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的大门刚被推开,管家就带着仆人们迎了上来,看到肖晨平安归来,又瞧见身后跟着的周虎一行人,连忙上前招呼:“少爷!少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府里早就备好热水和饭菜,就等你们了!”
李傲雪和丁香忙着吩咐仆役收拾客房,肖晨则带着周虎和几个弟兄先去前厅落座。不多时,桌上就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红烧鱼、炖鸡汤、酱肘子,还有几样清爽的时蔬,都是肖晨和周虎等人爱吃的家常味道。
“大家一路辛苦,多吃点。”肖晨拿起酒壶,给周虎和身边的弟兄们斟满酒,“这杯我敬你们,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周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眼眶有些发红:“肖大人,您待我们这般好,我们……”
“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就见外了。”肖晨笑着打断他,夹了块鸡肉放进他碗里,“快吃菜,一路颠簸,肯定饿坏了。”
弟兄们也没了初见时的拘谨,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说着路上的趣事,前厅里满是欢声笑语。李傲雪和丁香坐在一旁,时不时给肖晨夹菜,又给弟兄们添酒,气氛热闹又温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仆人们收拾了碗筷,肖晨带着周虎来到书房。他从书架上取出一份文书,递给周虎:“我已经和吏部尚书打过招呼,给你和弟兄们谋了职位。你经验丰富,身手又好,做京城的都头再合适不过,负责京城内外的巡检,维护治安。”
周虎接过文书,看到上面“任命周虎为京城巡检都头”的字样,手都在微微颤抖。他这辈子没想过,自己竟能成为京城的官,还能堂堂正正地护着百姓。
“肖大人,这……这太贵重了!”周虎激动得说不出话,连忙起身拱手,“我周虎没读过书,怕做不好这个都头,辜负了您的信任。”
“你不必担心。”肖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你懂民间疾苦,又有责任心,比那些只会读死书的官强多了。况且,你的弟兄们可以跟着你一起巡检,你们配合多年,做事也更顺手。”
他顿了顿,继续道:“往后,你们不仅要查街头的斗殴闹事,还要多留意百姓的难处——若是遇到恶霸欺人、贪官勒索,不用怕,直接报我的名字,我替你们撑腰。”
周虎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肖大人!您对我周虎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报不完!往后我定带着弟兄们好好做事,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快起来!”肖晨连忙扶起他,“咱们之间,不用行此大礼。你能好好为百姓做事,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周虎站起身,用力抹了把脸,握紧手里的文书:“肖大人放心!我一定把京城的治安管好,让百姓们能安稳过日子!”
两人又聊了些巡检的具体事宜,比如弟兄们的排班、巡检的路线,直到深夜,周虎才带着满心的激动离开书房。
肖晨回到卧房时,李傲雪和丁香还在等他。看到他进来,李傲雪连忙上前:“少爷,和周大哥谈完了?”
“嗯,都安排好了。”肖晨笑着坐下,拉过两人的手,“往后周虎做了京城都头,咱们也能多帮些百姓,这日子也能更踏实了。”
丁香靠在他身边,笑着说:“周大哥是个好人,肯定能做好都头的。咱们府里往后要是听到百姓有难处,也能告诉周大哥,让他去帮忙。”
“是啊。”李傲雪也点头,眼里满是欣慰,“少爷这一路走来,虽然辛苦,却帮了这么多人,也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真好。”
肖晨看着身边两个温柔的身影,心里满是暖意。他轻轻将两人揽入怀中,在她们额间各印下一个吻:“有你们在身边,又有周虎这样的伙伴,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有底气。”
窗外月光正好,屋内灯火温暖。一家人依偎在一起,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更声,心里满是安稳——这便是他们想要的日子,有爱人相伴,有初心可守,有伙伴同行,往后的路,定是一片坦途。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周虎就带着弟兄们换上了朝廷派发的巡检服饰,精神抖擞地去府衙上任。肖晨送他们到门口,又叮嘱了几句“凡事多听多问,莫要急躁”,才转身乘车前往吏部。
刚处理完手头的公文,宫里的太监就匆匆赶来,传皇上口谕,召他即刻前往御书房见驾。肖晨心里一凛,整理好衣冠,跟着太监往皇宫走去。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皇上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奏折,见肖晨进来,笑着放下:“肖晨,你这次招安山寨之事办得极好,既化解了危机,又为朝廷添了可用之人,朕要赏你。”
肖晨连忙跪地行礼:“陛下谬赞!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求赏。臣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为陛下分忧,为百姓做事,这就足够了。”
皇上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难得你有这份心。不过赏罚分明是朝廷规矩,你不愿要赏赐,你的家人总该受赏。”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的正妻李傲雪,在山寨中安抚书生、稳定人心,也有功劳,朕赏她一品诰命夫人,以示嘉奖。”
肖晨心中一喜,连忙叩谢:“谢陛下恩典!”
