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好一会,沈南进才想起来今天的彩票还没有买呢。
他直接进系统点了3次购买,把当天的份额全部用完。
“咔哒”一声,彩票机吐出了三张彩票。
刮开第一张,上面赫然还是“谢谢惠顾”四个大字。
特么的,出师不利。
难道自己是非酋?
有些怀疑人生的沈南进犹豫了一下,招呼着:“淮茹姐,你出来一下。”
这家伙是最后的人生赢家,几乎整个四合院都到了她的手里,运气应该不差。
心情极好的秦淮茹像小兔子一样蹦了出来。
“来,对着我的手吹口气。”沈南进有些孩子气地把手伸给她。
秦淮茹也看不到彩票,莫名其妙地听话吹了一口,傻傻地问:“就这样吗?”
她很疑惑,这是手指被夹到了还是烫到了,要自己吹气干嘛?
“对,就这样。”沈南进摸摸她的小脑袋,“你去收拾吧。”
看着秦淮茹一脸茫然地走进了房子,沈南进终于刮开了第二张彩票。
青囊书...
竟然是《青囊书》?
华佗的这本书不是说被狱卒的妻子烧掉了大半吗?
他轻轻一点,书里的信息就全部到了脑海了。
这让沈南进松了一口气。
至少去街道卫生所不至于心虚了。
毕竟自己师父除了正骨,其他方面确实不怎么样。
以他的能力基础,都没有领悟到很多。
现在有了《青囊书》至少一些常见的病应付起来就没有问题了。
再掏出一张彩票刮开。
我去!
《伤寒杂病论》!
东汉名医张仲景的医学巨著,而且一共十卷,齐全的很。
这样的惊喜让沈南进有些怀疑自己的体质。
难道秦淮茹就是欧皇?
以后自己每次购买彩票都要她吹一下吗?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又去超市逛了一圈,没有买什么东西,主要是了解一下各种商品的情绪值价格。
现在他也不觉得需要买什么,买多了招人怀疑。
至于灵田,他进去都没有进去。
这地方自己几年前白忙了一场,现在才知道不是用来种粮食和蔬菜的。
也对,明明在超市就可以购买,费这个劲干嘛?
关键是如果种植药材,自己也没有种子或者幼苗啊。
一阵盘算和计划无果,到了下午他又补了一觉。
没办法,这种无聊的日子就是这样。
现在还好,他已经有点习惯了。
刚来的时候在锦城差点被无聊死。
没有网络、没有娱乐,连逛街都只有几个黑黝黝、脏兮兮的店面,实在是没有兴趣。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沈南进终于掏出了两块手表。
“呀,小沈,你要上班就买一块,为什么给我也买啊,瞎浪费钱。”秦淮茹嘴里唠唠叨叨地抱怨,却把表带牢牢攥在了手里。
“姐们,麻烦你骂我的时候把嘴角收一下好不好?”沈南进一下看穿了秦淮茹阴阳的两面。
“什么啊,手表谁不喜欢,就是心疼钱嘛。”被拆穿了的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之下只有扑进他的怀里耍赖一样地扭动身体。
沈南进也不在意,自己也不能说再过几年就要凭票供应了,到时候有钱都买不到。
但随即他就发现了不对,自己的皮带不知道怎么时候解开了。
“喂,姐们,门还没有关呢。”他大急,“喂...喂...”
咱就说这个年代的女人身体素质就这么好吗?
昨晚才是第一次,今天就可以带伤战斗了?
......
沈南进很郁闷,周一到街道报到上班了三天了,有些一言难尽。
手续倒是很简单,毕竟来王姨办公室那天就把入职的手续全部办好的。
卫生所就设在街道办的隔壁,一间20多平的小房间里,还事先打扫的干干净净。
沈南进跟着街道的余干事进门就有些喜欢上了,这等于是拎包入住了。
街道里面准备的也比较充分,除了常见的听诊器之类的器材,连常用药都备了一部分。
虽然他们也分不清中医、西医,沈南进倒也没有一点埋怨的意思,人家也是好心。
尽管按照街道的条件,也不可能给你准备什么科室分类,沈南进倒是很喜欢。
他和师父在锦城就是这样的,一间屋子搞定所有的问题。
反正看不了就让人家去大医院就是。
唯一糟心的是,连着三天就接待了两波病人。一拨是打架在胳膊上开了口子的,另一拨是干部教育别人的时候扭了自己胳膊的。
沈南进感慨,这个时代的人的处理问题的方式真的彪悍,三言两语就直接动手。
难怪供销社和国营饭店墙上都要挂着“严禁无故殴打顾客”的标语。
也找到了师父秦仲文骨科这么强的原因。
这天天都有人给你练手,想要不强都很难好吧。
王姨倒是心平气和,还安慰他卫生所建立时间毕竟不久,很多人还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也算正常的。
而且你看多看少都是二十七块半的工资,有什么区别?
