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瑞祥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他想动,但身体里的血液好像不太对劲。它们流得很快,快得让他有点喘不上气!
他紧盯着天花板镜子里伸出来的那只纤细苍白的手,却毫无察觉到身后鱼缸里的异样!
鱼缸里的水无风自动,荡来荡去,而后从中窜出一条舞动的水形触角,悄无声息地缠上了田瑞祥的脖子!
田瑞祥的咽喉被迅速收紧,憋得满脸通红,双手想抬起来扯开扼住他的东西,却没有半点力气!
窒息的感觉袭来不过十几秒,他便浑身一软,失去了意识,脖颈间的水绳顷刻化水消失,溅湿了沙发。
南舟月把手缩了回去,聂望舒在她身后轻轻鼓掌:“你不去拍鬼片,真是可惜了!”
南舟月轻蔑地瞥他一眼:“你就纯属嫉妒我!我不弄得恐怖一点,能吓着他吗?”
聂望舒就笑:“你就喜欢吓唬人。”
他们戴上口罩出了镜子,聂望舒四周查看了一圈,把田瑞祥五花大绑,蒙上眼睛,封住嘴巴。
转眼一看,南舟月在沙发上摸来摸去,还把手伸进沙发的缝隙里。
“找什么呢?”
“他的手机,刚才跟他讲电话的人,我总感觉声音很耳熟。”
聂望舒帮她把沙发垫抬起来,她一下子就摸到了:“有了!”
她拿起手机摆弄了一下:“啧,怎么关机了?没电?”
聂望舒扛上田瑞祥:“走吧,先把他弄回去,再给手机充电好好研究。”
他们从聂家湖里出来时,聂炎已经带着人在湖边等候多时了。
他冲南舟月点点头,便招呼人把昏迷的田瑞祥带走关起来。
南舟月回头望了望湖面,方才在镜中世界时,她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味,却是一晃而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怎么了?”聂望舒问道。
“没什么,你们要把姓田的关哪儿去?”
“炎长老那儿有一处地下防空洞,可以囚禁这些人。”
南舟月想了想:“钟骏也在那?”
“嗯,我们审问过他好几次,他加入异乡人就是企图复活过世的妻子,其他的,他知道的并不多。”
南舟月有点好奇:“你们这么相信他?万一是他骗你们的呢?”
聂望舒神秘地挑了挑眉:“我们自然是有些手段,让他说不了慌。”
南舟月心里嘀咕,还真不能小看他们!一个大家族能混到今天,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兜里的手机震了几下,南舟月掏出来看,是他们那个叫“五魁首”的小群,聂无双每天都会在群里发秦止的情况。
他,还是没有醒来。
南舟月轻叹了口气,心里的内疚挥之不去。
聂望舒安慰她:“阿止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去看他。天色不早了,田瑞祥也还没醒,先去房间歇息吧。”
南舟月点点头,想不到短短数日,他们离开时嘻嘻哈哈的,回来却是这样的光景。
她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房间里有点憋闷,她开了窗透气。虽说这天气冷,但山里还是有蚊虫,不一会儿就嗡嗡直叫。
她关了窗,点上之前剩下的蚊香液,便大喇喇躺在床上,很快就迷糊了过去。
半夜里,那种感觉又来了!床边好像有人,手上传来些许刺痛,可南舟月却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
枕头下的银刀在震动,那人好像感觉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她在恶梦中挣扎到天微亮时才醒来,冷天里却大汗淋漓。撸起袖子左看右看,可就算有伤口,也早就愈合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事邪门了!一次两次的,不对劲啊!
南舟月起身检查了一下门窗,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她回过身不经意望向床底,曾经看过的恐怖片画面浮上心头。不会,床下有人吧?
她拔出银刀,装作悠闲地来回踱步,突然掀开床单往下探,可床底空无一人。以这个床的高度,床底想藏人怕是有点挤得慌!
她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死心,在房间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这房间并不大,东西也很少,她翻来翻去,最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蚊香液。
这蚊香液,是她刚来的时候,聂无双给她送的。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她半信半疑地拔掉电蚊香的插头,拧开盖子凑上去闻,登时一股怪味上头,脑袋发晕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赶紧屏住呼吸,把盖子拧了回去,远离它。
当真,是这蚊香液的问题!
她看着瓶子里无色透明的液体,心想难道是被聂家里的叛徒调了包?
可在她离开聂家前,就已经有过这么一回了,叛徒早就开始算计她了?