“还有你的二夫人。”皇上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朕听说,她原是花船的妓女出身?”
肖晨身子一僵,随即抬头,语气坚定:“回陛下,确是如此。但臣从不介意她的过去与出身,臣爱的,是她这个人——她善良坚韧,在危难时不离不弃,于臣而言,她与傲雪一样,都是臣此生最珍视的人。”
皇上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哦?倒是少见你这般不在乎门第的。”他沉吟片刻,语气却渐渐严肃,“只是肖晨,你要明白,世家大族最重门风,妓女出身之人,终究难登大雅之堂,若赐她诰命,恐会引来朝臣非议,也坏了规矩。”
肖晨心里一沉,却也明白皇上的顾虑,刚要开口,就听皇上继续道:“不过她既也有护你之情,朕也不会亏待她。传朕旨意,赏她上等云锦百匹、珍珠玛瑙一箱,也算全了你的心意。”
肖晨知道,这已是皇上能给出的最大让步,连忙再次叩谢:“臣代内子,谢陛下恩典。”
“起来吧。”皇上摆摆手,语气缓和下来,“朕知道你重情义,但往后在朝堂上,行事仍需谨慎些。你是难得的栋梁之才,朕不希望你因私情,落人口实。”
“臣谨记陛下教诲。”肖晨起身,垂首应道。
离开御书房时,阳光正好,肖晨却没多少喜悦。一品诰命对傲雪是天大的荣耀,可想到丁香会因出身受委屈,他心里满是愧疚。
回到府中,李傲雪和丁香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肖晨回来,李傲雪连忙上前:“少爷,陛下召见你,可是有什么要事?”
肖晨拉过两人的手,先对李傲雪笑道:“傲雪,陛下赏你一品诰命夫人,这是天大的恩典。”
李傲雪又惊又喜,连忙福身:“谢陛下恩典,也多谢少爷。”
肖晨又转向丁香,眼神里满是歉意:“丁香,陛下也知晓你的事,赏了你许多绸缎和珠宝……只是诰命一事,碍于出身,未能如愿。”
丁香闻言,却丝毫没有失落,反而笑着摇摇头,握紧他的手:“公子,我不在乎这些。能陪在你和少夫人身边,安稳过日子,就比什么都好。那些绸缎珠宝,已经是陛下的厚爱了。”
李傲雪也连忙道:“是啊少爷,丁香从来不是看重虚名的人。往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看着两人体谅的模样,肖晨心里的愧疚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暖意。他轻轻将两人揽入怀中:“好,咱们一家人,往后好好过日子。不管有没有诰命,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最珍贵的人。”
晚饭时分,肖家主院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肴,却透着一股压抑的安静。肖父肖母坐在主位,目光时不时落在李傲雪身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看向丁香时,却又多了几分轻蔑。
肖母先开了口,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李傲雪碗里,语气满是欢喜:“傲雪啊,如今你得了一品诰命夫人的赏赐,可是咱们肖家的大福气!往后出去见那些官家夫人,也有面子,真是给咱们肖家长脸了!”
