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踏足时的惊险不同,没了陶迎春的捣乱,百里秋阳在后山走一圈下来风平浪静。
绕着绕着,她来到了那片瀑布,就地静心打坐。正如翻阅过的手记所言,此地确实灵气充沛,不仅景色秀美,更是修行的绝佳宝地。
可她此时就像太监逛青楼,面对遍布四周的灵气束手无策,拼尽全力无法吸收。
没有危机便没有突破,可百里秋阳只是想找机缘,不至于蠢到主动挑衅灵兽。她硬生生挨到天微亮,才起身离去。
估摸着时间,苏掌门也该醒了。百里秋阳要去禀报,关于自己掺和了合欢宗弟子斗殴一事。
苏掌门听闻此事,神色并未像百里秋阳想象那般严肃,却也并不缓和。百里秋阳并未提及崔落嵇那邪门咒术的事,反倒多打听了一些清露草相关。
只可惜苏掌门对清露草知之甚少,还不如章老知道的多。
等从掌门那里离开,才是大多数弟子陆陆续续起来的时辰。百里秋阳只是正常行走,突然面色怪异,原地站定不动。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一股极其诡异并且难以言喻的感觉,毫无征兆地从她身体某个绝对不应该有的部位传来,清晰得让她头皮发麻。
可她那处空无一物,不用多说,自然是谢商序那边搞的鬼。
百里秋阳强行稳住不失态,回到住处已是面色潮红,谁见了她这副模样都要叹声稀奇。
她几乎是同手同脚,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挪回松寒峰的。在心里把谢商序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并构思了无数种让他生不如死的剑法。
还好松寒峰没什么人,若是被瞧见了,百里秋阳只能砍完那人再砍了自己。
当然,她更想砍的是谢商序。
这边的谢商序给点甜头就要上天,深夜纠结完转头就睡,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次日醒来迷迷糊糊,感受到晨间的生机勃勃。他先是茫然,意识到是什么后瞬间清醒,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子。
谢商序手忙脚乱,用被子堆起一座小山掩盖,效果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窘迫之时,章老推门而入,给他送药来了。
不用多说,章老什么都看明白了。他促狭地眨眨眼,一副都是过来人的了然表情,还特意朝那隆起的被子瞄了一眼,“不用害羞,年轻人嘛很正常,给你的药里有一味也带点壮阳功效。”
“不是……”谢商序简直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声音闷得像蚊子哼哼,“共感怎么办。”
他和百里秋阳共感着呢,这种时候,她能不能感觉到?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劈中天灵盖。谢商序瞬间僵住,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他仿佛已经看到百里秋阳提着剑,满脸杀气冲过来的样子了。
若百里秋阳真能感觉到,谢商序觉得自己可以一头撞死,再也不见她了。
章老促狭地眨了眨眼,满意道:“看来药效不错。”
谢商序几近抓狂:“在养伤的药里加那种药做什么啊!”
章老嘿嘿一笑:“合欢宗男弟子十个有九个阳亏。我以为你也有,就加了点。”
谢商序抬起双手,紧紧捂住发烫的脸颊。他的嘴巴大张,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崩溃。
“我还是个黄花大小伙,身体壮如牛啊!”
“那很少见了。”章老略带惋惜的看了眼端来的药,“行吧,再给你重新配一副。眼下嘛,你先自己解决一下吧。”
章老离去,独留谢商序一人在屋内。他掀开被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不行!
还未碰到,谢商序就飞速抽回手,用被子猛的盖住。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谢商序从未觉得,脑海里挥散不去的百里秋阳如此烦人。
他强撑了半晌,可自己还是高高站立,毫无疲态。
远处传来章老的询问声:“好了吗?”
“还没有。”谢商序欲哭无泪,硬着头皮回答。
“时日无多时日无多,她会放过我的。”最终谢商序没招,嘴里念叨着,两眼一闭认命了。
松寒峰卧房内,百里秋阳蜷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下腹强烈的快感冲击让她变得神志不清,百里秋阳紧咬着嘴唇,极力压抑喉间的声音。她唇瓣变得艳红,脸上沾染欲色。浑身的衣裳被汗沾湿,发髻散落,几缕散乱的青丝被汗水粘在她的颊侧,眼神失去焦点。
身体的爽感夹杂着心理的屈辱,几乎要将百里秋阳毁掉。
到达顶端的刹那,百里秋阳大脑瞬间空白。她喘着粗气缓了许久,神智才渐渐回笼。
衣衫黏腻的触感让她眉头紧拧,即便身体变得疲惫,她还是强撑着起身,想要洗干净自己。
强烈的屈辱夹杂着愤怒涌上心头,百里秋阳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起身时搭在床头的手下意识用力,竟将木质的床头生生掰下来一块!
