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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第七十二章

作者:逗逗小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如言淮所说,这终究只能是一夜短暂的放松,等到黎明破晓,还是有一堆的谜团等着他们去解开。


    锦泗被早晨的光芒照射着,迷迷糊糊间恢复点意识,她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却对上一节突起的咽喉。


    “嗯?”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试探地伸出手摸上去,判断着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触感越来越真实,她的眼神里才隐隐露出惊恐的意味。


    迟钝的大脑总算有了开工的意思,昨晚的缠绵如走马灯般浮现。


    锦泗视线微微上移,对上了言淮含着笑的眼睛。


    锦泗:“……”


    天哪,原来言淮一直醒着?那刚刚她摸他脖子的时候,也醒着?


    她十分羞耻地拧过身,挪动之间,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枕着言淮的胳膊!


    ……羞愤欲死。


    言淮就看着身旁那人微微泛红的耳尖,只是无声地笑笑,没打算打趣她。


    幸亏他们还有点默契,身旁那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她打算放过自己,没错。


    锦泗咳了咳,噌地一下直起身,不经意道:“现在是何时辰了?”


    “巳时了。”


    这么晚?看来自己是真累着了。


    锦泗麻木地自我谴责,直直盯着前方钻出船舱,从头到尾没看言淮一眼。


    言淮看着她堪称落荒而逃的模样,心里想着昨晚也没喝酒啊,怎的今早不好意思了?他虽是这么想,但嘴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浅浅一笑。


    害羞。


    两人就这么气氛别扭地走到街上,锦泗在客栈门口犹豫着现在该吃早饭还是午饭,言淮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直接拉上她的手,带她到一旁的馄饨铺坐下。


    “老板娘,来两碗馄饨。”言淮喊道。


    锦泗托着下巴,瞧着言淮这身一如既往的白衣,问道:“言淮,你穿的怎么一直是这件衣裳?”


    “……”,言淮觉得这误会有点大,解释道:“我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但不是同一件。”


    “哦?有何区别?”


    “花纹不一样。”


    锦泗瞪大眼,作势要前去扒言淮的衣服。言淮哪还受得住,连忙按住锦泗的双手,咬牙切齿道:“大庭广众之下呢。”


    锦泗回过神,突然意识到言淮以往也是个名动天泽的翩翩公子……如今在她面前这副模样。


    “啧啧。”锦泗收回手,眉眼弯弯,“冒犯啦,言小公子。”


    言淮不用看她的脸色,光是听她这一贯旖旎的语气,就知她不是诚心悔过……他也不是不愿意给她看,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怕是有损锦泗的名声。


    他虽怕众人对锦泗有意见,但更怕方才的拒绝会惹得锦泗不悦,即便知道锦泗一向大气,他也不想自己在她心里留下一点不那么好的印象。


    言淮缓缓凑到锦泗耳边,轻声道:“你若想看,我便带你来我府中,细细比较。”


    锦泗挑了挑眉,看向言淮,神色不善。


    言淮:……难道说错话了?


    怎料锦泗确认附近没人在注意他们后,吐出一句:没想到背地里的你还挺外放的嘛。


    “……”,言淮平静想:看来是误会我意思了。


    他们这气氛古怪,老板娘倒是坦然得很,端来两碗热乎的馄饨上桌,招呼了几句便一边忙去了。


    这老板娘不知是怎么包的,如此紧实。馄饨皮薄馅多,里面的肉透出淡粉,明明是很有口欲的食物,却个个浑圆可爱,搞得锦泗都不好意思入口了。


    但人是铁饭是钢,她再喜欢这些小家伙,也只好让它们到自己肚子里作陪。


    味道鲜美留香,一口口吃下去,胃里的空虚倒是逐渐被填满了,只剩餍足。


    言淮瞧她吃得开心,也跟着笑了笑,捞起自己的馄饨放到锦泗碗里。


    锦泗看着突然加入自己阵营的小家伙,又抬眼看了看“罪魁祸首”。


    忽然,她捂住自己的碗,不悦道:“你别想派卧底过来。”


    言淮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更觉好笑,“你若想打胜仗,可不得多点兵力?”


    锦泗闻言犹豫了两秒,还是挪远了自己的碗,说:“你还是自己消化吧。”


    言淮笑了笑,只好作罢。再推让下去,阿泗怕是吃不好饭了。


    好景不长,这边锦泗在专心品尝美食,邻座传来惊呼声,听这声音感觉还颇为严重。


    锦泗只以为是他们出了什么事,眼下她只想好好消灭自己碗里的美食,不欲多管,便没细听。


    即使如此,还是有几个字眼落进锦泗耳朵里。


    “尸体?”


    “血啊!”


    “杀人了!”


    言淮吃着吃着,发现身旁的人慢慢搁下了勺子。


    “吃饱了?”他扫了眼,碗里还有很多“小兵”,而且阿泗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眉目紧皱。


    言淮看向那碗馄饨,内心怀疑:莫非是吃了这个不舒服?


