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张了张口,突然感觉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这特么和刚才说席面的情况太相近了,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点套路的味道。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旁边的贾张氏已经按捺不住了。
如果说前面她为了大局还可以忍一下,但是现在眼看房子就被阎、刘两家瓜分了,这个怎么忍?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两个管事大爷怎么可以自己就把房子给分了?我们家也一样困难,我们家必须要一间。”贾张氏觉得没有把两间房全部拿下,自己已经很通情达理了。
要不是之前易中海再三交代,自己口开的太大,可能一间都捞不到,她是死活要把两间房全部拿下的。
“等会儿。”
刘海中晕了,你贾家什么时候困难了?
“贾张氏,你们娘俩两间房还困难?我和老阎都是五口人住三间房,你凭什么要一间?”
“二大爷,话不是这样说的。”贾张氏胸有成竹地看了他一眼,掰着手指分析道,“你看,表面上看起来你们困难,可是你们的小子还小,还能够坚持。我家的东旭已经20岁了,正在张罗着要相亲结婚呢。媳妇进了门,要不要生孩子,这样一来,我们四口人住了两间房,你说哪家困难?”
我去!
连沈南进都没有想到,贾张氏还能分析出这样的结论。
一定是易中海这个逻辑鬼才教的。
只有这老小子,才能把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让贾张氏冲锋陷阵立功拿赏,他自己深藏身与名吗?
阎埠贵也无语。
他的想法是先把沈南进先搞定,然后内部再分的。
现在贾张氏已经把后面的环节调整到了前面来了。
他有心不参与,又怕到了后面完全没有自己家的事了。
这毕竟是一间房呢,他不敢赌。
“贾张氏,没有你这么分析的,要这样说,我们还要算到东旭生了几个娃吗?”阎埠贵上线了。
他知道,自己家的阎解成比贾东旭小了7岁,刘海中家的刘光齐更是小了8岁,如果这样算下去,这几年的差距都够贾东旭生上三、四个娃了,两间房全部给她家都不够。
“对啊,我们现在分这两间房,那就看现在的条件!”三大妈也帮腔着。
刘海中本来没有发现贾张氏有多大的伤害性,但是被阎埠贵一提醒,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个胖女人来势汹汹。
“我说贾张氏,你怎么哪头都要掺和一脚,这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贾东旭结婚,给你在客厅搭个炕不一样可以住下?”
“凭什么你们嘴巴一张我就要睡客厅?欺负人是不是?”贾张氏怒了,指着两个大爷,“你们两个老混蛋,仗着是管事大爷就想多吃多占,哪有这样的好事?”
“贾张氏,你不要胡说八道!”二大妈和三大妈同时冲了出来。
骂人不怕,但是牵扯到自己爷们管事大爷的身份就不行了。
“我哪句话胡说了?你们两个老娼妇的爷们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贾张氏毫不退缩。
沈南进还有些奇怪,到这个份上了,贾张氏怎么还没有祭出请老贾的法宝出来呢?或者是因为她现在占据上风,不需要调动援兵?
“贾张氏,你不要满嘴喷粪,这件事本来就是一大爷提出来的,我们怎么仗着身份了?而且我们就是按照住房的实际情况在分,和你贾家没有关系。”刘海中也急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贾张氏已经憋屈了一个晚上了,对于习惯撒泼的她,比坐牢还难受。
此刻刘海中和阎埠贵和她一搭话,等于给了她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此刻的她再也按捺不住,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你们两个老混蛋,杀千刀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嘶啦...”刘海中一时没有提防,脸上被贾张氏的手指甲拉开了一个口子。
他是锻工,手上有两膀子力气,可是偏偏贾张氏是个女人,她百无禁忌地扑过来,你却不好随便招架。
万一碰到不该碰的部位就说不清楚了。
“贾张氏,你个泼妇,敢打我爷们!”二大妈也急了。
她话不多,但是对于刘海中那可是绝对服从、忠心耿耿的。
这一下,她护主心切,立刻从后面抱住了贾张氏,手在贾张氏的头发上乱薅。
“混蛋,你们欺负我妈!”贾东旭眼看局面已经乱了,连忙加入战团。
“老阎,老阎,我们分开他们。”易中海有些崩溃了。
这贾张氏真的太坑了。
沈南进明显还没有说话呢,什么都没有定,怎么就和自己人内讧了呢?