李傲雪放下筷子,起身福了福身,语气谦和:“儿媳能得此恩典,全靠陛下垂爱,也多亏了少爷在朝中尽心做事。儿媳往后定会更用心打理家事,不辜负这份荣耀,也不让爹娘失望。”
肖父也点点头,对李傲雪赞不绝口:“你做事稳重,配得上这诰命,好好待在肖晨身边,帮他打理好后院,就是对他最大的助力。”
一家人正说着,肖母话锋一转,突然看向坐在一旁的丁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尖刻:“有些人啊,就是贱蹄子上不得台面!陛下赏你的那些绸缎珠宝,瞧你那出身,穿在身上、戴在头上,简直就是浪费好东西!”
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一会儿吃完饭,你挑几匹最好的云锦、几样成色好的珍珠,送到我和傲雪的房里来。你留着那些东西也没用,不如给能配得上的人用。”
丁香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指尖泛白,眼眶瞬间红了。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委屈,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在肖家,肖母向来对她苛刻,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言冷语,只是今日当着肖晨和李傲雪的面被这般羞辱,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疼。
肖晨脸色骤变,刚要开口,李傲雪却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她转向肖母,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几分坚定:“娘,丁香妹妹也是少爷的妻子,陛下赏她的东西,自然该由她自己做主。再说丁香妹妹性子好,平日里帮我打理家事也很尽心,那些赏赐是她应得的,哪有夺人所好的道理?”
肖母没想到李傲雪会替丁香说话,脸色更难看了:“傲雪,你就是太心软!她一个妓女出身的,哪配得上那些好东西?留在她手里,早晚也是糟蹋了!”
“娘!”肖晨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悦,“丁香是我的妻子,我早已说过,不在乎她的出身。陛下赏她东西,是认可她的情义,您怎能这般说她?往后不许再用这种话羞辱她,不然我可不依。”
肖父皱了皱眉,看向肖母:“好了,吃饭的时候少说两句。肖晨说得对,丁香如今也是肖家的人,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
肖母被父子俩一唱一和地反驳,心里虽不满,却也不敢再多说,只能狠狠瞪了丁香一眼,闷头吃起饭来。
餐桌上的气氛更加沉闷,丁香始终低着头,默默扒着碗里的饭,眼泪差点掉在碗里。李傲雪悄悄给她夹了块她爱吃的甜糕,用眼神安抚她,丁香抬头看了看李傲雪,又看了看肖晨,心里才稍稍暖了些。
饭后,肖晨直接拉着丁香回了两人的院子。一进房门,他就心疼地握住丁香的手,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语气满是愧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娘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那些赏赐都是你的,谁也不能抢。”
丁香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哽咽:“公子,我没事……我早就习惯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娘说几句难听的,我不在乎。”
“我在乎。”肖晨轻轻把她揽进怀里,语气坚定,“你是我肖晨的妻子,我绝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委屈。往后娘要是再对你不好,我一定护着你。那些赏赐你好好收着,喜欢什么就做什么衣裳、首饰,不用管别人怎么说。”
这时,李傲雪也端着一碗甜汤走了进来,笑着说:“丁香妹妹,快尝尝我给你炖的银耳羹,甜丝丝的,喝了能舒心些。咱们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过得开心最重要。你的东西,谁也别想拿,我帮你一起收着。”
丁香接过甜汤,看着肖晨和李傲雪关切的眼神,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眼眶却更红了,这一次,是感动的泪水。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口喝着甜汤,只觉得这碗甜羹,比任何珠宝绸缎都更让她温暖。
在这个家里,虽有肖母的刻薄,却有肖晨的维护、李傲雪的体谅,这份情意,足以支撑她走过所有的风雨。
二老回到自己的院子,肖母一进门就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嘴里还在念叨:“真是气死我了!那个贱蹄子,不过是个从妓院里出来的,凭什么得陛下赏赐?那些云锦珍珠,哪样不是好东西,落在她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肖父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眉头微微皱着:“你刚才在饭桌上说的话,确实有点重了。肖晨既然护着她,又有傲雪帮腔,你再这么当众羞辱,只会让肖晨难堪,也伤了家里的和气。”
“和气?”肖母冷笑一声,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我跟那种脏货讲什么和气?傲雪可是正经官宦世家的小姐,当年嫁给肖晨,那是门当户对,她配得上一切好东西!可那个丁香呢?出身那种腌臜地方,身上的污秽气都洗不掉,穿再好的绸缎、戴再贵的珠宝,也改不了她的低贱底子,让人看见了,只会笑话咱们肖家没规矩,连这种人都能进门!”
