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蕙对《百媚生》这个戏法兴趣十足,她实在是想知道,那些伶人究竟是如何在一息之间,把一张普普通通的素脸,变成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的。
素日里她对自己的容貌就不甚满意,但容貌是天生的,她只能靠胭脂水粉添色,若是能习得这个戏法中的一些上妆技巧......
一听霍嘉悟说那些伶人是他找来的,房蕙心中有了计较。
等霍嘉悟和宣宁说完话,房蕙凑过去:“霍二公子,这个戏法究竟是怎么变脸的呀?”
霍嘉悟说:“等戏法演完,我叫个伶人过来,让他给你讲讲。”
“那就多谢二公子了。”
安宁这边,两个姑娘安安静静地看戏法。
《百媚生》这场戏结束后,陆知许又下意识地去看对面的霍嘉行。
霍嘉行坐在房蕙身后,房蕙回过头去,正在和霍嘉行交谈。
也不知那房大姑娘说了什么,总惹得霍嘉行低笑不止。
陆知许看得心里闷闷的,失落地收回目光。
见她这副小女儿家的情态,安宁暗自叹气。
希望今日就能让表姐看清楚霍家这一大家子吧。
宴席上,宾客们看看歌舞,话话家常,偶尔喝上一两口佳酿,显得一团和气,暂时并无不妥。
安宁悄悄朝陆夫人看去,见陆夫人又在看对面。
还是宣宁和霍嘉悟、曹咏恩的方向。
丝竹声响起,宴席正式开始,霍嘉行和霍嘉悟一左一右扶着霍夫人朝宾客席走来。
这次霍夫人先到了安宁的座前,若说点戏一事她可以暗地里偏向宣宁,让宣宁先点,但敬酒这种摆在明面上的事,她暂且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一个女仆端来一壶酒,三个酒杯。
先前那个拿戏折子的仆从提起酒壶,往三个酒杯中倒满酒。
又提着酒壶过来,往安宁和陆知许的酒杯中倒上酒。
霍嘉行谨慎地端起一杯酒,送到霍夫人手中,自己和霍嘉悟端起盘中的另外两杯酒。
霍夫人对安宁道:“安宁殿下,这是今年新酿的梅子酒,不醉人,你且尝尝,臣妇敬殿下。”
安宁和陆知许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陆知许还乖觉地后退一步,立在安宁身后。
梅红的液体在青白的酒杯中晃荡,安宁举杯道:“那本殿下就祝霍夫人长命百岁,阖家欢乐。”
说罢,安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身后的陆知许也将酒饮尽,一滴不剩。
见二人喝下了酒,霍夫人唇边露出得逞的笑。
她带着两个儿子去下一座,向陆夫人徐氏敬酒。
霍夫人:“许久不见知漪那孩子了,妹妹记得常带孩子们过来府上叙叙旧。”
陆夫人:“姐姐,妹妹知晓了,祝姐姐身子康泰。”
她们的对话传进安宁耳朵里,安宁突然想起来霍夫人姓徐,陆夫人也姓徐,二人似乎是堂姊妹!
安宁问身旁的陆知许:“知许姐姐,陆夫人和霍夫人是不是有亲缘关系呀?”
陆知许道:“正是,母亲与霍夫人同宗同源,乃霍夫人娘家的一个远房堂妹。”
安宁皱了皱眉。
她的记忆没出错,陆夫人和霍夫人果然是亲戚。
这么说的话,陆夫人先前默认大夫进陆府的行为就有些可疑了......
饮下那杯梅子酒后,陆知许觉着腹中渐渐变得不大舒服,她忍了忍,腹中却越来越疼,冷汗渐渐缀上她的额头。
“安宁妹妹,我腹中难受,先去更衣了。”陆知许道。
安宁见她唇色发白,关怀道:“知许姐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唤府医来?”
“没什么大碍,只是腹痛。”
“好,快去快回。”
-
自霍夫人敬酒的环节起,房蕙就在密切留意陆知许这边的动向。
果不其然,陆知许在喝下那杯梅子酒后没多久,便脸色不佳,不多时就起身离去。
房蕙见此,也起身远远地跟上去。
有些事情没有亲眼看到,她始终不太放心,也不知霍夫人的安排有无错漏。
房蕙来到陆知许更衣的屋子窗下,那边已有两个府丁打扮的男子埋伏在那。
房蕙催道:“还不快进去!愣着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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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府丁得了令,轻手轻脚打开窗户,翻进屋去,不多时便扛着一个大布袋翻出来。
房蕙走过去,掀开布袋确定里面装着的人是陆知许没错,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把她带去花园吧,此事若办的好,我和夫人重重有赏。”
两个府丁笑得谄媚:“小的多谢房大姑娘。”
房蕙嘴角噙着笑,来到另一间屋子更衣。
一想到待会有场好戏看,她心里就乐不可支。
哼着小曲,拿起妆台上的眉黛,照着镜子,细细描画起来。
她可要把自己画得美美的,待会刚好以陆知许的淫.乱污秽,衬托出她的玉洁冰清。
可无论怎么画,她都有些不满意。
房蕙盯着铜镜中的圆脸,面色不虞。
若是她生来就有安宁那小蠢货这样的相貌就好了,还怕迷不倒区区一个霍嘉行?
想要把脸上不太满意的妆容卸去重画,一抬手,只见大袖中一物坠坠的。
房蕙拿出袖中那物,是一个最为普通的胭粉盒子。
这是方才表演《百媚生》的一个伶人给她的,那个伶人说,盒子里的用来捈脸的面脂,不过这些面脂是特制的,可以在短暂的时刻内改变人的骨相,从而达到易容的效果。
那些表演《百媚生》的伶人就是通过这个面脂,再加上手上动作快,足以在一息之间改变容貌,才能出其不意完成这个精彩的变脸戏。
一听说这盒面脂如此神奇,房蕙当即便要了一盒过来,想看看能不能将她的圆脸改成安宁那样的小巧鹅蛋脸。
哪怕是障眼法,她也想试试。
伶人拿给她时,还好心提醒了一句:“用这盒面脂的当日不可饮酒,否则会有损容颜。”
想起伶人的话,房蕙又将胭粉盒放回袖中。
是了,她今日在宴上饮过酒,暂且用不得这个面脂。
她虽想变美,但也不想为此毁容。
房蕙拿出自带的面脂,想要往脸上补画。
突然一道掌风从她背后袭来,劈在她的肩头。
剧痛袭来,她甚至还未回头看上一眼,就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