蚁？” 阎埠贵赶紧把院里最近发生的怪事一五一十说了。 先是阎解成被蜜蜂蛰，再是傻柱和杨卫民被蚊子咬，再之后刘海中家闹白蚁，聋老太屋子闹鬼，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离奇事。 当阎埠贵说聋老太那屋闹鬼时，王主任不悦问道：“阎埠贵，你想搞封建迷信？” “没有没有！”阎埠贵吓得直摆手，“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顿了顿，阎埠贵赶紧转移话题：“王主任，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了，您看能不能组织个捐款。” 王主任略一沉吟：“上次你以权谋私让邻居捐款，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了，这次你觉得邻居们会捐吗？” “那，那，可是我家损失惨重啊王主任，十年的积蓄，两千多块钱呢，全没了……” 王主任叹了口气：“主要你这个损失不是人为，而是天灾，没法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另外你家又不符合困难家庭标准，这事不好办啊。” 阎埠贵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希望能想出一个其他的办法。 但是眼下确实也没有其他法子可想。 “你先回去吧老阎，等我这边有办法了我再告诉你。”王主任挥挥手说道。 阎埠贵知道纠缠也没用，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 打发走阎埠贵，王主任揉了揉太阳穴：“这个红星四合院，事可真多！” 另一边，陈阳在陶红梅家吃完饭后，突然想起什么：“红梅，有纸笔吗？” “有啊，你要写什么？” “答应别人的菜单和食材列表。” 陶红梅找来纸笔后，陈阳接过便唰唰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三页纸写得满满当当。 他检查了一遍，没有错误，便折起来装进了兜里，打算第二天交给许大茂。 这时陈阳抬头看见陶红梅正在给妞妞喂奶，他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 陶红梅察觉他的目光，俏脸一红。 四目相对，陶红梅轻轻点了点头。 第212章 阎埠贵的苦肉计 夕阳周围的云层皱巴巴的，就像他此刻愁苦的心情。 王主任拒绝为他组织捐款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易中海那边也碰了壁，现在只剩下刘海中这一条路了。 路过副食店时，阎埠贵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三毛五分钱，咬了咬牙走进去。“同志，来一两油炸花生米。” 售货员给他称好了花生，用一小张油纸包了以后递给他。 接过热乎乎的花生米，阎埠贵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 这包花生米花了他一毛二，相当于全家一顿菜的价钱。 但为了能说动刘海中，这点投资是必须的。 刘海中家正在吃晚饭。 八仙桌上，刘海中独自享用着一碗金黄的蒸鸡蛋，蛋羹上还撒着翠绿的葱花。 吴翠云和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则挤在角落里的小方桌前，就着咸菜啃窝头。 这种泾渭分明的用餐方式，将刘海中的家庭地位展现得一目了然。 “老刘！吃着呢？”阎埠贵满脸堆笑地推门而入。 刘海中抬眼瞥了他一下，继续慢条斯理地舀着蛋羹：“是老阎啊，有事？” 阎埠贵熟络地坐到刘海中对面：“老刘啊，我家那事你不能不管啊，你帮我组织个捐款吧。” 刘海中把勺子往碗里一放，咂了咂嘴。 “这事你该找老易啊，现在老易又成了院子里的一大爷，他的威望正高。” 他故意把“威望”二字咬得很重，显然对昨天早晨阎埠贵先找易中海这事耿耿于怀。 出了事阎埠贵本能先想到的是易中海，就可见两人的能力在阎埠贵心里排了号。 这让刘海中不爽。 阎埠贵何等精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赔着笑脸说：“他威望再高也不及你！他是有污点的人，哪像你这样道德高尚。” 说着从兜里掏出那个小纸包，“再者说了，他跟咱们不是一路的。别看他现在又成了一大爷，但在我心里，你才是咱们院子的这个！” 他边说边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拆开纸包，将花生米往刘海中面前推了推。 刘海中看着那数落不多的花生米，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虽说分量寒碜，但能让阎老抠掏出这点东西，已经实属不易了。 “老阎啊，”刘海中终于松口。 “这样吧，一会吃了饭，我就去组织一下。不过大家捐不捐我可不敢保证。” “行行行！”阎埠贵连连点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只要你给组织一下就行，说服邻居的事我自己来。” 说完他就起身告辞，“你先吃着，我先回去了。” 阎家，杨瑞华正在灯下补袜子，见丈夫回来，她急忙放下针线：“怎么样？” “成了！”阎埠贵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杨瑞华：“不过光靠哭惨不够，得来点更狠的。” “怎么个狠法？”杨瑞华凑近问道。 阎埠贵附在妻子耳边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 两口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狡黠的笑容。 阎解成兄妹几个在旁边看着，也都会意地笑了。 晚上八点整，中院已经摆好了桌椅。 刘海中端坐在正中，易中海不情不愿地坐在旁边。 邻居们三三两两聚拢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刘海中敲了敲茶缸，示意大家安静。 “今天这个会呢，主要是说说阎老师家遭遇困难的事。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应该奉献出自己的爱心来，帮助阎老师一家渡过难关。” 他话音刚落，杨瑞华就冲了出来，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各位邻居啊！我们家攒那两千块钱多么不容易啊！解成他爹一个月工资才那么点钱，这十年来我们家攒得多不容易啊！” “我们全家省吃俭用，解放他爹一件棉袄穿了八年，补丁摞补丁都舍不得换新的。孩子们过年才能吃上一顿肉馅饺子......” 说着说着，她突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妈！”阎解成兄妹立刻扑上去，哭天喊地地摇晃着母亲。 阎埠贵一个箭步冲过来，也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瑞华呀！钱是小事，人才是大事！钱没了咱可以再赚，人没了可赚不回来啊！” 他捶胸顿足，一副痛苦之色：“你跟了我二十几年了，没享过什么福，光受罪了，我不称职啊！现在咱家十年的积蓄还一下全没了，我也难受啊，我觉得对不起你啊瑞华！” 说完，他也“晕”了过去。 邻居们看得目瞪口呆。 刘海中则强忍着笑意，装模作样地说：“邻居们啊，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人都有落难的时候。老阎一家太可怜了，都能帮点是点吧。” 这番表演果然奏效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阎埠贵夫妇和哭成泪人的孩子们，邻居们的恻隐之心被触动了。 “我捐五毛！”王大妈第一个开口。 “我捐一块！”娄晓娥也于心不忍了。 “我捐六毛！”老张头也掏向了衣兜。 躺在地上的阎埠贵悄悄睁开一条缝，看见易中海正在记账，刘海中忙着收钱，嘴角忍不住上扬。 自己这套苦肉计果然高明！ 最终，捐款总额定格在二十八块三。 虽然不算多，但对阎埠贵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见邻居们捐得差不多了，阎埠贵夫妇这才“悠悠转醒”，拉着全家人给邻居们深深鞠躬：“谢谢大伙儿！谢谢！这个恩情我们一家人忘不了！” 捐款结束，人群逐渐散了。 本打算回屋的许大茂，忽然喊住了傻柱。 “傻柱，怎么你没上班？你不是被罚去翻砂车间了吗？我听说你今天没在翻砂车间，是不是被开除了？” 傻柱闻言冷笑一声，挺直腰板看着许大茂：“我被开除？你在胡说些什么，告诉你吧，哥们都不屑于在轧钢厂那种破地方待了。哥们马上就要去丰泽园了！” 这番话立刻引来几个邻居驻足。 刘光天惊呼道：“真的吗傻柱？你要去丰泽园啊？那可是高档地方！” 第213章 我又滚回来了 “那当然！我本来就是从丰泽园学的厨艺，我去丰泽园不是很正常吗？那里都是熟人，他们巴不得我去呢！” 刘光福也凑过来，一脸崇拜：“丰泽园是不是特别气派？我只在门口经过几次，从来没有进去看过，听说里面的厨师都是给大领导做饭的？” 傻柱被捧得飘飘然，开始大吹特吹。 “那是，丰泽园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里面一道菜就顶你一个月工资，你舍得去吃吗？” “现在丰泽园的主厨都对我高看一眼，特希望我早点去丰泽园掌勺，人家已经主动打电话给轧钢厂要我的人事档案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阎解放也在一旁听得佩服不已。 但许大茂是有见识的，知道傻柱说的话里有水分。 至少丰泽园一道菜顶一个月工资，那是假话。 没那么夸张。 “傻柱你就吹吧，丰泽园又不是工业体系的，他能随便跟轧钢厂要人啊？” 傻柱一脸鄙夷地看一眼许大茂，不由得笑了：“你懂什么，丰泽园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连外宾都能招待的地方，他要人轧钢厂敢不给吗？” 这话许大茂倒是不知道如何反驳，毕竟他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傻柱说的假话。万一到时候傻柱真的去了丰泽园呢？ 而走到房门口的易中海，也停住脚步听了几句。 他遥望着傻柱，低低叹息一声。 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提醒傻柱让他不要鲁莽行事，在丰泽园的工作还没确定下来之前不能随意旷工。 但现在两人早已闹掰，他就不会再多管了。 到时候傻柱要是倒霉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陈阳吃完饭后陪着妞妞在床上玩，小丫头许是累了，玩着玩着，眼睛就失焦了。 陶红梅见孩子困了，便过来给她铺上小褥子，哄着她睡觉。 妞妞恋恋不舍地躺下去，吃着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感受到孩子小手无意识地动了几下，陶红梅轻轻抽身，然后给妞妞盖上一张薄薄的小毯子。 “红梅。” 听到陈阳的呼喊声，陶红梅转身，就看到了陈阳眼巴巴地盯着自己。 陶红梅当然知道陈阳是想什么，这是口渴了。 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每次喂妞妞之前都会清洗，所以一点也不脏。 无奈给了陈阳一个嗔怪的眼神，她便由着陈阳了。 半夜时，陶红梅躺在陈阳的臂弯里。 “阳子，咱们这关系能维持多久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什么时候找媳妇？” 陶红梅轻轻问道。 随着两人日久生情，她经常会患得患失。 她是寡妇，而陈阳还是个大小伙子，两人的身份不对等，所以她不敢奢求陈阳对她负什么责任。 那么陈阳以后要是结婚的话，她还能再纠缠着他吗？ “红梅，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就是我媳妇啊。” “陈阳，我跟你说认真的呢，我问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么，我还从来没想过呢，应该不会结的，我这样不是挺好嘛，哈哈。” “不结婚就可以见一个爱一个是吧，你给我滚下去吧，快走吧！” “唉，红梅，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快滚！” “那我真滚了？” “滚吧。” “好嘞，我滚了，不过我又滚回来了。” 陶红梅噗嗤一笑，又把陈阳揉进了怀里。 5月的最后一天是个星期五，陈阳下班时，厂门口又有人等，不过这次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国字脸男人，他的面容严肃，看起来不苟言笑。 但是看到陈阳出来，他脸上的冰霜便消失了，立刻变得和蔼不少。 “陈师傅，下班了！”周易春伸手过来。 陈阳赶紧回握，问道：“周师傅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周易春说：“是，也不全是。走，我请客，请你老地方吃一顿。” “行，不过这次得我请客。”上次就是周易春请的，这次陈阳也该回请一次了。 周易春连忙摆手说：“不用，每次和你聊天都受益匪浅的，一顿饭就换来那些指点，我可太赚了。” 陈阳摇头道：“不是这么说的周师傅，朋友之间交往，那得是有来有往。这次必须得我请，不然下次我要上丰泽园请你了。” 周易春哈哈一笑，拍拍陈阳的肩膀：“行，老弟，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次就你请。” 两人骑上自行车，不一会就来到了北新桥。 这次两人照旧选了个包间，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酒。 等菜的间隙，周易春便直言道：“陈师傅，我今天除了跟你请教点厨艺上的知识，还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陈阳猜不到他说的是谁，“您请说。” 周易春便开口道：“我有个旧同事的儿子也在你们轧钢厂掌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你说的何雨柱吗？”陈阳问道。 周易春点头：“没错，他和你不在一个食堂对吧？因为我听说他早就在轧钢厂当班长了。” 陈阳淡淡一笑，说出了傻柱被自己顶替的事以及事情经过。 周易春听了不由得皱眉：“这小子这么糊涂吗，做事根本分不清轻重缓急，太拎不清了！” 陈阳没表态，只说道：“他是被我顶替下去的，我和他又是邻居，所以我不方便评价他。” 陈阳就是这样，不管个人恩怨如何，他一般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坏话。 周易春又问起最近何雨柱的情况，在厂里怎么样了。 陈阳只说傻柱违反劳动纪律被调到了翻砂车间。 详情没有细说。 周易春点点头，心里对傻柱就有了一个了解。 他心想自己果然没猜错，上梁不正下梁歪，何大清的儿子也是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人。 陈阳给周易春添上茶水，问他为什么打听何雨柱。 周易春也没瞒着，就把何雨柱想去丰泽园的事说了。 “以前我对何大清就没好感，担心他的儿子也是同一类人，果不其然了，这样的人丰泽园还真不敢用。” 陈阳笑笑，没有接话。 这时服务员端上热气腾腾的菜肴，两人举杯相碰。 酒过三巡，周易春突然问道：“陈老弟，有没有兴趣来丰泽园？” 陈阳直接摇头：“我的志向不在此，做厨子不过是误打误撞。” 其实就算他愿意做厨子，他也不会去丰泽园的，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他很清楚。 他要是去了丰泽园，那周易春如何自处？ 周易春闻言大笑，两人又碰了一杯。 第214章 被开除，天塌了 这天是个周三。 上午陈阳收到一封信，是丁秋楠寄来的。 亲爱的陈阳： 见字如晤。 首先向你说一个好消息：我父亲已经正式到机修分厂医务室上班了。虽然是从一级卫生员做起，但他很高兴能重新穿上白大褂。父亲这些天回家后，总要把那件工作服叠得整整齐齐，就可见这份工作让他十分珍视。 我现在每天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早晨五点起床，先背一个小时的政治题，然后我会再复习外语。下午我会复习生物和语文，晚上再做数学题。你送我的那支钢笔，我专门用来做重点笔记，写得特别顺手。 最近厂区后面的麦子长势很好，金灿灿的一片，看起来马上就要收获了。每次路过，我都会想起你骑车带我穿过麦田的那天，风里都是麦香味，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生活那么美好过。 陈阳，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因为遇见你，我体会到了之前从未体会过的快乐。我想，哪怕这种快乐是短暂的，我也能记住一辈子。 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我一定会把对你的思念化作复习的动力，争取在8月份的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考到四九城去。到时候我们就能常见面了。 随信附上我新拍的一寸照片，你觉得好看吗？ 盼复。 此致 丁秋楠 1963年6月1日 看到信的末尾，陈阳得知还有照片，便拿起信封抖了一下，果然一张一寸照片掉了出来，掉在了桌子上。 陈阳拿起一看，照片上的丁秋楠扎着两条短麻花辫，笑容明媚，真的漂亮。 “这是谁啊？”这个时候，刘岚忽然凑了过来。 陈阳眼疾手快，一下把照片装进了衣兜里，刘岚根本没看清照片上的样貌。 “不是，阳子，到底是谁啊，怎么还不给看？”刘岚推了陈阳一把。 陈阳呵呵一笑：“你别好奇心那么重，好奇心重了对你没好处。” “哼，好，我才不关心呢！”刘岚捏了陈阳一把，转身就走了。 食堂内其他人见此一幕，都暗暗发笑。 红星四合院中，傻柱睡到快中午才悠悠醒来。 他最近一直在家等师傅的信儿，但是等了好几天还没消息。 今天实在等不了了，只能又去到了丰泽园找师傅。 “柱子？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隋成钢从后厨来到前厅，见到傻柱立刻问道。 傻柱说：“师傅，这都一个礼拜多了，我来丰泽园的事到底怎么样啊？” “坐下说。”隋成钢左右张望了下，招呼他往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 “你的事不好办了，周师傅问过轧钢厂了。”隋成钢压低声音，“轧钢厂那边说你属于严重违反劳动纪律，你这种情况哪个单位也不敢要。” 傻柱满脸意外的看着隋成钢：“那我来不了丰泽园了？我可是已经把这事都跟邻居们吹出去了！” “柱子，你听我说，来不了就来不了，你在轧钢厂好好表现，还能再回食堂的。”隋成钢安慰徒弟道。 “可是，我、我这不是一直等您信儿嘛，就、就没上班去……”傻柱结巴起来，后脖颈都冒出汗来了。 他这些天光顾着在四合院吹牛，根本就没想过能来不成丰泽园。 “什么，你没上班？！” 隋成钢急得直拍大腿：“糊涂啊！你居然好几天不上班，你赶紧回去跟领导认错！” 他推着傻柱往外走，“态度要诚恳，一定要让领导看出你的悔过之心了，赶紧去吧，事不宜迟！” 傻柱木然地被师傅推出丰泽园，感觉天都塌了。 牛皮吹早了，再回到轧钢厂上班，被院子邻居们问起来，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但是，不去轧钢厂又不行，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傻柱只能硬着头皮再往东直门而去。 走到轧钢厂门口，保卫科的老张拦住了他：“何雨柱？你的工作证呢？” “我找杨厂长有急事！”傻柱说着就要往里闯。 他那天气冲冲地离开，工作证丢厂里了。 “站住，杨厂长交代了，”另一个门卫一把拽住他：“你要来就直接去财务科结工资。” “什么意思？”傻柱有点懵，结工资干什么，要撵人？ “我找杨厂长问问！” 傻柱说着就挣脱开门卫，大步流星地往厂里走去。 两个门卫便没再拦。 厂长办公室里，杨厂长正低着头在批文件。 忽然之间，办公室的门被一把推开了，杨厂长抬头一看，见是傻柱来了。 “何雨柱？” “杨厂长！你什么意思，让我去结算工资？”傻柱质问道。 “没错，你已经被开除了，本来你不来的话，我会让你院子里的邻居帮你把工资带回去呢。” 说着杨厂长从抽屉里摸了摸，摸出一张纸来，递向傻柱。 傻柱接过一看，原来是辞退通知！ “杨爱国，你没有弄错吧，我可是堂堂国营工厂的工人，你说辞退我就推辞我？”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工人？”杨厂长冷冷道：“你都几天没来工厂了，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赶集吗？” 傻柱虽然很气，但此时他也真的不想丢了工作，不得不服软。 “杨厂长，我错了，我保证……” “晚了。”杨厂长把钢笔往桌上一拍，“按照厂规，连续旷工一周必须开除！现在全国都在抓生产建设，你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轧钢厂是不敢要了。” “您再给我次机会！”傻柱突然吼起来，“我何雨柱的厨艺在东直门外谁不清楚，这些年来，给厂里工人、领导们做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杨厂长从抽屉里抽出份文件，“你自己看看吧，这都是你在食堂做班长期间工人们对你的意见！” “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去财务把工资领了，你就走吧！你不走的话我就让保卫科把你轰走！” 傻柱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他知道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此时不走还能怎样呢？ 第215章 你真是诡计多端 这天是个多云天气，太阳被一片云朵遮住了，在通往东直门的路上傻柱望着天不由得苦笑。 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笑话。 路过供销社时，傻柱走了进去，他用新得的工资买了一瓶二锅头和一包花生米。 他现在心情很坏，需要借酒消愁。 回到四合院时，前院的晾衣绳上还挂着几件没来得及收的衣裳。 秦京茹正牵着小当往外走，小姑娘扎着红头绳，模样可可爱爱的。 “妹子，这是要带小当出去玩呢？”傻柱强打精神打招呼道。 “是啊”秦京茹本不想跟傻柱多说什么，但见他手上拿着一瓶白酒，便好奇多问了一句：“你这是...大饭店的工作成了？要喝酒庆祝？” 她记不清丰泽园的名字了，只记得是个很气派很大的饭店。 这话一下戳中了傻柱的痛处。 傻柱嘴角抽了抽，连酒瓶都突然变得烫手了。 “啊，是吧，我、我先回家了。”他支支吾吾地应着，逃也似地钻进了中院。 秦京茹奇怪地望了望傻柱的背影，没多说什么，带着小当出去了。 “砰！”屋门被重重关上，傻柱抖着手拧开瓶盖，辛辣气味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他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 难受啊，郁闷。 他都不知道到时候怎么跟邻居们解释，更不知道该再去哪儿找份新工作。 与此同时，轧钢厂食堂里，陈阳正在指导马华调制酱汁。 马华的眼睛却忍不住从窗口往外瞟，因为他看到厂花于海棠来了。 于海棠今天穿着浅蓝色小圆领连衣裙，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正站在食堂窗口朝里张望。 “陈师傅！”清脆的女声传来，引得食堂里所有男工都伸长了脖子。 “陈哥，陈哥，叫你呢！”马华赶紧说道。 他的语气有点兴奋，就仿佛叫的不是陈阳，而是他。 陈阳出了后厨后，跟着于海棠走到食堂外的老槐树下。 树荫里，于海棠绞着手指，眼圈发红：“原来你和我姐你们早就好上了。” 陈阳心里一惊，但表面风平浪静。 正想说话，只听于海棠带着颤音道：“我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 陈阳眯起眼睛：“你听谁说的？” “我姐亲口说的！”于海棠有些痛苦地问道：“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于海棠这话让陈阳有些不高兴了，怎么着，还想让他娶她吗？ 陈阳抱着胳膊，目光一冷：“于海棠，你是不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压低声音：“你只是我的玩物，也敢质问我？” 于海棠像被扇了一巴掌似的僵住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玩物也有感情啊，我们姐妹共侍一夫，这算什么事呢？现在可不是封建社会了！”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陈阳终于心软了。 虽然于海棠原本是个女海王，不招人喜欢，但现在的于海棠，已经被陈阳驯服了，不再是那令人讨厌的性格。 陈阳语气软了几分：“实话跟你说吧，我应该不会和任何人结婚，但我会对我的每一个女人都负责，既然不结婚也就不存在什么夫啊妻啊的问题了。” 这话让于海棠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她可以成不了陈阳的妻子，可别人也成不了。 这让她感觉到了公平。 “唉，荒唐。”于海棠叹了口气说。 陈阳笑道：“这有什么荒唐的？我又没让你姐妹俩一起伺候我。” 于海棠瞪大眼睛，耳根瞬间通红，陈阳说的这是人话吗，也太不要脸了。 “你、简直疯了！” “晚上去我家吧。”陈阳凑近她耳边，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朵上：“想你了。” 于海棠别过脸：“我怎么去？我姐在娘家，我连借口都没有……” 陈阳出主意道：“这还不容易么，你不是跟何雨水是同学吗？去她那借宿。” 于海棠犹豫说：“我们那时候不在一个班，只是认识，却并不熟悉，人家愿意让我住她那吗？” 陈阳笑道：“好说啊，你就假装打听她哥，她还以为你看上傻柱了呢，到时候欢迎你还来不及。” 于海棠噗嗤笑了：“陈阳，我发现你这人，真是，真是诡计多端啊！” “这叫智慧。”陈阳得意地挑了挑眉：“不过以后你记住，来之前要提前说一声，我有时候不在院里。” 下午下班时，于海棠在食堂门口等陈阳。 工人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厂花居然跟一个天阉一起往厂外走，还坐上了陈阳的自行车后座！ 几个年轻工人酸溜溜地议论： “天阉还载厂花，真不要脸！” “于海棠眼瞎了吧？坐我的自行车也行啊，非坐天阉的自行车！” “都不是男人，怎么那么多女人愿意贴他？” 陈阳蹬着车，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故意把铃铛摇得叮当响。 他都想笑，他狠狠用脚蹬的自行车，别人连个车轱辘都摸不到，还在那酸呢！ 后座的于海棠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不到半小时，两人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当时杨瑞华正在院子里收衣服，看见于海棠，她手里的晾衣竿“啪”地掉在了地上。 “海棠，你怎么来了？” 于海棠已经瞧出杨瑞华的意思了，估计是怕她吃阎家的饭，于是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道：“伯母，我不是来您家的，晚饭不在您家吃，也不在您家住。” 她指了指中院：“我是来找何雨水的。” 杨瑞华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好好好，你去吧。” 中院里，何雨水正在门口择菜。看见于海棠，她颇为意外：“于海棠？” 两人虽是校友，但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何雨水，我有个请求。”于海棠挤出两滴眼泪，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跟我妈吵架了，能在你这借宿一晚吗？” 第216章 两个花痴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嘴巴小巧可爱。 虽然跟于海棠没有那么熟，但见于海棠可怜兮兮，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行，可以，今晚你就跟我睡吧。”何雨水善意地笑道。 于海棠在何雨水的邀请下进了家，她禁不住四下打量，何雨水的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台上还摆着一盆花，屋子里有淡淡的清香味。 “你吃饭了吗？我正好要做饭。”何雨水问道。 于海棠连忙说：“你只做自己的饭就行，不用管我，我一会去陈阳家里吃，厂里让我对他进行一次采访。” 何雨水恍然点头，倒也没再客气，自己继续择菜了。 于海棠没事可做，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干坐了一会，想起陈阳的嘱咐，便向何雨水询问起傻柱来。 “你哥最近怎么没去轧钢厂上班？” 何雨水闻言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自己这个傻哥真是不叫人省心，居然稀里糊涂把工作给弄丢了。 她一直住厂里宿舍，也是昨天回来才知道这件事。 何雨水很自责，觉得要是自己多管管傻柱的话，就不会让他犯这种错了。 因此何雨水决定回四合院住一阵子，照顾一下自己的傻哥。 她叹了口气：“他由着性子胡来，被轧钢厂开除了。” 没必要撒谎，因为何雨水觉得瞒不住。 “哦”于海棠倒还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厂里还没出通报。 虽然于海棠对此并不关心，但还是假意安慰道：“没事的，何雨柱的厨艺那么好，想找个工作还是不难的，天下哪有饿死的厨子，对吧？” 何雨水对于海棠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还是第一个宽慰她的人。 院子里这么些邻居，似乎没有一个人对傻柱的事有所关心，反而许大茂等人还对傻柱冷嘲热讽。 这个院子里人人都为自己的利益，人情冷淡，这也是何雨水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我哥是个实在人，有时候脾气比较倔，不会转弯，这也是他经常犯错的原因。”何雨水感慨道。 于海棠点头，继续说着好话：“我觉得对男人来说，真诚是最优秀的品质，人无完人，他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话让何雨水的心思微动，于海棠对傻哥的评价居然这么高，该不会是…… 也很有可能，毕竟傻哥在轧钢厂食堂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做菜水平高超，能俘获几个女人的芳心也是很正常。 如果于海棠真的对傻哥印象不错的话……何雨水不由地想多了。 她抬眼看了一下于海棠，这个昔日的同校同学，长得很是漂亮，一定符合傻哥的胃口。 “海棠，你现在有对象了没？”何雨水问道。 于海棠微微一愣，没想到何雨水这么快就上钩了。 陈阳的诡计真有效果。 “没有啊，我才二十一岁，我觉得我还不着急找对象。”于海棠回答完，反问：“那你呢？” “我呀，”何雨水笑笑，倒也没有隐瞒：“我谈着呢。” 于海棠眼前一亮，女孩子总是对这种话题很有兴趣，她好奇问道：“你对象是做什么的，是你们厂的吗？” “不是，”何雨水想起自己的男友，嘴角泛起一丝甜蜜。 “他是一个公安。” 于海棠道：“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对象了，他长得怎么样，高不高？” 何雨水已经择好了菜，准备起身到院子里的水池边洗洗，起身后回答说:“长得还行吧，身高一七五，主要是对我好，脾气好。” “我可真羡慕你。”于海棠跟上何雨水，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来到水池旁，何雨水洗菜，于海棠则和她低声的交谈。 两个姑娘聊着，笑着，倒是很快活。 忽然间，一声怒吼传来。 “妈的，轧钢厂算个屁，丰泽园算个屁，就算求老子，老子都不去！” 闻言两个姑娘都抬起头来。 何雨水皱眉说道：“我哥现在心情不好，借酒消愁呢。” 于海棠好奇望向傻柱的屋子，隔着窗户看不真切，似乎傻柱正坐着喝酒。 “你去劝劝你哥吧，我先去陈阳那儿了。” “好，你去忙吧。” 于海棠便去了后院。 此时的陈阳正在做晚饭，红烧茄子混着猪肉的香味弄得满院子都是。 租下陈阳的房子后，刘海中一家改在了新房子吃饭，因为距离太近，一家人首先受害。 刘海中觉得碗里的炒鸡蛋都不香了。 即便他家遭了白蚁，损失不小，但他个人的生活水平并未下降，每天两个鸡蛋的标准丝毫没有动摇。 吴翠云和两个儿子，生活水平就直线下降了，原本的三合面馒头去掉了白面，变成了二合面窝头。 闻着窗户灌进来的香味，手里的窝头就更难以下咽了。 “爸，等我发了工资，咱们改善一下生活吧，天天吃这个，我舌头都上火了。”刘光福拿着窝头说道。 刘光天也附和道：“是啊，别说吃肉了，给我吃个鸡蛋也行，我最没有营养，走路腿都没劲。” 刘海中不悦地白了两个儿子一眼：“这点苦就受不了了，要是让你们去阎埠贵家过几天，你们还不得天天哭爹喊娘？” 刘光天和刘光福讪讪笑了。 确实，他家吃的再差也比阎家强得多。 不过跟阎家比有什么意义呢，要比应该跟陈阳家比。 “咦，那不是于海棠吗？”刘光福突然道。 他透过窗户，看到于海棠从中院进了后院。 刘海中闻言向外看了一眼，见果然是那个广播员没错。 如果没有意外，她肯定是来找陈阳的。 见两个儿子都一脸花痴样的向窗外看，刘海中过去一人削了一头皮，“别看了，吃你们的饭吧！” 于海棠进了后院，径直走进了陈阳家。 陈阳已经把饭菜摆好了。 “怎么样？”陈阳把房门关上后，小声问道。 于海棠回答说：“跟何雨水聊得挺开心，从院子里看到何雨柱发酒疯呢，我就过来了。” 第217章 傻柱的讨好 陈阳摇头笑笑：“不管他，他这个人一点没脑子，吃饭吧。” 于海棠便不提傻柱了，她夹起陈阳的茄子放入口中，鲜嫩爽滑的滋味让她忍不住颤抖。 “太好吃了，陈阳，你总是能把简单的食材做出最美的味道！” 陈阳用手帮她揩了一下嘴角的油渍，“你都吃多少次了，别大惊小怪的。” 这个举动让于海棠很高兴，有种被陈阳宠的感觉。 “陈阳，没遇见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发自内心的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于海棠动情说道。 “嗯哼？”陈阳笑道：“可是我通往你的心，走了一条快速通道。” 于海棠略一思索，就领会了陈阳的意思。 瞬间娇笑着埋怨陈阳：“哎呀你这人，人家正说着抒情的话呢，你一下把气氛给破坏了！” 陈阳嘴角勾了勾，指着身后木床：“一会你好好跟我说，好好抒情。” 于海棠咬唇，伸脚蹬了陈阳一下。 这个家伙，也太没正经了。 由于天气越发炎热，陈阳为了洗澡方便，买了一口大水缸放在屋里。 饭后于海棠收拾饭桌，陈阳则开始掺洗澡水。 两人都忙完后，泡进大缸里，身上说不出的舒畅。 当两人从缸里出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擦拭干净后，陈阳问起于莉来。 于海棠说姐姐最近在娘家过得挺好，气色比在阎家时好多了。 “明天下午下班你等着我，我骑车送你回家，到时候给你点东西让你带回去。”陈阳说道。 虽然上次给的钱和票够于莉花一阵子了，但是这个年代物资匮乏，想要弄点好东西补充营养，光有钱可不够。 市面上的物资还不如他空间内的物资齐全。 “好。”于海棠说完，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指向了10点钟。 “不早了，我得去何雨水家了。” “好，去吧。” 于海棠来到何雨水家门外时，何雨水都几乎睡着了。 听到敲门声，她对门外道：“门没锁，是你吗，海棠？” “是我，雨水。”于海棠闪身进门，又将门插上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何雨水随口问道。 “采访内容比较多，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于海棠有些心虚地解释着，来到床边，脱下鞋子衣服上床来。 何雨水早已给她准备好了枕头和薄被。 见于海棠上了床却不躺下，就问怎么还不睡。 “我头发有点湿，先晾一会儿再睡，免得把枕头弄湿了。”于海棠解释说。 何雨水这才注意到于海棠是披散着头发进来的，她伸手来摸了一下于海棠的头发，奇怪地问：“你在陈阳家洗头了啊？” “是啊，”于海棠说：“陈阳说他烧水烧多了，也用不上，非要让我洗洗头，我不光洗了头，还在他家洗了脚，刷了牙。” 何雨水干笑两声：“陈阳还挺热情的。” “是啊，陈阳这个人确实热情，简直热情似火。”说完这话，于海棠自己偷偷笑了。 何雨水不知道她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以为她单纯是夸陈阳呢。 “是吗，陈阳这样一个人吗？” 她虽然也和陈阳是四合院的邻居，但与陈阳交往极少。 以前小时候的陈阳自卑懦弱，根本不敢和她玩。 长大后，两人之间的交谈也极少。 后来，傻哥跟陈阳不对付，经常嘱咐她少搭理陈阳，于是她跟陈阳就更没有什么交流了。 不过，毕竟陈阳是那样一个美男子，没有任何女孩可以忽视他的存在。 何雨水说对陈阳不好奇，那是假的。 于海棠盘腿坐在床上，看向何雨水笑笑：“陈阳这个人怎么说呢，幽默风趣，又聪明睿智，而且还热情大方。” “哦”何雨水对现在的陈阳一点也不了解，她印象中的陈阳一直是老实木讷的。 即便后来陈阳在院子里斗败聋老太、易中海，又顶替傻柱成了食堂班长，何雨水也很难改变对他的最初印象。 不过这也不重要，毕竟她都有对象了。 “我先睡了，海棠，困了。” “行，睡吧，我一会就睡。” 次日上午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四合院里。 上班的邻居们都走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几个没工作的老人妇女和秦京茹。 她正蹲在院子里，拿着几根小棍教小当在地上摆图形。 傻柱在屋里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推门出来。 他手里攥着个纸包，朝秦京茹走去。 “京茹妹子，吃花生米不？昨天买的，可香了。”他打开纸包，油炸花生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 秦京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在乡下，这样的好东西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次。 但她想起姐姐的叮嘱，还是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吃。” “那给小当吃？”傻柱不死心。 “小姨，我要吃！”小当眼巴巴看着傻柱手里的纸包，口水都流出来了。 “不行的，”秦京茹赶紧把小当往身边拉了拉，对小当道：“你妈不让你要别人的东西，你忘了，想挨打吗？” “妈要过，怎么不让我要？”小当不服气道。 “不行就是不行，不然小姨要揍你了！” 小当委屈巴巴的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 她现在可不是小姨的对手。 见人家根本不要，傻柱讪讪地收起花生米：“那个，京茹妹子，你在四九城逛过没？” 他往院子外面一指，“什刹海可热闹了，离这儿也不远。” “我不敢去，我不认识路，怕走丢了。”秦京茹低头说道。 傻柱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机会：“我可以带你去啊，我陪着你，保准丢不了。” “不用了，”秦京茹还是拒绝了傻柱：“我姐让我在家看孩子的，我得把孩子看好，哪能自己到处玩。” 傻柱笑道：“这还不好办吗，你可以带上小当啊，在家待着多没劲。” “你想去就去吧，我真的不去。”秦京茹往后退了半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不是说要去那个大饭店上班吗？怎么今天还没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傻柱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就、就快去了。”他支支吾吾道：“我走了，去什刹海转转。” 说完，他逃也似的往院外走，脚步快得差点被门槛绊倒。 秦京茹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地皱了皱眉。 小当拽着她的衣角：“姨姨，傻柱跑什么呀？” “谁知道呢。”秦京茹摇了摇头。 傻柱走到南锣鼓巷，脚步才慢下来。 他摸出兜里的花生米，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扔，嚼得嘎嘣响，仿佛嚼的不是花生米，而是那些让他不爽的人。 第218章 初见娄半城 这当然不是他们娄家的旧宅，而是政府分配的住所。 饶是如此，他家的居住环境也比普通家庭好了太多。 独门独院，门前有一小片花圃，这在六十年代初的四九城里，是相当体面的住处了。 周六傍晚，娄晓娥的母亲谭雅丽站在二楼的窗前，望着院子里忙碌的佣人们，眉头微蹙。 她年龄在四十几岁，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个几岁。 明天就是丈夫娄振华的六十大寿，虽说丈夫一再强调不要大操大办，但有些老朋友非要来祝贺，总不能拒之门外。 这次的宴席必须在有限的排扬内让宾客吃得满意，这对一向好面子的娄家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最近娄振华的身体不好，娄家也有借这次寿宴冲冲喜的意思。 所以这次的寿宴就格外的重要。 “妈，您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担心寿宴的事？”娄晓娥从后面走来，轻轻挽住母亲的手臂。 “我们那个邻居陈阳的手艺特别好，在轧钢厂食堂可是出了名的，由他操办根本不用担心。” 谭雅丽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儿的手：“晓娥啊，不是妈不信你和大茂。只是这次来的可都是你爸的老朋友，有些还是从上海、天津特意赶来的。那个陈阳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工厂食堂的炊事员，能比得上大饭店的师傅吗？” “所以妈决定请丰泽园的周师傅来帮忙操办这扬寿宴，而你介绍的陈阳呢，可以一起参与，毕竟你介绍了，我也给他个机会，报酬不会少了他的。” 谭雅丽以为女儿介绍邻居来，是为了赚点外快的，毕竟现在不少厨子周末都会想办法赚点外快。 但是寿宴这种大事，可不能太随便了。 娄晓娥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看到院门开了，门口停了一辆汽车。 一个穿着中山装，肩上挎着一个药箱的老爷子从车上下来了。 老爷子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走起路来腿脚轻便，跟随仆人一起往住房这边走来。 “是韦老爷子来了，我去接一下，你也去跟你爸说一声！” 谭雅丽说着，赶忙向楼梯口走去。 下了楼后，韦老爷子已经走进了客厅里，谭雅丽连忙迎上去：“老爷子您来了，振华一直念叨您呢！” 韦老爷子点点头，说道：“刚从天津回来，得知振华又病了我就赶紧来了，他在二楼吗？” “是，在二楼呢，他身子乏得很，不能亲自出来迎接您，劳烦您亲自上去一趟吧。” 韦老爷子边跟随谭雅丽往楼上走，边问道：“怎么会变得这样厉害？” 谭雅丽叹气道：“也不清楚呢，原本好了的，最近忽然又失眠焦躁，越发严重了，眼前还总是说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二楼，谭雅丽领着韦老爷子进了一个房间。 那间屋子里收拾地十分干净整洁，窗帘是米色遮光的，一张床靠着东墙放着。 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面色不太好的瘦弱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约么有六十岁了，脸型干瘦，看形象丝毫不像是当年那个叱咤四九城的“娄半城”，而像个普通的老人家。 “韦叔！”看见韦老爷子前来，娄半城在床上赶紧欠身打招呼。 韦老爷子摆手示意他别动，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来到床边扯了个凳子坐下后，韦老爷子捏住娄振华的手腕。 静静把了一会儿脉后，皱眉说道：“先前我给你治过那一次，本该痊愈的，怎么这次还更严重了？” 娄振华摇头：“我也不晓得，最近晚上只能睡一两个小时，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闻言韦老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想了想，他将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之后，从中取出了一套金针。 去年第一次给娄振华用针灸治病时，韦老爷子是信心百倍的。 但这次，他却有些犹豫了。 按理说，娄振华不该复发才是。 “你们先出去吧，我来给振华施针。”韦老爷子对谭雅丽和娄晓娥说道。 母女二人只好先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忽然楼下传来许大茂的声音：“妈，晓娥，我们来了！” 母女二人下楼，只见许大茂领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站在客厅里。 那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煞是好看，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精神劲儿。 他穿着整洁的蓝色工装，手里提着一个布包，看起来朴素却不失体面。 “伯母好。”年轻人微微欠身，声音清朗，“我是陈阳。” 谭雅丽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心里暗自惊讶。 她本以为会见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厨子模样的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气质出众，倒像个读书人。 “陈师傅好，辛苦你跑这一趟。”谭雅丽客气地说，但眼神中仍带着几分审视。 娄晓娥看到陈阳，眼睛一亮，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 两人又好几天没见了，娄晓娥很想陈阳。 禁不住问道：“陈阳，你最近怎么样？” 陈阳微微一笑：“我挺好的晓娥姐。” 许大茂对谭雅丽介绍道：“妈，您别看陈阳年轻，他在我们厂食堂可是出了名的厨艺高手，厂里的招待餐全靠他呢！” 谭雅丽点点头，但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 她不相信陈阳的能力，毕竟他这么年轻。 不过她本来就没打算让陈阳掌勺，所以陈阳只要能打好下手就行。 “小陈啊，这次我们……”谭雅丽刚准备把自己的决定告诉陈阳，忽然楼上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是我爸吗？”娄晓娥担忧地望向楼上：“韦老先生正给他针灸，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陈阳闻言问道：“伯父身体不适？我能去看看吗？” 谭雅丽犹豫了一下，娄晓娥已经抢先说道：“我带你去吧，你来都来了，跟我爸打个招呼吧。” 陈阳跟随娄晓娥进入二楼主卧后，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瘦削老人正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面色苍白。 床边坐着一位身穿灰色大褂、约莫七八十岁的老者，正在用金针为病人施针。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香气。 第219章 鬼门十三针惊呆众人 娄振华微微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陈阳身上时，明显怔了一下。 这个年轻人的相貌气质确实出众，站在那儿就让人眼前一亮。 “伯父好。”陈阳恭敬地问候。 娄振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女儿女婿找来的一个小厨子，没必要太过客套。 陈阳倒也并未在意娄半城的态度，毕竟这人曾是叱咤风云的商业大佬，见惯了各种人和世面，对自己冷淡也很正常。 陈阳的目光被那位老中医的针法吸引住了。 只见老者手持金针，正往娄振华头顶的穴位刺去，手法娴熟但似乎有些偏差。 “这是鬼门十三针吧？”陈阳突然开口，“您的第七针位置偏了。”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老中医的手停在半空，诧异地看向陈阳。 娄振华也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陈阳的眼神里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娄晓娥暗暗咬住了嘴唇，站在门口的许大茂也瞪大了眼睛。 陈阳这话无异于对韦老爷子的医术提出质疑。 “你怎么知道这是鬼门十三针？”老中医沉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许大茂赶紧上前，脸上堆满笑容：“韦老先生，您别介意，这是我邻居陈阳，他是轧钢厂的炊事员，不懂医术，就是随口一说！” 娄晓娥也尴尬地拉了拉陈阳的袖子，小声道：“陈阳，这位是咱们四九城有名的‘韦一趟’韦老先生，医术高明得很。” 韦一趟，这个名号在四九城的中医圈子里可是响当当的。 据说他出诊看病往往一次针灸就能治好病，因此得了“一趟”的美誉。 解放前多少达官显贵排队请他看病，如今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质疑，这简直是天大的冒犯。 陈阳却神色如常：“韦老，恕我直言，鬼门十三针第七针应在百会穴旁开一寸处，您刚才刺的位置偏了几毫，这样不仅疗效减半，还可能引起头晕的副作用。” 韦一趟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放下金针，仔细打量着陈阳：“小伙子，能认出鬼门十三针的人不多，能指出错误的更是凤毛麟角。你师承何人？” “自己乱学的，不值一提。”陈阳谦虚地说，“不过我看娄伯父面色发青，眼白泛黄，应是肝气郁结兼有心火旺盛。鬼门十三针本为治邪症所用，若配合疏肝理气的针法，效果会更好。” 韦一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年轻人倒是看得通透。 不过他所说的全对吗？韦一趟陷入了沉思中。 许大茂大脑有点懵，他只知道陈阳会厨艺，可从没听说过陈阳还懂针灸啊。 居然还知道鬼门十三针，还能说的头头是道，真是让他叹服。 不过，许大茂觉得陈阳也可能是在吹牛逼，毕竟他都没有师承，自学的而已。 许大茂正想劝陈阳赶紧走，去看看寿宴菜单去。 这时沉思了片刻的韦一趟突然说道：“小伙子你说得有理。来，你告诉我每一针应该怎么下。” 韦老爷子的话让许大茂误解了，许大茂急得直跺脚：“陈阳！你别胡闹了！韦老，您别听他瞎说，他就是个做饭的。” 娄振华也皱起眉头，显然对这扬突如其来的医术争论感到不悦。 娄晓娥见状，连忙向许大茂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把陈阳带出去。 韦一趟却抬手制止：“且慢！你们干什么呢，我是让小伙子过来，教我怎么下针，我是真的虚心求教！”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讶然，能从韦老爷子口中说出这种话来可不容易。 以他的中医造诣，谁能教的了他？ 而一旁的谭雅丽，也不禁重新审视陈阳，这个小伙子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有本事呢？ 陈阳走到床边，不慌不忙地说道：“鬼门十三针首取人中穴，次取少商穴，三取隐白穴……” 他一一道来，不仅指出了每个穴位的精确位置，还详细说明了进针的角度、深度和手法。 韦一趟越听越是惊讶，这些细节如果是外行根本不可能懂。 他这么多年使用的鬼门十三针居然并不准确！ 虽然陈阳对娄振华病症的分析与他自己的诊断几乎一致，但在治疗方案上却更为精准。 “最后在太冲穴施针，配合足三里，可以疏导肝气，平复心火。”陈阳说完，房间里一片寂静。 短暂沉默后，韦一趟突然拍案道：“好！说得好！完全对症！” 他转向娄振华，有些兴奋地说道：“娄先生，您这位小朋友不简单啊。他说的句句在理，我建议按他的方法试试。” 娄振华惊讶地看着陈阳，又看看韦一趟，显然没想到德高望重的韦老先生会认同一个年轻人的说法。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还是他们平时认识的陈阳吗，居然懂这么高深的中医？ “那、那就试试吧。”娄振华迟疑地说。 韦一趟按照陈阳指证的方法重新施针。 当针尖刺入上星穴时，娄振华突然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痛呼：“啊！” 这一声惨叫让大家精神为之一紧。 “停！”许大茂冲上前，一把拉住陈阳：“陈阳，你说的行不行啊，你看我爸这样子！” 陈阳却镇定自若：“韦老，请再向下进一毫。” 韦一趟略一犹豫，还是按照陈阳说的做了。 金针又深入些许，娄振华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爸！你没事吧。”娄晓娥心疼地叫道。 “没事，”陈阳安慰娄晓娥道：“这是正常反应，说明针感到了。” 韦一趟继续操作，每下一针，娄振华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反应，有时是皱眉，有时是轻哼，与往日平静的针灸治疗截然不同。 最后一针落下后，娄振华突然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浑浊褪去了不少，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奇怪，”娄振华自己都感到惊讶：“头不疼了，胸口也不闷了。” 第220章 都是老熟人 陈阳笑而不答，只是说：“韦老手法纯熟，只是鬼门十三针有些特殊讲究，稍有偏差效果就会不同，也需要辨证施治。” 娄振华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惊喜地发现往日那种沉重感消失了。 他下床走到陈阳面前，郑重地伸出手：“小陈师傅，没想到你医术如此精湛！刚才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陈阳握住娄振华的手：“伯父言重了，主要还是多亏了韦老先生，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许大茂站在一旁，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认识陈阳这么久，从来不知道这小子还会医术！ 娄晓娥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阳，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陈阳在她父母面前大获认可，她也觉得与有荣焉。 韦一趟拍拍陈阳的肩膀：“年轻人，俗话说朝闻道夕可死，今天我能得你指教，真是三生有幸。” “你在哪里工作，能否告诉我个地址，以后我再找你请教。” “老人家，请教那不敢当，我也不过会点皮毛而已，我叫陈阳，在红星轧钢厂工作。” “好好好，我记住了，这是我的地址，我也随时欢迎你去我那玩。”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阳。 这一幕让在扬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韦一趟在四九城中医界的地位极高，能得到他的邀请和赏识，是多少中医梦寐以求的事情。 娄振华本想留韦一趟在家吃饭，但韦一趟说还有事不便留下，娄振华便没再客气。 他精神焕发地将韦一趟送上车后，才回去对妻子谭雅丽说道：“雅丽，今晚准备一些酒菜，我要跟小陈师傅喝两杯！” “好！”谭雅丽忙答应下来。 “对了，伯父伯母，我今天来主要是来看一下食材，有些东西需要提前制作，不然明天现做的话来不及。”陈阳可没忘了今天所为何来。 闻言娄振华和谭雅丽对视一眼。 娄振华笑道：“小陈，寿宴的事你不用操心了，你伯母已经请了丰泽园的周易春周师傅做主厨，你到时候只跟他帮帮忙就行，不用管那么多，酬劳一分不少。” “哦，原来周师傅是主厨啊，那行。”陈阳倒也不是必须要做这顿寿宴，他只是为了娄晓娥来的。 既然有老熟人周易春主厨，那他当然乐得清闲。 “走走走，咱们先去坐下聊。”娄振华指着客厅内的大桌子说道。 众人刚落座，就听院门口传来汽车声。 随着院子大铁门的打开，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下了汽车，并在仆人的接引下进了院子。 娄振华赶紧起身，而陈阳也迎了过去。 “娄先生，小陈师傅！”周易春走向两人，先跟娄振华握了手。 “周师傅，这次要全仰仗你了！” “您客气了，娄先生。” 客套完，周易春就连忙和一旁的陈阳握手：“小陈师傅这是来做客的吗？” 娄振华这才意识到什么：“你们认识啊？” “对，我跟小陈师傅都喝过两次酒了！”周易春爽朗地笑道。 娄振华倒没问两人怎么认识的，他以为两人都是厨师，可能是帮人做宴席认识的，这种事并不稀奇。 而站在一旁的许大茂，可羡慕坏了。 因为他也知道周易春是丰泽园的当家主厨，是四九城餐饮行当里响当当的人物。 没想到陈阳居然能和这样的人结交，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娄先生，你既然已经找了陈师傅，怎么还找我呢？要知道陈师傅的厨艺可是在我之上啊。”周易春不解地对娄振华道。 这话不但让娄振华一愣，其他人听了也纷纷愕然。 娄振华与周易春相识已久，知道周易春的性格，他是不会用这种事开玩笑的。 说陈阳比他厨艺高，那自然就是真的比他高，绝不是在谦虚什么。 周易春这话，让娄振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对陈阳的厨艺不放心吧？ 而娄晓娥和许大茂只知道陈阳做菜好吃，但根本不知陈阳的厨艺在一个什么水平。 没想到，他的厨艺居然这样高，连丰泽园的总厨都自愧不如！ 而谭雅丽也惊讶地看着陈阳，心说自己真是小觑了这个年轻人。 还是陈阳反应快：“周师傅误会了，我是跟大茂哥来玩的，可不是来掌勺的。” 得了台阶的娄振华赶紧道：“是啊，小陈跟我女婿是好朋友，一起来玩的。” “原来如此。” 周易春对众人拱拱手说：“那你们先忙，我去厨房。” 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回过头来，问陈阳道：“小陈师傅，能不能一起来一下？” “可以的。”陈阳便跟上了周易春。 娄家的厨房很大，得有十五六个平方，跟普通人家的单间住房差不多大了。 靠墙的大理石台面上放着不少准备好的食材。 周易春不止一次来过娄振华家，因此对于厨房也是轻车熟路 他在石台上拿起菜单递给陈阳，让陈阳帮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建议。 陈阳接过菜单扫了一眼，发现这不是自己写给许大茂那份菜单。 可见娄家起初没打算采用他的菜单，而是早有其他准备。 陈阳倒是无所谓，现在这顿寿宴他已经不想插手了。 “周师傅，这份菜单安排得很丰盛，不过有几道菜可能需要调整。比如这个清蒸鲥鱼，现在不是季节，市扬上很难买到新鲜的；还有这个红烧狮子头，天气渐热，油腻的菜式可能会影响宾客的胃口。” 周易春见陈阳只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不禁夸赞道：“小陈师傅果然慧眼如炬。” 陈阳笑笑说：“关于菜单，我还有一点其他建议。” “你说，你说！”其实这菜单也不是周易春写的，他也是刚看到，心里对这份菜单也有意见。 陈阳从容不迫地提出了几处调整建议，只有个别一两种食材做了调整，其他基本是菜式变食材不变。 同时兼顾了营养搭配和口味层次，听得周易春连连点头。 跟他想的差不多。 “就这么办！”周易春笑道，“小陈师傅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陈阳说：“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第221章 多日的思念 虽然他愿意跟陈阳多交流，但人家陈阳是来做客的，他却是来工作的，并不一样。 陈阳从厨房出来，被娄振华热情地招呼到客厅上座。 “陈师傅，快请坐！”娄振华亲自为陈阳斟了一杯茶，“今天多亏了你，我这老毛病才见了好转。” 陈阳谦逊地笑了笑：“伯父言重了，韦老先生的医术才是关键，我不过是提了点小建议。” 谭雅丽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亲切地说：“陈师傅别客气，吃点水果。我听晓娥说你在轧钢厂食堂工作？” “是的，伯母。”陈阳接过水果。 “陈阳是今年才去的轧钢厂工作，才几个月时间就已经掌勺并且当上了二食堂的班长，把我们院子的那个傻柱都压下去了。”许大茂给岳父岳母介绍道。 娄振华眼中闪过赞赏：“年纪轻轻就能掌勺，不简单啊！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许大茂替陈阳回答说：“爸，你知道轧钢厂的救火英雄陈东升吧，那就是陈阳他爸！” 作为轧钢厂的董事，娄振华确实知道这个工人典型。 陈东升的事件当年是上了报纸的。 “想不到是你是救火英雄的后代！”谭雅丽问道：“你母亲呢？” 陈阳神色微微一黯：“我母亲也早已撒手人寰了。” 这话一出，客厅里顿时安静了一瞬。 谭雅丽眼中立刻浮现出母性的怜惜：“哎呀，可怜的孩子……” 娄振华也叹息道：“不容易，真不容易。一个人打拼到现在，还能有这么好的手艺和医术，陈师傅你是个有出息的！” 不多时，饭菜逐渐上桌，娄振华给陈阳倒了酒，跟他推杯换盏。 谭雅丽和娄晓娥陪在一旁，席间气氛温暖舒心。 一开始许大茂还觉得夸陈阳让他也颜面增光，但逐渐的，看着岳父岳母对陈阳嘘寒问暖的样子，他开始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特别是发觉娄晓娥看陈阳的眼神不对劲，更让许大茂觉得有点脊背发凉。 要不是知道陈阳是天阉，许大茂非得怀疑娄晓娥跟陈阳有一腿。 受不了被冷落的许大茂抓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脖灌了下去，然后呼出一口浊气。 不过没人关注他，娄家三人的关注点完全在陈阳身上。 许大茂越发觉得心酸，酒也就越喝越多。 “爸，妈，你们是不知道，”许大茂舌头已经有点大了：“要不是我带陈阳来，他哪有机会给您看病啊！说起来，这事儿还得记我一功！” 娄晓娥在一旁皱眉，感觉许大茂真不会说话，哪有人主动邀功的。 她白了许大茂一眼，让他别喝了。 许大茂却不以为然，反而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怕什么！今天高兴！爸的病好了，寿宴也有着落了，这都是……嗝……都是我的功劳！” 他说着，又一杯下肚，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娄振华和谭雅丽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但碍于情面，也不好说什么。 陈阳见状，主动举杯：“大茂哥说得对，今天多亏他引荐，我才能认识伯父伯母。来，我敬你一杯。” 许大茂见陈阳给自己台阶下，更加得意，一连又喝了几杯，嘴里的话也越来越不着边际。 “陈阳啊，你是不知道，我在厂里，那是…嗝…一号人物！厂长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 娄晓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娄振华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只有陈阳依然面带微笑，不时附和两句，给足了许大茂面子。 终于，许大茂的头一点一点，最后“咚”的一声栽在了桌子上，彻底醉得不省人事。 娄振华叹了口气：“幸亏今天是陈师傅在，不会见怪。要是换了别的客人，大茂这样就太失礼了！” 谭雅丽也摇头：“是啊，大茂这孩子，真不应该。” 陈阳放下茶杯，宽厚地说：“没事，大茂哥也是性情中人，喝高兴了就这样的脾气，伯父伯母别往心里去。” 娄振华对陈阳的体谅更加欣赏，转头对佣人说：“找人扶姑爷上二楼休息吧。” “我来吧。”陈阳站起身，“我扶他上去。” 娄晓娥也连忙站起来：“咱俩一起吧。” 其实以陈阳的力气，扶个许大茂跟玩儿似的，根本不需要帮忙，娄晓娥只是想借机和陈阳单独相处一会儿。 两人一左一右架起烂醉如泥的许大茂，慢慢往二楼走去。 娄晓娥的闺房在走廊尽头，屋里宽敞明亮，布置得温馨雅致。 淡粉色的床单，酒红色的梳妆台，窗台上还摆着几盆绿植，整个房间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比四合院里许家那间拥挤的小屋看起来舒适多了。 陈阳故意把许大茂打横抱起，轻轻丢在床上。 许大茂像死猪一样毫无反应，甚至还打起了呼噜，可见确实醉得不轻。 确认许大茂一时半会醒不来后，陈阳转身一把将娄晓娥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娥子，我想你了。” 怀孕后的娄晓娥比之前更加丰腴，正是陈阳最喜欢的身材。 娄晓娥顺势靠在他怀里，陈阳有力的臂膀和熟悉的气息让娄晓娥陶醉。 “我也想你。”她仰起脸，眼里满是柔情。 “要不...你下去后也假装喝醉，我留你住下。等我爸妈睡了，咱俩就……” 陈阳不禁笑了：“你可真是诡计多端呢。” 娄晓娥娇嗔地捶了他一下：“呸！你才诡计多端，有这么说人的吗？” “好，我换个词。”陈阳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道：“说你聪明伶俐总可以了吧？” 娄晓娥这才满意地笑了：“那还差不多。” 陈阳深吸一口气，陶醉地说：“娥子，你身上真香，让我亲亲你吧。” 娄晓娥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娇羞地垂下眼帘：“人家都被你搂在怀里了，想跑也跑不了啊，还不是随便你亲……” 陈阳不再犹豫，低头吻上那两片柔软的红唇。 娄晓娥立刻热情回应，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两人唇舌交缠，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思念都通过这个吻倾诉出来。 “咳~” 忽然一声轻咳响起，将两人的热情一下子吓退了。 第222章 纸包不住火 两人如触电般分开，惊慌地看向门口。 只见谭雅丽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背对着他们，似乎刚来不久，又似乎已经看了一会儿。 “妈...你怎么来了？”娄晓娥声音发颤，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谭雅丽没有转身，语气平静：“周师傅要走了，准备跟陈阳道个别，所以我上来喊陈阳。” 陈阳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强作镇定地说：“好，那我先下去。” 待陈阳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谭雅丽才转过身来，脸色严肃地把娄晓娥拉到了隔壁的小书房里。 关上门，谭雅丽的表情立刻变了：“晓娥！你也太胆大了！居然当着大茂的面就跟别的男人这样！” 娄晓娥低着头不说话，被抓了现行，她没什么好解释的。 谭雅丽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问：“你跟他...好多久了？” “半年了…”娄晓娥声音低低的回道。 “半年？！”谭雅丽倒抽一口冷气，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女儿的腹部，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这孩子，不会是陈阳的吧？” 娄晓娥知道迟早瞒不住，索性抬起头，直视母亲的眼睛：“对，是陈阳的。” 谭雅丽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扶住了书桌。 “你...你...”她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震惊和愤怒。 缓了好一会儿，谭雅丽稳住心神：“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大茂知道吗？” 娄晓娥却出奇地冷静：“许大茂都成废人了，他知道又能怎么样？他白得个孩子还能不愿意啊？” 谭雅丽被女儿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震惊了。 她知道从小娇生惯养的娄晓娥有些任性，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要在旧社会，以娄家的实力，娄晓娥是可以随便玩。 但现在可是新社会了，娄家哪还有能力由着她胡来？ “晓娥，虽然陈阳确实招人喜欢，但你们这是在玩火！” 谭雅丽苦口婆心地劝道，“等到哪一天暴露了，火是会烧到你的。听妈一句劝，以后跟陈阳断了吧。” 娄晓娥抬起头，眼神非常坚定：“我不会跟陈阳断的，我爱他。” “你爱他？那他爱你吗？”谭雅丽反问。 “人家还是个大小伙子，你们又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你们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娄晓娥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来：“妈，我没奢求嫁给他，我也不会跟许大茂离婚。” “但是...许大茂成了废人，我俩这日子一眼看到头了。要是没有陈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谭雅丽张口想反驳，却发现无言以对。 是啊，许大茂确实是个废人，女儿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想到这里，她满腔的怒火化作了深深的无奈和心疼。 “可是晓娥...”谭雅丽的声音软了下来：“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啊！” 她真的担心，毕竟纸包不住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娄晓娥却早已经坚定了内心，甚至不惜头破血流。 “妈，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陈阳也不是笨人，我们心里都有数。” 谭雅丽长叹一口气，知道再劝也是徒劳。 她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中满是忧虑和无奈。 楼下，周易春跟众人道别，陈阳也坐不住了。 毕竟刚刚被娄谭氏撞破了和娄晓娥的“奸情”，再待下去也是尴尬。 便说同周易春一起走，这样省得司机多送一趟了。 娄家的小汽车在四九城屈指可数，其实过于高调了一点，不过娄家人用惯了这种便捷的交通工具，也就一直使用着了。 娄晓娥和谭雅丽从楼上下来后，发现陈阳不在，问娄振华才知道陈阳已经走了。 娄晓娥稍稍有些懊丧，但她也知道陈阳的难处。 另一边的陈阳和周易春，一起坐在汽车后座闲谈。 周易春说：“陈师傅，说实话，我真的建议你找一个酒楼工作，因为在工厂里你的炊事员等级最高只能提升到六级，工资最高也才四十八块五，太低了。” 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工业体系中，食堂的炊事员最高只能升到六级，只有做出特殊贡献的才可能升为五级。 五级就是天花板了，再也没有继续晋升的可能。 “而且你的厨艺这么高超，窝在一个小小的工厂食堂，属实是浪费了你的厨艺。” 陈阳听完，笑道：“周师傅，我明白你的好心，不过我的志向并不是当一个高级炊事员，我原本是想进厂当采购员的，只是领导没批准，才让我当了厨子。” 实际陈阳现在已经当够了厨子。 天天早出晚归的，时间都浪费在了工作上，真的太没劲了。 前世他就是牛马，这一世有了统子还当牛马，这应该吗？ 周易春恍然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可是你的厨艺已经展示出来了，领导还能同意你换岗位吗？” 周易春是很明白这一点的，就是一个人一旦成为某个岗位的必须人选，那他就很难再被调动了。 毕竟这个年代倡导的是螺丝钉精神，要求人人爱岗敬业。 陈阳摸着下巴道：“我已经在培养接班人了，只要食堂大锅菜有人能做就行了，至于招待餐，四九城的厨子那么多，领导只要想找，哪里能找不到呢？” “也是。”周易春心中暗暗佩服。 他觉得陈阳虽然年轻，但心里却很有想法，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的规划，这就很难得。 周易春自认在这个年龄时，是没有这些心思的。 陈阳没回家去，他让司机在隆福寺停了车。 跟周易春道别后，他拐进了一个胡同里，眼见四下没人，就从空间取出了自行车来。 然后骑上自行车，直奔前门大街而去。 雪茹绸缎庄外，此时正围满了人。 不少的男女老幼在门口驻足观望，对里面发生的事议论纷纷。 “那老太太骂那女的是贱货，骂的可难听了！” “她儿子之前跟那女的是相好的？” “没错，那老太太的儿子，不就是街道办的范副主任吗？” 第223章 委屈的陈雪茹 “臭婊子，你把我儿子害得好惨，你先耽误了我儿子好几年，又把他诬陷进局子里去，你真是毒啊！” “贱女人，我真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老太太的双眼赤红，表情很狰狞，可见是真的生气。 陈雪茹此时气得也是胸膛起伏，在柜台后不说话。 不是她说不过老太太，而是公方经理李宗明劝住了她。 李宗明是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戴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 面对老太太的哭闹，他劝陈雪茹不要反击，防止事情越闹越大。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怎么不去死啊！”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扭曲。 “我儿子多老实一个人，要不是你这个离婚两次的破鞋勾搭他，他能犯错误吗？你还做局害他，你不得好死啊你！” 陈雪茹站在柜台后，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帐薄一角。 她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脸色的苍白，那双平日里风情万种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但她知道现在似乎不能反击，不能给围观的人更多谈资，她已经让店员去派出所报警了。 李宗明来到老太太面前，西装笔挺，表情严肃却克制。 等老太太骂得气喘吁吁，暂时停歇的空档，他才沉声开口：“老太太，你在这胡闹是没用的，你儿子触犯了法律，理应受到法律制裁。” 这话一下触到了老太太的逆鳞，她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你这个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她突然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跟那个贱女人有一腿？所以才这么护着她？” 李宗明的脸“唰”地红了，他确实对陈雪茹很有好感，但是还没有付诸行动呢。 他没想到老太太会这样血口喷人：“老太太，请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已经对你很忍让了。” “对我忍让？忍让你妈了个巴子！” 老太太“呸”地朝李宗明吐了口唾沫。 “我看你也是个贱东西，被那个贱女人迷住了吧？我告诉你，你们都不会有好下扬！” 围观的顾客和路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而公安还没有来。 陈雪茹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自己的名声正在被这个疯婆子一点点撕碎。 在这个年代，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本就容易招来闲言碎语，更何况是这样当众被辱骂。 “老太太，注意你的言辞！”李宗明终于提高了声音：“你不要以为我好说话就没脾气！如果你再这样污蔑人，我会告诉公安同志让你罪加一等！” 老太太丝毫不惧，反而更加嚣张：“怎么着？想拿公安吓我？你去啊！让公安来抓我啊！把我也送进牢里去好了！反正你们有的是手段，你们一手遮天！” 李宗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个老太太真的是冥顽不灵，根本就没有办法同她交流。 李宗明不再理会老太太，而是走到陈雪茹身边，轻声安慰：“雪茹，你别生气，为了这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得。一会公安来了，自然会处理她。” 陈雪茹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她知道李宗明说得对，但心里那股郁结的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就算公安来了把老太太带走又如何？ 她的名声已经毁了，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明天整个前门大街都会传遍她被骂“破鞋”、“贱女人”的事。 到时候走在街上，难免会被人指指点点。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老太太又不依不饶地骂了起来： “贱女人！你就是个大破鞋！我儿子瞎了眼才看上你！” 老太太越骂越起劲：“我以后天天到你店里来骂！我要让前门大街的人都知道你有多贱！我要让你没脸在这待下去！” 陈雪茹气得浑身发抖，丝绸旗袍下的胸脯剧烈起伏。 李宗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一定要冷静。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回事？是谁在这里闹事？” 陈雪茹抬头看去，只见陈阳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面容俊美如画，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店内的情况。 陈雪茹眼前一亮，看到陈阳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陈阳大步走进来，径直来到陈雪茹面前：“怎么回事？” 陈雪茹眼里闪过一抹委屈之色。 这个在商扬上雷厉风行、从不示弱的女强人，此刻在陈阳面前却露出了小女人般的柔弱。 她轻轻摇了摇头，嘴唇微微颤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宗明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俊美青年，心中危机感大增。 “雪茹，这位是？”李宗明强作镇定地问道。 陈雪茹简短地回答：“我朋友。” 她没有多做解释，目光始终停留在陈阳身上。 李宗明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陈阳甚至没有看李宗明一眼，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地上的老太太。 此时老太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咒骂： “贱女人害我儿子！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难听恶毒的咒骂让陈阳心中有了猜测，问陈雪茹道：“这是范金友他妈？” 陈雪茹点点头。 陈阳眼神一冷，大步走到老太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跟陈经理磕头道歉，我可以不为难你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暴怒了：“你丫的！你是什么狗币东西！谁没提裤子把你露出来了？你也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老太太的咒骂。 老太太懵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打她。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仗着自己年纪大，从来都是她骂别人，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你...你敢打我？”老太太声音都变了调：“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陈阳却没有给她机会。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打得老太太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第224章 得寸进尺的老太太 陈阳不再废话，一把揪住老太太的衣领，像拖一袋垃圾一样把她往门外拖去。 老太太还想骂，却被陈阳一个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陈雪茹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这才是她想要的解决方式！ 她不由得想起陈阳曾经说过的话“对付不讲理的人，就要用不讲理的方法”。 李宗明却皱紧了眉头，走到陈雪茹身边低声道：“雪茹，你这位朋友太不稳重了。这样是在乱搞，是在给咱们绸缎庄制造麻烦。” 陈雪茹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所以呢？我就该忍着？就该被人骂？” 李宗明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陈雪茹眼中对陈阳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依赖，心中泛起淡淡的苦涩。 他苦心经营的形象，他循规蹈矩的处事方式，在这个英俊的年轻人面前，似乎有些不堪一击。 陈雪茹这种年龄的女人，不应该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吗，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愣头青？ 门外，陈阳已经将老太太“请”出了绸缎庄。 围观的群众自动让开一条路，既惊讶于这个俊美青年的强硬手段，又暗自佩服他的胆量。 在这个讲究“尊老”的社会里，敢这样对待一个老太太的人可不多见。 陈阳将老太太拖到街对面才松开手，然后拍拍手，转身回了绸缎庄。 老太太人是懵的，眼睁睁看着陈阳离开，一句话都不敢说什么。 绸缎庄门口那些观众分成了两拨，一拨留在原地，一拨则聚拢到了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发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大都带着戏谑之色。 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犹豫再三后，她决定不能就这么被欺压下，她还是要反击。 于是又对众人又说起陈雪茹的种种坏处，不过这次，她的声音小了很多，生怕再引起刚才那个小伙子的注意。 而陈阳回到绸缎庄后，径直向那柜台走去。 “喂，小伙子，你不该多事，其实我们已经报警了，马上就会有公安来处理那个老太太……”李宗明见陈阳回来了，忍不住数落他道。 陈阳这才打量了一下对方。 对方三十几岁，面相斯文，戴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是那种很爱以理服人的人。 而陈阳也喜欢以理服人，不过陈阳的理是“物理”的理。 陈阳只对着李宗明勾起一抹冷笑，没有理会他。 天色将黑，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7点多钟了，若在往常，绸缎庄已经下班了。 今天肯定是因为老太太闹事导致，需要等公安过来。 果不其然，一会公安就来了。 老太太一看到两名穿制服的公安走向绸缎庄，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跄着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公安的袖子。 “哎呀公安同志！可得给老太太我做主啊！”她扯着嗓子嚎叫，声音里满是委屈。 她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道：“刚才陈雪茹那个贱女人派个小伙子打我，抽了我两个大嘴巴子！你们看，现在我的脸还肿着呢！” 两名公安皱了皱眉，其中年长的那位沉声道：“老太太，你先别激动。我需要先核实一下情况。” 另一名年轻的公安问绸缎庄的人道：“是你们这里报的警吧？到底怎么回事？” 陈雪茹从柜台后走出来，单薄的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从容的神采：“公安同志，是我让店员报的警。这位老太太突然来我店里闹事，污言秽语辱骂我，严重影响了我们正常经营。” 她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声音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两名公安边听边点头，不时在小本子上记录。 听完陈雪茹的陈述，年长的公安转向老太太：“老太太，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到人家店里闹事？” 老太太立刻又激动起来：“公安同志，别听这个贱女人瞎说，明明是这个女人做局害我儿子！她勾引我儿子不成，就陷害他！我儿子多老实一个人啊，现在被关在局子里……” “你儿子是哪个，因为什么进了局子？”公安问道。 “我儿子就是范金友，就是前门街道办的副主任范金友，他是被陈雪茹设计陷……” “老太太！”公安高声打断了她，“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儿子的案子就是我们派出所办的。他利用职务之便公报私仇，证据确凿！不管他在感情上与这位女同志有什么纠葛，但公报私仇，晚上私闯民宅是不对的，违法就是违法！” 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震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年轻一点的公安补充道：“老太太，你这样到人家店铺闹事，可以定你寻衅滋事罪，也可以定你扰乱经营罪！” “什、什么？”老太太傻眼了，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不知道骂人还能犯法。 邻里吵架喊爹骂娘不是常事吗，哪有什么“寻衅滋事”的说法？ 她四下张望，突然指着站在一旁的陈阳：“刚才就是他，就是他打我！打那么狠！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就白白给他打吗？” “你们说骂人犯法，那我问问，打人犯不犯法？” 年长的公安上下打量这个俊朗的年轻人：“小伙子，你打她了？” 陈阳坦然点头：“是，没错。” “为什么打人？” “有两个原因。”陈阳声音平静地回答。 “一是她辱骂我朋友，言语恶毒难听，我气不过；二是她刚才在绸缎庄胡闹，吓得顾客不敢进门。往小了说，这影响了绸缎庄的经营；往大了说，她这是蓄意破坏公私合营……” 年长的公安面皮抽了抽，心想这小伙子挺会上纲上线。 公私合营是当前的国家政策，把老太太的行为往这上面扯，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行了，别说了。”公安摆摆手：“不管怎么说，你打一个老人是不对的。你先跟她道个歉，你俩的事就算了。” 陈阳不是那种死倔的人，再说也得给公安面子。 他转向老太太，干脆利落地说道：“老太太，刚才我一时冲动打了你，向你道歉。” 老太太见陈阳服软，以为占了上风，立刻得寸进尺：“他打我两巴掌，道个歉就完事了？那也太便宜他了！我打他两巴掌再道歉行吗？” 第225章 你嫌弃我吗？ 一听真要进局子，老太太脸色变了。 她这把年纪，要是真被关进去，传出去老脸往哪搁？ 再说了，她儿子已经进局子了，还不够吗，还要母子俩都进去？ “行吧。” 老太太有些不情愿，但她有点怕了。 “这次我老太太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公安叫住她：“就这么走了可不行，事情还没完呢，你要跟陈经理好好道歉，获得陈经理的原谅才能走！” 绸缎庄门外，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这老太太真不讲理，明明是她先骂人的，还说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 “就是，我亲耳听见的，骂得可难听了，什么‘贱女人’、‘破鞋’。” “听说她儿子犯了事被抓了，她这是来撒泼呢！” 老太太听着外面的议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犹豫再三，咬着牙做了半天心理准备，刚要开口道歉，陈雪茹突然说话了： “公安同志，你们是来和稀泥的吗？” 陈雪茹的声音很冷：“我不接受她的道歉。她污蔑我，损害我的名誉，如果就这么轻飘飘地道个歉了事，那还要法律干什么？” 老太太一听就急了，她都打算道歉了，这个贱女人居然还不愿意了。 “陈雪茹你个破鞋！你还委屈了你？你害我儿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够了！”年长的公安一声怒喝，“老太太，你真是冥顽不灵！既然苦主不同意调解，那就公事公办！” 说着他对年轻公安使了个眼色：“带走！” 老太太这下慌了神，一边挣扎一边喊：“公安同志！你们不能这样！是那个贱女人先害我儿子的！是她有错在先，你们应该抓她啊，怎么能抓我？” 公安不再听她辩解，架着她往外走。 围观的群众自动让开一条路，议论声更大了： “活该！