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会无端有间竹舍?”沈鲤走上前打量一番,“似乎还是新建的?”
周宗璋凝着她,坦白道:“前日我不是出去了一趟,就是来的这里,我想带你在此过夜,自然不能让你吃苦。”
沈鲤笑着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可明明是你的生辰,还反过来要你讨我欢心,你这样弄得我很不好意思的……”
周宗璋挑眉:“所以,我很期待你准备的其他礼物。”
听他提及这个,沈鲤面色微红,“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四周无人,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鸟语花香,热气渺渺,两人手勾着手来到温泉边。
它似是天然形成,边缘的石头被水流冲洗得圆润光滑,泉水澄澈,隐隐散发着清淡的香气。
沈鲤问:“这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周宗璋轻咳一声:“放心,无碍的。”
他前日也曾来试泡过,无毒无害,只是泡完后他的精力似乎格外旺盛,那天夜里将沈鲤翻来覆去,直到天色微亮才……
虽有点不光彩,但这是他私心里想送给自己的生辰贺礼。
两个人都亢奋精神,云雨起来定会别有一番趣味。
衣衫堆在草地上,两人浸入水中,此时天色尚早,西边的太阳渐渐下沉,落日的余晖洒落下来,天边与水面都泛着一层熔金的旖色。
沈鲤伏在池边,看着近在咫尺的悬崖,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觉,惊惧之余又莫名地兴奋。
周宗璋从身后抱住她,下颌抵在她颈窝,薄唇蹭过她的后颈,又落在她软嫩的耳垂上,“喜欢这样的景色么?”
“喜欢,太好看了。”
身后传来低笑,酥酥麻麻的声音透过耳骨,渗到她心尖,“阿鲤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可以常来。”
“可这地方万一被旁人也知道了,咱们就不好再来的。”
“不会,这秘境与温泉池都是咱们的。”
沈鲤愕然转身,“什么?”
周宗璋:“在发现这处秘境后,我便命人仔细搜寻后,将其他入口都封闭了。此处极为偏僻,山上又无住户,只有咱们知晓密道,自然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沈鲤杏眸黑亮,“那可太好了!以后岫姐儿大一些,还能带她过来玩!”
周宗璋低头亲她,语气轻而缓慢:“既然出来了,就好好陪我,暂时忘记别人,好不好?”
“唔……”沈鲤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腰,回应起他渐渐滚烫的吻。
她有点没明白,女儿也算是“别人”么?
乌金西坠,晚霞的余色渐渐消散,天光暗了下来,周宗璋单手托着沈鲤的腰肢,抱着她从水中出来。
沈鲤身上湿淋淋的,却毫不觉得冷,反倒有股莫名的燥热蔓延至全身。
她攀着他的宽肩,依偎得更紧。
周宗璋抱着她走入竹舍,这房间不大,却有一张极为宽大的床榻,上面铺着锦褥绣衾,还熏着她喜欢的桂花香。
他将她压在榻上亲吻,一颗颗水珠自胸膛滚至劲瘦腰腹,又消失于两人的腰间。
沈鲤想,他当真是十分喜爱亲嘴,平日无事时,便喜欢将她抱在怀里亲,浅尝辄止是不可能的,每回都弄得气喘吁吁、呼吸粗沉,她也脸颊通红,半推半就地便落下锦帐与他胡闹去了。
只是有时并不能如此放纵,周宗璋便重重亲一口放开她,独自灌着冷茶去一旁平复。
此时,许是因为是他的生辰,周遭只有他们二人,他无需再顾忌什么,每一下都更重,沈鲤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还泡在水里,水波剧烈摇晃,她便是夜幕下飘摇不定的小船。
可奇怪的是,今夜她并未觉得疲倦,反而可以精神十足地配合周宗璋。
难不成是她的体力突然变好了?
她来不及思考更多,便被他抱坐在身上,周宗璋黑眸含笑,高挺笔直的鼻梁上沁着汗珠,“阿鲤就当是可怜我,容我歇息片刻。”
沈鲤面色潮红,星眼微朦,她心口突突跳了几下,不敢看他的眼神。
太过直白炽热,尽管蕴着笑,却透着莫名的危险。
沈鲤瑟缩想逃走,却被他手掌握住后颈,他低头轻啄她的唇角,“娘子,你要送我的另一份礼物呢?”
“你、你先闭上眼睛。”
周宗璋微微挑眉,依言照做,他察觉到她离开了他,耳边一阵窸窣声响,蓦地,一抹微凉的帕子覆上了他,似在擦拭什么。
之后,周宗璋身躯一颤,倏地睁开眼,被眼前的一幕所震。
“阿鲤你、你不必如此。”
沈鲤脸涨得通红,她又试了几下,脖颈也红成一片,周宗璋连忙拉起她,将她抱在怀中怜惜亲吻,他嗓音哑了几分,“你何必如此勉强自己?”
