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65.梦中老者的出现,画中之谜

作者:冷清大大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跨进府门时,暮色正浓,廊下的灯笼已次第亮起,暖黄的光将青石板照得温润。


    李傲雪正站在阶前等,见两人回来,忙迎上前,手里还攥着刚绣了一半的帕子:“少爷,丁香姑娘,可回来了。厨房炖了冰糖雪梨,天牢里阴气重,喝些暖暖身子。”


    肖晨看着她鬓边沾着的线头,伸手替她拂去,声音里带着释然:“傲雪,从今往后,再没人能挡着我们了。”


    李傲雪一怔,随即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眼眶微微发热,却笑着点头:“嗯,都过去了。”


    丁香走上前,接过李傲雪手里的帕子,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缠枝纹,忽然抬头看向肖晨,声音轻软却清晰:“公子,能遇到你,我真的……很幸福。”从被王家赎身的惶恐,到肖府里的安稳,再到此刻的心安,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归宿。


    肖晨握住她的手,又拉过李傲雪,将两人的手都拢在掌心。灯笼的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温柔:“该说福气的是我才对。”他看向李傲雪,“当年若不是你劝我坚持科考,或许我早已弃了笔。”又转向丁香,“若不是你总在我伏案时添一盏灯,递一杯茶,我也熬不过那些寒夜。”


    “有你们两个在身边,才是我肖晨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李傲雪低头笑了,耳尖微微发红;丁香靠得更近了些,掌心被他握得暖暖的。


    夜风穿过庭院,带来桂花香。厨房里飘出雪梨的甜香,管家在廊下吩咐下人收拾院落,连檐角的铜铃都似在轻轻哼唱。


    肖晨看着眼前的光景,忽然觉得,那日跨马游街的荣光,朝堂论辩的锋芒,都不及此刻这满院的烟火气真切。他轻轻握紧两人的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往后的岁月,定要护着这份安稳,护着身边这两份暖意,直到白头。


    李傲雪抽回手,笑道:“快进屋吧,雪梨该凉了。”


    丁香也跟着点头,拉着肖晨往正屋走。灯笼的光晕在三人身后拉长,交织成一团,像极了他们此刻紧紧依偎的心。


    瓷碗里的雪梨甜汤见了底,肖晨放下碗,看向坐在对面的丁香,语气里带着几分歉疚:“丁香,委屈你了。按律例,我终究没办法给你平妻的名分,只能委屈你做妾。”


    他知道丁香的好,也疼惜她的过往,总觉得这份名分配不上她的情意,可世家规矩与朝廷礼法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任性。


    丁香却笑了,眼角的泪痣在灯下闪着柔和的光:“公子说的哪里话。”她轻轻拨着袖口的流苏,声音坦然,“我原是花船上的人,能遇上公子,能脱离苦海,已是天大的幸事。如今嫁进府里,有了名分,有了归宿,早就心满意足了。”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肖晨,眼里满是真挚:“再说,名分不过是个称呼,心里的安稳才是真的。能日夜守着公子,我什么都不在乎。”


    说着,她又转向坐在一旁的李傲雪,郑重地低下头:“在我心里,正室永远是少夫人。您是公子明媒正娶的妻,是这肖府的主母,丁香永远敬您。”


    李傲雪连忙伸手拉住她,掌心温温的:“丁香,别这么说。”她看着丁香,又看看肖晨,认真道,“在我心里,从来没有什么正室妾室的分别。你我都是陪着少爷的人,都是这家里的一份子,该是好姐妹才对。”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各添了些茶水,语气恳切:“我们嫁的是同一个人,心里念的也是同一份安稳。往后日子还长,哪分什么大小?我们都好好爱着少爷,好好把这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丁香望着李傲雪温和的眉眼,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她原以为正室夫人总会端着架子,却没料到李傲雪这样真心待她,没有半分轻视,只有全然的接纳。