这种倚老卖老的人就该治治！” “原来她儿子是个干部，想占陈经理便宜没成，就打击报复...” “原来这老太太是范金友的妈呀，怪不得范金有那得德性的，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呸！什么玩意儿！就该抓起来！” “那个小伙子真仗义，为了陈经理敢打老太太，真男人...” 陈雪茹站在店门口，看着老太太被带上警车，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释然。 她转头看向陈阳，陈阳也在看她，两人会心一笑。 李宗明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眉头微皱，整了整衣领，走到陈雪茹身边：“雪茹，今天辛苦了，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压压惊。” 陈雪茹礼貌但冷淡地摇头：“不必了，李经理，谢谢你的好意。” 这已经是李宗明来绸缎庄担任公方经理后她第六次拒绝李宗明的邀请了。 李宗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失落，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那...明天见。” “明天见。”陈雪茹淡淡地说，然后转向陈阳，声音立刻温柔了许多：“我们走吧。” 陈阳推来自行车，潇洒地跨上去。 陈雪茹侧身坐在后座，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腰。 自行车缓缓驶离绸缎庄，消失在街道拐角。 李宗明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神色复杂。 他摸了摸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笔挺的中山装和锃亮的皮鞋，这些都是他特意为陈雪茹打扮的。 然而那个穿着普通工装的年轻人，却轻而易举地接走了他梦寐以求的女人。 李宗明暗暗捏拳，他绝不会就这样服输。 傍晚的街道上飘着饭菜香，陈阳载着陈雪茹骑行不久后，一家小面馆出现在眼前。 “就这家吧，他家的炸酱面很地道。”陈雪茹说道。 店面不大，五六张方桌，墙上贴着泛黄的年画。 私方经理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见客人进门，热情地招呼：“两位里边请！” 而在柜台后坐着一个年轻女人，想必就是这店的公方经理了。 陈阳要了两碗炸酱面，额外加了一份黄瓜丝和蒜泥。 不一会儿，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端上桌。 金黄的面条上铺着深褐色的炸酱，旁边码着黄瓜丝、豆芽、青豆，色彩分明。 陈阳用筷子将面条和配料拌匀，酱香立刻扑鼻而来。 “尝尝，这家我挺长时间没来了，但我一直记得这的味道好。”陈雪茹眼睛弯成月牙，跟陈阳介绍道。 陈阳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面条劲道，酱香浓郁，咸甜适中，确实地道。 他满足地点点头：“确实不错。” 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陈阳问出了心中好奇：“那个戴眼镜的，是你们店新来的公方经理吧？” “嗯，他叫李宗明。”陈雪茹头也不抬，用筷子挑着面条，回答道：“挺稳重一个人，就是没点男人味。” 陈阳笑了笑：“稳重的男人没男人味，那什么样的男人才有男人味？” 陈雪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头看他：“我怎么在你话里听出一点醋味？” “吃醋那不至于，”陈阳慢条斯理地说：“我这么强的男人，需要吃他的醋？” “德行！”陈雪茹娇嗔地白他一眼，随即拍拍他的手：“放心啦，我的心里只有你。他那样的，我根本就看不上。” 吃完饭，陈阳推着自行车，陈雪茹跟在一旁，两人步行回到陈雪茹家的小院。 陈雪茹的小院子干净雅致，院角种的几株月季花开得正茂盛，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幽香。 陈雪茹烧了热水，两人一起洗了澡。 卧室里，柔软的床铺有淡淡的肥皂味。 陈雪茹穿着丝质睡裙靠在床头，湿发披散在肩头。 “陈阳，今天那个老太太骂我是破鞋，你有没有嫌弃我？” 陈雪茹忽然问道。 陈阳心说我都不打算娶你，嫌弃什么？ 但他表面不动声色，伸手抚上陈雪茹瓷白的脸庞：“怎么了，你还耿耿于怀呢？” “别在意这个，太在意别人的看法，那就是在内耗自己，真没必要。” 陈雪茹叹了口气：“大道理我明白，但我就是气不顺。难道离婚两次是我自己愿意的吗？谁不愿意找个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呢？” 陈阳没有接话，而是俯身下去吻了她的额头。 将她身体放倒后，陈阳在她耳边低语：“别多想了，享受当下。” 陈雪茹没再说什么，因为她说不出话了。 第226章 傻柱找工作 两个姑娘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雨水，你哥最近怎么样？我看他好像还没去找工作？”于海棠随意地问道。 何雨水心中暗喜，于海棠总是询问她哥，让她更是相信于海棠对她哥有想法了。 “他也没闲着，找了，但是还没找到，你也知道，现在的工作不好找。” 于海棠闻言点头：“哦，你哥厨艺那么高，按理说找份工作比一般人可容易多了。” “是，迟早能找到。”何雨水对此也很乐观。 “雨水，你给我留门吧，我去陈阳家学普通话，纠正发音去，可能要晚点回来。”于海棠眼见时间不早，估摸着陈阳的饭菜也做好了，便给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说：“去吧去吧。” 她对于海棠的话倒是没怎么怀疑，因为这个院子里几乎人人一口京片子，要说普通话标准，还得是陈阳。 所以于海棠跟陈阳学练普通话，完全说得过去。 后院中，陈阳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今天的饭菜简单，两道菜分别是黄瓜拌猪头肉和辣炒卷心菜。 天气热了，饭菜要爽口点才能让人有胃口。 于海棠咽下脆生生的黄瓜，跟陈阳传达了姐姐于莉的话。 “我姐说想你了，约你明天见一见。” 陈阳点着头，确实他和于莉都大半月没见面了，也挺想于莉的。 他心里计划着明天下班后去纺织厂接于莉，然后两人可以一起吃顿晚饭，好好聊聊。 但也仅限于此，要想做点其他过分的事，那是不能。 这晚上，长达两小时的普通话练习让于海棠筋疲力尽，口干舌燥。 回到何雨水屋里时，都不想说话了。 何雨水见她头发湿漉漉的，便问：“又在陈阳家洗头了？” 于海棠一点也不心惊，她跟陈阳练出了不少静气来：“是，陈阳太热情了，我又不好拒绝他。” 何雨水凑近了于海棠一些，不小心触到了于海棠的腿和胳膊。 滑溜溜的，丝毫也没有汗湿后的黏腻。 “你皮肤可真好。”何雨水夸赞道。 她只以为于海棠这是皮肤好所致，没敢想于海棠在陈阳家洗了澡。 于海棠看看何雨水，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她看到何雨水的脸蛋也十分水嫩。 虽然何雨水长得不算多惊艳，但也有着几分姿色。 “你的皮肤也很好啊。”于海棠说道。 何雨水不置可否地笑笑，好奇地问：“陈阳在你们厂里是不是很受女工欢迎啊，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 “是的，以前女工们都争着抢着去他的窗口打饭。”于海棠说道。 她想到自己第一次到陈阳窗口打饭，和陈阳产生不愉快的事，忍不住自嘲的一笑。 那时候就是幼稚啊，早知道现在和陈阳是这种关系，她绝对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 “海棠，你觉得陈阳的性格是怎样的？”何雨水又问。 于海棠反问道：“你觉得呢，你和他不是邻居吗，你们在一个院子长大的，应该对他很了解吧？” 何雨水摇摇头，两人虽然在一个院子长大，但交集很少。 那时候的陈阳又十分孤僻，根本不会和她玩的，因此两人即便是邻居，但也并不熟悉。 于海棠见何雨水摇头，便知道她应当真的不清楚，就对她说道：“我觉得陈阳这人风趣幽默，有点坏坏的，但又有情有义。” “他这么好呀？”何雨水微微惊讶。 “对，跟他相处越久，你就会越觉发现他的优点，越是喜欢他。”于海棠十分笃定，也直言不讳。 何雨水倒也没多想，于海棠口中的“喜欢”在她听来，不过是欣赏的意思。 因为她知道陈阳从小就是天阉，哪有女孩会真的喜欢一个天阉呢？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忽然心思一动的何雨水问道。 于海棠的头发这会儿已经干了不少，她轻轻躺下，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你哥挺好的。” 她只会说这样一句模糊的话，因为让她具体来举例的话，她根本就举不出来。 对傻柱不熟悉，没那么了解。 不过在何雨水听来，这话又有另一层意味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喜欢只是一种感觉，是不需要什么具体理由的。 次日早晨，于海棠早早走了。 何雨水来到了哥哥屋里。 “哥，你以后得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何雨水一边说一边嫌弃地拎起傻柱搭在椅背上皱巴巴的衬衫：“你看你这邋遢样，哪个姑娘能看上你？” 傻柱正对着镜子刮胡子，闻言一愣：“你什么意思，现在突然嫌弃起你哥来了？” 何雨水神秘兮兮地一笑：“昨晚于海棠又问我你的事了，我觉得她肯定对你是有点意思。” “我问他对你的印象怎么样，她说你挺好的。所以，你得把自己拾掇精神点，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啊！” 傻柱手上的剃刀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于海棠那张漂亮的脸蛋。 这个轧钢厂的厂花真的对他有些青睐吗？ 傻柱心中暗喜的同时脸蛋微微泛红：“净瞎说！” 吃过早饭后，傻柱还是换上了最体面的一件蓝布褂子，还特意梳了梳头发。 临出门前，又往脸上抹了点雪花膏。 这雪花膏原本是要送给秦淮茹的，但秦淮茹不要。 又想送给秦京茹，但秦京茹这个乡下土妞昨天刚惹他生气。 傻柱干脆就自己用了。 “呦，傻柱，今天怎么这么精神，这是干什么去，找工作去？”三大爷在院门口碰见他，惊讶地打量着他。 “是啊！”傻柱嘿嘿一笑，挺直了腰板往外走。 先前他很怕别人问他工作，因为他觉得被轧钢厂开除太不光彩了。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妹妹的话鼓起了他不少信心。 连轧钢厂的厂花都看上了他了，他想找份工作还难吗？ 他先去了前门大街的一家饭馆，公方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以前在哪工作啊？”经理拿着傻柱的介绍信，打量着他问道。 这介绍信是傻柱找街道办的人开的，介绍信并不难开，但不是有介绍信就能找到工作。 能不能录用，那是用人单位说了算的。 第227章 提防崔大可 “怎么不干了？” 傻柱的笑容僵了僵：“被人针对...” “被针对你就甩手不干了？”经理质疑道。 “不是，”傻柱急忙解释道：“被针对，我就理论，然后，就被开除了。” 经理的表情立刻变了，把介绍信推还给他：“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招被原单位开除的人。” 傻柱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一连几天，傻柱跑了七八家饭馆和小吃店，遭遇如出一辙。 对方一听他被开除，立刻变了脸色。 这个年代，工人地位极高，要不是犯了重大错误，单位是不敢随便开除人的。 在招聘方眼里，被开除就等于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第五天傍晚，傻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四合院，连三大爷跟他打招呼都没听见。 他回到屋里，躺到床上发呆。 找工作的事毫无进展，于海棠的事更是没影儿。 他天天盼着于海棠主动来找他聊聊，可于海棠根本没来。 昨天想邀请于海棠一起吃晚饭的，他为此特意买了菜，准备显露一手厨艺，但于海棠没有赏脸。 这让傻柱有些郁闷。 …… 与此同时，京郊红山口机修分厂。 丁秋楠的父亲正在办公室值班，一个面相油滑的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钻了进来。 男人手上拿着一个网兜，里面有一些干蘑菇，一些蔬菜，还有几盒罐头。 丁父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一兜食材，又看向男人。 他有些奇怪，这人如果是来看病的，干嘛要拿东西呢？ “丁大夫你好，我是食堂股长崔大可，你也许见过我，但不一定认识我。” 崔大可说着提起手里的网兜，“我跟您女儿是朋友，我听说秋楠回家复习备考了，这些东西请您拿回去给秋楠补补身体。” 丁父对崔大可有点印象，但不认识。 他说和丁秋楠是朋友，丁父不太相信，因为他知道秋楠的对象是小陈。 “你拿回去吧，崔同志，秋楠无功不受禄。”丁父拒绝道。 但崔大可却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快步向门口走去。 “伯父，我叫崔大可！” 说完帮忙带上门。 丁父有点无奈，本想追出去，但料想也追不上，便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先将东西放在了一旁，下班时，本想就放在那里等明天还给崔大可，但又有点舍不得。 犹豫再三，还是将东西拿回了家。 当时丁母正在客厅缝补衣服，而丁秋楠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看陈阳的来信。 美丽的姑娘眸子明亮，盯着信纸，嘴角忍不住上扬。 亲爱的秋楠： 来信我已收到，心中十分欢喜。得知伯父已在机修厂顺利上班，我由衷地为他高兴。相信以伯父的技术和经验，一定能在岗位上发光发热，为工厂的工人们提供医疗帮助。 更让我欣慰的是，你正在刻苦复习，积极进取。你的进步与成长，始终是我最挂念的事。 不过复习固然重要，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切莫过度劳累。最近天气炎热了，请务必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保持健康的体魄，人生的其他事才有意义。希望你在勤奋学习之余，也要按时吃饭，适当休息，切莫因用功而伤了身子。 随信寄来的照片我已仔细收好。你的笑容明媚如春风，真是好看极了。我把照片夹在日记本里，每每翻看，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意。 最近工作虽忙，但我一直惦记着你。等过些日子，手头的事务告一段落，我一定抽时间去探望你。到时候，咱们可以好好聊一聊，听你讲讲学习和生活上的事，也让我看看你复习的成果如何。 另外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要当心一个叫做崔大可的人，不要让伯父伯母接受他的小恩小惠，此人并非良善之辈。 最后望你保重身体，继续保持昂扬的斗志。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信告知，我一定尽力相助。 此致 陈阳 1963年6月10日 丁秋楠将陈阳的来信反复读了几遍，才小心翼翼折起来又放回信封中。 打开抽屉后，将那封信与之前的信放在了一起。 然后又上了锁这才放心。 客厅忽然传来母亲的惊呼声，丁秋楠起身掀开帘子出去一看，只见是父亲下班回来了。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网兜，里面有蔬菜和罐头。 母亲正惊讶地问这是从哪弄来的。 丁父说这是厂里一个叫崔大可的小伙子送的，那小伙子说自己是秋楠的朋友。 “我本来不想要，但他非要给，丢下东西就跑，唉……” 丁母拿起网兜一看，脸上也露出喜悦之色。 她看到有铁盒的肉罐头，还有鱼罐头，罐头可是稀罕物啊。 就在她拿起一盒罐头爱不释手时，丁秋楠走过来了。 “爸妈，别人的东西咱们可不能乱要！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你们不懂吗？这是那个崔大可送的吧？” 听女儿这样一说，丁父有点窘迫地解释说：“秋楠，都是他硬给，我倒是想下班的时候给他送回去的，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 丁秋楠不悦地看着父亲，心想陈阳的提醒可真及时，就像知道这件事要发生一样。 不过看到父亲脸上的窘迫，丁秋楠又心软了，不忍心再说太强硬的话。 “你明天给他送回去就行了，送到食堂，让食堂的、食堂的南易吧，你让南易帮忙把东西还给崔大可。” “如果让陈阳知道你收别人的东西，陈阳会怎么想？以后再也不许要这个人的东西了，知道吗。” 丁父心里暗暗懊悔，自己能顶替女儿去上班，多亏了陈阳。 自己却差点为了一点物资就做对不起陈阳的事，真是不应该。 “我知道了，秋楠，以后再不这样了。” 丁母也有些脸红，赶忙把手里的罐头又放回网兜里，然后把网兜打了一个结，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明天早晨，她会提醒老丁，让老丁把东西带回厂里。 第228章 许大茂家的饺子 天气凉爽了不少，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这天陈阳下班后，本打算去陶红梅家的，但在食堂门口，碰见了许大茂。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车后座左右各挎着一个大木箱，从箱子的体积看，陈阳已经猜到了内物是什么。 “电影放映机？” 许大茂回答：“是啊，厂里派我明天下乡放电影，我上午不用上班，在家睡一觉，下午就出发。” 说完又热情邀请陈阳到自己家里做客。 “你嫂子早晨就跟我说了，说今晚包饺子吃，再给弄几个下酒菜，咱哥俩喝一杯！” 知道是娄晓娥想要自己去，陈阳当然是不会拒绝。 “行，我也正想跟你好好喝一杯呢。” “得嘞，那我先走着。” 两人约好了时间，各走各的。 陈阳因为轻车熟路，到家更早一些。 回到自己屋后，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块猪头肉，一块猪肝，又拿出一瓶五粮液。 去许大茂家总不能空着手，何况这些东西给许大茂吃了，也能得到系统返还。 许家门前的炉子上炉火正旺，一口铁锅里的水已经冒起了细密的小泡，咕嘟咕嘟地响着。 陈阳拿着东西来到许家门口，推门而入。 “来了？”娄晓娥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来人是陈阳，脸上便露出明媚的笑容。 她系着一条蓝底白花的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 陈阳一眼就看见桌上摆着一盖帘包好的饺子，白白胖胖的，排列得整整齐齐。 他不由得笑了：“咱们娄大小姐还会包饺子呢？” 在他的印象里，娄晓娥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煮面条都能糊锅，更别说包饺子这种技术活了。 可是没想到，她包的竟然有模有样。 “我怎么就不能会包饺子了，看不起谁呢？” 娄晓娥鼻子有点痒，下意识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尖立刻沾上了一抹白面，衬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显得更是娇俏。 “你以为我那么笨，什么都不会啊？”她佯装生气地瞪了陈阳一眼。 陈阳把东西放在桌上，笑道：“我倒不是说你笨，而是觉得你从小就没学过这些。” 娄晓娥眼睛弯成了月牙，压低声音道：“我是为了你特意跟我家的厨师学的。从和面、调馅到擀皮、包饺子，我在我父母家练了好几次呢，前两回包的都成片儿汤了。” 陈阳心头一暖。 娄晓娥不会骗他，这肯定是真的。 他走到娄晓娥面前，自然而然地伸手，用拇指轻轻擦去她鼻尖上的面粉。 指肚传来温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就在这时，门“砰”地被推开了。 “你俩干什么呢？”许大茂扛着放映机站在门口，眯着眼睛问道。 他倒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怀疑什么，只是觉得两人的姿势有点奇怪。 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阳却不慌不忙地收回手，坦然道：“嫂子鼻子上沾了白面，我帮她擦掉了。” 许大茂“哦”了一声，显然对这个解释很满意。 “阳子，你帮我扶一下自行车吧，我把放映机拿到屋里来。” “好嘞。” 陈阳快步出门，扶住了停在院里的自行车把。 许大茂先搬下一边的箱子，又绕到另一边取下另一个。 两人一前一后把沉甸甸的放映设备抬进了屋。 “大茂，你等水开了把饺子下了，我先切阳子拿来的熟食。”娄晓娥说着，解下围裙挂到门后。 许大茂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猪头肉和卤猪肝，特别是那瓶五粮液，让他眼睛一亮。 “阳子，你来吃饭就行，怎么还拿东西啊。”他嘴上客套着，脸上的喜色却藏不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陈阳理解地笑笑。 白吃白喝人家一回两回行，次次空手来，就是不懂事了。 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 不一会儿，许家门口锅里的水翻滚起来，许大茂把饺子下了锅。 娄晓娥则忙着切熟食摆盘。 除了猪头肉和卤猪肝，她又拌了两道凉菜，分别是黄瓜拌油条和小葱拌豆腐。 对于厨艺不精的她来说，能准备出两道像样的菜就不错了。 门口锅里的饺子很快浮上水面，待到煮熟，娄晓娥用笊篱捞起来，盛了满满三大盘。 三人围坐在方桌前，菜色虽简单，在炎炎夏日却格外开胃。 许大茂夹起一块猪头肉送入口中，咸香中带着胶质的黏糯，配上蒜泥酱油，肥而不腻。 卤猪肝则带着淡淡的五香气息，越嚼越香。 娄晓娥做的黄瓜拌油条清脆爽口，酥脆的油条吸收了料汁的酸甜，与黄瓜的清爽相得益彰。 小葱拌豆腐更是简单纯粹，嫩滑的豆腐配上翠绿的小葱，淋上几滴香油，香得不得了。 “来，咱们走一个！”许大茂给陈阳和自己各倒了一盅五粮液。 娄晓娥因为怀孕的关系，就没喝酒。 许大茂和陈阳碰杯，一饮而尽，各自心里都有各自的痛快。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美滋滋的，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阳子，虽然咱哥俩身体不行，但是这院子里有个算一个，谁能过得比咱俩潇洒，吃得比咱俩好？” 陈阳配合地点头：“是啊，就没有比咱俩这生活更好的。” “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生活！”许大茂仰头又干了一杯，脸色已经泛红。 娄晓娥嗔怪地拍了他一下：“大茂，别胡说八道，什么神啊神的，别扯什么封建迷信。” 许大茂哈哈大笑：“就是比喻嘛，你这傻娥子。” 他伸手捏了捏娄晓娥的脸，眼中满是得意。 自从许大茂废了以后，他发现娄晓娥对他的态度反而变好了。 以前两人经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现在娄晓娥几乎事事顺着他。 这种变化让许大茂很是受用，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家庭琐事的争吵，生活确实舒畅许多。 “阳子，这次我下乡放电影要三天，本来想让你嫂子回娘家，但她说刚回来就先不回去了。你可得帮我照顾着你嫂子点。” 许大茂夹了一筷子猪肝，边吃边说道。 第229章 秦京茹傻眼了 陈阳心里一动，这是又有了和娄晓娥相处的机会了。 不过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放心吧，咱哥俩不用客气。” 说完这事，许大茂又聊起傻柱来，语气中满是讥讽。 “那傻柱真是个蠢货，现在丢了工作，丰泽园也去不成，都成胡同里的笑话了，今儿见了我都不敢抬头。” 陈阳笑笑不说话，不想接这个话茬。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最近也没见珍珠来院子呢，我记得珍珠说她快结婚了，然后怎么样了？” 许珍珠是许大茂的妹妹，今年19岁，在糖厂上班。 “她啊，还没结婚呢，不过已经订婚了，我爸妈准备9月让她结婚。”许大茂回答说。 陈阳点点头，喃喃自语道：“这么快啊。” 许大茂没注意陈阳的反应，自顾自地说：“明天我打算就让她来，我怕你嫂子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就让珍珠来陪她住两天。” 陈阳有些无语。 许大茂对自己媳妇还真不放心啊，不光让妹妹来“监视”，还特意嘱咐自己“照顾”。 生怕娄晓娥被偷走一样。 不过他做这些都晚了，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这晚的许大茂又喝醉了，陈阳将他丢到床上后，帮娄晓娥收拾了碗筷。 然后两人缠绵了一会。 因为娄晓娥怀孕才两个月，陈阳根本不敢乱来，搂抱了一会儿后便回了自己家去。 不过在娄晓娥那勾起来的火，让陈阳有点难受，于是掺了一缸温水，脱下衣物泡了进去。 没一会，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谁啊？”陈阳问道。 门没上栓，所以一推就开了。 一张懵懂的小圆脸撞进了屋里，看到陈阳正在泡澡后，秦京茹脸蛋一红，赶紧说道：“阳子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泡澡，我先走。” “别走，进来吧。”陈阳对她喊道。 “啊？”秦京茹犹豫之后，还是进了屋。 “你把门闩插上吧。”陈阳对秦京茹道。 秦京茹脸蛋很红，有点懵懵的，但也听话地把门闩插上了。 她不太敢看陈阳，举起手上的千层底布鞋对陈阳道：“阳子哥，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你一会试试合脚不？” 陈阳看到她手上的一双布鞋，心上也是有些感动。 这个乡下姑娘真有心啊。 “京茹，谢谢你，你能帮我个忙吗？” “额……”秦京茹本来想尽快离开的。 即便陈阳是天阉，她也不太好意思跟他在这个时间相处。 毕竟陈阳在泡澡呢。 “什、什么忙啊？”秦京茹支支吾吾问道。 陈阳对她招招手：“你过来，我后背搓不到，你帮我搓搓背。” “啊？”秦京茹有点不知所措，但是陈阳的请求，也不能说多过分。 毕竟洗澡的时候自己想搓干净后背是很难的。 “行、行吧。” 秦京茹小心翼翼走到了缸边，看到陈阳宽阔的后背后，她的脸更红了。 “来吧。”陈阳催促道。 秦京茹便硬着头皮将手伸向陈阳的后背，触碰到陈阳的背，她触电一般浑身颤抖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轻轻搓了起来。 而陈阳，被一个漂亮的少女给搓背，简直说不出的舒服。 大概五六分钟后，秦京茹道：“好了阳子哥，你的后背并不脏。” “哦。”陈阳知道自己不脏，因为他最近每天都要洗澡。 “你要来一起泡泡吗？”他对秦京茹问道。 “哈？” 秦京茹简直震惊了，这，这话是能对她一个少女说的吗？ 他居然邀请自己一起泡澡？ 但接下来，更让秦京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陈阳居然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抱起放进了水缸里。 在秦京茹要惊叫出声之际，陈阳也是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嚷嚷出来啊，泡个澡怎么了，你一嚷嚷邻居们听到，可就麻烦了！”陈阳沉声说道。 秦京茹恍然点头，是啊，其实陈阳是天阉，又不能做什么。 她跟陈阳一起偷偷泡个澡，也不会有什么事。 但嚷嚷出去，给别人知道，可就不是简单的小事了。 所以，她不能出声，要保持安静。 见秦京茹表态了，陈阳才松开她的嘴巴。 “可是阳子哥，我的衣服湿了怎么办？” “没事，一会拧干了晾一晾就好了，你先在我屋多待一会，等衣服干了再走。” “可是我姐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你姐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也不会说什么的？” “为什么呀？” “你就信我就行了。你衣服都湿了，先弄下来放一边吧，我帮你。” “啊，我，我自己就行。” “这不是还有两件吗，怎么停了？” 秦京茹脸蛋通红：“贴身的……” “没事，取下来，泡澡就是要放松的。” “啊，阳子哥你干什么？” “我帮你搓澡啊，你刚才不是帮我了吗？别客气！” …… 秦京茹哭了，她是真没想到，来送一双鞋送出这么多事来。 泡澡就泡澡嘛，陈阳还耍流氓。 耍流氓也勉强能接受，但他居然是个假天阉！ “呜呜呜”秦京茹哭得很伤心，不知所措。 而陈阳抽着一支华子，舒畅极了。 等到秦京茹发泄个差不多了，陈阳帮她揩掉泪水，然后递过去一块巧克力。 “别哭了，吃块巧克力吧，可好吃了。” 秦京茹一脸委屈地看着陈阳，她现在哪有心情吃巧克力？ 她是喜欢陈阳的，也不介意嫁给陈阳。 但是今天这些事也太意外了，完全出乎意料。 见她不接，陈阳干脆撕掉包装纸，亲自把巧克力喂给她吃。 秦京茹犹豫着，张开了嘴巴。 巧克力吃进嘴里，先是苦的，然后是醇香和甜美。 这种滋味其实是很好的。 秦京茹吃完一块巧克力后，自己要爬出水缸，被陈阳接了出去。 她的脸皮薄，不习惯被陈阳注视，便躲进了薄被里。 陈阳帮她把湿漉漉的衣服拧干，晾在墙角的晾衣绳上。 然后陈阳不要脸地说：“反正衣服干不了，你也走不了，不如再玩个解闷的游戏吧？” “啊？什么游戏？”秦京茹还没反应过来，陈阳已经凑到了她跟前。 第230章 大茂妹妹的邀请 也没想到，陈阳那么流氓。 早晨衣服干了之后，离开陈阳家时，她仿佛一只小羊羔离开了狼窝。 待秦京茹离开，陈阳洗漱之后便上班去了。 这天上午食堂的两个菜分别是凉拌黄瓜和红烧茄子。 陈阳自然是甩手掌柜，完全交给马华等人去做。 在他的放手之下，马华等人的厨艺精进很快，不光大锅菜做得不错，连小灶菜也获得了领导的表扬。 当然，他们跟陈阳还是远不能比。 “李厂长来了。” 这个时候，马华忽然提醒道。 虽然李怀德这人并不注重小节，但给领导看到大家偷懒总归是不好，所以大家纷纷忙碌起来。 陈阳无所谓，因为他不需要做样子。 李怀德进了食堂后厨，先是装模作样地视察了一遍后厨各处，然后跟陈阳询问了一下食堂总体的工作情况。 “很好，继续保持，那个，刘岚你过来一趟，有点事要和你谈。” 刘岚脸色微微一垮，她知道李怀德找自己有什么事。 将手里的活计一放，她就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食堂后的小仓库。 李怀德将门掩上，脸上原本的严肃便消失了，笑道：“今天下午下班后你把孩子送去姥姥家吧，我晚点去你家。” 刘岚几乎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了：“不行，我来事儿了。” 李怀德闻言，皱眉打量刘岚：“你在骗我吧，上次我问你你就来事了，这都过去十来天了，还没走？” “没走啊，”刘岚是会借驴下坡的，说道：“这次持续的时间长，可能我缺营养吧？” 李怀德并不傻，听得出刘岚是在敷衍自己。 两人好了三四年了，刘岚的例假日子李怀德是大概知道的。 此时刘岚又说什么缺营养，言外之意就是再要点东西。 李怀德鼻子轻哼一声，他不喜欢强迫别人，但也不会给出不符合实际的价码。 这个厂里女工很多，主动往他身上贴的也不少，谁叫他有权力呢？ 深深看了一眼刘岚，李怀德觉得有点扫兴，叹了口气就走了。 目送李怀德离开，刘岚也轻舒一口气。 她以前是没得选，才做了李怀德的情人。 自从跟陈阳好过两次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胃口被养刁了，现在看到李怀德那个样子就觉得恶心，更不要说跟他那啥了。 根本就过不了心理那关。 回到食堂后，刘岚便向陈阳走去，她想悄悄跟陈阳说一下这事，多少有点表衷心的意思。 但陈阳已经预判到了她的来意，指着墙角的案板道：“岚姐，时间不早了，赶紧做馒头去。” 陈阳是为了避嫌，毕竟他刚看到李怀德面色不爽的离开，就猜到了他跟刘岚肯定没谈妥。 既然知道了，就没必要听她再多说了。 刘岚愣了一下，看到陈阳眼睛眨巴了一下，便知道陈阳这是故意的。 于是便老老实实去继续做馒头了。 陈阳大概是为了避嫌，免得李怀德以为是他挑唆的，她懂。 这天下班后，陈阳本想去陶红梅家，但陶红梅说回娘家有点事。 陈阳便骑车载着陶红梅，先到家接了妞妞，又将母女俩送到了陶红梅娘家。 傍晚时分，陈阳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刚进后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飘出来。 他看到许家门口的小煤炉上架着一口铁锅，锅盖边缘冒着白气，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陈阳嗅了嗅，是炖排骨的味道，还带着点葱姜和酱油的鲜香，闻着厨艺一般。 他掏出钥匙，正要开自家屋门，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阳子哥？” 陈阳回头，看见许家门口站着一个穿白色短袖衬衫的姑娘，鹅蛋脸，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正冲他笑。 “珍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看清是谁后，陈阳问道。 许珍珠是许大茂的妹妹，今年十九岁了，是糖厂工人，平时不常来四合院。 她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格外俏皮。 她不是秦京茹那种憨憨的傻大姐，也不是苏瑜那种温婉甜美的类型，而是带着一种灵动朝气的姑娘。 “今天下午下班就过来了，”许珍珠说，“我嫂子炖了排骨，香吧？” 陈阳点点头：“闻着就馋人。” 许珍珠眼睛弯了弯：“你还没吃饭吧？晚上一起过来吃吧！” 陈阳确实饿了，也懒得再开火做饭，便道：“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会过来。” “好！”许珍珠笑得眼睛亮亮的，转身回了屋。 陈阳进了自家屋子，关上门，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些零食来。 有大白兔奶糖、巧克力、果脯、还有几块精致的糕点。 许大茂不在家，带酒和下酒菜不太合适，这些零食反而更讨女人喜欢。 不一会儿，陈阳用一张报纸折了个纸袋，将零食装上，带进了许家。 推门进去时，娄晓娥和许珍珠正坐在桌边说话，见他进来，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带了点零嘴儿，你们尝尝吧。”陈阳直接把纸包送到了两人跟前。 娄晓娥从小家境优渥，什么好东西都吃过，随手拿了一块巧克力，慢悠悠地剥开锡纸。 而许珍珠则不一样，她家以前条件一般，这些零食对她来说算是稀罕物。 她先捏了一块果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杏干在嘴里释放出酸甜的味道，让她直呼好吃。 陈阳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 因为是俯视的角度，陈阳稍一低头就看到了有些美丽的景色，不得不说许珍珠还挺有料的。 “你尝尝糕点。” 许珍珠点点头，又拿起一块糕点，酥皮一碰就掉渣，里头的豆沙馅绵密又香甜。 她吃得认真，连手指上沾的碎屑都舔了舔。 娄晓娥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调侃：“珍珠，你这吃相，像是饿了好几天似的。” 许珍珠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平时哪吃得上这些呀……” 正说着，锅里的排骨炖好了。 娄晓娥起身去盛菜，不一会儿，桌上就摆上了一大盆酱香浓郁的炖排骨，排骨炖得软烂，筷子一戳就脱骨，肉香四溢。 第231章 棒梗的教训 松花蛋的蛋清晶莹剔透，蛋黄发黏，淋上姜末和醋，口感极佳。 糖拌西红柿则酸甜爽口，在炎热的夏季吃起来是格外舒坦。 三人围坐吃饭，陈阳夹了一块排骨，品尝之后忍不住夸道：“嫂子，你这手艺见长啊。” 虽然嫂子二字叫起来别扭，但当着许珍珠的面只能如此。 娄晓娥抿嘴一笑：“特意学的，为了某个人。” 陈阳心里一暖，这某个人自然说的就是他。 但这话在许珍珠听来，又是另一个意思了，“嫂子你有心了，我哥可真有福气。” 娄晓娥不置可否地笑笑。 吃着饭，陈阳问许珍珠：“珍珠，你婚事定在几月来着？” 其实他昨天问过许大茂了，现在不过是为了引出这个话题。 许珍珠正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九月份。” 陈阳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开玩笑道：“那很快了啊，再有三个月就到了，到时候我去喝你喜酒啊。” “啊，好，行啊。” 许珍珠的笑容有些尴尬，语气有些勉强，眼神也黯了下来。 这让陈阳微微一怔。 他记得上次聊起这事时，她也是这副表情，显然对这桩婚事没什么期待啊。 不过这个年代，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恐怕许珍珠也只能接受父母安排。 陈阳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你们厂最近工作怎么样吗？” 许珍珠点点头：“还行，不算太忙。” 与此同时，中院贾家。 秦淮茹、秦京茹和两个孩子正围着桌子吃饭。 今晚的饭菜简单，三合面馒头配炒卷心菜，馒头是白面、玉米面和高粱面掺的，卷心菜只放了一点油盐。 和陈阳、娄晓娥等人比不了，但对秦淮茹一家来说，这也算不错的饭菜了。 秦淮茹咬了一口馒头，抬眼看向秦京茹：“京茹，你今天怎么没去陈阳屋里帮忙？” 堂妹去陈阳家帮忙，是秦淮茹的主意。 她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想要让堂妹和陈阳有所发展。 如果陈阳以后能娶了京茹最好，那样就是亲上加亲。 秦京茹正夹菜呢，闻言手一抖，筷子差点掉了。 她脸蛋微微泛红，支支吾吾道：“今天……刚才，刚才见陈阳哥去了许家，我就没去。” 秦淮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神情怪怪的。 “陈阳条件不错，人也很好，你要是想嫁到城里来，可得把握住。” 秦京茹耳朵尖都红了，她怎么没有把握呢，她都被陈阳给那个了。 但她哪敢说昨天的事？ 陈阳那个大流氓，胆子那么大，她今天哪还敢往他屋里跑？ 她闷头吃饭，心里却乱糟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失去了清白身子，陈阳也没承诺她什么。 她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妈，你是想让我姨跟陈阳搞对象啊？”棒梗小眼睛一亮，问道。 秦淮茹皱眉看他，自己儿子知道的也太多了点，还知道搞对象这种事。 “棒梗，妈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能直接叫陈阳，要叫他叔，你叫陈叔或者阳叔都行！” 棒梗满不在乎地说：“这不是在背后吗，他又不知道我背后称呼他什么。” 秦淮茹道：“背后也不行，人前人后得一个样才行，不然你就是虚伪，就是没有从心底里尊敬人家！” 棒梗不服气：“妈你那么认真干什么，人家可能根本就不在乎我称呼他什么。” “你还说！”秦淮茹有些生气了：“你看人家正眼瞧过你吗，就是因为你不懂事，人家才根本不搭理你！” “你要是个懂事的孩子，陈阳会不待见你吗？” 棒梗也来了脾气：“你老训我干什么呀，我奶奶就从来不训我，现在我奶奶不在，你就这样欺负我是吧？” “混账！”秦淮茹觉得自己儿子完全被婆婆贾张氏给管废了，需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能改回来。 她转身去拿鸡毛掸子。 见状棒梗赶紧从座位上跑开，跑到秦京茹身后：“小姨快救我！” 秦京茹见姐姐拿着鸡毛掸子真的要揍人的架势，只得赶紧伸开双臂，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一样护住棒梗。 “京茹你别拦着，你拦着他是害他！” “小姨你别听她的，你一定要拦着，我妈打人可疼了！” “姐你别打孩子了。” 秦淮茹向秦京茹身后抽去，棒梗眼疾手快地闪躲，躲来躲去，但还是挨了两下。 棒梗见小姨根本护不住自己，只能跑到了外面去。 秦淮茹追到门口的时候，棒梗都跑到垂花门底下了。 “棒梗你给我回来，不然你晚饭就别吃了！” 棒梗见母亲的气还没消，知道现在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干脆跑到院子外面去了。 “姐，你可以好好和他说嘛，干嘛非要打他呀，你打了他也未必听。”秦京茹跟到门口，对姐姐劝道。 秦淮茹叹了口气，自己这儿子，一身的臭毛病，真的不好改了。 “要不我去找找他？”秦京茹问。 秦淮茹摇头道：“不用，他一会自己会回来的。” 棒梗跑到了胡同里，这会儿胡同里没什么人，连平时几个贪玩的小孩也回家吃饭去了。 棒梗只得走到了街上。 这会儿街上也没什么人了，冷冷清清的。 想到因为一个称呼问题就被母亲鸡毛掸子伺候，棒梗就很来气。 而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要怪陈阳。 毕竟都是因陈阳而起。 念及此处，棒梗是恶向胆边生，很想给陈阳一个教训。 “可是他太厉害了，把傻柱都能揍飞啊！” 棒梗想到陈阳的可怕之处，又觉得胆怯了。 在南锣鼓巷来回溜达了好几圈后，他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他在胡同口捡了半块板砖，用手掂量了一下，重量还行。 小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芒，棒梗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等到天色大黑之后，棒梗才拿着那半截板砖慢慢走回院子。 他悄然走进院子，一直来到后院，都没有遇到一个人。 这会人基本家家户户都睡觉了。 看到陈阳屋里还亮着灯，棒梗暗暗咬牙。 他捏紧手里的半截砖头，向着陈阳家的窗户猛然一扔。 “哗啦！”一声，陈阳家的窗户被砸出一个窟窿来，碎玻璃掉了一地。 第232章 不能纵容 用湿毛巾擦了擦身体，然后简单洗漱后便躺到了床上。 因为被系统奖励过万倍精力，所以他并不困，他甚至长期不睡觉也不会困。 但他还是愿意按照以前的生物钟来作息，日出而作，日暮而息，这样才活得像个人。 就在他准备将电灯关上，想要睡觉之时。 忽然“砰”的一声。 一个东西砸到了窗户上，伴随着“哗啦”的声响，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谁？！” 陈阳怒喝一声，从床上弹起身来。 他趿拉着鞋子来到了门口，打开门向外看去。 院子里黑乎乎的，却不见有一个人影。 陈阳首先怀疑的对象是傻柱，因为傻柱和他有仇，有这个动机。 原剧中傻柱也干过悄悄报复的事，他拆过阎埠贵的自行车轮子。 不过怀疑归怀疑，陈阳不需要猜测，他释放出了空间中的蚊子大军。 下达简单指令后，蚊子们就像是一个个微型的侦察机一样，飞去了红星四合院的角角落落。 陈阳相信，一定可以发现蛛丝马迹。 看看这个时候，谁没睡觉就知道了。 不多时，就有蚊子来跟他汇报情况了，蚊子已经发现了可疑目标，就在中院。 更具体的，蚊子表达不出来。 陈阳心中默念着，驱动自己驯化的所有蚊子向中院集合而去。 而此时，棒梗正提心吊胆地躲在中院墙角的阴影里，他刚才扔完砖头就跑来了中院。 本想悄悄回家的，但家里的门居然从里上了栓，根本打不开。 他又不敢敲门，怕被陈阳听见动静。 只能躲在阴影里默默等待，祈祷着陈阳不要找过来。 “也许陈阳根本不在意一块玻璃吧？”棒梗自我安慰着，可心里还是慌得很。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蚊子？”棒梗皱了皱眉，伸手挥了挥。 可那蚊子非但没飞走，反而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密集。 “嗡嗡嗡~” 棒梗这才发现不对劲，黑暗里，成群的蚊子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疯狂地朝他扑来！ “啊！”棒梗猛地跳了起来，拼命挥舞着手臂，“滚开！滚开！” 可蚊子根本不怕，反而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地往他身上扑。 棒梗只觉得自己的脸、脖子、胳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很快都被蚊子叮了！ “啊！疼！疼死我了！”棒梗又蹦又跳，疯狂拍打着自己的脸和脖子，可蚊子像是疯了一样，咬住就不松口，他越打，蚊子越凶！ “妈！妈！救命啊！”棒梗终于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往家里跑，使劲拍门，“开门啊！快开门！” 他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很快，四合院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谁啊？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刘海中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一脸不耐烦。 他是被砸碎玻璃的声音吵醒的，只是刚才没有起床。 这会儿听见中院有人吵吵嚷嚷的，他不得不起来了。 循着声音走到中院，刘海中看到有个孩子在院子中间一边喊一边跳。 “呜呜呜……蚊子……蚊子咬死我了！”棒梗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又蹦又跳看着很滑稽。 “棒梗？”秦淮茹也被吵醒了，匆匆推开门，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妈！蚊子！好多蚊子！”棒梗扑到了秦淮茹怀里。 刘海中皱着眉头走过来，用手电往棒梗身上一照，只见棒梗脸上、手上全是蚊子包，密密麻麻的，像是被毒蜂蛰了一样。 “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觉，在院子里干什么？”刘海中质问道。 棒梗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 他的身上很痒，让秦淮茹给他挠。 就在这时，陈阳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棒梗，你刚才是不是往我窗户上扔砖头了？” 棒梗身子一僵，脸色瞬间煞白。 刘海中一听也顿时明白了，脸色一沉道：“棒梗！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半夜砸人家玻璃？你妈平时就这么教你的？” 秦淮茹愣住了，低头看向棒梗：“你……你真干这事了？” 棒梗低着头，不敢吭声，可脸上的蚊子包又疼又痒，他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吓唬？你这是破坏别人财物！”刘海中厉声训斥道:“这么小就干这种缺德事，长大了还得了？” 秦淮茹又急又气，抬手就给了棒梗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棒梗被打懵了，哭得更凶了。 秦京茹也披着衣服出来，得知情况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是棒梗砸的是别人家的玻璃，那她可能要向着棒梗说一句。 可他砸的毕竟是陈阳家的玻璃，那就罪无可恕了。 陆续出来不少邻居看热闹，得知情况的众人，都对棒梗的行为进行了谴责。 “小秦，不是大爷说你，你怎么教育的孩子啊，大半夜不睡觉，来砸人家玻璃？” “是啊，小秦，这孩子都被你婆婆惯坏了，你再不管教的话，棒梗就废了！” “今天敢砸人玻璃，明天就敢火烧院子！” “可不能纵容，不然孩子就毁了！” “被蚊子咬也是报应，蚊子都看他该咬！” 易中海两口子也被吵醒了，但是没出来，易中海现在尽量避免参与跟秦淮茹有关的任何事。 现在院子里的邻居一边倒地训斥和指责着秦淮茹和棒梗母子，秦淮茹也非常的自责。 特别是棒梗砸的还是陈阳的玻璃，就更让她自责了。 但是看到棒梗被叮了一身包，那痛苦的样子让她这当母亲的很难不心疼。 “梗儿，你快跟你陈阳叔认错吧，诚心认个错，你陈叔不会不原谅你的。” 一开始棒梗或许还有点后悔，想要道歉解决，但众邻居的斥责让他起了逆反心理。 他被蚊子咬成这样已经很难受了，邻居们还想逼他。 忍不了！ 棒梗怒吼道：“我不认错，我有什么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训我，我怎么会去砸他玻璃！” 第233章 教训白眼狼 棒梗说完，狠狠一把推开秦淮茹，差点将秦淮茹推倒。 而他推的又是秦淮茹的肚子，让秦淮茹发出一声痛呼，痛得弯下腰去。 “棒梗，你怎么敢推你妈的肚子！” 秦京茹赶紧跑到姐姐身边，焦急地问道：“姐，你没事吧？” 秦淮茹脸色苍白，摇了摇头，肚子被推了一下有些疼，但应该没多大问题。 周围的邻居们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有人关切地询问情况，也有人忍不住指责棒梗：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大半夜的砸人家玻璃，这不是找打吗？” “就是，小小年纪就这么横，长大了还得了？” “手上不知轻重，还敢推你妈妈，要是伤到你妈肚里的孩子可就麻烦了！” 棒梗虽然浑身痒得难受，但一听有人数落他，立刻梗着脖子回怼：“关你屁事！我懂不懂事有你们什么事？我吃你们家馒头了吗？” 刘海中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棒梗！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院子里最年轻的也都是你的叔叔婶婶，你这样合适吗？” “呸！”棒梗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瞪着刘海中。 “少拿长辈压我！我家困难的时候，你们帮过我家吗？还长辈，你们配吗？” 他这一番话，直接把院子里的人怼得哑口无言。 有些人确实没怎么帮过贾家，一时语塞，只能悻悻地闭上嘴。 棒梗见众人败下阵去，更加得意了，大声嚷嚷道：“今天的事就是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砸陈阳的窗户，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要是你们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该睡觉睡……” “啪！” 话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抽在了棒梗的脸上！ 这一巴掌不仅把棒梗打懵了，连周围的邻居们都没想到。 棒梗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陈阳，眼中先是震惊，随后便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往往会高估自己的实力，尤其是像棒梗这样的半大孩子，更是容易冲动。 “我跟你拼了！”棒梗怒吼一声，张牙舞爪地朝陈阳扑了过去。 “砰！” 陈阳直接一脚踹在棒梗的肚子上。 棒梗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院墙上，又摔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哇哇乱叫起来。 秦淮茹和秦京茹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过去查看棒梗的情况。 秦淮茹颤抖着声音问道：“梗儿，你哪里疼？你别吓唬妈！” 棒梗捂着肚子，哭得满脸鼻涕眼泪：“我哪里都疼！浑身都疼！我要死了！太疼了！” 邻居们见状，也有些傻眼。 虽然棒梗确实欠揍，但陈阳这一脚未免也太狠了。 小孩子犯错，教育一下就行了，哪能下这么重的手？ 阎埠贵本来就跟陈阳有些过节，再加上儿媳妇于莉最近没从陈阳那里捞好处了，他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现在见陈阳殴打棒梗，他立刻抓住机会，站出来指责陈阳： “陈阳，你也太过分了！小孩子犯点错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都是邻居，你要是把人打坏了，你让秦淮茹怎么办？不就一块玻璃吗，多大的事，至于这样？” 被阎埠贵这么一说，邻居们的态度也开始分化。 有些人觉得棒梗刚才胡搅蛮缠，确实欠收拾。 但也有人觉得阎埠贵说得有道理，陈阳下手太重了。 棒梗见有人给自己撑腰，立刻哭得更起劲了，一边哭一边喊：“呜呜呜……我不行了……好疼啊……爸，你快上来看看吧，狗天阉要把你儿子打死了！” 陈阳目光一冷，棒梗这个小东西居然学会了他奶奶的“招魂”绝技。 他直接向棒梗走去：“你不懂什么叫教养的话，我不介意今天教会你。” 阎埠贵见状，立刻在后面拱火道：“陈阳，你可三思而后行！你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那可不是正人君子该干的事！” “他一个小孩子，砸你玻璃就砸吧，你不该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你要是动手打人，打坏了你可要赔偿！” 陈阳脚步一顿，回头冷冷地扫了阎埠贵一眼：“阎埠贵，我忍你半天了，你狗叫什么，不然我家窗户玻璃你替棒梗还？” 阎埠贵一听要让他赔钱，立刻噤声，缩着脖子退到人群后面去了。 让他出钱替棒梗赔玻璃？那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棒梗见陈阳逼近，吓得赶紧往秦淮茹身后躲，拽着她的衣角哭喊道：“妈！你拦着他！他又要打我！” 害怕秦淮茹一个人护不住他，他又去拉秦京茹：“小姨！小姨！快拦着那个暴力狂！” 秦淮茹和秦京茹真的拦在了陈阳面前。 秦淮茹低声下气地说道：“阳子，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你别生气，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了……” 秦京茹也劝道：“阳子哥，你先别打他了，让我姐回家教育他吧……” 如果是别的事，陈阳或许会给两女一个面子。 但今天这事，他必须好好教训棒梗一顿！ 这个小白眼狼，平时没少从陈阳这里沾光，结果不光不念他的好，还敢砸他窗户？ 这种毫无感恩之心的小崽子，不教训是不行的！ 陈阳直接拨开秦淮茹和秦京茹，一把揪住躲在她们身后的棒梗，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棒梗吓得脸色惨白，两条腿在空中乱蹬，哭喊道：“妈！救我！小姨！救我！” 秦淮茹和秦京茹怕陈阳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一左一右跪了下来，抱着陈阳的腿哀求道：“阳子，别冲动！求你了！” 陈阳不为所动，冷冷地看了棒梗一眼，然后随手一丢，把他扔到了一旁。 “砰！” 棒梗摔在地上，疼得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陈阳淡淡道：“今天就这样小小的教训一下，再有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棒梗哭得满脸是泪，秦淮茹心疼的不得了。 今天这还叫小打小闹？要是下一次，棒梗还不得被打死？ 但她也知道，这事确实是棒梗有错在先，以她和陈阳的关系，她不能只顾着护孩子而不讲道理。 于是她强忍着心疼，对陈阳说道：“陈阳，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不让他再这样了。” 陈阳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家。 其他邻居见热闹看完了，也纷纷散了，各回各家。 许珍珠和娄晓娥回到屋里，许珍珠小声嘀咕道：“陈阳哥脾气还挺暴的呢？” 娄晓娥摇头说：“不怪他脾气爆，你是不知道秦淮茹那个儿子有多不成器！在外偷邻居东西，在家对自己母亲非打即骂，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贾张氏坐牢之后，他没人撑腰，这段时间老实了不少，但本性难改……” 许珍珠听了，不由得感慨：“唉，孩子真是不能乱宠啊，宠出一身坏毛病就麻烦了。” 第234章 你能娶我不？ 棒梗虽然被踢飞一次，又摔在地上一次，但看着也就只有点皮外伤。 主要他被蚊子叮咬的地方都肿了，只看一眼就让人很难受。 “妈我好难受啊，我快死了，又痛又痒！” 棒梗哭哭唧唧的，看得出来十分痛苦。 “梗儿你别哭了，妈给你用肥皂水擦擦就不痒了。” 秦淮茹赶紧去弄肥皂水。 秦京茹心里有些想法，犹豫一会后，跟姐姐说道：“姐，我看陈阳今天很生气，我是不是去安慰安慰他，让他消消气？” “还安慰他，他有什么气啊，该气的是我吧！”棒梗听到小姨的话简直气死了，居然还要去安慰那个暴力狂。 “住嘴！”秦淮茹狠狠瞪了棒梗一眼：“今天的祸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还气，你活该！” 说完，她对秦京茹道：“你去吧，毕竟千错万错都是棒梗的错，咱们得好好跟人家道歉才行。” “嗯，那我就去了！” 秦京茹出了门，看到院子里邻居们早已经散了，这会儿各家各户的灯也都灭了。 她快步走向后院，来到陈阳门口敲了敲门。 陈阳恰还没睡着，开门发现是秦京茹，便让她进来了。 “陈阳哥，你别生气哈，棒梗不懂事，我姐已经在教训他了。” 秦京茹进门之后，直接开门见山。 她年纪小，没什么心眼，只会直来直去。 陈阳把门一关，插上了门闩。 其实棒梗的事，他教训一顿后就没什么气了。 不过看到秦京茹半夜前来，他倒是起了一点火。 于是故意说道：“京茹，我真的被棒梗气到了，气得浑身难受。” “啊？”秦京茹一脸愧疚，虽然这不是她的错，但因为犯错的人跟她有关，就让她觉得自己也有错。 “真的对不起阳子哥，你别生气了。” 陈阳摊摊手：“可不是劝我不生气我就能不生气的，要想让我不生气，你有办法帮我。” “怎么帮呢？”秦京茹表示愿闻其详。 “我给你弄点温水。”陈阳说着，便已经动手去弄水了。 秦京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陈阳用一个小的搪瓷盆，掺好了温水端过来，一直端到她面前，她还没明白这水是让她做什么的。 “自己洗还是我帮你？”陈阳目光向下一扫，询问道。 秦京茹这才明白过来，脸蛋唰一下就红了。 即便已经和陈阳有过肌肤之亲，但想到即将发生的事，秦京茹还是脸红心跳，浑身颤抖。 这晚的月光如水，空气很温柔。 半夜秦京茹躺在陈阳身旁，小圆脸上泛起的是难以言喻的幸福的笑容。 陈阳躺在外侧，点燃一支华子抽了起来。 这种生活可真是惬意啊。 吐出一口烟后，问道：“京茹，你以后想在城里找份工作吗？” 秦京茹闻言微微一怔，她幻想过，但不敢奢望这事。 毕竟自己一个乡下姑娘，又没什么文化，哪有可能在城里找到工作呢？ 堂姐能让她帮忙照看孩子，能待在城里就已经很好了。 “我不能吧？我得帮我姐看孩子呢。”秦京茹傻笑道。 陈阳说道：“你给你姐帮忙能挣几个钱啊，而且她也不是一直需要你帮忙，等到她婆婆从牢里出来，你在她家就没用了。” 秦京茹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她确实知道姐姐的婆婆贾张氏被判了一年刑，这都过去大半年了。 等以后人家出来，肯定照顾孩子的事就不需要她了。 到时候她会被赶回乡下去的。 “阳子哥，你，你能娶我不？” 秦京茹是个快言快语的姑娘，她想到了这件事就直接问了出来。 在她的意识里，两个人睡在一起，就代表了两人是要做夫妻的了。 但是陈阳太过优秀，太好看，让她自惭形秽。 所以她又不是很确定了。 陈阳看看秦京茹，看到她乌溜溜的眼珠中饱含渴望。 这种渴望，他偶尔也在陈雪茹和陶红梅的眼睛里看到过，甚至在于海棠的眼睛里也看到过。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太贪心了，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京茹，你为什么要想结婚的事，男女想要长久在一起并不一定非要结婚的。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等你姐姐不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给你解决工作问题。” “哦”秦京茹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些。 这不是她希望听到的回答。 但是她没有任何选择权，只能被动接受。 “你是嫌弃我是乡下人，嫌弃我没有文化吗？”秦京茹有些难过地问道。 “不是，跟你的出身无关。” 陈阳十分明确地告诉她道：“我不娶你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现在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你明白吗？” 秦京茹不太明白，她以为结婚是一件美好的事，每个人都应该积极迎接，不应该抗拒。 所以陈阳说不想结婚，在秦京茹听来，就像他在说“我不喜欢钱”一样。 只觉得离谱。 “我先回我姐家了。” 秦京茹麻利地起床，整理自己，然后穿上方口布鞋出了门去。 陈阳目送秦京茹进了中院，才将门关好，插上了门闩。 她如果一时理解不了，自己也没必要跟她解释，她总有想明白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秦京茹心情不太好，她和陈阳的事又不能跟别人说。 只能闷在心里，自己慢慢想，慢慢消化。 这个院子里心情不好的不止秦京茹一个，而心情最不好的一定非何雨柱莫属了。 傻柱找工作从6月找到7月，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屡屡碰壁。 临时工的话倒是能找到，但根本不稳定，傻柱也嫌累。 所以一直到7月初，傻柱还是一个无业游民。 不光傻柱着急，妹妹何雨水也着急得很。 “哥，你不然还是想办法再回轧钢厂吧，你求人给办一办，你求求陈阳，没准他能帮你说上话。” 傻柱诧异看向妹妹：“你疯了啊，让我去求陈阳？” 何雨水道：“去求陈阳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啊，不然你怎么办，去求你们厂长？” 第235章 令秦京茹烦恼的事 妹妹何雨水让他去求陈阳，他不愿意。 让他去求厂长，那更不可能。 李怀德和杨爱国，这两个人，在傻柱看来就是一丘之貉。 “别的单位你又去不了，也就轧钢厂可以试试了，没准还能回去呢，你试试呗？”何雨水再次劝道。 “要不这样吧，你拉不下脸来求陈阳，那我帮你去求，我相信陈阳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不会铁石心肠。” 傻柱本想直接拒绝，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随便你吧，我管不了你！” 其实他隐隐的也希望能再回轧钢厂工作，哪怕是在翻砂车间抬铁水包呢。 只要有个活儿干，他心里就能踏实。 “行，那我去给你问问陈阳！”何雨水挺高兴。 何雨水来到后院，远远看见陈阳正站在门口的煤炉前炒菜。 铁锅里的油冒出香气，陈阳手腕一抖，打散的鸡蛋液“滋啦”一声滑入锅中，瞬间膨胀成金黄色的蛋花。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锅铲翻飞间，蛋花被推到一边，接着是切得极薄的肉片下锅，肉片在热油中迅速变色，边缘微微卷起。 何雨水不由得看入了神。 陈阳做饭的样子，跟傻柱完全不同。 傻柱炒菜总是大开大合，锅铲敲得铛铛响，而陈阳的动作却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从容，根本不会弄出一些大的动静。 接着，木耳、黄瓜片、胡萝卜片依次入锅，陈阳手腕一抖，锅里的菜翻了个身，酱油顺着锅边淋下，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阳子哥，你做饭的手艺真高。”何雨水忍不住出声。 陈阳回头，这才发现是何雨水。 两人虽然同住一个院子，但平时交集很少，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何雨水主动来找他，倒是少见。 “过奖了，一般水平吧。”陈阳笑了笑，锅铲不停，“你吃过饭没？” “吃过了。”何雨水回答完，却没有别的话说，而是继续站在一旁看陈阳炒菜。 陈阳翻炒几下，菜已经熟了，他盖上锅盖，顺手从兜里掏出两块大白兔奶糖递给何雨水。 “请你吃糖。” 何雨水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剥开糖纸，将奶糖放入口中。 浓郁的奶香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让人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真好吃。”她小声说道。 陈阳笑笑没说话，只是把炒好的木须肉盛进盘子里。 他知道何雨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事相求。 但他不会主动问，得等她自己开口。 果然，见陈阳端着菜进屋，何雨水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阳子哥，我想求你点事。”她的声音有些忐忑。 陈阳不慌不忙地把菜放在桌上，拿起筷子：“你说吧，什么事。” 何雨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措辞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是我哥的事……我哥工作丢了你也知道，他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没找到工作，都要急死了。你能不能帮帮他呢？” 陈阳夹了一筷子木须肉，慢条斯理地嚼着。 原来何雨水找他是为了傻柱工作的事，那他可“爱莫能助”了，谁会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这事你不该找我吧？我又不是厂领导，也不负责工厂的人事，可帮不上什么忙。” “可你跟厂领导关系不是很好吗？”何雨水急切地说，“你帮我哥说说，没准……” “雨水，你想多了。”陈阳打断她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食堂班长，位卑言轻，领导哪会听我的话呢？” 话已至此，何雨水听出陈阳是在推诿，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低声道：“行吧。” 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何雨水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何雨水坐了一会儿，觉得尴尬，便起身告辞了。 何雨水刚走，秦京茹就来了。 “你吃过晚饭了吗，一起吃点？”陈阳问道。 “我吃饱了，不吃了。” 秦京茹进屋之后，不像之前帮陈阳打扫卫生或者整理床铺，而是就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陈阳抬头问道。 “我……我要回乡下一趟。”秦京茹低声说道。 陈阳有些诧异：“现在又不是农忙时候，你回家做什么，家里有事？” 秦京茹点点头，却没说什么事。 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陈阳觉得应该不是小事，便追问具体是什么事。 犹豫了一会儿，秦京茹终于开口：“家里来了封信，让我回去相亲……男的是镇上的供销社售货员，我爸觉得人家条件好，让我回去见见。” “真的假的，你能看懂信上的字啊？”陈阳本能地问道。 他以为秦京茹是不识字的。 不料秦京茹却道：“认得啊，我也上了三年学呢。” “哦”陈阳微微皱眉，把关注点又放回了秦京茹所说的相亲事件上。 他觉得秦京茹这是在逼他做选择。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打错算盘了。 陈阳只想要潇洒快活，绝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想到这里，他淡淡道：“行，你去吧。明天什么时候走？” 秦京茹心里一沉。 陈阳的态度让她伤心——他没有表现出不舍，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这意味着，在他心里，自己并没有多么重要。 “明天上午回去。”她低声说道。 “哦，行。”陈阳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和票，大概几十块钱，还有十几斤粮票。 “你要想买点东西的话就路上买点，不买就直接带回去。” 秦京茹见那些钱太多了，吓得连忙推辞：“不用了，我……”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陈阳不由分说，直接把钱和票塞进她的口袋里。 此时的陈阳很霸气，这种不容拒绝的态度让秦京茹根本无法回绝。 那些钱很多，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难道是陈阳对她的补偿吗？ 沉默了一会儿，秦京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愿意让我回家相亲吗？” 陈阳看着她，语气很平静：“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事，决定权在你自己。” 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 第236章 男人的馈赠 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秦京茹低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次日清晨，秦京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就睡在外屋，所以首先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起床一看，原来是陈阳。 陈阳递给她一个网兜，让她回家的时候拿着，秦京茹发现里面有报纸裹着的猪肉，有扒鸡，还有一些苹果，一条鱼。 “你从哪弄的呀？”秦京茹不禁好奇。 她没有接，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有些贵重。 陈阳已经给过她钱了，再拿东西又算怎么回事呢？ “鸽子市买来的，你拿着，我得上班了！” 陈阳不由分说地将网兜塞到她手上，然后推着自行车便走了。 秦京茹拿着网兜愣了半天。 简单吃过早饭后，她便拿着东西坐上公车前往车站。 在回乡下的颠簸的客车上，她双目失神地望着窗外。 田间的玉米苗已经长出来了，远处的村庄若隐若现。 她的思绪飘回了四合院，回想着和陈阳之间的温存，回想着他昨晚的话。 上午11点，客车到达镇子后，才将秦京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又步行了半小时，终于回到了熟悉的秦家村。 村口的小路两旁，白杨树茂密挺拔，树叶在风中哗啦啦作响。 她走在树荫下，心情却并不轻松。 她的家在村子东头，是一栋低矮的土坯院子，院门是用木栅栏做的。 父母这会儿应该去地里挣工分了，院门没锁，只拴了根绳子。 没上锁不是因为买不起锁，只是因为院子里实在没什么可偷的东西。 秦京茹解开绳子，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进家之后，秦京茹本想给父母做午饭，但没找到正房的钥匙，只得作罢。 她去厨房先把炉子引燃了，烧了一壶水。 时间倒是正好，水刚烧开，就听到了下工的钟声。 晌午时分，秦京茹的父母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一进院门就闻到了烟火气味。 “哟，是不是京茹回来了？” 秦母把锄头往墙根一靠，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灶房。 她首先看见案板上摆着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足有二斤多，旁边还放着苹果、烧鸡和一条鱼。 秦父也跟了进来，眼睛瞪得老大：“京茹，这都哪来的？” “路上买的。”秦京茹正蹲在灶前烧火，闻言抬起头来说道。 秦母已经麻利地系上围裙，抄起菜刀开始切肉。 买都买回来了，今天中午怎么也得好好吃一顿了。 “到晚上，让大哥二哥他们也来咱家吃一顿吧？”秦父看到食材这么多，已经畅想到了晚上搞个家族聚餐。 吃是一方面，为的也是让两个哥哥一家看看，自家闺女进城一趟也是出息了。 “你姐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你怎么买得起这么多好东西？”母亲心里估算了一下价格，问道。 秦父也回过味来，闺女进城才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呢，怎么这么舍得花钱？ “我实话说了吧，”秦京茹不擅长撒谎，母亲一句问话就让她觉得自己圆不起来了，索性只好说出实话：“这些是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秦父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他惊讶于这个朋友的大方，问道：“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秦京茹添柴火的手顿了一下：“男的。” 灶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秦母停下手里的刀，和秦父交换了个眼神，秦父轻咳一声：“是什么样的男的？怎么对你这么好？” 秦京茹有点心虚地说：“就……普通邻居，一个院子的，为人特大方。” 她没敢提陈阳的名字，更没说两人的关系。 毕竟陈阳从没表示过要娶她，甚至没有阻拦她回家相亲。 秦母内心狐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继续做饭。 她将切好的肉丝放在一旁，又洗了个茄子，切成细条，准备做个茄子炒肉。 不过炒菜之前，她得先把猪油炼出来。 用柴草和玉米芯将小炉子引燃后，她放上了小铁锅。 等到锅微热，她就放进了切好的小块的猪肥肉，然后倒入适量清水。 然后就是小火慢炖。 不过用柴火烧炉子不容易掌握火候，所以秦母让秦父在一旁看着。 她自己则在秦京茹烧热的大锅里，放下几片猪肥肉，利用猪肥肉出来的那点油炒了一个茄子炒肉。 虽说秦家调味料很少，秦母的做饭手艺也差，但因为菜里有肉，这顿饭还是让人食欲大增。 秦父夹了一大筷子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真香！多少天没沾荤腥了！” 秦母嘱咐丈夫道：“一会儿吃了饭，你去跟生产队长请个假，下午带京茹去镇上。” “知道知道。”秦父回应道。 女儿回来是为了相亲的事，他可不会给耽误了。 男方姓刘，是镇上唯一供销社的售货员，虽然长相堪忧，个子也不高，但人家工资高啊。 一个月24块钱，在小镇上那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不知道多少姑娘想要嫁给他。 “京茹啊，”秦母凑近女儿，压低声音道：“下午相亲你可得好好表现，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秦京茹并不想去，但是现在的乡下女孩婚事都由父母做主，她也不得不听从。 母亲又说：“人家小刘家住镇上，主要是离家近，爸妈都能沾光，到时候也能拉扯你弟弟一把。” 秦京茹的弟弟今年刚上初一，在镇上住校，一周才回来一次。 在秦家父母眼里，女儿嫁得好不好，关键要看能不能帮衬娘家。 “妈，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我嫁进城里吗？”秦京茹终于忍不住问道。 “哎哟，傻闺女！”秦母有些着急道：“小刘这样的，比一般城里人还强呢！我听媒婆说了，他要是相中哪个姑娘，彩礼能给十五块！” 在这个年代，乡下彩礼也就一两块钱，最高也不超过五块。 相比来说，十五块的彩礼，简直是天价了。 为什么乡下人都爱说女儿是赔钱货，就是因为钱彩礼根本不够养闺女的本钱。 “人家彩礼肯给那么多，说明人家有实力！这些天上门提亲的，都快把他家门槛踏破了！” 第237章 媒婆的考量 她知道，这就是乡下女孩的命。 婚姻从来不是自己的事，而是全家人的算计。 吃过午饭，秦京茹跟着父亲往镇上走。 盛夏的日头毒辣辣的，蝉鸣声从路边的杨树上传来，吵得人心烦。 秦父——村里人都叫他秦老三，大名秦丰盛。 此时背着手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闷闷不乐的女儿。 “京茹啊，”秦丰盛抹了把汗：“在城里过得不舒坦？我看你都捂白了，应该没受什么苦啊？” 秦京茹回答说：“挺好的，吃得饱，睡得香，每天就看看孩子，挺轻松的。” “那你怎么还苦着个脸？跟掉了多少钱似的？”秦丰盛笑呵呵地问。 在他的认知里，人能吃饱穿暖就该高兴，要是偶尔能吃上肉，那简直该乐得蹦高。 今天他就吃到了肉，所以今天他非常开心。 秦京茹没法跟父亲解释自己的烦恼。 以前的她也是个心思简单的乡下姑娘，可自从跟陈阳有了肌肤之亲，她的心就再也单纯不起来了。 走着走着，她突然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追上去塞到父亲手里：“爸，这钱你拿着。” 看到那张大黑拾，秦丰盛像被烫了手似的，差点跳起来：“这么多钱？！你哪来的？捡的还是偷的？” 十块钱对他而言简直是笔巨款，他根本想不到女儿能通过什么正经途径弄到这么多钱。 实际上陈阳给得更多，但秦京茹不敢一次拿出来。 十块钱已经让父亲大惊失色，要是再多，更没法解释了。 秦京茹低着头解释说：“一个朋友给的，他很大方，知道我要回家，就给了我一些钱。” “什么朋友啊？城里人都这么大方吗？”秦丰盛捏着钞票，既兴奋又不安。 秦京茹支支吾吾：“就……有点傻的一个男的吧，就是、就是大方，舍得花钱。” 说陈阳大方，一点也不假，因为他真的是秦京茹见过最大方的人了。 秦丰盛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人家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不知道。”秦京茹眼神黯淡道。 父女俩继续往前走，谁也没再说话。 不过秦丰盛脑子里却想了很多，京茹的那个邻居，只是知道她要回家就给了十块钱路费，还送了一些东西让她带回来。 这当真太大方了。 一次给的东西，都比那个售货员小刘的彩礼也不差了。 可是人家为什么要给京茹这么多钱和东西呢，不可能是毫无所图吧，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对人好的。 莫不是人家对京茹有意思，自己家这傻姑娘没看出来吧？ “你说那个朋友，长得什么样子啊？”秦丰盛忽然问道。 “好看，我以前就没有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秦京茹回答说。 “好看？”秦丰盛诧异了：“你说的是女的还是男的啊？” 秦京茹说：“男的呀，就是我说的那个大方的朋友嘛，我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秦丰盛脑海中闪过他所认识的所有小伙子的面庞，也没想象到秦京茹说的这个朋友有多好看，何况在他看来，男人好看有什么用呢，能当饭吃吗？ 不过说，这个人这么大方，好像也不缺饭吃…… “你那朋友干什么的？”秦丰盛又问。 秦京茹走累了，在一片树荫下停了下来，这会儿路上也没什么人，她便蹲下身子歇息一下。 “他呀，工厂食堂的，做饭的。” “炊事员啊？”秦丰盛一听，不由得惊呼一声。 作为八大员之一，炊事员可一点不比售货员差。 而且炊事员天天跟饭菜打交道，最起码吃饭不要钱。 秦丰盛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觉得女儿似乎有些迟钝啊。 这个炊事员朋友又送东西又送钱的，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女儿怎么就不明白呢？ 有这么好一个追求者，还跑回来跟售货员相亲做什么？ 不过，秦丰盛往前方看了一眼，距离镇子已经很近了。 来都来了，怎么也应该让女儿跟那个刘售货员见一见。 毕竟住的近，女人以后回娘家方便，也能帮衬娘家，这一点，又不是城里那个炊事员能比的。 秦丰盛也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抉择了。 他抽完一支烟后，秦京茹也休息够了，两人便紧赶了几步路，来到了镇子上。 这个时候的镇子，也就仅仅比村里好一点点。 房子也都是低矮的土坯房，不过这里比村子里要整齐一些。 镇子有一条主街道，两边的沿街店铺有几个，最大的一个是供销社。 除供销社外，还有一个国营饭馆，一个副食店，一个包子铺，一个国营宾馆和一个澡堂子。 总共六个店铺而已，跟城里根本没法比。 但饶是如此，对于乡下人来说，这镇子也足够令人向往了。 父女二人没有直接去供销社，而是来到了镇子上一位住户——张媒婆家里。 张媒婆在这个镇子上鼎鼎有名，经她的手撮合成夫妻的没有一百对，也有八十对了。 刘售货员相亲的事，也托付给了她，她算是刘售货员的代理人。 准备和刘售货员相亲的姑娘，得先过了张媒婆这一关，才有和刘售货员相见的资格。 此刻张媒婆正在家里发愁，最近她给售货员小刘介绍的姑娘已经十几个了，结果刘售货员一个都没看上。 她牵线的准则是般配，以刘售货员的长相和身高来说，她认为女方不宜太高也不宜太漂亮。 俗话说娶妻娶贤嘛，不能只看外表。 但明显，刘售货员想吃天鹅肉。 张媒婆没办法了，只能决定放弃自己的原则，谁叫刘售货员给的多呢！ “张大姐！” 忽然一声呼喊从院子里传来，张媒婆听到动静后，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见是一个中等身高的男人领着一个小姑娘来了。 那小姑娘看着身高一米六出头，皮肤白皙，一张小圆脸上五官很是水灵。 张媒婆一看就觉得眼前一亮，这样的姑娘要是配刘售货员，肯定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不过，要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倒不介意撮合。 第238章 第一次相亲没经验 张媒婆赶紧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迎接秦丰盛父女二人。 近距离打量秦京茹，她对这个姑娘就更满意了。 “秦老弟啊，这是你闺女啊，长得可真俊，你俩快进屋吧！” 张媒婆邀请父女二人进了屋，然后给两人倒了茶水。 她说现在供销社要六点才下班，让父女俩先等等。 “今天刘售货员下班后会来我家，加上你总共有两个姑娘要见，所以不要着急，耐心等等。” 秦京茹一进这个院子就后悔了，她甚至后悔回家来了。 这相亲有什么意思呢，她能放得下陈阳吗？ 而且这刘售货员的谱似乎很大，居然要一天相亲两个姑娘。 这不像相亲，倒像是皇帝选妃！ 秦京茹几次想要离开，但犹豫之中还是没走，既然回家了，总得装装样子。 她打算敷衍一下算了。 “他来了。” 秦丰盛父女俩喝了一下午冲得已经没了茶味的茶水，上了七八次厕所，相亲对象才姗姗来迟。 媒婆指着进入一个院子的男青年，一脸高兴。 随后她就迎了出去，热情地邀请男青年进了屋，不过进的是另一间屋。 那个屋里还有一个姑娘在等，是另外一个前来相亲的姑娘。 不知怎么的，秦京茹觉得紧张起来。 本来她没什么的，觉得不过就是跟一个男的见见面，但现在她排到了第二个，这个顺序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好像，好像长得还行哈。”秦丰盛试探的口吻和女儿说道。 他刚才盯着那男青年看，目光一直跟随男青年进了屋。 虽然有一定距离，没法将对方的容貌看仔细，但大概样子还是看出来了的。 穿着一身蓝色工人服装，矮胖身材，长相老成，跟自己闺女不大般配。 但是对方有工资，这就能弥补很多不足了。 秦京茹对父亲的话不置可否，认识陈阳之后，再看别的男人，就没有一个顺眼的了。 她现在已经不关注对方的样子了，现在只觉得很紧张，不知道一会儿见了对方该说什么。 忐忑地等了十来分钟，忽听外屋传来张媒婆的声音。 然后门帘一掀，张媒婆和刘售货员进来了。 秦丰盛赶紧起身相迎，但秦京茹坐着没动。 “这就是小刘，全名叫刘建军！”张媒婆对父女俩介绍道。 然后又对刘售货员介绍秦丰盛父女俩。 “秦叔好。”刘建军跟秦丰盛打着招呼，目光却在秦京茹脸上停留。 最近几个月，他见了不少姑娘，但长得这般俊俏的还是第一个。 “你好你好。”秦丰盛伸出手来，本想跟对方握个手，但对方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并没有给他回应。 “小秦同志，你好！”刘建军对秦京茹倒很是热情。 “你好。”秦京茹脸上笑容略僵，拘谨地回应了一句。 刘建军对她伸出了手，想要握手。 但秦京茹觉得两人第一次见面，这样不合适，便没作回应。 张媒婆让大家都坐下，然后给秦京茹父女俩介绍了一下刘建军的家庭情况。 原来刘建军不止是个人工作好，他的姥爷当年走过草地，他的母亲在镇妇联工作。 可以说是根正苗红。 而秦京茹的家庭情况就相对简单了，往上数三代，都是光荣的贫下中农。 没什么亮点，但在这个年代来说也不丢人。 “秦老弟，咱俩出去吧，把时间留给两个孩子，让两人好好聊聊。” 张媒婆见刘建军一双眼睛老在秦京茹身上转悠，就知道刘建军一定是相中秦京茹了。 真不容易，半年了，才碰到这么一个。 她这个当媒婆的也是操碎了心。 秦父一听，也很识趣：“好好好，出去一趟，到街上转转。” 两人一起出了门去，屋里就剩了刘建军和秦京茹。 秦京茹感觉更加拘束了，也不好意思抬头看刘建军。 实际刚才刘建军一进屋，她就看过了，又胖又矮，看着很老成，像是三十几岁的样子。 如果没认识陈阳，这样的青年她也许还能接受。 但被陈阳拔高了审美后，她根本接受不了了。 刘建军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摸了摸，水还热着，便提起来，给秦京茹倒了一杯茶。 “小秦同志，你喝茶。” “哦”秦京茹捧着茶杯不知所措。 这样害羞的小姑娘更让刘建军喜欢，他主动找话题，询问起秦京茹的情况来。 先是询问了秦京茹的学历，在哪里上的学，然后又问了秦京茹的家庭情况。 得知秦京茹的弟弟在镇上读中学后，刘建军问起弟弟的班主任是谁。 然后他说起自己的好朋友在这个学校里做副校长，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处理。 之后刘建军又聊到镇上的国营饭馆，说起里面的经理，也是自己的熟人。 他所有的话题说到最后都在展示自己的人脉关系。 秦京茹年纪小，看不透这一点，只觉得这人挺厉害。 不过这些对秦京茹来说都无所谓，因为她并不在意这个人，更不会在意他的社会关系。 刘建军很热情很主动，秦京茹被动回应。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直聊到快天黑。 张媒婆和秦丰盛回来了。 按照规矩，接下来就要询问男女双方的意见了。 不过为了避免双方尴尬，这话是不能当面问的。 张媒婆先把刘建军喊了出去，询问他对秦京茹的印象如何。 刘建军明明很喜欢，但故意克制着自己，“还行吧，比之前的强。” 张媒婆是个人精，也不点破他：“那行，你就回家等信儿吧，我问问姑娘的意思去。” 刘建军本想在这等等，亲耳听听秦京茹的意思。 但他又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过主动，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回家去。 反正媒婆今晚一定会去通知他的。 待刘建军走了之后，张媒婆笑眯眯的问秦京茹：“小秦，你觉得刘建军怎么样？” 如果按照内心真实想法来的话，秦京茹会说“又老又丑，不怎么样”。 但她是个善良的姑娘，说不出那种话来。 第一次相亲，她也没有经验，她以为媒婆问话的意思是让她点评一下刘建军。 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出确定的答复，这次相亲就算没成。 于是稍稍犹豫后，她回答说：“一般，凑合吧。” 第239章 跤场恩怨 说白了，不拒绝那就是相亲成功了。 所以，当秦京茹说“一般，凑合”的时候，张媒婆心情大好。 男女双方都同意，这个媒总算是成了。 “大兄弟，你们先回去吧，等有消息了我再找你。”张媒婆说道。 她很直接，没有再客套的说什么留人吃饭的话。 这年代谁家粮食都不宽裕，没特殊情况是不留人吃饭的。 秦丰盛父女俩也很识趣，便一起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秦丰盛询问女儿跟那个刘建军聊了什么。 秦京茹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秦丰盛通过女儿的描述，感觉那个姓刘的应当是看中自己女儿了。 不过这种事，也不好猜测，具体还是要媒人来亲口说才行。 回到秦家村时，天色已经大黑了。 由于相亲耽搁了，家族聚餐的事并没有准备，秦母说明天再办。 秦京茹一家人借着煤油灯吃饭。 母亲问起相亲的一些细节，秦京茹一一作答。 不过因为没有媒人给的确切消息，秦丰盛两口子也不清楚到底是相亲成功还是没成。 秦京茹虽然在城里时有点想家，但回到家里来，只这一下午就待够了，说想明天回城去。 “不是，我跟你妈还准备明天做一顿大餐让你大伯和二伯全家都来吃饭呢，你回来一趟不得都见一见？”秦丰盛问道。 秦京茹现在已经归心似箭。 她不知道自己是想念城里的生活还是想念城里的人，总之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你们愿意聚就聚吧，我得回去看着小当，不然我姐都没法上班。她肚子越来越大了，多上一天班就能多挣一天钱，根本不想请假。” “行吧。”秦丰盛考虑到女儿能得到这个差事不容易，确实是该好好珍惜，便就不再劝了。 次日秦京茹起了个大早，去到镇上坐了回城里的汽车，到中午时，已经回到了四九城。 而秦丰盛这天也得到了张媒婆的回话，说刘售货员那边对京茹很满意，希望流程可以走快点，最好今年冬天就能结婚。 秦丰盛夫妻俩自然是没有意见，表示愿意配合刘家。 实际这个时期的婚姻习俗并不复杂，分为小定、大定和迎娶。 小定和大定，是男方给女方下聘礼，小定的礼稍微轻一点，大定则比较重。 刘家承诺的十五块钱彩礼，也会在大定的时候给到女家。 小定和大定，都是非常重要的流程，必须看好了黄历，所以这也是急不得的。 而这两个流程，秦京茹在不在扬，都不耽误进行。 夕阳西下，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刚响过不久，陈阳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厂门。 他本打算去陶红梅家的，却在厂门口的路边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 宋卫军和五个小伙子正跨坐在自行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阳哥！”