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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5章

作者:璃原风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大夫给苏汐惜检查过后得出结论道:“苏姑娘后脑有些许淤血未清,是会有多忘、或者部分多忘的情况发生,但是,也有人在这种情况没出现多忘的情况,如果她记得全部,那就是没有出现多忘,如果只记得部分,那就是部分多忘,她现在看起来没有多忘,也有可能已经发生多忘,或者以后发生多忘,但是,也有可能一直不会多忘。”


    听完大夫的长篇大论后,李祎才冷冷吐出几个字:“春和,送客。”


    春和十分稀罕地看着他们老大,如果是平时,大夫胆敢对老大说出这种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早就被老大唤人扔去喂狗了。


    老大竟肯听他说完这么长一段唬弄的话,还如此有礼,实属天下奇迹。


    “老大你...心情好像不错?”他试探道,“是...因为惜惜姑娘吗?”


    李祎阴戚地刀了他一眼,“你很闲吗?今日喂狗了?”


    春和大惊失色,双手高举过头呈求饶状:“我错了!错了,老大,不要拿我喂狗!”


    说着连跑带逃。


    苏汐惜回到自己屋中,翻开藏在怀里的手札本细细地翻看着。


    她不能让小哥哥觉得她忘记了先前的一切就削弱了对他的爱,这样他随时会将她赶走。


    只能在无人的时候多看看自己写的手札,多了解自己对小哥哥的感情了。


    山腰平原连绵的树林绿荫,把好大一片山寨建筑都遮蔽起来,苏苏住的那间放置兵器武器的屋子就在阴暗处,午后清凉依旧,屋内只闻外头映着太阳的树叶,油光水亮的沙沙声。


    里屋人儿看手札看得入神。


    看了一会,不知是外头的春`光太盛,还是怎么的,她竟越看脸蛋烧得越红。


    “这...这怎么能行啊?这也太...我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看完这些,她“啪”一声阖上手札,脸蛋血红,心跳砰砰。


    恰在此时,屋外头有人敲着门,她定了定神,出去开门。


    发现李祎站在门外时,她脸一下子爆红,手里拿着的鹅黄色手札顿时烫手似的没握住摔在地上,刚好她刚才看的那一页翻了出来,两行“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巢。粉`汗身中干又湿,云鬟枕上起犹作。”的艳诗露了出来。


    苏惜汐佯装摔倒,一屁股坐住。


    “小...小哥哥你怎么来了?”她张皇失措地把手伸进屁股底下摸走那本子,然后趁人不备赶紧塞回怀里。


    李祎从她身旁走过,绕入屋内,“来给你换个房间,这里毕竟是个放置武器的兵器房,你一个姑娘住着不方便。”


    “没有呀,我觉得挺方便的,没有觉得不方便呀。”


    苏汐惜见他终于心软开始关心自己,高兴道。


    “我没说你不方便,我是说弟兄们来取武器的时候不方便,你一个大活人整日里待在阴气沉沉的兵器房,会吓到他们的。”


    他目光似不经意地瞟了眼她怀里,“大白天的看什么淫`词`秽`句,别人看见了不得把你当想吸男人精`元的女妖?叫人怎么敢进来?”


    他果然...看见了!


    苏汐惜满脸通红。


    见她低着头不敢说话,李祎便当自己猜中了。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苏大姑娘满腹诗书的,竟然会看这种书?”


    他把她说得无地自容,问题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呀,她怎么会写出那样的东西,并且胆大地对小哥哥有那种计划和想法呢?


    可她能写出这个计划来,自然也有自己的道理。


    仔细想想,小哥哥这么死犟冷硬一个人,如果光靠她说情话,不定说到下辈子,他也不会接受她。


    但是,如果设法将他染`指了呢?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她眼睛放明亮了,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就算事后他还是不认她,至少她也得到过、品尝过了呀。按她所写的那些诗句描述,欢`爱之事看着就让人面红耳赤,催人奋进,渴望尝上一尝。


    苏汐惜抬眼将李祎从头到脚扫了一下,更加觉得自己才是赚到的那一个。


    而此时不知她想法的李祎,看着她期待又羞涩的眼神,莫名心里发毛,“喂,你怕不是真的被精怪附身了吧?我说怎么瞧你不对劲...”


    “小哥哥,你...吗?”


    她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光这么瞧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凑近尝上一口。


    “你说什么?”他凑近了一点。


    “我...我说...”她脸蛋越发红透,让人看着越发食指大动。


    “......”


    “什么?”


    她干脆踮起脚,双手小心揪着他领口,贴唇过去他耳边,她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温热微`潮的气息打在他耳`垂,一种奇异的,既舒服又难受的感觉就蔓延全身。


    “我...我说,你会不会...行周`公之礼啊?”