    锦泗自从捕捉到那些词,便再也无心品尝了,她脑子里满是大大小小的案件,这次又是谁?是不是又跟柳家庄有关?她说不准,她几乎是下意识得想避开柳家庄。


    这个案子,牵涉到的人太多了……


    但猜测没有用,她还是走到了那两位的桌子,不知第几次问道:“两位兄台,敢问发生何事了?”


    那两位兄台会关注他人的事,想必也是个热心肠,不会置之不理。


    不出所料,见有人对这事感兴趣,他们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不吐不快,急道:“今天早上又发现尸体啦!”


    锦泗轻微拧了下眉,果然。


    “姑娘,你昨晚可有来参加七巧节啊?”


    锦泗顿了下,意有所感道:“……嗯。”


    “这死者,便是昨晚办灯谜会的老板!”


    听到是这个人,锦泗下意识得想起她昨晚架着那人脖子的场景。


    登时,她浑身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面色立即泛白,全身都开始发冷发抖,只有残存的理智才支撑着她站在原地,不至于失态。


    怎么回事……昨晚自己去的时候那人还是好好的,而且那么晚了,还下着大雨,谁会找上门?


    或者说,凶手一直在盯着他?


    若果真如此,那自己昨晚去找他会不会也在凶手的眼皮子底下……细思极恐。


    多年办案的本能迫使她在如此震惊的情况下也能迅速拢回思路。


    昨晚她是翻窗进出的,她特意看过,附近没有人,那凶手要么是后来上门的,要么是……一开始就躲在哪里。


    言淮察觉到锦泗的异常,走过来,轻轻握上她的手。等触上的一刻,他看向锦泗。


    阿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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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在发抖?


    他下意识地瞪向阿泗面前的两人,那两人却毫无所觉,仍在自顾自地讨论着。


    “昨天那老板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死了呢?”


    “不是今日,仵作验尸说了是昨晚死的。”


    “那更可怕了!七巧节诶,死在七巧节当晚,可真是晦气啊!”


    “这有什么办法,人家也不想的啊……你说,会不会是情人寻仇啊?”


    “不会吧?那店家都一大把年纪了。”


    那人叹了叹气,“这就只有官府知晓了……话说,最近死的人也太多了吧?”


    他同伴道:“怎么说?”


    那人细细数来,“你看,先是那什么柳家姑娘死了,再是那几个欠债不还的人,现在又来了个他?你用脑子想想,不觉得蹊跷吗?”


    确实……这些都是锦泗想到的,也是锦泗至今没有破解的谜团。


    不仅如此……锦泗在心里默默补充,还有柳家庄全部人的命。


    言淮知晓锦泗的意图,话也没说就在桌上放下银子,随着锦泗走了。


    锦泗走在半路才想起来他们原本还在吃饭,她看向言淮,“你吃饱了?”


    言淮闻言无声地笑了笑。这话,他方才还问过锦泗,没想到这就被抛了回来。


    “嗯,吃饱了。”


    锦泗放下心,往昨晚那个熟悉又不熟悉的地方走去。


    老板娘见两人走了,正要去收拾摊子,却见桌上那两碗还剩着不少的馄饨,暗自嘀咕:“诶,怎么都还剩那么多?难道是我这次做的味道不对?”


    到了昨日的店面,锦泗不再偷偷翻窗,而是光明正大走上木梯。待遇不同,她心里却说不清眼下是何滋味,只觉得泛酸,又带苦。


    她一上楼便看到那面沾着血线的窗,想起这是自己昨晚翻进来的那扇,脚步不由得在窗前停下。


    一条血线斜穿而过,窗纸破出了一条细缝,锦泗看到窗台上,墙面上溅到的血,推开了那扇窗,一根老树近在眼前。


    她不难猜到昨日是何种情形。


    店家站在窗前,被树干上的人隔着窗纸一剑刺杀,尸体倒在窗后。


    锦泗看向守在现场的官兵,问道:“尸体在哪?”


    “验尸房。”


    锦泗了然,再在屋里翻找了几圈,见没什么问题便走了。


    到了验尸房,锦泗一眼就看到了被白布盖着的受害者。


    她深呼吸了会儿,言淮看出她内心不适,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相信你。”


    锦泗抬眸看向言淮,然后目光坚定了下,手指却尤为颤抖地掀开那层布。


    那张熟悉的脸立时出现在眼前,不过已不如昨日吆喝般充满生气了。


    他的致命伤口显而易见,他脖子上那条裂口也与窗纸裂缝的方向吻合,这更加佐证了锦泗的猜想。


    她轻轻盖上白布,朝床上那人略弯了弯腰,没有多言,便迎面退去了。


    刘大人知道她赶来,正守在外面候着,见二人关上门出来,迫不及待问锦泗:“怎么?这人你认识?”


    锦泗怔了下,她没脸承认自己和他认识,更没脸说出口自己昨晚威胁过他。好像不管她再怎么解释,对死者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不敬。


    最后,她摇了摇头,只叹道:“我知道他被谁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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