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程英已经三十五岁了,在部队已经是团部级别,她跟魏牧成十年婚姻,换来他出轨,他跟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孩子。
这让程英觉得,自己上了当,受了骗,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辈子,承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站在她这边,与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男人,她跟他之间的婚姻,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找到了魏牧成,将这个负心之人往死里打了一顿,提出了离婚。
魏牧成任由她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全身都是伤,直到她解气了,这才跪在她的面前,哭着对她说,他并不是有意出轨的,而是喝醉了酒,在他迷迷糊糊地情况下,把另一个女人当成了她,才会犯下这种错误。
他从始至终都爱着她,他就是怕她知道这件事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他才选择隐瞒,谁知道那个女人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孩子,对他进行要挟,他只能给与那个女人要的各种好处,硬着头皮把孩子抱了回来,想向她坦白,结果被他妈捷足先登。
魏牧成一副无比后悔的模样,哭着对程英说孩子不重要,他只想跟她过一辈子,孩子可以记挂在她的名下,她可以不用生孩子,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骨肉养,她要是不喜欢这个孩子,他也可以把孩子送给同族的堂兄堂弟养。
魏牧成的母亲抱着孩子,对她说:“程英,你不要不识抬举,你跟牧成结婚十年都没有一个孩子,你又是农村出身,当年牧成非要跟你结婚,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牧成寻死觅活要娶你,我不忍心看我儿子难过伤心,这才同意他娶你。这么多年来,因为你这个出身乡野的儿媳妇,我在京圈这些大家族夫人们嘴里受了多少白眼笑话,我们魏家家大业大,你十年生不出一个孩子出来,牧成在外面弄了一个孩子出来,要抱给你养,记挂在你的名下,外面那个女人,早用钱打发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程英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的确,她一个乡下农村姑娘,不管她自身多么优秀,她嫁进了首都大家族中的魏家,在外人的眼里,那都是一朝山鸡变凤凰,风光无限。
可是嫁入大家族以后,里面的是非门道,婆婆的刁难,魏家其他人各种看不起,使绊子,里面的煎熬苦楚,只有程英自己知道。
程英从小到大都是个要强的性子,不然她也不会在军中做到如此地位,关于魏牧成出轨还生孩子的事情,无论他和他母亲说得天花乱坠,她都坚持要离婚。
可魏牧成惯会伏低做小,会拿捏她的心思,先服软对她一阵哄,哄不过就拿她亲朋好友的前途威逼利诱,最后再来一场苦情戏,企图挽回她的心。
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魏牧成是个疯子,坚持要跟他离婚,并且搬离了魏家,单独出去住。
很快,她的亲朋好友陆陆续续失去了工作和各种合作机会,她的家人,三五不时总是出事,更甚至,她的工作仕途也遭到了阻拦,原本早就提了升职的她,忽然被撤销了名额,她便知道,魏牧成出手了。
她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她也用自己的方式进行还击报复,还故意开启了一段新的恋情,结果那人被魏牧成折磨的生不如死,直接放弃跟她处对象,她气愤之下,想跟魏牧成鱼死网破,却被他囚禁了在一处偏僻的老宅里,日日遭受他的非人亲密折磨。
她自然不甘被囚,想着法儿逃了出来,直接告到她公公,也就是魏牧成的父亲,魏首长面前,扬言要是魏首长不管好他的儿子,她便要告到中央,让整个魏家都受到牵连。
有魏首长出手,魏牧成总算收敛了许多,但他依旧不愿意跟程英离婚,一直拖着她,不愿意离。
程英也不在乎能不能跟他离,只在军中专心奋斗自己的事业,心里发誓一定要往上爬,做到一个权力高位,把庇佑魏牧成的魏家拉下地位,将魏牧成这个人渣送进监狱里,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再翻身。
从此,她便开始和魏牧成相互折磨,直到魏牧成人到中年,身体发福,又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三,和那个小三又生下一个孩子,日日与那小三双宿双飞掏空了身子,对她失去了热情,她才终于找到机会,将他扳倒,送进了监狱。
这么一磋磨下来,她也人到中年,年近退休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被魏牧成生生磋磨耗尽,她由衷的后悔,由衷的感到不值。
她不明白魏牧成到底怎么想的,明明他们两人已经缘分已尽,两看相厌,他还找了两个女人,生下两个孩子,却一直对她纠缠不休,对她做了很多恶心又疯狂的事情,这不是纯粹有病!
