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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入狱

作者:吃个重重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长韵和姜柔止躺在床上,两人还未就寝。


    “姐姐,我担心······”姜柔止最近总是心里不安。


    “担心什么?”


    “不知道,但是心里很不安,这些时日发生太多事了。”姜柔止感觉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没事,既然皇上并未迁怒于舅舅和你,想必也不会真的同你们计较。”长韵拍拍姜柔止的手。


    “我这几日总做梦。”


    “梦见什么?”


    “梦见一些不好的事,上回在长青殿一事,我也害怕别人怀疑我和王爷······”


    “柔儿,你和王爷之事只怕也是前路坎坷。”长韵心疼不已。


    “姐姐,我怕连累王爷,这恒王殿下太可怕了,他能三言两语将此事引向我和王爷,想必他十分清楚我和王爷之事。”


    “他确实很聪明,但你和王爷之间,情意是掩藏不住的。”长韵眸光一凝。


    “姐姐······”姜柔止扑在长韵怀里。


    “傻丫头,你别想太多了,皇上最是尊师重道,舅舅曾是陛下的老师,总不至于真的怪罪舅舅,况且你们当初也只是陛下随口赐婚,并未签下婚书,如此也并非真正定下婚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长韵说出此番话,心中都很难说服自己。


    “可这建康城谁人不知晓此事,更何况,这是圣旨,抗旨不遵,陛下颜面何存······”姜柔止黯然神伤。


    “柔儿,你上次同我说你心中所属是吴王殿下,此番你能退婚,吴王殿下定然知晓你的心意,那便看谁能夺得这天下······”


    “嘘!姐姐慎言。”姜柔止紧张地看了眼屋子四周,生怕有人偷听。


    “柔儿,若是吴王殿下取代了太子,你如何抉择?”长韵压低声音,定定看着姜柔止。


    姜柔止有些惊恐,“可这便是手足相残、兄弟阋墙······”


    “柔儿,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这江山、黎民百姓······”长韵语重心长。


    姜柔止陷入沉思,她突然感到很迷茫又很害怕。


    “马上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长韵淡然看向窗外。


    突然天空一声惊雷响起,轰隆隆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雨水倾盆而泻,屋外的雷雨交加。


    “外头下大雨了。”姜柔止怔怔望着窗外。


    “没事,睡吧······”长韵淡然关上窗户。


    翌日清晨,外头的雨停了,屋檐上的水还在滴滴答答的,姜府的宁静被一群来势汹汹官兵打破了。


    “奉皇上口谕,姜太傅于春闱会试舞弊,特缉拿归案。”


    姜太傅跪在厅堂正中间,后背挺直,神情淡然。


    “将军,在这后院搜出了许多赃物。”几个人从后院抬出几口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明晃晃的金子。


    “姜大人?人赃并获,您还有什么可说的?”为首的人说道。


    姜太傅神色冷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大人,那就请吧。”他皮笑肉不笑。


    “爹爹!”姜柔止听闻前院一阵乱糟糟的动静,她不顾长韵拦着,从后院担忧地小跑过来。


    姜太傅刹那间有些紧张,看向姜柔止,“你怎么过来了?”


    “大人!我爹爹绝对不会行贿泄题!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姜柔止脸色苍白。


    “姜姑娘,这是皇上的口谕,本官只是奉命行事,姑娘莫要妨碍公务。”为首的人只是扯出一个敷衍地笑。


    随行的人却推开姜柔止,姜柔止始料未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摔得生疼,细看手肘一片瘀青。


    “放肆!你们竟敢推她!”姜太傅护女心切,挡在姜柔止身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姜太傅虽是文弱书生,但此刻护犊子的气势不亚于一头雄狮。


    “推又如何?如今你已经被御史台弹劾,春闱会试舞弊又人赃并获,还以为自己是太傅吗?”推倒姜柔止的属下神态异常嚣张,根本不把姜太傅放在眼里。


    “若说这见风使舵,还得是御史台的人,这变脸比外头的戏子强上百倍万倍!”长韵拍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


    “崔夫人?你莫要多管闲事!本官在执行公务,有皇上口谕!”看到来人是崔长韵,他有些心虚,毕竟崔家和魏家他吃罪不起。


    “这皇上的口谕只是让你们这群瞎了眼的狗腿子缉拿归案,又不是给姜太傅定下罪名,更何况,只要皇上不曾定罪,这太傅一日还是太傅,这太傅之女也一日是你们不可冒犯的!”长韵皱眉,语气虽然轻柔,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任凭你如何言语,都无济于事,姜家罪名坐实,你们崔家和魏家也难逃干系!”那人冷笑着。


    “是吗?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尽管查,若是将来查错了,今日之事,姜家和魏家崔家定会双倍奉还!”


    那几人犹豫了片刻。


    “哼······如此证据确凿,姜家还能有翻身吗?哈哈哈!痴人说梦!”为首的一声令下,押着姜太傅。


    “爹爹!”姜柔止急忙站起身跟过去,方才推她的人又用力地推开姜柔止,长韵急忙扶住姜柔止,神色凌厉地瞪着他们。


    “住手!老夫从未为难于你们御史台,向来与御史台也毫无嫌隙!你们为何屡次冒犯老夫的女儿!”姜太傅也怒了,他想冲过去护着姜柔止,奈何被两人押着,身体动弹不得。


    “主君!姑娘!”院子里的仆妇家丁见状也想冲上来,官兵拔出手中的剑,他们只好停住脚步,焦急看着姜家父女。


    那人满不在意地说道:“姜大人,您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您还是想着自己还能不能见着明天的朝阳,而您的女儿,您可顾不上了!来人,押走!”


