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中院易中海家里。
三位管事大爷和贾东旭、傻柱还有刚刚放完电影回家的许富贵围坐在一起。
“不是,你们这事办成这样?”许富贵有些惊讶地看着大家。
他刚刚了解了全部过程,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一个半大小子刚刚搬进来就把大家玩的团团转?
“老许,这个小混蛋不和你讲道理,他和你玩法律,确实有点棘手。”易中海点点头。
“人家是烈士子女,又是保育院长大的,估计一直读书才当了街道医生,和他玩法律,肯定玩不过。”阎埠贵特别郁闷。
原本院子里就他一个知识分子,现在来了一个更加厉害的。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你说他和那个小丫头不明不白地住在了一起,算不算玩破鞋?”许富贵突然提醒道。
“对!一定是的!”傻柱一下子兴奋地站了起来。
想到秦淮茹妙目流光,身姿曼妙,心跳都慢了一拍。
这样的小媳妇被沈南进欺负,傻柱的心都觉得裂开了,碎成了一瓣一瓣的。
阎埠贵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了傻柱一眼,这货莽一下的能力还行,动脑子就和白痴一样。
“这不可能,他说领了证明就一定是有的,他们是王主任带进院子的,如果不是结婚了,她会任由他们住在一间房子里?”他连忙出声提醒道。
这小混蛋惯于出后手制你,要是再摆一个乌龙,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收拾呢。
虽然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实际的损失,但是威信却已经被打崩了。
“这个刺头住进来,以后我们院子就热闹了。”许富贵喃喃自语,还看了易中海一眼。
他和易中海他们的关系很一般,但是也没有理由站在一个新进来的毛头小子一边。
何况他还存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很难说他刚才的建议是想看谁的笑话。
“要不要把他弄到轧钢厂里收拾他?”贾东旭提议道。
虽然八级工的制度还没有开始,但是易中海在轧钢厂里的技术优势是大家公知的。
现在难过的是院子里搞不定,工作上又摸不到沈南进的边。
如果能够把沈南进搞到轧钢厂,收拾他的机会倒是大得多。
而且据他所知,后院的聋老太和轧钢厂的公方厂长杨卫国关系不错,运作一下很有可能的。
“不可能的,东旭你可不要乱来。”易中海连忙阻止。
他其实更怕的是傻柱去求聋老太办这件事。
虽然如果杨经理提出这个要求街道很可能答应,毕竟级别杨厂长是副处,街道主任只是正科。
“现在卫生室的那个小女孩据说来头很大,你们不要乱来,免得惹了人家。”易中海解释道。
沈南进来轧钢厂的话,就要挤走现在的厂医林若怡,这个后果他担不起准。
“师父,你说能不能找人和林医生说说我的亲事?”贾东旭一下子思路走偏了。
贾张氏最近一直在找媒婆给自己说亲,不过现在的视线还停在四九城姑娘身上,已经碰了几次壁了。
想到林若怡身份不俗,立刻动了心。
毕竟林若怡的美貌是轧钢厂的共识的。
“你想什么呢?林医生也是你可以想的?”易中海眉头微蹙,很是为自己徒弟的痴心妄想担心。
你一个学徒工居然想的这么美,是枕头垫的太高了吧。
“那就先晾他一段时间吧,对他不闻不问。观察一下他的弱点再说。”阎埠贵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易中海叹口气,又看了一眼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一言不发的刘海中。
“就这样吧。”刘海中早就不想聊了,反正你们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那也不显得我多笨。
他摁灭了烟头,第一个站起身。
沈南进不知道自己昨晚一战让院子里的禽兽有些胆寒了,暂时决定观察为主。
他一直睡到了九点多才起床。
主要昨天是真的累了。
路上就走了七八个小时,然后出门采购商品,回家又开了一个友好热烈、精彩纷呈的会议。
就这样,秦淮茹还是没有放过他。
上午醒过来,就觉得腰酸背痛。
咦?
这姐们呢?
他不得不佩服女人真的韧性十足,居然已经起床开始打扫卫生了。
“小沈,你快去洗漱,我给你熬了玉米粥。”秦淮茹看他走出房间,头也没有抬地打着招呼。
“淮茹姐,其实这些东西过段时间我赚了钱肯定要换掉的,不用收拾的这么干净。”沈南进苦笑着。
这丫头虽然绿茶,但如果是自己家的,那真的是出门捡到金元宝了。
看她这勤快劲,难怪当初可以一个人撑起一个贾家。
“啊呀,你不要管,这是我们娘们的事。”秦淮茹显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沈南进倒是沉默了。
他手上好东西多了,可是怎么拿出来确实是个问题。
但凡你一个没有处理好,就是塌天大祸。
多少特务就是因为一块手表或者一双皮鞋暴露的?