想再多也没用,不如抓住这叛徒,便什么都清楚了!
南舟月堵着鼻子,小心翼翼地检查了剩下的几瓶蚊香液,果真都被动了手脚!
她把那瓶用了一半的蚊香液倒进了厕所里,而后洗干净瓶子,装入一些清水。
今晚,就来个守株待兔!
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出门溜达,正好碰上了出门上课的聂小风,便与他一同去食堂吃早饭。
昨天回来得晚,聂小风已经睡了,并不知道他们回来。此时见到南舟月,很是兴奋。
“小舟姐姐,你们去哪儿了呀?好不好玩?”
南舟月无奈地笑笑:“一点儿都不好玩。”
“啊……”聂小风有些失望,“怎么大人们都说外面很危险,不好玩,可还是要出去呢?”
“大概是因为,身不由己吧。有时候糊里糊涂地活着,反而是幸福的。”
如果她不知道天家的事,没有恢复记忆,确实有可能跟个傻子似的活着。可现在,她做不到了。
他们前脚刚到食堂,后脚聂望舒也来了,看见她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我还打算去给你送早餐呢。”
南舟月心说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破地方出了叛徒,她想过要不要告诉聂望舒昨晚的事,但她怕打草惊蛇。
聂望舒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守株待兔。可那个叛徒必然很是熟悉地形,聂望舒无论埋伏在屋里还是屋外,一旦被发现,那叛徒就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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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现了!
她只好出口搪塞:“在外边早起惯了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聂小风立马接话:“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聂望舒使劲揉他脑袋:“学这些倒是快!诗词咋背不下来?”
聂小风赶紧抓了两个包子就往外跑:“我上课去啦!”
南舟月嫌弃他:“瞧你,装一副大人样,你小时候喜欢一大早被问功课啊?”
聂望舒无辜地一摊手:“我聪明呀,没有这种烦恼呢。”
南舟月想拿东西扔他,手边实在没有称手的,只好作罢,赏了他一个白眼:“就你欠揍!”
聂望舒笑嘻嘻地凑过去:“怎么?你小时候也这样?我咋听说你小时候总打架呢?”
南舟月装作漫不经心,脚下使劲往他小腿一踹,他躲闪不及,差点从椅子翻下去,疼得直抽气。
南舟月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豆浆,斜眼瞥他,他讪笑着:“我错了,我嘴贱……”
南舟月“哼”了一声,把剩下的豆浆一口闷,打了个饱嗝。
聂望舒赶紧递上纸巾,转移话题:“田瑞祥醒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南舟月来了精神:“必须啊!”
南舟月跟着聂望舒,通过聂炎屋内的电梯,径直到了地下。没想到,这地底下真是别有洞天!
长长的走廊上,墙被灯照得刷白,体感阴冷,跟太平间似的。
南舟月不由吐槽:“你们这怎么像那种做人体实验的地方?怪瘆人的!”
聂望舒笑笑:“是吧,我也不喜欢这地方,真佩服炎长老能整天待在这里。”
田瑞祥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里,外头能通过一面玻璃窗看清里面的情况。
他穿着一身类似精神病人穿的束缚衣,被固定在一把椅子上,头上戴着一个奇怪的机器,耷拉着眼皮,满脸疲惫。
南舟月在玻璃窗前挥了挥手,他毫无反应。
聂望舒跟她解释:“这面玻璃是单向的,里头看不到外面。”
南舟月“呵”了一声:“审讯室啊?搞得还挺高级,他头上那是什么玩意儿?”
还不等聂望舒回答,聂羽便走了过来:“那是测谎的,如果测出他说谎,就会电击。”
南舟月直摇头:“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可真不像好人呐!”
聂望舒也是有些无奈:“没办法,对付异乡人,就得跟他们比狠!”
南舟月看向聂羽:“你们问出什么了?”
聂羽往墙上一靠:“我们问了关于那位沈小姐的事,他说,她确实是被异乡人抓走了,是她父母把她给出卖了,让她二叔沈泽亲自带走的。至于具体被带去了哪,异乡人的据点很多,他说这种小事他没去关心。”
这个答案南舟月显然不满意:“他真不知道?那沈泽呢?找到沈泽就知道了吧?”
“沈泽的行踪,我们的人还在调查。”
南舟月望着玻璃对面的田瑞祥:“我想亲自问问他。”
聂羽看向聂望舒,后者点点头:“反正他也出不去了,见就见吧。正好试探一下,他是不是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