“不勉强,我愿意的。”沈鲤小声回答,她舔了舔唇角残余的水液,声音更小了,“好像味道也不奇怪。”
周宗璋气息粗沉地将她拥进怀里,力道极重,沈鲤的骨头都被勒得发疼,她口中呼痛的声音尚未溢出,却被他深重的吻给堵住了。
他似是突然发了狂,弄得沈鲤忍不住哭叫出声,可饶是她再三撒娇,他也没有心慈手软。
沈鲤眼皮周围隐隐发红,鬓发间湿漉漉的,汗水混着泪水,青丝凌乱,雪白肌肤泛着绯色,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犹在轻颤的身躯,将她扣入怀中。
她低低喘了一声,嗓音沙哑:“怎么还……”
周宗璋温柔亲吻她的脸,餍足道:“嗯,别怕,我不动了。”
“……”
-
翌日,沈鲤是被一阵胀意弄醒。
她睁眼后怔愣一会儿,才想起此时和周宗璋在山顶上的竹舍里。
他醒了,她感受到了。
极为精神,耀武扬威,不知疲倦。
沈鲤掩面,耳朵通红,很难相信他居然一整晚都……
“咳,娘子你饿不饿?”周宗璋自知理亏,从后面拥着她柔声道,“咱们待会儿去集市上吃早点好不好?”
沈鲤挪动身子想躲他,却被他紧追不舍,她又气又羞,转头瞪他,可他却眉眼含笑凑过来亲她,“还记得昨日你欠我一件事么?”
他轻咬她的耳朵,暧昧道:“现在,你不许拒绝我。”
外面天光渐盛,床榻又晃动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时,沈鲤才软在周宗璋怀里,被他抱着策马回到了庐阳城。
他们在酒楼里用罢饭方回府,却在门首见到一辆陌生的马车。
周宗璋一路抱着沈鲤回到上房,本打算亲自伺候她沐浴,却听七星在门外道:“爷,今儿早上府里来了两位客人,说是您的朋友。”
“是什么人?”
“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周宗璋蹙眉,这会是谁?他并不认识什么年轻女子。
沈鲤推他,“快去看看吧,让客人久等不好。”
周宗璋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可以么?”
沈鲤红着脸不看他,“你快走吧。”
周宗璋亲了她脸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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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方转身出门。
他在会客厅见到了一张熟悉面孔,向来冷肃的脸上露出笑来:“尹时?你怎么会来?”
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抱了下周宗璋,尹时满脸笑意:“我与妹妹外出探亲,途经庐阳,得知你在这里做官,便来打个秋风。”
周宗璋:“你们能来蓬荜生辉,这位是你妹妹?”他看向不远处安静立着的女子,对她略微颔首。
尹时道:“阿棠,快来见过周将军。”
那女子近前几步,对周宗璋盈盈下拜道了万福。
周宗璋:“不必拘礼,你既是尹时的妹子,那便是我的妹妹。你们兄妹二人在府中多住几日,我带你们逛逛庐阳城。
只是眼下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便不陪你们了,七星,你带尹公子和尹小姐去花园转转,好生伺候着。”
他说得自然,浑然没注意到尹雪棠看他的眼神,更没留心兄妹两人间的眉眼官司。
尹时笑道:“我们兄妹贸然上门叨扰已是不当,还请周兄自便。”
周宗璋大踏步离去,没多久便折回了上房,甫一进屋他便听到水声响动,掀起暖帘绕过屏风,便见到沈鲤裹着衣衫的窈窕倩影。
还是来晚了些,若不然他便可服侍娘子沐浴了。
他大步上前,将沈鲤拦腰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轻笑道:“娘子,为夫来迟了,只得为你揉按身体、涂抹药膏赎罪。”
沈鲤:“……”
她由他抱到床上,看他给自己按摩腿和腰肢,俊美的脸上满是认真,动作轻柔又不失力道,早上的那点子怒气顿时消失不见。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即便是做错事,也更容易被原谅。
“来的人是谁呀?”
“一个沙场上的旧友,叫尹时,他和她妹妹外出探亲路过此地,便来看看我。”
周宗璋从床头小柜中取出一盒膏药,挑出些许在手指上涂匀,“腿岔开些。”
沈鲤耳根微热,依言照做,“他们来了便是客人,你这样丢下他们跑过来,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他是我朋友,可你是我娘子,孰轻孰重,我自然分得清。”
“我自己来也可以的。”
沈鲤被他弄得有点不上不下,却被他握住脚腕,“别动,快涂好了。”
少顷,周宗璋去净了手,唇角似是挂着笑意,“舟醉给的药挺好使。”
沈鲤轻咬唇瓣不语,这药是消肿止痛的,似乎还有别的功效……周宗璋当时没明说,只是眸光炽热地盯着她,沈鲤便知道这药定然别有猫腻。
只是她也知道这药一定是极好的,否则他也不会给她用。
周宗璋陪她歇了午觉,下午他去书房处理事务,沈鲤则去哄女儿,直到晚间,给尹家兄妹接风洗尘时,她才见到两人。
不得不说,兄妹二人都生了一副好相貌,哥哥高大俊朗,妹妹娇俏婀娜,行动举止皆十分有礼,沈鲤好感倍增。
谁不喜欢看美人呢?
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尹雪棠身上,不禁感慨她一颦一笑怎么都如此动人?
幸好她不是男子,否则魂儿一定会被勾走。
尹雪棠生了一副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注视人的时候,让人不禁心口怦然。
此时,她眉眼盈盈,眸光似是不经意掠过周宗璋,可眼里流动的波光,以及微微发红的耳根,却仿佛泄露了她的心事。
沈鲤看在眼里,突然觉得口中的糖醋排骨变得苦涩,咦,怎么感觉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