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晌午,高悬的日头阳光更盛,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的落在二人的身上。
暗四暗五在后面一棵树上,两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去。
谁敢多看啊!
粗壮的树干上两人并肩而坐,洛禹安只到他肩的位置。此时紧闭着双眼,眼睫下些许光斑,衬得肌肤洁白如玉。
洛禹安跟着藤蔓一路往后院厢房跟去,白日里光线会更好些,但相对地,也更容易被人发现。
普通人倒没什么,如果是高手的话却一定会察觉异常。
这里面厢房少数几十间,一间间查下来太费时间,洛禹安选择先在窗户的缝隙观测一番。
有身份的人,房间肯定是不一样的,就像挨着柴房的大通铺,一看就知道是做粗活的,呵呵,可惜没想到就是有另辟蹊径的。
正路过一间房,说话声让她立马刹车
“这会儿外面人员混杂,后院这边定要看好了。”
“是。”
攀着窗户细小的缝隙,两个和尚也看不清脸,既然都在这间房,索性洛禹安暂时在这里搜寻起来。
留下的和尚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似在闭目养神,却又时不时捻动着手中的佛珠,耳廓微颤,显然对周遭动静保持着高度警惕。
越是如此,她越觉得估计这间房藏着秘密。
可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角立着一个半旧的衣柜,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
扫过桌面,除了一个茶壶和两只茶盏,再无他物,心下不由犯疑——这般普通的房间,为何会有和尚在此看守?
难道重要的东西藏在别处?藤蔓想试图从和尚的左边观察,却见那和尚忽然睁开眼,锐利的视线直直射过来。
藤蔓立即附在花盆的枝干上,至少肉眼很难察觉。
那和尚想来武功不低,有时候高手都有很强的直觉,只见他拧着眉看了一会儿,又站起身绕着那一片走动了几圈。
实在没察觉异常,又继续打坐。如此谨慎,洛禹安再次晃了一圈便悄然离去。
其余没人的地方都好查看,可同样的,没人,她自己找密室也不好找。
后院连着厨房,炊烟袅袅,越往右边的厢房靠得更近,还挺香的,来都来了,也跟着过去看了一圈,基本都是斋饭。
香也没用,没油水,藤蔓再次离开,将后院走了个遍,也没什么突兀的地方。
戚从宴注意着她额间的汗湿了些发丝,拿着帕子正要擦拭,就这么华丽地对上洛禹安睁开的视线,逮了个正着。
“啪!”的一声。
暗四和暗五咬着牙,赶紧将耳朵捂着,听不见就没事了。
没料到她突然出手,戚从宴也有些懵,拿着帕子的手还僵在空中。
“我只是想给你擦汗。”
说完,将帕子收起来,侧过视线。
洛禹安…
他这是委屈上了?自己也不看看是不是前科太多,洗不白了,信任这东西一旦崩塌,可是很难建立的。
“没什么异常,或许我们受了白塔寺的影响想多了。”
转过话题,洛禹安开口道。
那些姑娘失踪,会不会就是黑云寨这样的土匪在作怪,这古代山多树多,土匪肯定不少。
见她转移话题,戚从宴也没揪着刚才的事儿,确实有些心口闷得慌,就好像谁将他的心泡在柠檬汁里,又酸又苦。
“嗯,那回去吧。”
他声音有些沉闷,洛禹安听出来了也假装听不到,活该的!上次占她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收敛。
正准备下去,戚从宴也是恰好抬头,随即顺势将洛禹安的手腕往上一拉。
洛禹安真是要服了,逗人玩儿呢,谁知一抬眸,她也看见了。
一个年轻的男子由僧人领着进来,藏青色的长袍,洛禹安莫名觉得眼熟,更重要的是,戴着斗笠和面巾。
两人相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一处。
洛禹安立即再将藤蔓放出去,恰好跟着男人去看看。
越是靠近,那身形便更加确定,戚从宴说过,他是夜影司的人。
穿过后院厢房一路去了厨房,洛禹安以为这是来用膳,厨房人多繁杂,东西也多,只是在窗户看着,竟没想到进了厨房人便再未出来。
她赶紧让藤蔓细细探入,却发现里面早没了两人的身影,里面也确实是人多,来来往往的,正忙得热火朝天。
人一多,藤蔓的位置低,视角受限不说,也会跟着眼花缭乱,戚从宴也感觉到了她的不适,眉心紧拧着,眼皮有些轻颤。
他看着手中的帕子,最后还是没做什么,这情况怕干扰了她。
洛禹安将厨房整个翻找了一圈,没人!确实没人!,可暗门呢?也没有啊,这男人真是奇了。
没了目标,她只好赶紧回来,不然平白无故地消耗异能。
这次是等她睁开眼了一会儿,戚从宴才用帕子轻柔擦拭,洛禹安刚想躲开,也不知道这人哪里摸出来的糕点。
“要吃点吗?”
