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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手撕八婆

作者:卡里咔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明明是我思家心切,正好我阿兄回来,皇上特让我回家探望。


    怎么到了魏贵人和常贵人口中便变成了我为了挽回男人而使出的低劣手段?


    阿盼的手猛地攥紧了我的衣袖,指尖都在发颤,想出声呵斥又被我按住了。我站在花影里,听着她们继续说下去。


    “最可笑的是,她还真有本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逼着皇上亲自去于府接她。”


    听到这里我无语至极。


    怎么又变成我用手段逼着皇上亲自来于府接我?


    难道不是皇上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非要亲自来于府接我吗?


    常贵人嘴角不屑上扬“本以为这是要翻身了,谁料回宫那天竟对着皇上说了好些不敬的话,把皇上惹得当场甩了袖子,转头自己回乾清宫批了一晚上的奏折。”


    魏贵人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听说昨晚本是钦天监算好的吉时,最宜承宠,就这么被她自己搅黄了,真是可惜了那大好机会。”


    常贵人轻笑一声,声音里的嘲讽更浓:“入宫三年,至今还是完璧之身,这在咱们后宫里,可真是独一份的‘体面’。”


    “妹妹说句不该说的,女子在世,总要懂些柔顺承欢的道理,像她这样硬邦邦的,别说圣宠了,怕是连身为女子的本分都忘了,白白落了旁人的笑柄,也丢尽了于家的脸面。”


    “可不是……”


    魏贵人和常贵人这俩死八婆,搬个板凳坐宫门口一个时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身败名裂。


    阿盼气得眼圈发红,压低声音道:“娘娘!她们太过分了!竟敢这样编排您!”


    是啊,简直太过分了!


    以前别人说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听见,可魏贵人和常贵人小嘴萃了毒似的,全是戳我肺管子的话。


    今日,就算是被皇上处罚,我也要和这两个八婆比一比究竟是谁的嘴比较毒。


    我拨开阿盼的手,踩着青砖一步步从花影里走出去,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魏贵人、常贵人这闲话说得,倒像是把钦天监的本事挪到舌根上了,不去卜算吉凶真是屈才。”


    她二人吓了一跳,见是我,脸上闪过慌乱,随即又端起贵人的架子。


    魏贵人强笑道:“宸妃怎么在这儿?倒是我们姐妹说得投入,没瞧见您。”


    “瞧见了又如何?”我走到她们面前,目光扫过二人精心描画却掩不住算计的脸。


    “方才说我不懂柔顺承欢?是啊,我确实不懂——不懂怎么把‘争宠’当饭吃,更不懂怎么把‘攀附男人’当成女子的本分。”


    常贵人脸色一沉:“于宸妃慎言!圣宠本就是后宫本分……”


    “本分?”我冷笑一声打断她,“在你们眼里,女子的本分就是描眉画眼等男人翻牌子,就是绞尽脑汁争那点可怜的恩宠?”


    “是了,毕竟你们除了对着皇上摇尾乞怜,也没别的本事。”


    魏贵人气得发抖:“你、你怎能如此污蔑圣宠!”


    “污蔑?”我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我入宫三年,不承宠也稳居宸妃之位,你们费尽心机承宠,至今不过是个贵人!


    “怎么?是觉得我占了高位碍眼,还是见不得有人不靠男人也能站直腰杆?”


    我人不正,却十分理直气壮。


    虽然“我”也是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脑残恋爱脑,也用过些许争宠的手段,但我会双标,会诡辩,会比这俩八婆讲点道理。


    我瞥向常贵人,眼神如刀刮过她的脸:“你说我是完璧之身是笑柄?换个角度看,我倒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


    “毕竟啊,”我慢悠悠拨了拨袖口的银线绣纹,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刺,“若是哪天皇上开恩放我出宫,干干净净的身子,总比那些在宫里缠磨过的人更容易另寻良缘吧?”


    常贵人脸色骤变,尖声道:“放肆!皇家妃嫔怎可说出这种话?”


    “真要如此,你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为于府蒙羞!”


    我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冷厉:“蒙羞?不好意思,我的家人可不会这么想。”


    “我父亲是宰相,见惯了朝堂风浪;我阿兄是将军,刀光剑影里挣来的风骨。”


    “他们教我的是‘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是‘靠男人恩宠活一辈子’。”


    “真到了那一天,于家只会说我于氏女儿有志气,而非像某些人,离了皇上的恩宠就活不成,连抬眼看人的底气都没有。”


    “至于你们说我用回家的手段争宠?”我抬了抬下巴,字字清晰,“皇上念我思家,特允我与兄长团聚,这是天恩浩荡,更是我于家的体面!”


    “不像某些人,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编排人,——毕竟你们的恩宠薄得像层窗户纸,风一吹就破,可不就得时时刻刻盯着男人吗?”


    魏贵人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却说不出话。常贵人强撑道:“你、你不过是仗着家世!”


    “是,我就是仗着家世!”我挺直脊背,声音掷地有声,“我于家的荣耀是靠刀光剑影和忠君报国挣来的,不是靠皇上的龙床!”


    “我是宸妃,你们是贵人,这位分差着的,从来不是恩宠,是家世,是底气,是你们这辈子都攀不上的高度!”


