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夜里要跟温祈砚一道睡,纪绾沅的心情便不好,再想到他在床榻之上的用.力,越发觉得心绪差劲了,简直沉入了谷底。
新婚之夜,这个混蛋虽然没有直接做成事,但比起上次凶.猛不减。
她的胸脯之上的指痕,至今都没有消散。
就连腿侧磨破的地方,擦了药开始结出疤了,就算是穿着最好的料子,也觉得磨了很疼。
如果再来一次,是要她血肉模糊吗?
思及此,纪绾沅心里的埋怨更重了。
但当着温父温母的面,不敢表露自己的厌烦,还得做出娇羞的样子躲避。
于是她温声叫了句夫君,跟温父见礼之后,低头抿唇避开了男人的目光。
温祈砚看着她背过身去,跟在温夫人身边帮着她吩咐老妈妈们摆膳,一副娇滴滴的小媳妇模样。
皱眉瞧了一会,温祈砚后知后觉发现他的视线停留在她那边,瞬间收回目光。
察觉到男人视线收回去的同时,纪绾沅暗地里松口气的同时翻了一个白眼。
看什么看!
以前从来不用正眼看她,如今倒是看了,却时不时露出厌恶的表情,装一装表面的和善有那么难吗?
他还真是不体面。
温家的下人风言风语说那些难听的话,不都是温夫人管不好家,温祈砚又不跟她装样子。
怎么到头来,全怪她?
话又说回来,明日归宁,也不知父亲母亲那边有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在她的新婚之夜给温祈砚下药了?
以前她眼睛瞎了,觉得他什么地方都好,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过温祈砚,眼下爱意退却,发现温祈砚也就那样吧,除了一张脸好看些,人长得高大些,缺点多得数都数不清。
那些在床榻之上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说,他根本就不明辨是非,查都不查清楚,就把罪名扣到了她的头上。
纵然她有前科,但……她也是会改正的好不好?
难不成做了一件错事,就一辈子都要被钉在耻辱榜上了嘛?
哼!
思及此,纪绾沅越发用力咬了咬排骨,就当是在出气了。
见她埋头吃得无比认真,甚至弄出了声响,桌上的人都瞧她看去。
后知后觉回神,纪绾沅抬手擦去嘴边的汤渍。
尴尬找补笑着说她就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吃得…快了些。
等彻底回神,她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太对,因为温夫人和温大人还有蒋姨妈的脸色很古怪,就连在她旁边的男人都皱了眉。
想到用膳之前温夫人说的要让两人同寝的事情。
纪绾沅在心里扶额,温家的人该不会以为她是可以跟温祈砚同床共枕,所以高兴得控制不住自己了吧?
不是这样的啊!
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憋了回去。
算了……
温夫人在饭桌之上把回门准备的礼单跟温祈砚说一遍,让他听听看,可还缺什么要添置。
他丢了一句母亲做主就好,温父却说可以多添几样,越多越好。
甚至还道,“纪家是豪门大户,儿媳妇又是纪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回门礼自然要多多筹备,不能叫旁人觉得我们不重视媳妇。”
纪绾沅听着温大人的话,心里忍不住撇嘴,这温父又开始要诈她了。
如果她不清楚,必然觉得温父主张要添回门礼的举动是看重她这个儿媳妇,给足她的脸面。
如果她没有猜错,温父的话实际上就是想要借着回门礼,诈她家的库房,看看纪家人的手笔。
父亲和母亲给她的嫁妆已经足够丰厚了,但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有什么好的,父亲母亲自然是要给她的,嫁妆的丰厚不好拿来做文章。
但是回门礼就不一样了。
温家给多少,她们家必然要回多少,甚至可能要盖过纪家。
所以,温父此举是为了试探,她们家的财力。
纪绾沅咽下一口汤之后笑着说,“公爹和婆母疼惜儿媳,儿媳心里都明白。”
“这回门的礼还是依着婆母准备的那份吧,实在是不用多添置了。”
“这怎么能成?”温大人严肃着脸说感觉不够,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盯着她。
纪绾沅心中跳动得厉害,因为不只是温父,就连温祈砚也抬眼皮子朝着她看过来了。
怕引起温祈砚和温父的怀疑,纪绾沅微微埋着脸,做出想又不想的为难样子,嘀嘀咕咕道,
“只是回个门而已,若是太兴师动众,劳民伤财……我母亲必然要责备我了,她之前特意嘱咐过的…”
原来是纪夫人的嘱咐啊。
温大人暗暗给温祈砚递了一个眼神,适才他的确觉得有些怀疑,纪绾沅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否则依着她往日里骄奢淫逸的做派,怎么可能回绝说不添置了?不是越张扬越好吗?
