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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作者:是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仙儿的态度,让映年的气延长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


    不得不说,老秦人缘很好,哪怕是临时组局,到场的板友们很多,氛围整得很好。在会议桌上铺了一层一次性餐布,三三俩俩把打包的餐食端上来了。


    有人来和映年打招呼,说要互粉,再加个微信。她没拒绝。更具特色的社交礼仪是一起玩板,下着池子跟着玩连招。映年自在,心情稍稍转好。


    昭岁可爱这种场合了,拿着下午用过的板,请教板友们,那服务是多对一的教导,热心得很。她乐在其中。


    玩了会儿,映年坐回位置上。


    映年刷着手机,点开短视频账号,有不少新粉丝,都是今天玩滑板的朋友,她无论粉丝数量,一一回关。去看高赞的视频帖,刷了一遍,翻着底下的评论。


    “我是卖拐杖的,关注你很久了。”


    “我是卖假肢的,感觉你需要的。”


    “我是搞殡仪的,有机会联系我。”


    一帮子人,是调侃,也是真烦人。有点像从前学生时代,刷到“不转就厄运缠身”的诅咒。要知道,可能在上一条视频这些人还在叫她“宝宝”……宝宝,她听着皱眉,说出烫嘴。好吧,做自媒体就要这种觉悟,她还是有点吃不了这碗饭。


    咚咚给她拿了一串面筋过来,映年表达感谢。


    “你也去玩玩呗。”映年说。


    “等会,吃点了来。”咚咚说,问她,“还生气呢?”


    “有点。”映年说着,咬了一口面筋,觉得缺一个郑重其事的道歉,“让你摄影那会儿,对不起。”


    咚咚说:“如果是被拆穿之后的道歉,我不接受。”


    映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这样看,她似乎没有立场去讨厌仙儿。


    咚咚反问她:“你不是觉得对乐队有益处吗?毕竟仙儿技术还是强的。”


    “的确是更稳妥的,但……”


    “沈以歌都同意,你有什么可糟心的?”


    “是,确实。”映年觉得着回答是事实,对答时却不轻松。


    “所以你有什么可糟心的?”咚咚又问了一句。


    映年放下手里的串,抬头正面看着咚咚,发现咚咚在笑。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股笑,带着亲近的笑。


    咚咚的皮肤偏黄,带着点浅调的棕色,可能是最近晒多了太阳,脸颊上冒出两坨红润润。她眼睛不大不小,眼镜让望进去的视野变得畸形,睫毛很长,连带着的“代价”是皮肤上的毛囊旺盛,眉毛粗粗的,却很像是一丛发育不良的龙舌兰。


    纤维乱射,扎得映年心慌。


    映年招架不住,可没撇开眼睛。她后悔刚才露怯,要说些“没有啦,哎呀”的语气词糊弄过去,才是真实的求饶。咚咚的眼神,远比她看到的要深许多。成长轨迹不同,又没交集,映年不清楚咚咚到底有经历什么,平时一副和昭岁乐呵呵的模样,要真谈到要紧事,咚咚是个不让步的主。


    早早进入社会就是不一样啊……也不能这么说,过于否认咚咚自身的经历价值了。


    她想起在古镇时,咚咚良口劝着她要“得过且过”。是的,映年那份规劝视作为“得过且过”。现在看来,咚咚的确通透许多。不过咚咚的立场和引导,一直“浅尝辄止”。


    这次也是。


    “要么藏好就藏好,要么不低头就不低头,”轮不到映年开口,咚咚又说,“你干什么呢?”


    话落,映年败下阵来。


    映年双眼紧闭:“我才是泄密的那个。”


    咚咚的笑容更大了:“看来你只吃硬不吃软。”


    映年松懈下来,说:“也不是,都吃的。”


    “噢,”咚咚很难想象映年撒娇的模样,面前的剖白已经到了零界点,“那就是你只会来硬的。”


    映年显然探得更深:“……最开始,没这么想的。我在想,可能有人陪着,有摄像机录着,我更安心。”


    “你还有慌张的时候呢?”


