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看着泪流不止的玉溪,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抬起未受伤的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柔声说道:“玉溪,你不要哭了。往后你可以安心留在这里,府里活计多,你若想找点事做,也能打发时间。要是以后你有了更好的去处,想去别的地方生活,一定要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玉溪微微点头,哽咽着说:“公子,玉溪知道您是为我好。只是玉溪给您添了太多麻烦,还害得您与老夫人起了这么大的冲突……”
肖晨轻轻摇头,打断她的话:“玉溪,你别这么说。若不是你一路相伴,我不知会遭遇什么。你对我的情谊,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这是我该做的,与你无关。”
一旁处理完伤口的郎中收拾好药箱,叮嘱道:“少爷,伤口需悉心照料,切勿沾水,定时换药,以免感染。”肖晨应了一声,待郎中离开后,又看向玉溪,目光中满是关切:“你也别太忧心,往后在这府里,我会护你周全。若有人敢刁难你,你只管告诉我。”
玉溪感激地看着肖晨,“嗯,玉溪明白。公子您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伤口千万别再裂开了。”
此时,李傲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走进来,笑着说道:“少爷,喝碗汤补补身子吧。玉姑娘,你也别太自责了,少爷既然决定留下你,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好。”
肖晨接过汤碗,浅尝了一口,对李傲雪说道:“多谢夫人。”李傲雪看着肖晨和玉溪,心中虽仍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说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玉姑娘初来乍到,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便是。”
玉溪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多谢少夫人,玉溪日后定会麻烦您。”
肖晨转头叫来身旁的丫鬟,认真吩咐道:“你去带玉溪姑娘换身干净衣服,她一路奔波,想必衣物都脏了。再准备些可口的饭菜和热茶,让她暖暖身子。另外,去收拾一间干净舒适的房子,要离我院子近些,给玉溪姑娘住下。”
丫鬟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走到玉溪身旁,轻声说道:“玉姑娘,请随我来吧。”玉溪看向肖晨,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公子,您好好养伤,玉溪先随这位姑娘去了。”肖晨微微点头,“去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
玉溪跟着丫鬟离开后,李傲雪在一旁轻声说道:“少爷对这位玉姑娘,还真是关怀备至。”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妥,微微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肖晨听出了李傲雪话中的意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玉溪于我有恩,我不过是略尽地主之谊。她一个女子,孤苦无依,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还望夫人莫要多想,大家往后和平相处便是。”
李傲雪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少爷放心,傲雪明白事理。只是这府里规矩多,就怕玉姑娘一时间适应不来。”
肖晨说道:“夫人若有闲暇,还望多指点玉溪一二,莫让她因不懂规矩而受委屈。”李傲雪点点头,“少爷吩咐,傲雪自会尽力。”
另一边,丫鬟带着玉溪来到一处厢房。房间布置得简洁雅致,床铺柔软整洁。丫鬟转身去取来一套崭新的衣物,说道:“玉姑娘,您先洗漱换装,饭菜和热茶稍后便来。”玉溪接过衣物,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劳烦你了。”
丫鬟笑着摇摇头,退了出去。玉溪看着手中的衣服,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自己在这肖府的日子不会平静,但只要能留在肖晨身边,她便觉得安心。稍作整理后,饭菜和热茶也送了进来。玉溪坐在桌前,吃着可口的饭菜,喝着温热的茶水,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与安宁……
李傲雪微微垂眸,犹豫片刻后,轻声问肖晨:“少爷,以后您打算就把她一直留在府里?难道……没有纳妾的想法吗?”她声音极轻,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在意。
肖晨微微皱眉,认真说道:“我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玉溪只是我的朋友,在我心中,她是在艰难时刻陪伴我的挚友,绝非其他。夫人,你怎么会有此问?”
说罢,肖晨似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只是你怎么在这里?你那天不是说要离开肖府吗?”
