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孙谨言乐得清闲,每日上下班后,就等待投喂。
每日在,李承云特意为她买的家里安胎。
新家的这处院落,清幽雅致,正合她的心意。
她心中暗自盘算,这样的日子若能长久下去。
倒也不失为一种她所追求的安逸。
她每日不动声色地用系统奖励的灵泉水泡茶,调饮,甚至融入饭食。
这不仅是为了调养自身,更是她维系与孙家关系的无声手段。
这灵泉水能潜移默化地改善他们的身体。
让他们离不开这份“好”,也为她在这个时代的立足,埋下更深的根基。
李承云只要一得空,便会过来陪她。
男人依旧话不多。
但那份于细微处见真章的体贴,孙谨言还是能清晰感受到的。
她骨子里的魅魔本性让她无比敏锐。
她深知,真正的魅惑并非流于表面的刻意讨好。
而是润物无声的渗透,是精准拿捏人心的细致体贴。
李承云这种不求回报的付出,恰恰是她最能利用的软肋。
这让她能彻底掌控这份关系,确保他始终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
为她和腹中的孩子们,争取到李家最核心的资源。
这份难得的平静,却在某一日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彻底打破。
那天下午,李承云正陪着孙谨言在洒满暖阳的庭院中闲坐。
周佩兰行色匆匆地从主宅那边过来。
手里还捏着刚放下的电话听筒。
眉头微微蹙着,透着一丝不寻常的凝重。
“承云,谨言,妈……老太太说,她后天就从北戴河回来了。”
周佩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紧绷与不安。
李承云闻言,眉头也是几不可察地一挑。
他深知奶奶的手段与威严,此番突然回京,绝非偶然。
看来,是有人将谨言怀孕四胞胎的消息传到了北戴河。
他眸色微沉,心中已迅速盘算起应对之策。
奶奶虽强势,但只要谨言表现得当。
再有他从旁周旋,总能化解这扬危机。
他这位奶奶,李家的老太太,才是李家真正说一不二的定海神针。
当年李老爷子尚在时,许多大事上都得让她三分。
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个翻云覆雨的厉害角色。
如今虽年事已高,常年在疗养院静养。
但那份积威犹在,无人敢轻忽。
孙谨言心中了然。
这李家的水,远比她最初想象的还要深邃。
这位即将登扬的老太太,恐怕才是她真正需要全力应对的考验。
她敏锐地注意到,周佩兰说完这话。
看向她的目光里,明显少了几分前些日子的热络与亲近。
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仿佛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担忧,又夹杂着几不可辨的……疏离。
孙谨言心中一凛,看来这婆婆的好感度。
也并非一劳永逸的铁板一块。
她必须小心应对。
绝不能让周佩兰这个目前看来还算重要的“盟友”,轻易倒戈到老太太那边。
李老太太回来的那一天,李家大院的气氛陡然一变。
连庭院中拂过的风,都仿佛凝重了几分,带着压抑的沉闷。
孙谨言被李承云牵着手,一同站在大院的门廊下迎接。
她心知肚明,今天的表现至关重要。
在这等人物面前,第一印象往往能决定很多事情的走向。
一辆漆黑锃亮的伏尔加轿车,缓缓驶入绿荫掩映的院内,平稳停下。
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一个身着熨帖灰色中山装。
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管家。
他动作恭敬而利落地拉开车门。
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身着深色暗纹旗袍的老太太下了车。
老太太年约七旬上下,身形略显清瘦,但腰背却挺得笔直如松。
一双眼睛虽因年岁而略带浑浊,却依旧精光四射。
闪烁着岁月沉淀下来的锐利与洞察世事的威严。
她手中拄着一根,油光水滑的龙头拐杖。
拐杖顶端镶嵌的玉石,在午后阳光下泛着温润深沉的光泽。
“奶奶。”
李承云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如常,听不出太多情绪。
李老太太的目光,先是在自己最看重的孙子。
李承云身上停留了片刻,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随即,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目光。
便如探照灯一般,直直落在了孙谨言的身上。
从头到脚,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地打量着。
孙谨言能清晰感觉到,那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挑剔。
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待估价的古董。
正在被行家掂量着成色与价值。
她面上依旧挂着得体温婉的浅笑,心中却已暗自戒备,如临大敌。
这老太太,果然不好对付。
她暗中极细微地,调动了一丝魅惑技能。
试图软化老太太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敌意。
她那向来无往不利的技能。
在老太太强大的气扬,与根深蒂固的成见面前。
竟然效果打了不小的折扣。
仅仅是让老太太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稍缓。
但那份发自骨子里的挑剔与不认可,依旧清晰可辨。
看来,对付这位老太太。
单靠魅惑技能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拿出些真本事才行。
“这就是承云你说的……谨言?”
李老太太终于开了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威严。
“是的,奶奶。这是孙谨言,我的妻子。”
李承云轻轻一带,将孙谨言往前领了半步,语气平静地介绍。
“嗯。”
李老太太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目光又在孙谨言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不着痕迹地扫过。
随即,她转向一旁的周佩兰,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佩兰,家里添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早点知会我一声?”
“承云这孩子也是,婚姻大事,竟然如此草率!”
周佩兰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连忙上前扶住老太太的另一只胳膊,心中既忐忑又无奈。
自己瞒着老太太先斩后奏,是犯了大忌。
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妈,这不是怕您在路上奔波劳累。“
”想着等您回来了再跟您细说嘛。“
”谨言她……她这毕竟怀着身孕。“
”医生说还是四胞胎,月份还浅,得仔细养着才行。”
“四胞胎?”
李老太太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再次锐利地看向孙谨言,那目光中的审视与探究更浓了几分。
“哦?年纪轻轻,倒也算是有福气。”
“只是,这天降的福气,也要看人接不接得住。”
李老太太的目光如刀,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
随即又回到她的脸上,那眼神中分明带着一丝轻蔑与探究。
仿佛在说你何德何能,能承载这份厚重?
孙谨言心中冷笑一声。
这老虔婆,果然一上来就给她下马威。
这话里有话,明晃晃地是在质疑她的能力和出身。
是否配得上这份“福气”,甚至想借机动摇她在李家的地位。
她面上维持着温婉柔顺的笑容,声音轻柔却清晰。
“奶奶说的是,谨言定会仔细养着,绝不辜负这份福气。”
心中却已暗自思忖想靠几句阴阳怪气就打发她?
呵,那可得看看谁的道行更深了。
她倒要看看,这老太太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又有什么筹码。
晚上的家宴,气氛更是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李老太太端坐主位,身姿笔挺,不怒自威。
李卫国和周佩兰分坐其两侧,神色皆是紧绷。
李承云和孙谨言则坐在下首。
虽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一桌子精心烹制的丰盛菜肴,山珍海味俱全。
浓郁的香气在鼻尖缭绕,孙谨言却毫无胃口,只觉得喉咙发紧。
她能清晰感觉到,老太太那带着审度和不满的目光。
时不时地便会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如芒在背。
第三,孙谨言会管她么?
不会!老太太再厉害,也是只能管李承云。
大不了一拍两散,自己在找个人生孩子。
孙谨言可不是什么受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