    “对,所以那个阶段的第一目的是需要你。”


    “我还以为你是斗士。昭岁也这么认为。”


    咚咚是否这样认为,映年不清楚。昭岁的确就这么想的,才会说出那番话。


    “我也以为我是斗士,”映年有种说穿的轻松,更多是羞,“事实证明我连谋士都算不上。”


    “你比大部分人英勇太多了。”


    “不,如果足够英勇,不跟让你一起犯险。”


    咚咚站起来,手搭在映年的头上,她又弓着身子,凑到她耳边轻轻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说完,她越过映年,去拿桌后方的甜皮鸭,拿了一根鸭腿,重新坐下在啃,津津有味。


    映年眼眶一热,低下头。


    映年:“我一定找机会还你。”


    咚咚:“不用还。”


    映年:“不,你需要的时候一定找我。”


    咚咚:“你怎么崩这么紧,顺其自然啊。”


    这番絮絮叨叨后,昭岁拿着滑板也来坐着。她很自然地靠在椅背上,支使咚咚去帮她拿点羊肉串。


    咚咚问映年:“你觉得你玩滑板是有天赋的吗?”


    “很多东西不需要天赋,只要努力就行……好吧,我算是比较好的。”映年觉得和咚咚谈努力,会带着一些“傲慢”的视角。


    “你说老秦为什么穿西装玩滑板,不危险吗?”


    “老手还好吧。”映年想着,回忆起刷到老秦的视频,似乎没啥大招,可能也是真活动不开。想到这,她突然沉默了。


    咚咚:“你说仙儿姐为什么要卖掉自己的单曲?”


    昭岁:“不就是为了钱。”


    咚咚:“实际她的创作水平在队里相对一般啊。”


    昭岁也沉默了,她看向映年,二人对视一眼。


    明了了。


    咚咚笑了,她其实很能明白为什么映年刚才没法共情。在目标上,映年太顺了,想做什么都能做到很好,就算考编失败,她也不觉得是自己能力的问题。映年就是有这个自信,与之匹配的就是她同样具备能力。


    相反,咚咚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差生了。她科科都偏科很均匀,学过了,还是这样,老师以为她是有什么别的事耽误学习,问她是不是有早恋倾向、家庭因素、人际交往……通通不是,她就是不会。


    当年纪尚小,读书完全充盈生活时,她已经逼近绝望——我就是没这念书的才能——努力是白努力,排名不会上升。


    紧而齐美玉密集的担心到来:“这孩子,以后能不能养活自己?”她开始给咚咚另谋出路。


    书法、绘画、棋艺,甚至于欣赏大霜的网球运动,带着咚咚去练半学期,全试了个遍,咚咚掌握归掌握,真要走上这种门类完全不可能。齐美玉放弃,又让她恢复了主线任务,继续学习读书。


    或者说,培养咚咚是齐美玉其中一条主线任务。只是中途“崩任务线”,齐美玉就基本放弃了。


    比起咚咚的成绩不好,更让齐美玉耻辱的是她并没有培育好咚咚的能力。那场投资暴雷同理,在不停尝试又起来的亏损项目中,成了压倒齐美玉的最后一根稻草。


    世俗金钱包裹下的,是她追求强者的自尊。而她宁可被蔑视为功利性,也要去掩盖着这份能力失败的耻辱。


    齐美玉从前是,仙儿现在是。


    这种想法就过于“理想主义”,因为很多时刻,这是正相关的。至于是否有怀才不遇的可能?不排除。多了一份侥幸。


    “可以歌”乐队不能说是才华横溢,要真顶顶优秀,不至于默默无闻。差距绝非是比较产生的,而是在陶醉中感知到的。作品流动时,给苦学者带来的压迫,是毁灭性的打击——啊,我真的没才能。


    诟病的名声、失落的友情,在真实验证来自我满足中,显得并没有那般重要。这是仙儿孤注一掷的机会。


    昭岁说:“她的产量很高,可能是把别人羞于面世的,放出来了。”


    咚咚问:“那不就更扎心了吗?”


    昭岁不赞同:“恰恰证明她很自信。”


    二人就这点,没达成一致意见。


    映年把竹签插在垃圾桶里,对咚咚的问话不止可否,她抛出一个新的问题:“你说老师是不想学生取代自己吗?”


    对此,昭岁“哈”一声,真服了。


    咚咚说:“我觉得五角星老师不是好老师。”


    映年瞪咚咚。昭岁也望向咚咚,不过她不认为咚咚会因为这种事为映年“打抱不平”。


    咚咚继续说:“她只喜欢好学生啊……你是受益者,所以你喜欢她。我这种渣渣成绩,完全被虐,有时候说话很难听的。”


    映年顿了一下,说:“这算不算好学生剥夺?”


    “不算,最多是老师没端平。”咚咚摇头,“可能年纪小,就容易引起内部矛盾。”


    映年还是说:“可那几年她对我很照顾,我就认为她是好的。”


    昭岁听着,看一眼映年,发现映年也在看她。二人相视望着,突然笑了。


    老秦走了过来,给三人拿了三瓶果汁。


    “喝果汁还是啤酒?”


