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毁掉霍斩昀,毁掉这一切,你就会明白,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的。”陈鹤垚顿了顿,道:“哪怕最后你会恨我、怨我,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回到我身边。”
斯黛拉眸色凌厉:“你想要做什么?”
“斯黛拉,是你逼我的!是你非要选他,非要把我推开。”陈鹤垚死死盯着斯黛拉,像是在酝酿什么极端的计划。
“既然我得不到你,那霍斩昀更别想得到你。”
————
自婚礼上斯黛拉袒露心意后,霍斩昀的不安,以及对过去所有的仇怨都像被温水化开的糖,彻底散了。
斯黛拉给霍斩昀吃上了一颗定心丸,对她再无任何的顾忌和猜疑,彻底暴露了本性。
斯黛拉也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宠妻无度,霍斩昀几乎要把她宠成婴儿了。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需要自己动手的事情。
斯黛拉甚至偶尔会有些烦这黏人的狗男人,不论自己去哪,哪怕就是去楼下拿个东西的功夫,霍斩昀都非要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的。
只要斯黛拉是坐着的,他总要不动声色地坐到她身边去。哪怕就支着下颌盯着她发呆都好,也不多加打扰,但就是一定要她在自己身边。
有时累了他便直接面朝她的小腹,枕着她的腿闭上眼小憩,她的手必须强制性地搭在他身上,一刻都不能松开。
她的一日三餐也都被霍斩昀包揽了,斯黛拉极度爱吃虾,这个男人则精通大虾的所有做法,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爱|吃的。例如蒜香黄油虾、椰香咖喱虾、避风塘炒虾、葱香芥末虾球、口味罗氏虾等等。
每天早上还在睡梦中,她就会被霍斩昀送到床边的美味给直接馋醒。霍斩昀甚至不用催她起床,她自己就会一骨碌爬起来,多年来一点就爆的起床气在他的调教下彻底不见了。
在他的喂养下,斯黛拉仅用一个星期就胖了六斤。她简直不敢想,继续待在他身边,自己迟早会胖成个球,那该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
霍斩昀中午有午睡的习惯,但斯黛拉没有,每当这时,霍斩昀便会强制将她搂进怀里,双腿扣住她的,让她无法动弹,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
斯黛拉只能面对着男人,后背被沙发背抵住,双腿被他压着,身体被挤得扁扁的。
斯黛拉不满他的强势和专横,总要伸出爪子去挠他的胸口,霍斩昀每每都会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诱哄不成就直接放狠话:“给我安分点,现在你不睡,晚上我也不会让你睡。”
“狗东西!什么人啊你这是!”斯黛拉气得咬牙,边骂边掐他的肉,掐、揪、扭样样都来,就是不让他好受。
“我是什么人?我是你合法的丈夫,你现在掐我,我是可以以家暴罪控诉你的。”霍斩昀微微俯首,亲了亲她的眉眼,转而笑道:“但我可舍不得。”
“那你晚上那么凶,跟吃人似的。一点听不懂人话,让你停,你装聋作哑就算了,还特么更凶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将这些诉诸法庭?”
“夫妻义务,合法的。而且啊夫人……”霍斩昀凑到她耳边,耳鬓厮磨道:“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外传的?你不知羞的?”
“……”
斯黛拉刚想反驳,又听见他极度不要脸地说:“虽然我知道你想向外人宣扬你男人的凶猛以及他满身无处散发的荷尔蒙,但这种事情,我还是只希望我的夫人能切身体验就好。”
斯黛拉扶额,她还是低估了这男人脸皮的厚度。
斯黛拉每次都希望黑夜晚些来临,因为独属于霍斩昀的宠溺一到夜里就会变样,他像被解开束缚的狼,双目的温柔被滚烫的占有欲取代,又凶又狠。
斯黛拉一度吃不消,霍斩昀却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她。等结束时斯黛拉连抬起眼皮都嫌累,霍斩昀这时又会变身温柔丈夫。
替她洗漱后,抱着她将她放在大床上,侧坐床边轻轻揉着她发酸的腰,声音带着点沙哑的歉意:“明天等你睡饱了,我带你锻炼一下吧,你身体素质太差了。”
“你不如直接刀了我。”斯黛拉不满地瞪他一眼:“要我运动,打死都不可能。”
“是谁老是抱怨我做饭太好吃,导致她七天胖六斤的?”
“那怎么了?胖就胖吧,你还嫌弃我不成?”
“当然不,我很喜欢,我不喜欢你瘦,像被人虐待了的难民。”
“……”
这样平淡幸福的日子过了近一个月,直到某个深夜。斯黛拉睡不着起来走走,经过客厅,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却猛地顿住脚步。
原本光洁的镜面上,竟显现出几行大字,这似乎是个地址。
她走近些,才发现下方贴着张浅灰色纸条,字迹工整,上面写着:“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霍斩昀。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让你知晓你忘却的过去,揭开陈鹤垚的真面目。你会来的,对吗?”
