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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她没错,错的是他

作者:沐阳潇潇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容惟惟睁开双眼,无奈扶额,解释道,“我坐久了,腿麻。”


    最后那一趴,真的是意外。


    她坐久了腿麻,想起身活动活动。


    她就算要占便宜,也须等黑衣男子熟悉她的气息,允许她近身后,再行此事。


    一开始操之过急,只会引起对方警惕。


    而且,她要占便宜,也该是坐在男子腿上,而非粗鲁地趴过去。


    太没情调了。


    不出意外,黑衣男子没有回应。


    容惟惟并不知道自己那一摔,覆盖了哪些地方,毕竟慌乱摔倒,旁事不知,也没将黑衣男子的沉默当回事,盘腿坐下,心无旁骛地修炼。


    从小她就知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只有自己有能力,才能护住自己。


    功法一运转,身体似渴了许久的鲸,云吞龙饮般狂卷周围水灵气,瞬间容惟惟被水灵气包裹成茧。


    大量大量的水灵气顺着肌肤毛孔钻入体内,钻入筋脉,又在功法牵引下汇入丹田,成为容惟惟身体一部分。


    丹田灵气云雾蒸腾,一点点被填充、压实,直至填满。


    “噗”地一声,丹田屏障破碎,丹田空间扩大,又有了更大的地方容纳灵气。


    容惟惟睁开双眼,眼底闪过喜意。


    一..夜.修炼。


    她迈入练气七层。


    充足的灵气,高阶的修炼功法,像绿皮火车装足了马力,迈上高铁速度。


    容惟惟由衷感激黑衣男子。


    原身虽然是单水灵根,但根值只有五十,自六岁开始修炼,至而今已有十二年,修为也不过练气六层。


    这还是原身向道之心虔诚,平时除了去学堂上课,其余时间大多用于闭关修炼,多年勤勤恳恳努力的结果。


    五十灵根根值,以及主修的地级水属性功法,过于拖了后腿。


    在侍女的服侍下,容惟惟梳着一头飞仙髻,开始进食早膳。


    不得不说,容家主支真的好享受,只是普普通通的早晨普普通通的一顿早膳,就有十八种之多,且俱由灵食制成。


    最妙的是份量刚刚好,全部吃完,灵气也不会多到身体受不住。


    “十三小姐,大长老来了,在会客厅等您。”有侍女进来福了一礼。


    听到这个十三小姐,容惟惟知道,自己入了嫡系排行。


    只有主支嫡系,以及被纳入嫡系的旁支,才能入这个排行,这代表着,这批人是容家权势顶尖的那波人,是容家少主后备役,所分拨的资源,只比太上长老差。


    以前可不是如此,以前就算是嫡系,也只有最优秀的那波,才能入这排行,不像现在,只要托生在嫡系肚子内,自出生就能进排行。


    主支把持着资源,自不愿旁系来侵占,已经许久不曾有旁系,进这个排行了。


    容惟惟可不会因族长给予了这份特殊待遇心生感激,这分明是她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拼搏来的,她该有,她该占这份特殊。


    族长如果不给,她还会生气,觉得族长做人不行。


    “知道了,带路吧。”


    容惟惟将剩余灵果一口塞进嘴里,又用清水盥洗了手,随侍女前往客厅。


    客厅里,须发皆白满目威严的大长老坐在黄花梨圈椅上,听到动静,他偏头望着容惟惟,坐着不动如山。


    容惟惟脚步一顿,笑意减了三分。


    她迈步走进门槛,笑着开口,“失礼了失礼了,是院里婢子该打,竟让大长老一长辈等我这小辈,真真折煞人了。”


    大长老眉头微皱,这是怪他没有礼节,上门拜访没有提前通知?


    他打量容惟惟,容惟惟一袭鹅黄色长裙,活泼又明亮,笑吟吟的龟眼,清澈天真,灵动有神,看着不似有多少城府的样子。


    应是他想多了。


    他颔首道:“莫怪,是我来得突然。”


    待容惟惟在主座上坐下,他递给容惟惟一木盒,道:“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就女孩儿喜欢的玩意儿,不是多珍贵的东西,你拿去玩吧。”


    容惟惟打开。


    噎住。


    木盒里装的,是一套除了漂亮,没旁用的法袍与头面。


    法袍是层层叠叠纱,深深浅浅蓝,穿在身上十分仙,还有蓝蝴蝶绕裙而动,唯美又梦幻,头饰首饰上则设有幻阵,自带打光,穿这一身出去,像是真人用PS精修了一番,美貌程度上升几个程度,很受女修欢迎。


    原身在容家铺子里瞧过,值两千下品灵石。


    不是,你好歹有点诚意啊,给几瓶修炼用的丹药,或者几样护身法器,也好过这条直接从容家铺子里拿过来、你一分灵石都未花一点血都未出的裙子。


    她将木盒合上,又推了回去,“这太过贵重了,我什么牌面的人物,也配穿这么漂亮的裙子?”


    “拿着吧,好歹也是先祖眷顾的眷属,什么配不配得的?你现在身份不同以往,是我容家嫡系十三小姐,丢掉你以前的小家子气。”


    容惟惟:“???”


    不是,你也知道我是先祖的眷属,拿小叫花子打发我呢。


    大长老自觉给了礼,也有了提要求的底气,开口道:“你能联系先祖么?先祖有没有法子,能助我进阶元婴?”