    “果汁。”咚咚说。


    “果汁。”昭岁说。


    “啤酒。”映年说。


    老秦又折过去,给映年拿啤酒。


    “我就会直接喝果汁。”昭岁说。


    映年听懂昭岁的言外之意,冷哼一声:“她让选,为什么不能选?”


    这回咚咚站映年:“又不是什么大事,需要这么负担。”


    昭岁说着是:“醉酒很麻烦的!”


    映年“啊”一声,懂了。昭岁在危险防范的这一块,很是在意。


    她说:“好,我就喝一丢丢。”


    昭岁没反驳了。她还是挺信任映年找的朋友的。


    老秦重新拿了啤酒过来,还递给二人一根吸管。她脸上红润润,明显是喝酒的缘故,说话酒气,微微摇头,泛着醉。


    刻板印象很怪,明明老秦看着不像是沾酒会醉的人。


    老秦说经常这么聚会,挺有意思的,让映年也常来玩,又劝映年不要放弃滑板,多玩一阵。谈着谈着,讲起她学生时代的事情,说是大学同学带着她玩滑板,后来同学不玩了,就剩她在玩了。


    咚咚不太能理解,不说滑板店清洁保养的钱,光是提供场地,就亏损不少。池子可是靠着来次卡挣钱呢,这来免费玩,圈子不大,经常搞,谁还愿意付费。


    老秦说滑板能交到很多朋友,而且很多领域上的年轻人,都很有意思。本身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咚咚想说,来玩滑板的大多也是属于“顾客”的范畴,把顾客的发展为朋友,可能导致经济破产。


    听着,咚咚借口去洗手间起身了。


    咚咚在外圈转了一周,有板友让她一块来玩,要教她。咚咚没拒绝,踩在滑板上,不安全感爆炸,必须扶着教学者。她只适合在原地扭扭,真要行动,脚上的支点只能让腿打颤。


    老秦很会讲,基本没有昭岁和映年插嘴的余地。她从学生时代的滑板小队,讲到现在开店后的文化发展,唾骂一些不太健康的交友目的,赞扬不具风险的玩家们。一直到新的一轮外卖到来,她对滑板事业是说了个遍,喝光了三罐啤酒,醉醺醺地倒在桌上。


    她喃喃:“还好我没结婚,真爽啊。”


    又生气:“凭什么她就要负责照顾孩子啊。”


    临近凌晨,大伙说一起去压马路,带三人参观一下夜景。


    咚咚问:“这算不算醉驾?”


    昭岁拍她一掌:“算毛线。”


    一行人出门,没带滑板,就在公园里玩。更多是吹吹风,热风,闷得很。她们坐在公园的健身器材上,聊天说谁谁创了纪录,谁谁腿折了在医院,谁谁又把楼梯征服了……


    映年酒量还行,看着点老秦她们几个玩跷跷板,听见有人在欢呼。转头过去看,发现咚咚吊在单杠上,在做引体向上。


    “三!”大伙在一旁拍手鼓掌。


    咚咚继续在做,在喊声中又做了几个,到第十个的时候,她受不了,掉落下来。


    接着有人顶上,继续去做。


    人群围着在鼓掌。


    昭岁拱了拱映年:“你也去,排队。”


    说这话时,昭岁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映年真应允了。


    轮到她登场时,抓着单杠。用劲上不去,狠狠蹬腿,收了腰,上去了一个。下来就这么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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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不上不下的。


    重新落在了地上。


    有人鼓励:“一个也很厉害了。”


    映年不太适应。果然转变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昭岁接力上了,她也没做多少,只到了四个。


    后续似乎大家都来了一遍,咚咚的成绩居中,最厉害的到了三十个,映年成了垫底的那位。


    “什么感想?”咚咚哪壶不开提哪壶。


    “能有什么感想?”昭岁抢答,“找个教学视频天天看呗。”


    映年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割喉的动作。昭岁完全不受威胁,又说:“倒数第一怎么和我说话呢。”


    引体向上的活动做完,还不够,一轮又开始了要试试仰卧起坐,地太脏了,又决定改成俯卧撑,撑着器材来做。


    这次比引体更正规,要人专门来计时。搞了会儿,不知哪来的骂声,说“太吵了”。确实,于是打算中转到一个板友的健身房。


    都走到公园门口了,一拍脑袋,想起来健身房进不去啊,商场早关门了。


    “这还有什么地方没关门?”有人问。


    “我不想吃了,也不想做按摩。”有人说。


    “去医院吧,那谁不是腿还吊着吗?”有人提议。


    那谁是很大体量的滑板玩家,在整个圈子大很有名,映年也听过。


    医院就在公园附近。


    三人本以为就说说而已,没想到真就往那边走了。


    “不好吧,别的病人要休息。”映年说。


    “没事,骨科医生和咱们熟得很。”老秦说。


    说着,一行人继续往医院走。


    在三人的惴惴不安中,她们站在了医院的露天停车上,没真上去。有人数着病房号,指着一个窗户,说:“那。”


