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观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身上的痛楚已经减轻了不少,思绪也渐渐回笼,逐渐清明。
屋内依旧一片漆黑,郁观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郁观月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万万没想到,居然如此失态。
他刚想伸手揉揉眼睛,但一抬手,便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人紧紧握着。
是薛厌争。
这时他才发现,薛厌争坐在旁边,紧握着他的手,直愣愣的看着他。
方才松懈了下来,郁观月一时没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二人交握的手上浸出一层薄薄的汗,郁观月沉默着,想到昏迷前薛厌争说的话。
饶是薛厌争再好的脾气,也被郁观月激起怒火。
薛厌争的火气可不常见,郁观月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见识到。
二人谁都没有开口。
一是薛厌争正在气头上,二是郁观月心虚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就这么沉默着,郁观月突然感觉到薛厌争手上力气的收紧。
他登时察觉到不对。
原来如此,这毒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减轻,分明是薛厌争一直给他输送法力,替他压制!
郁观月猛的起身,不顾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
但薛厌争怎会如他的意,他早料到郁观月的动作,手上力气不减,用行动昭示着自己的决定。
薛厌争这人,外界对他的评价大多一致——脾气好,有个性。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面对郁观月的时候,将内心深处积压许久的偏执全都外泄了出来。
在他刚说完话的时候,郁观月就当着他的面晕过去了,薛厌争想带他去找医修看看,但奈何郁观月力气极大,哪怕昏迷了,也握着他不撒手。
薛厌争无法,突然想到淮灵那次,于是试探着给他输送法力,果不其然,看着郁观月略微舒缓的眉心,薛厌争也稍微安稳了些。
“薛厌争,你放开我。”郁观月无法,只得开口。
“放开你?你在说什么鬼话?”黑暗中,薛厌争眼中闪着光,语气冷的如窗外的寒风,带着冰碴。
他说着,慢慢朝郁观月逼近,冷声质问:“郁观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对你无足轻重,什么都瞒着我,还这么不信任我。我知道了,就不会生气吗?”
“是我的错。”郁观月沉默半晌,开口道。
薛厌争一愣,没想到他认错这么快,但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到郁观月直勾勾的看着他。
“所以,你能不能先放开,你法力消耗太大,对你不好。”郁观月放缓语气,试图让薛厌争冷静下来,放开手。
薛厌争原本冷静下来的情绪因为这话又激动起来,他怒火中烧,冷哼一声。
听到他这样,郁观月以为他不会放手了。刚想继续劝慰,未成想,薛厌争将手放开了。
随着薛厌争放开手,郁观月刚刚被握着的手瞬间冷了下来。
二人之间的连接被切断,郁观月心脏抽痛一下,似乎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满。
但郁观月本人却是极其满意的,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他看着薛厌争,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虽然薛厌争将手放开,但他并没有退回原位,郁观月还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快。
“薛厌争。”郁观月声音有些哑。
就在这时,令他没想到的是,薛厌争突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趁着他张嘴的机会,将大拇指伸出他的口腔,搅动他的舌头。
郁观月身子一僵,手微微蜷紧,怎么也没想到薛厌争会突然伸手。
薛厌争低垂着眼,他看着郁观月水润通红的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做事会这么狠心。
“郁观月,既然你不想这样接受我的法力的话,那我就换种方式。”他说着,将郁观月重新压回床上,眼中染上偏执,不肯放手。
郁观月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薛厌争的不对,他想说话,却因为薛厌争的手还在他嘴里无法开口。
薛厌争很满意这个状况,他跨坐在郁观月身体上,另一只手解开他身上唯一穿着的里衣,露出白皙的肌肤。
“你知道吗?除了我方才的那个法子,还有一个输送灵力的法子。”他说罢,郁观月的衣衫已经被解开。
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似乎是觉得郁观月说话的欲望太过于强烈,薛厌争将手伸了出来,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郁观月已经被吓傻了。
他手放在薛厌争胸膛上,还维持着想将他推开的姿势。
“薛厌争,我疼,你别这样。”郁观月手颤抖着,试图让薛厌争改变主意。
薛厌争眸色一暗,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别怕,等结束后,你就不疼了。”
话毕,他便不给郁观月说话的机会,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郁观月后退,薛厌争便继续前进。
所有的惊呼全都化作暧昧的喘息,薛厌争发烫的指尖捏住他的耳垂,让他动弹不得。
一时间,房间内只留下一片清晰的水声。
郁观月觉得薛厌争是疯了。
竟不顾自己毫不节制的给他输送法力。
终于,得了喘息的空档。
郁观月喘着气,做着最后的挣扎:“薛厌争,就算你这次替我压制住了,我也活不了太久。”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非但没起到劝阻的作用,反而彻底激怒了他。
薛厌争气笑了,他唇靠近郁观月的脸,深深烙下一吻:“没关系,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死。”
紧接着,生怕郁观月反驳,密密麻麻的吻接踵而至。
薛厌争,你个混账!