他也不争辩,默默吃了早饭,扬扬手:“淮茹姐,那你收拾,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
昨天时间太仓促了,就是按照粮本买了一些玉米面,连肉都没有买到。
而且自己手上还有一袋大米,需要找个理由放出来。
一边往外走,一边看了一下虚拟屏幕,结果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晚上整出来15000多积分。
不过你仔细想想也不算多了。
昨晚折腾了这么多话题,光反转都搞了两次,就这样才15000多分。而每天的彩票就要消耗3000分,长期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还是要开源啊。
如果他知道昨晚用力过猛导致后面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情绪值收益,一定会后悔。
应该收着点的,细水长流才是经营之道啊。
他信马由缰地散步到了供销社,还计划着买一辆自行车的。
一问才知道,像四九城这样的大城市去年“一五计划”开始就已经凭票供应了。
他这才后悔没有从锦城买一辆回来。
不过那时候自己师父还没有给这一千块钱,想也没有用。
倒是手表还没有实行票据制度。
苦于这几天时间完全靠猜的痛苦,他也懒得整一个台钟了,直接花了180块买了上海牌男女手表各一块。
这一下算是放心了,三转一响中,缝纫机什么的他无所谓,收音机对他这个经历过互联网时代的人来说太鸡肋了,也没有什么想法。
又买了两斤棒子面、两斤二合面,这种东西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必须要买来做做样子,而且每个月粮本上的份额还要买足了。
回家路上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随手把昨晚买的10斤装大米从空间里放出来,又买了一块三斤重的肉和一些蔬菜,晃悠晃悠就进了院子。
现在物资还没有这么紧张,你大大方方拿进门也没有什么人有异议。
5年后开始的三年苦难时期是多种因素叠加造成的,目前还没有人意识到有问题。
“小沈,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扛着累不累?”秦淮茹一抬头,看到男人进门,吓了一跳。
她说完才想起自己爷们昨晚上在院子里大杀四方的场景,这点分量想来不算什么。
“呀,你怎么还买这么多大米,这多金贵啊。”秦淮茹都要哭了。
昨天的玉米面自己已经心疼了半天,在家里最好的都是吃的棒子面,就是连着玉米芯一起粉碎的那种。
“日子总要过,反正师父给我的钱也够的。”沈南进也没有解释什么。
“你看你乱买,这肉这么多,要不是冬天可就坏了。”秦淮茹却没有考虑他的话,只顾着埋怨他。
看着她一惊一乍地碎碎念,沈南进微微一笑。
这丫头是在农村苦惯了,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
其实这几年他在锦城的生活水平并不差,主要是师父在当地还算很有名的。
来就医的人除了给钱,还有送各种物资的。
这也让他对名医的赚钱能力有了直观的感受,心里并不慌。
要是顿顿像这几天这样吃,他也受不了,就连玉米面都有些剌嗓子。
“怕坏了就吃掉它,放在肚子里最放心。”沈南进嘿嘿一笑。
秦淮茹慌得脸都红了,有些底气不足地责怪道:“说什么呢,切半斤下来就够了,剩下的吊起来,这种天没多久就冻住了。”
沈南进知道她又想表达自己的意思,又怕自己生气。
这时代的丫头,男尊女卑的思想都刻到了骨头上了。
“行了,你怎么安排都可以,我只管赚钱养家,把东西拿回来不是?”沈南进觉得这样的秦淮茹有点可爱。
“嗯,那我来安排。”秦淮茹笑的眼睛里星彩连连。
这样的日子自己梦里都不敢想,不光是物质上的,还有小沈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的方式。
不说沈南进把钱放在她那里,这她连想都不敢想。
就是把买回家的东西交给她安排,就让她幸福的有些晕眩。
沈南进也不多说,摸摸她的头就出门坐在了昨天的那堆砖头上。
万事开头难,很多事情需要筹划。
比如卫生间。
像昨晚上那样用盆洗澡、用马桶上厕所他是真的不习惯。
原本在锦城的时候他都是出门随便拉的,大的就去公厕,但是四九城显然不行的。
尤其现在有了秦淮茹,他更加觉得不方便。
所以要尽快拿到收入,好把房子装修了。
还有就是要想办法搞一辆自行车。
他刚才出巷子走了一圈,公交车的线路和站点少的让他怀疑人生。
过去在锦城还不觉得,反正每次陪着师父出诊都是叫的三轮车。
可现在在四九城是上班的国家工作人员,要是每次出门都叫三轮车,那也太高调、太扎眼了。
在系统超市里倒有自行车,还不用花钱,直接用情绪值购买就可以了。
问题是如何合法地拿出来呢?没有发票,连车上的钢印都办不了。
沈南进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有些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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