    “让他下来一块玩。”老秦说。


    “啊?”咚咚听着,突然笑出来。


    “这么多人来请,他不给面子,就是瞧不起我们。”老秦又说。


    “睡了吧。”昭岁说。


    “得了吧,刚才还和我们视频呢。”有人说。


    说着,真有人打电话过去,接通了。等了一会儿,那个窗户上有个发光的东西,估摸着是手机的闪光灯。


    “他下来不?”老秦问。


    “他说马上。”那人回。


    “那咱们走呗。”老秦说着,又招呼着大伙往外走。


    “不等他吗?”映年问。


    “谁信他真下来啊。”老秦说。


    “真下来了怎么办?”映年问。


    “他一只腿又追不上咱们,想揍人都没机会。”老秦说。


    “……”


    这回一伙人都笑了,没敢笑得太大声,怕打扰到别人。


    整晚,她们在城市里走来走去,累得坐在江边。映年突然发现老秦不在了,她有点担心,毕竟老秦罪得不轻。


    她问着旁边的板友,看到老秦去哪了不。板友沉默了会儿,说估计又去找老朋友吧,但是和医院车库一样,可能电话都不会拨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老秦真回来了。酒醒了大半,靠在栏杆上,风吹着头发一片一片糊脸,她在那不停扒拉,总是有头发挡住视线。但一直没有转头过来。


    天亮了。


    大家就散了。


    三人坐了个最早班的公交车回酒店。咚咚晕乎乎地靠在昭岁身上,昭岁不喜欢太亲近黏糊,一把推开,让她靠在映年身上。


    “我们就该昨天退房的。”咚咚说。


    “以后早起坐公交车好点。”映年说。


    “为什么?”昭岁问。


    “我很早就想说了,”云层散去,有阳光洒在映年的脸上,“有时候坐车真的好臭啊。”


    “你的香水呢?”咚咚把映年的驱蚊剂叫做香水,太冲了。


    “用完了。”映年说,“怎么用这么快,是不是偷用了?”


    “好玩吗你觉得?”昭岁问。


    “好玩,”映年点头,又严正声明,“我一年最多通宵两次。”


    “那不还有一次。”咚咚说。


    “早用光了。”映年说。


    “你不喜欢剧本杀,为什么要去玩?”咚咚问。


    “我还不玩滑板呢,还是要来。”昭岁说着,在笑,“真到北方读书,能见面的次数很少了,回来玩,真怕生疏。”


    这话题,又有点微妙。


    映年:“原来朋友比妈妈重要。”


    昭岁:“你这样比较有意思吗?”


    映年:“那你打算回来吗?”


    昭岁:“我说回来还是不回来,都有猜测吧?”


    映年想了想,说:“也不一定,你说回来,可能妈妈会高兴点。”


    “她是她,我是我。”昭岁说,“她本就该以自己为主为舒适。”


    酒店收拾行李离开,三人打算就在车上眯会儿。上了车,没位置,眯不了,等到有位置,映年优先让咚咚和昭岁休息。


    她挂在扶手上,眼睛困,心热热的。


    最新视频有好多新的留言,应该是约好了一起团建,都在说祝福“映年一路顺风呀”,她挨着点赞。


    映年突然想起没联系的大脸猫。重新切回微信,她给大脸猫发了条:路过这边,去参加板友聚会了。


    等了会儿,大脸猫没回复。


    重新切换到短视频,有段视频许多朋友赞过。


    点开来,是一个vlog,就是晚上聚会的。她握着手机在看,板友们各自介绍,到中间环节,出现了新学徒昭岁。


    举着手机的人问:“刚学滑板呢?有什么喜欢的大神吗?”


    昭岁笑着:“我姐啊。”


    “你姐谁啊?”


    “映年啊。”


    “噢……”那人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映年的水平不算是最顶尖的级别,他话里话外有明显的暗示,“还有吗?”


    “还有什么?”


    “喜欢的大神。”


    昭岁停下来,发现了这人诱导,她叉腰说:“反正不是你。”


    一众人“哈哈”笑了。


    映年手打弹幕:摄像师真阴险啊。


    几分钟后,博主回复:呀,大神来啦。


    映年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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