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大相信顾淮声说的话,他现在好好的可是一开始一定就会原形毕露的她不肯她还在挣扎。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去,这一回顾淮声却没再拦她了。
姜净春本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之时,他以为顾淮声该自己去净室解决之时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看着她的手,神色也带着几分幽暗。
这眼神太过色.情。
姜净春直觉他不怀好意。
顾淮声抓着她的手后才发现她的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染上了丹砂她的指骨白皙,纤细如葱艳红的蔻丹在上面更叫显眼,带出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她从前的时候从来没弄过这种东西......
他倒是不在意她涂不涂这些,若她觉得好看涂就是了,若觉着不好不涂也罢,只是最近反常的事情实在有些多,这一桩也难免叫他多想。
姜净春在外头到底是干嘛了。
他没能再多想下去因为那抹在她手上的红朱砂,看得他更有些难忍。
顾淮声的世界非黑即白从没有什么过于丰富的色彩,姜净春手上的这抹艳红,实在是有些刺激他的感官。
姜净春也察觉到了顾淮声的变化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焦躁之气。
“我们不弄,那你帮帮我吧表妹......太疼了......”
分明是冬季但顾淮声的鼻梁上却竟真的沁出了一层薄汗。
姜净春懵得不像话。
不做......那怎么帮啊?
不待姜净春反应过来顾淮声已经带着她的手探去了那一处。
姜净春明白顾淮声想要做些什么之后
他自己**自己还不够还要让他一起去**他??
姜净春想要抽回手可他却死死地抓着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他诱哄似的道:“你帮我一下吧我自己弄不出来弄完就睡觉行吗?”
他好脾气似地在和她商量可手上的动作却没那么温柔了。
姜净春看着眼前情形欲哭无泪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还能怎么样啊摸都已经摸上去了。
她都觉得按照顾淮声那无耻的性子没到那一步已经很好了。
姜净春跪坐在他的腿间顾淮声低头看着她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看得眼睛都有些发红他循循善诱道:“这是夫妻之间都会做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没什么的。”
他松开了带着她的手姜净春下意识就想收手顾淮声又马上抓了上去他道:“不疼的这个很快的。”
姜净春被他抓着手腕躲也躲不掉。
那样的事情都做了,这样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了。
她的底线已经没了个干净。
顾淮声嗓音有些低沉,教她怎么弄,她没弄过这种东西,手上没个轻重,顾淮声被疼得直喘,但好再后面总算着了些道。
顾淮声说很快,但她弄了一炷香的功夫也没结束,她抬头看他,恼道:“好了没啊。”
姜净春手都有些酸了,后头也没了羞愤,单纯只有生气。
她每气一回,顾淮声就哄她一回。
到了最后顾淮声闷哼一声,好不容易出来了。
姜净春猝不及防被弄了一手,她看着手上的那一滩淅淅沥沥的白色,忍不住骂了一声。
“顾淮声,你个混账东西。”
姜净春比顾淮声还要累一些,鼻尖也沁出了汗。
她瞪了眼顾淮声,下床就要去净手,却被顾淮声制止,他道:“我去给你端水来。”
说完这话,就先下了床去端水。
弄完了这处之后,屋子里头终于熄了灯。
顾淮声进了被子就往着姜净春的身边贴过去。
或许是天凉起来了,两个人贴在一起暖和舒服,她也没以前那么抗拒他了,又或许是太累了,她也没力气再动了,他贴过去也不会一下子就给他踹开。
弄完了方才那事,姜净春也出了不少的力,今日在外头玩得厉害,也累得厉害,被窝里头暖了起来,就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醒了过来,姜净春去和顾夫人待了一会之后,就又出了门。
她和花云往戏园的方向去。
她这几日来了好些趟,里头的人早都要眼熟她了,见她来了便把她往里头引去。
自从上回从秋猎场上看到了那些舞姬跳舞,姜净春便看入了眼,回来以后去寻了陈穆清,陈穆清见她想看这些,也陪着她寻快活。
每日姜净春从铺子里头出来后,便奖励奖励自己,去看些舞。
两人先是乔装打扮在风月场所看这些,青楼里头的老鸨都快眼熟她们二人了,她们两人每次来什么也不干,光坐在那里看。老鸨自然是看出他们的女子身份,不过也只装做不知,看得出来是哪家的小姐出来寻乐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管给她们两安排几个漂亮姑娘跳跳舞就是了。