    第一句话还从容不迫,第二句就略显急切,满怀希冀。


    他盯着容惟惟,见容惟惟不动,眉头不悦地皱起,道,“愣着做什么?去联系先祖啊。你身为容家一份子,自该为容家出一份力。”


    “我进阶了元婴,容家实力强了,自有你的一份好处。”


    容惟惟:“……”


    人无语到极致,是真会笑的。


    “你笑什么?”大长老不满,凌厉的视线落到容惟惟身上。


    容惟惟用袖子抹抹不存在的眼泪,“我是为大长老所思所行所感动,这是欣极,喜极,要是容家多一些像大长老这样的人,大家一心为家族,咱们容家,何愁不能恢复当年荣光。”


    大长老赞许地点头。


    “不过,我有心但无力,先祖他昨晚降临,耗费了不少元气,已经休眠去了,什么时候醒,我不知道。等先祖醒了,我必第一时间遣人通知大长老。”


    大长老不觉得容惟惟敢欺骗自己,“行,一定遣人通知我。”


    容惟惟含笑颔首。


    大长老背着手,踱步离开。


    容惟惟撇撇嘴,将木盒随意往旁一丢,对侍女道,“大长老给的重礼,好生收起来。”


    “是。”


    刚走出会客厅不远,侍女上前禀告,族长来了。


    容惟惟又折身回会去。


    刚到门口,族长起身,笑道,“十三,冒昧来访,没打扰你休息吧。”


    族长外表约莫三四十岁,长眉细目,方脸阔唇。


    这是一张很适合领导的脸,当他面无表情时,富有压迫与威严,但当他面色柔和时,慈眉善目,很能拉进与人的距离。


    就像此时,他满脸亲切地望着容惟惟,犹如在瞧被自己养到大看到大的子侄。


    谁信他俩之前,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容惟惟疾步走了进去,跟着笑,“族长说哪儿的话,您来寒舍,蓬荜生辉,莫说我闲来无事正在院中赏花,便算我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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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关修炼,也要出来见您啊。您族事冗重,来寻我必定有事,岂能因我之有私,而误您之无私?”


    族长听得乐呵呵,谁不喜听好话?


    两人寒暄片刻,族长递给容惟惟一木盒,“这是庆贺你成为嫡系的贺礼,成为容家嫡系后,你便能代表容家在外行走,遇事不必怕,容家是你最坚定的后盾。”


    容惟惟打开一看,木盒里装着修炼用的丹药、灵石、功法,以及一些法器,最重要的,有三颗能提纯水灵根根值的水灵精。


    容惟惟很满意,推辞了两句,在族长的坚持下,收了。


    族长又递给容惟惟一储物袋,道:“这是晚辈对先祖的孝敬,你问问先祖何时有闲暇,能指引指引晚辈?”


    容惟惟接过,笑着道:“好,等先祖醒来,我会问问先祖的。”


    族长又塞给容惟惟一瓶回春丹,“那就麻烦十三了。”


    “不麻烦。”


    容惟惟笑容灿烂。


    她喜欢和族长这样上道的打交道。


    送族长出院子,重归庭院,容惟惟瞧见庭中生的杏花开得格外?灿。


    一朵朵簇簇拥拥地挨着,似雪满春山。


    风吹过,满地杏花香。


    容惟惟走过去,挑了一枝杏花尽在,不曾有半朵衰败的花枝折下,高高兴兴地对黑衣男子说,“主人,你瞧这杏花开得多好。”


    黑衣男子瞥了一眼。


    不过是寻常杏花,虽沾染了几分灵气,有几分娇色,但较之灵树灵花,就显得朴素又普通,不起眼。


    “都说杏花属于春天,我将这枝杏花送给主人,也送主人一抹春..色.,好不好?”容惟惟将杏花抵住额心。


    男子视线从杏花落到容惟惟脸上。


    杏花花瓣洁白似雪,但容惟惟的肤色,比杏花花瓣更白,更净。


    她低眉浅笑着,水润润的龟眼烂烂灿灿,好似日辉落在其中,耀眼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明明她的长相偏于清丽,柔情似水,但此时她好似一枚小太阳,驱散旧日阴寒,带来一室温暖。


    他盯着容惟惟瞧了片刻,视线又移到那枝杏花上。


    春..色.么。


    他抬手,容惟惟直抵额心的杏花落到他手里。


    容惟惟见黑衣男子收了杏花,知道昨晚那一茬过了,眉开眼笑。


    回到房间,容惟惟正准备倒出族长给‘先祖’的孝敬,眸光动了动,道:“主人,拉我进去。”


    黑衣男子没动。


    容惟惟捂脸伤心道:“主人,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主人这么快就厌了我?我这一生,爹不疼娘不爱,连主人也弃我而去,我活着,真失败啊。”


    黑衣男子盯着她耸动的肩膀,闭上眼。


    耳边又传来她带着哭声的嗓音。


    他抬手。


    容惟惟被她拉了进去。


    容惟惟藏在双手之后的眸子,闪过精光。


    之前她便发现了,主人受不了人装可怜。


    啧。


    心软可要不得。


    她将眼睛揉得红红的,跪坐在地,扭头瞧了黑衣男子一眼,欲语还休。


    又低头,用袖口擦不存在的眼泪。


    黑衣男子瞧着容惟惟眼角的红,心头闪过燥意,“别哭了。”


    “我没哭。”容惟惟背对着他,“我只是在自省,我做错了什么,让主人生了气。一定是我哪儿做得不对,才让主人不想理我。”


    黑衣男子垂眸,遮住里边的不自在。


    她没错,错的是他。


    是他心思龌龊,起了反应,迁怒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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