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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 44 章

作者:青草气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小肥啾欢欢喜喜的吃着米粒,已经煮熟的米很软,一口能吃好几个。


    郁观月舔了舔通红的嘴唇,似是转移话题般,伸手摸了摸它:“它叫什么名字?是怎么进来的?”


    薛厌争餍足的眯了眯眼,忽略后面的问题,仔细想了想:“花花草草。”


    “什么?”郁观月没反应过来。


    薛厌争轻声笑了笑,重复道:“它叫花花草草。”


    为什么一只鸟要叫这么个名字?


    郁观月想不通。


    但薛厌争既然取了这么个名字,就表明他对这个名字满意。


    于是郁观月也点了点头,伸出手示意花花草草站在自己手上:“那从今天起,你就叫花花草草了。”


    二人自顾自给小肥啾取了这么个名字,而小肥啾本人只是歪了歪脑袋,对此并没有对这个名字产生不满。


    花花草草?


    它喜欢,它最喜欢花花草草上面的虫子和露珠了!


    现在离十月底还有几天,这次薛厌争帮助郁观月成功渡过这次毒发,心底轻松不少。


    “你在做什么?”郁观月看着薛厌争忙前忙后的身影,有些疑惑。


    他披着狐裘,花花草草待在他手上,一人一鸟就这么看着他。


    薛厌争哼哼两声,将画像挂在墙上,紧接着让出位置让郁观月看清:“挂在这里好不好看?”


    这是在仙盟时,郁观月给薛厌争的画像。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终于裱褙好了。


    “好看。”郁观月点头。


    画中人与薛厌争重合起来,这么多年,他真的分毫未变。


    “但是我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薛厌争退到郁观月身边,托着下巴思考着。


    “缺什么?”郁观月顺着他的话问。


    薛厌争偏头看去,紧接着拍了拍手:“我知道了!”


    说罢,他拿起桌子上的乾坤袋,伸出手在里面找些什么。


    不多时,桌子上多出好几个画轴。


    薛厌争双眼含笑,示意郁观月打开看看。


    花花草草也跳到桌子上,很显然对这些很感兴趣。


    循着他的意思打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青面獠牙手拿长剑的魁梧男子。


    他身穿铠甲,虽长相可怖,但他身边围绕着祥云。


    花花草草被这画上人物吓的扑棱棱飞到郁观月肩膀上,躲在他头发里,探出脑袋。


    这是谁?


    郁观月蹙眉,心中疑虑更深。


    直到目光一转,看到画一旁写的字,顿时愣住了。


    天穹门观月仙师画像。


    “谁画的?”郁观月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跟魁梧二字沾上边,他说罢,更加仔细的看了起来,试图找到这画上人物与自己的相似之处。


    “我不知道。”薛厌争摇了摇头。


    但郁观月不信,看薛厌争这幅强忍笑意的样子,很显然等这一刻好久了。


    郁观月将画放下,又拿起另一幅。


    这一幅与上一幅相比,形象又差了很多。


    这一幅上的人物看起来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


    不变的是,依旧手拿长剑,满脸慈祥。


    不出意外的,这上面也写了天穹门观月仙师这几个字。


    “别说,画的还真不错。”薛厌争靠近夸赞道。


    他说着,替郁观月打开了最后一幅,相较于前两幅画,这幅画更接近郁观月本人。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形象,一袭白衣,头戴银冠,手持长剑,眉间一点朱砂,眼神肃穆。


    薛厌争高兴了,拿起这幅画心满意足的挂在自己那幅旁边。


    看着两幅画放在一起,郁观月笑了笑。


    但他还是疑惑,薛厌争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画。


    “想知道我从哪里弄来的吗?”薛厌争挑了挑眉,示意郁观月问他。


    郁观月也是很给面子,他将画展开放在桌子上,仔细端详:“从哪里弄来的?”


    虽说和他形象有所出入,但看样子,也不像为了抹黑他画的。


    “是先前在无城的时候,我买的。”薛厌争道。


    郁观月曾经拯救过无城,为表感谢,他们几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郁观月的画像以求平安。


    他们不知道郁观月的模样,所以按照传闻亦或者自己心中想象的样子画的。


    郁观月一愣,紧接着手指摸上画像。


    这事他听说过,但自仙魔大战之后,他再也没去过无城。


    “你买这做什么?你明知道这画没什么用的。”郁观月道。


    “逗你啊。”薛厌争不假思索道,他伸手捏了捏郁观月的脸颊,被他老老实实的样子哄的心底一软。


    “我看到这几幅画时,我就期待着你看到的反应了。”薛厌争说罢,拿起画来放在郁观月旁边仔细对比。


    画上的差别确实大,当时薛厌争看到时,其实小摊上画像的样子还有很多。


    摊主给他推荐了三个卖的最好的。


    这个魁梧的一般用来辟邪,老头形象的用来祈福,而那个最像的青年形象,大部分都是摆在家里好看的。


    按照摊主的说法,反正都是郁观月,摆哪个不是摆?