肖父沉默了片刻,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心里本就介意丁香的出身,觉得她配不上肖晨,更配不上肖家的门第。此刻听肖母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依据。她毕竟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传出去确实不好听。那些赏赐若是让傲雪用,既能彰显咱们肖家的体面,也符合规矩,总比让她用着,落人口舌强。”
“就是这个理!”肖母见他松了口,语气更激动了,“明天我就去她院里,亲自挑几样好的过来。她要是敢不乐意,我就跟她好好说道说道,让她明白自己在肖家的位置,别以为有肖晨护着,就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肖父没有阻拦,只是叹了口气:“你也别太强硬,免得又跟肖晨闹僵。毕竟他现在是朝廷重用的人,咱们做父母的,也别给他添太多麻烦。”
“我知道分寸。”肖母哼了一声,眼里满是不屑,“不过是个仰人鼻息的,我还治不了她?等我把东西拿到手,让她知道,在肖家,到底谁才是能拿主意的人,谁才配得上这些好东西!”
第二天一早,肖母没等丫鬟通报,就径直闯进了丁香的院子。彼时丁香正坐在窗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皇上赏赐的云锦,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精致的花纹,眼里刚有几分欢喜,就被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惊得起身。
“贱蹄子,动作快点!”肖母双手背在身后,下巴抬得老高,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那些绸缎,“把陛下赏你的东西挑几匹最好的云锦,再捡两样成色好的珍珠玛瑙,送到我和傲雪的房里来。别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我做事!”
丁香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儿媳……知道了。”
说着,她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转身去拿一旁的木盒,刚要弯腰挑选,就被肖母一把拦住。
“哼,就你这眼光,能挑出什么好东西?”肖母推开她,自己伸手在锦缎堆里翻找,专挑那些颜色鲜亮、绣工精致的,胡乱塞进丫鬟手里的包袱,“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你留着也没用,别糟蹋了好东西。”
丁香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珍视的赏赐被如此随意对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等肖母挑完,转身要走时,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丁香,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笑:“我可告诉你,脏货就是脏货,就算穿了好衣裳、戴了好首饰,也洗不掉你身上的污秽气。别妄想我会看得起你,更别想着跟傲雪比——你在怎么样,也只不过是个从妓院里出来的婊子,永远都登不上台面!”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丁香的心里。她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委屈和震惊,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肖母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得意了,冷哼一声,带着丫鬟扬长而去,留下丁香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她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肩膀止不住地颤抖。那些刻薄的话语在耳边反复回响,“贱蹄子”“脏货”“婊子”,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身上,让她觉得自己连尘埃都不如。
她知道自己出身不好,也一直努力讨好肖母,想好好留在肖晨身边,可无论她怎么做,都换不来一丝尊重。难道就因为她曾在花船待过,这辈子就只能被人这样羞辱吗?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李傲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丁香,她连忙放下粥碗,快步走过去,轻轻扶起她:“丁香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娘又为难你了?”
丁香靠在李傲雪怀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把肖母的话复述了一遍。
李傲雪听着,心里又气又疼,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妹妹别听娘的,那些话都是气话,作不得数。你善良又懂事,在肖家这些日子,帮了我多少忙,肖晨心里也清楚。出身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因此苛责自己。”
可丁香的哭声却更响了:“少夫人,我是不是真的……真的配不上公子?是不是我留在他身边,只会给他添麻烦,让别人笑话他?”
“当然不是!”李傲雪连忙擦去她的眼泪,语气坚定,“少爷那么疼你,怎么会觉得你添麻烦?你是他认定的妻子,这就够了。至于别人怎么说,咱们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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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往后我会帮你,肖晨也会护着你,谁也不能再这么欺负你!”