斯黛拉捏着纸条,心跳骤然加快。她知道这事蹊跷,甚至可能是陷阱,可镜子上的地址像有魔力,勾着她无法放掉。
霍斩昀见她许久不上来,喊了一声。斯黛拉忙把纸条藏起来,把镜子上的字擦掉,喊道:“来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去,但她选择遵从内心,赴一场未知的约。第二天清晨,她趁着霍斩昀有事外出,换了身低调的便服就悄悄出了门。
斯黛拉如期赴约,这地址位于数十年前的废弃厂房内,她远远就瞧见了那个满身黑衣,将自己包裹得极为严实的男人,背对站立在二楼的平台上。
斯黛拉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出言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刘泽宸。”隔着口罩,他的嗓音显得有些闷。
刘泽宸缓缓转过身,指节泛白地捏住口罩边缘,当着斯黛拉的面,一点一点将那层遮挡摘了下来。露出的那张脸,皮肤像是被烈火反复灼烧过,近乎融化。沟壑纵横的疤痕拧成扭曲的纹路,不见五官,看着可怖又熟悉。
斯黛拉指尖下意识攥紧,呼吸骤然停滞。她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不可置信道:“你是……多年前死于火灾的女子——颜安倾的丈夫?”
斯黛拉陡然想起来,和陈鹤垚在地下通道逃生时,碰到的那个非人非鬼的怪物和他长得很像。
“是。”
斯黛拉的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脸上,难以置信地摇头:“我见过你从前的照片,眉眼利落,五官很优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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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宸垂了垂眼,缠满绷带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声音又沉又哑:“我不能让人发现我还活着,更不能让害死我妻子的人活着。所以我往自己头上倒了硫酸,毁了这张脸我才能安全一点,所以也就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你若害怕我可以重新戴上面罩。”
“没事,不用。”斯黛拉定了定神,警惕地追问:“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活不了多久了。”刘泽宸抬眼看向她,眼底翻涌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切,“我能托付的人,只有你。”
“托付给我?”斯黛拉皱紧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刘泽宸往前挪了半步,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他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
这句话像根冰针,猝不及防刺进斯黛拉心里。她脸色微变,似乎已有答案:“谁?陈鹤垚吗?”
“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刘泽宸突然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情绪在眼底翻涌着,“你知道他有多可怕、有多恶毒吗?”
“我知道。”斯黛拉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没什么起伏。
“不,你不知道!”刘泽宸的声音发颤,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陈鹤垚就是个十足的疯子!他以为一把火烧了一切,就能死无对证?他做过的恶何止这一件!上天不会让他这么安稳地活着,绝不会!”
“所以你要杀了他?”斯黛拉依旧疑惑:“你何苦找我呢?杀妻之仇不共戴天,直接去报仇啊!”
“我怕你会成为第二个颜安倾,不能再有人重蹈悲剧了。”
只一句,斯黛拉先前所有的猜忌、犹豫、推脱以及冷漠,全都消失殆尽。
“你还记得在你初到诡岸雨林就和陈鹤垚去安全隧道的那一次吗?有两个人在追逐你们,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我朋友。我朋友无意伤你只是想引开你,你慌乱中可能没注意到。陈鹤垚一个半瘸子是怎么能跟上你的速度跑的?”
“还有,他是怎么做到身着一身显目扎眼的白衣,自由地穿梭在雨林,身上却连泥点子都没有,他又是怎么做到数次遇袭却都能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你面前?”
“让我告诉你,因为诡岸雨林有他的领地,他带你去的那个安全隧道就是他修建的,包括你们发现埃瑞尔的那个废弃试验站也是他的。你还记得你们经过的那片骨墙吗?那些都是人骨,都是死在他手里的冤魂。”
斯黛拉忽地沉默了,她知晓陈鹤垚有许多秘密,漠不关心所以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如今想来,一直以来,陈鹤垚的破绽并不少,只是他并没有任何出格或威胁到她的事情,所以她从未深究。
——
监视室里只有屏幕泛着冷蓝的光,昏暗逼仄的空间内,传声器里泄出的对话像针似的扎进男人耳朵里,斯派克亚森指尖抵着台面,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一群废物!”斯派克亚森猛地攥紧拳头砸在台面上,他额角青筋突突跳着:“一个早该烧成灰的东西,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苟活了这么多年!刘泽宸竟然能摸透我的所有动向,而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却至今都没发现!”
他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猛地投向缩在墙角的手下:“是谁?!当年我派去杀刘泽宸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