    薛厌争觉得有理,刚想全都包下来。


    但摊主觉得薛厌争一个修仙的外地人,买这么多太奇怪了,说什么也不同意。


    退了好几步,才同意卖给他这三个。


    可谓是历经坎坷。


    “那你对我的反应满意吗?”郁观月就知道薛厌争心思不纯。


    薛厌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还可以吧。”


    “那你在看什么?”郁观月不想评价,但看着薛厌争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起了好奇心。


    “我在看你怎么长,才能长到画上的模样。”薛厌争回道。


    “那可有点麻烦了。”郁观月看了一眼跟着他一起胡言乱语。


    薛厌争一副遗憾的表情:“那真的好可惜~”


    郁观月低声笑了笑:“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想知道吗?”


    “什么?”薛厌争起了兴致。


    “你的易容术法不是出神入化吗?你将我变成那样不就行了。”这方法确实是个办法,但薛厌争拒绝了。


    他将郁观月揽入怀中摇了摇头:“开玩笑的,怎么会让你变成这样。”


    说罢,他轻轻抬起郁观月的脸,摩挲着他通红的嘴唇,感情将要迸发出来。


    但一想到自己无可救药的自制力,舔了舔嘴唇又松开了手。


    察觉到他思绪的变化,郁观月也从他怀中起身。


    用手逗弄着花花草草,重新让它站在手上。


    “我先出去看看。”郁观月眉目含笑,转身就走。


    他走的倒是痛快。


    薛厌争无可奈何的想着。


    几天过去,薛厌争体内的法力慢慢恢复,已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这个院子。


    原本掉落的树叶花瓣已全部长了回来,在一片寒冷中,沁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你是被薛厌争带进来的吗?”郁观月坐在廊下,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花花草草歪了歪脑袋,叽叽喳喳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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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沿着院子飞了一圈。


    郁观月眉眼温和,心中已然明了。他将脸埋在毛茸茸的衣领里,带着花花草草去了后院。


    后院里有一棵大树,是一棵梧桐。长势喜人,上面的树叶苍绿强劲,是自然生长的一颗树。


    它的枝干大概有三个人的怀抱一般粗,树上还有一根粗壮的树枝,可以让人躺在上面。


    郁观月观察着落脚点,爬了上去。


    树上带了些凉意,雪薄薄一层沾在手上又被体温融化。


    在几千年前,世间第一只白色凤凰降生于昆仑,或许是因为他的原因,昆仑宫内向来不缺梧桐树。


    而在数千年后,凤凰又降临人间,带领人界与魔族抗争。


    那场战争充满着血与泪。最后凤凰涅槃前的一次展翅高飞,换到了人界的新生。


    值得一提的是,凤凰下凡之时,便到了昆仑,阴差阳错的成为了上任昆仑宫掌门的弟子,如此算来,他也算是薛厌争的师弟。


    郁观月对他不甚了解,只知道到后面,凤凰便跟随在前任仙盟盟主身边,关系匪浅。


    否则,相里连阙也不会每年都会到昆仑宫祭奠他。


    算算时间,相里连阙现在应当已经从南悬天出发了。


    他得见一面相里连阙。


    想到这里,他轻呼出口气,倚在树干上,透过枝叶缝隙,看着太阳。


    “怎么跑这里来了?”不知何时,薛厌争也来到了这里,他站在树下,仰头看向郁观月:“冷不冷啊?”


    见他过来,郁观月起身坐在树干上向他递出邀请:“不冷,你要不要上来?”


    薛厌争点头应答,一转眼功夫,便和郁观月肩靠肩坐在一起。


    郁观月的手被他握住,一股暖意顺着指尖流入心间。


    “我想见相里连阙。”郁观月看着他突然开口。


    薛厌争一愣,没想到郁观月会主动提及此事,但他本就有这个想法,现在郁观月主动提出,再好不过了。


    “他到月底便会来到昆仑,等到时候,我把他请来,给你看看。”薛厌争伸手拂去郁观月头发上沾着的雪,满目柔情。


    郁观月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十年前相里连阙也同他说过,治疗的希望寥寥无几,他这次见相里连阙,只是想知道一个大概的时间。


    想到这里,他掩盖住情绪,一转头,便察觉到薛厌争的靠近。


    郁观月被他按在树上亲的喘不过气来,他觉得这是薛厌争在报复自己先前拒绝了他这么多次。


    终于得了喘息的空档,郁观月脸颊绯红,喘着粗气,问出心中一直掩藏的问题:“薛厌争,我先前拒绝了你这么多次,为什么你就这么坚信,我对你说的是假话?你为什么不信我说的我不爱你?”


    薛厌争看着郁观月的眼睛,慢慢染上了委屈,他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语气中带上怨气:“十年前,你亲口说过的,你爱我。”


    “什么?”郁观月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见他这个反应,薛厌争更难过了:“郁观月,你以后别喝酒了,你喝酒之后什么都记不住!真是伤了我这个纯情男人的心。”


    薛厌争说的话,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心砰砰直跳,但他一直记得,自己唯一一次喝酒是在什么时候。


    慌乱间,郁观月起身,薛厌争一个不稳带着郁观月一起摔在了地上。


    好在雪地很厚,二人毫发无损。


    薛厌争躺在雪地里,将郁观月拦在怀中,亲吻他发凉的指尖,忽然笑了起来。


    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他已经是我的道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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