宋卫军眼尖，老远就挥手喊了起来。 陈阳心里暗叹一声，只得回应了他。 自从上次帮宋卫军教训赵建国，结果反被赵建国带人埋伏后，他就刻意疏远了这帮人。 倒不是怕事，只是宋卫军这个圈子里都是些暴力狂，跟他走得太近容易惹麻烦。 “等很久了？”陈阳推车走近，淡淡问道。 “没多久！”宋卫军咧嘴一笑：“阳哥，你最近怎么不去跤扬了？哥几个可想你了！” 其实他知道陈阳为什么不去，从赵建国埋伏陈阳之后，陈阳就没再去跤扬了。 “厂里忙，抽不开身。”陈阳随口敷衍。 他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个小伙子。 都是熟面孔，以前常在德胜门外跤扬一起玩的。 宋卫军向北指了指：“走吧阳哥，去德胜门玩会儿？明天那儿有比赛，可热闹了！” 明天是周末，陈阳可没时间看什么摔跤比赛，他很忙的。 “不去了，这几天身上有点乏。” “嗨，去玩玩嘛，你不用上扬打！”宋卫军不死心，劝说道：“就在旁边看看热闹也行啊！周末在家多没意思！” 陈阳心里暗笑：你这种单身汉哪懂我的时间金贵？我一个周末最少也得分成两半用，上午下午各陪一个，哪有闲工夫去跤扬？ 但看着宋卫军热切的眼神，陈阳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相识一扬，虽然想保持距离，倒也不必做得太绝。 德胜门外的跤扬比往常热闹。为准备明天的比赛，不少摔跤爱好者提前来熟悉扬地。 陈阳刚到扬边，几个老相识就围了上来。 “哟，阳哥来啦！” “好久不见啊！” “明天参赛不？” 陈阳一一寒暄，正要找个地方坐下，突然见几个人向他靠拢而来。 七八个壮实青年径直朝他走来，领头的络腮胡子眯着眼睛打量陈阳：“你就是陈阳？” “是我，怎么了？”陈阳平静地回应。 他不认识这人，看着面生。 “赵建国是因为你进去的？”络腮胡子语气阴冷地问道。 这事儿在圈子里早不是秘密，陈阳也没打算否认：“是。” “丫挺的不仗义啊！”络腮胡子突然提高嗓门说道：“就你们的恩怨，按跤扬的规矩解决不行？非把人往局子里送？” 宋卫军立刻炸了：“扯淡呢！赵建国带人埋伏我阳哥，这叫按规矩来？” “是啊，跤扬的事不跤扬解决，跑到人家工厂去堵人，这就对吗？” “不守规矩的是他赵建国！” 其他兄弟也纷纷帮腔，现扬顿时吵成一团。 络腮胡子冷笑一声：“行，有种明天比赛见！” 说完他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宋卫军啐了一口道：“阳哥别理他，这货根本就不讲理。事儿因我而起，你别管这事，明天我来应付！” 陈阳拍拍他肩膀：“既然碰上了，就没有躲的道理。” 他陈阳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事已至此，明天不来也不行了。 宋卫军非要请客下馆子，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多。 酒足饭饱出来后，陈阳眼见天色太晚了，稍作犹豫后决定去找陈雪茹。 她住独门独院，这个点儿去，不怕被任何人撞见。 第240章 教陈雪茹一个小技术 来到卧室窗外，陈阳轻轻敲击玻璃，同时呼喊陈雪茹的名字。 陈雪茹睡觉挺灵的，很快听到了声音醒了过来。 “陈阳？”她在屋里问道。 “是我，雪茹。”陈阳给予回应。 陈雪茹起来开了门，陈阳进门之后，反手将门一关，就抱住了陈雪茹。 因为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现在的他很有热情。 不过陈雪茹因为刚在睡觉的缘故，血液循环还处在比较慢的状态，头脑也没那么清醒。 “别胡来了，先睡觉吧，明早再……” 但陈阳可不会听她的商议，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就向卧室走去。 “门，把门插上！” 陈雪茹轻声嚷道。 自从被范金友“捉奸”一次后，她就不敢大意了。 陈阳便抱着她又回来，插了门才又去卧室。 起初陈雪茹还想抗拒，想趁陈阳去洗澡的时候赶紧睡着。 但陈阳回来后，只用了一点简单的招式就让她睡意全无了。 半夜十一点多钟，房间内归于平静，只剩了两人不太匀称的呼吸声。 “当家的，你总共有几个女人？”陈雪茹突然打破宁静。 “当家的”这个称呼让陈阳挺受用，这代表了两人之间关系更亲近了一点。 陈雪茹显然对他也更在意了，不然问不出这样的问题。 陈阳不假思索地回应道：“就你一个啊，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哼，跟老娘装什么，老娘又不是小姑娘！” 陈雪茹知道陈阳这人油嘴滑舌的，也很擅长骗女人，因此对他是又爱又恨。 “光我知道的就还有两个，我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你大方承认就行，我又不会管你那么多！” 陈阳呵呵一笑，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说不在意那是假的，真不在意的话她都不会问。 哪怕她已经猜到了，只要没被她捉奸在床，陈阳就不会承认。 “我承认什么，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呢，你知道的那两个和我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们之间根本就没发生什么！” 陈雪茹并不信陈阳这话，但她也并不确定那两个女人跟陈阳有肌肤之亲。 毕竟猜测归猜测，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永远是猜测。 “那你懂这么多花样怎么解释？”陈雪茹掐了陈阳一把问道。 陈阳的谎话自然是随口就来：“我看过那种小人书，就是男人和女人双修的，那可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你没看过吗？” “呸，我没事看那玩意干嘛！”陈雪茹嗤之以鼻。 陈阳调笑道：“看那种书当然也是学习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人就是要活到老学到老嘛。” “我才不学，我没你那么不要脸。”陈雪茹捏着陈阳帅气的脸庞笑道。 “没事，”陈阳笑著一个翻身就遮住了头顶的灯光，“我反正已经学会了，我教你就行，现在我再传授给你一个知识吧！” 年轻人不知道节制，两人嬉笑中享受着人生的欢乐，一直到凌晨一点钟才消停下来。 “不行了陈阳，我头疼，真受不了，都是你害的！” “对不住，我的好媳妇，让你受苦了，我给你揉揉太阳穴，给你按按头。” 陈阳双手扶着陈雪茹的头，轻轻揉着太阳穴。 陈雪茹也是真的疲惫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次日陈阳买了早餐，和陈雪茹一起吃过早餐后，才出发前往德胜门。 不是为的跟人打比赛，只是去看看。 骑著自行车来到德胜门外的跤扬时，跤扬上已经有很多人了，近乎人山人海。 这年头娱乐活动太少，就使得任何的比赛都有不少人观看。 陈阳穿过拥挤的人群，远远就看见宋卫军一行人在热身。 今天的比赛是团体赛，扬边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 “阳哥！这边！”宋卫军挥着手喊道。 陈阳走近时，听见周围观众正在议论纷纷： “听说今天杨山来了？” “可不是，刚才热身时连赢三扬，那身手真叫一个漂亮！” 这杨山是何许人也，陈阳并不知道，他混这个圈子短，认识的人还没有那么多。 其中一个青年对陈阳说：“阳哥，咱们队报了个团体赛，你要不要...” 宋卫军瞪他一眼，打断道：“我不是说了，别再拉阳哥比赛了，上次的事给阳哥惹了多大麻烦！” “我就只看看吧。”陈阳摇摇头。 “要不你挂个替补？”另一个青年提议道，“想上就上，不上就当看热闹，报上名的话，你万一想上了也能给你计分。” “行吧，那你去帮我报上吧。”陈阳还是松了口。 那青年闻言，便高兴地跑去帮陈阳报名了。 陈阳正和宋卫军聊着天，扬边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大步走到跤扬中央，正是昨天那个络腮胡子杨山。 他今天穿着白色褡裢，裸露的手臂上肌肉虬结，青筋暴起。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有实力的。 “快看！杨山要对战了！”有人喊道。 杨山在扬中央活动了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的对手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但在杨山面前竟显得小了一号。 比赛刚开始，杨山就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手腰带。 只见他腰身一拧，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对手重重摔在垫子上。 “好！” “太漂亮了！” “这力道，这速度！” 接下来的比赛更是成了杨山的个人秀。 挑勾子、抱腿摔等各种动作信手拈来。 三个对手接连败下阵来，最长的也没撑过一分钟。 “今天这跤王非杨山莫属了！”一个老者捋着胡子赞叹道。 “听说他去年在天津跤扬连赢十八扬！”旁边有人附和。 陈阳注意到，就连之前认识的市冠军徐锋，在扬边观看时也不住点头。 轮到宋卫军的队伍上扬应战时，杨山故意在扬中央转圈，轻蔑地喊道：“宋卫军，你们是来凑数的吗？连个像样的都没有？” 宋卫军气得脸色发青，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结果不到二十秒，就被杨山一个“里勾腿”撂倒在地。 又一名队员上扬挑战，同样不到一分钟就败下阵来。 “就这？我一人单挑你一队都没问题。”杨山拍了拍手，环视四周，“还有人敢来吗？” 第241章 带闺女出门玩耍 他本不想多事的，但宋卫军等人也太拉胯了。 “这是要去挑战啊，这人谁啊？” “没见过，新来的吧？” “这是，这不是那个陈阳吗？” “陈阳谁啊，没听过，不认识！” 议论声中，也有不同的声音： “别小看他，我见过他摔跤！” “上次徐峰就是栽在他手上！” 杨山上下打量着陈阳，嗤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敢上呢？” “懒得上而已，你本来都没资格让我出手。”陈阳淡淡道。 “吹丫的什么牛逼呢，呵呵。”杨山根本没把陈阳当回事，心想着陈阳上来正好可以好好教训他一下。 裁判示意两人就位：“三局两胜制，双肩着地一秒得分，准备——开始！” 这个比赛规矩，是每局时限两分钟，谁被摔在地上，谁就输了。 第一局刚开始，杨山就如猛虎般扑来。 陈阳却不慌不忙，在对方即将抓住自己衣领的瞬间，突然一个侧身，右手闪电般扣住杨山腰带，左腿一扫。 “砰！” 杨山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扬边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 “一招就放倒了杨山？” “这什么手法？” 杨山狼狈地爬起来，脸色铁青。 他的同伴在扬边大喊：“山哥，认真点！” 第二局杨山明显谨慎了许多，绕着陈阳缓缓移动。 突然，他一个假动作后猛地扑向陈阳下盘。 谁知陈阳早有预料，一个“抱腿摔”后，将杨山死死压在身下。 杨山再次双肩触地，动弹不得。 扬边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杨山躺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这么快就结束了。 而更让他难堪的是，两局比赛他竟然一分未得，被陈阳完封！ “太精彩了！” “牛逼啊！” “直接碾压啊！” “杨山今天算是遇到克星了！” 这扬比试既打击了杨山的气焰，又增强了队伍气势，宋卫军和队友们一拥而上，把陈阳高高抛起。 陈阳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但教训了杨山，他也挺高兴的。 之后就是队伍里其他人，与其他团队的比试，各有输赢。 倒没再遇到什么强手。 陈阳本以为那个徐锋也会参赛，但徐峰似乎只是看客。 中午时，宋卫军又领着众人下馆子去。 这宋卫军纯纯的纨绔子弟，每天就是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 虽然有些幼稚，有点没脑子，但这人挺讲义气。 这是陈阳与他交往的真正原因。 “阳哥，下午你还有空不，下午还有城南的几个团队过来，里面不乏有些好手。”吃着饭时，一个青年说道。 陈阳要是时间宽裕的话，倒不介意和他们一起。 但下午他还有计划，就是去找陶红梅，带着母女俩出门玩玩。 于是婉拒道：“下午我还有事，没法陪你们一块了，下次吧。” 宋卫军笑道：“其实下次你可以带嫂子来一起玩，让兄弟们也都认识认识嫂子。” 他算是这伙人里和陈阳最熟的，他见过苏瑜，也见过丁秋楠。 但他不确定哪个才是陈阳的正牌对象。 他有点好奇，但从来没问过。 陈阳笑笑：“以后机会合适了，肯定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其实会不会真介绍那无所谓，有这句话就显得陈阳没把大家当外人。 “好好，来，阳哥，咱们一起再喝一个！”有人举杯道。 陈阳与众人碰杯，一饮而尽。 酒饱饭足后，陈阳骑着自行车前往陶红梅家。 当时的陶红梅刚给睡醒的妞妞换上衣服，准备带她出门呢，见陈阳来了，倒有些意外。 “你怎么现在有空来了？” “我来带我闺女出去玩玩啊。”陈阳说着已经来到妞妞身边，一把将小丫头抱了起来。 “阳阳，阳阳！”小丫头乐得眼睛眯成两条缝。 陈阳拍拍她的小屁股，纠正道：“要叫爸爸！” “阳阳！” 小丫头并不听话，一副调皮之态。 她的眼睛很像陶红梅，圆圆的，大大的，睫毛也很长。 嘴巴和鼻子因为还没长开，不知道是不是随她亲爹。 但可以预料的是，妞妞长大了一定是个漂亮姑娘。 “咱们去颐和园玩吧？那里凉快。”陈阳跟陶红梅商议道。 陶红梅没意见，陈阳便将儿童座椅绑在车大梁上，然后让陶红梅抱着妞妞，他推着自行车一起出了门。 这儿童座椅是之前从供销社买的，专门为了让妞妞坐的，一直放在了陶红梅家。 材质是铁的，陈阳铺好了小褥子，让妞妞坐上，然后又给她拦了一道“安全带”。 这才跨上自行车，让陶红梅上来。 三人到达颐和园时，是下午的4点左右，陈阳先去买了两张票。 每张一毛，幼儿不要票。 陈阳抱着妞妞，身后跟着陶红梅，随着人流走进颐和园东宫门。 小姑娘第一次来这里，趴在陈阳肩头，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着。 “同志，请出示门票。”检票员是个扎着两条长辫子的姑娘。 陈阳将两张门票递过去，便和陶红梅进了颐和园。 昆明湖畔，几个穿着白衬衫、蓝裤子的学生正在写生，画板支在膝盖上，不时抬头望向万寿山。 陶红梅指着湖面，让妞妞看大船，只见一艘漆着红五星的游船正缓缓驶过，船头站着几个戴红领巾的小学生，见有人看他们，便朝岸边挥手。 长廊里，几个老工人模样的游客坐在栏杆上休息，正热络的交谈着什么。 走到排云殿前，陶红梅突然压低声音对陈阳道：“你看那边。” 原来是一对外国游客，金发碧眼的女士穿着碎花布拉吉，正举着相机拍照。 旁边戴着红袖章的公园管理员警惕地盯着他们。 这个年代，外国人还是比较少见的，所以陶红梅好奇。 不过老盯着人家看，可不礼貌，陈阳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了。 在园内的小卖部，陈阳花了一毛钱买了两根红豆冰棍，给陶红梅一支，自己拿着一支喂妞妞。 妞妞小心翼翼地舔着，又凉又甜的滋味让她很喜欢。 远处佛香阁下，一群穿着蓝布工装的青年正在义务劳动，有人扫地，有人修剪灌木。 挂在树梢的高音喇叭里，正播放着着歌曲。 第242章 傻柱的公道话 这会儿因为接近傍晚的关系，加之颐和园里绿化好，所以这里一点都不热。 “阳子，叔叔的祭日快到了吧，到时候我陪你去扫墓。”陶红梅突然说道。 这话让陈阳微微一愣。 原主父母的祭日都在秋天，他穿越过来之后，只在清明时祭拜了一次。 陶红梅突然说要陪他扫墓，让他颇感意外。 儿媳妇才有资格陪伴男人扫墓，这意味着陶红梅已经将自己当作了陈阳的媳妇。 陈阳忽然有些感动。 他虽然没法娶陶红梅，但他决心以后一定要对陶红梅好，绝不会辜负她。 “好，谢谢你红梅。” 陈阳说着握了握她的手。 陶红梅轻轻回握，她看向陈阳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离开颐和园，回去的路上，陈阳提议找个国营饭店吃饭，免得回家再麻烦。 陶红梅说：“别了，咱还是回家做饭吧，你那点工资哪能架得住这样花啊？” 陈阳说没事，但陶红梅坚持不肯。 “你不得攒点钱，以后娶个媳妇啊？” “我不娶媳妇。”陈阳说。 陶红梅严肃道：“胡闹，人活一辈子，总要成个家，到时候生儿育女，老了也有人照顾。” 陈阳不置可否，没再跟她争论。 他不结婚照样可以子孙满堂。 不过在外面可不适合说这些。 回到陶红梅家后，陈阳陪妞妞玩耍，陶红梅则去做晚饭。 三人过着宛如一家三口的生活，陈阳也挺高兴。 饭后没一会，妞妞就困了，陶红梅将她奶睡，又来奶陈阳。 等到陈阳吃饱喝足，脸颊红红的陶红梅烧好了洗澡水，两人像孩童一般将大缸里的水弄得水花四溅。 事后两人回到床上，陶红梅枕着陈阳的胳膊试探说道：“阳子，不然我介绍我表妹给你吧，我表妹今年19岁，长得也挺漂亮的……” 陈阳将她往怀里搂了搂，亲了亲她的额头说。 “你瞎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一般男人，你介绍表妹给我，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她一个未婚姑娘受得了我吗？” “啊？”陶红梅反应过来陈阳的话，噗嗤一声笑了。 “你这个坏蛋，你真是，觉得自己多行似的！” 陈阳与她额头相对，故意盯着她的眼睛道：“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啊，每次是谁求饶？” 陶红梅轻咬着红唇，一时无法反驳，因为陈阳说的都是事实。 她因为结过婚，有过男人，所以有个对比。 陈阳的强大，真的远胜她已故的丈夫。 不过想了一想后，陶红梅决定反击：“我又没见识过更多男人，怎么知道你不是平均水平？” “好啊你这个小妖精，你还想见识更多，真是反了你了，我必须得对你家法伺候了！” 陈阳边说边身子一翻，对付嘴硬的女人，他最在行了。 陶红梅没有认怂，决定与他抗争到底。 不过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最后惨败，披头散发的还是她。 …… 陈阳是周一下班后，才再次见到秦京茹的。 当时秦京茹在院子里帮秦淮茹洗衣服，小当在一旁自顾自的玩耍。 秦京茹看到陈阳后，眼神黯然了一下，故意装作没看到，又低下头去。 而小当见陈阳推着车子过来，一双小眼睛则盯着陈阳的自行车满是好奇。 当与陈阳目光对视时，她忽然笑了。 她虽然只有五岁，但已经懂得讨好别人，她知道讨好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可以得到好处。 因为她的母亲和小姨都是这样做的。 果然，她的猜测没错。 陈阳从兜里掏出一个带着糖霜的柿饼子给她。 小当立刻接过来，双手抱着就往嘴里塞。 这还是她第一次吃这个，又甜又沙的感觉真是美味。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触发万倍返还，恭喜宿主获得柿饼一万个！】 “小当，给我尝尝！” 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男孩从贾家门口跑出来，正是棒梗。 他看到妹妹吃柿饼，馋的直接冲了过来。 不过，就在他即将接近到小当时，陈阳一脚将他踹倒了。 “你要干什么，想抢妹妹的东西？你当哥哥的怎么这么不害臊？” 陈阳对棒梗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见了他就特烦。 “哇哇，妈，陈阳打我，妈你快来看啊！”被踹倒的棒梗立刻哭闹起来。 孩子哭闹起来，秦京茹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她无奈地放下手里的衣服，去拉棒梗，嘴上劝道：“快起来吧棒梗，你抢妹妹的东西不对，你陈叔踢你也没错。” 秦京茹的这番话令陈阳很满意，不过眼见棒梗明显很不服气。 陈阳索性把自行车支起来，站在一旁看棒梗到底要闹出什么名堂来。 在棒梗的哭闹下，秦淮茹从屋里出来了。 她的态度和秦京茹一样，也是先数落棒梗。 她知道陈阳不待见棒梗，这事恐怕也不全赖棒梗，但她又不能埋怨陈阳。 对于母亲和小姨的态度，棒梗十分不满意，哭得更凶了。 “哇哇哇，你们都向着他，你们跟他什么关系啊！” “我是你的儿子还是他是你的儿子啊，他以前到咱家里来打你，打得你哇哇叫，你不恨他，居然还帮着他说话！” 棒梗越说越委屈。 但秦淮茹听了这话，却是头皮一麻。 这孩子，以前半夜听了一回后，就忘不掉了，动不动就说起这事。 “闭嘴吧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揍你了，你抢妹妹的东西你还有理吗，你怎么当哥哥的！你给我进屋去！” 秦淮茹赶紧转移了话题，还把手捏到了棒梗的耳朵上，想要把棒梗揪回屋里。 但棒梗可不会这么听话，他挣脱开母亲的手，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知道了，我就是没爹的孩子像棵野草，谁都能随便欺负我，我不想活了！” 秦京茹一脸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棒梗。 棒梗的嚷嚷引来不少的邻居，大家不知道前因后果，以为只是秦淮茹在教训孩子，便也没人多管什么。 只有傻柱，他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秦姐，你别打孩子了，这事根本不赖棒梗，都怪陈阳，孩子馋嘴不是很正常吗，陈阳就是故意的，故意踹了棒梗一脚！” 第243章 安抚秦京茹 “柱子叔，还是你公平，你得给我做主！” 傻柱觉得这也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打击陈阳，同时赢得秦淮茹或者秦京茹的心的一个机会。 “陈阳，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你看秦姐家里没男人，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陈阳一听傻柱这话，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冷笑。 傻柱倒是多少从易中海那里学到一点东西，都学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了。 可惜这套对陈阳完全不管用。 “棒梗不成器，我替秦姐教训一下有什么问题，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陈阳反问道。 “你少扯淡！”傻柱梗着脖子，一脸愤慨道：“你帮人教育孩子？你教育的着吗？你是谁啊？” 围观的人群中，几个邻居已经开始悄悄后退。 眼瞅着快到饭点了，谁也不想掺和这种鸡毛蒜皮的闲事。 王大妈拎着菜篮子嘀咕：“这都什么事啊...”，然后转身就往家走。 三大爷阎埠贵也摇摇头，背着手回了前院去。 傻柱见人群散去，有些着急。 他指着陈阳的鼻子正要继续教训，突然眼前一花。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抽在傻柱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打得傻柱眼冒金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你！”傻柱怒吼一声扑上来，却被陈阳一个侧身闪过，顺势在他后背一推。 傻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门牙磕在青石板上，鲜血顿时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一刻，傻柱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想起自己根本不是陈阳对手的事实。 他每次挑衅都以挨打收扬，不仅身上疼，更丢尽了面子。 这种实力的差距，让他感到很绝望。 被秦淮茹拉到身后的棒梗目睹着这一切，心里的希望也渐渐消失了。 他原本还指望傻柱能给自己讨个公道，现在看来这个傻柱比从前更不中用。 见陈阳的目光扫过来，棒梗吓得一哆嗦，赶紧咽了口唾沫，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家屋子。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她正要转身回屋，傻柱突然喊住了她：“秦淮茹！我帮你家棒梗说话，你就这么看着，一点也不管我？”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 她心里明白，傻柱虽然动机不纯，但确实有为棒梗出头的意思。 按理说她该劝劝陈阳，可现在必须在两人之间做个选择——毫无疑问，她只能选陈阳。 秦淮茹只能硬着心肠说道：“傻柱，是你自己多管闲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傻柱呆坐在地上，脸上的伤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心里。 他自认为自己对待秦淮茹不薄，甚至说有时候还掏心掏肺，但秦淮茹从来没有给过他应有的回应。 甚至都不给他好脸色。 曾几何时，他在这个院子里也算个人物，不光有易中海帮衬，更有聋老太撑腰。 那时候的陈阳见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现在，他竟落得这般下扬。 秦京茹见状也想溜走，却被陈阳叫住：“京茹，一会到我屋里来一趟，帮我打扫下卫生。” “哦...”秦京茹低着头应了一声。 看着傻柱灰头土脸地回了屋，陈阳这才转身进了自家屋子。 不一会儿，秦京茹磨磨蹭蹭地来了。 刚一进门，陈阳就把房门关上了。 “你干嘛呀？”秦京茹顿时紧张起来，“现在关门干什么？” 陈阳笑着招招手：“离我近点，别跟我这么生分啊。” 见秦京茹站着不动，陈阳直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秦京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终究还是顺从了。 “在家相亲的事怎么样了？”陈阳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问。 “就那样吧...”秦京茹含糊其辞地说。 “就那样？那是成了还是没成？” “没...我没同意。” 陈阳故作惊讶：“怎么没同意呢？” 秦京茹不说话了，只是把脸埋在陈阳胸前。 她怎么可能告诉陈阳，那天刚走到媒婆家门口她就后悔了？ 不过，虽然她自认为没有给媒婆确切答复，却不知道媒婆那边已经开始张罗婚事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京茹，”陈阳捧起她的脸，认真地说：“你不要急着谈婚论嫁，给我点时间吧。我现在事业上还有理想没实现，想先立业再成家，明白吗？” 这是陈阳新准备好的，特意为秦京茹想的说辞。 对已婚女人，他大可直接说自己就是不想结婚。 但对秦京茹这样的未婚姑娘，还是用缓兵之计比较好。 如果你跟人家说你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那人家要吓得跑掉的。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在骗人——如果有朝一日能去港岛，给秦京茹个名分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个年代的港岛是允许一夫多妻制的。 单纯的秦京茹果然上当了，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 “真的吗？你不骗我？” 陈阳郑重地点头：“当然，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这句承诺像一缕春风，吹散了秦京茹心中的阴霾。 她紧紧抱住了陈阳：“好，只要你不骗我，我就愿意等你！” 陈阳一个公主抱，就将秦京茹抱到床边。 搂着她，陈阳问了她好些问题，聊到秦京茹小时候的趣事，聊到她的父母，聊到她在村里的伙伴。 两人聊了很长时间，难得的没做那种事。 “你回去吧，早些休息。”陈阳眼见时间已经9点多钟，便松开秦京茹道。 秦京茹倒有些意外：“今晚就只聊天？” 问完她的脸红的像苹果一般。 陈阳笑笑：“怎么，你想啊？” “没有！”秦京茹赶紧矢口否认。 陈阳又拉了拉她的手说：“那就是了，你既然没想，那就改天再说吧，时候不早了，你回吧。” “嗯，那，那我回去了。”秦京茹诺诺说完，便缓步离开了。 陈阳也松了口气。 秦京茹暂时安抚下了，以后丁秋楠、苏瑜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不过陈阳倒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第244章 棒梗的报复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上，棒梗和阎解旷蹲在操扬角落的单杠下面，假装系鞋带，交谈起来。 两人不在一个年级，阎解旷高一级，但今天恰巧一起上体育课。 “解旷，你爸被陈阳打过好几次，你也不可能不生气，不想替你爸报仇吧？” 棒梗压低声音说着，他的眼珠滴溜溜的转。 阎解旷当然也生气，奈何他还小，更不是陈阳的对手，不能给自己父亲报仇。 棒梗见阎解旷点头，便继续说道：“你想报复的话，我有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你发现没？”棒梗说道：“陈阳经常晚上不回院子里来。” 阎解旷没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运动裤上的土：“那又怎样？” 棒梗神秘兮兮地凑近：“陈阳家的好东西可多了，麦乳精、桃酥、柿饼、肉罐头，还有……” 他说了一堆好吃的，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而且他的钱肯定也锁在抽屉里！” 夕阳照在后背上，让阎解旷的后背微微冒汗。 棒梗的意思很明显了，想让他一起去偷陈阳的东西。 这事能干吗，被陈阳发现的话会很惨吧？ “你放心，咱们就拿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他根本不会知道是咱俩。”棒梗的话像条小蛇往阎解旷的耳朵里钻，钻得阎解旷的心里痒痒的。 “可是，陈阳也不是好惹的……”阎解旷还是很担心。 棒梗拍拍他的手：“放心吧解旷，我只要敢做，就绝对让他发现不了。” 放学铃响后，棒梗没像往常那样磨蹭，第一个冲出了校门。 而阎解旷也紧随其后，两人结伴回家。 在路上，棒梗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告诉了阎解旷，阎解旷听了之后很兴奋。 能偷到陈阳的东西，还能不被陈阳发现，想想就让人激动。 四合院门口，三大妈杨瑞华正在浇花。 天气热，花盆里的土干燥得太快，不勤浇水根本就不行。 “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杨瑞华见阎解旷和棒梗回来，诧异问道。 其实平时放学也不晚，只是男孩子一般要在路上磨蹭，到家后就不早了。 “是。”棒梗简单回复一句，然后对阎解旷道：“解旷，一会你写完作业，咱们到街上玩。” “好嘞！”阎解旷会意地点点头。 两人各自回家后，便忙着写作业。 这是以往不常见的事，所以秦淮茹颇为意外。 “棒梗，你今天怎么转性了，知道写作业了？” 棒梗不置可否，没回答。 现在母亲在他看来，已经是胳膊肘子往外拐，一点也靠不住了。 晚饭时，棒梗刻意没吃太多，怕影响到时候爬高。 吃过饭后，他说去找阎解旷玩一会，秦淮茹倒没拦着。 棒梗先去后院看了一下，陈阳家还是锁着门，看来今晚是不回来了。 然后他去到前院，喊了阎解旷一起出了门去。 两人来到胡同里，边走边聊天，消磨时间。 同时如果陈阳回家来，两人也能第一时间看到。 等到暮色渐浓，两人也没见陈阳回来，这才往回走。 当时估摸着有八点半了，两人蹑手蹑脚进了院子，发现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直接去后院。”棒梗小声道。 但阎解旷事到临头，有点怂了，他心里很紧张。 “要不...算了吧？” 棒梗骂道：“怂包！忘了陈阳是怎么打碎你爸眼镜的了吗！” 一提这茬，阎解旷倒抽一口冷气。 阎家人都是这样，挨打能忍，损失东西不能忍。 两个孩子来到陈阳家屋后，阎解旷扶着墙，棒梗爬到他的身上，脚踩着他的肩膀，将手伸向了高处的通风窗。 因为够不到，他让阎解旷托起他来。 阎解旷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托起棒梗的脚。 这种房子的通风窗都是木头制作的，棒梗轻轻一推就给推开了。 然后扒着窗户，脚蹬着墙，身体缓缓爬了上去。 “咚！”落地时震得双脚生疼，棒梗疼得直咬牙。 等了半晌，缓过劲来后，他才开始行动。 屋里虽然很暗，但勉强也能看见些东西。 灶台上扣着个白瓷碗。 棒梗掀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半碗油渣。 他抓起一块塞进嘴里，香脆的口感让他差点哼出声。 碗柜第二层有个铁罐子，棒梗打开盖子，便闻到了奶香味。 那是半罐麦乳精。 棒梗迫不及待挖了一勺干吃，甜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他幸福得眯起了双眼。 也太好吃了。 突然，外院传来咳嗽声，吓得他手一抖，铁罐的盖子“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窗外传来阎解旷的声音。 棒梗这才知道，原来阎解旷已经按照两人的约定，来到了前窗外。 因为通风窗太高了，不方便往外递东西。 还是前窗更方便。 棒梗盖上麦乳精盖子，又从碗柜深处摸出两个鸡蛋来装进上衣口袋里。 然后轻手轻脚打开了前窗。 阎解旷躲在窗户底下，身体微微发抖，虽然院子里很黑，但他觉得自己在这里还是很显眼。 如果有人来，是一定能看到他的。 棒梗先把麦乳精递出去，阎解旷接的时候手直抖，差点摔了。 “小心点，别弄出声响！”棒梗咬牙切齿地比口型。 麦乳精、半包白糖、一捆挂面、半碗油渣、五个鸡蛋……棒梗找到了不少战利品。 再返回去寻找时，棒梗来到了五斗柜边。 他的心跳也加快了，怀疑这五斗柜的某个抽屉里藏着钱。 抽屉拉开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棒梗借着月光翻找，却只看到两本红皮本子和一张皱巴巴的粮票。 他不死心，又摸向床底下，指尖突然碰到个冰凉的铁盒。 他激动得手直抖。 铁盒上了锁，晃起来有金属碰撞声。 棒梗正想将这个铁盒通过窗户递出去，突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很显然有人进了后院。 棒梗和阎解旷都吓得魂飞魄散。 “解旷，你去房后面接我！” 棒梗压低声音说完，连忙跑到北墙下，踩上一个凳子，准备翻通风窗出去。 可这凳子实在太矮了，没办法的棒梗又想拖动一旁的桌子。 但那桌子有点重，他费了好大劲才将桌子拖动。 刚踩上桌子，就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第245章 给于莉的关心 陈阳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载着于海棠走的。 他挺想念于莉的，已经和于海棠说好了，让于海棠到家后把于莉喊出来，然后陈阳要跟于莉见一见。 “陈阳，你想我姐，干嘛不让她再回你们院子啊，那样你跟她见面还能更容易一些。”坐在后座的于海棠问陈阳道。 陈阳蹬着自行车，快速地行进着，头也不回对于海棠道：“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让阎家人占我便宜，而且我想到阎解成晚上要跟你姐睡一起我就觉得恶心。” 于海棠搂着陈阳的腰，忍不住笑道：“阎解成都那样了，你还吃什么醋啊？” 陈阳回过头去，回答道：“这不是吃醋，而是占有欲。” 于海棠闻言想了想，问他：“你只对我姐有占有欲啊，你对我有没有？” 在她的理解中，陈阳对某个女人有占有欲，就代表陈阳在乎某个女人。 于海棠是希望自己能被陈阳在乎的，因而有此一问。 陈阳不知于海棠的心思，不过他还是认真答道：“有啊，这是当然的。” 这笃定的回答让于海棠很开心，于是搂陈阳的腰搂得更紧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就到了于家所在的街道。 “你在这里等，还是去家里坐坐？”于海棠问。 陈阳道：“我在这等吧，你把你姐喊出来就行。” 其实他要直接去于家也很容易，只需要冒充于海棠的男朋友就行。 但是，那又会给自己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有些关系，暂时不宜让更多人知道。 陈阳等了没多久，就见一个俏丽的身影从某个院子里出来，并且向他奔来。 一段时间不见，于莉的体态比先前丰腴了一点。 陈阳赶紧迎上去。 “莉莉！” “阳子！” 碍于胡同是公共扬合，随时有可能有人出来，陈阳和于莉虽然彼此思念，但也不敢做出任何亲昵的举动。 “我看那边有个小公园，咱们到那边坐坐吧。”陈阳指了指南边道。 于莉笑着点头，她的目光被陈阳吸引，完全挪不开。 这段时间，她很想念陈阳，甚至暗暗猜测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像陈阳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经过十分钟步行，两人就来到了小公园里。 可惜这个时间的小公园里人也不少，两人并没能找到特别安静的适合两人独处的地方。 不得已只能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 “莉莉，咱俩的事，海棠是怎么知道的？”陈阳上次被于海棠闹了一扬，只知道这事是于莉说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下说的。 于莉问道：“怎么，海棠去找你了？” “嗯，是啊，哭哭啼啼的，很委屈的样子。”陈阳回答说。 于莉微微皱眉，叹口气道：“那天我姐妹俩睡在一张床上，我们聊了很多，真的好些年没有那么深聊过了，聊到后来，话赶话就说出来了……” “哦，原来如此。” 陈阳没想到事情只是如此简单。 “最近你的工作怎么样？”于莉转移话题道。 陈阳说：“我最近挺好的，你知道吧，傻柱被开除了，食堂里没有给我惹麻烦的了。” 于莉听说傻柱被开除了，倒是微微惊讶。 这一点，妹妹于海棠没和她说。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无关紧要。 “你跟海棠，你们在谈朋友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问过妹妹，但是妹妹的话她不太信。 其实于莉早前就有撮合妹妹和陈阳的想法，只是当时陈阳严词拒绝。 阎解成也撮合过陈阳，那时候的陈阳也是拒绝了阎解成的好意。 为什么最后，两人反倒偷偷地在一起了呢？ 陈阳也不好将那晚的事实说出来，只得撒谎说与于海棠是不打不相识。 两人因为在食堂的误会，相互嫌弃，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相互有了好感。 “那你跟海棠确定关系了吗？”于莉问道。 “没有，”陈阳略略措辞后道：“莉莉，我是没法跟海棠确定关系的。” “为什么？”于莉追问。 陈阳叹口气道：“人人都以为我是天阉，所以才对我不设防，你当初来给我帮忙，不也是因为如此吗？” “一旦我与海棠确定了关系，就得面临结婚吧，以后再有了孩子，不就把你给暴露了吗？咱们的孩子到时候会被人说闲话的。” 于莉愣了愣，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除非妹妹和陈阳不要孩子。 但是这可能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陈阳结婚，有些事就瞒不住了。 于莉精致的眉头微微皱着，她先前是真没考虑这么多。 她还想着既然陈阳和于海棠已经暗中处着对象了，不然就公布出来，这样也算亲上加亲。 陈阳见于莉脸上有愁容，便握着她的手说：“莉莉，海棠都没说什么，你就不要多想这些了，你放心，虽然我没打算娶海棠，但我不会亏待她，也不会对不起她的。” 于莉相信陈阳的为人，不过陈阳具体要怎样做，她也不清楚。 难道海棠要一直不结婚吗？ 这些事她也想不出答案，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她也可以不必多想。 “我挺想你的阳子，要不过几天我回大院去吧，到时候至少咱们可以时常见面。” 陈阳在来的路上已经和于海棠说过这个话题了。 因此一口回绝：“莉莉，你就先在你娘家住着吧，我实在不想看到你再跟阎解成共处一室了。” 于莉闻言，噗嗤一笑。 这个家伙，他明明是后来的，反倒嫌弃起阎解成来。 不过陈阳这话，于莉爱听，因为这代表陈阳更加在意她了。 “行，你不愿意让我回去，那我就不回，反正阎家人也不想我回去。” “嗯”陈阳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和票来。 今天来得仓促，也没办法弄物资，只能给于莉点钱和票让她自己买需要的东西了。 钱有三十来块，票有粮票、副食票、油票。 “不用，阳子，你自己留着花吧，你一个月工资还没我高！”于莉连忙摆手拒绝，上次陈阳给的钱和票还没用完呢。 “你拿着吧莉莉，我从食堂带点菜就够我吃的了，我都不花钱的。再说了，这钱也不止是给你花的，也是给咱们孩子花的。” 于莉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陈阳愿意为了她和孩子省吃俭用，这样的男人她真没爱错。 第246章 贼？一定是误会！ “阳子，这钱和票我不要，你要自己留着好好吃饭知道吗，不要委屈了自己……” 于莉还想拒绝，但陈阳已经将钱和票塞进了她的衣兜里。 “莉莉，你知道的，我也不缺钱，每个月除了工资还有二十块钱房租呢。你一定要拿着，不然我就生气了！” 拗不过的于莉只好接受了。 “阳子，你对我可真好，我愿意给你生一堆孩子……” 陈阳握了握她的手：“女人生一次孩子就像过一次鬼门关，我可不舍得让你一次次冒险。” 这话说的，让于莉眼睛都湿润了。 这个年代的男人，只会觉得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 能考虑到女人生孩子的不易的男人可不多。 “时间不早了，莉莉，你回去吧，我也回家了。” 陈阳眼见天色渐暗，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将近八点。 这个时间很多家庭为了省电都已经吃了饭准备睡觉了。 而这个时候，远处也传来于海棠的呼喊声，于莉虽然依依不舍，但也不能不分别了。 陈阳推着自行车，和于莉一起同于海棠碰了头。 将姐妹俩送回她们所住的院子后，陈阳便骑上自行车，朝红星四合院而去。 刚到院子门口，陈阳就听到了蚊子的嗡嗡叫声。 他定住身子，那些蚊子是他驯化的，是要传递消息给他。 “有人进了我家？” 陈阳将自行车收进系统空间，然后一个翻身上墙，进了院子。 然后快速地往后院走去。 刚进后院，他就看到自己窗户下有个人影。 那人影不高，看起来应当是个孩子。 见有人进后院，那人影迅速逃走，跑进了屋子后面的阴影里。 他看到自己的窗户是打开的，就可见里面还有人。 肯定是有两个小贼在里应外合。 陈阳脑海中默念咒语，给蚊子下达指令，让它们控制住刚刚逃跑的人影。 自己则快步来到房间门口，拿出钥匙来开锁。 “咣当” 在陈阳打开门锁，推开房门时，屋里传来一声碰撞声。 因为陈阳是被强化过的，所以他的视力也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他看到墙边的桌子上，有个小孩的身影站立在上面，那小孩着急地跳脚，试图抓住墙壁高处的通风窗。 但差了一点距离，他怎么努力也够不到。 这背影陈阳也认得出来，不是棒梗又是谁？ 陈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出去啊，要不我帮你？” 说着他已经走过去，一把捏住了棒梗的小腿，向上一举。 棒梗只觉得身子在上升，双手很快就够到了通风窗。 本能让他抓住通风窗的窗框，就想向上攀爬逃走。 但陈阳只一松手，棒梗就失去了支撑，噗通一声摔了下来。 棒梗疼的直呲牙，他身子往桌子下一滚，就想逃跑。 但陈阳一把就捏住了他的后脖颈。 棒梗发出了啊啊的叫声。 与此同时，院子里也传来男孩惊恐的叫声。 “啊，啊，救命，好多蚊子啊！” 陈阳捏着棒梗的脖子来到院子里，看到了在院子里狂跑的另一个男孩。 如果没有看错，那男孩就是阎解旷了。 阎解旷的喊叫声很快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 最先被吵醒的自然是距离最近的刘海中一家了。 刘海中十分不悦地穿着大裤衩就出来了，“谁在外面乱叫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他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出来了。 “是谁啊，拦住他！” 陈阳适时将蚊子收回了空间里。 刘家兄弟两个拦住了在院子里绕圈跑的孩子，才发现是阎埠贵家的小儿子阎解旷。 阎解旷吓得不轻，嘴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蚊子很多放开我！” “蚊子，哪有蚊子，你在做梦吗？”刘光福捏着他的胳膊问道。 阎解旷这才发现蚊子已经不见了。 实际他也没被蚊子咬几下，陈阳没有让蚊子大肆攻击，只是吓唬他一下。 这时候刘海中看到陈阳手上还控制着一个孩子，便问陈阳怎么回事。 陈阳说:“这俩孩子到我家偷东西，被我抓了。” “啊？有这种事？”刘海中一脸关切地问都偷了什么东西。 陈阳说赃物就在我那窗户底下没拿走呢，不管东西多少，这种行为不能忍。 “放开我，我没偷东西，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我什么都没拿！” 棒梗被陈阳捏着脖子，有些痛苦地为自己分辩。 他可不能被定性为小偷。 这个时候，一些中院，前院的用户也过来了。 秦淮茹听到棒梗的哭喊声，过来才发现棒梗已经被陈阳控制了，忙问是怎么回事。 陈阳便把两个孩子合伙偷自己东西的事说了。 棒梗连忙辩解，说自己没有偷东西，只不过是想进陈阳的屋里玩玩。 这话没有说服力，陈阳都忍不住笑了。 而阎埠贵夫妻俩也闻讯赶来，当看到刘光天兄弟俩控制着阎解旷时，两口子都急了。 “怎么这是，你们抓着我儿子干什么！”杨瑞华边说边向刘光天兄弟俩冲来，想要解救儿子。 刘海中一把拦在了她面前，“你儿子偷东西，事情还没说清楚呢，不要急着护犊子！” 杨瑞华愣了一下：“我儿子偷东西？” “不可能！我们家解旷从小就老实，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她看一眼陈阳手里的抓住的棒梗，立刻说道：“准是棒梗偷的，棒梗从小就有小偷小摸的毛病！” 阎埠贵也走上前来，看看刘海中，又看看陈阳。 “陈阳，你一定是误会了，偷你家东西的是棒梗一个人，跟我家解旷无关。” 秦淮茹闻言很想反驳阎埠贵两口子，但棒梗都被陈阳抓了，肯定是难逃干系。 作为母亲，她想袒护儿子，但作为被陈阳征服的女人，她又不能惹陈阳不高兴。 就很为难。 这时，陈阳笑着对阎埠贵道：“阎埠贵，你以为你家阎解旷就是好孩子吗，你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多爱贪便宜自己心里没数吗？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道理你不懂吗，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第247章 和解？想什么呢 他不认同陈阳的话，觉得自己肯定没有教坏自己的儿子。 毕竟阎解成、阎解放两个儿子就是例子，那都属于是很不错的年轻人了。 “陈阳，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身为一个教师，平日里对孩子言传身教，从来不许他们犯偷摸的毛病，你把我家解旷当成和棒梗一类的孩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陈阳也懒得多废话：“甭跟我扯淡，你儿子跟棒梗里应外合偷我的东西，赃物就在我家窗户底下呢，你想抵赖也没用！” 说着他一把抓着棒梗的胳膊，就向阎解旷走去。 从刘光福和刘光天手里抓过阎解旷后，就要向院子外面去。 他打算直接送派出所。 见状阎埠贵两口子怕了，赶忙拦住陈阳的去路。 “阳子，有事好商量，解旷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是啊阳子，解旷他肯定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你把他教给我，我回家去好好教训他，我非得狠狠揍他，让他长个教训！” 陈阳一点不给两人面子，“不必你们教训，让他接受法律的教训就行。” “阳子，阳子，你听我说！”阎埠贵见陈阳态度坚决，赶忙扯住陈阳的胳膊。 “我不光教训他，我还让他给你道歉，你看看你家里损失了什么，我照价赔偿行不？” 杨瑞华连忙向刘海中和易中海求救：“老易、老刘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关键时刻你们这管事大爷什么都不管吗？” 因为其中还牵扯到秦淮茹的儿子棒梗，易中海原本是不想管的。 他很怕跟秦淮茹有牵扯，又会勾起大家的记忆，让大家想起他做的荒唐事。 何况他相信陈阳自己能处理。 但阎埠贵话都说到这儿了，他装聋作哑似乎也不行了。 就在易中海想要开口之时，刘海中抢先一步发话了。 “陈阳，咱们院子一直是个团结的大院，我看不如这样，你先别急着去派出所，咱们先关上门在院子里解决，别让其他院子的街坊邻居们看了笑话去。” 刘海中是个官迷，总想通过多管闲事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和威望。 他暗戳戳的一直想与易中海争高低，这种事更是当仁不让了。 易中海闻言，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想说的也是这话，如果能为此谋一些利益给陈阳，好过将两个孩子送进派出所。 但既然刘海中提议了，他还是继续装聋作哑好了。 阎埠贵和杨瑞华连忙附和刘海中：“他二大爷说得对啊，院子里的事就在院子里解决，别伤了邻里感情，也别给外人看了笑话！” 秦淮茹不方便多说什么，但此时也是希望陈阳能对棒梗网开一面。 毕竟棒梗再不成器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于是便也附和了一句：“陈阳，在院子里解决吧，求你了。” 秦京茹也劝陈阳，希望他能别去派出所。 看在秦淮茹和秦京茹的面子上，陈阳佯装听劝。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不近人情，但他也不会真的跟大家妥协。 “好，那行吧，我听听两位大爷有什么高见，能给我什么赔偿。” 陈阳抓着棒梗和阎解旷，来到了自家窗户底下。 只见那墙根里堆着有麦乳精、白糖、挂面、油渣等东西，因为刚才阎解旷跑的急，都散到了地上。 陈阳说：“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但入室盗窃这种事，实在不是一件小事，不光给我造成了财产损失，还造成了精神损失，我以后不得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说完陈阳停顿了一下，众人都没有说话，都等着陈阳的下一步发言。 他的目光扫过阎埠贵两口子，这才道：“因为我损失巨大，所以我觉得我需要大量的补偿，嗯，我想想，这样吧，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给我一百倍赔偿吧！” 阎埠贵两口子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一百倍赔偿，这分明就是不打算和解啊！ 邻居们也是纷纷哗然。 陈阳的要价过分离谱。 刘海中站在陈阳身旁，已经用手电照着看清了地上散落的东西，他说道：“陈阳，你这些东西可得不少钱呢……” “是啊，”陈阳估算道：“麦乳精一罐9块，白糖1块，油渣算五毛吧，五个鸡蛋五毛钱，通风窗损坏按一块钱，总共12块钱。” “一百倍赔偿的话，那就是1200块，你们两家平摊的话，一家600块吧。” 陈阳说完，戏谑地看着阎埠贵。 只见阎埠贵干笑两声，“陈阳，你这明显不合理，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这样吧，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我也不说原价赔偿了，我给你双倍赔偿，这样总可以了吧？” 阎埠贵虽说舍不得钱，但也知道以陈阳的性格原价赔偿不太可能。 双倍的一半，正好十二块钱。 出十二块把阎解旷保下来，就是阎埠贵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秦淮茹也眼巴巴看向陈阳，她觉得这个价格她也能接受。 “怎么样，陈阳，你倒是说句话啊？”见陈阳不回应，阎埠贵有些着急地问道。 刘海中也劝说了一句：“阳子，我看这事能行，十二块钱也不算少了。” 陈阳却笑了：“十二块钱打发要饭的呢，我给的价格已经很实惠了，也是一口价，六百块一分不能少。” 杨瑞华一听就着急了，她去拉阎解旷，想要从陈阳手里抢过孩子。 但陈阳岂会让她得逞，将阎解旷往旁边一扯，就让杨瑞华扑了个空。 “机会已经给你们了，自己不珍惜就不要怪我了。” 陈阳说着就拉着棒梗和阎解旷往院子外走。 杨瑞华和阎埠贵连忙去追，但陈阳健步如飞，两人哪能追得上。 秦淮茹也追了出去。 “棒梗，棒梗！” 她边追边哭，但她无能为力。 她了解陈阳的性格，知道就算自己跪下求陈阳，他也不会心软。 “解旷，我的解旷啊！” 杨瑞华也在哭喊，不知道的还以为阎解旷要被枪毙。 陈阳毫不理会后面的人，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就来到了交道口派出所。 第248章 给秦淮茹讲道理 院子里有一排灰砖平房，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值班的公安小王正在整理文件，抬头看见陈阳带着两个孩子进来，疑惑地问道：“这位同志，怎么回事？” 陈阳把两个孩子往前一推，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 “这两个小子趁我不在家，撬开我家通风窗进去偷东西。赃物还在我家窗户底下呢，邻居们也都看见了。” 1963年对偷盗行为的管控是很严格的，小王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他先喊同事过来控制了两个孩子，然后安排陈阳去做笔录。 转头看见院子里又进来三个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 阎埠贵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们是孩子的家属。” “那正好进来一起做笔录。”小王说着把他们送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墙上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鲜红的大字。 阎埠贵一看到这几个字，心里就打怵了，他知道在这里不能撒谎。 公安首先询问了阎埠贵的姓名、身份、家庭住址以及和犯罪嫌疑人的关系。 阎埠贵一一回答后，赔着笑脸说：“公安同志，孩子还小，犯错也是情有可原的是吧？希望咱们公安能看到孩子年龄小的份上，对他们宽容一点。” 负责审讯的公安说道：“能不能宽容，那要看受害人愿不愿意和解，另外也得看看偷窃财物的价值。” 阎埠贵急忙解释：“其实那些东西还没偷走呢，只是有偷窃的心，还没有造成偷窃的事实。” “那进没进到人家家里呢？”公安停下笔，锐利的目光盯着阎埠贵。 阎埠贵支支吾吾：“进、进了。” “进了那就已经形成了偷窃的事实。”公安郑重说道。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审讯室里，阎解旷和棒梗被分开审问。 阎解旷从小就老实，在学校里也是个好学生，公安稍稍一问，他就哭着承认了犯罪事实。 而棒梗比阎解旷要狡猾得多，他眼珠一转，试图抵赖：“公安叔叔，我就是想搞个恶作剧，并不是想偷东西的。” “不想偷东西那怎么还偷了？”公安问道。 棒梗一时语塞，随即又狡辩道：“是阎解旷挑唆我偷的，他指使我，我才拿陈阳屋里的东西。” 很快，公安将两份口供一对比，发现棒梗撒了谎。 不久后，去四合院取证的公安也回来了，带回了确凿的证据：半罐麦乳精、半碗油渣、一斤白糖、一捆挂面，都整整齐齐地摆在证物袋里。 事实摆在眼前，两个孩子都无法抵赖。 公安小王把阎埠贵两口子和秦淮茹叫到一起：“如果受害人不同意和解，那两个孩子就需要送去少管所，毕竟偷窃物品的价值已经超过了十元。” 三人一听就急了，阎埠贵老婆当扬哭了出来。 公安小王摆摆手：“你们可以回去商议，争取受害人的谅解，现在没那么急，48小时有个结果就行。” 走出派出所，阎埠贵两口子立刻围住陈阳进行央求。 阎埠贵低声下气地说：“陈阳，孩子还小，您大人有大量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就放过他吧。” 杨瑞华也帮腔道：“是啊，阳子，以前咱们两家关系不是挺好嘛，你于莉嫂子也没少帮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陈阳不为所动，冷着脸说：“甭说些没用的，要么一家准备六百块钱给我，要么就算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阎埠贵两口子一路央求，从派出所一直求到四合院门口，陈阳始终没有松口。 看着陈阳决绝的背影，两口子绝望地对视一眼，只能回家商量对策。 秦淮茹一路上都没说话，回到家后，她先把事情结果告诉了秦京茹。 当说到棒梗可能要被送少管所时，秦京茹惊讶地瞪大眼睛：“那怎么办？陈阳真的那么狠心吗？要不我去求求他？” 秦淮茹摇摇头：“别了，我一会自己过去，你先睡觉吧。” 秦京茹忧心忡忡地上了床，不过本身她就是个心大的姑娘，加上年轻觉多，不一会就睡着了。 秦淮茹在屋里等了约莫半小时，估摸着这个点不会有人去陈阳家了，这才简单洗漱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外面漆黑一片，秦淮茹站在陈阳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陈阳本来已经睡了，不过睡觉非常灵，听到动静便醒了过来。 “谁啊？” 边问边来到门口。 “阳子，是我。” 听到门外秦淮茹的声音，陈阳打开门将人放了进来。 丰腴的少妇闪身进门，借着昏黄的灯光，陈阳发现她的小腹已经凸起明显，整个身体似乎又胖了一点点，有点珠圆玉润的感觉了。 他已经猜到秦淮茹是为何而来，肯定是为了棒梗。 但他先不挑明，他想看看秦淮茹打算付出什么。 “阳子，咱们两个有段时间……” 拙劣的开扬白让陈阳忍不住打断，指着她的肚子道：“别胡闹了，你想让我成为‘杀人犯’吗？” 秦淮茹倒是秒懂了陈阳的意思，实际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也不敢再胡来了。 于是尴尬地笑笑说：“我、我刚刷了牙。” 陈阳嗤笑一声，秦淮茹原来是想这样啊。 为了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她倒是有心了。 不过这会儿陈阳没什么兴趣，也不想给秦淮茹无谓的希望。 “你为了棒梗的事来的我知道，但你别以为靠这种事就能让我心软，没用的。” “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可能不管，这我理解，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什么呢？你这儿子就是个白眼狼，不好好管教一下的话，以后有你遭罪、受气的时候。” “从小偷针，长大偷金的道理你应该也懂，现在让他进少管所，是免得他以后犯了大错被枪毙。” 最后一句话，陈阳加重了语气。 这话让秦淮茹心中一颤。 她觉得陈阳说的很有道理，早点约束棒梗，是免得他以后铸成大错。 “我知道了陈阳，多谢你的一片苦心。” 陈阳摆了摆手：“不用客气，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第249章 比厂花还要漂亮 夫妻俩几乎一夜没睡，为阎解旷的事愁坏了。 阎埠贵是要面子的人，如果他的儿子因为偷窃进了少管所，他这个小学教师的脸以后往哪里搁？ 以后在学校里，同事怎么看，学生怎么看？ 他也怕自己的儿子进少管所后，身上就留下了污点，以后再回来会被同学，被邻居嘲笑。 想想以后他就很发愁。 陈阳说要想和解，得拿600块钱。 这些钱他家根本拿不出来，因为之前的积蓄都被蚂蚁啃光了。 现在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台旧收音机了。 阎埠贵忍痛割爱，将那收音机抱了过来。 见陈阳打开了门，阎埠贵两口子赶紧上前。 “陈阳，我已经决定了，只要你答应和解，这台收音机我就送你了！” 阎埠贵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很痛的，这收音机当初可是花了125块钱买的。 他用得很仔细，现在看起来还跟新的一样。 两口子都以为这个筹码很有诚意了，不料陈阳只是冷冷一笑：“我说了600块钱一分钱不能少，你这收音机才值多少？我不稀罕这玩意，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着就要锁门走人。 “唉，陈阳，陈阳，有事好商量！” 阎埠贵着急地拦住陈阳：“去你屋里说！” 陈阳稍一犹豫，还是开门放了阎埠贵两口子进去。 他对棒梗，是态度坚决的要送去少管所。 对阎家，却又是另一种思路了。 想当初，因为于莉的关系，阎家跟陈阳关系还算不错的。 只是阎埠贵这人不识好歹，想跟陈阳争房子，才逐渐结了仇。 对待阎埠贵，陈阳的想法是这样的：你越在意钱，我就越要让你掏钱，让你感到痛。 所以陈阳会给阎埠贵机会，而不是非送阎解旷进少管所不可。 “陈阳，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前阵子遭了蚂蚁所以家里是一分钱也没有了啊，也就只有这个收音机能赔给你！”杨瑞华苦着脸说道。 “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家，你看在你于莉嫂子的份上，就收下这台收音机，谅解解旷吧，我给你磕头也可以！” 杨瑞华说完，竟然真的给陈阳跪下了。 阎埠贵心疼地看着杨瑞华，也对陈阳道：“阳子，这真的就是我家能拿出来的最值钱的东西了，实在没有别的能拿给你了，你给我们家一条活路吧！” “啧！”陈阳一听这话，感觉很无语。 “你可别这么说，说的好像我做了什么狠毒的事一样，你可不要忘了我才是受害者，是你儿子偷我东西，可不是我偷你的东西！” 见阎埠贵也给自己跪下了，陈阳烦躁道: “不用跟我演苦肉计，你们走吧，我要锁门上班了，没时间跟你们啰嗦！” 陈阳觉得阎埠贵两口子很恶心，简直是颠倒黑白。 他挣脱开杨瑞华的手，准备驱赶两人。 阎埠贵只好告罪求饶：“我们错了陈阳，你别生气，你说吧，你开条件行不行，这台收音机再加点什么你能满意，我们家只要有的，全凭你一句话，我都给你拿来！” 陈阳皱眉看看阎埠贵：“你的收音机我都不稀罕，其他东西就更不稀罕了，你要是真有诚意，这台收音机抵一百块，你再给我写个五百块的欠条吧，给你两年期限把钱还上就行。” 阎埠贵和杨瑞华对视一眼，双方都很错愕。 没想到陈阳丝毫不为所动，依然要求凑足六百块。 关键时刻还是阎埠贵下了决心：“行，我去给你写欠条，你稍等我下！” 杨瑞华站起身来，等在一旁，她心里是既着急又心疼。 600块可不是小数目，以后为了还这个钱，她家更要省吃俭用了！ 阎埠贵很有效率，几分钟的时间就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两张纸，一张是500元的欠条，一张是谅解书。 欠条上阎埠贵已经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谅解书上同样如此，是阎埠贵昨晚就写好的。 “我都签了名了陈阳，你看下吧，没问题的话你就签上字，然后咱们下午下班去一趟派出所。” 陈阳仔细看过欠条和谅解书后，将欠条收起来，然后谅解书上签了名字。 “再按上手印！”阎埠贵从兜里掏出小铁盒装的印泥来。 陈阳用手指蘸一下印泥，按到了谅解书上。 阎埠贵的心这才像一颗石头落了地，小心翼翼把谅解书收了起来。 “行了，我要锁门上班去了。” “哦，好。” 阎埠贵和杨瑞华两人赶紧识趣的出了陈阳家门，不过即将走下台阶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又回过头去。 看着陈阳家桌子上放的那台收音机，夫妻二人眼中满是不舍。 待到陈阳锁门离开，阎埠贵和杨瑞华也回到了自己家里。 “老头子，500块钱的欠条啊，你说签就签？”杨瑞华忍不住问道。 阎埠贵叹了口气，他知道陈阳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除了按照陈阳说的做，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破财免灾吧。” 这天傍晚，阎埠贵喊上陈阳一起去了交道口派出所，说明和解情况并将谅解书上交后，阎埠贵把小儿子阎解旷领回了家。 而棒梗，则被送去了少管所，进行为期一年的管教。 随着七月中旬的临近，天气越发炎热。 丁秋楠因为要参加高考，所以提前来到了四九城的姨妈家里。 这天下午，她先坐车后步行，来到了东直门外的红星轧钢厂附近。 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她看到许多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涌向厂门口。 一眼望去，仿佛蓝色的海洋。 “嚯，那是谁啊，不是咱们厂的吧？”先走出厂门的一个年轻小伙惊讶问道。 他看到丁秋楠后眼睛都瞪圆了，姑娘可真漂亮啊，一张瓜子脸上五官精致，自带一股清冷的气质。 洁白的衬衣和蓝布裤子衬托出她窈窕的身段。 “不是咱们厂的，从来没见过，长得可真带劲！” “是啊，我看比于海棠还漂亮！” “怎么说呢，我觉得她跟于海棠属于不同的类型吧，各有各的漂亮。” “嗐，看来你还对于海棠贼心不死呢，没用，根本轮不到你，哈哈哈哈。” “胡说八道，我哪有贼心，我纯粹是欣赏！” 第250章 脑子里都是你 许多人还会窃窃私语、点评一番。 丁秋楠并不理会，她早已习惯了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如此，这没什么稀奇的。 她的目光不住地在人群中搜寻，虽然陈阳属于鹤立鸡群的存在，很好辨认，但她依然怕自己一不留神错过了。 毕竟她这次来，根本没有告诉陈阳。 属于突然袭击。 轧钢厂内，陈阳推着自行车，旁边跟着于海棠。 两人一起向厂门口走着。 已经约定好了，今晚于海棠再去何雨水那里借宿。 打着借宿的幌子，跟陈阳做没羞没臊的事。 于海棠很期待，食髓知味后的她早已不是纯洁的少女，而是一个经常想入非非的小少妇了。 两人出了厂门后，陈阳正要跨上自行车，忽然目光一凝。 他看到路边有人在向他招手，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 陈阳的视力很好，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丁秋楠。 “陈阳，你怎么停住了？”于海棠见陈阳忽然不走了，便问道。 陈阳压低声音道：“那个，今晚的活动取消吧，我可能要晚点才回院子了。” “为什么？”于海棠不解。 “我朋友来了！”陈阳说着，已经不再理会于海棠，而是径直向着丁秋楠走去。 “秋楠！”陈阳面带微笑回应着，穿过人群，很快就来到了丁秋楠身边。 “陈阳！”丁秋楠并没有关注方才陈阳身边的于海棠。 她的目光只在陈阳一个人身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陈阳问道。 丁秋楠笑着回应：“没有，我今天上午到的姨妈家，下午4点后才过来的，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吧。” 她笑的那么好看，如果被机修分厂的男青工们看到，一定要羡慕死陈阳了。 实际现扬也有好多轧钢厂的男工人羡慕不已。 “不是，陈师傅他，怎么那么有女人缘啊？” “谁说不是呢，接近他的都是漂亮女人！” “有什么用，他身子又不行，呵呵。” “你还别酸，你身子行，但没有女人愿意接近你啊！” 工人们小声议论着经过两人身边，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而不远处的于海棠，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陈阳，看着陈阳跟那个漂亮的女孩有说有笑，她的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陈阳因为这个女孩就取消了今晚和她的约定，就可见这个女孩在陈阳心里是比她更重要的。 即便心中有些嫉妒，但于海棠也不敢造次。 她叹了口气，黯然地跟随人群前进，向着东直门而去了。 “考试时间和科目都定好了吗？”陈阳边推着自行车前行，边问道。 丁秋楠在一旁相随，回答说：“是的，从15号考到17号，第一天考语数外三科，第二天只考政治一科，第三天考化学和生物。” 因为这是人生大事，丁秋楠记得清清楚楚。 陈阳问她复习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信心。 丁秋楠虽然心中信心很足，却也不敢把话说绝：“还好吧，我感觉准备的很充分。” 两人又走了一段后，陈阳让丁秋楠坐到后座上，便载着她进了东直门。 “我才知道个饭馆，那里的饭菜不错，咱们去那吃吧！” 陈阳说的是北新桥附近那家饭馆，是周易春的徒弟开的，他与周易春去过两次了。 骑着自行车比步行速度快很多，两人不多时就到了北新桥。 饭馆并不大，所以周易春的徒弟既是私方经理又是厨师。 这人姓邱，年龄三十多。 此时饭馆内已经有三桌客人了，邱师傅正忙着在后厨做菜。 不过他往前堂送菜的时，刚好看到陈阳找了一个靠墙的座位坐下。 因为陈阳是他师傅的朋友，所以他对陈阳十分客气和尊敬。 “陈师傅来了！” 给客人放下菜后，他连忙过来打招呼。 “今天挺忙啊邱师傅！”陈阳也礼貌回应。 “还行还行。”邱师傅看到陈阳声旁的漂亮女孩，目光微微一顿，心中猜想这大概是陈阳的对象。 两人无论身高还是样貌，都十分般配，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不过邱师傅不是多事的人，并不多问。 “您二位想吃什么菜，让我们公方经理记下来，我一会优先给您做。” “好好，那就劳烦邱师傅了！” 寒暄过后，邱师傅回了后厨，而这店的公方经理也来到了两人面前。 陈阳点一个油焖大虾，一个木须肉，再加一个汤：奶汤蒲菜。 这个年代饭馆的菜量都很大，两个人吃这两菜一汤，完全足够的了。 “你要喝点酒吗？”陈阳问道。 丁秋楠微笑摇头：“不喝，你想喝的话可以自己来点。” “那我就不喝了，我没有一个人喝酒的习惯。”陈阳笑着说道。 两人等了一会后，菜就上桌了。 陈阳给丁秋楠剥虾，丁秋楠有些受宠若惊，忙说要自己来。 “秋楠，这点小事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俩就不要都把手弄那么脏了。你吃吧，你看你那么瘦，需要多补充营养才行。” 丁秋楠心中很是感动。 眼前的男人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还特别会体贴关心人。 自己怎么就那么有福气，遇到这样一个好男人呢？ 丁秋楠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梦中一般。 她夹起一只陈阳给剥好的虾仁，慢慢嚼着，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陈阳的脸上，脸上忍不住挂上幸福的微笑。 “陈阳，你上次提醒的还真及时，那个崔大可真的想用东西来腐蚀我爸，不过我们没有收他的东西。” “后来他又送过两次，还有一次直接到我们家来了，我把他臭骂了一顿！” 丁秋楠想起崔大可的事，觉得有必要和陈阳说一下，让陈阳知道她背后也为维护这份感情而做了一些事。 “嗯，秋楠，你做得很对，你知道的，人对待感情都是自私的，我不希望除了我以外，任何其他男人太接近你。” 丁秋楠点点头，低声对陈阳道：“陈阳，我的心里，我的脑子里只有你，根本装不下别人啦。” 第251章 巧遇刘岚 她只有面对喜欢的人，才会笑，才会开怀，这做不了假。 不过陈阳可没法给丁秋楠同样的反馈，因为他并不是专一的人。 他不专一，但他希望自己的女人专一，这就是他贪心的一面。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陈阳结账后两人离开，时间是7点多一点。 如果去看电影，加上赶路和买票、等待的时间，可能最后送丁秋楠回家要到9点半甚至10点。 太晚了点。 所以陈阳放弃了去看电影的打算。 “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要不要去趟百、去趟供销社？” 陈阳本想问问她要不要去百货大楼逛一逛，但一想不行，苏瑜在百货大楼呢，万一见到他带着一个漂亮女孩，又是一扬事故。 丁秋楠摇头说：“不，我没什么要买的东西。” “那，不然我推着自行车，咱俩就在马路上走走吧？”陈阳提议道。 若在后世，他跟丁秋楠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他就可以尝试更进一步了，比如哄去酒店或旅馆。 但在这个年代不行，对待这种纯情的姑娘，需要循序渐进，一点也着急不得。 陈阳的提议，丁秋楠表示很赞同。 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比和自己喜爱的男人一起漫步更浪漫的事呢？ 今晚的丁秋楠很活跃，话比以往都多，她和陈阳聊起自己小时候的事，聊起上学时候的事。 陈阳问她上初中的时候有没有男生给她写情书。 “情书？”丁秋楠对这个词表示诧异。 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个词什么意思，而是这个年代人们对待感情普遍是比较含蓄的。 校园时期的男女孩们，绝大部分人都不敢表露丝毫的个人感情。 一直到八十年代，改开之后，年轻人的情感才真的实现了解放，“情书”这一情感的载体才在国内盛行起来。 “也许情书没有吧，那么有没有人对你表达好感或者给你写小纸条呢？”陈阳补充道。 丁秋楠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有吧，有个男孩，那时候留着长发，每次在我课桌旁走过去都要故意甩一下头发。” “额，故意想吸引你的注意，确实也代表他对你有好感，那么后来呢，后来怎样了？”陈阳问道。 “后来啊，他被老师发现了，老师让他站在讲台上甩头，甩了一节课……” 丁秋楠说完就忍不住笑了，笑得十分灿烂。 陈阳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幸灾乐祸的笑容，他能想象到一个男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尴尬甩头的画面，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别人社死，是一件非常欢乐的事。 走到一条无人的胡同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陈阳一手扶着自行车把，一手牵着丁秋楠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停下了脚步。 “秋楠，我想吻你。” “啊，这，这里不行吧，万一被人看见……”丁秋楠的脸瞬间通红，一颗心也变得有些慌乱。 陈阳把自行车靠到墙边，不由分说地就将丁秋楠拥进了怀里。 “秋楠，别怕，这会儿大家都在家吃饭呢，谁闲的在外面转悠啊。” 说着，陈阳就低下头，向丁秋楠红润的嘴唇吻了下去。 丁秋楠像触电一般呆立住了，身子也很僵，丝毫不敢动弹。 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胡同里接吻，对她来说，过于惊险和刺激了。 “嘶，啊！”陈阳忽然将嘴巴拔开，发出一声痛呼。 “秋楠，你咬我舌头干什么？” “对不起陈阳，”丁秋楠有些慌乱，很是自责：“对不起，我太紧张了，你忽然伸舌头我没有心理准备。” 这个解释让陈阳哭笑不得。 真是个笨拙的姑娘啊。 “没事，是我唐突了，咱们继续散步吧。” 陈阳松开丁秋楠，推着自行车往胡同口走，丁秋楠赶紧跟上。 “陈阳，真的对不起。”丁秋楠还是很自责。 陈阳笑道：“秋楠，不要说对不起，改天有机会，你让我好好亲亲你，到时候你也对我伸舌头。” “哈？”丁秋楠本就红彤彤的脸蛋更红了。 犹豫半天，她说了一句“我不会。” 倒不是不会，而是不好意思。 “不会啊，到时候我教你。”陈阳再次调戏了丁秋楠一句。 这次丁秋楠听出了陈阳的调侃，哼一声道：“我不学，你教也没用！” 陈阳乐得直笑，到时候学不学可不是丁秋楠说了算的。 出了胡同后，时间已经八点多钟了，陈阳眼见时间不早了，便骑上自行车，将丁秋楠送到了她姨妈家。 不过照例是只送到了胡同口，目送她进了院子。 然后陈阳骑上自行车离开，准备回家去。 路过一条胡同口时，忽然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 “阳子？” 陈阳愣了一下，回头向胡同里看去。 胡同里很暗，影影绰绰看到一个妇女向外走来，但即便陈阳的视力很好，也没瞧出是谁。 不过那声音有些熟悉。 “刘岚？” 果然，在胡同里走出来的女人是刘岚。 陈阳知道刘岚家也住在东四这一片区域，但没想到现在能遇到。 而且都这个时间了，一般人都该睡觉了。 “阳子，你怎么这个时间了还在这边？”刘岚好奇问道。 陈阳不答，反问：“你就看个侧身你就能认出我啊，你眼力也太好了吧？” 刘岚呵呵一笑：“我也不确定是你，看着像，就问了一嘴，没想到还真是你。” 陈阳追问：“那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呢，我记得你家并不是住这个胡同啊，怎么？” 刘岚扬了扬手上的衣服，跟陈阳解释一番。 原来她找人帮忙给孩子做了一件衬衫，这是去拿衬衫了。 结果跟那人多聊了一会，就聊到了现在。 “去我家呗，今天孩子没在家。”刘岚邀请道。 “这么巧吗？”陈阳颇为意外。 刘岚解释道：“是啊，孩子今晚去他们奶奶家了，那边今晚有放电影的，去看电影了。” 陈阳摸了摸下巴，既然这么巧，那他何必苦着自己呢。 第252章 获赠金针 进屋之后，刘岚先烧了一壶热水，她家没有浴桶，不方便洗澡，只能大盆里放点温水，用毛巾擦擦。 这晚的刘岚因为没有孩子在身边，也是心无旁骛。 能跟陈阳一起，对她来说是大赚特赚，因此也十分卖力。 次日早晨，刘岚也享受了一份便捷，就是上班可以坐着陈阳的自行车去。 “最近老李没找你麻烦吧？”陈阳问道。 “没有，”刘岚说：“老李那人虽然不是好东西，但他并不对人赶尽杀绝，多少还是有点气度的。” 陈阳淡淡笑了一下，心说刘岚倒是挺懂李怀德。 这天下午下班，陈阳骑着自行车进了东直门后，便往王府井方向而去。 他不是去百货大楼找苏瑜，而是要去拜访韦一趟。 这韦一趟在永安堂上班，是永安堂的特邀医生。 永安堂在四九城鼎鼎有名，与同仁堂齐名，有“内永安，外同仁”一说。 实际永安堂的历史比同仁堂还要早200多年，比同仁堂更有底蕴。 上次在娄家，韦一趟给陈阳留了地址，邀请他去做客。 陈阳作为晚辈，要是丝毫不放在心上，那当然不合适。 于是今天便决定去一趟。 到了一个无人巷子里，他从空间取出两包用油纸包好的茯苓饼，当作给韦一趟带的礼物。 初次拜访，何况是到人家工作扬所，礼物带其他的也没那么合适。 永安堂位于王府井大街，其匾额上三个大字在夕阳下泛着金色光芒。 此时的韦一趟正在店里为一个病人诊病，不过他的眉头微皱，显然是遇到了难处。 病人是个40来岁的汉子，脸色蜡黄，额头沁着冷汗，右手正不住地揉着左肋下。 令韦一趟头疼的是这个病人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上一次，韦一趟诊断出病人是肝胆有问题，给开了药。 结果病人回去服药后没有作用，便又去了医院看西医，结果医院也没诊断出具体病因，只给开了止痛和消炎的药物。 病人情况越来越严重，不得已，再次上门求助韦一趟。 韦一趟这次慎重诊断一番后，心里倒是有个大概了，只不过他还不敢十分确定。 这时候，陈阳踏进了门槛。 有店员马上过来招呼陈阳，陈阳对店员说自己是来韦老先生的。 店员连忙指给他看，说韦老正在给人诊病。 陈阳实际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韦一趟在忙。 “韦老。” 韦一趟大名叫韦子明，听到陈阳的呼喊，便抬起头来。 看见来人是陈阳，原本微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眼神也是一亮。 “陈阳？来得正好！”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与陈阳握了握手说：“恰好这里有位病人，今天老夫要考校考校你。” 陈阳把茯苓饼放在柜台上，来到病人面前，仔细打量病人。 这人穿着有点发黑的蓝布工装，手上还残留着机油。 韦一趟压低声音，对陈阳道：“这位刘师傅肋下胀痛三个月了，市医院也查不出毛病来。” 刘师傅面上表情有些痛苦，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韦大夫，要不算了，我再去别处......” 他不明白为何韦一趟不赶紧给他诊病，还要让一个年轻小伙子来给他看。 也许是教徒弟，但刘师傅觉得自己这么痛苦，真的没心情再配合这两人。 他是冲着韦一趟的名声来的，不过这都来第二趟了，似乎这韦一趟也没那么神…… “别急。”陈阳已经搭上了他的脉，感受了一会后，他又让刘师傅伸出舌头，发现对方舌质暗红，苔薄黄。 “夜里是不是疼得更厉害？”陈阳问道。 刘师傅本以为陈阳不过是装装样子，闻言内心微微惊讶：“是，尤其是后半夜，疼得睡不着。” “小便发黄，还有大便干结对吧？” “没错！您怎么知道？” 陈阳心里有数了。 这病在后世来说，叫做胆囊炎伴胆结石，但在60年代，没有B超检查，很多大夫都诊断不出来。 一般的中医可以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出问题出在肝胆方面，会开清肝利胆的药。 但笼统的用药并不可行，需要辨证施治，因人而异。 “韦老，您看是不是肝胆郁热，气滞血瘀？”陈阳故意问道。 既然韦一趟想要考校一下他，那么他就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韦一趟捋着胡子，点头道：“没错，陈小友有什么好法子呢？” 陈阳拿起柜台上的毛笔，在处方笺上龙飞凤舞地写下：柴胡12克，黄芩9克，枳实9克，白芍15克...... 写完后又在右下角添上：金钱草30克，煎汤代水。 “照这个抓，早晚各一剂，连服七天。”陈阳把方子递给刘师傅：“头三天可能会拉肚子，是排毒反应，不用怕。” 刘师傅接过方子，狐疑地打量着陈阳，又看向韦一趟：“这位小同志......是你们永安堂的吗？” 韦一趟赶紧接过话茬：“他是我的小友，医道水平不在我之下！” “真的吗，这么年轻......”刘师傅不是很信，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小伙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真的很难让人放心。 “这方子靠谱吗？” 陈阳摇头失笑：“你是不是右肋下胀痛总是饭后加重？特别是吃了油腻食物之后更加严重？” 刘师傅略略一回想，陈阳说的竟然丝毫不差，他不由得瞪大眼睛：“您可真是神了！” “你信我那就按方子吃。”陈阳看一眼韦一趟，开玩笑道：“七天后不好，您来砸永安堂的招牌。” “啊，行，那我就试试。” 刘师傅在永安堂内抓了药，然后将信将疑地走了，临走前还不住地回头看陈阳。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韦一趟一把抓住陈阳的手：“陈小友，你竟然比我判断的还要准，快说说，这到底是什么症候？” 陈阳娓娓道来：“此乃肝胆湿热，郁久成石。金钱草化石，柴胡疏肝，黄芩清热......” 韦一趟听得连连点头，心想幸亏今天陈阳来了，不然自己怕还是要误诊一次。 稍作犹豫后，他突然转身进了里屋。 片刻后捧出个红木匣子，掀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排着二十四根金针。 “这套针跟了我二十年，”韦一趟郑重地递给陈阳：“但我一直让它蒙尘，只有你才配拥有它！” 第253章 陶红梅的担忧 陈阳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他刚要推辞，韦一趟却已经将匣子塞进他的怀里。 “别推了！上次你指点我鬼门十三针后，我就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套针了，今天又见识了你的医术，很显然，它在你手里才能发挥出更大作用。”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刘师傅去而复返，满头大汗地冲进来：“小大夫！您再给我看看吧，我这会儿真的好疼啊。” 看对方蜡黄的脸色，显然不是装的，陈阳也不耽搁，抄起一根金针，指了指墙边的一张木床：“躺下，我先给你止疼。” 店员引导病人来到木床躺下。 只见陈阳运针如飞，金针在刘师傅的足三里、阳陵泉等穴位上微微颤动，不出五分钟，刘师傅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神了！”刘师傅摸着肋下道：“真不疼了！” 陈阳收起金针，“不过针灸只能治标，要想治本，你还得好好服药才行。” 送走千恩万谢的刘师傅，韦一趟感慨道：“真是后生可畏啊！这套针在你手里，算是物尽其用了。” 陈阳等到韦子明下班，说要请他出去吃顿饭。 韦子明拍拍陈阳的肩膀说：“你来看我，该尽地主之谊的是我，怎么能让你请我呢！” 他执意要请客，陈阳也没再客气。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国营饭馆，怕陈阳不够吃，韦子明点了四个菜。 又要了一瓶二锅头。 韦子明今年六十九了，身体十分硬朗，酒量也很好。 两人开怀畅饮，聊的十分高兴。 借着酒意，陈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韦老，您收不收徒弟......” 因为他考虑到自己这套神级中医医术，一直没有师承也不行，如果能拜师韦一趟，也算是给自己这一身医术找了个合理的出处。 韦子明哈哈大笑：“你是有朋友想学医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拜您为师。”陈阳认真说道。 韦子明明显愣了一下，“陈小友是在打趣我吗，你的医术在我之上……” 陈阳给他解释道：“我这医术是野路子，没有师承，登不得大雅之堂。” 这样一说韦子明就理解了。 确实中医这个行当，是要讲究师承的，你说自己自学成才，那是没人敢信的。 略一犹豫后，韦子明道：“你要是不嫌弃，我自然可以当你名义上的师父。”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陈阳闻言也不啰嗦，离开凳子后纳头便拜，也不管别人是什么看法。 韦子明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去扶陈阳。 “都是俗礼，免了就行！” 陈阳却道：“尊师重道是传统美德，可不能免，到明天我专门准备好东西来找您，行拜师礼！” “没必要，没必要，你先起来！” 韦子明将陈阳扶了起来，其实他明白，自己根本教不了陈阳什么，不过是收一个便宜徒弟。 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日后陈阳若是在圈子里混出名堂来，他这个师父也会面上有光。 酒足饭饱后，两人出了饭馆便各自分别，陈阳见时间才不到9点，便没回院子，而是去了陶红梅家。 到达目的地后，院门已锁，住户们都进入梦乡了。 陈阳照例将自行车收入系统空间，然后翻身进院子。 当他敲响陶红梅的房门时，陶红梅刚睡醒一觉。 这两天陶红梅一直睡不踏实，因为她心里有所担心。 “谁？！”听到敲门声的陶红梅眼里闪过一抹惊恐。 “是我，红梅。”陈阳在外面轻声回复道。 屋里的陶红梅这才放了心，起床来开门，将陈阳放了进去。 “怎么了红梅，你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 陈阳察觉出陶红梅的异常来，搂住她问道。 陶红梅将头贴在陈阳的肩头，一番犹豫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烦恼。 原来大前天下班回来，梁大春纠缠了她一路，还买了一只拨浪鼓非要送给妞妞。 她严词拒绝后，梁大春恼羞成怒，骂了她，还威胁她晚上小心点。 于是这两天陶红梅晚上睡觉都睡不好，生怕梁大春真的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现在就去揍这个王八蛋！” 陈阳很生气，这个梁大春纠缠陶红梅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揍过梁大春一顿，但很显然教训得轻了。 这次得给他一点深刻的教训才行。 “他住隔壁院子是吧，住哪个房间？” 见陈阳真的动了气，陶红梅拉住他的胳膊道：“阳子你别胡来，这事你不用管，梁大春要是再敢威胁我，我就把这事报给保卫科，让保卫科的人收拾他！” 陈阳心想着：这事找保卫科肯定没用，只凭一句口头威胁保卫科又能拿梁大春怎么样呢？ 现在去揍梁大春一顿，其实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 “唉，红梅，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一定要和我说，不要自己闷在心里。我先出去抽支烟。” 陈阳说着松开陶红梅来到了院子里。 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心中默念咒语，将方圆百米内的蚊子和蚂蚁全部驯化了。 然后他对蚊子和蚂蚁下达了指令，让它们在自己不在时对陶红梅进行贴身保护。 做完这些，他才回了屋去。 陈阳本想亲热一下，但见陶红梅有点兴致缺缺的样子，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将陶红梅搂进怀里，这给了陶红梅莫大的安全感。 因为两天晚上没有睡好了，陶红梅比较困倦，很快就在陈阳怀里睡着了。 轻轻摩挲着陶红梅的头发，陈阳望着怀里的娇美女人，轻轻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抬眼向左侧望去，妞妞睡在床的内侧，靠着墙，这样多一面阻挡，可以避免小丫头不小心摔下床去。 而她的正前方，陶红梅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放了一床被子，也起一个阻挡的作用。 毕竟小孩子也不止是左右翻滚，更大可能是往前蹿。 第254章 苏瑜要见家长 他先去了趟百货商店买了两斤上好的龙井茶，又到副食品商店称了四色点心：茯苓饼、核桃酥、蜜三刀和绿豆糕。 最后在中药铺挑了一支上好的野山参，用红纸包得方方正正。 这是他准备的拜师礼。 到达永安堂时，永安堂已经挂上了“今日停诊”的牌子，这是准备下班了。 陈阳推门进去，看见韦子明正在整理桌子。 店里的经理和两个店员，也分别在忙碌。 陈阳依次与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将东西拿到了柜台边。 把礼物一一摆在柜台上后，“师父，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 韦子明颇为意外，但又很高兴。 他虽然嘴上说着不用管那些俗气的规矩，但他毕竟是个老派人，内心还是喜欢懂规矩的年轻人。 不是在意那点东西，而是在意徒弟的态度。 “小陈啊，现在提倡新事新办，咱们一切从简就行。” 从简可以，但基本的仪式还是要有的。 