力道过大,百里秋阳的嘴唇被她硬是咬破了皮。她舔了一下,腥味自舌尖传来,津液的刺激让伤口产生微弱的刺痛。
她现在只想将谢商序碎尸万段。
即便百里秋阳不愿承认,但她确实也明白了,这种事给身体带来的快感有多么吸引人。难怪总会有男子耽于情爱沉溺其中,还有很多人被合欢宗之人撩拨引诱,上了他们的钩。
胸腔阵阵翻腾,百里秋阳有点想吐。
与此同时,合欢镇的医馆隔间内。
百里秋阳的这些抵触情绪,全被谢商序感知的一清二楚。
他的脑中只剩下三个字:死定了。
如此境况下发生这种事,对谢商序和百里秋阳二人来说,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身心折磨。
一切都清理干净后,谢商序生无可恋的走出,对着一脸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章老道:“我要走了。”
“去哪儿?”
“哪儿都好,只要别被找到,跑进深山老林做野人也可以。”谢商序满脸忧郁,看向窗外,“这样好的太阳,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了。”
章老不可置信:“当真如此严重?”
谢商序浮夸的抹掉压根不存在的眼泪,假装唏嘘:“老前辈,我们有缘来世再见。”
章老上前简单检查了一下谢商序,确保他脑子没有坏掉。越是检查,他的脸色越发微妙,看谢商序的眼神变得像是在看什么珍稀灵兽。
注意到章老奇怪的目光,谢商序疑惑地看着他。
“好奇怪啊。”章老啧了一声,喃喃自语,“严重到差点死掉的伤,怎么只过了一夜就能好的活蹦乱跳?”
谢商序眼底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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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察觉的慌张,不自然地抽回手,尴尬地挠了挠脸:“应当是我天赋异禀。”
“确实是天赋异禀。”章老点头,又摇头,“不对,还是不对,你没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异常吗?乱窜的灵力之类的。”
“没有,最异常的就是今早。”谢商序茫然摇头。他还把手往后够,摸了摸后心被捅的伤口,“嘶,还有点疼。”
仿佛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焦灼尽显:“时间紧急,我还是先回宗门了。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有机会一定报答。”
话因刚落,他就赶在章老出声前抱歉一笑,飞快朝大门走去。
医馆木门推开发出吱呀作响的动静,清晨微凉的空气本该令人松快。看清门外景象的瞬间,谢商序却僵在原地,寒意从头蔓延到脚。
百里秋阳就站在门口的石阶下,正侧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平静之下掩藏的必然是巨大风浪,百里秋阳无声的眼神如同万年玄冰,周遭的空气骤然阴冷下来。
明明昨日还共同经历生死,百里秋阳还温柔的哄他,还会摸摸头。可到了今日……
谢商序觉得,今日的百里秋阳像个来收他命的白无常。
相识这么多年,谢商序头一回不想让百里秋阳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选择装傻,朝百里秋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早啊,这么快就来看我啦。”
百里秋阳不语,只迈上了两个台阶。
只是这一点动作,心虚不已的谢商序就如同受惊的兔子,往后蹿了两步。
他这幅装糊涂的模样,百里秋阳顿时什么都看破了。她面色阴沉,明明站在台阶的下方,却像是能从上把谢商序碾碎。
她冰冷的眼神直直指向谢商序的那处,像是要化作寒冰利箭,将那里捅穿。
“管不住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去掉。”
腰间别着的伤风兴奋得作响,像是在赞同百里秋阳所说的话。谢商序腿一软,若不是扶着门框,定然会瘫坐在地。
他有预感,百里秋阳这话说的是认真的,因为她此刻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意。
“对不起,我错了!”他飞速滑跪道歉,顺道为自己解释一下,“我极力忍了,但就是下不去,不得已才上手。”
百里秋阳不耐,上前几步,终于和谢商序站到了一个水平线上。
一直看戏的章老慢悠悠的从里屋出来,清了清嗓子:“百里小友啊,你也别太怪谢小友了。都是老夫不好,给他的药里有一味带有壮阳功效。”
百里秋阳疑惑:“给他壮阳做什么?”
章老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又拿出他那套“合欢宗集体阳亏,想给他补一补”的说辞来。
眼见百里秋阳的眼神越来越怪异,谢商序忙为自己正名:“我没有,我一直在守身如玉,一点也不阳亏。”
百里秋阳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挪开了视线,倒也没有方才那样凶了。谢商序长舒一口气,感觉逃过一劫。
才放松下来他就蹬鼻子上脸,歪着脑袋看百里秋阳:“不好奇我在为了谁守身如玉吗?”
百里秋阳疑惑的看他,语气冷漠,“和我无关。”
谢商序气馁,眉眼抛给了瞎子看。
百里秋阳恍然大悟,瞬间了然:“你就这样待在合欢宗,难怪打不过崔落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