    听完,李祎人都傻了,第一反应是后退一步,结果她发梢缠上他腰间剑穗,羁得她往前扑去。


    李祎下意识伸手抱住她,二人抱在一块,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大家的脸都不约而同红了。


    靠得如此近,连她发间淡淡的兰草香都可闻。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小...小哥哥你...”


    “闭嘴!不许再这么叫老子!”


    看着面前气质不凡的土匪,连说一句听起来粗鲁的话都让人完全不觉粗鲁,反倒觉得优雅有气质、很有男子气概,苏汐惜心脏不受控制狂跳起来。


    “那...那小祎哥哥...”


    “不许叫哥哥。”


    她发现他偏过了头。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啊?小祎...”


    “都让你别叫!”


    “没叫哥哥,叫你小祎也不行吗?”


    “喂,你看我呀,小祎,祎郎,祎哥哥...”


    苏汐惜发现她越叫他,他的耳垂就红上一分,便这样乐此不疲地换着花样叫了好几次。


    直到最后李祎暴躁了,“起来!你起来!”


    “啊!”


    “你别动!我头发啊...”


    “你头发怎么...”


    “啊!你别拉啊...会断,疼...”


    二人手忙脚乱,苏汐惜把头挨靠着他腹部的剑穗,试图解开那越缠越紧的死结,李祎便从靴筒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匕,扬手——


    “啊!不要——”


    随着惜汐的惊呼声落,一条红殷殷系着一枚暖玉的剑穗便被割断了。


    “可以了,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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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地,苏汐惜觉得他嗓子都哑了,像跣途在沙漠上走了许久,喉咙干涸的旅人。


    是生气了吗?


    苏汐惜只能从他身上爬起来,当她看见那条被他斩断的剑穗时,愣了一愣。


    “小祎哥哥,这是...娘亲打给孩子随身携带祝百病无侵的罗缨结,这是你...”


    她记得手札上有写到,小祎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离开他了。


    “对不起...”惜汐两手握住那条断了的剑穗,垂着脸像个闯祸的孩子,愧疚不已。


    李祎走过来,长指灵活地三两下将她与剑穗缠绕的结解开,收好剑穗,


    侧身冷冷道:“只是从小带着,习惯了而已,你不说老子也不知道这结如此讲究。”


    说完他转身。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苏汐惜听他这么说完更愧疚了,一股酸涩涌上来,眼泪当即流了出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李祎背对着她,心虚纷乱。


    其实这罗缨结不是第一次断了,从前也曾经断过。


    三王兴兵那年,苏汐惜因为出城探望外祖家,回来时不慎和一些世家家眷一起被抓去当挟持的人质。


    造反失败被驱逐出城的三王,用这些京中权贵家眷的性命,要挟皇帝放他生路,可皇帝不愿意放虎归山,便偷偷地派了个得力的心腹前往,意在与三王周旋的中途,找机会暗杀掉这些被挟持的人质,并将其锅甩给三王。


    这样皇帝就能堂而皇之率兵将这造反的亲兄弟诛灭。


    当时李祎获知此事后,不顾父皇降罪,连夜出城赶在他父皇派出的杀手抵达前将他们救下。


    当时场面过于混乱,苏汐惜已经和兄长失散,同李祎两人在孤寂的山头孤男寡女过了一夜,直到被三王的人包围。


    李祎没有办法,只能把贴身的罗缨结玉佩给苏汐惜,然后找机会引开敌人,让她逃跑出去找到他的部下前来营救。


    可他等呀等,始终没能等到苏汐惜带人过来救他,直到他气力用尽即将被三王捕获,他的部下终于来救下他。


    可他部下是因为闻听了风声,几经周折才找到他被困的地方前来救他的,苏汐惜根本就没有带同他的罗缨结去找人。


    后来三王被俘,他立下功劳回到京中,质问她的时候,她却冷冷淡淡地说自己去找了,可是找不到人,然后还把交给她时好好的,但还回来时绳结已断裂的玉佩给他。


    “带在身上修花不小心被剪子割坏了。”


    听到这句回复,李祎当时真的很生气。


    “孤为了你差点死在山上,而你竟然有闲情雅致在家修花?!”


    “你是怕同孤在山上独处的事情传开,有损你贵女形象,故意不救孤的是吧??”


    那次李祎恨了她好久,后来见她愧疚得不敢见自己,处处躲避,就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说服自己她应该是有去找,只是确实没找到,她一个姑娘家又干不了什么,还能怎么样呢。


    直至后来他浑身是伤敲响她家后门,恳求她收留自己一段时间,却被她狠心用火驱赶,他终于认清她本性。


    “那你当年呢,当年你用剪子剪坏它时,也这般愧疚?还是说现在的你都是在装,其实来找我另有所图?”


    李祎侧身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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