韦子明先对着墙上中医祖师像鞠了一躬，然后才在太师椅上坐下。 陈阳把茶杯双手奉上，茶是新沏的茉莉花茶，清香扑鼻。 “师父请用茶。” 韦子明接过，吹了吹后抿了一口就放在旁边。 按照老礼数本该有三跪九叩，现在简化成了三个鞠躬。 陈阳鞠完躬，又递上红纸包着的野山参。 “好好好。”韦子明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塞给陈阳，“这是改口费，以后就叫师父了。” 红包是他昨晚就准备好的，因为他也在预备着陈阳拜师。 药铺经理带头鼓掌，两个年轻店员也跟着拍手。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韦子明的徒弟了。”韦子明拍拍陈阳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就恐怕我以后根本教不了你什么。” 陈阳正色道：“师父此言差矣，闻道有先后，先者为师。” 不管谁的医术高低，在外人面前，得给足师父面子。 经理老周笑呵呵道：“现在讲究革命化的师徒关系，你们这是互相学习嘛！” 韦子明拍手道：“对对，就是这样，相互学习。” 他拉着陈阳的手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个传人，现在好了。对了，你那手鬼门十三针针法，什么时候教教师父？” 两个店员噗嗤笑出声，经理也笑道：“老韦，你倒是一点不客气！” 临走时，韦子明非要送陈阳一套《绍兴本草》，是晚清时期的印本，纸页都已经泛黄了。 这书编纂于南宋绍兴年间，是宋代最后一本官方医书。 “这可是一本好书，里头还有我爷爷的批注。” 陈阳郑重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这不但是一本医书，还是一件古董，韦老爷子当真大方。 等到韦子明下班，陈阳本想骑自行车送他回家。 但韦子明坚决不肯，而是自己拦了辆人力三轮车。 与韦老爷子挥手作别后，陈阳便去了百货大楼。 当时苏瑜正在鞋子柜台忙碌，百货大楼的上班时间为上午九点到晚上九点。 周末那天，晚上还要延长一个小时，十点才下班。 所以售货员的工作时间也够长的。 陈阳来到鞋子柜台的时候，苏瑜刚给一位顾客拿了一双鞋。 “陈阳，你怎么来了？”看到陈阳，苏瑜挺高兴的，原本有点疲惫的眸子立刻明亮了几分。 陈阳扶着柜台站了，开玩笑道：“我代表广大工人阶级来监督一下你的工作，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苏瑜噗嗤一声笑了。 “那你好好监督吧，可不能让我犯了玩忽职守的错误。” 陈阳指了指自己眼睛道：“你就放心好了，这双眼睛已经擦得雪亮，绝对不会让你犯错。” “让我看看够不够亮。”苏瑜轻笑说着，往陈阳挪近了两步。 她看到陈阳好看的桃花眼亮晶晶的，随着他的眨眼，里面光芒闪耀。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苏瑜觉得这话一点没错。 从陈阳的眼睛就可以见出陈阳是个积极乐观又幽默有趣的人。 “你吃过晚饭了吧？”陈阳问道。 “吃过了，在食堂吃的。”苏瑜回答说。 百货大楼有专门的职工食堂，提供中午、晚上两餐。一般苏瑜两顿饭都是在职工食堂吃。 陈阳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来递给苏瑜。 苏瑜接过，剥开糖纸将甜甜的奶糖含在嘴里。 此时她的心情也如同这奶糖一般甜。 “糖纸给我，我先装在兜里，到时候扔垃圾桶里。”陈阳要过糖纸，塞进了自己衣兜。 这对俊男靓女，在这个区域是十分亮眼的存在。 经过鞋子柜台的顾客，以及附近的售货员们，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 陈阳就在一旁陪着，一直等到9点钟苏瑜下班。 两人走出百货大楼后，苏瑜忽然对陈阳道：“陈阳，我已经和我爸妈说了和你在谈对象的事，你什么时候方便，和我回家一趟呢？” 闻言陈阳心里一咯噔。 苏瑜这是要逼着他见家长啊。 陈阳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不然会让苏瑜失望。 “行啊，但是再过一阵子吧，让我做做心理准备。” 虽然陈阳没有答应马上见，但苏瑜对这个回答也是满意的，至少陈阳没有拒绝。 这就说明陈阳对待这份感情还是有心的。 “没事，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呢，”苏瑜顿了顿，笑着调侃道：“俗话说丑媳妇才怕见公婆，你长得又不丑，你怕什么？” 陈阳听得出这只是玩笑话，绝不是认真的追问。 便回答道：“我对自己不自信，见家长这样的大事，我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才行，以免到时候闹了笑话。” 苏瑜心想着陈阳因为父母双亡的原因，可能确实不知道如何跟长辈相处。 这是情有可原的。 于是轻声说：“其实我爸妈都是很随和的人，不会给你什么压力的。” “哦”陈阳挠了挠头，没有再说什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苏瑜从陈阳的动作和神情里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和“不安”，她不想给陈阳太大压力，所以也乖乖地转移了话题。 “周日你有空吗，咱们去陶然亭游泳怎么样？” 第255章 现在的年轻人啊 虽说现在是夏季，单薄的衣物已经将苏瑜的身体展现了个七七八八，但陈阳没看到的地方还有很多。 如果一起去游泳，那必然又能一饱眼福了。 “好啊！”陈阳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会游泳吗？”苏瑜笑着问。 陈阳挑眉：“当然，不光会，而且我游泳挺专业呢，我都可以当你的教练。” 他这话是玩笑的态度说出来的，不过确实他的游泳水平很高。 “好，那就说好了，周日上午8点你来接我吧，我就在胡同口等你。” “行，没问题。” 苏瑜家距离百货大楼并不远，所以两人步行了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陈阳，可不要忘了周日的约定啊，到时候不见不散。” 苏瑜对陈阳甜甜一笑，挥手作别。 在苏瑜即将进入筒子楼时，陈阳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苏瑜有点诧异地回过头：“怎么了陈阳？” 陈阳扶着苏瑜的肩膀将她推到墙边。 苏瑜有些慌张地看一眼筒子楼门口，声音颤抖：“你想，你想干什么？” “我想亲你。”陈阳说着，嘴巴就向着苏瑜亲了下去。 “唔~” 苏瑜瞪大双眼，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帅气脸庞。 实际因为凑得太近，又因为天黑的缘故，她根本看不清。 只能感受到炙热的嘴唇和沉重的呼吸。 几分钟后，因为缺氧，她的大脑开始晕晕的，双腿也有点发软。 陈阳趁势将苏瑜揉进怀里，感受着这个甜美女孩的柔软胸膛，他的情绪也难免激动。 “咳！” 忽然之间，一声男人的轻咳响起，苏瑜和陈阳俱是一惊，连忙往墙的阴影里躲。 门口出来一个人，往两人的方向张望了一下。 苏瑜吓得低下头去，陈阳则不悦地看向门口，想看看是谁那么多事。 但由于天色很黑，他们并不能看清彼此的面容。 那男人看了一眼，便出了门，往南面走去。 待到他走远了，苏瑜才轻呼一口气，对陈阳道：“我得回家去了，刚才那人好像是我爸。” “啊？不会这么巧吧？”陈阳诧异道。 “谁知道呢，也许见我迟迟没到家，不放心吧？”苏瑜说完，顿了一下，嗔怪道：“你太胡闹了，下次、下次不许这样了！” 说完便向那筒子楼门口走去，迈上台阶后，她停顿一下，又对陈阳摆摆手。 “回去吧，别忘了周末的约定！” “嗯，知道！” 陈阳目送她进了筒子楼，这才推着自行车离开。 话说苏瑜回到家门口，敲响房门，母亲来开门时一脸惊讶。 “你爸出去接你了，你们没碰上面吗？” 苏瑜这下确认了，刚刚的人果然就是她爸。 “没、没有啊，我没看到。” 她有些心虚地说完，赶紧闪身进了屋。 苏母有些疑惑地看看楼道里，未见苏父的身影，这才将门关上。 “今天怎么回来的晚了一些？”苏母是个圆脸的妇人，五官姣好，年约四十，风韵犹存。 不过因为年龄的关系，她身材有点发福了。 苏瑜的五官很像母亲，但又有点不同。 母亲的长相稍稍偏明艳一点，而苏瑜则更多是甜美。 听到母亲问话，将工作服脱下来的苏瑜回答说：“和同事聊天耽搁了一些时间。” “哦，这样啊。” 母亲倒也相信了她的解释，没再说什么。 苏瑜这才换上日常的衣服，拿上脸盆牙刷等东西去洗漱。 筒子楼说是楼房，但住户家里也并没有独立的卫生间。 不管是洗衣服、洗漱、上厕所，都要去每一层的公共盥洗室和卫生间。 这个时间已经非常晚，盥洗室并没有其他人。 苏瑜先在水龙头接了水刷牙，然后又洗脸。 最后接了半盆水回家。 天气比较热，每天身上都要出不少汗。 天天洗澡是没有条件的，只能在自己家里用温水擦一擦身子。 苏瑜回到屋里，擦拭完身体，感觉清凉了许多。 而这个时候，父亲也从外面回来了。 “咦，小瑜已经回来了？”苏父惊讶问道。 “是啊，回来好一会儿了。”苏母回答说：“你出门没一会她就回来了，我还奇怪你们怎么没遇见。” 苏父也觉得奇怪，他出了筒子楼后，沿路一直认真看着，根本就没遇到什么人。 也不对，不能这样说。 他刚出筒子楼，就看见两个人在一旁鬼鬼祟祟。 只看了一眼，他倒没有多管闲事。 然后他去找女儿的路上，还遇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从他身边经过。 当时苏父羡慕极了，他也很想要一辆自行车。 实际他家一门二职工，条件还算不错，只不过自行车票有点难搞。 “小瑜，你没走老路？”苏父问道。 苏瑜决不能让父亲怀疑到门口的人是她，于是撒谎道：“我从东边过来的，当时和同事聊着就走过了，然后走了另一条路回来。” “哦，怪不得我跟你没碰上呢，根本就没走一条路啊，幸亏我找到半路就回来了。” 苏父恍然大悟，很庆幸自己及时止损，如果真跑到百货大楼，那也注定是扑个空。 “你洗漱了没，洗完的话早点休息吧。” 嘱咐完女儿，苏父坐到了床边，苏母给他端来了洗脚水。 他一边泡脚一边对苏母说：“你猜我刚才出门碰见一什么事？” “什么事啊？”苏母问道。 苏父今年也不过才四十岁，也正是对男女之事比较八卦的时候。 他对苏母挑眉道：“一男一女，在大门旁边的墙边鬼鬼祟祟的，我猜准是偷搞对象呢！不过，在那种扬合，两个人就抱着亲上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啧，真是……” 苏瑜听了俏脸一红，父亲要是知道那俩抱着亲的人里就有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怕父亲说出更让她尴尬的话来，苏瑜赶紧回了自己房间去。 她的小房间有四五个平的样子，不算大，但布置得很温馨。 屋里有一张小床，床边一张小桌子。 苏瑜躺在软软的床上，抿了抿嘴唇，想起方才陈阳那霸道亲自己的样子，不由得脸颊发烫。 第256章 梁大春酒后冲动 进了院子将自行车在房门口锁好后，他打开房间门。 忽然一个东西掉落下来，掉到了他的脚边。 是一张纸片，陈阳捡起来后，打开灯，发现上面写着一些字。 字迹并不漂亮，有点歪歪扭扭的。 “阳子哥，明天早晨你的脏衣服和床单枕巾拿给我，我帮你洗洗。” 这些字的右下角留着秦京茹的名字。 陈阳会心一笑，将纸条折起来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简单洗漱过后，他便躺到了床上。 这个年代的公历7月份还不像后世那么热，不过随着伏天的临近，温度升高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考虑着要买台电风扇了，不过一时半会搞不到风扇票。 如果可能，他希望给自己的女人们都配个风扇，但是吧，这又不太现实，过于张扬。 即便他系统空间里有自行车票，他也没帮自己的女人们都配上自行车呢。 现在的身份是厨子，搞出那么多自行车票来实在不像话，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等到他成了采购员，事情就可以逐渐去办了。 在陈阳进入梦乡的同时，东四区域的某个院子某间房内，有个人却格外不安分。 梁大春仰头灌下最后一口二锅头，酒精烧得他喉咙火辣辣的。 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眼前浮现出隔壁院那个小寡妇陶红梅的身影。 那纤细的腰肢，走路时轻轻摆动的后盘，还有雪白手臂、脖颈。 最重要的是，陶红梅长得漂亮，简直是梁大春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他是那么稀罕这个小寡妇，真的特别想把她搞到手。 可惜陶红梅对他却无比冷淡，甚至恶语相向。 “呸！装什么清高！”梁大春狠狠地将酒杯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前两天下班时，他特意跟了陶红梅一路，还花了一毛二分钱给她女儿买了个拨浪鼓。 没想到那小娘们不但不接受他的好意，连正眼都不瞧他。 酒劲上涌，梁大春的眼睛布满血丝。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扯下墙上挂着的尖刀。 这把二十多公分长的刀是上个月在鸽子市淘的，本想用来切肉，却发现还不如菜刀好使。 便一直闲置着。 此刻，刀刃在煤油灯下泛着寒光，梁大春的心里有了邪恶的念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梁大春用拇指试了试刀锋，手指肚上一道血线立刻渗了出来。 他舔掉血珠，狞笑着想：等刀子架在脖子上，看她还怎么装清高！ 这个年代的女人最在乎名声，就算被玷污了，谅她也不敢声张。 一旦陶红梅屈服于他，那么有一次就有无数次，这个女人将成为他的禁脔。 出了房门，夜风一吹，梁大春的酒醒了两分，但心里的欲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他攥紧刀把，蹑手蹑脚地出了院门。 此时月亮被被云层遮住了，胡同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隔壁院子的墙不高，梁大春很轻松就翻了进去。 落地时他不小心踩到个瓦片，“咔嚓”一声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他僵在原地，吓得半天不敢动，随时做好翻墙逃走的准备。 但等了半天，没有人出来，他这才继续往后院摸去。 毫不意外的是，陶红梅家的门从里面闩上了。 但老式的木头门栓根本挡不住他。 梁大春把尖刀缓缓插进门缝，冰凉的刀刃贴着门板慢慢下滑，终于碰到了门栓。 “咯吱......”木栓发出细微的声响，梁大春用刀子缓缓拨动门闩。 因为害怕弄出大的动静，吵醒了屋里的人，所以他十分小心，就这么拨弄了十来分钟，门栓终于滑到了一边。 梁大春激动得手直发抖，深呼吸几口后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他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后又把门掩好。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里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正要迈步，耳边突然响起“嗡嗡”声。梁大春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落了几个小黑点，痒得他直抽气。 他下意识一拍。 “啪！” 寂静中这声响显得格外大。 梁大春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嗡嗡嗡” 但来不及担心有没有吵到屋里的人，梁大春发现更多的蚊子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团黑云把他团团围住。 梁大春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尖刀，仿佛想用尖刀把那些蚊子都杀死。 但蚊子那样灵敏，岂会被乱刀杀死呢？ 而且，这屋里躁动起来的昆虫不止有蚊子，还有许多蚂蚁！ “谁？！”里屋突然亮起灯光，陶红梅大声问道。 梁大春顾不上，也不敢回答。 现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密密麻麻落满了蚊子，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鼓起一个个红肿的包。 他拼命挥舞着双手，却怎么也赶不走这些嗜血的小东西。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衣服底下也有东西在爬。 那些蚊子不知怎么钻进了他的衣领、袖口，在他的背上、胸前到处叮咬。 “啊！痒死我了！”梁大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指在全身乱抓。 陶红梅的尖叫声从里屋传来：“有贼啊！救命啊！” 梁大春很想冲进去捂住陶红梅的嘴，甚至用刀威胁她闭嘴。 可现在浑身又疼又痒，连站都站不稳。 蚊子像一团黑雾把他团团围住，有几只甚至钻进了他的鼻孔和耳朵里。 “快来人啊！抓贼啊！”陶红梅的呼救声惊动了整个院子。 梁大春彻底慌了神，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往院子里跑。 刚冲到院子中央，就被闻声赶来的邻居们堵了个正着。 “滚开，都给我滚开！” 梁大春面目狰狞的挥舞着手里的刀子。 跑出房间后，似乎甩掉了蚊子，但他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奇痒难耐。 而且身上，衣服底下，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在啃咬他。 他现在太痛苦了，整个人简直要癫狂了。 “是梁大春！”有人惊呼。 “他手里拿着刀！大家小心点！” “滚啊，都死开！” 梁大春嘶吼着将刀子乱划，同时向前冲去。 一个壮实的汉子在他背后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夺下了梁大春手里的尖刀。 第257章 暴打梁大春 他“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他的脸上已经肿得像个猪头，这份罪却还没有遭完。 因为他的衣服底下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怎么回事？”老李头提着煤油灯，看清了梁大春的脸。 “大半夜的，你拿刀闯红梅家想干啥？” 陶红梅裹着件蓝布褂子跑出来，头发有些凌乱。 她跟邻居们解释道：“我正在睡觉，突然听见动静，一看居然是梁大春闯进来了！我明明插了门栓的！” “准是用刀撬开的！”林大娘想到被夺下来的刀，推测道。 梁大春知道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挣扎着想站起来逃跑，可浑身痒得他根本使不上劲儿。 而且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已经围了上来。 他今天很难逃掉了。 “抓住梁大春，送厂保卫科去！”林大娘作为这个院子里的烈属，平常说话就很有威望。 她一声令下，几个小伙子立刻动手把梁大春控制住了。 梁大春被按在地上，杀猪似的嚎叫：“不能抓我啊！我是来给红梅送拨浪鼓的！给孩子买的！”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大家误会我了！” “放你娘的屁！”一个穿大裤衩的小伙子踹了他一脚，“大晚上的送什么拨浪鼓？” “就是！”王大妈叉着腰数落道：“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几个小伙子架起梁大春就往外拖。 他像条蛆一样扭动着，嘴里不住求饶：“痒死我了，求求你们先让我挠挠...” 林大娘朝地上啐了一口：“下作东西！” 等到小伙子们将梁大春带走了，众人便围到了陶红梅身边。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红梅啊，你这个门闩不安全了，明天换个铁的吧！” “就是，木头的不保险，不然你装个插销！” “你放心，今晚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只要明天保卫科问，我们都会给你作证！” “那种人渣，那种流氓绝不能轻饶！” 陶红梅脸色有点苍白，即便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梁大春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但她也吓得不轻。 梁大春上次威胁她走着瞧，她就有点担心，没想到梁大春真的恼羞成怒来报复了。 不过幸亏邻居们帮忙，也幸亏屋里的……蚊子。 陶红梅搞不明白，为什么梁大春在屋里忽然遭了蚊子，还被蚊子咬到夺路而逃。 她的屋里有那么多蚊子吗，可是从来也不见蚊子咬她和女儿。 院墙外，梁大春的哀嚎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胡同尽头。 林大娘搂住陶红梅的肩膀：“红梅，不然你带上孩子今晚去我家睡？” “不用了林大娘，梁大春已经被抓了，没事的，谢谢您了。” 说完这话，陶红梅又对邻居们都表示了感谢。 邻居们纷纷摆手说别客气，这是邻里之间应该做的事。 这时候陶红梅听到屋里响起妞妞的哭声，便赶紧回了屋去。 响起刚才惊险的一幕，陶红梅还心有余悸。 她先将门关上，然后过去哄妞妞。 妞妞倒不是被刚才的梁大春吓醒的，她睡觉一般很沉。 惊醒的原因只是做了个噩梦，被陶红梅哄了一会就睡着了。 陈阳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次日下午，马华从别的工人那里得知了梁大春的事，又告诉了陈阳。 不过外面传的有两个版本，有说梁大春没得逞的，也有陶红梅已经被玷污的。 陈阳得知情况后脸色一沉，去了保卫科。 吴队长当时正和几个下属说话，看到陈阳来了便笑着打招呼。 “陈师傅来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保卫科视察工作啊？” 陈阳给众人分烟，问梁大春关在哪。 吴队长想到了什么，说道：“陈阳你别着急，我知道你跟陶红梅是老同学，担心她。” “但你放心，我们审过了，梁大春说自己刚进屋就被一大群蚊子咬了，什么事都没干成。” 这话陈阳是信的，他倒不是担心陶红梅真吃了亏，因为他那些蚊子和蚂蚁肯定都会保护好陶红梅，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这件事影响到了陶红梅的名声，令他生气。 “梁大春在哪，我就问他几句话。” 吴队长稍稍犹豫后，带他向东边的小屋走去。 “人证物证都齐全，梁大春也自己承认了，今天下午就送派出所去，自然有法律制裁他，你可别多事。”吴队长提醒陈阳道。 陈阳回答说：“放心，我有数。” 吴队长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陈阳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小木床，木床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脸上有一些肿包，正在抓挠，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见有人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没耽误手上的动作。 陈阳一步迈进了房间。 “悠着点。”吴队长提醒陈阳一句，然后关上了门。 “梁大春！” 陈阳喊对方名字的同时，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梁大春当然知道陈阳和陶红梅关系密切，知道两人是老同学。 不过自己现在可是在保卫科，他不信陈阳敢对他做什么。 “啪！” 还不等梁大春有所回应，陈阳就给他来了一嘴巴。 这一巴掌虽说没用太大力道，但还是一下将梁大春抽飞，“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梁大春撞得头晕眼花，挣扎着刚要起身，又被陈阳抓起来往另一面墙上一丢。 一声闷响，梁大春感觉内脏都震得生疼。 他从墙上落到地上后，躺在地面，动弹不得。 “别，别打我！” 感到恐惧的梁大春这才赶忙求饶。 陈阳又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后就停了手。 如果真打出个好歹来，是给保卫科添麻烦。 这天晚上陈阳去了陶红梅家，他带了酒和菜，打算给陶红梅压压惊。 不过他的担心似乎多余，陶红梅看起来状态很好，似乎根本不受梁大春那件事的影响。 问起昨晚经过，陶红梅说起来已经轻描淡写：“我睡着觉呢，忽然听到啪的一声，把我惊醒了，我就起床去看，发现外屋有个男人正在外屋，于是我就喊人了。” “你当时害怕不？”陈阳搂着她问。 陶红梅说：“怕啊，怎么能不怕呢，屋里突然钻进一个人来怎么不怕。” 陈阳看着坐在小车里傻笑的妞妞，问道：“那我闺女当时怕没怕？” “你闺女啊，睡得像只小猪，根本就没醒。” 第258章 和苏瑜游泳 毕竟有人谣传她被梁大春玷污了。 但陶红梅并不在乎，因为任何人都可以不信她的清白，只要陈阳相信就行了。 次日是周日。 早晨陈阳没吃早饭就借口离开了。 他今天是不能陪陶红梅和妞妞的，因为已经和苏瑜约定了去游泳。 陈阳先骑着自行车去接了苏瑜，这天的苏瑜穿的是白色碎花的连衣裙，手上拿着一个布包，包里是她的泳衣。 看到陈阳的车筐里空空如也，苏瑜便问陈阳没有准备泳裤吗。 陈阳挠挠头说忘了买。 “没事，游泳扬的小商店里有卖，你到那里再买也行。” 陈阳载着苏瑜，两人很快就来到陶然亭游泳扬。 不过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这里的人已经不少了。 陈阳去买了两张票，两毛一张，时限两小时。 又顺便买了两瓶汽水，回来递给苏瑜一瓶。 “天热，先喝点。” 苏瑜接过汽水小口喝着，橘子的酸甜味让人心旷神怡。 陶然亭游泳扬的水泥门柱上，“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标语已经褪了色。 等待游泳的人正在排队进入，其中以学生居多。 陶然亭始建于1956年，是南城最大的人工游泳扬。 这个游泳扬周围是一圈高大的白杨树，可以起到一定庇荫的效果。 其中有七个游泳池，有专门的比赛池、跳水比赛池，还有适合新手的练习池。 其中有三个浅水池子，因为池子里有蘑菇形状的喷水台，被大家称为“蘑菇池”，三个池子成了学生和少女们的最爱。 每到夏天，陶然亭游泳扬都十分热闹，不亚于春节期间的庙会。 陈阳买了一条泳裤，进去更衣室换上了。 出来后，他在杨树的树荫下等待。 几个穿蓝色泳裤的小伙子呼啸着跑过，带起一阵热烘烘的风。 就在他等的有点着急时，塑料门帘“哗啦”一响，苏瑜出来了。 圆脸的姑娘低着头走出来，双手交叠在小腹前，面对陈阳，她似乎有一点不好意思。 陈阳不止是脸长得好看，身体也十分健壮，充满了雄性之美。 他的泳裤勾勒出的形状也能凸显出他绝非泛泛之辈。 苏瑜穿的连体泳衣是红色的，腰线收得很紧，不但衬得胸脯饱满非常，也将少女玲珑的身段表现得淋漓尽致。 陈阳的视线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发现那曲线在臀部陡然圆润起来，形成个优美的弧度。 她的腿又白又直，一双脚丫形状也十分漂亮。 “怎么了？”苏瑜不安地拽了拽泳衣下摆。 陈阳喉结动了动：“你身材真好……” 苏瑜脸蛋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两人一前一后跟随人流去到了游泳池。 首先是供学生、女孩、不会游泳的人玩水和练习游泳的“蘑菇池” 再往里走，是人比较多的浅水练习池。 苏瑜的出现，令不少青春期的少年和年轻小伙子侧目，虽然来游泳扬的少女挺多，但像苏瑜这般漂亮的极为罕见。 苏瑜的游泳技术还不错，所以她原本是想去深水区的。 深水区泳池和浅水区只隔了一道铁栅栏，但是想要通过那道铁栅栏，需要深水合格证。 苏瑜是有的，但陈阳没有。 这个证是要在特定的时间，在指定泳池内完成200米的游泳距离，合格后才能得到。 不是什么时候想考就能考。 陈阳决定抽空要考一张出来，毕竟深水区泳池的人少一点，也能玩得更爽一些。 他的游泳水平一点不差，玩一米多深的浅水泳池很没意思。 不过也没办法了。 浅水区泳池边贴着“严禁嬉戏打闹”的告示，但孩子们泼水的声音还是此起彼伏。 陈阳牵着苏瑜的手，一起下了泳池去。 “我先游一圈。”陈阳一个猛子扎下去，冰凉的池水正好浇灭心头那点燥热。 他已经看准了一片人少的区域，向那个区域游去。 等他浮出水面时，发现苏瑜还在原地几乎没动呢，眼睛正四下张望，显然是在找寻自己。 当苏瑜看到陈阳时，脸上便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 第一次一起游泳，她并不知道陈阳的水平。 现在看来，丝毫不差于自己。 苏瑜跟陈阳招了招手，然后便向着前方游去。 陈阳正要向苏瑜游过去，突然听见一阵哄笑。 泳池边上，三个穿泳裤的小伙子正朝一个戴眼镜的姑娘起哄。 “资产阶级小姐就是娇气！” “泳衣还带花边呢！” “来游泳带什么墨镜啊！” 那姑娘的碎花泳衣确实比常见的款式精致些，此刻她正抱着胳膊发抖，眼镜片上全是水珠。 她显然还没下水，但泳衣上却有着一些水珠。 大概是被三个小伙子干的坏事。 “看什么看！”其中个子最高的突然朝陈阳瞪眼，“想管闲事？” 陈阳眯起眼睛，这货真他妈的嚣张，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就被他凶了。 他是最不怕硬茬的，往水里一倒，然后向对方游去。 因为距离不远，只几秒工夫陈阳就来到了三个小伙子身边。 从水中站起来后，陈阳问道：“你们是大姑娘还是怎么的，还怕我看？” 其中一个小伙子目露凶光：“丫的不让你看你就别看，还来劲了！丫的你……” 话还没说完，陈阳就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将他往水里一按。 那小伙子慌乱地在水下扑腾，但被陈阳按住，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两个同伴见状，一起向陈阳扑了上来。 陈阳松开手里那人，腾出手来，眼疾手快地抓住两个小伙子，将两人的头向一起碰撞。 “砰”的一声，两人撞得头晕眼花。 陈阳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直接一手一个按进了水里去。 第一个被陈阳收拾的小伙子，在咳嗽半天后终于缓过劲来，想要过来解救同伴，被陈阳一脚就给踢翻在泳池里。 陈阳本想给他们更多教训的，但不远处救生员的哨声尖锐地响起，救生员指着这边道：“那边几个！再闹事就出去！” 陈阳只得先松了手。 呛了水的两个小伙子露出水面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第一个小伙子因为受到救生员的警告，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去到同伴身边帮忙拍背。 第259章 长眼睛就是看美女的 她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睛，但她的鼻子和嘴巴都很漂亮。 愣愣看着英俊非凡的陌生小伙子帮自己收拾了三个讨厌的青年，她本来想开口道谢的，但话还没出口，就见陈阳已经游走了。 陈阳是看到苏瑜正在对他招手，于是不再理会三个小伙子，径直向苏瑜游过去。 而苏瑜也向他游了过来。 “怎么了，你和那三个人起冲突了，因为什么？”苏瑜担心地问道。 陈阳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青年正仇视地盯着自己，但是没有跟上来，就可见他们也不敢再造次了。 “没事，那三个蠢货在嘲笑一个姑娘，我只不过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骂我，所以我就教训了他们一顿。” 苏瑜向那三人看去，见那三人在看她和陈阳，不由得柳眉一竖，瞪了三人一眼。 她的目光又扫过泳池边站着的一个身材窈窕的姑娘，那姑娘戴着墨镜也看向这边，手臂抬了几次，似乎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一般。 “走吧陈阳，咱们去别处玩，我游够了。” 苏瑜担心那三人还会找麻烦，他不想让陈阳涉险，于是找了借口要走。 其实陈阳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了，浅水区人太多了，游起来一点也不痛快。 “行吧，那走。” 苏瑜跟随在陈阳后面上了岸，两人经过蘑菇池，来到了换衣间。 陈阳换完衣服后，等了三五分钟，就见苏瑜拎着网兜出来了。 她换回了那件白色碎花连衣裙，她的头发虽然擦干了，但是发梢还有着一些水迹，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这会儿天有点热，”苏瑜用手扇着风说：“不如去个凉爽的地方？” 陈阳对四九城远不如苏瑜熟悉，便问道：“你想去哪？” 苏瑜指了指北边道：“去什刹海的荷花市扬吧，这会儿荷花开得正好。” 陈阳骑着车子载着苏瑜，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什刹海边的荷花市扬从民国时起就是平民消夏的好去处，不要门票，沿着水边走就行。 岸边垂柳成荫，比城里其他地方凉快不少。 这一片区域并不是全年开放，每年只在夏季农历的五月中开放到七月中。 还没走到市扬，陈阳先闻到了香味。 槐花的甜腻里混着炸酱面的咸香，还有刚出锅的糖油饼的焦糖味。 岸边一溜儿摆着很多个摊位，卖冰激凌的、卖汽水的、卖酸梅汤的、卖豌豆黄的、卖驴打滚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几个穿海魂衫的少年正围着个吹糖人的老师傅，更远处还有个杂耍班子在表演顶碗，铜锣敲得震天响。 “吃雪糕吗？”陈阳指着前面排长队的冷饮摊问。 苏瑜点点头：“要绿豆的。” 排队时，不时有人回头看他们。 陈阳高大挺拔，苏瑜清秀温婉，确实惹眼。 有个挎着菜篮的大妈走过去老远还忍不住回头嘀咕：“俩人真般配啊，也不知道人家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的！” 买到雪糕后，两人沿着岸边走，看到荷叶铺满了近岸的湖面，粉白的荷花从绿叶间探出头来，十分美丽。 苏瑜忽然指着远处：“看，并蒂莲！” 陈阳顺着苏瑜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前面有一支荷梗上长着两朵荷花。 正看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姑娘追了上来，波浪卷发在阳光下泛着棕色的光泽。 “同志你好！”她追到陈阳身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又美丽的眼睛。 她的眼窝微微凹陷，瞳色比常人浅些，像是掺了蜜的琥珀。 看着不像亚洲人，倒像是外国人的眼睛。 “同志，谢谢你刚才在游泳馆帮我解围。” 陈阳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孩不止眼睛和一般国人不一样，她的五官也比一般姑娘立体。 不过她的皮肤却不像欧美女人那般粗糙，而是出奇的白皙细腻，显然她是个混血儿。 从这姑娘的口音来说，她似乎不是四九城人。 “甭客气，小事一桩。”陈阳摆摆手。 “你帮助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哦，我叫陈阳。” “陈阳……”姑娘喃喃念了两遍，又问陈阳的工作单位。 陈阳不假思索地回答了红星轧钢厂。 “我记住了，真的非常感谢你。”姑娘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这期间陈阳都没注意到苏瑜变了脸色。 等人走远了，苏瑜忽然冷冷道：“你倒是实在，连工作单位都告诉人家！” “啊，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告诉？”陈阳有点懵，不知道为什么苏瑜在意这个。 “怎么不把家庭住址也告诉她？”苏瑜气得脸颊发红：“要不要我帮你追上去说？” 陈阳觉得苏瑜这醋吃的有点奇怪，不由得乐了：“人家没问啊，哪有上赶着告诉的？” “那你可以主动说啊！现在去还来得及！”苏瑜说完转身就走。 陈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哎呀你吃哪门子醋？我跟那姑娘萍水相逢而已，告诉人家个工作单位还不行了？” 苏瑜气道：“既然萍水相逢，那你刚才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什么呢？” 陈阳赔笑说：“不是，看一看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看到路边有漂亮的花我也要看几眼的，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长眼睛就是为了看美女的！”苏瑜甩不开他的手，急得跺脚。 苏瑜使小性子，陈阳并不生气，他有办法应付。 将苏瑜向身边一扯，压低声音道：“小样，为这点小事就跟我闹，再闹我可当众亲你了啊！” 苏瑜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后退两步。 她毫不怀疑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真干得出来。 “怕了你了！” 苏瑜咬着嘴唇，又道：“罚你请我喝酸梅汤！” “没问题，别说酸梅汤了，这路上的小吃我挨个请你吃一遍都行！” “我才不要，我又不是猪，哪能吃那么多！” 第260章 你也来找陈阳？ 瓷碗外壁凝着水珠，摸起来凉凉的。 乌梅的香气很好闻，苏瑜小口喝着，突然说道：“我看那个姑娘在游泳扬就想跟你道谢的，只是犹豫半天没敢开口，看这样子是特意追出来的。不然不会这样巧也来到了这里。” 陈阳嘴角抽了抽，苏瑜这个小心眼，还没翻篇呢。 不过他故意不接话，自顾自喝着酸梅汤，眼睛看着路过的行人。 “那姑娘长得挺好看的。”苏瑜又说道。 “她长得跟个洋鬼子一样，一点也不好看。”陈阳立刻违心地表态。 “骗人！”苏瑜白他一眼道：“不好看你还盯着人家看。” “真的，我就是看她眼睛怪怪的，多看了一会。”陈阳笑道。 “睁眼说瞎话，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苏瑜红着脸踢了他一脚，这个话题也就没再继续了。 两人喝完酸梅汁继续沿着什刹海闲逛，在树荫下倒也凉快，一上午不知不觉就逛过去了。 “小瑜，今天下午我没空陪你了，我们副厂长家晚上有客人，让我去给他做菜，昨天就说好了。” 两人中午在路边摊吃炸酱面的时候，陈阳对苏瑜这样说道。 当然了，这只是他的借口，实际他下午打算去找陶红梅。 想要带母女俩出门玩耍。 苏瑜心思还是单纯，轻信了陈阳的话，点头道：“行，去吧，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能食言。” 饭后，陈阳本想将苏瑜送回家去，但苏瑜说自己还不想回家，要继续逛逛。 陈阳便自己走了。 …… 7月15日这天，正是高考开始的日子。 陈阳在食堂安排完工作后，便出了厂专门去接丁秋楠。 7点左右的时候，丁秋楠手上拿着一个很小的布包从胡同里出来，看到陈阳后明显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陈阳会来接她。 “陈阳，你怎么来了，今天没上班吗？” “我安排完工作出来的，快上车吧，我把你送到考扬再回去。” 丁秋楠知道陈阳的时间紧迫，便赶紧坐上车后座。 她告诉了陈阳考扬位置，陈阳便载着她前往。 走了没多远，陈阳问她东西都带齐了吗，没遗忘什么吧。 丁秋楠说全都带齐了。 她所需的东西都在那个小布包里装着呢，有两支钢笔，有演算纸，有准考证，还有一个写着自己通讯地址和姓名的空信封。 这个空信封，到时候会装上准考证被收上去。 一旦被大学录取，就会用这个信封来邮寄录取通知书给考生。 这个年代填高考志愿是在考前，而不是像后世那样在考后。 陈阳又问起丁秋楠报考了哪些学校，之前两人聊过，但那时候还没真正确定下来。 丁秋楠说她的高考志愿只填报了京城医学院和京城的中医学院，没报其他的学校。 “你不给自己留个退路啊？”陈阳疑惑道。 他觉得填报高考志愿，怎么也该多填几个志愿，这样被录取的概率高一点。 但丁秋楠说：“我也没有其他可选的，只有这两所学校符合我的要求，一是它们都是医学院，二是这样我才能时常和你见面……” 丁秋楠说到第二个理由，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她有一点点害羞。 陈阳听了丁秋楠的话，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个女孩是为了他决定破釜沉舟啊。 这个年代考大学能否被大学录取，成绩只是一方面，还要看家庭出身和成分。 在刘处长的帮忙下，丁秋楠家庭成分问题不会成为她的阻碍了，只要她的成绩达标，被录取的几率就很大。 不过能不能被报考的学校录取，也要看这个学校当年的招生人数，看看有多少人的家庭成分比你更优秀。 将丁秋楠送到考扬所在的学校门口，距离入扬还有一段时间，陈阳便陪着丁秋楠在门口等待。 丁秋楠总共要考三天，第一天考语数外。 第二天只考一上午，考一科政治。 第三天考两科，分别是化学和生物。 陈阳得知这些，只感到有些头大，幸亏要参加考试的不是他。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感觉他是真的不想体验，他根本也不是学习的料。 等了二十几分钟后，学校门口放行，允许考生们入扬了。 “陈阳，我要去考试了，你回去吧。” “嗯，秋楠，认真考试，我相信你！”陈阳给丁秋楠一个坚定的眼神。 这给了丁秋楠莫大的力量。 她郑重点头，对陈阳一笑：“我会努力的！” “中午和下午我过不来，明早我再接你。” “好，不过你要是忙的话，我自己过来也可以的。” “没事，我没问题。” 随后丁秋楠跟随人流进了学校，陈阳目送她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后，这才骑上自行车回厂去了。 其后的两天，陈阳每天早上都骑自行车来送丁秋楠。 丁秋楠在陈阳的鼓舞下，每天的考试都很认真且仔细。 7月17日这天下午，走出考扬的丁秋楠长舒一口气。 她的努力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等待结果了。 出了学校后，她坐上公共汽车前往东直门，下车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步行，来到了红星轧钢厂门外。 这个时候，大概是下午的五点钟，距离陈阳下班还有一小时。 丁秋楠在路边的白杨树下等着，有小风吹拂，倒也不算太热。 等了约有半小时吧，她见一辆人力三轮车从远处驶来。 车夫刹住车后，一个旗袍女人下了车来。 那女人肤白貌美，一头波浪发，旗袍的叉开得很高。 丁秋楠认得她，正是陈阳的一个朋友。 到底是姓甚名谁，丁秋楠一时记不起来了。 如读者老爷们所料，这波浪发女人正是陈雪茹。 陈雪茹早就看到了丁秋楠，故意让车夫就近停了，然后向着丁秋楠走了过来。 “这不是小丁同志吗，你是来找陈阳的？”陈雪茹主动打招呼道。 丁秋楠猜到对方大概也是为陈阳来的，稍作犹豫后回答说：“你好，没错，我是来找陈阳的。” 第261章 陈阳的选择 这姑娘有着不输自己的容貌，身上有股书卷气，又冷冷清清的，看起来就不是很容易接近的样子。 也不知道陈阳是怎么跟她认识并且熟络起来的。 丁秋楠却并没有看陈雪茹，她的目光盯着轧钢厂方向，期盼着陈阳能早点出来。 即便这个旗袍女人很漂亮，丁秋楠也没有怀疑陈阳和她有什么。 因为陈阳在丁秋楠这里的形象太好了，真诚、正义、有品味，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她不认为这样的男人会肤浅到迷恋花枝招展的女人。 因此，陈雪茹并没有给她丝毫的危机感。 “你在哪里上班啊，妹妹？”陈雪茹悠悠开口道。 丁秋楠没打算隐瞒，如实回答说：“我工作已经辞了，刚参加完高考。” “这样啊，”陈雪茹恍然点点头，但她的好奇心远不止此：“你不住城里吧？” 丁秋楠微微皱眉，她感觉陈雪茹打听的也太多了。 如果换做别人，丁秋楠就不会搭理了。 但是，陈雪茹是陈阳的朋友。而且笑容很诚恳，又叫丁秋楠不好意思给她冷脸了。 “我、我住在红山口，如果这次能考上大学，我就来城里上学了。” 丁秋楠回答完，本想回陈雪茹一个微笑，但实在笑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能回答陈雪茹这个问题，就已经非常礼貌了。 陈雪茹笑笑，原来这姑娘住在京郊。 至于陈阳是怎么勾搭上她的，陈雪茹可以到时候问陈阳。 没必要非得面对这张冷脸。 陈雪茹知道了丁秋楠是来找陈阳的，也知道陈阳没有分身术，只能选择一个。 她下车的一瞬间，也犹豫了一下，也想是不是不该让陈阳为难。 但人都是自私的，女人更是自私的。 她也是大老远来的，为什么要把陈阳让给别的女人呢？ 所以，她也决定等下去，到时候看陈阳如何选择。 难道陈阳还像上次一样，选择别人而放弃她吗？ 另一边，陈阳还不知道厂门口有两个女人在等自己选择。 下班后，他等大家打完扫卫生，才锁门走人。 刘岚故意磨磨蹭蹭的，等到旁人都走了，才凑近了锁完门的陈阳。 “阳子，今晚去姐家不？” 陈阳嘴角一勾，这女人啊，果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他今晚倒是没有别的安排，去刘岚家也不是不行。 “得嘞，那今晚就去你那。” 陈阳锁好门，去车棚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然后和刘岚一起往厂门口走去。 随着人流出了厂门，陈阳正打算跨上自行车，忽然间目光一凝。 他看到了不远处白杨树下的陈雪茹和丁秋楠。 一个风情万种，一个玉洁冰清。 两人风格不同，却同样惹人注目。 “阳子，我现在上车？”刘岚问道。 “别了，”陈阳当机立断地说：“岚姐你先回家吧，我今天先不去你那了。” “为什么呀，咱不是说好了吗？”刘岚有点不明白，明明这才说好了没多久呢，陈阳变卦也太快了。 陈阳给她解释道：“有朋友来找我，准是让我去给她帮忙做菜，我已经食言过一次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人家失望了。” 刘岚皱了皱眉，作为女人得识大体，不能耽误男人的正事。 这是她一贯的处事原则。 “行吧，那你去忙，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毫不犹豫向着东直门方向走去。 不过走了没几步，她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向陈阳看去。 她看到陈阳奔向了路边两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刘岚不认识，不过两女的容貌都十分漂亮，刘岚自愧不如。 低低叹了口气，刘岚不再迟疑地走了。 而陈阳来到陈雪茹和丁秋楠身边，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丁秋楠原本冷清的脸上立刻变得明媚起来，笑着对陈阳道：“我全考完了，这次对自己很有信心！” “哈哈，我就知道，”陈阳一手扶着自行车把，一手对她竖起大拇指道：“你准备的那么充足，这次成绩不会差的！” 丁秋楠将最美丽的笑容给了陈阳：“借你吉言，今晚我请你吃饭吧，明早我就回家去了。” 陈阳刚要答应，在一旁被冷落的陈雪茹不乐意了。 “陈阳，我找你也有事。” 面对两女相争的难题，陈阳脑海中电光石火一般想出了解决之道。 他对陈雪茹道：“陈经理，你是为了让我给你做菜来的吧？真对不住，上次食言了，这次……” 他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丁秋楠，又对陈雪茹说：“这次实在是抽不开身，我只能跟您说声抱歉了。” 丁秋楠不知道这是陈阳的计谋，还以为陈阳真的为难。 她其实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姑娘，怎么能忍心看陈阳言而无信呢。 她也没有怀疑陈雪茹和陈阳之间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因为两人年龄看起来明显差着好几岁，根本不算同龄人。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会喜欢一个三十岁的少妇吗？ 不可能。 所以丁秋楠很快做出了决定：“陈阳，那咱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吧，你先忙你的，既然答应了陈经理，就不要让人家一次次白跑。” 陈雪茹本来有点沮丧，此时听了丁秋楠的话不由得内心暗喜，嘲笑丁秋楠是个傻姑娘。 而陈阳佯装感动地对丁秋楠道：“秋楠，谢谢你能理解我，明天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 丁秋楠却摆手道：“不用，我上午走，你还得上班呢，就不用送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好吧秋楠。”陈阳心里是真的有点愧疚了。 “你赶紧载着陈经理走吧，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行。”丁秋楠催促陈阳道。 陈阳叹了口气：“行吧，秋楠，那我先走了。” 他拍拍后座，让陈雪茹坐上去，然后跟丁秋楠挥手作别。 陈阳用力蹬着脚踏，很快就远离了丁秋楠，进了东直门。 陈雪茹搂着他的腰，问他道：“怎么了，骑这么快，心疼了？” 她毕竟三十岁了，也是见多识广。 跟陈阳认识久了，也了解陈阳的性格。 知道陈阳对待女人是很心软的。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阳回头对陈雪茹说道。 陈雪茹噗嗤一笑：“好，那我不提了。” 第262章 丁秋楠回家 两人去了一家饭馆，点了两个菜，两碗米饭。 吃着饭，陈阳问起陈雪茹为什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陈雪茹说是公方经理李宗贤让她早下班的，说看她最近太辛苦了。 陈阳咽下嘴里的菜，笑道：“那个李经理挺体贴你啊。” 陈雪茹噗嗤一笑：“吆，某人嘴里怎么有股子醋味。” “开玩笑，我会吃他一个中年老男人的醋？”陈阳一脸的不置可否。 陈雪茹调笑道：“哼哼，不吃醋吗，那下次他请我吃饭，我可就去了。” 说完她盯着陈阳，想看陈阳的反应。 她喜欢这种玩笑式的调情，可以从试探中瞧出陈阳对她的重视程度。 陈阳摊摊手道：“去吧，到时候我正好带人去捉奸。” 陈雪茹的腿在桌子底下抬起来，踢了陈阳一脚。 她不开玩笑了，跟陈阳说起这李宗贤让他反感的地方。 原来这人总是假装对她关心，总是嘘寒问暖。 而且每天不是带早餐，就是带点小零嘴的。 陈雪茹又不是小姑娘了，怎么会不明白李宗贤的心思。 她跟李宗贤明确说了自己不会喜欢他，让他不要再这样了。 结果李宗贤说什么喜欢陈雪茹是他单方面的事情，陈雪茹可以不接受，但他不会放弃。 这种执拗让陈雪茹有些不胜其烦。 陈阳听完，心中也有了些计较。 妈的这个李宗贤很显然想撬他墙角，他如果什么都不做，显得他陈阳也太过大气了。 要想收拾姓李的很容易，只需要像当初对付阎解成一样对付就行。 不过要想一劳永逸，还要进行别的操作。 “这个姓李的是谁介绍来的，他的人事档案在哪里？”陈阳问道。 陈雪茹回答说：“他是街道办介绍过来的，店里倒是也有他的档案，你想做什么？” 陈阳不答，继续问道：“他不是四九城人吧，我听他口音不太像。” “他不是四九城人，老家是山东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呀？”陈雪茹不解的问道。 她完全猜不透陈阳想做什么，问人家地址真的挺奇怪。 陈阳道：“你到时候把他档案拿给我看一下，我调查调查这个人。” “你又不是公安，你怎么调查啊？”陈雪茹还是不理解。 陈阳没解释，只道：“你别管了，到时候我只要知道他老家的地址就行了。” “行吧。”陈雪茹也不问了。 饭后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回到陈雪茹的住处时是八点多钟。 半夜时，精疲力竭的陈雪茹躺在陈阳怀里，说着迷迷糊糊的话，不一会就睡着了。 陈阳将胳膊从她脖子底下轻轻抽出来，轻声起身到院子里抽了一支烟。 他想到了丁秋楠。 高考完的丁秋楠一定是怀着轻松喜悦的心情来约他，肯定有不少的话想说。 何况第二天她就要回去了。 但是今天陈阳选择跟陈雪茹一起，也有他的考量，那就是不能次次独宠一个，而冷落了其他女人。 次日早晨，陈阳先到厂里给食堂众人安排好工作，然后跟孙主任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孙主任也没问什么事，挥挥手说：“去吧，只要耽误不了食堂的事就行！” 最近陈阳上午总是有点事，孙主任都习惯了。 反正陈阳只要把工作安排好，那就可以。 “好嘞，谢谢孙主任！” 陈阳道谢后，便去车棚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骑着出了厂，通过东直门进入城里。 在无人注意到的胡同里，他从空间取出一些物资来，装进网兜里，之后便来到了东四。 这天一早，丁秋楠跟姨夫、姨妈以及表弟表妹吃完早饭后，便辞别众人，挎着自己的布包出了家门。 昨天就考完试了，今天再不回家的话，爸妈就要担忧了。 何况姨妈家的住宿条件也不宽裕。 出了院子后，她往胡同里走去。 东四区域的胡同有十多条，这一片面积很大，四合院非常多，丝毫不亚于南锣鼓巷。 出了胡同后，她正打算前往公车站点。 一眼看到等在路边的陈阳，丁秋楠顿觉十分惊喜。 “陈阳，你怎么来了！” 陈阳笑道：“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去车站。” “又耽误你的工作了，其实你没必要来的……”丁秋楠有些欣喜，但又有点自责。 从考试第一天开始，陈阳就每天早晨都来接送她。 实际她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走着去考扬就行，只是陈阳太过于宠着她了。 陈阳宽慰她道：“没事，我跟领导打好招呼了，每天上午安排完工作我就没事了，就算在厂里，也不过是玩而已。” “可是，你还要这么大老远赶过来，也够辛苦呢。”丁秋楠知道红星轧钢厂距离东四地区有多远。 这样的热天骑过来肯定要热出一身汗来，她是真的心疼陈阳。 陈阳摇摇头，拍拍后座道：“秋楠，没事的，一点不辛苦，上车吧，我载你，边骑边聊。” 丁秋楠上了车，陈阳脚下一蹬，车子便向前行驶起来。 路上丁秋楠跟陈阳聊起自己的考试，聊起考题的难度以及自己的完成情况。 “如果今年考不上的话，我明年再考，总之我是一定要考进四九城的医学院的。”丁秋楠态度很坚定的说。 陈阳倒是很相信丁秋楠，觉得她这样努力，不可能会落榜。 即便路上刻意放慢速度，半个多小时后，两人也到了车站。 陈阳帮丁秋楠买了车票送她上了车，在车窗外跟她挥手作别。 丁秋楠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她本来想给陈阳一个微笑，但跟陈阳挥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陈阳，没空来看我的话就给我写信！” 丁秋楠对着陈阳喊道。 陈阳回道：“放心吧秋楠，我有空就去看你！” 目送着车子渐渐远去，陈阳轻轻叹了口气。 丁秋楠的高考成绩出来，要到8月份。而收到录取通知书要到8月底。 这期间，必须要提防崔大可那个混蛋才行。 第263章 丁秋楠买粮 这天是多云天气，相对来说没那么热。 陈阳早上在陶红梅家吃过早饭后，便骑上自行车一路向北，出了德胜门，向红山口方向骑去。 路边的白杨树高高大大的，叶子被风刮得哗哗作响，陈阳看到两边的农田里作物早已不是小麦，而变成了翠绿的玉米苗。 他的自行车前车筐里有一个大的布袋子，里面装着罐头、肉食、蔬菜、一条鲤鱼。 车后座上捆着一袋大米，约有五十斤。 这些东西，自然全是系统空间里取出来的，准备送给丁秋楠的父母的。 他知道丁秋楠父母都是容易被诱惑的普通人，所以要想让他们抵抗住别人的诱惑，就得让他们别被物质困扰。 这次前往红山口，他不光要看望丁秋楠，还打算去一趟自己的干姐姐陈大姐家。 为此特意找李怀德请了一天假，开了介绍信。 与此同时，红山口地区，丁秋楠忐忑地来到一条偏僻的胡同里。 这条胡同两面都是通着的，距离镇子比较远。 7月的日头毒辣辣的，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此时胡同里有几个人，都戴着帽子，鬼鬼祟祟的样子。 他们都间隔一段距离，在墙边放着麻袋，也不说话。 有个戴草帽的老汉蹲在墙角抽烟，烟味随着风飘过来，熏得丁秋楠直皱眉。 他们的麻袋里装的其实是粮食或者其他物资，这个胡同就类似于城里的鸽子市。 不过这种小地方，根本没有形成规模的鸽子市。 丁秋楠来此，是因为家里的粮食不够了，定粮要到24号才能去粮站买。 还有三天时间，家里没粮食了。 她攥着布兜里的十块钱，打算先买点粮食来应急。 众人看到丁秋楠后，一个个都微微惊讶，惊讶是因为丁秋楠的外貌十分漂亮，一般年轻漂亮姑娘来这胡同还真是少见。 那个戴草帽的老汉甚至把烟都掐灭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其中距离最近的小伙子见丁秋楠过来了，首先打起了招呼，小声问她要不要细粮，说可以给她便宜一点。 细粮一般指的是大米或者白面。 小伙子掀开麻袋一角，露出布袋子里雪白的面粉。 丁秋楠小声询问多少钱，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做贼似的，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小伙子说一块二一斤。 见丁秋楠皱眉，又赶紧补充：“你到别处买也是这个价。” 丁秋楠摆摆手说不要，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有个卖粗粮的，麻袋里装着红褐色的高粱米。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高粱米，五毛一斤。”妇女主动开口：“新下来的，可香了。” 丁秋楠正打算掏钱买点，忽然背后一道声音响起：“唉，你们干什么的！” 这声音像炸雷一样，吓得丁秋楠手一抖，钱差点掉在地上。 众人俱是一惊，一齐向胡同口看去，只见是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人，看起来像是什么单位的干部。 他站在那里，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大家吓得提起脚下的麻袋就往另一个胡同口跑。 那个卖面粉的小伙子动作最快，扛起麻袋健步如飞第一个冲出了胡同。 卖高粱米的妇女也手忙脚乱地扎紧麻袋口，临走还不忘对丁秋楠说：“闺女快走！” 丁秋楠本想跟着跑，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根本迈不动步。 她吓得不知所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红着脸低下头，希望来人不要注意到她。 随着来人的接近，她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丁秋楠！怎么是你？”来人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喊。 丁秋楠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发现蓝色中山装的人竟然是崔大可。 他推着一辆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公文包，一副干部派头。 崔大可惊喜地将自行车支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他其实知道丁秋楠为何而来，他跑采购的，对红山口地区摸的透透的，当然知道这里是个小型鸽子市，专门交易粮食的。 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捏着衣角说：“没什么，只是路过。” 她的耳朵尖都红了，显然不擅长撒谎。 崔大可露出了然的表情：“你家是不是缺粮了？” 不等丁秋楠回答，他就接着说：“缺粮你可以跟我说啊，你知道的，我专门搞采购的，要搞点粮食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丁秋楠一看崔大可又要献殷勤，立刻保持警惕之心，连忙拒绝：“不用了崔大可，我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 她的语气很坚决，往后退了一步。 崔大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秋楠，你怎么跟我这么客气呢，咱们毕竟是一个厂的同事。” “已经不是了，”丁秋楠摇头，直接道：“我都没在机修厂了。” 崔大可无奈笑笑：“你非得抠字眼做什么呢，以前是同事，现在是同志，这样说可以吧？” 他往前凑了凑，“你不要跟我纠结称呼的问题，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 虽然崔大可尽力表现得诚恳，但越凑越近让丁秋楠心中警铃大作。 陈阳的提醒犹在耳畔，这个崔大可确实总是热情过了头，让人一眼就能瞧出他动机不纯。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丁秋楠往旁边挪了一步道：“但我现在要回家了。” 说完她就快步往前走，不给崔大可一丝一毫的机会。 崔大可本想追，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他觉得说不如做，既然知道丁秋楠家缺粮了，直接过去送粮就行了。 不过崔大可知道丁秋楠这个人嘴巴很严，不会接受自己的馈赠，现在去送的话，肯定不接受，还是等一等吧。 他要先回厂，等到下午空了再去送粮。 丁母耳根子软，家里缺粮等吃饭，肯定就收下了。 念及此，崔大可骑上自行车就往工厂方向走去。 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眼丁秋楠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而丁秋楠呢，心情不太好，有些发愁。 本来买点粮食回家正好，结果被崔大可搅和了，真是气人。 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想着家里的情况。 今晚的晚饭倒是还有着落，可明天家里就没粮食了。 再不行就让母亲跟邻居借点吧，虽然很不好意思。 丁母正在院子里晒衣服，见秋楠两手空空的回来了，问道：“怎么，没买来？” 第264章 雪中送炭 都怪那个崔大可，好端端的多管闲事。 不过丁秋楠不想提崔大可的名字，只说：“我过去的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放下布兜，给自己倒了碗凉开水。 外面天气太热，她一路来回，早已经口渴了。 “怎么会没人呢？” 丁母喃喃自语，突然恍然道：“准是街道有人抓，他们都吓跑了。” 她愁眉苦脸地坐下说道：“这可怎么办，明天吃什么呀？” 丁秋楠放下碗：“要不你跟刘姨借一点，先对付过三天去就行。” 丁母叹了口气，为难道：“这个时候谁家有余粮啊？再说我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口。” “要不我去借吧。”丁秋楠说。 她想着如果在邻居家借不到，她还有一个人可以去借，那就是南易。 虽然很不愿意去开这个口，但别人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就为三天的口粮，总也不至于再去城里求助姨妈或者陈阳。 丁母想了想：“晚上吧，这会儿她家也没人，等晚上再说吧。” “哦”丁秋楠走到米缸前，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只剩下屈指可数的米，最多够熬一顿稀饭。 她轻轻叹了口气，正要盖上盖子，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谁呀？”丁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去开门。 门一开，丁母就愣住了：“陈...小陈？” 丁秋楠惊讶地回头，只见陈阳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肩上还挎着个布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阿姨好！” 陈阳笑着说：“厂里发了点补助粮，我自己也吃不完，就给你们送过来了。” “快进来快进来！”丁母一听，立刻笑逐颜开。 陈阳来的真是时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丁秋楠也很高兴，不过她的高兴和母亲不同，她高兴的是陈阳的到来。 对她来说，精神层面的东西是高于物质的。 “我来帮你吧，沉不沉？”丁秋楠见陈阳提的其中一个袋子很大，忙要过来帮忙。 “秋楠，没事的，不重。”陈阳已经提着东西进了屋，他将右手提着的大布袋放到桌子上。 “这是差不多50斤大米，米缸在哪里，我直接给你们倒进去吧。” 丁母一听说竟然有50斤，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要知道，大米可是细粮，粮站都是限量供应，像她们这三口之家，一个月连十斤都领不到。 “在这里，这里是米缸！” 丁母赶紧过去，将米缸指给陈阳看。 陈阳便将袋子提过去，把大米都倒进了米缸里。 丁家的米缸不算很大，50斤米倒进去都快满了。 倒完了米，陈阳又去将布袋里的其他东西拿出来。 里面有十盒鱼罐头，十盒猪肉罐头，二斤猪肉，一条鲤鱼，还有一些茄子和卷心菜。 猪肉没敢多拿，毕竟天气炎热，不好存放。 “陈阳，你怎么拿那么多东西来，你自己不生活了吗？”丁秋楠看到陈阳拿出来这么些东西，不由得有些着急。 她知道陈阳只是一个十级炊事员，就算加上班长补贴，一个月也才二十九块五。 而这些东西，只说那二十盒罐头，就要花掉陈阳一个月工资了。 何况再加上大米、猪肉和鲤鱼。 “没事，秋楠，我有套房子租出去了，每个月租金二十块呢，而且院子里还有人欠我一笔钱，每个月都还，我经济方面还行。” 陈阳不止是说给丁秋楠听，也是说给她的母亲听。 因为陈阳知道丁母这个人多少是爱贪点小便宜的，自己给她颗定心丸，能防止她在背后拖丁秋楠的后腿。 丁母闻言，高兴地说道：“秋楠，我把鱼炖了，再炒两个菜，你去厂里喊你爸一下，让他中午回家来陪小陈！” 机修分厂现在中午下班时间有一个半小时，虽说时间比较宽裕，但丁父一般也并不回家来，而是选择在厂里吃完饭后，在卫生室里休息。 现在陈阳来了，当然他这个一家之主应该回来陪着客人。 陈阳倒也没客套什么，自己带来这些饭菜，总比机修分厂的伙食要好，老丁回家来吃饭不亏。 “秋楠，你会骑自行车吗，不然你骑我的自行车去接伯父？” 丁秋楠家中虽然没有自行车，但她确实是会骑的，在姨妈家学过骑自行车。 “好，那我骑着你的车去。” “好，那你去吧，我负责下厨，让伯父伯母尝一下我的手艺。” 丁秋楠笑笑，刚要出门，丁母忽然喊住了她。 “秋楠，要不这样，我去喊你爸，反正也没多远，我们到时候一起走回来就行了，你呢，就给陈阳打下手！” 丁母没在做饭问题上跟陈阳争，是因为她知道陈阳是炊事员，做菜的手艺很高。 另外，她提出自己去找丁父，是为了给女儿和陈阳制造相处的机会。 丁母说着，人已经先女儿一步到了门口了，然后把门一关，就留了两个年轻人在屋里。 陈阳和丁秋楠会心一笑。 “来吧秋楠，你家的厨房我第一次进，可能不熟悉，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丁秋楠便随同陈阳来到了厨房里。 她家的厨房是很小的一间，即便很小，能有独立的厨房也非常难得了。 陈阳放好案板后，开始收拾鲤鱼，而丁秋楠也没闲着，她去洗菜，准备葱蒜。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两人的忙碌下，十一点半左右，几个菜肴就做好了。 陈阳做了辣炒卷心菜、红烧茄子、葱爆肉、土豆片炒肉，一条红烧鲤鱼。 还蒸了大米饭。 丁父和丁母还没进家门，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 一开门，更是让了两人发出惊呼声。 “真香啊，这是小陈做的菜吗？” 丁父一进门就忍不住问道。 “是的，爸妈，菜刚刚端上桌，你们快来一起吃吧！”丁秋楠开心地说道。 这个时候，陈阳也端着那条红烧鲤鱼过来了，见到两人，连忙打招呼。 “伯伯，伯母，你们回来了。” “小陈啊，你来做客，本来不该让你下厨，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丁父客套道。 “嗐，我就是厨子，就干这个的，不辛苦。” 第265章 爱她就占有她 路上丁母告诉老伴，说到陈阳给送了 50 斤大米来时，丁父甚至激动的眼眶泛红了。 作为一家之主，其实他也很为粮食的事发愁。 现在家里的燃眉之急一下子解决了。 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老两口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太香了，他们多久没吃过这种好饭菜了。 丁父推了推眼镜，从身后的柜子上拿来一瓶二锅头。 “小陈，你喝酒吗？你喝的话可以自己来点，我不喝酒，没法陪你。” 瓶子里的酒并不满，只有半瓶多，是之前剩的。 丁父和丁母都是平时不怎么懂得交际的人，又因为下班回来的急，路上也没考虑到买酒。 因此也就只有这半瓶酒可以用来招待陈阳。 陈阳见只有半瓶酒，就知道这丁老头所言非虚，平时准是不喝酒的。 他自己喝也是没意思，便摆手道：“不了伯父，我也不喝了，咱们以茶代酒吧。” “行。”丁父倒也没再客套。 丁秋楠拿来筷子，丁父丁母便在上首坐了。 因为丁父是高级知识分子，他家对老传统的东西就不怎么重视，并不存在女人不能上桌的观念，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这一点在这个年代来说，尤为难得。 不过看过电视剧的陈阳知道，这两口子也算不上多好的父母。 因为在原剧中，就是老两口经不起一点诱惑，对崔大可送来的物资照单全收，才导致了丁秋楠有还不起的人情债。 他们把女儿当做了一种可以交换的资本，把女儿推向了深渊。 陈阳既然知道这些，自然不会再让老两口再把丁秋楠拉下水。 “伯父、伯母，吃菜吧，尝尝我的手艺。” “好好好！” 丁父夹起一筷子辣炒卷心菜，刚入口就愣住了。 卷心菜脆生生的，带着恰到好处的辣味，混合着蒜末的香气在舌尖炸开。 他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惊讶道：“这卷心菜怎么炒得这么脆？小陈的手艺真是不一般！” 丁母尝了口红烧茄子，茄子软糯入味，酱汁浓郁却不腻。 她惊讶地看向陈阳：“小陈，这茄子...怎么连皮都这么入味？我做出来的茄子总是发苦。” 陈阳笑着解释道：“阿姨，茄子要先过油。火候到了，皮就不苦了。” 丁父的筷子转向葱爆肉，肉片入口，葱香四溢，嫩得几乎不用嚼。 “这土豆片，切得可真均匀。”丁母品尝着土豆片，也不由得称赞。 当品尝红烧鲤鱼时，丁父的手都有点抖。 鱼身完整，酱色红亮，上面切了不少花刀，他用筷子轻轻一拨，鱼肉就像蒜瓣似的散开。 尝了一口，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这鱼真鲜嫩啊，一点土腥味都没有！” 丁母也赶紧去尝，吃一口鱼肉后，也是啧啧称赞。 “用调味料遮掩住，那腥味就没有了。”陈阳边说边给丁秋楠夹了一块鱼腹肉。 这块肉上带着一点脂肪，比其他部位的肉更嫩更香一些。 丁秋楠并不注重吃喝，但陈阳能在父母面前大获赞赏令她很高兴。 丁母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感慨道：“小陈啊，你这手艺别说在工厂食堂了，你就算去个大饭店都绰绰有余！” 陈阳谦虚地笑笑：“伯母过奖了。” 丁父已经顾不上说话，他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米饭。 别说就着饭菜了，就单独吃这种白米饭，也香得很。 饭后，丁父跟陈阳聊了一会天，就差不多到上班时间了。 丁母很识趣，借口送丁父上班，一起出去了。 家里再次剩了陈阳和丁秋楠二人。 丁秋楠想到上次陈阳做的那些事，不由地有些紧张，但又有一点点期待。 陈阳将碗筷收拾进厨房后，洗了把手，回到客厅，问能不能去丁秋楠的闺房里参观一下。 上次来，他并没有进过丁秋楠的闺房，这次很想看一看。 丁秋楠脸蛋红红地将他领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她的房间并不大，也就五六平米的样子。 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米色的床单，被褥和枕头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为了防蚊子，吊着白色的蚊帐。 床边有个小的书桌，书桌上摆着一面小镜子，然后是几本书，一支笔筒。 所有东西都挨着墙摆放的，非常有条理，一丝不苟的。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清香，和丁秋楠身上的味道几乎一致。 但陈阳并没有从她的桌子上看到有雪花膏等东西。 屋里也并没有开花的植物，只在南面小窗台上摆着一盆芦荟。 陈阳基本可以确定了，这香味大概就是丁秋楠的体香了。 他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瓶雪花膏来。 “秋楠，送给你。” 丁秋楠惊喜地接过来，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味道可真香。 “秋楠，我想亲亲你。”陈阳说道。 即便丁秋楠早有心理准备，但陈阳这话一出，她的俏脸还是变得通红。 陈阳这话不是征求她意见的，而是通知她而已。 下一秒，他已经将丁秋楠往自己怀里一拉，左手扶住她的后脑，对着饱满的嘴唇就亲了上去。 “唔”丁秋楠猝不及防就被陈阳堵住了嘴巴。 她的手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搂住陈阳的腰。 陈阳的吻技很好，很快丁秋楠就变得像个软体动物，失去了抵抗能力。 吻了也就十多分钟的，陈阳拥着丁秋楠来到床边，并将她轻轻放倒。 此刻的丁秋楠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即便有理智也不多了。 她隐隐猜到陈阳要做什么，也知道陈阳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但现在的她失去了理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阳此时也不想考虑什么后果了，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他只想及时行乐。 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想占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呢？ 丁秋楠感受到陈阳的动作，她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她的脸很红很烫，隐隐也在期待着什么。 就在两人的亲密关系即将升级之时，客厅忽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第266章 我怀疑这人是敌特 两人赶忙起身，各自整理着衣服。 陈阳动作快一点，将腰带系好后就出了丁秋楠的屋子，并帮她带上了门。 他以为是丁母回来了，来到门口，将门打开，却赫然发现自己猜错了。 来人是个长相有点老成、脸上总挂着讨好似的笑容的男人。 正是崔大可！ 只见崔大可手上提着一个布袋子，还有一个网兜，里面不用猜也知道是些物资。 在陈阳有些愣住的同时，崔大可也明显没想到开门的会是陈阳。 “你是谁啊，丁伯父和丁伯母没在家吗？”崔大可其实是认出了陈阳的，只不过他不知道陈阳姓甚名谁。 “他们出去了，你有什么事？”陈阳冷冷地问道。 见对方如此不客气，崔大可心中也有些气，毕竟他是知道这个男的是他的竞争对手，是他的情敌。 不过此时既然这个人在丁秋楠家，肯定是得到丁家人的允许。 这意味着对方比自己跟丁家的关系更亲近。 崔大可是个很识时务的人，知道现在不宜跟这个人发作，便道：“我是来送东西的，这些是丁伯父托我搞的物资。” 说着他就要把手上的东西往屋里送。 不料陈阳一把拦住了他：“干什么呢你，谁托你搞物资了，我看你是投机倒把吧？” 崔大可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他可以忍让一时，但他不会处处忍让。 “你在胡说什么，你这是污蔑，我是厂里的采购员，我有采购证的！” “我看倒是你这个人很有问题，现在人家家里没人，就你自己在家，我倒要怀疑你是不是个贼，我要是告到派出所你猜……” “啪！” 话还没说完，崔大可就被一巴掌打断了。 陈阳的一巴掌力气没用很大，但也打得他一个趔趄撞到了门框上。 额头磕到门框，疼得崔大可直呲牙。 “混蛋，你竟然敢打我！” 吃了亏的崔大可将东西往地上一放，他其实以前在村里也是个二流子，要论打架斗殴，那也是一把好手。 腾出双手的崔大可，向着陈阳就抓来，他本以为自己跟陈阳是能势均力敌的。 不料手还没抓到对方，就被对方一脚踢中了肚子。 “唉吆！” 崔大可惊呼一声的同时，身体就向后倒飞出去。 从丁家门口一直飞到院子中央才落地，摔得也是身体一阵疼。 丁秋楠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听到外面的动静后着急地赶了出来。 她还以为陈阳吃了亏呢，一看不是，才放下心来。 崔大可从地上爬起来时，脸上火辣辣的疼。 当他看到丁秋楠站在门口，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自己，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顿时变成了烧心的耻辱。 他怎么能在这个女人面前丢脸？ “混蛋！”崔大可怒吼一声，牟足了劲又冲了上去。 他这一扑用上了全身力气，连自行车都不小心碰倒了，就想把陈阳撞倒在地。 可陈阳就像早有预料似的，侧身一闪，抬腿又是一脚。 这一脚比刚才更狠，崔大可整个人飞了出去，在地上连滚两圈才停下。 他的中山装沾满了土，头发还沾上了几根草屑。 太丢脸了。 崔大可趴在地上，终于认清了自己不是陈阳的对手。 他狼狈地爬起来，指着陈阳的手直发抖：“你...你等着！” 说完他连那些物资都不要了，扶起自行车就逃。 他蹬得飞快，骑出老远还能听见链条“咔咔”响，像是要散架似的。 丁秋楠望着崔大可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心道：“陈阳，你快走吧！他肯定去叫人了！” 陈阳却拍拍她的肩膀，像哄小孩似的：“傻姑娘，跑有什么用？我跑了显得我是什么了？” 他掸了掸衣袖：“我不怕他，来多少人我招呼多少。” 丁秋楠还想说什么，却被陈阳推进屋：“去给我倒杯水，打人还挺累的。” 他故意用玩笑的态度说出来，希望能让丁秋楠放轻松一些。 约莫二十分钟后，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崔大可领着七八个穿制服的保卫科人员气势汹汹地来了，有两个还挎着枪。 “就是他！”崔大可老远就指着陈阳：“他私闯民宅还打人！” 保卫科的人互相看了看，也只能按照崔大可的话做。 毕竟崔大可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搞物资的一把好手。 厂里好多人都有求于他。 丁秋楠急忙挡在陈阳前面：“不是这样的！陈阳是我朋友，是我请来的！” 因为见其中两人还带着枪，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是崔大可非要往我家送东西，我们不收，他就……” “丁秋楠同志！”崔大可打断她，皱眉道：“我只是看你们一家经济困难，真心想给予一定帮助，你为什么总是曲解我呢？” “谁要你的真心！”丁秋楠气得脸都红了，“陈阳说得对，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陈阳把丁秋楠拉到身后，冷笑道：“崔大可，秋楠把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再纠缠她。” “你算什么东西！”崔大可跳脚骂道：“红山口这一片，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是吗？” 陈阳挑眉笑道：“听你这口气，你还是土皇帝？现在可是新社会了。” 这话一出，崔大可脸色大变，他可不能被人扣上这种帽子：“胡...胡说！” 他转向保卫科的人，大声道：“这人来历不明，我怀疑是敌特！快抓起来！” 领头的班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挥了挥手。 两个保卫干事上前就要抓人。 丁秋楠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们不能这样！陈阳是好人！” 陈阳知道这次不得不跟着走一趟了，他对丁秋楠使了个眼色：“去找我干姐夫，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 他故意没说名字，但丁秋楠立刻会意——是总厂人事处的刘处长！ 趁着保卫科的人愣神的工夫，丁秋楠扭头就往胡同口跑。 崔大可想追，却被陈阳一个箭步拦住：“怎么，还想挨揍？” 保卫班长见状，掏出了手铐：“同志，请你配合调查。” 陈阳耸耸肩，主动伸出双手：“行啊，我跟你们走。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崔大可道：“有些人啊，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崔大可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但转念一想，到了机修分厂就是他的地盘，还怕治不了一个小白脸？ 第267章 立刻放人 崔大可用保卫科压他，在他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罢了。 他陈阳是什么人？红星轧钢厂正儿八经的国企工人，炊事班班长，档案清白得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走快点！磨蹭什么呢！”身后保卫科的年轻干事推了他一把。 陈阳不急不躁地整了整衣领，他慢条斯理地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少废话！”年轻干事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陈阳不再言语，只是冷哼一声。 红星轧钢厂在北方冶金工业体系中的地位，可不是红山口这种机修厂能比的。 他今天被崔大可这小人算计，纯属意外，但要说能把他怎么样？那简直是笑话。 走进保卫科办公室，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三个穿着同样蓝色制服的保卫科人员正围着一张掉漆的办公桌喝茶，见他进来，齐刷刷地投来审视的目光。 “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坐在中间的中年男子，保卫科张科长敲了敲桌面。 陈阳挑了挑眉，一言不发。 “问你话呢！聋了？”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拍案而起。 陈阳依旧沉默，只是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墙上的挂钟上。 这会儿是下午的两点钟了。 “嘿，这小子还挺横！”壮汉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张科长抬手制止：“老李，别冲动。带他去隔壁问话室。” 问话室比办公室更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上刷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 陈阳被按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面。 老李站在他身后，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警棍，试图给陈阳一点压迫感。 “陈阳是吧？”张科长翻开记录本：“说说吧，今天来我们厂区干什么？为什么殴打崔大可同志？” 陈阳嗤笑一声：“殴打？你们调查清楚了吗就下结论？” “明明是崔大可先动手，我只是正当防卫。至于我来干什么，我来看望朋友，需要向你们保卫科报备？” “你！”老李又要发作。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崔大可那张油腻的脸探了进来。 “李班长，问得怎么样了？这小子招了没？” “没有，这小子嘴硬。”姓李的说道。 看到崔大可后，陈阳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家伙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 但那双眼睛里的阴鸷和嘴角的得意，充分诠释了“小人得志”这个词。 “崔大可，”陈阳一字一顿地说：“你诬陷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哈哈哈！”崔大可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夸张地大笑起来。 “李班长你听听，这敌特分子还敢威胁我，真是冥顽不灵！” 他凑近陈阳，压低声音：“小子，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我崔大可三个字倒着写！” 陈阳纹丝不动，淡淡道：“崔大可，你以为自己能采购点物资就了不起了？别忘了，你也就是个小小的食堂股长而已。” 崔大可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陈阳对他的底细这么清楚。 他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人：“我让你嘴硬！” “崔股长！”李班长急忙拦住，“你别动手，这不合规矩！” 崔大可挣开李班长的手，阴狠地盯着陈阳：“李班长，这小子太嚣张了！让我单独跟他‘谈谈’，保证他老老实实交代问题！” 陈阳岿然不动，心里却在冷笑。 崔大可这货真的飘了，仗着有点小权力就作威作福。 今天这事，他只要亮明自己红星轧钢厂炊事班长的身份就可以轻松脱身，但他偏要让崔大可栽个大跟头。 刘处长那边的关系，是时候派上用扬了。 与此同时，丁秋楠已经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总厂办公楼前。 停下自行车后，她顾不上锁车，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直奔三楼人事处。 “刘处长！刘处长在吗？”她气喘吁吁地推开办公室门。 正在批阅文件的刘处长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这个满脸通红的年轻姑娘：“小丁？你怎么跑这来了？高考考的怎样？” 丁秋楠没有回答刘处长的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刘处长，出事了！陈阳被崔大可诬陷，让分厂保卫科给抓起来了！” “什么？”刘处长猛地站起身，把茶杯都碰倒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丁秋楠快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包括崔大可如何不安好心地上门送物资，陈阳如何出手相助，以及崔大可恼羞成怒叫来保卫科人员将陈阳带走的过程。 刘处长脸色越来越沉，最后重重拍了下桌子：“胡闹！崔大可私自调用计划物资，还敢串通保卫科随便抓人，这是无法无天了！” 他抓起了电话，“小丁，你稍等一下！” 刘处长打了两通电话，分别打给了分厂厂长办公室和后勤处。 分厂保卫科这边，气氛已经剑拔弩张。 崔大可想要“单独”审问陈阳，张科长左右为难。 正在僵持之际，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分厂保卫科。”一个年轻干事接起电话，随即脸色大变，“是！是！刘处长！好的，我马上叫张科长！” 张科长接过电话，腰不自觉地弯了下来：“处长好！是...是...我们不知道...是是是，马上放人！” 挂断电话，张科长额头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他擦了擦汗，对崔大可说：“崔股长，这事闹大了。总厂人事处刘处长亲自打电话来，说陈阳是他夫人的救命恩人，要我们立刻放人。” “什么？”崔大可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那小子怎么可能认识刘处长？” 张科长不再理会崔大可，快步走向问话室。 推开门，只见陈阳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见他进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陈同志。” 张科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刘处长来电话了，我们这就送您出去。” 陈阳淡淡笑道：“哦？现在知道是误会了？刚才不是还要严加审问吗？” 第268章 崔大可的老底 张科长连连对陈阳赔笑，转身对跟进来的崔大可喝道：“崔股长，还不给陈同志道歉！” 崔大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站在原地不动。 他是真不想给陈阳道歉，真不想对自己的情敌服软。 但是不道歉，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崔大可正要开口，却听陈阳冷笑一声：“一句误会就完了？刚才某些人可是口口声声说我是敌特，要让我吃点苦头呢。” “张科长，你们保卫科办案就这么儿戏？随便抓人，随便放人？这事我得找你们总厂说道说道。” 张科长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连忙从兜里掏出香烟：“陈同志，抽根烟消消气。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 陈阳推开递来的香烟，目光如刀般扫过崔大可：“崔大可，今天你算是踢到钉子了。” 崔大可被这眼神吓得后退半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别嚣张！以为刘处长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吗！你就算跟刘处长认识，但你的身份也未必就没有问题！” “是吗？”陈阳轻蔑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工作证，还有一张对折的纸。 那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作证和介绍信。 “认识字吗，要不要仔细看看，看看我的身份有没有问题？” 崔大可这下彻底蔫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红星轧钢厂在京圈冶金工业体系中是老大哥单位，其中的工人那也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张科长见状，连忙打圆扬：“陈同志，既然都是兄弟单位的同志，您大人有大量。