    “少夫人……”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重重点头。


    肖晨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又暖又酸。他伸手握住两人的手,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彼此的心。


    “有你们,真好。”他轻声说。


    李傲雪笑着抽回手:“夜深了,早些安置吧。明日少爷还要去吏部当值呢。”


    丁香也跟着起身,帮着收拾碗筷。肖晨看着她们并肩走进内室的背影,一个温婉从容,一个灵动贴心,忽然觉得,所谓圆满,大抵就是这样了——不必事事尽如人意,却有人懂你难处,惜你情意,愿意与你一同把日子过成暖的。


    他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廊下的灯笼还亮着,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在青砖地上铺成一片温柔的光。


    丁香说到,公子和少夫人好好休息,明,明晚上公子再去我那里。丁香红着脸说完,拎着裙摆快步回了自己的小院,廊下的灯笼将她的影子拉得弯弯的,像藏着少女的心事。


    正屋里霎时静了下来,只剩下肖晨和李傲雪两人。烛火在铜台里轻轻摇曳,映得四壁的书画都添了层暖意。


    李傲雪端起茶盏抿了口,放下时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抬眼看向肖晨:“少爷,如今你有了功名,王家的事也了了,总算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肖晨点头,松了松腰带:“是啊,一切都好了。”他以为李傲雪是想跟他说些家常,刚要开口问起府里的账目,却见她站起身,走到自己面前,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料渗进来,带着淡淡的皂角香。肖晨浑身一僵,手里的茶盏险些没拿稳。


    “傲雪,你、你这是干什么?”他有些慌乱,声音都变了调。


    李傲雪却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声音带着点闷意,却异常清晰:“少爷忘了?我们是夫妻啊。”


    她慢慢绕到他身前,仰头望着他,烛光映在她眼里,像落了星星:“成婚一年,你不是在书房苦读,就是忙着赶考、应付朝堂事,我们……好像还没好好做过一日真正的夫妻。”


    肖晨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里忽然一软。是啊,这一年来,他亏欠她太多了。他放下茶盏,伸手扶住她的肩,声音放柔了些:“是我不好,忽略了你。”


    李傲雪摇摇头,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像一片羽毛落下,带着试探,也带着藏了许久的情意:“现在不晚啊。”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衣襟,动作有些生涩,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温柔:“少爷,今夜……陪陪我,好不好?”


    烛火“噼啪”响了一声,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在一起。肖晨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个在他失意时劝他莫灰心、在他忙碌时默默打理好一切的女子,此刻眼里的情意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好,今夜只陪你。”


    李傲雪的指尖轻轻划过肖晨的下颌,那里的线条比去年硬朗了些,却仍带着少年人的清俊。她忽然低笑一声,声音里裹着几分羞赧的试探:“少爷明年就成年了,身量抽高了不少,眉眼也长开了,比过去好看多了。”


    她顿了顿,指尖微微收紧,语气里藏了丝不易察觉的惶惑:“只是我……已经二十一岁了。女子的年华金贵,我总怕……你会不会嫌我老了?”


    肖晨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不安:“说什么傻话。你在我眼里,从来都是年轻的。”他想起初见时她站在廊下看书的样子,素色衣裙,眉眼温婉,这一年的时光仿佛格外厚待她,只添了从容,未减半分清丽。


    “可人家都说,女子最好的年纪是十五六岁……”李傲雪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像叹息。


    “那些话当不得真。”肖晨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在我心里,你这样正好。经历过风雨,懂进退,知冷暖,这才是最好的你。别多想。”


    李傲雪看着他澄澈的眼神,忽然笑了,眼里的愁绪一扫而空。她主动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不同于方才的轻浅试探,这一吻带着压抑了许久的热切,像藤蔓般缠了上来。


    肖晨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得一怔,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往头顶涌。这样的李傲雪,端庄里藏着烈火,温柔中带着霸道,让他一时忘了反应,只能任由她带着自己沉沦。