油纸包裹着,一点也没有压坏,竟是花朵样式的糕点,看着格外精致。
洛禹安没了计较,也任由他擦汗。
刚擦完,又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水壶给递上,洛禹安正嘀咕应该等会找有水的地方再吃,不然噎喉咙。
接过水,看着戚从宴的脸,越发没了以往的阴鸷,看着还怪好看的。
洛禹安收回视线,连吃了五块,又灌了一大半的水,才停下。
“这寺庙确实有古怪,人跟丢了,在厨房里,我看可以继续探查。”
等过了饭点,厨房人自然少,到时候她也不用那么小心。
戚从宴一边听着,眼里盯着她殷红的唇动也不动,唇角有些糕点的碎屑,到底这糕点什么味儿,他也有些想尝。
“怎么这里的寺庙都邪门,人家水月庵都是女的,相处得和谐友爱,这寺庙都是男的,心眼子真多。”
她吐槽完见戚从宴没回应,一抬眸,这人正盯着她唇。
这下两个人脑中都是那次昏迷的画面,洛禹安是真的服了,无语了,男人们心眼子多,是真的,无敌真。
这狗东西,要不要给他洒把糯米驱驱邪才好。
戚从宴看她眼底的怒气赶紧及时收回视线,心里听到洛禹安发火的话,只能默不作声,他也是男人。
到了午膳,厨房里开始上膳,她挨着看了,那男人绝对不在里面。
“吃饭吧。”
洛禹安听到他的话,正想说去哪儿吃,就见他手里提了个食盒。
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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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准备得多周全啊!真是,洛禹安以前还能享受得心安理得,这会儿却不一样,每一次都得找理由说服自己。
甚至习惯是很可怕的,养成是在不知不觉间,可一旦要割舍,就难上加难。
“什么时候准备的。”
“一早便让人准备,暗四他们算着时间自会提过来。”
暗四暗六躲在另一边的树上,吃着饭菜,可就是不香。
洛禹安倒是听得见他们是跟着的,闻言不过思考了片刻,便埋头开吃,不吃白不吃,他自己要准备的。
这么多总不能扔了吧,浪费粮食可耻,要遭天谴的。
吃完饭,又不知道他哪儿拿的两个苹果。
洛禹安…
“你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啊。”
戚从宴徒手一掰,递过去
“没多少,都是你喜欢的。”
洛禹安差点没咬着舌头,她到底多嘴问什么啊,也更加坚定回去洒点糯米吧,这狗东西太不正常了。
她没接话,咬着苹果一眼不错地看着院子,实则是不想和他多说。
她也不是什么拧巴的人,就是从没想过戚从宴会喜欢她,特别是她俩之前相杀的厉害,甚至还垂涎过他的美色,身上都摸遍了。
这会儿突然调转了位置,她被垂涎了。
加上这狗东西一向阴晴不定,又是太子,她根本不敢有那想法,但凡戚从宴是什么暗卫侍卫的,这么贴心主动的。
她还是会考虑考虑,毕竟她已经温饱,家境还有富余,怎么不能多要一点。
今日诵经,自然有许多的达官贵人,等厨房消停下来估计都得到晚上了,戚从宴提议他们先去后山那边看看。
华安寺后院连着整个后山,都属于寺庙,外面的人一般是不会过来的。
二人又飞身往后山上去,大白天的,两人穿着黑衣,还是选择飞得低一点,别太显眼。
相比于山脚下,这山上明显植被更加茂密,可也看得出这里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刚一落地,洛禹安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舒服,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山林间的风吹着树叶翻涌,带着些不知名的鸟叫声。
明明看似一切平静,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戚从宴也察觉到了,拉着洛禹安的手腕将人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
洛禹安看着手腕的那只大手,书写时修长有力,如今备战时又鼓着青筋,力量感爆满。
以及他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的动作,仿佛在她心尖上轻抚过一般,只留下她独自感受那丝痒意,很奇怪的感觉。
“殿下,县主,别来无恙。”
那男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不远处,独身一人便敢出来面对他们。
戚从宴忙转过身,到这时候了,二人自然知道这是早发现他们了。
洛禹安在背后盯着那男人,手中的藤蔓消失不见。
可偏偏,那男人笑得发邪
“县主,我可是发现你的小东西了哦!”
言语的恶趣味十足,洛禹安走出来抬手收回藤蔓
“你会蛊。”
这是肯定句。
那男人手心翻转,一只黑色的蛊虫赫然在手心。
“一点小把戏,比不得县主的本事。”
木的克星除了火便是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