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你是新婚大喜,就这么给大家发几颗糖啊,至少办个席面,让大家为你高兴高兴不是。”阎埠贵贼心不死,先提了出来。
“办席面?怎么办?”沈南进一脸的诧异,好像第一次考虑到这个问题一样。
“就是请大家吃个饭啊,热闹热闹。而且不用请太多,整个院子有个四、五桌也就够了。”阎埠贵没有想到这么顺利,兴高采烈地伸出五根手指。
至于上礼,他提都没有提,万一这小子年轻不懂规矩呢?
自己正好能省了礼金了。
“四、五桌?倒是真的不多。这席面讲究吃点什么呢?”沈南进一脸清澈的愚蠢。
一边的秦淮茹急的偷偷拽他的衣角。
这农村里办席面最后都是亏钱的,所以除了有身份的人家,现在基本都不办了。
自己两口子刚刚来了四九城,手里的钱就这么点,怎么可以浪费在这种地方。
“一张桌子一条鱼、一只鸡、再准备一斤猪肉,加上一点素菜和烟酒,算你十块钱一张桌子好了,我来帮你安排。”阎埠贵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家伙突然变蠢了,兴奋莫名地狮子大开口了。
这一件事办下来,自己至少可以贪下十块钱。
沈南进看着他头顶的数字,“贪婪”值都到了+1000了,也感觉自己大赚特赚了一笔。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赚了,相对而笑,都是一本满足。
“那还要请厨子吧?”沈南进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对、对,我们院子里就有厨子,傻柱就是。”阎埠贵说的口沫横飞。
“对,我就是厨子,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何雨柱拍着胸脯往前凑过来,“给小沈你做席面,我只要你两块钱一桌。”
他从阎埠贵的话里意识到,这小沈该是送上门的肥猪了,不杀都不好意思。
“哦,原来你叫傻柱啊?”沈南进看着傻柱,之前他可是一直叫人家何雨柱的。
听他的口气,这小子应该还没有进轧钢厂,还在跟着师傅练手艺吧?
否则这家伙的口头禅一定是轧钢厂几级厨师,工资是多少。不像现在这样说的还少了一点底气。
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说完,傻柱立刻郁闷地看向了阎埠贵。
他的头顶上准时跳出了+200的“郁闷”值。
好吧,虽然自己“傻柱”这个外号被沈南进知道了,好歹能赚钱了不是?
他以为沈南进接下来就要拍板掏钱了,没有想到沈南进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静,现场突然安静了。
大家都在等着沈南进给出答复,偏偏主角好像完全忘记了一样,又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递了一根给傻柱:“傻柱,两块钱真的不多。”
傻柱有些无语地接过烟。
烟是好烟,干部烟大前门,三毛六一包的,可就是又被叫了一句傻柱,感觉不香了。
看着又跳了+200“郁闷”值,沈南进觉得赚大了,超市里一包华子才卖150情绪值,自己用一根大前门就换了一包多。
更加郁闷的是阎埠贵,他等待的那句话迟迟不到,沈南进居然和傻柱抽上烟了。
这副渣男的做派在座的从来没有见过,完全是惹了你又不表白的意思。
这是,忘了?
多差的记性啊,会这样转头就忘记啊。
好半天,阎埠贵才不死心地问道:“沈南进,这个席面的事怎么说?”
“席面?不办!”回答简单明了。
“那前面你问我这么多算什么?和我们开玩笑?”阎埠贵大怒。
伤自尊了!
老子介绍的嘴巴都干了,你特么和我说不办?
那我不是废话了半天?
“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办什么席面,你敢提这个建议?三反和五反运动才过去几年,你们学校没有组织学习吗?反浪费不知道吗?你怎么做老师的?”沈南进大义凛然地看着他。
“咯咯咯...”这一回,秦淮茹实在忍不住了,笑的蹲在了地上。
这个小男人太坏了,害的自己白担心了半天。
搞了半天,是溜这些人玩呢!
阎埠贵的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差点气都喘不过来。
这混蛋真的可恶,耍了自己不说,还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一顶大帽子。
三反、五反,这是自己敢去反驳的吗?
就算我敢,可特么的你居然说的好有道理,把我说服了。
旁边的傻柱也愣住了,香烟头上蓝白色的轻烟袅袅升起,都忘记这样是浪费了好烟了。
刚才自己感觉一笔财富自己砸在了头上,结果就这?