正说着,肖晨从外面回来,看到屋里的情景,又听李傲雪说了缘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走到丁香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愤怒:“别听娘的,她的话没有道理。你是我肖晨的妻子,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珍贵。往后她再敢这么说你,我绝不会饶她!”
丁香看着肖晨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李傲雪关切的模样,心里的委屈渐渐被暖意取代。她吸了吸鼻子,轻轻点了点头:“公子,少夫人,谢谢你们。”
肖晨叹了口气,把她揽进怀里:“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往后有我在,没人能再让你受委屈。那些赏赐没了就没了,我再给你买更好的,咱们不稀罕那些。”
李傲雪也笑着点头:“是啊,咱们一起去街上挑布料,做新衣裳,比那些赏赐好看多了。”
在两人的安抚下,丁香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知道,虽然肖母的偏见难以改变,但只要有肖晨的维护和李傲雪的体谅,她就能鼓起勇气,好好地留在这个家里,和他们一起,把日子过好。
下午,吏部的张大人亲自登门,手里捧着一叠烫金请帖,笑着递到肖晨面前:“肖大人,如今尊夫人得了一品诰命,可是咱们京城里的大喜事!我家内子和几位同僚的夫人都盼着能和尊夫人见见面,沾沾这份喜气,特意在‘醉仙楼’备了薄宴,还望肖大人赏光。”
肖晨接过请帖,客气道:“张大人太客气了,不过是份朝廷恩典,怎好劳烦各位夫人费心。”
“这话说的哪里话!”张大人摆手,“肖大人年轻有为,尊夫人又贤良淑德,咱们本就该多亲近。晚上酉时,我们在醉仙楼二楼‘揽月阁’候着。”
送走张大人,肖晨回头和李傲雪、丁香商量:“既是同僚相邀,不去反倒显得生分。晚上你们陪我一起去,也好和各位夫人认识认识。”
李傲雪点头应下,又细心帮丁香挑选了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襦裙,还替她簪了支简单的珍珠钗:“妹妹这样打扮,既大方又不失体面,别管旁人怎么看。”
丁香轻轻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发怵——她知道,自己的出身,怕是难被那些官家夫人接纳。
傍晚,三人乘车抵达醉仙楼。刚上二楼,就见张大人和几位官员迎了上来,笑着把他们让进包厢。包厢里早已坐满了人,男人们坐在一侧,女眷们则聚在另一边的圆桌旁,看到李傲雪进来,纷纷起身相迎。
“这位就是肖夫人吧?果然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一品诰命的荣光,可不是谁都能得的,肖夫人真是好命!”
女眷们围着李傲雪,你一言我一语,满是恭维的话,手里还递上精致的手帕、香囊,热情得不行。
李傲雪从容应对,笑着一一回礼,举止端庄得体,尽显诰命夫人的风范。
而站在肖晨身侧的丁香,却成了尴尬的存在。女眷们只是匆匆扫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转而互相递着眼色,眼神里满是打量和轻蔑——有人悄悄用帕子掩住口鼻,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怕沾了“脏东西”;有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嘴唇动着,虽听不清具体说什么,可那嫌弃的神情,却像针一样扎在丁香心上。
肖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伸手轻轻握住丁香的手,用指尖悄悄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别在意。随后他转向众人,语气自然道:“这位是我的二夫人丁香,今日也一同来沾沾各位的喜气。”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冷了几分。有位官员的夫人甚至直接皱起眉,拉着身边人往后退了半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哎呀,这酒楼里怎么还什么人都能进……”
丁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往肖晨身后缩了缩,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李傲雪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笑着挽住丁香的胳膊,语气亲昵:“丁香妹妹性子文静,平日里在家总帮我打理家事,是个难得的贴心人。今日能来赴宴,也是想多向各位夫人学学规矩。”
她这话既给了丁香台阶,也暗暗提醒众人莫要失了体面。几位明事理的夫人闻言,虽仍有芥蒂,却也不再明着表露嫌弃,只是客气地点了点头。
肖晨也顺势引着两人坐下,将丁香护在身边,转头对她轻声道:“别多想,咱们吃些东西,待会儿早些回去。”
丁香看着肖晨眼底的关切,又看了看李傲雪递来的温热茶杯,心里的委屈稍稍压下,轻轻“嗯”了一声。
宴席开始后,男人们谈着朝堂事,女眷们则围着李傲雪聊首饰、论茶艺,偶尔有目光落在丁香身上,也多是带着偏见的打量。丁香默默坐在角落,小口吃着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那些若有似无的议论声,还是不断钻进耳朵里。
她知道,这场宴席,于李傲雪是荣光,于她,却是一场无声的羞辱。可只要肖晨和李傲雪在身边护着她,她就有勇气撑下去——哪怕全世界都看不起她,只要身边人信她、护她,就够了。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气氛渐渐喧闹起来。有位满脸通红的王大人端着酒杯,晃悠着走到肖晨身边,眼神却不怀好意地瞟向一旁的丁香,语气轻佻:“肖大人,您这二夫人可真够特别的——听说从花船出来的?那身段、那手段,是不是特别会伺候人啊?”