    烛火燃了半宿,又悄悄灭了。


    窗外的天色泛起鱼肚白时,李傲雪早已累得动不了,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脸颊泛着潮红。她却仍紧紧抱着肖晨,手臂像藤蔓般缠着他的腰,半点不肯松开。


    肖晨被她箍得有些喘不过气,却不敢动,只能任由她抱着。想起昨夜她的主动与热烈,他的耳根又开始发烫,连指尖都带着点麻。


    李傲雪迷迷糊糊睁开眼,见他低着头,耳廓红得像要滴血,忍不住低笑出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少爷真是害羞。”


    她抬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眼里满是满足的笑意:“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干干净净的,像块没被染过的玉。”


    肖晨被她说得更窘,偏过头不敢看她,声音细若蚊蚋:“别、别取笑我了。”


    李傲雪却收紧手臂,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呼吸温热:“不取笑你。”她顿了顿,声音软得像棉花,“往后,我们都这样好不好?像寻常夫妻一样,有说有笑,有吵有闹,还有……这样抱着睡。”


    肖晨的心跳漏了一拍,轻轻“嗯”了一声。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暖融融的。


    肖晨闭上眼被李傲雪缠得浑身不自在,心里头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慌得没了章法。


    他暗自苦笑——谁能想到,他这副男儿身里,裹着的原是个现代姑娘的魂。过去二十多年的认知里,情爱之事本该是水到渠成,讲究个循序渐进,哪见过这般直接热烈的阵仗?


    昨夜李傲雪的主动,此刻手臂的紧缠,都让他头皮发麻。不是不喜欢,只是那股子跨越了性别与时空的别扭劲儿总在作祟。他习惯了温和有礼的相处,习惯了隔着一层含蓄的分寸,突然被这样滚烫的情意包裹,只觉得手脚都没了安放处。


    “若是能慢些就好了……”他在心里悄悄念叨,目光落在李傲雪熟睡的侧脸,她睫毛长而密,唇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显然是满足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罢了,她是真心待他,这点滚烫的热情,纵是招架不住,也是甜美的负担。


    只是下次……下次定要找个由头,让她慢些才好。他红着脸想,耳根又烧了起来。


    天光透过窗纱漫进来时,李傲雪先醒了。


    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腰肢更是酸得厉害,稍一抬手都发颤。肖晨还在熟睡,侧脸埋在枕间,长睫垂着,呼吸均匀,看着竟有几分稚气。


    李傲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点发软的埋怨:“都是你,把我折腾成这样,偏还得我主动……”


    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她伸出指尖,轻轻划过他挺直的鼻梁,心里头哪有半分真的怪罪?只暗暗想着:若是他能主动些,热情些,哪怕只是多些回应,自己怕是要醉在他眼里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现在这样也极好。他干净,纯粹,连害羞时耳根发红的样子都透着憨直。不像那些浮浪子弟,嘴里说着甜言蜜语,心里却藏着算计。


    她的少爷,是凭着真才实学挣来的功名,是会把“委屈你了”挂在嘴边疼惜丁香的人,是在她主动时会手足无措、却在事后悄悄替她掖被角的人。


    这样的好,是旁人比不了的。


    李傲雪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漫上温柔的笑意。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尽量不吵醒他,然后侧躺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连带着她心里也暖融融的。


    “我的少爷,可真好啊。”她在心里悄悄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窗外传来丫鬟扫地的轻响,远处隐约有卖花人的吆喝声,新的一天开始了。李傲雪却不想动,只想就这样守着他,守着这片刻的安宁,直到他醒来。


    肖晨醒来时,见李傲雪还赖在被窝里,眼尾带着昨夜的潮红,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快起来洗漱吧,时辰不早了。”


    李傲雪却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臂又缠了上来:“少爷再陪我躺一会儿。”


    “不行,”肖晨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还得去吏部当值,第一天报到总不能迟了。”


    李傲雪眼珠转了转,忽然笑了,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要起来也成,得亲我一下。”