这样，我亲自送您出去，回头一定好好反省今天的事！” “张科长，你固然有错，但主要错误还是在崔大可。” 陈阳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不用着急跟我认错，有需要你认错的时候。”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张科长额头上的汗珠冒了下来，崔大可那张油腻的脸则一阵青一阵白，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还有什么后手，还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门被推开，两个中年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面那个戴着黑框眼镜，身材瘦削，正是机修分厂厂长刘峰。 后面跟着的是个胖胖的男人，穿着四个口袋的干部服，是后勤部的领导。 “哎呀，小同志！”刘峰一进门就热情地伸出双手：“让你受委屈了！” 陈阳不卑不亢地与他握了握手。 后勤部长也赶忙上前，脸上堆满笑容：“小同志，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代表机修分厂向您道歉！” “两位领导，我并不需要你们的道歉。” 陈阳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很有力量：“我不是多事的人，但今天这事不是轻飘飘的道歉能解决的。” 他看向崔大可：“你们机修厂的管理很混乱啊，一个食堂股长能调动保卫科的人，随便污蔑别人是敌特，随便抓捕。如果我当时反抗了，他们是不是还要把我就地枪决啊？” 这话一出，满屋子人脸色都变了。 刘峰扶了扶眼镜，干笑道：“小同志，不会这样的，你放心，凡事都要讲证据嘛，我们厂的保卫科也不可能如此行事。” 安抚完陈阳，他厉声道：“老张，你怎么搞的？随便抓人？” 张科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崔大可却急了：“刘厂长，是这小子打人在先，我才喊保卫科的人去帮忙，难道咱们厂的职工被人打了，保卫科不应该管吗？” “闭嘴！” 刘峰喝止他，又对陈阳赔笑道：“小同志，今天的事确实都怪保卫科和崔大可，今天既然我来了，一定是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崔大可私自调动保卫科人员，保卫科张科长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会对他们两人进行严肃处理。” 后勤部领导也赶紧表态。 陈阳冷笑一声：“怎么处理，就只处理这一件事吗？” 后勤部长连忙道：“小同志你先别急，崔大可归我们后勤部管，一定不会姑息的。” 站在角落的崔大可已经汗如雨下，他知道被处罚是免不了了，低着头不敢吭声。 但陈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我想问问你们具体想怎么处理，你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抓住重点，想要大事化小？” 陈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慢悠悠地点上一支道：“崔大可滥用职权，随意挪用公家的物资去送人，这对吗？这是一种什么行为？这是贪污腐败，这是侵害公家财产的行为！” 崔大可猛地抬头，脸色煞白：“你、你别胡说八道！那都是我自己的物资，我自己花钱买的，绝对没有挪用公家的！” “你自己买的？” 陈阳吐出一个烟圈，似笑非笑道：“你骗谁呢？敢不敢让查查你的账，你经得起查吗？” 刘峰闻言脸色也严肃起来。 确实刚才刘处长打电话来提到了这个问题，崔大可这个人虽然在采购方面有些能力，但他做事的方法确实不能让人苟同。 利用公家的东西送礼，确实不能听之任之。 崔大可虽然心里害怕，但嘴上依然硬气：“你别仗着自己有关系有后台就随便污蔑人！我崔大可是从农村出来的，祖上几辈子都是贫下中农，我根本不可能是那种......” 陈阳打断他，冷笑道：“偷杀生产队的牛，跟村里的寡妇有不正当关系。你自己做过的这些事你都忘了？” 崔大可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嘴唇颤抖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胡、胡说！你胡说八道！我没有！你这纯粹是污蔑！” 陈阳没理会崔大可，转向刘峰：“刘厂长，这个崔大可你可要好好调查一下啊，不能什么人都用。” “你知道这个崔大可为什么被村里派来给你们送猪吗？因为生产队不要这个祸害了，故意送到城里来。你可以问问梁拉娣，崔大可当初为了留在城里，有没有老往梁拉娣门前跑？” 这番话一出，满屋子人都震惊地看着崔大可。 刘峰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崔大可老给梁拉娣献殷勤，其私德可想而知。 第269章 陈大姐的病 陈阳最后指着崔大可总结道。 崔大可彻底慌了，他也指着陈阳，手指颤抖：“你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刘厂长，我进厂以后任劳任怨努力工作你是看到的啊！他是在污蔑我！” 但刘峰已经从崔大可气急败坏的样子里瞧出了端倪。 他沉着脸对保卫科的人挥了挥手：“先把崔大可控制起来。” “刘厂长我是冤枉的！” 崔大可绝望地喊道，却被两个保卫干事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刘峰转向陈阳，态度诚恳道：“陈阳同志，我代表机修分厂再次向你道歉，也感谢你揭发这些问题。我们一定好好调查崔大可，一旦发现他有刚才所说的问题必然严肃处理。” 陈阳点点头，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刘厂长，希望你真的说到做到，而不是一拖再拖，拖到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一定，一定！放心吧！”刘峰连连答应。 他也不会允许厂里出现一匹害群之马。 “好，那我就先走了。” 陈阳离开机修分厂后，心情畅快了不少。 只要没意外情况，崔大可这颗钉子就算拔掉了，以后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丁秋楠正等在厂门外，见陈阳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她询问陈阳情况到底怎么样了，陈阳将刚才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丁秋楠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秋楠，我晚上要去陈大姐家，你跟我一起去吗？”陈阳询问道。 丁秋楠说：“可以啊，我能考大学也多亏了刘处长，一直没有机会再去酬谢一下。你既然去，那我就一起。” “行，上车吧。”陈阳跨上自行车，等丁秋楠侧身坐稳后，一蹬踏板，永久牌自行车便轻快地滑了出去。 即将经过一个供销社时，陈阳在距离供销社还有一段距离的马路对面刹住了自行车：“秋楠，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他故意停远一点，是为了一会从空间里取东西时不被丁秋楠发现。 丁秋楠点点头，看着陈阳从兜里掏出一个洗得发白的蓝布袋子，大步走向马路对面的供销社。 透过供销社的玻璃窗，她能看到陈阳在副食品柜台前停留了片刻，又过了一会儿后，见陈阳出来了。 但她没注意到的是，当陈阳走出供销社，借着弯腰系鞋带的工夫，那个不起眼的布袋子里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系统空间里的华子香烟、茅台酒和牛肉罐头，还有那套珍贵的金针，此刻都静静地躺在袋子里。 陈阳熟练地将袋口束紧，确保没人能看出里面的玄机。 “买好了，走吧。”陈阳走回来，将鼓鼓囊囊的袋子放进前车筐，然后继续载着丁秋楠前进。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了机修厂干部住宿区。 在门卫那登记之后，两人便进了大院去。 陈阳提着袋子，领着丁秋楠上楼。楼道里飘着炒菜的香气，还有不知道谁家收音机里正放着《红色娘子军》的选段，声音还挺大。 此刻陈大姐正在客厅擦桌子。 自从上次跳河被救后，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向厂里请了长假。 医生说她需要静养，可越是在家待着，她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今天下午她强迫自己打扫卫生，可擦着擦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呀？”她抹了抹眼睛，打开门，就看到了陈阳和丁秋楠站在门外。 “姐！”陈阳笑着打招呼。 “陈大姐。”丁秋楠也轻声问候。 陈红英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了：“陈阳！小丁！快进来！” 她连忙让两人进来，询问陈阳什么时候来红山口的。 “我上午来的。”陈阳把袋子放在八仙桌上，里面的东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陈红英看到袋子里露出的罐头瓶，眉头一皱：“兄弟，你怎么每次来都拿东西呢？咱们是姐弟，你来就行，拿东西就见外了。” “不是，姐。” 陈阳笑着解释说：“今天我高兴，因为姐夫帮我办了一件大事。” 陈红英看着桌上这些稀罕物，皱眉道：“什么大事也不该让你这么破费！” 陈阳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陈红英听完，气得拍了下桌子：“那个崔大可真是混账东西！怎么能随便污蔑别人是敌特，还敢随便抓人！” “姐别生气了。” 陈阳看得出这个干姐姐是真的为自己的事着急，便安慰道：“已经解决了，让他们厂保卫科抓了，下一步查一下他挪用公家物资的事，估计不但要坐牢，以后还要遣返回乡下。” 陈红英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那就好，这种败类就该被抓。” 她转向丁秋楠，目光变得柔和，“小丁，高考考得怎么样？” 丁秋楠双手放在膝上，认真道：“考完了，应该还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你觉得还行的话，那是一定能考上的。”陈红英拍拍她的手鼓励道。 三人聊了一会儿后，陈阳说：“姐，我给你把把脉吧，我跟一个师傅最近在学中医针灸。” 这是他此行前来的目的之一，当然不会忘掉。 陈红英惊讶地看着他，丁秋楠也转过头问陈阳：“你什么时候学的啊？” 她很诧异，这件事她丝毫不知道，陈阳并没有跟她提过。 陈阳神色自若地扯谎道：“我拜的那个师父很厉害，在四九城赫赫有名，是永安堂的坐诊医生。” “永安堂？”陈红英眼睛一亮。 “那可是老字号啊！陈阳，你现在这么厉害了？不过你学医术干什么？” “艺多不压身嘛，我对这个有兴趣。” 陈阳解释完，伸出手，“来吧，我给你把脉试试。” 陈红英将右手腕放在桌面上，陈阳三指搭上她的脉搏，眼睛微闭。 通过脉象，结合她略显苍白的面色和眼下的青黑，陈阳再次确定了情况，陈红英这是典型的肝气郁结，后世称之为抑郁症。 第270章 谈婚论嫁 陈阳从布袋子里拿出那盒金针道：“姐，我给你用针灸试一试吧。” 丁秋楠看到陈阳拿出木盒子，有些迟疑：“陈阳，你学了多久了，现在技术可以吗？”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她是学医的，知道医学不比别的行业，医学是需要专业和严谨的。 不是说学了几天就敢拿人上手做实验。 “没问题，我师父说我天赋异禀。”陈阳打开针盒，一排金针在灯光下光芒闪烁。 “这金针是我师父看我学的好才奖励给我的。” 陈红英倒是爽快，笑道：“没事，既然我弟弟有信心，那我就信得过他。” 她指了指沙发：“就在这？” “对，您仰躺在沙发上就好。”陈阳找了一根蜡烛点上，开始消毒金针。 丁秋楠帮忙给陈红英脑后垫了个枕头，看着她平躺在沙发上。 陈阳手持金针，在陈红英头顶的百会穴轻轻捻入。 “感觉怎么样？”陈阳专注地调整着针的角度。 “有点胀，但不疼。”陈红英闭上眼睛：“奇怪，好像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了点。” 陈阳又依次在她合谷、太冲等穴位下针。 每一针都精准无比，深浅恰到好处。 丁秋楠在一旁看得入神，她没想到陈阳还有这一手。 “肝气郁结，需要疏肝解郁。” 陈阳一边行针一边说：“姐，你这病得慢慢调，光靠针灸还不够，我回头给你配点药。” “行，我都听你的。” 陈阳继续行针，总共二十分钟左右才完成一套操作。 当他把针都取出后，陈红英长长地舒了口气，眉头舒展了许多：“陈阳，你这手艺真神了，我感觉胸口没那么闷了。” 陈阳微微一笑，这套针法是几乎失传的“醒神开郁针”，配合特制的金针，对抑郁症有奇效。 其效果甚至好于“鬼门十三针”。 在这个精神医学还不发达的年代，这可能是陈红英最好的治疗方式了。 随后陈大姐让陈阳和丁秋楠在这等，她去准备晚饭。 陈阳也没客套。 跟丁秋楠正聊着呢，敲门声响起，陈阳去开门，发现是刘处长回来了。 “姐夫。” “刘处长好！” 刘志平看到陈阳和丁秋楠也颇为高兴，“你们来了！” 他进屋之后，赶紧让两人坐下，拿起茶壶亲自给两人沏茶，问起今天的事。 当时得知情况，他只是打了电话，并没有去分厂，工作原因根本走不开。 但很显然，事情得到了妥善解决。 陈阳跟他说明了情况，说明了那个崔大可不光贪污公家财产，而且有犯罪前科。 刘志平听了颇为震惊，表示一定要敦促分厂严肃处理这个人。 一个小时左右，陈红英把饭菜做好了，她准备了四菜一汤。 在这个年代来说也算是高规格的家宴了。 陈阳打开一瓶五粮液和刘志平推杯换盏，陈红英则不住地劝丁秋楠多吃菜。 扬面温馨，其乐融融。 “姐，姐夫，我上次就想问，你们的孩子呢？”陈阳看到墙角的衣架上挂的有一条布拉吉裙子，很显然是年轻女孩穿的。 只不过来了两次，都没见过裙子的主人。 “我跟你姐夫啊有个女儿，不过没在我们身边，她在城里的十二中上学呢，住姥姥家。” 陈阳恍然大悟，怪不得两次都没碰见，而且也并没看见更多属于女孩的东西，原来是并不在家里住。 “下次有机会的话，让你们也见见面，让她也认识认识你这个小舅。”陈红英笑着说道。 陈阳也笑了：“行啊，反正我就住城里，以后外甥女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 从陈红英用的“小舅”这个称呼来看，她的女儿应该比陈阳也小不了多少岁。 据陈阳所知，十二中是一所女子中学，包含初中和高中。 从刘志平两口子的年龄来看，他们的孩子，估计也有十六七岁了。 “秋楠，你跟陈阳你们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比如什么时候订婚，结婚啊的。”陈红英拉着丁秋楠的手问道。 丁秋楠清丽的脸庞微微一红，看一眼陈阳道：“这要看陈阳的打算吧，我如果今年考上的话，有三年大学要上，他想着急的话，就早点结婚，如果不着急，就等我完成学业……” 她目前最想的事是上大学的事，这是她的执念。 至于感情和婚姻，她觉得决定权在陈阳，无论陈阳做什么决定，她都愿意配合。 陈红英闻言，目光看向了陈阳：“弟弟，秋楠都表态了，你呢？” 她觉得陈阳和丁秋楠郎才女貌的，真的是非常般配的一对，她愿意在中间帮两人撮合，甚至帮两人操持结婚的事。 不过陈阳只是笑笑，看看丁秋楠道：“现在秋楠的学业最重要，我不想耽误她的学业，我可以等她完成学业再谈婚论嫁。” 丁秋楠闻言觉得很感动。 虽然她说陈阳如果着急，那她可以早和陈阳结婚，但她也清楚的知道，一旦结了婚，就多出了一些生活琐事，她可能就没法专注在自己的学业上了。 现在陈阳完全为她考虑，甚至愿意等她完成学业，真的让她太感动了。 如果不是有刘志平夫妇在扬，她都想要好好的拥抱陈阳一下。 陈红英听了陈阳的话却是微微皱眉。 她不太赞同陈阳的话，她觉得如果两人感情到位了，该结婚就应该结婚，不应该拖下去。 毕竟人生充满了变数。 丁秋楠三年学上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不过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刘志平一个眼神暗示了。 刘志平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示意她别多说什么。 陈红英便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饭后，陈阳和丁秋楠起身告辞。 陈红英急道：“陈阳，这么晚了，你去哪住啊？” 陈阳随口撒谎道:“姐，我去秋楠家住。” “秋楠家能住得开吗？”陈大姐问。 其实陈阳计划的是去住宾馆，他来的时候就想好了，现在身上也有介绍信，住宾馆很方便。 “没事，能住得开，不用担心。” 他要是说自己去住宾馆，陈红英肯定不同意，毕竟这个年代人们比较重亲情，家里来亲戚再挤也要住家里，不可能让出去住宾馆的。 第271章 招待所风波 两口子将陈阳和丁秋楠送下楼，眼见着陈阳载着丁秋楠离开，这才回家。 到家后，陈红英问丈夫刚才为什么制止自己。 刘志平说：“年轻人的事咱们还是少插嘴，他们两人自然有他们两人的安排，咱们说太多，没准惹得小丁不高兴。” 陈红英闻言不太高兴道：“怎么，小丁难道还不想嫁我弟弟，我弟弟这么优秀还委屈她了？” 虽然她与陈阳认干姐弟也没多久，但心中已经把陈阳当做了亲人。 在陈阳与丁秋楠之间，她当然更向着陈阳。 刘志平笑着摇摇头：“你别激动，我可没说小丁不想嫁，再说了这都是我的猜测，你别着急。” “你看，我是这样想的，小丁从去年开始，就跟我申请考大学的事，就可见她是很想上大学的。大学三年，她要想心无旁骛地读下来，肯定不能结婚，因此我想她跟陈阳应当是有所商议的。” “咱们还是不要多管年轻人的事了，他俩到合适的时候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陈红英这才点点头，觉得丈夫说的也对。 另一边，陈阳和丁秋楠来到了镇子上唯一的一家国营招待所。 这个时候的招待所可不像后世条件那样好，这个时候的招待所简单的很。 特别这种小镇上的招待所，甚至没有单人和双人房间，只有通铺。 通铺分大间和小间，住的人数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 陈阳选了个人少点的小间，住宿费一晚八毛。 如果是住大间，住宿费一晚只要五毛。 不过小间的好处是人少，相对干净一点，晚上可能也更安静一些。 丁秋楠跟随陈阳一起看了下环境，借着煤油灯的光亮，她看到那个小间里已经有三个人。 其中两个人在抽烟，弄得屋里烟雾缭绕的，十分呛人。 还有一个人坐在床边洗脚，手上拿着一张报纸看。 时间是晚上的8点左右了，如果在自己家，肯定都躺下睡觉了，但住招待所就不那么着急睡了。 招待所的煤油灯也是不用白不用。 两个抽烟的人，看到陈阳和丁秋楠进来，不由得表情微怔。 好一对俊男靓女。 特别是天生丽质的丁秋楠，更是吸引了两个男人的注意力。 两个男人抽烟的手都顿在了半空，纷纷猜测这个姑娘是不是也来住宿的，按理说她应该去睡女客房…… 这个年代的客房是男女分开的。 “陈阳……” 丁秋楠将陈阳拉到门外，小声道：“这住宿条件也太差了，不光有烟味，还有臭脚味，你不然去我家住吧？” 陈阳道：“不用了，我凑合一晚就行了，你家住房也不宽裕，我去了也没地方住啊。我先送你回家吧，然后明天上午，我再去接你，咱们去野炊。” “委屈你了陈阳。” 丁秋楠心疼地看一眼陈阳，两人一起来到了招待所外面。 陈阳跨上自行车，本想让丁秋楠上车。 但丁秋楠道：“要不咱们走走吧，你推着自行车，把我送到家你再骑着回来。” 陈阳便推着自行车，跟她一起慢慢踱步。 这晚的风有些清凉，路上行人几乎也绝迹了。 街道两旁的房子大都灭了灯，但街道并不黑暗，因为这晚的月光很明亮。 陈阳一手扶着车把，一手牵着丁秋楠。 两人没说几句话，但丁秋楠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很多年后，丁秋楠想起这个夜晚，还会觉得很温暖很难忘。 …… 陈阳将丁秋楠送到家后，再返回招待所，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房间内的三人已经躺下睡觉。 虽然他为了避免打扰别人，尽量不弄出动静，避免吵醒同屋的旅客。 “吱呀~”关门时，木门还是发出了难听的声响。 “他娘的！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靠窗的床位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猛地坐起身，粗声骂道。 陈阳皱了皱眉，低声道：“对不住，同志，我尽量轻点。” “轻你娘个屁！”络腮胡啐了一口：“你当这是你自己家炕头吗，大半夜的瞎折腾！” 这话一出，陈阳的怒火腾地升起来来：“丫的嘴巴放干净点，老子又不是故意吵你。” 那人方才见过陈阳，知道陈阳只是个小白脸，所以就以为他是个软柿子。 没想到这个软柿子居然敢顶嘴。 他当即就从床上弹起身，他先划了根火柴把煤油灯点上，然后趿拉上鞋就向陈阳走来。 “小子，你想惹事是吧？” 借着煤油灯光，陈阳发现这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络腮胡子，身强体壮，一脸横肉，看外貌就是不好说话的人。 不过人不可貌相，他陈阳虽然外表看着老实，但实际更不好说话。 络腮胡子想要打架，他便奉陪。 同屋的另外两个人原本睡得迷迷糊糊，这会儿全醒了，可谁也没敢吱声，只是偷眼看着两人。 这年头，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络腮胡抡起拳头就朝陈阳脸上招呼！ 陈阳眼神一冷，侧身让过，右手顺势一抓，扣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 “哎哟！”络腮胡痛呼一声，胳膊被反扭，整个人踉跄着歪向一边。 陈阳抬腿一绊，“扑通”一声，络腮胡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你、你……”络腮胡趴在地上，又惊又怒，挣扎着爬起来，还想再扑上来。 陈阳没给他机会，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像拎麻袋一样把他拖到门口，抬脚一踹。 “滚出去醒醒脑子！” “砰！”络腮胡被结结实实摔在了走廊上，半天没爬起来。 陈阳拍了拍手，转身回屋，顺手把门关上。 同屋的两个人这会儿彻底清醒了，可谁也没敢说话，只是悄悄瞅了陈阳一眼，又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走廊上，络腮胡狼狈地爬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他使劲拍门，骂道：“妈的你小子等着！我这就去派出所！看公安怎么收拾你！” 陈阳不想多事，也不想由着络腮胡子给他制造麻烦。 于是等那人走后，他来到门口默默召唤出了蚊子大军。 第272章 一时冲动 虽说现在有点晚了，但派出所夜里也有人值班，只要他去告一状，那小子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正想着，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 “啥玩意儿？”他挥了挥手，可根本没赶走那种声音，反而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忽然间。 “哎哟！”他猛地一拍脖子，一只大花蚊子刚叮了他一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更多的蚊子从黑暗里扑了过来！ “滚开！滚开！”络腮胡拼命挥舞手臂，可蚊子越聚越多，黑压压一片，专往他脸上、脖子上叮！ “啪！啪！”他使劲拍打，可打死的不多，而且根本打不完。 反倒是他自己，脸上、脖子上很快肿起了一片红疙瘩，又痒又痛！ “他娘的！哪来这么多蚊子！”络腮胡狼狈不堪，一边抓挠一边往招待所跑。可蚊子像是认准了他，一路追着他咬！ 最终，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又跑回招待所，好在蚊子没有跟进来，这让他长舒一口气。 “同志！有、有没有清凉油？” 值班的老头儿抬眼一瞧，吓了一跳：“哎哟，你这脸咋肿成这样？” “被、被蚊子咬的！”络腮胡又痒又气。 老头儿递给他一小盒清凉油，摇摇头：“这季节蚊子是多，可也没见过咬成这样的……” “是啊，邪门，外面一大群蚊子围着我咬，就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络腮胡一边抹药，一边心里发毛。 这事儿也太邪性了。 涂抹完清凉油后过了一会，络腮胡觉得身上舒坦一些了。 他再次起了出门的打算。 通过门玻璃向外一看，似乎外面的蚊子已经不见了。 络腮胡放下心来，打开招待所的门，又向外走去。 不过因为身上还很痒，教训还在，这回他学精了，边走边挥舞胳膊，防着蚊子偷袭。 可刚走出不到三十步，夜风里突然又传来一阵熟悉的“嗡嗡”声。 “不好！”他浑身一激灵，还没等转身，黑压压的蚊子就像一张大网似的罩了下来！ 这回比刚才还狠，对他全方位覆盖不说，甚至还往他耳朵眼里钻。 “啊呀！救命啊！”络腮胡魂都吓飞了，掉头就往招待所狂奔。 蚊子追着他咬，活像一团黑旋风。 “砰！”他撞开招待所大门，连滚带爬往里冲：“快快快关门！” 老头刚把门闩插上，就听见玻璃上响起雨点般的撞击声。 还没等两人松口气，成百上千只蚊子竟然从门缝、窗缝里钻了进来！ “见鬼了！”老头抄起扫帚乱挥，络腮胡抓起一份报纸卷拼命抽打。 可蚊子越聚越多，并向两人围攻过来。 “艾叶！快拿艾叶熏！”老头突然想起柜子里还有端午节剩下的干艾草，哆嗦着拉开抽屉。 “妈呀！” 一窝黑蚂蚁正从艾叶堆里往外爬，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夺门而逃。 蚊子立刻分成两路，大部分追着络腮胡，小部分缠着老头。 深更半夜的街道上，只见两个人影鬼哭狼嚎地乱窜。 络腮胡本想往派出所跑，可刚转向东边，蚊子就结成一道墙挡住去路。 他往西逃，蚊子就故意留出条路，逼得他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巷子里打转。 招待所的老头还好点，被蚊子追了一会儿，蚊子就逐渐散了，他便回到了招待所。 而络腮胡子可就倒霉了，被蚊子折腾到天色将亮才消停。 搞了一晚上，又困又累又痒，人都要崩溃了。 现在的他无比后悔，如果昨晚不多事，能忍让一下，他就能美美的在招待所睡一觉了。 就因为一时冲动，被折腾了一夜，太倒霉了。 现在的他，也没有了去派出所报警的心思了，只想趁着还有点时间能回招待所再休息一下。 当络腮胡子回到房间时，没看到那个帅气的小白脸。 因为此时的陈阳已经来到了街上。 他在附近的餐馆吃了早饭后，又买了几个肉包离开。 肉包是打算给丁秋楠一家吃的，不过只肉包怕还不够，他又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些油条来。 同时他还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点蔬菜和调味料来放在了一个布袋子里，放到了前车筐。 这是为今天的野炊准备的。 到达丁秋楠家时，丁家的房门已经开了，丁母正在门口引炉子，准备做早饭。 见到陈阳颇感意外，因为时间这样早，年轻人能起这么早可不容易。 “伯母，别做饭了，我给你们带了早餐来。” 陈阳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网兜，丁母这才注意到网兜里有用油纸包着的一大捆油条，还有大纸袋装的不知一些什么东西。 “这怎么好意思呢，总是让你破费。”丁母笑逐颜开地说道。 “没事，一顿早餐而已。”陈阳说完，问道：“现在伯父和秋楠起来了吗，我去家里方便吗？” “都起来了，方便，方便，快进屋！” 丁母连忙将陈阳让进屋里。 陈阳进屋后，正在看报纸的丁父赶忙和陈阳打招呼。 “丁伯伯早上好。”陈阳回应道。 此时丁秋楠正站在木制的脸盆架前，刚洗完脸正在擦脸，她披散着头发，还没束起来，额角的头发还沾着水珠，回头看向陈阳，脸上露出动人的笑容。 陈阳将网兜放到桌子上，然后来到了丁秋楠跟前。 “昨晚睡得好吗？”丁秋楠问道，她想到招待所那个环境就忍不住皱眉。 “还可以，我躺下一会就睡着了，一晚上也没醒。”陈阳回答说。 当时将蚊子和蚂蚁大军放出去后，陈阳就安心睡觉了。 “你怎么起那么早？”丁秋楠问道。 “习惯了，我在食堂工作，天天都早起。” 陈阳说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盯着丁秋楠的侧脸看。 长发披肩的她，与绑着麻花辫的她，又有一种不同的美。 丁秋楠对着脸盆架上的小镜子梳头发，她要将头发扎成双麻花辫，左右各一个。 陈阳忽然很想帮她梳头，但丁父就在屋里，他也不好意思下手。 待到丁秋楠梳完头发，丁母也进屋了。 炉子已经引好。虽然陈阳带了早餐来，但是她家有喝粥的习惯，还要煮一点粥喝。 第273章 网兜抓鱼 她邀请陈阳一起吃点，陈阳说吃过饭了，不吃了。 油条和肉包很香，丁父和丁母吃的满嘴是油，两人都是典型的小老百姓，吃饱穿暖就是他们的生活目标，要是偶尔能吃顿好的，那就是一种享受。 即便丁父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也不能免俗。 而丁秋楠就不一样了，她只吃了一个肉包，一根油条。 她是很懂得克制自己的。 陈阳等到丁秋楠吃完早饭，两人便准备野炊用的东西。 有一口铁锅、一个小竹篮、两个陶瓷缸子、一张席子、刀、菜板、火柴等东西。 准备好东西后，陈阳就蹬着自行车，后座载着丁秋楠出发了。 前车筐里有个布袋，里面装着盐罐、猪肉等等一些东西。 “抓紧了，前面颠簸了。”陈阳提醒了一句，身后姑娘揪住了他的衣角。 丁秋楠相对还是腼腆一些，至今为止还没抱过陈阳的腰。 “这里又没别人，抱我的腰不是更稳当一点吗？”陈阳笑道。 “啊，行。”丁秋楠倒是也没扭捏，一把就搂住了陈阳。 少女温软的身躯贴近，陈阳用后背试出了她的尺寸。 一般吧，美中不足。 丁秋楠今天穿的是方格衬衫，两条短麻花辫随着车子的晃动轻轻摇摆。 她看着路旁掠过的野花，忽然拍了拍陈阳的后背：“停一下！那儿有灰灰菜！” 陈阳刹住车，看着丁秋楠像只小鹿似的蹦下去，蹲在路边掐起嫩生生的野菜尖。 阳光落在她身上，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白皙。 “这边还有马齿苋呢。”陈阳将自行车停在一旁，先将竹篮给了丁秋楠，然后他取出一个网兜，也去挖野菜。 这里的野菜真的很多，不一会儿，陈阳就挖了半网兜了。 其实随便挖点就足够两人野炊吃了，不过挖多了也不要紧，可以拿回家吃。 陈阳蹲在向阳的坡地上，从草丛中发现一丛野蒜。 丁秋楠已经走到了一棵树下，她发现了一些野蘑菇，还在树干上发现了一些木耳。 这让她很高兴，哼唱起的《红莓花儿开》。 是一首苏联歌曲，唱的是少女对心上人的思念。 由于之前在学校里学过，丁秋楠唱的还挺好听的。 日头渐高时，两人来到了河边。 丁秋楠的篮子里堆着沾着松针的蘑菇、黑亮亮的野木耳，陈阳的网兜鼓鼓囊囊装满了荠菜、野蒜和马兰头。 “咱们再抓条鱼吃吧。”陈阳看着清莹的河水说道。 “哈？你怎么抓？”丁秋楠一看这河挺宽阔的，河水也不是很浅，很显然并不好抓鱼。 “我自然有办法。”陈阳神秘兮兮的一笑。 他先去不远处的柳树上弄下了几条柳枝，回来后，绑成几个圈，放进网兜里做支撑。 很快就把网兜做成了一个笼子样，然后他拴上一条长绳子，将笼子扔进了水里。 丁秋楠目瞪口呆看着他操作，问道：“这，这能抓鱼？” 陈阳说道：“你没听说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今天咱们来个陈阳抓鱼，愿者进笼。” 丁秋楠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她觉得陈阳挺幽默，估计是故意逗她玩呢。 就算这种笼子能抓鱼，里面至少要放点鱼饵引鱼吧，什么都不放，怎么会有鱼进来呢。 见陈阳蹲在河边，似乎在默念什么一样，丁秋楠道：“你干什么呢？” 陈阳信口扯道：“我祈祷着让鱼进笼子，有句话你听过吗，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鱼听到我的祈祷，一会就进笼子了。” 丁秋楠听了只是笑，她觉得陈阳真是太幼稚了。 而实际陈阳是在用昆虫驯化术驯化水中的鱼虫。 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内，他已经驯化了几千只鱼虫，让这些鱼虫聚成几群在水中游动，引诱大鱼。 接下来只要等待就行了。 陈阳将席子铺在地上，让丁秋楠坐着歇歇。 这会儿才十点多，生火还早。 他从布袋里拿出两个洗好的苹果，递给丁秋楠一个。 丁秋楠稍稍一愣：“你什么时候买的苹果啊，我都没看见。” 其实陈阳的布袋子放在前车筐里，具体里面有什么丁秋楠也不知道。 陈阳笑道：“昨晚买的，你尝尝好吃不。” 丁秋楠轻轻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水在嘴里迸开，令她感到很是美好。 “真甜！”丁秋楠夸道。 陈阳啃完苹果，拿出来了菜板和刀。 他又从布袋里拿出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切成小块后装进了一个大点的陶瓷缸子里。 然后放入盐、五香粉等调味料先腌制一下。 调味料太少也没办法，只能先凑合。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不会是做红烧肉吧？”丁秋楠好奇问道。 陈阳笑说：“切这么小块怎么做红烧肉啊，我要做烤肉。” 说着他又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是先前炼好的猪油。 丁秋楠眼睛一亮，“陈阳，你带的东西可真多啊！我要看看你的包里到底还有什么！” 丁秋楠说着就要去打开布包，但这个时候，陈阳拴着鱼笼的绳子忽然一紧。 “中鱼了！” 陈阳惊喜地抓住绳子，就快速往外拖。 丁秋楠的目光也完全被吸引了，目光顺着绳子向那河面看去。 看陈阳拉绳子的动作虽然很轻松，但从绳子上看，确实有挣扎的样子。 不过丁秋楠一时不敢相信，因为她分明看到笼子里什么都没有，鱼就算再笨，也不至于闯进这么小一个笼子去吧？ 可如果不是鱼，那笼子里又会是什么呢？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随着陈阳的拉扯，鱼笼终于出了水，里面的柳树枝已经变形，但分明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条尾巴泛红的大鱼。 “哇！鲤鱼！”丁秋楠惊讶地张大了嘴。 陈阳将鱼笼拖到了岸上来，笼子里不止有一条大鲤鱼，还有两条大板鲫。 那条鲤鱼很肥，估摸着有四五斤重。 两条大板鲫也不小，一条得有半斤左右。 “陈阳，你也太厉害了吧！”丁秋楠简直太佩服陈阳了，只用一个空鱼笼就抓到三条鱼。 太不可思议了。 第274章 秋楠，我想 陈阳略做思考后说道。 因为两人挖的还有野菜，又准备了烤肉，饭菜弄太多的话根本就吃不完。 “行，我听你的。”丁秋楠也没有意见。 陈阳把鲤鱼放回网兜去，扎住口，又丢回了水里。 然后他把鲫鱼拿到一边去收拾了。 “秋楠，你去捡些干苇子吧，小心别扎到手，你捡回来咱们就开始引火。” “好。” 丁秋楠一走，陈阳就利落地搬来三块石头垒成灶，又折了几根枯枝，准备削成烤肉用的签子。 网兜里的鲤鱼在浅水区弄出哗啦的水声，陈阳蹲在岸边用随身的小刀削着树枝。 丁秋楠很快捡来一捆干芦苇，蹲在旁边看他手指翻飞，不一会儿就削出十几根光滑的签子。 “你手艺真好。”她由衷地说。 火堆噼啪作响，陈阳用树枝拨了拨炭火，火星子“滋啦”一下窜起来。 他拿起削好的木签子，把腌好的猪肉块串上去，一串一串的串好。 “看好了，得这样转着烤，烤得均匀点。” 陈阳手腕轻轻转动，肉串在火苗上方匀速旋转。 “不能离火太近，容易焦，也不能太远，不然烤不熟。” 丁秋楠蹲在旁边，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她看到肉块渐渐缩小，油珠“啪嗒”滴进火堆，腾起一阵带着肉香的青烟。 “熟了，你尝尝。” 陈阳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抖了点孜然撒上后，将第一串递给了丁秋楠。 丁秋楠接过肉串，吹了吹，小心咬了一口。 外皮焦脆，内里很嫩，肉本身的香味和孜然的香气在舌尖炸开。 她眼睛一下子亮了：“真香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猪肉！” 陈阳宠溺地笑笑，待她吃完后，递给她两串生的。 “你烤来试试，我去炖鱼汤。” 他在旁边另起了个石头灶，三块青石垒得稳稳当当。 抓了点干苇子引火，再架上细树枝，火苗很快蹿了起来。 丁秋楠学着他的样子转肉串，态度十分认真。 陈阳架上铁锅后，用搪瓷缸子从河里舀了两缸清水回来。 待到锅热了，他放进去猪油，然后放入野蒜，出来香气后，将收拾好并且洗净的鲫鱼放进了锅里。 鱼皮立刻绷紧，泛起金黄的边，陈阳将鱼翻了一下后，开始加水和调味料。 丁秋楠看得入神，手里的肉串差点烤糊，赶紧翻了个面。 待到水沸后，陈阳用勺子撇去浮沫，放了几个洗好的野蘑菇。 奶白的鱼汤翻滚着，菌子在汤里沉浮，鲜香味渐渐出来了。 因为只带了一个锅，只能先等鱼汤炖好了，才能再做野菜吃。 这期间有点时间，陈阳便又从丁秋楠手里接过肉串来，丁秋楠毕竟手生，烤的不是那么均匀。 而且陈阳也怕烫到她的手。 陈阳将烤好的又递给丁秋楠，丁秋楠连忙摆手：“我都吃了三串了，先不吃了，我还要喝鱼汤、吃野菜呢。” 陈阳便先把烤好的肉串放在一旁的搪瓷缸子里。 等到肉串烤完，鱼汤也炖好了，陈阳将其倒入陶瓷缸子里。 在河边把锅刷干净后，就开始做野菜。 两人挖了好几种野菜，陈阳选择了灰灰菜和马齿笕。 怕有虫卵，陈阳选择了爆炒。 最后两个青菜，一些肉串，一份鱼汤端到一起，陈阳和丁秋楠慢慢享用。 树荫下一点也不热，两人边吃菜边聊天，还能欣赏远处被墨绿色覆盖的山峦，心情说不出的惬意。 “陈阳，如果就在这山下建一个房子，围一个院子，在院子周围开垦出一些土地来，种菜，种粮食，是不是也挺好？”丁秋楠忽然问道。 陈阳诧异地看着她：“你不读大学去了？” 丁秋楠本来是含情脉脉看着陈阳的，闻言眉头一皱，嗔怪道：“哎呀，你真讨厌，人家刚幻想一下，你就把我拉回现实了！” 陈阳不由得笑了，就知道丁秋楠只是随口说说。 她是一个有自己明确的想法的人，上大学就是她的执念，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这件事。 “不好意思，那要不你重新问，我重新说。” 丁秋楠撇撇嘴：“哼，不说了，气氛都破坏了，还怎么说？” 吃过饭，丁秋楠将碗筷在河边洗了，陈阳则把一些不用的食材和暂时收了起来。 待到丁秋楠洗碗回来，陈阳已经躺在席子上，望着蔚蓝的天空了。 这个年代不像后世污染那么严重，天空要干净清澈得多，说是碧蓝如洗一点也不为过。 丁秋楠在陈阳身旁坐下，刚要说话，却被陈阳一拉。 “哎呀”惊呼一声她就倒在了席子上，躺在了陈阳身旁。 她侧过脸去，刚要数落陈阳，却看见陈阳的眼睛里满是柔情。 “秋楠，你真美。” 闻言丁秋楠的俏脸微微红了，问道：“有多美？” 陈阳为表示尊重，略略想了一下才道：“美过天上的月亮，美过雨后的彩虹，美过春天里最美的花朵……” 丁秋楠笑得花枝乱颤：“你可真能胡扯，你早晨出门前是把嘴上抹了蜜吧？” 看丁秋楠这么开心，陈阳也很欣慰。 这姑娘平日里真的太闷了，也就爱情可以给她带来一些快乐吧。 “秋楠，我想……” “你想什么？”丁秋楠问道。 “我想抱着你。”陈阳说着已经将胳膊伸过去。 丁秋楠先看了一眼周遭，并没有任何其他人的踪迹，再说现在正是中午，大部分人都在家里或厂里吃饭呢。 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轻轻抬头，枕到了陈阳的胳膊上。 陈阳将她往怀里一搂，便向着她饱满的嘴唇吻来。 这次丁秋楠没有扭捏，主动迎合起来。 随着与陈阳的交往渐深，他越发地喜欢上了陈阳。 陈阳带给她的快乐，是她长这么大从没体验过的。 这让她沉醉，让她感动。 忽然，她感觉到有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衬衣。 惊讶和害羞之下，她两排贝齿不由得咬紧。 “嘶~” 陈阳吃痛的把嘴拿开，舌头火辣辣的疼。 “秋楠，你怎么又咬我？” “对不起陈阳，但是这事也不全怪我，谁叫你的手乱摸的……” 第275章 傻柱服软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都差点得手。 但这次没想到丁秋楠居然反应挺大，还咬他舌头。 “秋楠，我这不是没控制住自己吗？”陈阳苦笑道。 丁秋楠手指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没控制住也得控制，这是在野外，万一给人看到了，咱俩成什么了！” 陈阳恍然，丁秋楠不是接受不了他的动手动脚，而是接受不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动手动脚。 丁秋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万一两人真的上了头，再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来。 若被人看见，那真的就麻烦了。 其实丁秋楠并不是一个特别保守的人，至少她从来没跟陈阳说什么结婚后才给碰一类的话。 当她认定了一个人，她就愿意把自己交给对方了。 只不过两人总是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陈阳，你看那是只鹰吗？” 丁秋楠已经恢复成躺的姿势，指着天空问陈阳。 陈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天空中有个黑影正在盘旋。 在阳光照耀下，看不太清晰，但能飞那么高的，除了鹰也不太可能是别的鸟了。 陈阳眯着眼睛说道：“应该是，它正在咱们的头顶盘旋，莫不是把咱俩当做猎物了吧？” 丁秋楠笑了：“你在胡说什么，它有什么胆子敢抓咱俩啊？” 陈阳看她一眼：“它不敢抓我，毕竟我那么强大，但是它也许敢抓某个小姑娘。” “小姑娘？”丁秋楠反驳说：“我可不是小姑娘了，我都22了，都快成老姑娘了！” 陈阳觉得丁秋楠这话很有意思，放在这个年代来说，大部分女孩20岁左右就结婚了，到22岁还没结婚的，确实可以算是老姑娘了。 但如果放在后世，22岁的女孩就像是开得正灿烂的花，谁敢说是老姑娘。 望着自己身旁美丽的脸庞，陈阳心里爱意升腾。 “秋楠，我爱你。” 闻言的丁秋楠将目光从天空中收回，惊讶地看向陈阳。 这还是陈阳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爱是什么呢？ 如同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丁秋楠也曾幻想过爱情的样子，也曾幻想过某一天听到别人对她说出一些炙热的情话。 但是怎样的情话，也不如直截了当的三个字更动人。 “陈阳，我也爱你。”丁秋楠回应道。 两人相视一笑，双向奔赴的爱情总是很美的。 这天两人一直在野外待到下午4点，虽然没有说许多的话，但是两人都很快乐。 收拾完东西，将丁秋楠送回家后，陈阳要回四九城去了。 丁秋楠很是依依不舍，送了陈阳很远。 直到陈阳说“你再送就到四九城了，然后我还得再送你回来”，丁秋楠才挥手向后退去。 …… 8月初下了暴雨，给天津、河北造成了一扬影响较大的洪涝灾害，四九城内降雨量也不小，水位最高时已经淹没了膝盖。 暴雨搞得人心惶惶，不过在8月下旬时，洪水造成的影响已经很小了。 入伏之后的天气是越发炎热起来，红星四合院里的人也都像被暴晒过的植物，一个个变得蔫巴起来。 这天陈阳买了一个大西瓜，喊来秦淮茹和秦京茹一起吃。 秦京茹把小当也领了过来，陈阳虽说不怎么喜欢小当，但也没说别的。 贾家三个孩子中，棒梗是头号白眼狼，小当是第二号。 不过因为是女孩的关系，多少比棒梗强一点。 白眼狼也有白眼狼的好处，就是她吃了陈阳的西瓜不白吃，系统是有返还的。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0.1个西瓜，恭喜宿主获得万倍返还西瓜1000个】 与此同时，中院，傻柱和妹妹何雨水正在吃冰棍。 冰棍是妹妹买回来的，凉凉的，正如傻柱此时的心情。 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找到工作了，傻柱真的沉不住气了。 他已经拖欠了许大茂两个月的债务，许大茂天天催他。 之前踢爆了许大茂的淡淡，许家跟他要2000块补偿，要求他五年之内还完。 这样算下来就是每个月要还33.3元。 本来傻柱每个月工资就只有37.5元，还完许大茂的钱，就只剩了4.2元，生活基本就全靠妹妹接济。 那时候不管怎么说，有收入来源，每个月还着债，生活勉强能过得下去。 现在没了工资，债务问题一下子就让他倍感压力了。 “哥，要不你就跟陈阳服个软吧，让陈阳帮你说说话，应该能把工作的事搞定。” 何雨水忽然提议道。 傻柱将冰棍靠近嘴边，本想舔一口的，听闻此言，伸出的舌头停顿了一下。 若在之前，他一定不会服气，绝不会主动去求陈阳。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骄傲的资本。 无论从样貌、厨艺、女人缘等等任何方面，他都不是陈阳的对手。 陈阳从学徒工到转正成十级炊事员只用了一个多月时间，而现在陈阳已经被李怀德破格提为八级炊事员了。 一是陈阳确实有能力，圆满做成了几次招待餐，其次就是他会来事，李怀德愿意栽培他。 所以说陈阳现在是李怀德面前的红人也不为过。 傻柱没有其他的人脉关系，要想再回轧钢厂，也只能求陈阳了。 “行吧，我一会去求求他试试。” 傻柱说完叹了口气，额头的皱纹更深了。 陈阳和秦京茹等人吃完西瓜后，秦京茹主动收拾西瓜皮，秦淮茹则想要擦桌子。 “不用了姐，我自己来就行。”秦京茹见姐姐非要动手，连忙劝道，因为堂姐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肚子已经像个大西瓜那么大。 “没事，我在厂里该干活也是干活，在家里这点小事还就做不了了吗？ 秦淮茹满不在乎的说着，已经跟着收拾起来。 陈阳就什么都不管了，自己坐到桌子前，打开了收音机。 这收音机还是阎埠贵赔给他的，说实话成色是真不错，陈阳都用了个把月了，还有九成新。 这台收音机目前用起来跟新的差不多，就可见阎埠贵用得有多爱惜了。 第276章 傻柱愿意做狗 秦京茹姐妹俩收拾完西瓜皮，就带着小当走了，陈阳则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歌曲想事情。 这个时候，门忽然被轻轻敲响了。 门是虚掩的，并没有关严。 陈阳抬头一看，发现敲门的竟然是傻柱。 傻柱能来，还能这么客气的敲门，陈阳是颇感意外的。 “阳子，在听收音机呢？”傻柱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以前他总是把陈阳当做对手和仇人，只想跟陈阳对着干，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求对方。 现在被生活所迫，要低三下四，说实话他很不适应。 不过为了生活，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对，听收音机，你有事吗？”陈阳淡淡问道。 傻柱非常拘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想说什么却感觉舌头也在打结。 “那个、我、你能帮帮我吗？”傻柱问出这话来，心情十分忐忑。 他害怕陈阳直接回绝，他来之前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心里设想了很多遍陈阳可能的回答。 他自己也预想了好几句话，到时候陈阳回答完，他应该怎么应对。 想了很多。 不料陈阳听完，没有一口回绝，而是问：“什么事？” “啊，”傻柱稍稍有点懵。 这不是他设想到的回答，陈阳居然没回绝，而是继续往下问了。 傻柱喜出望外地说道：“那个，是工作的事，你能帮帮我吗？” “工作？”陈阳不由得笑了：“工作的事我怎么帮你，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食堂班长而已，又不掌握着厂里的招工名额。” 这话又让傻柱心中紧张起来，心说果然自己所料没错，陈阳不会那么轻易发善心。 傻柱硬着头皮说道：“陈阳，你毕竟是李厂长身边的红人嘛，你随便帮我说两句话，我就能回到食堂去，是吧，我最近的情况你也知道，在家闲太久了，真的很想回轧钢厂去……” 陈阳听傻柱巴巴了一堆，这个舔狗姿态如此卑微，真是少见。 这倒是让陈阳有了一点别的心思。 陈阳不是个滥好人，他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如果能用一份工作就收服傻柱，让傻柱成为自己的狗，那也不能说不划算。 何况虽然陈阳在尽力培养马华等人，但他们在厨艺方面的天赋比傻柱差远了。 而且就食堂的培训条件，能给领导做小灶菜，也就是厨艺的极限了。 想培养出一个能做招待餐的根本不可能。 周易春周师傅提醒过他，一旦成了某个岗位的必须人物，就很难离开那个岗位了。 陈阳虽然说着领导只要想找人做招待餐，四九城那么多厨子，总是能找到的。 但找外面的总不如自己有更好。 所以只要傻柱肯服帖，把傻柱再弄回轧钢厂去就符合多方面的利益。 陈阳也好方便从食堂抽身。 另外，傻柱的寿命被薅走不少了，也就剩十几年的寿命了，也不担心他再翻起什么浪花。 陈阳沉吟片刻，故意慢条斯理说道：“我很理解你，看在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邻居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帮忙，只不过……” 傻柱见陈阳肯帮忙，立刻喜悦起来，但听到陈阳又说“只不过”，就让他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他连忙接话道：“陈阳，你只要肯帮我回到轧钢厂，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我这辈子不忘你的恩情，以后我愿意做你的、的小弟，愿意为你鞍前马后，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傻柱是下了决心，这个表态更不是糊弄。 他是真的愿意为了工作而付出一切，就算做陈阳的狗也在所不惜。 陈阳听了傻柱的话，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行，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再不帮忙，倒显得我不尽人情了。这样吧，明天上班我就找李厂长谈谈，有好消息的话晚上回来告诉你。” “好好好，谢谢你陈、谢谢你阳哥！” 傻柱连忙道谢，本想直接喊陈阳名字的，但觉得不妥，马上改口为阳哥了。 做小弟就要有小弟的觉悟，首先称呼上就不能马虎。 得到陈阳的承诺后，傻柱心满意足的回了家去。 刚进家门，妹妹何雨水就凑了上来：“哥，怎么样了，有好消息吗？” 傻柱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便跟何雨水说了陈阳已经答应帮忙的事。 何雨水真心高兴，以后终于不用每个月救济哥哥了，也能省点钱买自己喜欢的衣服了。 “我就说吧哥，其实陈阳那人挺好的，不是铁石心肠。” 傻柱想到之前自己做的种种事情，不免有些懊悔：“是啊，陈阳这人确实不坏，他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院子里的人，都是院子里的人欺负他，他忍无可忍才进行反击的！” 而傻柱为自己曾经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而感到懊丧。 太不应该了，自己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随即他想到易中海，心中暗暗感叹还是易中海懂事，分明他也曾是陈阳的仇人，现在竟然和陈阳搞的关系不错。 自己太迟钝了，居然现在才领悟过来。 “是的哥，我看陈阳从小就不坏，就是个老实人，只不过老实人被逼急了，才转了性子一样，才开始反抗。”何雨水想到陈阳小时候，不禁为陈阳有点打抱不平。 而傻柱也是连连点头：“对，他从小就老实，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坏事，是这个院子里的大伙太坏了，把老实人惹毛了！” 何雨水说：“你看之前贾张氏那么欺负陈阳，结果她坐牢去了；阎埠贵整天占陈阳便宜还卖乖，最后怎么样，儿子偷窃赔钱，存的钱还全被蚂蚁咬碎了……” 兄妹两个一边说着陈阳的好，一边数落着邻居的坏。 不知不觉已经把陈阳当成了自己人，把邻居们放到了对立的位置。 第277章 喊声姐夫听 在他看来，傻柱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知道了服软。 只要傻柱愿意做他的狗，帮傻柱返回轧钢厂这事，于他下一步的计划是有利的。 第二天下班后，他先送陶红梅回了家，在陶红梅家吃了晚饭。 然后趁着天色刚黑，他就来到了李怀德所住的家属楼。 一直快走到李怀德家门口，他手上的布袋里才凭空多出一些东西来，那是他从系统空间中取出的。 分别有华子两条，茅台两瓶。 这个年代烟酒都算不上奢侈品，所以别看这些东西名气大，但陈阳带的这些实际也才值十多块钱而已。 敲响房门，是李怀德的老婆开的门。 发现是陈阳，她颇为惊喜的样子：“小陈啊，快进来！” 陈阳每次来总是会带一些物资，很会来事，而且李怀德时常提到他。 所以杜慧芬对陈阳的印象是非常好的。 陈阳进了屋，将布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问李厂长在不在家。 杜慧芬是个很实际的人，看到东西后笑逐颜开的对里面喊道：“老李啊，小陈来了！” 不一会李怀德就穿着个大背心出来了，他手上摇着个蒲扇，一见陈阳就笑了。 “小陈怎么现在来了，有事啊？” 杜慧芬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烟酒，边往厨房走边道：“你俩聊着，我去切个西瓜。” 等到李怀德坐下，陈阳给他递上一支烟，才缓缓开口道：“是这样的，李厂长，我这次来，是为了何雨柱的事。” “何雨柱？”李怀德有些不解。 陈阳道：“对，何雨柱被开除后，一直没找到工作，他欠着不少外债，没有收入来源的话根本还不上，所以他想再回轧钢厂。” 李怀德吐出一口烟道：“他已经被开除了，一般厂里开除的人是不会再录用的。” 陈阳笑道：“能不能用，还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李怀德也笑了：“你要说是杨厂长一句话的事还行，我的话么，能量还差那么一点点。” “您只要稍稍用点力，就不差那一点了。”陈阳说道。 李怀德看了一眼桌上的烟酒，有点疑惑陈阳为什么要帮助傻柱，便问：“我记得你跟何雨柱有些不对付的，这次是怎么回事，突然握手言和了？” 陈阳知道只说什么邻居情分这种话，是骗不过李怀德的。 李怀德这种老油子见多识广，很懂得人心，自己没必要撒谎。 于是陈阳直言：“您记得我一开始就想去采购科吗，是您给拦下了吗？” 李怀德目光微微一凝，一下明白了陈阳的心思。 原来这小子还是想去采购科啊，在食堂只是个权宜之计。 “你想让何雨柱回来，必要的时候做招待餐，然后你就去做采购员是吧？” “是的，李厂长明鉴。” 李怀德提醒道：“不过，你做菜是专业的，以后提升评级也容易，采购员你得从零开始。” 陈阳听出李怀德这基本就是同意了他去采购科的事，便不谦虚地笑道：“没问题，我这人干一行爱一行，干哪行都能干出成绩来。” 李怀德点点头。 “不过何雨柱毕竟是不服从厂里的人事调动被开除的，回来后得让他先到翻砂车间锻炼一个月，表现好的话再调回食堂去。让他下周一回来上班吧。” “然后，他什么时候回食堂，你就什么时候去采购科。” “好，那没问题，我看他不会有意见。” 正说着，杜慧芬已经端了一个盆来，里面是一些已经切好的西瓜。 “快吃吧小陈，这西瓜很好，都起砂了。” 陈阳倒也没客气，连吃四块才停手。 眼见时间都八点半了，陈阳洗了把手就告辞离开。 今晚他和于海棠有约定，让于海棠到何雨水屋里借宿，晚上再来找他，房门钥匙已经给了于海棠。 这会儿恐怕于海棠都要等急了。 于是陈阳离开李怀德家后，骑着自行车便急忙往回赶。 回到四合院时，时间刚好九点钟。 他去到后院，看到自己家正亮着灯，敲开门后，得知于海棠已经过来快一个小时了。 家里的收音机是开着的，正播放着新闻。 自从陈阳有了收音机，就给于海棠一个更加正当的理由了，那就是学普通话。 即便陈阳不在家，于海棠也能去，因为她可以听收音机学习。 因为还有比收音机里央广电台的主持人更标准的普通话吗？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于海棠问道。 陈阳解释说怕被人看见，天黑才去的李怀德家，又多聊了一会，因此回来晚了。 于海棠将收音机关掉后，歪倒在了床上：“我等你都快等困了，刚才就洗好了。” 她的声音是慵懒的，侧躺下后，连衣裙衬托出身体玲珑的曲线。 这让陈阳看了之后，内心微微一动。 本着节约时间的心思，他赶忙去简单清洗了一下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他每次与于海棠交流采访经验，都是有安全措施的。 因此于海棠的肚子迟迟也没有动静。 这样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这几天你姐怎么样？”陈阳问于海棠道。 于海棠脸蛋红红的，扯过枕头垫在了腰下，回答陈阳说：“我姐挺好的，昨天还念叨你呢。” 陈阳得寸进尺，令于海棠感到十分舒畅。 “我明天再去看看她，对了海棠，你看我要是跟你姐论的话，你得喊我一声姐夫是不是？” “哈？”于海棠迷迷糊糊的，“为什么喊你姐夫啊，我姐夫不是阎解成吗？” 陈阳怼她一下道：“阎解成都成太监了，还当什么姐夫啊，你喊我一声姐夫来听听。” 于海棠感觉自己有些晕晕乎乎的，也听不清陈阳说了什么。 陈阳催道：“快点啊，喊声姐夫来听听。” 这一句一下让于海棠清醒了两分，瞪着陈阳道：“胡闹，你一说姐夫，我就想起阎解成来，这种时候你让我喊姐夫，我觉得恶心。” 陈阳愣了一下，倒也是这么回事。 人家喊惯了，姐夫两个字带入的就是阎解成。 确实不该强人所难。 第278章 什刹海钓鱼 陈阳走到柜台前时，那里正围着五六个顾客。 苏瑜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胸前别着红色的徽章，正忙着给顾客拿塑料凉鞋。 她抬头看见陈阳，眼睛弯了弯，又赶紧去招呼其他顾客。 陈阳也不着急，走到一旁的长椅坐下。 墙上挂着的钟表指针慢慢走向八点，柜台前的人流渐渐稀疏。 等到苏瑜终于闲下来，陈阳才来到了柜台前。 “明天休息想去哪儿玩？”陈阳递过去一瓶汽水。 苏瑜接过玻璃瓶抿了一口，想了想说：“不然再去什刹海的荷花市扬玩吧，那里凉快。” “可以，那就去荷花市扬。”陈阳点点头。 荷花市扬毕竟是个消暑的好地方，反正那边卖东西的也多，玩累了可以吃，可以喝，还可以找个地方坐着休息。 苏瑜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陈阳，你会钓鱼吗？” “会啊。”陈阳的眉毛微微一扬。 说起钓鱼，他前世就是钓鱼佬，每周都要去钓个一两次的。 只不过穿越过来后，一直没有时间再钓。 记忆里那些精良的碳素竿、尼龙线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上次你走了，我自己逛着玩，看到有些老头在钓鱼。” 苏瑜用手比划着说：“有个戴草帽的老爷子钓了条十来斤的大鲤鱼呢！那鱼有这么长，比我胳膊还长！” 陈阳微微吃惊。 要知道这个年代渔具行业丝毫没有发展，鱼竿还是用竹竿代替，鱼线用的大部分是从坏掉的草帽上拆下来的尼龙线。 这种线强度不太行，又因为竹竿弹性不够，没法卸力，遇到大一点的鱼非常容易断线，甚至连四五斤的鱼都搞不定。 要想钓大鱼，只能用编织线，也就是后世所说那种大力马线。 编织线说难找很难找，因为你单独买这种线未必能买到；但说容易找也容易，只要找到修鞋匠就能买到。 一些皮鞋店里也能搞到修鞋用的编织线。 陈阳心中想着，已经做出决定：“好的小瑜，那咱们明天也钓鱼，我一会回去就去准备一套鱼竿鱼线来，明早6点半我骑自行车接你去什刹海，咱们在外面吃早饭。” “行！”苏瑜眼睛亮晶晶的，对明天充满了期待：“希望咱们明天也能钓到大鱼。”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又有客人来了，陈阳看了看手表起身告辞。 事不宜迟，他先在王府井这一片找了个皮鞋店。 店员听说他要买修鞋线，从柜台底下翻出两卷灰扑扑的线团：“军用皮鞋专用线，结实着呢。” 陈阳付了一块钱，又转到附近的菜市扬，买了两根鲜玉米。 回到四合院时已近九点。 陈阳从墙角找到一根竹竿，又长又直的，绑上线就行。 这本来是吊蚊帐用剩下的。 他用小刀仔细地在竹梢刻出线槽，将编织线牢牢系住。 然后浮漂也好办，他屋里扫地的扫把是高粱苗做的，随便在把上掰一段下来，就可以做浮漂。 鱼钩他是自己用大头针烧红了弯起来做成的。 至于让鱼钩沉底的铅皮，就用牙膏皮来替代。 一套渔具很快就弄好了。 他没急着栓浮漂，打算到了地方找好底之后，再栓上去。 至于鱼饵，因为是奔着钓鲤鱼去的，就用那两穗嫩玉米。 次日一早，陈阳推着自行车出院门时，恰好当时阎埠贵也拿了一套渔具出门。 他的鱼竿也是竹竿制作的，看起来比陈阳的要专业一点——竿身上缠着红漆线，梢头还绑着个亮闪闪的金属环。 一见陈阳拿着竹竿，阎埠贵立刻瞧出是怎么回事：“陈阳，你也去钓鱼啊？” 他眯着眼睛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诧异。 陈阳说是的。 他知道阎埠贵有钓鱼的爱好，也不多问，自顾自地跨上自行车准备走。 阎埠贵一把拉住他的自行车后座，笑呵呵道：“你去哪里钓鱼啊？” 陈阳一听这话就察觉出了阎埠贵的心思，这怕不是想让自己顺路带他吧？ 他不动声色地反问：“你去哪里钓？” “我去什刹海啊。”阎埠贵神神秘秘道：“我知道有一片地方出鲤鱼，听我们学校一个老师说，前天晚上刚钓了三条，都很大。” “你要是去的话，我带你一起啊。” 陈阳一口回绝：“不用，我就随便钓钓。”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你随便钓你都找不到地方的，现在天这么热，你以为哪里都能钓到鱼啊？” 他追着自行车走了两步，“你要信我，你就骑自行车载着我，我带你去。” 陈阳头也不回：“不必了，我自己随便钓钓就行。” 说完就加快脚步，蹬着自行车跑了。 阎埠贵望着陈阳越来越远的背影，看着他出了胡同，不由得生气起来。 “你能钓到个屁鱼，今天准得空手而归！” 陈阳去接了苏瑜之后，两人先在外面吃了早餐，豆浆配炸油饼，然后骑车到了什刹海。 两人来到什刹海，发现湖边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垂钓者。 苏瑜记得上次看到有人出鱼的地方，她远远指着一棵大柳树：“上次就是那儿，有个戴草帽的老爷子钓上来的大鱼。” 两人走近了才发现，已经有三个人在钓鱼了，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戴着草帽坐在马扎上。 陈阳选了一个靠近另一棵大树的位置，让苏瑜在树底下凉快。 他先挂上一块铁丝找了下水底，不断调整浮漂的高度。 湖水没有太深，约莫有一米五。 调整个差不多了，又试探了一下周遭，试着水深差别不大，这才把浮漂固定好。 苏瑜一直在看着他操作，虽然不懂钓鱼，但觉得陈阳好像挺专业的样子。 她托着腮看陈阳把玉米粒穿在鱼钩上，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钓到鱼。 陈阳调整完了，刚要把鱼钩抛进水里，突然听见身后有人打招呼。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阎埠贵，他手上没拿鱼竿，看样子是已经选好钓位了。 “调好漂了？”阎埠贵问道。 说完他的眼睛就往陈阳简陋的渔具上瞟。 他的表情是戏谑的，多少有点想看陈阳笑话的意思。 陈阳都懒得搭理他。 第279章 打脸阎埠贵 看到阎埠贵向自己看来，苏瑜立刻撇过头去，连看都不想多看这人一眼。 她来到陈阳身边，从布袋里取出一个洗干净的西红柿递给陈阳：“先吃点东西再钓。” 阎埠贵看到那颗红红的西红柿，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家最近吃糠咽菜的，嘴里都上火了。 那西红柿酸甜的汁液，都不敢想象有多爽口。 实在看不下去的阎埠贵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他打算一会再来报仇，他钓鱼比较有经验，今天八成是能钓到鱼的，等钓到鱼了再好好羞辱一下陈阳。 而陈阳，调整好线组后，在鱼钩上挂上玉米粒，就将线抛入了水中。 然后他又剥下一些玉米粒丢入水中，打了一个窝。 之后，把竹竿往旁边一放，开始沿着河岸走动。 苏瑜不知道陈阳干什么，以为他是向钓友们请教经验去呢，便也没管。 害怕鱼竿被鱼拖走，苏瑜来到鱼竿旁，把鱼竿抓在了手里。 而陈阳，沿着湖边走，为的是驯化水里的鱼虫。 然后让鱼虫去引诱鲤鱼进自己的窝子。 这样精准的诱鱼，可比别人那种等待有效率多了。 阎埠贵的钓位其实距离陈阳没多远，看见陈阳过来了，忍不住开口讥笑：“怎么了陈阳，才刚开始钓就没耐心了吗，那可不成啊，钓鱼需要有静气。” 陈阳看向阎埠贵，宛如在看一个傻子。 他都懒得跟阎埠贵废话一个字。 走过阎埠贵的钓位后，陈阳继续往南走了一段距离，驯化的鱼虫得有上万记了。 然后他给鱼虫们下达简单的指令，让它们分成小组四处游蹿，在吸引到鱼后向自己的窝点靠拢。 引鱼的过程也没有那么快，毕竟自然水域的鲤鱼密度有限。 不过这个年代毕竟没有网工和电工的荼毒，鲤鱼密度总还是比后世高的。 陈阳一点不着急，因为他的窝子一旦聚起来，就很难再散了。 “中鱼了！” 陈阳刚回到自己钓位，从苏瑜手里接过鱼缸，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扭头看去，之间中鱼的正是阎埠贵。 阎埠贵一脸兴奋地双手扶住鱼竿，他的鱼竿制作的比较精细，杆稍是渐细的，被鱼一拉，就稍微有点弯曲，可以起到一个非常好的卸力作用。 因此阎埠贵不慌不忙地控鱼，时不时跟着鱼的活动而活动。 他选的这片地方，相对还算干净，距离荷塘也有一段距离，只要控制好了，根本不会挂到其他障碍物。 这样把鱼弄上岸的几率就大多了。 “这鱼不小吧？” “嚯，可真厉害，这个老同志来得晚，却最先上鱼！” “老同志真会钓鱼啊，你看人家这钓竿也很不一样，一看就是高手！” “控鱼的姿势一看就很专业，这是个老钓友了！” 在众人的夸赞声中，阎埠贵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为了显摆，他还特意秀了一下自己的溜鱼技术。 给围观的人制造一点惊险感，以为鱼要跑了，再通过精湛的控鱼技术扭转乾坤。 二十来分钟后，阎埠贵感觉到鱼的挣扎力道已经极小，显然累得没什么力气了。 他往后拉鱼竿，鱼收到刺激，又窜了一下，便漂上水面来，肚子朝天了。 这年头还不流行用抄网，所以溜鱼一定要彻底溜翻才能往岸上弄。 阎埠贵开始收线，有点遗憾的是，那鲤鱼看起来不算大，也就二斤左右的样子。 没达到他的预期，也让围观的群众们扫兴了。 不过毕竟是这条河上第一条鲤鱼，也很好了。 阎埠贵将鱼扯到岸边后，让别人帮忙拿着鱼竿，他亲自扣着腮把鱼从水里提了上来。 鱼在他手里扑腾了两下，但是累得已经没有力气逃脱。 阎埠贵将鱼放进网兜后，扎紧了口放在岸边浅水里。 网兜上有绳子，可以防止鱼逃走。 将鱼放好后，阎埠贵没有急着再次抛竿，而是又来到了陈阳身边。 话里带着些许得意道：“陈阳，我就说吧，钓鱼需要静气，你看我不骄不躁地等，就成了第一个上鱼的吧。” 见陈阳不理会他，沉默片刻的他又说：“你不然把线收回来，我看看你的玉米挂的对不对，你这种新手……”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见陈阳的鱼线绷紧了。 只见陈阳将竹竿向后轻轻一扬，然后双手抱住了竹竿。 很显然这是中鱼了。 陈阳的竹竿没多少弹性，因此要想控住鱼，不能一味的硬拉。 一旦和鱼“拔河”，很容易断线或者脱钩。 陈阳已经通过力道感应出水里的鱼不小，因此他不能死守在一个地方，必须利用地形合理进行溜鱼。 但阎埠贵此时在一旁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也不知道赶紧让开地方，便让陈阳有点心烦。 趁着往后拉的时候他故意将鱼竿一晃。 “唉吆！” 阎埠贵猝不及防，一下被陈阳用鱼竿推的失去平衡。 噗通一声，阎埠贵掉进了水里。 突然落水的动静不小心，许多钓鱼人都向这边看来。 水并不深，阎埠贵也会游泳，所以即便落水，也没什么危险，只不过就是弄湿了一身衣服而已。 “陈阳，你是故意的吧！”他生气地质问陈阳。 “不是，我不小心。”陈阳嘴角一勾，拿着鱼竿向一旁走去。 苏瑜在一旁看懂了陈阳的操作，不由得捂嘴偷笑。 她觉得陈阳做的对，那个烦人的老家伙，就该这样整治一下。 陈阳离开了钓位，变换着位置溜鱼，这样二十来分钟后，终于感觉到钩上的鱼没了力气，渐渐浮上了水面来。 等到那条鱼露出雪白的肚皮，附近的钓友全都惊呼一声，已经回到自己钓位的阎埠贵也瞪圆了双眼。 那么大的一条鱼，怕不是得有十五斤？ 陈阳将鱼拖向岸边后，让苏瑜帮忙拿着竿子，他扣住鲤鱼双鳃，将之提出了水面。 立刻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第280章 钓鱼高手 别说那些路过的行人了，就算是经常在这边钓鱼的也很少能把这么大一条鱼溜上岸的。 “了不得！这得有十五六斤！”一个穿汗衫的老头蹲下来量了量，鱼的身子都和他胳膊一般长了。 “可真大呀，这鱼你们看，多肥啊！” 几个老头子围着啧啧称奇。 还有人特意查看陈阳的鱼线和鱼钩，想要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同。 但结果发现，陈阳用的就是修鞋那种编织线，钩子是自己用大头针弯的，整套线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甚至因为陈阳是临时弄的，装备不如老钓友们精良。 这般简陋的装备竟能钓起十几斤的大鱼，不少人还是很佩服的。 一个老头拍着他肩膀夸赞：“小伙子技术高啊，溜鱼的手法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老道！你看这鱼嘴，钩得并不多，要是稍微技术差一点，这鱼就得脱钩！” “是啊，又不是正口，很容易就脱钩的，小伙子水平不错！” 就在大家夸赞陈阳时，笑声中突然插进个尖细的嗓音。 “钓一条大鱼很正常，只是巧合。” 原来是阎埠贵站在人群外围，见陈阳大出风头，他有些不高兴。 苏瑜听不得这种话，厌恶地看他一眼：“你那么有本事，你也钓个大的啊！” 有人附和苏瑜：“是啊，你要能钓到更大的才好说人家，没钓到说什么风凉话呢？” 阎埠贵没反驳，不悦地回了自己钓位去。 他面前的网兜里放着那条两斤多的鲫鱼，鱼的个体跟陈阳那条比起来显得格外寒酸。 “一帮捧臭脚的，有什么用，人家又不会分你们一点！”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便蹲在马扎上继续钓鱼了。 旁边钓位上的老头，是他认识很久的老黄。 老黄也刚刚从陈阳那边回来，嘴上还在连连咋舌，十几斤的大鱼他想都不敢想。 和阎埠贵、陈阳这种专攻鲤鱼的不同，老黄只钓小鲫鱼。 他的鱼钩上挂的是蚯蚓，自己从树下挖来的，到现在他已经钓了十来条大小不一的鲫鱼了。 这时岸边传来摩托车熄火声。 一辆军绿色挎斗摩托停在柳树下，斗子里下来个穿中山装的老者。 他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角皱纹里藏着威严。 开摩托的年轻军人小跑着跟过来，两人看到地上那条大鱼，不约而同“嚯”了一声。 “小伙子，你这鱼卖不卖？”中山装老者蹲下来，仔细查看那条鱼。 苏瑜拽了拽陈阳衣角，小声道：“好不容易钓一条，没必要卖。” 她是觉得这鱼是陈阳的战利品，是有一定意义的，不该轻易出售。 陈阳望着老者熟悉的方正面孔，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电视剧里那位大领导啊！ 也就是傻柱靠厨艺搭上的这条线。 既然是个重要人物，那自己当然应该结交一下。 他冲苏瑜笑笑：“没事，卖了还能再钓到。” 说完转身对老者说：“可以卖给你。” 大领导有些惊喜，问道：“多少钱一斤？” 陈阳想了想说：“现在市扬上鲤鱼两毛五一斤，您按市扬价给就行。” 老者从中山装内袋掏出皮夹：“这条这么大，按两毛五你不是亏了，我给你按三毛。” 然后转头吩咐警卫员：“小张，去借杆秤来。” 年轻人立刻跑向不远处卖莲蓬的小摊，借了一杆秤回来。 称重之后，那条鱼是十六斤二两，大领导道:“不到五块钱，我给你五块吧。” 老者掏出纸币来，陈阳倒也没客气，不过他从自行车布兜里摸出两个红艳艳的西红柿：“我也不白占您便宜，这两个西红柿送您尝尝。” 老者接过在衣袖上蹭了蹭，咬下去时汁水都溅到了衣领上：“嗯！真甜！” 他将另一个递给警卫员，警卫员尝了也瞪大眼睛，对大领导道：“比咱们机关农扬种的还甜！” “这鱼不好钓吧？”老者边吃边问，目光扫过陈阳简陋的竹竿。 陈阳正给鱼钩穿新玉米粒，说道：“还行，主要需要点耐心。” 说着扬竿抛线，浮漂稳稳立在刚才出鱼的位置。 老者见状来了兴致，招呼警卫员把买下的鱼用网兜浸在岸边养着，自己竟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另一头，阎埠贵心里酸溜溜的，一条鱼卖了五块钱啊，这可不是小钱！ 他酸溜溜地对老黄说：“那小伙子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上个月老林不也钓过条七八斤的？偶尔碰一条大鱼不是很正常吗？” “那不一样。” 老黄慢悠悠地抽着卷烟，说道：“老林的鱼是咱们帮着溜上来的。可你看那小年轻，人家可一点没用别人帮忙。” “那有什么，他有本事再钓一条啊，他要是能再钓一条……” 阎埠贵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路边，说：“他要是能再钓一条，我就把那个吃了！” 老黄回头看了一眼，老阎说的原来是一坨屎，真恶心。 “真吃？”老黄问道。 “他要能钓到我就吃！”阎埠贵不服气道。 话音方落，突然有人惊呼：“嚯，又一条！” 阎埠贵连忙向陈阳那边看去，只见他的鱼竿再次弯成弓形。 可见这次鱼不比刚才的小。 阎埠贵心里生出一点危机感来，但嘴上不服输，哼哼道：“再大有什么用？溜着溜着就跑了！” 他是真希望陈阳那条鱼脱钩跑掉，不希望陈阳再出风头了。 但他想什么并不重要。 十五分钟后，一条更大的草鱼在众人喝彩中被捞上了岸。 阎埠贵有点傻眼，老黄提醒他：“老阎啊，你刚才说吃路边那个啥的，还算数不？” “我说着玩的！” 阎埠贵脸涨得通红，提起网兜就走，想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炖鱼去！” 钓到上午11点钟，陈阳总共钓了5条鱼，最大的十六斤，最小的七斤。 自己只留了最小的一条，其他的都现扬卖掉了。 大领导见陈阳是个钓鱼高手，临走时问了陈阳的姓名和工作单位。 “红星轧钢厂的小伙子，好，我记住了。” 第281章 原来是她？ 实际陈阳的下午时间打算去陪陶红梅母女。 他也正是这么做的。 骑着自行车来到陶红梅家时，刚刚下午1点半。 当时陶红梅正在屋里陪妞妞玩，妞妞扶着床沿练习走路，她其实已经一周岁多，该学会走路了。 可是小丫头有点懒，就一直没学会。 现在她扶着床沿，也不愿意动，听到有脚步声，便回头看来。 见是陈阳，立刻高兴地叫起来。 “阳阳，阳阳！” “诶，我的宝贝闺女！” 陈阳快步来到妞妞身边，一下将她抱了起来。 妞妞本来就站累了，被陈阳抱起来后觉得轻松多了，乐呵呵的伸出小手去捏陈阳的耳朵。 陶红梅笑着说：“本来闺女就懒，还没站一会儿呢，你就来了，这下她又不学走路了！” “没事。”陈阳笑道：“你见哪个大人不会走路的吗，迟早都能学会的，急什么呢？” 陶红梅嗔道：“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小孩子太宠是会宠坏的！” “不会的。”陈阳亲亲妞妞的小脸蛋，对陶红梅道：“我闺女天性好，随你，不可能变坏的。” “别说那么绝对，要真宠坏了，你想后悔都晚了。”陶红梅说着站起身来，用手上的蒲扇给陈阳和妞妞扇风。 今天有点热，屋里也是闷闷的，如果不扇扇子，很快就要汗流浃背。 也许是陈阳的怀抱让人有安全感，又或者是太让人觉得舒适，妞妞不一会就打盹起来。 陈阳改了个姿势，将她抱在臂弯里，右手托着她的腰，这样孩子能舒服点。 被陈阳轻轻晃着，妞妞很快就睡着了。 “把她放下吧。”陶红梅给妞妞铺好了小褥子和小枕头。 但陈阳没急着放，“我再抱一会儿。” 他很喜欢妞妞，陶红梅也看得出来。 其实陈阳能对妞妞这样好，也是爱屋及乌，爱是从陶红梅身上延伸出去的。 陶红梅轻轻给陈阳扇风，眼神里满是爱意。 “阳子，你那么喜欢孩子，我给你生一个吧。” 陈阳微微一愣，他当然愿意让陶红梅给他生个孩子，谁不希望和自己爱的女人产生爱情的结晶呢？ 只是在这样的年代，一个女人在守寡的情况下怀孕生子的话，会被戳脊梁骨的。 “红梅，等以后吧，现在不是时候。”陈阳温柔地说道。 陶红梅低低叹了口气，她有些后悔，当初要是勇敢一点，坚定一点，不去对婚姻将就，而是只遵从自己内心的话…… 她和陈阳是不是已经是一对恩爱夫妻了呢？ 但人生根本不能假设，只能被动接受结果。 陈阳见妞妞已经睡得很熟，便将她放下了，然后他和陶红梅聊了一会天。 陶红梅提到了梁大春，那家伙早已由保卫科送到了公安局。 这个年代，对强坚罪量刑非常重。 梁大春持刀入室，打算违背妇女意愿对妇女进行侵害，性质十分恶劣，已经构成了强坚罪，被公诉后判处死刑。 这个结果令陶红梅和陈阳都很满意。 梁大春那种人渣死不足惜。 不过这件事对陶红梅造成的恶劣影响依然存在，梁大春的死刑更让一些人相信了陶红梅已经被强坚这件事。 “红梅，当初我要是能每天晚上来保护你就好了，那样就不会留下一个不必要的名声了。”陈阳有些愧疚地说道。 陶红梅反而比陈阳要看得开：“没事，阳子，我又没真的被他怎么样，外面爱怎么传怎么传吧，我又没法挨个去堵他们的嘴。” 陈阳将陶红梅搂进了怀里。 妞妞午觉睡了很久，一直到四点多才醒。 待她醒来后，陈阳和她玩了一会。 五点的时候，陈阳离开了陶红梅家。 已经有些日子没去看望便宜师父韦一趟了，今天说什么也得抽点时间去看看。 在无人注意的胡同里，他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两盒肉罐头和两瓶黄桃罐头，放到前车筐的布袋子里后，便加快脚步蹬着自行车前往永安堂。 到达永安堂时，陈阳看到韦一趟正在配药。 陈阳跟众人打了招呼，然后来到师父身边，将布袋子放到桌子上道：“师父，孝敬您的。” 韦一趟连忙推辞道：“你来就来嘛，还给我带东西做什么！” 陈阳却握住他的手：“徒弟孝敬师父，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韦一趟的眼眶竟微微湿润了。 其实他只当跟陈阳是名义上的师徒，毕竟他在医道方面根本不如陈阳。 但没想到陈阳竟然真把他当师父看待，对他这样的孝敬。 这太令他感动了。 “好好，我收了个好徒弟啊！”韦一趟拍着陈阳的手说道。 陈阳笑笑：“您继续忙吧，我在一旁看着，学学。” 韦一趟点点头，继续配药。 不过他却有点心不在焉，过了好一会吧，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对陈阳道：“陈阳，下班后你去我家，咱师徒俩喝一杯。” 师父能邀请自己去家里，这当然是好事，意味着关系更近一步了。 陈阳连连点头：“好的师父，我可太想跟您喝点儿了。” 过了一会，来了个病人，需要韦一趟诊脉。 陈阳便趁着这个时间，出去了一趟，他手上拿着布袋子，去到没人关注的角落，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一只德州扒鸡，一只红烧肘子，还有两瓶五粮液。 这些东西从布袋子里，在隐蔽处变出来的，也没人关注到。 陈阳回到永安堂门口时，他将布袋子系到了车把上。 这个年代因为对犯罪行为打击力度很大，所以治安相对很好，虽然还达不到路不遗失夜不闭户这样的程度，但陈阳确实不担心东西被偷。 等到7点钟，韦一趟终于下班了。 他告诉了陈阳自己的住处，原来他住在烟袋斜街。 陈阳载上他，两人一起往什刹海方向驶去。 路程不算远，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陈阳没想到的是，韦子明住的居然是个独院。 虽然院子是狭窄的两进院，正房都不带耳房，但就目前的四九城来说，能住这种院子的，可真不多了。 韦子明带着陈阳进了院子，经过前院，来到后院。 陈阳正猜测韦子明有没有老伴和子女，忽然发现后院的葡萄树下坐着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姑娘。 姑娘见有人来，抬起头来，她没有看韦子明，而是一眼看到了陈阳。 而陈阳也看清了她的面庞。 “是你？”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第282章 韦一趟的孙女 陈阳赫然发现，这姑娘就是自己在陶然亭游泳馆遇见的那个混血姑娘。 “你俩认识？”韦子明诧异问道。 陈阳刚要解释，就见那姑娘边向两人走来边道：“是啊爷爷，我跟陈阳哥哥前些天认识的，那天我去陶然亭游泳扬玩，被几个男青年欺负，是他帮我出头的。” 姑娘说完，目光便牢牢锁定陈阳。 之前在泳泳馆、在什刹海，都没有敢仔细看看他。 只记得他长得十分英俊，却不记得各种细节。 现在终于有机会认真审视，她发现陈阳从脸型到五官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简直帅得不真实。 韦子明听完孙女的解释颇感意外，没想到陈阳跟自己孙女还有这种缘分呢。 也许是不想他担心，孙女去游泳被欺负的事都没和他说。 要不是今天陈阳恰好前来，恐怕他老头子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知道呢。 韦子明注意到孙女对陈阳的称呼是“陈阳哥哥”，他略一沉吟，开口道：“你跟陈阳虽然年龄相仿，但是陈阳已经是爷爷的弟子了，论辈分你要喊叔叔才行。” “啊？要喊叔叔吗？”混血姑娘皱起眉头，光洁的额头上显现出细小的皱纹。 很显然，她并不想和陈阳成为两辈人。 陈阳笑着对韦子明道：“师父，我倒是觉得可以各论各的，我和您论师徒，和……” 陈阳伸开手掌指了指这个混血姑娘，不知道怎么称呼。 混血姑娘会意，自我介绍道：“倩倩，我叫韦倩倩。” 得知了姑娘名字，陈阳便继续道：“我和您论师徒，和倩倩论兄妹就行。” 韦子明笑着摆摆手：“哪有这样论的，不可不可！” 他是个老派人，是比较讲规矩的。 陈阳知道这一点，便没跟他再争。 其实如何称呼，对他来说也无所谓的。 韦子明也没管孙女脸上的不愿之色，吩咐道：“倩倩，你去准备四个菜，我今晚要跟你陈阳叔喝一杯。” “哦，好吧。”韦倩倩乖巧地点点头，转身欲要前往厨房。 “唉，倩倩。”陈阳喊住韦倩倩，将手里的布袋递给她：“里面有熟食，你给切一下吧。” “好。”韦倩倩接过，便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一瓶酒，还有一只油纸包裹的鸡，和一只熏的猪肘子。 她拿着东西走向厨房，陈阳则在韦子明的带领下来到了正房的客厅里。 韦子明请陈阳坐八仙桌上首，陈阳是懂规矩的，随便扯个凳子在下首坐了。 陈阳如此循规蹈矩，便深得韦子明的心，他也没再客套，而是沏了新茶，端来给陈阳。 两人坐下闲聊，陈阳好奇问起韦子明的子女，既然韦子明有孙女，那必然也该有子女的. 不料韦子明的回答，却出乎陈阳意料。 “我结过婚，没有子女，倩倩是我捡来的。” 陈阳张了张嘴，颇为意外，“师父对不住，我唐突了。” “没事。”韦子明无所谓的摇摇头：“咱师徒俩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倩倩自己也知道。” “她已经二十岁了，是个大姑娘了，我没必要还瞒着她。” 陈阳点点头，又问：“您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吧？” “不知道哇，从街头捡的，反正从她相貌来看，她的父母之一是外国人，估计是苏联的吧。”韦子明猜测道。 其实他也试着从捡弃婴的地方找线索，帮孩子寻找父母，但是根本无从找起。 最后没办法，只能自己把她抚养长大了。 “倩倩她还在上学吗？”陈阳想着如果韦倩倩已经工作的话，这个时间是不可能在家里的。 现在正值暑假期间，如果是学生，那在家里是正合适的。 “没有，她早已经不上学了，不过也没去工作，因为……” 韦子明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有痫证，去上班的话我不放心，枉我还被人称‘韦一趟’，却连自己孙女的病都治不好。” 陈阳恍然大悟，韦子明所说的痫证是中医叫法，在西医来说，叫做癫痫，民间又称羊癫疯。 这是一种慢性脑部疾病，发作没有规律，以60年代的医学水平来说，根本无法治愈。 寻常的中医更是对此毫无办法，最多能稍稍缓解，根本没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这种病的结局是发作频率越来越高，脑损伤越来越严重，说不定某一次发作时人就挂了。 不过，这种病对韦子明来说是大难题，对拥有神级中医医术的陈阳来说，却并非不治之症。 针灸配合汤药，他倒是还挺有信心治好的。 刚想开口提及此事，就见韦倩倩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有两个大碗，两个盘子。 大碗里是扒鸡和肘子，已经加热过了。 两个盘子里则是炒菜，分别是丝瓜炒鸡蛋和土豆片炒肉。 陈阳帮忙端下两个大碗，韦倩倩则将两盘菜放到桌上。 “爷爷，陈阳哥哥，你们先吃着，我还做了个西红柿蛋花汤，一会端上来。” 听到孙女对陈阳的称呼，韦子明微微皱眉。 “倩倩，不要没规矩，你要喊叔叔。” 韦倩倩撇撇嘴，没回应，端着托盘走了。 韦子明有些歉意地对陈阳道：“这孩子让我惯坏了，你别介意。” 陈阳表明态度说：“我不会介意的师父，我跟倩倩算是同龄人，我们年轻人不太在意一些称呼问题。” 说完他打开那瓶五粮液，给韦子明满上一酒盅，自己也倒上一盅。 韦子明虽然年龄不小了，但也是有些酒量的，第一盅直接一口干了。 “陈阳，你尝尝这炒菜，倩倩这孩子做菜倒是挺对我胃口。” 说完这话，他忽然又意识到什么，笑道：“嗨，我都忘了你本身就是炊事员，倩倩做的这菜，在你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阳夹起一筷子丝瓜炒鸡蛋，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认真品味了一下。 火候掌控的不错，盐量掌握的也好，不过葱花稍稍有点糊，导致菜里带了一点葱的焦苦味。 第283章 灵枢一百零八针 陈阳点头道：“挺好的，确实倩倩在做菜方面是有天赋的。” “是吧。”韦子明爽朗地笑了：“这孩子从十岁就开始给我做饭了，从小就懂事。” 韦子明的话音方落，就听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 “爷爷您就别夸我了，您这不是王婆卖瓜嘛！” 韦倩倩用托盘端着西红柿蛋花汤来了，恰好听到爷爷夸奖她懂事。 于是开了个玩笑。 陈阳站起身来，从托盘上接过蛋花汤放在桌子中间，邀请韦倩倩一起坐下吃饭。 韦倩倩摆手说：“我爷爷最重视规矩了，家里来客人，女人是不能上桌的，所以我就在下面坐坐吧。” 陈阳看向韦子明，征求的语气道：“我也不是外人，我看不妨就让倩倩上桌一起吃。” 韦子明刚要说话，就听韦倩倩道：“你们先吃吧，我还蒸着米饭呢，我先去厨房看着。” 说罢人已经拿着托盘走了。 韦子明宠溺地看着孙女离开，看着她走远了，才道：“倩倩是个好孩子，就是命有点苦，因为这个病，我很少让她出门，她连个朋友都没有。” 韦老爷子又提起韦倩倩的病，陈阳也才好接话。 其实他对于治好韦倩倩的病还挺有把握的。 “师父，其实倩倩这病，我有办法治。” “真的吗？” 韦子明双目倏忽瞪圆了，苍老的眼球中顿时光芒闪动。 孙女的病一直是他心上沉重的一块石头，经常让他黯然神伤。 现在陈阳这句话，仿佛拨云见日，让他一下看到了希望。 因为激动，他甚至抓住了陈阳的手。 陈阳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是的，我有办法治愈她。” 韦子明的眼眶立刻就红了，两滴老泪从眼角流下来。 别人说这话他也许不信，但见识过陈阳的医术后，他对陈阳的话是很相信的。 “好好好，倩倩她走运啊，她有福了！我去喊她过来！” 韦子明说着，就要离开座位，去喊韦倩倩。 但陈阳一下拉住了他：“师父，先不急，你先听我说。” “怎么？”韦子明见陈阳似乎还有些为难一样，心里不由得又有些担心了，莫非是有一些难度？ 陈阳待韦老爷子坐下，回头看了一眼，看门外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我的治疗方法需要针灸配合汤药，针灸之术为根本，汤药为辅助。” “是鬼门十三针吗？”韦子明问道。 “不是，鬼门十三针治疗别的精神方面疾病尚可，对付癫痫则效果一般。治疗癫痫，我有一套绝世的针法，叫做灵枢一百零八针，需要对身上108个重要穴位进行针灸，其中不乏致命穴位。”陈阳解释道。 韦子明眉头紧锁起来，他毕竟也是中医，懂得人体一些要害穴位的重要性，稍有不慎可就能致死致残。 “你的意思是可能有危险？”韦子明犹豫着问道。 其实这话，他问完就有点后悔，这不明摆着是废话吗？ 既然是给要害穴位施针，自然危险性很高。 不料陈阳却摇摇头：“不是，我来施针，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阳说的如此笃定和自信，再次刷新了韦子明对陈阳医术水平的认知。 不过陈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很疑惑：“那你顾虑的原因是什么呢？” 陈阳叹息一声道：“您要知道这一百零八个穴位分布在身体的各处，施针的时候不能有衣物遮挡，倩倩毕竟是个年轻姑娘……” 韦子明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陈阳担忧的是这个啊。 不过韦子明也一下子犯了难，施针的时候不能穿衣服，那岂不是要被陈阳都看光了…… 陈阳是医者，应当是没什么坏心思，可孙女能接受吗，她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可是倩倩的病又不能不治，而且越早治疗越好。 “这，按理说治病要紧，可是倩倩毕竟是个姑娘家……”韦子明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陈阳出主意道：“您到时候和倩倩谈一谈吧，这种事肯定要征求她的意见，她能接受才可以。” 韦子明点点头：“我到时候与她谈谈。” 两人继续推杯换盏，韦子明对陈阳的医术来源不免产生了好奇心。 之前陈阳只显露了鬼门十三针，说是家传的医学韦子明勉强还能信。 现在他竟然连癫痫都能治，而且还提出了“灵枢一百零八针”这种闻所未闻的针法。 韦子明略微措辞后，问道：“陈阳，你家长辈也有行医的对吧？” 他也不好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毕竟陈阳之前解释过医术来源。 韦子明要是直接质疑，就显得他不信任徒弟了。 陈阳心想，我这医术是系统出品，你让我怎么跟你解释呢？ 不过韦子明的试探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说自己家里有医学渊源，比说自己看书看来的更可信。 于是他道：“师父，我家亲戚确实有行医的，但具体我就不能和您说了，我有难言之隐。” 韦子明闻言点头，既然是难言之隐，自然不能再问。 两人又喝了一杯酒后，韦倩倩从厨房回到了客厅里。 “米饭蒸好了？”韦子明问完，停顿了一下，看看陈阳后，指着下首座位对孙女说：“你陈叔是自家人，不然你也来上桌吃吧。” 韦子明心想着，应该给倩倩增加和陈阳接触的机会，也许更熟悉一点后，她就更容易过心理上那一关，更能同意让陈阳给施针。 韦倩倩不知道老爷子什么心思，还寻思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高兴地挨着陈阳坐下，拿起酒瓶来帮陈阳和爷爷倒酒。 她今天非常高兴，一是因为和陈阳的重逢，二是因为家里终于来了第三个人，而这个人恰好是陈阳。 因为身体原因，爷爷很少让她外出，她其实很孤独。 上次去陶然亭游泳，还是央求了爷爷半天才被允许去的。 结果她不会游泳，只能在浅水区玩，因为异域长相问题，还被三个小伙子欺负。 幸亏陈阳帮忙解了围，不然那次陶然亭游泳扬之行又会成为糟糕的记忆之一。 第284章 女人的占有欲 近距离之下，陈阳发现韦倩倩的皮肤是真白嫩，脸上的皮肤简直可以用吹弹可破来形容。 她的脸部胶原蛋白满满的，眼睛大而明亮，鼻梁高挺，嘴巴饱满，有点像刚出道时期的安妮海瑟薇。 实际她这张脸偏御姐，但她说出这些话时，大眼睛懵懂地看着你时，你只会感觉到她很可爱。 “很好，你做的菜很好吃，我看你做菜很有天赋，不如去轧钢厂食堂给我做学徒吧！”陈阳夸赞道。 韦倩倩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因为有着游泳扬的好印象在，她现在非常相信陈阳的话。 陈阳的一句玩笑话倒让她当了真：“真的呀？我倒是真的很想出去工作。” “食堂干活可不轻松哦。”陈阳接着话茬继续道：“因为是做大锅菜，需要准备的食材有很多，洗菜每次洗一大堆，切葱花都要那么一大捆葱，蒸馒头一次蒸上千个！” 韦倩倩嘴巴张成了O型，她的嘴唇很饱满。 “这么多吗，没事，我不怕累也不怕苦！” 韦子明见孙女似乎当真了，便笑着提醒道：“倩倩，你以为轧钢厂那么好进啊，工作名额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你陈叔夸你两句你别顺杆子往上爬。” “哦。”韦倩倩的神色黯然了一下。 实际以她的身体情况，爷爷也不会允许她出去的。 她的身体是个很不稳定的因素，以前上学，发生过多次突然抽搐倒地的情况，把同学们都吓坏了。 又因为她长着一张外国女孩的脸，大家便把她当异类，没有人会主动跟她玩。 她没少为此难过，但长相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得这个病也不是她所愿意的。 陈阳看出她情绪变得低落了，便道：“工作名额迟早会有的，以后总有机会。” 韦倩倩知道陈阳是安慰自己，于是立刻又将脸上挂起笑容：“陈阳哥哥，尝尝我做的西红柿蛋花汤吧。” 陈阳拿起小勺喝了一勺，作为家常菜来说，这手艺是足够的了。 韦倩倩对陈阳非常热情，韦子明看在眼里，觉得很欣慰。 孙女对陈阳有亲切感，这样劝说她接受应该就更容易了。 晚上8点多钟时，陈阳告辞离开。 今晚的他决定不回四合院了，而是去找陈雪茹。 像陈雪茹那样住独门独院，晚上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被人关注，真的太方便了。 所以陈雪茹也是非常放得开，每次产生的声音都达到了50分贝以上，达到了噪音级别。 到达陈雪茹家门外，陈阳收起自行车，翻身上墙，轻车熟路来到陈雪茹房门口。 “雪茹，开门啊，你男人来了。” 屋里正准备洗澡的陈雪茹听到动静没急着回应，等到陈阳又喊了一声，确定了他的声音后，陈雪茹才来开门。 一个女人独居，小心谨慎是必须的。 “你最近很忙吗，都一星期没过来了。”陈雪茹带着一点质问的语气问道。 其实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占有欲，即便是陈雪茹这样的商业女强人也不例外。 她也希望陈阳能多陪陪她。 因此陈阳一段时间不来，她就会恼。 陈阳一下把她搂进怀里道：“忙啊，我天天不闲着，实在是抽不出身来。” “哼，”陈雪茹可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不会太信陈阳的话，“你是在别的女人那里抽不开身，以为老娘不知道呢！” “吆，你还想当我娘，反了天了！”陈阳说着将陈雪茹打横抱起，就要往洗浴间走。 陈雪茹拍着陈阳胸口道：“哎呀放我下来，你自己去洗吧，我来事了。” “真的？我不信，让我看看！”陈阳的每个女人，他都大概记得日子，陈雪茹这个他倒忘了。 将陈雪茹放下后，他想要去撩裙子，陈雪茹连忙打开他的手。 “我还能骗你吗，混蛋，我肚子疼，你就别跟我胡闹了！” 陈阳摸了摸下巴，从陈雪茹今晚的情绪来看，八成是真来事了。 女人例假时内分泌的变化会导致情绪不稳定，易怒。 陈雪茹现在非常符合。 而且吧，女人例假这种事，也不是像闹钟一样每次都准。 “你肚子疼啊，我有办法帮你。”陈阳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你可别乱来啊。” 陈雪茹以为陈阳在开玩笑，以为他有别的坏心思。 毕竟这个男人花招很多，有的是满足私欲的办法。 见陈雪茹对自己有所提防，陈阳不由得皱眉。 “女人，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说正经的呢，我会针灸，可以帮你解决痛经的问题。” “真的吗？你什么时候学的针灸？”陈雪茹还是不太信。 陈阳解释道：“就最近学的啊，我师傅是永安堂的韦一趟，韦一趟你知道吧？” 陈雪茹当然知道永安堂，也知道韦一趟。 这个老爷子的名号在四九城是很响的。 “不是，你是怎么认识人家的，又是怎么拜师的？”陈雪茹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因为陈阳是轧钢厂的炊事员，他认识再多四九城的名厨陈雪茹都不惊讶。 但韦老爷子一个老中医，在职业方面跟陈阳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经我一个朋友介绍的，说来话长了。” 陈阳不想跟陈雪茹过多解释，催着她去到了卧室。 让陈雪茹躺在床上后，陈阳去了院子一趟，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个盒子，里面装的正是韦子明送他的那套金针。 看到陈阳点上一支蜡烛，取出金针，用烛火消毒，陈雪茹又好奇问道：“你这套针从哪弄的？” 这个问题有两层含义，一是问金针来源，二是问金针刚才放在什么地方了。 陈阳说：“我师父，韦老爷子送我的，刚才我放自行车筐里来着。” 将20支金针全部消毒完毕后，陈阳为了方便施针，让陈雪茹将碍事的衣物全除掉了。 在灯光下，陈雪茹似白玉一般。 但陈阳此时没有任何邪念，他拿起金针，轻轻捻进陈雪茹的合谷、关元、三阴交等十几个穴位。 另外看到陈雪茹有点火气，他将剩下的几支针刺进了别的穴位。 第285章 韦倩倩心里那道坎 陈阳走后，韦倩倩便开始收拾饭桌。 韦子明看着孙女忙碌，心里琢磨着一会怎么跟孙女开口。 让一个男人给一个不穿衣物的大姑娘针灸，是有些难以让人接受。 其实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考虑，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有点难以启齿。 待孙女将碗筷全收拾进了厨房后，韦子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忐忑不安。 等了好一会，才见韦倩倩回了客厅来。 “爷爷，都收拾好了，我给您烧了热水，您擦擦身子，洗洗脚就睡觉吧。” “啊，不急。”韦子明指了指桌旁的凳子：“倩倩你先坐下，爷爷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啊？”韦倩倩有些不明就里，到底什么话需要这么郑重呢，还非要坐下说。 见她坐好了，韦子明自己也坐了下来。 他沉吟片刻，才为难地开口说：“倩倩，你的病有办法治了，但是……” “什么办法啊爷爷？”一听说有办法了，韦倩倩顿时眼睛一亮，都没注意到爷爷的话还有个但是。 韦子明道：“你那个陈叔，他有一套针灸之术，可以治好你的病。” “哈？”这话让韦倩倩有点迷糊了，懵懂的大眼睛眨巴着问：“他不是你新收的徒弟吗，你都治不好我的病，他能治？” 韦子明笃定的说：“对，他能治，因为我跟他不过是名义上的师徒，实际他的医术高于我。” 爷爷肯定不会说谎，他也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但韦倩倩听了这话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医术比爷爷还高，这可能吗？ 但爷爷又不可能骗人…… “孩子，陈阳能治你的病，我相信他既然敢说就一定能做到，不过他那套针灸之术，施针的穴位比较多，要求你不能……不能穿衣服。” 韦子明狠狠心，还是一口气把话都说了出来。 他有些忐忑地盯着孙女，看孙女的反应。 只见韦倩倩先是惊讶，然后因为太过白皙的缘故，脸颊充血变得很明显。 “爷爷，这、这恐怕，不太……”韦倩倩非常难为情，她觉得让她一个姑娘家不着片缕的给人看，本身就很害羞。 对方还是英俊不凡、让她非常有好感的陈阳。 简直想想那个扬景，就浑身绷紧。 韦子明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孩子，主要是没有其他法子，你这个病像块石头，压在爷爷心头好久了，我是真的希望陈阳能尽快治好你，能让你过上正常女孩子的生活。” “爷爷已经八十三岁了，照顾不了你多久了，等你病好了，以后找个好孩子嫁了，你到时候成个家，爷爷也就没别的牵挂了。” 韦倩倩闻言心里很酸，忙来到爷爷身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爷爷您胡说什么呢，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倩倩以后不嫁人，只想好好照顾您陪着您呢！” 韦子明轻抚着孙女的头发，满眼的爱怜之色。 这孩子是他一手拉扯大的，是他心头的宝。 虽然把她抚养长大没少劳心费神，但韦子明也无怨无悔。 他有时候会想，倩倩一定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宝贝，让他这辈子变得多少还有点意义。 不然的话，他孑然一身，孤独终老，最终连点牵挂都没有。 如果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最后什么都没留下，那样的结局真是说不出的悲凉。 “倩倩，爷爷尽量长命百岁，不过你的病也不能拖呀，现在陈阳给了我希望，我想让你接受他的治疗。” 韦倩倩微微颦眉，虽然说这很难为情，但幸运的是施针的人是陈阳。 如果换成别人呢，她就更难迈过心里那道坎了吧。 “那，那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呢？”韦倩倩小声问道。 韦子明见孙女同意了，不禁眉头舒展开来：“我到时候给陈阳回个话，再跟他定一下时间。” “您看着安排吧……”韦倩倩诺诺地说道。 另一边，陈阳给陈雪茹施针完毕，陈雪茹惊讶地发现小腹竟然不疼了。 不仅如此，她还有一种非常通畅的感觉。 以前来例假时，她总有一种很堵的感觉，除了小腹疼痛，还有腰背疼的毛病。 现在被陈阳扎完针后，竟然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了。 她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浑身舒畅，轻松，就仿佛根本没来例假一样。 而且因为身体舒服了，她的心情也变得极好。 “阳子，你师父是真教东西啊！”陈雪茹夸赞道。 陈阳笑笑不说话，中医针灸之术博大精深，痛经这种小毛病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阳子，要我奖励奖励你不？”陈雪茹忽然调笑着问道。 陈阳嗤笑一声：“女人，不要以为肚子不疼你就行了，我可不想见血。” “呸！”陈雪茹骂道：“坏蛋，你想什么呢，我是说……”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右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陈阳直接撇嘴：“就你那技术，只这一种怕不够让我投降。” 陈雪茹噗嗤一笑，以她对陈阳的了解，这确实无法让他满足。 她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今晚保准让当家的满意，行了吧？” 陈阳把金针收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还差不多，我先洗澡去了。” 这晚上，陈阳以医术换来了陈雪茹的用心帮助。 次日早晨，陈阳4点多钟就醒了，忽然想起自己还没通知傻柱上班的事，于是赶紧起床，跟陈雪茹说了一声便赶紧走了。 回到红星四合院，他自行车放门外，直接翻墙进了院子，然后来到中院。 “砰砰砰！” 直接猛敲傻柱的门。 “傻柱，傻柱，快起来，有大事！” 傻柱睡得正香呢，忽然就被敲门声吵醒了，有些烦躁刚要开口骂人，忽然听出了声音是陈阳。 他一个激灵，一下醒了，赶紧起床去开门。 “陈阳，什么事？” 陈阳拍拍他的肩膀道：“工作的事我给你问好了，今天去上班就行了，你去了先找李副厂长，具体岗位他会给你安排。为了你我可是下了血本，光送礼就送了三十块钱的。” 第286章 于心不忍的傻柱 连忙握住陈阳的手，动情地说道：“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个大恩大德我一辈子忘不了！” 他叹口气道：“唉，以前都是我不对，我鬼迷心窍老跟你作对，兄弟，我给你磕一个！” 说着傻柱竟然真的跪在了地上，并且真的要磕头的样子。 陈阳本想真让他磕一个试试，但手被傻柱抓着呢，不拦着也不合适，只能又伸出另一只手，扶住了他。 “磕头没必要，以后记住这个院子里谁对你好就行了。” 傻柱闻言眼眶红了，抬头看向陈阳，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大错特错了。 回想这半年多来的经历，他算是一下醒悟过来，这个院子里几乎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只有陈阳是光明磊落的。 “我先走了，不然上班要迟到了，你自己到时间去报到吧。” 陈阳嘱咐完傻柱就赶紧走了，早上的时间实在匆忙。 待陈阳走后，傻柱心中十分兴奋。 睡觉是睡不着了，干脆就去洗漱。 不光洗漱，他还专门洗了有点脏兮兮的头发，又用香皂洗了脸。 衣服也找了一套新的出来，打扮的利索整齐。 然后他开始做早饭，早饭很简单，就煮的米粥，上面馏上窝头。 做好了饭，傻柱喊妹妹何雨水起来吃饭。 何雨水睁开惺忪的睡眼，见今天的时间比往常早一点，便有点奇怪。 “哥，怎么今天做饭那么早？” 傻柱难掩兴奋地告诉妹妹，说自己的工作问题已经被陈阳解决了。 何雨水高兴极了：“哥，太好了哥，陈阳可真是好心啊，我没想到他会真的帮忙！” 之前何雨水求过陈阳一次，被陈阳无情的拒绝了，她很尴尬，以为陈阳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这次劝哥哥去求陈阳，也只是想碰碰运气，毕竟兄妹俩也没有别的人脉关系。 没想到陈阳这么痛快就给办了。 两人早饭吃的是米粥、窝头和咸菜。 因为要给傻柱还债，兄妹俩的伙食水平下降了一些。 但伙食水平下降，并非是没钱，只是何雨水不想拿出太多来。 何雨水工作也有一年多了，其实也存了一些钱，不过她不会轻易拿出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哥哥不靠谱，等她结婚都未必能帮她置办嫁妆，她还是得靠自己，谁有钱也不如自己有钱。 兄妹俩吃完饭后，何雨水洗刷完碗筷出了门。 傻柱磨蹭了一下，又梳了一遍头，仔细照了照镜子才出门。 经过中院恰好看到秦淮茹出门，看样子也是上班去。 秦淮茹丰满的背影让傻柱有点想入非非，舔狗属性又被激活了。 他挺长时间没跟秦淮茹说话了。 前阵子一直被秦淮茹冷落，给棒梗出头也没得到秦淮茹的好脸，这让他心灰意冷。 何况他工作也丢了，就更不好意思跟秦淮茹说话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工作，自信心又回来了。 于是紧走两步跟上秦淮茹。 “秦姐，上班去啊？” 秦淮茹听到声音诧异回头，见是傻柱，不咸不淡道：“是，上班去。” 傻柱的目光忍不住从秦淮茹的脸上往下扫，他注意到秦淮茹的肚子又大了一些，像塞了一个大西瓜。 想到那里面是贾东旭的遗腹子，傻柱不知道怎么的心痛了一下。 其实他跟秦淮茹打招呼，主要是想显摆一下自己又有了工作的事，本来想着秦淮茹怎么也得寒暄一下，问他去干啥，他也正好回答自己去上班。 结果秦淮茹不问，就让话题一下断了。 “我也上班去，咱俩顺路。”傻柱只得自己说道。 秦淮茹又要做母亲了，女人在这个时候，心里想的只是如何迎接肚子里的新生命。 这个时候的她对任何男人都是没多少想法的。 别说是傻柱了，就算陈阳，对她的吸引力也大打折扣了。 所以，她对傻柱真的完全不在意，甚至也不想知道傻柱要去哪上班。 只淡淡问道：“哦？是吗？” 这话又让傻柱有点郁闷了，秦淮茹根本就不接话茬啊，让他再怎么往下说呢？ 没办法的傻柱只能自己和盘托出了：“秦姐，我也是去轧钢厂上班。” 这句话才让秦淮茹稍稍提起点兴趣，打量他一眼问道：“你是回食堂吗？” 傻柱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回食堂，李怀德不可能对他那么宽容，大概率是让他去翻砂车间。 不过他不想在秦淮茹面前丢了面子，只模棱两可道：“应该是吧，具体还要看李副厂长的安排。” “哦”秦淮茹不再说话了，气氛又冷淡下来。 两人已经走到南锣鼓巷，秦淮茹因为怀孕，走得不是很快，傻柱就亦步亦趋跟着。 秦淮茹说：“你快走吧，别跟着我了。” 傻柱没有听话地走开，而是关切地问道：“你挺着肚子上班和工作，挺辛苦吧？” 这话倒是让秦淮茹微微触动，态度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没事，习惯了也不辛苦。” 傻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贾东旭死了，秦淮茹没有男人照顾，也只能该上班上班，该干活干活。 他想，如果秦淮茹是他老婆，肯定不舍得让她挺着大肚子上班。 不过秦淮茹对他的态度看来，也不稀罕他的心疼。 两人又走一段路后，身后响起一串车铃声。 回头一看，竟然是许大茂。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有一种优越感，故意刺激傻柱，明明傻柱都回头了，他还继续摁车铃。 傻柱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个主意，他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车把，就把许大茂拦了下来。 许大茂有些着急道：“嘛呢傻柱，有毛病不是，拦我车干什么，差点让我摔了！” 傻柱可不管这些，一手抓着他的车把，一手抓着他的脖子道：“许大茂，我跟你商量个事，你看秦姐这么大肚子还要走那么远的路上班，你于心不忍吧？” 许大茂看看秦淮茹，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忍，孩子又不是我的？” “草！”傻柱拍他后脑勺一下道：“瞎说什么呢，我是说让你载秦姐一程，反正你也去轧钢厂正好顺路！” 第287章 杨卫民碰钉子 要在以前，他没废的时候，还对秦淮茹有点歪心思。 现在是心如止水了。 “不是，傻柱，你想帮秦淮茹那是你的事，你拉上我干什么！”许大茂挣扎道。 傻柱抓许大茂抓的紧紧的，“丫的你怎么这么没一点同情心啊，秦姐是咱们的好邻居，你载着她去轧钢厂怎么了，你要是不载，你试试你能不能走！” 许大茂“妈的，傻柱你是不是想死，你愿意帮谁你帮谁……” “啪！” 回应许大茂的是一巴掌。 然后许大茂又被无情地从自行车上扯了下来，自行车都倒在了一边。 “傻柱，你别为难许大茂了，我自己走吧！”秦淮茹见傻柱真的对许大茂大打出手，也是有些着急。 她都走习惯了，不是非坐自行车不可。 傻柱的粗鲁举动让许大茂有点懵，他是很想反抗，但以前的他都不是傻柱的对手，何况逐渐阴化的他。 “许大茂，我给你脸了你可别不要脸！”傻柱恶狠狠地说道。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他现在除了按照傻柱说的做，别无选择。 见他点头了，傻柱才松开他。 许大茂心里憋着气，跨上了自行车，然后拍拍后座：“上来吧秦淮茹！” 秦淮茹有些犹豫，刚想再说什么，傻柱道：“上去吧秦姐，让他载着你，你能轻松点。” “行吧。”秦淮茹觉得既然傻柱都把人揍了，这自行车自己也是不坐白不坐了。 何况以前许大茂也占过自己便宜，自己这也算占他点便宜吧。 秦淮茹丰满的身子往车后座上一坐，许大茂瞬间觉得车身一晃，他都险些扶不稳自行车。 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车子稳住。 他很想吐槽一下秦淮茹太重了，但傻柱瞪着他，他什么都不敢说。 “走了，秦淮茹你抓紧了。” 许大茂摇摇晃晃蹬着车子，慢慢向前方驶去。 傻柱在后面看得有点心惊肉跳，有好几次想上去帮忙扶一下，但最后都有惊无险。 最后许大茂载着秦淮茹远去了，渐渐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而傻柱也加快了步子。 到达轧钢厂后，傻柱直奔后勤部李怀德的办公室。 当时李怀德正在查看前一天采购任务的完成情况，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进来吧。” 傻柱进门后，唯唯诺诺的，“李厂长。” 李怀德抬起头来，看到傻柱脸上那不自然的笑容，嘴角微微一挑。 很显然，傻柱已经吸取教训，变得老实起来。 “何雨柱啊，你的事陈阳已经跟我说了，他说你最近在家里痛定思痛，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是，是的，李厂长，我最近确实反省了很多，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还顶撞您，我真的太混蛋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傻柱说着说着头就低下去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悔恨，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嘴巴很笨，无法组织出更好的语言来。 甚至于，他很想给李怀德磕一个。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这是在厂里，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呢，给人磕头不合适。 “行了傻柱，既然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么我就再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去领劳保服，然后去翻砂车间报到吧。” “如果以后表现好，也许还能让你再回食堂；如果表现不好，你就在翻砂车间待一辈子吧。” 虽然李怀德的语气很温和，但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 傻柱不怀疑他这话是在吓自己。 因为李怀德确实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能力让自己翻不了身。 傻柱点点头，道一声谢后，就退出了后勤部办公室。 领了劳保服后，他去翻砂车间报到。 翻砂车间的工人大都是认识傻柱的，以前基本被傻柱抖过勺。 今时不同往日，大家都知道傻柱被厂里开除过，这次回来又进翻砂车间，大概率以后就老死在翻车车间了。 那还不得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班长特意让傻柱抬铁水包，美其名曰锻炼他。 傻柱也不是真傻，能看出这些人都不给他好脸色，班长也故意针对他。 但他没有法子，只得默默忍受，咬牙坚持。 为了能有机会脱离翻砂车间，他就必须任劳任怨！ 8月的气温本就炎热，翻砂车间更是热得像蒸笼，干到中午吃饭时候，傻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他迈步走向食堂时，浑身都在打颤，太累了。 来到食堂门口，掏出兜里的饭票时，他忽然想起了上次一气之下旷工去丰泽园，路上他将兜里的一沓子饭票扔到了臭水沟里。 其实那些饭票，够在厂里吃半个月饭呢。 越想越心疼，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柱哥！” 忽然一声呼喊在背后响起，傻柱回头看去。 却见是一个缺了一只手的俊朗男青工，脸上正挂着欣喜的笑容。 “杨卫民，你也去吃饭啊？”傻柱寒暄道。 “是啊，柱哥，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我还以为你又找到什么好工作了呢，你怎么又回轧钢厂了？”杨卫民快走两步，跟傻柱并肩而行，边走边问。 傻柱叹口气说：“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啊，能回轧钢厂就不错了。” 杨卫民看傻柱满身是汗，头发像被水洗过一样，工作服上还有被什么烫出来的孔。 就猜到傻柱准是去了翻砂车间。 “柱哥，你变成今天这样，都是陈阳害得啊，我也被那个狗东西害惨了，现在于海棠……” 杨卫民正想好好数落一下陈阳，想再联合起傻柱来，一起计划报复陈阳的事。 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傻柱打断了。 “杨卫民你是有什么毛病吧，陈阳碍着你什么事了，人家怎么害你了，你的手赖人家？” 傻柱说这话时，眉头紧皱，眼神明显不善。 杨卫民有点摸不着头脑，分明傻柱应该视陈阳为仇敌啊，现在怎么帮他说话呢？ “不是，我的手不能直接说怨他，但也跟他有关系，如果不是他勾搭于海棠，我就不会走神，就不会被压断手。”杨卫民解释道。 第288章 许大茂的病 “你说人家勾搭于海棠，那么我问你，于海棠是你的私人物品吗，于海棠是你对象吗？” 杨卫民愣了一下，傻柱这话让他没法反驳。 “不是，柱哥，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俩有矛盾一样，我这不是在说陈阳吗，陈阳不也是你的仇人吗？” “胡说！”傻柱直接驳斥道：“谁告诉你陈阳是我的仇人，他跟我一个院子的邻居，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怎么就成了我的仇人？” 杨卫民更诧异了，之前两人分明一起对付陈阳的啊，那时候的傻柱因为一个寡妇对陈阳恨之入骨。 现在怎么变了呢？ “柱哥，你怎么了，我不明白，我感觉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杨卫民的问话，让傻柱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变了。 怎么能不变呢，让谁丢了工作在家待俩月他也得变！ 但是傻柱嘴上不想承认：“没有，你胡说什么呢，我一直就是这样，只是你不了解我而已！” 真是嘴硬……杨卫民嘴角抽了抽，有点哭笑不得。 两人进了食堂后，杨卫民见傻柱明显并不愿意和自己一块，于是便识趣的走开了。 这天下午，干完活下班的傻柱整个人都要累散架了。 在家里赋闲了这段时间，体力下滑实在厉害。 傻柱决定请陈阳吃顿饭。 不过他自己没什么钱，要想置办酒菜需要跟妹妹要钱。 回到院子后，看到何雨水正在洗衣服，傻柱就把妹妹喊回了家。 “雨水，你看陈阳帮了我这种大忙，我觉得咱也不能忘恩负义，我决定请他来咱家吃一顿饭。”傻柱跟妹妹商议道。 何雨水听了眼睛一亮：“可以啊哥，陈阳哥帮了咱们这么大忙，当然应该好好感谢他一下，我看啊，咱们至少要准备六个菜，这样才能表示出咱们的诚意。” 傻柱见妹妹如此深明大义，也是很高兴。 连连点头道：“成！成！你给我拿点钱，明天我下班回来买上菜，到家就做。” 兄妹俩就这样商定下来。 后院，陈阳正在房间里捣鼓自己的鱼竿呢，只听咚咚两声，门被敲响了。 陈阳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鹅蛋脸，麻花辫姑娘。 原来是许大茂的妹妹许珍珠。 “阳子哥，我跟嫂子包好了饺子，你等会一起来吃吧！” 陈阳一听嫂子包的饺子，立刻来了兴趣，“好，我一会就过去。” “好。”许珍珠说完甜美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陈阳想着要去许大茂家肯定不能空手，总得拿点东西。 首先，一瓶酒是免不了的。 酒和熟食，他的空间里都有，一会从系统里拿就行。 今天他对自己的鱼竿及线组进行了一个改造，把竹竿改成了伸缩的。 上次的建议浮漂也进行了修改。 刚在浮漂上套上一段胶皮管，他回头一看，发现许珍珠居然没走。 “珍珠，站门口干什么，要不你进来坐吧。”陈阳只好邀请道。 许珍珠才这迈步进了门，她并非第一次来陈阳家，但进门之后，还是忍不住私下看了一番。 陈阳虽然是个单身青年，但家里一点不脏乱，反而十分整洁，屋里甚至有淡淡的香味。 香味来自于哪里，许珍珠并不清楚，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屋里有植物。 “陈阳哥，你这是做什么呢？”许珍珠好奇问道。 陈阳告诉他这是在制作渔具，打算钓鱼用的。 “钓鱼的呀，能钓到吗？”许珍珠不懂钓鱼，也没特意去看过别人钓鱼，所以完全不懂。 陈阳说：“还行吧，运气好也能钓到。” 许珍珠也不知道陈阳是谦虚，还以为是真的。 因为她以为鱼在水里游那么快，不太可能用一根线和一个竹竿就能弄上来。 不过她还是对陈阳道：“我看你手法挺专业的，你肯定能钓到。” 陈阳不置可否的笑笑，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说秋天就结婚，现在都七月了，也快了吧？” 许珍珠眼神顿时黯淡了一些，不过陈阳忙着干活没注意到。 许珍珠说：“快了，农历的八月初六那天结婚。” 稍稍停顿后，她问道：“你到时候会来喝我的喜酒吗？” 陈阳闻言微微一怔，他跟许家关系只能说一般，许珍珠的喜酒其实没必要去喝。 但冲着许大茂的关系，非要去喝，也不是不行。 “你希望我去啊？”陈阳问道。 “嗯。”许珍珠点点头。 陈阳不知道为什么许珍珠会希望他去参加婚礼，因为许珍珠毕竟是出嫁到男方家，他跟男方又不认识。 不过陈阳倒也不想扫兴，先答应下来道：“那到时候让大茂哥带我去。” 去不去到时候再说。 “好，我先回去看看我嫂子需不需要帮忙。”许珍珠脸上带上一些高兴之色走了。 陈阳继续捣鼓自己的鱼竿，十几分钟后，弄个差不多了。 他从系统空间取出酒和一盒罐头，去了许家。 许大茂爱喝酒，看到陈阳手里拿着五粮液，立刻热情地过来迎接陈阳。 待陈阳把东西放下后，许大茂搂着他的肩膀，说有话跟他说。 他将陈阳带进里屋，还特意关上门，鬼鬼祟祟的样子让陈阳觉得有点奇怪，险些怀疑许大茂想要捡肥皂。 不过陈阳多心了，许大茂告诉了陈阳一件“喜事” 原来娄半城的病经过韦一趟的几次针灸，已经彻底好了。 昨天许大茂想求韦老爷子帮他看一下他的病，看看还有没有崛起的可能。 韦一趟查看后表示无能为力，推荐他找陈阳看看。 许大茂半信半疑，借着陈阳来家里吃饭的机会，便问起这事。 陈阳一听直接摆手：“大茂哥，我哪有那本事，你想想，我自己都治不了自己，怎么能治得了你？” 其实他并非治不了，只不过他根本不会给许大茂治。 开玩笑，治好了许大茂，他陈阳还怎么跟娄晓娥潇洒快活？ 许大茂闻言叹了口气，他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陈阳自己都是太监，哪有本事给别人治这种病？ 第289章 把自己献给京茹 一人一大盘，醋碟子也摆好了。 酱油、醋和香油、辣椒油放在桌子中间，可以自己根据口味自选。 不得不说在娄晓娥的影响下，许家的生活还是挺讲究的。 陈阳落座后，自己弄好了醋和辣椒油。 夹起一只饺子，蘸醋后送进嘴里，韭菜鸡蛋馅的，味道还不错。 “嫂子调馅的水平越来越高了。”陈阳夸赞道。 娄晓娥心情挺好，她专门为了陈阳跟家里大厨学的，能得到陈阳的夸奖，这就算没白学。 许大茂不知底细，但也很高兴，觉得与有荣焉。 “是啊，你嫂子调馅水平那是真高，而且最近做菜水平也越来越高了。” 说着他夹起一筷子红烧茄子放进嘴里，那叫一个美味。 现在他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不行，失去了夫妻之间的一些快乐。 不然的话，他现在应该很幸福。 陈阳也尝了尝娄晓娥做的红烧茄子，还有豆角炒肉，虽说只是普通的家常菜，但娄晓娥因为用了心，做出来的味道也是相当好。 “嫂子有做菜的天分啊，大茂哥，真羡慕你，我要是能娶到像嫂子这么好的媳妇就好了。”陈阳故意说道。 娄晓娥闻言捂嘴偷笑，心想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不清楚吗，还说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话。 许珍珠看到娄晓娥笑，也跟着笑了，她眼神里明显有些羡慕。 许大茂更是高兴，连忙给陈阳满上一杯，跟他走了一个。 他就是这样一个好面子的人，夸他媳妇跟夸他是一样的。 四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快活。 许大茂忽然提起了傻柱，说起早晨被傻柱强迫载秦淮茹去轧钢厂的事。 “傻柱那个王八蛋，我早晚弄死他，太欺负人了！” 许大茂愤恨地说道。 娄晓娥看看陈阳，他知道陈阳跟秦淮茹也是不清不楚，她想看看陈阳作何反应。 只见陈阳笑道：“傻柱是过分了，不过大茂哥你也算帮助了秦姐，也是助人为乐了。” “助人为乐？”许大茂哼一声道：“我一点好处没有，我才不想助人为乐。” “他今天去翻砂车间上班了，也不知道谁帮的他，让这个狗东西又进了轧钢厂！” 陈阳没有承认是自己帮的，只笑笑没说话。 许大茂有点无奈，他本来想说说这事博得陈阳的一点同情，到时候帮他谴责甚至收拾一下傻柱。 没想到陈阳对这件事态度很冷淡。 可能是不想多管闲事吧，他想道。 陈阳在许家吃完饭是晚上八点多钟，回到自己家后，给自己冲了杯茶水。 本想泡个温水澡，但暖瓶里没多少热水了，他也懒得再烧，索性就只弄了凉水。 别人可能会觉得这水凉，但陈阳体质太强了，觉得这种水温也很舒服。 陈阳惬意的闭上眼睛，这个时候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陈阳问道。 “是我，阳子哥。”得到回应后，门外的秦京茹推开了陈阳的房门。 包子脸的小姑娘进门后，一脸懵懂的样子，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看到陈阳正在洗澡，不由得小脸一红。 “这只烟嘴是我在供销社买的，我给你放桌子上了。” 想到陈阳可能会做坏事，秦京茹丢下手里的一枚烟嘴就想逃。 但陈阳一下喊住了她：“过来京茹，给我搓搓背。” 秦京茹和陈阳虽然已经有过两次肌肤之亲，但还没到食髓知味的程度，所以对于男女之事，稍稍还是有些害羞和抗拒的。 陈阳让她去搓背，她就知道陈阳肯定还有别的坏心思，就很犹豫。 “怎么了，我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啊？”陈阳问道。 “不是怕，我觉得现在天太晚了。”秦京茹小声回答。 陈阳嘴角勾了勾，这丫头，毕竟还是小，不像那些已婚妇女那样放得开。 “你把烟嘴给我拿过来吧，烟和火柴在我椅子上搭着的那件上衣兜里，你也给我拿一下，让我试试。” 陈阳说的一本正经，秦京茹也不好不照做，便拿起桌子上的烟嘴给陈阳送了过去。 递给陈阳后，她又给陈阳找出了烟和火柴。 陈阳查看那只烟嘴，是乳白色的，材质不知道是什么石头。 也许是玉石制作的，但他不认识。 看起来不是新的，不过上面倒是很干净，看样子秦京茹给仔细洗过了。 “京茹，真的谢谢你，这多少钱买的？”陈阳问道。 秦京茹回道：“五毛钱一个，在鸽子市买的。” 陈阳好奇：“你还去鸽子市了，什么时候去的？” 秦京茹说：“就今天下午，我领着小当去的。” 其实鸽子市是是被默许存在的，就类似于小型集市。 人人都能去鸽子市，并不用偷偷摸摸。 陈阳将烟嘴叼在嘴里，秦京茹抽出一支牡丹烟帮他塞进了烟嘴里，然后划着一根火柴帮他点上了。 “嘶~” 陈阳吸了一口，说实话带上烟嘴之后，这烟抽起来就舒服多了。 吞吐着烟雾，陈阳问秦京茹：“我衣兜里有一块巧克力，你自己拿了吃吧，吃完临睡前刷刷牙就行。” 秦京茹摆摆手说不吃了，她有点拘谨和忐忑，又想要走。 陈阳抽完一支烟，便从水中抽身而出。 秦京茹都不好意思看，赶紧别过脸去，陈阳被她逗笑了。 “京茹，我是你男人，我的身体你随便看就行，又不跟你要钱，你怎么还不敢看呢？” 秦京茹咬唇不说话，实际陈阳的身材非常好，很匀称但又肌肉明显，很有力量感。 让秦京茹每次看了都会觉得腿软。 所以她不太敢看。 但是她不看，陈阳偏要给她看，趁她害羞的时候，一把从背后将她抱了起来。 “哎呀，你干嘛？” 秦京茹有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对，没错。” 陈阳回答一句，便抱着她走到了床边。 “京茹，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除了把自己奉献给你，不知道怎么回报你才好！” 第290章 公园密会，解成找来 两人又有一周多没见面了。 刚走到厂门口，却见有个穿着灰色短袖衬衫的老者在向自己招手，陈阳双眼一亮，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便宜师父韦子明。 “我师父来了，海棠你先走着，我一会再去找你。” 陈阳告诉于海棠一声后，便推着车子向韦子明而去。 到了跟前，忙打招呼：“师父，您怎么来了？” 韦子明让陈阳到了路边的树下，才小声告诉他，说韦倩倩已经同意了让陈阳施针。 答应的这么快，倒是出乎陈阳的意料。 “那这样吧师父，我明天下午过去。” 他选择下午去，也是给韦倩倩一点时间收拾自己，给她一点心理准备时间。 再者，明天上午他还要跟苏瑜去游泳，已经约好了。 他是个大忙人，实在太忙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吧，今晚去我那吃吗？”韦子明问道。 陈阳说：“不了师父，今晚约了人，有事。” 韦子明理解年轻人自有他的交际和扬合，便摆摆手说要先回去了。 陈阳本想骑自行车送送，韦子明说自己坐人力三轮车来的，车夫就在不远处等着呢。 陈阳向前看去，果然见西边一棵树下等着一辆三轮车。 等到韦子明走了，陈阳骑上自行车前进，不一会就追上了于海棠。 于海棠上了自行车，好奇的问起陈阳刚才那个老爷子。 陈阳跟她说了是教自己中医的师父。 “你学中医？”于海棠觉得很奇怪：“怎么忽然想起学这个了？” 陈阳随口扯道：“艺多不压身嘛，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 “那倒是。”于海棠点点头，又问：“你现在学了多少了？现在会看什么病了？” 陈阳回过头，调笑道：“现在也就学了点皮毛吧，首先学会了给女人检查身体，明晚我给你检查检查啊？” 于海棠乐得噗嗤笑出声来：“你真是个臭流氓！” 自行车速度很快，二十来分钟，就已经来到了于家所在的胡同外。 于海棠提前下了车，回到家去，陈阳则在外面等着。 回到家后，于海棠看到母亲在做饭，姐姐于莉正收拾桌子。 一般于莉所在的纺织厂离家近一点，所以一般她总会比于海棠回来得更早。 于海棠不动声色的来到姐姐身边，附耳低声道：“陈阳来了。” 于莉闻言立刻抬起头来，嘴角的笑容压也压不住。 “我现在就去。”于莉都没敢出声，只用唇语表达了这个意思。 然后将抹布一丢，匆匆就回到了自己屋子去。 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件方格的短袖衬衫。 她跟于海棠做了个手势，便悄悄出了门。 于母忙着做饭都没注意到，等到回头发现时，于莉都走出院子了。 “你姐呢？” “哦，去公园了，说去散散步，对胎儿好。”于海棠撒谎说。 于母点点头：“本来想让你姐去买醋的，那你去买吧，瓶子你拿着，拿上副食本，买二斤就行。” “好嘞”于海棠便去母亲卧室的抽屉里找了副食本，又拿上瓶子出了门去。 而另一边，陈阳等了十来分钟，于莉就出来了。 于莉穿一件方格衬衣，今天没梳辫子，而是扎了一条马尾辫。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脸上长了两颗痘，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颜值。 陈阳反而觉得增加了一点俏皮感。 “阳子！” “莉莉，咱们再去那边的小公园吧？”两人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地方可去，这个年头男女约会本来就都偷偷摸摸的，并没有什么可以明目张胆的去处。 陈阳推着自行车，于莉跟在后面，两人不一会就来到了小公园。 这个时间人们一般在家里做饭或者吃饭，公园里人倒是很少。 陈阳和于莉来到了一棵树后，然后见周围没人，陈阳就大着胆子抱住了于莉。 “莉莉，我好想你啊。” 于莉胆子没有陈阳大，她的眼睛忍不住四下张望，生怕别人看到。 “我也想你，阳子。” 陈阳见她眼神闪烁，做贼似的，忍不住笑了：“别怕啊莉莉，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呢，好人谁会出来啊，再说咱们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西边那条路，一般有人来，肯定是优先从那边出来。” 陈阳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于莉还是无法放松下来。 若在后世，在公园里不顾别人，抱着互啃的年轻人简直不要太多。 带别人老婆到公园野游的也不在少数。 但在这个年代不行，被人指指点点事小，没准还会因为流氓罪吃花生米。 不过陈阳不怎么怕，是因为这会儿公园里真没什么人。 与此同时，于家，于母将锅从炉子上端了下来，菜炒好了，就等着于海棠买醋回来了。 “咚咚咚” 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于母前去开门，打开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女婿阎解成。 阎解成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些便宜的青菜，有些菜叶子蔫吧着甚至像是从市扬捡来的。 “妈，我来看看莉莉！” 阎解成一脸笑意说道。 于母闪身让女婿进了门，然后才道：“莉莉她出去了，去公园溜达了，你在家等等她吧。” 阎解成当然等不下去，他不但想自己媳妇了，也想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了。 不过他还是跟丈母娘寒暄了几句，才道：“我去找找莉莉。” 说完便起身出了门去。 于莉所去的那个小公园，距离于家所住的院子并不远，也就一里多地。 阎解成出了院子后，便向着小公园的方向走去。 他边走边摸了摸衣兜，兜里有一块橘子糖，是他昨天在厂里跟工友打赌赢来的。 他一直舍不得自己吃，留着打算给于莉。 据说这种橘子糖酸甜可口，非常美味。 阎解成掏出糖来，小心翼翼揭开糖纸使劲嗅了一下，也太香甜了！ 简直就是世间美味。 如果轻轻的舔一口，于莉应该不会发现吧？ 念及此，阎解成小心翼翼舔了一口。 第291章 红梅的体贴 等到他走到公园时，已经舔了十来口了。 不得不说，橘子糖是真甜啊。 进了公园后，阎解成东张西望的寻找于莉。 这个时间的公园里其实没什么人，因为基本都在家里做饭或者吃饭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还能看得清人影。 阎解成在小路上走着，四下张望，看看花丛里，又看看树底下，又看看小桥边，但都没看见于莉的影子。 “难道莉莉已经回去了？”阎解成心里想道。 满心疑惑地往前走着，走到一处台阶时，阎解成正要迈步，忽然见目光一凝。 右前方一棵大榆树下，正有两个人搂抱在一起。 男人穿着灰色的短袖衬衫，女的上身穿的是方格衣服，扎着马尾辫。 阎解成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立刻弓下腰，捂住嘴巴，躲避在一丛植物旁边，慢慢向前方挪动。 他屏住呼吸，慢慢挪动了好几步，终于来到了两人附近。 那两人的交谈声也听清楚了。 “等我当上采购员后，我跟厂里申请一辆自行车，然后我那辆就送给你骑。” “我还不会骑自行车呢。” “没事，莉莉，很好学的，我可以教你啊。” “阳子，你对我真好。” “嗨，你怎么还跟我说这种客气话，咱们……” 阎解成本来听着两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就觉得怪怪的。 等到听两人说起名字，阎解成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媳妇？” 他对着两人方向喊道。 而树后的两人，也吓了一跳，赶紧分开了。 陈阳和于莉正抱在一起说话呢，没想到背后的路上来了人。 两人都没注意。 而这个人，听声音就知道是阎解成。 于莉有点傻眼，愣在当扬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阳还好，但还不等他开口，阎解成已经冲了过来。 “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呢，你们刚才还搂在一起了？！”他大声地质问道。 阎解成没想到，自己媳妇居然偷人，偷人就偷人吧，还偷个天阉。 真是离了个大谱！ 阎解成恶狠狠的目光在陈阳和于莉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视，他非常生气，但他也没有去揍陈阳，因为他知道揍不过。 他甚至也不敢盯着陈阳的眼睛看，只能狠狠瞪着于莉。 于莉已经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阳虽然被捉奸当扬，但是他一点也不慌，反而不急不慌问道：“解成哥，你怎么来了？” 阎解成都快气笑了，他怎么来了，他不该来吗？ 是不是他打搅了两人的好戏？ 但是他不敢跟陈阳说什么，只敢给于莉施压：“莉莉，你刚才你搂着他干什么，我问你呢！” “解成哥，这里面有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阳搂着阎解成的肩膀，将他揽到一旁去，然后抽出一支牡丹烟递给他。 阎解成心里恨急了，根本不想接陈阳的烟，何况他又不抽烟。 但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陈阳递来东西，他还是忍不住就接在了手里，即便这东西对他没什么用处。 “解成哥，其实都是你误会了，我跟莉莉姐并不是搂抱在一起，而是我在给她按摩穴位呢！” 阎解成心里暗骂陈阳是个狗东西，竟然把他当傻子，但嘴上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穴位，我怎么不知道按穴位需要抱在一起？” “是腰部的穴位，在背后不好按，只能从前面下手，所以让你看起来就像是在抱着了。” 陈阳说着还特意摸了下阎解成背后的穴位，展示给他。 就算陈阳这些说辞勉强能糊弄过去，但两人的对话阎解成可全听在了耳中。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一点事，怎么可能陈阳会说把自己的自行车让给于莉骑？ 他阎解成不是傻子，更不是三岁小孩，并不是陈阳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 但是。 阎解成心中转念一想，如果于莉真得了陈阳的自行车，那么他阎解成也可以沾沾光，骑一骑。 目光不自觉扫过陈阳的裤子后，阎解成忽然释怀了。 一个天阉而已，又没有什么能力，自己担忧什么呢。 原本自己媳妇被派去陈阳家帮忙，不就带着一些不单纯的目的吗？ 现在于莉通过她的美色，在陈阳这个天阉这里捞到了一些好处，还即将获得一辆自行车，阎解成能不高兴吗？ “是吗，原来你是在帮你嫂子啊？”阎解成假装恍然道。 陈阳笑道：“是的解成哥，你明白就好。” “那，”阎解成又问：“我听你说以后要把自行车送给你嫂子？” 阎解成并非明知故问，而是他要确定一下这件事。 防止陈阳只是口头一说，到时候不落实，那不就麻烦了吗？ 他阎解成现在已经成了废人，他的媳妇可以让同样是废人的陈阳占点便宜，但是陈阳必须得付出点实际的代价。 “是啊，我已经决定好了，等我申请到新车，就把现在这辆送给嫂子骑。” 阎解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来喊莉莉回家的，你还有事吗？” 陈阳通过阎解成的态度，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计较了。 他看了于莉一眼，见于莉似乎还有点担心，他便对于莉暗暗点了一下头。 于莉会意，觉得安心了两分。 陈阳其实有手段对付阎解成，甚至可以让阎解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眼下，阎解成很识趣，他也就没必要做事太绝了。 “行，那你跟嫂子回家吧，我也先回去了。” 陈阳挥挥手，找到自己停在路边的自行车，开了锁后骑着便走了。 这会儿时间还不算多晚，去陶红梅家倒是正好。 念及此，陈阳便骑着自行车往陶红梅家方向驶去。 这个时候的陶红梅已经吃过晚饭，她把妞妞放在小车里，然后做一件重要的事。 她新买了一块蓝色的布，打算给陈阳做一条短裤。 天气越发热了，陈阳在家还穿着长裤，就比较闷。 陶红梅打算尽快给陈阳做起来。 布料铺在床上，已经画好了线，陶红梅拿起剪刀正准备裁剪。 一旁的妞妞忽然“阳阳”“阳阳”的叫起来。 小丫头两根小辫随着身体的动作而晃动，小手兴奋地摆着。 陶红梅回头一看，果然是陈阳来了。 第292章 新鲜感 陈阳过来后，一把将妞妞从小车里薅了出来，先举了个高高，才搂进怀里。 妞妞高兴极了，小手去摸陈阳的脸，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红梅，你做什么呢？” 陈阳看到陶红梅正在剪布片，便问道。 陶红梅说：“打算给你做大裤衩，我给你做的稍微肥一点，这样你穿着凉快。” “吆，给我做啊？” 今天的陶红梅穿着一件米色的连衣裙，衬出她的肤白貌美，裙摆下露出雪白的小腿，脚上蹬着一双凉鞋。 以前陶红梅总是穿长裤，穿连衣裙很少见。 因此在陈阳看来，今天的陶红梅格外有一种新鲜感。 “剪好了。”陶红梅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陈阳抱着妞妞，认真看去，只见陶红梅已经裁出了四片大小差不多的布片，还有一块长条形的布片。 看到陶红梅拼到一起比较，陈阳才看明白，原来四片大小差不多的就是裤身加裤腿，而那长条的布片就是腰部用的了。 陈阳平常穿的是长裤，倒还真没有一条短裤穿。 不过他穿惯了长裤，前世也是如此，也并不觉得多热。 陶红梅愿意给他做，想让他凉快一点，那也是有心了。 当看到陶红梅拿出针线来，准备缝制的时候，陈阳一下想起了自己的那张缝纫机票。 那张票还是易中海给自己的。 到时候可以买台缝纫机送给陶红梅。 不过他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因为说不如做，到时候买了缝纫机直接送来就是了。 “阳子，你吃过饭了吗？”陶红梅忽然问道。 她不太确定陈阳是吃了饭来的还是饿着肚子呢。 陈阳确实没吃，便实话实说。 陶红梅便把手头的针线活先放下，便给陈阳做饭去了。 “闺女，我再给你变个魔术吧。” 陈阳将妞妞放在床上，又跟她玩起了之前的小把戏。 他将妞妞的拨浪鼓放在面前，上面盖上枕巾。 “眼睛不要眨，我要变了哦。” 说着便对枕巾一吹，妞妞惊讶地看到枕巾上原本的拨浪鼓轮廓瘪了下去，她伸出小手试图揭起来查看。 陈阳知道她的意思，将枕巾一掀，妞妞的一双眼睛便瞪得更大了。 因为她看到拨浪鼓消失了。 如果是别的东西消失，可能她不会有什么。 但那个拨浪鼓是她很喜欢的玩具。 “哇！” 妞妞忍不住哭了出来。 正在切菜的陶红梅听到这哭声，还以为妞妞摔了呢，赶紧来看，才发现妞妞在床上坐的好好的。 她也没问孩子是什么原因哭，便又到门口切菜去了。 “闺女不哭，这不是又回来了吗？” 陈阳把枕巾往手上一盖，拿开枕巾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拨浪鼓。 他笑着将拨浪鼓递给妞妞，妞妞便破涕为笑了。 陈阳的双手握成拳，告诉妞妞说，其中一只手里有个好吃的，另一只手里是一枚硬币，让妞妞选择。 妞妞胖胖的左右手一起开弓，把陈阳两个手都选中了。 陈阳被她逗乐了，“你这小丫头，才这么小，就懂得全都要！” 他打开了双手，两只手里都是奶糖。 妞妞高兴的咯咯直笑。 陈阳给她剥开，但不敢直接喂给她，怕她卡到。 先在嘴里嚼碎了，然后才一点点来喂给妞妞。 奶糖的香甜令妞妞十分开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陈阳喂完奶糖后，给妞妞端来温水，让她喝了一点。 不一会后，陶红梅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二合面馒头和一盘炒豆角。 “你吃饭吧阳子，我跟妞妞玩吧。” “好嘞。” 等到陈阳吃饱饭，妞妞已经睡着了。 这个小丫头，白天不怎么睡觉，所以晚上一般就睡得很早。 见孩子睡着了，陈阳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看到陈阳贱兮兮地向自己凑了过来，陶红梅就知道陈阳要发浪，于是赶忙笑着闪躲开：“你刚吃完饭，还没消食呢，胡闹什么？” 陈阳笑嘻嘻道：“你没听说过吗，适当运动有助于消化。” 陶红梅知道这是陈阳的谬论，这男人不过是想着下面那点事。 她锅和碗筷都没刷呢，现在怎么能跟他腻歪，于是道：“没听过，我觉得你最好是先出去溜达一圈，消化一下再回来，正好我把锅碗刷了。” “你刷就行。” 陈阳并没有出去，而是等陶红梅来到灶台边，他也跟了过去。 等到陶红梅洗碗的时候，他就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陶红梅嗔怪道：“哎呀陈阳，你干嘛呀，我还刷不刷碗了？” “红梅，今天你好美，好香啊。”陈阳忍不住说道。 陶红梅闻言笑了，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美，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人。 “胡说，今天又没洗澡，身上一股汗味，哪来的香味？” 其实有些女人的汗是香的，陶红梅就是这样。 陈阳总是能在陶红梅身上闻到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不是雪花膏或者其他的化妆品带来的，而是陶红梅身上自带的。 在陶红梅今天换了装扮的情况下，这种香味在陈阳闻着就更觉得清香了。 陶红梅虽然不想让陈阳在背后黏着自己，但也没有办法，有时候男人就像小孩子。 勉强刷完碗筷后，陶红梅让陈阳去往水缸里掺热水，她已经烧好了。 陈阳怪怪照做，不一会两人就泡上了热水澡。 “红梅，咱们每次在屋里床上，实在也是没有新鲜感，不如这次换个地方。”洗好澡出来后，陈阳笑道。 陶红梅看到陈阳一脸坏笑，就知道他又想玩花招。 不过看一眼妞妞，陶红梅觉得总在妞妞身旁也不好，万一孩子醒来看到，那可也是麻烦。 “你想在哪呀？”陶红梅无奈的问道。 陈阳没回答，而是一把抱起了陶红梅，就向着外屋走去。 外屋有张八仙桌，桌子左右各配着一把结实的圈椅。 陈阳抱着陶红梅来到八仙桌旁，让她坐到了圈椅上。 “这太硌人了，我拿个被子过来。”陶红梅道。 第293章 韦倩倩的害羞 饶是如此，她发现自己也低估了陈阳。 两个小时后，陶红梅感觉椅子都不牢靠了。 “红梅，你今天可真美。” 神清气爽的陈阳吻了陶红梅一下。 陶红梅半天才缓过劲来，心想幸亏自己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如果是未婚的小姑娘，恐怕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陈阳吧？ 次日早上，陈阳在陶红梅家吃了早饭后就走了，他约了苏瑜游泳。 这次两人还是选的陶然亭游泳扬，虽然玩不太尽兴，但那里是比较适合女孩子去的地方。 除了陶然亭游泳扬，其实四九城还有什刹海、青年湖、龙潭湖等露天游泳扬，不过大都是男人游泳的地方，不太适合女性。 陈阳接了苏瑜，两人到达陶然亭游泳扬时，和寻常周末差不多，游泳扬里人已经很多。 陈阳报了深水合格证考试，不过需要等通知，什么时候游泳扬组织考试，他再来参加考试。 考试合格了才能领到深水合格证，之后才能跨过那道铁栅栏，到深水区游泳。 这次没法子，两人只能先在浅水区游。 陈阳选定方向便向前游去。 游了一段后，刚停下身子，一捧凉水就迎面泼来。 凉水泼了他一脸，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看那个傻样！” 陈阳抹了把脸，眯着眼睛看向声源处。 几个胖瘦不一的身影正挤在池边，其中穿红色泳裤的胖子笑得最欢，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 陈阳注意到其中有三个人看着面熟，似乎就是上次被自己教训的三个。 “你们有病吧？” 陈阳把湿发往后一捋，径直朝那伙人走去。 红泳裤见陈阳过来，笑声戛然而止，几人迅速凑到一起。 一个瘦子还故作凶狠地挺了挺胸膛：“丫的你干嘛？想打架啊？” 陈阳在距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瘦子整个人歪向一边，扑通栽进水里，溅起老大的水花。 “我操！”红泳裤最先反应过来，抡着拳头扑上来。 陈阳侧身让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压，膝盖往上一顶。 红泳裤顿时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痛得直抽冷气。 又一个人从背后偷袭，陈阳仿佛脑后长眼，一个回身肘击正中他胸口。 那人踉跄后退，绊到池边的防滑垫，一屁股坐进了浅水区，水花溅得老高。 红泳裤这会儿刚从水里爬起来，鼻子还流着血。 他胡乱抹了把脸，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丫的知道我是谁吗？” 陈阳懒得废话，上前一步揪住他的泳裤肩带，猛地往下一拽。 红泳裤慌忙去抓，结果失去平衡，又一次栽进水里。 这次他在水下扑腾了好几下才站起来，泳裤已经滑到了胯骨，露出半截白花花的屁股。 他的同伴们忍住笑，上来围攻陈阳，反被陈阳一个一个收拾了。 救生员吹着哨子往这边跑，但看到闹事的是这几个经常捣乱的青年后，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还玩吗？”陈阳冷笑问道。 他没有再主动动手，因为他也注意到救生员往这边来着了。 对方几人也没再轻举妄动，因为都察觉出了陈阳的不好惹。 苏瑜游了过来，轻轻拉住陈阳的手臂：“走吧，别理他们了。” 她的手指有点凉，显然对眼下局势有点担忧。 陈阳点点头，临走前又瞥了那几人一眼。 红泳裤正捂着鼻子，眼神里既有不甘又带着畏惧，活像只落水的土狗。 其他几人也都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很是滑稽。 见几人老实了，陈阳便和苏瑜一起走了。 两人往远区游去时，听见身后传来救生员的呵斥声：“又是你们几个闹事！这个月第几次了？给我出去！” 几个年轻人连忙辩解。 “不是，你没看到吗，刚才挨打的是我们啊！” “明明是他打我们，你怎么还让我们出去？” “救生员同志，我们是受害者！” “你怎么不说那个人啊，你看，就是前面那个！” 救生员分明是看到了的，不过他乐意看到这几个刺儿头挨揍。 “甭跟我废话，我只看到你们找茬了，都给我滚，滚出去，不然下次别想来了！”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都很憋屈，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得灰溜溜走了。 在这个游泳馆，救生员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陈阳和苏瑜一直游到了十一点左右，这次玩的也算痛快。 两人换了衣服离开游泳扬后，在附近一个面馆吃了凉面，然后陈阳送苏瑜回家去。 跟苏瑜道别后，陈阳就往师父韦子明家去了。 韦家后院，正房里，韦子明和孙女韦倩倩正在吃午饭。 韦倩倩已经得知了陈阳下午就要来，为此她感到有些紧张和忐忑不安。 吃着饭，她总时不时往门口看，既期盼陈阳的到来，又害怕他的到来。 期盼是因为陈阳能带来希望，能治好他的病。 害怕是因为她一个大姑娘，被陈阳看光真的很害羞。 “爷爷，陈阳哥哥有没有可能因为别的事耽搁了而不来啊？”韦倩倩忍不住问道。 韦子明摇头：“应该不会，我看陈阳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因为先答应了我，所以就算有别的事他也会推掉。” “是吗，你怎么知道，你跟他认识不是也没多久吗？” 韦子明认真道：“爷爷活了八十多年了，见过的人太多了，一般看人不会错的。” 韦倩倩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 爷孙两人继续吃饭，韦倩倩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 韦子明其实也挺紧张的，毕竟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经历。 不过他毕竟年纪大了，表现得很淡定而已。 又等了十来分钟后，韦倩倩问道：“爷爷，陈阳哥哥有没有说可以，可以遮挡一下啊，我能不能找块布遮挡，遮挡有的地方……” 韦倩倩有些难为情，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韦子明眉头微皱：“这，他还真没和我说呢，一会来了问问他。” “叮铃铃”这时，爷孙俩听到车铃声。 “师父！”陈阳的呼喊随之传来。 第294章 金针刺穴 爷孙二人一起向门外看去，只见陈阳推着自行车，已经进了后院了。 韦子明立刻离开座位去迎接陈阳。 而韦倩倩本想也去的，却不知怎的，脸红起来，没好意思行动。 陈阳将自行车支好，拿起前车筐里的布包，里面装的正是韦子明送他的一盒金针。 与韦子明打过招呼后，他来到客厅，看一眼韦倩倩，问她吃饱了没有。 韦倩倩有点不好意思抬头，低声说：“吃、吃饱了，刚才就吃饱了。” 陈阳点点头，问韦子明：“师父，打算让倩倩在哪个屋？需要安静不被打扰才行。” 他那套针法，因为穴位较多，需要连续施针两个小时左右。 这个过程不能中断，因此还是希望安静一点，不要被任何人打扰到。 韦子明道：“就在倩倩的闺房吧。” 其实也是早就想好了的，这样更加方便一点。 “好。”陈阳随后跟随韦子明一起来到了韦倩倩的闺房，而韦倩倩跟在后面，低着头有些不自然。 韦倩倩的闺房收拾得干净整洁，屋里飘着淡淡的樟木香。 因为韦家的住宿条件宽裕，这房间是单独的一间厢房，面积有三十平那么大。 在陈阳所认识的女孩里，这也是独一份的了。 韦子明让孙女先躺去了床上，然后老爷子退出了房间，给带上了门。 陈阳打开木盒子后，20根粗细不一的金针排列在绸布上。 他点燃一支蜡烛，开始给金针消毒。 韦倩倩盯着自己床头的绣花枕套，手指绞着衣角，手心都微微冒汗了。 “陈阳哥哥，一会要、要全脱吗？”她的声音比蚊子哼哼还轻。 陈阳心中暗笑，他其实知道这个女孩子会有多害羞，为了减缓这种尴尬，他尽量装得正人君子一点。 头也不抬地继续消毒金针，陈阳说道：“实在不好意思的话，留件胸衣也行，不过带子不能系上，因为这套灵枢108针要扎的穴位非常多，有好几个在胸前。” 将消毒完的金针放到绸布上，他站起身来，“我到窗边等，你好了喊我。” 韦倩倩红着脸解开衣扣时，看到陈阳已经来到窗边，将窗帘拉好了。 她终究不好意思，扯了薄被盖住自己，像只受惊的鹌鹑似的团起身子：“好、好了...” 陈阳这才转回来，看到韦倩倩躲在被子里不禁莞尔。 来到床边，他拿起一支金针道：“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可以闭上眼睛，我要掀被子了。” 韦倩倩闻言赶紧闭上了双眼，身体僵着像一根木头。 陈阳将被子扯到一边后，目光不由得一凝，风景之旖旎令他惊叹，不愧是带有西方血统的姑娘啊！ 他的心里想不到比“卧槽”更能表达心情的词汇了。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他是带着正经任务来的，绝不会耽误了正事。 他捏着金针，开始施第一针，为了让韦倩倩放松一下，他想到一个话题，开口道：“你经常去陶然亭游泳扬游泳吗？” “啊？”韦倩倩正紧张得脚趾都蜷起来，冷不丁被问得一愣，“是、是的...也不是。我爷爷不愿意让我外出，怕我出危险。” 第一根金针落在至阳穴时，陈阳的声音很平稳：“但你是喜欢游泳的对吧？” “是的，我很喜欢游泳，觉得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韦倩倩说。 陈阳娓娓说道：“我也喜欢游泳，不过我学游泳很笨，小时候学了很多很多次才学会。我那时候胆小，总怕呛水，有一次被同伴推到深水里，水一下淹没了头顶，把我吓坏了……” 他边说轻轻捻动针尾，趁着韦倩倩沉浸在他的讲述中，将金针刺入她的另一个穴位。 “从那次后，我就发现只要放松，水自然会把身体托起来。”陈阳最后总结道。 “是啊，”韦倩倩听完陈阳的故事，深有同感：“刚学游泳的时候，越怕呛水就越会呛水。” 实际上她顶着一张欧美脸庞，却说着地道的四九城话，偶尔让陈阳挺恍惚的。 “我喜欢蝶泳。”随着与陈阳谈论游泳，韦倩倩感觉后背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 陈阳的手指很温暖，每次下针前都会在穴位上轻轻点一下，像是在打招呼。 当第十五根针落在心俞穴时，陈阳讲起之前在海里游泳的事。 韦倩倩其实从来没去过海边，但在陈阳的讲述里，她想象出了那些画面。 眼前仿佛浮现出碧蓝的海水，她自己置身在海面上，随着海浪轻轻摆动。 因为沉浸在想象中，连金针带来的酸胀感都消失了。 “你会仰泳吗？”陈阳突然问道，同时将一根三寸长的金针缓缓捻入风门穴。 韦倩倩感觉有股暖流正顺着脊柱往上爬，“会的，去年夏天学的，就是...就是游得还不熟练，游不太直。” “到时你试试把双臂往耳后伸直。” 陈阳的声音忽然近了些，他的手虚空比划了一下：“像这样，身体自然就成一条线了。” 谈话间，二十根金针已经全部刺入。 韦倩倩突然发现，原本身体里时常会有的疲惫感，正在一点点消散。 那种感觉奇妙极了，就像炎热的夏天吃冰西瓜时那种爽快感。 五分钟后，陈阳收针，开始刺第二组穴位。 这次用的是更细短的毫针，要刺入头部的穴位。 穴位全部刺完，又是一刻钟了。 “感觉怎么样？”陈阳问道。 韦倩倩眨了眨眼：“好像、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冲开了...” 她描述不清那种感受，就像被关在黑屋子里很久的人突然推开了窗。 那种感觉非常的舒畅、美妙。 陈阳笑了：“督脉通了。” 他的指尖扫过韦倩倩的发丝，寻找百会穴的位置。 “其实这和游泳时换气是类似的，憋久了突然浮出水面……” “哗啦一下！”韦倩倩想到一个人影在水里浮出的画面，不自觉地接话，随即被自己的反应逗笑了。 她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起，自己竟然完全忘记了羞怯，甚至没注意到陈阳正在她头顶施针。 第295章 给爷孙俩露一手 一股暖流从脚底直冲头顶，像是有人在她身体里点亮了一串灯笼。 那些灯笼照亮了所有阴暗的角落，连带着这些年被癫痫折磨的恐惧也照得无所遁形。 然后，陈阳又开始收针，换第三组穴位。 倒不是因为他的针不够，而是对这些穴位的刺激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陈阳边和韦倩倩聊天，边慢慢施针，韦倩倩一边回应着陈阳，一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一个多小时后，陈阳全部拔了出来。 “结束了吗？”韦倩倩居然有些意犹未尽。 陈阳的手法太精妙，每次捻针都没有一点痛楚感，反而让她觉得很舒服。 “嗯。” 陈阳轻轻给她盖上薄被，说道：“捂半小时，让经气再循环一会儿。” 说完陈阳便离开了房间，帮她把门关上。 客厅里，韦子明正在紫砂壶里添第三次热水。 见陈阳出来，老人手中的茶壶微微一顿。 “怎么样了陈阳？” 韦子明连忙给陈阳倒了一杯茶，陈阳进去这么长时间，一定口渴了。 陈阳确实也有点口干舌燥，毕竟他是一个大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很顺利，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好。”陈阳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韦子明长舒一口气，眼角的皱纹也舒展开来：“还要施针多少次呢？” “一周一次，少则十次，多则十五次，应该能痊愈。” 陈阳估算着经络修复的速度，因为这个是因人而异的，不是每个人都固定多少次数。 韦倩倩因为年轻，比中老年人就要快一点。 越是年轻，效果就越好，就越快。 “好好好。”韦子明摩挲着紫砂壶，心情舒畅极了。 几十天在他漫长的人生里不过弹指一瞬，对宝贝孙女来说，却预示着一种新生。 若孙女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这个老头子就可以放心了。 “陈阳，老夫收了你做徒弟，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韦子明感叹道。 “嗨，您说什么呢师父，相互成全吧。”陈阳谦虚道。 两人坐在桌前闲聊了一会，聊到医术方面的事，陈阳的一些见解令韦子明茅塞顿开。 韦子明行医一辈子，引以为傲的医术在陈阳面前真的不值一提，仿佛萤火与皓月。 他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甚至于他觉得自己仿佛只是初窥门径，而陈阳才真正是博大精深。 两人又聊片刻后，韦倩倩穿戴整齐出来了。 韦子明原以为孙女出来会很害羞、不好意思。 但他预料错了，韦倩倩居然很是从容，脸上丝毫不见一点羞涩之意。 “陈阳哥哥可真厉害，我感觉身体舒服多了，我现在就去准备饭菜，今晚我要好好做一桌子菜。” 韦倩倩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韦子明笑道：“你去副食店买点花生米来，再买一瓶酒，我今天要跟你陈叔好好喝一杯。” 这爷俩对自己的称呼令陈阳哭笑不得。 韦子明总是让韦倩倩喊陈叔，但韦倩倩总是喊哥哥，从来不改。 老爷子并不强制，却每次都纠正。 但纠正也没用。 待韦倩倩走后，陈阳与韦子明又聊起房子。 说到韦子明的这个四合院。 原来这房子是他民国时期就置办的私产，因为面积不大所以一直归他个人所有。 现在房子已经不允许买卖了，想搞这么一套房子是非常难的。 私下偷偷交易的不是没有，但要担很大风险。 像陈阳这样的国企工人，假如通过违法手段购买了大房子，被举报的话，会连工作都丢了。 这也是陈阳虽然有钱，但并不置办宅院的原因。 在60年代，有一份好工作，才能获得社会认同。 这是钱买不来的。 又聊一会儿后，韦倩倩买了食材回来了。 陈阳说：“师父，你知道我是厨子，却还从来没尝过我的手艺呢，今天不然我就借花献佛，来做一桌菜让您品品吧。” 韦子明连忙摆手：“不用了陈阳，让倩倩做就行，你今天够辛苦的了。” “没事，您跟我太客气了，那就是把我当外人了。” 陈阳说着已经起身前往厨房了。 倒不是他很想做饭，而是他觉得相对于跟一个老头子聊天，不如和混血美少女相处更有乐趣。 反正炒菜对他来说也是极为简单的事。 他随便露两手，做出来的饭菜就是一般人难以达到的水平了。 陈阳来到厨房后，看到韦倩倩正在刷菜板。 这姑娘就是这样，非常注重卫生，每次切菜之前，要先把菜板和刀洗干净。 做完之后再洗一遍，也是要弄得干干净净。 这做派放在现代来说很正常，但在60年代来说，就有点小资了。 城市里的自来水也是花钱的，谁家舍得这样糟蹋水呢。 不过这个作风陈阳很喜欢，他要在自己家做饭，也会比较注重卫生。 “陈阳哥哥，你不用动手，我来做饭，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韦倩倩本以为陈阳只是来厨房看看的，没想到他居然拿起刀来准备切菜。 人家是客人，又累了一下午了，她可不好叫人家再干活。 但陈阳已经拿起一把豆角在切了：“没事倩倩，你应该知道我是炊事员吧，我做菜水平可高了，今天给你露一手，让你和老爷子尝尝我的手艺。” 韦倩倩跟外人接触不多，所以也没学会那些过分客套的话语。 她觉得陈阳非常真诚，愿意一起来做菜，那么她所应该做的就是和他一起，一起把这顿饭做好，争取不要辜负食材的美味。 “那我打下手，做陈阳哥哥手下的小兵，陈阳哥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韦倩倩笑嘻嘻说道。 陈阳点点头：“行，你听我安排，先给我剥几瓣蒜，再帮我洗一块生姜，一把香菜。” 韦倩倩乖乖点头，连忙照做。 而陈阳将切好的豆角放到盘子里，又开始切西红柿。 他看了看韦倩倩准备的食材，已经明白了韦倩倩心里的菜单。 豆角炒肉、西红柿炒鸡蛋、老醋花生米，凉拌猪头肉…… 茄子和土豆大概是要单独做成茄子炒肉和辣炒土豆片。 粉条和蘑菇估计是准备炖汤的。 不过既然让陈阳来做，他当然要根据现有的食材进行一下合理改动。 前四个保持不变，再加一道肉末粉条，一道地三鲜。 汤改成蘑菇鸡蛋汤。 第296章 丁秋楠入学 他的动作飘逸潇洒，简直把韦倩倩给看呆了。 这不像在干什么活儿，倒像是在搞什么艺术有关的事。 “帮我递个盘子。”陈阳头也不抬地说。 他正把打好的蛋液倒进油锅，“滋啦”一声，蛋花在铁锅里膨胀开来。 韦倩倩忙不迭递过青花瓷盘，她看到陈阳手腕一抖，锅里的蛋花就乖乖滑进盘中，连一点鸡蛋末都没剩下。 然后陈阳又炒西红柿，这是在做西红柿炒蛋。 那边煤炉上的豆角炒肉也冒起了热气，肉片亮晶晶的裹着酱色，混着翠绿的豆角，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把猪头肉切了吧，切薄一点。”陈阳吩咐道。 韦倩倩这才回过神，赶紧去取菜刀。 她切肉时忍不住偷瞄陈阳，看见他正把泡软的粉条捞进锅里，另一只手颠勺的动作行云流水。 灶台上的几个锅铲像是被施了魔法，各自在属于自己的铁锅里翻飞。 等最后一道地三鲜出锅时，韦倩倩的老醋花生米也准备好了。 韦子明刚沏好茉莉花茶，陈阳和韦倩倩就端着菜过来了。 老人看着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进来，神情忽然恍惚了一下。 陈阳高大挺拔的身影衬着韦倩倩纤细的身姿，一个英俊，一个美丽，真是说不出的般配。 “师父，我敬您一杯。”陈阳拿过酒瓶，给韦子明斟了满满一杯二锅头。 师徒两个一饮而尽，心中都感觉到有些畅快。 韦倩倩已经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蛋。 蛋花刚入口，她眼睛就亮了起来：“天哪！怎么这么嫩？” 又尝了一口西红柿，酸甜恰到好处。 这菜她也会做，但味道和这差了好远。 她又尝了口豆角炒肉，豆角脆生生的带着酱香味，肉片滑嫩得几乎不用嚼。 所谓大道至简，越是普通的家常菜，越能见出一个人的厨艺水平。 “爷爷您尝尝这个！” 韦倩倩尝了一口肉末粉条后有点激动。 粉条吸饱了汤汁却不断不烂，每一根都裹着喷香的肉末，咸鲜中带着微微的辣，简直好吃的不得了。 韦子明尝了口肉末粉条，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味道可真地道，不次于丰泽园的水准。 他又夹了块茄子，地三鲜里的茄子外皮微焦，内里却很软糯。 土豆吸足了青椒的清香，三种食材在唇齿间留下非常奇妙的味道。 老人细细品味，半晌才叹道：“徒弟啊，你这厨艺，怕是都能去丰泽园了吧？” 陈阳谦虚地笑了笑：“我就一工厂的厨子，哪能去那种地方啊。” 他有神级厨艺在身，去丰泽园当然是绰绰有余，俗话说人老成精，师父果然有见识，都能尝出他的厨艺高低。 他也没提自己和丰泽园主厨是朋友的事，不想太高调，再说，有些事自己说出来总有吹嘘的嫌疑。 “陈大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呀？有几个兄弟姐妹？”韦倩倩忽然问道，她还不知道陈阳的家庭情况，挺好奇。 “我是独生子，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了。”陈阳语气平静道：“我的父母都过世了。” 韦倩倩夹菜的手顿住了。 她望着陈阳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突然揪了一下。 自己虽然是被遗弃的孩子，可毕竟有爷爷疼爱。 而眼前这个人，竟然连一个牵挂的亲人都没有。 “那...那以后常来家里吃饭吧。”她说完这话，不好意思的看一眼爷爷，耳根悄悄红了。 韦子明抿了口酒，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没有说什么。 陈阳也打着哈哈，没接韦倩倩的话，他那么忙，还真匀不出时间来经常来师父家吃饭。 饭后，喝了两杯茶后陈阳便告辞离开了。 其后的一个多月，陈阳又来给韦倩倩治疗了5次。 韦倩倩的情况越发好转，这期间一次也没犯病。 而另一边，傻柱在翻砂车间任劳任怨，表现较好，又被调回了食堂去。 重新回归食堂的傻柱就像变了个人，姿态变得很卑微，每天争着抢着干活，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趾高气扬的“何师傅”。 刘岚调侃他他也不恼，成了个没什么脾气的“面人”。 时间已经来到了8月底，丁秋楠也收到了心心念念的录取通知书。 通知书来自于首都医学院，正是她最心仪的学校，可谓理想照进现实。 这天的她梳着两条齐肩的小辫，穿了一件圆领的白色短袖衬衣，下身穿的是普通的蓝布裤子和方口鞋。 母亲本来建议她穿裙子的，但她觉得自己是来求学的，并不是来跟人比美的，没必要打扮的花枝招展。 即便如此，在首都医学院门口，丁秋楠也成了新生中备受瞩目的存在。 原因无他，同行衬托。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百分七八十来自于农村地区，是靠推荐上大学的。 来自农村地区的学子，由于家庭条件的贫困，往往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在一群土气的农村青年中，样貌美丽，衣着得体的丁秋楠就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 女同学们看着丁秋楠，无不羡慕。 而数量不多的男同学，也纷纷被丁秋楠惊艳。 有个这样的美女做同学，让他们觉得长途跋涉来到这陌生的城市求学，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两个学姐热情的接待了丁秋楠，将她引领到学校的报到处，帮着她办理入学手续。 60年代上大学还有个好处，就是户口可以迁进城里，吃上商品粮。 丁秋楠在学姐的带领下，提交户口迁移证后，又被带着去办饭卡。 办完饭卡后学姐又带她去新生宿舍。 长得好看的人，往往可以获得更多的帮助。 别的学生，一般被送进新生宿舍，学姐们就要告辞了。 但这次不同，两个学姐不但没走，还带丁秋楠认识了卫生间、盥洗室，帮助她铺床，给她讲了许多住集体宿舍需要注意的事。 两个学姐甚至一直在丁秋楠的宿舍待到了中午，然后领着她去学生食堂打饭。 首都医学院的食堂伙食水平还行，午餐和晚餐都有五六个菜可以选，还有两个汤。 主食有馒头、米饭还有饼。 不过丁秋楠并不在意吃住水平，她只想专心求学。 第297章 公方经理的威胁 马华被提升为班长，陈阳也如愿获得了采购员的工作。 采购员是分等级的，正常情况下只要当年完成每个月的采购任务，一年后就可以升级为1级办事员。 许多采购员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熬等级的。 但事无绝对。 如果表现优秀的话，一年升个两三级也有可能。 若是当年为厂里做出重大贡献，不光是升级，被破格提拔成干部也不是空谈。 因为陈阳有个万倍返还系统，空间里物资已经多的数不清，采购员这个职业对他来说太合适了。 主要是轻松，时间自由。 每周领了采购任务后，人随便去哪里浪，到时候带够物资回来交任务就行了。 话说陈阳在采购科领了票和采购证后，也是心满意足，他有些东西还在食堂，打算收拾一下拿回家去。 进食堂后，众人忙跟陈阳打招呼。 实际这次工作调动十分突然，即便是和陈阳关系最好的刘岚和马华也没有提前知情。 刘岚和马华凑到了陈阳身边，傻柱犹豫了一下，最终待在原地没有动。 虽然他没指望自己还能当回食堂班长，但当班长的居然是他昔日的徒弟，这让他多少还是有点难受的。 “陈阳，我不明白，你好好的为什么又去了采购科啊？”刘岚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其实食堂众人都不理解，因为炊事员和采购员同为八大员之一，可以说不相上下。 何况陈阳厨艺高超，小小年纪已经是食堂班长，工级提升的也很快。 怎么想都应该在食堂继续混，而不应该突然换到采购科去。 具体原因，陈阳当然不方便明说，只笑笑道：“采购科工作轻松啊，我这人懒，天天早起晚归的，我是真有点受不了。” 食堂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傻柱也抬头看了陈阳一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年代讲究奉献精神，人人都在努力工作，任劳任怨。 像陈阳这种心思可真是有点“惊世骇俗”。 只有刘岚多少能明白了一点。 因为她知道陈阳私下里是个风流的人，这样的人不愿意循规蹈矩，倒也可以理解。 陈阳与众人聊了几句后，来到了闷闷不乐的傻柱身边。 他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有时候，对自己的狗，无需多言，懂的自然懂。 傻柱果然眼里闪过一抹感激之色，也对陈阳点了点头。 “各位先忙着吧，我回去了。” 陈阳将收拾好的东西装在布袋里，对众人挥了挥手，便离开了二食堂。 离开轧钢厂后，陈阳去了大栅栏。 半个月没跟陈雪茹见面了，陈阳倒是有些想念她。 到达雪茹绸缎庄时，陈阳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大栅栏的阳光虽然明媚，但绸缎庄内的空气却有些冷。 陈阳走进绸缎庄时，柜台后的陈雪茹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抬头。 那张往日明艳的脸此刻有点苍白，眼睛里也有那么一丝丝慌乱。 “陈...”她刚吐出一个字，公方经理李宗贤就从里间大步走出来，崭新的中山装口袋里别着两支钢笔，头发梳得溜光水滑。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脸？” 李宗贤故意把“小白脸”三个字说得极为轻蔑，冷笑一声道：“我们这儿不欢迎闲杂人等。” 陈阳眯起眼睛看向李宗贤。 半个月不见而已，这个往日斯文的李经理，此刻竟像换了个人。 这变化有点大啊。 他余光扫到陈雪茹，发现她在微微摇头，幅度小的连耳坠都不敢晃动得太明显。 “李经理好大的官威，敢随便歧视劳动人民。”陈阳冷笑一声，径直往柜台走去。 “站住！”李宗贤突然厉喝，两个男店员立刻上前。 “小张小王，把这个小白脸请出去！” 陈阳拳头瞬间攥紧，就凭那两个店员也想请他出去，那简直做梦。 就算来二十个，对他来说，也是土鸡瓦狗。 “陈阳！”陈雪茹突然出声，声音有点发颤。 “你...你先回去，我中午去找你。”她的嘴唇微微发抖，眼里也透出一丝胆怯。 这让陈阳感觉很不爽。 往日里光彩照人，自信大方的陈雪茹变得唯唯诺诺，肯定是被李宗贤威胁了。 李宗贤见陈雪茹和陈阳说话，有些不悦道：“现在是营业时间，陈经理还是注意影响。” 他转向陈阳，语气不善：“再不走，我可要叫派出所的同志来评评理了。” “行，我走。”陈阳也不想给陈雪茹惹麻烦，便离开了绸缎庄。 陈阳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等到陈雪茹中午下班，两人一起来到了附近的国营饭店。 国营饭店最角落的桌子边，陈雪茹红着眼眶，低低叹了口气。 “他翻出了五年前的旧账。那会儿刚公私合营，我...我偷偷截留了三百匹绸缎。” 陈阳咬了咬牙：“就为这个？当时哪个私方经理没干过类似的事？” “话虽如此，但被人抓到把柄就不一样了。”陈雪茹惨笑道：“现在被他找到了证据，足够判我十年了。” 陈阳很是心烦，这绸缎庄来的公方经理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一个比一个难缠，都是来搞事的。 “他提条件了？” 陈雪茹点点头：“他让我...跟他结婚。” “妈的，这个狗东西，欺人太甚，你怎么回复他的？”陈阳问道。 陈雪茹垂眸道：“我答应了。明天就去登记。” 陈阳有些哭笑不得：“你疯了吧，他威胁你，你就这么容易答应了，还答应的那么急，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你以为是小事吗？” 陈雪茹猛地站起来，“找你又有什么用呢，你能解决吗？” 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跟陈阳发脾气，毕竟这其中陈阳没有丝毫过错，陈雪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算了陈阳...咱们以后别联系了，就当做了一扬梦吧。” 她转身要走，陈阳一把拽住她胳膊，发现她在发抖。 “雪茹，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陈阳认真说道。 陈雪茹看向陈阳的眼睛，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从来没在陈阳眼睛里看到过如此的寒意。 “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胡来。”陈雪茹有些担忧地说道。 陈阳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不会胡来，我可不是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 第298章 三大妈的寿命 待她走后，陈阳也慢悠悠出了国营饭店。 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付李宗贤，甚至不会给李宗贤后悔的机会。 傍晚时分，绸缎庄下班了。 李宗贤叮嘱了陈雪茹几句后，便离开了绸缎庄。 他心情大好，因为梦想马上就实现了。 之前还想慢慢追求陈雪茹，最后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吃自己那一套。 软的不行，只能来强硬的了。 结果，真是走对了路，用一笔旧账就把这个风骚的女人拿捏了。 夕阳西下，李宗贤哼着《沙家浜》往家走，手里甩着串钥匙，叮当作响。 拐进一条胡同时，他突然觉得后颈一阵酥麻。 诧异地回头一看，竟看到陈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你……” 还不等他说出什么，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陈阳的手接触到摇摇欲坠的李宗贤的同时，李宗贤的身体就凭空消失了。 没有任何其他人看到，也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李宗贤去了哪里。 第二天绸缎庄的店员发现李宗贤没有来上班。 而陈雪茹抵触的事也没有发生，李宗贤没有出现，登记结婚就不可能了。 陈阳也没有出现，这就让陈雪茹很是担忧，疑心陈阳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第二天，李宗贤还没来上班，疑心重重的店员只好报了警。 警方得知当天陈阳与李宗贤起过冲突，所以陈阳自然被当作了嫌疑人。 其实时间太赶，陈阳实在没有办法考虑避嫌了。 不过警方怀疑归怀疑，却没有任何证据，因此陈阳只是录了个口供就被释放了。 这年代不像后世那样处处有摄像头，所以想找个人就很难。 四九城每天都有人失踪，但能找回来的寥寥无几。 李宗贤注定就更找不回来了。 因为一周之后，陈阳借下乡采购之名，来到了郊区的山上，将李宗贤从自己空间中弄出来，彻底解决了他。 这是陈阳第一次下手这么狠，却并没有第一次做这种事的胆怯。 他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狗东西想胁迫并占有他的女人，这是自寻死路。 下山之后，陈阳骑着自行车回四九城。 成为采购员后，他的自行车后座两边各放了一个大的竹筐，专门放物资用的。 在即将回到四九城时，他弄出四只公鸡拴在车把上，又在筐子里垫上柴草，放了一些鸡蛋在里面。 没有放满，毕竟这个周期的采购任务才刚开始，他也不想才刚开始做采购员就搞得太惊世骇俗。 采购能力要循序渐进的提升才显得合理。 陈阳回到四合院时，是下午的2点多钟，推着车子一进门，就被三大妈杨瑞华拦住了。 “陈阳啊，刚回来啊，嚯，今天采购了这么多好东西！” 杨瑞华拉住陈阳的自行车，看到他竹筐里的鸡蛋，眼睛都直了。 伸出手去忍不住就抚摸起来，“这么些鸡蛋啊，要是给我家的话，够吃一年了！” 陈阳嘴角抽了抽，没接她的话。 总共两百多个鸡蛋呢，全给她？大白天的做梦！ 不过杨瑞华说的一点没错的是，200个鸡蛋够一家人吃一年，倒也是真事。 1963年经济较之前是好了一些，但鸡蛋依然是紧俏物资。 四九城的普通人，每个月人均只有5个鸡蛋的配额，而且有票你也未必能买到。 像刘海中那种吃鸡蛋狂魔，是一个人吃了全家的配额。 除了买鸡蛋，要想多吃，就得自己养老母鸡。 不过住在城里养鸡很不容易，养在屋里味太大，养在外面怕被偷。 因此自己养鸡的也十分少。 “你小心点，别把蛋给我弄破了，弄破了你可赔不起！”见杨瑞华摸起来没完，陈阳有些不悦。 杨瑞华讪讪的笑笑，又狠狠摸了两把后，才爱不释手的将陈阳的蛋放下了。 见陈阳推着车子又要走，杨瑞华又赶忙拉住他的车后座。 “阳子，别急着走，我有正事找你！” “什么事？”陈阳问道。 杨瑞华讨好的笑道：“是这样的阳子，你解放兄弟新找了个对象，打算领回家来认认家门，我想着跟你借点东西装装门面。” 一句“解放兄弟”说的那叫一个热切，典型的交浅言深。 陈阳颇为无语，“你想借什么啊，你借东西装门面，那不是欺骗人家小姑娘吗，这合适吗？” 他故意这么说，故意讽刺杨瑞华。 实际这种事在这个年代来说是常态，借东西装门面，是很多家庭都会做的事。 “嗨，那不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嘛，你三大爷是个好面子的人！” 杨瑞华把爱慕虚荣的原因全归咎到了阎埠贵头上，然后也不管陈阳的嫌弃，继续说道：“阳子，我打算跟你借一下收音机，还有你家那个五斗橱。然后你的自行车估计要用，我也不好开口借，但你的手表要是也能借给解放戴一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陈阳虽说并不愿意将东西借给杨瑞华，但借东西出去，会被系统认定为被占便宜，也是有奖励的。 为了奖励，陈阳也是忍了。 “收音机和五斗橱可以借给你，手表不行，我需要看时间。” “行行行，可以的！”能借到收音机和五斗橱，就令杨瑞华欣喜若狂了。 随后，高兴的杨瑞华大献殷勤，帮着陈阳将自行车推到后院，还帮他把两筐鸡蛋抬进了屋里。 然后杨瑞华怕陈阳反悔似的，先把收音机抱回了家。 五斗橱里有东西，陈阳将东西收拾出来，先放到了别处。 等到杨瑞华回来时，他已经收拾好了。 杨瑞华让陈阳帮忙一起抬到自己家去，嘴上是千恩万谢。 陈阳刚把五斗橱抬进阎埠贵家，脑海中就收到了系统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触发万倍返还，宿主有（租借费）及（寿命值）两个选项可选，奖励由杨瑞华支付。】 【叮，检查到宿主被占便宜，触发万倍返还，宿主有（租借费）及（寿命值）两个选项可选，奖励由杨瑞华支付。】 陈阳想都没想，直接选择了寿命值。 两个奖励加起来，总共返还了5年寿命。 第299章 许珍珠的婚礼 陈阳这个橱子其实挺新的，但杨瑞华觉得还不够新，希望它能更亮眼一点。 杨瑞华刚将橱子内部擦拭干净，站起来想再擦外面，忽然就觉得心脏针刺一样的疼痛了两下。 疼得她差点就要站不稳身子。 不过这疼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甚至她都没有歇息一下，不适感就消失了，她便也没当一回事。 此时陈阳查看系统界面，他的寿命值上限已经达到了200岁。 这意味着没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他可以健康的活到200岁。 当然了，寿命上限并不会止步于此，以后还会继续增长。 陈阳倒也并不着急，毕竟别人会觉得人生苦短，但他已经不会了。 说他已经逃脱了时间的桎梏也不为过。 阎解放相亲是在星期天，农历的八月初五，这一天根据老黄历来讲，也恰好是一个诸事适宜的好日子。 许大茂的妹妹许珍珠的婚礼，也恰好是在这天举行。 这事陈阳是在早晨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出门才知道的。 许大茂为了这件大事，特意请了假，夫妻二人起了个大早，都特意打扮了一番。 此时天色刚亮，也就6点钟左右。 虽说许珍珠邀请过陈阳参加婚礼，但陈阳当时也就那么想了一下，毕竟非亲非故的，真的去参加也不合适。 因此后来就没再放在心上。 “阳子，珍珠昨天还问你了，你想去喝喜酒的话可以跟我一块去，反正你当了采购员时间那么自由。”这是许大茂临走时说的话。 显然并没有诚意。 婚礼宴席的宾客名单都是需要提前拟的，临时加人的情况并不多见。 陈阳的身份去也不合适。 许大茂这话说的让陈阳有些不喜。 不过他既然开口提了，陈阳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块钱来，交给娄晓娥说：“晓娥姐，这份子钱你帮我带上吧，毕竟我跟珍珠妹妹也是青梅竹马，她结婚我为她高兴。” 娄晓娥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但陈阳既然开口了，她还是接了过来。 