    以当初皇上误以为我横刀夺爱挤走白月光的仇恨,他还能封我做妃,定是看在我阿兄和有阿爹的面上。


    我看着她们惨白的脸,缓缓道:“以后要嚼舌根,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于氏行得正坐得端,哪怕一辈子不承宠,这宸妃的位置也轮不到你们置喙!”


    “毕竟,你们连让我用手段对付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我转身对阿盼道:“我们走,别在这儿闻着酸气,污了鼻子。”


    只留身后两人僵在原地,看着我挺直的背影,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挤不出来。


    回到寝殿,我屏退了阿盼,独自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倒像是我此刻纷乱的心绪。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银线,下午那番话还在耳边回响。


    “我父亲是当朝宰相,我兄长是镇国大将军”


    “这宸妃的位置是家世,是底气……”


    ……越是回想,心口越是发沉。


    方才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后知后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猛地攥紧了手,指节泛白。


    我竟忘了,皇上最忌讳的便是外戚专权。


    父亲在朝堂根基深厚,阿兄手握兵权镇守边关,于家的权势早已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


    虽然父亲过世后,于家的势力消减了大半,但阿兄手中仍手握重拳,这对独断专横的皇上来说还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皇上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敲打从未断过,我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家世挂在嘴边?


    魏贵人、常贵人固然可恨,可我那般疾言厉色地显摆,看似是压过了她们,实则是把于家架在了火上烤。


    后宫本就是是非地,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盯着于家,今日这番话传出去,怕是要被添油加醋说成“于氏仗势欺人,自恃家世不将皇家放在眼里”。


    我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


    在后宫生存,本就如走钢丝,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我既占着宸妃的高位,又有着旁人难及的家世,更该谨言慎行,可方才一时冲动,竟把“家世”当成了伤人的利器。


    这哪里是在反击?


    分明是在给于家拉仇恨,是在提醒皇上于家的势力足以让我在后宫横着走。


    皇上本就对阿兄存着几分疏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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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今往后,那份忌惮又要深几分了。


    阿盼端着安神汤进来时,见我脸色苍白,担忧地问:“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方才气着了?”


    我摇摇头,接过汤碗却没喝,只是望着袅袅升起的热气出神。“阿盼。”


    我低声道,“方才在花园,我说错话了。”


    有些仗,看似赢了场面,实则输了全局。


    后宫的刀光剑影从不在明面上,而我今日,偏是把最该藏好的软肋,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于府往后的路,怕是要更难走。


    夜色渐深,寝殿里刚燃上安神香,就听见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皇上驾到——”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茶盏差点没端稳。


    白日里那点反击的快意早被后怕冲得一干二净,此刻满脑子都是“皇上定是来问罪的”。


    阿盼连忙扶我起身迎驾,我指尖冰凉,连鬓边的碎发都顾不上理,膝盖刚弯下去,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扶住了。


    “免礼吧。”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径直走进内殿。


    我忙不迭跟上去,亲自为他解下龙袍,指尖都在发颤:“皇上日理万机,还特意来看臣妾,臣妾真是……真是受宠若惊。”


    说着便要屈膝行礼,被他一把拉住。


    他在软榻上坐下,我赶紧端过刚沏好的雨前龙井,双手奉上:“皇上尝尝?”


    “这是今年新贡的茶叶,臣妾特意让小厨房温着的,水温刚好。”


    见他接过茶盏,我又忙不迭剥了颗晶莹的葡萄递到他嘴边,“皇上尝尝这个,甜着呢,臣妾亲自挑的。”


    皇上咬下葡萄,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今日这殿里的香,倒比往日浓些。”


    我心头一跳,连忙笑道:“这是臣妾特意寻来的凝神香,想着皇上操劳,闻着能舒坦些。”


    “皇上您看,这烛火臣妾也换了最柔和的,生怕晃着您的眼……”


    我一边说一边给他捏肩,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皇上肩上的劳损还疼吗?臣妾学了套新的按法,您试试?”


    他任我捏了半晌,忽然按住我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于宸妃今日这般殷勤,又是递茶又是剥果,还亲自伺候按摩,倒是稀奇。”


    我脸上的笑容一僵,手心瞬间冒了汗,强撑着笑道:“皇上是天子,臣妾伺候皇上是本分呀……”


    “本分?”他挑眉,毫不留情的戳穿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有什么事瞒着朕,或是闯了什么祸,想求朕原谅?”


    我被他看得心头发虚,索性“噗通”一声跪坐在他面前。


    拉着他的衣袖就开始认错:“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今日在御花园一时糊涂,不该口无遮拦提家世,更不该拿于家压魏贵人她们……”


    “臣妾并没有认为于家势大,便目中无人的意思。”


    “只是她们说话实在难听伤人,我一时没忍住……”


    我越说越急,眼眶都红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诚意:“臣妾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再犯,也绝不惹是生非,求皇上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说完,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低笑。


    那笑声不似动怒,倒带着几分暖意。我疑惑地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他竟没生气?


    皇上伸手把我拉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皇上……您不怪臣妾?”


    “怪你什么?”他轻抚我的手背,像是安抚,“今日之事,我已知晓,你会有此举,也在情理之中。”


    “要怪,也得怪朕。”


    “为何?”我不解皱眉。


    皇上忽然凑近,在我耳边低语,“宸妃,你难道还没有反应过来,朕这么晚过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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