陈穆清又发现了梨园鼓吹,她说那里头也好玩,所以后来,两人又去了戏园里面。
戏园里头不论男女,谁去都没什么事,只是男女不同席,有专门的女台女座,一些高门夫人和小姐也爱听戏,偶尔会往这里头跑,专门开场女台。
这里面确实是比青楼还要好玩些。
唱戏好听,人也好看。
里头有个当红小生,生得肤白
貌美素日里头也总喜欢说些哄人的话就在前些时日戏曲散场之后姜净春和陈穆清准备归家去却在散场时撞见了那个小生被人欺负。
小生生得太好看那天被一群不怀好意的男子盯上刚好被姜净春和陈穆清撞见出手给人解了围。
自那以后这小生就总会在散曲之后找她们说话或许是感激之缘故对她们也格外亲近。
他嗓音好听为人风趣幽默
小生颇会哄人越哄着她姜净春也就越喜欢往戏园里头跑。
昨日回来的时候和小生说好了今日去听他唱孽海记。
所以昨夜她才拿着那戏本在那里瞧。
今日陈穆清没来她这几天出来得太频繁被沈桃觉察出了不对劲就又给按在家里头了没法只好姜净春自己一人来了。
等到的时候戏台子已经开了有一会这小生颇有名气来看他戏的人也不在少数没有专门的女台姜净春便上了二楼的隔间。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裰……”
姜净春手上捧着茶听他唱戏。
今日这小生扮了个旦角唱着小尼姑色空的词。
小生视线若有若无往二楼的方向丢显然也是注意到她的到来。
等戏曲散场姜净春也起身去寻了小生。
方才台上的戏子们现下都在后面卸着脸上的花妆因着这小生红火戏园里头他有一间单独的换装的房间。
姜净春去了之后他正卸着头上的重重的盔头。
他见到她来了马上露出个笑想要起身迎过去姜净春忙阻了他。
小生名叫楼观男生女相尤其是脸上着着粉妆之时更辨不出男女。
或许是这极不具攻击性的容颜让人也跟着一起放下了心防。
楼观见她来了眼睛弯弯眸光潋滟似有晴水泛滥。
他先是随口挑起了个话题“陈小姐今日没有跟着您一起来吗?”
平日里头她经常和陈穆清一起来可今日却只有她一个人。
姜净春拉了条椅子坐他旁边一边回答了他的话“她最近和我出来太多回了今个儿被她母亲关家里头了。”
楼观闻此面露忧惧之色“啊……那陈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脸上露出忧色叫人看得心也跟着抓成一团了。
姜净春忙道:“怎么会呢?她母亲对她挺好的你不要担心。”
楼观闻此也松了口气他道:“这样便好若是两位小姐因为我而不好了那我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他仍旧蹙着眉看着仍有忧色。
不过也没再继续想这事下去他重新看向姜净春又问她“那小姐觉得我今日唱得戏好听吗。”
他的声音柔和中带着些许尖细却莫名叫人放下心防看向姜净春的眼神扑闪问这话的时候像是带了几分期待。
姜净春被他漂亮的眼睛看晃神了片刻马上点头道:“好看。”
不是……
她是想说好听来着的。
虽楼观生得比不上顾淮声但他很漂亮是那种叫人都快忘记了性别的漂亮身上的这股劲莫名叫人喜欢得紧他说话十分温柔
楼观明白了姜净春的意思他低着头笑了笑也没再开口。
他卸掉了脸上的粉露出了一张极清透的脸。
他起身去衣架那边就要脱戏服也没在意姜净春还在场。
姜净春有些好奇楼观长得像女人但是身体和别的男人的一样吗?她有些想要偷看可很快却又正了正心思。
楼观信任她才会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她不能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没再看他。
楼观换完了衣服扭头就看姜净春的脑袋快埋到了地里头。
楼观哑然片刻但很快就反应了回来他走到姜净春的面前道:“对不起小姐今日是我唐突了不该当着您的面换衣裳的。”
姜净春见他换好了衣服也抬起了头她没想到楼观会这样说越发觉得自己方才想要偷看他的行为有些可耻她忙道:“这有什么唐突的我才唐突……”
楼观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他仰头看着她问“小姐前些时日给您染的蔻丹你喜欢吗?要不要再换个颜色。”
前两天楼观说她的手很漂亮涂上蔻丹会很漂亮刚好她也没弄过这些玩样便让他弄了些上去。
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总是有些不大自在。
红彤彤的像血一样。
姜净春伸出了手看了看不可遏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现在一看到这朱红色的蔻丹就想起了顾淮声的东西。
不行这不行简直不忍直视。
她想了想后点了点头道:“楼观你还是给我换一个吧有些太红了。”
楼观自小就跟着戏班子长大这些胭脂玩样楼观耳濡目染自也知道不少。
他不喜欢胭脂因为这些是女人才会喜欢的东西可他在戏班子里面被迫要喜欢这些。他只是看姜净春的手白白嫩嫩觉得染得红红的可能会很漂亮。
他想或许她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两人面对面坐下姜净春很自然的把双手交给了楼观。
他给她染着蔻丹
他们坐在一起聊天。
姜净春想到了他今日唱的孽海记来之前她也不知道他是扮得旦角她说“你好厉害怎么还会唱旦角的?”