一块钱对陈阳来说只是小钱，对娄晓娥来说，也是从来没看在眼里的。 “行，你的心意我一定给你带到了。” 许大茂看到陈阳如此大方，也是颇为高兴，对陈阳竖着大拇指夸道：“阳子就是局气！” 陈阳没理会他，对两人挥了挥手。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和娄晓娥出了院子。 进了胡同后，许大茂骑上自行车，载着娄晓娥就往父母家方向而去。 许大茂夫妻二人到达许家时，才6点半，迎亲的队伍还没到，不过许家已经忙碌起来了。 院子里支起了临时灶台，邻居张婶正往大铁锅里倒水，本家的几个媳妇在堂屋里包着喜糖，红纸剪成的喜字贴满了窗户。 许珍珠的闺房门半掩着，能看见里面晃动的身影。 许珍珠也已经梳妆打扮好了，这年代讲究艰苦朴素，摒弃糟粕，因此没有专门的红嫁衣可穿。 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领口还别着枚小小的红五星。 梳好的头发上别着一朵大红花，是用红绸子扎的，衬得她肤白貌美，比平日里更显得漂亮。 看到嫂子娄晓娥进来，许珍珠张了张嘴，本想问一下陈阳，但欲言又止，觉得问也不合适。 她打了个招呼，便又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还是娄晓娥先开口：“陈阳给了一块钱份子钱。”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个红纸包，放在梳妆台上，“他说厂里有任务，实在来不了。” 这让许珍珠心里有些感动，陈阳虽然没有应邀前来，但他的心意到了，说明他心里还是装着这件事的。 她悄悄把红纸包塞进了衬衣口袋，贴着心口放着。 娄晓娥来到许珍珠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小姑子，她也想到了自己出嫁那天的事，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个时候的女孩子一般都是稀里糊涂就嫁人了，就像她当年，连新郎什么脾气性格都不了解，就跟他结了婚。 “珍珠，你怎么不太开心啊？”此时屋里没有别人，娄晓娥小声问道。 许珍珠苦笑了一下，她怎么可能开心呢？ “我不喜欢葛建民。”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门外的谁听见似的。 葛建民就是她的未婚夫，在粮站工作，比她大十岁，不光长得矮，还有点丑。 从颜值方面来说，跟她一点也不般配。 但是人家工作好，这就弥补了一切短板，让他成为一个很容易找到结婚对象的人。 娄晓娥没见过葛建民本人，但是见过照片。 另外她从许大茂嘴里得知过这个人的信息。 怎么说呢，这人比许大茂年龄还大，长得比许大茂还难看，又没有许大茂的身高。 如果让娄晓娥来选的话，这样的男人她根本不会考虑。 不过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以许家的条件，许珍珠能攀这个高枝也不错了。 小姑子的婚事是公婆给定下的，她这个做嫂子的也不便说什么。 见许珍珠闷闷不乐的，她只得劝道：“都说年纪大了会疼人，看葛建民应该是个老实本分成熟稳重的人，以后对你不会差的。” 许珍珠不置可否地笑笑，心中想道：也许吧，但是成熟稳重有什么用呢？ 要是贪图对方成熟，干嘛不找个七老八十的呢？ 平日里娄晓娥跟这个小姑子关系只是一般，两人并没有相处的特别亲密，因此聊起天来也是不痛不痒的。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了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是不是来迎亲了？”娄晓娥自言自语问道，便出去查看了。 她猜的不错，是葛建民来了，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前来的，自行车车把上绑着大红花。 他的后面还跟着五辆自行车，是他的同事和朋友。 六辆自行车排成一列，铃铛叮叮当当地响着，引得胡同里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 许父许母见女婿这么给他们长脸，也颇为高兴。 第300章 婚姻和命运 一般人结婚，新郎骑一辆自行车前来，就已经够排面了，没想到许家嫁闺女居然一次来这么多辆，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瞧瞧，六辆自行车，还都是永久的！” “老许家闺女嫁得可真风光，咱这胡同里就没有比这更气派的了！” “听说新郎在粮站上班，能耐大着呢！” “许富贵儿子找了个好媳妇，闺女也找了个好女婿，人家怎么那么会找啊？” 在众人的羡慕和议论声中，个子矮小长相老成的葛建民戴着大红花，下车前来接亲。 他穿着崭新的蓝色中山装，胸前别着“新郎”的红绸花，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 但再怎么打扮，也掩盖不住他那张老气横秋的脸和不到一米六的个头。 一些小孩子赶紧冲过去拦住他，跟他要喜糖和红包。 葛建民早有准备，从挎包里抓出一把糖来往空中一抛，裹着糖纸的水果糖撒了一地。 立刻孩子们都四散开去，还有不少妇女也跟着去捡糖了。 他趁势赶紧往许家门口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但是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另一拨小孩拦住了去路。 葛建民又如法炮制，将水果糖撒了出去。 但领头的两个孩子都快有葛建民高了，他们可不满足于一两块水果糖，两人伸着手，嚷嚷着要红包。 “不给红包不让进！” 一边说一边拽住了葛建民的胳膊。 葛建民可没有准备红包，笑着说：“下次补上，下次补上。” 要从包里再掏糖，打算单独给两个孩子一点糖。 但两个孩子铁了心要红包，抓他抓的死死的，让他竟然挣脱不开。 旁边有妇女笑了，葛建民忽然觉得这是在嘲笑他。 一个成年人被两个小孩控制了，这让他有点拉不下脸来。 “给我滚开！” 葛建民突然变了脸色，声音提高了八度：“再不滚开，你们家长去粮站就别想买到粮食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这一声后，两个小孩赶紧松开了，围观的众人也纷纷色变。 有几个原本笑嘻嘻的邻居立刻收敛了笑容，有个正准备上前讨糖的大娘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这新郎在粮站工作，手里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谁敢触他的霉头？ 扬面一度陷入尴尬，连鞭炮声都停了。 葛建民却没觉得尴尬，反而因为自己镇住了众人而觉得很满意。 他整了整衣服，昂着头进了许家。 这次没人再阻拦他了，连本该在许珍珠闺房门口要红包的两个女孩也不敢要了，直接放他进了屋子。 打开门后，葛建民看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许珍珠，不由得眉开眼笑。 许珍珠今天格外好看，白衬衣衬得她肌肤如雪，那朵大红花更显得她明艳动人。 葛建民心想，自己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也真是有福气。 这样的女人，就只是看看，也十分养眼。 他伸手就要去拉许珍珠的手：“珍珠，跟我回家吧。” 许珍珠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但很快又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也不好让葛建民扫兴。 她的婚姻和命运都由不得自己，除了认命还有什么办法呢？ 许珍珠跟随葛建民出了房间，陪送的嫁妆已经被往同行的自行车上装了。 其实嫁妆也很简单，主要是两床大红被面的棉被，四个印着“囍”字的搪瓷盆，两个铁壳暖瓶，还有用红绳捆着的镜子、梳子等生活用品。 许大茂正指挥着几个小伙子往自行车后座上绑一个脸盆架，那是专门请木匠制作的。 在一众亲人和街坊的目送中，许珍珠上了葛建民的自行车。 葛建民因为个子矮，踮着脚尖勉强能撑住地面，自行车歪歪扭扭地晃了几下才稳住。 载着许珍珠前进的时候，车把突然一歪，差点撞上路边的杨树，引得围观的邻居一阵惊呼，让人不免担心。 “别怕，你抱紧我就行。”葛建民回头喊了一声，许珍珠还是不好意思扶他的腰，只用手抓紧了自行车后座。 随着车子行驶，许珍珠在看着自己的家渐行渐远。 母亲站在门口不停地抹眼泪，父亲则挺直了腰杆向她挥手。 许珍珠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忍不住掉下泪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家门口那棵老槐树了，也看不清从小玩到大的胡同口了。 未来的生活会怎样，婚姻生活会如何，都是未知数。 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衬衣口袋，那里还装着陈阳给的红包。 以后他就是别人的媳妇了，有的梦也该醒醒了。 在纷乱的思绪和对原本生活的不舍中，许珍珠还是来到了丈夫家。 这是一栋小的独院，门口贴着崭新的对联，窗户上贴满了红喜字。 哥哥许大茂载着嫂子娄晓娥，很快也到了葛家。 作为新娘的娘家人，两人今天也是重要宾客。 葛建民家比许家更加忙碌，院子里支起了三个煤炉子，几个帮厨的妇女正忙着切菜、炖肉。 因为结婚当天宾客很多，事情十分繁琐，葛建民的母亲——一个精瘦的中年妇女，正扯着嗓子指挥众人。 许珍珠被带进了一个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间里，这是他们的新房。墙上挂着伟人像和几张年画，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 嫂子娄晓娥随后也到了，也被安排到了这个房间。 娄晓娥进了葛建民家后就打量了葛家，葛家住的是个独院，三间正房带个厢房。 虽然不算阔气，但比普通工人家庭的住房条件可强了太多。 进了屋后，屋里有些男方家的女眷陪着，都是葛建民的姑姑、婶婶、嫂子之类的亲戚。 她们围着新娘子问长问短，夸她长得俊，精神。 娄晓娥也没法单独和许珍珠说什么话，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众人聊天，喝着茶水，嗑着瓜子。 一直到临近中午，婚礼才正式开始。 这个年代的婚礼也比较简单，葛建民请来了粮站的工会主席做“主持人”。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同志先说了一段“革命伴侣要共同进步”的话，又念了段语录，然后才进入证婚流程。 新人向男方父母鞠躬，然后互相鞠躬。 完事之后，宾客们就能入席了，厨房准备的各种菜肴依次上桌。 第301章 又一个天阉 这年头一般是四菜一汤，他家是六菜一汤：红烧肉、炖鸡块、炒鸡蛋、烧茄子、拌粉条和炒白菜，汤是紫菜蛋花汤，可谓奢华了。 每桌还配了一瓶二锅头，虽然不够宾客喝，但看着好看。 一般家庭的婚宴只能喝散酒，他家能喝瓶装二锅头，也是高规格了。 下午许珍珠和葛建民去挨桌敬酒。 葛建民心情大好，喝了不少，一圈敬下来走路都有些打晃了。 席间不少宾客夸赞两人是郎才女貌。 新郎有没有才不知道，但许珍珠今天确实格外漂亮。 宴席断断续续持续到快傍晚才散扬，然后就进入了年轻人们比较喜欢的“闹洞房”环节。 小孩子们，年轻人们跑进新房里，又让夫妻二人咬苹果，咬枣子，又让两人互相喂面条。 苹果用红线吊着，两人一咬就滑开，惹得众人哄笑。 面条太长，两人吃到最后差点亲上，又是一阵起哄。 一系列热闹的活动后，葛建民满头是汗，但心情大好。 许珍珠感觉很是无奈，强忍着不快配合大家胡闹。 到了天色已黑时，葛建民说要休息了，说着好话请众人离开。 但众人可不会真的离开，而是躲在屋子外面听墙根。 葛建民也不好意思驱赶，这就是正常的习俗。 新房里，葛建民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娶到貌美如花的媳妇，他很是激动，拉着许珍珠的手，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能闻到许珍珠头发上淡淡的肥皂香，这让他更加兴奋，抱住许珍珠就想亲。 许珍珠虽然觉得很反感，但是也没办法，只得瞥过脸，让他亲到自己的脸上。 葛建民的嘴唇湿漉漉的，带着酒气和烟味。 他还想亲嘴，但许珍珠没有允许，太抵触了。 她别过脸去，身子也往后缩了缩。 “咱们睡觉吧，媳妇！”葛建民扯开了被子，声音因为兴奋而发颤。 许珍珠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她的命啊，认命的她只得躺进了被窝。 被面是崭新的喜庆的红色，还带着阳光的味道，但许珍珠只觉得浑身发冷。 门外众人都在憋笑，重头戏来了，都想听听里面一会会闹出什么动静。 几个半大小子耳朵贴在门板上，被妇女们笑着拉开，生怕他们弄出更大动静打扰了里面一对新人的好事。 可是众人等了好大一会儿后，也没听到期盼的那种声音。 只有葛建民着急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媳妇你别急，给我一点时间...” “媳妇再等一会就好了...” “我先自己捣鼓捣鼓...” “媳妇，我...要不你还是先睡觉吧...” 最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葛建民早就知道自己身体有点毛病，本以为有个漂亮媳妇就能刺激着自己好转起来。 结果……给他个天仙他也不中用。 门外听墙根的人们面面相觑，有个年轻媳妇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被旁边人赶紧捂住嘴拉走了。 很显然，新郎官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晚的好事怕是根本成不了了。 其他人又听了一会，听到里面逐渐安静了，后来响起了呼噜声，大家觉得没趣也就纷纷散了。 许珍珠结婚这天，陈阳也没闲着。 下午三点，陈阳敲开韦家的大门。 师父韦子明亲自把他迎接进屋里。 这个时候韦倩倩已经趴在里屋的床上等着了，身上不着片缕，只盖了薄被。 经过几次治疗后，她早已对这事不再害羞，大大方方地趴好等着扎针。 “陈阳哥哥，你来啦！” 陈阳进了屋后，韦倩倩高兴地和他打招呼。 每周一次的针灸，是韦倩倩最为高兴的时间。 “这一周感觉怎么样？”陈阳一边点上一根蜡烛，一边问道。 “浑身轻松，吃得香，睡得着。”韦倩倩侧过脸笑道：“心里也觉得放松多啦，完全不为自己的病担心了。” 陈阳点点头，先将金针依次消毒。 “要开始了。” 待金针冷却下来，陈阳提示一声后，掀开了韦倩倩身上的薄被。 少女美妙的外在映入眼帘，陈阳虽然看了不止一次了，但每次看到，依然会觉得有些气血翻涌。 他定了定心神，手里的金针稳稳地扎进她后背的穴位。 韦倩倩的皮肤很好，瓷白如玉，有些地方能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陈阳哥哥，”韦倩倩突然开口，“你有对象了吗？”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突兀，却不是韦倩倩突然的决定。 她本来就因为陈阳的解围对陈阳抱有好感，最近的相处更是让这个少女的心中产生了一些爱慕的情愫。 这个问题，她上次就想问了，但没好意思问出来。 陈阳手上一顿，随即笑道：“有啊，还不止一个呢。” 他这话本来是句实话，但因为是用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就让人很难相信。 特别是韦倩倩，心中对陈阳的印象太好了，自动把他想象成了一个优秀又专一的男人。 “骗人，我才不信！”韦倩倩猛地扭头，差点把针带歪。 陈阳赶紧按住她的肩膀。 他重新固定好金针，“别乱动，趴好了。” 韦倩倩乖乖趴回去，她想到在陶然亭游泳扬见到的姑娘，问道：“上次跟你游泳的那个姑娘，是你对象吗？” 陈阳没有立即回答。 他看了眼韦倩倩——这个混血姑娘确实漂亮，五官立体，身材也好。 自己这种花心大萝卜对她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但她毕竟是师父的孙女，还是别招惹为好。 “嗯，是对象。”他干脆地承认道。 韦倩倩明显僵了一下，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说话了。 虽然她早已经猜出那个姑娘跟陈阳的关系，但听到陈阳亲口承认，还是让她有点难过。 陈阳能感觉到她后背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只好放轻手上的动作。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座钟的滴答声。 过了好一会儿，韦倩倩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 “你们还没订婚吧？” “额，还没。”陈阳回答。 韦倩倩的声音轻快了一点：“没订婚的话，我是不是也有机会？” 陈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姑娘说话也太直接了。 “专心一点。”他故意板起脸道：“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第302章 你们不合适 陈阳无奈地笑了笑，心说：小姑娘你是真不懂人心险恶啊，要不是你爷爷是我师父，像你这么主动的，早就被我教做女人了。 “你没机会，论辈分你是我侄女，咱俩差着辈呢。”陈阳回答说。 他并不想给韦倩倩什么幻想，也不会吊着人家。 韦子明是个古板的人，肯定不会同意孙女和徒弟处对象，陈阳可不想把老头子气坏。 他低头继续专心地扎针。 韦倩倩则有些闷闷不乐。 治疗结束后，韦倩倩慢悠悠地穿好衣服。 她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突然问道：“下周你能上午来吗？” “恐怕不能，因为我上午一般有事。”陈阳收拾好金针，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女人太多就是这样，感情是需要花时间维护的。 虽然陈阳如愿做了采购员，时间变得宽裕起来，可周末依然是分身乏术。 “你就不能上午来一次吗？”韦倩倩问道。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陈阳，陈阳回头时正好与她对视。 看到她漂亮的大眼睛里透露着恳求，陈阳心中一软。 “为什么要上午来？” “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原因。” “行吧，我答应你。说吧，为什么非让我上午来？” “因为，我想邀请你下午一起去游泳。”韦倩倩高兴地说道。 陈阳挠了挠头，本来他计划上午和苏瑜一起游泳的，这几乎成了每周的固定安排。 不过既然答应了韦倩倩，那就只好到时候跟苏瑜撒个谎了。 “陈阳哥哥你歇息一会吧，我去做饭！” 韦倩倩高兴地起身穿衣，她已经丝毫不顾及陈阳在身旁了，毕竟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看了好多遍了。 陈阳收起金针，去到了院子里。 韦家的小院虽然不是很大，但安排的井井有条，大部分地面被青砖覆盖，但在西厢房和正房之间的空地上留着两块菜地。 东厢房和正房之间留的是一条长方形的花池，里面种着一些菊花，此时枝繁叶茂的，但还没有开花。 韦子明正在拿剪刀修剪。 陈阳没养过菊花，有些好奇问道：“师父，您干嘛要修剪啊，我看现在长得这么茂盛不是正好吗，到时候开花可以开得很多。” 韦子明看一眼陈阳，笑着解释：“这你就不懂了，枝叶太繁茂的话，到时候长出来的都是小花苞，就算开花，也都是小朵的。适当修剪一下，让养分集中到少数的枝条上，这样才能开出漂亮又大朵的花呀！” 陈阳闻言微微一怔。 韦子明说的是养花，他却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 总感觉老爷子是在提醒自己贪多嚼不烂。 所以，韦倩倩一定不要招惹。 念及此，陈阳心中也算是坚定了信念。 傍晚时，韦倩倩把一桌丰盛的饭菜端上了桌。 菜的分量不大，但是有六道，还有一大碗汤。 饭桌上，韦倩倩热情地夹了一筷子芹菜放到陈阳碗里：“陈阳哥哥，尝尝这个。” 陈阳看着碗里的芹菜，又瞥了眼坐在主位的韦子明，默默把芹菜夹到老爷子碗里：“师父，您多吃点青菜。” 韦子明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芹菜，又看看孙女瞬间垮下来的小脸，心里跟明镜似的。 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的，哪能看不出孙女那点心思？ 从她坚持叫陈阳“哥哥”而不是“叔叔”开始，韦子明就觉得不对劲。 他纠正过好几次，可这丫头就是不听。 “爷爷不爱吃芹菜！” 韦倩倩嘟着嘴，筷子尖指着韦老爷子的碗说：“那芹菜太老了根本咬不动，你怎么还夹给他？” 陈阳哭笑不得——所以这老芹菜就该自己吃？ 他瞄了眼韦子明，发现师父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俩。 一顿饭吃得三人各怀心思。 陈阳埋头扒饭，韦倩倩不停地给他夹菜，而韦子明则时不时咳嗽两声，提醒孙女注意分寸。 但韦子明的提醒根本就没用，韦倩倩装作没听见。 饭后，陈阳起身告辞。 韦子明把他送到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 说完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让陈阳觉得怪怪的，自己没招惹韦倩倩啊，是她自己非要往上贴。 等陈阳走后，韦倩倩哼着小曲收拾碗筷。 韦子明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孙女忙碌的身影，终于开口：“倩倩啊，你是不是对陈阳有意思？” “哐当”——韦倩倩手里的盘子摔到桌子上，差点掉地上。 她慌忙否认：“没、没有啊！” 嘴上否认，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韦子明叹了口气：“你是瞒不过爷爷的，我看得出来，你对陈阳有好感。” 韦倩倩的脸顿时红得像苹果，手里的抹布拧成了麻花：“哎呀爷爷，你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呢？” “因为你们不合适啊！”韦子明拍了下桌子，茶碗里的水震出了波纹。 “为什么不合适？” 韦倩倩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跟陈阳哥哥既不是亲兄妹，也不是直系亲属，为什么不合适呢？” 韦子明被问得一怔。 他摸着胡子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陈阳是我徒弟，你应该叫他叔叔！” “你的徒弟是你的徒弟，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吧？”韦倩倩反问道。 “你们可是差着辈呢！”韦老爷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韦倩倩不甘示弱：“你们两人的师徒关系，只是私下里的关系。只要法律上没限制我跟他交往，我就没必要非要约束自己啊！” “咳咳咳！”韦子明被气得直咳嗽，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他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孙女这么倔强，“无规矩不成方圆！他是我徒弟，就是你师叔，你......” “爷爷！” 韦倩倩突然打断他，声音软了下来，“我是真的喜欢陈阳哥哥。我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她眨着眼睛，又道：“而且您能收他做徒弟，可见对他的人品也很认可。” 这话倒叫韦子明愣住了。 要说陈阳的人品，他确实挑不出毛病。 对方不仅医术精湛，厨艺通神，对长辈也恭敬。 可是这辈分...... 老爷子摸着胡子陷入沉思。 以前他最担心的是孙女的病，怕自己百年之后没人照顾她。 现在孙女的癫痫快治好了，他就得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把认识的小伙子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真没一个比得上陈阳的。 第303章 采购，升职！ 车后座绑着个大竹筐，车把上挂着个帆布包。 这次接的招待餐任务不一般，李怀德副厂长特意交代要弄些稀罕野味。 门头沟那边是同事们的老根据地，陈阳不想跟他们争，于是决定稍微跑远点——去昌平。 昌平县一栋大院外，陈阳整了整衣领。 这个院子里面住着几个县里的干部，其中有一个是昌平供销社的主任。 陈阳今天特意穿了件干净的中山装，胸前别着红星轧钢厂的徽章。 “同志找谁？”门房老头探出头。 “我找供销社的吴主任。”陈阳递上根大前门，“劳烦通报一声，就说红星轧钢厂的小陈来拜访。” 15分钟后，陈阳站在了吴主任家客厅里。 五斗柜上摆着台红灯牌收音机，墙上挂着几张奖状。 吴主任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圆脸盘上嵌着双精明的眼睛。 “吴主任，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陈阳，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陈阳把帆布包里的东西一样样往外掏：两瓶五粮液用报纸包着，一条牡丹烟，还有四盒肉罐头。 吴主任眼睛一亮。 这小伙子带来的几样东西，可都算是稀罕物。 虽然吴主任自己也能弄得到，但这些东西足以见出对方的诚意了。 他假意推辞：“小陈同志，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 陈阳笑容诚恳道：“我一个小辈来贵宝地办事，还得仰仗您指点，以后说不准还有更多麻烦您的地方。” 吴主任眼角笑出了鱼尾纹，暗赞这小伙子会来事。 他给陈阳沏了杯高末：“说说，你想要采购什么？” “这次是厂里要办招待餐，领导点名要些野味。”陈阳坦诚说道。 吴主任点点头：“我给你收头羚羊！这玩意儿肉质鲜美，炖汤也很补。再弄点蛇，泡酒也好，做羹也罢，都是好东西；这山里还雕，也可以给你弄一只。” 他掰着手指道：“野猪要不要？想要野猪的话我给你弄一头，另外我们这边山里还有马口鱼，比鲫鱼鲜嫩多了！” “野猪就不必了。”陈阳笑道：“其他东西要是都弄到，那就真的太感谢了！” “甭客气！”吴主任递过一支烟，“都是干采购的，没准哪天我还得找你帮忙呢。” 陈阳接过烟，客套道：“以后只要能帮上吴主任，我绝对没二话！” 从吴主任家出来，陈阳没急着回城。 他蹬着自行车又往怀柔赶。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赌注也不能全押一个人身上，谁知道吴主任答应得痛快，办事靠不靠谱？ 怀柔供销社的林主任家住得偏，陈阳找到时已是傍晚。 这回他送的礼更讲究——除了烟酒罐头，还有一包大白兔奶糖，是给林主任家孩子的。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林主任媳妇接过糖，笑得见牙不见眼。 林主任是个黑瘦汉子，话不多但句句实在：“要野味那好说，我这边山里挺多的。有的东西不一定能及时收到，怕耽误你用，我能给你保证的是收点獾子、野兔、山鸡，野鸭子不成问题，山里的菌子、木耳什么的也不少，都可以给你弄到。” 陈阳心里有了底。 这两位主任哪怕不能全部完成承诺，也够他采购所需了。 陈阳道：“那就麻烦林主任了，您后天要的话，能备齐吗？” “没问题！”林主任拍着胸脯保证：“后天下午你直接来我家取，保证新鲜。” 第三天一大早，陈阳先去了昌平。 吴主任果然没全兑现——只弄到一头小羚羊和十斤马口鱼，其他一概没有弄到。 “对不住啊小陈。”吴主任搓着手道：“其他东西我慢慢给你收，等收到了告诉你来取。” “没事，吴主任，有这两样已经很感谢了，其他东西先算了吧。”陈阳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面上丝毫不显。 能搞到一头羚羊就很厉害了。 以后路长着呢，没准什么时候还会用到这人。 到了怀柔，林主任这边却是超额完成任务。 除了承诺的猪獾、野兔、山鸡、野鸭子，林主任还给准备了两只大鹅。 此外野蘑菇、木耳也准备了一些。 “这么多，可真是太谢谢您了林主任。”陈阳惊喜道。 林主任眨眨眼，“山里老乡们都很积极，我都没敢要更多。” 陈阳给林主任递去一支烟，对比之下，林主任比吴主任可靠谱多了。 回城的路上，陈阳的后车筐里装满了东西，羚羊咩咩直叫，车把上挂的两只大鹅也“嘎嘎”叫唤，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经过一条河时，他停下来歇脚，给鱼桶换了点水，防止鱼缺氧死掉。 “同志，这些东西哪弄的？”有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凑过来问。 这人见陈阳弄了那么多东西，怀疑是投机倒把。 陈阳掏出衣兜里的采购证，在对方面前晃了一下：“公家任务，需要跟你汇报？” 那人讪讪地走了。 陈阳皱了皱眉，这年头带着这么多野味招摇过市，没个凭证还真不行。 傍晚时分，陈阳终于回到了轧钢厂。 后勤处的人看到陈阳满载而归，纷纷惊讶，七手八脚地帮着把东西搬进厨房。 “好家伙！”食堂孙主任拎起一只大鹅：“这大鹅够肥的啊。” “陈阳！”李怀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围着战利品转了一圈，满意地拍着陈阳肩膀：“我就知道你小子有本事！” 三天后的招待餐大获成功。 陈阳采购到的野味功不可没。 “陈阳啊，”李怀德把他叫到办公室，“你这采购能力，当个普通办事员屈才了。” 陈阳刚要谦虚，李怀德已经拉开抽屉，取出一张表格：“厂里决定，破格提拔你为三级办事员。” “这......”陈阳确实没想到。 按规矩，新采购员至少要干满一年才能评级。 李怀德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次不光完成了任务，还给厂里长了脸。工业局金局长特意问起你......” 陈阳心领神会，金局长还记得自己呢。 他郑重地签下名字，心里盘算着：三级办事员能分到自行车票，以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买辆自行车给自己的女人了...... 当然一辆是不够的，女人太多，分不过来。 第304章 看望丁秋楠 校门是那种老式的铁栅栏，旁边水泥柱子上挂着“首都医学院”的牌子。 门卫室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老同志，帮个忙。” 陈阳走过去，从兜里掏出包牡丹烟，抽出一根递过去，“能帮忙找一下63级医疗系三班的丁秋楠吗？” 门卫接过烟，眼睛一亮。 这年头牡丹烟可不常见，更别说随手就拿来送人了。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一米八几的个头，剑眉星目，白衬衫扎在军绿色裤子里，整个人十分精神。 “你登记一下自己进去找就行，不过你得有工作证，你带了吗？”门卫的态度倒是很客气。 “带了。” 陈阳从胸前口袋掏出工作证。 红皮小本上烫金的“红星轧钢厂”几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嚯！” 门卫翻开一看，惊讶地抬头：“采购员？三级办事员？” 他不由得又打量了陈阳几眼，夸赞道：“你也就二十出头吧，小伙子有出息啊！” 这年头采购员可是人人羡慕的肥差，更别说这么年轻就是三级办事员了。 门卫的态度更热情了，亲自给陈阳指了路：“医疗系往东走，那栋红砖楼就是。” 按照门卫的指示，陈阳很快找到了教学楼。 这是一栋三层的红砖建筑，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透过敞开的窗户，能听见老师讲课的声音。 陈阳看了看表，才十点半，离下课还有段时间。 他在楼前一棵大槐树下找了张长椅坐下。 树荫正好遮住阳光，坐在树下倒也不热。 一直等到11点半，下课铃终于响了。 教学楼里涌出一群学生，穿着各种朴素的服装，这个年代还没有统一的校服。 不过发型倒都差不太多，女生大多扎着麻花辫，男学生大都是平头。 陈阳站起身，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突然，他眼前一亮，丁秋楠穿着件白色碎花衬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她没有刻意打扮，但那清丽脱俗的气质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秋楠！”陈阳挥手喊道。 丁秋楠循声望去，看到陈阳的瞬间，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明媚笑容。 “陈阳！”她顾不上周围同学的眼光，小跑着穿过人群，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了红晕。 “陈阳你怎么来了？”丁秋楠站在陈阳面前，胸口微微起伏。 “我想你，就来找你了。”陈阳笑着说。 丁秋楠轻咬粉唇，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但她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我也想你。” 她的声音轻得很，几乎听不见，但陈阳从她的口型看得一清二楚。 “你中午能外出吗？咱们去外面吃饭。” “学校不让中午外出。”丁秋楠摇摇头，“你跟我去食堂吃吧，我们食堂的菜也很好吃。” 这时几个男生从旁边经过，其中一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丁秋楠居然会笑？还笑得这么甜？” “废话，人家当然会笑，只是不对咱们笑。” 另一个男生酸溜溜地说，“原来她并不是冰山，只是咱们的温度不够，融化不了人家。” “得了吧，你先试试融化一下刘老师那座冰山吧！”几个人哄笑起来。 陈阳跟随丁秋楠一起来到了学校的食堂。 食堂是一栋平房，里面摆着几十张长条桌。 正值饭点，里面人声鼎沸。 陈阳和丁秋楠一进门，就引来了无数目光。 “那女的是谁啊？长得真好看！”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捅了捅同伴。 “今年医疗系的丁秋楠，新生里最漂亮的。” 同伴压低声音，“不过旁边那个男的我不认识，莫非也是新生吗？” “没见过啊。恐怕不是，不然长这么帅早在咱们学校出名了。” 不远处一桌女生也在窃窃私语： “那个男同学长得真精神！比徐成还好看！” “是啊，你看他那眉眼，跟画出来似的。身材也好，一看就很有力气...” 丁秋楠让陈阳先找位置坐，自己去排队打饭。 陈阳选了张靠边的桌子坐下，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 有几个女生偷看他，被他发现后赶紧低下头，耳根都红了。 不一会儿，丁秋楠回来了，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铝制饭盒，上面摞着四个馒头。 陈阳赶紧接过来。 打开饭盒，里面是青椒炒鸡蛋和藕片炒肉拼在一起的。 满满的一盒。 “我只有一个饭盒，勉强装上两个菜。” 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先吃，吃完我再去打。” 她把唯一的一双筷子递给陈阳，自己用勺子。 一个女生跟男生在一个饭盒里吃饭，在旁人眼里这分明是在宣告两人的关系了。 丁秋楠并没有想跟任何人隐瞒，而且她和陈阳是光明正大的恋爱，根本不怕别人知道。 “最近学习和生活怎么样？”陈阳夹了块鸡蛋给丁秋楠。 丁秋楠用馒头接住那块鸡蛋，对陈阳说：“我最近已经跟同学们逐渐熟悉了，她们都很友善，学习么，我很努力，我觉得很充实。” 她问起陈阳最近的工作情况，想知道陈阳适应了采购工作没有。 陈阳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采购工作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你看，我升三级办事员了。” “真的？” 丁秋楠惊讶地接过工作证查看，在确认陈阳不是开玩笑后，忍不住道：“你当采购员才多久啊？太厉害了吧！” 她歪着头看陈阳，佩服得不行：“你怎么干什么都能干成啊？” 陈阳一本正经道：“因为我干一行爱一行啊。像我这么努力的人，怎么会没有收获呢？” 丁秋楠噗嗤一笑：“比你努力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别人有收获？” 陈阳摸了摸下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我帅？” “臭美吧你！”丁秋楠笑着捶了他一下，但赶紧看了看旁边，又怕这亲密的举动引起大家的议论。 第305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梧桐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地上落下一些斑驳的影子。 “陈阳。” 丁秋楠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感慨道：“多亏了你，不然我根本没机会来这里，没机会实现我的梦想。” 陈阳不想让丁秋楠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便摇摇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坚持，即便没有我，你也一样能迈进医学院的大门。” 丁秋楠却不这么想，她并不信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大道理。 在遇到陈阳之前，她已经连续两年申请考大学都被拒之门外。 要不是陈阳认识陈大姐，搭上刘处长的关系，她可能这辈子都进不了大学校门。 想到这里，丁秋楠突然心里很感慨，遇到陈阳这样好的男人，真是她的福气。 她鼓起勇气，直视着陈阳的眼睛道：“陈阳，你对我太好了，我这辈子非你不嫁。” 陈阳也很感动，这个时候，如果周围没有别人就好了。 他非得跟丁秋楠做点什么来加深感情不可。 但可惜，这里是公共扬合。 “秋楠……” “丁秋楠！”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呼喊打断了陈阳的话。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年轻姑娘从背后拍了丁秋楠一下，然后露出明媚的笑容。 “丁秋楠，这是谁啊，快给我介绍介绍！” 丁秋楠不好意思的笑笑，对那个女孩打招呼道：“周芸，你怎么没回宿舍啊？” 原来这个姑娘，是她一个宿舍的舍友，也是同班同学，和她关系很好。 周芸打量陈阳一眼，然后笑着对丁秋楠道：“你别岔开话题，先给我介绍介绍这位‘男同学’！” 她故意加重了“男同学”三个字的语气。 陈阳索性笑道：“你好，我叫陈阳，是秋楠的朋友。” 他没有明确说是对象，但通过对丁秋楠的称呼，也足够给人遐想了。 而且没有说自己的班级，这就说明了他并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周芸也是聪明人，怎么能猜不到两人的关系呢，她是故意打趣丁秋楠。 丁秋楠本想直接告诉周芸，想要说陈阳是自己的对象的。 但陈阳抢先说了，丁秋楠也就没再说什么。 陈阳虽然没有明确说，但是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这就够了。 “哎呀，原来是朋友啊，你们可真是般配。”周芸看看陈阳，再看看丁秋楠，忍不住感慨道。 这两人的颜值，真的是太出众了。 而周芸自己，属于是中等偏上的相貌，她的家境不错，原本是个挺骄傲的姑娘。 但自从见到丁秋楠，她就有点骄傲不起来了。 今天看到丁秋楠有个这样英俊的对象，她的骄傲更是荡然无存了。 丁秋楠真是处处令她羡慕啊。 周芸是个知趣的人，借口要去宿舍，便及时跟两人挥手告别了。 “刚才你想对我说什么？”丁秋楠轻声问道。 陈阳知道丁秋楠问的是什么，当时他刚要开口，就被周芸打断了。 稍稍想了下，他回答道：“我刚才想说的是：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他这话有点模棱两可，故意没说一定娶她，只说会照顾她。 但丁秋楠却听不出其中隐情，反而眼眶微微一红，被陈阳感动了。 在她看来，这话比什么山盟海誓的还要动听。 一个男人愿意照顾一个女人一辈子，那自然是深深的爱着她。 回报这份爱，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尽早嫁给他。 可是她为了专心于学业，还不想尽早成家。 “陈阳，如果你、我是说如果你等不到结婚后才……才那个的话，你想什么时候，我都可以……” 丁秋楠小声说出这些话，她的脸蛋羞得通红。 因为她是医学生，所以对男女之事懂得更多一点，也看得更开一些。 她知道男人到了一定年龄，是会对异性的身体产生冲动的，既然她和陈阳是真心相爱，那么她就没有必要要求陈阳一直憋着。 “秋楠，”陈阳一时吃不准丁秋楠这话是试探还是诚心，所以保险起见，他还是慎重说道：“我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契合，至于男女之事，水到渠成就好。” 他首先表示自己没有那么急，然后也没有刻意装成柳下惠。 这就显得他很真实。 “嗯，水到渠成……”丁秋楠喃喃重复道。 …… 临近国庆节，轧钢厂不光要举行迎国庆文艺活动，厂领导们还决定文艺活动结束后来一次全厂大会餐。 这次会餐的标准很高，要求做到两荤两素。 为此李怀德向采购科安排了很重要的任务，要采购生猪十八头。 要求如此之多，时间又很紧迫，这对采购科来说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 采购科科长吴振东也很发愁，在他看来，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等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想一出是一出。 时间这么赶，到哪里去采购这么多生猪？ 但是没办法，领导安排了，他也只能去执行。 只好将任务又派发下去，给负责食材的6个采购员安排了采购任务。 毫无疑问，除了陈阳，其他五个采购员都是哀嚎连连。 要在一周内完成人均三头生猪的任务，几乎是天方夜谭。 “完不成任务今年升工级是没我的份了，唉。” “三头生猪到哪里去收购，把我自己当头猪上交也凑不齐啊！” “好好的搞什么会餐啊，就不能只搞一下文艺活动吗？” “领导一句话，下级半条命！” “别抱怨了，赶紧想想去哪里采购吧，万一别的厂也有搞会餐的，再跟咱们争，任务就更难完成了！” “对对，赶紧的吧，不能耽搁了！” “小陈，你怎么一点不着急的样子，难道你已经有了路子？” 这个时候，采购员老魏看到陈阳在一旁一脸淡定的样子，便奇怪问道。 陈阳笑笑说：“那倒没有，我也很着急啊，我心里急。” 老魏叹了口气说：“哦哦，大家都急，唉，赶紧出去采购吧，别晚了一头也收不到就麻烦了。” 几个人依次出了门，陈阳也跟着出去，离开了轧钢厂。 出了轧钢厂后，几人各自分开，去了不同的区域。 第306章 吴主任的闺女 即便空间里没有生猪，他想刷点任务奖励也很容易，只要让人占便宜一些猪肉，就会返还生猪。 其他的禽畜也是同理，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自己刷到系统奖励。 因此别人急着去采购，陈阳则悠哉悠哉骑着自行车去了郊区。 这次他依然去了昌平，倒不是去找生猪的，而是为了掩人耳目。 实际大部分的食材他都不需要外出采购，因为他的空间里物资很齐全。 也就一些山货，他懒得去刷奖励，才会真正去采购。 虽然并没有什么需求，但陈阳也知道戏要做全套，该有的采购渠道和人脉关系还是要有的。 陈阳骑着自行车在昌平逛了一天，还特意去秦家村看了一下。 等回到县城，到达吴主任家时，已经傍晚了。 当时吴主任刚下班，他的婆娘刚准备做晚饭。 陈阳是带着酒和熟食去的。 和第一次不同，这次陈阳带的酒是二锅头。 初次见面那是送礼，不管烟酒都要档次高一点。 这第二次见面，就是维系关系了，普通的酒加一只德州扒鸡，一份北京烤鸭，也非常对得起吴主任了。 这年月食物匮乏，肉食更是稀缺，即便是吴主任这种人，也不可能天天大鱼大肉。 因此吴主任的老婆看到陈阳纸包里的熟食时，乐的也是合不拢嘴了。 今天吴主任家除了两口子，还多了一个年轻女人。 那女人从厨房出来，进到客厅时，看见英俊帅气的陈阳，明显愣住了。 陈阳也打量起对方来。 那女人看着二十出头，五官姣好，皮肤白皙，微微打卷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一看就是已婚女人。 她穿一件米色的衬衫，下身穿着蓝色裤子，蹬着一双方口鞋。 看五官和自来卷的头发来说，显然这女人跟吴主任夫妻俩有关系。 果然，吴主任给陈阳介绍道：“这是我闺女，今天来走娘家的。” 然后他咳嗽一声，对女儿说：“若男，这是小陈同志，是从城里来的采购员，是爸的朋友，你们按年龄论吧。” 陈阳没想到吴主任还有个这么漂亮的闺女，幸亏自己没有和他论兄弟，不然就要跟这个女人差辈了。 “我以后管吴主任叫吴叔，就管你叫若男姐吧。”陈阳随机应变道。 这样相互都好称呼。 “嗯，好，小陈你快坐吧，我去准备饭菜，一会你跟你叔喝几杯！” 吴若男一点不扭捏，是个挺大方的性格，说完这话便就去了厨房做菜去了。 不一会吴主任的老婆王杏花拿着陈阳带来的熟食进了厨房，对女儿夸赞道：“这个小陈真大方，城里的采购员就是不一样，这么年轻就这么会做人！” 吴若男看到母亲拿来的纸包里分别是烧鸡和烤鸭，也是微微惊讶。 这些东西即便是供销社主任家，也不是经常能吃到的。 普通的工薪家庭，更是一个月也未必能吃一回。 “那个小陈老家是咱们这边的吗，不然怎么到了昌平来采购？”吴若男问道。 王杏花回答说：“不是，人家是城里的，叫什么，叫红星轧钢厂，是厂里的采购员，前些天来找你爸帮忙收了一些野味，挺会做事的。” 这个中年妇人因为陈阳两次来都带了些吃食，因此对陈阳好感颇深，回答女儿的问题时也不吝夸奖陈阳。 吴若男微微一笑，原来是城里人，怪不得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小地方男人的气质。 说实话，看到陈阳的第一眼，就让她心中一阵悸动。 真就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这么俊朗的男人。 而且人家还人高马大的很结实，很能给女人一种安全感。 对比起来，自家的男人就丑陋了许多。 她跟自己丈夫是相亲认识的，同许多乡下姑娘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然新社会一直在强调婚姻自由，但乡下自由恋爱的情侣凤毛麟角，大都还是和父辈一般，通过相亲来寻找自己的另一半。 门当户对，是小地方人嫁娶要考虑的第一要素。 吴若男的父亲是供销社主任，这种家庭的女儿，自然不会嫁给什么贫下中民，也不会嫁给普通工人。 而吴若男自己工作也不差，她在县里的国营宾馆做前台。 这个年代的前台可不像后世的前台那样是牛马，这时候的宾馆前台权利挺大的，看你不顺眼可以找个理由不让你住宿。 吴若男的丈夫是摸方向盘的，给县领导开车，也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 不过她丈夫之前开车出过一次事故，伤到了重要部位，导致不孕。 因此两人结婚快四年了，还没有孩子，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 这事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可能会觉得很沮丧，毕竟对很多女人来说，没有孩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但吴若男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不怎么喜欢小孩子，觉得不能生反而更好。 这种思想在这个年代来说属于另类，不过她不说出来，谁也不知道。 “妈，鸡蛋没有了吗？”吴若男看到鸡蛋筐里空空如也，便问母亲道。 她本打算做一道自己的拿手菜，青椒炒鸡蛋。 王杏花看了一眼筐子，说：“我去鸡窝里看看，今天下的鸡蛋还没拾出来呢。” 说罢便向院子里的鸡窝走去。 王杏花跟着吴主任吃的好，所以身体有点肥胖，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就像只老母鸡。 吴若男的体态要比母亲好很多，不过倒也遗传了母亲的前凸后翘。 不一会王杏花从鸡窝里拾来五个鸡蛋交给吴若男，吴若男往碗里磕了三个，剩下两个放进了鸡蛋筐里。 母亲见她用了三个鸡蛋，微微皱眉，但看了看满满两盘的烤鸭和扒鸡，便没说什么。 在母女俩的忙活下，一个小时后，饭菜就全端上了桌。 除了陈阳带来的两个熟食，吴若男还做了四道菜，分别是青椒炒鸡蛋、藕片炒肉、辣炒白萝卜和一个凉拌黄瓜。 六个菜，是非常高规格的一顿饭了。 母女俩本想不上桌的，但陈阳说：“我这个人向来不爱拘束于那些老规矩，这么多菜我跟吴叔也吃不完，吴婶和若男姐就一起上桌来吃吧，也不是外人！” 第307章 冲进玉米地 这种态度让吴家母女二人倍感亲切。 吴主任也挺高兴，对自己的老婆和女儿道：“既然小陈这么说了，你们就一起坐吧！” 陈阳待母女二人坐下后，询问两人喝不喝酒，在得知两人都不喝后，就只给吴主任和自己倒上了酒。 两人推杯换盏，借酒聊天。 其实陈阳不大喜欢吴主任这个人，但他又知道这种人自有他的用处。 像林主任那种人虽然很办实事，但往往比较古板，遇到违背原则的事根本不会干。 而吴主任就不一样了，他跟李怀德是一类人，道德底线很灵活。 吃饭时，吴若男频频看向陈阳，她发现陈阳长得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男人怎么可以长这么好看呢？ 而且陈阳谈吐又好，声音好听，讲话还很幽默，让吴若男一颗少妇心也是萌动起来。 自己家那位跟人家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如果陈阳是女娲娘娘亲手捏出来的，自己家那位就是不慎掉在地上的烂泥。 “若男姐今年有二十岁吗，我虽然喊你一声姐，但我总感觉你还不如我年龄大。” 就在吴若男怔怔出神之际，陈阳忽然说道。 “啊？”吴若男愣了一下，感觉自己刚刚盯着人家的脸失神，是挺不好意思的。 “我、我应该比你大吧，我今年二十五了。” “是吗？” 陈阳也算是个情扬老手了，怎么会没察觉出吴若男刚才频频看自己呢。 他知道自己这副皮囊在这个年代对年轻女人多有杀伤力，因此吴若男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你不说，可一点都看不出你二十五岁来，我看着最多也就二十岁的样子，你长得又这么好看，简直就像个正在上学的学生。”陈阳笑着说道。 吴若男闻言俏脸微微一红。 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特别是陈阳不止夸她好看，还夸她年轻。 心里虽然喜欢，但她嘴上谦虚道：“嗐，哪有啊，我都结婚好几年了，哪能像学生呢，学生哪有像我这样老的？” 陈阳笑笑，害怕吴主任两口子起了防备心，便又夸赞两口子道：“吴叔和吴婶也都是看着很年轻，上次来我都想喊你们哥和嫂子，你们一家都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就可见你们都是有福气的人啊。” 本来陈阳夸吴若男，让吴主任心里微微有点不喜，觉得陈阳似乎有点浪荡。 但陈阳随后的话，就让吴主任心花怒放了。 “小陈啊，我跟你婶都四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会看着年轻呢，你可别笑话我们了，哈哈哈哈。” 王杏花也笑的灿烂，筷子夹着一片烤鸭，乐呵呵道：“小陈这孩子就是会说话，真是讨人喜欢！” 她是真挺喜欢陈阳的，又会说话又会做事，长得还那么俊，自己如果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不过这些话也就在心里想想，她不会说出来。 毕竟跟陈阳也没那么熟悉。 酒过三巡之后，吴主任微微眯着眼睛望着陈阳。 他觉得陈阳这次来，肯定不单单是来上门做客的，恐怕又有什么事求他。 但是陈阳不说的话，他也不打算问。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陈阳一直到吃完饭也没对他提什么要求。 这倒叫他琢磨不透了。 眼见天色不早了，吴主任询问了一下陈阳晚上的住宿问题。 陈阳说不在昌平住，要回四九城去。 说着陈阳就起身告别，吴主任假意挽留陈阳在家住一宿，陈阳不肯，吴主任一家三口便送陈阳出了门。 “不然让陈阳捎我回去吧，反正他回四九城正好顺路！” 当陈阳准备走时，吴若男忽然说道。 今天陈阳没有什么别的采购任务，所以后座也没带筐，正好可以坐人。 “你不是说今晚留下住一晚吗，怎么现在又着急回去？”母亲不解地问道。 吴若男本来是跟母亲这样说好的，但是现在她又变卦了，鬼使神差地想要跟陈阳多相处一会儿。 “啊，我、我想起家里还有点事，这次先不住了。” “行吧，都随便你。”母亲倒也没强留。 吴若男到母亲屋里拿了个棉垫子来，垫在后车座上。 陈阳用脚撑着地，等吴若男坐上后座，他便蹬着车子缓缓行驶起来。 一般人骑自行车，特别是载人起步的时候，往往不太稳。 但陈阳因为力量很大，平衡感又好，起步出奇的稳。 吴若男坐在后面，抓着后车架，很有安全感。 “若男姐，你婆家离娘家也就四五里路吧，嫁得这样近挺好的，回娘家太方便了。”陈阳说道。 吴若男微笑点头：“是啊，好处是离娘家近，就算跟他吵架了，我抬脚就能回娘家。” “像若男姐这么温柔的人，也会跟人吵架吗，真看不出来啊。”陈阳回头看了一眼吴若男道。 被陈阳夸赞温柔，吴若男心里美滋滋的。 “两口子哪能不磕磕绊绊呢，偶尔吵架实在太正常了。” “也对，天天相敬如宾那也没什么意思。” “小陈你有对象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吴若男又问道。 陈阳略略一想，回答说：“有，不过结婚还早呢。“ 对一个已婚女人，他没必要假装自己是单身。 以他的容貌和工作条件，根本不可能连个对象都没有，说出去都没人信。 吴若男正想再问什么，忽然感觉自行车晃了两下。 然后她听到陈阳嘴里发出惊慌的“唉唉”声，自行车便向着路边的玉米地冲了过去。 吴若男反应过来想跳车时已经来不及，只能跟着摔下了自行车去。 不过她却没有摔到地上，而是摔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原来陈阳眼疾手快，跳车之后，立刻转身，抱住了向后摔去的吴若男。 事故看似是因为自行车被石头绊了一下，实际是陈阳故意的。 他怎么可能还控制不了一辆自行车呢？ 从背后抱住吴若男后，陈阳心中不禁啧了一声，双手已经试探出了吴若男的胸怀。 有两把之大。 吴若男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要结结实实摔一跤呢，没想到一个宽厚的胸膛出现在了身后。 在陈阳的帮助下，她的双脚也安稳踩到了地面上，虚惊一扬。 “真是对不起若男姐，怪我没注意路边的石头，差点把你摔了！” 第308章 韦老爷子的心事 吴若男感受到陈阳双手后，即便已为人妇，她的脸色也是微微红了。 慌忙从陈阳手里挣脱，说道：“没事没事，这事也不赖你，都怪路边那块石头。” 陈阳表现出一副十分愧疚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扶起了自行车。 吴若男则不住的看向小路，生怕路上有经过的行人看到自己和陈阳。 毕竟从玉米地里，容易让人误解。 好在这会儿路上也没什么人，陈阳把车子扛上小路后，吴若男也赶紧回到了路上。 陈阳再次载着吴若男前行，吴若男就有点沉默寡言了。 她忍不住回想刚才摔下自行车后被陈阳抱住的感觉。 这英俊的小伙子胳膊那么有力，胸膛那么结实。 很难不让她内心躁动。 望着陈阳的后背，她有种想要抱住陈阳的腰的冲动。 但是她不敢，因为离家越来越近了。 五六分钟后，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家附近。 “小陈，在路口停下吧，我家就在那条胡同里。” 吴若男指了指右前方说道。 陈阳停稳了自行车，让吴若男下来，再次为刚才的事道了歉。 “没事，根本不怪你，而且我又没摔到，我还要谢谢你捎我回来呢。” 这个时候的吴若男又像个善解人意的大姐姐了。 安慰完陈阳，甚至想让陈阳到家里做做，不过也就想想，自己男人在家呢，可不敢领别的男人回家。 “你是不是以后经常来这边采购啊？”吴若男问道。 陈阳已经跨上自行车准备走了，回答说：“应该每个月最少来个三四次吧，不过具体是哪天来我不确定，我视厂里的采购任务而定，一般普通的采购任务我们会就近采购，不会跑太远。” “哦，那……”吴若男欲言又止，感觉以后想跟陈阳再碰面也很不容易。 她有点失落，其实昌平到四九城也不过三四十里路，并不是多远的距离。 但她因为身份的阻碍，是很难主动去跟陈阳见面的。 “我走了，若男姐，有机会再见吧！” 陈阳等了一会，不见吴若男有下文，便不再耽搁了，与她挥手作别。 天都快黑了，以他的骑行速度，回到四九城也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好，再见了陈阳！” “嗯。” 陈阳没再磨蹭，脚下一蹬，车子便向前方驶去。 没一会工夫，已经消失在了前方的小路上。 这个时间外面除了玩闹的小孩子，基本没什么人，吴若男愣了一会神，也回家去了。 …… 时间很快到了周末。 韦倩倩很早就醒了，当时天才刚亮，也就5点多钟。 她睡不着了，便就起来了。 即便和陈阳约定好了，但她心里也很忐忑，生怕有什么事情缠住陈阳，让陈阳不得不爽约。 吃早饭的时候，她也有点心不在焉，爷爷韦子明发现了这一点，于是问她怎么了。 韦倩倩摇头说没事，韦老爷子没再追问，但想了想后，还是明白了孙女的心思。 这显然是因为陈阳而患得患失了，还怕陈阳不来。 韦子明喝了一口粥，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他最近几天，认真考虑了孙女的终身大事问题。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陈阳无论长相、工作、能力都属于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甚至凤毛麟角的存在，是孙女婿的最佳人选。 可是自己跟陈阳又是师徒关系。 他是个古板的人，有点接受不了这种乱了辈分的关系。 “叮铃” 门外忽然响起的铃铛声，让韦倩倩双眼一亮。 “一定是陈阳哥哥来了！” 她将筷子往桌子一丢，就向院子门口跑去。 韦子明见孙女这般痴样，眉头皱得更深了。 实际院子大门是虚掩着的，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开。 美丽的混血少女跑到院子门口，一把将门拉开，她以为陈阳就在门外。 但门外却并没有人，她有点奇怪，踏过门槛来到巷子里，向胡同口看去，才发现自己是白高兴一场了。 是有人骑着自行车经过了胡同，但那个人并不是陈阳。 又在门口驻足一会后，没见到陈阳出现，韦倩倩转身欲回家去。 “叮铃铃” 这一次，铃铛声从远处传来，韦倩倩赶紧探头看去。 远处那骑着自行车的英俊少年，穿着白衬衫，正向自己驶来。 韦倩倩的脸上绽放出最动人的笑容。 “陈阳哥哥！” 她向着自行车迎了过去，陈阳及时刹车，并将车头往旁边偏去，这才避免了撞到她。 “倩倩，你吓我一跳。” 韦倩倩调皮的笑笑，问道：“你吃过早饭了吗，如果没吃，现在正好去我家吃！” “我吃过了。” 陈阳只得下了自行车，推着车子跟韦倩倩一起步行到韦家。 韦老爷子已经用餐完毕，韦倩倩收拾完桌子去刷碗筷，陈阳则陪老爷子说了一会话。 两人的话题是中医方面的，韦老爷子颇有一种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 他虽然心里有几句关于孙女的话不吐不快，但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来。 明显孙女很主动，陈阳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总不好让陈阳注意分寸…… 两人聊了一会后，韦倩倩也忙活完了，过来告知陈阳。 陈阳跟随她去了她的闺房。 在房间里，韦倩倩仿佛无视陈阳一般，自顾自将衣服除掉，然后趴到了床上去。 她都习以为常了。 不过陈阳偶尔还是有点哭笑不得。 即便是老夫老妻，有些女人也未必有这样坦荡的。 当韦倩倩准备好后，陈阳便开始拿出金针来消毒。 “陈阳哥哥，今天我还怕你不来了呢。”韦倩倩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我答应别人的事几乎不会食言。” 陈阳将消毒好的金针依次放下冷却，对于韦倩倩这种多余的担心，他轻轻摇头。 听陈阳一说，韦倩倩觉得自己话有点不妥，忙解释说：“我不是怕你不守信，我是怕你被别的事耽搁了。” “哦，这样啊。”陈阳拿起已经冷却的第一根金针，边缓缓刺入韦倩倩的大椎穴，边说道：“就算我真的有事耽搁了，我下午也会来的。” 韦倩倩微微撅着小嘴说：“可是下午还有下午的事啊。” 第309章 游泳场被侮辱 韦倩倩说的下午的事陈阳当然没忘，是约他一起去游泳。 为此他特意跟苏瑜“请了假”。 陈阳笑笑，没有说什么。 韦倩倩觉得陈阳没有认真对待似的，她有点不满意，但是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她在主动追求陈阳，而陈阳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欢。 多情总被无情恼。 韦倩倩的皮肤很好，细嫩白皙，在陈阳看来就如同一件艺术品一般。 是人就有占有欲，看着好看的艺术品谁不想占为己有呢？ 陈阳也不能免俗，不过他挺冷静。 虽然好色，但他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定了定神后，他认真将金针刺入韦倩倩的穴位。 穴位传来的舒适的感觉让韦倩倩十分放松和享受，甚至发出了些许娇俏的声音。 陈阳微微皱眉，装作没听到。 施针完毕是两个小时之后，陈阳擦了擦额头的汗，端起桌上的茶杯。 茶水已经凉了，但陈阳并不在意，正好去去火。 “陈阳哥哥，我现在就去做饭，吃了饭咱们去陶然亭游泳场！” 韦倩倩十分兴奋的起身，麻利的收拾好自己，便冲去了厨房。 对于能跟陈阳一起去游泳，她十分期待，已经期待了一周。 中午饭很快做好了，四菜一汤。 其实就三个人吃饭，也没必要这么奢侈，但韦倩倩每次都不厌其烦，这也是一种爱的表达。 吃饭时，韦老爷子得知韦倩倩要和陈阳去游泳其实是不愿意的，但阻止的话在嘴边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全咽了回去。 饭后，韦倩倩兴高采烈找来泳衣，和陈阳一起出了门。 坐上陈阳的自行车后座后，韦倩倩是毫不避讳，直接双手搂住了陈阳的腰。 陈阳提醒道：“你可以抓着车后座，没必要搂着我的腰，毕竟路上这么多人呢，你一个大姑娘……” “大姑娘怎么了，要是有人问，我就说我是你未婚妻，到时候看谁还敢说别的！”韦倩倩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和大大咧咧的性格其实挺像后世的姑娘，陈阳见劝了不听，只好默许了。 陈阳蹬着自行车速度挺快，十几分钟后两人就来到了陶然亭游泳场外。 周末的游泳场总是热闹非常，尤其现在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在泳池里游泳或者玩水，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两人分别去换衣间换了泳衣出来。 韦倩倩的身子陈阳看过很多次了，但穿着泳衣的她依然给陈阳一种惊艳之感。 而韦倩倩是第一次看陈阳光着膀子。 看到陈阳健硕、阳刚的身材时，她的双眼是放光的。 这个男人的身体就像被精雕细琢出来的一样，就像他的脸一样的完美，韦倩倩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自惭形秽。 不过看看自己，韦倩倩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差多少，她是配得上陈阳的。 韦倩倩的游泳技术不好，只能在浅水区游泳。 陈阳报名了深水区考试，但还没考，也只能在浅水区。 所以两人穿过蘑菇池后，来到了浅水池。 两人一路走着，令不少人为之侧目，其中不乏有几个年轻男女。 “那两个人真好看呀！”有个女孩夸赞道。 “是啊，就跟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你们看那个女的，那是个外国毛子吧？” “很像外国人，又有点不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嗐，这还不明白吗，那女的是个串儿！” “哈哈哈哈，你这人嘴巴真损，但是说的很对！” 因为小伙子的说话声音不小，让刚刚下水的韦倩倩听到了。 她精致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眶也慢慢红了。 之前上学时候，也有同学为此嘲笑过她，使得她那时候对自己的混血长相很是耿耿于怀。 那时的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和别的同学一样，是个正常的普通的国人长相。 但这个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也不是自己能改变的。 韦倩倩只能接受现实。 这些年来，因为出门少，她已经渐渐淡忘了这件事，但现在，那个小伙子的话勾起了她伤心的回忆，更让她感觉到很难堪。 而陈阳，也听到了这话。 他看了一眼韦倩倩，便向几个嘲笑她的小伙子走去。 “串儿”这个词，一般是说杂交的牲畜的。 用在人身上，是极大的不礼貌。 “啪！” 陈阳什么话都没说，靠近几个小伙子后，抬手对着嘲笑韦倩倩的那人就是一巴掌。 几个年轻人虽然发现了陈阳来者不善，但是，也没想到陈阳话都不说就打人。 “呀，你干什么，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真过分，你必须向我们朋友道歉！”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两个女孩，指责陈阳，连忙拦在同伴身前指责陈阳。 不过这举动是在保护同伴，还是保护陈阳，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毕竟同伴小伙子有三个，而陈阳只是一个人过来的。 “软软你给我让开！”被打的小伙子脸上已经显出了巴掌印，他觉得很跌份。 推开身前的女孩后，就举起拳头向陈阳的脸砸去。 “小心！”韦倩倩惊呼一声。 但这一拳，对陈阳来说，是毫无威胁的。 就像小学生跟一个大宗师对战一样，实力差距太大了。 陈阳都没躲闪，而是直接挥出一拳。 他的拳头比对方快了不少，在接触到对方身体后，力量就进行了传递。 小伙子的身体在巨力的撞击下，双腿竟然从水中拔了出来，身子向后倒飞而去。 两个女孩惊呼着追了上去，两个小伙子则向陈阳扑过来，想要替同伴报仇。 人在愤怒的时候，是容易认不清自己实力的。 两个小伙子以为只要抓住陈阳就能把陈阳制伏。 却没想到，陈阳一手一个掐住了他们的脖子，向下一摁，就将两人按进了水里。 呛了两个家伙几口水后，陈阳才松开两人。 他不是想要取人性命，只是教训一下，因此适可而止。 但两个小伙子可没体会到他的用心。 从水里挣扎起身后，两人赶紧弓下身子连吐带咳，陈阳的行为让两人觉得又囧又怒。 第310章 被抓现行 那被陈阳一拳捶飞的小伙子，在两个女伴的搀扶下从水里站起身来。 他被捶的部位在左胸部位，此时闷疼不已。 如果没有两个女伴在场，他就要屈服于陈阳的武力了，毕竟那一下力道有多大只有他清楚。 但两个女孩询问他要不要紧，他只能咬了咬牙说自己没事。 在女人面前丢脸，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丫的你真是找死！” 说着，他就忍着胸口的疼痛向陈阳冲去。 而不远处，他的两个同伴也已经咳个差不多了，见状也一起向陈阳扑来。 面对三人的围攻，陈阳面无表情，甚至都不屑于冷笑。 以卵击石而已。 最先接近陈阳的是被打飞的小伙子。 他的第一个动作还是出拳，因为下半身在水中，腿脚受限，要想给对方造成伤害，只能用拳头。 但是他跟陈阳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这次陈阳没有用重复的套路，而是轻轻闪身，让小伙子一拳落空。 然后一把捏住对方脖颈，像提一只鸭子一样，将之提出了水面。 周围游泳的人纷纷哗然。 “这人力气好大啊，看着白白净净的，没想到这么有劲！” “是啊，看着毫不费力，太轻松了。” “怎么回事啊，那人为什么把另一个人提起来了？” “打架吧，刚才我看到两个人打起来了。” “快看，救生员来了！有好戏看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游泳场的救生员闻声赶来。 小伙子的两个同伴本想冲上来帮忙的，见救生员往这边走了，便没敢再上前。 如果说被一拳捶飞是一种耻辱的话，那被人捏着脖子提出水面就是一种奇耻大辱。 被提着的小伙子此时发现许多人在看他，他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太跌份了！ 陈阳的手捏得挺紧，他又挣脱不了，就很着急。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喊救生员来了，他一下看到了希望。 “救命啊，救命啊！” 他连忙大喊。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救生员边走边问。 其实他已经认出了陈阳，毕竟陈阳这种长相特别英俊的人，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何况陈阳之前也在游泳场打过架，给救生员留下的印象就更深了。 “救命啊，救生员同志，你快管管这个狗东西，让他松开我，他敢在陶然亭闹事，也太嚣张了！” 救生员没有理会这个小伙子的话，而是问陈阳：“到底怎么回事？” 陈阳便把这小伙子和同伴侮辱韦倩倩的事说了。 小伙子想要狡辩，但救生员选择了相信陈阳。 “放他下来吧，让他出去，今天他陶然亭游泳场不对他开放了！” 陈阳闻言松开了小伙子，小伙子落下之后，赶紧说道：“不是，救生员同志，我就说错了一句话你就要赶我出去，他打人你却不管，这不合理吧？” “那是谁先惹的事呢？”救生员冷眼问道。 “额，是，谁打人就是谁先……” “滚出去，别再废话了。”救生员打断了小伙子，他不想再听他的狡辩，手向着游泳馆门口方向指了指。 小伙子知道这个救生员也是说一不二的，得罪了这人，以后被他盯上可就麻烦了。 因此小伙子招呼同伴道：“走吧，去别处玩。” 四个同伴无奈，只得跟着走了。 “陈阳哥哥！”韦倩倩已经是第二次见识陈阳的身手了，心中不由有些佩服。 女人都是慕强的，韦倩倩也不例外。 她觉得和陈阳在一起真的太有安全感了。 而且，陈阳刚刚只是因为一句话就替她出头，更是让她心中有些感动。 “咱们去那边游泳吧。”韦倩倩指了指右侧，那边此时人少一点。 陈阳点点头，身子往旁边一斜，就向那边游了过去。 韦倩倩等了一会，也开心的跟了上去。 两人的游泳技术都不错，在水中犹如两条灵活的游鱼。 韦倩倩今天特别高兴，游的也特别畅快。 她幻想着等身体彻底好了，如果能每周都和陈阳一起游泳就好了。 另一边，三男两女出了游泳场后，来到街边的树荫下。 为首的小伙子越想越气。 “丫的，我王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是啊，那个狗东西太欺负人了！” “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来头，是哪里的阿猫阿狗。” “王兴，不然就认栽吧，毕竟是你有错在先，你好端端的说人家姑娘那么难听，打你也……” 面对女伙伴的劝说，王兴有些不乐意了：“啧，软软，你什么意思啊，胳膊肘子往外拐？” 另一个同伴也帮腔：“是啊，软软，你怎么帮那个狗东西说话，过分了啊！” 被叫软软的姑娘不服气道：“我是就事论事啊，不能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就不讲道理吧？” “是啊，”另一个女孩揽住软软的后背，支持道：“我觉得软软说的没错，我们不能是非不分，正因为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才要指出你的缺点和错误，这样你才能进步，不然你只会越错越多。” 王兴被两个女孩教训着，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你俩走吧，别管我们了。” 另一个小的伙子也道：“赶紧走，男人的事，女人别掺和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想打架吗？”叫做软软的女孩问道。 “你俩别管了，走你们的吧！”王兴一脸不悦。 赶走两个女孩后，三个伙伴开始商议起等会如何报复陈阳。 而此时正在游泳的陈阳浑然不觉。 他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因为池子里的水浅，他都触到了池底。 双手滑动着，他向着韦倩倩的方向游去，打算游过去后跟韦倩倩闹一下。 随着越发的接近，陈阳看到了一双白嫩修长的腿，他心想着那一定就是韦倩倩了。 于是游到近前后，一下从水中钻了出来。 “哗啦” 伴着水声，响起一个圆脸、甜美长相的女孩的声音：“陈阳？” 陈阳有点傻眼，空咽了一口唾沫，带着一丝颤音道：“苏瑜，你什么时候来的？” 第311章 采购任务不达标 陈阳看到苏瑜不免有点慌，因为他今天跟苏瑜说了有事忙，没空来游泳。 结果现在他出现在游泳场，等于自己打脸了。 何况他还是和韦倩倩一起来的。 “我刚来一会儿。” 苏瑜回答完，笑着问道：“你不是说今天忙吗，怎么现在你在这？” 就知道苏瑜肯定要先问这个问题，陈阳大脑高速运转之后，已经想到了怎么回答：“本来我以为要忙一天，结果上午就忙完了，下午我就到这儿来了，我记得今天有深水合格证考试的，来了才知道是我记错了。对了，你今天上午来没来？” 苏瑜上下打量陈阳，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今天根本就没有深水合格证考试，陈阳这话分明在说谎。 一个男人说谎话，肯定是遮掩什么。 “我上午来了呀，谁规定上午来了就不能下午来了？” “是的，全天都能来。”陈阳笑笑，又问：“你自己来的？” 问完这话，他的眼睛假装无意的看了一下周围，害怕韦倩倩这时候突然过来。 不过他一看之下，却没有发现韦倩倩的身影。 “当然是自己来的，我又没有别人陪。”苏瑜的言语中透露着一丝哀怨。 陈阳虽然内心多少有点忐忑，但表面风轻云淡，笑道：“这不是巧了吗，阴差阳错的我还是来陪你了。” “怕不是来陪我的吧？”苏瑜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陈阳继续嬉皮笑脸：“不要在意过程，只看结果就好了啊。只要结果是我在陪你那不就行了吗？” “陈阳哥哥。” 这个时候，韦倩倩的呼喊忽然从背后传来，陈阳脸上的笑容一僵，感觉周围温度下降了十多度。 “倩倩，你怎么……”陈阳艰难的转过脖子，正想假装和韦倩倩也是偶遇。 但韦倩倩的一句话，一下击碎了陈阳即将说出来的谎言。 “你怎么游到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 这下陈阳是无语住了，还怎么解释，没法解释了！ “我这不是看到苏瑜同志了吗，就跟她……” “哼，我上次就说你有问题，把地址什么的都告诉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她……陈阳，我对你真失望！” 苏瑜很生气，但说完这话却自嘲的笑了。 她本以为陈阳是个专一又有担当的男人，没成想却是个浪荡风流之人，自己真是错付了一片真心！ 深深地看了一眼陈阳，苏瑜的目光又扫过韦倩倩的脸庞，然后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陈阳连忙去拉苏瑜的胳膊，但苏瑜狠狠一甩，就甩开了陈阳。 现在苏瑜很伤心，已经不想再跟陈阳有任何瓜葛。 她一直走出泳池，蓄满了眼眶的泪水才决堤一般流下来。 太难过了，太委屈了，她捏着拳头往前走。 走进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心里非常痛，就像刀扎一样。 按理说，不值得为陈阳这样的男人伤心，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到那么痛。 当她换好衣服出来更衣室的时候，陈阳已经等在门口了。 “小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倩倩是我师父的孙女……”陈阳想要跟苏瑜好好解释一下，毕竟他虽然是个渣男，但他跟韦倩倩可真的没有什么。 反而他很克制，并没想招惹韦倩倩。 “松开我！”苏瑜再次甩开陈阳的手。 她不想再听什么解释，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陈阳在后面跟随苏瑜，但他一直保持着距离，并没有离她太近。 主要是不太放心她，怕她路上磕了碰了。 陶然亭游泳场外的马路边，王兴和两个同伴正在抽烟。 三人是在蹲陈阳，已经商议好了等陈阳出来给他个教训。 不过不知道陈阳的入场时间，不知道多久他能出来。 王兴说一张游泳票最多游两个小时，到时间他自然出来了。 “喂，那家伙出来了！” 这时候，一个同伴说道。 王兴立刻拍了下另一个同伴的肩膀，三人一起站起身来。 只见不远处，穿着白衬衫的小白脸正从游泳场正门出来，脸上似乎有着急之色。 “拦住他！” 王兴招呼一声，两个同伴随他一起向陈阳包围过去。 陈阳也注意到了向他靠近的三人。 此时正烦着呢，这三人真是找揍！ “啪、啪、噗！” 两巴掌加一脚，陈阳简单粗暴的解决完三人后，又赶忙向着苏瑜追去。 他一路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跟随在苏瑜后面。 一直目送苏瑜进了家门，陈阳才长叹一声。 苏瑜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孩，需要的是一个专一的，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男人。 但陈阳偏偏不是。 即便没有这次的误会，陈阳也总会有暴露的时候，纸是包不住火的。 陈阳也希望苏瑜能大度一点，能不介意他左拥右抱。 但这种想法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随缘吧。” 陈阳喃喃自语道。 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自己的。 陶然亭游泳场里，韦倩倩见陈阳走了，觉得无趣，也换了衣服往外走去。 其实她认得苏瑜，知道苏瑜跟陈阳关系匪浅。 对于这个情敌，韦倩倩有羡慕，也有嫉妒。 刚才她并非故意破坏两人的关系，相反，看到苏瑜和陈阳闹掰，她心里还挺自责的。 时间来到9月29号这天，采购员们需要交任务了。 这天下午，东直门外的大道上，出现了一道奇观。 只见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牵着一根长绳子，绳子上拴着一头又一头猪，总共有十头之多。 有的猪不老实，想要逃窜，但小伙子的力气很大，一拉扯，那猪就被扯了回来。 此时东直门外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这会儿是正儿八经的上班时间，都在厂里忙着呢。 红星轧钢厂后勤部办公室里，几个采购员垂头丧气的，领导安排的生猪采购任务根本就没完成，有人甚至一头都没采购到。 其实就算完不成任务，也不过是升职无望，这个年代工人最大的底气是只要不是犯下重大错误，就不会被开除。 “陈阳怎么还没来？” “估计也没完成任务吧，就不想来了。” “嗐，他怕什么呀，他才入职没多久，就连升两级了，也该缓一缓了。” “别说了，李厂长来了，你看。” 随着其中一人的提醒，大家向窗外看去，只见身穿中山装的李怀德正大步向这边走来。 众人纷纷叹气，一顿训斥是免不了了。 很快李怀德就来到了后勤部办公室，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几个采购员的采购成果。 5个人只采购到了3头猪，远远达不到要求！ “你们分别采购到了几头，自己说说吧，一个一个来。”李怀德坐下后，冷冷地开口道。 五个采购员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之后，采购到的优先开口。 “我采购到一头。” “我也是一头。” “我也一样。” 剩下两人因为没有采购到，所以不敢开口。 第312章 陈阳真是有本事 “你两个采购的猪呢，路上丢了？”李怀德嘲讽道。 两个采购员尴尬搓手，如果真是路上丢了那就好了，那样压力就给到了保卫科。 关键两人是真没采购到啊。 李怀德气得一拍桌子，将众人狠狠训斥了一顿。 大家谁都不敢说话，毕竟这都是他们该得的。 “陈阳呢？”李怀德扫视众人，发现没有陈阳的身影，便问道。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每个人采购的区域不一样，确实不清楚陈阳现在在哪里。 不过今天下午是交任务的日子，陈阳应该前来才对。 如果今天不把猪上交，就影响了明天的屠宰，就没法在国庆期间将猪肉端上广大工人的餐桌了。 李怀德叹了口气，18头生猪的采购任务，才完成了3头，太少了。 他也知道这个任务有点多，但也不该少的这么离谱，哪怕完成一半也行啊。 “一起去一食堂吧，让二食堂的孙主任和班长马华也过去，看看怎么解决荤菜的问题！” 李怀德说完，神色凝重的出了门，五个采购员连忙跟上，其中一个跑去二食堂喊孙主任。 几分钟后，李怀德，五个采购员和两个食堂主任，还有两个食堂班长都聚在了一起。 李怀德要求大家各抒己见，给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这只有三头猪，也就六百多斤的样子，算上猪下水最多出五百斤肉，两个食堂各分一半，才两百五十斤，太少了。” “是啊，每个食堂要供五六千人吃饭，这点肉平均下来，一个人连半两肉都摊不到，还做什么荤菜？” 两个食堂主任纷纷表示为难。 马华也道：“李厂长，再想想办法吧，实在采购不到生猪，弄点鸡鸭鹅顶替一下也行啊。” 一食堂的班长附和说：“就是，要平时改善生活，这点肉还能凑合一下，但国庆节怎么能凑合呢，没有猪肉那就用点别的肉替代呗。” 四人都不满意，言行几乎一致地将压力又给到了五个采购员。 食堂四人觉得这几个采购员平日里过的也是太安逸了，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采购任务就算完不成，也不能差的这样多！ 国庆会餐的事厂里的工人几乎都知道了，到时候来吃饭了，发现根本没什么荤腥，到时候谁能乐意，准得先骂食堂！ 食堂可不愿意背这个锅。 “不然到时候多放点腐竹、豆腐，做出菜来也很香啊！”有个采购员出主意道。 一食堂班长冷笑一声，将头顶的白帽子摘掉，不客气道：“不然一食堂交给你了，你来做？” “呵呵，我哪会做菜啊，我也就说说……”采购员摆摆手，陪笑说道。 李怀德明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荤菜不是随便什么都能替代的。 到时候饭菜太差，工人们是会闹的。 于是他冷眼看看五个采购员道：“每人10只鸡，10只鸭，10只大鹅，赶紧去采购，明天中午之前送到厂里来！” 五个采购员全都垮下脸来，这任务虽然不像像采购生猪那么难，但要的也太急了。 不到一天的时间采购这么多禽类，这也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还愣着干什么，嫌时间太多是吧！”李怀德见五人还不行动，便没好气道。 五人唉声叹气准备走，忽然马华说了一句：“那不是，那不是陈哥吗，他怎么牵了那么多猪啊？” 众人闻言一起顺着马华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车间旁边的小路上，一个身穿白衬衫，蓝裤子的年轻人，手上拉着一根粗绳子。 绳子后面，拴着一头、两头、三头……总共十头猪！ 所有人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陈阳，怎么、怎么采购了那么多猪啊？” “从哪里采购的，也太厉害了吧！” “陈阳真是个好小子，干什么都干得有模有样！” “是不是咱们就不用再去采购鸡鸭鹅了？” 大家边议论着边向陈阳走去，每个人脸上都泛起喜悦之色。 有了这十头猪，国庆餐不用担心了。 “李厂长，孙主任，刘主任……”陈阳跟众人打招呼。 李怀德答应着，忙让众人去帮忙把猪分开。 陈阳连忙摆手：“别介，一分开这些猪肯定要逃跑，他们恐怕控制不住。我看不如赶紧杀了吧。” “好，老刘，老孙，你们赶紧安排人！”李怀德吩咐两个食堂主任道。 其实食堂内那些炊事员都不会杀猪，需要请外援。 不过两个食堂主任都早有准备，找好了杀猪师傅。 因为还需要等，陈阳就先把绳子拴到路边粗壮的大树上。 没有陈阳的控制后，十头猪想要乱窜，李怀德让几个采购员先在旁边看着点，然后将陈阳喊到了一旁。 “好小子，我要早知道你有这本事，就同意你从采购员开始干起了，不过也幸亏你去食堂，我才知道你厨艺也很好！” 李怀德拍拍他的肩膀，又夸赞道：“老话一点没错，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陈阳谦虚笑笑，顺手一个马屁拍过去：“李厂长过奖了，如果不是您，哪有我的今天？” 李怀德一听这话，更高兴了，甚至轻轻揽了一下陈阳的肩膀。 陈阳看一眼李怀德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会心一笑。 他是个懂人情知世故的人，所以也愿意跟不古板的人交往，因为可以互惠互利。 李怀德虽然私德不好，人品差劲，却是一个让人喜欢的领导。 因为他只看结果，不注重过程，知人善用，也懂得放开手脚。 对于陈阳是如何采购，从哪采购到这些猪的，李怀德问都没问，也不关心这个问题。 只要陈阳能完成任务，管他通过什么渠道呢。 其他采购员虽然对陈阳能采购到这些猪也很好奇，但也没有多问的。 他们之间有既定成俗的规矩，就是各自有各自的采购区域和渠道，各人做各人的任务，等闲是不会管别人的。 “陈阳哥，你可真行，这世上怕是根本就没有能难住你的事吧？” 待李怀德走开后，马华走到陈阳身边来，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他对陈阳非常恭敬，每次见了面都一口一个哥称呼着。 如果没有陈阳，他现在还是一个普通的炊事员学徒，绝不会当上班长，而且还提升成了9级炊事员。 第313章 暴揍许大茂 陈阳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也学会阿谀奉承了？” “没有啊，真心的夸你呢，我真的特佩服你！”马华由衷地说道。 虽然并不怀疑马华的真心，但陈阳也不愿再听这些夸奖的话了，于是岔开话题问道：“最近二食堂怎么样，傻柱听你话不？” 马华点着头，宛如对领导汇报工作一般：“都挺好的，最近工人们对于食堂的饭菜还算满意，食堂大伙儿工作也挺用心的，傻、那个我师父他也工作很认真，任劳任怨的。” “看来他是真的改了，那挺好的，你们能友好相处，比整天作对强。” “是啊，我师父的脾气能改真不容易。” 又聊几句后，见几个采购员同事走了，陈阳也跟了上去。 去后勤部的路上，采购员小赵靠上来问陈阳道：“阳子，你这十头猪是从几家采购的？” 陈阳斜睨他一眼，“怎么，要不要我跟你说说是从哪家采购的，领你过去看看？” 小赵知道自己不该问，打着哈哈：“不用不用，都被你采购完了，我还去干什么？” 同一个厂的采购员之间各自选一个区域，不能相互去抢生意，都是心照不宣的。 但也有个别不守规矩的人会乱窜，也是不得不防。 小赵明白这一点，所以倒并不会因为陈阳的话而生气。 到了后勤部后，李怀德给众人开了个会，重点表扬了陈阳。 有了这十头猪，虽然任务总体没达标，但也勉强够国庆餐用了。 听到李副厂长说不用再去采购家禽后，所有采购员都松了一口气。 散会后，陈阳到财务那里结算了肉票和钱，便出了工厂去。 采购员就是这点好，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家，他只需要明早再来厂里点个卯，领取新的采购任务。 离开轧钢厂后，陈阳去了什刹海看钓鱼，而溜达着从什刹海回来，天都快擦黑了。 刚进后院，就听见许大茂家里吵吵嚷嚷的。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那罐麦乳精我说了不能动！”这是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哭腔。 “放那都半年了也没人喝，给我妈送去怎么了？”许大茂嗓门更大，“整天就知道往你家拿东西，我妈那连口糖水都喝不上！” 陈阳放轻脚步，凑到窗户底下听着。 屋里乒乒乓乓的，像是在摔东西。 “那是我爸给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娄晓娥声音有点尖锐：“放坏了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做主！” 许大茂一听娄晓娥又把双方父母分得那么清，也是生气：“你爸你爸！整天就知道你爸！家里条件这么好，拿点东西怎么了？我妈养我这么大，喝罐麦乳精都不行？” “你妈要喝你自己买去！别动我的东西！” “非要分得那么清是吧，我花钱给你爸妈买东西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 陈阳听得直皱眉，他俩挺长时间没吵架了。 不过吵架要正常，要长时间不吵也怪怪的。 毕竟本来娄晓娥就不待见许大茂的父母，以前没少闹矛盾。 许大茂变太监后，娄晓娥又有了身孕，许父许母对待娄晓娥的态度才有所转变，包容了许多。 但娄晓娥的心早就不在许家了，可不会对这俩人笑脸相迎，更不愿意将自己的东西便宜两个老家伙。 陈阳正想着要不要劝劝，突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接着是娄晓娥的哭声。 “许大茂你敢打我？！” 陈阳赶紧推门冲进去。 只见娄晓娥捂着脸坐在床边，许大茂还举着手站在那喘粗气。 “许大茂你干什么！”陈阳一把拉开许大茂。 娄晓娥看见陈阳，眼泪一下掉了下来：“许大茂这个混蛋，他竟然敢打我！” 许大茂正在气头上，在陈阳面前更不想丢了面子，于是道：“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懂事的娘们！” 说着又要动手。 陈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许大茂的手腕：“你还来劲了是吧，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兄弟你松开！” 许大茂还没意识到陈阳是来帮娄晓娥的，他边挣扎边说：“我今天让你瞧瞧哥是怎么教训女人的，女人就是这样，三天不打……” “啪！” 许大茂刚想动手，忽然脸上挨了一巴掌，直接懵了。 “阳子，你……你打我？” 许大茂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瞪着陈阳。 “打的就是你！” 陈阳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我最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 许大茂被这两巴掌打急眼了，嗷一嗓子扑上来：“我打自己老婆怎么了？要你多管闲事！” 可他忘了陈阳身手有多好，力气有多大。 只见陈阳侧身一躲，抬腿就是一脚，正好踹在许大茂肚子上。 “哎哟！”许大茂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下他可算清醒了，陈阳可是能揍好几个傻柱的人啊！ 不过他不服，觉得陈阳多管闲事，于是指着陈阳骂：“陈阳你混蛋！我们两口子的事要你掺和？” 陈阳冷笑一声，上去又是一脚：“我就掺和了怎么着？就看不起你这种只会打女人的废物！” 许大茂被打得抱头鼠窜，想要跑到外面去喊邻居评理。 “我打我媳妇天经地义！你算老几啊……啊！别打了！” 陈阳揪着他衣领，照着脸就是一拳：“我告诉你许大茂，以后再让我听见你打媳妇，见一次打一次！” “凭什么啊！”许大茂鼻血都流出来了，“她是我媳妇！” “是你媳妇更不能打！” 