李傲雪心中一酸,眼眶微红,抬起头说道:“少爷,那日我是一时气话。这里是我的家,我又能去哪呢?况且,我与少爷夫妻一场,怎能说走就走。只是看到少爷对玉姑娘这般上心,我心里难免……”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咬着嘴唇。
肖晨心中有些愧疚,缓了缓语气说道:“夫人,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但我与玉溪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只是纯粹的朋友情谊。你我夫妻刚成家,还望你能理解。往后,我也会多注意分寸。”
李傲雪轻轻点头,“少爷能这么说,傲雪便放心了。只是这府里人多嘴杂,玉姑娘的事,还望少爷能处理妥当,莫要让外人说三道四。”
肖晨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我会安排好一切。也希望夫人能多担待,与玉溪和睦相处,莫要让我为难。”李傲雪微微颔首,“少爷放心,傲雪省得。”
肖晨神色有些疲惫与无奈,听到李傲雪的话后,缓缓说道:“你们能这么想自然最好。”
李傲雪脸颊微微泛红,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轻声问道:“少爷,我们刚成亲不久,如今你回来了,我们是否能完成圆房之事?”
肖晨听后,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透着烦躁与不耐:“小姐姐,怎么这么急?我现在实在没心思碰你。你是知道的,这一路经历诸多波折,我身心俱疲,况且又因玉溪的事和母亲闹得不愉快,哪还有这般心情。”
李傲雪听闻,心中一阵失落,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少爷,自我们成亲以来,聚少离多。如今好容易盼您回来,您却……难道在少爷心中,我就如此无足轻重吗?”
肖晨看着李傲雪落泪,心中有些不忍,但此刻他实在无法顺从李傲雪的心意,缓了缓语气说道:“夫人,你莫要误会。我并非觉得你无足轻重,只是当下事情繁多,我实在无法分心。待过些时日,一切安稳下来,我们再谈此事,可好?”
李傲雪咬着嘴唇,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用手帕轻轻拭去泪水,低声说道:“那……就依少爷所言吧。”
肖母迈着步子走进房来,一眼就瞧见李傲雪眼眶泛红,正默默垂泪,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你哭什么,看到你男人回来了,不会摆着笑脸?成何体统!”
肖晨见母亲如此,心中烦闷更甚,忍不住说道:“您别说傲雪了,能不能消停点啊!整天吵闹,家宅不宁。这样下去,还不如分开住,落得个清净!”
肖母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又惊又怒,指着肖晨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为了你忙前忙后,如今你倒好,为了个外人,要和我分开住?”
肖晨长叹一口气,说道:“母亲,我并非为了外人。只是您看看,这家里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三天两头就闹得鸡飞狗跳。玉溪她并无过错,您却容不下她;傲雪她也委屈,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李傲雪见肖晨和肖母起了争执,心中担忧,赶忙劝道:“少爷,婆婆,你们都别再说了。都是傲雪不好,不该在少爷面前落泪,惹得大家不愉快。”
肖母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怕你被那青楼女子迷了心智,做出糊涂事,败坏了肖家名声。”
肖晨看着母亲,眼神恳切:“母亲,玉溪虽出身青楼,但她心地善良,和我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您就别再为难她了,也别再让傲雪受委屈,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肖母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和你争执。只是这女子留在府里,你务必约束好她的行为,别让她做出有辱家门之事。”
肖晨点头道:“母亲放心,我自会处理好。” 一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可肖家众人心中的芥蒂,却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消散,未来的日子依旧充满了未知与隐忧。
肖母转头看向李傲雪,脸上的神情稍缓,却仍带着几分严肃,叮嘱道:“傲雪啊,你可得好好伺候你男人。别忘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抓紧时间圆房。男人嘛,身边有个把女人陪着也不是大事,只要你把住正室的位置,其他的睁只眼闭只眼便罢了。咱们肖家可就指望你们开枝散叶呢。”
李傲雪脸色微微一白,心中满是苦涩,却只能强颜欢笑地应道:“儿媳明白,婆婆放心,傲雪会尽力的。”
肖晨听了母亲这话,心中一阵厌烦,皱眉说道:“母亲,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傲雪夫妻之间的事,自有我们自己的打算,您就别再插手了。而且我已说过,玉溪只是我的朋友,并无其他关系。您总这般言语,让傲雪心里怎么想?”