旦角与生角差别明显唱腔也不同他怎么小生扮得好花旦也这么厉害。
楼观手上弄着她的手面上神色专注听到了她的问题神色如常回了她的话他道:“小的时候他们是想让我当花旦的。”
“可你是男子啊。”
楼观笑了笑“但是我生得漂亮啊。”
姜净春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她又问“那为什么你后来又扮了小生。”
“因为我实在不想当女子我就同班主说我当小生也可以当的很好不一定非要扮作女子才可以。”
在戏园子里面男子成女子那是一件极其糟糕的事情许多的男人就喜欢这一口。
他最后以命相逼给自己搏出了一条出路。
一个当男人的出路。
现在看来他说得果然没错他当小生一样能风生水起。
姜净春听明白了楼观的话又问“那为什么今日你又要去当色空呢?”
为什么又扮回了旦角。
楼观听到这话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了几分姜净春“嘶”了一声楼观反应过来忙松了手他面上露出了几分抱歉忙道:“对不起……小姐……”
姜净春摇头
姜净春又约好了下一次来听他唱戏眼看一日又要过去怕回去又碰上了昨日的局面便匆匆往回去赶。
姜净春走后楼观脸上堆出的笑淡淡消失了不见。
又到了晚些时候戏园里的班主就来了楼观的房间。
班主生得体状大腹便便快四十的年岁。
他大咧咧往椅子上坐去看着楼观问“怎么样这些时日给她哄得如何?她看着可愿意为你赎身?”
楼观垂眸实话道:“我不知道。”
姜净春看着很善良可即便再善良又哪里能随随便便给一个才见过那么几日的陌生人掏出两千两的银子赎身。
她喜欢听他唱戏所以他唱给她听她喜欢听他说话所以他用尽办法低伏做小讨她欢心她喜欢看他漂亮的脸他就蹲在地上让她看个高兴。
他知道她是顾家小侯爷的夫人知道她尊贵非凡他也知道顾淮声这人冷面冷心在家里面定然不会像他这样哄着她所以她一定挺喜欢他这样的。
但他就算是哄得她再开心说白了也就是个取乐的玩样罢了。
谁会给一个玩样花上千两呢。
班主听到他这话冷哼了一声道:“我就
再给你半月的时间下月十五如果到时候她若不愿意赎你我可就把你卖给李家老爷了。”
李老爷愿意花一千两买他这个戏子若姜净春能出两千两
楼观是当红小生班主其实是极不愿意卖了他的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李老爷要买他总也不能说不卖。
只李老爷小气一千两就想要买走他这小生……
姜净春这些时日常来戏园他自然是知道她的身份他知道她是个得罪不起的贵人。
这戏园一代传一代能存续至今也不是没有道理其实班主大可以将姜净春上戏园和戏子“厮混拉扯”的事情拿去敲诈顾家也更能挣钱但这种高门显贵的人得罪了一回到时候整个戏园都能给你端了。
何必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去赚这些要命钱。
可如果能从姜净春口袋里面掏些钱出来那就怪不了他只能怪姜净春口袋浅了。
如果姜净春愿意多掏一千两来买楼观那他自然是乐意为这一千两小小得罪一下李老爷了。
到时候说楼观先被小侯爷夫人买走了他又能怎么着他?要算账也找侯府算去。
班主不再顾楼观神情又道:“你看看你扮作女旦多好啊今个儿听了的人都说好当初我让你去练个旦角也叫没错往后几日讨李老爷高兴就再唱几回这孽海记吧他愿意听。”
一边让他哄着姜净春一边又让他钓着李老爷。