    肖晨脸一红,往窗外瞥了眼:“这大早上的,像什么样子。”


    “我不管。”李傲雪哪肯依他,撑着酸软的身子凑上前,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不像昨夜那般灼热,却带着点耍赖的缠绵,辗转厮磨,直到肖晨喘不过气来,她才微微松开些,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眼底满是笑意。


    “记住了,”她轻咬着他的下唇,声音带着点威胁,又藏着点撒娇,“下次再这么不主动,我可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肖晨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偏过头不敢看她,声音都带着点抖:“知、知道了。”


    见他这副模样,李傲雪笑得更欢了,终于肯松开手:“好啦,不逗你了,快起吧。我让厨房给你备了爱吃的糖包。”


    肖晨这才松了口气,匆匆起身穿衣。铜镜里映出他泛红的脸颊,想起方才那个吻,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他回头看了眼还赖在被窝里的李傲雪,她正支着下巴笑盈盈地望着他,阳光落在她脸上,温柔得像幅画。


    他轻咳一声,加快了穿衣的动作,心里却悄悄想着:下次……下次或许可以……稍微主动那么一点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脸颊却烫得更厉害了。


    肖晨刚咽下最后一口糖包,管家便来报马已备妥。他整了整官袍,对李傲雪和丁香叮嘱了两句“府里事多辛苦你们”,便带着随从往吏部去了。


    吏部衙门前的石狮子透着威严,他刚递上名帖,还没等门房通报,就见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肖大人,门外来了位白发老者,说务必见您一面,自称是您的故人。”


    肖晨微怔,他初入官场,除了科考时相识的几位同年,并无深交的老者,更别提“故人”。他以为是哪个案子牵扯出的乡邻旧识,便暂搁下报到的事,转身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见石阶下站着个穿青布长衫的老者,头发白得像落了场雪,背却挺得笔直,手里拄着根竹杖,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肖晨浑身一震,手里的官帽差点没拿稳——这张脸,分明就是他穿越前反复出现在梦里的老者!那个在他穿越时,告诉他“魂魄可借躯壳续生,需守本心方能安身”的老人!


    老者见他惊愕的模样,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率先开口,声音清朗如古玉相击:“肖公子,别来无恙?”


    肖晨定了定神,挥手屏退左右,快步走下石阶,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与疑惑:“老丈……是您?”他至今记得梦里那番话,正是靠着那点模糊的指引,他才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慢慢站稳脚跟。


    “正是老朽。”老者笑意更深,“当年公子魂归之际,老朽多言了几句,没成想公子果然不负所托,在这世间活出了模样。”


    肖晨心头巨震,梦里的情景与现实重叠,那些关于穿越的困惑、关于如何来到这里的疑问,像潮水般涌上来。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句:“老丈……您究竟是谁?为何会……”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问:“老朽是谁不重要。今日来,一是看看公子近况,二是想告诉你,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却也存变数。你既借了这具躯壳,守好肩上的担子,护好身边的人,便是最好的归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肖晨的官袍上,眼神深邃:“官场路险,莫忘来时心。”


    说完,不等肖晨再问,老者转身便走,青布长衫在风里轻轻摆动,几步就融入了街角的人流,竟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肖晨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官帽,掌心已沁出薄汗。方才老者的话,像块石头投入心湖,荡开层层涟漪。他忽然明白,无论穿越的缘由是什么,此刻的肖晨,早已不是那个茫然无措的异世魂,而是这具躯壳的主人,是李傲雪和丁香的依靠,是身负职责的朝廷命官。


    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转身迈进吏部大门。阳光落在他挺直的背影上,前路纵有迷雾,他亦要步步踏稳——因为这世间,已有了他必须守护的东西。