郁观月的泪不自觉落下,怎么也没想到薛厌争会这么回答。
手指被轻轻勾住,似是安抚,说出的话却依旧带着火:“月亮,等这事过后,我一定和你好好算账……”
……
郁观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薛厌争的怀中,身上传来的不适提醒他昨晚的事并不是梦。
他赤裸着,身上星星点点充满暧昧的痕迹。
薛厌争还闭着眼,呼吸绵长,睡得很沉。
剧毒带来的痛苦已经完全消失了,郁观月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看着薛厌争,不难猜出他给自己输送了多少法力压制。
眼中担心溢出,郁观月想伸手摸他,但将要触及之时,又收了回来。
他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痕迹。
真是一夜荒唐。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薛厌争有了关系。
晚上的事犹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郁观月顿感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试图被他推开的人,现如今走到了他身边,赶也赶不走。
如若是往常,薛厌争定不会强迫他做出这种事来,可见昨晚确实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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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薛厌争睁开了眼,看着怀中人老老实实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郁观月不敢看他,只是低头:“我在想,你是个混蛋。”
如若是前段时间,薛厌争定会快速认错,但现在,薛厌争铁了心的要给郁观月一个教训,彰显自己现在的气愤。
他伸手抬起郁观月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但眼中不含一分一毫的笑意:“我混蛋?郁观月,我能有你混蛋吗?”
他这话说的什么意思,郁观月心中清清楚楚。
正因为这样,他才难受。
听着薛厌争的反问,郁观月无话可说。
薛厌争说的不错。
“昨晚的事情……”郁观月微微偏头试探道。
薛厌争看着他坏笑着解释道:“什么昨天,那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他说罢,俯下身子靠近郁观月的耳朵轻吹了口气:“三天,整整三天,郁观月,你已经是我的了,谁也夺不走。”
这话分毫不差的落入郁观月耳中,他呆住了,一时没了反应。
见他这样,薛厌争警惕道:“你这次,该不会又要假装没发生过吧!”
郁观月通红着脸,也没空和他掰扯这个“又”字是什么意思。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心中五味杂陈。
难怪薛厌争脸色这么差,也难怪自己身子也不疼了,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一双指尖泛着凉意的手拂上郁观月的脸,郁观月瞬间惊醒,下意识伸手覆在他手上:“你的手现在怎么这么凉。”
被他这么一关心,薛厌争心情好了不少,他轻轻捏了捏郁观月的脸开口道:“这事是次要的,我们先来说说要事。”
他说着,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郁观月现在有些复杂,他张了张嘴还未出声,便被薛厌争捂住了嘴。
薛厌争笑着看着他:“你先别来得及回答我,你先听我说完。”
虽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但郁观月还是下意识点头。
薛厌争满意了。
他目光缱绻的看着郁观月,说出了自己的话:“如果你不愿给我名分,那我便死在你前边,让你安心,然后等你死了,我让我师兄师姐把我们埋在一处,刻上墓碑,就写薛厌争与郁观月心意相通,结为道侣,恩爱非常,只愿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让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你我的关系。”
薛厌争一开口,郁观月就察觉到不会是什么好话。
现如今亲耳听到了,一颗眼泪滚落。
他死在自己前面,自己怎么会安心。
他分明应该好好修炼,只待飞升成就大道,不该为了自己堕落。
郁观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愿。
薛厌争爱怜的看着他,替他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既然你不愿这个的话,那就只剩下第二个了。这个简单的多,那就是给我名分,承认你我二人道侣的身份,让我好好陪着你,不留遗憾。”
他说罢松开捂住郁观月嘴巴的手,温声问他:“所以,郁观月你想选择哪一个呢?”
薛厌争在逼迫他选择,他明知道自己不想让他死。但郁观月并不觉得薛厌争是在吓唬他,他也不敢赌。
“我选第二个。”他颤抖着覆上薛厌争的脸道:“我给你名分,你从今往后,只愿你以后不要再用你的命吓我。”
他带着哭腔,看着薛厌争:“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