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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

作者:酒酿酿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座与阮宅毗邻的园子名为淇园,前几年无人居住,只有零星几个老仆负责洒扫,原来竟在卫国公名下。


    随着沈誉走在淇园小径上,稚善好奇地打量周遭园景。


    刚想夸淇园有着南方园林的秀丽精巧,入目却是一片占地极大的练武场。看起来是常用的,场边摆放着几排兵器架,枪、戟、刀……还有些稚善叫不上名字的长短兵器,单说长枪,便有不同式样的,整整齐齐摆了一排,银光耀眼。


    听说沈誉随卫国公上过战场,也不知他擅用的兵器是什么?


    摆了这么多种长枪,莫非他枪法很厉害?


    真是想象不出沈誉正经杀敌是什么模样。


    再往前走,便是牡丹园。


    牡丹本不是这个时候的花,沈誉却种了一片价值连城的乌金牡丹。如今,牡丹田到处是狗的足印,花枝东倒西歪,用来隔热保温的帐幕也乱七八糟支着,可以说惨不忍睹。


    沈誉忽然转身。


    稚善如被施了术法,定在原地,尴尬地朝沈誉笑笑,没话找话说:“这些,都是玄鸟破坏的?”


    “是啊。”


    沈誉说起爱犬玄鸟,很是扼腕叹息,“这死丫头皮得要命,起先随我住在国公府,把我阿娘的花瓶打碎了,天天闯祸,我携它逃出府来,没想到在淇园也到处捣乱。”


    “原来玄鸟是女孩子狗。”


    稚善随口应的这声,倒是叫沈誉愣住了。他笑了下,似在回味这个少见的说法,“女孩子狗……”


    稚善被笑得不好意思,小幅度转开脸,拿起另一话题说:“玄鸟这个名字起得真好,张衡在《思玄赋》中写,玄鸟,谓鹤也。鹤,群鸟之首也。”


    沈誉奇怪地瞅她一眼,“什么四玄赋五玄赋,没那么复杂的含义,我只是随口起的名。”


    “是吗。”


    马屁拍到马腿上,稚善有点语塞,不自觉浮上窘迫的笑。不过她向来擅长用“是吗”“哈哈”这些字眼来打马虎眼,糊弄着就把对话揭过。


    “玄鸟——玄鸟!”


    沈誉短促吹了哨声,玄鸟就忽的出现,尾巴一甩一甩,看起来很高兴。


    “花田变成这副鬼样子,玄鸟,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沈誉故作严厉,指着玄鸟的鼻子呵斥。


    玄鸟的尾巴顿时收了,蔫嗒嗒,不敢看沈誉,爪子也老老实实并着。


    沈誉又换了嘴脸:“那你陪薛姑娘玩。”


    玄鸟立马昂起脑袋,长长的耳毛在风中飞扬,前爪交替拍打地面,只差一个施令就要扑到稚善身上。


    稚善忍俊不禁,“玄鸟听得懂人话。”


    或者说听得懂沈誉的语气。


    太机灵了。


    “沈世子,我或许有办法救你的花田。”稚善摸了摸玄鸟的狗头,对沈誉道,“但我不敢保证能够完全救活。”


    稚善的衣袖哭湿了,现在还洇着一片呢,她注意到沈誉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收了手,背在身后。


    “你懂养花?”沈誉听她这么说,不免有点诧异。


    说要找她算算牡丹的账,本就是托词,是看她一个人蹲在那里哭得太可怜,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没想到,巧了,她还真有办法。


    稚善缓缓道来:“儿时我身边有一位嬷嬷,极擅侍弄花草,她留下一本花草心得,我便是按照她的方法养护火焰木——就是我院子里的那株——世子应该知道吧?火焰木才得以生长旺盛。说起来,火焰木不适合上京的气候,乌金牡丹也是,但养护的方法或许是共通的,我想试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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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定可以让乌金牡丹重现生机。”


    沈誉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稚善心中咯噔一下,忐忑而迟疑地问:“我可有说错什么?”


    “哈哈哈哈,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


    沈誉无所顾忌地朗笑出声。


    随后,他大方地拍了拍玄鸟的脑袋瓜,对稚善说:“尽管去试,我看你挺喜欢玄鸟,就让她做监工得了。”


    玄鸟不知其中含义,只知道自己被委派了一项重要任务,它高兴地叫了两声。


    “薛姑娘,”沈誉忽然正色起来,叫人怪不适应,“若你能够在二十日之内,令乌金牡丹恢复生机,我将以重金酬谢!”


    具体的日子稚善还真说不准,但见沈誉难得有此神色,她郑重地点了头,“我尽力。”


    “你不问,是什么事这么紧急么?”


    沈誉没打算卖关子,直截了当告诉她,“二十日之后,是我母亲的生辰。这批乌金牡丹我早就在暗中准备了,甚至不让我爹娘往淇园来,谁知被玄鸟毁了,还好有你,薛姑娘。”


    稚善心中一震,“我……无法保证。”


    “没事,死马当活马医嘛。”


    沈誉倒是豁达。


    稚善想,倘若她精心准备的生辰礼物毁于一旦,她肯定会崩溃的。


    这时,淇园的下人悄然而至,捧着一方木制托盘。


    “薛姑娘,换上干净衣裳吧。”沈誉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那屋子是空置的,尽管去换,我和玄鸟在此等你。”


    沈誉……注意到她衣袖湿了之后,竟命人准备了干净衣裳?!如此周到而细心?!


    稚善接过托盘,有些恍惚。


    今日真是太过离奇,好似重新认识了沈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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