换了别人还要偷着乐。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沈南进郁闷的是没有患者就没有情绪值。
他治疗了半天,就看到病人头顶冒出“感激+50”的字样,这个哪里够?
现在他感觉到第一晚那上万的情绪值的珍贵和难得了。
至少这几天,收获就很小。
哪怕是在他买了手表的第二天,秦淮茹就牵着他要他陪着去中院水龙头上洗衣服去的时候。
这丫头还一本正经地摘下自己的手表,递给了沈南进。
沈南进立刻看到旁边的几个大妈头上不断冒出“嫉妒+60”、“嫉妒+80”...的文字。
他也暗暗好笑。
炫耀似乎是这个时代的人的通病。
哪怕是买了一个手电筒,都恨不得到了晚上在每家人的窗户上照一下。
这也算是物资匮乏的时代难得的快乐了。
问题是,除了这点情绪值,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即便粪车过去都要尝尝咸淡的阎埠贵,对于自己对门每天招摇过市的沈南进两口子手里提着的各种商品,也是不闻不问。
这就很离谱!
他可以猜得到大院里的人准备采取孤立自己的战略,问题是你们这样我的情绪值怎么办?
这四、五天下来,自己买了3次彩票,似乎秦淮茹这个欧皇的光环也在减弱一样,就得到了《傅青主女科》和《妇人大全良方》,有一天直接就是三个“谢谢惠顾”,直接让他破防了。
难道自己是要改变专业方向向妇科发展了?
否则系统为什么给出这么多妇科的典籍?
这特么的找谁说理去?
在卫生所干着外科小护士对外伤消毒、缝针的活,回来找个外挂还是妇科的。
看了一眼屏幕上可怜的4420的情绪值,他叹口气。
再继续下去,就要坐吃山空了。
易中海这帮孙子的无奈之举,居然正中自己的要害,真特么晦气。
手一点,直接买了三张彩票,可就这剩下1420的情绪值了。
刮开第一张彩票,《黄帝内经》四个字赫然在目。
我去!
终于出了大鱼了!
人在最没有期待的时候往往就是惊喜,果然不错。
可随后连续两张又是“谢谢惠顾”,把沈南进气的晚饭都吃不下。
这日子没法过了。
没有了情绪值,和口袋里没有钱一样,让沈南进的心情始终是有些郁郁寡欢的。
次日上班以后,他就靠着琢磨昨晚拿到的《黄帝内经》打发着日子。
这本最早的中医典籍中,包含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
其中《灵枢经》中源于针灸的描述,又可以和沈南进最早得到的鬼门十三针相互印证,倒是让他心思多少转移到了这边,不再考虑赚钱的实际问题了。
“笃笃笃...”临近中午,房门突然敲响。
沈南进一愣。
这时代有礼貌的人不多,进门之前会这样敲门,而且只敲三下的人更加凤毛麟角。
“请进。”沈南进突然期待起来了。
这样的人不至于和别人打架吧?至少今天不用看外伤和正骨了。
“小沈。”房门一看,进来的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倒也不陌生,是街道里面妇联的干事刘兰。
“刘姐,你怎么来了?快坐。”沈南进有些意外,连忙招呼着去从暖壶里倒水泡茶。
这几天在街道里瞎混,人头倒也基本已经熟悉了。
“行了,你别忙乎了,大姐是想找你看看,这几天好像有些上火了,找你看看有没有去火的药。”刘兰大大咧咧地坐下,自动把手放到了脉枕上。
沈南进眉头微微一皱,第一句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这一句刘兰讲的话多了,他自然感觉到对方说话的声音有些气弱声嘶。
把三指按压到对方的寸口脉上,触手如冰,细细感悟,脉象沉迟如冬溪潜流,尺部更是弱得几乎寻不见。
这宫寒的症状有些明显啊。
“刘姐,你张开嘴,让我看一下你的舌苔。”沈南进柔声道。
“啊...”刘兰也没有在意,听话地张开了嘴。
舌体胖大,边缘齿痕累累。
“刘姐,你是不是每逢经期,就痛的厉害?而且经血发紫,颜色偏暗有血块对吧?”沈南进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为了坚定刘兰的认知,随口问道。
“对啊,痛经是我老毛病了,你姐夫每次给我搞来一些红糖水,也没有很大的作用。”刘兰点点头。
沈南进倒是一愣。
这年头能够每次都买到红糖的,这姐夫也不是普通人啊。
“到了夏天你是不是手足冰凉?”
“对啊,你不知道,我家两个孩子夏天可愿意和我一起睡了,就和抱着冰块一样的。”刘兰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笑的咯咯咯的,“小沈,你还真的有点厉害啊,诊一下脉就可以说的头头是道的。你说的这些情况,对着呢。”
沈南进微微笑了一下,对刘兰的表扬没有怎么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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