他拉着阎埠贵,准备上去把人扯开。
可是贾张氏连身后扯着他头发的二大妈都不顾,一门心思就在刘海中的脸上、头上撕扯。
对于身边上来的阎埠贵,毫不在意地一把推开。
别看她是女流之辈,瘦弱的阎埠贵还真不是胖乎乎的贾张氏的对手。
一下就被推在了地上。
阎埠贵委屈啊,你个老易,你自己去拦贾东旭当然简单。
他是你徒弟,还敢对你下手吗?
这个坑货玩意儿,让我去分开贾张氏和老刘,一个泼妇、一个锻工,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可能吗?
好在易中海拦住了贾东旭以后,立刻和他一起努力把贾张氏和刘海中分了开来。
“老贾啊,你走的为什么这么早啊...你看来看看啊...你走了这帮杀千刀的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上来把这些畜生都带走吧,老贾...”被分开的贾张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了,双手拍着大腿开始了表演。
卧槽!
经典场面啊!
沈南进还有些期待的,走上前就近欣赏。
秦淮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就算是秦家村的农民吵架都没有见过这样撒泼打滚的,捂着小嘴瞪大眼睛看着。
倒是刘海中、阎埠贵和身边的一群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甚至掏出烟来点了起来。
他们的眼睛都看向了易中海,就是你看怎么解决的样子。
易中海心里骂骂咧咧的,这特么都是什么事?
敌军未伤分毫,已经自损八百了。
“老嫂子,你先别哭了,你看看,现在沈南进还没有说借不借呢,你们自己先乱起来了,这都什么事啊。”易中海弯腰对贾张氏一顿劝导。
对啊!
这小畜生都还没有说借不借呢,我特么的表演有个屁用啊?
贾张氏一骨碌爬了起来,瞪住了沈南进:“小畜生,你说这两间房你借不借,借给谁?”
易中海、阎埠贵一群人只想捂脸,你家是这样问人家借东西的?
沈南进都等了很久了,自己新婚之夜,这烂事一个接一个,没完了。
自己下午还觉得这个世界还算有规矩,不会出现抢房的事情。
结果晚上立刻就被教育了。
不抢了,借房!
这特么是一院子的玩弄文字游戏的鬼才啊。
不愧是满院禽兽的地方,真的能折腾啊。
他淡定地摇摇头:“不借。”
“对,要借就借...”贾张氏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不是预想中的那个答案,不敢置信地问道,“啥玩意儿?你不借?”
“对啊,不借。”
“沈南进,不借你问这么多话,这不是耍我们吗?”刘海中也急了。
自己脸上的口子还在火辣辣地疼,你特么告诉我你不借。
那我这顿打不是白挨了吗?
阎埠贵捂眼,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
耍我们,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刚才眼前就发生过的,老刘你没有记性吗。
“我没有耍你啊,我是诚心问你们的。本来是有可能借的,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可能性不大,所以我不借了可以吗?”沈南进振振有词。
“那什么可能你会借?”阎埠贵倒是有些好奇了。
这混蛋说的一本正经的,是什么可能性?
“我想着万一你三大爷同意用你的两间房作为代价借我的一间房呢?”沈南进一本正经道。
“噗...”秦淮茹笑了,就连旁边人都笑作一团。
你真敢想啊,人家用两间房借你一间房?
“混蛋,谁会用两间房借一间房?你以为我们是白痴啊?”阎埠贵破防了。
自己怎么记吃不记打,刚才被办席面的事玩过一回,转眼又来。
不对,我刚才想到了的,是老刘和贾张氏这个泼妇把自己卷进来的。
想到这里,他幽怨地看了两个人一眼。
“万一真的有白痴呢,我总要试一下吧,一切皆有可能。”沈南进的嘴都扯到耳根了,笑容根本停不住。
这群老家伙又破防了,情绪值+1000、+1000地往上冒。
旁边人都是满脸荒唐。
神特么的“一切皆有可能”。
“噗呲...”秦淮茹再次笑喷,看到三个大爷和贾张氏都是一脸愤怒地看过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沈南进,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就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吗?你看看,两位大爷家里都是一个房子住了三个孩子,你们两个人住了三间大屋,你心里过意得去吗?”易中海果然不负“道德天尊”的称号,开始了道德绑架。
可是这玩意不是要先有道德才能绑架吗,我没有道德你怎么绑?
沈南进振振有词道:“我不需要什么公德、道德,他们住不下关我屁事?他们的孩子又不是我生的。”
“轰...”周围人又都笑了出来。
“沈南进,你还是个人吗?我们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你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刘海中也破防了。
“我为什么要有同情心?你没有听见吗?孩子是你们自己生的,住不下难道是我造成的?你怎么不学习一下一大爷,他没有孩子就没有这个烦恼,不也很幸福吗?”沈南进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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