楼观心中直犯恶心最后却也没再说些什么面色沉沉不再开口。
*
等到姜净春晚上回了家的时候这回顾淮声还没下值。
她往里头走着时不时看看手上的蔻丹。
这次颜色浅一些看着便舒服一些没前两日看着那般别扭。
她回来后想了一路总觉楼观今日有些怪怪的。
但也没有再继续多想下去了。
这些时日出去有些频繁了今日听了这出孽海记往后要在家里歇几天了不然恐怕要被顾淮声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花云在旁边有些担忧地问“小姐万一被公子发现了是不是不好啊。”
前段时日姜净春往青楼跑的时候她就有些怕后来好不容易不去青楼了怎么去上了戏园还和里头的小生拉拉扯扯上了。
那小生看着不是什么正经人哄得人团团转那嘴巴那眼神厉害得很活像秦楼楚馆里头调教过的姑娘一样。
姜净春没将花云的话放在心上她道:“我们又不做些什么只是说说话而已我去戏园也就听听戏能怎么着。再说了凭什么男人下了值可以去寻快活我就不行
?我天天往铺子里头跑也很累的就听听戏能怎么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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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青楼姜净春还会害怕一边害怕一边看可戏园她就不怕了怎么着了就男人听得戏她还听不得了吗也没说女子不能去听戏啊。
能有什么好怕的。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
姜净春听到声响往院门处看去。
顾淮声一袭绯红官服身形清瘦凛凛如天上皎月叫人不敢亲近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今日的顾淮声看着怎么比平日还要冷一些呢。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收回了视线净手准备用饭。
天气凉起来了屋子里头的门窗也被合起来了天黑得差不多里头已经燃起了灯。
顾淮声坐到了姜净春的对面。
他今日被姜净春的行径有些气到现下胃里头都还难受所以也没有动筷用饭的打算。
这才知道她前些时日一直往着青楼里头跑如此便罢这些时日改去戏园今日暗卫去查发现她还和戏园里头的一个小生在一起拉拉扯扯。
他再不管不问下去莫不是过几日就要将人养在外面当外室了。
那日秋猎场上他就隐隐有些担心怕她看上了心回来后就要不大老实。
没想到倒还真叫他猜中了。
姜净春整个人都有些不着调就跟外头的花花公子哥一样她倒是会给自己寻快活青楼去过了戏园也去过了。
他想到今日暗卫趴在房顶上偷听来的话就莫名气得慌。
那小生哄得她团团转口口声声一个“小姐小姐”唤着那能是什么正经人吗?
她倒是好还夸起他好看来了。
也没见她夸过他好看。
顾淮声没直接去说那事他只是看着她握着筷子的手问“你今日怎么换了个蔻丹?”
他自然知道是那个小生给她换的。
现下问起来都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姜净春没想到他问起这个来心下一跳她脑袋快埋到了饭里面随意回了顾淮声的话她道:“哦......昨天那个不好看就想换了啊。”
“谁帮你换的?”