    老者离开吏部街角,身影一晃便没了踪迹,再出现时,已站在肖府门前。门房啊成见他气度不凡,虽面生,却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往里通报:“少夫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0774|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门外有位老先生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李傲雪正在廊下教丁香辨认草药图谱,闻言放下书卷,略一思忖,跟着啊成走到门首。见是位白发老者,青衫洗得发白,却干干净净,手里那根竹杖瞧着倒有几分年头。


    “老人家,您找我?”李傲雪福了福身,声音温和。


    老者抬眼打量她,目光里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慢悠悠开口:“姑娘如今过得这般安稳幸福,可真是好福气。”


    李傲雪微怔,不知这老者为何突然说这个,只浅笑道:“老人家过奖了,不过是寻常日子罢了。”


    “寻常日子里的福气,才最是难得。”老者话锋一转,忽然道,“肖公子给你画的那幅肖像,如今还挂在你们房里吧?”


    这话一出,李傲雪心头猛地一跳。那幅画是肖晨去年画的,她伏案看书的模样,他说瞧着顺眼,便裱了挂在床头,除了府里亲近的人,外人极少知晓。


    “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她蹙眉问道,语气里添了几分警惕。


    老者却没解释,只拄着竹杖,定定看着她,眼神深邃如潭:“你不必问我是谁。只需记着,只要他心里一直装着你,念着你,那幅画便会一直有效果。”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风拂过竹叶:“有你,才有他。莫要忘了这句话。”


    李傲雪听得云里雾里,刚想再问,老者已转身往外走,步履看似缓慢,转瞬就消失在巷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啊成挠着头凑过来:“少夫人,这老先生说的啥呀?神神叨叨的。”


    李傲雪没应声,心里反复琢磨着那句“有你才有他”。她转身往内院走,路过卧房时,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墙上的肖像——画里的自己眉眼温和,烛火在鬓边跳跃,正是肖晨常说的“瞧着心里踏实”的模样。


    她伸手轻轻抚过画框,指尖微凉。不管老者是谁,这番话里的暖意却是真的。她回头望向窗外,肖晨此刻该在吏部当值了吧?


    “我自然信他。”她轻声对自己说,嘴角慢慢扬起笑意。只要他们守着彼此,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不是吗?


    廊下的风带着桂花香飘过,卷起书页的一角,像在应和她的心思。


    暮色浸满庭院时,肖晨终于回来了。刚跨进二门,就见李傲雪和丁香并肩站在阶前等他,廊灯的光落在两人脸上,暖融融的。


    “公子回来了。”丁香先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官印匣子,“厨房温着汤呢,刚端上来正好喝。”


    李傲雪也走上前,替他解下搭在肩上的披风:“今日在吏部还顺利吗?”


    三人围坐在饭桌旁,热汤暖菜驱散了一身疲惫。席间肖晨说起吏部的趣事,李傲雪和丁香听得认真,偶尔插句话,笑声顺着窗缝飘出去,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鸽子。


    饭后,丁香收拾着碗筷,笑着说:“我去把里间拾掇拾掇,公子和少夫人早些歇息。”说罢便带着丫鬟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肖晨和李傲雪。


    李傲雪端过一杯热茶递给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把白日里的事说了出来:“今日有位白发老者来府里,说……说你给我画的那幅肖像,只要你心里一直有我,就会有效果。还说‘有我才有你’,我瞧着他不像寻常人,倒有些奇怪。”


    肖晨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心瞬间提了起来。那老者竟连画像的事都知道,还特意去跟傲雪说这些……他飞快地转着念头,绝不能让她察觉自己来自异世的秘密,那太匪夷所思,只会让她不安。


    他放下茶杯,伸手握住李傲雪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暖意:“别管那老者是谁,他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他望着她,眼神坦诚而温柔:“那幅画我每日瞧着都欢喜,可画哪有真人好?你的人,你的笑,你灯下替我缝补的样子,才是我心里最踏实的东西。”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我自然是离不开你的。这府里的日子,少了你,便什么滋味都没了。”


    李傲雪被他说得耳尖发红,却忍不住追问:“那画……”


