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凯莎对让天使自己出去独立发展的表态。
至于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属于闺蜜的私密话题，鹤熙并没有说。
落雨听了之后，几乎要以为凯莎是不是被谁夺舍了。
这还是那个就算自己马上要死亡，也会坚信自己一手塑造的正义秩序不会被摧毁的凯莎吗？
人设崩了吧。
鹤熙对落雨的震惊早有预料。
“还不是你们巡海游侠的那一枪，我向她汇报之后，她表面上十分平静，但是内心已经掀起了滔天骇浪，就是因为这一枪，改变了凯莎一些想法，在和你谈过之后，她开始了自我批评的过程。
我们好歹都活了几万年，至于蠢到连这点都做不到。”
在原动漫中，凯莎之所以不会做出改变的原因就是。
当时宇宙所有文明的发展都在依照神河文明的科技体系来发展。
没有一个文明能够跳出神河文明的体系框架。
哪怕是卡尔也不行，对虚空质的运用和研究也都是以神河科技为基础。
不然卡尔研究出来的就不是虚空引擎，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当时的凯莎自以为已经掌握了宇宙所有的尖端科技。
就算是虚空引擎也被鹤熙研发出来并在彦和炙心的身上进行了实装。
鹤熙更是能够通过一些设备直接禁掉虚空引擎。
能做到这一点，天使还有什么惧怕的吗？
所以凯莎直到死都不不认为有什么能够摧毁她设立的正义秩序。
但是现在不同，巡海游侠和筑城者的出现，已经颠覆了神河文明现有的科技体系。
而且堪称是降维打击。
巡海游侠那一发无视时间空间召集游侠的万箭令。
筑城者能随意改变物质的能力都极大的改变了凯莎的认知。
再加上阿哈的那张面具，都让凯莎不得不放下天使原本的傲慢，开始思考未来的出路。
而且凯莎自身觉得，当命途和星神出现之后。
神河文明所提出的终极恐惧也就不再是恐惧。
对抗终极恐惧的手段，除了卡尔所说的“死”之外多了其他的选择。
所以凯莎本身并不排斥命途体系。
听完鹤熙对凯莎的分析，落雨看向鹤熙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怪异。
讲到一半的鹤熙感受到落雨的目光，突然感到浑身不自在，她不自觉地抖了几下。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落雨移开目光接着说道：“只是觉得你似乎对凯莎挺了解的。”
“那是我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我现在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落雨眉头一挑，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那你倒是说一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鹤熙突然靠近落雨，她的脸在距离落雨的脸很近的距离停了下来，距离近到几乎马上要贴上去的程度。
看着突然被凑过来的脸，落雨一时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脑海中一堆想法乱转，甚至就连‘要不要数一下她的眼睫毛’这种离谱的想法都出现了。
“你心里想着，‘哎呀，我眼前这位天使怎么这么美。’是不是？”
不好，还真被她给猜中了。
落雨心中不禁暗骂鹤熙狡猾，这么一张脸突然贴了上来，谁的第一想法都是这个。
“那你可猜错了，我想的是‘这哪来一张大饼脸。’”
“胡说，人家明明是瓜子脸”
“西瓜子是吧。”
作为一名巡海游侠，枪可以不硬，但是嘴一定要硬。
“呵，嘴硬。”鹤熙撤回了身子。
“关于天使上列车的想法，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巡海游侠，我和女王都觉得阿追那孩子挺适合当一个游侠的。”
“这要看天使们自己的选择，强求不得，至于天使追...你们天使确定舍得？”
在天使中，三代神体不少，但是拥有不败体的天使可只有天使追一个。
“舍不舍得又能怎么样？你也说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牛鬼蛇神会越来越多。天使现在暂时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命途，只能让这些年轻一代自己去试一试。”
对于鹤熙的顾虑，落雨也理解。
说实话，就算是他也想不出现在的天使适合什么样的命途。
而且命途这玩意不是说想走就能走的。
“既然你们舍得，可以试一试，我可以把天使追领进门，能在这条命途上走到什么地步，就看她自己。至于星穹列车，那就更容易，列车欢迎每一位想要一同旅行的同伴，不管那位同伴是身怀仇恨，还是心怀歹意。”
见落雨这么爽快的答应，鹤熙稍微有些愣神，但紧接着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可以直接让人踏上命途？”
“让人踏上命途可以，但是能走多远就要看她自己了。”
作为巡海游侠的首领，这么多年过去，落雨发现自己已经有了部分命途之力的管理权限。
相当于是介于高阶命途行者和令使之间的存在。
他无法像令使那样可以直接调用大量，甚至超过自身承受极限的能量。
但是把一个人领上命途，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确定这一点后，落雨本人是觉得有些尴尬。
要么就直接给个令使，要么就不要给，岚哥的这手骚操作让人有些看不懂。
对此落雨猜测自己可能是因为现在「巡猎」令使的数量有些太多，所以岚才会在给不给令使这一问题上格外谨慎?
仙舟那边有七位令使，而且岚还将命途对仙舟联盟进全部开放。
银河宇宙的巡海游侠有没有令使不清楚，不过那边的游侠首领了拉曼查可能是一位令使。
不然作为宇宙中的义侠团体，连一个令使都没有有些说不太过去。
这样一算，「巡猎」派系就有八位令使。
有这么多令使，岚应在赋予令使权限上有所保留倒也说的过去。
毕竟落雨也不是亲儿子仙舟人。
“关于命途体系和星神的情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之前从落雨得到的情报，鹤熙总结了两种踏上命途的方法。
一种就是自己和的思想行为契合某种命途，依靠自己走上命途。
鹤熙就是这样，她是靠着自己踏上的「智识」命途。
另一种就是被星神瞥视，从而踏上命途。
但是现在，似乎还有第三种方法。
“该说的都说了...”落雨确实没说关于令使的情报。
因为他认为没必要，毕竟天使连走上命途都困难，更不要说成为令使。
“真的吗？”鹤熙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用那对湛蓝色的眼睛眼盯着落雨。
而落雨则是被鹤熙盯的有些发毛，心里忍住想道。
‘这娘们儿的眼神咋和要吃了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