谁帮她换的。
叫顾淮声问的莫名心虚。
若是旁的任何一个人来问她这话比如说老夫人、顾夫人......随便一个人问她她都不会隐瞒。
她喜欢和这个小生说话她觉得他很漂亮他说话也很温柔她挺喜欢他的所以他接近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抗拒虽然没抗拒但她也发誓没做什么对不起顾淮声的事所以她可以毫不心虚的同别人提起楼观这人。
可是顾淮声不一样
,她什么都没做,他也会觉得她做了些什么的。
叫他知道,岂不是翻了天去吗。
她面不改色道:“今日去街上逛了逛,在一家首饰店里头买了东西,他们那里的人说我手上的蔻丹有些太红了,所以给我换了个。”
顾淮声看着眼前撒谎的人,心想她果然是跟着外头的人学坏了,接触的东西多了,做的坏事多了,现下撒起谎来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现下看谁都不好,都觉是带坏她的罪魁祸首。
顾淮声没有拆穿,他问她,“是吗,那你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啊,我这几天总是闻到你身上有味道。也是去了首饰店吗?可是你昨日还说是从铺子里头回来的。”
他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带着冷意,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姜净春听出他语气中的问责之意,她猜到或许他现在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越狡辩越让人觉得自己心虚,姜净春破罐子破摔,直接道:“我就去听了几回戏而已,没干什么啊。”
还没干什么。
“从前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爱听戏,那戏园里头有谁?你就非要去。你难道就不能和别人保持一点距离吗,你现在已经成婚了,你自己觉得你这样好吗?我又有那么不好吗,我在家里你不稀得搭理我,现下就喜欢和别的人厮混在一起。”
他是哪里不好?所以她非要出去找别人。
他不好看?她要去说别人好看。
就知道,姜净春就知道他会这个样子,一让他知道,那个嘴巴就叨叨叨个没完。
厮混......还说这么难听的话。
姜净春也自知心虚理亏,一是去青楼戏园,二是撒谎骗人......
但他总是那样,一说起这些事情他就说个没完没了,一想起楼观,更看顾淮声凶狠,楼观就不会这样,他干什么都温温柔柔的。
不比不知道,一比这顾淮声怎么看都难受。
姜净春给他这么一说,饭也用不下去了,她撂了筷子,道:“你这么凶干嘛啊。”
她说这话,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分明是她做了坏事,他就问了那么两句,她倒先委屈上了。
可顾淮声满腔的怨气,也被她这一句话说得再发不出。
他闭了嘴没再说话,可姜净春却还觉心中不爽利,瘪了瘪嘴道:“别人就从来都不会凶我啊,只有你,你每回就知道凶我,你凭什么凶我。”
顾淮声怎么会知道他自己冷起脸来有多吓人,他问那么一长串,是把她当都察院的犯人来审了吗。
他哪里有在凶她了?
他方才不就是想要问几句话而已吗。
那是凶吗。
难道要和那些人一样,没头没脑的哄骗
着她才好吗。
那个小生给她灌了什么**汤下去了怎么现在别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顾淮声憋了许久最后才看着姜净春憋出一句“我是担心你被人带坏了而已。”
“我为什么会被人骗?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辨认不出是非好坏吗。他不是坏人他也不想生下来就给别人唱戏的啊前些天我还碰到一群男人欺负他他们嘴巴里头说下流的话手脚也不干净他真的也很可怜啊。”
顾淮声听得头疼瞧瞧看又开始觉着别人可怜了。
现在轮到姜净春开始滔滔不绝了“我只是觉得他很漂亮他说话很温柔所以就多说了几句而已他想让我去听他唱戏我也喜欢听就这样没别的。”
她最后不想再吃饭了闷闷不乐留下一句“你爱信不信。”
说着就往里头去了。
小生很温柔......
而他就很凶。
难道真没些什么?
只是姜净春嫌他平日不大温顺?
他想了想那个小生做派......不即便姜净春没什么心思可那小生一定目的不纯。
说成这样他也不打算再用晚膳起身往里屋去。
他一生气就又犯了**病。
可是他不是想和她吵架的。
等到顾淮声回去屋子里头的时候姜净春已经在净室净身了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估摸着这是净完身又要躺床上去了。
果然没等一会姜净春就从里头出来了她穿着中衣
她小跑着出来没想到顾淮声已经坐在榻边了。
她愣了愣但她太冷了也顾不得什么没再迟疑装作看不见这人跑到床边踢了鞋子马上钻进了被子里头。
姜净春把头闷进了被子里头装看不到他。
但没一会就被顾淮声扒开了条缝她的眼睛露了出来。
她没好气问他“做甚?”
“我相信你。”
顾淮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给姜净春说得有些懵。
“什么?”
他看着她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又说了一遍“我信你方才说的话。”
他想了想后又补充道:“你只是喜欢听戏不会做些什么。”
他弯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长指搭在被子上忽地伸出指腹去蹭了蹭她的脸带着些服软的意味想到她方才说他凶他嗓音也柔了下来道:“你不会和他有什么只是觉得他漂亮吗。”
姜净春见他变了语气也没说什么她点了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她道:“他真的很美你如果见了你也会这么觉得的。”
还想着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