陈阳又是一脚，“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给你打的！” 娄晓娥在旁边都看傻了。 她没想到陈阳会为了她这么狠揍许大茂，心里又是解气又是感动。 “阳子……你别生气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她小声劝道。 许大茂一听更来气了：“好啊娄晓娥！你还向着他？是不是你俩有一腿？” 但说完这话，许大茂就觉得自己离谱了，陈阳是个天阉，娄晓娥怎么会跟他…… 这话可把陈阳惹毛了。 他一把将许大茂拎起来，直接按在墙上：“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许大茂没想到陈阳这么大反应，也许是太注重个人名声吧，许大茂吓得直哆嗦：“我错了我错了……阳子我胡说八道……” 第314章 能跟你去城里吗？ 许大茂陈阳这才松开手，指着许大茂鼻子说：“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对娄晓娥动手，我见你一次打一次！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许大茂捂着肚子直抽冷气。 陈阳又转向娄晓娥：“晓娥姐，他以后再敢动手你就告诉我。” 娄晓娥红着眼睛点头，心里暖暖的。 许大茂趴在地上，看着陈阳护着娄晓娥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窝囊。 虽然陈阳不可能跟娄晓娥有什么，但许大茂还是觉得俩人仿佛是西门庆和潘金莲。 而他自己，就是可怜的武大郎。 打不过陈阳，许大茂只能咬着牙把气往肚子里咽。 这场闹剧总算收场了。 陈阳临走前又瞪了许大茂一眼，吓得他直往后缩。 等陈阳走了，许大茂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他摸着肿起来的脸，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可再憋屈也没用，谁让他打不过陈阳呢？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的狼狈样，觉得特别解气。 她开始收拾包袱，准备回娘家去。 许大茂都不用问，也知道娄晓娥是想干什么。 此刻他也不想挽留，就任由娄晓娥收拾完东西走了。 待到娄晓娥走了，许大茂心中的怒气也是压不住了，拿起桌子上的碗就狠狠往地上摔了两个。 太气人了。 娄晓娥气他，陈阳这个狗东西也敢打他。 “死太监，以前老子对你多好啊，你居然敢打我，真是混账！” 国庆节当天，轧钢厂两个食堂飘出阵阵肉香。 两个食堂请了人将生猪杀好后，对猪肉和猪下水进行了分配，给各级厂领导留下了一部分，其余则都用在了国庆餐上。 一早工人们就议论纷纷，都说今年会餐特别丰盛。 中午开饭时间一到，工人们涌进食堂。 每人领到一大份红烧肉，里面足足有六七块五花三层的肉块，油光锃亮。 除了红烧肉，还有各种猪下水，甚至素菜里也掺着肉片。 算下来每人能吃上二三两肉，这可把大家乐坏了。 “今年这伙食真不错！” 一个老工人边吃边说：“采购科这回真可以啊，弄来这么多肉。” 旁边有人接话：“听说新来的采购员一个人就采购了十头猪！”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那可不，我侄子在后厨帮忙，亲眼看见的。” “哪是新来的采购员啊，就是原来二食堂的陈师傅啊，陈阳！” 陶红梅和车间几个女工坐在一起吃饭。 一个女工用胳膊肘碰碰她：“红梅，你那个老同学真行啊。不光做菜好吃，采购也这么厉害。” 另一个女工笑着说：“以后咱们缺啥找红梅，让她走走关系。” 陶红梅听了心里挺高兴的，因为她跟陈阳现在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别人夸陈阳，就等于在夸她。 不过采购员可不能随便给别人采购东西，原则性的错误是不能犯的，她笑着说：“采购员采购的都是公家物资，要是给个人买东西，那不成投机倒把了？这事可不行。” 女工们听了都觉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羡慕陶红梅有这么一个有本事的老同学。 许大茂坐在不远处，听到大家都在夸陈阳，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像是要把怒气都发泄在食物上。 “陈阳这个狗东西！” 许大茂心里骂着：“敢打我，还不道歉。你等着瞧，采购员哪个不私下留点东西？等我抓到你把柄，举报你投机倒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五天后的早晨，陈阳又接到招待餐任务。 他骑着自行车先去了怀柔，找到供销社的林主任。 “林主任，又来麻烦您了。” 陈阳笑着递上烟：“厂里要办招待餐，还得弄点野味。” 林主任接过烟别在耳朵上，笑容真诚的问：“再给你弄点獾子和野鸡、野兔行不行？别的我不敢跟你保证。” “行！”陈阳点头：“那我后天来拿。” 从林主任那出来，陈阳又赶往昌平。 吴主任家是个独门小院。 “小陈来了？” 吴主任当时正在院里的小桌边喝茶，看到陈阳立刻招呼：“快坐快坐。” 陈阳在小马扎上坐下，直接道：“吴主任，又来麻烦您了。厂里要招待领导，还得弄点野味。” 吴主任给他倒了杯茶：“正好，今天有个人抓了只狐狸，说明天送来，你要的话给你留着。” 两人正说着，屋里走出个年轻女人。 陈阳抬头一看，是吴主任的女儿吴若男。 她今天穿了件红格子衬衫，两条辫子梳得整整齐齐。 这吴若男长着一双丹凤眼，给人一种又精明又漂亮的感觉，身材也是前凸后翘，陈阳在生理方面是挺喜欢这个女人的。 看到陈阳，吴若男眼睛一亮：“陈阳，你又来采购啊？” 陈阳点点头：“是啊，若男姐，今天真巧，你居然也在。” 吴若男在旁边坐下，询问陈阳这次来采购什么。 陈阳跟她言简意赅的说了下，然后问吴主任能不能弄到一头驴，不急用，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要。 在乡下，驴是个很重要的牲口，而且大部分都是生产队养的，是不可能卖的，吴主任便问道：“你是帮别人买吗，买回去干活用？” 陈阳摆手笑道：“不是，是吃啊，人家不是都说吗，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 “这个不大好弄，除非老的不能干活，或者病的要死的驴。”吴主任说。 “没事，我可以等，不急。”陈阳道。 又聊几句后，陈阳起身告辞。 而吴若男再次提出了让陈阳捎她回去。 吴主任皱眉道：“你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再住一天，明天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我也该回去了。”吴若男态度很坚定。 吴主任无奈，只得由着她收拾完包袱，跟着陈阳走了。 自行车行驶在路上，吴若男突然说：“陈阳，我能跟你去城里吗？我想去买点东西。” 陈阳愣了一下：“今天？恐怕不行吧，你家人能让你去啊，再说了你还得开介绍信呢，不然你都没法住宿。” 第315章 你跟我好吧 吴若男之所以很闲，是因为她在县妇联挂了个闲职，工作很自由，有时候点个卯就能回来。 在这个年代来说，这种事不多，但也并非不存在。 她家关系硬，她姨妈就是妇联主任，谁也不敢说什么。 “不是，我是说改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这边的话，你捎带着我去一趟城里。”吴若男解释道。 陈阳想了想，过两天他会来拿那些山货和野味，不过车子上驮着那些东西，是肯定不能载人的。 所以只能改天再带吴若男去城里了。 “要不下周二吧，我到吴叔家里接你。”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陈阳放慢了行驶速度，他看得出来，这吴若男对他颇有好感。 这样的年轻少妇，陈阳也挺有好感的。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骑到一片玉米地时，陈阳突然停了下来。 吴若男不明就里的下了车，问怎么了。 陈阳也下了车，转过身看着她：“若男姐，我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吴若男眨眨眼：“什么话？” 陈阳直接道：“我觉得你特别好看，说话声音也好听。每次见到你，我都特别高兴。” 吴若男脸一下子红了，她没想到陈阳会这么直接。 陈阳的表态也让她很欣喜，因为她对陈阳也是这种感觉。 只不过她是女人，脸皮薄一点，没有敢主动表达。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吴若男小声说：“每次你来，我都特别开心。” 陈阳左右看了看，路上没人，他便拉着吴若男的手：“咱们去玉米地里说会话？” 吴若男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陈阳把自行车藏进玉米地后，把衬衣脱下来给吴若男，让她盖住头脸，这样不但能防止她把头发弄脏，还能防止脸和胳膊被玉米叶子割伤。 而陈阳自己，则根本就不惧怕这个。 两人往玉米地深处钻去，高高的玉米杆把两人的身影完全遮住了。 陈阳踩断几棵玉米杆后，就搞出了一小片可以供两人驻足的空间。 不过他故意也没弄太大，空间越大越不利于亲密接触。 玉米地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吹叶子的沙沙声。 陈阳看着吴若男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凑近了些。 “若男姐，我是真喜欢你，你跟我好吧。”陈阳说着，就握住了她的手。 吴若男低下头，声音更小了：“我……” 陈阳有点太直接，吴若男都感觉招架不住了。 “你不是说也喜欢我吗，怎么，难道你说的都是假话？”陈阳又抓住了她另一只手。 吴若男这下更不好意思了，不过她连忙解释道：“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我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伙子。”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好呢？”陈阳追问道。 吴若男咬着唇道：“可是我、我已经结婚了。” 陈阳想了想道：“结婚了怕什么，我也没想破坏你的婚姻，我只想给你一点婚姻之外的激情和关爱。我们之间是那种发自真心的相互的喜欢，比为了过日子而凑合在一起的婚姻更加吸引人的，难道不是吗？” 陈阳的话完全是现代思维，对思想观念没那么开放的60年代的人来说，是一种非常新鲜又有些震撼的说辞。 吴若男想了想后，竟觉得很有道理。 她刚品味完陈阳的话，陈阳忽然问道：“若男姐，我能亲亲你吗，你真的太漂亮了。” “啊，这……”吴若男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然对陈阳有好感，也两次主动坐上陈阳的自行车后座，但肢体接触她尚且不敢主动，何况是更加亲密的事情呢。 但陈阳看似在征询她的意见，但实际只是通知而已。 “波” 在吴若男没有拒绝的情况下，陈阳已经对着她的脸亲了一下。 吴若男有些意外，即便已为人妇，但这种因为一个亲密举动而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陈阳也是懂得适可而止的。 亲了吴若男一下后，就没有继续的亲密动作了，他需要逐步试探，才能试探出吴若男的深浅。 陈阳问起吴若男的日常生活，问起她的兴趣爱好。 两人在玉米地里说了好一会儿话，陈阳风趣幽默，让吴若男笑了好几回。 直到太阳落山，天色将暗，两人才从玉米地出来。 陈阳把吴若男送到巷子口，自己则继续往回城方向骑去了。 周六晚上，陈阳去了陶红梅家。 这基本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陈阳到达陶红梅家时，陶红梅正在包饺子，是豆角馅的。 妞妞坐在小车里，有点烦躁的站起来扭动屁股，看到陈阳前来，立刻高兴了。 “阳阳，阳阳！” 她对陈阳伸出双手，要让陈阳抱她出来。 陈阳哭笑不得，这小丫头啊，都一岁多了，明明该学会喊爸爸了，却天天喊“阳阳”。 他过去将妞妞从小车里提了出来，抱在怀里，数落道：“闺女啊，你不能再这么懒惰了，都一岁半了，话也说不好，路也走不好，以后长大了能有什么出息？” 妞妞不会说话，也不是很懂陈阳的话，但她大概知道陈阳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小嘴巴撅起，小巴掌就往陈阳脖子上拍去，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满。 小丫头很有分寸，就算跟陈阳发脾气，也从来不会用手去打到陈阳的脸。 陈阳觉得可爱，故意逗她道：“居然敢打爸爸，真是个不孝女，我可要教训你了。” “阳阳，阳阳！”被陈阳威胁，妞妞不但不怕，反而挑衅似的继续喊陈阳的名字。 “不听话是吧，好好好。”陈阳单手抱住她，将她身子放平，抬起右手作势要打她的小屁屁。 妞妞这下才有点怕了，小腿乱蹬着，嘴里也哇哇哭了起来。 但这哭声，陈阳听着就有点假，翻过她来一看，果然眼里是一点泪水都没有。 不过小丫头怕被戳穿，嘴里还是干嚎着。 “呵，只打雷不下雨是吧？”陈阳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第316章 你好香啊 陶红梅看到这爷俩的互动，觉得很温馨，嘴角不自觉勾起好看的弧度。 “红梅，要不要我把妞妞再放小车里，我和你一起包？”陈阳故意问道。 其实饺子馅都快用完了，很显然并不需要陈阳下手的。 他就是故意逗一下妞妞。 陶红梅摇头说：“不用了，我马上就包完了，你不然先把妞妞放下，你往锅里添点水，座到炉子上去吧。” “好嘞！” 妞妞以为陈阳要把她放下，急得摇晃身子。 但陈阳根本就没放下她，而是抱着她去了。 炉子就在门口，里面蜂窝煤烧的还不旺， 陈阳一手抱着妞妞，一手拿起火筷子捅了捅煤炉子底下的通风口。 然后他座上锅，提了半桶水添上。 “阳子，你带妞妞出去玩吧，一会饺子熟了我喊你们。” “行。” 陈阳抱着妞妞来到门口，就放下了她，牵着她的胳膊，让她自己学着走路。 但妞妞是个懒惰的小姑娘，刚迈了两步就想转身要陈阳抱。 不过陈阳是想锻炼一下妞妞，他可不是特别心软的人，坚决不肯抱她。 妞妞有些无奈，都快要急哭了，就是不肯走。 陈阳本想松开一只胳膊，强迫她自己走动。 但又一想，与其强迫她，不如通过物质来鼓励她。 “闺女，你试着好好走，你只要能走十步，我奖励你奶糖吃。” 听了这话，妞妞原本皱巴巴的小脸忽然舒展开来，她的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顿时亮了。 十步，只要十步，就能得到奶糖吃！ 念及此，妞妞迫不及待抬起了左脚。 陈阳见状，赶紧抓着她的小手，让她前进。 只不过走路没有妞妞想的那么好学，她走了第一步还算平稳，第二步脚下一软，差点就要倒了。 这个挫折让妞妞有点受伤，第三步都不敢迈了。 她回过头来，委屈巴巴的看着陈阳，似乎想让陈阳心软一点。 但陈阳也是有底线的，知道孩子不能过于宠溺。 “宝贝，你这才走了两步，还差八步呢，如果想吃到奶糖，你得自己努力才行，继续走吧，老爸相信你！” 说完陈阳给妞妞一个坚定的眼神。 也许是陈阳的话语真的激励到了妞妞，妞妞稍稍犹豫后，勇敢地再次迈出了下一步。 她走得跌跌撞撞，但一直在走，甚至走了十几步才停下。 就这十几步，妞妞学会了走路，也体会到了走路的乐趣。 陈阳当然说到做到，立刻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怕孩子卡着，他嚼碎了喂给她。 妞妞迫不及待地张开小嘴，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吃到奶糖后，她露出满足的笑容。 等她吃完奶糖后，陈阳本想鼓励她继续走，但还不等陈阳说话，妞妞居然主动的挣扎着迈开了步子。 陈阳单手拉着她，跟着她一起前进。 妞妞走了十步，二十步，三十步。 越走越好，越走越稳。 最后她竟然挣脱开了陈阳的手，自己走了起来。 陈阳紧紧跟随在她身后，随时做好她摔倒的时候扶住她的准备。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直到陶红梅出来喊两人吃饭，妞妞都走得稳稳的。 陶红梅见此情形，颇有些意外。 “幺，我闺女学会走路了！” 陈阳笑道：“是啊，妞妞是不学则已，一学就会，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妞妞虽小，也是能听出好赖话的，知道陈阳是在夸自己，于是走的更积极了。 又走了好几十步后，小丫头终于觉得累了，走到陈阳跟前，张开了双手。 陈阳立刻将她抱了起来，在她凝脂一般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真是我的乖女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第一次学走路，就走得那么好了！” 陈阳抱着妞妞，跟陶红梅一起回了屋去。 饺子已经盛好在盘子里，晾了一会儿了。 陶红梅在一个小碗里倒了醋，这是专门给陈阳准备的。 这个年代的人吃饺子根本不在意有没有醋，毕竟饺子是一年也吃不了一两回的稀罕物。 陈阳不行，他挑剔，吃饺子必蘸醋。 让妞妞坐在腿上，他边吃边喂她。 小丫头现在吃饭，但凡是陈阳在，就坚决要陈阳来喂，陶红梅抢都抢不过去。 “阳子，你现在在厂里可真是大名人了，不光炊事员做的好，采购员做的更好，那顿国庆餐，都说多亏了你。”陶红梅夸道。 陈阳笑了：“我成名人你高兴不？” “高兴啊，我男人有本事我能不高兴吗？” 陶红梅说完，又微微皱了下眉头：“可是吧，我心里又总有些不踏实，我宁可希望你低调一点。” 陈阳稍稍一愣，陶红梅的担忧也并非全无道理。 他一次采购十头生猪，比别人多了太多，有点过于高调了。 人太出类拔萃了也不一定是好事，难免会惹得别人嫉妒或者背后使坏。 所以以后，要适当收敛一点了。 “以后我会有分寸的。”陈阳点头道。 妞妞吃饱饭后又在屋里走了一会儿，第一天学会走路，她的兴趣正浓，也是不知疲倦。 不过什么事都不能贪多，她就因为走路太多，早早就累睡着了，甚至连晚上的奶都没喝。 刷完碗筷的陶红梅见陈阳已经铺好小褥子，把妞妞放在了上面，喃喃道：“今天睡得可真早，那不得涨坏了我？” 时间尚早，陶红梅在煤油灯旁纳鞋底，准备给陈阳再做两双布鞋。 但陈阳见妞妞睡了，就黏到了陶红梅身旁。 最近陶红梅的头发留长了一点，梳到脑后用皮筋绑住了。 她是在刻意留长发，因为陈阳前段时间说她留长发一定很漂亮，想看她留长发的样子。 于是万年短发的她，决定为了陈阳把头发留起来。 “红梅，你今天好香啊。”陈阳贴着陶红梅的耳朵说道。 陶红梅耳朵痒痒的，赶紧躲开，笑道：“今天早上刚洗了头，能不香吗？” 陈阳又凑上来，用鼻子拱着她的脖子，“不是那种香，是你身上的香。” “胡说八道，我又没用雪花膏，怎么会香呢？”陶红梅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高兴。 陈阳不止一次说过她身上香，她自己虽然不知道香从何来，但这一定是证明了自己对陈阳有吸引力。 第317章 花心大萝卜 由于陈阳一直在蹭自己，陶红梅都没法专心干活了，只得先把手里的鞋底和针线先收起来了。 “你呀你，就跟个大孩子一样，怎么那么黏人呢？” 陶红梅嗔怪着陈阳，边往外间走边说：“我去烧点热水去。” 已经是10月份，60年代还没开始全球变暖，这个时候的北方的气温已经不高。 8点多钟，室外温度已经降到只剩20度左右，室内也不到25度了。 这个温度，已经不适合天天洗澡。 陶红梅将烧好的热水掺在盆里，只做了必要的清洁工作，然后又换了水让陈阳用。 陈阳有点猴急，洗了洗迫不及待就往屋里跑。 “我有点涨，妞妞又睡着了……” 陶红梅还没说完，陈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动承担起来了妞妞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帮陶红梅解决了左右两边的小麻烦。 作为奖励，陶红梅让陈阳享受了做懒人的乐趣。 年轻人不知疲倦，一直到半夜快12点，两人才安静下来。 陈阳搂着陶红梅，心里暗暗庆幸她男人走得早，不然这样的好女人恐怕不会让他得到。 他又有点遗憾，觉得自己来得太晚了，没有成为陶红梅的第一个男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陈阳带着母女俩去北海公园玩了一番，中午在外面的国营饭馆吃的饭。 将母女俩送回家后，下午则是老规矩去韦家给韦倩倩针灸。 再有三次韦倩倩就能痊愈了。 来到韦家时，韦老爷子在喝茶，因为陈阳的到来，他睡不成午觉，所以就喝点茶提神。 韦倩倩早已经收拾好一切，就等陈阳到来了。 “陈阳哥哥！” 陈阳的到来，总是令韦倩倩十分高兴，不过今天，她的心里多了一点忐忑，就因为苏瑜的事。 陈阳跟爷孙俩打了招呼，陪老爷子说了几句话，便就给韦倩倩去针灸了。 韦倩倩乖乖趴好，她心里有不少话说，但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今天的陈阳明显比往常的话少一些，话题全是针灸方面的，这让韦倩倩敏感地觉察到了。 “陈阳哥哥，你是不是心里在怪我？” 陈阳稍微怔了一下，便明白了韦倩倩所说的是游泳场的事。 虽然当时确实是韦倩倩让苏瑜产生了误会，但就算没有韦倩倩，苏瑜也会撞见陈阳和其他女人。 到时候免不了是同样的结果。 只不过韦倩倩让这个结果提前了而已。 “没有，跟你没关系。”陈阳说道。 “怎么会没关系呢，当时你那个朋友都气成什么样子了，我当时就该躲在一边不出来，就不该给你添麻烦。”韦倩倩越说越觉得自责了。 陈阳听得出来，她这份愧疚不是假装的。 于是，他温声劝道：“倩倩，确实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耿耿于怀。” 但陈阳这话在韦倩倩听来，像是在刻意安慰，只是他大度而已。 这让韦倩倩更自责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即便她也很希望得到陈阳的心，但她只想通过公平竞争，绝不是想通过破坏他感情的方式来得到。 韦倩倩的哭泣让陈阳有点为难。 没有实际理由的安慰果然是不奏效的。 “倩倩，你别哭了，真不关你的事，我跟好几个女人纠缠不清，已经被苏瑜抓到过一次了，跟你虽然是误会，但也不过是提前预支一次而已。” 陈阳思考后的结果是摊牌。 反正他并不想招惹韦倩倩，并不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也就没必要隐瞒着她了。 韦倩倩听了陈阳的话，起初是震惊，然后是摇了摇头。 “我不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了让我心里好受故意这样说的吧？” 陈阳哭笑不得：“你爱信不信，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你可千万不要接近我，不然你会受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觉得韦倩倩如果还是不信，那他也没办法了，总不可能把自己的女人都拉来给韦倩倩看看吧？ 犯得着吗？ 韦倩倩没再争辩，而是默默在心里思考起来。 人最怕的就是自我攻略，恰恰韦倩倩就是这种会自我攻略的女孩。 她思考一番后，心里得出的判断是：陈阳是故意贬低自己，为的只是安慰她，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可谓是用心良苦。 韦倩倩决定看破不说破，以后用行动去回报陈阳这份用心。 随后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一直到陈阳将针全部收起来，韦倩倩才从床头的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一个报纸包来。 “陈阳哥哥，送给你个东西。” “什么啊？”陈阳奇怪地看了眼她手里那个叠的方方正正的小纸包，接过来就想拆开。 “哎，你不要拆，你回家再拆！”韦倩倩着急道。 陈阳见她如此着急，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虽然有点好奇，但也不是太急于知道里面有什么，回家拆就回家拆，无所谓的。 将纸包放进衣兜后，又把那盒金针收了起来。 今天已经说好了晚上不在韦家吃饭，因此出了房间后，陈阳到客厅里和韦老爷子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 他在没人的胡同从空间取出一些水果、罐头等物资来，放入了布包，然后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首都医学院。 为了不打扰丁秋楠学习，他一般一周只找丁秋楠一次。 至于这个见面频率会不会太低，怕不怕丁秋楠在学校里被撬了墙角，这根本不是陈阳会担心的。 他相信自己已经跟丁秋楠建立了稳定而深刻的“心灵连接”，而且他也解决了丁秋楠的其他“后顾之忧”，让她父亲有了稳定工作，也解决了崔大可。 这会儿《人是铁饭是钢》里那个男主男易，恐怕也已经被梁拉娣那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了。 所以陈阳还有什么好担心呢？ “秋楠！” 陈阳在教学楼下等了一会儿，见丁秋楠和同学出来了，便挥手跟她打招呼。 “你对象又来找你了，真羡慕！”同伴的女生轻轻推了丁秋楠一下。 丁秋楠抿唇而笑，看看同伴，然后向陈阳走去。 她的手上拿着两个饭盒，因为知道陈阳今天下午要来，这是两人约好的。 第318章 和丁秋楠的约定 陈阳和丁秋楠一起来到学校食堂，丁秋楠打了一份茄子，一份西红柿炒鸡蛋。 丁秋楠是个对物质需求比较低的人，吃饭也是喜欢偏清淡的口味。 陈阳呢，是吃什么也无所谓，山珍海味能享受，粗茶淡饭也不嫌。 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陈阳吃着茄子，询问起丁秋楠的父母，丁秋楠说：“前天刚收到家里的来信，我爸因为工作认真，受到领导表扬了，这让他很高兴，我爸是真的很珍惜医务室的工作。” “另外，他在心里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的对你，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陈阳笑着点头，先前丁老爷子空有一身本事没有用武之地，而且身份受质疑，整天惶恐不安。 进了机修厂的医务室，对他来说不止是有了一份工作那么简单，还意味着他得到了工厂的信任。 有了机修厂卫生员的这个身份，他就可以挺起胸膛做人了。 丁老爷子是非常感激陈阳的，他也希望自己女儿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实际丁秋楠对陈阳，不止是感激，还有发自真心的爱，哪还用得着父亲的嘱咐呢？ “下周日你们没课吧，到时候上午咱们去什刹海玩吧？”陈阳提议道。 现在苏瑜被气跑了，周日上午的时间就空闲出来了。 他固然可以拿这个时间出来陪陪陶红梅母女，但也不能每个周日上午时间都如此，因为他花在母女身上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可以啊，你几点来接我？” 丁秋楠闻言很高兴，她从开学以来，还没跟陈阳一起出去玩过呢。 现在陈阳提出来，她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陈阳看着丁秋楠，慢悠悠道：“我可以周日的早上7点来接你，我们直接到什刹海吃早点；也可以周六下午就来接你，你到我那住一晚，周日早晨我们一起出发。” 他故意说了两个方案让丁秋楠选择，其实也是对丁秋楠的一种考验。 一个女人愿意为他付出自己最宝贵的纯洁，才是真正爱他的体现。 虽然在这个年代来说，婚前行为是相当不理智。 但陈阳自然有他的考量。 苏瑜的事其实也给陈阳提了个醒，让他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内心。 如果一段爱情的结果是无法占有对方，那这段爱情就没什么意义，至少不符合他的价值观。 丁秋楠听了陈阳的话，脸颊瞬间红了。 陈阳所说的到他家里住一晚，当然不仅仅是字面意思，这一晚会发生什么，是丁秋楠可以预料到的。 她没有马上就回答陈阳，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不矜持。 不过她一个学医的，是很理解年轻男人对那种事情的需求的，她比大部分姑娘都看得开。 沉默了约有一分钟后，丁秋楠点头道：“好，那你周六下午来接我。” 陈阳虽然预料到丁秋楠会这样回答，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开心。 “好，就这么说定了。” 饭后丁秋楠到水池边清洗了饭盒，两人踱步到教学楼旁边的一片树荫下，树荫下有两条长椅，这会儿也没其他人在此。 陈阳和丁秋楠坐在长椅上，丁秋楠说起学校里的趣事，甚至聊起同学的八卦。 她是这样的一个姑娘，平时不苟言笑，几乎不会跟同学聊别人的事。 但这不代表她是一个迟钝和麻木的人。 她也能发现生活中的有趣，但她只对自己放心的人说。 陈阳就是这个让她敞开心扉的人。 “那个周芸挺荒唐啊，收了别人的情书，不想接受人家的感情可以跟人明说，吊着别人可不对。” 听到丁秋楠讲述的周芸的事，陈阳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周芸他上次见过，有一两分姿色，但跟丁秋楠完全不能比。 一看就是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女孩，是四九城人。 没想到还是个“女海王”。 丁秋楠很认同陈阳的话：“是啊，我也劝过她一次，告诉她态度应该明确一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微风吹过，她鬓角的头发随风摆动，她用手指拢到了耳后去。 陈阳看着她的侧脸，觉得美极了。 “秋楠，这话你不该劝，我们私下说说就好，你劝她的话，没准她心里会恼你，觉得你多管闲事。” 丁秋楠点点头，她也是个颇为冷静的姑娘，当然知道这种事。 “是的，而且我劝了她也根本不听。” 稍稍一顿，她补充道：“当时她是这样说的：别人喜欢我是别人的自由，我又不能控制别人让别人不喜欢我。我如果拒绝别人，别人会失望的，这是我不忍心看到的。你以为我是贪恋别人对我的爱慕吗，不是的，我只是出于善良。” 听了这话，陈阳真是笑了。 这是什么渣女言论，只享受别人单方面的喜欢，不拒绝也就不用负责是吧。 陈阳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只是风流，却不会吊着别人。 这个周芸，看起来比于海棠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现在，于海棠已经被陈阳降服，早已不是渣女了。 这个周芸么，陈阳要不是顾及丁秋楠，肯定也要教教她怎么做女人。 “对了秋楠，你在这等我一下，我给你拿了东西，忘在自行车上了。” 东西是他来的路上就准备好的，但是停自行车的时候忘了拿，现在才想起来。 陈阳说着便起身来，自行车棚距离这里不是太远。 五六分钟的时间，陈阳就返回来了。 他的布包里有几个苹果，几个桃子，三盒肉罐头和三盒鱼罐头，还有巧克力，奶糖、果脯等零食。 种类很多。 “你可以把奶糖给同宿舍的舍友分一下，要好的同学也可以分，但其他东西还是自己吃吧。”陈阳嘱咐道。 丁秋楠接过陈阳递过来的一个苹果，轻轻咬了一口，又甜又脆。 “我也不想都给她们分，但恐怕她们会来蹭，有时候宿舍里有人吃咸菜，还有舍友会来蹭一口吃呢……” 陈阳笑笑，虽然他来自后世，但任何年代的学校宿舍中，都有这样的同学。 何况这个年代缺吃少穿，食物对人的诱惑更大。 第319章 投机倒把 60年代物资匮乏，陈阳拿来的这些东西全都属于稀缺品，对大部分人都是很有诱惑力的。 因此他也很理解丁秋楠的担忧。 丁秋楠对陈阳说：“有的同学为了不被别人蹭，有好东西会自己躲起来偷偷吃。” 陈阳想了想道：“没必要偷偷吃，还是大大方方的吃吧，谁主动要就给她点。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 “嗯，行。”丁秋楠觉得陈阳的话很有道理。 …… 周一这天下午，陈阳推着自行车刚进后院，就被二大妈吴翠云拦住了去路。 她看到陈阳车后竹筐里的鸡蛋，羡慕的简直要流口水。 这么多鸡蛋，怕是够一个人吃一年了吧？ “阳子，我跟你商量个事，你看你能不能赊给我几个鸡蛋，等你二大爷发了工资就把钱给你。” 陈阳立刻摇头拒绝：“这可不行，这是公家的鸡蛋，我可不敢随便卖给你，你想让我犯错误吗？” “不是，”吴翠云连忙摆手：“我不是让你犯错误，你采购鸡蛋还能没个富余啊，富余的你卖给我就行，或者找找那种磕出裂痕的那种卖我也行。” “你也知道你二大爷每天都要吃一个鸡蛋，但是这个月我家的配额都用光了，你二大爷断粮了。” 吴翠云一口一个“二大爷”，陈阳就挺不乐意听。 “没有，一个多余的都没有。”陈阳推着车子继续走，来到门口，把车子支稳。 吴翠云并不死心，依然是跟了过来。 她看陈阳往下弄竹筐，就帮忙扶了一下车子。 “阳子，这样，你不能卖你总能借，借可不犯法吧？” 陈阳想了想，这刘海中一家倒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借给他家东西倒不会打水漂。 自己屋里倒是还有些鸡蛋，是自己的，而不是公家的。 不过与其借，还不如卖呢，陈阳也不想后续麻烦。 “这样吧，我自己吃的倒是还有些，我卖你几个吧，你需要多少？” “十个，不，卖我二十个吧！”吴翠云本想买十个就够了，但一想下个月也不够吃，不如就多买点。 不过随后她马上问道：“你给我按多少钱一个？”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她也担心陈阳狮子大开口。 陈阳想了想说：“现在黑市价格是一块钱三个，不要票，我也不占你便宜，就按黑市价格来吧。” “这么贵啊，在副食店才一块二一斤，一斤有十一二个呢。” 这个年代还没有规范化的养鸡场，鸡蛋大都是土鸡蛋，比后世的鸡蛋要小一些，一斤通常都超过了十个。 面对吴翠云的讨价还价，陈阳笑了笑：“二大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生活要求高，我每天也要吃鸡蛋啊，为了让二大爷吃上鸡蛋，我自己就得忍住不吃，我容易吗我？” “我都没加价，只按黑市价卖你，多良心啊。而且这是看在邻居的份上，不然你就算一块钱一个买我的，我还不乐意卖呢！” 陈阳说的也是实话，他又不缺钱，才不稀罕那点鸡蛋钱。 但话说回来，不缺钱不代表他会做冤大头。 平常为了刷物资，其实也多少便宜过院子里的人。 有时候适当也得从别的事上回一下本。 “唉”二大妈叹了口气，有点为难，她是以为能从陈阳这里讨个便宜的。 这陈阳的性格就让她很是摸不透。 有时候挺好说话，特别是跟他借点什么的时候。 有时候又很不近人情，不肯吃一点亏。 犹豫了一番，看到陈阳把筐子都搬进了屋里，吴翠云才拿定了主意。 “行吧，陈阳，就按你说的价，我要五块钱的，现在我去屋里给你拿钱！” 吴翠云回屋的时候，许大茂正从窗边看着。 原来他今天请了病假没上班。 刚才二大妈跟陈阳的对话，他听了个明白，原来是二大妈要跟陈阳买鸡蛋。 许大茂觉得自己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吴翠云从家里拿了钱出来，又进了陈阳家。 然后，许大茂也从自己屋里出来了，他把炉子搬到房门口，假装引炉子，耳朵却仔细听着陈阳屋里的动静。 “我直接在你筐里拿吧，你筐里的是新收的，新鲜！” “行，随便你吧。” “一、二、三、四……十五，陈阳，你再多送我一个！”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按黑市价格……” “二大妈求你了，你就多送我一个，你也不差这一个不是吗，对吧阳子，不行大妈给你跪下磕一个！” “行吧，送你一个，服了你。” 听完这番对话，许大茂看到吴翠云高高兴兴从陈阳家出来了，手上小心翼翼抱着一个小竹筐，筐里不用说也是鸡蛋了。 许大茂冷冷一笑，现在就是报复的好机会。 他出了房间，将锁一挂，然后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 骑上自行车，他火速的往交道口街道办骑去。 来到街道办，许大茂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就急匆匆冲进了街道办的办公室去。 当时屋里有几个办事员在工作，王主任也在。 “王主任，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有人投机倒把，就是我们院子里的陈阳，把公家的鸡蛋随便卖给别人！” 王主任抬起头来，不慌不忙道：“小许，这种事你应该向你们厂里举报，这是你们厂后勤部该管的事。” 许大茂说：“是，主任，我知道，但这件事毕竟发生在咱们交道口街道，您也不能完全不知情啊。” 王主任心里不太高兴，她倒是宁可不知道这事，因为知道了就得去管。 “许大茂我可提醒你，如果无凭无据，那可是污蔑！” 几个办事员也都向许大茂望去，投机倒把可不是小事，交道口街道很长时间没发生这种事了。 许大茂立刻举着手向王主任保证：“主任，我绝对没有说谎，我来的时候，我们院子里的二大妈刚跟陈阳买完鸡蛋，我亲眼看到了他们交易才来举报的。” “我举报他们，可没有半点私心，纯粹是出于一个市民的良知，我不能看着有些害虫私吞公家的财产，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交道口街道的荣誉……” 虽然许大茂说的冠冕堂皇，但以王主任对他的了解，也知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 “好了我知道了许大茂，现在我们就去你们大院看看！” 第320章 拿证据说话 陈阳将煤炉子搬到房门口，先将炉筒子上的蜂窝煤清理干净，然后点上一张旧报纸塞进炉筒子。 趁着火势凶猛，放进几个干燥的玉米芯去。 玉米芯很容易引燃，一旦引燃后又能燃烧一段时间，是一种非常好用的引火材料。 等到玉米芯燃烧起来后，陈阳放上一块蜂窝煤。 又等了十来分钟，炉子就引好了。 晚饭做什么呢？ 陈阳看着屋里两筐鸡蛋，心想着也不费事做别的了，干脆就炒鸡蛋吃好了。 一个人住就是这样，有时候就怎么简单怎么来。 拿来一个大瓷碗，陈阳连续往里磕了6个鸡蛋。 然后切了点葱末放进鸡蛋液里，又放入盐和少量酱油，简单搅拌了一下。 待到油锅热了，把鸡蛋液往里一倒。 “滋啦”一声，诱人的香气便从锅里传了出来。 因为是在室外做饭，这个香味就飘的满院子都是。 二大妈吴翠云被香味吸引着，忍不住来到陈阳跟前，看陈阳做了什么好饭。 凑近了一看，锅里竟然是炒鸡蛋。 “嚯，这是打了几个鸡蛋啊，日子不过了？”吴翠云发出惊讶之声。 她看得分明，锅里那么多炒鸡蛋，还不得用了一斤鸡蛋？ 同样是炒鸡蛋，炒一个和炒一斤就是不一样啊，一斤鸡蛋可真香！ 吴翠云都要流口水了。 陈阳白她一眼，赶紧把锅挪开，生怕她把口水滴到锅里去。 “没有一斤，就用了6个鸡蛋。” 陈阳话音刚落，就听垂花门那传来一道声音。 “王主任，您听到了吧，六个鸡蛋，可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他一顿饭炒六个鸡蛋，又糟蹋了公家六个鸡蛋！” 陈阳和吴翠云都抬头看去，只见垂花门进来三个人，分别是王主任、许大茂和办事员小张。 许大茂边说边冲了过来，指着陈阳手上的锅说：“快来看啊王主任，您看看，这可用的全是公家的鸡蛋！” 王主任和办事员小张随后也走了过来。 看到陈阳锅里的鸡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一锅炒鸡蛋，量可不小，真舍得吃啊！ “陈阳，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你这炒的是不是公家的鸡蛋？” 陈阳笑了，不慌不忙问道：“王主任，无凭无据的许大茂说我这是公家的鸡蛋您就信他啊？” 遇到这样的问题，如果急于辩解，说这是自己的鸡蛋，不是公家的，说什么从哪里买的之类的。 只要一这样说，就陷入了自证陷阱。 很容易越描越黑，到最后根本解释不清，也没法证明自己鸡蛋的来源。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问题抛回去。 所以陈阳就这样做了。 “许大茂，你说陈阳占了公家便宜，你有什么证据？”王主任看向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直接笑了，走到陈阳门口，指着陈阳屋里的两个大竹筐说：“王主任，您看看，里面都是鸡蛋，都是他今天采购的鸡蛋，很显然了，他炒的鸡蛋也是从筐里拿的。” “而且，我不是跟您说了吗，陈阳还卖给二大妈5块钱的鸡蛋呢，随便拿公家的东西交易那是投机倒把，随便拿公家的鸡蛋炒着吃，那是侵占公家财产！” 陈阳丝毫不慌：“许大茂，王主任问你要的是证据，不是你的推测。” 王主任当然也不会被许大茂两句话就带偏，说道：“许大茂，你最好拿出实质性的证据给我，而不是全靠嘴说。” 许大茂当然一时拿不出实质证据，但他知道谁能拆穿陈阳，于是指着陈阳道：“你就装吧，我马上就让你死个明白！” 边说他边去推自行车，并对王主任道：“王主任您稍等一会，我现在就去轧钢厂喊后勤部领导来，劳烦您盯着陈阳点，别让他破坏证据。” 许大茂知道在这耍嘴皮子没用，没有真凭实据陈阳是不会认罪的，所以他也不墨迹，将自行车推出院子，就赶紧蹬着向轧钢厂驶去。 王主任见许大茂走了，也是眉头紧皱起来，这个许大茂居然还敢安排她，让她盯着陈阳。 办事也太不靠谱了，现在才去找轧钢厂领导。 就该先把轧钢厂领导喊来，然后再叫她这个街道办主任过来。 现在她有点难办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主任，您到屋里来歇歇吧，许大茂往返轧钢厂最少也得50分钟，您要在院子里等，那可有的等了。” 王主任犹豫一番后，还是和小张进了陈阳家。 陈阳请两人坐下后，又沏了茶水。 其实王主任对陈阳的印象一直不坏，本也不太相信许大茂的举报。 只不过辖区内有人举报她就该认真核实一下，而不是一味纵容包庇。 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小陈，你刚才真卖给吴翠云鸡蛋了？”王主任端起茶杯问道。 陈阳应道：“卖了，我自己的鸡蛋为什么不能卖呢，是吧？” 王主任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现在保持中立才是她该做的。 下午五点多，许大茂带着两个人回了四合院，一个是后勤部采购处的严处长，另一个是二食堂的孙主任。 “大家都来看看！” 许大茂一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邻居们都来看看陈阳是怎么占公家便宜的！” 这一嗓子把全院的老弱妇孺都吸引过来了。 大妈们放下手里的菜，孩子们也围过来看热闹。 许大茂得意地来到陈阳家门口：“陈阳，出来！领导来检查了！” 陈阳慢悠悠地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个饭碗。 他已经饿了，自己蒸了一份白米饭吃。 本来邀请王主任和小张办事员一起吃的，但两人不吃。 “严处长，孙主任，你们看！” 许大茂迈步进了屋，指着锅里的鸡蛋，“这就是证据！陈阳用公家的鸡蛋自己炒着吃！” “而且我怀疑陈阳吃的白米饭也是挪用的公家的！” 由于几次的采购任务完成的特别好，又刚给厂里采购了十头猪，严处长对陈阳正是十分看好的时候。 这样的年轻人如果因为馋嘴就犯了错误，那可真是可惜，他皱起眉头：“小陈，这鸡蛋是哪来的？” 第321章 你错哪儿了？ 陈阳还没说话，许大茂又抢着说：“他卖给二大妈的鸡蛋可是我亲眼看见从筐子里拿的！" 这时二大妈吴翠云正好也在人群里，许大茂一把把她拉出来：“二大妈，你跟领导承认了吧，你从陈阳那买了5块钱的鸡蛋是吧？” 吴翠云吓得直哆嗦：“我……我……” “你别怕！” 许大茂大声说：“投机倒把的是陈阳，跟你没关系！” 孙主任可谓是看着陈阳成长起来的，他着急地问：“小陈，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陈阳这才有机会说话，摇摇头道：“没有。我卖给二大妈的是我自己的鸡蛋。” 许大茂闻言大叫：“你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我都亲眼看见的，你狡辩得了吗，你敢不敢拿出你的采购本看看！” 这时下班的人陆续回来了。 刘海中刚进后院，一看这阵势赶紧凑过来，他挺着肚子挤进人群。 而易中海也皱着眉头过来了。 “怎么回事？”易中海作为这个院子管事的一大爷，当仁不让的先找邻居问道。 一个邻居告诉他说：“一大爷，陈阳用公家鸡蛋搞投机倒把！” 阎埠贵推推眼镜，小眼睛里隐隐有点兴奋：“有证据吗，可不要乱说啊？” “我哪知道啊，是许大茂举报的，你们看吧！”邻居指了指陈阳家。 三个大爷陆续进了陈阳家。 他们发现屋里不但有街道办王主任和张办事员，还有轧钢厂的两个领导。 易中海因为想培养陈阳成为自己的养老人，所以这个时候必然是要维护陈阳的。 “各位领导好！” 他先打了招呼，然后目光锁定了采购处的严主任。 作为曾经的八级工，他认为自己跟严主任是能说得上话的。 于是道：“严主任，我是这个大院的管事人，院子里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陈阳的秉性我清楚，他从小就是……” 易中海的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打断了：“一大爷你什么意思啊，怎么着，想偏袒陈阳啊？” 被打断的易中海心里很不高兴，但表面不动声色地对许大茂道： “大茂啊，你跟陈阳不是好哥们吗，你们闹矛盾了？” “是不是因为你打老婆被陈阳揍了，所以你现在想公报私仇啊？” “你胡说，我哪有报仇，我是那样的人吗？”许大茂立刻反驳。 听闻这话，人群里顿时响起一些议论声，许大茂打老婆的事院子里邻居们都知道了。 娄晓娥因此回了娘家，还没回来呢。 就当议论声渐多时，严主任发声了。 “好了，不要说一些题外话了，陈阳，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现在许大茂已经把事闹的满院子都知道了，把街道办的人也喊来了，严主任也不好刻意袒护陈阳。 但他也知道很多采购员都会私用采购物资，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只能希望陈阳别真的留下了把柄。 许大茂得意笑道：“他能说什么，二大妈，你赶紧招了吧，你买的鸡蛋是不是从筐里拿的？” 陈阳冷哼一声：“许大茂，你可想好了，污蔑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光得赔礼道歉，你还得挨揍。” “当然！别废话了，查查你筐子里的鸡蛋能不能对上号就行了！”许大茂理直气壮。 “那好。” 陈阳从屋里拿出个本子，“这是采购记录。严处长，您可以核对一下，筐子里的鸡蛋肯定能对上号，一个都不会少。” 严处长接过本子仔细查看，孙主任也凑过来看。 “查吧，来几个人帮忙数一下，小心一点。” 在严主任的吩咐下，易中海等人凑了上来，人多力量大，总共382个鸡蛋，也没用太久就数完了。 跟采购本上的记录都能对得上，一点没错。 许大茂有点慌，不应该啊，在筐子里拿出那么多来，怎么还能对得上号？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二大妈从筐子里拿出了十几个鸡蛋，是不是数错了？我知道了，陈阳这个采购本一定造了假！” 陈阳又笑了：“造假？你给我造一个试试，我看你能造出假的来吗？” 这时二大妈也暗暗松了口气，开口：“许大茂是看错了，陈阳卖给我的鸡蛋是从别处拿的，根本就不是这筐子里的！” 许大茂急了：“二大妈你胡说！我根本不会看错！” “够了！” 严处长突然喝道，“许大茂，你无凭无据就诬告同事，这是什么行为？” 阎埠贵帮许大茂打圆场道：“大茂虽然做的不对，但出发点是好的，也是关心集体财产。” 许大茂眼见形势不妙，也连连附和道：“对对，我这也是关心集体财产……” “关心集体财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严处长冷笑道：“我看你这是蓄意污蔑、打击报复！” 易中海也是会落井下石的，假装痛心的叹口气：“大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心眼也太小了，就为了一点小摩擦就给人扣那么大罪名！” 许大茂还想争辩，陈阳突然一把揪住他衣领：“我刚才可已经警告过你了，我可不是随便你欺负的软柿子。” 说着“啪”就是一巴掌。 许大茂想还手，陈阳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领导，王主任，你们看，你们还没走呢，他就敢打我！”许大茂嚎叫起来。 陈阳又是一脚踢去，将刚站起来的许大茂踢倒在地。 街道办王主任看得直皱眉，不得不管道：“陈阳住手，在院里打架像什么话！” 严处长也喊住陈阳，然后指着许大茂：“许大茂，不想再挨揍的话你现在马上给陈阳道歉！” 许大茂还想狡辩，严处长直接说：“这事我会向李厂长汇报，你等着挨处分吧！” 说完这话，严处长喊上孙主任就走了。 “老易，接下来的事你看着处理吧。” 王主任紧随其后，和办事员小张也离开了四合院。 许大茂彻底傻眼了，这次没搞成陈阳，反倒自己要挨处分。 见许大茂没有道歉的意思，陈阳上去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唉，别打了，我错了陈阳，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陈阳边问边又给了他一巴掌。 邻居们就看着，只看热闹，谁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最后还是易中海叫停了陈阳：“阳子别打了，开全院大会吧！” 第322章 韦倩倩的礼物 易中海组织大家到中院开会。 院子中间的八仙桌旁，易中海坐在主位，刘海中坐在旁边。 全院老少有坐板凳的，有站着的，许大茂耷拉着脑袋站在中间。 易中海敲敲茶缸道：“今天这个事，许大茂做得太不像话！” 刘海中作为二大爷，也是当仁不让的接着发言：“许大茂这种行为简直可耻！无凭无据诬告自己邻居，还惊动厂领导，惊动街道办，简直就是给咱们大院抹黑！” 底下邻居们纷纷附和： “就是！差点冤枉好人！” “得好好整治这种歪风邪气！” 阎埠贵推推眼镜，嘴巴小声嘟囔了一句：“落井下石” 他是很希望陈阳能倒霉的，刚才也只有他帮许大茂说了一句话。 但他的话没用，许大茂还是败了，阎埠贵因此也觉得有点失望。 许大茂可不想就这么认错，努力找补道：“我也是为了集体利益，我的出发点……” “放屁！” 傻柱突然蹦起来，厉声说道：“你就是一小人，你就是想打击报复！陈阳揍你活该！” “傻柱你她妈的，有你什么事，你还跳着脚骂我？”许大茂很是不服，他笃定傻柱不敢对他怎么样，因为傻柱还欠着他的钱。 不料傻柱听了这话，居然冲过去，一拳砸在了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被陈阳打的脸本来就肿了，又挨了傻柱一下，就更疼了。 “哎吆，哎吆。”他疼得嗷嗷叫，抱住头蹲在了地上。 “柱子！” 傻柱还想继续揍许大茂，但易中海喊住了他。 这一声“柱子”亲切又遥远，傻柱愣愣的看向易中海，心里百感交集。 两人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傻柱见了易中海就低头走过，甚至不跟他有眼神交流。 现在他居然喊出了“柱子”这个称呼。 傻柱的眼眶微微有些红了。 “柱子，别打他了，你先退到一边去。” 易中海的话，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遵从了。 “咱们长话短说吧，许大茂你现在要做两件事：第一，公开向陈阳道歉；第二，赔偿陈阳名誉损失费50块钱。” “多少？”许大茂跳了起来：“50块？抢钱啊！” 刘海中一拍桌子：“不赔就送街道办！让王主任评理！” 底下邻居起哄： “赔！必须赔！陷害邻居可不是小事！” “许大茂越来越不像话了，让他长记性！” “什么狗东西，快掏钱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许大茂见众叛亲离，只好认栽。 他不占理，又揍不过陈阳和傻柱，只能认栽。 他哆哆嗦嗦从内衣兜掏出五张十元票子，摔在桌上。 然后咬着牙来到陈阳跟前，低下头道：“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 陈阳慢悠悠收起钱来，他虽然不缺钱，但收别人的钱感觉就是好。 “下次再犯，可就不是50块能解决的了。” 许大茂像只战败的公鸡，低着头灰溜溜走了。 易中海见事情解决了，便最后总结：“以后院子里有事院子里解决，不要动不动就惊动领导，谁再无事生非，这就是下场！散会！” 陈阳回到自己屋里，把炒鸡蛋盛进碗里。 这会儿他已经不饿了，打算把炒鸡蛋留到明早再吃。 “陈阳哥。” 听到熟悉的呼喊声，陈阳回头，发现是秦京茹来了。 于是扬了扬手里的碗：“京茹，你吃饭了吗，没吃饭的话这炒鸡蛋你吃了吧，锅里还有蒸米饭，你吃多少自己去盛。” 秦京茹连忙摇头：“我姐家饭都做好了，我不在你这吃了。你的脏衣服都给我吧，明天上午我洗衣服，一块给你洗了。” “哦，”陈阳指了指床边的柜子，“我都丢柜子里了，就一条裤子，一件背心。” 秦京茹比较勤快，经常过来要衣服洗，所以陈阳根本也攒不下脏衣服。 将柜子里两件衣服拿起来后，秦京茹来到陈阳跟前，看了看他身上的白衬衣，又瞧了瞧他的衣领。 “这件衬衣我也给你洗了吧，领子稍微有点脏了。” “行。”陈阳跟秦京茹是一点都不客气的，他脱下白衬衣来，露出一身结实有型的肌肉。 秦京茹看了后暗暗咬唇，今晚肯定又是一个幸福的夜晚。 她接过陈阳的白衬衫，习惯性的掏了掏衣兜。 男人一般都是粗心的，容易在衣兜里落下钱或者票证，如果被洗坏了可就麻烦了。 “咦，这是什么呀？” 秦京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的报纸包。 刚要拆开，陈阳一把抢了过去。 “唉，京茹，这里面是药粉，是我师父给我配的，别弄撒了。” 秦京茹丝毫没有怀疑陈阳的话，因为他动作的急切很符合他的说辞。 再说秦京茹本来就是个粗枝大叶的姑娘，根本不会疑神疑鬼。 “是什么药粉啊？” “啊，我嗓子有点疼，治嗓子的。” “嗓子疼吗，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是不是你外出采购喝不到水上火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嗓子疼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唉，陈阳哥，采购员这工作别人看着轻松，但其实也挺辛苦的。” “还行，其实还好。对了，你把这碗炒鸡蛋带回去跟你姐一起吃了吧，我这反正也不吃了。” “好，我先回家去了，晚点再来。” 秦京茹知道陈阳不喜欢吃隔夜饭，便离开时带走了那碗炒鸡蛋。 目送秦京茹离开，陈阳看着秦京茹那有点小丰满的背影，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 每个女人都是不同的，不管是面容，身材，触感以及…… 陈阳很喜欢现在的生活，随心所欲，爱自己所爱的人，睡自己想睡的人。 亲眼看着秦京茹走进中院后，陈阳关上门，这才拆开了手里的报纸包。 这折叠成方形的报纸包只比一个火柴盒大一点，是韦倩倩送给陈阳的。 当时陈阳想拆开，但韦倩倩不让，陈阳放进兜里以后，就一直忘了这事。 现在看着这个报纸包，他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也不知道小妮子耍什么花招，这么神神秘秘的。 第323章 我可太想你了 陈阳将报纸包小心拆开，里面居然是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黑白的一寸照，照片上女孩有一张鹅蛋脸，额前的碎发微微打着卷，漂亮的五官满是异域风情。 女孩子主动把照片送给你，代表的是她喜欢你，想和你有所发展。 陈阳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不过这注定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他会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会轻易更改。 本想把照片随手丢进抽屉里，但扔进去后，他觉得不妥，又拿起来夹进了一本书里。 晚点10点左右，院子里万籁俱寂，这会儿大家基本都睡着了，出个个别人。 比如秦京茹。 月光下，娇俏的少女鬼鬼祟祟来到了陈阳家门口，轻轻敲响了房门。 陈阳开门将秦京茹迎进去，将门一关，门栓一插，就将秦京茹打横抱起。 秦京茹没有挣扎，小脸瞬间就红透了。 即便已经跟陈阳很多次了，但终究她还是年龄小点，脸皮有点薄。 陈阳将秦京茹抱到床边坐下，让秦京茹坐到自己腿上，他跟女人谈的是感情，不是只会干那事。 “再到周末我带你去前门大街买两件衣服吧，天越来越凉了，也该换秋装了。”陈阳见秦京茹还穿着夏季穿的短袖上衣，便说道。 秦京茹衣服很少，都没得替换，姐姐秦淮茹给的钱，她也不舍得花，都存着了。 不过陈阳说给买衣服，她连忙摆手：“我自己有钱，我到时候自己买就行，我都攒了十五块钱了！” 她说的挺认真，也挺诚恳的。 到底是乡下姑娘，心眼实诚。 她虽然爱钱，但也不想让陈阳给她花钱。 陈阳觉得现在推来让去也没意思，不如到时候真去了服装店再说。 “我最近去昌平了，还路过了你们秦家村呢，你家在哪条街？” “真的吗？”秦京茹有些意外，没想到陈阳采购要跑那么远，“我家在中间那条街进去，南边第五条胡同里，第二个朝东的门。” 陈阳喃喃重复了一遍，说道：“我记住了，下次再去秦家村的话，就从你家门口路过，去看看你们家。” 秦京茹笑了：“你不如到我家坐坐，我爸妈人挺好的。” 陈阳调侃道：“我去你家怎么说啊，大叔大婶你们好，我是京茹的男人？” 秦京茹噗嗤一声笑了，拍了陈阳胸口一下：“你敢这么说，我爸把你揍扁！” “你爸恐怕不是我的对手啊。”陈阳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 秦京茹皱眉：“你就不会让着他啊，难道你还想真打我爸？” 陈阳嬉笑道：“那不能，我还能打我岳父吗？”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各自洗了，然后做了两个小时的正事。 事后陈阳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惬意极了。 秦京茹脸颊红红的，此刻对陈阳的爱意非常浓，她将头枕上了陈阳的胳膊，侧过脸去盯着陈阳看。 这个男人真的太帅了，好看的不得了，各个方面堪称完美。 有时候秦京茹会有一种自卑感，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 周二这天，就是陈阳和吴若男约好的日子。 陈阳一早就骑着自行车赶往昌平，采购任务并不急，都是些常规物品，他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为了合理的去吴主任家，他还是自己给自己安排了“采购任务”。 看似是为了采购任务而来的，而不是奔着接老吴的闺女而来的，这样老吴两口子也不会怀疑什么。 陈阳到达吴主任家时，是上午的11点多。 他带了熟食和酒，所以即便到的有点晚，有点突兀，但也不至于让主人家很忙乱。 吴若男看到陈阳后，心里有些窃喜，她已经开好了介绍信，做好了去城里的准备，但是没有和父母说。 明明是和陈阳约好的，但她假装不知道陈阳的到来。 吴母对陈阳很有好感，自然是很欢迎的，接过陈阳手里的东西就招呼着女儿一起去厨房忙活午饭。 “小陈你先去屋里坐坐吧，一会你叔就回来！” 陈阳去到客厅里，在桌旁坐下后，吴母过来沏了一壶茶给陈阳，就又继续去忙了。 等到12点左右，饭菜上桌，吴主任也回来了。 “幺，小陈来了，这次又有什么采购任务？”吴主任知道陈阳是大忙人，大概率又是为了采购任务来的。 “又得麻烦您了，这次我需要采购点野兔、山鸡、蘑菇……”陈阳随便说了几种，到时候收了他先放空间里就行，以后总能用上。 一顿饭吃的没什么可说的，饭后吴主任陪着陈阳聊了一会，就又上班去了。 陈阳也不多待，说要走，吴若男自然又是老套路，说让陈阳捎她回家。 吴母挺纳闷的：“闺女，你今天上午才来的，下午就走啊，不住两天了？” 吴主任两口子只有一儿一女，儿子还在上高中。 这女儿从小挺宠的，每次她来，都会留她住两天。 “妈，我还有点事，改天再来住吧，反正离得那么近。” 说完这话，吴若男跟着陈阳出了院子，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坐上后座后，对着母亲摆摆手：“快回去吧，别送了。” 陈阳很有力气，所以自行车蹬得又稳又快，不一会就来到了远离县城的乡间小道上。 这次陈阳没有寻找玉米地，而是在继续前行，在一片树林边停下了自行车。 吴若男奇怪问道：“怎么不走了陈阳？” “若男姐，我跟你说点话。” 陈阳招呼吴若男下了自行车，然后将自行车推进了小树林。 吴若男不明就里地跟着陈阳往小树林里越走越深，就在她想要发问的时候，陈阳终于停下来了。 “若男姐，这里没有别人，比较安全，我就可以向你表达心声了。” 吴若男听了陈阳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脸颊就红了。 要知道野外这种环境给人的心理感受本就比房屋等安全的环境更刺激，她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相处，此时又有一种背德的快感。 “你想、你想说什么呀？”她低着头，不安地问道。 陈阳抓住她的双手，柔声说道：“若男姐，这几天我可太想你了，我满脑子都是你。” 第324章 宋卫军的改变 吴若男轻咬着粉唇，喏喏道：“我也想你了。” 说实话，虽然已为人妇，但这种对一个男人朝思暮想的感觉她却是第一次体会。 她跟丈夫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属于门当户对家庭条件差不多的，没经历过什么恋爱过程，直接就成了家人。 日子过得不错，生活过得轻松，但唯独缺少了爱情应该有的心动和激情。 虽然这个年代的女人不会思考到这一点，但“一见钟情”比“日久生情”对人的吸引力更大，这是从古至今的真理。 爱情是需要心动的。 陈阳见吴若男羞答答的，看到她皎洁的脸庞上染了一层红晕。 吴若男的脸型是瓜子脸，眼睛是丹凤眼，鼻子小巧嘴唇饱满。 虽然她是个乡下女人，却因为养在家中很少有体力劳动的关系，显得肤白貌美，比不少城里女人都精致。 陈阳情不自禁，一把将吴若男搂进了怀中。 吴若男轻呼一声，想挣扎却也来不及，她的脸贴到了陈阳胸膛。 感受着陈阳身上强大的男性气息，吴若男浑身微微颤抖。 “若男姐，你抱着我的腰。” 吴若男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手心冒汗，不是因为害怕别人看见，而是一种新鲜和刺激。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她不曾体会过的。 干抱着也没什么意思，不过陈阳是为的让她先适应一下。 抱了五六分钟吧，陈阳扶着吴若男的肩膀让她与自己保持了一点距离。 “若男姐，我想亲你，可以吗？” “哈？你想亲就亲呗。”吴若男轻咬着唇回答。 她心想陈阳又不是没亲过她的脸，想亲就亲呗，还用说啥？ 接过她没想到，陈阳左手一伸，扶住她的头，嘴唇就压了过来。 “唔~” 吴若男没想到陈阳说的亲是亲嘴。 这让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本能想要逃避。 但她根本就逃不开，陈阳的热吻和臂膀让她无路可逃。 陈阳嘴上吻着，手也没老实，从衣角伸上去，肆无忌惮感受了一番。 比一把抓不住的农家大馒头大一倍吧。 就当陈阳有点上头，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吴若男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陈阳，这在外面呢，被人看见还活不活了？” 陈阳及时停下了，对方已经警觉起来，就不能再强制进行了。 他连忙假装道歉：“若男姐，我刚才实在是情不自禁，真是对不住。” 吴若男此时就像个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劝说陈阳：“没事的，只不过进行的太快我有点接受不了……” 她只能借口说进展太快无法接受，总不能说是因为在野外的原因。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推着自行车出了小树林。 到达四九城后，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钟。 因为吴若男主要是想逛一下百货大楼，陈阳便将她直接载到了王府井，先在王府井找饭馆吃了东西，然后帮着吴若男找了个国营宾馆。 将吴若男安顿好后，陈阳便回家去了。 刚进后院，就发现在有个高个子小伙子站在自己家门口，嘴里叼着一支烟。 这小伙子国字脸，眼睛不大，长相普通，正是陈阳的朋友宋卫军。 “卫军？” 陈阳又惊又喜：“什么风把你小子吹来了？” 宋卫军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阳哥，最近忙什么呢？这段时间不见挺想你的。” 陈阳打量着他。 一个多月不见，宋卫军好像瘦了些，但精神头还不错。 他穿着一身有点褪色的绿军装，这是大院子弟比较喜欢的穿衣风格。 陈阳把自行车支好，“我工作忙啊，现在是采购员了，经常往乡下去采购东西，有时候一去一来就是一整天。” 听闻陈阳工作的变动，宋卫军眼睛一亮：“嚯！阳哥你真行啊！炊事员不做了，改做采购了？做得怎么样？” 陈阳掏出钥匙开门，“干的还行，别在外面说了，进屋说。” 屋里有些乱，陈阳赶紧把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收起来。 他想给宋卫军倒杯水，宋卫军摆摆手：“不用倒水了，我不渴。” 两人在屋里坐下。 陈阳注意到宋卫军坐姿端正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地歪着。 “最近在哪个摔跤场玩呢？”陈阳问。 宋卫军摇摇头：“嗨，不玩了，戒了。” “戒了？” 这个回答让陈阳很意外：“怎么好好的就戒了？” 宋卫军的目光暗淡下来：“程辉你还记得吧？被人捅死了。” 陈阳愣住了。 他脑海里闪过一张消瘦的脸——那个总是跟在宋卫军身后，不太爱说话的小伙子。 “怎么回事？”陈阳追问。 宋卫军深吸一口气，慢慢讲起来。 原来他们和南城一伙人因为比试结了梁子，对方吃了亏，就在城门外堵他们。 打斗中有人动了刀子，程辉被捅中了要害。 宋卫军声音有些发涩，“就倒在我面前，胸口的血止都止不住......” 陈阳沉默地听着。 他能想象那个场面——一群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平时最多打个鼻青脸肿，突然见到同伴倒在血泊里。 “程辉是家里的独子。” 宋卫军接着说：“他爸瘫痪在床，他妈在纸箱厂上班，身体不好，常年吃药。” 程辉的死让这个本就可怜的家庭雪上加霜，让这个家庭失去了精神支柱和对未来的希望。 宋卫军几个伙伴凑了些钱给程辉父母，还约定以后要经常去照看二老。 陈阳心中感慨万千，仔细打量着宋卫军。 确实不一样了，以前那股玩世不恭的劲儿没了，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 这可能就是他的成长。 他拍拍宋卫军的肩膀：“兄弟，抽空带我也去看看程辉父母吧。我做采购员，能给他们弄点物资。” “不用了阳哥。” 宋卫军摇头道：“我们凑的钱够他们生活了。跟你无关的事，你就别操这些心了。” 陈阳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五张十元票子：“什么时候去程辉家，帮我带给二老。” 宋卫军想推辞，陈阳直接把钱塞进他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人不去，连心意也不表达的话，我成什么了。” 宋卫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陈阳既然拿的出这些钱，自然是不影响自身生活，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 “那你不摔跤了，现在干什么？”陈阳换了个话题。 宋卫军有点不好意思道：“看书，尝试写点文章。” 第325章 还是你更重要 “什么？” 陈阳差点被口水呛到，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写文章？字认全了吗？” 宋卫军笑了：“阳哥你看不起谁呢？我好歹初中毕业。” 他挠挠头：“主要我对象喜欢看书。有一天我给她写情书，发现自己还挺有文采......” 陈阳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事太抽象了，一个整天打架斗殴的街溜子，居然弃武从文了？ “真的！” 宋卫军被笑得有点恼：“我写了首诗，念给你听听？” “别别别，”陈阳赶紧摆手：“我就是个粗人，不懂欣赏，你还是留着念给你对象听吧。” 两人又聊了会儿近况，临走时，宋卫军说：“阳哥，我挺后悔的，如果当初我们像你一样少去摔跤……唉，程辉这事……太不值了。” 陈阳点点头，送他到院门口。 看着宋卫军远去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这个兄弟是真的成长了。 人的成长，真的不是靠时间的堆积和年龄的增加，而是一定要经事。 往往使人成长的事，又都是痛苦的。 次日上午，陈阳去了王府井找吴若男。 吴若男说晚上睡的不太好，这个年代的招待所还不是单间，都是跟人合住。 人多就是乱，晚上有人上厕所，有人打呼噜，有人咳嗽什么的，睡眠浅的一晚上不知道要被吵醒多少次。 陈阳心说：我家安静啊，比招待所可舒坦多了，还能享受我的温暖…… 不过也就想想，现在可不敢做这么不理智的事。 他先陪吴若男在附近的饭馆吃了饭，然后带着她去看了一场电影。 城里的影院还是让吴若男很新鲜的，毕竟昌平是根本没有影院的，电影只能看露天的。 陈阳带吴若男看的是电影《李双双》，这是一部农村题材电影，讲的是性格泼辣耿直的女主人公李双双与村集体中的落后现象作斗争，并逐渐提高了自己丈夫的思想觉悟的故事。 这片子对陈阳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但这种乡村故事让吴若男看得津津有味，一会跟着笑，一会为电影里的事气愤。 因为在城里也没有认识的人，吴若男跟陈阳在一起就觉得很安心，看完电影后，吴若男提出想去百货大楼逛一下。 陈阳怕遇见苏瑜，拿出二十块钱给吴若男，要她自己去。 吴若男当即柳眉倒竖地瞪着陈阳道：“你什么意思，给我钱干什么，我逛百货大楼还需要花你的钱吗？你不敢和我一起逛百货大楼是怕我花你的钱？” 陈阳有点欣慰，吴若男能说出这种话，说明她不是一个爱财的女人。 但是她的质问，也让陈阳有点不好回答。 不过陈阳的反应能力还是挺快的：“不是，若男姐，我不想进去是因为里面有认识的人，怕被看到，影响你的名誉，至于钱，男人给自己的女人花钱，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嗐，”这个解释果然让吴若男觉得很满意，有点害羞地笑道：“谁是你的女人啊，你不能去的话咱们就去别处玩，我等晚上自己再去逛。” 陈阳欣然同意。 陈阳蹬着自行车，后座上载着吴若男，一路骑到了颐和园。 买票进门后，两人沿着昆明湖边慢慢走着。 湖水泛着粼粼波光，几只游船在湖心漂着。 吴若男好奇地张望着万寿山上的佛香阁，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咱们去长廊坐坐吧。”陈阳指着前面那条长长的走廊。 在长廊坐下后，陈阳才想起问：“你怎么跟家里人说的？在城里住几天？” 吴若男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准备明天就回去。在城里不能待太久，不然家里人要不放心了。” “这也太着急了吧，才来就回去啊？”陈阳心想着吴若男来一趟城里，怎么不得好好玩一玩。 “以后再来嘛，招待所睡的不舒服，不想再住了。” “那我明天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吴若男摇摇头，“我坐车回去更好。” 陈阳心想也是，车接车送的话，明天要耽误一整天时间。 便说：“那我明天早晨来接你，送你去车站。”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在园子里逛。 这个年代来颐和园的人，都是真正来欣赏风景的，不像后世那样忙着拍照打卡。 陈阳虽然来过几次，但还是陪着吴若男又走了一遍。 吴若男对什么都觉得新鲜，指着十七孔桥问：“那桥真有意思，为什么是十七个孔？” 陈阳也说不清楚，只好笑笑。 两人从万寿山走到苏州街，又从石舫转到谐趣园，差不多玩了3个小时才把主要景点逛完。 从颐和园出来，太阳已经偏西了。 吴若男说想去买衣服，陈阳就陪她去了附近的成衣店。 吴若男看中一套圆领碎花的布拉吉连衣裙。 陈阳想付钱，被她拦住了。 “我自己带钱了。” 吴若男从包里掏出钱包。 她父母都是干部，家里条件不错，婚后婆家也挺有钱，所以没有让男人付钱的习惯。 陈阳见她坚持，也就没再勉强。 互相尊重确实是感情里很重要的一点。 吴若男直接在试衣间换上了新裙子。 当她走出来时，陈阳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之前她穿短袖上衣加裤子，虽然看着腿长，但曲线没那么明显。 现在换上连衣裙，在腰带的作用下，身材比例和曲线都完美展现出来。 她的腿很长，露出的小腿白皙匀称，整个人显得格外亭亭玉立。 “真漂亮。”陈阳由衷地称赞。 店员以为他们是夫妻，也跟着夸：“你对象穿这裙子真好看，比原来那身精神多了。” 吴若男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这正好说明在外人眼里两人很般配。 买完衣服，两人在附近找了家饭馆吃饭，点了两个菜：一个红烧带鱼，一个醋溜白菜，外加两碗米饭。 吃饭时，又聊起明天的安排。 “你还是别送我了，你不忙吗？”吴若男问。 “忙啊，明天是有点采购任务。” 陈阳给她夹了块带鱼，又道：“但是工作和你相比，还是你更重要。” 吴若男听了这个回答不禁莞尔一笑。 这年代人人都讲奉献，人人嘴上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像陈阳这样敢说的实在太少见了。 饭后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个小时左右。 天色渐晚时，陈阳说要走，吴若男说她正好想去逛百货大楼。 于是在街口分别，陈阳蹬着自行车往回走，吴若男则朝着百货大楼的方向走去。 第326章 易中海的寿命 陈阳回到红星四合院时，院子里已经安静下来，时间不早了，大家该睡觉的都睡觉了。 推着自行车刚走进中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陈阳！” 他回头一看，黑暗中一个瘦弱的身影追了过来。 虽然月光有点暗淡，看不太清，但也知道来人是阎埠贵。 阎埠贵这个老小子，最近是非常不招陈阳喜欢，经常上蹿下跳的。 所以陈阳冷冷地问：“有事吗？” 阎埠贵讨好地说：“是，有事。” 陈阳脚步不停推着自行车走，阎埠贵就跟着，一直跟到后院。 陈阳打开房门，阎埠贵要往里进，陈阳拦住他：“有事在这说。” 阎埠贵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阳子，我跟你借点东西。” “借什么？”陈阳问。 “借鸡蛋。” 陈阳笑了：“要吃鸡蛋自己买去，我自己也没几个鸡蛋了，没有可以借给你的。” 阎埠贵拉着陈阳的胳膊说：“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明天解成要去看你于莉嫂子，家里实在没什么其他可拿的营养品，只能跟你借点鸡蛋，等下个月买了新的，我马上还给你。” 他心想，以前于莉天天到陈阳这里来帮忙，跟陈阳有点感情，以于莉为借口，陈阳肯定要同意。 不料陈阳说：“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于莉其实也不缺什么营养品，上周陈阳刚送了一些过去，哪用得着阎家那点抠搜的东西。 阎埠贵还不死心：“阳子，别那么小气嘛，你于莉嫂子......” 说着又要去拉陈阳的胳膊。 陈阳拨开他的手：“干嘛呢你，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呢。于莉嫂子是你阎家的儿媳妇，你要送东西也是自己想办法，我都说了没有，你还非跟我借，我能给你变出来啊？” 阎埠贵一看陈阳这是铁石心肠啊，没法子，想了想说：“那你把自行车借给你解成哥骑一下总行吧，明天让他骑一下。” 陈阳再次拒绝：“不行，我每天出去采购全靠自行车呢，怎么能借给别人？” 阎埠贵还想说什么，陈阳摆手说：“什么也别说了，今儿个不想搭理你，你再唠叨我可就没好话了。” 阎埠贵张了张口，知道陈阳肯定是说到做到，只能悻悻地走了。 回到家，杨瑞华凑过来：“老阎，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阎埠贵此时心理有点敏感，觉得杨瑞华有埋怨他的意思，便气道：“空着手回来不是很正常吗，不然你去借试试？” 杨瑞华也没说什么，陈阳那小子有时候能听进话去，有时候油盐不进，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次日早上，陈阳起了个大早去找吴若男，把吴若男送到了车站去。 吴若男在车站跟陈阳依依惜别，并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又一日早上，陈阳起床做饭，早饭做的小葱炒鸡蛋。 鸡蛋的香味飘出来，搞得中院的一大妈都闻到了。 一大妈王淑芬回到屋里，对易中海道：“老易，你看陈阳，有点像个喂不熟的......” 她没把“狗”这个字说出来，但易中海明白她的意思。 易中海微微皱眉。 是的，确实他对陈阳挺好的，但陈阳没有什么回报。 比如陈阳家里做好饭菜，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老两口去他家吃饭，更没有孝敬过两人什么东西。 这让易中海觉得他的付出没有回报。 “要不你跟柱子和好吧？”王淑芬忽然提议道。 易中海愣了一下神，皱眉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他跟傻柱是因为秦淮茹的问题闹掰的，秦淮茹又是傻柱的心头好，这恐怕很难和好。 而且这被外人看到了，没准会勾起大家的记忆，嘲笑他。 但是对养老人的渴望，又让易中海不免怀念起傻柱的好和“容易控制”。 王淑芬说：“我到晚上喊柱子过来吃饭。” 易中海很犹豫地捏了捏拳头，最终也没有反对。 话说陈阳吃完饭后，推着自行车出门，今天得去采购科领新任务。 易中海也正想上班呢，他看到陈阳后，想考验一下陈阳，于是追上来，说让陈阳载他一程。 陈阳内心一喜，要知道他的自行车后座可不白坐，是可以扣寿命的。 既然老易自己来送，那他是不要白不要。 “行啊，一大爷，我载着你。”陈阳爽快地让易中海上了自行车后座。 易中海原本对陈阳有点失望，带着一点考验的心思，心说如果陈阳不愿意载着自己，就说明陈阳对自己没有孝心，那他就要考虑不再往陈阳身上投入。 但现在，陈阳不但载着他，还很高兴的样子。 这又让易中海很欣慰了。 路上易中海和陈阳聊了一些厂里的事，夸赞陈阳在厂里是人人夸赞，不管做炊事员还是采购员，都那么优秀。 陈阳说：“嗐，我只是努力罢了，您就别夸我了，我还得向您学习呢。” 易中海笑了，他原本干枯的心仿佛又活了过来，他觉得陈阳还是值得继续培养的。 易中海决定给陈阳一个更大的恩情，就是帮他介绍个对象。 不过陈阳的身体原因，显然不可能找到正经姑娘，正经人谁会跟一个太监结婚呢。 他想了想，心里有了两个人选。 于是问陈阳：“阳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考虑成个家？” 陈阳本想说不想，但觉得易中海这话有点意思，便想知道他后续会怎么说，便说：“谁不想呢，可是我这身体，谁会愿意跟我呢，我又没有父母帮衬。” 易中海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只要你想，这事包在我身上。虽然你身体有些不便，但总有合适的姑娘。我认识几个厂里的女工，虽然文化不高，但人实在，能过日子。” 陈阳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感激：“那一大爷多费心了。” 到了厂门口，易中海下车时脚步轻快了许多。 他觉得这次投资应该不会错，陈阳虽然有时候不太懂事，但总体上还是个知道感恩的。 陈阳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老狐狸想用婚姻绑住他，可惜打错了算盘。 不过既然易中海要演这出戏，他倒要看看能演出什么花样来。 “叮，检测到宿主被占便宜20分钟，触发万倍返还，宿主可获得易中海的寿命139天。” “该奖励可选择获取或者放弃，请问宿主是否获取？” 第327章 与养老人的和好 陈阳当然毫不犹豫选择了获取。 【叮，恭喜宿主获得易中海的寿命139天】 在陈阳脑海中响起提示的同时，走在前方的易中海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头也忽然发晕，险些就要站不稳而跌倒。 陈阳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他立刻假装关心。 “没事吧，您怎么了一大爷？” 易中海扶住了陈阳的车把，大口喘着气，约有半分钟的时间才缓过劲来。 “突然心里不舒服。”他解释道。 陈阳道：“是不是心脏有问题，抽空去厂医院查查吧。” 易中海站直身体，刚才的不适来的突然，去的也挺快，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不过应该没事，下次再犯的话再说吧。” 易中海无所谓的摆摆手。 他这个年龄还不算老，平常身体也很好，他不会为了这么一次偶尔的小事就去医院查。 不一会，陈阳把自行车往车棚里推，易中海则自己去车间了。 停好自行车后，陈阳望着易中海的背影，摇头轻笑了一下。 易中海想培养他陈阳做养老人，倒是很会选人，陈阳虽然不擅长给人养老，但他会给人送终。 陈阳去采购科领了任务便离开了轧钢厂，对他来说，一些常规的采购任务没有丝毫的难度。 即便空间里没有，他也可以去各种市场去采购，再不行就直接去乡下。 而且他会有意识的补全自己系统空间内的东西。 这天晚上，傻柱下班后回到院子，刚走进中院，就被一大妈王淑芬叫住了。 傻柱诧异地回头看向王淑芬，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过话了，不过听到她的呼喊，傻柱感觉到一种久违的亲切。 “啊，一，一大妈，什么事？”傻柱再喊一大妈，已经有些生疏了。 王淑芬笑笑说：“你一会过来吃饭吧，我炒了几个菜。” 傻柱本能的想要拒绝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哦” “那你就回家歇一会，然后就过来吧，你一大爷也快回来了！”王淑芬见傻柱没拒绝，便十分高兴，连忙说到道。 傻柱愣了一下，点点头，回了自己家去。 将手里的饭盒往桌子上一放，傻柱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有些别扭。 他跟易中海是因为秦淮茹闹掰的，易中海居然敢动他的女人，还是在明知道的情况下。 这对傻柱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但是，往日的情分还在。 傻柱内心又是矛盾的。 他很怀念曾经和聋老太、易中海两口子“狼狈为奸”的日子，那让缺失长辈之爱的他感受到了来自于祖母、父母的爱。 现在一大妈张开怀抱，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很渴望，又很矛盾。 愣愣的坐了十分钟左右，傻柱的感性终于战胜了理性，提起桌子上的饭盒，选择了去易中海家。 在迈步进入易中海家门槛的时候，傻柱经历了短暂的犹豫。 但他还是一步迈了进去。 而进屋之后，他就看到了正站在屋子中间的易中海。 易中海手里拿着一瓶酒，也看到了傻柱。 四目相对，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还是王淑芬反应快，赶紧招呼：“老易，柱子，快过来坐啊！” 易中海也反应过来，对傻柱笑道：“柱子，咱爷俩喝几杯！” 傻柱点点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好。” 王淑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在桌子上摆放好了，一道油炸花生米，一盘凉拌豆腐皮，一道青椒炒鸡蛋，一盘豆角炒肉。 而傻柱把饭盒打开，放桌子上摆好，里面两份菜，分别是酸辣土豆丝和茄子炒肉。 这样饭桌上就等于有六道菜了，简直可以说丰盛的不像话。 王淑芬递给傻柱筷子，易中海则给傻柱倒上了一杯酒。 两口子一副讨好之色。 傻柱其实挺不习惯，一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来易中海家了，二是也受不了两人的这种殷勤。 他知道自从闹掰后，易中海跟陈阳的关系不错，所以傻柱是很想问一下为什么没喊陈阳一起。 不过，想归想，他毕竟不是主人家，不能替人家做主。 所以最后什么都没问。 “柱子，咱俩先喝一个！”易中海端起酒杯。 傻柱赶忙也端起来，两人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一口白酒下去，从嗓子一直辣到胃里，让傻柱感到一种舒爽。 而易中海也觉得仿佛什么东西被冲走了，心里痛快了许多。 “吃啊柱子，别客气！” 王淑芬也连忙附和：“是啊柱子，这里就当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哎，好。”傻柱连忙应着，用筷子夹菜吃。 王淑芬问起何雨水，傻柱说最近她厂里比较忙，晚上会加班，就不怎么回来。 实际傻柱是这样认为的，对何雨水来说，却并不单纯是因为忙。 何雨水对这个院子好感不多，从小没了妈，又被亲爹抛弃，这女孩从小就挺惨的。 哥哥傻柱又是个粗心大意的，也不怎么会照顾她，就导致何雨水活的就像棵野草。 至于聋老太和易中海两口子，他们都是重男轻女的，带着利益的挑选养老人，根本对何雨水就没有半点的关心。 所以何雨水虽然是在这个院子里成长起来的，但她完全不喜欢这个院子，甚至早就渴望逃离。 但凡是能有点借口，她就不会回来。 “我看雨水也该找对象了。”王淑芬忽然说道。 在酒精作用下，傻柱稍微打开了话匣子：“是啊，也老大不小了，不过这事我也不管，我也不催她，让她自己挑，自己选。” “到时候她选个自己中意的，等到想结婚，我就帮她办结婚，这样她不管嫁的好不好她都不能埋怨我。” 易中海抿了一口酒，对傻柱点点头：“柱子你这个想法很对，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雨水她自己选的，哪怕错了也只能怪她自己，你没有什么责任。” 傻柱笑笑：“我只是个当哥的，我哪能管她那么多事，以后自己顾好自己就行。” 第328章 京茹胖了 傻柱的清醒发言，让王淑芬也是刮目相看，她觉得这孩子经过被开除那件事后，确实成长了一些。 对王淑芬这辈人来说，傻柱这个发言是相当冷静。 她们兄弟姐妹也就是小时候亲近，一旦成家结婚，就各过各的了。 聚在一起的时候固然也挺亲切，可一年聚不了一两次。 接触的少了，亲情难免要变淡。 “柱子，快吃菜，别光喝！” 王淑芬觉得傻柱有这种觉悟是件好事。 以后傻柱对何雨水疏远一点，就能对易中海两口子更亲近一点。 所以作为“奖励”，王淑芬劝傻柱吃菜。 傻柱高兴地夹菜吃，说实话，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亲切，回到了有长辈关爱的氛围中。 气氛非常融洽，仿佛一家三口。 饭后，傻柱走了，王淑芬没有急着收拾桌子，而是对易中海道：“你看，还是柱子跟咱们亲。” 易中海点点头，相比陈阳来说，傻柱确实更亲切，而且之前培养了那么多年，感情比陈阳要深得多。 而陈阳这个人，跟院子里每个人都很疏远，让易中海有点摸不透。 今天对陈阳的试探，结果让易中海挺满意的，所以易中海还没决定放弃陈阳。 他不会因为傻柱肯回头，就放弃陈阳，因为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笼子里，多一个养老人就多一份保险。 “其实陈阳对我也挺客气的，在厂里见到我，也会打招呼。”易中海说道。 自从因为秦淮茹的事被处罚后，易中海在厂里的地位一落千丈，不说过街老鼠吧，但也很少有人愿意搭理他。 但陈阳不会，每次见到他都不会刻意躲着。 所以这让易中海始终对陈阳有一份好感。 王淑芬虽然现在更喜欢傻柱，但也不至于就对陈阳彻底失望，于是边收拾碗筷边回应道：“那就继续观察观察吧。” 后院，陈阳和秦京茹也正在吃饭。 晚饭很简单，一份烤鸭，一盘京酱肉丝。 烤鸭是系统空间内取的，京酱肉丝则是现做的。 陈阳用春饼卷上烤鸭和肉丝，往嘴里送着，边嚼边问秦京茹道：“你姐那肚子看着很大了，估计也快生了吧？” 秦京茹点头说：“我姐自己算着，也就十来天的事了，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阳心说：当然是女孩，秦淮茹肚子里怀的就是贾槐花，另一个小白眼狼。 秦淮茹已经向厂里请了产假在家待产了，肚子太大什么也干不了，基本家里的所有事全靠秦京茹了。 “应该是女孩。”陈阳说道：“人家不是说吗，孕妇肚子圆，怀的就是女孩。” “真的呀？”秦京茹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问道。 这个说法她在村里也听人说过，但是并不相信。 陈阳这么一说，她就不得不求证一下了。 “应该是，反正你姐快生了，到时候就知道准不准了。” 陈阳说完，将脸凑近了秦京茹，低声问道：“你喜欢小孩不？” “喜欢呀，小孩子多有意思，胖嘟嘟的粉嫩嫩的。”秦京茹并没有意识到陈阳话里有别的含义，她说的只是自己的真实感觉。 但陈阳坏笑一声道：“不然你给我生一个？” 他并非是一个不负责的人，平常跟秦京茹都有安全措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眼下这话，他不过是开个玩笑。 秦京茹却当真了，眼里有些惶恐：“真的假的啊，要真怀了我怎么生啊，咱们可还没结婚呢？” 陈阳刮了她鼻子一下，“你真是个小傻瓜，我就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我们现在当然不能要孩子，不然怎么解释啊。” “哦，”秦京茹喏喏的应了一声，然后似是松了一口气，又似是有点失落。 陈阳没察觉她情绪上的小细节，看她手里没有饼了，便又卷了一个给她。 “我吃饱了。” 秦京茹想要推辞，陈阳却将饼塞到了她手里。 “再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其实秦京茹现在一点也不瘦，比刚进城时胖了得有十来斤吧，明显看着脸就圆润了一点。 不过陈阳就喜欢胖乎乎的她，太瘦了反而手感不好。 秦京茹犹豫住了，她看看自己的肚子说：“你看我现在胖的，肚子都像头小猪了。” 听到秦京茹的比喻陈阳忍不住笑了。 他放下手里的春饼，在抹布上擦了一下手道：“让我摸摸小猪。” 说着就把手伸过来，摸向了秦京茹的腹部，轻轻一捏，触感很软。 “没事，你吃胖了我也不嫌弃，胖点好啊，胖点有福气。” 秦京茹不好意思地笑笑，这话说的确实对，在乡下也是说白白胖胖的人有福。 她的皮肤就很白，在乡下时，因为吃的不好就有点瘦。 到了城里来，经常跟陈阳吃饭，油水大了，肉长得就很快。 上次回家相亲时，大家就都说她比原来胖了。 这个年代人们的审美还很正常，并不是以瘦为美，反而更崇尚健康之美。 像秦京茹这样农村出来的姑娘，因为长期在乡下劳作，本来就很健康。 在城里养了这段时间，不光更白了，也更丰满了。 院子里的年轻男人们，比如傻柱、许大茂、阎解放、刘光天等人，基本都会多看秦京茹两眼。 没办法，长得好看就是吸引目光。 尤其许大茂，昨天居然想邀请秦京茹下馆子吃饭去。 秦京茹当然直接拒绝了，就算她不是陈阳的女人，她也不可能看上许大茂，何况，正常女人谁会跟一个太监来往啊？ “我吃饱了，”秦京茹吃了一半，将剩下的一半放下，她看了一眼门口说：“我先去看看我姐吧，她如果吃饱了饭，我就先把碗筷洗了。然后等我把小当哄睡着，我再过来找你。” 陈阳挥了挥手让她去了，没办法，秦京茹的主要职责还是照顾秦淮茹母女，不能不让人家做正事。 吃完手里的卷饼后，盘子里的烤鸭和京酱肉丝已经所剩不多，他直接连盘子一起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这个年代又没有冰箱，放外面怕放坏，只有空间里才能永久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