    “画自然要挂着。”肖晨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挂在我们房里,日日看着,就像看着我们从初见走到现在的样子。只要你愿意,它便一直挂着,陪着我们。”


    他刻意避开了老者话里的深意,只拣着最实在的情意说。李傲雪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那点疑虑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暖意。她反手握紧他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照着墙上那幅肖像。画里的人眉眼弯弯,画外的人手牵着手,仿佛真应了老者那句话——彼此的存在,本就是对方最安稳的归宿。


    肖晨看着李傲雪温柔的侧脸,暗暗松了口气。不管那老者目的是什么,只要能护着身边的人,守住这份安稳,他什么都愿意担着。


    李傲雪看着肖晨眼里的温柔,忽然轻轻抽回手,指尖在他手背上点了点:“少爷,今夜该去陪丁香了。”


    这些日子总缠着他,她心里清楚,丁香虽不说,却也盼着能多些相处的时光。都是同心思的人,哪能厚此薄彼。


    肖晨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暖融融的。他倾身靠近,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低柔:“那你早些歇息,别熬太晚。”


    李傲雪笑着点头,目送他转身走出房门。廊下的灯笼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到拐过月亮门才消失。她抬手抚上额头,那里仿佛还留着他的温度,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肖晨走到丁香的小院时,见窗纸上映着她的身影,正坐在妆台前轻轻梳理长发。他推门进去,带着一身夜露的清寒。


    “公子。”丁香回过头,眼里瞬间亮起光,连忙起身迎上来,手里还攥着木梳,“我还以为你要歇下了呢。”


    她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寝衣,长发松松挽着,鬓边簪着朵小巧的玉兰花,正是他前日给她寻来的。


    “傲雪让我来的。”肖晨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声音放柔了些,“等很久了?”


    “没有。”丁香摇摇头,接过他的外袍挂在衣架上,“刚洗漱好,想着公子或许会来……”


    她说着,指尖有些发烫,垂下眼睫不敢看他。烛火在她眼底跳动,映出几分羞涩的期待。


    肖晨在桌边坐下,看着她为自己倒茶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后院的月色格外温柔。他伸手握住她递茶的手,她的指尖微凉,却在被他握住时轻轻颤了颤。


    “往后,我会常来。”他轻声说。


    丁香猛地抬头,眼里的惊喜藏不住,像落了满眶的星星。她用力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


    丁香的指尖带着点微颤,轻轻抚上肖晨的衣襟。她的动作生涩却认真,解开第一颗盘扣时,耳尖已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肖晨低头看着她,烛光映在她眼里,像盛着两汪浅浅的湖。他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她惊呼一声,手里的腰带落在地上。他抱着她往床榻走去,锦被上绣着的缠枝莲在烛火下轻轻晃动。


    未等丁香站稳,他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克制,带着点笨拙的主动,像带着暖意的潮水,慢慢漫过心岸。丁香起初还有些发怔,随即轻轻闭上眼,抬手环住他的颈,睫毛在他脸颊上轻轻颤动。


    烛火渐渐昏沉,帐幔垂下,将满室的月光与烛影都隔在外头。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的喘息才渐渐平息。丁香累得浑身发软,蜷缩在肖晨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像听着最安稳的鼓点。


    肖晨轻轻抚摸着她散在枕上的长发,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额角。方才她眼底的羞怯与信赖,像羽毛般轻轻搔着他的心尖。他忽然想起初遇时,她在花船上的模样,再看此刻依偎在怀里的人,只觉得时光待他们不薄。


    “公子……”丁香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衣襟。


    “睡吧。”肖晨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天亮还早。”


    她“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很快便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肖晨望着帐顶的流苏,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皂角香,心里一片柔软。


    窗外的月光悄悄移过窗棂,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这一夜,没有太多言语,却有比言语更缠绵的情意,在寂静的夜里慢慢发酵,酿出满室的温柔。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