    “爹爹!”姜柔止痛心疾首。


    “舅舅!”长韵焦急不已,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姜太傅被押走了。


    入夜。


    一个官兵模样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破布,他被拉到郊外的树林里,四周只有乌鸦的声音,他惊恐不已,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啊呜!”远处传来狼叫声,他吓得全身瘫软在地,手被绑着他动弹不得,只能像条蚕蛹一样在地上蜷缩。


    “啊呜!”狼叫声越来越近,他拼命地挣扎,想站起来逃跑,奈何脚上也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又绝望又恐惧。


    “这人怎么这么不禁吓?”言川在树杈上饶有趣味地看着。


    “言川,咱们可不止要吓吓他。”言风双手抱胸,向来冷静如她,此刻眼底泛着杀意。


    “我知道,王爷吩咐了,在他死之前好好让他感受一下。”言川自树上轻松落下,那人惊恐地看着言川,只见言川戴着獠牙面具,在微弱的月光下,他看到了一张恐怖狰狞的脸。


    “呜呜呜呜!”他拼命地挣扎。


    言川一步步逼近,把他嘴里的布扯下。


    “你是人!!还是鬼!不要过来!”他全身拼命地往后钻。


    “今天你不是厉害的吗?用哪只手推的人?”言川凑近说道,语气轻松,却让人感到恐惧。


    “我我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他惊恐不已,全身瑟瑟发抖。


    “奉命行事?我看你是狗仗人势!拿着鸡毛当令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言川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着他。


    “好汉,饶了我!我将家中钱财悉数奉上!还请好汉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若非他的手脚被绑着,他定会跪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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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川。


    “那不行,我又不贪财又不好色,我家主人记仇又护短,我这人,最听主人的话了。”夜色中他拔出腰间的佩剑,长剑在月光下寒光毕露。


    他惊恐地看着剑,下身控制不住失禁了。言风嫌弃地闭上眼睛。


    “是哪只手推的?”言川把玩着手里的剑,漫不经心地问。


    “绕绕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唰!”手起刀落,他全身抽搐一下,便昏死过去。


    言川无趣地看着他,“真没意思!”


    “完了吗?”言风从树上跃下。


    “好了,走吧。”言川仔细看了看剑,“好剑就是不沾血。”


    “······”言风撇撇嘴,一脸嫌弃。


    吴王在书房奋笔疾书。


    “王爷!娘娘来了!”言风言川从外头进来。


    “母妃怎么会来?”他疑惑地停下手中的笔。


    胡破晓身着黑色的常服,戴着帷帽,遮住自己的脸,胡承宜和五姑姑随侍左右。


    “母妃?儿臣参见母妃!言风,快去奉茶!”他急忙行礼。


    “少程,我有要事找你!”胡破晓甚是心急。


    “母妃,正好儿臣也有急事。”


    “你在写什么?”胡破晓眼尖地看到了案台上未干的墨迹。


    吴王将案上的纸递给胡破晓。


    胡破晓看罢,摇摇头。


    “少程,千万不可以!”


    “母妃!姜太傅是无辜的,这吴郡税银之事与他毫无干系!这春闱会试更是毫不相干。”


    “少程,我都知道!但是你不明白吗?眼下并不是他无不无辜,重点在于,你父皇的气未消!姜太傅胆敢和太子退亲,等同于抗旨不遵,这是驳了皇家的脸面,若是旁人早就赐死,可偏偏他是帝师,你父皇总要有个地方发泄心中的怒火!”胡破晓沉声道。


    “母妃!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吴王握紧拳头,想到姜柔止的处境又急又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眼下皇后那边是铁了心要与我们母子为敌,我提醒过她,她若和我们反目成仇便是中了宗泰的圈套,但她显然没听进去我的话。”


    “母妃?”宗隐甚是不解。


    “此番的事,正是宗泰想看到的局面,他很聪明,在长青殿三言两语,便让皇后记恨上了,如今,这只是开始,姜太傅被御史台弹劾,不过是杀鸡儆猴,你是皇子,你父皇势必要保你,眼下,你要做的是沉住气,才能保住自己,保住姜家。”


    “母妃,儿臣都知道,只是姜家现在这样,儿臣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关心则乱,但上次母妃便和你说过,此事,你父皇定然是知晓的!”


    “是啊!父皇何尝不知道现在国库亏空,又何尝不知这底下的人如何欺上瞒下,不过是为了维持自己的脸面罢了!”宗隐蹙眉。


    “少程,眼下你若是强行出头只会惹恼你父皇,也中了宗泰的圈套。”胡破晓提醒道。


    “皇后不足为惧,只是这背后的宗泰,三言两语便让皇后着了道。”吴王知道宗泰心思深沉,却也无奈皇后竟然这么容易被挑拨。


    “她心里眼里只有太子继承大统一事,谁都不能撼动半分,如今你和姜太傅便是她和太子最大的拦路石。”


    “母妃,儿臣知晓。”他心情沉重。


    “少程,我知道你很心疼姜姑娘,但眼下,你越是心疼越是靠近她,越是害了她。”


    “母妃,儿臣只能暗中护着她······”袖袍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默默收紧,手背上青筋越发明显。


    胡破晓欲言又止,看到宗隐这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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