想到这里,程英看到眼前年轻的魏牧成,满眼的厌恶,但她心里清楚,如今表面开朗温和,幽默风趣的魏牧成,私底下是怎么样的疯狂性子。
硬跟他杠是不行的。
程英垂下眼帘,遮掩住眼中的厌恶,一副无比委屈的神情说:“你妈妈前儿才找到我,说我是乡下泥腿子出身,说我不配跟你处对象,不配做你们魏家的儿媳妇,警告我不要靠近你,让我想办法跟你分手,不然让我和我的家人好看。你妈还说,你这次回京,她给你安排了许多大家族的大家小姐跟你相亲,你对其中一个女同志倍有好感,跟那女同志单独约会吃了一顿西餐,晚上还送她回家,你跟我处对象,不过就是图个新鲜,图个乐子,玩玩我而已。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你一直没有解释,我思考了许久,觉得你妈说得很有道理,我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何德何能,能入您这魏大公子的法眼,你跟我处对象,也只是玩玩我而已。既然如此,我们分手吧,这样对你,对你妈,对你整个魏家家族都好。”
“因为这些事情,你就要跟我分手?”魏牧成眉头拧得很紧,“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跟于同志约会,是看在于家跟我们魏家的交情上,为了给我妈一个交代,敷衍约会的,并不是真的想跟她约会。我们已经处了一年的对象了,我是什么人,你来不了解吗?我要嫌弃你的出身,我当初为什么要找你处对象?你不能因为我妈的只言片语,就否定我对你的真心啊。”
程英不为所动,“我不否认你对我的‘真心’,但横亘在我们俩之间的问题,不止是你母亲对我的不认同,对我的百般挑剔讨厌反对,还有你动不动就跟我吵架,跟我冷暴力,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都不搭理我,对我百般冷落。我受不了这种冷落,我要的爱人,该是处处围着我转,事事以我为优先,不冷落我,不欺负我,一切为我着想的人,而你,显然不是这种人。所以,我们不合适,分手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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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你别闹了,你说得这些,我改还不行吗?”魏牧成以为她还在生气,还在耍小性子,伸手去拉她的手,“我回头就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不要跟你说一些有的没的,我跟你处对象,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她就算是我妈,也不能插手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承认我有些时候脾气急躁了一点,你不听我的话,我总忍不住想跟你发火,跟你吵吵。你性子跟我一样倔,不愿意向我低头,不愿意哄着我,我就想冷着你,磨磨你的性子,但你不要意气用事,说分手就分手,你对我就没一点感情吗?”
“别碰我!”程英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太脏了!”
他光靠近她,她都觉得恶心,他还想牵她的手,她真想把他那只脏手一刀砍下来解气。
“好好好,不碰你。”魏牧成往后退了一步,抬手看着自己手上的些许黑灰道:“我刚从外面训练回来,没来得及洗手,的确把手弄脏了,我现在就去洗。”
他说着就要走,却听见身后的程英,一字一句说:“魏牧成,我们到此为止,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魏牧成眼皮一跳,回头看她,“什么意思?你铁了心要跟我分手?”
程英压根不理他,走出了通信室,直接走到驻地办公室,找到王政委,要求办理退伍转业手续。
“怎么,你跟牧成那小子又吵架了?这次又闹什么脾气让他哄你?”王政委坐在办公桌旁边,推着眼镜框问。
“政委,我没闹脾气,我要退伍返乡,继承我爸的邮递员工作。”程英坐在他面前,神情严肃道:“我爸做了二十年的乡邮员,是附近几个村落村民特别信赖的邮递员,他十分重视这份工作,二十年来一直风雨无阻为乡亲们送信件报纸包裹,他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一直让村民和我深受感动。如今我父亲病重在床,他的工作为此耽搁,我要回到我的家乡,继承他的工作和意志,为人民服务。”
王政委愣住了,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犹豫一下道:“小程,你是我们军区最为出色的女军人之一,无论是训练还是出任务,你都是拔尖的那个,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排长职位,将来更是前途无量,你真要为了一份邮递员的工作,放弃这么好的前程?你真的考虑好了?”
程英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途,枉顾我父亲的意愿。让我做乡邮员,一直是我爸的心愿,我要回家,完成他的心愿。我想回到家乡,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王政委皱起了眉头,“这事儿,牧成和魏首长知道吗?”
“他们知道。”程英面无表情地撒谎。
他们要知道她要退伍返乡,肯定会各种阻拦,魏首长是出于爱才之心,魏牧成是出于私心,无论他们有什么想法,她在办理退伍之前,都不会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从而阻拦她回乡的脚步。
王政委又问:“办理退伍手续以后,你将不再是军人,不能再返回军中就职,不能享受国家多种福利补贴津贴,你可想了,不后悔?”
“想好了,我绝不会后悔。”程英斩钉绝铁道。
王政委沉默了许久,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掏出一张退伍申请表递到她面前,“按照格式填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