肖母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肖家也该有后了。你看看哪家大宅门里,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肖晨无奈地叹口气,深知与母亲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能说道:“母亲,时代不同了,如今并非所有人家都如此。我只愿与傲雪好好过日子,至于其他,还请您别再提了。”
肖母见儿子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眼李傲雪,说道:“傲雪,你多上点心。”随后转身离开房间。
李傲雪看着肖晨,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奈,轻声说道:“少爷,婆婆的意思,您也听到了。只是……只是您若实在不愿与我圆房,傲雪也不会强求,只是怕婆婆怪罪……”
肖晨看着李傲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愧疚,轻声安慰道:“傲雪,委屈你了。只是当下我实在没这心情,你且给我些时间。母亲那边,我会想办法与她沟通,你别太有压力。”李傲雪微微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肖晨一脸认真,望着李傲雪缓缓说道:“要不你等我两年,等我成年了再说。这两年时间,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到时候或许你也能碰到合适的人。”他心中满是纠结,既想尊重李傲雪,又实在对当下圆房之事有心结。
李傲雪一听,顿时慌了神,眼眶通红,急忙伸手抓住肖晨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少爷,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不在乎你身边有谁,真的,我只求你不要抛弃我。要是您不要我了,我在这世上便没了依靠,只有死路一条啊。”她心中恐惧万分,生怕肖晨就此离她而去,那她在这深宅大院里将再无容身之地。
肖晨看着李傲雪如此悲切,心中一阵刺痛,忙说道:“傲雪,你别这么说,我怎会抛弃你。只是我如今实在心乱如麻,难以顾及此事。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给我点时间。”
李傲雪哭着点头,“少爷,傲雪理解您,傲雪等您,您别不要我就好。”说罢,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眼泪,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李傲雪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好了,别哭了。你先回房休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家里的事,我会好好处理,不会让你受委屈。”
李傲雪满眼泪水,执拗地说道:“少爷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是你的妻子,哪有自己回房间的道理。您这样,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呀?”她的目光中满是委屈与不解,死死地盯着肖晨,仿佛要从他眼中寻出答案。
肖晨一脸无奈,他实在拿李傲雪这副模样毫无办法。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又不忍太过强硬,只能轻声说道:“傲雪,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此刻我想一个人静静,理清这些乱糟糟的事。你在这儿,我静不下心。”
李傲雪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依旧不肯妥协:“少爷,您有什么烦心事,说与傲雪听便是,傲雪愿意与您一同分担。您独自承受,让傲雪心疼。”她紧紧拽着肖晨的衣角,生怕一松手,肖晨就会消失不见。
肖晨长叹一口气,深知李傲雪的性子,一时半会儿是劝不走她了。他只得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傲雪,你也看到了,母亲和玉溪之间矛盾颇深,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再者,家里这些事,让我心烦意乱,实在没心思考虑其他。”
李傲雪听了,心中微微一酸,但还是说道:“少爷,关于玉姑娘,只要她守好本分,傲雪不会为难她。婆婆那边,傲雪也会找机会劝劝,您别太忧心了。”
肖晨抬眸看着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感动,没想到李傲雪能说出这番话。他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说道:“傲雪,难为你能这么想,是我之前对你关心不够。只是,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还需从长计议。”
李傲雪微微点头,靠在肖晨肩头,轻声说道:“少爷,不管怎样,傲雪都会一直陪着您。咱们夫妻二人,共同面对便是。
肖晨看着如此执着又深情的李傲雪,心中一阵触动,不由自主地轻轻抱住了她,柔声道:“傲雪,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心意。”
李傲雪感受到肖晨主动的拥抱,心中满是欢喜,脸上泪痕未干,却已泛起红晕。她顺势更贴近肖晨,将头埋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少爷,只要您明白傲雪的心就好。”
而此时,玉溪放心不下肖晨的伤势,想着过来看看。她轻轻推开房门,刚一迈进门口,便看到肖晨与李傲雪二人这般亲密的画面。她顿时愣在原地,脸上的关切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失落。
片刻后,玉溪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贸然闯入有些唐突,赶忙垂下眼眸,嗫嚅道:“对……对不起,我不知你们……我这就走。”说罢,她急忙转身,匆匆离开,生怕再多停留一秒会打扰到他们。
肖晨听到声响,抬眼看到玉溪离去的背影,心中“咯噔”一下。他想叫住玉溪解释,可又觉得此时李傲雪在怀,场面尴尬,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傲雪察觉到肖晨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玉溪已离开。她心中虽有些得意,但也担心此举会让肖晨不快,于是轻声问道:“少爷,是不是玉姑娘来了?要不……我去把她叫回来?”
