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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毓轩闺房暧昧交手

作者:棠木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将军这是迷路了?”胥毓轻笑,声音因酒意而带着几分慵懒。


    邰玉轩上前行礼,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听闻公主受了伤,臣是来送药的。”


    皇宫之中,什么样的疗伤圣药没有,哪轮得到他来送什么药?所以送药不过托词,他只是听说她受了欺负,有些想要见她。


    偏殿一别,再有她的消息,便是她因和三公主打架斗殴被带去了乾清宫。


    彼时他正要离宫,听此消息却是片刻也不敢耽误,立马就赶到了乾清宫外等候。宫内人影晃动,不时传来些许帝王怒号,邰玉轩双手成拳,脑中思绪紧绷成弦,只等着胥毓发出什么动静,便一举闯进殿中,将人带走。


    人是他亲自带回来的,若此处于她是囚笼,他自然也要将人全须全尾地带出去,哪怕是要他交出那只先帝御赐镇国公府的免死金牌,他也在所不辞。


    但等了半响,除了皇帝时不时的怒骂外,便只偶有胥锦婳的哭喊隐约飘出,未曾听闻胥毓传出什么动静。


    她一向聪慧,虽然历来睚眦必报,也知有些时候要先明哲保身,所以今夜应当也会平安渡过。


    但邰玉轩还是没走。


    他等在梅花树下,看着落英缤纷,总还是要亲眼再见上一面,才肯安心离去。


    终于,胥锦婳被拖了出来,太子等人也先后告退,没过一会儿,张炳春一众奴婢也退至于殿外。


    皇上只留了胥毓一人,他们说了什么邰玉轩不得而知,他也无心探究,反正归根结底也不外乎就是那么点先打巴掌后给糖的招式。


    这老匹夫,历来就是这么个表面光鲜的笑面虎。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胥毓才神情落寞的走出乾清宫,她发髻虽然稍有凌乱,但胜在一身服饰并不狼狈,约莫可以推算此“仗”未占下风。


    邰玉轩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忽然有些慌乱,于是左摸右掏,等到好不容易从袖子里翻出一瓶药膏时,那道蹁跹的影子,早已经落在他的面前。


    胥毓看着面前的男子,心里没多少意外,虽然这装货面上一丝情绪也不漏,但胥毓就是知道,他八成已经等了许久。


    但她没有拆穿,像是信了他只为送药的托词,淡然从他手里接过药瓶,只是在两指骤然相触时,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掌心。


    顿时,邰玉轩如被烫到般缩回手,耳根在灯光的映照下恍若滴血。


    他蜷曲着手掌,不舍张开,也不敢紧握,于是只得装模作样地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然后藏宝似的别在身后。


    “皇上可有为难你?”他问。


    “没。”几句话而已,算不得为难。


    “胥锦婳那边可要臣出手再给点教训?”他又问。


    “不必。”罚去皇陵,生不如死,不必再赶尽杀绝。


    “……”他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来时不过气血上涌,如今静下心来,才觉似乎有些唐突,就在邰玉轩抿着唇,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告辞时,只见胥毓倏地轻笑。


    “来都来了,不送送我?”她将药瓶收入袖中,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靠在了邰玉轩的肩上。


    浓烈的酒香混合着少女身上独特的气息,一股脑的钻进邰玉轩的鼻腔里,邰玉轩这时才发现眼前人似乎有些醉意。温香软玉在侧,他只觉浑身犹如火烧,烧得他被依靠的那半边身子都不由得浸出薄汗。


    但他又不敢贸然伸手,这于理不合,所以眼下便僵在原地,双手悬在半空,一时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憋到最后,只能哑着声音说道:“公主,这不合规矩……”


    但胥毓又不是这皇宫之中打小便被规训的公主,规矩于她而言,与狗屁无异,所以兀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娇蛮地得寸进尺。


    “你背我回去。”她仰起脸,呼出的热气拂过邰玉轩的下巴,“不然今晚我就睡在这地上。”


    芳吟已经识趣儿地垂首,将手中宫灯也一并递到邰玉轩手上。


    宫道尽头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眼看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邰玉轩咬了咬牙,到底是解下大氅将胥毓的脑袋严严实实裹住,才一把将人抱起,快步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赶去。


    胥毓得逞地勾起唇角,将脸埋在他颈间,嗅了嗅他身上那熟悉的松香气息。


    邰玉轩走得都是稍偏僻些的宫道,芳吟在前面开路,如此默契配合下,一路走来倒是完全没被人撞到。


    只是偶尔垂眸看着怀中那惬意的雪团子,邰玉轩的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


    他声音发紧,忽然问道:“若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胥毓在他怀里蹭了蹭:“那就说本公主醉酒难行,邰将军好心相送,将军如此古道热肠,本公主实在感激,然后本公主再赏你金银若干,邰将军以为如何?”


    邰玉轩以为不如何,谁稀罕那劳什子的金银,但和这醉鬼也没什么好争论的,所以无奈叹了口气,他默默地加快脚步。


    未央宫很快就到了,邰玉轩呼了口气将人放下,想着这回她总算是能放自己离开了吧,于是正打算恭敬行礼:“臣就送到这——”


    “不行!”但话还没说完,胥毓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打断他,“你必须把本公主送进去,送到房间里,不然……我就不让你走!”


