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云再也无法忍耐。
那股要将她彻底揉进骨血。
让她沾满自己气息的疯狂念头,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克制。
他猛地伸出双臂!
不是像往常那样将她圈入怀中。
而是用那件宽大温暖的崭新卡其外套的前襟。
猛地,完完全全地将孙谨言娇小的身躯,裹进了自己滚烫的胸膛和外套之间。
“呀!”
她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拉入他的怀抱。
鼻尖瞬间撞上他坚实温热的胸膛。
脸颊隔着薄薄的衣衫,清晰感受到他擂鼓般狂烈的心跳。
新布料的厚实感,他身体的温热。
以及独属于他的阳刚气息,将她严密包裹,隔绝了整个世界。
紧接着,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那力道带着不容置喙的温柔,轻轻迫使她仰起头。
在她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清澈眼眸中。
李承云那张方才还笑得傻气的俊脸,此刻骤然放大!
他黑眸深邃如夜海。
里面翻涌着失而复得的狂喜,浓烈如火的爱意。
以及被巨大幸福冲击到近乎失控的痴缠!
下一秒,他精准地,炽热地覆上了她温软的唇瓣!
这个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它不再是晚安时的轻柔触碰。
而是带着宣告主权般的占有欲,和倾其所有的汹涌爱意!
唇瓣紧密相贴,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融化。
他有些笨拙,却又无比用力地辗转厮磨。
想要把心底所有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动,珍爱和狂喜。
都通过这个吻,尽数灌注给她。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那股让他安心的清甜气息。
能感受到她唇瓣的柔软,和自己胸腔里那颗为她疯狂擂动的心脏!
“唔……”
孙谨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整个人被他裹在厚实的外套和温暖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最初的惊讶过后,那源于魅魔本能的。
对这个唯一被她纳入心防的男人深深的依赖感,让她迅速放弃了挣扎。
唇齿间,是他滚烫的气息和激烈的心跳。
那份毫不掩饰的痴迷和珍视,像最暖的洪流,冲击着她的心防。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闭上眼。
纤细的手臂顺从地,紧紧地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生涩却努力地回应着这份过于炽热的深情。
狭小的屋子里,寂静无声。
窗外风雪的呜咽被彻底隔绝。
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交融的呼吸。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唇舌间热烈而缠绵的。
无声诉说着千言万语的深吻。
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拉长。
投映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永不分离的誓言。
不知过了多久。
当李承云终于恋恋不舍地。
缓缓离开那片让他沉溺不已的柔软时,两人的呼吸都已全然紊乱。
孙谨言脸颊酡红,眼波迷离如水。
饱满的唇瓣因为方才的吮吻而显得更加红润。
微微肿胀,泛着诱人的水光。
她浑身发软地靠在他怀里。
隔着厚实的卡其外套。
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
依旧在强有力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
李承云低头,凝视着她被自己“欺负”得有些狼狈,却又无比动人的模样。
她小巧的鼻尖上沁出了一点细密的汗珠。
眼神带着初醒般的迷蒙,全然依赖地靠着他。
这副模样,让李承云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同时,又升起一股更深沉的。
想要将她揉入骨血好好珍藏的强烈欲望。
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在她微微汗湿,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印下一个极尽温柔,带着无限珍视的轻吻。
像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谢谢……”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带着浓烈的情感和压不住的笑意,震得她耳膜发痒。
“谢谢言言……的新外套……”
他紧了紧裹着她的手臂。
让她更紧密地贴合着自己温热的身体。
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带着点隐秘的欢喜和一丝坏心眼,特意补充道。
“还有……新裤衩……”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种极致的暧昧。
“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滚烫的蜜,沉甸甸地撞进孙谨言的心里。
孙谨言被他紧紧裹在新外套带来的温暖小天地里。
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搏动。
感受着他尚未平复的炙热气息和那句饱含深情的低语。
只觉得浑身酥软,意识都有些漂浮。
那点兑换时肉痛的积分,此刻早已被她抛诸脑后。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
被强烈爱意包裹的,甜得发胀的幸福感和踏实感。
窗外风依旧凛冽,小小的房间却暖意融融。
灯光下,他们彼此相拥。
静静地体味着这份劫后余生般的温暖和无声流淌的深情。
李承云满足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
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只觉得此生所求,不过如此。
他要更强大,护好这个给他温暖的小窝。
护好怀里这个会心疼他,给他买裤衩外套的小妻子。
而孙谨言,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缓缓合上眼,嘴角弯起一抹餍足的,慵懒的弧度。
积分花得……
好像也不是那么心疼了?
这个看起来深沉莫测的夫君,原来是个这么容易满足的……
痴汉大宝贝啊。
唔,挺好哄的。
以后……或许可以考虑再多花点积分,看看他还能傻成什么样?
孙谨言是被一阵腰酸背痛给弄醒的。
她蹙着好看的眉,在温暖的被窝里费力地翻了个身。
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拆散了又胡乱拼凑起来。
每一寸骨头缝里都透着磨人的酸软。
“嘶……”
她极轻地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李承云这男人,是属狗的么?
不就是给他买了几件破衣服。
至于激动得跟几百年没见过荤腥似的。
在床上发疯,折腾了她大半个晚上?
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孙谨言懒洋洋地瘫着,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她心里明镜似的。
自己之所以会动用那堪比割肉的积分。
给这个男人置换行头,可不是因为什么情根深种。
纯粹是出于一个魅魔最精准,最自私的利益考量。
首先,这男人每个月的工资津贴。
一分不留,像上贡一样全塞进了她手里。
从这个角度看,给他买衣服,花的本来就是他的钱。
她,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还能落个贤惠的好名声。
其次,他好歹是钢铁厂的厂长。
天天穿着那几件洗得发白。
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到处晃荡,像什么样子?
丢的,可是她孙谨言的人!
旁人会怎么想?
是她这个当媳妇的太苛刻。
还是他们家穷得连件新衣都穿不起了?
无论是哪一种流言,传出去都不好听。
最终影响的,还是她孙谨言想要安稳舒坦的小日子。
所以,给他买新衣服,本质上。
是为了维护她自己的脸面和生活品质。
仅此而已。
至于李承云昨晚那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样……
孙谨言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带着几分嘲弄的慵懒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