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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流言?

作者:当路君水母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赵凉絮回去后竹木还吃惊地问她怎么回事,赵凉絮拿不小心摔了一跤搪塞过去了。


    要是她说了实情,竹木一定又会挂上担忧的表情。


    只是可惜她还没看够昙花。


    第二天赵凉絮被告知可以自由出府了。


    安和上朝前特意将她吵起来然后告诉了她这个消息,还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好好在京城逛逛,也该见见世面。”


    说完这句话就顶着赵凉絮仇视的目光走了。


    她睡得正香的时候,还没入睡多久就被安和吵醒。


    虽然看着安和的神情没任何不对劲,但是赵凉絮笃定。


    他绝对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报昨天的仇。


    至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更不用说。


    不过是暗示她在京城溜达溜达,钓些该钓的人出来。


    比如原身的兄长,北周灭亡后在逃的北周皇长子赵承新。


    如果赵承新知道她那远在南周当质子当了六年的妹妹,不仅没死,还在京城里大摇大摆的晃悠,成了自由出入皇宫的红人儿,他必定按捺不住。


    毕竟赵承新是皇长子,是北周下一任皇帝的正统继承人。


    曾经他那般显赫尊贵,如今却只能躲藏过日子。


    他怎么能不想着复国呢?


    他那自由出入皇宫的妹妹,能带给他多少便利?


    显而易见。


    赵凉絮本想着睡个回笼觉,可一想到若是又一觉睡到下午,那她恐怕晚上又睡不着忍不住出去溜达。


    她可不想再来一回昨晚那一遭了。


    她选择又简单睡了会儿,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爬起来收拾洗漱一番。


    她也想见见这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赵凉絮招呼着竹木带上点儿钱,两人就这样出了安府。


    她走到安府门口时,倒是遇见了一个熟人。


    第一晚在安府时送她到安和房间的侍卫罗凡。


    他作一副小厮打扮守在安府门口,这倒是稀奇了。


    他应当是侍卫,如今怎么成了看门的小厮?


    赵凉絮也就是心里想想,倒没寻思走到人家跟前问。


    只是罗凡一见到赵凉絮,便主动向她打了个招呼。


    “赵公主好。”


    既然人家朝她主动说话了,赵凉絮也不能当作没看见,她礼貌对他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思索片刻又问道:“你这是?”


    罗凡苦笑一声:“是因为属下被他人蒙蔽,千岁叫我领了板子,罚我做一个月看门小厮。”


    这安和还真是出奇的怪。


    她从未听说过这样罚人的。


    可一想到他素日里阴阳怪气的模样,只觉得这倒像是他心理扭曲使出来的招。


    若说到心理扭曲,赵凉絮甚至觉得他罚的轻了,竟然还会叫人活着。


    赵凉絮琢磨了一番,想来安和也不全是那种动不动杀人的货色。


    只是罚的重。


    赵凉絮撇到罗凡扯到伤口呲牙咧嘴的样子,想法又变了一圈。


    只是罚的格外的重。


    她没再和罗凡说些什么,带着竹木朝热闹的人堆走去。


    安府所在的那条街格外冷清,显得不像是人满为患的京城。


    只是出了这条街,眼前便一改冷清,人逐渐多了起来。


    赵凉絮同竹木随意逛,看到什么新鲜有趣的便上前打量一番,只是看了这么多,倒没有买多少东西。


    她觉得这些东西不过看个趣,买回去她就不知道放哪了。


    街上越到中午越发人多,某些街区甚至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赵凉絮注意到街上有男有女,这时候却没什么女子应当深居闺中的说法。


    大多数平民女子和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大家都在京城底下讨生活。


    只是像她这样衣着贵重些的女子很少见。


    或者说就这样拉着婢女在外溜达的少见。


    京城中也有不少出游的贵族女子,但大多乘着马车,马车将其载到约定好的茶楼,她们很少像赵凉絮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两人虽说不是个例,但也算是特殊的。


    常惹来身边人侧目,其间还夹杂着一些让人不适的目光。


    赵凉絮小声对竹木说:“失策了,我们该从安府顺辆马车出来。”


    不光是这些目光,她的脚也走得有点酸。


    竹木也窘迫,她不常跟在原本的赵凉絮身边,换言之也不太了解这些,她曾经倒是穿着一身婢女服饰出来采买做活,也不算显眼。


    两人就近找了家茶楼,在二楼歇歇脚。


    茶楼必不可少的便是说书,正巧说书人聊到了安和,赵凉絮竖起耳朵听。


    “话说那当朝九千岁,当真是权势赫赫无法无天,只因得陛下喜爱,他便在朝堂之上呵斥尚书反驳将军,真是叫他做足了威风。”


    京城中原来可以这样编排安和吗?