再加上她这些时日说话做事也很是反常,的确可疑。
原还想再诈诈纪绾沅,但温父又觉得没必要了。
因为纪家这位大小姐,实在是愚昧,有点什么心机城府历来全写在脸上。
温祈砚看着旁边人那纤细白嫩的手指,攥动着银筷,时不时戳着排骨的样子……
她眼角眉梢全是不情愿。
想来她也是想添置回门礼摆架子装样子,但纪家人提前嘱咐,便只能作罢了。
可他看得不全面,不知道纪绾沅埋藏窥不见的神色并非不情愿,而是紧张,害怕露怯。
“到底是亲家母思虑周全啊,既如此,便只能委屈你了。”
温父把戏做全,又跟纪绾沅说,“在温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的,东西用物不必拘束,往日里要什么缺什么,只管跟你婆母开口,别怕费银钱。”
“真的吗?!”纪绾沅猛然抬头,故意做出很喜悦的样子。
“嗯。”温父见状更放心了。
如此好糊弄,意味着好拿下,剩余的就看温祈砚那边了。
他朝着温祈砚看了一眼。
对方会意,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动了公筷给纪绾沅夹了一块排骨。
纪绾沅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红着脸,娇俏道,“多谢夫君…”
女子甜腻腻的嗓音钻到耳朵里,男人搁下公筷的手顿了一下。
好半晌,他方才很淡的回了一句嗯。
虽然不咸不淡,纪绾沅依然还是露出了无比幸福的害羞模样。
温夫人觉得没脸看,本来她就对温父适才的说辞不满,什么叫缺什么就要什么,不讲究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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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多多添置回门礼?是要把温家库房搬空吗?他跟纪绾沅这么说,就不怕纪绾沅真的挥金如土?温家家底虽然不薄,哪里禁得住啊?
但不好当着蒋姨母和纪绾沅的面多说什么。
眼下看温祈砚居然也随着他的父亲,算是纵容纪绾沅的做派,心里越发不满。
“……”
用过早饭,温祈砚和温父又去官署了。
温夫人觉得头疼,害怕纪绾沅在旁边端不住脸,于是也没叫她陪着说话了,说她有孕在身便多多回去歇息。
纪绾沅走后,温夫人实在没忍住跟蒋姨母吐露心声。
蒋姨母听罢,顺着她指责了温父和温祈砚好几句,而后又十分抬举哄着。
一番话下来,温夫人心里的气顺了不少。
“没个省心的,叫你看笑话了。”
“嗐!这有什么的。”蒋姨母道都是一家人,“如今只靠你一人操持偌大的温家自然是累,日后欣儿进门了,让她多多帮着你,那丫头最是听话了,做事也踏实稳重。”
提到这件事情,温夫人面露为难道,“我也想欣儿快些入门,今日跟老爷提了这件事情,但他说祈砚和纪家的成亲没多久,暂时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纳妾,只怕是……再等等?”
蒋姨母早就预料到了,连忙说,“我正要跟你讲呢,看着纪家大小姐胎象还不算稳定,纪家那边也不好交代,事情恐怕要推迟一二,没承想,咱们竟然想到一处去了,你别担心,我们曹家不会介意的。”
温夫人松了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回去的路上还好,到了院子里,纪绾沅就开始叹气,在想着晚上是不是逃不掉了。
万一温祈砚又跟她…那什么怎么办?
上次下药的人都没抓到呢,这种敌在暗她在明的感受可真不好,
“翡翠,上次我嘱咐你往家中递信查探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还没消息传回呢。”翡翠猜测说会不会是温家的人干的?
毕竟温家庭院有不少貌美的小丫鬟,看着也不安分,垂.涎温祈砚,想做通房丫头爬上枝头变凤凰。
思及此,纪绾沅觉得事态严重,垂不垂涎温祈砚她不管,但是搞这种下三滥她可不能容忍,尤其是她都被波及了。
暂且找不到人,那先拿出她的威严来,震慑一二,于是她让翡翠把庭院里伺候的小丫鬟和老妈妈都叫上来,眯着眼冷笑着警告了一通。
让她们不要背地里想着搞什么小动作,否则她一定不会留存情面,弄死对方也是可能的。
吓得小丫鬟们面面相觑,连连应是。
见状,纪绾沅心绪勉强畅顺了一些。
入夜,温祈砚回来了。
刚踏入外院,便在随从青禾那边得知了,纪绾沅“霸道”占着他朝小丫鬟们宣誓主权,厉声警告别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之事。
其实,这样的事情,纪绾沅从前也做过,谁家贵女朝他示好,多看他一眼,她便暗地里找人收拾警告,别打她看上的人的主意,否则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以前他得知了,只觉得恶心反感。
眼下,心里竟没有了那股恶心和反感,甚至也不怎么生气,还觉得可以容忍。
他皱眉在想,是因为习惯她的跋扈嚣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