肖晨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说道:“算了,她应该只是来看看我伤势。等会儿我去解释吧,别让她误会了。” 房间里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起来,刚刚缓和的氛围,因玉溪这一遭,又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隐忧。
肖晨见玉溪离去,刚泛起追出去解释的念头,可转瞬又觉有些不对。他暗自思忖,自己与玉溪不过是纯粹的朋友情谊,有什么可解释的呢?想到这儿,心里那股着急劲儿顿时消散了不少。
李傲雪一直留意着肖晨的神情变化,见他没有立刻起身去追玉溪的意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我能晚上留在这里陪你吗?”
肖晨有些疲惫,实在不想再为这些事费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吧。”
李傲雪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她紧紧依偎在肖晨身旁,说道:“少爷,您放心,傲雪会一直陪着您,不会让您心烦。”
肖晨轻轻应了一声,思绪却有些飘忽。他深知,虽然自己对玉溪只是朋友之情,但刚刚那一幕,只怕还是会让玉溪心里不好受。而李傲雪,对自己一片深情,自己也不能辜负。只是这肖府之中,母亲、李傲雪与玉溪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日后该如何妥善处理,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夜晚,明月高悬。肖府的这间房里,李傲雪躺在肖晨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而肖晨望着床顶,久久未能入眠,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索着未来该如何面对这纷繁的一切。
玉溪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刚刚看到肖晨与李傲雪亲密相依的画面,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
她呆呆地坐在床边,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得不承认,肖晨和李傲雪站在一起,的确般配,一个是俊朗不凡的少爷,一个是温婉端庄的少夫人,门当户对。
反观自己,出身低微,不过是曾流落风尘之人。虽与肖晨有着患难与共的情谊,可在世俗眼光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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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与李傲雪相比。她满心苦涩,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方才的失落实在有些多余。人家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己又算什么呢?
玉溪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暗暗告诉自己,肖晨能有安稳的生活便好。自己在这府中,能有一处容身之地,已是肖晨的恩赐。往后,便只做好朋友该做的,不去逾越那不该有的界限,也不再让自己徒增烦恼。可即便这般安慰自己,心中那丝丝缕缕的疼痛,却依旧如影随形,伴着摇曳的烛火,在这寂静的夜里,萦绕不去。
李傲雪慵懒地躺在肖晨怀里,脸上带着一抹娇羞,轻声问道:“少爷,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呀?”
肖晨微微一怔,思绪飘远,缓缓说道:“我喜欢好看的,能懂我,爱我的人。可……只是我不能爱你和任何女子。”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
李傲雪听了这话,心中一紧,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肖晨,眼中满是受伤与疑惑:“少爷,为何不能爱我?我自与您成亲以来,事事以您为先,满心满眼都是您,难道还不够懂您,不够爱您吗?”
肖晨避开李傲雪的目光,心中有些不忍,却还是说道:“傲雪,你很好,对我也的确全心全意。只是,我心中总有种莫名的压抑,或许是这深宅大院的规矩,或许是种种纷扰之事,让我觉得自己难以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我并非有意冷落你,只是当下实在无法给予你想要的爱。”
李傲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少爷,难道就没有办法改变吗?我们是夫妻,本应相互扶持,相濡以沫。难道您就忍心让傲雪一直这样,守着一份没有爱的婚姻吗?”
肖晨轻轻叹了口气,将李傲雪重新揽入怀中,说道:“傲雪,我也不想如此。只是我现在心乱如麻,给不了你确切的答案。你且容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理清这些思绪,好吗?”
李傲雪在肖晨怀里轻轻点头,泪水却忍不住滑落,浸湿了肖晨的衣衫。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各怀心事,相拥而卧,却又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不知何时才能真正走进对方心里。
肖母瞧着儿子和儿媳这别扭的状态,心里愈发着急,暗自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她暗中吩咐下人去准备迷香,盘算着要促成儿子儿媳圆房,好让肖家早日开枝散叶。
第二天,肖母差人把李傲雪叫到跟前。李傲雪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肖母上下打量她一番,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们昨天还没有圆房吧?”