    想来也是,他再手眼通天也管不住茶楼这些爱听八卦爱传八卦的人。


    “说到九千岁,我们就不得不提到那位自北周逃来的公主,听闻那赵公主当年嚣张跋扈,对待宫人无不苛刻,九千岁因此得了那赵公主,那真是猫见了耗子,耗子见了米缸,将那赵公主关在府中一顿磋磨。”


    说书人顿了顿,留给在座各位畅谈遐想片刻,又接着说道:“不成想千岁竟也会同一女子纠葛不分,你我不知其中具体如何,想来或许也能在我南周印证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是这主角不是英雄反而是宦官了。”


    看得出这说书人能精准抓住人们想听什么,直接对着他们不知道事情展开最大胆的想象。


    引得众人听的聚精会神。


    竹木愤愤道:“这分明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一传,也能叫人说成货真价实的了。


    旁边一桌就着说书人所讲的开始发挥。


    “陈兄,你说这安和还真是祸乱朝纲,也不知那什么赵公主是怎么没皮拉脸的活下来的。”


    身着蓝袍的男子一身华贵,挤眉弄眼地对身边的陈青烈说。


    “你说那赵公主当日已被传遍流言,周大将军也变相承认,那赵公主身为女子被他人夺了贞洁,如今竟然还在太监府里苟活,也不知道她使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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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手段让那阉竖还没杀了她。”


    他越说越来劲:“我看那北周覆灭的好,北周女子再怎么在我朝学着也学不来我朝女子的温婉可人、守节坚贞,已有这般经历,她就该羞愤自戕以示贞烈才对,据说北周的女子个个身高马大,甚至北周皇室都礼法颠倒,公主竟然也能争夺继承权,真是天大的笑话。”


    张长飞说的眉飞色舞,一旁的陈青烈皱着眉,听了许久说道:“你我不知内里真相,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


    张长飞不满:“这就是你的呆板了,你不也一向认同取个贤妻的说法,赵凉絮昔日跋扈许久,你替她说什么话?说她几句也是她活该如此。”


    竹木听得气的不行,她对赵凉絮说:“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公主,他们这样编排你简直不要脸!”


    赵凉絮也听的火大,她刚想有所动作,有个熟悉的女声先抢了说:“张公子嘴下留德,整日口无遮拦乱传谣言,恐怕京城中的风气都是被你搞坏的,张公子也学圣贤书,我却从不知在圣贤书里教的都是些叫人不学无术、信口开河、诽谤他人的道理。”


    赵凉絮望去,自楼梯那走上来一个容貌并不出众的身影,但周身从容的气质不用忽视。


    正是当时在宫中替她看过病的邱澄女官。


    显然邱澄认识说她坏话的张长飞。


    她语气不显,但字字辛辣:“张公子出身书香世家,也不知张侍郎怎么养出了一个这样纨绔子弟,国子监怎么什么人都收。”


    “你!”


    张长飞被讽刺得红了脸,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邱澄走上二楼,语气不客气的说道:“你什么你,国子监的学生连说话都说不利索,我同祭酒大人有些交情,就该让国子监好好管教一下你们这些真正不知是非的蠢学生。”


    一旁的陈青烈觉着自己也被骂了进去,只能作揖道歉:“我代长飞向您道歉,长飞语气直快了些,说了些未思量过的话确实不该,还请大人原谅。”


    他不知眼前女子是谁,但听闻她与国子祭酒颇有些交情,就知道并非什么小人物。


    赵凉絮趁这时走了过去,轻拍手替邱澄鼓掌:“如此直白爽利、一针见血,我很是感激。邱女官,很高兴又能见到你。”


    陈青烈闻言朝声音来源看去,这一看便惊艳滞住。


    赵凉絮上身青蓝色袄子,下身也配的是柔白色马面长裙,唯有腰间深蓝色系带和裙边的深色镶边,她头上没带什么首饰,一身素净淡雅。


    至于为什么穿浅色,当然是她常穿的那身昨晚刚扑腾了一身尘土。


    她不得不穿这身。


    陈青烈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么清雅的女子,虽然赵凉絮并未看向她,但单是望着她含笑的侧脸,陈青烈便觉得自己被深深摄住。


    赵凉絮注意到陈青烈有些直白的目光,朝他望去,嘴角笑容已压了下去,那股笑意已悄然溶解在澄澈冷淡的眼神中。


    同张长飞一起的人,虽不甚了解,她也产生不了什么好感。


    陈青烈被赵凉絮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头去,可那双浅眸已深深印在他脑海里。


    赵凉絮不去管他,转头和邱澄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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