    此时守门的宫女们刚在芳吟的叫门下打开宫门,见此情形,忍不住低呼出声。


    但好歹都是在皇后身边伺候的,所以倒也算得上机灵,只惊讶了一瞬,众人便慌忙将二人迎入内室,然后又识趣地退了出去。


    唯有芳吟和闻讯赶来的褚奎留在外间,一个眼观鼻鼻观心,一个手握刀柄脸色阴沉。


    内室里,邰玉轩小心翼翼地将胥毓放在床榻上,刚要退开,却被拽住了衣袖。


    “来都来了,邰将军难道不打算给本公主上了药再走?”胥毓歪着头,将脸上的红痕怼到邰玉轩面前。


    邰玉轩喉结滚动,虽然还是觉得不妥,但今夜都将人给送进闺房了,再拒绝反倒显得扭捏,倒不如就利索地遂了她的意,也好让自己能离开的早些。


    于是他不说话,认命地从胥毓手上接过药膏,指尖沾了一点,轻轻涂在了她的伤口上,他的动作极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疼吗?”他低声问。


    胥毓摇头,突然踢掉鞋袜,将脚放在床上,“走了一天,脚酸,邰将军顺便给我按按脚吧。”


    露出的脚趾白嫩如玉,邰玉轩瞥了一眼,便如遭雷击似的猛地背过身去:“公主,男女授受不亲……这,臣还是让您的侍女进来帮你擦药吧!天色不早,臣,臣……”


    “装什么正经呢?”但胥毓赤足踩上他的后背,感受到那紧绷的肌肉,足尖顺着脊梁一路下滑,“那日太液池你不是抱得挺紧吗?当年和我一起下河摸鱼,别说是看我的脚了,邰将军可是连摸都不止是摸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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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倒是和我说起什么亲不亲来了。”


    邰玉轩浑身僵硬,一张俊脸烧得滚烫,感受着尾椎骨出慢慢传来的酥麻,他近乎颤抖地转身抓住那只作乱的脚。


    但胥毓却恍若不察,依旧变本加厉,又抬起另一只没被禁锢脚,用足尖从他的喉结滑到小腹,感受着他那逐渐紊乱的呼吸。


    “邰将军。”胥毓声音轻得像羽毛,“你自己说说,咱们俩……现在有多亲?”


    邰玉轩猛地松开手,然后压着胥毓的玉足欺身上前,屈着食指抵在她的唇边说道:“公主醉了,不要胡说,当心隔墙有耳!”


    “醉了?”胥毓失笑,张口咬住他的指尖,舌尖轻轻扫过:“邰将军才是胡说八道。隔墙无耳,不过是……你心有我。”


    娇润的红唇在自己的面前一张一合,吐出的热气恍若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邀请,邰玉轩一时看得痴了,直到门外突然传来刀鞘碰撞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然后慌忙地抽回手:“臣……臣去给公主拿火炉来。”


    刚才她的玉足在手,滑腻如冰,一看便是今夜饮酒后吹了冷风,有些受凉,眼下如果不快些捂着,明日只怕是要害了风寒。


    可胥毓哪会轻易地放他离开?


    她不依不饶地拉住邰玉轩:“邰将军身上就有暖和的东西,何必舍近求远?”


    刹那间,耳边恍若划过电闪雷鸣,但雷鸣再大,也压不住他那宛如擂鼓般的心跳。


    邰玉轩的喉结上下滚动,胥毓指尖传来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灼伤,他的耳边反复回响着胥毓的那句“暖和的东西”,脑子里忽上忽下找不到边际,就连胸腔里那颗滚烫的心脏,此刻也正疯狂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仿佛要不顾一切地冲破肋骨与皮肉的束缚。


    “公主……”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尾音微微发颤。


    胥毓轻笑,指尖从他的眉眼描摹到紧绷的下颌,看着他闭上眼睛,再感受着那处肌肤下急促跳动的脉搏,最后勾着指甲轻轻刮过他的锁骨,说道:


    “邰将军的这里,跳的好快……”


    邰玉轩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因为他怕,怕自己睁开眼睛,此刻那些宛若豺狼虎豹般的情绪,便会瞬间将眼前这朵娇嫩的花朵吞吃入腹。


    所以他压抑着,任凭那作乱的手指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也依旧不吭一声。


    但实则他也没等上多久,不过一会儿,耳边就隐约传来了一阵平缓的呼吸声。


    邰玉轩睁开眼,静静凝视着胥毓的睡颜。


    褪去了平日里刻意伪装的的锋芒,此刻的她才有了几分符合年纪的娇憨,邰玉轩小心翼翼地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在即将触到肌肤的瞬间又克制的收回。


    他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一动不动,仍由腿上传来的酥麻逐渐漫延,直到确认胥毓已经熟睡,才极轻极缓地抽出手,将她整个人小心地裹进锦被。


    “臣告退。”他无声地动了动唇,倒退着退出内殿,直到身影彻底的消失在未央宫外,褚奎的手中的流星刀才终于归鞘。


    他望着邰玉轩远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但谁也不知道,就在邰玉轩离开后不久,床上的胥毓便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睛里此刻既无睡意,也无醉意,余下的,唯有一片痛彻心扉的清明。


    她轻手轻脚地掀开锦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暗格中取出了一件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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