李傲雪一听,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头垂得更低了,嗫嚅着说:“回婆婆,还……还没有。”
肖母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说道:“这都成婚多久了,怎么还没圆房?晨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傲雪心中委屈,却又不敢抱怨,轻声说道:“婆婆,少爷他……他心里似乎有诸多烦忧,一直没能……”
肖母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不管他有什么烦忧,这圆房之事不能再拖了。今晚,你按我说的做。”说着,肖母从一旁拿出准备好的迷香递给李傲雪,压低声音,将计划细细说了一遍。
李傲雪听后,面露难色,犹豫道:“婆婆,这样……这样做好吗?少爷他要是知道了……”
肖母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照做便是!他若知晓,我自会解释。你若想在这肖家站稳脚跟,给肖家诞下子嗣,就别犹豫。”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终是缓缓接过迷香,低声应道:“儿媳……儿媳明白了。”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忧肖晨知晓后的反应,又不敢违背肖母的意思,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夜幕降临,不知今晚这一番安排,又会给肖家带来怎样的波澜。
肖晨感觉伤口的疼痛已减轻不少,便起身打算到外面透透气。刚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就瞧见迎面走来的玉溪。他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主动问道:“玉溪,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玉溪微微一愣,停下脚步,抬眸对上肖晨关切的目光。想起昨日看到他与李傲雪亲密的场景,心里虽仍有些刺痛,但还是礼貌地回以微笑,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关心,我住得挺好的,府里上下对我都很照顾。”
肖晨点了点头,目光在玉溪身上打量了一番,见她神色似乎有些憔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说道:“若有任何不习惯或者缺少什么,你尽管告诉我,千万别客气。你我之间,无需这般生分。”
玉溪心中一暖,却又下意识地与肖晨拉开了些距离,说道:“公子厚爱,玉溪铭记于心。只是玉溪深知自己身份,不敢有过多奢求,能在这府中有一处安身之所,已感激不尽。”
肖晨察觉到玉溪态度的变化,心中有些纳闷,但也不好多问,只是说道:“在我心里,身份从来不是问题。你对我有恩,又陪我经历诸多,往后莫要再提这些。”
玉溪微微颔首,轻声应道:“是,公子。”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气氛有些许尴尬与微妙。两人相对无言,似乎都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唯有风中摇曳的树叶,沙沙作响,打破这片刻的沉默。
肖晨看着玉溪略显拘谨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心疼,笑着说道:“那就好,你以后真不用这么拘谨。你要是再对我这么生分,我可会不习惯的。咱们是好朋友,相处就该放开一些。”
玉溪微微抬起头,目光与肖晨交汇,看到他眼中的真诚,心中一阵感动,可又想到他与李傲雪的关系,那感动中又夹杂着一丝苦涩。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公子,您的心意玉溪明白。只是……只是您如今已成家,玉溪怕自己的言行举止,会给您和少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肖晨微微皱眉,说道:“你不必有此顾虑。傲雪她……她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无端怪罪于你。而且,我们之间纯粹是朋友情谊,光明磊落,无需避讳什么。”
玉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公子这么说,那玉溪便听公子的。只是若真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公子能及时提醒玉溪。”
肖晨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这才对嘛。你呀,别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这府里虽有些规矩,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平日里若觉得无聊,多出来走走,或者找傲雪说说话,她也能解解你烦闷。”
玉溪心中苦笑,与李傲雪说话解闷?昨日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她又怎会不知李傲雪对自己的态度。但她还是乖巧地应道:“是,玉溪记住了,多谢公子关怀。”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两人身上,只是看似融洽的氛围下,玉溪的心中却仍藏着丝丝缕缕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肖晨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搂住玉溪的肩膀,那动作自然得仿佛回到了现代与闺蜜相处的时光,满脸笑意地说道:“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这么客气啦,再这么见外,咱俩可就显得生分了。”
玉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子瞬间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又不好直接挣脱,毕竟肖晨并无恶意,只是习惯使然。她微微侧头,试图拉开些距离,轻声说道:“公子,男女有别,您这样……不太妥当。”
肖晨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这古代颇为不妥,赶忙松开手,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说道:“实在对不住,我一时没注意,习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玉溪微微颔首,脸色微红,说道:“无妨,公子也是无心之失。只是这府中耳目众多,还望公子日后能注意些,以免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肖晨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只是我真心把你当好朋友,一高兴就忘了分寸。”
玉溪心中轻叹,她又何尝不明白肖晨的心意,只是这深宅大院,规矩森严,许多事由不得他们随性而为。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公子的心意玉溪明白,只是身处这府中,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这小小的插曲,变得有些微妙而尴尬,仿佛一层无形的薄膜横亘其中,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