这话一出,周围几位官员顿时哄笑起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丁香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与轻蔑。
丁香的脸瞬间白得像纸,手指死死攥着裙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肖晨脸色骤沉,猛地攥紧拳头,刚要起身反驳,却被丁香轻轻拉住了衣袖。她抬起头,眼里满是恳求,轻轻摇了摇头——她怕肖晨为了自己,和同僚闹僵,影响前程。
肖晨看着她眼底的委屈与隐忍,心里又疼又怒,却还是强压下火气,冷着脸对王大人说:“王大人,我早已说过,我不在乎她的过去。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肖晨认定要护一辈子的人,值得所有人尊重,不是你们用来调侃的谈资。”
“尊重?”王大人嗤笑一声,一口喝干杯里的酒,语气更加放肆,“一个花船里出来的奴隶而已,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贱货,哪配谈尊重?肖大人,您这么护着她,想必她在家里把您伺候得很舒服吧?”
这话彻底点燃了肖晨的怒火,他“腾”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玉佩上,眼神冷得能结冰:“王大人,你再敢说一句侮辱她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包厢里的笑声瞬间停了,众人都没想到肖晨会为了一个“妓女出身”的女人,和同僚撕破脸。张大人连忙上前打圆场:“哎呀,王大人喝多了,胡言乱语呢!肖大人别往心里去,咱们喝酒,喝酒!”
王大人却不依不饶,甩开张大人的手:“我没喝多!我说的是实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丁香突然站起身,挡在肖晨面前。她虽然浑身发抖,声音却异常清晰:“我出身花船,不是我的错;我曾受苦,也不是我愿意的。可我如今是肖大人的妻子,恪守本分、相夫教子,没做过半点对不起肖家、对不起旁人的事。各位大人若是看不起我,大可不必与我同席,但请不要用污言秽语羞辱我——我虽出身卑微,却也有做人的尊严。”
这番话让包厢里彻底安静下来。众人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却眼神坚定的女子,心里竟生出几分异样。肖晨也愣住了,随即快步上前,将丁香护在身后,眼神冷厉地扫过众人:“我夫人说得对,她有尊严,我更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今日宴席就到这里,告辞!”
说完,他不再看众人的反应,牵着丁香的手,又对李傲雪递了个眼神,三人转身就走。
走出醉仙楼,晚风一吹,丁香紧绷的身子才软了下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肖晨连忙停下脚步,轻轻抱住她:“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公子,我没事。”丁香吸了吸鼻子,靠在他怀里,“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为了我,和同僚闹僵。”
李傲雪也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妹妹做得好,你没给咱们丢脸。那些人的话,本就没道理,咱们不必放在心上。”
肖晨握紧两人的手,语气坚定:“往后再遇到这种事,不用忍。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们。那些不尊重我们的人,不往来也罢。”
月光洒在三人身上,虽带着几分凉意,却也透着一股并肩而立的暖意。丁香知道,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那个只能忍气吞声的女子——她有肖晨的护佑,有李傲雪的陪伴,她可以抬起头,堂堂正正地活着,守护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