他现在表情纠结。
好像这件事吧和自己的关系不大,又不是自己提出来的,丢人也不丢自己。
可偏偏就是觉得损失了很多。
但是你要计较吧,人家还客客气气地给你打了一根好烟。
这感觉真特么的奇怪啊。
“小沈,没有这么严重,老阎也是看你刚刚搬过来,想通过办席面让你尽快地融入我们大院,团结一下邻居。”易中海连忙出来打圆场,连称呼都改成了“小沈”。
他越来越有一种预感,这个沈南进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
这样下去,这个大院里的规矩很有可能会被打破了。
“你看,还是一大爷水平高吧,这个融入我就非常认可。”沈南进给易中海挑起一根大拇指。
可偏偏易中海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总觉得后面还会出现“但是”这样的转折。
“不过你看...”沈南进四个字一出口,易中海就如释重负。
虽然不是“但是”,但是意思也差不多,反正就是转折了,没有白等。
“我一个人怎么让你们融进来,盐比水还多对不对?融不下啊,不如我融进你们吧。正好淮茹也不怎么会做饭,要点时间好好练练。从明天开始我家两口子从一大爷家开始呗,一家家吃过来也够半个月了。全部吃一遍我就完全融入大家了。”沈南进恬不知耻地环顾了一下大家,感慨道,“果然是文明大院,一住进来就这么热情啊。”
卧槽!
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啊。
许大茂眼睛里都冒出星星了。
这是知己啊!
自己被三个大爷压制了这么久,原来只要不要脸,就真的可以无敌的?
说到这个份上,谁都知道这顿饭是吃不到了,无论是大道理小道理人家都讲透了。
贾张氏已经憋了很久了,要不是为了借房子,她早就开火了。
眼看心心念念的席面也吃不到了,她鄙夷地撇撇嘴。
这帮老混蛋,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东旭他师傅,今儿个开会不是就为了沈南进结婚的事吧?”
对啊!
刘海中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怎么一个吃席的小事就整的自己手忙脚乱的。
都怪老阎这个老抠,你特么眼皮子就这么浅?一点吃的就把你给绕进去了。
“大家静一静,下面我们讲一下第二件事。”他连忙用手边的搪瓷茶缸底拍了拍桌子,大声招呼着大家安静下来。
沈南进也认真下来了,拖着秦淮茹重新坐了下来。
他知道,贾张氏都出手提醒了,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这几个禽兽,不至于只是为了一顿席面开个会。
那种事,上门商量就可以了,还不丢脸。
“大家知道,院子里的人住的都不宽裕,特别是老阎和老刘家,眼看儿子大了,还要成家立业,但是家家的情况都差不多,也没办法,只有咬咬牙坚持。现在小沈搬了进来,他们两口子也没有孩子,占了大小四间房,所以我们几个准备动员小沈看看,愿不愿意借两间房出来。”易中海其实已经不想说了。
他总觉得沈南进不是这样好拿捏的,在没有了解清楚这个人的脾气、性格之前,这样莽撞的行动有风险。
但是奈何贾张氏和刘海中都已经等不及了,而这个话题只有他可以讲,阎埠贵和刘海中都是当事人不是,不好开口。
这番话一出口,其他人都是古怪地看了看阎解成和刘光齐,这两个半大小孩就要成家了?
毛都没有长齐呢,至少还要六、七年吧,这是有多急迫啊。
“一大爷,你说的不对吧?还有我们家呢!”还有更加急迫的,贾张氏很不满,东旭师傅怎么对自己家提都不提?
易中海闻言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泼妇智商就是零!
自己要引出话题来,提你们家干嘛?
你就不能等房子到手了再和老阎、老刘两家争吗?
“贾张氏,这个事先放一放,问问小沈的意见再说。”阎埠贵也有点不想提借房。
他贼精贼精的,想法和易中海一样,感觉有些棘手。
但是既然话题已经起来了,那就只能搞清楚了再罢休了。
他开会前就盘算过了,如果两间房到手,贾家的房子是少不了的。
贾家条件不算太差,奈何贾张氏够凶悍啊,绝对是一个人统治了一个院子。
问题是到手之前还需要刘海中这个笨蛋冲锋陷阵呢,如果现在就把刘海中的希望掐死了,人家就不出头了。
“对对对,小沈,你的意见呢?”刘海中听到阎埠贵的话,立刻接过话头。
“借房?二大爷你要借哪间房?”沈南进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有些困惑地问道。
他这样爽快,倒把刘海中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小沈,你看你北面的那间房间怎么样?我会在墙上另开一个门,不从你正中的客厅走。”
“这样啊...那你们另外一间房是准备安排给三大爷家吗?”沈南进更加好奇了,看向了阎埠贵,“三大爷,你要哪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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