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宴客回廊内。
霍夫人敬完贵客们酒,回到主人家的座。
有个女仆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夫人,夫人!”
霍夫人漫不经心地瞧了她一眼,训斥道:“什么事这般毛躁,没规矩。”
女仆跪下来:“夫人,后花园那边......”
“那边怎的了?”
“花园深处传来不堪入耳的污秽声!”
霍夫人心下暗喜,成了!
她佯装动怒:“什么?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本夫人的寿宴上行此苟且之事!”
此番对话传入宾客耳中,众人立马安静下来,眼里闪烁着看热闹的亮光。
霍夫人“嚯”地一声站起来,甩了甩袖,肃道:“本夫人倒要去瞧瞧,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野鸳鸯,竟敢在本夫人的寿宴放肆。”
女仆在前面带路,引着霍夫人前往后花园,其余赴宴的宾客们也纷纷跟上。
平日里有身为屡立战功的征西大将军的霍大将军坐镇,霍家近些年如烈火烹油,早已跻身上京显贵中的显贵。眼下好端端一个寿宴出了这样不光彩的事,任谁都想瞧一眼这霍府的阴私,一定比方才那场《百媚生》精彩百倍。
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来到霍府后花园,果不其然听到那堆满嶙峋怪石的假山后,传来男女喘息,难分难舍地声音。
“啧啧啧。”
不少夫人和贵女们开始交头接耳,还有夫人把自己的女儿拉走了,污了耳朵也就算了,免得再污了眼。
宣宁是和霍嘉悟、曹咏恩一同过来的,见此面上涌起几分尴尬之色。
霍嘉悟则是双颊火烧似的红。
这毕竟是发生在他家中的事,不管怎么样,他都扯不开关系,让宣宁撞破这等下作之事,霍嘉悟此时杀了假山后面那对狗男女的心都有了。
曹咏恩冷嘲热讽:“众目睽睽之下,出此等纰漏,看来霍府家风确实不怎么样。”
“曹咏恩,你今天非要拆我台是吧?不想做兄弟了就直说。”霍嘉悟呛完曹咏恩,忐忑地对宣宁说,“宣宁妹妹,我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宣宁害羞地摇摇头:“嘉悟哥哥,我有点好奇,假山后的是谁。”
“这有什么好奇的,左不过是对不知廉耻的野男贱女。”
霍嘉悟话音刚落,假山后的那对男女已经被府上的仆从揪了出来。
二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被人押着跪在霍夫人面前。
空气中飘着令人作呕的异味,不少夫人贵女们嫌恶地捂住鼻。
“抬起头来!”霍夫人命令道。
那奸夫瑟瑟发抖,头重重磕在地上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是陆姑娘勾引,小的一时没忍住,才......夫人明鉴啊!”
霍夫人这会子心里简直乐开花了,她明知故问:“陆姑娘?哪个陆姑娘?”
仆从们看她的眼神示意,掀开跪着的女子额前的长发。
瞧清女子面容后,霍夫人面色僵住,一颗心也开始往下坠。
不是陆知许!
她直直盯着那女子被眼泪洗的斑驳的脸,眼珠子瞪得老大。
但即使她把这名女子盯出一个窟窿来,这个女子也确确实实不是陆知许。
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那陆知许哪去了?
真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见事态脱离掌控,霍夫人此时是真的怒了,她颤抖地指着地上两人,大叫道:“堵住此二人的嘴,即刻处死!处死!”
奸夫不可置信地看着霍夫人,弹起来大喊:“霍夫人,你不能这么......唔...”
他话没说完,仆从们手疾眼快地堵上他的嘴,把他死死按回地上。
奸夫手脚被绑,还在不断拼命挣扎,目眦欲裂地怒视着霍夫人。
那名女子也被堵住了嘴,她死命摇头,泪流满面。
她先是看向霍夫人,见霍夫人不理她,又连忙朝人群中的房二夫人发出求救的“呜呜”声。
房二夫人脸色铁青。
从下人来报她的大女儿不见了开始,她心里便隐隐觉得不对,方才随着人潮来到这里,听见假山后的声音,她更是心中惶惶。
直到那名女子被人从假山后拖出来,暴露在众人的眼底时,她的一颗心像是坠入了冰窖。
她的大女儿房蕙,怎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此?!
虽然容貌大变了样,可是凭声音、气质、体态,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子就是她的女儿房蕙。
眼看着奸夫和女儿即将被拖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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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站出来:“住手!”
霍夫人面色不悦地看向房二夫人:“房二夫人这是何意?”
房二夫人浅笑道:“今日是霍夫人寿诞,虽说府上出了这等事,但即刻处死怕是会为夫人带来晦气,不如先将此二人收监,过了寿诞再杀也不迟。”
霍夫人觉着她说的有点道理,改口让底下的人将二人关入柴房。
一场大戏落幕。
花园假山不远处的廊下,安宁和陆知许透过菱花格窗看完这场闹剧。
细雪绵绵落在竹上,寒风拂过二人乌黑的发丝。
“姐姐现在信我的话了吧,霍夫人特邀你来,只为害你损失名节。”安宁道,“若非我提前得知布局,现在失节的,就是姐姐了。”
陆知许打了个冷战,后怕不已。
她惊魂未定,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颤惧意,“不知何处得罪了霍夫人,竟险些遭此大祸。”
说着,两行泪从温婉美人的面上滑落。
安宁轻轻帮她擦眼泪:“知许姐姐,你很好,唯一的错处,可能是怀璧其罪吧。”
“这,从何说起?”
“我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时慢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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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寿宴以一场闹剧结束,等其余宾客都散去后,房二夫人私底下找到霍夫人,向她讨要那名失节的女子。
霍夫人自然不愿给,她现在只想杀了那二人,以保全霍府名声,再说死人不会说话,她的那些阴谋也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房二夫人料到她不会轻易放手,开门见山说道:“那名女子是我的女儿房蕙。”
霍夫人吃惊道:“胡说!怎可能是蕙儿?”
那分明是个生面孔。
“霍夫人,你随我去一看便知。”
房二夫人和霍夫人避开府中众人,只带了心腹急匆匆来到关押房蕙的柴房。
那奸夫被关在房蕙的隔壁,霍夫人命心腹在门外守着,和房二夫人一同进了柴房。
柴房中的女子被捆住手脚,扔在柴火垛里,见霍夫人和房二夫人一来,女子支起身来,被堵住的嘴不断发出“呜呜”声。
房二夫人快步走过去,一把抽出女子嘴中的布团。
“阿娘!”女子惨叫一声,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